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袋斜街１０号】（08-09）作者：剑走偏锋1219

车神

作者：剑走偏锋1219
字数：8381
- F; \7 ~. X- w- O
: ?& }# T2 m: r2 L, U& W　　　　　　　　　　　　　Ａｃｔ０８短暂分离
: o9 }( k3 B& C. L- F6 |1 O5 e　　我是帅哥：（切图，一只棉靴）你感觉这玩意儿，着调嘛？
　　爱心１２３：这是？
　　我是帅哥：给脚取暖的！
& e0 H7 L3 @! j  w2 j3 W　　爱心１２３：呃，看着不太那啥……
7 ^: Y9 {( g$ M' g　　我是帅哥：给，这是网址，也淘宝的
　　爱心１２３：还不如厚棉袜加大棉拖鞋
　　我是帅哥：不是，你看看，充电的！
! A- F+ I8 d! s( V+ H6 H　　爱心１２３：写的不错
　　我是帅哥：嗯！
- a8 H2 C3 j. z5 w. R" F　　爱心１２３：但是，２只脚是不是要放在一个里面？
* m) }7 p) ~3 z( l. t$ Y　　我是帅哥：这……我还真没想过
! W" F& J' @" }　　爱心１２３：不稀奇，你思维方式向来如此^_^
6 p- @  ~8 d( P  M# J　　我是帅哥：靠！
　　爱心１２３：你稍等，小叶子那儿有动静
　　　　　　　　　　　　　　（十分钟后）
　　爱心１２３：生了……
0 i3 ^& ?$ z7 k- L　　我是帅哥：？？
* g2 K7 M  y0 q! N　　爱心１２３：小叶子生了一宝宝= =
+ I, I" t0 e5 v) m9 J' q　　我是帅哥：……我操！等我，我这就过去！！
2 j1 A% p3 Z3 p, F# b　　小叶子的宝宝是突然来到这个世界的，毫无征兆。具备龙猫多年养殖经验的
杭航也未曾发觉。没有白蜡，没有任何脱毛，它就横空来了。是昨天夜里生的？
5 J4 C/ N  f* Z) r3 P; I　　刚打开笼子，Ｘ君就扑了过来，一副很想离开这里的样子。杭航托住它，把
它放在了笼子的二楼，封闭了通道。母龙猫刚刚得宝宝恐怕会很独，看都不让看，
; B; ^, u2 t1 k, K想必Ｘ君被虐待的够呛。
　　小叶子趴在笼子的一角，刚看见过的宝宝没了踪影。杭航拿了几片白薯片晃
! i2 B: g: P/ q. W# e9 _4 ]晃，小叶子起身，好么，宝宝跟底下压着呢。这是一种很不好的习惯，虽然母亲
/ I- v+ H0 T" k! ]' o+ r6 ~2 W很想为宝宝保暖，但特别容易在不注意的时候压死宝宝。
　　把窝续起来，堆上厚厚的木屑，杭航刚想摸摸眼睛都没睁开的宝宝，小叶子
: U! O" {% c! D- a1 v. p+ Q" f" O就扔开白薯片不干了= =
; v- ^* {/ k; D7 z　　不是主人还是不行啊。呵呵。
　　风铃响，杭航回头，但见二愣子飞奔而来。
' ^- J6 ^' T. A. U0 h　　「小叶子！」
　　小叶子看见梁泽就过来了，一通蹭，蹭了蹭又去叼他的手指，梁泽不大明白，
/ X3 r( Y# B$ Z& v; j直到小叶子扒拉开木屑去嗅宝宝。
1 S- }( L! j! a2 ]+ t2 ]　　「让你摸摸呢。」杭航在一旁笑。
　　梁泽那个眉开眼笑啊。小宝宝一点点，都是绒毛，特别暖和，眼睛闭着，不
怎么动。
　　「多久会长大啊！」梁泽扭脸看杭航。
　　「很快的。」杭航温和的笑，「不过现在要注意保暖，还要补充营养，宝宝
最好酌量给一点儿钙片儿。」
　　「嗯！你照顾它们我特放心。」
　　「好了，让宝宝休息吧，你手也凉。」
　　「成。」梁泽的手退了出来。
　　咔咔隔着笼子跟杭航起腻，杭航开了笼子，小家伙儿就跳到了杭航的手心里，
5 H! s; v5 q) _8 E) Y脑顶上那圆形斑秃仍旧那样儿。三跳两跳它攀上了杭航的肩，蹲了下来。
, V4 G+ _6 D. m# ?* n: \' o, K" I　　「一休跟咔咔还是……」梁泽看小叶子又趴下了，隔着笼子去看一休。
　　「毫无进展。」杭航摊手。
　　「那是不是就没戏了？」
; |  i+ |% H" K1 e: c　　「不好说，我也试着把它们分开，寻思给一休另找，可……」
