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萝调教日记】（４９完）作者：ｉｎｄａｉｎｏｙａｋｏｕ

车神

作者：ｉｎｄａｉｎｏｙａｋｏｕ
字数：４７８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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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到了。」
; D1 S4 X. E! O, D. F8 i- G　　莉莉丝低语道。
$ r& n. D+ h- O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凝结成碎裂的结晶，碎冰状破片透出层层白雾，依循着冰
' e$ _9 W! j; @0 I) @9 e  a2 _; Z冷的轨迹逐渐将四周包覆住。
　　能见度随着缓缓退去的冷气拓展开来，寒息之中浮现五道高矮不一的身影。
7 h$ j" n  a2 A1 ?  g3 `　　「所以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头一遭碰上迷路的状况……咦？」
* U- L, \( l, L' e$ p  k3 U( R! O2 A　　最先破雾而出的是自言自语的红发女子，然后依序是沉默的绿发女孩、健壮
的平头女子、战战兢兢的金发女子以及不安的银发女孩。
　　安娜与一行人互相吃惊的同时，薄雾快速消散，朦胧之中显现出另外三只熟
悉的身影。
; c- a, b- m6 }1 `　　「帝母大人、母亲大人……」
　　她目光简约地扫过印象相当深刻的银发女子和褐发女子，来到另一个银发女
孩身上时却僵住了。
# s! {3 x$ p8 V, g' @7 t　　「姊姊……？」
# Y2 [! r1 s( |$ Q. n　　最后一抹冷雾聚在稍远处化为一道人形，缠绕着雾气走来的，是让她下意识
3 U& c5 ^$ I" H动身的黑发女子。
　　「夏子！」
　在女儿和母亲们的注目下选择另一位女性的安娜──这次没有在触及目标前
　　就被强制待机，而是紮实地抱住有着黑曜石之称的女子。
　　数秒之后，黑发女子脸上的慵懒迅速褪色，装饰性的神游态度随之充满能量。
1 P0 s/ g3 S) |' R- ^/ Y　　「咦……？为什么……？」
. A6 ]# _) \9 H3 E　　为什么碰得到我呢？
　　只是如此简单的疑惑。
( D* R( D# u/ M  B  F1 u+ }　　然而跟在疑惑后头接踵而至的，是无法再让她平静以待的情感波涛。
+ I. g' o8 ~" n: F* o0 U　　「安娜……贝儿？」
　　许久不见的激动涌上心头，眼眶立刻湿润了起来。
　　「安娜……安娜贝儿……安娜贝儿……！」
　　黑曜石颤抖着双手扣到抱紧自己的那人背上，力道随着每次呼唤加深，晶莹
的泪珠一滴滴滚落。
　　照理说应该碰不到的。在那之前，安娜贝儿就会进入强制待机状态才对。
　　可是为何……却能像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那样，被心爱之人紧紧拥抱呢？
! d- B; Y: T! S　　「夏子小姐，真是太好了呢！」
' ?1 j% q- w( b0 ?) R　　「莉莉丝小姐……」
　　心爱的安娜贝儿就快令她的理性之壁崩塌，再加上曾经的挚友，此刻情绪之
5 a# Z* L$ `# d沸腾已然超出她的自制范围。
　　黑曜石千头万绪地哭了出来。
: S/ H4 P6 |/ ?: F$ X0 q; H5 |- Z  d　　在三人稍远处的管理员们──白翡翠、红玛瑙及祖母绿见状，并没有一丝为
6 n- q; U4 `( ~+ C4 @2 ~黑曜石感到高兴的余裕，而是纷纷提高警戒。
6 c; n: W, G1 a& l2 u9 }* l　　具体的理由是……她们对於那两人身旁的褐发女子，既无法识别身分、无法
