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的妈妈】作者：不详

车神

　　　　　　　　　　　　　　胆小鬼的妈妈

作者：不详
字数：6146字
6 Y4 r$ z: H  R8 r5 j　　「喂，胆小鬼。」
% U& F# t4 E: B  b0 s　　「喂，叫一下你，你都害怕。」
　　「操，尿了，裤子还没脱下来，就尿了。」
　　「哈哈。」
　　阿洁在学校男生厕所里，无力的松开下身，裤子还没解开，尿就已经出来，
小鸡鸡被吓得绵软无力，尿水滴答滴答连不成线。
0 k0 ?3 E9 K! [9 ?4 D　　黑脸大头的蟑螂仔带着一班手下，出现在厕所门口，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
1 M$ ~$ v" A1 r9 P( v3 w( a% ]一步步朝阿洁逼近。
　　「５５５，你们要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蟑螂仔一个大嘴巴就扇到小洁的嫩脸上，
3 `, d9 E, L, I  N8 ~5 ^' P0 p% N「哭什么，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啊。」
; I) c  U9 K  C2 a6 y* s　　「老大，看他的小吊，白生生的，一根毛都不长。」
　　「看他的屁股，又嫩又白，很象女生啊。」
$ W* B0 s9 Y6 h" O" q8 `4 s　　「哈哈，胆小鬼，娘们样儿。」
　　蟑螂仔听手下调侃着，忽然压住小洁，握拳伸出中指，对准小洁白色屁股后
方的小屁眼，粗暴的插了过去。
　　「啊……」撕心裂肺的哀泣。
) |0 q  Y( o6 t' E* s% t# w- ]　　「操你妈的，喊什么呀，只戳到肛门口，你就吓成这个样子，妈的要是真戳
进去，还不把你戳死。」蟑螂仔粗大的中指停留在小洁的肛门入口处，肛门和整
5 r0 k' ~6 e& n0 J, A( K- y个人都在颤抖，前面又流出一片尿。
- J: m* a0 M- H% t$ e# t2 q　　「老大，戳他，这种娘娘腔，就是挨戳的。」
1 o5 M8 p2 [( L　　「嗨，我对男孩没兴趣，不过刀把好这一口，这小子屁股还是处女吧，留给
刀把吧。」蟑螂说着，一把掌朝小洁屁股拍过去，看着男孩恐惧的眼神，蟑螂拿
! l1 [- o$ c! P" x出一件女人的蕾丝裤衩，柔软的握成一团，交给小洁，
　　「把这个给你妈妈。你妈妈忘记的东西。嘿嘿。」脸上又是淫邪的笑容。
　　「快拿给你妈吧，你还不知道吧，你妈真是个迷人的我是大傻逼。」猪八用下流的
! R8 B9 U* [5 G* L/ v- `/ T话补充着。
% Y1 A. M& p3 v8 k　　「对了，还有这个，也拿上，一块给你妈妈。」蟑螂仔要走之前从怀里掏出
# l' x( j$ C9 A+ }+ A一个小玻璃瓶，瓶子里有一只恶心的蟑螂。
　　「这是你妈妈给我生的宝宝，哈哈哈，相信吗，叫你妈妈一定要好好爱护它
, O0 x/ s; t+ h" ^6 ?噢。」
　　　　　＊＊＊　　　　＊＊＊　　　　＊＊＊　　　　＊＊＊
5 \, s- \* L; C/ b　　好晚了，我下自习后回家，咦，男生厕所怎么还亮着灯，好像还有稚嫩的哭
声。好奇，去看看吧。
* q6 _" m7 Y5 R, o$ R  g+ ^　　「咦，是小洁，你怎么了，谁欺负你。」
$ ^' x: {  Z" {; Q' [7 _7 R: D. D　　「５５５」
0 v% F+ v+ r& J" w9 c0 J5 \8 s! \　　「别哭，躺在哥哥怀里。」
　　「怎么光着屁股，你的屁股好凉。」
　　「我要回家。」
  b# H8 i% S5 |$ y2 f2 B　　小洁是我家的邻居，他从性格到外表都很柔弱。有人说孩子继承父母的基因
