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袋斜街１０号】（18-20）作者：剑走偏锋1219

车神

作者：剑走偏锋1219
3 @" m; Y) Q6 E* C* i, ^字数：17485
1 Z+ @0 s# M4 K* {4 {
　　　　　　　　　　　　Ａｃｔ１８一定很爱你
　　爱心１２３：今天能忙完？
: ]3 ^4 J/ k# m　　我是帅哥：差不多，手里还有一点儿就写完了！
　　爱心１２３：好~ 那一会儿早点儿过来吧。
　　我是帅哥：？
　　爱心１２３：晚上跟我见个朋友，好否？
, _- I: j' m0 M1 J# f. B( u+ ^) N, y　　我是帅哥：跟你一样管饭吗？
& l, P% ]9 G8 L6 r0 O1 [. B* m; Z: ~　　爱心１２３：……
　　我是帅哥：帅哥，你咋不说话了？
　　爱心１２３：说。
% l' k, k* c* A/ m, B2 N6 j. N　　我是帅哥：那管饭吗？
　　爱心１２３：管！
　　我是帅哥：哎呀，果然你朋友都跟你一样好^_^
; l8 |0 F/ y, z1 T. g5 K; z　　爱心１２３：你上辈子饿死鬼吧？
7 _& ^5 G3 v5 h& O　　我是帅哥：啊！还说呐！我昨儿夜里玩儿了个游戏！算命的！
　　爱心１２３：哦？
! |3 ~( Y* D0 ]0 C2 K+ Z- ^# {2 d& \# [　　我是帅哥：就算我上辈子怎么死的！
　　爱心１２３：……真是饿死的？
' }4 m$ i' N; q) s! X2 [3 I　　我是帅哥：对！关键你猜你怎么死的！
　　爱心１２３：气死的！
4 o8 y8 ?# u* Y( i  _7 M4 p　　我是帅哥：我操！你怎么知道的？死于肺痨！
  J4 F. s) a% ^; L8 F. l. l　　爱心１２３：……
　　门口风铃响，杭航离开了计算机前，跟二愣子说让他赶紧忙，忙完直接碰头。
4 ]" r! |% _5 Z  M进来的是张大爷，拎着一小笼子，笼子里是他们家那吉娃娃。
0 N" u$ H. ?; u. c! A; ]$ F　　「小航啊！」张大爷把笼子放在了地上，「还是寄养，今天开始到初六。」
: N* F0 d" o, l* h　　「大爷，您没看见我门口挂的牌子？」杭航满脸黑线，硕大一牌子瞎子也能
看见：今年春节期间休息，不能为您提供寄养服务，我们深感歉意。
, I9 u3 X+ K& k+ t4 }  T+ }　　「啊！看见了！」张大爷仍旧笑眯眯。
5 _0 x  v( r" Y) q　　「呃。」这句出来真给了杭航难度，完全不知道怎么接了。他这宠物店今年
" T5 P( I# y' E2 m1 g0 v4 g是第三年，头两年春节都不休息，但现在他有了二楞子，二楞子春节又说一起过，
他就决定休息了，还特意多给了海红跟盈盈几天假，反正再过三天就年三十儿了。
# V! Z  ^% A" ^5 l( p可……看来张大爷很不甘心，这也代表了很多老顾客的不甘心。只是他们没张大
* ~1 B# ~/ S! K7 ^' w) ?8 f爷这么绝罢了==
0 {9 x8 v+ W5 F　　「是这样，你看咱们这么熟，我这个丢丢也小，你就给看几天吧！」张大爷
. t: d! W0 W) z4 ^, j8 X相当『直爽' 的表达了他的意图。
" N! i( a; r% O　　「大爷，是这样，我要是在这儿，我就不挂牌子了。」杭航硬着头皮推辞。
　　「你要出远门儿？」
　　「嗯，是，要去朋友家过年。」
5 N; j4 J6 Z3 s" r! R　　「是齐霁吧？齐霁不也养狗嘛！你看你就带带我们丢丢。」
4 ^" x  \1 e* j& T: k: j　　杭航气结，「张大爷，不是去齐霁那儿！」
　　「你去哪儿就带着它呗，你又不出国去你父母那儿。」
- Q, D# d( _/ X4 ~6 V　　崩溃啊！杭航愣是给噎的没话了。
　　「就这样，我不告诉别人，你放心。」
　　杭航赶不及拒绝张大爷已然出门了。
5 V' ?: T4 {! j5 a0 `+ L  ]　　蹲下来，看着笼子里的丢丢，杭航忽然没了脾气。这小家伙儿跟他熟，每次
张大爷过来给它买狗粮，它到的比张大爷早= =
9 P3 V% @/ D- \8 ?; a: Q, u1 n; C7 o　　拎着笼子到寄养处，倒了些狗粮和水给它，杭航还格外给了块儿狗饼干。与
' h( q* M, F7 Y. `/ g; m此同时杭航思踱他要多带一活物儿过去，梁泽会不会有意见。
　　最近杭航觉得自己有点儿搞不懂梁泽，是真的搞不懂。以往他那脑子就跟注
水了似的，最近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那天热情似火的折腾完，梁泽睡醒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打电话给他，他说他
- m& [6 k$ V9 Z! p) }7 D8 I4 x想起差专栏两期稿子，着急先回去的。杭航没当回事儿。可接下来三天这人一次
3 g2 L+ E9 N: H# Y也没主动联系过，更别说过来了。问他怎么搞的，人老先生讲话忽然想写个东西。
) V% k9 W% {4 n继续等，仍旧是忙忙忙。直到今天，齐霁说快过年了，一起吃个饭，杭航再去问
梁泽，梁泽说忙完了。
　　杭航感觉到二愣子有哪儿不对，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儿。就是有什么发生了
微小的偏差似的，肉眼都看不出来，可就差那么一点点火箭也能发射失败。
　　杭航摇晃了一把脑袋，觉得似乎是自己矫情了，敏感的跟什么似的，干嘛呢！
& x# O3 w5 w, J0 d: ^- _* G1 r0 ^% }$ s! {那可是梁泽，他什么路子都不新鲜。他喜欢你的，放心！这点千真万确不是？啧
啧，那天献身多有激情啊！再说了，年底谁不忙？就算什么都不算，作家突然有
5 o% i/ Z4 D' T5 S; v" E灵感你也不能拦着不是？
) E6 V! }" [/ M* N% `　　想到这里杭航感觉又还好了，掏出手机给齐霁打了个电话。
　　「喂？」齐霁接的挺快。
1 w1 V3 Q  O" t( b) Y$ m2 O　　「接的够快的。」杭航靠着架子，顺手拿起了一旁的清单。
　　「嗯，洗完澡，出来刚想点烟手机就响了。」
6 M( U. d/ Y5 L! E　　「他今天忙完了，没问题。」
　　「行，那吃什么？」齐霁那边传来打火机的声响。
- Q' x! P1 I; N3 a! q, F　　「看你呗，我俩无所谓。」
/ k) U- j3 p4 r　　「啧啧……我俩……」
　　「你……」
　　「多么亲密啊！」
　　「还有点儿新鲜的吗？」
　　「杭航……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 d7 q; ^9 p( Z$ M　　「我至于嘛！」
( |. J9 Q. }+ v0 i) ?9 \　　「至于吧，初恋么，哈哈。」
' h9 w5 w8 p8 e: O/ s　　杭航皱了皱眉，话说，这还是他头一次跟齐霁说他在谈恋爱。杭航从未向齐
霁提及过自己之前的恋情。这使得齐霁看来，杭航总是跟谁都一般般，也没想不
7 Q. v$ p* ^, p) C) C3 _% v) N+ R一般过，「要不西湖船菜？」
　　「不错，他爱吃吗？」
　　「这世界上能吃的没他不爱吃的。」
' o8 }) Y2 ^# b0 T! W3 G　　「呃」。齐霁一愣，「你能别这么破坏人形象吗？」他好歹还挺崇拜他唉。
; u4 A# v9 `' R- K- t( l　　「得吧。真没破坏的意思，他大脑分区失调，就跟我以前那计算机似的，Ｃ
盘最小。」杭航一边说一边笑。这次他介绍他们认识，前后也犹豫过很久，他相
信齐霁跟梁泽很容易打成一片，却不确信自己跟二愣子能不能行。齐霁八卦了数
3 ]8 R5 ]1 d; p5 [% f次两人的进展问题，杭航真不知道迟钝的齐霁怎么就认定他能跟梁泽有什么，并
在一个还没什么的时候。杭航最后认为，大约世界上大脑分区失调的人都有他们
自己的传递信号。非这个种族，无法破译。
　　「你这张嘴唉……」齐霁摇头。
　　「你订位子吧，我手里还有些活儿，暂定七点？」
3 O5 ]0 k9 F; w7 q0 \　　「行，没问题。我六点半左右过去你店里。」
$ O! u+ v/ D7 q1 }1 a0 Z　　「晚上见吧。替我摸猛男两把。」
" k6 S/ q" A" O　　收了线，杭航笑了，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笑得堪比弱智。恋爱似乎总是如此，