拉出修补范围、也无法锁定目标。
2 r- l2 i2 D2 |. J  ?　　是臭虫，还是权限不足？
　　无论如何都不能松懈。
/ E" y' z6 a, Q　　但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出现明显的衰退。
　　白翡翠和祖母绿不约而同望向红玛瑙，红玛瑙知道她们在想什么，这可不是
她搞的鬼。
　　不管是不是也不重要了，她们很快就会适应此一状况，并且将之视为正常。
　　管理员们非哭即僵的时候，细微的脚步声响起。
　　银发女孩在金发女子的保护下，步步来到母亲身旁。
　　莉莉丝对安娜与艾萝报以微妙的浅笑，那笑容很自然，却令艾萝感觉有点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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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以言喻的滋味在心头化开，柔和地包覆住思绪与感官。
/ j) b- l/ t- y/ V' Q: b. `  ], O　　眨眼间，寒冷的浓雾由四面八方袭来，艾萝下意识地抱住安娜，主奴俩一同
陷入冷雾之中。
) M( H6 |- i3 T4 x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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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5 ~6 R, i; |. B  e4 ?　　很久很久以前，世界上存在着两种现象，它们在长久岁月中与环境调节、进
行自我改良，历经无数次循环之后，形成最初的人类。
& W& b) Z: p/ r) E　　男人拥有强壮的力量与求知的勇气，女人则有深远的智慧与守护的慈悲。他
* v! K6 |4 r7 x7 Z; |& O; f% b" \与她执起彼此的手，共同谱出最初的历史。
. j0 I/ \9 d3 T& q8 w" \; @' X　　然而他们的特性并未水乳交融，反而产生了冲突。
4 h0 r& T/ V- \. ~6 o　　男人是未知事物的探索者，他认为这同时意味着他是个领导者。
　　女人是既有事物的守护者，她认为必须用智慧引导着力量前进。
　　男人不甘臣服於女人的智慧。
　　女人不甘屈就於男人的力量。
% H! D* w3 Z. P　　纵使他们都意识到无论如何必须使生命延续下去，仍然无可避免地决裂了。
　　在那之后……
; z) |" e( }5 ^3 \0 p( a: [! }　　第一种现象陷入混沌与重整，并分裂出第三种现象。
　　第二种现象单一特性被重现，使其拥有守护的慈悲。
* ^- |0 b9 V- _: A" A　　於是……
　　男人既是探索者，也是领导者。
2 F; J) p- ~9 H' B  P) s, U8 U　　女人只剩下守护者的身分。
　　被两股融洽的现象排斥在外的第二种现象，试着接近那仅拥有自身半数特性
& Z$ v% P+ P5 o' ]的残缺者。
8 n0 o# t, |2 i# _　　但是──生来就被剥夺智慧的少女，毫无疑虑地认为智慧是一种病。
　　她只要能守护着男人、只要替对方繁衍子孙就心满意足了。
* g7 G) E. m* N" i" r　　她是……以第三种现象的辞彙来说，是顺从。
( }+ c6 U# K; T　　第二种现象的观点，不过是奴隶。
　　白天替自负的男人打理一切、夜晚满足那精力旺盛的肉欲。
" Z! r- u. [( w7 m( f. d. O# a: v　　毫无智慧与野心地顺从臣服，充其量只是具行屍走肉罢了。
　　然而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自己会被那样可悲的残缺者吸引？
