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奇迹】（05）作者：剑走偏锋1219

车神

作者：剑走偏锋1219
字数：4183

9 u$ q: f1 E- d. ]　　Ａｃｔ０５新工作──管家？
　　「我回来了」。
　　胡蔚开门进来，小纯跟猛男俩赛跑似的扑了上来。第一个到垒的是猛男，这
一扑要不是胡蔚有所设防，足以将他再扑出门外= = 小纯败北，又急了，尾巴一
耷拉，掉头就走。
0 t4 w3 s' i+ W8 I2 a, k! F# Q* j' O　　「小纯……」胡蔚赶紧上去哄。这只猫脾气极差极爱吃醋……
　　胡蔚一边往下拽ｔｅｅ一边追小纯。
　　小纯感觉到被重视了，抬头看看胡蔚，身子立起来抱住胡蔚的腿。胡蔚一捞，
大手就把小纯带到了怀里。
　　这七月底的天儿热啊，胡蔚刚打完球更热，小纯一身毛Ｎ热。可二位还是相
! }; X4 U5 E/ m! P$ `3 W9 K. k亲相爱。
　　猛男这会儿不是滋味儿了，明明它第一个去迎接的，现在倒是好，人俩你侬
& k8 v- N' B( \: }& W& K我侬，不带它！
1 I2 a* d% M2 N8 ~+ \* }　　猛男也热，猛男最讨厌夏天，结果这偏偏还是猛男经历过的最最难熬的一个
+ `. E  |% X5 J! W  I夏天──失宠。以前家里就齐霁跟它俩，齐霁不时常跟它玩儿猛男也不觉得什麽。
1 E0 J0 {: j/ f  P8 n现在来了新房客胡蔚跟小纯，猛男不干了！你瞅瞅人家，啧啧，天天都一起玩儿。
　　遂，这只笨狗在心理极度不平衡的状态下奔著书房去了，脑袋一拱，门开，
吠。
# k+ t: A8 {7 f4 w　　齐霁最近很烦躁，他的工作时间总出意外：不是猛男莫名抽疯，就是胡蔚动
辄骚扰，再要不就是小纯玩儿纸。
- M1 f  i4 g  X. A0 P　　小纯玩儿纸是个高手，时不时就拖著卫生纸一路过来，喵呜一声，齐霁就能
看到从卫生间蔓延过来的手纸= = 「笨狗！出去！一会儿带你玩儿！」
- y% J) N4 i  z/ D: W　　猛男不动，大眼睛瞪著齐霁。
　　「出去！不出去我殴打你！」
( ^# ^* ?. U% [$ m  N9 w- N; w9 k& y　　猛男仍旧纹丝未动。
# [' O/ E, m8 ]' H8 X　　二位就这麽互看了三分锺，猛男一蹲，大尾巴扑腾扑腾打地面。
　　猛男没赶走，倒是把胡蔚跟小纯招过来了。
　　「还忙呐？」
# T2 w( i6 g  T8 X2 O/ i+ {" u　　小纯缩在胡蔚胸口，还在鄙视猛男。
　　「又去打球了？」
7 ]9 K# Y$ C$ A& a　　齐霁一看胡蔚这装扮就知道他干嘛去了──光著膀子，一身汗，大短裤，白
袜子。
　　「嗯，是，但是太热了，这不一会儿就上来了。」
4 ?0 g) S, h/ n# Z9 c1 |( H' U　　齐霁所在的这个小区很旧，还是他爹当年分的房，杭航家在隔壁楼，租出去
  L& G. [* Y( W( n7 D# }- s8 N不少年了。楼下有个篮球场，这会儿暑假了，院儿里孩子都放假，胡蔚头些天从
楼上看见楼下一帮孩子打篮球，然後他就也去了。齐霁每每从客厅窗口看出去，
都觉得胡蔚像个孩子王。
　　「哦，是热，洗洗去吧。」
& D! y3 H7 Z+ Q* ^  g: ^4 i) e　　「那个……」胡蔚没离开的意思。
3 m5 Q' H( {* b; f2 X( {7 S) t& z　　「嗯？」齐霁按了存盘，显然，他一时半会儿没法回到工作中。
. Z# O8 D) H) e5 J　　「问你要点儿钱。」胡蔚看著齐霁。
　　「没钱买菜了？」
　　「……想给小纯买点儿浴液，总用狗的……」
　　「呃。」
$ _( {5 M; ^4 d　　「还想买点儿小玩意儿啥的给它，要不它总跟猛男抢。」
　　齐霁点了颗烟，没吭声，拉开抽屉，拿了个信封出来。胡蔚看见很多粉色纸
张边沿。
9 t4 K, R+ k+ Y- m　　「喏。」齐霁递给了胡蔚一摞钱。
　　「给我这麽多干嘛？」胡蔚捏著那摞钱，感觉大约有两千左右吧。
0 y0 ?9 _3 A/ Y0 U. \8 s　　「那个……有１５００是给你的，剩下的给小纯买点儿浴液啊玩意儿什麽的
吧。」
　　「给我？平白给我钱干嘛？」