轻而易举就能让天才变白痴。
" J0 W% q6 f) ^. R: n8 m　　正这么想着，杭航收到一条短信：【帅哥！爱的使者出门了！】
1 j) O' l) Y5 y8 X! W0 B/ t　　爱情让白痴变什么呢？
( n- e$ ?& R4 H/ B0 Q2 q# E0 d" Q　　似乎只能是白痴 白痴了= =
　　梁泽敲下最后一个句号，从机器前离开。简单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刮胡子
的时候他认真的盯着镜子里那张脸孔，竟然觉得如此陌生。电动刮胡刀呲呲的响，
9 D1 L: }1 {6 N, t, [0 n他的脑子也跟着刺啦刺啦的响。
6 Z3 B: ~, Q( R% z6 W　　对于梁泽来说，从来做什么决定都是ｙｅｓｏｒ
% L6 s  B1 z% K& i: Y9 [( v6 j　　ｎｏ，唯独对店主，似乎一切的是或否都不干不脆。说要写东西实则是对现
实的一种逃避，可逃避这若干天，一切什么样儿还什么样儿。梁泽俨然意识到一
8 E& Z6 _+ n& P: ]个无比深刻的问题——他跟杭航，到底算什么。
5 \1 l% _8 R8 d. L2 j, Z2 [) m　　杭航是什么问题都没有的，他知道他在谈恋爱。可自己呢？到底进没进入状
态？甚至有没有可能进入状态？
/ R, ]  k# s7 E, J6 P% Z! u　　思来想去，梁泽只有一个模糊的结论——他喜欢杭航。但这种喜欢究竟是什
么他却说不清。跟朋友肯定不一样，但跟……情人，似乎也达不到。他只明白，
, n. w: f; c5 y" z3 g他无法失去他。也因此，因为是这个结论，到最后，梁泽只能要求自己按部就班，
( \/ I+ C, i0 v他喜欢杭航，杭航喜欢他，这点二人是共通的，他梁泽只要按杭航需求行事就罢
# _& }9 \6 t8 s% z. F了。
　　并且，为了避免那天那种操蛋事儿发生，梁泽决定远离女人。错不怕，怕就
怕知错不改。他梁泽不是混蛋也不想当混蛋，因此，珍惜爱情远离女人！杜绝种
, {& r/ K( g( ], E* `种诱惑，他跟杭航总有一天能好起来，不对，不是好起来，是更加好！
2 X& z4 h$ S# {0 a  e; B, W　　再去看镜中的自己，梁泽觉得那人精神很多。遂，对着镜子咧嘴笑，「我是
帅哥！我爱帅哥！我们是霹雳无敌二人组！！」
( J. N' o2 y; a9 j7 U# z) b　　念完咒语，梁泽给杭航发了条儿短信：【帅哥！爱的使者出门了！】
) K$ V, g7 b! w8 h+ x1 @& {. z　　杀将到烟袋斜街１０号，不到六点。梁泽『哈罗' 着进门，杭航正给顾客算
2 j& n+ @0 z9 V( d1 z账，见二楞子精神奕奕打招呼，抬头对他笑了笑。梁泽看杭航正忙，就去找龙猫
; T3 h5 @. C9 r- [0 g( H玩儿了。
; T; Z4 C5 u! e$ }. W$ Q　　小叶子的宝宝长的挺大了，见了梁泽还躲躲闪闪，现在梁泽坚信杭航有句话
: U4 N+ [' ?: g% R# h说的是对的——龙猫一生就认一个主人。显而易见，这宝宝认了杭航= =
　　小叶子不停的跟梁泽起腻，隔壁笼子里的一休不干了，跳上了咔咔的背，踩
3 w% t- I( A7 G! U着咔咔，似乎这样能让自己更抢眼。
" O$ A* `6 v5 G: d. k　　梁泽看到这一幕，嘴里念念有词：「一休啊一休，你真是傻的可爱。」他殊
不知很多时候自己的智商还不如他的这位龙猫朋友。
5 H' o3 ]0 e" s0 i* s+ P1 C) P　　一猫打点了一些白薯干，梁泽很满足。杭航送走了客人踱步过来正看到梁泽
( G, h4 \- f, {: J' {3 n8 ]! G在笑，「美什么呢？」
( o! O/ _; d! z; g% V4 M) h　　梁泽回头，没想到杭航亲了他额头一下，四下看看无人，吧唧，他回敬了一
口。
　　「晚上订的西湖船菜那家，没问题吧。」
2 P4 u% J, _5 F; u; p) N9 Y　　「好吃！」梁泽乐的更美了。
- Y# B+ r" C; [& r5 u  J　　「果然上辈子饿死的，给你拿张纸巾擦擦？」杭航无奈。
　　「诶，还没给小叶子宝宝起名字呐！」梁泽一拍脑袋。
　　「嗯，是，决定自己留着？」
　　「当然！」
* g% e" I& a: i  c　　杭航皱眉，「咱……四只龙猫了。」
+ d8 B$ V/ I9 ?- U& T; Z  P( V0 T　　「就多张嘴嘛，多热闹！」
　　「得……」
2 W: {+ e, r1 o　　「话说……一休跟咔咔还没生？」梁泽瞅着咔咔斑秃的脑袋，咋就不见好呢？
0 g* n% Y( j( l4 Z/ U2 |: _　　「你这什么逻辑？非得生？」
! ~1 |8 V" ?. U! g　　「我喜欢宝宝，跟当爸爸似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杭航不吱声了。
2 p1 k8 p. H; k: ~1 P　　梁泽并没意识到话题偏左，听杭航没吭声以为又是加重家里粮食负担，也就
" ?. Q* S. r" j  |4 E6 T# y$ H& z没继续，心说：吝啬的帅哥，你明明这么多口粮嘛！话题遂又跳转回之前，「你
& S* P+ |; M( i. C" {3 j! x说叫什么好呢？新佑卫门？足立义满？」
　　「还弥生呐！」
　　「哦？是母宝宝？」
　　「……」
　　「帅哥，你说到底叫什么好嘛！」梁泽回头认真的看着杭航。
　　「没别的选择了？非得新佑卫门、足立义满？」
　　「你自由发挥也行，其实我比较希望咔咔改名为新佑卫门的。」
　　「你……」杭航无语问苍天。
0 n& `: k3 ^1 i& \　　「我来了！」
. L; D3 O" u2 M7 C& Y　　梁泽跟杭航正大眼儿瞪小眼儿，齐霁推门进来。但见这一位裹着羽绒服，顶
& s% X, I( B0 g: `) b! y$ K) C" @着毛帽子、系着毛围脖，手上还一双五指合并的奇厚无比的棉手套。
　　「来了？」杭航看过去，不以为然，他早已习惯齐霁跟冬天的雪人装备，不
( g8 T' {# b3 |; X/ ~对，比雪人还胖……
; B7 t, T2 L  g' ]　　「下雪了？」梁泽不知道啊，不知道这路子是怎么回事儿啊。
+ ?/ z$ t4 R: J. i' L# A　　「啊？」齐霁一愣。
　　「没雪啊……」梁泽走过去，揪着齐霁的帽子。
　　「快下了。」齐霁回答的诚恳。
$ o' m) v6 {3 x5 l$ d　　杭航看着这二位，语塞，忽然不想跟他们出门吃饭了。
( E- K2 ^6 r6 Z- r1 {　　「总听杭航说起你，以前也见过哈。」齐霁脱下手套，跟梁泽握手。
　　「嗯嗯，帅哥也常说你。」梁泽热情的握，「齐霁对吧？」
　　「对对，对梁泽你久仰大名！」齐霁呵呵笑。
' w* f) z8 }( S/ N% K& ?　　「帅哥都说我什么了？是不是说我很帅！」
　　「呃。」这问题让齐霁措手不及，这什么意思？
2 V) E' @5 l! H, n　　「不是久仰大名嘛！他说我什么让你久仰了？」
　　「……我是说我读你小说挺久了。」
　　「啊！哈！哈哈哈哈……」梁泽看看杭航又看看齐霁，发现只有笑一下才能
遮掩过去= =
; z  l9 o0 r- p; j　　「帅哥！你不给我们详细介绍一下吗？」见杭航不言语，梁泽接着问。
　　「需要我介绍吗？」杭航皱眉。
　　「此话怎讲？」齐霁跟梁泽基本异口同声。
　　杭航摇头，「我坚信你俩能自来熟。」
　　一句自来熟，在用餐过程中得以应验。梁泽跟齐霁说的哈皮无比，杭航时不
# ^/ B% w2 J+ N0 ]0 g) O时向其他桌赔笑。两个活在自我世界里的人遇见，果然惺惺相惜建立邦交。再加
上一个作家一个史学类翻译，行了，都不是一般人。杭航很久没看见梁泽乐的这
么开心了，他用最快的速度记下了齐霁的手机，还说有机会要上门做客啊，什么
6 K- m. \( W" h3 v+ e以后需要什么资料问你啊，再诸如有空一起研究研究ＸＸＸ书啊。
1 E' U3 N! Q: b( J8 i8 S! k　　杭航特别懊恼的发现——自己吃醋了。
# k$ K" g8 Y3 ^% t$ q7 |　　这个齐霁，平时说话根本就很少，跟他说话最多的就是自己了，这会儿居然
: T4 M4 c! w$ |1 q1 R; ~  @跟梁泽这么热络！好像有几辈子说不完的话似的！他甚至揣测到，如果是齐霁跟
梁泽先遇见，是不是……
　　可杭航哪里知道，无论是梁泽还是齐霁，有话是真，说不完是假，对于这二
