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很神往】（１－９章）作者：不详

车神

作者：不详
　　字数：28872（１－９章）
　　文革知青时的虐恋故事。
9 Z9 R, `' o- L& Q: ]　　１９７５年８月１５那天，我随东风办事处第一批下乡。
　　我是自己报的名。因为那时候我的户口在乡下一个小学校里，居然没有一个
8 r. s+ ~5 U3 H' x居委会管我。但是如果不下乡的话，我就不可以被招工升学等等，下乡是我唯一
9 O( M. H9 R  f8 `: }的出路。
1 Y0 I2 U. s9 n) }; U  X9 L　　走的那天，我提着一个网兜和一个白铁皮桶子，父亲和母亲送我。父亲扛着
; ], M# H5 d9 W3 M我的棉被。我们到东风办事处的时候，已是锣鼓喧天红旗招展，送行的车子周围
人山人海。
, e4 _- Z4 ~5 u　　办事处的干部接待了我们，然后催促我们快上车。
　　我先爬了上去，然后接过父亲递给我的被子等东西放好。车上的其他知青都
已经安顿好自己，纷纷跟亲友父母告别。我叫父亲和母亲回去，他们只是应着并
不走。母亲嘱咐了又嘱咐，讲不完的话。终于，一阵鞭炮炸响了，锣鼓声更为喧
/ {3 `) k  \- S闹，嘎斯货车徐徐开动。人们紧随着车子送行。有些知青的父母开始擦眼泪。我
看见母亲的眼圈也红了。
; W. r! O  t6 p' H' l7 q% o　　当时我刚刚１８岁。
+ O5 A( |, ~* \& U　　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父母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大家对未来充满憧憬。很兴
奋。我在心里呼喊道：再见了，城市！再见了，亲爱的父母！
　　反身坐下，我开始打量马上就要生活在一起的知青朋友们。略微数了一下，
) ^% ], O% G2 ]: {& r这批有十个知青，五男五女。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这么凑巧？刚好五对呢！
　　再仔细观察一下，我的眼睛一亮，啊？这个漂亮的有些耀眼的女孩好象在哪
- R) M' Z- ^. V# E$ Z3 W见过哦！在哪呢？我敲着自己的额头使劲想，一时竟想不起来！
　　汽车穿过城市中心的时候，车上有个女知青忽然惊喜地大叫起来，喊着一个
: o% A: S- t8 x+ c# q3 @! c% n) l4 J/ G( p人的名字。只见正在街上走着的一个女孩子马上兴奋地尖叫，跑了几步，一边使
6 T2 D1 `) E4 O9 F' A2 m劲挥手。街上的人们纷纷注视我们。
  y3 w, u3 w: I+ Y- @) G2 Y2 Y3 l　　车上还插着彩旗，车头扎一朵大红花。两边车厢有大红的标语：「下乡光荣」
0 j. W- h# `/ F( M( \/ q! j; M, V: o「到农村去」进入郊区沙石路后，灰尘隆隆地追着我们。一减速，黄沙灰尘笼罩
2 b! k- f, `$ [过来，将我们都裹在里面。
　　大家纷纷把衣服罩着头，捂着鼻子。等车子开动了，只听大家嘴巴发出扑扑
% C3 A+ s- s- Q! D; a* ^的一片声响。
　　间或有农民驻足嬉笑着看我们。小孩还向我们招手。大家都知道我们是「知
1 e, l6 Q7 ~5 ^2 \$ l# c. a: H) M识青年」进入山间公路，视野变得开阔起来。绿的山，绿的禾苗，使人心情轻松
愉快。但简陋的房屋和穿着破烂的农民又使我们对未来涌起某些担忧。
0 l8 {: f6 x2 V" l$ U　　我收回目光，再一次打量那个最漂亮最活泼的女知青。看着看着，我猛地想
了起来，差点叫出声：是她？对！就是她！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几个月之前的一
" ~. l! l( ~. \# Q& @天……
　　那天我去新华书店。没事我就喜欢逛书店。因为高中毕业后在家闲着很无聊。
9 }5 a- f! T' k4 }逛书店也不买什么书，没钱，就站着看书而已，一般一呆就是一个上午。
　　记得当我走到离书店不远的地方时，我看见谁都认识但又几乎熟视无睹的癫
3 i4 n9 ~' w+ J: M4 x# G子跪在路边人行道上，他的旁边站着一个男青年和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非常漂
# E! P& f; f; A亮，一只白白的小手指着那癫子斥责着什么。显然那男青年是她哥哥。可能癫子
故意吓了那女孩子，她哥哥便以武力迫使癫子跪下认错。癫子只是ｙｉｎ癫，喜
- L0 ]) n' @& Y0 H$ O欢骚扰单个女性，平时经常吓的女孩子老远就躲，或者绕道而行。那女孩也许今
* M2 e6 L1 V; e" t天是仗着有哥哥在身边吧，没有躲避，让癫子欺负了一下。
  P" ]5 P* S) P& _　　我当时看了一眼正想走，但那漂亮女孩做了一个动作，把我的眼球一下子就
吸引住了，而且很兴奋。只见那女孩用脚去踩癫子的背，开始是试探性的，见癫
子没有什么反应，女孩快活地笑起来，胆子又大了一点，似乎踩他的背不过瘾，
5 c$ F0 j, f3 S就把脚抬高点，一只手扶着哥哥的手臂，将脚踩到了癫子的头上。癫子的头被踩
, [- Q& E6 N* r0 ]的勾了下去。女孩边踩边骂他：你个死癫子！低头认错！看你低不低头！看你低
2 ]. E8 i* I# Q3 i' s% |# \不低头！
　　这一幕看的我耳热心跳。
& C7 x3 N' {( |  N  ?9 g' d　　我真的很少在街上见到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她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那种时髦
3 B; ?; u! c2 d' T& v; L, `) Z旧军装，扎两根短辫子，脸蛋白里透红，脚穿一双白边带襻布鞋，显得英姿飒爽。
与其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那癫子浑身脏的要死，脸，手，脚都是那种黑油一样的东
西，而且不均匀，更显得脏。癫子身材非常好，个头起码有一米七以上，没有得
' ]  p) G- x3 b6 ?( K/ ^病前一定是一美男子。
6 U5 [/ J4 v6 p* [  ?5 ^: _3 {　　女孩的声音很迷人，那神态，那活泼调皮的样子，真让人恨不得自己是那癫
子，被她踩一踩。
　　当时我就想起一首民歌的一句歌词来：「……我愿是那小羊，我的好姑娘，
用你那赶羊的鞭子轻轻地打在我身上……」
　　事后，我一次次回想过很多次，可是，令我惊讶的是，女孩子的长相总也想
( b+ @( p1 D6 |不起来。就觉得漂亮！白！妩媚！如同惊鸿一瞥！
+ k+ [! A( ]- R1 X  m+ V　　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又注意打量起这女孩来。真的是漂亮！她乜了我一眼，
吓的我赶紧转移视线。我真的不敢正眼去看她。
5 z! F3 m8 N, c$ ~　　那些活跃的知青们已经开始互相介绍起来。我只是被动地回答。从他们的交
流，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姚若进！一个有点男性化的名字。
% ?0 u! o/ j7 c  G* J( O　　下午３点多钟的时候，我们的车子停在了公社机关前的马路上。
3 o6 d6 o* @2 L% V4 r　　带队的干部告诉我们，以后我们将要生活战斗的地方就是对面山上的大队农
( Z( n4 A7 [. p: q) \. v场，在马路另一边的与公社只有３００米远的对面一个山坡上。农场与公社之间
可以遥相呼应。
9 m3 A3 S; X4 z6 Q0 U　　那是一坐高度很小的山。几幢土砖房子，掩隐在翠竹林木之中。山上到处是
柑橘树，梨树和桃树。农场背后有个小学校。
& }' X' C3 k) V/ ?' e+ s　　当天晚上我们兴奋地聊到很晚。度过了一个新鲜的农村之夜。
1 g& j1 e9 r' F) T& e　　　　　　　　　　　　　　　　　二
　　第二天，我被农民场员说话声吵醒。起床出来一看，农民场员都在伙房外面
的坪里说话嬉笑。
　　知情们拿着铁皮桶子杯子毛巾去井里洗漱。有的知青已经洗漱回来，有的还
4 }9 k8 `# g6 O5 Z% R带回半桶清凉的井水。场长慈祥地咧开大嘴巴笑着跟知青们打招呼。他那黑黄的
! J+ ~6 i; u. R% J5 b大牙十分醒目。几乎所有的农民场员都吸着喇叭筒笑呵呵的，让人感觉十分亲切。
3 C" m8 ^( _5 F% X+ _后来才知道，知情们来之前都开过会，谁讲郫话不文明马上开除。
　　我到井边的时候已经是最晚的一个了。就姚若进还在那磨蹭。也许是她太喜
爱那清凉的井水了。只见她把脸埋在脸盆里，憋了一回气，然后猛地抬起头，露
出一张雪白的脸。头发被水打湿了一些，粘在脸上，看上去非常的美。
　　说真的，那时候我很自卑的，长的不帅放一边，我的脸很黑，这是小时候经
$ X9 _* ?6 k  E2 j4 `& S0 u常钓鱼的结果。
　　而且出身也很卑微。父亲又坐过牢的。这一切都使我比较内向。虽然碰到熟
悉的人我还是爱说话有些幽默感，但在现在这样的崭新的环境里，面对一个漂亮
的耀眼的女孩，我几乎想不出什么话来说。
　　但我还是跟她笑了一下，说：洗的舒服么？
& Q: G% X; t1 X5 n7 \) p　　她看了我一眼，嫣然一笑：好舒服哦！都舍不得走了！呵呵！你快洗呀？我
+ C+ N' d1 i6 s, U# X# N等你一块走吧！
　　我明知故问道：你————————叫什么去了？看我都忘了！不好意思。
　　瞧不起我？他们都记得我的名字了，就你还……
7 c  ~( O% U9 L* k& h# [4 t0 M* G　　岂敢！嘿嘿，你不是叫————－叫姚什么进么？对了，姚若进！我就纳闷
' v+ ~/ L$ E$ I- b' `6 X0 M了，一个女孩子家家，叫个男孩子名字！光看名字谁知道原来一大美女呢！嘿嘿！
% A, {  a: d$ e我不禁对自己的风趣得意地笑起来。
　　嘿嘿！嘿嘿！她学了我两声。谁跟你笑呀？
! o8 x! S: K: T( s+ @　　嘿嘿嘿嘿黑，我更忍不住笑了。莫非长的漂亮点就连人家笑的权利也剥夺了？
嘿嘿。
% [5 k; P9 b; Z5 [: @$ f$ p　　我看你是吃多了笑鸡婆蛋！快洗吧！等会要出工了！姚若进站在那等我。
　　不会吧？还没有吃早饭沙？
　　场长说了，先出了早工才吃饭！你以为还在家里呀？从今天起，我们都是农
- y% N: c( `0 w  P5 [民了！
* _% `) i" T, j$ F. S1 \, E　　是吗？好咧！我这张脸反正怎么洗也不会白的，马虎点算了。走吧。
, r5 @7 K/ o( f, q( I; N　　我们各自提了半桶水往场部走去。
1 w: W2 m; ]6 v) r9 w　　第一天的早工是摘黄花好象，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每个人拿个篮子，到场
部背后的梯土上采摘黄花菜。农民场员都穿着皮草鞋。知青们都是鞋脚水袜的，
男的穿那种叫着「懒汉鞋」的布鞋，女的穿那种带襻扣的白色朔料底布鞋。
　　大家快活的要死，笑啊闹的，还唱当时流行的歌。但是，不一会，大家的鞋
都粘上了黄泥，有些小小的不愉快。不过，第一次劳动的新鲜和快乐把这些都掩
6 v1 e0 F9 M" W$ u8 o% r盖了。大家一会就很熟了，开起了玩笑，然后就追追打打。农民场员被知青们的
情绪感染，也变得比较开心。
　　用土坷拉打人并不是很疼的，但是样子很吓人，场面很热闹。特别是女知青，
夸张的尖叫和大笑使整个山头都很有气氛。鸟儿不时惊飞起来。大家都忘记了肚
8 s5 E# n% {/ e- U子已咕咕直叫。太阳渐渐升起，露出一张硕大的红脸，然后逐渐变白。露水在不
知不觉中消失。
5 `7 j% J& v6 a) `5 m　　最活跃的数李金龙了，一个皮肤很白，国字脸，喜欢笑的家伙，后来农民场
6 m# p7 M6 E  ^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笑面虎。他嘴巴很能说的，歌也唱的不错。最喜欢唱的就是
那首「我爱五指山」唱的非常好。第一天的早工，他就唱了那首歌。大家都拍起
3 P  I- ]3 r6 _. F" z了欢迎的巴掌，叫他再来一首，看上去他很自鸣得意的。
　　罗新民是男知青中长的最帅的一个，喜欢嘻嘻地笑，或者吃吃地笑。对自己
1 p) c  I& Z- L- Y( U那张白脸是非常之在呼，在以后的日子里，像女知青们一样经常戴个草帽。这个
不像我和陈喜以及张敏，都是一张黑脸，不太在乎，可以不戴斗笠或草帽就尽量
$ @4 v/ C( u) ~2 W# C6 P不戴。