* m9 r: m7 r) M比例会不同，小洁绝对绝大部分继承了他妈妈，虽然是男孩，屁股却略显圆润，
% ?& d4 Z/ b; C. j& S+ d- Q皮肤白皙，就我知道，附近一些喜欢玩兔子的男人，早就看上了他。当然，让更
2 Z$ s4 _& J' h) }  ^  T多男人魂不守舍的，是他的妈妈，白雪。
# D+ J9 I4 H+ C+ [* z　　如果说可以用雪白来形容的女人很多，那么用如羊脂般腴白来形容的女人应
2 [' @. Y6 n6 R# |" a( @9 C# t该很少，而白雪阿姨就是其中一个。
  ?( m) P/ x! H　　街坊里的闲汉背地里就管白雪叫「羊奶球」，大概是从中学课本里的「羊脂
球」来的，可见，白雪有中国女人的幽怨美丽，又有法国女人的丰满香熟。
　　每个男人想起白雪都会有一种冲动，但没有人会在她面前举动不轨，因为，
白雪，是街坊公认的最善良最柔弱的女人。尽管在这个年代丑恶横行无忌，但善
5 @  e! ~3 P' }; [) n良和柔弱，还是惹起公众的怜爱，白雪就是这样，在街坊男人的眼里，她仿佛童
- E( x: N7 j9 J话里的白雪公主。而且，并非每个漂亮女人都放荡，谁都知道，白雪忠於她的家
庭和婚姻，她属於她的丈夫，她的儿子，归根结底属於她的道德规范，尽管她的
! s4 I, s! H: b0 m丈夫和儿子都比一般男人看起来要没出息的多。
5 \& ]  {- f) ?: G　　因此谁都不相信，白雪的粉红色小可爱蕾丝内裤，会落在道北中学校园大阿
混之一的蟑螂仔手上。我睁大眼睛，十足的不信，但受气包小洁，怎么会拿他妈
妈开玩笑，看那柔软的内裤，充满了淫糜的气息，我不禁一把抓过来，放在鼻尖
上闻了一闻。
　　「啊，妈妈的味道……」
　　　　　＊＊＊　　　　＊＊＊　　　　＊＊＊　　　　＊＊＊
" Q* v- ?, i7 q: A　　「妈妈，呜呜呜……」
　　「小杰，别哭，都这么大了，唉，谢谢世民，又要你帮小杰斗坏人。」白雪
伸出圆润白皙的胳膊，给我擦额头上的汗，透过连衣裙的衣襟边，看到雪白饱满
的乳房，虽然是很传统的全包式奶罩，但仍然有白嫩的奶肉包裹不住而向外挤。
　　「阿姨，小杰太善良，容易被欺负，你要教他学坏一点。」
　　「唉，他爸爸的老毛病又犯了，我每天去医院，都没时间教儿子了。」幽怨
的眼神，好像牵挂着病房的丈夫，看着远方。
　　「阿姨放心，以后小杰我会多照顾他的。厄，对了，小杰晚回来的原因，其
实是。」我看了一眼小杰。
　　「妈妈……，」小杰缓缓掏出那两件。
　　「学校的坏人要我把这两个东西带给你。」
　　手摊开，玻璃瓶蟑螂，和蕾丝小可爱内裤。
9 k  x+ R+ Z: L$ L　　白雪阿姨的脸，一下红到脖根。我尴尬的苦笑一下，什么也没说，道别离开
了。连衣裙下白雪的肉体在颤抖。
　　忽然，「世民，等……，等……」
　　「呜……，世民，阿姨好害怕……」连衣裙下幽怨无助的肉体。
　　「阿姨，不介意的话，靠在我肩膀上。」
  i; F  l. [) p) h) H　　　　　＊＊＊　　　　＊＊＊　　　　＊＊＊　　　　＊＊＊
　　「喂，蟑螂吗？」
　　女人呻吟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回响。
( h4 u1 S+ F# t  E3 B4 L　　「是啊，我是道北中学大头领蟑螂，你他妈的是谁啊？」
: c0 \' N3 {/ K2 s　　「妈的，这个时候打电话。」
+ W2 C9 f$ x$ k5 f/ G　　「啊……」女人一声惨叫，看来那个家伙在拧身下女人的奶头。
7 i2 i: W/ B( A　　「蟑螂，你静一静，我是大虫。」
　　「……」果然很静，忽然大声起来。
% [) G; t+ q5 f8 i　　「大虫，你是大虫？！传说中道北中学昆虫学会的四大天王之一的大虫前辈
