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袋斜街１０号】（31-32）（完）作者：剑走偏锋1219

车神

作者：剑走偏锋1219
$ W, A. Z- E' o; |8 Z5 w' S& y! C字数：8411

1 D1 t9 L4 c  t0 D- R1 Z& O- P　　　　　　　　　　　　　Ａｃｔ３１重修旧好
　　梁泽：我跟杭航好了！
% [1 Y8 D$ Q% J, d& D　　嫂子：哦，那百日酒我多写一张请帖。
　　梁泽：你没请他？
2 n1 L' G9 ^- d) f2 N　　嫂子：我没请你。
6 z% w4 k/ e) y7 h0 c; x　　梁泽：……
　　嫂子：还有事儿么？没有我挂了，明明又哭了。
/ g' d0 f+ ?$ N# L7 K! r4 X9 l　　梁泽：嫂子，你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疲惫？
; K) L* c5 [9 ~- r* M　　嫂子：废话，你天天带孩子来试试看！
　　梁泽：……
　　嫂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梁泽挂了电话，继续靠在床头，点烟。床的另半边儿早冷了，杭航一大早就
离开了。此时此刻，梁泽伸手去摸那边，摸了会儿又滚过去，使劲儿的闻枕头。
5 N; m& V. A& s) k& S8 d8 }是店主的那个味儿。他就跟个傻子似的咧开嘴嘿嘿的乐。
5 G2 Y* v9 w4 O8 V" G　　叼着烟，裹着被子，抱着杭航睡过的枕头，梁泽这辈子没觉得自己这么踏实
7 D" M) V" f  o' D4 Q( |过。就是踏实、舒坦！
( H5 U4 m) [  B. W1 p　　跟床上腻味了好一会儿，他才下床，站地上，腿有点儿软绵绵，梁泽不得不
# X4 q8 R& G1 E( Z9 ]扶了一下床头柜。不知道是昨天睡的太晚，还是做的太凶，反正就是浑身不得劲
4 Z1 }8 `6 p; O0 Y' h$ C. J儿。晃荡进浴室前，梁泽看见了客厅餐桌上那一大碗豆浆，还有一盘圆鼓鼓的小
肉包。盘子下头一张纸：起来热热再吃。
* k# o- K3 C+ v: @8 [( s6 X　　那个幸福唉，等梁泽站在花洒下头，那么大的水都冲不走。
7 Y1 j4 G( u7 D6 t- y　　哼着小曲儿，打着浴液，梁泽对他小兄弟说：「争气！」= =
　　到今天，梁泽忽然发现以前的自己不可理喻，昨儿不是好好的么，以前怎么
就那么不乐意那么别扭？昨天，只要想到搂着的是杭航，亲着的是杭航就做的特
快乐特哈皮！虽然挺疼的，虽然后头到现在都觉得不太舒服，可是过程中心理那
种极大的满足，生理上那种平常体会不到的快感，都很丰盈。
　　「你重生啦！」刷着小毛象，梁泽欢欣鼓舞。
( v9 f* n0 c. a　　杭航不到十点就到了店里，开门，领咔咔一休下楼，开机，挂旺旺。
　　盈盈到的稍微晚些，进门连说路上塞车，杭航一脸笑，摆摆手说没关系。
　　盈盈很久没看见过杭航会心的笑了，还真明白不过来他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冲了一大杯奶茶，杭航跟淘宝上逛着。钟月闻孩子满月的时候，他买了长命
锁给宝宝快递过去的，钟月闻拿到就跟杭航说，满月他们没办，这是父母的意思，
说办百日酒也多叫些亲戚，钟月闻让杭航到时候一定来。杭航那时候答应的挺勉
强，总觉得自己去没什么道理，可是月姐一番盛情，又推辞不掉。现在好了，又
& s% m" i' k' }1 R- `跟梁泽在一起了。
5 n" `( k( R+ F　　想起昨天，杭航有种如同在梦里的感觉。虽然一开始两人都很拘谨而且距离
/ R$ i9 l  ?7 |* ?9 A3 x感挺强，可是后来待一会儿，就都自然了起来。又能随心所欲的说话了，而且还
. \1 D3 B2 G4 W) C" u挺亲昵。最不可思议的就是梁泽主动要求他那个。即便自己都做好了打死他埋院
儿里的准备，可事情进行的……虽然一波三折吧，但到最后出乎意料的好。跟梁