" S* l8 g& g5 N- ~: u; o9 d1 T　　显然，罗新民和李金龙是最早打姚若进主意的人了，因为从外表看，他们两
是最有竞争力的。
! t6 ?  S$ I# T$ P' f　　在玩笑中，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明争暗斗了。但是，罗新民表现远没有李金
( l3 m5 Q4 [; v; `' @* X龙那么露骨，很自尊，一副放的开的样子。
　　除了姚若进，还有个女孩子叫袁秀娟，一双丹凤眼十分迷人，算是漂亮的女
孩。其余几个就非常普通了。
　　当场长宣布收工吃早饭的时候，大家都欢呼起来。纷纷回到场部。放下篮子
和黄花，跟农民一样，端一钵米饭，一碗没有几个油星的大白菜，到宿舍或者外
面的坪里吃起来。因为是第一天，场长特意吩咐做米饭吃，到了第二天就开始了
旷日持久的红薯餐，把大家吃的无比想家。
　　这个时候的知青们还都沉浸在初始的新鲜感中，肚子里的油水还满满的，个
3 C# C' a$ A# b# Z别人还带着父母准备的一些好菜。吃起来就格外有意思。
2 T; |( n6 r! t. o  h　　整个场部就两栋房子，沿山坡渐高。上面一栋是新建的知青宿舍和老的伙房，
- F: O5 g! L% [5 J2 V8 ^" S' `下面一栋两层，楼下是猪栏和豆腐作坊，上面是保管室和揉茶房以及猪倌的住房
兼会议室。此刻，猪们也在打着响鼻呱呱叫，肯定是饿的不行了。因为我不久就
' W3 h4 W" U+ m6 B知道，每餐猪们根本就没有吃饱的。
1 b4 W8 G& E0 S$ r" |2 r　　蹲在伙房外面的坪里吃饭，远望过去就是对面的公社机关和马路。水井就在
公社左下２００米的水田边上。钱家院子夹在当中。老院子在离水井不远的马路
另外一边。再过去就是水碾房了，那里可以碾米和发电。水碾房坐落在一条小河
) d0 l- J+ ]( r7 N  D7 `边上，上游修了一坐落差不到４米的水坝。
　　水坝与岸齐平。涨水的时候，过水坝会打湿脚。
" u* [7 J) F& ?' N! M　　农场地盘并非就场部这一个山头。还有两个分场，一个在水碾房过去的一个
山上，还有一个在几十里外的黑龙塘水库边。那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我会带读
2 U* X; ^3 p1 \) g6 H者到那去见识许多优美的风景和故事。
　　吃过饭还没有坐一袋烟的功夫场长又叫出工了。任务是到水碾房那边的山上
去给烟苗锄草。
　　知青们扛着锄头跟在农民后面，一路欢声笑语，引来马路上和老院子的农民
% W( J) M5 i4 n纷纷注目。由于有了几个漂亮的男女知青，使得所有的知青似乎都漂亮了。我们
+ x/ b* p/ U; T+ Y( n成了一道风景。给沉闷的山乡带来了新鲜和刺激。
8 B1 T8 F; H! j: L' _. z. l　　　　　　　　　　　　　　　　　三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在这一个多月里，知青们知道了什么
叫农民，什么叫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并与农民打成了一片。
　　经过这一个多月，我们再也不会把苗当着草给锄掉。挑担子也不会像一架摇
4 t: p9 `2 [. k. F2 b. X3 n摆的天平那样晃荡了。我们学会了很多很多。
　　我们的肚子油水已经被掏空，知道了什么叫吃饱了还饿！想吃却吃不下去。
　　我不能忘记农场第一次打牙祭的情景。昨天晚上场长就发布了消息，知青们
从当天晚上到第二天上午就一直兴奋着，干活的劲倍增，情绪也高涨。到了中午，
每个人分到一碗辣椒炒油炸和少量肉。过去我一直不吃肥肉的，哪怕瘦肉上粘了
一点肥肉都要母亲先咬掉再吃，对油渣则根本尝都不尝。可是那天，当知青后的
6 C: e1 X+ p( T" Y第一次打牙祭，我罗通扫北全吃了个精光。所有的知青都一样，把肚皮涨了个滚
瓜溜园。我再一次感到，吃，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 R  `: n* T+ Q3 v　　这一个多月来，知青已经混的溜熟，每个农民场员都可以叫出名字来。我们
2 A$ p: O7 l0 k1 s2 b5 q8 \" j6 h男的还学会了抽烟。别小看抽烟。里面有大学问的。农民说，烟是和气草，没有
又来讨。就是说，烟是联络感情的好东西，讨烟抽是不丑的事情。给谁递上烟袋，
! S9 M1 u2 ]5 I- O或者干脆直接先卷好了不粘口水递给你，那是对你非常之客气的事情。烟还可以
调节气氛，可以缓和矛盾，可以缓解尴尬，好处多的是。
　　那个时候，人们对烟草的危害根本就不知道或知道也不屑一顾。
6 ]0 T; l% H% ~　　对知青们来说，抽烟对我们的诱惑不仅仅是上述种种。抽烟是一种男人气质。
$ N' X5 d5 q! F& P% T( N更重要的是，抽烟在农村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谁都不可干涉。于是，男人们
6 G3 ]1 M. Z  m( s0 Y做一阵就会停下来，将锄头把撑在腋窝下，慢悠悠地掏出烟袋，卷一只喇叭筒，
点上火，然后抽一口，跟别人说说笑话，成为男人最正当的休息和享受。知青们
谁有笨的？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奥妙。纷纷开始学吸烟。一天就学会。
7 G; A7 ]9 l$ k# g2 c; T8 I) |. P　　女人们（其实农场就女知青是女人）有些嫉妒，看男人们不一会又停下吸烟，
乘吸烟获得休息，而自己又不好光撑着锄头把干歇着，就纷纷也想吸烟。特别是
姚若进为首，向农民要烟卷喇叭筒，一抽，呛的直咳嗽，脸都红了，乐的农民呵
呵笑。而且烟其实很苦味的，吸在嘴里难受的死，只好吐口水。把烟一丢，不吸
了。「奇怪！他们男人吸的那么津津有味！」
　　学吸的女知青纷纷把烟丢了。
9 S- q3 p( t3 W: P, J　　知青中最活跃的当属李金龙了。整天快活的不得了，脚秆子也勤，每天晚上
1 x' T1 |8 T) i8 t, P6 W9 v4 A都出去，东跑西跑，不是去生产队，就是到大队支书家去。水碾房电工成了他最
要好的忘年交。大队医务室就在水碾房的楼上，跟赤脚医生也混的溜熟。民兵营
& J9 h+ x+ ~8 S9 m" G" o长他也能够勾肩打背。场里的猪倌更是对他亲热的不得了。农民纷纷赞扬他跟贫
: l& x# t' G0 E  p9 v9 ]' `1 p下中农打成了一片。他获得上下一致的好评。正所谓」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
　　并且有传言说李已经写了入党申请书，大队支部已经批准了他的预备党员资
格。一时间，他成了大红大紫的人物。无人能够望其项背。
& H4 ^$ q; Y1 R* i: g7 M　　李对姚若进的感情攻势也在迅疾展开。
　　对比李的突出表现，其他知青自感形秽，于是有种本能的反感。虽然仍然住
1 [: E8 S2 x9 a在一起，但是，李与所有的知青都有了一定的心理距离。我当然也不列外。
$ R2 h  n7 f8 l! w/ S$ L　　然而，出呼我意料之外的是，姚若进似乎并不喜欢李金龙，对他若即若离，
对他与对别的男知青并无二样态度。甚至对美男子新民也无特别喜欢的迹象。她
成了一个迷。
2 K2 d! {5 Q7 \0 I　　人性多一点————－是人，狗性多一点————是狗我摇摆于两者之间。
- p5 ?, O. ?" z6 Y6 h# l$ z7 S　　　　　　　　　　　　　　　　　四
! e4 ?  G( C' Q  Z9 A4 }. Q　　对姚若进，我那时想都不敢想会有什么浪漫。我每天除了劳动，休息时间都
在看书或者绘画。
　　我小时候临摹画的很不错的，这得益于我的小学老师————一个长的非常
帅的师范毕业的扬守煜老师。他是我小时候的偶像。吹拉弹唱无所不能。但是，
/ b+ k" u0 J0 }绘画他却只会画那种炭精画，用九宫格放大了画，就像刚学毛笔字的孩子用透明
的白纸蒙着死描，不过九宫格放大又活的一些。
2 T; e# b" t, q% d+ K+ ~　　我的临摹和素描都不错的，而且完全是自学，没有人指导过我。下乡的时候，
每天中午太阳最厉害的时候是休息时间。一般吃过中饭后要休息到下午３点才出
, b' J: n. `( h2 l1 d  f下午工。有时候，我就一个人在房里画画。对着墨水瓶斗笠鸡蛋什么的画。有时
候也画当时的明星。张瑜，陈冲是我那时侯画的最多的。对满意的画我就挂在墙
上，没事自己欣赏，自我陶醉。
　　那时侯，我还喜欢写东西。有时候写日记。但是，那时我的受虐倾向已经开
6 N+ r* D7 n0 W$ I/ x始萌芽了。对漂亮女人的脚，袜子，鞋子幻想比较多。还经常在睡下后幻想被女
7 p( B" A7 _' y6 o人骑在跨下，或者把脚踩在自己头上或脸上。我说的这些绝对是真的。那时对自
己这些思想觉得非常肮脏，惟恐被人发觉。
　　但是，我的想象却是无止境的。我经常乘屋里没有人的时候把门关上写幻想
" n5 f, @/ W. W. J的情节和故事，估计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自己从头到尾慢慢默读一遍，陶醉其
; K+ O4 a, @& G$ L* {; g中，小弟弟硬的我舒服又紧张，非常地刺激。
　　一般情况下，如果我写的东西非常地见不得人的话，我会读了后又将所写的
! s. W3 ]) X+ F& H东西全部烧掉，就在窗外台上烧，确定已经全部化为灰烬后一口起吹到窗外的沟
里。我们宿舍的后窗外地势更高，有屋檐那么高，所以，窗外一般不会有人。除
6 r2 j- ^" X. I2 [+ g0 k9 }: t非是心理阴暗的年轻农民偷看女知青，不过据我所知，三年间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7 C1 b* U6 g2 R& n/ T情。
, r/ e4 U6 O& K7 h  b5 l　　有时候，如果我自己写的东西不是那么肮脏的话，我会把所写的东西留下，
3 `' I3 z# o0 M: n: e: o等下次拿出来自己欣赏。这种情况不多。因为我老是担心一件事情，那就是，如
+ D* z- }2 u( N! v4 ^5 {果我万一出现什么意外，突然死掉了，那我家里人翻开我的遗物，发现我原来思
想那么坏，我觉得非常对不起自己的亲人。
　　我必须补充说明一句，上面所说的肮脏和坏，拿到现在我们这个论坛里，简
直就是没有人看的东西。无非是想象被女人骑在跨下，或者跪地上给心爱的人洗
, r+ Q6 N6 M9 ?) I8 t  [% k. ~脚舔脚之类，对于尿和黄金，说真的，想象的翅膀还展的不开，换句话就是还没
有解放到现在这个程度，胆子也没有现在这么大————－什么都敢想了。
- D! ]2 |+ r" X" D+ M$ B/ d5 ^　　所以我可以说上这么一句话：有虐恋倾向的人想象能力非常惊人！形象思维
和空间感觉都很强。这几乎是个真理。
& G2 h7 J& Q2 l2 j7 M( J% j6 s　　另外，变态的人比常人要敏感和细腻，很细微的一个动作和表情都可以撩动
8 t! G+ T. R3 q) r* l$ S! x7 W虐恋者的心。而内向和自卑感几乎是受虐倾向者的通病。
0 S0 k4 w/ w$ F　　正是由于我的性格和思想，以及她的漂亮和调皮，才注定了我要与姚有一种
* ~$ {( R( ]8 Y; t6 S% f另类的激情碰撞。
　　谁也料不到这个。当时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那天，也就是连续晴了快一个月的一天晚上，终于下起了暴雨。我被雨声惊
醒的时候，兴奋的简直想喊几句。我还爬起床到外面看，借着一点点天光看。那
9 X7 Y' A' T; E时我们虽然通了电，但是，水碾房的发电机只工作到晚上１２点，１２点后准时
- `2 ]% z' g4 h. U! D8 q熄灯。农村的夜晚格外地暗。晚上起来尿尿都是借着非常微弱的天光才可以的，
当然有月亮的晚上就方便多了。
　　下雨的夜晚就更暗了。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是不是快天亮了，出来欣赏大雨的
时候，我是可以看见那些可爱的雨线的。我不说那是雨丝，是因为那天的雨比较
- P1 Q% K& A! @  m6 D  N. p大，有时候成雨豆，有时候成雨线。屋檐水就像水柱一样地倾泄下来，砸到我们
宿舍走廊外面的泥土上，形成一个一个的水坑。那里已经长了青苔，还有青草。
5 E7 F# l6 z) e, C9 F) j* N　　我们知青自己栽的树苗已经成活了，黑绿的叶子生机勃勃。猪们在下面栏里
% t2 o7 Q+ \6 D$ A不时地哼哼着。我的心情无比地爽快。
: o5 i& i* _( \　　只所以见着雨会有这么高兴，下过乡的人才知道。因为，如果这雨下到白天