( g3 k# |" H+ H2 S4 A# Q' R; I吗？」
9 N6 ^8 j. M( P, r　　「是我。」
; J, m: Y! Q6 R  A/ j; i　　「……」又是寂静。
　　「哈哈哈，你骗谁啊，搞屁啊，大虫前辈早已经被条子用枪子蹦掉了，你他
$ X! M& j2 e- i* z: R妈的混哪一路的小瘪三。」
　　「妈的拿我蟑螂开心，我操。」
8 Z. P4 g2 ?$ \$ k　　电话关了。
3 i7 Z2 v# l% X3 ~　　我又播了一次，叮叮叮……
　　「我是大虫，找你现在的老大……长虫。」
　　「操，又是你。」
, ~8 T0 S" c6 g( V5 N　　「你叫蟑螂，男性，头脑简单，四肢发达，１９岁，留级四次，有不良的前
科，现道北中学初中三年级就读，你右边屁股上有块疤，是斗殴中被钩子划的，
伤到右腿筋，终生伤残，使你走路一腿长一腿短，因此帮会的生死簿里，你被老
7 \$ a1 D1 Q1 l8 t) T9 a) s) A大写作断腿的蟑螂。」
8 I3 k' S( R" d+ g2 F5 d  U" A　　「你不是蟑螂，你是断腿的蟑螂。」我加重语气。
　　「……」沉默中喘着粗气。
　　「他妈的，你，你……」
8 @. x( t. ~" _0 S' L　　「你真是大虫前辈啊？」
/ k2 G" D. k- ]2 ^/ \. w: l  `　　「出了长虫和我，还有谁有权力看生死簿。」
　　「……」
　　「前辈，不是被条子，蹦了……」
　　「好了，叫长虫明天恶之花夜总会和我见面，叫他带上鞭子和女人，我也会
带上。」
　　「喂～～前辈，搞什么啦，用不用场面这么大啊，喂，前辈，前辈，怎么挂
了。」
　　帮会里都知道，带上鞭子和女人，意味着决斗。至于为什么用鞭子，那是虫
族的传统，鞭子是与生俱来的武器和工具，可以用来折磨女人，也可以用来杀死
男人。
　　黑夜，漫漫的黑夜，小洁仔躺在我的怀里，已经酣睡，我用手指抚玩他的小
奶头，这个有些娘娘腔的漂亮的男孩儿，为了他的妈妈，献出了第一次，可以想
象他是多么痛苦，娇嫩的小屁眼被狂暴的蹂躏，里面还残存着未干的血液，可以
想象他是忍受了多大的疼痛。
! Z1 O* p$ [* b. `) x　　我抚着他的小奶头，现在似乎还在发抖，我忽然想，一个小孩竟然可以这样
6 t( a8 M* a' K! @爱他的妈妈，以这种方式，总之，以他的方式，不惜做另一个男人的「女人」，
母子之间，是多么复杂的一个概念。

% Z* [1 F# F9 v1 S1 I! z) ~　　　　　　　　　　　　　　　　（三）
2 c/ _' K: \6 A- C9 d　　「小洁，还疼么？」
　　窗外一片朝阳。
" [8 l* S4 _* ]. e# ~7 t　　男孩儿水汪汪的眼睛，湿湿的，「你坏……」脸转过去，故意不理我，圆润
0 K, M3 s% J! U6 P# n的屁股后面受伤的屁眼似乎还在哭泣。粉红色的屁眼，真是诱人，突然我想，不
' g: y- K* o" L5 X5 N! y) S1 @  p知道他妈妈的屁眼是什么颜色，是不是屁眼的天然颜色来自遗传呢。
: C; }* F& K. |9 ^2 \1 \　　我想起了臭虫，我的好兄弟，一个喜欢女人屁眼到痴狂的男人，他有许多奇
怪的嗜好，比如在女人屁眼周围画口红，比如把女人的直肠当作煨热香肠的人体
微波炉，等等，实在是个变态的家伙，不过，却很讲义气，出来混的人每个都很
变态，但不是每个都很讲义气，我永远记着老师的这句话，因此我喜欢这个讲义
5 i, {6 z- c! U0 q4 M8 r气的家伙，也很欣赏他玩弄女人屁眼的方式。
　　不过这个家伙两年前在一次街头枪战中被条子干掉了，也正是那次枪战的结
; y8 E# u. w9 N  W果，我被捕入狱，叛死缓，在监狱里，本以为最后的日子里，我学会了玩兔子，
一玩就上了瘾，然后按照程序，我在入狱满５个月时被执行枪决……