* r; _* E  _; z  T, i　　「嗯？」
　　「这俩还都不太乐意。」
) P% ~; k* g3 j- g* q( q$ @　　「难道这就是……扭曲的爱？」梁泽抓头。
　　「爱倒没看出来，光看见欺负与被欺负了。」
　　「苦了咔咔了。」梁泽伸手过去想摸摸咔咔。
　　咔咔一下跳开了，跑到了杭航的左肩上。
　　但见这时一休蹲在笼子里，牙一龇面露凶相，咔咔就跟杭航肩上抖啊抖。
! Y' z% w$ l4 |5 U6 \　　「这就是活生生的压迫。」杭航给出批语。
　　「……」梁泽黑线。
　　晚饭是蒜薹肉丝、木耳鸡蛋、辣子鸡丁、炝炒圆白菜。海红先吃的，吃完就
去小仓库盘点，月底了。杭航跟梁泽一起吃，还是边吃边聊天。从龙猫说到个人
" d5 A. ?3 A& ^3 M所得税，从北京快入深秋说到人类第一次登月，从纪念黄家驹说到特大抢劫案。
等等等等。虽说话题跳跃了点儿，可气氛融洽。
6 R7 K8 M$ H, s& K* A4 L　　用餐完毕，梁泽收拾了垃圾要扔，临出门自然的说：「帅哥！我下月可能不
' i2 n0 n) D0 n/ T8 `+ n: c过来了。」
, R% }7 Q+ q) V' c　　杭航正擦着桌面，一愣，「什么？」
# r+ b/ L; Z; z) l" p" O# L　　「我跟出版社签的长篇小说期限快到了，还有三分之一没写完。」梁泽把垃
: J! `! X1 O, O- A. N4 A$ U" ^圾扔到院子的垃圾桶里又进来。
　　「哦，那是得抓紧。」杭航攥着毛巾，忽然觉得失落，一定会寂寞吧？可又
, X! J2 n! f3 w) l% B% A能说什么？想来，梁泽也不可能就这样一辈子天天往店里跑，眼看小叶子也生了，
% k& b% o3 U+ {+ ^等母子平安下来，如果一休跟咔咔还是没戏，是不是他就要带着他的龙猫回家了？
之后就没什么必然联系了……
　　「帅哥！」梁泽发现杭航在发呆，叫了他一声。
　　「嗯？」杭航也发现自己的思绪似乎走的太远了。
6 C! w& Z1 O9 R　　「很少见你发呆唉。」
　　「哦。呵呵……忽然就，哈哈哈……」
4 }8 o" U5 d* p3 W9 q, _- A$ H　　「唉，帅哥！每天见不到你我肯定特不自在！」梁泽难得的叹了口气。
　　「呃……」杭航一愣，「是见不到小叶子跟一休你不自在吧？」
& F  J0 e% A$ m　　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杭航对自己这么说。
* |- u4 N: o5 l: a( |3 L6 z4 E　　「不是啊！」梁泽皱眉，「我是打算带一休走的，它也给咔咔添了这么大的
麻烦，小叶子不行，我肯定照顾不好，还得拜托你！但是……哈哈哈，我也不知
道怎么说，真是觉得看不到你会寂寞吧。你看我天天往你这儿跑，有点儿给自己
看店的感觉了。」
　　「哦，今天就接一休走？」杭航洗手，问。
. ^, C/ Z- b+ g# S4 F7 B　　「嗯，可能得闭关一个月了，至少。」
  c0 u& G  a. H; w) j8 E　　杭航本想说别接走了，就放在我这里吧，你专心写。可转念一想不行，那是
他的龙猫，他一只都看不见肯定……
　　「好，一会儿我给一休准备准备，家里粮食、零食都有吧？浴沙木屑什么的。」
- H# ]( O8 l" |# N1 H　　「有！」
　　「嗯。」
　　杭航收拾好一休的东西，交给梁泽的时候，梁泽忽然问了他这么一句话——
帅哥！我不来你会想我嘛！
5 |. t, P% ?% J: B5 F　　杭航看着梁泽，脑子感觉不大对头，转不过来了。他这是什么问题？太……
暧昧了吧？
% P1 b. j& H! F: N　　梁泽看杭航不接话，有点儿尴尬，抓了抓头，「哈哈哈……我不来你应该轻
. ]+ t6 G5 ?! H8 I, a# I) H松哈，没人给你捣乱了！」
　　「不是，会想的，少一义工我多亏啊！」
+ K5 }7 `9 {8 T4 k5 E& B; v　　「哈哈哈……得，那我尽快哈！」
　　梁泽走的时候提着笼子，他转身，杭航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是真的看见了