还不停的话，又恰好这种季节不需要冒雨劳作，那么就意味着老天赐给我们休息
0 \- Q; o) f3 \( ]/ f) A. r时间。没有星期天，没有放假，日复一日的劳动会让人有多么的枯燥和乏味啊！
) v) R% V, x5 W. ~5 E) E, {2 l　　看着这么大的雨倾泄下来，一点也没有停的迹象，你说我会有多么的高兴？
我看着雨就一直是笑着的！
　　果然如我所愿，当我们起来的时候，雨还在不停地下着，人们一直没有听到
. ?1 _6 j& d2 E场长喊出工。已经三三两两顶着斗笠和蓑衣来到场里的农民（都是每个生产队抽
) i  ^4 M# R$ x+ }2 f( x  G9 k& u上来的）都在豆腐房，仓库，会议室，厨房里或者走廊闲聊着。到处响起知青们
愉快的笑声和说话声，大家都很兴奋。有的开始洗衣服，有的赖着床不想起来，
有的在下棋或者闲聊。
1 ]( c' x) A( ?: P9 O　　我因为积累了很多的脏衣服，想先洗了衣服再画张画或者写点东西自我陶醉
. U6 [7 z2 E0 i8 Z1 U' D! _一下，于是把脚盆拿到了宿舍外面的走廊边上，冒着雨从附近的一口水塘里提了
6 |5 y- b2 f$ t3 {' N) t一桶水，然后将脏衣服全部放进盆里，撒上肥皂粉，搅了搅，浸了约十几分钟，
8 ~: N/ X  d) W8 k, e5 v, ~1 a才开始用肥皂搓衣领袖口等地方。搓衣板也放在脚盆中，等会胡乱搓洗。
　　男寝室里传来不许悔棋的笑闹声音。女寝室里比较安静，偶尔有一声银铃般
的笑划破沉寂。
3 l( e" u* Q8 C　　壮的就像一头牛的张敏又旁若无人地唱起了货郎担顺口溜，我学了好久才记
7 G- T" g/ G: C* m4 p' J住了每一个字。
　　特别有意思。顺口溜是这样的：（长沙腔）来来来来来来来，大（读代）细
# P; m+ w. j3 S6 r: S1 V" h' K的螺钉，暗扣，橡皮筐筐，洗刷子，鞋刷子，茉莉香玫瑰梳头油沙痱子粉，还
1 X4 [' ~9 M8 ~9 K0 F* B（读完）有钉被窝的大（读代）针婆！
7 ]% q" b- |0 C6 Q+ b! e5 S2 j: Q$ ]　　一听张敏唱这个我就想笑，忍不住。然后情不自禁地跟着唱。正当我心情愉
快地一边洗一边唱的时候，姚若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她的一只手
% i$ w5 u% K' j) L0 a( I放在背后。穿着短袖的白色衬衣，黑色的直统裤子，脚上的鞋是刚洗过晒干的白
! _( u2 W. G" |( b" P边布鞋，一双白色的线袜露出少许，显得非常妩媚动人。姚冲我调皮地笑了一下：
洗衣服呀？我侧着脸说是啊，积累好多了，再不洗就没穿的了，哈哈。她又说：
帮个小忙好么？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姚小姐的事情岂敢拒绝？
  |7 |! K/ e8 {8 O9 {( h　　说吧，什么事？她就把放在后面的手伸出来，手里抓着一双花尼龙袜子，吃
地一笑说：帮我洗双袜子好么？她这句话刚一说完，我就感觉脸发热，估计肯定
. u& W* E  b$ F红了，大约只一秒钟我就感觉喉咙有些热的东西堵着，我有点变声地故意镇定地
. A$ S" y4 m( {( u# o0 C9 f. A" V% u' S说：放这吧。又停了一秒，我接着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区区小事么，
用的着你这样作古正经么。姚嘻地一笑：我还以为你会封建呢？那谢了呀？说完
像一只蝴蝶飞走了。
: L: ~* F: g# S) x6 J, _$ k　　我四周看看，幸好没有我们人在走廊里，我把姚的袜子看了一眼，马上就想
到她的小白脚曾经穿过这双袜子，上面一定有她脚上好闻的气息，暗香残留。我
, p8 N- T% A9 z$ e5 k的脸当时一定是红的，因为我的耳朵根滚烫的。我把袜子抓在手里，感觉是那么
地柔软。我再次看了一眼左右，然后迅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一股尼龙袜子
特有的气味和一种淡香立刻进入我的肺腑。我赶紧把她的袜子放在衣服下盖着。
　　我感觉浑身都发热。一股幸福的暖流流过全身。
　　后来，当我想再闻闻姚的袜子的时候，才发现袜子已经被水浸透了，气味消
失殆尽，不禁有些遗憾。为了给她洗这双袜子，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注意四周
5 R% j% `* C0 {! k- T/ ]情况上了。偶尔有人要经过我这去知青宿舍最右边的茅房方便，我就把她的袜子
藏在自己的衣服下面。当确信没有什么人的时候，我才拿出来洗。我洗的非常仔
细，比洗自己的袜子要仔细一百倍还不止。袜子的尖部和跟部我洗了又洗，不让
遗留一点点的脏。当时我哪里是在给她洗袜子呀！我是在表达崇拜和爱啊！是在
享受啊！
　　给女人洗内裤，袜子，是农民比喻男人怕老婆经常说到的内容。比较羞耻的。
跟一个男人钻了女人的跨性质相同，程度略微轻点。有的农民，一看见女知青挂
! l* `7 j* L' G- b/ ?在走廊屋檐下铁丝上的裤子之类，就很夸张地离的远远的。到女知青宿舍有什么
* U9 U* a/ I8 r$ c事的话，先抬头看看上面挂的衣服还是裤子，如果是裤子，有的农民就不进去的，
' D7 r# z6 _2 m  H# H6 ^6 L或者饶着走进去。而女知青偏偏在房里乱挂一气，经常是挂在离门口上方不远的
铁丝上。乳罩内裤袜子都是农民忌违的东西。
　　但是，也不是一概而论。有的农民就无所谓。有的虽然说的厉害，其实，心
4 M/ W4 `7 l! ~0 o  f+ }里巴不得被女人骑在跨下了。这个方面有三个比较典型的人物。一个是癜子，５
０多岁，驼着背，邋遢的要死，话说不清楚但可以让人听明白，为人随便，女知
青经常欺负他。就是他，封建思想比谁都严重。还特别忌违女人摸他的头。女知
青偏不信这个邪，就摸，经常把他的斗笠打掉，然后拿个什么东西打他的脑袋。
, |" p! J$ o6 Y) x! k　　对付他，姚是恶作剧的先锋。
% N$ h. q0 {% Q) g　　另外一个人物就是叫常青的中年农民，国字脸，山羊胡子，眼睛不是很大。
　　他说话很实在，是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也不避违。比如，有一次大家在山里
挖土。当时农民说话不再像过去那么注意了，因为男女知青有时候比农民还油，
使的原来的规定自然废除了。大家说着说着就会把话题说到女人身上。
　　有人说到农场后面的小学里那个校长，是个民办的，经常不回去，老婆经常
5 _6 H! P4 C. L; ^来叫他几次才回去。有男老师就问他，天天不跟老婆干那事怎么熬的住？那校长
1 K" o2 K; ?2 W7 R1 m+ U就笑，说，我那老婆有啥睡的？我宁愿跟猪睡！后面这句说的咬牙切齿，一幅愤
7 r1 {" }6 J0 T( g/ f* ]: {% k愤不平的样子。把大家逗的笑疼了肚子。
$ U. ]: t; ^% K8 r( r　　有人就调侃他说：你就讲起哩，怎么说，跟你老婆困总比跟猪困强些啵！大
家又是哄的大笑。
　　纷纷表示赞同这种说法：那是！那是！
% P# v9 T1 O6 v0 p  v　　这时，有个叫巢八的当过民办老师的人插话说：其实，女人那东西，关了灯
* V8 v8 x$ `. A. g# N还不是一回事？
　　一样的眼，未必生的漂亮的那东西也会漂亮？他这话一出口又引来大家扑哧
+ q  ?! Q  _0 u1 ^- H# U! n1 W扑哧的笑声。女知青偷偷地笑，声音格格的，让男人们说的更来劲。
) {( N3 T& c+ O& d5 y5 d0 j　　关于巢八，我得跟读者朋友解释一下。他就是因为这个名字才没有教书的，
现在当了场员。
　　我怀疑他来当场员，有一半是冲女知青来的。农村女人哪有什么风韵？天天
% _* w0 M) ^+ F) [辛苦，谁关心自己打扮。女知青是农民想入非非的对象，得不到，看总是可以的，
) i* H4 |8 r) T2 K7 x看了之后，晚上意ｙｉｎ，关了灯一边跟自己老婆做那种事，一边想象这就是谁
谁谁，想必性生活会快活的多吧！巢八是因为当民办老师的上课中把字念错了，
) n9 J  W4 X" R8 O# q7 e本来是巢ｘｕｅ，他念做巢八。有老师听着不对，就说他的学生念错了，学生说
+ R  b+ v- o: A( T! l3 U是老师教的，于是成了笑话。偏偏当时巢八还理直气壮地说是巢八呀，别的老师
+ n# {4 H* v- @- v: m: B, C* g& T自然就笑，学生一见，立刻知道怎么回事情了，便巢八巢八地喊的山响。背后不
再叫他的名字，只说巢八老师什么什么。遇到调皮的如果被他批评了，学生就说
5 }! ~0 M; D# {, X他那你呢，巢ｘｕｅ还读作巢八呢！学生就哄堂大笑，搞的他一点办法没有，威
3 r: V/ `9 s+ R" q1 [9 S  B: N信全无，只好放弃了教书生涯。
　　好，我们接着上面的事来说。那个校长说了宁愿跟猪睡，引起人们开心不过，
1 M! ^. M) A# X$ _4 \! J: O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那天有人在山上一说这个故事，知青们听的开
心不过。偏偏巢八又来那么一段话，让人笑的更厉害了。巢八见人们笑，以为是
' I, R2 ]& F0 ^2 j, E笑他说的不对，青筋暴露吐沫直冒地拼命力争，越争人们笑的越是厉害。这时候，
/ a& d1 ^# q7 |# m平时不太爱说话一说就是大实在话的常青开腔了：要我讲啊，女人漂亮的话，下
面那里舔都舔的！
! v- {/ X' ?* u1 V% @1 r6 _% e　　这句话对于当时都十八九岁的知青来讲，又是闻所未闻，听的大家狂笑。偏
* _7 `. b5 ^. o: q( w偏女知青们中有一个又冒出一句：只这个常青！讲的怪死哩！也不怕脏。常青就
" ?" t+ l. b1 a7 n% s2 H急了，说，那有什么脏的？
　　洗的干干净净的就是舔的嘛！
! t( _* W, x  w2 _' B4 k" V3 W3 K5 ~　　一班女孩子羞的红了脸，别过脸捂着嘴巴笑。农民们更是快活的不行。
　　我那天洗完衣服，拿到水塘里去漂洗了，提回来经过姚的房间时，被姚叫住，
# c' R. }/ d2 z6 q' g问我说：喂黑皮！我的袜子呢？洗了没有啊？我侧脸一看，房间里还有同屋的秀
娟，脸一红说：在桶子里了，叫什么叫，自己来拿沙！秀娟马上听出了事情的真
相来，嘻地一笑说：哈哈，帮咱们姚小姐洗袜子！好耍！我告诉别人去。我把桶
. H9 O' Y. J  h( l提了进去，把门一关打着拱手道：放我一马放我一马，千万说不得！一说我的面
/ |$ u4 C5 I8 H子就全丢尽了。姚吃地一笑，不以为然道：封建脑瓜！偏说！
　　快来看呀！黑皮帮我洗了袜子了！我马上大声乱喊进行干扰：哇啦哇啦哇啦
# O" a' H, z7 h* ]3 A1 r1 b" t5 c……一直喊到她把话喊完才打住。我一停，秀娟又喊，我又干扰，等会姚又喊，
我再干扰。然后就有农民到窗口来看，我们才嘎然止住，猛地大笑不止。
, K4 N. o+ @* u* q3 X8 c) w0 e% {$ d　　农民一走，她们不再喊了。我不停地打着拱手说，两为姑奶奶，给我留点面
子。你们有什么事，以后尽管吩咐，鄙人愿效犬马之劳。姚笑着说，秀娟算了吧，
放他一马。然后又对我说，那可说定了哦？如果不听我的吩咐，你就看吧。秀娟
仿佛吃了亏似的赶忙说：哦，就听你的吩咐？不听我的了？那我得说出去！哼哼！
眼睛看到了屋顶上去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7 d% O5 {# z# G! |* S! @: e　　我这时候哪敢得罪她们？先答应了再说；好好好！听你们的！一仆二主了我！
我中了姚若进的奸计了。
. i, S9 g% R$ v6 _　　姚开心不已地说：哼哼！现在知道已经晚了！乖乖地听话吧！赶快给我把袜
子挂起来呀？
8 X/ Z5 z) ^$ O　　好咧好咧。我答应着拿了个衣架，将姚的尼龙花袜子搭在衣驾上面，又从另
一个衣架上取了两只木夹子夹着，用撑子撑了上去。
　　在我做　这些的时候，姚不知道怎么已经站到了房门口了。那个门槛比平地
高了一点，姚站在门槛上，背靠着门框，一只脚架在另一边的门框上。快活地看
1 u; k& |! @. q" l5 z着我给她晾晒袜子，很享受的样子。秀娟手里玩着一本书，笑眯眯地注视着我们。
有一句没一句地调侃我。
/ ~6 T' g- Q/ M! l　　我有些害怕她们了，晾好袜子就准备走。提着衣服到门口，说：让一让吧姚
小姐？今天栽在你手里了。
　　姚笑了一笑：恩哼！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吧？想出去？好哇！委屈你钻过去
了，我在压腿呢。
　　我脸红的更厉害了，秀娟一副看把戏的模样。心一横说：反正已经栽你们手
上了，钻就钻！