+ [, {0 b  d% W$ p  N　　当然，正像人们抱怨的，坏人活万年，我侥幸却没有死。
1 M, O( P7 E% g( D　　但曾经的大虫不复存在了，我现在叫李世民，１９岁，道北中学高中三年级
$ O( q7 C+ k- R( |  @6 k学生，学籍档案里，李世民品学兼优，履历优良，是个模范三好学生。当然，档
案是假的。不过有一点是真的，就是我想读大学。
　　道北中学谁都没有想到，大虫还活着，谁都不会相信，大虫甚至就坐她的同
桌。
　　「下午帮我抄一份笔记。」我对同桌的少芬说，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儿，长
长的睫毛，像雾中的雨帘，淡淡的幽怨。
　　「不，谁要帮你抄。」女孩儿的唇是粉红色的，紧紧抿着。
% G9 j" r* B9 N- K　　「还在生我的气？」
2 F8 B' M% n3 E: z1 m　　「谁要你啦，人家自己吃冰淇淋不知道有多开心。」
/ z, h. S3 [0 C/ @, ^% c  k! C' _6 m　　「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心里就没有我。」
4 Z' O% N5 [7 \- o　　「你就像我的亲妹妹。」
5 U! S& F7 M2 _0 C* e4 P4 a　　「我不要听，５５５……」
6 D1 n' |' e$ W' H7 i8 S　　我继续温习英文资料，没有理会她，等待午休时刻。
. T/ i+ j! h% t+ W3 m' G　　少芬哭累了，忽然转过来对着我，陷入爱情旋涡的少女那种眼神，肿肿的，
3 H2 o. U& J" k2 W+ Z& m( L* i「为什么要我帮你抄笔记？」
6 @  j. E8 ?1 f# C　　「我下午要出去，不来上课。」
　　「你去做什么？」
8 m3 @7 L$ M4 R) S" r# }　　「……」
+ S# z/ M; U1 Q$ [7 w　　「你还和别的女孩？」
　　「不是的，不要乱猜。」
9 @5 `9 C3 R! u4 ~　　「是不是社会上的小太妹，那种女孩有什么好，她们会烧饭么，会洗衣么，
" m& z" @* f/ }2 Y. ^你明年就要高考了，你却一个人住，她们会照顾你么……她们温柔么？」
　　一连串的问句，少女痴情不悔的眼神，那一刻，曾经是大虫的我，心里也感
/ V( F+ M( |) T8 a0 f到了一丝爱，抚抚她柔软的脸蛋，「傻姑娘，你也要高考的。」
. S5 k. U' {+ i$ a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5 }0 C3 o: J) r; |! r　　「乖，我的亲妹妹，午休了，我得回家。」
* J5 I9 [$ M  w, n" \　　「我不要当妹妹，你回来，５５５……」
　　我知道，少芬一定会帮我抄笔记，用少女娟秀多情的字迹，而且如果我没具
& S1 ?  i. k; E% X体说记哪一堂的，她每一堂都会记下来给我，用香味的纸，工整美丽，里面还夹
着百合花瓣……
2 M9 `* ~- G2 s3 t% ?1 U　　　　　＊＊＊　　　　＊＊＊　　　　＊＊＊　　　　＊＊＊
　　下午，恶之花夜总会，人还很少，小姐刚刚起床，穿着拉踏，已经三三两两
/ r' _. U! J# Q8 W的在瞄着客人。
　　恶之花夜总会其实离道北中学不远，准确的说，就是道北中学暴力团体的产
业，更准确的说，有点基地或者团体联络处的意味。从我的老师开始，恶之花就
( y  s1 F9 m% r: S; Q7 u成为昆虫学会的地盘。我的老师，对，就是我初中时代的生物课老师，是他开创
/ |$ J1 L: [9 n: J, B1 ?了团体，他的四个最初的小弟分别叫某虫，当然，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大虫。