位，杭航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既然洞察彼此都是杭航的挚爱，谁不想三人关系
融洽些？就是这么单纯的考虑。
- D. _2 E" B, Q! _" a, \5 E, B　　齐霁本来计划的是吃过饭他们到他家坐坐，没想到杭航说不去了。齐霁想不
到别的，就觉得杭航今年要关店到梁泽那里去，可能很多琐碎的事儿多，也就没
坚持，他丝毫想不到这位跟他光着屁股长大的主儿是吃醋了。
　　齐霁想不到，梁泽当然更想不到。这二位唯一的区别在于：一个２一个木。
也就是说本质上是相通的。
　　梁泽开车把齐霁送到的小区门口，折返的时候杭航说他小时候在这里长大，
跟齐霁一起。梁泽就接着这个话题说了齐霁很多好，结果店主大人的脸就越来越
阴沉。
" J  ~4 t; |/ v" a　　车停在１０号门口，杭航直接下车，嘛也没跟梁泽说。梁泽坐在车里，极其
纳闷儿，怎么好好的这人就晴转阴？是的，他意识到杭航似乎不高兴了。
　　在车里坐了一刻钟，没人喊他，没人电他，没人短他。梁泽坐不住了，下车，
正赶上杭航把出门前放在店门口的牌子收进去，大牌子上曰：【临时休息，明天
照常营业。】
# `0 A* T4 ?& I. X. ^2 j9 t　　「诶，你不关门？」梁泽跟着杭航进了店里。
　　「不关。」杭航回答的不冷不热。
: D1 C9 F. L6 m; v　　「这……十点半都过了。」
2 y' q) N& Q- e; ?7 v　　「不关。」还那俩字儿。
6 t: o4 q$ A# @, `$ R* ^　　「帅哥！」梁泽压住了杭航的肩膀，「你是不是晚上吃的不顺口儿？」这是
二愣子同志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你这辈子看来得吃死。」杭航扒拉开了梁泽。
　　梁泽瞠目结舌不尴不尬。
! R' C8 N1 Y( s; V( `, F　　杭航收拾着店里，许久再没说话。
　　「哎呦我操！你要死要活说句话啊，好么泱泱这又怎么了？」梁泽抓狂。
. w7 a: d& ]- b/ ~+ [) U9 U( D　　杭航不搭理他。
0 c7 m* s5 V6 ^/ d5 b　　梁泽站了半个钟头，上火了，「你自己阴天吧，放晴我再来，不行我回去做
个放晴娃娃！」说着摔门走了。
! E: }& `- I: [8 h　　杭航停下手里的事儿，往出看，忽然发现梁泽挺无辜。
5 g* ~& @5 G1 k( k6 Q  _6 z. J, I# M　　「诶！」他拉开门，咳嗽了一下，「方向错了，上楼。」
　　梁泽回头，看了看杭航，傻兮兮又乐了，「帅哥你真不厚道，非逼我装小媳
# Y5 k" h8 s0 _$ X/ U' U妇儿跑回娘家。」
1 l9 h9 i' Y* n5 R  ]( p6 ^' @　　杭航无奈的摇头，这醋吃的真没水准。他一定是恋爱症候群了，居然吃一个
２子跟一木头桩子的醋= =
! N0 ?9 c4 c, w; q* K9 P　　「你到底为嘛晴转阴的？」梁泽嬉皮笑脸的回来，双手插口袋。
　　杭航看着梁泽，忽然觉得他巨可爱，凑上前，轻吻了一下那双微凉的唇，
9 E8 r% S& O! Q$ S8 u- w- J「你这么２可别让别人顺走。」
　　梁泽转了转眼珠，接着苦闷着脸，「诶帅哥你得厚道！你没看我今天吃饭都
躲着女服务员啊！」
& C" C# ^# Y( p% I. C- u" D7 L　　杭航一愣，他不说他都忘了，吃饭时候另一大反常就是梁泽躲女的跟躲瘟疫
似的，如若不是齐霁那醋吃的，他早问了，「你为什么啊？」
- l* a" i, i; w　　「女人如洪水猛兽。」梁泽说的深沉，「我有你了，我躲开她们！」
7 `6 m1 k' P( @; R9 D　　杭航噗嗤就乐了，这人思维果然神奇，接着坏笑着调侃，「那男的呢？」
　　「靠，你以为爷是谁啊！也就是你，别人要敢摸来摸去……」
　　「怎么地？」
　　「我就揍他！」
　　「哦？那……那个健身教练……」
　　「打不过的我不打，我跑。」
. }- D7 V* q8 D$ Z2 ~* t3 k( l　　「哈哈哈哈……」
　　「乐个鸡巴，我都受够了瑜伽了，不行我想换个健身室。」
　　杭航一把拉过了梁泽，贴着他耳根说，「别换，就瑜伽吧，柔韧性锻炼的多
好。」
# i) ]( h+ m% b: J　　梁泽巨气愤的说，「别了，女的太多！」
　　杭航笑得直不起腰了。吉娃娃丢丢这会儿叫了起来，杭航拍拍梁泽的肩膀，
: l! Z" {3 X  P' p「走，陪我遛遛狗！」
　　「还有寄养的没取走？」
' x8 p# z, I. |　　「张大爷愣塞的。」
　　「这……」
　　「过年你家多条狗你介意吗？」
; u4 r( c- b% I( _　　「无所谓啦，热闹！」
　　杭航拴上了丢丢，抬头看着梁泽。真是如意郎君。
( a  z4 M; K" n7 |$ M　　　　　　　　　　　　　Ａｃｔ１９过年回家
  e' s6 y2 b7 c& G/ Y$ A　　梁泽：年货家里还缺什么吗？
　　梁斌：不缺。
　　梁泽：那就还是给嫂子带稻香村的点心匣子？
, g; o4 i4 D+ `2 F　　梁斌：啊，说到这个，带，多带两盒儿，巧克力也买些，还有奶糖什么的，
甜的就行，你嫂子又怀孕了。嘴就停不下来，我怕家里储备不够。
; n: J" I$ ~$ ?5 Q  L" o　　梁泽：又有宝宝了？
　　梁斌：嗯，快四个月了。
; p3 i$ {4 v# V　　梁泽：真好！双喜临门！
+ z. W( }. }& V　　梁斌：双喜？
　　梁泽，对！
　　梁斌：小翠都七岁了……
0 X8 n' \* @! W% [3 @4 A% t　　梁泽：咳，不是那个意思。双喜是说，我今儿带男朋友回去！
　　梁斌：什么？
$ p& ~1 `. |0 z& C9 g% [& x. o3 a　　梁泽：男朋友！
" g$ W& j! O+ t$ \; V　　梁斌：男的、朋友？
　　梁泽：对啊！女的能叫男朋友嘛！哥你咋了？
　　梁斌：……你才怎么了，有管男的朋友叫男朋友的嘛！你是不是最近又写东
& u8 k/ U* t% a$ B' c7 C$ B西多了脑子不转？
3 g9 i. p0 J- H, L! n# U　　梁泽：唉，不是，你怎么不明白啊，男朋友，陪我过日子的男朋友！
　　梁斌：我是明白不过来……
　　梁泽：你不是不让我跟女的好了嘛，我跟男的好呐！
　　梁斌：你……你什么？
9 Z" C3 }" J: H　　梁泽：就这样吧，我喊他起床，然后我们去买甜品，下午见！给嫂子问好！
　　「梁斌，你弟什么时候过来？问想吃什么没有？还想吃米粉肉？」钟月闻跟
厨房对着案板上的五花肉问。害喜反应过去特别快，这会儿她除了吃不想别的。
　　「妈~ 楼下有放炮仗的，我能去看吗？」
　　「去，衣服穿好，别离得太近。诶，梁斌，我跟你说话呐！还有，相框上那
布套你拿下来吧，顺便擦擦。」钟月闻非常无奈于她家客厅挂着的老公弟弟的…
  k! p6 c- }6 ^…酋长放大照。梁斌就是死活不摘下来，摘下来梁泽一定不开心。可是钟月闻不
干，说肚子里孩子天天对着那照片，出来绝对跟梁泽一个模子，可如果跟梁泽一
个模子，钟月闻就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掐死孩子了。
2 T5 ]  e: Q2 F0 E! e　　「做吧。」梁斌放下电话，特别不知所以的靠在了沙发背上。男朋友？什么
/ B. Y7 y$ l9 m4 X" f& H: x8 D( _叫男朋友？男朋友？弟弟有个男朋友？还叫他起床？
　　「诶，梁斌，你说多做些少做些啊？」
4 x( x- J4 v0 m( w　　男朋友……一起过日子的男朋友？
4 q2 `( v/ O6 _$ ~5 _( n0 z) u/ ]1 t　　男朋友……你不是不让我跟女的好了吗？
2 |" U/ E& X% X0 p+ b8 {$ f　　「月闻……」梁斌点烟，推开面前的新闻周刊，看着正对面挂着相框的布套，
9 |5 C3 s) T9 ^( v起身，摘了下来，全是土。英俊的几乎裸体的弟弟就那么蹦出来了，跟男朋友仨
) K9 ]2 |! A# s, b字儿一起。
9 @8 }5 E# ]. j" T/ n3 K　　「嗯？干嘛？你大点儿声儿，我听不见。哎呀李嫂走的真不是时候！」
　　「月闻，」梁斌踱步到了厨房门口，「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钟月闻停下刀，「你弟弟还没来呢……你这是模仿他？」
- O/ S- n% Z. ?　　「他刚打电话说，要带朋友一起过来。」
　　「哎呦，又谁家姑娘倒霉催的了！」
- [  p! i# T1 n$ I+ S. Y' o　　「男的。」
　　「哦。」