　　「就……你每天做饭打扫什麽的……」
　　「这也给工资？」
　　「算吧。也挺辛苦的。」
! B  p* V" r3 q　　「哦。」
0 D2 e* V7 g8 H$ U3 Z  r) l　　「以後每个月头我拿给你，这是这个月的，那什麽……你也有朋友什麽的吧，
可以跟他们出去玩玩儿……别老闷在家里。」
5 ^. S" x+ |1 L8 n9 ^8 @3 ^4 n& V　　「没，我没朋友。」
　　「……」
$ o7 o# g% t# ]' K) y6 X1 n+ M* W　　「确实没有。」
　　「那你也总有要用钱的地儿吧？」
. e6 l* d; E- ~" N2 A" A9 H7 g1 c　　「我想想，那你这个意思是，包吃包住，额外１５００一个月，我给你当管
" d7 m1 c& F2 m6 Z: A" z/ j家？」
' Z& I$ N- B4 K; o( N3 L　　「少啊？」齐霁挠头。
　　「没，待遇挺好了，呵呵。」胡蔚把钱扔口袋里，抱著小纯出去了。
　　１５００。胡蔚笑了笑。原来他还能给人当管家。行，没一无是处。
0 `( J( r6 `# E4 ~  k　　可以跟朋友出去玩玩儿。
7 M- G+ U/ B4 \5 v6 v7 r2 n　　胡蔚收不住笑了，１５００，酒钱都不够。而且，那些朋友，他从没想过再
见。
* P% }* d+ G7 \- ]2 P) @- N　　洗了个澡，胡蔚换了衣服，推开书房门，猛男还在，仰躺在地板上睡大觉。
& H% Q3 i6 y" j8 }8 }& D/ [% K7 u　　「你们这儿附近有宠物店嘛？」
　　这一问齐霁傻了。有，怎麽能够没有呢？杭航的宠物店就在烟袋斜街。可是
吧……
8 z7 x: A! f" G$ [# I" q, V　　胡蔚到齐霁这儿快一个月了，期间杭航夫妇约过饭局，可那时候齐霁正津津
有味的吃著藕盒儿儿。藕盒儿儿不是关键，不知道怎麽解释才是关键。齐霁能想
6 i* `8 R* k1 k  @$ b到，如果他告诉杭航自己街边儿捡了一男的回来……杭航估摸得给他脑袋几下儿。
4 n$ a- @% p  [, Z猛男也没带过去洗澡，胡蔚给猛男洗了，还是一礼拜两次= = 「喂，跟你说话呐！」
　　「……有，就出院儿走胡同过去，烟袋斜街有一家。」齐霁开窍儿了，反正
胡蔚自己去，又是给猫买东西，他怕啥东窗事发？
: c6 m. e4 ~6 z' b+ e　　「成，那我去了。」
/ `1 ]/ y& S& U/ T. E　　「行。」
0 h5 ?4 j# t" S2 ^　　「诶，猛男要给买啥麽？」
  h6 D3 L% k9 n! S" E　　「不用，都不缺。」
8 E. r3 N9 i  k# t: B5 j1 u6 u　　「嗯。」
( r8 b( V3 [! f* u　　「你去吧。」
　　「你不一起？」
' x& E; \- j; X$ ?3 `+ b) U3 S! w　　「呃。」
  s9 u6 E3 |- H- N& f+ y" G( }　　这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嘛！齐霁差点儿翻白眼儿死过去。他，带著胡蔚，往杭
航那儿去？他吃拧了啊！
; u5 K! J6 p1 ?; O$ b2 a1 J　　「不去？」
0 Y6 x2 T. l5 e2 U　　「不了，进度本来就不快。」
# H7 `5 x! ?. ?. H$ w7 `' H　　「哦，好。那晚上想吃什麽？」
; l9 L5 B( h" s" l　　「你看著来吧。」
5 k. b6 x- K( f　　「成。」
5 Q( T( f0 E/ L　　胡蔚出了门，下午三点多，路上基本没什麽人。一是工作时间，二是天儿太
! h9 @5 W' b$ c# k热，下火似的。
1 V8 g' g7 w" c　　双手插口袋，摸著那兜儿里的粉红毛主席，胡蔚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 M: ?5 v7 A- d7 N儿。靠著别人吃饭的主儿，开饭总要晚一些。他惦记给小纯买点儿什麽很久了，
$ |/ |+ s6 k# m5 H7 H, v今儿这个『自然而然』的说，其实酝酿了得一个礼拜──不知道怎麽开口。