- T2 o( q; a0 f  l+ M* D7 s+ d7 @　　老师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没人知道，不过据说他发明过杂交水稻，还有
# D- [% l& x5 M转基因之类的东东，据说他发明的专利在美国价值上千万美元，即使不去美国，
, A3 K1 [$ P+ X# I. h% o/ W他至少也应该是中国科学院的院士，可是，他却从大学研究所里被扔到道北中学
这种鸟不下蛋兔子不拉屎的恶魔学校当教师，而另一个善于溜须拍马的人却顶着
杂交水稻发明者的光荣桂冠，在湖南省国家提供经费的水稻研究所里每天只是玩
% x1 Q" W5 t( u: b1 `/ Q$ U女人。
$ W; [( U* ~+ U: {2 o　　这就是我们的社会。
. L* C9 r! |6 Z　　于是老师开始组织团体，作为对社会的反叛，他要告诉别人，并非知识分子
. H1 _2 \7 C/ ~& C就不能出来混。事实上他混的很不赖，他有智慧有仇恨也有狠毒，再加上道北这
片蛊惑仔的天然土壤，他让昆虫学会渐渐控制了道北的局面，道北是这个城市的
匪区，也就是说，他让昆虫学会渐渐控制了这个城市整个黑道的局面，带着眼镜
其貌不扬的他，让每个人都害怕。
　　至于为什么取名叫学会这样古怪的帮派名字，谁知道，如果现在问老师，没
! h. P# l' a( H. S  L9 w有人可以告诉你他在哪里，老师已经消失了很多年，有人说他被条子干掉了，有
人说他跟妓女鬼混挂掉了，也有人说他在东南亚混更大的局面，总之，不管老师
4 V0 [: L; ?% a- K在哪里，他都是昆虫学会每个人心中的传奇。
　　他消失后，留下四条虫，帮会进入了不安期。又过了两年，现在是长虫做大
: H* C- U% A- u& x9 X# M0 n2 }哥。长虫就是蛇，顾名思义，长虫是老师的弟子里最诡诈多端的人。凭借奸诈的
  b4 o& `  w* A, L0 o' b本领黑白两道通吃，这个从小混道北贫民窟的孤儿，现在的正式身份是道北中学
5 [: B! Q* ^$ o! g高中部三年级学生，市政协主任的干儿子，１９岁，据说，他还打算读大学。
$ `: c! Q3 a+ ]　　出现了，带着几个小弟。那个我熟悉的高瘦而驼背的长虫。现在带上了知识
分子带的眼镜，有点宣示继承老师衣钵的意思，不过却更像一只眼镜蛇。
　　「二哥！呵呵，二哥依然这么准时。」
　　「长虫，一切都好么？」我没有称呼他老三或三弟。
　　「唉，二哥，老师留下的摊子，藏龙卧虎，不好治理啊，侥幸现在黑白两道
都给你三弟面子。哈哈哈。」
1 h6 ?0 U# `0 s  N: ^- Q# O　　「两年不见，你越来越有出息了。」
; A% r, `1 k/ Z( i5 a8 Q　　「是啊，两年不见了。二哥更加魁梧高大，龙精虎猛啦，哈哈。」
　　「……」
; F7 T$ ]; T" @　　「这次二哥回来，我一定要摆酒接风，陪二哥好好玩一玩，玩女人还是玩车
还是玩……」
　　我打断了他的话，「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还活着？」
( \2 g, n  Z, a7 Z' x$ x　　他有些错愕。
- Y6 @6 e9 q. G. K  c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四个人玩在一起，有一次我们捡到一盒饼干，是一盒
发酶的饼干，那个时候好穷，我们都很饿，臭虫忍不住就吃了一块，结果第二天
肚子疼的要命……」
　　我继续说，「我们在老师面前发过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
同日死……」我继续说，「那天臭虫疼的要疼死了，在地上打滚，我们甚至急的