　　「他说男朋友……我不明白。」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男朋友呗，一起吃饭看电影，喝茶看戏，听音乐会，
接吻打波儿，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呗。」钟月闻一边切肉一边说，忽然，「你说什
0 ^* V7 V, q7 V" `么？？」爆炸似的音量，「你弟弟找了个男朋友？？？你弟弟？」
　　哥哥嫂子四目相望，谁都瞠目结舌了。
. ]2 w: E% T/ D/ g. |4 T　　「他……是跟我这么说的。」良久，梁斌开口，烟灰掉了厨房一地。
　　「你意思……你弟弟……跟一个男的好上了？」
　　「我不懂他意思……」
　　「就是跟一男的……那什么……那什么……那什么……」
  c1 b% d, d1 f% g/ ?/ }* e- B: H" }　　「什么？」
　　「就刚刚『男朋友的行为' 啊！」
  D0 W" h! a" G2 w7 s( D. Y　　「我怎么知道啊！」
# V2 {$ J. I# \/ I3 c' Y* i  {% Z　　钟月闻看了梁斌好一会儿，「作孽啊……」
1 q6 m7 {1 P6 p; X& ^. D- a　　「月闻……」
　　「他不亏是你弟弟，不亏是梁泽！你明天就是告诉我他移民火星我都不奇怪！」
) s, O5 q3 v$ |5 g( z　　「别激动，别激动。」梁斌上前就扶住了老婆。
　　「帅哥，起床吧。」梁泽裹着睡衣蹲在床前，吉娃娃丢丢也哒哒哒过来了。
　　杭航裹着被子，睡的很沉。昨儿晚上收拾好店铺带着五只龙猫一只狗到梁泽
这里就快一点了，两人又看了一夜的电影。杭航体力透支。
　　「帅哥，日上三竿了！」梁泽伸手去推杭航。
9 L) e; c- N  G7 q9 ?$ L1 Z　　「好办，把竹竿儿锯了。」杭航翻身。天地良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总
3 F$ a2 j( W8 r  q; u, I1 y睡不上懒觉。
, M* i  Z8 O# p. \, N: b8 v9 b6 [　　「这主意真妙唉！」梁泽点烟，仍旧趴在床边，「我得先有双上帝之手。」
+ y' w1 Y# t4 p6 ^1 O　　杭航的身体抖动，没绷住还是乐了出来，「这么早干嘛啊？」拿过床头的闹
钟看看，十一点过一点儿。
　　「超市！」梁泽答的爽朗。
　　杭航伸了个懒腰，把梁泽拽上了床。
2 m' J/ u: T+ p: Z( A. S4 p　　「帅哥！再烫着你！」被吻上的时候，梁泽把烟举的远远的。
　　「再睡会儿吧，超市晚些去不怕。」杭航伸手摸着压在身上的二愣子的脸。
　　「不行啊，要买的挺多，而且我跟我哥说了下午过去！」
1 n5 N1 T! l. n3 l; b4 e　　「嗯？」杭航费解。
: _. N+ H+ }# r* L& }- R7 \　　「起来吧，你洗澡，我换衣服等你。」
　　「你下午约了你哥？」
　　「是啊！」梁泽脱着睡衣，打开衣柜翻找衣服。
　　「那我睡，你们下午见你们的，晚上你回来？」不是说好一起过三十儿嘛。
) t: B$ O& s3 [5 W- k" l$ W! \0 O: w杭航想不明白。
+ h! N7 z! e) _# p5 q　　「你跟我一起去啊！」梁泽回头，刚洗完的头发还没干，一边穿衬衫一边说。
　　「等……你说什么？」杭航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我说你跟我一起去超市，我嫂子又怀小孩儿了，我哥说给买些甜品，然后
* s( R3 v; r- n7 f7 t# A咱俩……」梁泽拿下嘴边的烟捻灭，「三十儿跟我哥家过。」
　　杭航透着刚睡醒，一个脑袋两个大，「你让我……跟你回你哥家？」
8 R5 l& m- a  v1 A0 d　　「是啊！帅哥你睡傻了？」梁泽扣上扣子，又脱了睡裤，拽出保暖裤套上，
接着套牛仔裤，「起来吧。中午咱俩外面吃两口，我想吃白魁老号了。」
　　「你跟你哥说了？」
　　「是啊，说了啊，诶我嫂子做饭可好吃了。」梁泽穿好衣服，嘿嘿笑。
, q  f2 X& e3 ^4 T0 P& y　　「你跟你哥说带我回家？」
1 }- Y, {  D5 V8 R　　梁泽发现杭航不对劲儿，歪了歪脑袋。
6 o! v3 t5 y: s7 f3 p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带男朋友回去。」
5 D( |( p+ S! i6 M: k- S7 M0 R- r  W　　杭航咚的一下仰躺在了床上。
0 f4 Q# X+ z3 g; p% d, ?9 W  ^　　「别睡啦大爷！」梁泽去拉杭航。
# }* b! b5 O9 Q( N) O- @3 Z　　「你哥……说什么？」
3 g1 U, u0 [. t" }" O, V; f　　「没说什么啊，起来，走。」
　　在超市买了一堆甜品，大大小小无数个口袋。梁泽跟杭航到白魁老号的时候
一点多了。
　　杭航自始至终都没醒过来……
　　男朋友= =
0 S: @* p3 J3 M! T. w  X* N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梁泽的哥哥，这都什么事儿啊！他一点儿准备
& M/ v* U9 D0 M0 F" L3 E0 }! c没有，也……没想到见父母这一步。嗯，是，梁泽的亲人只有哥哥。而且这个梁
& h: ~' I4 f% h" u2 ]泽……他居然、居然……就说是男朋友？？天，他们家不会炸锅了吧。这个二愣
# x! l+ _, N* w% q2 p( S& u子还有脑子嘛？自己，真的要跟他回家？他梁泽没脑子，我杭航……还有。
, e) j! M, c  D　　「嗯，就这些。」梁泽点好了，「诶，帅哥，你还想吃什么吗？」
　　杭航摇头，脑子根本不在这儿。
" e1 l0 R% U$ f6 L" i; W7 i　　「那就这样吧。诶！等……」
% x& U1 k' {8 Q( `' O  f　　「您还需要什么？」
( Z/ I  ]+ r2 L　　「小吃还有什么啊？」
* W0 c" }% Z6 h, W6 q　　「老北京小吃都有。」小姐笑意盈盈。
$ |* e0 {7 d4 S" V1 z7 X　　「帅哥，这家也是清真，这回我一定不胡说八道，再来份灌肠儿！」
　　「什么？」小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6 `, J9 e& K! R" a* \7 U% I* P　　「嗯？」梁泽一脸疑惑。
　　杭航完全对梁泽无语了，「您做去吧。」
3 ~: H; }' n0 k( S　　「不要灌肠儿了？」梁泽点烟，一脸无辜。
　　「这什么店？」
　　「清真啊！我半个」梁泽压低声音，「『猪' 字儿没提。」
　　「灌肠儿是什么？」杭航不停的捏额头。
　　「呃……」梁泽想掐死自己，这不脑抽了嘛！
4 m' U- T+ P! B  H1 N　　两人三点多到的梁泽哥哥家楼下，这几年新兴的公寓。杭航一再说不来，可
4 e% \5 s# Z7 c8 Q% `# T梁泽非要他来，非说都说好了，不来算什么！杭航心说，我来了算什么才不明白！
# `( D7 t( V/ B& ]  Z& Q他基本就属于被梁泽挟持来的==
; w: b6 x5 r! I8 B9 d' ?　　乘电梯上了八楼，梁泽按门铃。
2 o- E% G$ d+ U6 z　　来开门的是个很儒雅的男人，高个子，五官醒目。杭航看着，知道这一定是
4 t- s  n) d( C3 j) U% f+ P/ A梁泽的哥哥。这兄弟俩的眼睛特别像，都炯炯有神的。
' b& e% }) f% M2 Q8 k- x　　「叔叔好……」先扑出来的是个小丫头，绑了两个麻花辫子，松松的，穿着
红色小衣服特别可爱。
# y* L  m$ j4 P$ g# e　　「哎呦我的小翠！」梁泽把东西放地上，一把抱起了小丫头，「哎呦，胖了
……」
　　「请进。」梁斌把梁泽放门口的东西往不碍事儿的地儿挪。
　　「我来吧。」杭航把东西往桌子上放。
　　「没事儿没事儿，这孩子没脑子，我来吧。」梁斌弯腰。
　　「哥，那是杭航。」梁泽抱着小翠，乐呵呵的。
" c) l# ~) g& P5 T3 e　　「梁斌。」哥哥抬头看着杭航，伸出了手，「你好。」
　　「你好。」杭航巨尴尬的笑。
# T4 u* J# Z3 A$ {5 i/ Y　　「叔叔那个叔叔是谁啊？」小翠拉扯着梁泽的头发，歪着头儿问。
; a' C& \' e" i9 p4 \　　「是叔叔的男朋友。」
4 I/ W% T5 h: [' q5 s# y; F) o　　厨房里正腌制五花肉的钟月闻狠狠的给了菜板一下。