4 _! t0 Q( ?1 f　　胡蔚很少开口问别人要钱，唯一一个可以要的就是继母了，那也鲜少开口。
  N" j8 z/ [  O+ @$ ~' `, \跟什麽人一起，胡蔚也犯不上张金口，都是『金主』很大方的扔给他。
　　齐霁，是个怪人。
　　跟齐霁生活的这不到一个月，胡蔚深有体会。
　　客厅茶几上有个盒子，木头的，里面总有散钱。胡蔚用那些散钱买菜做饭，
每次拿了没了，第二天又冒出来。冰箱里的东西开始多了，吃喝您随意。去超市
也是想要什麽就扔进购物车，价格贵了齐霁也只是皱皱眉，啥也不说。
3 o5 r& N& Z) \6 [$ A　　胡蔚时常在观察齐霁。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与世无争，活脱脱一个隐者。
: N) ]) b$ h$ V8 u3 |他大约也不是很有钱，但至少不缺，每天窝在书房好几个锺头，翻著资料啊字典
* E7 c% s5 q2 N啊，稀里哗啦把文字变来变去。出门很少，回来一般手里拎著书。
　　齐霁是胡蔚从未接触过的一类人。但，胡蔚觉得，待在他身边特别舒服。这
1 L5 |: [( |( W% V" F! R麽多年，总是独来独往，要不就是酒肉朋友。认识齐霁，胡蔚忽然有了一种感觉
──似乎多了一个哥哥。还是个安静的一点儿不事儿的特别具有修养的哥哥。
: a8 k+ x2 v( c3 f! A- ]　　可，这平白无故的，算啥啊？
6 v/ f% R+ t0 x8 s3 y. m! b* b6 T, y　　管家？管家。
& O+ I" H# l' U5 v　　到烟袋斜街，胡蔚不认识也能认识，硕大一个牌楼，一看就是刚翻新过。上
1 j$ _' ~5 |2 l* w/ A9 E书四个大字──烟袋斜街。
　　胡蔚一路走一路看，各种店铺林立，卖啥的都有。
　　宠物店很好找。就一家。门口钉著门牌：烟袋斜街１０号。
　　这地址……挺人品。
. v- M- x. e7 `- Q　　推门，是个小院儿，碎石子甬道边儿有一套铁艺桌椅，大树很古老枝繁叶茂，
遮住了毒辣的阳光，环境挺赞。
　　进到店里，宽敞明亮井井有条，收银台後头坐著一男的，正劈里啪啦的打字。
　　梁泽听见门口风铃响了，无奈手里这句话没敲完，遂没抬头。这会儿打了一
6 q1 R8 D. _  Q* t* v# C$ D  a( E5 |8 }个句号，存盘，抬头看。
+ ?5 k! @3 G5 }  ^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妈妈唉，哪儿来这麽一帅哥？比他们家店主还帅！
就是……你说你好麽泱泱留个这麽长头发干嘛？
" z1 M. p! N: ^0 `* R9 f4 x　　「想买点儿猫咪的玩具，还有浴液。」胡蔚踅摸著货架，看了梁泽一眼。
: B1 T$ z9 D9 r　　挺精神一小夥子，开口笑那牙齿真白！
4 `9 i9 l2 s0 W9 U+ ]9 d) K% G　　「哦，有，有！」
　　梁泽从收银台後出来，往货架那儿去。杭航去上货了，留他看店。盈盈在给
宠物剪毛，准备室呢。
　　「有小皮耗子、麻绳编的耗子、逗猫棒、小球儿、磨爪板……那边儿还有猫
2 k% d* Y# g6 w0 w: J2 H爬架！」梁泽赔笑介绍。
　　「皮耗子跟麻绳这个有什麽区别？」胡蔚一手抓著一个问。
　　梁泽一愣，这问题，真有水平= = 「全看猫咪自己的喜好……」
$ E4 Y- _. e4 k+ r4 Y0 X　　「那我们家猫会喜欢什麽？」
% \7 B; ]6 |$ j- d0 G　　「这我怎麽可能知道啊！」梁泽晕，「麻绳的可以磨牙；皮的是兔皮做的，
3 w) N' v- J0 r3 y' e5 b" |' H气味儿比较受猫咪欢迎。」
' `; h% m' k  F3 y  p　　「哦……」胡蔚点点头，「那就一样一个吧。」
　　「您最好多买两个，这个属於消耗品。是住附近麽？要附近没事儿，先买一
样一个试试看，以後喜欢哪个再过来拿。」
　　「是，不远，成。」
7 E2 A# B" u% D) ?6 H: b　　「您爱跟猫玩儿麽？要喜欢买个逗猫棒吧！」梁泽继续推销。
　　「这个怎麽玩儿？」
9 U6 Y# B9 g+ M' `! L" J  l1 N　　「就这样儿，就来回摇晃。」
  S3 P/ Y- ?" A" `% h　　「猫呢？抓？」