　　我先把铁皮桶从她的腿上面放到门外，然后弯下腰，钻了过去。身后传来秀
% `8 N& a+ b& I- p% E+ A6 F娟的狂笑。姚咧着嘴，得意地看着我乐。我提着衣服逃也似的飞跑。她们的笑声
追着我来，几乎使我摔了个跟头。
: A2 D6 J( W% h, ~. O　　　　　　　　　　　　　　　　　五
　　李金龙是个社会活动家，无论是地位显赫的大队支书，还是地位卑微的农场
的猪倌，他都能拉住。对于他拉上层，我的确是一点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腕和招
$ L. ?3 Y* s9 ?( E1 E7 Q2 Z  g9 _/ h数，只道听途说了大队干部对他的评价非常之好。这就给了所有知青一个信息：
5 ?! t: S' C; J. H! x$ G2 L6 \如果来什么招工的指标一定非他莫属。
; n8 R8 r& g( m% V9 |( X4 P　　自然，由于这个原因，知青们与之距离越来越远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大家
嘴里不说，但是看的出来，都有点同仇敌忾的意思。于是，平庸的人们反而抱着
了一团，心里距离越来越近。
　　只要李金龙不在场，知青开心的很。他到了就缄口不言。可是这样对他显然
5 R# {# j0 D4 C' m) Z难不住他，他就像个天生的政治家一样，伪装起来天衣无缝，依然是笑口常开，
能够把气氛搞的外人看不出他与其他知青有什么心理距离。
　　李金龙对付十八九岁的知青可谓游刃有余。我们只要来看看他是如何迷住猪
倌的就知道了。
　　农场的猪倌大约５０岁，原来是一个出家的和尚，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又
重返凡尘，并找了一个女人结了婚，生有一儿。此人阅历丰厚，处事谨慎，为人
3 D5 d6 u+ o! P, T' O也不嚣张。脸长的冬瓜型，两边腮下垂，抬头纹多。由于经常坐着剁猪草，职业
性的上身前倾，双腿是直的，身板也是直的，但是从中间折了一下。一年四季都
, R+ t" z: P) o: {  r是黑衣服黑裤子，脸却有些病态地发白发黄。整个人看上去，动作有点女性化，
- u- ^6 [4 I  E5 A% P" f& e# m但给人感觉仍然是男人。他经常每个月才回去一次拿米，然后就一直呆在场里。
7 b2 G7 a3 z$ W+ H　　过去知青没来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守场。
　　猪倌就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场部的每个角落。走路悄无声息，有时候我突然
$ g1 x6 }( R3 O" x4 l/ K碰上他差点吓出声来。不过，他决不是个坏人，一点也不可怕，能给人安全感。
  c9 i: e' g$ v: m　　有时候经过我们宿舍窗口，一道黑影撩过，也不往我们寝室看。他无处不在，
又让人视而不见。
% R# [  z5 f% L* W  D) g- k3 c; j　　他叫胡云阶。
4 k# N1 U% I4 W6 S　　原来我们不知道猪倌还会吹唢呐拉二胡，是李金龙与其攀谈才发现他的本事。
! f1 z; s* k+ B% [, ?李没有事就到猪倌的卧室床上去坐一坐。那张床四季都架着蚊帐，白色的蚊帐已
" m; f, y4 e+ Z经变成了发黄发黑脏的让人有些嫌恶了，但李并不嫌弃。床上的被子是那种浆洗
的黑兰色白点的套子，白点只够判断了，细看已经是黑黄色。被头上的黑污让人
反胃。整个床散发一股难闻的气味。然而，我们的笑面虎李金龙就如同当年的地
下党员或者八路军一样，与其谈笑风声，亲切的如同忘年交。
　　由此可见，真正与贫下中农打成一片还是真不容易的。如果说他有虚伪的成
, c. K) C' G; h+ N3 ^6 _分，那么为了虚伪，也得付出一些代价的。
　　李缠着猪倌要学二胡。猪倌特意请了半天假回去把尘封已久的一把旧二胡修
2 H/ j$ w  w1 ]了修拿到了农场来，自此，好些天的中午和下午休息时间，李在猪倌的指导下将
  b7 g/ G" g, R) b& Q. a& C2 ?3 B二胡拉的山响。并不时发出洪亮的自嘲般的笑声。其声音之难听，其作为之让人
反感，几乎使每个知青都忍无可忍。
6 e4 k4 }; |# {! S2 v　　袁秀娟是唯一没有用恶毒语言攻击他的知青。只是一见他踩着楼板往猪倌卧
5 d, k/ q9 ^3 W, D, S6 d室走时就笑说道：又去压门斗子了！
　　姚若进可就不客气了：笑面虎你莫拉哩好么？难听的要死！要拉到后面山上
/ d) L: O9 n. O3 o- Y去拉！我们要睡觉了！
5 `" V& U$ D' R) P& W9 ~) l$ f) U　　李就延着脸笑：好好好，拉５分钟，就５　分钟，保证不耽误你们睡觉。
2 x+ V. W9 h. B　　男知青说话就更难听了：笑面虎你娘卖乖的拉又拉不来，拉的好听还情有可
原，拉的比人家压门斗子还难听，你不让人活了是不？
7 Z. {% Y0 W5 E: a* k　　在大家冷嘲热讽之中，李仅仅热了几天便偃旗息鼓了，我家乡话叫噎屁收梢。
2 E9 r" F  v! K4 c/ B　　不过，李的目的还是达到了。从此猪倌对李视若亲人。李晒在外面的衣服鞋
子什么的忘了收，或者突然下雨而我们又在山里劳动，那么，猪倌马上就会帮他
收起来。有时候，其他知青还跟着也搭了点福。猪倌很会做人的，他不会只收李
的衣服，收的话就会全部收起来，这样说起来就不会遭人嫉恨。但是，如果李并
" V- H$ @; B' N没有晒衣服，而我们的晒了，如果下雨的话，他管都不会管的。问起来，他也可
! k3 z# H% b0 `) n# w4 U以以没有上来或者没有看见加以搪塞。这样的事情有过。因为我这个人观察事物
/ Z& O9 u9 ?& H' V* l& f比较细致。
　　李追求姚若进没有成功。我一直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后来我问过姚，姚不肯
( ?8 s* X. {1 J& n7 U5 h% X8 x说。姚喷我说：问问问，问什么啊？你是我什么人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讨
厌！
% f( C: d  Q/ @: V8 d3 O/ L, w4 p- ]　　不久我就发现袁秀娟跟他好上了。我一直比较纳闷，他用了什么招数把她给
  _" a% ~/ ?  b( C勾上的。这个事情也不好去打听。而且，不久后，袁秀娟自己要求回生产队去了，
+ r* @8 q8 G" P4 {, T, Q! p+ X  G7 W我对她这一举动一直百思不解。到生产队生活难道会好些么？还要自己煮饭吃，
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 q" J/ W$ R# r) \$ {* D　　不管怎么样，李的确是条龙。是人是鬼他都能够搞定，惟独对知青他无法笼
络住。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笼络住知青。都是厉害相关的人，一出头一拔尖，
谁心里都不舒服，还想谁对他交心友好那是不可能的。反正，他想要的东西都如
愿以尝得到了。
' J( c7 T! W" P2 i7 B　　不久，李金龙就被批准成为了正式的党员。他更忙了。每天吃过晚上就出去，
- r5 }1 B' Z- d& C到深更半夜才唱着我爱五指山回来。如果看见我们还在厨房外面的坪里歇凉，就
5 b6 a# S( [8 Y4 A* u会很自然的，很亲热地跟大家打招呼。有时候我们也先跟他打招呼：李金龙啊，
又到哪走骚去了？你莫搞人家寡妇呢！
　　李便宽宏地笑，呵落呵落地笑，也不辩解。
　　我下乡那时，其实对政治上的进步也是有想法的，但是，因为自己父亲的原
5 y' a6 n5 ?' P2 v因，只好放弃追求。那时候我就有了反叛思想。报纸上宣传什么我都要问个为什
么，做相反的推测。我的思想藏在心底深处。跟人打哈哈说笑话装糊涂，要么就
/ }+ q4 D6 g9 X2 ~老低着头想问题。农民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周猛子，这样我就又多了个外号。另外
有个叫赵先喜的，脸也黑的像煤炭，说话本来粗声粗气，但是一唱歌，就变细了，
! a2 r  @4 k* L3 g, q: B像公鸭。人很有男人气度，过去在街上混过，讲义气。农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赵
线（就是阉的意思）鸡。
　　我在跟农民玩笑时喜欢逗癜子，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个人。因为他敢说话。他
公开说资本主义比社会主义好。资本主义他读成「基本主（举）义（利）」
　　他养了蜜蜂。我有天就说他：癜老爷呀，听说你老搞基本举利呢！不怕抓起
来么？
+ }; b- j( r& V3 H4 N0 o+ |& A　　他就说：抓起不过是抓起，有什么了不得的。反正我农民一个。现在吃饭都
. o5 y# k2 p6 B4 p  y吃不饱，到牢房去只怕还吃的饱些。当农民也是做事吃饭，到牢房不过是做事吃
+ h1 U+ W% B7 w6 ]! S饭。我怕么子？
　　我笑说：那照你这么说就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了罗？你这样的人如果多几个
2 x% B: p) l( l% A$ v那我们的社会主义还搞不搞了？我看应该批斗你才是。
7 W5 R+ ~% @8 i; D2 n  p　　别的农民就说：他呀！在大队开大会的时候都公开讲怪话的，连大队支书都
# `/ {5 D' Q% n% `; a奈他不何！
　　知青们就笑。李金龙喜欢跟他粘呼，有事没事搂着他肩膀嘻嘻地笑，然后从
他口袋里掏烟袋卷喇叭筒。癜老爷用手扒开他，但是又没有李的力气大，只好笑：
, E; T) P6 x1 A: p你这个笑买面虎啊！摸么子摸啊！李仍笑：莫小气罗！哪里这样小气么？烟是和
气草抽完又来讨。嘿嘿！
' s: W9 Y% B+ J3 `　　有一次，李摸出癫子的烟袋带出一块钱，马上兴奋地告诉大家：啊哈！癫老
爷有钱！还是大票子！请客请客！搞资本主义弄来的，共产。大家说好不好？买
糖吃！大家当然欢迎。癜老爷起身来抢，哪里还抢的到？气急败坏地说：莫吵呢！
- e$ I( I2 T6 f9 d' e2 z那钱是买盐吃的！一个月的盐钱在那里！
' b2 J$ Q( \6 a$ H& J　　李笑：哄我们？你搞资本主义又是养蜜蜂又是养鸭子得了好多的钱。买盐吃
- D  U: p5 s& @; U的？鬼才信你？
) [" l% ]. z; L　　癫子嘻嘻地笑着去扳李的手碗，眼看要扳下了，李又换了只手，然后一丢，
被罗新民检到，癫老爷又去追罗新民，罗新民又丢给了我，我检到，顺手就递给
+ j1 s1 P; q( Q+ l& k* k姚若进，姚手法很快地插进裤子袋子里，并做了个假动作丢给张敏。癫老爷看的
眼花缭乱，就不知道该扑向谁了。大家哈哈大笑。
( F8 I5 j  `/ g7 V, a7 X: K6 x, W　　最后，大家提议癫老爷请次客，就把钱还给他。癫老爷很爽快，请客可以，
今天晚上你们都来就是。莫么子好吃的，杀只鸭子吃算了。后来我们才知道，癫
& q5 i  N- `) r- J  w) K* d/ n- r老爷其实挺狡猾的，有意跟知青套近乎，因为他经常进城，有认识的人在城里，
0 U" j% n3 G3 N/ d9 r就有了下脚的地方了。后来他几乎把知青每个人家里都走到了。
3 B# O0 z6 ?+ y6 e$ s　　大家一听癫老爷请客，立即就欢呼起来。因为搞了些资本主义，癫老爷家里
7 Y; T/ g# {. K" B米酒和禽类有的是，大家在他家饱饱实实吃了一顿。第二天一来到农场就骂我们
" L2 V+ a- d/ f6 u+ Q是土匪，翻箱倒柜。
8 ^  O3 O) Y2 P! q! o5 T6 N# U　　癫老爷跟大队支书在同一个生产队。支书对他搞资本主义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六
4 x, ]' l6 m2 Z0 }+ U% h! Q　　农场厨房的火头军经常更换，我们刚下去的时候一直是个３０几岁的农民哥
! O5 }7 e# ?) Q+ Q哥，他叫增强。这个人是我这篇小说的一个主要角色。我得先写写他。
9 S% X$ @& Y3 s# j8 D　　增强大约３２岁左右，还是单身。这在农村也不多见。听他们同一个生产队
/ _1 V; x. W/ A8 H, `. o9 x& X的另外一个场员（农场保管员）说，他主要是因为穷，没有钱找婆娘。他的姐姐
和弟弟都已经结婚了，惟独他跟着母亲过。
　　显然，增强的性欲应该是很旺盛的。他的皮肤在农村人来说算白的，一兴奋
或者出汗脸就白里透红，很健康的。他经常穿一件蓝色的罩衣，无论多热都穿，
