【美丽奇迹】（13）作者：剑走偏锋1219

车神

作者：剑走偏锋1219
字数：4092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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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Ａｃｔ１３喜欢就是喜欢
0 R4 s6 m2 J' j, q: k0 n　　「不会开车？」齐霁立在门口，眼睛睁得贼大瞅著胡蔚。
　　「对。不会。」
* X6 d/ _: @) ^! s' w* P& Q( O　　齐霁脑子一跳一跳的。胡蔚出门都不在上下班高峰时间，齐霁一直不明白他
为什麽不问自己借用一下车。开车会很方便。一直以来，齐霁都自动认为是胡蔚
! p! s3 l0 ~. C7 j. D不愿意开口，结果答案居然是……
+ U) V  k4 Z$ Z! C2 {　　「时下的年轻人二十出头就会吧？」
" f5 h: ]. |5 `　　「我没机会学，有时间的时候没钱，有钱的时候没时间。再说，以前都是有
+ S* D; T$ g" C( J车接送的。」
, L5 S. [! K$ Y　　前一句齐霁听著是人话，後一句就不像了。怎麽听出来讽刺的意味了？
　　「红豆汤别冰太冷，对肠胃不好。我出门了。」胡蔚说著开门往出迈步。
- z; u; @9 u% K: t　　齐霁没有回去，也没有关门，就是看著胡蔚。这让胡蔚不明所以，「还有事
# l* b  l- o; M. k% k儿？」
　　「呃。没有。」
　　「关门吧。」
　　齐霁还是没动。
* f/ O5 p" c! L: D9 @　　胡蔚有些慌，这是什麽路子？见他大眼睛还望著自己，胡蔚想了想，凑过去
亲了一下齐霁的额头，「早睡」。是要告别的吻吧？胡蔚感觉这个事儿没第二个
/ o( T0 r( ~% q# A4 j/ S  l理由可以解释。
$ v' t! S% c0 a) y# z  J) \) L" j　　额头被亲了一下，齐霁惊诧。他是愣著看著胡蔚下楼的，良久才去关门。
　　搞什麽嘛！
2 x  Z/ U4 c# Z% m1 |3 U& K( D　　虽然齐霁这麽想，可内心还是窃喜。
　　对，是的，齐霁刚没有要亲亲的意思，他就是还琢磨那个『有车接送』= =
猛男趴地板上咬著布骨头，小纯窝在垫子上小憩。齐霁趿拉著拖鞋回到了沙发上，
, Q' |5 a7 P0 a: p" K捧起书继续看。
0 v" z9 ?" D1 r& z/ q. c　　看，是还在看，就是伴随心猿意马。胡蔚动辄就让齐霁过山车一把。他总是
; d2 R5 U/ w! S2 b1 R搞不明白他脑子里都是怎麽想的。爱情最大的谜题就是为什麽这个人喜欢那个人，
; u2 h% q( {* ], |% {2 b那个人又为何喜欢这个人。齐霁正在挑战。我们祝他成功。
2 @' C: h* E5 W+ w0 _9 p　　胡蔚九点半到的君太百货，去可洛的柜台找了店长。店长是个三十岁上下的
女人，很会修饰自己。她跟胡蔚接洽後，告诉他，他们再过二十分锺就可以开始
  f2 J8 j% q! g/ J4 ~了。只可惜，这个二十分锺後来变成了一个锺头都不止，过来给橱窗铺地板的师
: @6 u, }! y* m* p$ N傅严重迟到。果然，事事预计是预计，总有计划外。胡蔚考虑到，这些方面都得
1 t! N$ y) [+ F  K! `! |1 p( U" I算进成本时间里。
. A5 a- x. N) t　　关门後的百货公司给人一种恐怖的氛围，华丽而空旷。胡蔚从橱窗後的小门
望出去，那诺大的空间给人以某种压力。
　　工作很容易，照猫画虎就可以，参考方案和图纸，他需要做的就是按部就班
的布置和装饰。店长一直跟在身旁，什麽都不做，就是偶尔清扫一下碎屑。
8 l. [0 W; X5 n( r" D+ E/ j　　「往常都是您一个人完成麽？」胡蔚摆弄著模特的姿势发问。太安静了，该
说点儿什麽。
　　「不一定，有时候是我自己，有时候还有别的员工。」这个矮个子女人得仰