　　杭航基本呆滞了，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就乱扫，这一扫……
3 a2 `& G9 e+ c* h  M6 l　　酋长大人出现了。
　　我的天，他哥居然真挂着？
; ^4 s0 K* L' b4 \- D7 R　　这事儿他可听梁泽说过……
4 j9 J: |: Q. V0 y　　钟月闻从厨房里出来，首先就把视线锁定在了杭航身上。她看着他，仔细的
5 l7 X6 Z3 o# M  B看：瘦高个的男孩儿，长相不比女孩儿粗糙，五官搭配的特别巧妙，让人一看就
喜欢。标准的美男子。
　　钟月闻盯着杭航看了很久，忽然心生惋惜。好好的人……怎么就……梁泽这
是多作孽啊……
/ ?# a8 ]5 Z5 k4 S' x3 I$ n　　杭航发现女主人一直盯着他，盯的几乎让他毛骨悚然。
5 J# h. P2 L# [+ S- T) ^# ^$ Y　　幸亏梁泽及时开口，「嫂子，这是杭航，杭航，这我嫂子。」
; G8 r1 ^3 X; J5 X9 O, x, z% z　　「你好。」杭航有点儿惧怕这女主人。
; w, L7 B! S" Y& d　　「你好你好，坐啊。」钟月闻回过神，连忙去拿茶叶。
3 r. @8 ]1 q3 N3 E6 y6 A7 d　　「帅哥你坐嘛，别客气。」梁泽还是嘿嘿笑。
　　杭航基本是颤颤巍巍坐下去的。不大搞的懂这家人的路子。绝无明显的排斥
' p* S, z7 j  u% ~" A2 Z, V或者不友善，可是吧……怪，很怪。
- d/ [* K; ^% u8 z. f　　「吃瓜子。」梁斌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 p8 E! p! _1 {　　「家里供佛？」杭航打一进门就闻见了弥散在空气中的香味儿。
　　「没，就我每次过来我嫂子烧香。」梁泽咧着嘴乐。
　　「辟邪。」钟月闻将茶杯放到了杭航跟前，「普洱，喝的惯吧？」
　　「别忙了。」杭航过意不去，钟月闻的肚子已经有些挺起来了。
　　「没事儿，应该的。你们喝茶吃东西。」她看了看梁斌，又回了厨房。
　　「哥，你最近怎么样？」
; R6 c) k1 }9 m0 q/ `　　「还行，老样子。」
　　兄弟二人并不避讳的在杭航面前聊天，杭航听着，也不插嘴。小翠选了动画
频道，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偶尔跟梁泽还逗几下。
　　梁泽是在小翠睡着后没多久也开始犯困的，他不停的打哈欠，早上起太早了。
梁斌让他进屋儿睡一会儿。就这样，客厅清醒的就剩下梁斌跟杭航了。
: u- P0 q9 ?4 H3 Y9 d8 h3 t5 ]% m# n　　是梁斌先开口的，「咱俩到书房坐会儿？」
　　「啊，行。」杭航起身，拿了沙发上的小毯子给小翠盖上了。
　　梁斌家挺大，一间主卧室，一间次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儿童房。杭航跟着
* b! k8 l6 ]7 A9 p6 ^4 g梁斌进了书房，格调很好。从外貌上丝毫看不出兄弟二人有太大差别，但内在显
- p: I% g; y  a+ @而易见。书架上不少书，商业方面的居多。梁泽说过哥哥在经营父母留下的公司，
6 B9 o0 W  r# M  t2 W- \3 W做的挺好，人也格外忙。
　　梁斌见杭航坐下，自己也坐下，但不说话，低头在抽屉里翻找。
. D- ]1 f# I+ P# i2 u　　杭航有些不明所以。
  [8 m+ s6 \  ~8 {0 h" n　　不一会儿，梁斌拿了一摞杂志出来，大大小小琳琅满目。
　　「这都他写的，登出来的。」梁斌点烟，「抽烟吗？」
" a; V  ?1 K( d( N% K1 J　　「哦，不，谢谢。」杭航还没明白梁斌的意图，完全一头雾水。
　　「不抽烟好。」梁斌笑得温和。
2 a: V) C; h* c- x( I  k" N　　杭航除了点头没觉得还有什么可做的。
* ~) i4 k6 P4 H' E/ S9 t; M) [　　「你看过梁泽写的东西吧。」
8 o1 K( h4 w; F7 i: n; D* k& S# s# G　　「看过，很不错。」
. B; g2 ?0 Q0 e1 }3 ~　　「你发现他是一个特别……人文关怀的人吗？」
& H4 l' ~8 [. W9 x/ ^$ i. f4 U　　「呃……」杭航越来越不知道他们交谈的主题是什么了。
, E8 ]- \+ Z  Q* _- e　　「大爱无形。」梁斌弹了弹烟灰，「他写的特别好。」
/ q3 |, U+ g' v* X" @: Y! a　　杭航注视着升腾的烟雾，已然云里雾里了。
　　「可他不懂什么是小爱，就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最贴近生活的。」
　　「你想说什么？」
　　「你们认识不久吧？」
5 V* S/ D3 |2 K, t$ c+ o　　「大半年了。」
" g# U/ E* _0 E6 y; B　　「我弟弟跟你说过他女朋友的事儿吗？」
　　「说过。」杭航看着梁斌，不卑不亢。
& h+ \) U- b5 M" [5 \: p& f, |　　「说都扔下他跑了是吧？」
　　「……」
　　「是他的问题。」梁斌捻灭了烟，「他伤害人的时候，自己完全不知道。」
# t% Y  V- o) Q( c　　杭航听着不置可否。
1 S# Y) S6 t4 H% T2 ]　　「我跟他说不让他找女朋友，其实，是为女孩子们好。」
1 X  q- _/ }  `- p. M; O6 j$ i0 u- l" O　　「想说什么可以直言。」
! b- R/ |$ g- _. Z( ^6 B' r　　「我没有敌意。」梁斌解释，「我就是提个醒，我跟他嫂子都不想……怎么
9 z/ F8 B8 _: t" g说，看他再伤害谁。」
　　「梁泽不是那样的人。」杭航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位哥哥这么说弟弟。
& U7 @% ^& s2 Y; k& g　　「我弟弟我知道，他人很好，不是坏人。只是……你知道他跟人交流有障碍。」
　　「完全没有。」杭航很肯定的说，「我想关于我们，你……」
　　「没，这点我要澄清，我没因为是你，」梁斌这个『你' 咬的很重，「而表
( O3 W5 n9 n0 O( i* ]* j" }0 N示反对或者什么，我是单纯的跟你说这些。」
/ D. L4 Y0 u* Z+ S+ D　　「梁泽没障碍，他就是有时候少跟弦儿。」
9 e( V. ^" n5 F( b! S: ^( q  b　　「忙起来不理人，说不见就不见，整天都是我饿了，房间乱了，你别来回溜
9 U4 {( R/ h+ |5 O达……」梁斌一口气说了很多，「他总是这样对吧？」
  e3 a  K0 l' }/ ]$ w8 f% O9 ^　　「没有啊。」
, n0 H) ^/ N  h: }% H　　梁斌认真的观察了一会儿杭航，「好吧。不说这些了，没有就好。」梁斌不
知道弟弟是不是真有所改变。他最开始也不接受弟弟有人格缺陷，可梁泽的女朋
友跑了一个又一个，第一个他可以怪罪，第二个他可以怪罪，如果不是第三个开
诚布公的对他说他弟弟有问题，恐怕梁斌还会一直那么坚信下去。梁泽不知道什
! h7 p) t  Q/ ^7 E) A么是爱，最小的最容易掌握的爱，他可以写出很多深刻感人的东西，但那些永远
4 C. Z% S; E; A& S$ W无关切实的爱情。他对女人总是呼来喝去，从未有过一种对等。女人于他，除了
) L9 O* h8 l( o( S: s洗衣煮饭，再包括最基本的情欲，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只知道赚钱给她们，提供
* Y( W: u# K: {3 }, J她们生活，心却始终不打开，似乎在梁泽心里，住着的，永远只有自己。他不会
爱一个人，或者说他爱一个人的方式，大有问题。
- L- n5 u8 q! ^1 o7 x# G　　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呢？真的会有所不同吗？
0 y) R" ~! G0 v- G5 s　　梁斌对梁泽基本是不报希望了，他甚至觉得弟弟就一辈子自己很好，做他喜
% Q2 e: a4 A# t* W# S' s) X欢做的，高兴了跟狐朋狗友混混，不高兴就自己闷一会儿。别去祸害人就行了，
$ U% q, m$ Q4 [别再让谁伤心。可现在……弟弟领回来一个『男朋友'.