很少见他穿过汗衫或者衬衣。
　　他的腰上经常围着一条很长的线织毛巾，农民几乎人手一条的那种，他们叫
5 V! V6 \6 F1 b, n" W, \- g汗巾。他的裤脚总是一只高一只低。热的时候，他就把衣服敞开怀，或者搭肩膀
" F( M# u. d" }7 n; k5 o& A上面，光着上身干活。
　　增强特别喜欢笑，他的笑经常被女知青形容为要下蛋的鸡婆（我们称之为抱
鸡婆。意思就是抱着蛋叫唤的母鸡）而且笑起来常常没完没了。因为知青爱学他
笑，一学他就笑的更厉害。
　　特别是女知青如姚若进这样的漂亮女知青一学，那他就笑的会弯下腰来。
- _5 I6 a$ c1 e8 X& J4 T) i　　增强偏爱漂亮的女知青，不过这无可厚非。女知青有时候愁的难去水井提水，
就叫他：增强，帮个忙好么？帮我挑担井水来好么？如果是不太漂亮的女知青，
" r& P" j+ B% p他就要么装没有听见，要么是说自己有事，或者干脆说你自己不晓得去挑呀？
  r" r+ H7 j4 @+ p5 e　　你也有手有脚。但是，对姚若进这样漂亮的女孩，增强会笑说：挑水做么子
啊？
6 o' k% Z0 [( F( s+ B　　又要刨猪呀？（这是农村对洗澡人的骂人话）姚便会用脚踢他：你才刨猪呢！
快去么？增强便笑着说：喳！如同古时候太监的应诺声。姚就笑：狗奴才！那就
3 {) C2 G1 b- W; V% d快去呀！
　　我可以想象的到，增强的性饥渴肯定是很强烈的。但是，严酷的现实让他得
不到满足。所以，他对漂亮女知青的殷勤完全可以理解。有一次，我调侃他，他
0 ?7 y, u3 w1 i/ c就正经八百地解释：人家姑娘么，力气小，帮个忙也没有什么大事。继续追问：
# h2 X: i' x% K/ E, s% E; M那为什么彩霞叫你去你不去？他就会笑着懒斜懒斜地溜开，或者说，哪个叫她我
$ {$ A% n, d  E. N2 l8 s忙的时候就来叫了。嘿嘿。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也就不问了，捅的太破了也没有什么意思。恰好姚走了
过来，娇嗔道：去去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吃河水管的宽！别个爱帮谁挑就帮
1 h  ^( V# U; J  f$ m4 Q谁挑管你么子事啊？再说我踢你了！没有叫你去给我挑就算便宜你了，哼！小心
点！
9 t' G$ q2 b8 I, C　　后来为了避免讨好一个知青得罪许多知青，增强不干火头军了，要求跟大家
一起出工。新的火头军是个老头，知青们不好求他，只好自己提水。
　　换了火头军，可苦了我了。被姚支使来支使去的，有时候袁秀娟也支使我，
幸好袁后来与李金龙好上了，接着又去了生产队。
- r5 {, Y* X9 _　　有时候我也不想动，就说：姚若进啊，你到底把我当恋人还是仆人啊？当恋
5 u; q: m- T* A" k人呢，你又不像爱上我的样子，当仆人呢，不就是给你洗了双袜子让你得了个把
( e/ ~7 |* X2 W7 }3 r柄么？现在我也想通了，你爱说就说去，我还不怕你了，怎的？
　　这句话虽然说出了口，但是我还是有点怕的。
8 R. K, G1 A* R) y6 `6 W. Z7 X; l" f　　姚格格地笑：也不照照镜子！让你当我的仆人都已经抬举你了，哼！真要我
. T$ T" X, u2 v3 n( t) l说么？
　　我仰天长叹道：我的天啊！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下贱么？至少你也把我地位看
- x, n+ l  T+ `& z- S8 e( Y的高点我做起来才有劲沙！
　　姚诡秘地笑了一下说：就这么样了，不满意么？那你去碰棉絮死去呀？
　　我恨恨地说：心真狠！我算是栽你手里了！下辈子千万别再碰到你才好！
, y% x) r" n( ], }　　下辈子？谁知道你下辈子是变马还是变狗呢，呵呵……她笑的花枝乱颤。
, r% h* T4 Z  t　　一天，我们听说相临的大队放电影，电影仍然是看过无数次的「地道战」大
家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又好久没有看电影了，便倾巢出动去看电影。姚若进不
3 z% m# ]; O9 a. m# Q" t太想去，我却想去的不得了，但是，姚邀我在家陪她，我有些舍命陪君子的感觉。
5 w! J. |- }# w/ g+ j5 B% P　　天还没有黑大家就出发了，大呼小叫的。我看他们兴趣也不在看电影，肯定
( k5 @' l5 w6 J+ f* h是想找点什么刺激。比如打架呀，或者看临队的男女知青在不在呀，好吊膀子
. \, t$ |/ A3 b& ~! Y0 V（就是找对象谈爱）在本场大家已经相互了解了，组合也已经完成了，要想有新
( g1 i( C# k3 t8 ~2 ~的组合，只能朝外面发展。
) O1 E& B% X6 ?, s　　我们呆在家里也很闷，于是就到厨房外面的坪里歇凉。星星在天上眨着眼，
1 Y. D; [+ X/ R- ^3 w% t月亮非常明亮。
　　场部的山坡菜地那边有个纹山，时而有萤火虫的光亮划破黑夜。远处的狗吠
声不绝于耳。对面的马路上还有人朝放电影的临队走去。手电光的光柱时灭时亮。
我们坐在坪里，感觉着这一切，觉得非常的美妙。
6 }" F. y# r& g( {0 h　　于是我问起了在新华书店曾经看到过的那一幕，姚惊讶地说：那天你真的看
到我了？呵呵，那个四癫子突然袭击我，吓的我该死呢当时！
　　我问：他碰到你没有？
% n$ T% b2 p& n/ Z　　姚说：还好，没有碰着我的脸。他用那只黑手来抓我的脸也！差点把我魂都
吓掉了！
6 X8 x. E7 v5 {8 @% U& W1 A* Z# K　　你后来不是报复了么？还踩人家的头！真是个厉害丫头！
　　呵呵，后来我踩了他之后气消了大半，蛮好玩的，呵呵。踩了他头怎么了？
0 D2 L5 d4 V, x1 N　　没有踩他脸算便宜他了！
+ c" f# O4 H$ U　　我靠！你怎么会这么狠了？一个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这么狠毒啊？震惊！
0 l/ s9 v( z+ p* U1 e0 B2 x8 ]　　姚扑哧一笑，踢了我一脚：别那么夸张好不好？大惊小怪的！踩他脸又会怎
么样？谁叫他欺负我？
1 Z' a4 U% v; D; z1 [$ v* O3 Y　　人家是一癫子沙！
' Q9 f! T' U! W: i　　哦，癫子就可以乱来呀？
+ ?! F: Q+ ?5 K. |4 E. O　　癫子不负法律责任的沙。
0 [2 Q) G9 [, ?0 R/ ^. @& x/ O( e　　讨厌！再说我不理你了！
) Z9 p" b+ f5 v6 k% p* t　　我讨好地嘿嘿笑：哟哟，不说就不说，生气了？
　　姚忽然心血来潮地说：哎，我们去看电影吧？
# n- u! n4 U! y, U　　我一惊一喜道：现在？电影都放完了也！
2 ]7 x& u- B# N: k* f9 a3 \6 V# O　　不会的，还没有开始呢！走吧！你不是想看的很么？
9 ?+ f/ M3 s" b　　我想大概也没有放完，也许才刚刚开始，等我们到的时候还可以看到精彩的
中间部分。于是起身说：那好啊，走吧！你是个多变的女孩！谁讨了你做老婆有
的罪受。
　　姚一边走一边说：呵呵，经常跪搓依板那是肯定的了！哈哈……
　　到了月光下有点的白的马路上，我们的脚步就有了沙沙声。每一步都会把沙
( ?1 M$ ]6 k2 h子扬起追打在裤腿上面。我想起农村里常说的什么沙子鬼来。一个人走这样的夜
路，很容易把自己扬起的沙子当做鬼用沙子追打的。如果是一个女孩子一定会吓
' m8 t% K2 M7 F6 C晕过去。
　　马路两边的槐树和水桐树投下一块块阴影。月亮倒影在马路边的水田里。过
. S$ J4 w6 s& o8 P& C6 G4 x了公社的供销社，就是一段空旷无人的地段。姚若进忽然向我提出一个要求：我
7 E4 k- x  [% o8 h$ b; N走不动了，背我！没等我回答就两只手搂住我脖子，双腿随之提起，弯到我前面，
3 A5 t5 h$ F9 d% ]$ b夹着我。她的气息吹着我的脖子，发丝搔到我的脸颊，痒痒的。我一句话也说不
出来，心突突地跳。我的双手反到背后搂着她的屁股，感觉到软软的，特别令人
/ d' t/ Y7 K, _  K0 c7 [神往。
5 V, y7 F) R* L2 }  c　　姚唱起歌来：长鞭哎，那个一呀甩，哎——————－，叭叭地响哎！赶着
1 X5 |3 b6 E+ M  \了马车，进了庄哎……
　　你把我当马呀？我笑道。怎么了？把你当马又怎么了？不喜欢么？姚探过头
# e$ |! s: z4 G2 B来反问我。其实，我心里感觉幸福极了。过了会，我说，背着好吃亏的，反正也
3 e2 Q$ |. {+ j& k没有人看见，你骑我脖子上好么？姚一听就来劲了；好呀！你可别摔着我哦？摔
( D* S( c( u+ @1 W/ N' I着我有你好看！
; q5 i9 P* f9 L; i" Q1 X, Y　　我把她放下来，然后蹲地上。姚若进将一只脚架到我肩膀上，抱着我的头，
又把另一条腿架上来，然后骑骑舒服，说：你起来呀？我慢慢站起，双手紧紧抱
+ [% _. d- S+ Z  T3 Z6 }着她的两条腿，试走了几步，感觉还稳当。姚一会就骑熟练了，放开双手，喊道：
驾！马儿啊，你快点走快点～走……她唱了起来。
　　我扛着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她很重。我高兴地打圈，转到树下的时候，她叫
我站住，折了一根树枝当做马鞭，在空中摇晃了一圈然后抽在我身上：驾！驾！
) X& `2 O3 c0 r+ u, e, t　　快点跑呀？等会电影都散了！
　　我跑了一阵，终于感觉她越来越重了，我气喘吁吁起来。
　　姚摸着我的头发说：怎么了？跑不动了？没用！以后得好好锻炼才是！
) D6 t& y) y; v, {　　我喘着起慢步走着说：你还想经常骑我啊？想的美呀你！
+ ^* A6 v# ^6 @5 E, h2 W6 ]- p　　就想的美怎么样？呵呵！以后骑你的日子还多了！
　　我不让你奈何我呀？
　　那你看我说不说出去吧！哼！给我洗袜子的事情还没有说呢！现在又加了一
条————当我的马！
　　哈哈……笑死我了！以后你就乖乖的吧！不听我的话叫你没脸见人！
. g" o$ N' C2 C9 }4 |& |　　我要哭了！你这样得寸进尺！你一定是图谋已久了！
( k4 j" L- y: F0 b  b　　现在才知道呀？晚了！我的黑皮哥哥！
　　这声黑皮哥哥把我叫的浑身酥软，加上又驮了好久了，我一矮，蹲在地上喘
/ t  f9 F5 E6 ?8 ?6 J着气说：快下来……
　　让我歇歇……我出气不赢了。
　　姚若进跳了下来，拉着我到马路边的草地上坐下。我身体一躺睡在了路边。
　　大口吐着气：呼……
　　呼……没想到你这么重啊，开始还因为你很轻的。姚在我脸上拍了一下：真
没用！我哪里重呀？才１００斤！
: \% X& m: a# K4 O　　休息了好几分钟，我恢复了过来。然后我坐起身说：我们别去了吧？肯定快
! H/ \+ X* A: ~, N8 K, o( i% Z放完了。
5 A% d9 g% n1 [8 g) S8 y) s　　恩，好吧，那我们回去。
　　别急沙，再坐会好么？你看看现在的农村夜景吧，要多美有多美呢！
4 A4 L2 ^; d  x& }* W, F4 L% n2 `　　姚四周看了看，美什么呀美？丑死了！
9 z# M/ |0 t* g. ~0 Y1 o7 }& Z  j　　让我们记住今天晚上吧！多少年后回忆起来一定很有意思的。
! T, G/ _; e# ?7 `　　姚把头凑近来看看我：啧啧！蛮有诗人气质么？多情善感呀你？
　　我冲动地一把抱住她，用嘴盖住她的嘴，她挣扎，然后不动了。我那时侯只
知道嘴接触了就叫吻了，但是，我显然非常无知。姚将舌头探进了我的嘴里，寻
0 l/ R' b, n. D5 {% \找我的舌头，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赶紧去迎合她……我们浑身都滚烫滚烫那
是我的初吻，真正的第一次。
　　　　　　　　　　　　　　　　　七
　　前面我讲到李金龙春风得意好评如潮，然而没有多久，半路杀出个更厉害的
了，他就是罗新民。
　　倒不是他也采取了李的套路。他几乎可以说是「投机取巧」又轻松又达到同
样的效果，与李所达到的目的一样。
　　那么他用了什么办法跟李殊途同归的呢？原来非常简单：他给自己所在生产
队运了一车煤，接着又给场里运了一车煤。一时间，罗新民的名字在整个大队响
! p) B8 Y8 |; K9 _* }彻云霄。请他吃饭的络绎不绝。走到哪都是笑脸，还有亲切的招呼声。
+ H0 X: K" P3 o  j3 f　　读者可能要纳闷了，不就两车煤嘛？至于吗？
" t/ \; K2 G; Q4 r9 V( n　　读者老爷，您可别小看两车煤。您要知道，在当时的农村，农民经过大跃进