# q* t/ N1 `1 ~头看著胡蔚。
　　「这样啊，挺辛苦的哈，要延长上班时间。」
　　「工作的一部分吧，呵呵。」
0 Q% e4 W  t7 J4 B% q% U( h  j　　遇上投契的人，万句话不嫌多。与之对等的还有一句：话不投机半句多。
　　胡蔚与这一位就确实没什麽好说的。
　　整个布置工作胡蔚用了两个多小时。全部结束，他在橱窗内端详了一番，又
9 Z" f4 B& k  @: K, t辗转出去到橱窗外端详一番。无论怎麽看，他都觉得顶在模特脑袋上那帽子……
/ ^9 E' J3 ]) J3 t7 e- o) u& l: \4 x非常不协调。
9 X' y* R7 b2 `3 W# m& a: K　　「咱们就到这里？」店长已经收拾好私人物品打算下班了。
　　「咱还有别的帽子麽。」
7 z9 A+ `' Q% @6 r) }6 {　　「啊？」
2 {4 R' d" f6 `* [* N' B( d* n; h　　「这一顶不行。」
　　「可是方案上……」
　　「有咱们商品的画册麽？新品上市那种宣传画册。」
3 g( g/ |" \7 }$ f　　「有的。」
( q; [& U" s8 q/ G　　「拿给我看看。」
' Y6 u: X# C# [5 H7 R9 S1 `4 J　　「这……都在楼上的库房。」
  X0 y9 J6 ?. p3 s　　「那就一起上去吧。」
　　店长翻翻眼皮，不情不愿的去找了保安，连声说给您添麻烦了，才上到四层。
2 ^# \. W( S4 V5 c. G6 u; r　　与光鲜亮丽的店铺不同，商场里的库房杂乱无章，而且占地非常小，光线也
特别不好。胡蔚看了画册，店长还得钻进去找他需要的帽子。这让女店长很不高
3 z2 o. ^  d" F, ]2 S( [: S, N% A2 [兴。
- r; d2 o2 ]  v  m. k　　终於部署完毕，两点都过了。胡蔚先送女店长上的车，自己才伸手拦了一辆
* C1 ]9 y! f2 E, O出租车。车上，他还在看那份设计图，方案也反复的看。真的，这样看起来，并
不觉得那帽子……不和谐。
　　齐霁一晚上都在看书，中间吃了一碗红豆汤，洗了一个澡。他忽然感受到了
老朋友孤独。这位老友最近都没有拜访过他。这大约是我们一般都不爱去怀念的
一位老友。
　　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呢？齐霁问自己。他不清楚他什麽时候开始跟孤独保持了
距离。虽然，胡蔚住进来後，也还是各干各的多，可，即便是那些分头独处的时
间，齐霁也并不觉得孤独，因为，他知道，胡蔚就在这间房子里，在他身边。习
( v0 _2 H' j" [, H/ i# x惯是一种可怕的弱点。
6 ^9 X5 ]  K  ^6 b# B　　胡蔚是吃中饭的时候告诉齐霁他晚上要去百货公司的，齐霁当时没觉得什麽，
* g; y1 Z7 k/ _1 Y/ C就问你的工作怎麽总在别人不工作的时间。可现在，齐霁觉得有什麽了。即便猛
男还一如既往的陪在他左右，却也不能令他踏实了。
6 ~9 A8 k  O5 D. b! X0 u　　齐霁到一点就困了，他收拾好上床睡觉，可是……似乎胡蔚不开门回来，他
* ]# T% x% d) V8 E5 h! p0 H. }. L就睡不踏实。辗转反侧，身边空的他没著没落。一点半齐霁不挣扎了，从客厅取
# K( i3 i# z% d9 D" g' \$ M了书上床，开灯看。
　　听见那声『哢哒』齐霁马上扔开了书跳下床。
　　「还没睡？」胡蔚换鞋进来，很吃惊，这都快三点了吧？
　　「……在，等你。」齐霁有些不好意思，虽然算不上扭捏吧，可是，他就是
不习惯说这种话。还没有人给过他机会说这种话。新鞋落地──头一遭。
0 F: x0 m6 K  a: u5 L　　「等我干嘛？」胡蔚显然没有注意到齐霁的态度，他现在就觉得很疲惫，橱
( @( }0 e) B7 V2 B5 L窗里的活儿不是一般的琐碎需要费脑子，一点儿注意不到就是麻烦。而且那麽小
一个空间，又是商场打烊後，没冷气没窗户，闷的人头晕眼花。