还是幻视，他感觉咔咔跟笼子里扑腾，似乎很不舍得一休。这……究竟是咔咔不
; A) q7 Y( Q6 d" t/ y5 ~舍得一休呢，还是他不舍得二愣子？
　　因为带着一休，梁泽没有像往常一样散步回去，而是打了车。车驶入平安大
5 G! _8 W* H) _1 y道，梁泽的手搭在笼子上，眼睛捕捉着路边低矮的建筑物。这条大街他是如此的
$ p- {" A7 y' L' |- {* U+ F) B9 L熟悉，从初夏到深秋，大半年了，他每天往返于此。每天的生活似乎都有个盼头，
那就是——起床，骚扰一下杭航，然后下午去店里。大半年正常的生物钟，大半
年起床就能想到的生活，大半年健康的岁月。
　　梁泽撒谎了，他的小说进度根本不是落下三分之一那么简单，他是……只写
了三分之一。一个月，也没戏收尾。每天去完宠物店回来，总是很困，因为起的
9 }+ [( o( c) A! j, ~% @) E" K早，十点左右就很精神了=
! c) Z; q+ w5 @  d! R　　= 可是下午根本没有心思写东西，就这么恶性循环下来，等到出版社催稿他
才明白大事不妙。
& E7 |$ e  B2 \9 P- u. m) }　　这是一个相当难得的机会，是他爬格子多少年来之不易的机会，是……实现
作家梦想的奠基石，他居然就为了贪图每天那一点点的温馨时光就放任自流？可
是，你要知道，长久的孤独真不是滋味。没人想总是一个人吃饭，即便是外卖，
如果对面没有人，仍然难以下咽；没人想总是醒来房间空荡荡，再多的收藏品它
  {1 c4 w; @* `7 D! O5 O4 P" Q们也不会跟你说话；没人想结束工作就打开电视玩儿无聊的游戏看晦涩的电影；
( H% ?/ A, N1 B! \没人想周末孤独，即便身边是喝酒扯淡的不冷不热的朋友们；没人想生活里除了
自己别无他人。
　　可，这样的日子终究得到来。
& g( i% R% g4 |+ d　　催稿是个契机吧。梁泽想。他还是得去适应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吃早
6 `& b3 `" v7 O1 P+ v& {' E餐，一个人写东西，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哦，不对，还有一休跟小叶子。
3 U' L/ S# Y9 ~% P　　倒不是真是哥哥不让交女朋友，是梁泽对雌性生物彻底失望了。他对她们那
$ N& h8 X6 y. C  y+ L么好，却最终……
; U; @+ v' l2 B& ^. s  I　　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
* i# ?1 W: W& Z) i9 A+ ?　　孤独这个东西，似乎已经侵蚀了他太多年。
　　骤然而来的温暖，才是……
　　怎么说呢？
: m" K; {3 n5 Y( p4 K! V0 M　　不正常的吧？
; Y& j1 I) _+ i( T# d9 B( C4 A　　梁泽认为，他跟杭航是很好的朋友、成年之后结交的朋友、很温暖和真实的
1 B! n1 }7 l/ X1 |9 R7 o  A那种朋友。不是酒局饭局才出现的朋友，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朋友，不是来借
. ]0 E% g7 p) A4 I钱的朋友，不是轻易就消失不打一声招呼的朋友……而是，他会在生病的时候来
照顾你，会在工作最忙碌的时候还顾着安抚你，他会约你出门，他会考虑你晚饭
* v# p: `- f  s/ {想吃什么，他会……
) C/ Y, p( u8 {　　可是，认谁也没法陪哪个朋友孤老一生。终究大家都要娶妻生子，有个家庭，
( r0 [5 |  v3 a( U# Y( r并渐渐走出你的生活。
. p* @3 B3 r/ p$ z& C+ ~　　无一例外。
, O) ]$ V+ }8 o　　「是停这里吗？」
　　「啊，对，钱给您。」
% y2 ?6 V  j3 O! k: |　　下了车，梁泽拎着笼子对一休说，「嘿，到家了，伙计！」
& V) Q+ ?: n* a) f　　杭航十点半关了店，上楼，洗澡，出来开了一听啤酒。