% P) N& L5 \9 S0 D( W　　梁斌没再开口，杭航也缄默不语。在他眼里的二愣子，是个少根儿弦儿的，
是个时常让人抓狂的，是个随时让人不可理喻的。可是，梁泽单纯、善良、实在，
他身上有太多让他眼前亮起来的东西。所以，他，选择他。这一点，他永远不会
- q4 K2 _+ S6 h# m后悔。他不太理解梁斌说的那些，他也从未被二愣子如此对待，那他还何须担心？
　　杭航是不久之后发现自己太天真了的。只可惜，为时已晚。
( a% c4 \+ T; s' P: u3 }6 o　　　　　　　　　　　　Ａｃｔ２０不行就妥协吧
  s0 u1 B$ v3 A3 e* P1 U3 s　　梁泽：什么？通通不行？
　　美编：嗯，是……
0 w7 u7 Z1 M. [( V　　梁泽：为什么啊？
) U. N( @5 Q9 W5 Z　　美编：这……实在不适合用于刊登。
　　梁泽：怎么会呐！像素够的啊！谢金燕跟我说超过３００就可以。
　　美编：不是那个问题。
　　梁泽：那是？
　　美编：您真的是认真选的照片吗？
　　梁泽：是啊！每一张都很有纪念意义！
3 j1 T; x# _6 P　　美编：……
　　梁泽：有张酋长的你看了没？
　　美编：您……要是写了个非洲题材，我还能勉强用。
7 i: \! S  g0 Y- J　　梁泽：哦！咳！我懂了！你是让我应时应景搞个大钱庄主的打扮？那不行啊！
我书的主角都是女的啊！男的就剩下……一个土匪头子，一个留洋回来的，还一
- F  U1 H, `( D个镇长儿子……
　　美编：梁先生！
. e; p/ J; i* p5 l- V7 Z+ v: h  ~　　梁泽：嗯？
　　美编：我们就需要一张您朴实无华的模样，您什么也不用扮演！
3 G" W" O) u8 k- w8 K/ i3 n9 P　　梁泽：可是我给你那些都是朴实无华的啊！要不豹人那张？那张非常原始！
　　美编：……我给您转到谢主任那儿去吧。
0 ^+ ?' J0 P7 R& L　　梁泽：啊？什么？别介啊！
　　谢金燕接了电话后，梁泽基本只说嗯，是，明白，半句狡辩没有了。谢金燕
交代的很明白，最迟这周五，西装衬衫的模样给她。其他不议。
　　钟月闻坐在后座，手捂着高耸的肚皮，生怕肚子里的孩子听见、看见什么。
此时她有点儿记恨老公，她是完全可以自己开车去产检的，肚子大归大，至少不
用一个头两个大！
5 `: K5 n- L/ u9 |$ U+ @　　「嫂子！」梁泽挂了电话，从倒后镜里看着钟月闻，「你说现在的编辑究竟
1 J9 t5 `: j* s5 j1 C8 Z. J都在想什么啊！书上非要上照片，上就上吧，我给他们那么多，他们都不满意，
非要我西装革履重新照！」
, f1 F1 A# l7 d$ X2 \! O1 W7 s　　钟月闻很想装作没听见，可是梁泽声音太大，再听不见那是聋子，无奈……
; l& N3 S' M4 y! b* ]2 p「那就西装革履吧，毕竟你写文艺小说嘛。」
　　「可我是个多野性的人啊！他们居然看不上我酋长那张！」
　　「……」
　　「嫂子你说，那张是不是特帅！」
$ r6 a: p7 Q! Z; p6 X! |! E　　「帅！不帅我们能挂家里吗？」钟月闻咬牙。心里向佛虔诚的祈祷：佛祖，
我这不是欺骗人啊……
　　「就是嘛！」梁泽又开心笑了，「还是咱家人有眼光！杭航也说帅！」
( N* O9 \- s. d4 [; p) H. z) w　　钟月闻闭上眼睛装睡，从车窗吹进来的暖风让她很舒适。老实说，她内心无
比的膜拜杭航，这到底是何方神仙可以委身于这么一怪人？
　　嗯，是的，在钟月闻看来，杭航一定是委身的那一个。小叔子可是半点儿女
1 h. d- f" j, B$ l% A) y& l6 n气没有。梁泽搞上一个男的梁斌奇怪，可钟月闻压根儿不奇怪。梁泽是谁啊？那
不是一般人大脑能理解的。她只是不明白杭航，好好一个帅气小伙儿怎么就……
怎么就掉火坑里了。还不自知！梁斌说了，杭航对梁泽很满意==
) L/ Z4 v' A- h' q　　钟月闻是个很喜欢宠物的主儿，养狗。可怀第一个宝宝，就不得不把心爱的
小巴狗送走了。后来孩子生下来，那么小也不适合将狗狗接回来，狗狗就一直跟
- b, B% _4 ?0 l8 c3 @1 d娘家养着，直到过世。钟月闻委实难过了很久，虽说是善始善终，可狗狗临终没
. J! _  l# h4 c( @+ u- X' e4 W看到她眼睛都没闭上。后来还想再养一只，可梁斌坚持还是要孩子，钟月闻也就
8 Q% n) ]# g( P( e作罢。她明白，梁斌是铁了心得要个儿子，梁泽他是不指望了。这次做了Ｂ超，
是个带把儿的，梁斌高兴的啊，可他高兴归他高兴，钟月闻不高兴，因为刚怀上
7 J+ U. G. ?9 e- t梁斌就让她把工作辞了，说让她安心养身子。钟月闻闷啊！闷的跟什么似的，白
天梁斌上班，小翠上学，家里就她跟佣人李婶儿，结果李婶儿还就着春节不干了，
+ g0 u1 c. v& G* H" u: N新请来的佣人是个岁数不大的，干活挺利索，可聊天完全不在行。钟月闻每天的
难题就变成跟谁说话？同学同事不行，都上班，没人能一边上班一边跟她煲电话
- c9 R6 A2 r# J- I粥；老妈老爸不行，还不够他们絮叨的；出门逛街不行，走两步累的够呛。
% O4 J- p! Q+ q. l& ^8 L4 J0 L0 {! m　　后来钟月闻就想到了杭航。钟月闻对杭航的印象挺好，精致细腻的男人也不
怎么女气，而且说话特别和善。钟月闻本就惦念这次生了孩子再养条狗，于是乎
就试探着给杭航打了个电话。自此友谊一发不可收拾。钟月闻几次三番想去杭航
店里消磨时光，可全被禁止。杭航比医生还严格，不但店里不让去，就是他过来
! [; M8 K0 P( b( E# B+ {3 n! W给她带狗狗的目录都是刻意全身消毒的，细致到指甲缝都白白的。
　　随着跟杭航交往的深入，钟月闻的不安也随之攀升。她开始比梁泽还惧怕失
' z7 M) z4 g; n, h+ Y去。而且在钟月闻这里，她是绝对知道他们要散伙儿的。不过是个时间早晚的问
题。结果搞的她神经兮兮，每天梁斌进门都得跟他墨迹。梁斌不以为然，曰，散
了也好，梁泽彻底就踏实了，全体人类就有福了。梁斌再三劝解老婆别跟『弟媳
8 m) q- J0 I; [9 j0 l( F6 R; `% p妇' 走太近，又不是没有教训！前车之鉴血淋淋啊！钟月闻一度跟梁泽第二任女
朋友特别要好，等女孩儿怀孕了，孩子不是梁泽的，钟月闻还去吃过满月酒。回
) }' m7 l& ]0 j& i2 X来好么些天没缓过劲儿来。
9 j" }* I' }% e( s　　「啊！嫂子！」梁泽送钟月闻到北大妇幼门前忽然想起他忘了一特重要的事
儿，「帅哥让我把这个给你。」
# z% P. b% E6 R  D* C/ Y$ j4 z　　钟月闻接过来一看，是张公园年票。
: [" C9 @8 Y/ ?3 p$ @0 P  i4 q8 W　　「帅哥说你没事儿闷了可以去公园儿溜溜。」
　　钟月闻看着梁泽，咬牙没说出那句，你可千万别又跟人吹了。真是咬牙没说，
怕晦气= =
　　梁泽看着钟月闻肉大身沉的扭进医院，叹了口气。他也想有个儿子。无奈，
自己是生不出来。
　　比这个更为懊恼的是，最近跟杭航做爱又开始连连不顺。只要睁眼看见杭航
! d' U) _% V; N那玩意儿，他就软。他就是没法接纳他，在床上。他甚至开始躲他，在夜里。
) f3 d0 A  W5 x+ ^! q　　驱车回家，翻出相册，梁泽又开始审视。这回把所有相册都翻出来了，就是
没一张西装革履的。唯一可能符合要求的就是他毕业照。可是……除了他吧，还
好几十个人呐。
　　看着那张数人大合影，梁泽忽然想起了张楠和陈力杰。这是他大学时代唯一
$ L0 }  g$ v. ^1 @- q0 V的两个朋友。二位都很关照他。张楠跟梁泽一个宿舍，每天打水都给他带一壶，
还包括图书馆帮他占位子，食堂打饭让他打尖儿。只是，梁泽总是不知道要跟他