1 }  }+ k6 ^  F" _& }* r) O哭出眼泪，是你第一个冲过去，也吃下了一块发酶的毒饼干，然后抱紧臭虫，叫
. \" U2 R% J& {8 y他不要自己走。」
7 h' l, g% U4 w# U4 V) C　　我继续说，听的人和我都开始红了眼圈，「于是我们每个人都吃了一块发酶
" V4 L8 H7 T: I6 j  ^+ n1 ?$ {的毒饼干，因为我们发过誓，做一辈子的兄弟。」
" V( l( a) _  g) R' b　　说到这里我停住，满场是泪水，男人的泪水，不会轻易留出来，而是强忍着
在眼眶里打转。
　　「二哥……」
　　「后来很幸运，我们四个小孩用顽强的抵抗力活了下来，我们成了道北的混
4 v  _- |  O& r( ]% f混里最好的兄弟……」我打断他接着说，「臭虫知道是你第一吃毒饼干的人，因
# ]  h) s) l8 b& P0 i! u  q此也特别感激你……」
0 R) B6 L* Q: x' [- i% [　　「你别说了。」
' d' u7 N' Q$ x* G　　我仍然继续，「后来他把他的生命让给了你，还包括他不知道的，他最心爱
& ?, \7 X. k! R7 J) ^8 I9 g* u的女人。」我瞟了长虫一眼，继续说，「今天你只有１９岁，已经少年有成，是
; E; T6 S3 u  {$ x道北的龙头大哥，而且明年就要保送去北京最好的大学读书，而臭虫也１９岁，
却已经浑身冰冷的，永远的躺在地底下……」
' ]1 U$ Q  a0 b/ H! c3 M　　我们同时伸手进怀里，我说：「我们都变了。」
5 Y3 B3 u* x' ~8 H" ^  }7 r- \　　「……」
　　长长的沉默，能言善道的长虫说不出一句话，紧盯着我，忽然间，语气阴冷
) F1 B, l0 y% w( r5 E+ S, J4 s" E邪恶，「哈哈哈哈哈，不愧是道北中学的大虫前辈，我的好二哥，好吧，我现在
问你，你为什么没有死」
　　「错了，我不是什么大虫前辈，也不是你的二哥，我叫李世民，１９岁，道
北高中部三年级学生，我这次来找你长虫老大，只是替我死去的兄弟，要回他的
女人。」
　　「至于大虫为什么没有按照你的安排在监狱里服死刑，我也无可奉告。」我
冷笑着。冰冷的眼睛放射火花，两个男人的决斗。
　　「哼，好，你不是大虫，你是道北中学的三好学生李世民，好得很，你要臭
虫的女人是吗，白雪吗，那个有好大好白的奶子的女人啊，不过那个婊子，早都
2 R* r' N* @! s3 T2 |& A0 K& Z* m被我玩腻了，我送给别人当性奴隶了。」
　　我们同时拿出鞭子。
* W) ~# J$ B% [& E$ f　　「从现在开始，白雪是我罩的人，我不会让任何人再碰他，你要为你的所作
- x- I% W1 b! D所为付出代价。」我一字一句的说，眼冒怒火。
( \  H  o% J/ }& @2 ]! |( ?. \4 h　　两个人各自在喉咙前侧后系下四只小气球。
. A& U  ~! @8 q! d7 [" C& ^3 j　　「老规矩，蒙上眼睛，三只气球全破的人输。」
$ f3 I. i$ E+ b% y/ z0 g! S" }　　「哼，李世民，规矩还没忘啊，不过现在不同了。」
( ~+ P) x, l3 u9 F2 W　　「现在流行用带钢齿的皮鞭。」长虫继续说，他皮鞭末梢果然有一排又长又
利的钢齿，抽到脖子上，可以毙命。
4 u, A# O3 Z# _4 k　　「哈哈，不敢么，你是不是在监狱里被打残了手。」
" K6 i+ R$ J4 z, A& r% l　　「来吧。」
　　帮会里男人的决斗，灯光全要熄灭，黑暗中，用两条血水飞溅的鞭子，决定
对方的命运。
　　肉身已死，只接化纸。
* a+ ]$ N! h: Z( X- j7 Y6 T: G( L, W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