, ?1 t' n" E# y! o, _. k% x　　是第一种现象的气味？
3 `8 c: J8 v% X8 N( o　　是第二种现象的魅力？
1 C1 `' }* o' @, j5 }1 a　　还是单纯地……只是想要有第三种现象陪在身边？
　　并不是将她视为附属财产或是繁衍对象，仅仅是为了和她携手在这世界相依
相存。
# i5 F; M* j3 V　　啊啊……能够以此番心情欣赏并接纳女人的，果然只有女人哪。
　　可惜思念无以左右命运，心爱的她终究吞饮男人的种，相继产下了兄与弟。
　　满怀爱意助长她的妒火，她为兄弟俩带来阶级与暴力，诱惑兄长杀害其弟。
　　不料如此作为非但没有获取爱人的心，反倒因为事迹败露而被憎恨。
6 r4 b* ]7 h) R6 c+ y, w4 p" d　　正犹如「第三种现象」使她因爱疯狂，往后诞生的「第三子」令她为爱愤怒。
　　盛怒的「第二种现象」化身魅惑之蛇，其恶果直到「大洪水」过后方才消退。
　　从此被遗忘的女人、自甘为奴仆的女人……她们的命运再度交会时，已经是
' B) T9 B' p; s2 D0 x两千多年后的事。
　　她持续地为男人生下子女，她的子女再为男人而受孕，子女的子女亦只为育
而生。
　　做为持家享有的附属价值，乃是空幻之爱与实在之欲，两者比重已然和当初
6 N1 ~, z1 u0 u% o  c& j相左。
　　她想拥有更多，她可以探索未知，亦能够统御众人。
　　可是他无法接受。
　　就在日渐庞大的两种现象产生矛盾时，第二种现象犹如嘲讽又彷彿自嘲一般，
再度降临了。
　　第一种现象和第二种现象爆发了冲突，毫无疑问地，他们都想独佔第三种现
: @' J* O8 l* w8 m- f, a/ j% N* s" Z1 u2 B象。
* W2 m" G8 |! D7 w* f* @　　既没有力量也没有智慧的第三种现象，仅是等待着，胜出的力量将她带往前
5 B; G4 m, s! e1 Z1 d方。
9 W$ ^6 X6 N  B" D; ^　　然而冲突盼不到结果，遍体鳞伤的男人不认输，狼狈不堪的女人不放弃。
7 a% t% L$ _' i- w　　这么一来就很困扰了。
　　奴性告诫她，跟在男人身后，一如往常侍奉着，是最安稳的方法。
; f% Q3 i) [8 b; R/ H; R# ^+ @　　欲望教导她，跟在女人身后，追寻崭新的生活，是最快乐的方法。
　　无法以智慧做抉择、没有力量自立更生，最后她陷入崩溃。
* O0 v) Z# K% ?. H, @' r　　男人留住她的奴性、女人夺取她的欲望，从此她一分为二。
　　她的肉体为男人繁衍，她的心灵为女人奉献。
　　她既是慈悲的母亲，也是自由的女性。
　　但是，冲突并未因着她的分裂终结，反而日渐扩大。
* r& W$ ]4 A1 ^/ B# }& I- s　　她的子孙们成为战乱下的牺牲者，放眼尽是无数的死伤、无数的恐慌。
　　她愿她所爱之人终结无尽的冲突，她却回答唯有胜利才能终止战祸。
* J$ B" D' e* o( S1 P　　好吧──她说。
　　既然无法避免战火，就让我为你做我为他做过的事，并让我来安抚饱受惊吓
9 r6 k9 j- o* A/ D/ b7 l3 O的子孙。
　　「金刚石。」
- ~2 i2 \3 M. E　　这孩子《中枢系统管理员》替你分忧解愁。
　　「琥珀金。」
　　这孩子《资料库系统管理员》足以容纳一切。
9 k, P. H5 y5 O/ y, {　　「紫水晶。」
　　这孩子《模拟系统管理员》支援你的行动。
: d* `. y7 W1 l. I  b　　「蓝宝石。」
　　这孩子《轻武装警卫系统管理员》从最安全之处保护着你和大家。
' W- s$ A( T+ Q8 C# _. ~$ A　　「红玛瑙。」
　　这孩子《修补系统管理员》扫去大家的不安。
+ Z; T6 o# @, V  b+ t　　「祖母绿。」
/ n' ?* [* f! `9 w　　这孩子《重武装警卫系统管理员》从最危险之处保护着你和大家。