, \9 A9 x. ^4 p, P2 k泽做过那么多次，除了有一回梁泽拉他上楼就做，就属这一次靠谱儿了。他深切
的感受到了他的渴望，他的热情。最最让人喜悦的是，梁泽对于在下面，没什么
排斥，以前也没排斥，可他是忍着，现在没排斥，好像真的无所谓。上道儿！
　　百日酒给宝宝买点儿什么呢？说来他还没见过宝宝，挺有点儿期待的，不知
道会不会有几分梁泽的模样，毕竟他们哥儿俩长得挺像。想到这里，杭航又有点
. z9 F8 H2 t* {, d儿心里打鼓了，梁泽挺喜欢小孩儿的，可他这要是跟他一辈子，那就甭惦记了。
他，能够乐意么？
/ X. s& f% Z1 ~8 [$ \0 G( m　　为了甩开这种不安，杭航更加认真的去挑选礼物，可逛了一上午，也没瞅见
% u* i$ b- C% X什么新鲜的，不是小衣服啊就是长命锁啊小手镯啊之类的。
　　吃过午饭，下午打算再接再厉，手机就响起来了，一看，梁泽。
+ ^7 j/ a- q  H# n　　「喂？」杭航接听，语气里不自觉的透着笑。
; i$ i1 P" t- a. D4 h& e8 w0 D　　「帅哥！你能把你旺旺里的我从黑名单里拎出来嘛！」梁泽那儿有点儿起急。
) [: I" t: C- X/ b; {　　「哦，咳，呵呵。」杭航忘了这个碴儿，这会儿就从黑名单里往出拽『我是
帅哥' ，不行，不让，非得删了重新加，「过下我验证。」
/ q+ [% \0 I( U& X　　「嗯。」梁泽收到消息，点了确定，「成了，亮了！」
　　「你又跟淘宝上瞎逛什么呢？」杭航这才想起来这人上淘宝总买一般人不买
& E; ~; a. Y" m8 N的= =
  U6 H- L% J% B　　「没瞎逛！」梁泽反驳，蹲小沙发上逗着龙猫，「我哥小孩儿百日酒，我合
计给买点儿什么！」
4 @+ ~4 f; K  J1 D　　「这还像话。」
+ P; ~6 a5 {, A& i2 g　　「还说呐！我嫂子忒不仗义了！」
　　「哦？」
; M8 R) Y' W" e5 N; s　　「我上午电她，跟她报喜，说咱俩好了，完了她说成，百日酒多加一张请帖，
我就问她是不是没请你，结果她说，不是，没请我！妈妈的！」
6 K; U4 R+ y* b5 G& |" @6 y# X　　「哈哈哈哈……」杭航举着手机乐，要说月姐这人就是仗义！
　　「还笑！」
　　「你都挑什么礼物备选了？」
　　「选了些，就淘宝上，不是说问问你让你给参考参考嘛，结果你黑着。」
　　「发地址吧。」
　　「发了，看屏幕。」
4 W3 @" [0 i% ^6 B6 i+ ~' m　　杭航打开，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变形金刚、室内钓鱼玩具、智力城堡……
　　「你以为你侄子几岁？」
　　「呃……」
& i# V$ [" @0 a　　「你那都是给五岁往上的玩儿的！」
0 S# b6 h* e: p+ ~" x7 E　　「这……」
5 a/ p! f8 D' r: z; y% s1 f' m　　「诶！」杭航忽然看到了一个拓片，「你瞅下儿这个。」说着，他给他贴了
! A0 K( Z. p1 w! e% j地址过去。
5 w! h6 f4 A* u9 w1 g& x" R　　梁泽打开，「这嘛玩意儿？」
1 d( `$ ]# Q! f; E2 Z　　「不是写着字儿呢嘛！」
　　「别急，等我看。」
　　「嗯，你看吧，旺旺说。」
+ R3 [  J' z4 P　　「行。」
4 E: j) q  V9 w5 P　　杭航刚要挂，梁泽喊了一句，「诶，肉包子真好吃！」
- j/ r% J1 X: n  o# U! `　　「小样儿。」杭航挂断。
4 ]- O- Z& J' @- p8 L　　等了一会儿，梁泽看完开腔了。
+ p) F7 u1 l. |& w　　我是帅哥：这个就是按手印儿脚印儿？
: z' {. N' Q7 l; u  E2 }( o　　爱心１２３：嗯，对，还有臀印^_^
　　我是帅哥：瞅着不错！超凡脱俗！
4 q" e& p0 W& i, u$ d　　爱心１２３：嘿嘿，我也觉得不错，回头那天就让宝宝印上，百日，多有纪
念性！