6 h: r" g* A4 y0 @  B8 I　　咔咔跟跑轮里趴着，不转，不玩儿，就是趴着。蔫头耷脑的。
　　空旷的房间里，两只闷闷不乐的雄性。
　　「咔咔，你想一休了？」杭航在笼子前蹲下，伸手摸了摸咔咔。
6 |' A  |' Q/ j9 t+ L0 Q: K1 u　　咔咔抬头，又趴下。
- t; N- g: m$ C* ~* q　　一个月，咔咔见不到一休，自己见不到梁泽。
& o* b( h; d% D' e- q/ W9 e* _　　杭航说不出自己的内心感受，从未得到又何谈失去？一个再明白不过的道理
和即将发生的现实摆在他眼前：梁泽要离开了。大概等他的小说结束，就会再来
% p" X/ H: l0 O6 U0 K% s6 e接走小叶子和宝宝，也许还会买走Ｘ君，再然后继续以往的生活，写作、混着，
幸运点儿成名，进入他梦寐以求的世界。他跟他，将再不会产生交集。
* d8 `& U7 J; U( L, U4 I9 t, L" c　　可以吗？
　　杭航问自己。
　　没什么可以不可以吧？本来就道不同不相为谋。甚至连半点儿努力的机会都
$ w# E7 \% J. H. {没有。你对着一直人说：我喜欢你——那不是脑抽了就是离进疯人院不远了。不
8 \( q7 h- O$ Z' `& X纯属对牛弹琴嘛！
　　跟咔咔玩儿了好一会儿，杭航觉得自己今夜必然要失眠。
　　浑浑噩噩的开了电脑，进了一聊天室，大家还是那么热闹。不动脑光动手的
2 o9 G& s. }: y敲了会儿字儿，杭航鬼使神差的开了旺旺。
　　有些留言，都是询问宠物用品的。没有一个大喊着' 帅哥' 的人= =
' v, z6 W+ l7 i" f3 z　　这边聊天室有个陌生人对杭航发出了私聊请求，杭航跟他攀谈了起来。没半
$ ?& h: K) O( m0 N8 i$ i7 E个钟头的时间，对方就发来了照片。同城、私人聊天、发照片，杭航很明白对方
' G8 P( z7 R+ p  m8 d" p的意图，但实在没什么兴趣。要说这也是个条件还不错的主儿，换平时也许就应
9 M6 k  E" b) H% E: r& K% k了，可……
) ~5 M, L6 x, {) s$ O　　对方很热情，拿到杭航的照片更是有兴趣，撒娇、耍赖、示好……可杭航越
来越厌烦，他还是更喜欢那二愣子，没情调、大大咧咧，那副糙老爷们儿嘴脸啊，
怎么就占据脑子了？
3 I; e- Y; `0 ]0 d) ]　　【你是不是有心事？】对方问。
  J3 r' i0 D0 f; |8 Z　　【是吧。】杭航答。
5 H& N* }5 k& S4 R* w+ @　　【失恋了？】
　　【单恋】
　　【那么认真何苦呢？】
# B/ s$ C9 K$ h8 }- m% \　　【呵呵】
　　【出来约一下？】
4 T. K; \+ ~' X; Y& A　　【没心情】
　　【你相信感情？很感性？】
% A: V5 h0 I8 `9 S/ V$ K4 V% B　　【不】
0 K2 K/ [" g: q# H& B! q　　【那这是？】
　　【我也不知道，呵呵】
2 ?) G0 f/ u; B　　【随你吧】
　　【嗯】
# v2 D$ m( L# ]0 Q/ d　　【下了，８８】
" \) @) d, I5 x+ E　　【８８６】
. T" w$ ^& ~8 Y2 n, o1 l　　缠人的家伙走了，杭航的视线又盯着旺旺，可惜一声都不响。
　　二愣子埋头码字儿呢么？
1 `' z3 I- p9 k　　　　　　　　　　　　　Ａｃｔ０９４１９
　　某女：喂？
( c) ]# U7 V6 |, m　　杭航：……对不起，打错了……
　　某女：……
　　　　　　　　　　　　　　（三分钟后）
, Z" ?2 _" n/ q# P1 |1 W8 S' _　　某女：喂？
7 U' [$ T0 h$ |0 U8 w6 G　　杭航：还是我……
　　某女：是，我刚才就想告诉你，你没打错，手机上显示你的姓名了。
- h/ v% C& J; Y% s1 t- r, _1 H- W　　杭航：你是？
- n( v0 ]9 w- e; z# b　　某女：说了你也不知道。
　　杭航：……
3 i2 T- Y& S- ^1 R6 A- [# C) H　　某女：……
　　杭航：我找梁泽。