大炼钢铁，把山上先辈留下来的树都砍光了。栽的小树又还没有成材。农民烧饭
  q( R, L) n5 Z' Z6 M只好到几十里外的小煤窑去挑。有人要说了，不晓得用拖拉机么？农村不是有拖
拉机吗？那我就得告诉您了，当时，我下乡所在的大队也就一台拖拉机，还是手
扶的小拖拉机。普通老百姓根本就轮不上，就是轮上都出不起钱。大家那个穷呀！
没有办法描述了。
1 ^# w. N0 Z3 `- C  Q; {　　我曾到个自己所在的生产队队长家，他是从黑龙塘水库移民过来的。有四个
子女。老婆死了，续了一个旧社会当过土匪的女人，因为他出身好，没有人敢要
的他要了。他的家那是真正的家徒四壁。门槛被孩子们用刀砍的伤痕累累。地上
脏的要死。几个孩子又小，有两个小的衣服都没有穿的，光着身体在地上爬。
　　到煤窑去挑煤决非易事。很吃亏的。一说起人们就愁。在这样的情况下，您
说，有人给运一大货车煤来分给大家（虽然也要出钱的）大家会有多感激？与李
金龙那种几个笑脸跟贫下中农打成一片比较起来，农民更讲究实惠。对罗新民的
评价自然是远远超过了对李金龙的评价了。
. j( Z8 {5 m# X　　这真是风云突变！从李的角度说来叫着形式急转直下。简直有些岂有此理！
　　李付出的并不少了。拉关系，笼络人，拣重担挑，多不容易啊！他罗新民就
* t0 l* O! p+ i3 ?# \利用他爸爸开车运了两车煤就把自己打跨了，真太让人气愤了！眼看着罗的好评
越来越高，大有越过他的势头，李的心里那个急呀！
# ~( @5 j  S- R  Y* \　　李金龙决定回家。他想去动员三亲六戚，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的生产队搞一
+ b& s9 x, F; l0 J+ |' U/ i$ `' l车煤来。李所在的生产队就是癫老爷和大队支书所在的那个队，如果搞来煤，他
就会重新保持最强势的风头。
　　其实不仅仅是李这样想，其他的人也从这里看到了希望。与其像李那样付出
* j; |8 u, T% o, s很多来获得贫下中农的好评，还不如学罗新民这样。又有名又有利，搞了煤来还
; W7 a" u( H& X  _6 O0 `# s有出差费，太划算了。于是，一时间，只要有点办法的都回城搞煤去了，知青点
6 C6 N8 U9 }+ ]* A7 K就留下几个没本事的在场里，暗自神伤，大气也不敢出，老老实实出工。
　　我和姚都没有回去，还有赵先喜，彩霞妹子也没有回家。
/ }1 Q9 f' F8 ^8 y5 R7 K) W5 p* M　　说留在家的大气也不敢出有点夸张了。其实，我们留下的也开心的很，该干
0 K+ B. O: {! }吗干吗，回不了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等大家都进了城当了工人总该轮到自己
吧。大家这样一想也就坦然了。
/ f! j, D% l! k0 e　　有一天下午，场长派我和增强去学校后面挖百合——－一种药材。姚就向场
长撒娇说她也要去，站在场长面前扭着身体呜呜地叫，场长笑了，说，那块地只
需要两个人够了。
. L7 P  o" z: [  v1 w5 v- q　　我故意说：你个小女孩子去干什么？碍事呀？场长别让她去！
　　姚就来踢我，我赶紧跑开，然后站住笑。她翘着兰花指指着我，欲言又止，
# G# A8 }0 s3 t& L: _然后笑了一下：看我等下不收拾你！
　　姚转身对场长又扭了两下身子说：不嘛不嘛！派我去嘛！好场长！你是最好
最好的场长了！
　　场长只好笑着把头偏向一边挥挥手。姚知道他同意了，跳起来，嚯！场长同
9 x; C6 m& }7 v, w  s) H$ X4 Y: n+ m意罗！谢谢场长！
　　我们三个挑的挑畚箕，扛的扛锄头，向后山学校背后走去。增强挑着畚箕走
在最前面，我和姚在后面跟着。姚不老实，把锄头搁在增强的肩上，自己拿着锄
( I- ]$ U1 z1 N3 m头把，增强回头呵落呵落笑说：你也太懒了么！姚呵呵地笑而不答。
　　学校是大队主办的，就一个公办老师，女的，四十多岁，丑的很。她男人听
: b0 S' k# j8 `" q说也是个老师，但跟她不在这一个学校。每年暑假和寒假他们就住在学校里过蜜
月。所有民办老师都是生产队抽上来的，略微有点文化，要么高中毕业的，要么
1 W) ]7 Q; y. s* d$ a2 h是专业军人（在部队当过文书之类）农村的小学校一般下午３点就会放学了，孩
子们都得帮家里干活。所以，我们到了学校就基本看不到什么人，冷清清的。操
+ E, O9 v9 W, [  ~. r% `& t. w: z场上有两个篮球架孤零零地十分可怜，由于日晒雨淋又没有刷漆，整个架子都是
黑色的了，裂缝有筷子那么粗。
, @( d7 s, N: z- u! w/ _5 X5 i　　学校教室都是平房，上面盖瓦。教室墙体的下半部分是红砖上面为土砖。学
+ w' o6 A# g& z$ l校四周栽有不少的水桐树，在向外延伸就都是农场的果树。果树下是梯土，红黄
+ R0 s4 x2 p/ [4 o3 Y+ ]色的。到处可以听到鸟的叫声，可看到白色的小蝴蝶上下翻飞着。蝉鸣使天气格
. c+ `2 G" ?- U3 k' v0 r外显得燥热。我们一路嘻嘻哈哈地走到了百合地里。
! m1 l# M+ l6 u　　太阳还毒的狠，干了一会就汗流浃背了，我提议说干脆休息会，等太阳快下
/ u9 s, n9 c- s# j! m山了再猛干一气，反正场长说了我们今天必须干完这块的。姚马上就双手赞成了。
增强也就没有反对。有时候增强看天色太晚了也没有回去，就睡在猪倌那。我们
三个就到学校教室的外墙边的树下草地上坐下歇凉。
% a2 G8 b, g8 y1 W+ q　　姚怕弄脏裤子不肯坐，就干站着。靠着树。我坐草帽上。增强直接躺地上，
, h8 F5 h) T7 H2 j- z舒服的直哼哼。
  H2 `3 i9 G$ S/ @6 b　　姚感觉口渴，要我去场部拿水来喝。我刚休息会儿实在不想动，但又不好让
姚不高兴，就示意姚叫增强去。姚指着我笑了一下，见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只好
跟增强说：哎，增强？去弄点水来喝好么？别笑啊，要得不？说着就用脚轻踢了
$ r# c2 [' F4 Y- q他一下。虽然增强一肚子不愿意，但一见姚的样子他就来了劲，翻身起来就往伙
房那边跑了。
6 ?7 Q7 A5 R! x( T3 c　　从这到场部伙房大约有两三百米，估计增强还需要十几分钟才回来。只剩下
我们两个了，姚就嘻嘻地笑着挪到我身边：哎！坐你身上要的不罗？我笑：你又
# y5 W& w$ ^( ~! P6 {来劲了！我都累的散了架，哪还有劲驮你啊？一边去！我伸手往外赶她。
/ ?3 v  ~1 A1 `% h2 f　　咦！反了你了？偏要坐！一边说就一边将我骑在胯下，嘻嘻地往下压我。我
叫：你自己用点力沙！还使劲坐了！我可要趴下了哦！
! g* u  L/ L. {9 F) w* V3 s　　姚就用脚点着地，我稍微感觉轻松了点：这还差不多。你　可注意罗，别让
人看见了。给我留点面子。
/ j& }. w, x3 r* {( K0 D( l  C7 v1 T　　她搂着我的下巴，格格地笑：就要让人看见！看见了才好！
3 h& v/ O) z1 i. x' `' r% M　　我说，那你下来得了！我不驮你了。
) @* T& }3 P) H* ]) E　　嘻嘻，想的美！我还没有坐够就想要我下来？
　　那你就四周看着点！特别是增强快来了。下来吧我的姑奶奶。没有人看见我
+ V$ U/ Z& E3 Y* a5 c+ u. I$ B听便你坐好么？
　　我不！在房子里骑着你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有野外才开心，给人看见才刺激。
　　你倒是开心了。我呢？
* u* n" j7 {+ J: g# j) q　　你不　喜欢我骑你么？讲假话！哼，我看的出来，你其实心里高兴着呢！是
0 c4 X0 `, u+ a, p不是？
+ n" ~: ~# U- _0 l　　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我脸一红说：你瞎猜！
　　瞎猜？呵呵！因为我不知道！看看你裤档吧，里面是什么东西支的那么高啊？
　　我赶紧用草帽捂着自己的小弟弟那儿，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了，下面血脉喷
涨，几乎要暴泄。
　　姚在我脖子上笑的直晃。
* {2 z, t; s& J# ~& z$ l　　我叫：你！增强来了！快！
! _& ]$ m/ C! O: @% U5 v　　根本就没有！
* j7 k3 |" t3 w* k9 S* B　　我都听到他的脚步声了！真的！再不下来我会出事的。
( r# h, s8 a/ {  m, f' i　　出什么事啊？
　　哎！说了你也不懂！快下来吧！求您了我的姑奶奶。不然我可要放你下来了？
　　就不下！看你怎的？
　　我只要将腰身朝前弯，头几乎勾到了草地上。姚还是赖着不　下来，蹲着坐
; ^1 _0 T" E% j  \: g; H- b. {我后脑勺上，格格地乐个不停。她的一双手还控制着我的手，不让我将她推开。
　　我用了点力才把头从她的屁股下抽了出来，她只好站起身，哈哈地大小：太
好玩了！真刺激！
　　笑的一脸春光明媚，白里透红，漂亮的死。
　　正在这时，增强用个竹筒勺子端着水来了，见我们笑就问：笑么子家伙？那
么开心？
* |* p5 x! C' D: X　　我赶紧说，没有笑什么没有笑什么，快给我水喝，干的喉咙冒烟了。姚一把
+ k  L8 V: c3 @4 _$ _- e( g先枪了过去：我先喝！
　　喝完水，姚又提出跟我玩剪刀锤子布，说谁输了谁当马给对方骑。增强就笑。
我说：不好，我们来弹额头的，你那身体我可不忍心骑你。姚说：我可以要增强
代我。增强？代我好么？
　　增强笑道：怎么代？姚说：海呀真笨！就是我输了你代我当马让黑皮骑沙！
2 b1 s) e* I5 S7 P　　增强说：哦！要的。这有什么难的。我见增强答应了，只好同意，不放心地
对增强说：我可先跟你说好了哦？
　　她输一次你就得给我当一次马的哦？见增强没有反对意见，我和姚就开始玩。
　　那天下午我们玩到下午五点多才做事。我输了三次赢了四次。增强和我都累
坏了。不过大家都蛮开心的。增强过饱了眼瘾。
　　　　　　　　　　　　　　　　　八
: i. ^# [5 `* E% E! r! o7 \; T　　姚若进有一天突然问我知不知道七枝花，我惊了一下，说，谁没有听说过啊。
七枝花是城里闹腾的最厉害的团伙了，街头小混混都怕她们，打架斗殴的事出了
: r7 C& y8 [0 x6 R不少。我惊谔地问她：难道你是七枝花之一？不会吧？怎么看都不像！
　　姚妩媚地一笑：如果是又怎么样？
. v1 \- \# E+ w4 m6 N　　我退了一步说：您可别吓我！听说七枝花是个流氓组织的呢！
　　姚笑的更厉害了：看把你吓的！什么流氓组织啊？不就是没事大家在一起瞎
混呗。
　　我睁大了眼睛惊谔地说：你？你？你真的是七枝花的成员？
# y' M0 n3 g- l4 y& d3 y: f6 {　　姚若进开心地笑道：是呀？我就是七姐！听说过吗？
　　我装着要晕倒的样子：我的天啊！你就是那个如雷灌耳的七姐？
　　七姐是七枝花中最小的一个，也是最漂亮的一个。城里混混团伙都为七姐打
1 {+ j; p) D4 P* J% l- \4 l过架的。大家都以认识七姐或者得到过跟七姐说过话或者吃过东西为荣。听说，
一般小混混头目见了七姐都要下半跪礼。
$ l# J4 w: P( q) y0 W　　我讨好地笑着说：您真是七姐？
  R0 l8 Y+ s( n# H　　当然是真的了。不过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啊。早就不玩那个了。
　　我稍微放心了一点，笑说：那如果在城里社会上有什么事情你还能够摆平么？
- |- ?) ], A3 v: p) ]: J　　她笑了一下说：说不定。不过可能余威还在吧！
　　哎，说说你们过去的故事听听好么？我一下子来了兴趣。
　　有什么好说的？都过去的事情了。初中毕业就没有上学了，一直混，混到１
８岁，跟你一块下乡了。
# U& i$ D4 J, U7 @2 I　　说点刺激的事情听听好么？嘿嘿，我给你按摩腿作交换怎么样？
5 O' |. x" L. e1 X3 Q5 w8 z　　姚坐在床上，一双腿平搁在床沿。听我这么一说，扑哧笑了：这还差不多，
/ h& f+ x4 t) d动手呀？
& m  G, _1 h% }0 O& _　　我一听来劲了，挨着床沿给她轻轻地按摩：说呀？不说我可消极怠工了。
# u" L$ i/ f! @" C6 o9 Y3 F2 V　　于是，姚跟我说起了她过去的一些事情。都是出风头了，吃醋了，或者为争
; F5 Y9 w, O+ u5 y! U面子而打架的事。
　　她告诉我说，许多打架厉害的都帮我们，把别人都打怕了，见了我们躲的远
远的。我问她，那你也参加打架了？她一笑说：我才不参加打架呢！我哪有力气
/ s/ B% {& W( {3 c打架呀？都是男的跟男的打。