- T, \* d/ Z& C4 v　　我是帅哥：成！还是你有创意~
　　爱心１２３：这个夸赞很中听！
　　我是帅哥：诶，他们家这个拓片有大的么？
　　爱心１２３：大的？你要干嘛？
　　我是帅哥：我也按俩手印儿送给你！
　　爱心１２３：= =
! _- b% h3 ]# G6 C　　我是帅哥：莫非你更想我搞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象印儿给你？
　　爱心１２３：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去拍= =
　　我是帅哥：诶你跟我聊会儿天儿嘛！
　　爱心１２３：等我拍完！
　　我是帅哥：成！哦，别，我拍吧。
　　爱心１２３：干嘛？
　　我是帅哥：咱俩一起送，你就别破费了，呵呵。
: {+ z9 D  e1 t( Q% Z　　爱心１２３：不破费，应该的。
　　我是帅哥：我拍吧！
　　爱心１２３：别，我不放心，你真敢问有没有大号儿的一起拍。
: ]8 c6 @0 M& T" q5 f　　我是帅哥：你太了解我了，不过我拍完了，哈哈哈，我都付款啦……有大号
" c4 ~% A3 x, K0 |儿！等我可爱的小象拓片吧！
. b4 j1 j+ \3 {& ~0 g# [5 `% Q　　爱心１２３：崩溃！
2 t( _6 S; _" S9 ]+ n3 y5 _& g- t, ?　　梁斌夫妇１２月１６日办的百日酒，摆了二十桌。梁泽跟杭航到的时候，都
惊讶了一番。乌泱乌泱的人。
7 r6 y: S' G1 p: ^% A　　「你们家这么多亲戚？」
4 Q8 q( X3 e) t7 i" e　　「这……不能够……」
　　「那都是月姐亲戚？」
　　「记不住，没瞅见熟脸儿……」
　　「问你也白搭。」杭航说着到了签到处，递上请柬，写上自己名字，把包好
的红包留下了。
　　梁泽抱着一摞拓片就往里走。
: I/ a& s1 O# K; ^& A　　「你回来！没签到呐！」
　　「哦。」梁泽回来，跟杭航名字边儿上就要写。
　　杭航啪啦给了梁泽脑袋一下，「你是写这边儿嘛！」服了他了，往『友人'
那本上写，梁斌看了不疯了啊！
　　「啊？」
1 d4 O( i# }" M% A! O8 Q0 N7 r　　「麻烦，给他亲人那本。」
7 i9 o" [( Q1 P' t, x4 [9 \　　签到处不知道钟月闻哪个姑妈姨妈家之类的小姑娘看着哈哈笑。
) `! _# t, H# f  z' p　　「那你怎么签友人那本？」梁泽抬头。
, x9 e$ W+ _: s1 D, X4 r: T/ K　　「废话！」
5 y) L6 ]4 M; D2 x& C　　梁泽刷刷写着大名儿，不干了，「你重写，写我边儿上！」
　　杭航巨无奈，可是看梁泽这个架势，他要不写，他非得站这儿跟他理论不可，
0 M5 c. j6 i0 z3 g杭航还不想月姐的满月酒让人这么印象深刻，无奈，提笔又写一遍。
　　「礼物留下吗？」小姑娘眨眼问。
; A/ X. b- _* X3 {　　「哦，不，带进去。」杭航温和的笑。
- T' T  x. e5 \　　后来钟月闻看了那签到本乐了好久。
8 I6 J) j2 H- ?　　会场里人到的Ｎ多了，闹哄哄的。每张桌儿上都立著名牌，梁泽和杭航往前
, n) e1 ?( `  W  m5 {6 J" Q0 O0 S走着，不知道坐哪儿。
7 U2 \; ]; _1 ?( N' M0 _　　「叔叔！」是小翠先看见梁泽的，喊着就跑过来了。
　　「哎呦我们小翠唉~ 」梁泽一把抱起了侄女。
　　「等你好半天了！」小翠灿烂的笑，还不忘跟杭航打招呼，「叔叔好！」
9 {6 Z, J* n2 }/ \$ h' e　　「小翠好。」杭航摸了摸小翠的小脑袋。
% {2 O$ M2 v- \　　「你们来啦？」梁斌看见弟弟走了过来。
　　「来啦！坐哪儿啊！」
7 ]4 A, u8 Y/ b+ O　　「最前面那桌儿。」梁斌说着就领着他俩往前去。
# z4 S9 h, }- @* q/ O　　杭航一看那阵势……好么，全是长辈。这，这明显……
& l; a8 {, j$ r/ S% l8 \　　「杭航……」钟月闻抱着孩子坐在她妈旁边儿，看见杭航就招手，「过来，