7 K- c  c4 v1 a聊些什么。陈力杰呢，比他高两届，却总是发现什么重要资料给他拷贝一份，也
! T' g$ q! r- _. K, p& y2 S时常拉他去看电影，偶尔还会给他买些小礼物，这更让梁泽手足无措。其实人总
$ r# n7 h, O  v  E: g是特定的吸引一个种类的人。以梁泽的情商，毕生也不会知道，这二位对他抱持
的真正态度。对他有企图的可不单单是那个健身教练和杭航……
　　梁泽对陈力杰的印象早就模糊了，他们相处了也就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记
得他是个特好的哥哥，他毕业他还去车站送了他。陈力杰拍着他的肩膀说，老弟，
保重。没过多久，陈力杰办妥手续就出国了，跟梁泽也就断了联系。梁泽头两年
收到过陈力杰的结婚喜讯。邮件里说ｊｅｓｓｉｅ，ｊｅｓｓｉｅ，所有称呼都
. N7 L7 {; U) q+ L+ t& D/ u% l是ｈｅ、
! O/ Q3 l' |# t* _0 F, ?　　ｈｉｓ、ｈｉｍ，梁泽还傻兮兮回信说哥你毛病还没改，他她不分。并给
2 ~5 q/ M! V1 Q. E『新娘' 寄去一套中国瓷器。他不会多想那个』他' ，也不会多想为什么君子之
; V8 _! q0 x  y- }7 [; z' e1 M" `交淡如水的这位还要特意给他写封喜讯。
9 R! T& m, u9 g5 K* S　　张楠离校的时候梁泽也去送了，机场大厅张楠抱了抱他，说，我一定会想你。
6 [" T" E; V; `) q# K/ L/ Y2 N梁泽说，我也会。等飞机升天，梁泽眼眶都湿润了，虽然他总跟他没话，可是他
" K# x& [3 p& E- z1 I% t知道他是他的好哥们儿，并，这次他回上海，也就不会再回北京了。张楠曾邀请
3 }) O: T6 [3 m6 L0 L% _梁泽去上海工作，可梁泽不想离开北京，这事儿他也半点儿没多想过。后来也是
断了音讯。
3 ]( [" A' x% p/ J6 e　　这会儿，梁泽看着毕业照，忽然想起了大学时代的两个朋友。为他们对他的
( a0 g% \; h8 {『友情' 很是感叹一番。
　　盈盈这几天发现杭航都闷闷不乐的，问他怎么了他永远回答『没事儿'.但盈
盈完全不信，跟海红交流，海红也有同感。
1 z$ e: ]6 ~& L) X  D0 ?! @　　此时，杭航给寄养的小动物们喂食，脑子却全然不在上面。二愣子最近的一
系列表现让他巨烦躁——他开始越来越拒绝身体接触。只不过巧妙了，不是说，
) k' `2 N. p+ M, {( J帅哥！咱看电影吧！就是说，帅哥！你看咔咔跟一休！再要不就是，帅哥……今
天很累，脑力活动也是活动。至今，梁泽得有半个月没让杭航染指了。杭航是绅
士，可杭航也是男人也有性欲。梁泽每天店里报道，但往往十点就撤退，即便留
下，也是上述借口之一。
　　杭航不想勉强梁泽，勉强人他做不来。可杭航烦躁，无比的烦躁。
　　那天深夜，他烦躁到极点，跟交友网站的论坛发了个帖子。
2 ?8 G4 \! }' G! n6 l5 T. n7 X) _　　【ＢＦ不爱跟我做爱，怎么办？】
　　详细内容就是交代一下他跟梁泽的状况。
0 ?! {: C% L9 L% [　　收到回答如下：
　　１# 废话啊，那是直的啊！你躺下让他操！
　　２# 摸摸楼主，打野食儿吧！猎人很幸福（☆＿☆）
　　３# 你为什么不愿意跟下面呢？可伶可俐幸福无极限！
　　４# 阅毕，纯属路过= =
　　５# 是不是你技术不好啊？
　　６# 楼猪你是受过性虐待吧？你当０怎么啦！
　　７# 分手吧，分手吧，分手之后我安慰你，羞涩……ＰＳ：你帅气不？ＭＡ
6 S# k- I: r- v* O+ [Ｎ不？
4 v5 P1 i) F8 g  e7 p　　８# 所谓爱情不过是精神鸦片，你没听莫文蔚唱啊！
/ Z/ B2 E" ?7 F" J" Z+ B　　９# 你ＢＦ压根儿情感错位了吧？
% L' _4 `6 b6 i3 k/ ^8 s8 D1 m3 z6 w　　……
　　乌泱乌泱的跟帖，去除灌水的，再抛开不爱的，剩下的建议基本都是……你
( T7 Z6 l3 k# \/ F: `9 i4 a7 Z躺下。
　　杭航那晚上一直刷屏，竟然得不到一个他认可的答案。
. o9 O" K& v8 o3 r  Z　　是不是……他真就得下来？
　　杭航想到这儿就抖。他杭航，聪明伶俐、玉树临风、温柔善良、足智多谋、
好好先生的……小１，难道就这么毁在二愣子手里？
　　可……杭航确实摇摆了。
) O' @' Y) u6 d% W$ a! I( B- n　　一辈子唉，一辈子你都认定就他了，让他干又怎么了？
　　手机猛地『笑' 起来让杭航一哆嗦。打开，短信一条。
　　【帅哥！我得照相！】
　　杭航费解，【啊？】
; Y: F* {; s- I8 A　　【出版社要跟书上印我照片，我给他们的他们都说不行，非让我西装革履！
操！】
& B9 X! s2 ^/ q* b% Q　　【……你给了人家什么？】
　　【就我相册里我最满意的那些啊！】
  }5 f# w' S, W& e/ f　　【= =】
. z* Q& L: c  z' t$ x　　【咋办啊？咱附近有照相的嘛？】
% g5 w4 d$ u+ \# j0 l* x# E　　杭航拿着手机想了想，齐霁一朋友在宽地摄影干活儿，这会儿还能约上吗？
　　【你等我问问，别急。】
! \  y4 X! Q6 v) R; {, j7 r　　【帅哥我爱你！亲！】
; p* ~5 [9 s3 D, U8 F　　盯着这『我爱你' ，杭航叹了口气，随后给齐霁打了个电话。齐霁听明白就
去联系，半小时后说安排上了，就是晚些，得十点半到十一点，人家棚里今儿有
, g7 v% C# G9 ^  m- h6 Q/ i5 W, M" A个小明星预约。杭航连忙道谢。齐霁再曰，不管提供服装。
　　「梁泽，约了地安门东街那个宽地摄影。」杭航挂了齐霁的电话打给梁泽。
- k& t  N, A# m4 t7 T　　「啊！行！哪儿啊？我没注意过。」
+ c" V& c0 H5 M6 k, n1 h　　「挺好找的，我认识。」
+ n/ @& a% k5 Q7 O7 @, S　　「成！几点？」
7 p7 A  w: N# y- T' Z! N' z　　「得晚些，十点半十一点。」
: V  ~8 ~8 `) m3 A& z3 O　　「成啊！」
　　「就是……」
　　「嗯？」
　　「不提供服装。」
% `: G0 b$ [( I1 ]　　「啊？」梁泽在电话另一端惊呼。
! Q9 O- C5 f. Y" c) z+ g. ^# q0 [　　「别啊了，不管。」
5 M4 l, E1 n0 L; K2 C+ k# j' P　　「那咋办啊！我还得自己买啊？」
/ {2 [9 [! s! I　　「让你们出版社报销吧。」杭航叹气。
5 x7 w) h4 i6 l　　「不是，这不是问题关键，关键是……我从没买过西装……」
7 b$ Z" P$ c# ?! h* e. I9 y: N0 C　　「你……」
( `1 x$ S! P" I. Q& L' \　　「嗯，我哥婚礼我都没穿。」
　　「……」
　　「帅哥你陪我选吧！」
/ |, `- ^# h" e  E" b　　杭航抬眼看了看表，四点多。
* _! i) l5 `, @0 [. S　　「行吧。」
% L& F* m' D+ P　　「那我开车过去接你，等我哈！」
# U) R, }0 ?5 q/ ~4 a0 v　　两人到东方新天地的时候五点多了，梁泽跟杭航一家店一家店的看着，杭航
时不时问，这套如何，梁泽就时不时答，挺好吧。逛了一个多钟头，梁泽也没说
出究竟哪套更好==
　　最后还是杭航替他决定的，纯黑色，款式比较新颖，衬衫鞋子配饰通通由导
购小姐代劳。搭配好，该二愣子去试穿了，二愣子没去，直接刷卡全买下。