　　这一句『等我干嘛』可著实刺激了齐霁，他就跟被人扎了一下似的，「对，
# Q7 J) z$ v7 |) B* `1 D2 d1 h5 M我多余。」此句，堪称齐霁表达中最为铿锵有力的一笔。
+ _1 ~% n8 n0 L% \　　胡蔚的耳膜震了一下，被齐霁吓一跳。他这是……？
# U( \# V; O+ t0 V6 A5 m' T　　齐霁什麽也没再说，回卧室爬上床拉上了薄被，关灯。
" I+ ~3 J# N) R7 _  L7 Q　　胡蔚还愣著，看齐霁这样也不太敢招惹，於是进了浴室冲凉。洗完出来屋里
) ?3 i3 Z5 d0 _  h, F, g, s四处一片黑。胡蔚开了卧室的床头灯，看见齐霁蒙头大睡。今天是肯定没人给他
- z% ~' Z5 |+ g3 O# h5 X$ S吹头发了。呃，难道他等我是等著给我吹头发？胡蔚不是梁泽，他定然不会这麽
2 B$ Z  m2 l& r( ]8 z$ }琢磨。但是一脉相承的是，胡蔚意识到齐霁等他是不是想……对啊，要不他急什
麽？是想做吧？嗯，应该是。
8 t3 u  ^/ H& b% W　　这就是胡蔚的思维，他不知晓感情是个啥，於是只能直观思考。他不明白，
为什麽一个人会为另一个人等待。在他这二十四年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这般为他
等待过。
4 o1 ?7 S) B3 O& j9 B  c0 J: k8 ~　　胡蔚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从身後搂住了齐霁。他确定他应该是没睡的。
　　「干嘛……不热啊……」果然，齐霁立马就给了反应。
　　胡蔚伸手去拽齐霁的薄被，齐霁死抓著，无奈力气悬殊，齐霁败北。胡蔚亲
吻著齐霁的脖颈、後背，手去抚摸那人讨好那人。
/ M0 t' y4 }" X6 |　　「别拿这个糊弄我！」齐霁翻身，瞪著胡蔚。对，是，他就是没睡，他是生
气的睡不著！
　　「你要上我？」胡蔚只能这麽理解。
　　「哈？」齐霁晕。
　　「你不是说我糊弄你嘛！」
　　「你！」
5 ^: m8 P4 B# W% c% O7 l5 T1 {　　「我怎麽了？我发现你生气了，我明白你等我是想做了，那来吧。」
! N" G8 P3 w) U) s　　齐霁很想翻白眼儿死过去。
5 w5 s. U0 W+ v2 o5 p; K+ u  d　　「诶你怎麽不说话了？」
) B) t0 U+ ]5 W8 }5 z　　「我等你不是要跟你干这个！」齐霁坐了起来，这样他可以俯视躺著的胡蔚，
, I% B7 R- {& i5 w, i" f* T" ?可以用视线表达他的愤怒。
  A4 h6 [- F& v/ S; g2 Z+ U　　「那你等我要干嘛？」
　　又是这句，天杀的，又是这句！齐霁愤怒了，「我就是等你！你不在家我觉
得不自在，我等你进门！！」原来愤怒时候说话就顺了。意识到这点，让齐霁很
无奈。
, Q& k7 ~$ F4 P: n5 e　　「这样啊。」胡蔚的表情并没有什麽变化，「我知道了。那天你不在我也不
自在。」
+ H  H  ?! H0 v2 e2 x　　齐霁听见这句，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般，重复了一下，「你也不自在？」
6 l% u, p% f- S+ {# p0 ~1 m  m　　「嗯，不自在，不知道干嘛好。」胡蔚点点头。
( @( I/ R# o: `" F　　幸福感油然而生。可是吧……胡蔚还有後半句──「但是我也没你进门就给
! K, ?  P4 |5 q( C& R* _; M/ t你脸色吧？」
　　「你！」齐霁被噎的这叫一个死透透，「你这人到底怎麽搞的？」
* ?; ?) N8 O% v9 l　　「我怎麽了？」胡蔚也疯。
　　「不正常的是你吧？我就留了一张条就出门了，回来还那麽晚，你怎麽问都
3 v) i3 R+ ?7 d: {不问？」
　　「问什麽？」
　　「问我跟谁出去了啊，问我干嘛这麽晚才进门！」