坐我旁边儿！」
　　这一家人……不佩服不行啊。
1 V8 x+ F( r8 `5 X　　索性钟月闻的介绍好歹靠谱儿，说是干弟弟，钟月闻母亲也挺当回事儿，说
: ^0 f: ~6 d/ R( G' C, {哪天去家里，正式给认了。梁泽一直跟小翠玩儿，反正他一向跟嫂子家里人有沟
% e/ c" ?1 X6 t  N, s) [通障碍。
/ |( i8 f) R. ~1 D1 M7 X　　印了拓片，大家都特高兴。杭航抱了会儿宝宝，小小那么一点儿，跟小被子
里还挺闹腾。换梁泽抱过去，小家伙儿扬起小拳头就给了梁泽一下，打完咧着嘴
乐。
　　「是我儿子。」钟月闻很满意。
1 A# R4 t6 j9 q$ d" o& L8 S* O8 M' X　　酒席热闹而冗长，可梁泽最近事儿多了，不得不提前告辞，杭航说一起走，
钟月闻死活留他，说晚上全家人要吃饭，你跟着回家。梁斌很无奈，这老婆啊…
…到底哪个是亲弟弟，完全不着调嘛！
. l( n$ |  C  a, r& z　　无奈，杭航还得像主人似的送梁泽出来。
　　「你回去吧。」梁泽上车，「光顾着跟妖魔鬼怪说话了，你都没吃两口，不
2 h  V0 r0 Y' _0 s3 |1 |过没事儿，亲家母做饭特好吃，你晚上多吃。」
  X3 v$ X% f* x. n# S　　杭航这个黑线，这人……
' c7 i+ s( {! D　　「我先回去，等晚上写差不多我过去找你。」这些天梁泽都是白天写东西，
晚上十一点左右去杭航那儿，跑的特勤，还一点儿不觉得累。
　　「你真让我晚上跟他们回去吃饭？」
0 b- Q) T# r8 V* u　　「有啥啊，都自家人。」
/ u" _( c8 a: @. U　　「……」
# G6 U; S2 T+ B1 H6 c" l　　「回去吧，齁儿冷的，你看你出来也不穿个外套。」
　　「诶。」杭航开门上了车，坐到了后座儿上。
　　「你咋上来了？」
* ^2 q8 \+ X3 ]8 ?　　「以后没小孩儿……你遗憾么？」
5 b. U4 ]9 Y( W* U# p5 m  z6 m) s　　「小孩儿？」
8 Y' I6 p4 ^. p% S3 b3 ]7 n　　「是啊，我看你挺喜欢孩子的。」
　　「别人家的我都喜欢。」梁泽回头，趴在靠背上。
　　「挺严肃一事儿！」杭航皱眉。
　　梁泽点烟，「真的，我说的实话啊！要我自己的，我就嫌烦了。」
　　「没个正经的，不说了。」杭航开车门。
　　「我还有一休跟小叶子呐，还有它们宝宝呐！话说一休怎么不生啊？」
　　「还真不知道。」杭航下车。
9 b0 ^& L5 C5 X　　「喂。」梁泽放下车窗伸出了手，拽住了杭航的胳膊，「我也还有你。」
　　杭航笑了，「过几天你不这么忙了，搬过来吧。」
　　「嗯？」
　　「别这么来回跑了，我把卧室腾出来你当书房。咱俩可以睡客厅。」
　　「帅哥！」梁泽瞪大眼睛，「你是说一起住嘛！」那俩眼儿啊，直放光！
　　「嗯，是。」
* ]: u, E- [8 y9 J7 l/ s: {: Y　　「啊！牛逼！成！」
3 {6 R+ |# \- h; ]! H; p" M　　「撒手，回去写吧。」
　　「成嘞！飞吻一个，我撤退先。晚上见！！」
( V0 x( c1 \+ g+ J' q; M　　　　　　　　　　　Ａｃｔ３２ＦｉｎａｌＡｃｔ
7 P  o0 n6 j( D9 q* ~1 b; s　　我是帅哥：亲爱的，我东西整理差不多了，但我不知道我的收藏品你给我腾
! M# C$ Q- h* z' W0 A" Q" A出来的卧室能放下否……
2 Y! h( k0 z, m: L+ P" O" E6 ~+ o　　爱心１２３：处理掉那些收藏品……
　　我是帅哥：什么！
1 G3 |$ q( Q7 i% j! F　　爱心１２３：那都是破烂
" D& {1 _! B6 x- D9 ?　　我是帅哥：怎么能是破烂！那都是我宝贝！！
3 \/ d6 L9 l' q: D; C　　爱心１２３：就是破烂，一个字儿，扔！
　　我是帅哥：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５……