" l' b) X7 @2 D+ C　　某女：那是谁？
　　杭航：……
　　某女：……
( I. p/ \0 s' X7 P" F0 D　　杭航：我有点儿晕。
% i3 D! c! W, z3 b　　某女：我比你更晕，酒还没醒呢。
2 w9 }/ _1 h) j" ?2 o3 Z　　杭航：你好好休息。
　　某女：啊，你还挺和善！谢谢！
　　杭航：……再见。
　　某女：再见。
- E3 r% q* k: s　　杭航拿着手机，很想抽自己一嘴巴，这就是典型脑抽的表现= =
　　都干了些什么？安抚陌生女人？？
  J& `$ r7 o1 q- M' c　　用脚丫想也知道那该是……二愣子４１９的对象吧？
, D: h: b$ b! O1 x; u9 x, c　　这就是忙？忙到床上去？？
　　哐啷一下把手机扔到收银台上，杭航才想起来自己该气愤，而不是去打哈哈，
' s; H9 k" T+ Z& p7 G) W可……气愤的着吗？
# e$ O4 B! k9 m8 |) b, Y　　盈盈正在给称重好的狗粮封口，抬眼看到这架势，想问问怎么了又没敢，继
续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该干什么干什么。
' L7 \; d! [  G7 m( V0 L, z  p　　杭航接了一杯温水，一饮而尽。大半个月将近一个月没联系了，自己这么热
+ H" k( a  W6 k# ~; I脸贴冷屁股的，图什么？好么，还盘算着下午不忙带小叶子跟Ｘ君还有宝宝去看
( ]+ S% @2 j$ W/ K( X7 n看他，顺便给一休补充点儿零食……
　　简直一个深井冰！
　　也万幸打了这个电话，这要直接登门，不得……
　　这段日子，对杭航来说特别难熬。每天中午没了百科知识三百六十五问，每
天下午没了那声' 哈罗' ，每天傍晚没了那个' 试菜的' （每次梁泽下手忒快，
杭航抢不过只能拿嘴损=
3 o# Z; F- c* O) d$ I　　= ），每天晚上没了那个帮忙上门栓的。
　　杭航本以为梁泽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每天完成任务似的写作不说，还没
$ l4 K, n- H5 R人照顾吃饭，没人给他解闷儿，没人嘘寒问暖。这么来看，行了，人家什么都不
4 K# G7 g. T5 M; e* p缺！
" ]! G8 }8 s7 G　　嘿，杭航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这不是面板上的黄瓜——上赶着让人拍
" y5 q( Q9 L" A; u嘛！贱！
6 ~7 A- q/ H# t$ g, |　　旺旺叮咚叮咚的响，杭航立在电脑桌前面，半点儿也不想去看。目前这状态，
; L- h  G3 W& J  k: F绝不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时机。
　　「二十袋封好了。」盈盈起身。
3 h3 U, z: H! `: [4 f2 j　　「好。快递一会儿会来取，分开放好，别发错。」
7 ]7 U+ }! l0 f) X1 n# K( Q6 ~　　「没问题，还有什么要干的？」盈盈走到洗手台去洗手。
6 [! i1 u0 {: L. E) M  v, H9 P　　「呃……盯一下网店吧。」
) q# ^: [- ?: b　　「好！」
; |; a) Q1 G1 L9 x- D5 n　　换盈盈坐下来，杭航挪了出来，「辛苦了，我出去一下。」
　　「啊？」
　　「一会儿就回来。」
　　「哦，好。」
　　杭航一推开店门就感觉到了刺骨寒风的力量，他收紧上衣的领子，踏着甬道
6 N) P# m4 P+ w# b% i往出走。草枯黄了，树叶还剩一小半儿顽强的挂在枝头，院子里岿然不动的就是
1 a! P1 O2 \( J" U/ ~9 q5 F: B那一套铁艺桌椅。
% C- P5 N6 s& g" N$ x% i: I　　没有目的地，不知道要去哪儿，就是想走走让自己平静平静。杭航觉得自己
0 J4 d4 X1 o1 y# |( {很可笑，这个年纪了，还跟毛头小伙儿似的为什么人头疼脑热。有时候真不知道