　　碰到女的我才参加一下。不过也是打的差不多了，胜局已定才参加进去。我
就笑，那算什么参加？你就收获胜利果实吧？姚笑着说：当然了！你以为打架好
) }, Q0 K) A1 J玩呀？很血腥的。一般打完了，我就会出来了。教训教训败将，效果最好，又有
面子又可以为自己赢的声誉。
, y1 `& S: f) t, \) P　　我问她怎么教训的。她就呵呵地笑：当然是羞辱他们了。我又问怎么个羞辱
法？她说：这个嘛，西西，挺侮辱人的了。比如，叫他下跪了，吐口水让他　舔
了，钻跨了……我叫：等等，你说什么？吐口水叫他舔了？吐地上吗？她说那当
然了，就吐地上，然后命令他舔了，比这厉害的还多了！我又来兴趣了，还有什
$ K1 ?4 w$ C! F/ ^2 i' @4 c么？说说，说说，看我给你按摩的多舒服！
5 r" }0 U: m! K3 F4 _# J　　姚看了我一眼，笑，说：怎么老按摩一个地方啊？帮我把鞋脱了按摩脚板！
　　不然我不说了。
　　我赶紧应道：好好好，你边说我边做，保证让你舒服。
　　于是她转了转眼珠，回忆着说：恩，还有……对了，还有抽耳光了，我特喜
欢抽耳光，左一个又一个特别过瘾，就打他们的嘴巴，一边打一边训斥，好玩极
了。
$ d4 m1 `+ r- q6 q" b. S* u　　我听的耳根都发热了，催促道：还有么？想想，想想？
) W" y4 O- I# G5 d1 A+ U　　还有嘛，就是叫他给我磕头了，然后踩着他的脑袋训话了。
( u* \  q: e6 M/ _! W* Z1 J& c　　对男的女的都这样吗？
　　一样！我才不管他是男的女的，怎么过瘾怎么来。
; _3 ~. K* [" V1 H7 F1 P: w% Y. M　　哇，你这么厉害啊？我原来还以为你是小家碧玉呢，真没有想到。
　　现在知道了？
. l/ Y# _# T& ]8 J0 S* H　　恩，现在对你刮目相看了。有些怕怕。
　　真的怕我？
% X2 P, g1 q* D( v2 v" i$ M" Q! K　　有点！我老实承认说。
　　这点事就怕了，那我还没说厉害的了！算了，不说了，把你吓坏了等会。以
后乖乖地听本小姐的话吧，不然废你这样的太容易了。
& u+ W: ]7 B! i* S, W2 I　　黑黑，嘿嘿，我不敢，我这个人生性胆小。你指东我不敢往西，嘿嘿。
, `8 k5 A( H2 m" v/ D　　姚挺满意的样子：谅你也不敢！知道背叛我是什么下场吗？说出来都吓死你！
　　我跟赵先喜住一个房间，墙上挂满了我的得意之作。那些静物和人物肖像素
( |8 h# e9 X5 E$ V) s5 u描，风景写生等，都是知青和农民评论的对象。我还给姚画了一张头像，大家都
, F5 r( V: d# H- x; y说像，很像。实际上我是对着她的照片画的。本来我想画人，可是她根本就坐不
3 B9 }" f( x! ~4 A0 y6 g3 R住，才２０多分钟就不耐烦了，于是我只好要了她的照片画一张了。
　　我绘画的本事被农民传了出去。有一天，一个农民哥哥带着他的老母亲非要
我给画张像不可。
- O8 a" D: o! _　　本来我担心画不好想拒绝，可是他们要求非常坚决，说不像没有关系，硬要
我给画。我就只好硬着头皮画了。好在他的母亲长的很有些特点，我抓住了那些
特点，画了下来，农民看了都说真像，活脱脱就是她，简直是剥下来的一张脸皮。
+ w. @. }0 L/ q; S: M+ ?那个农民哥哥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感激的一塌糊涂。第二天，给我送来了２０个
- h/ y- n, }6 @+ s$ G鸡蛋，说是农村也没有钱，送点鸡蛋给我补补身体。
- l4 p* V5 ?% @& s2 o6 ^* V6 R8 j　　我开始不想要，但是他很坚决，其他的人都劝我收下，说你也画的辛苦，两
. D! r2 u- O: r+ l5 n个小时动都没动。
　　我就收下了。并且把鸡蛋煮了，在场里没有回去的知青都吃到了，大家非常
高兴，鼓励我多画，好改善生活，并且说我是保护对象，以后少做点他们不会嫉
妒。
9 c9 g, }3 P9 a- [+ k- q1 J- f" d　　于是，不断就有人来找我画像。那时侯人们很难去一躺城里的，照个像很不
容易。家里有老人的都想给老人画张像做为遗像，免得突然死了连个像也没有。
( W+ V+ v1 y* X" P/ r) z8 c　　农民把这个当作很大的事情。
　　回城搞煤炭的人有的回来了，不几天又被生产队派了出去。他们说，只要搞
6 ~0 r; Z2 }4 a2 Q! v. r来煤炭，你们不做事都行，工分照记，出差费按天算。有本事搞煤炭的人觉得这
种好事当然划算了，又可以在城里玩，又有工分，还有出差补助，何乐而不为？
　　增强留在场里晚上不回去的日子越来越多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回到他那
个冷清清的家也没有什么意思吧。在场里还可以不时看到漂亮的女知青，过过眼
瘾。有时候姚又爱支使他做事，把他乐的很快活。给美女做事情感觉就是不一样，
8 o1 _$ g, v# r% V% t$ {* {从增强这就可见一斑。
　　有一天晚上，农民场员吃过晚餐都回去了，我呆在房间里画画，姚在房里洗
, w. w* X$ H$ Q+ ^$ w! z$ U脚，赵先喜与彩霞妹子关在一个房间里偶偶私语，他们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好上
了。增强去厕所方便的时候被姚小姐叫住，增强站住问：又有什么事啊？姚家妹
子？姚像吩咐自己的奴仆那样说：奴才，过来！帮我把水倒了！增强一看就知道
4 I7 j4 z# i4 y" R) t8 p那是她的洗脚水，嘿嘿地笑，左右看看没人，就进去端了水出来，边走边说：别
浪费了，倒到厨房煤炭凼子里和煤炭好么？姚不耐烦地说：随便你倒哪里，倒掉
# a9 l+ N5 `+ b) e就是了，多嘴！增强说：喳！就出了门。
　　我在房间里画画，忽然感觉口渴，便到厨房舀水喝。我的房间与厨房是隔壁，
2 c9 k2 ^3 H  o几步就到了厨房门口，只见增强正把头埋在脸盆里不知道干什么，脸盆放在灶台
' o, N1 `% B2 u% i6 H( r; g上面。我走路比较轻巧，几乎没有什么声音，我跨进门口说：你在干吗呢？增强
吓的魂飞魄散，猛的把头抬起来，嘴角还有水往下滴，惊慌失措通红着脸说：莫
  Q3 \: [" @4 t, l( X% v3 \2 g么子莫么子……你喝水是吧？说着将脸盆端起来往煤炭凼子里一倾，只听到哗啦
一声。我满腹狐狸地一边从水缸舀水喝一边注视着他手里的脸盆。我在心里纳闷：
增强哪来的脸盆？那个脸盆好象是姚若进的呀？怎么到他的手里啦？
　　我马上意识到也许是姚让他倒洗脸水或者洗脚水吧？难道增强在喝姚的洗脚
0 U6 F0 T7 d& [水？这个推理过程我进行的相当快，想到这我忍笑不住，扑哧一声把水都喷了出
来，也不跟他说话就飞快跑到姚的房间里去。
　　我走到姚的面前，她正在椅子上穿袜子，我附在姚的耳朵上说：刚才你是不
  B% @9 j. b: Q1 `, N0 x) j& h  j是叫增强给你倒洗脚水呀？她看了我一眼说：是啊？怎么了？我继续小声说：刚
才我看见增强在厨房里喝你的洗脚水呢！呵呵，笑死我了！正好被我撞见，看他
' O) k5 a3 f# y2 @8 f0 G# h# Z那个慌张呀，哈哈……姚忍俊不禁笑起来，有点不相信地说：真的？我不相信！
　　你是瞎编的吧？等我叫他来问问。
　　姚走到门口，大声喊：增强？增强！
　　增强远远地应道：哎！么子事啊？就来！我把煤炭和一下就来！
　　我从姚的床头拿了本书装模做样地看着。不一会，增强就来了，显然他看见
; t; T% K# j  ]( N$ |7 h我在，进到房间里放下脸盆就想溜。被姚若进叫住：增强！你等一下！增强故做
镇定地笑问：又有么子事啊？
' Z% B4 C3 q' ]5 \) f7 x　　姚一双眼睛盯着他，把他看的很狼狈，很不好意思，恨不得钻进地下，脸红
红的。姚笑咪咪地说：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啊？增强抬头看了一眼，满脸飞红，
想走又不敢走。
　　姚不管他，直接就问：刚才你是不是偷喝我的洗脚水？
　　增强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说不出话来，又羞又呆。
" g% }1 n) M4 b! {, q2 W　　不承认？那我明天可要告诉场长了哦？也许还要告诉支书呢！
% I% K" M5 X' X/ Z0 G　　当时整个农场都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走动。猪倌在下面剁明天早上的猪草。
; C  }6 n. ~0 c2 B- L( Y) A8 Q火头军和打豆腐的都回去了。赵先喜和彩霞妹子在她自己的房间里说悄悄话。
3 y2 d3 {* @7 v" P/ Q1 C　　姚的话刚说完，增强扑通就跪在了姚的脚下了，用双手合在一起，低头就拜：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千万不要讲啊，一讲我就没脸见人了，我我我明天给你们拿
. w6 o9 {3 r$ b  j只鸡来做给你们吃好么？
　　求求你们！说着又磕头作揖。
1 ?; v& X& F) p# B: `　　姚跟我对了一下眼色，笑了起来，然后抬起脚踩住增强的头说：别磕了！告
诉你，要我们不说也行，以后要绝对听我的话，做的到么？
$ ~9 t) f% o8 @) ]: M( l% |　　是是是，增强头被姚踩着动也不敢动，我保证，只要是你们吩咐的事我保证
. X' A0 M5 l* h0 ?: r4 X做。
　　随便什么事情都要做，明白不？
- s: Q; B# j) Z% l3 ~& b- Y0 I$ Z# Q( `　　明白，明白。反正我听你的就是。
　　谁知道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 S: |" _. j7 x+ W3 R% b4 I  u　　增强发誓说：若有半句假话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要的么？
　　姚吃地一笑说：那我要试试。
　　增强在下面翁翁地说：随便你试。
　　恩，那好，你现在就四脚着地趴着，我要把你当凳子坐。
' V5 n% D2 a* w! c　　增强马上就趴好，低着头说：喳！
　　姚走到窗口把窗帘拉的更严实点，然后回来，一屁股跨坐在增强的背上，招
% l9 G5 w8 K" |3 v. n6 ~* m呼我说：来呀黑皮，你也来坐吧。我笑了一　下说，你坐吧，我不习惯的。
, w' Z& t4 O" x4 `: e8 m　　我呵呵笑着担心地说：增强呀？这下你可好了，被女人骑在胯下当马了，哈
0 D7 }# R, ?6 O2 M  M: R哈，以后怎么见人哦？
9 M( P7 j. [  E5 O5 @& B　　姚若进翘着兰花指指着我说：再说一句？我赶紧闭住嘴巴，担心自己忍不住，
还用手捂着嘴巴。
5 {7 O$ r8 I2 v1 \4 {　　姚笑：增强你没有力气了就说啊。增强说好，你放心坐就是。
, Q& x# t3 z! A2 O　　姚跨坐在增强的脑袋那边，对着我一笑一扭的，屁股几乎挪到了增强的后脑
勺上了。增强梗着脖子硬撑着，脸涨的红彤彤的。姚看了看，窃笑，眼看他支撑
/ q! b2 x# u6 _# `5 |9 w3 V; A4 v不住的样子，就往肩膀那移了一点。我靠近去抱住姚想吻她，姚把嘴巴躲开我：
4 [6 ^* f! n9 E" r别亲我嘴巴！你口臭死了！我就亲她的脸和脖子还有头发。然后又亲她的手。
& V; u7 l$ {) m　　增强一定很吃亏的。但是，他仍然顽强地坚持着。姚兴奋的一脸玫瑰色。大
约十几分钟才说他坚持不住了。姚便下来。
　　增强等姚下来后一屁股就坐地上，我看到他的裤裆像个帐篷似的。我们两个
/ ?* d7 j& @$ M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他，把他羞的不敢看我们。后来姚说，增强你走吧，需要你
的时候再叫你，随时听本小姐的召唤知道吗？滚！增强爬起来喳的一声就跑了。
) D  H$ Y% l/ D: L3 o　　增强刚走我们就大笑不止，好久才收住笑。
$ I9 b, |' m' _: r　　　　　　　　　　　　　　　　　九
# S0 j/ f& C3 e6 x* v$ J1 q6 {　　自从增强喝了姚若进的洗脚水又被发现之后，他就对姚唯命是从，说一不二
了。私下里我对姚说：增强就像是专门服侍你的皇宫太监了。姚很得意地说：那
8 U) P9 {+ |" H9 B7 R又怎么样？我还要把他变成我的奴隶呢！
- f& ?7 K! ]+ p) x/ b  \: Z4 v　　我说：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也我的大小姐！
; b8 t8 M5 s1 q6 \1 E! V; ]4 f　　姚笑道，我知道！又不是真的奴隶。算作是奴仆吧。