9 [8 J5 e/ _$ S8 [3 k' j- ~　　爱心１２３：哭也没用，要舍不得，你就继续跟破烂过吧。
9 L2 X. w/ c; B9 h4 x　　我是帅哥：我操！就算那些没收藏价值，它们也跟我Ｎ久了唉！我恋旧，巨
* C0 z* S+ E5 O4 N舍不得！
* s8 D# u8 b' c) [$ ?% z　　爱心１２３：你……
　　我是帅哥：求你了！
* p* N3 U3 l$ A  d6 p# e  L$ S) P　　爱心１２３：那哪个你想带过来？
　　我是帅哥：哪个都想带过来
! c' T; O) X- A+ ?2 ?　　爱心１２３：甭带了，你也甭来了！
: I+ E) @- `& m* j　　我是帅哥：不来我住哪儿啊！你都让我把房子租了！！
" C' L% u/ p$ |. O　　爱心１２３：不管。
　　我是帅哥：算了，不带就不带，总不能扔了，放我这儿吧。
　　爱心１２３：信我。你要留着，租户肯定退租^_^
　　我是帅哥：为啥？
　　爱心１２３：吓人，进门有被吓死的可能
　　我是帅哥：不可能！你等我电话租户问一下！
- K, e) y( \3 Y0 C3 q　　（十分钟后……）
: O! Q- }4 t+ Z' [; w　　我是帅哥：我操！他们真的说要东西都留下，就不租了……
$ O3 O8 f6 Q2 r. ~" \　　爱心１２３：废话！
. S& P5 n( z* J% P　　我是帅哥：我的珍藏啊（Ｔ。Ｔ）
　　爱心１２３：反正我只能勉强同意你留下一件，选择吧。
　　（半小时后……）
+ B% J2 [* }6 R2 [- Q　　我是帅哥：我，决定了！苏格拉底魔镜
　　爱心１２３：行吧。
　　我是帅哥：缅怀，我失落的青春！
　　爱心１２３：= =
　　我是帅哥：其他的不能扔，我想了，咱卖了吧！
　　爱心１２３：崩溃，没人会买！
　　我是帅哥：挂淘宝啊，你帮我忽悠出去！哈哈哈
　　爱心１２３：我店还要呐！
7 v, e- c, Q0 o' h4 w! c　　我是帅哥：对啊，你继续卖你的宠物用品，你这么能干，就当加个副业嘛！
+ ]4 r( v  j7 [* ]- `7 z( `我当时买的时候，多痛快啊，咱也能痛快忽悠出去！
3 v% d/ \5 H: J% l* h　　爱心１２３：你这些？也就你买！想忽悠出去，得经过加工骗出去！
　　我是帅哥：那你说怎么加工？
　　爱心１２３：歇菜！不卖！回头发现是赝品，我废了！
8 I: T0 |/ p* z; U1 H9 \) C; v　　我是帅哥：卖给我那些人怎么不怕？
　　爱心１２３：废话，他们是顶着身份证儿卖东西嘛！
　　我是帅哥：呃……
) j& Y; ]& K6 U, x1 X1 ]0 C4 M& L+ j　　爱心１２３：猪头！
/ t; E5 O- S& n) F5 p" A( x% y　　我是帅哥：那跳蚤市场呢？咱俩支个摊儿……卖完就跑！
　　爱心１２３：啧啧，原来石头也能开窍^_^ 我看行！
　　１月２２号，周六。
　　杭航开车带着梁泽以及梁泽的一堆破烂儿去了旧货市场。不用他的车不行，
光一只泰迪熊就一人多高= =
' e7 n; |7 N6 |/ U9 L　　这是他们开始同居的第二个礼拜了，大小问题不断。
　　好比，梁泽那个从哪儿拿了东西绝不放回原处的毛病。
　　好比，打印纸满地扔的毛病。
( b; m# a  n! u$ I　　好比，洗完澡不收拾头发。
　　好比，吃了东西不刷碟子。
　　等等。等等。
# d5 `% {/ Y& f5 b3 n　　杭航就感觉家里跟遭了风暴似的。梁泽从来都是如此，以前偶尔过来住待的
时间不长也就暴露的不彻底。现在好了，梁泽一天２４小时跟家里，而杭航却多
数时间要在楼下看店，问题暴露的及其彻底。
: b- e% x- F, m% I& {$ v/ b　　两个礼拜，杭航骂人没断过，梁泽长进却微乎其微。
8 V/ \* G1 G+ b　　梁泽每次被骂都认错，态度特别良好，也保证改，可关键是，你不骂他，他
' B; I! F( m8 W8 U0 k8 [; q又忘了。
　　不停的骂，杭航自己都烦了，梁泽倒是听的乐此不疲。回回笑呵呵应承，应
承完收拾好还哄杭航，哄得杭航一会儿也就不气了。但，第二天照旧。