自己的心是什么样子，多数时候辽远平静，少数时候暗潮涌动，更加少的时候竟
- x9 {  R$ v  j* q; d; z然波涛澎湃。
　　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可不去期望却是如此难以做到。不知不觉，他就去期
) Q- v; c3 |$ }" c4 L: f1 B6 i望了，也因此，不知不觉，自己就失望了。
! @- h% R& x) T  B  ]; H1 R4 E　　大衣兜儿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拿出来看——齐霁。
! W4 _1 B1 Y& |2 S　　「喂？」他这个点儿打电话干嘛？
2 ~. U+ V8 v9 `! ?% D' O  O5 E　　「小航，下午店里有空吗？' 猛男' 昨天出去玩儿撩了自己一身土。」
　　「呃，应该有吧，你往店里去个电话问问盈盈。」
! b. i" N3 e/ d　　「你不在？」
  K0 R0 ^: k- P1 F8 x　　「嗯。」
  s3 C; [5 \" Q4 ~: N　　「哪儿呢？」
　　「银锭桥上。」
　　「哈？这……干嘛？」
5 o; O. h4 _% M& N5 k　　「看水。」
% f: A/ Y* t! ^' N7 a+ F# h% J　　「……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啊，好的很，这阳光明媚的，出来散散步！」
　　「杭航……今天……五级风。」齐霁举着电话流汗。
6 H% R: }* J7 ]5 X8 x1 Q1 V　　「对啊，不刮风哪儿来的晴天。」
: @+ t' x5 {& O* v0 u　　「这风……忒大了吧？」
　　「还好，卷起一个个波浪，挺好看的。」
　　「那我就……不扰你雅兴了？」
! a* }: [+ G1 K1 b: p5 [2 l# u　　「嗯，挂了吧。」
　　「你确定你没事儿？」
　　「必然，特有雅致！」
8 \1 R4 C4 l1 O  C' q　　「得，那下午见吧。」
3 u# S/ h' O# x- M/ y7 d　　「好。」
　　收了线，杭航趴在石栏上，魂不守舍的望着水面。结冰也不远了吧？今年后
海的冰场什么时候开？
　　风猛地起来卷着落叶和尘土扑打了过来，杭航屏住了呼吸。
2 r% g2 B2 |6 y. P+ [& n# l6 r7 J* I! {　　快三点的时候，梁泽睁眼，感觉浑身酸疼，脑子也疼的厉害。
　　半靠着床起来，点烟，斜眼一看——妈妈呀！一大活人！还是母的= =
　　梁泽拍了自己的脸两下，再去看，那雌性生物还躺在那儿，裹得严严实实的
6 v$ v& U/ A, _, _* B7 R9 [$ h就露出一张脸，长头发铺的满枕头都是。
　　这嘛路子？
　　敲着自己的头，梁泽努力回忆。只可惜大脑一点儿不配合，风吹草低也不见
脑仁儿……
　　枯坐十分钟，抽了两颗烟，梁泽伸手扒拉了一把那姑娘。姑娘动了动，翻身，
0 D2 }  P! G% l6 S继续睡。
% g  n& C6 h$ a3 `2 `) X5 A　　「诶，我说！」梁泽急于想搞清楚自己干嘛了，不依不饶。这不是又不健康
生活了吧？
　　姑娘还是被吵了起来，睡眼惺忪的回头，「干嘛？」这一动不要紧，白花花
$ ]# z6 a3 v' A" S4 t的乳房露出半个。
$ @' d  K1 l+ \9 X6 g+ I　　「呃。」梁泽登时瞠目结舌。
　　姑娘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位是什么反应，反射弧延长，低头看看，笑，「咋
了？」
& ~6 }2 H% X+ N　　「你是……」梁泽倒不是不好意思，女的睡过的多了，他就是得知道这位不
明女人是谁。
& }( t. i1 D& I" R　　「谢金燕。」
　　「哦，金燕儿哈。」梁泽点头。
& T) ], e, H) M/ m　　「干嘛？」姑娘看着他，心里说了：看着挺帅一小伙儿怎么傻愣愣的。
. Q% y. \5 t' h. r' q- [6 M　　「这个……这个干嘛本来是我想问的……金燕儿姑娘你……跟我床上干嘛？」