; Y# ~- D; D1 z7 R" K3 R; `2 l* ]* I0 R　　杭航问你怎么不试试，梁泽傻笑着说，帅哥你选了，不用，一定合适！
　　那个刹那，杭航心里的暖意又弥散开来。
1 ]5 s5 j) |  o4 }1 s, W　　晚饭是在百货公司里一家粤菜馆子吃的。因为要耗时间，两人吃的很慢，可
( C. V' i# @3 c, V3 F1 A% ^7 n4 g又不好喝酒，生怕一会儿摄影出什么篓子。这回二愣子决心已定，拍就拍好，一
8 P4 `+ `( x  m; G# x  T" u% Y: [次ｐａｓｓ省得那个谢金燕再跟他『接触'.
+ `0 v+ ^, l. B( ^　　春节之后《花开不败》就开始正式排版了，外加一系列的设计、策划。谢金
燕有事儿没事儿就电他，梁泽本来随叫随到，可自打谢金燕开始负责跟他联系，
他开始不礼貌了，凡事网上处理，电话能少接就少接，能不接就不接。后来谢金
燕也发觉了梁泽回避的态度，就差遣其他人跟梁泽联系。谢金燕不懂梁泽，一厢
情愿的认为梁泽是不想工作跟私事搅和到一起，特意回避，并暗暗觉得这男人不
错。虽然比她小几岁，可仍旧被她列入可『长期交往' 的行列，但，谢金燕决定
尊重他，一切等这本书做完顺利上架再下手。她要让这本书风光体面的出现在所
有排行榜。真的，从谢金燕看过稿子就觉得这作者不一般，等见到发现就是梁泽，
! {+ }) e7 {) |* D( T$ L她就开始盘算了。谢金燕过了女孩儿适嫁的年龄，可这不代表她不想嫁。现在唯
- l9 l: B, J- A( {3 ?" y一的问题是不知道梁泽会不会认为她轻浮，不过谢金燕是谁啊？她有的是手段！
　　耗到十点百货公司打烊，梁泽跟杭航才出来。用餐过程中两人说了很多，都
挺高兴的。杭航早就知道，他跟梁泽的不合唯独在床上，其他方面，他们合拍的
  M% B- p6 e7 O# Z& F3 E* z很不一般。这会儿，动摇的心更强烈了，不行就……他不能失去他。杭航对自己
8 ]; [2 q; f3 N4 }9 \说，我不能失去他。
9 A9 M9 J% J# J# M& h　　到宽地摄影还不到十点半，正赶上一拨儿人出来。梁泽跟杭航进去，找了齐
霁的朋友。杭航知道齐霁的这个朋友，但不怎么熟悉。这位跟齐霁是在巴黎认识
的，当时齐霁去做一个考察，这一位给某个明星拍写真。异国街头，两张亚裔的
脸，自然就熟络起来，并一直维持到回国。杭航八卦过俩人怎么没什么进展，齐
7 c( ~& ?2 D2 x# u/ I4 t) |霁不以为然的说，人家有ＢＦ的。杭航当时顿感诧异，这跟齐霁说的泛泛之交不
符，连人家有ＢＦ都知道！可惜就那么没了下文。杭航一度认为，齐霁应该是喜
3 G/ S  f) Z% z7 j欢过这个男人的。
　　「你好。」杭航上去跟齐霁的这位朋友打招呼。
6 }) c7 A( g! g6 k6 D& H$ J" T　　易可风当时正在调试相机，回头望去，看到杭航笑盈盈的，不自觉也跟着笑，
「你好，齐霁的朋友是吧？」
　　这还是杭航头一次见到这位易可风。齐霁从没带他们见过。
3 r; g$ q7 C6 }" z# V* ?6 T　　「杭航？」易可风伸出了手。
　　「对，今天麻烦您了。」
　　「客气客气，齐霁总会说到你。」
　　那双手很大，很有力量，杭航握住，从掌心传来的温度再加上那人脸上洋溢
的笑，以及帅气的态度，让杭航觉得齐霁选朋友还挺有品味。就是吧……不大舒
9 b" c# ]) Z, s( m7 x" j* z8 K服。要知道齐霁从小到大可只跟他一个人混。啧啧，还常提到，看来交往不浅嘛！
, E8 ]& H! F3 o' R5 b4 P$ w# K　　「需要拍照的是哪位？」易可风四处张望着，没看见棚里有第二个人。
　　杭航一愣，放眼望去，他们家二愣子呐！
　　「梁泽！」
  u  e% n: Y( K$ u( F: _6 z3 ^　　从摄影棚出来，到大厅，杭航看见梁泽正对着一整面墙大大小小的黑白照片
发呆。
2 ]2 K8 m) Q2 ^% [9 g: h　　「看什么呢？」
# K; C7 y1 _' d+ u& g$ l　　「这也是艺术啊……」梁泽感叹。
　　「废话！」杭航气结。
　　「呃。」
　　「介绍一下，这一位易可风，这是梁泽。」
　　梁泽看着眼前这位，脱口而出，「也是帅哥啊！」
5 l6 R6 S* b4 @" G! @) W  r　　杭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么，跟个草痴似的！
' m0 O3 R1 N4 c9 {　　易可风也比较晕，但还是温和的说，「更衣室在里面。」
　　「哦，好！我抓紧！」梁泽乐着，这才想起衣服放在车里没拿，「等，我没
拿衣服……」
　　「不急，你慢慢来。」易可风笑看梁泽出去，视线又转回了杭航，「晚上你
们是最后一个，咱们慢慢来。」
  S  [# Q& s. M3 r　　「可风，我走了，你锁门。」前台小姐这时候挎着包儿过来打招呼。
+ q% Z2 q4 h. V/ C& @& y　　「行，没问题。」
  z! f- \5 e0 t5 r　　「给你添麻烦了吧？」杭航不大好意思，齐霁这叫安排吗？明明让人家加班
. R( X) i6 o. h% A嘛！果然，在齐霁跟梁泽这类人身上，你看不到什么叫……逻辑。
4 ^1 q, k/ T( R5 h8 W8 r　　「没事没事，齐霁说你们着急嘛。」
　　梁泽拿了衣服回来，进去换，换完出来一个人没瞅见。摄影棚里也没有镜子，
' t# V! A& y4 W. }  H: r, k他低头看也看不到整个自己，有些不安。一辈子，梁泽最腻味的就是西装。
　　正合计要不要出去找，杭航进来了，「还得等一下，易可风说……」
　　他是瞬间呆住的。他后悔刚才自己骂二愣子是草痴了。报应啊……这会儿他
, c/ @' a: `) w( I0 f  [8 S自己就也变草痴了= =
3 d4 m2 Y% l  F" u! z1 {　　「巨傻吧？」梁泽见杭航呆住，一下想到是不是自己傻的没边儿了。
, ~  L/ ^* S9 J5 N; B% v　　杭航看着梁泽，走过去，再看，仍旧觉得……帅。
6 D4 h9 S8 y* ?8 x0 E　　「就真这么傻？」梁泽慌了，「我就说出版社混蛋嘛！他们……」
8 e7 s+ T& x% u  {; z　　以吻封唇。
　　梁泽丝毫没想到杭航会吻上他。愣了一下，也不好推开，就安然接受了。仅
4 y7 u( F" m) f( s$ P仅是接吻，并不难受。
$ b( S+ p& n6 D* J7 H! B　　易可风选了相机进来，正看到梁泽跟杭航在接吻。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按下
: R# T8 d- j1 `" {( W6 Q' j' K立在棚中刚才还没撤下的胶片相机的。那场景如此的和谐，如此的温暖。一位西
' D; r  J. a2 Q: J, m% N' p# k装革履的绅士，一位洋溢幸福感的便装绅士。身高基本等同的二位侧脸亲吻着对
方，自然又简单，可特别动人。
) W' U* \; M& v* `. O5 w5 l　　因为是连拍模式，快门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后面几张拍到的都是这俩人震惊
的脸。
+ R9 y3 s) y4 R　　「ｓｏｒｒｙ，别介意，我的毛病，看到想拍的就拍了……」易可风这才发
) s( }6 T/ J# ^现自己的失礼，连忙道歉。
　　「你不是要卖给小报吧？」梁泽的声音出来，二位全黑脸。
　　「他自恋。」杭航挡着脸解释。
　　易可风爽朗的笑了。这俩人，太有意思。果然，齐霁的朋友，不能够是一般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