$ ?4 l$ u! g* P0 d) j　　苦不堪言。
. Q; z5 K  t. j! W% Z7 O' [: \* p　　可，除去这些，这俩生活还是挺好的。
, x& T" y  V3 A, ]' r　　每天晚上两人一起看看电影，或者出去吃点儿什么，有时候调调情做做爱，
比较惬意。床笫之事对梁泽已经不是障碍了，就时不时惦记上来一把，好在说服
教育基本管用。
　　另一件比较温馨的事儿是两人一起布置房间，买些好玩儿的，一一装点。易
可风拍的照片杭航挂了起来，梁泽第一次看到反应仍旧脱线——我就说咱俩是帅
哥吧！可照片旁边……就是那拓片了。远看还行，以为是非洲土着部落特有的手
工艺品——小象一只，双手两只，远看就像一象脸。可是近看……是什么就是什
么了。杭航不让挂梁泽就急，说，帅哥你知道我为了印的完美废了多大劲儿嘛！
4 q* g) ^8 W& C5 @1 ^% h; F- d6 Q　　叹。
　　「帅哥！人挺多的，你说咱俩能找到位置嘛！」梁泽抱着泰迪熊下来，右手
& c0 y# z0 c  d拎了一些瓷器。
　　「不知道，看吧。」杭航拿着唐三彩啊、工艺品啊什么的，还得拽着布。
　　地摊儿么。
  `5 O: k, M2 n: k! f　　两人往广场走，摊位已经不少了，踅摸半天就瞅见一犄角旮旯还有块儿空地。
# L) e, y& Y5 `杭航把布铺平整，梁泽往上一一码放东西。
　　跟杭航住到一起他特别开心，每天有人给做早饭，有人给洗衣服，有人陪着
说话，有人一起找乐儿。就是他总惹杭航急。梁泽总觉得杭航有时候比大姑娘还
讲究，屋儿里乱点儿咋了，不就俩人嘛，谁也不嫌谁的。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天
3 Z8 C5 f' Q8 e: ~. o# @% i! F天都得洗澡，而且进去比划两下出来还不行，必须规规矩矩洗头发打浴液，不香
& [3 N4 k/ V# V喷喷不让上炕
　　= = 这点儿梁泽怎么也想不明白，我那玩意儿你都舔你都不嫌脏，完了一天
1 v0 B( \6 z# m: ]$ I$ D. d# F0 q不洗澡你就跟我急。
& m+ [: |$ k9 p( x/ c　　叹。
, \# F6 g! y& B0 W* |6 g$ M　　「帅哥！我还特意写了价格卡片儿！」梁泽说着把一摞卡片递到了杭航面前，
& h+ S0 a+ ^6 N: a, g, P「咱明码标价。」
* A0 P* ?" f8 e) u% W　　杭航接过来一看，鼻子差点儿没歪了。歘歘俩下，撕了。
% u7 t) Z# l7 X, h9 i% m' y　　「帅哥！」
1 M, `1 `& ]1 O! N/ k　　「这种价格没人会买！」
　　「瞎说！比我买的价格我还打了八折呐！」
　　「什么？」杭航眼珠子差点儿掉出来，「你……你再说一遍……」
　　「就是啊！在我的购买价格基础上打了八折！」
1 l9 X8 n2 B# w1 m/ d, D　　杭航蹲下来，感觉不蹲下来肺能从胸腔里冒出来。
, i# I+ b! {. P4 W, M　　他仅仅是２么？
　　梁泽也蹲了下来，「八折就八折吧，亏不了太多……」
　　「别跟我说话，让我缓缓……」
　　「是不是起太早？低血压？」
　　「……」
3 w8 o6 M0 i5 S7 m( z' x　　「刚我过来看到小吃店了，我给你买碗热豆浆吧！」
1 A2 N3 B( h  A7 N　　「……」
　　俩人蹲了一会儿，也没人过来买东西，梁泽无聊了，他刚进来时候看见不少
6 m1 B! S: z" z卖好玩意儿的摊位，这会儿蠢蠢欲动。
0 e' ^5 h, J  N" N3 H/ ?6 t　　「帅哥，我想去溜达溜达！」
　　「溜达什么？」
. m( ~% r( r% f8 J3 q+ [　　「看见好多好玩儿的，想买……」
+ k6 M3 D% x( v) k1 b$ ~, r　　「你敢！」
　　「你凶啥子嘛……」
　　「学四川人说话也不管用，不许去！」
& g# Q/ Z4 k. {& j* ]" v7 X+ m　　「我……」
　　「踏实盯着！」
1 o; A) c/ l- D7 d　　「哦……」