7 n& o' s0 q4 Y" t　　「是啊！」
( ^# L, R! U1 d! |' ^8 Q1 ~  G　　「我们家小纯没这麽弱智。」
3 x# b* }% `! I' n8 B" [* ~+ h0 T　　梁泽崩溃，「你太神奇了！你咋知道你家猫不喜欢逗猫棒！」
　　「多弱智啊！」
　　「那是你看，你是猫嘛！」
　　这句，很有水平，胡蔚瞠目结舌。
) p* n' {3 s- T5 ~! P9 Q( v　　「那我买了它要不喜欢怎麽办？」
　　「你抱来，我给你逗！！」
　　「……得，给我也装上一个。」
+ R0 l4 q3 n7 {　　「以前您养过猫麽？」
　　「没，头一回，还是捡回来的。」
　　梁泽转转眼珠，行，这位属於『顶级顾客』。用杭航话讲，需要大力忽悠。
/ c; N" z; N& ~. u　　「那多买些吧，花样儿多点儿，看看猫咪喜欢什麽，以後再按需求购买！」
　　胡蔚点点头，「这主意挺好。」
　　「是，也不贵，都是消耗品。」
　　「哦，行。」
1 _. |9 d: t, M- J; `( K$ q* a　　「其实最想给您推荐的是猫爬架。」
　　「那是什麽？」胡蔚一头雾水。
　　「就这个，您过来看。」梁泽指导胡蔚往里走，「这个猫咪可以在家里更有
乐趣。」
　　「这麽大？」
; B4 g- @% q+ p' d& |+ H( c- P　　「对！活动空间充裕，还有迷你小房子可以休息！！」
　　「这……这麽多种样子……」
　　「是，有普通的，有豪华的。豪华的就大！」
　　「都多钱啊？」
; R' k0 c. J: b; i# @　　「普通的３００到５００的都有，好一些的６００到９００之间，这个！」
梁泽指著最高大那个说，「超豪华，现在特价１２００！」
　　「哦……」
　　「您家猫什麽体型？好动麽？」
　　「不大，挺好动的。」
8 A% Z) s! Z! m7 F: R　　「那６００这个怎麽样？」
　　随著梁泽一通推销，胡蔚买了一堆，价格不菲= = 「你家远麽？要不要帮著
送货？」
　　「哦？能送货？」
& u7 R4 W* r( R0 C　　「嗯嗯，附近都管。」
8 _/ k* n3 r" F$ P. s　　「那太好了，我就不拿了，我给你写个地址。」
# [. o% P; e" m5 L  j9 |1 y　　「成！店主回来我就给您送过去。」
5 x- g$ C6 }7 l　　胡蔚自打上次丢了，就长记性了，不但记住住哪儿，连地址都倒背如流。梁
4 a* P7 x- A7 Z; r8 i泽递过来纸笔，胡蔚刷刷写。
　　「还真不远！我一朋友就住这个小区！」
/ ?& g# q, R9 J5 C& |4 d　　「哈哈，是麽，那行，我走了，等您给送。」
. n9 J+ V% w0 I1 x# `8 @　　「行！」
　　梁泽挥手跟胡蔚告别，心里美滋滋的──店主一定夸他！
6 `  F0 u. `3 u% x　　送胡蔚出院门，梁泽伸了伸懒腰。
' D: p, P5 |# G( x　　「你站那儿干嘛呐？」杭航的车驶进了後院，刚下来往前头走就看见梁泽立
在前院儿门口。
　　「帅哥！」
# E. v7 F; \. B3 F　　梁泽这一嗓子吓了刚走出几步的胡蔚一跳，回头，看见刚卖他东西那男的冲
7 Q" o( r* J& o另一个男的奔去。没事儿瞎喊啥，胡蔚皱眉。他还以为叫他呢。
　　「你站咱大门口儿干嘛呢？」
　　「我给你说，我刚给你忽悠一个大买卖！」梁泽乐不可支。
  s2 O) ^4 k3 l! j　　「哦？」
0 I3 _  D' j; e6 K$ \  ]6 {4 X  }) Z& s　　「一男的过来买猫咪用品，我忽悠了七百多！」
　　「是嘛？」杭航笑，摸了摸梁泽的头。
　　「童叟无欺！能忽悠的全忽悠了，他不想买逗猫棒，说猫咪不喜欢，我说不
3 u2 p; p: M( Z& h( |喜欢你抱来我给你逗！」
　　「……你……」
　　「我怎麽了？」
　　「服了。」
　　「对了，这他地址，我去送？你先歇著？」
2 h, c+ r# F# k3 ]. Q& x　　杭航拿过去一看……
% q# O) F% Z  C2 d. ^  d$ N　　「这不是齐霁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