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凝香】（１- 14）作者：落叶书生

车神

作者：落叶书生
# u5 [. h$ S: @; r    字数：２８０９３（１- ９）
5 n) X7 b- a' c# O% d: \　　引：
　　雪，染白了辽阔的大地，眼下百花已落尽，草木沉睡在厚厚的积雪中，那里
显得如此空旷，轻风吹过，一片雪花在空中打了一个转，那片雪花如此的与众不
同，仿佛那不是雪，而是一片飘落的白花瓣。它越过一颗枯萎的树枝，叹息着树
. h2 p) U: S6 b# @' l4 o枝上的枯叶，它悄然的飘落着，那里是一阵天真的笑声，年幼的少女穿着一身白
色的汉服，长发垂在她的腰间，头上的发髻告诉世人，她，出身皇族。那少女骑
1 Q, Y2 k6 U- Z$ a/ g在一个稍稍年长的少年背上，手里握着马鞭。「驾！」少女开心的「策马」于雪
原，而那少年，也无悔的驰骋于「疆场」……
7 w$ K/ k4 A9 A* o, b" x1 Z. B　　她，贵为一国公主，虽年仅六岁，却习惯了人们对她俯首是从，她天资聪颖，
+ x( k8 @. T5 ]$ m  |相貌出众，肌肤洁白如玉，而且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出生那天，正逢霜降，
故皇帝为其名曰霜晗，封号「露凝公主」。
　　他，身为护将，年方十岁，却有得一身好武艺，纵有力拔山河之势，朝中武
将亦自愧不及，只见他身批银甲，腰间挂着银色宝剑，名曰「莫雪」，七岁起陪
伴公主左右，自幼宫中人都叫他子常。
& z1 K$ O( W, T　　那片雪悄悄的靠近露凝，轻轻的，亲吻了她带着一点婴儿肥的脸颊，还未来
得及欣喜，它却已化作水滴……
　　时间围着他们两个旋转，一转眼便是十年光阴，公主已是拥有沉鱼落雁之美
! ^- V2 c# E; N; U( I的女子，她似仙女般在雪中起舞，长裙如散开的花朵，她的笑容，亦如雪中的阳
光。子常也已是五尺男儿，相貌俊秀，武艺超群，手中的莫雪宝剑警告着所有想
) K) Y' B: K; w$ i要对公主不利的人：如果你居心叵测，我将会让你身首异处。
　　子常小心的监视着四周，一个雪球从他身后飞来，他回身将雪球劈开，却见
' i# E/ H) c3 c; J# E露凝笑着站在他身后，剑尖停在露凝眼前，子常一惊，忙收起宝剑，单膝跪地，
  D* J1 a/ X$ a6 s( ?! ?3 T" [/ t: g道：「末将该死，请公主恕罪！」
　　露凝笑了笑，说：「算了，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8 T. ]. Y- |; q2 d8 P9 E! T0 r　　「是！」子常说着，俯下身子，露凝纵身骑在了他的背上……
　　第一章：燕宁诗
　　战火纷纷，狼烟四起，那个年代埋葬过无数英雄，千年的等待不为厌倦凡尘，
' W: |9 z# E9 Q* l' D只因前生所盼之人尚未重返人间。古城犹在，旧人已辞，只剩游人在此留念，烽
火染黑的城壁诉说那些陈年往事，却奈何往事如烟，在云中缓缓消散。同样的雪
飘落在古城的每一个角落，时光倒流，雪花飞向天空，战死的军人重新拾起武器，
, {6 f) G% F& O. R+ H倒下的大清国旗帜再次飘扬于城门楼顶，路过的人换上明朝的服装，铁木真的铁
骑退回到蒙古草原，欧阳修的诗句在城墙上消去，鲜花开满，杨玉环的手指离开
花瓣……雪花依旧，那古城，又回到了属于它的年代……
　　穿过城墙，越过城池，那里是道凶险的峡谷，凛冽的寒风萧然而过，发出如
& N+ J% G% {! _& @  d) d野兽咆哮般的声响，雪，不再轻柔，而是如刀刃一般划在那一排排枯瘦的战俘脸
$ O& v5 L) F+ `  T. J上，他们大概有三百余人，在他们每个人身边都站了一个身穿盔甲，手握钢刀的
士兵。寒风中，战俘们却只穿着一件单衣跪在冰天雪地里，他们有的哀叹着，有
的央求着，有的沉默着，也有的哭泣着。白色兽毛披风拖在地上，时而随风抖动，
0 y6 u! m& N4 r0 l0 m- g露出那双白色的短靴，那是用白狐的皮毛制成的，靴筒处带着白色的绒毛，如雪
8 g( Y* W3 A& |, [  j: S一般透彻，她踱步从第一排人面前经过，每迈出一步，那些战俘们的呼吸都会急