) N6 ?3 {0 t' z( ~1 b4 g; f4 j' H　　一个上午过去，俩人只卖了一套瓷器，是梁泽买的价格基础上的一折，就这
还存在忽悠成分。要说那人也倒霉催的，杭航开价４００，梁泽跳脚不干，这主
儿越看越觉得是好东西，不打磕巴就买走了=
　　= 其实，也就值５０。
/ _+ i: E* F$ O# O# @! `% N　　中午两人一人吃了一个煎饼，一人喝了一罐热可可。冬天，天寒地冻的，俩
人穿的跟俩熊似的，这会儿要没太阳那么点儿温度，也能冻死过去。
- ~/ v# ^5 c& n( ?) G　　一会儿这个站起来蹦蹦，一会儿那个站起来跳跳，后来杭航看梁泽嘴都紫了，
2 _2 R( j4 ^; i. H) Z: R5 D就让他去溜达溜达，走之前把他钱包扣下了。
) \% q# a7 C$ Q( {　　有时候杭航不知道梁泽是不是丧门星，他这一走，来了不少看东西的，杭航
/ D( n, w6 ?0 m8 ^  K昧着良心一通忽悠，刷刷刷，出去好几样儿。
6 V. H; r: u: k9 p! b5 C　　后来过来一男一女，那女的看见梁泽那熊就两眼放光。甭看仿制品，做的挺
细致，假证书都有，而且个儿大，漂亮。女的死活要买，男的死活不给买。后来
女的被男的拉走了。杭航懊恼自己开价太高，８００是不划算了。没想到不过二
5 [& ^3 Q$ }: u% F) o! N0 [十分钟，男的回来了，扔下八百抱了熊就走。显然，今儿这熊留这儿，他女朋友
就不留他身边儿了^_^
　　等杭航卖的差不多了，看看表，这梁泽走了俩多钟头了，没钱穷逛什么呐！
# |& W7 T5 l4 ?2 K8 \/ Y1 @　　就剩一套日本茶具一套俄罗斯罐头娃娃了，杭航开始收，心想不行就给梁泽
! N/ u( ?$ @' K$ F) |- E4 @留下吧。老实说，杭航本来也没以为这些能卖出多少，那些看着就不靠谱的他直
接给扔了，这些是精简剩下兴许有人买的，这就算大获全胜了。点点钱包里的钱，
比来时候多了五千多。杭航刚想咧嘴笑，没笑出来，还顶不上这些东西原价的一
个！这头没脑子的猪，以后可不能让他买东西了！
" S7 h8 W2 F! n1 t4 p5 ]　　等收拾好，梁泽回来了，看看空出的空地，咧嘴问：「都卖啦！」
4 ^- d5 t1 g' _% ?, {& U' M/ u　　杭航点头，「茶具跟俄罗斯娃娃给你剩下了。」
　　「我真想亲你一口！」
3 h* q* e( W$ o& v6 n　　「可别介。」
　　杭航决定迅速撤离，生怕谁回来退货，想脚底抹油。
　　梁泽却走的特慢，说走左边他非要走右边，磨叽着最后跟一卖面具的摊位前
停了下来。
　　「你要干嘛？」
　　「……帅哥……我喜欢那个面具……」
1 k; {4 r4 {) w- O# [　　杭航低头，看见一个宫廷舞会那种面具，蹲下看看，做的还行。
　　「能买么？」梁泽蹲下蹭杭航。
　　「多钱啊？」杭航问摊主。
　　摊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的，一瞪眼，「２６０。」
' }0 S: a! `" K/ ]0 x( O+ h　　「走。」杭航起身。
　　「帅哥！」
3 r( H: [" ]* P5 f$ H　　「走。」杭航这把拎起了梁泽。
1 N( J4 r) J2 i* ^& v1 S$ M　　摊主一看这生意要黄，赶忙起身，「小哥你给多钱啊？你说说我听听。」
　　「６０。」杭航开腔。
' l# j7 `3 N8 e! v% l　　「您开玩笑呢吧，我这面具……」这人巴拉巴拉说，梁泽点头听，杭航走了。
　　「这个小哥，跟他我说不通，你识货，你也看半天了，给１８０，你拿走，
5 d5 l# ~/ m; u  ]就图一个你喜欢。」
　　梁泽快哭了，「我喜欢也没用，钱给他身上呐！」
0 O( [  Q/ q/ U& s5 m0 ]- X　　「杭航！」梁泽去追。
' s: L) q& }+ h　　店主一脸怒，「我这倒霉催的，６０卖了，回来吧！」
　　梁泽边追边听见了，忙喊，「帅哥！他卖了！」
　　杭航站住，拿出一百，转身往回，递给摊主。梁泽心满意足拿了面具和找零，
; s) y  D9 e0 e" o' {6 x举着面具美滋滋的走在杭航身边。