+ \1 p" Q& w* m　　「我干嘛要问啊！」胡蔚抬高了声音。
6 o/ r5 a$ b) `! }　　「对，你根本都不在乎！你干嘛要问！」齐霁彻底急了，拿过床头的烟就下
" p0 F7 J- c5 T% d9 M了床。
　　「是啊，我在乎什麽啊，你就是出门跟朋友吃个饭，大约聊得开心了就晚点
* \. L" n3 h7 |$ n: V儿，我问你这个干嘛？你要让我无理取闹嘛！」胡蔚还真不知道自己会发火儿。
2 Z  i0 O3 P- W3 m( ?这辈子他鲜少发火儿，因为从不在乎。齐霁让他火儿了，是真的火儿，不是讨厌
/ N' B- Y- ]5 c  T. o* L啊不是不爽啊是愤怒。齐霁这一行为让胡蔚想起了以前交往过的那些人，都跟有
病似的，一天到晚对著他东问西问。他齐霁是想让他也成神经病嘛！
! A( W  U* t7 Q- W　　齐霁听见胡蔚的话了，非但没消气更挫火，好麽，你分明就说我无理取闹。
是，我是无理取闹了，可是我干嘛非要跟你无理取闹！我怎麽不跟别人无理取闹？
& m; d" [$ U. |4 b- v% o' @8 _5 {  R　　胡蔚也跟著跳下了床，因为他看见齐霁穿著睡衣就要开大门出去，「你到底
* s' l! u( f" v: e9 W怎麽了？」
　　门被按住，胡蔚居高临下的瞪著齐霁。
+ h& X  Y& T0 A　　齐霁可以回视，却不知怎麽回答。
　　尴尬的安静就这麽在两人间弥散。
7 `$ k) O5 n( `8 |5 I9 w5 }* V, `　　良久，齐霁坚持不下去了，「你知道我喜欢你，是吧？」
' O; W; y1 }7 l+ C　　这句话一出来，委实把胡蔚问住了。
　　诸如：我喜欢你，我爱你这类字眼儿，胡蔚听的出奇的多，却一次也不能理
' b( _; Z' A  {9 F解，不会当真。可是，怎麽，今天这熟悉的话语从齐霁的口里流露出来，他就…
…他就被一种不知道的无法控制的无形的什麽给击中了。
　　「我知道你知道，我也知道……你是不在乎我的。确实，我没什麽好，各方
面都一般的不能再一般，人也闷，还时常莫名其妙，我不会表达自己，跟人交流
也有障碍，我……」
7 D' _* v1 Z& B　　胡蔚没有让齐霁说完，他捏住他的下巴就封住了那张滔滔不绝的口。
　　齐霁被动的承受著，慢慢的开启了唇。虽然胡蔚什麽都没说，可是，齐霁忽
然就释然了。不可言传的一种内心悸动。他搂上他的背，攀上他的肩，顺著他的
脊椎抚摸他光滑的身体。
# e, ], _2 x" K1 P! V- _. Z　　我就是无理取闹了，跟一个小我五岁的孩子。原来情感这东西会这麽让人不
理智。尤其是，在得到与得不到之间徘徊的时刻。
　　齐霁很懊恼。
9 T0 r* W% n  Y2 ?+ {* }　　唇与唇分开，齐霁认真的看著胡蔚的脸，原来对一个人说喜欢他，并没有想
0 E+ z- E$ x/ A& l% X& e象中的那麽难。在齐霁的意识里，对谁说出内心的爱慕比王子骑著白马一路被怪
兽追还得从布满荆棘的高塔里救公主还难= = 怎麽就那麽对胡蔚说了呢？
' y& x" G2 c9 h+ ^9 o9 Y　　看了一会儿，齐霁又不好意思了，视线往下出溜，这一出溜……又是看见小
毛象……
　　「咱……跟家里，就不能穿衣服吗？」齐霁蚊子声儿。
$ J7 {9 c. Q5 B3 C　　「你干嘛总害怕看我？」
　　「因为会想到……那个……」
, @8 T, y6 `' v8 n4 D　　「那是你太色情，不赖我。」
　　「……」
5 ^& p3 S1 d+ }* k, M/ }　　猛男跟小纯都醒了，观察一会儿发现没事儿又都闭上了眼睛。很知趣，很不
" p$ t  x2 B$ i' e/ y想长针眼^_^ 跟胡蔚混到床上，感受著那人细腻不间断的爱抚，齐霁忽然觉得今
7 K$ _6 A7 g) l: C儿跟杭航问他跟梁泽挺傻的。人跟人的相处方式一定是不同的，这由不同的人不
' j2 b) a: `2 i同的性格决定。同样，幸福也是私有的，不是拿来跟别人或者说客观去比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