& I' X* A; F6 ~& Y9 \3 P, P　　有个奴仆是不是很开心啊？
　　那当然了。每天就是出工吃饭然后又出工烦死了。有个奴仆玩玩还是蛮有意
4 `4 M7 }; l) u! h; d9 H: n+ |4 B思的。调剂生活啦！
! R1 r) q2 F5 S0 G7 }6 G　　呵呵，现在我也轻松了，有了增强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姚若进看了我一眼，浅笑一下说：你呀，也得给我当奴隶。
　　我慌张地说，不是吧？我们难道不是一对恋人么？
　　谁跟你是恋人呀？想的美你！告诉你了，以后不许你再吻我的脸和嘴，反正
2 s7 Q! K  d( q( l; N5 O) @头部，上身都不许你吻，否则别怪我跟你翻脸！
8 Y' `) h9 X' s8 L* N" N$ L　　我惊谔道：别跟我说笑话好不？我爱你啊？难道……
　　姚露出模棱两可的笑说：早就知道你爱我，可是呢，麻烦的是我不爱你呀？
　　我生气地说：那你是逗我玩的罗？
　　我哪里逗你了？我说过我也爱你吗？我说过我跟你谈恋爱了吗？也不照照镜
子，难道要我鲜花插在你这牛粪上么？
　　我看不出她是真的还是假的。一想到如果她不理我，我简直没有办法活下去。
我讨好地说：别别别。好吧，随便你了，爱不爱我没有关系的了，反正我爱你就
是了。
　　真的爱我？姚狐狸地看着我说。
　　我可以对天发誓！
) O! l9 w) h% }; u. }% ~: q　　姚恢复调皮的样子说：那你告诉我你有多爱我呢？
　　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真的么？
　　我骗你干啥？
　　呵呵……姚突然笑起来。抿着嘴说：那好啊！这样，说着她吐了一口口水在
: k0 n! W9 D8 k: U地上，你给我舔了，恩哼？
+ ?1 p* l+ C7 j/ ~# r/ V　　我看了一下她宿舍的地面，打扫的很干净的，就鼓起勇气说：行！
4 U/ L5 G" x4 ]+ e　　姚的口水是白色的，很多小的气泡，其中还有个最大的气泡在正中心。
# G% `5 j9 r' ]9 x; K　　真要舔的时候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还有点顾虑。我走到门口朝外面看看，
1 K# J; U4 s) ]然后把门关上，见姚在笑，我有点不好意思，也笑，自嘲地说：唉！谁叫我碰到
+ V) [: `- Q7 T1 e3 V你呢？谁叫你这么漂亮呢？
3 O+ f! N/ K! |' D& I　　我是没有退路了，今天豁出去了！
　　我跪在地上，低下头准备舔，又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再次鼓足勇气舔的时候，
) G! e1 ]3 U! b, y姚若进格格地笑着一脚踩在我头上：你到是舔呀？磨磨蹭蹭地讨厌！我被她踩的
脸几乎贴到了地上，连忙说：别踩别踩我舔就是了！但她仍然踩着我，不过没有
太用力，催促道：快点舔！我梗着脖子顶住她的压力，然后接近到她吐在地上的
5 B2 k. ^; D5 U. X1 q: z) y口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地面留下一个湿的印子。我说：都已经舔了还踩着我
- n# ~5 a. H; p4 [干吗？姚开心地笑，我喜欢踩，就踩你，踩死你，踩瘪你！
% |& a1 B6 G; \" Q4 L　　我只好将手垫在地上，把头贴在手上。
　　姚打着跛脚转了身体，一屁股斜坐在我的背上，一只脚始终踩在我的头上，
3 r2 n2 K* E8 ?: ~" \坐下之后，又把双脚踩到我头上，嘻嘻地笑：恩，这样好了，舒服多了！呵呵，
0 p& S, e; q  J( [人体沙发。
　　我头贴着手不好动，威胁她说：你太欺负我了，等下奴隶造起反了把你掀翻
看你咋办？
　　你敢？她重踩了一下说，你敢把我掀翻看我怎么收拾你！告你，违背我愿望
) o* a0 H; q/ d的小青年被打断骨头的不是一两个！严重的还被挑断了脚筋！不信你试试？
　　我一听这话吓的不敢乱动。但是嘴还想硬一下：你就吹牛吧，知道我不是小
6 ~+ [) l) F: h" [7 L* M2 _混混，吹了我也不知道真假。
　　她笑道：那你试试呀？听说过刀疤么？还有四太子知道吗？
　　刀疤和四太子我都听说过，很出名的，都是亡命之徒。我不声。
　　刀疤给我舔过鞋底，见了我就下跪。不信你可以回去打听打听。还有四太子，
被我抽耳光把脸都打肿了，打完了还给我倒水洗手。我警告你了，别到外面去乱
说我在这！听见没有？
　　我吓的直哆嗦：我我我不说，不敢说。
: G3 s4 R, p; }+ I  R) X7 I) W　　姚站起身来说：起来吧？胆小鬼！看你吓的那样！
7 W  s/ @6 c+ P/ g　　我仍然跪在地上说：我不敢起来了。好象不认识你了。真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哈哈哈……看你这熊样！起来！她大声命令道。不然我抽你耳光了！
　　我赶紧站起。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仍然很漂亮，可是漂亮后面有种杀气。我
, N. y$ V: f% j" _" x; K- B问自己，怎么原来一点也没有看到那种咄咄逼人的东西呢？
　　姚嫣然一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 N$ s/ ?7 A$ _; ~* g　　你你你好象变了个人人人似的。我当时都变的结结巴巴的了。
8 {4 b1 F. N* ~% e3 r, }9 ^　　她摸了摸我的脸，吃吃地笑：好了好了，看你蛮可爱的。放心吧，只要爱我，
: ]8 _) h6 V"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要乖喔？
　　我诚惶诚恐道：您您以后别别别说那些吓吓人的事好么？
　　好吧！答应你了！来，抱抱我。
　　我伸出双手胆怯地搂着她。抱紧点傻瓜！她说。我只好抱紧点。
　　姚口气温柔地刮着我的鼻子说：爱我么？我说爱。那……想不想做我的奴隶？
5 s: r0 ~$ }4 R我涨红着脸说：想。真的假的？她又问。我说：你别那么凶我就是真想，她又笑
5 I1 j6 A; V( I. G4 D  |- c7 O起来：我凶吗？我看着她的脸：现在不凶了。她又快活地笑起来：你蛮有趣的呢！
我喜欢！
　　农场一直揽着为公社供销社拖货的差事。基本上每天都要派两个人去拖货。
　　平时，这个任务被一个农民场员包了。如果任务比较紧就多派一辆板车去。
　　有一天，一直包着拖货的那个农民病了，场长就问我去不去，我说好啊，我
去，叫姚妹子帮我推车。场长满口答应：这个理所当然，反正要个推的。姚听我
一说就乐了，好呀！到镇上玩玩，整天在场里都快闷死了。
　　因为原来我帮着推过车，所以，拖货的程序都知道，轻车熟路。吃过早饭我
们就出发了。
　　从供销社拿了货单后，我拉着板车就上路了。到了公社机关那就叫姚若进。
7 r' x" E3 _( o! B2 K. ]　　姚尖声答应着像一只漂亮的蝴蝶飞来。到了近前，我一看她的打扮，夸张地
5 w- I, y: H) \  g" {& s叫了起来：哇！你这哪像去干活啊？整个一压马路的样子呢！姚转了一圈问我：
漂亮吗？我说：漂亮漂亮！根本就不像街头女流氓了呵呵。姚脑袋一歪道：想讨
打是不？我连忙举手投降道：不敢不敢，一高兴就放肆了，请姚小姐息恕，快上
: a- ~" y, k- R# P" h8 G' I6 ], [- F( F车吧！
　　姚从路边折了一根树枝，坐到板车上，用一块木板横作当凳子。我捏着板车
拉手拖着板车，头上戴个草帽。
　　你还没有仔细欣赏过这段路的风景吧？姚小姐？
　　是啊，今天好好享受一下了。说着用树枝轻抽了我一鞭，驾！
　　经过老院子的时候，有农民看着我们，窃窃私议。田间有几个农民驻足观看。
: v1 y1 g4 ?* B1 h" E太阳已经升起有丈把高了，还不怎么晒人。路边的槐树沐浴在阳光里生机勃勃。
晚道已经是金黄颜色，风一吹，稻浪翻滚。早饭吃的晚的人们还在做饭呢，一股
股的炊烟袅袅升起。我想起毛泽东的一句诗来：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
烟。
+ l( q& E% ]- J* W* x7 }$ `8 h　　再回头看看姚若进，早上的金色阳光撒在她的身上，使她更显得飒爽英姿，
" m1 w  p) o' `& V3 x' b妩媚漂亮。见我看她，她说：看什么看？不许看！我反驳道：只许你看我不许我
看你呀，哪里这么霸道。她抽了我一鞭：不许看就不许看！我就有这么霸道了你
! m7 \$ N* a1 K( C+ y( D$ q怎么的？我嘿嘿笑：好好，不看就不看！
# @- o( k2 }. N" V- F  L2 X　　算我怕你。
　　过了老院子就是水碾子，在老院子和水碾子之间有一段路两边都是水田，路
0 d+ [' S3 ~% v1 g& ?6 q! ?, g) \1 B也很平坦。姚不安分地叫我站住，然后踩着板车的拉手移到我背后，扶着我的肩
* q/ C  C5 ~6 i2 m膀说：走吧！呵呵。然后唱：长鞭哎，那个一呀甩，叭叭地响儿——－哎唉海哟，
0 D3 }$ }! ?( p5 k0 c, j$ N0 m; I赶着那个马车进了庄呢儿海……驾……
　　过水碾子的时候，有农民挑着稻谷去碾米，见了我们就笑，我们没有理睬，
继续走自己的。
　　然后到了一段上坡路，我叫姚下来，她不肯，我只好把拉车用的肩套套在肩
3 ?) `! a, a0 h膀上拉，出了一身汗才拉上那个长坡。接着就是一个长下坡路。这段一个人也没
有。两边都是山，松树和杉树居多，也有茶树，就是那种果实红艳艳很好看可以
- q7 H6 P2 n6 c用来轧茶油的那种树。因为已经十月下旬了，茶树的果实快成熟了，红的非常好
看。在一片绿色衬托下，一点点一团一团的红令人赏心悦目。
% w4 k: W, y8 |8 _7 i/ r, d/ r  y　　农民很少进镇去，除非是送公粮或者过年办年货，一般很少去镇里。这条路
3 z; G3 ]. z/ [上只偶尔有一辆班车经过，连拖拉机都很少。人更是稀少。人少就使的姚胆子很
" W8 k8 z8 {6 v; _3 h大。她扶着我肩想要骑我。
/ M+ ]  w6 ?0 F) B　　我说：这可是在马路上哦我的姚小姐！可是她根本没听我的，还是把一条腿
# w# Q- J$ h$ l3 _架到了我的肩膀上来了，接着，抱着我脑袋又把另一条腿架了上来，然后骑骑舒
; w1 K$ ?* x; U5 y: q6 P3 \4 [- ^9 a3 J服，高兴地扬鞭高叫：驾！
　　哈哈，好玩！驾！
8 W5 i: Y- [8 @7 j) m1 W　　转了一个急弯的时候，我们迎面碰到一个人，仔细一看是癫老爷！我吓的拍
4 p0 U, m8 f# v- |着姚的大腿赶紧说：快下来，是癫老爷！谁知道姚若进根本就没有慌张，还西西
地跟癫老爷主动打招呼：哎！
　　癫老爷！到镇里干啥呢？只见癫老爷抬头一看发现是我们，咧开嘴巴就笑开
  J9 f' q* d8 p0 G9 v了：哈哈，你们这两个骚鸡公骚鸡婆！黑皮伢子我告诉你呢，被女人骑了要背时
的呢！癫老爷话没有讲完，姚就拿树枝抽向了他：背你娘的时！死癫子！你还不
是你妈妈生出来的啊？
　　癫老爷吓的赶忙躲闪：也呵，蛮凶的么姚家妹子？
　　姚催促我去追他，我把车子一放，驮着姚就去追，癫老爷吓的滚走。看着我
; @0 F2 x' Z; Z: s1 ^: k8 E- n们追不上，才指着我们一点一点地说：哪天我到城里去告诉你妈妈听！
3 s7 a3 ^! E; q　　姚毫不示弱地大声说：你去撒，现在就去！不去你是小狗！
1 t, d) O2 @* C% S2 x, S3 r　　等癫老爷走远了，我担心地说：现在怎么办啊姚小姐？癫老爷肯定会到场里
把我们的事说给所有人听的，我的面子可要丢尽罗！
　　姚拍了我头一下说：丢什么面子？丢什么面子？人家羡慕还来不急呢！哼！
" W7 S5 l. V* h　　要是我愿意，他们巴不得想让我骑他们的！
  H) [4 V, v6 g4 e2 L' }. J　　我心里说，鬼才信你！人人都有我贱么？但是，我不敢把这话说出来。我在
- d5 a& f) N& ]/ v1 v心里想着怎么应付人们的嘲笑。
　　那天我们回来的时候满载着一车的货物。上坡时姚就帮着推车，下坡她就坐
) ], t" e( \6 ]0 y3 @货物上。回到农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两点了。拖货物有个好处就是下午不用出
工。我们吃过饭就洗澡洗衣服，然后休息。
6 _4 ?& y0 F7 d　　第二天，场长安排别的人拖货，我们参加披烤烟叶和扎烟叶。经受了预料中
# N0 m7 `0 k3 d3 y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