) v6 y& s! c' i5 ~　　姑娘翻了个大白眼儿，「神经病！」
　　「呃……」
- D0 H% U5 h3 @1 u! e7 u　　「谁也不是善男信女的，你问这种白痴问题也太没水准了吧？」
2 j' A- {% u' e0 j* c8 c　　「这……」梁泽抓头，「你意思是……你跟我……那什么……昨儿晚上……
胡搞来着？」
( k3 M$ ]/ ]/ r( y) h1 h　　「搞没搞不记得了，我喝的挺高的，就记着老高把咱俩塞进一出租车。」
( O  E2 P4 v' K* _( |　　「哦……」梁泽的记忆回来了点儿。对，是有这么回事儿。昨儿晚上１１点
多老高喝的晕头转向电他，曰，小兄弟出来喝啊！梁泽当时正奋笔疾书，说哥哥
* x3 Q' K, X5 F) D您美小弟我正忙。殊不料老高大喊：梁泽！你得来！不来就是不给哥哥面子！越
说话越没法儿说，梁泽只得硬着头皮去了。这位老前辈你是得罪不起啊，他叱诧
7 G' N! E) P% j5 l8 i风云的时候他梁泽还跟高中学之乎者也呢。只可惜这些年没落了，圈儿里人总调
侃他说：典型的思考从上半身挪到了下半身。这还是客气的，更恶毒点儿的是：
; I( ]$ ]$ C" A& X. }8 L" U他那玩意儿因为常年酗酒外加嫖已然只会稍息不会立正了==
　　这一位梁泽不是特爱打交道，但人家头些年毕竟关照过自己，于情于理也不
9 V! m4 {/ |7 [9 O. r8 N0 S  ]# S& D能不搭理不是？
! U! e5 Z! E  s　　喝酒就要坏事儿，这点梁泽深知。可喝酒闹出的事儿一般也就是出出洋相，
还从没拿小命儿闹过，好么，喝成那么一个王八蛋操行，这要真干了嘛那指定半
点儿措施没有==
　　「有点儿印象了？」姑娘笑。
: y/ t4 _) Z6 y+ C! U　　「不大深刻。」
　　「哈哈哈哈……」
: Q% e6 e9 _% @, S* x　　看着姑娘爽朗的笑，梁泽就想给自己一大嘴巴。这都什么事儿！他这人最瞧
; D2 q6 D; N. R7 K+ `8 d不上酒后乱性的。真的４１９倒是不怕，就怕这！得，今儿自己就上演一出儿。
　　「你想起来到底搞没搞了吗？」姑娘撑着枕头起来，大喇剌的越过梁泽去拿
$ z# ^+ \. h4 d2 V$ `; ]烟。这一下，行了，整个一裸体表演。
　　「没想出来。」梁泽如实回答。
　　「那行吧，甭想了，搞没搞现在搞一把就是了。」
　　「啊？」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床就在那里摇，梁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成了，这
下不用想了，套儿也戴了，爽吧= =
/ f' o! j7 x( ~　　姑娘起来洗过澡，穿了衣服，晃荡到门口还吻了吻他。
# @. e! _5 P( P8 ?9 V# @% p　　临了收到张名片：ＸＸＸ出版社发行总监。
　　「啊，对了。」刚要带上门，姑娘停住了脚步，「早上你手机狂响，我接了，
6 ~9 b! n! x& D+ x  q9 J9 x你叫梁泽对吧？」
　　「显然是，身份证上这么写的……」
　　「嗯，有个男的找你，打了俩，一开始以为打错了。」
　　「哦行，我回头翻一下记录。说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他说他晕，我说我更晕，他就让我好好休息。」
　　「……」那句' 这谁这么二百五啊。' 梁泽话到嘴边儿没说出来。
　　「感谢你的美好一夜，哦，不，也许该说美好一天。」姑娘乐。
　　「呃……成。」
. U1 ~+ d! d4 ?$ b  K$ b　　「你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木！」
　　送走这位仙儿，梁泽趴回了床上，这位忒不是一般姑娘了，热情的基本让他
废了= = 想起她临走前说的那个电话，梁泽够过了手机，翻看记录。
6 \1 Q8 X) F1 B+ }+ o) x0 U3 Q　　最后的来电显示——杭航。
　　诶妈呀！是帅哥！
　　梁泽兴冲冲的就拨了回去，这可有日子没见着他了，他还惦记这周末抽一天
去看看他呐！那昏天黑地的稿子可算是进行完三分之二了。