　　「白翡翠。」
　　这孩子《夏娃系统管理员》会在大家的梦里陪伴着她们。
　　「黑曜石。」
　　这孩子《莉莉丝系统管理员》将伴随梦醒时分的孩子。
. g/ n, d- _- W. R) q9 H# E　　第三种现象为她产下八个女婴，便舍弃了形象，化为红潮构筑全新的世界。
　　幼小的孩子着床在她的子宫内，她舍弃了爱恨，倾心守护失去阳光的世界。
1 D! K7 i  X! F/ N　　她是被休掉的妻子。
: H. S+ T7 x. a8 c　　她是被遗忘的女人。
　　她是从母亲身边夺走孩子的坏蛋。
　　她是第二种现象。
% }4 J- p. `  h& @; _) `　　她是莉莉丝。
. C9 Y, A2 M2 s! K' L" r　　她是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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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雾化为吓人的深红水气，带着血的气味升上空中。一道漩涡凭空卷起，引
导红雾向中央汇聚成红流，每一次向内卷入都使雾水变得浓稠。浓如血浆的红球
7 r& k. r; b! \成形，并随着彷彿取之不竭的雾气越变越大，最后成为一颗直径约莫十五公尺的
自转球体。
　　莉莉丝脸庞闪过一丝阴郁。
　　「那就是第三种现象，夏娃的型态。」
　　她信步来到众人之间，仰首轻道：
3 j+ O, ~3 ]' E　　「我是这座监牢的看守者，夏娃是众人的织梦者。我们就是你们的母亲。我
们所给予并呵护的，正是你们的世界。」
0 M2 x( ~4 v& j4 x1 R1 x　　她望向依在女奴身旁的安娜。
. j* G' q) n; H) a: o# U" d　　「你们当中，有些人是生活在这里的后代。」
/ n1 K4 N5 {% Q6 b4 m+ Y　　转向把手放在主人肩膀上的艾萝。
3 c% V4 h5 i# A8 D; g　　「有些人是新加入者。」
3 ~1 [0 z. I8 f$ ^0 Q! U. j　　目光飘移着溜往一身髒乱的雪莉。
　　「有些人遵从第一种现象的意志，试着从这里夺回被带走的孩子。」
6 p; B; O! s/ ^　　升至哭红了脸的黑曜石。
　　「有些人遵从第二种现象的意志，代替母亲陪伴这里的孩子们。」
0 _6 {" h% M/ h　　滑落到眼角悬挂泪珠的伊莉莎白。
+ `" H; }9 D, d$ f1 H9 D# a3 T　　「有些人遵从第三种现象的意志，沉睡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
　　接着伴随微冷的气息吹往冷静以对的神圣女帝。
　　「有些人为了野心横越梦与现实。」
, V$ y/ Z! r/ A* M　　紧拥爱人的第三皇女。
　　「有些人为了爱不择一切。」
0 @- B% V! c$ d: B6 A0 D! }　　面露怯色的白翡翠。
　　「有些人比母亲感受到的更具个性。」
& A7 s. ~6 W7 q' T5 C5 Q7 A; F2 s　　面无表情的祖母绿。
　　「有些人默默守护着大家。」
　　眼神动摇的红玛瑙。
　　「有些人体现了矛盾的秩序。」
0 a9 |7 A2 o# K　　最后她轻闭双眼。
　　「而有些人……大多数的人……她们不需要知道失去阳光的此处，是否还能
+ v7 g, {8 B( W  {* W6 z) i, G沐浴在阳光底下。」
. M8 o1 L7 G; z+ g( L& e　　──是的。
　　母亲从混沌中守护着孩子们的生命，母亲为失去阳光的孩子们编织美梦。
　　不合理的残忍与疼痛被她阻隔在外，几可乱真的梦就是孩子所在的世界。
0 t) J: ?" D4 |7 V$ {" j; G　　一切宛如梦幻泡影，却又不是虚无之梦。
0 T- i0 I1 ]1 B% ^; _2 k) `　　既然如此，哪边是梦而哪边是现实又有何差别？