　　杭航看着他，笑了。真跟一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说来也巧，视线的余光一晃
1 a+ e8 s0 {2 N) V3 C就看见了梁泽那头熊，这回是那女的抱着，一看就是找他呢，一脸焦急。
5 Y" u2 O. h$ K　　「面具给我。」杭航一把抢过了梁泽的面具，挡脸。别说我不厚道，货已售
出，概不退换！
9 }7 h9 Z. _4 X( p3 S7 X　　「帅哥……你也喜欢？」梁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要不咱回去再买一个？」
8 e8 C1 |+ _5 Z# }- K9 v4 Q　　「走快点儿，麻利儿的。」杭航去拉梁泽胳膊。
0 C. E& A6 g4 a, B/ l8 z9 C: F　　梁泽不明所以的眼睛还在踅摸，在他喊出『那不是我那熊嘛' 之前，杭航眼
疾手快捂住他嘴把他拖出了旧货市场。
　　「帅哥你嘛呀！」梁泽被塞进车里，一头雾水。
　　「举着你面具，咱撤退。」
　　到家以后杭航对着今年春节去雍和宫求的那灵符拜半天= =
8 t2 s  R  |5 q3 x　　「唉，我真舍不得我那些宝贝儿啊，啧啧……」梁泽还在一边感叹。
　　杭航看着梁泽，很想卸下来他脑袋当足球儿踢会儿。
　　雨夹雪是傍晚下起来的，天也跟着漆黑一片，梁泽瞪着屏幕码字儿，抬眼看
看窗外，跟世界末日似的，早起明明还是个艳阳天。
. c% |: ]  b/ M( ^* L3 \. }* k　　我是帅哥：帅哥！你看外头！
8 N- A' D" H, k1 g5 {  r5 e8 G　　爱心１２３：今年太反常了
　　我是帅哥：地球要爆炸了
4 i& F/ N" I4 z$ h　　爱心１２３：……
9 U* v3 R$ n8 Y7 m　　我是帅哥：这时候来场雨夹雪，可怕
- b2 H" u' v! U' ?) A. e) \　　爱心１２３：地球开始报复人类了
4 J( V9 ?( I% V6 @　　我是帅哥：我看是！
) r6 H4 @" G+ m& Z9 ^　　爱心１２３：去年夏天，欧洲有热死的
& \8 `7 [6 P; {7 s) M: s　　爱心１２３：冬天，有冻死的
　　爱心１２３：这就是自然的报复
　　我是帅哥：唉
% Q5 l4 b( n: `6 t' t+ X7 }　　爱心１２３：呵呵呵
　　我是帅哥：呵呵
+ [# w2 {' ?1 \6 `6 r3 q  r: D　　爱心１２３：火星人
: W6 e9 x% F9 C$ e# R& ~4 l　　爱心１２３：我要好好巴结你
) x9 X+ E# x9 Q# U5 I+ ]) N; K　　我是帅哥：哈哈！成嘞！
0 E' v) V' W; T　　爱心１２３：以后要是地球不能住了
　　爱心１２３：你带我去火星哈
　　我是帅哥：到时候带你移民
# {6 b' t$ L5 Q) o　　我是帅哥：乐死
- ~9 }' {+ Y5 @; O; i- H! n　　爱心１２３：恩恩
7 N5 ?4 A: p4 C　　我是帅哥：给你绿卡
4 O' Y( e: {4 a5 W5 m8 v　　爱心１２３：还得带上咱的龙猫^_^
　　我是帅哥：准许！
　　爱心１２３：火星人真好
2 n- y& z/ }) Y( F　　我是帅哥：那是！火星人民很好
　　爱心１２３：很热情^_^
　　我是帅哥：哦哈哈哈……诶，对了，这个没问你，你看如何？
　　爱心１２３：等我看
　　（两分钟后……）
; M4 h+ ]' O6 p6 B6 U' {　　爱心１２３：口交液？
　　我是帅哥：蓝莓味儿的！
" w. {0 R3 M" o: Q. M　　爱心１２３：……
　　真实幸福和虚假幸福的区别是——前者先付出代价后享受；后者先享受后付
/ G" F; i% v- u出代价。
　　而所谓爱情，明白人肯定没糊涂人得到的多。就好比专心工作别想钱，钱来
的一般比较快。
　　　　　　　　　　　　【烟袋斜街１０号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