6 n2 `1 y9 f% C) w# d1 Q* P2 \　　想，真想，倍儿想——他^_^
; d2 k0 k! k8 @/ A- L4 u, A　　让梁泽没想到的是，打了一次，被按了，又打了一次，还是被按了。第三次
梁泽没打，合计杭航应该正忙吧。
　　等绷到晚上九点多，再打。杭航接了。
: O8 A! y# j; f) g# s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为了给杭航打这个电话还特意上了备忘录= =
4 u# q" C  s1 x* e% U　　「帅哥！」梁泽热情洋溢。
　　「干嘛？」杭航态度冷淡。
' H! [1 M3 q6 t7 E, s　　「帅哥！听说你早上给我打电话了。」梁泽还以为杭航这语气是忙了一天累
; e, ~" X+ A1 ]了，不以为然。
　　「是。」
　　「哈哈哈，想我了吧。」
( X+ Q' k! z" z0 \& E, M! F3 S　　「……」
　　「诶，还不好意思啦？」
　　「你……」
　　「我？我怎么了？」
　　「算了没事儿。早上一女的接的电话，我看你不方便接就没再打。」
　　「哦，是，就她告诉我的，她还说你嘱咐她好好休息！」
$ b( O9 ]5 ?/ Q, y. a# \. `& q* U$ _　　「……」
　　「忙吗？」
9 ], ^0 ^8 X) L　　「挺忙。」
　　「不错，晚上还这么忙生意兴隆啊！」
+ _1 ]& r1 @9 V' Q! w$ {　　「托你的福儿。」
　　「哈？客气，我都没出现你托我什么福气。」
3 ~' W+ w8 ^1 F" q　　「你说呢？」
8 Y; A" N) G' f! d. E- R  \/ f/ k; w　　「呃……」
2 d& o+ |! e; K6 U( |　　「没事儿了吗？没事儿我挂了。」杭航要收线。
& j* M# T3 Z) `4 k9 G- v/ k' _1 _　　「喂！帅哥！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8 _2 N+ v  l% @　　「我怎么知道啊，知道就不问了！就听声音感觉你不大高兴。」
  H( L. Q. v/ b5 E, T5 B　　「我挺好的。」
+ m3 A9 T. }/ l% i　　「哦，那就好，我周末过去，你在吧？」
2 s1 B1 Q* B$ f( b* x　　「不在。」
　　「啊？」
　　「去旅行。」
　　「我靠！你一点儿不想我啊？」
  a) x+ j/ _) K1 n- ^" q　　「你非让我想你干嘛？你不缺人想吧？」
　　梁泽脑子转了转，是不是自己破坏单身同盟帅哥不乐意了？「诶，帅哥！早
% E7 B' T- a( ~2 `, m6 M* ?上那女的不是我女朋友。」
　　「是，我知道，显然不是。」
　　「我跟她没什么。」
+ `  f, @$ p" A　　「对，有什么她能不知道你叫什么嘛！」
. I5 l, m/ D3 \. D  Z# ]6 u　　梁泽没听出杭航的醋意倒是理解为他看不起他，于是乎，「你别看不起人好
不好，你打电话的时候是没什么，可是之后就有什么了！」
　　「你！」杭航差点儿没绷住大骂：这他妈才可恨！
$ [" \  f) |! {$ _! i* o　　「大战三百回合，爽的她不行不行的，哈哈哈哈！坚持健身就是好！」
9 ?2 o2 E, b' @4 S# e+ k" e! Z　　啪啦，电话直接断了。
' e: G! G2 K9 p6 G3 _　　「喂？帅哥！帅哥！」
　　再往回打——关机。
　　这人怎么搞的= = 梁泽不高兴了，说一半儿你再忙也让哥们儿说完啊！唉，
这就是二愣子的思维模式……
$ ~# k& V) `0 ?  X" E& X. b　　没滋没味的瞪着电脑屏幕，梁泽的手摸到键盘上继续敲。周末你不在就不在
吧，那我也去！我还得看看小叶子夫妇呢！
　　妈妈的。
　　挂我电话，挂，挂，挂！
　　财迷！没义气！不仗义！！
5 C3 b7 M% O$ @- [　　梁泽敲着字儿，有点儿懊恼。甚至有点儿被伤害的感觉。自己明明那么惦念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