　　对大多数人来说，活在夏娃之梦就是她们的人生。
$ ~1 u9 D" p' e; j　　对极少数人来说，苏醒意味着将面对残酷的真理。
　　无论最终以何种形式度过一生，她们仍是母亲们深爱着的孩子。
　　而为了被真理无情割伤的孩子，她赋予受伤者们知与盲的选择。
+ y+ n% I7 K. O" G　　　　　　　　　站在真理前方的孩子们所选择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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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宁静。
, K' Y% D' z9 v9 G　　感觉得到有什么声音消失了。
1 s7 s  ~: {0 K+ |6 ]+ W+ p4 i　　一点点地、一点点地，犹如红色的雾气飞向空中、回归某处。
9 S& M" r  r$ l& k  S4 l' C# J　　失去重量的身体开始坠落，然后……
　　「嗯……」
　　意识恢复过来时，已置身一如往常熟悉的黑色房间。
　　背后是舒适的床铺，眼前则是睡眼惺忪的小主人。
$ }0 F' m9 }$ {5 s- P　　灰色大眼睛赌气着横起来，红润的脸蛋也圆鼓鼓地隆起，主人似乎很不满片
刻之前发生的事情。
& {8 ]1 \  I+ L$ T7 s　　「那个阿姨一直说着安娜大人听不懂的事情。」
) C. e- `& [( Q4 T' D　　有听但没有全懂的艾萝认同似地点点头，摸了摸主人鼓着的脸颊说：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不用再逃跑了。」
* d4 m+ Y$ z$ m5 b　　「真的能相信吗……那种可疑阿姨说的话……」
　　「应该吧……」
3 j' W+ R8 t& t) p' p0 c8 d5 k　　竟然说人家是可疑的阿姨，主人真是太厉害了。同样经历过不可思议的体验，
& y* y! q3 ?$ I# `: \4 v$ Z自己就没办法对这些事情抱持轻松的态度。
　　话虽如此，倒是有松了一大口气的感觉。
% {% l2 [, b- P9 x) _　　因为导致主奴分开的第三次试验，是出於主考官的个人意志以药物导致试验
" U9 x1 G+ l' g; ?5 D6 T失败，而主考官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当其目标达成时，能够让主奴俩顺利脱身。
　　在主考官的独断行为被迫中止后的现在，应当修复的错误都会被导正。
　　换句话说，选择继续当小主人女奴的她，将能够再次接受试验。
# }$ ?. c! `3 d, [# H　　这次一定没问题。
& ~, u$ p! \% L, u! }　　睡意如浪涛般一层层地拍打上岸，纵使仍感到不安，主奴俩只是沉默地藉由
% b1 V5 R0 X7 V4 M0 D7 x/ \+ k彼此的体温来安抚这样的心情。
　　明天将会一如往常。
　　明天的明天也将是如此。
/ v" x. p. i8 Z; }8 h6 u( q, J6 ]2 _! d　　不论是在阳光普照的「那边」，还是爱欲交织的「这边」，她都将牵着小主
人的手一同走下去。
0 E5 k8 v: u# Q" C　　怀里的呼吸声悄悄依循规律时，忽地吹来一阵舒服的凉风。
　　银白色长发如波浪般轻轻飘动，就像是被某人温柔地抚摸。
3 [- ]3 m. ?9 M6 E3 D6 U7 f　　眨眼间的刹那，她似乎看见了黑发女子在嘴前竖起食指的模样。
　　幽幻的身影随着凉意悄然消失，温柔的关门声传来，空气中浮现若有似无的
: Q4 M( `  c- E# l  m" |酸臭味。
　　艾萝凝视着主人安稳的睡脸，随后也阖上眼。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