促数倍，他们不敢抬头看，因为他们知道，在他们头上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1 x+ Z* z4 J0 p; O& K5 Z孔，而在那张脸孔背面，却隐藏着残忍与杀戮。
/ O+ F4 `+ O# d% q4 k7 O: D　　那女子手中提着一把银剑，纤细而又修长，银制的剑鞘上刻着一只翱翔的凤
* W1 e6 \$ t1 k. [! T- V" ~: B) F6 `凰，剑柄上挂着水晶制成的长穗，长穗的尖端锋利而又坚韧，那把宝剑名叫「凤
9 K& f! {3 N7 o# t  v4 y/ ~6 p7 d殇」，凄婉的名字里却带着无数人的鲜血。女子的长发随风飘动，她的眼神冷漠
/ {$ R: O# m8 T2 t5 w而又忧伤，在她的眼角，有一颗消魂的泪痣。她，正是露凝公主的姐姐————
月娥，封号燕宁公主。二十一岁的她已经身经百战，无数敌国将领成为她的剑下
% j7 j% ?# o+ G6 y! D) G3 }" j阴魂。在她身后，一个侍卫为她撑着一把带着白色毛边的白纸伞，他低着头跟随
3 Y6 R+ e0 D- l( A着燕宁的步伐，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4 {- X4 v5 s" z　　燕宁停在一个瑟瑟发抖的战俘面前，用手中的剑尖提起他的下巴，那战俘啜
泣着，极度的寒冷使他眼泪混着鼻涕流淌，燕宁冷冷的看着他，问道：「冷吗？」
3 U0 x% L; b0 N# _( @% M: S那战俘接连的点头，燕宁收回宝剑，冷语道：「来人，替他取暖。」
　　「是！」说罢，两个士兵走上前来，每人架住他的一只胳膊，把他架到战俘
9 h& o4 t" m9 U9 Y: K( i' j们的正前面，那里是一口大大的铁锅，铁锅里放满了水，铁锅下面的烈火不断的
燃烧着，锅里的水沸腾着，冒着白色的蒸汽。那两个士兵把那战俘绑好，然后高
举过头顶，走向铁锅。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他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求饶，而燕宁却毫不理会，
9 M& K' h5 i& @0 i' p到了铁锅跟前，那两个士兵抬手将他扔进铁锅中，随着剧烈的惨叫声，水花四溅，
0 t( R9 b1 a8 C1 m) i7 Q慢慢的，惨叫声停止了，峡谷恢复了宁静，只有萧萧的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9 Z  W' m+ o$ B: U　　燕宁继续从战俘们眼前走过，当她经过一个年迈的战俘面前时，那战俘突然
: m0 N/ I! t% R( Q俯下身子，用双手握着燕宁的脚踝，边将头深深的埋在燕宁的脚下，边嚎哭着哀
" c, a, x" C  F& c+ y, T求道：「公主饶命啊……」在他身后的士兵刚要举刀，燕宁却一摆手，那士兵向
; b  z4 {% y+ A6 U& ?2 K燕宁鞠了一躬，然后站回到原位，那年迈的战俘哭诉道：「小人一把年纪，已是
毫无价值可言，可怜家中老妻双目失明，三个儿子皆战死沙场，求公主发发慈悲
吧……」
) q+ \- G/ B- N　　「公主发发慈悲吧……」，「公主饶命啊……」……顿时间其他战俘皆叩首
2 z2 B) J9 T; M3 l; ~. F( B' r求饶，峡谷里充满了他们的哭声，站着的士兵们一时间不知所措，纷纷看向燕宁。
燕宁伸出一只脚，轻轻踢了踢脚下的战俘的头顶，那战俘啜泣着稍稍抬起头，但
他的头依旧不敢高于燕宁的膝盖，甚至，不敢高于燕宁的靴面。
/ k" P8 p9 c& V1 l  c　　燕宁看了看他，那是一张老泪纵横的脸，年龄，应该已过七旬。燕宁将脚踩
在他的手上，他怯怯的看了一眼燕宁的脸，燕宁的眼神让他觉得比那寒风还有冷
' h$ P1 r, n# Z' @上百倍，他俯下头，伸出舌头舔舐起燕宁的鞋面，燕宁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
情，她慢慢抬起那只脚，雪白的短靴顺着那战俘的脸颊踩在他的侧脸上，将他的
; j8 n+ ?2 E1 R' K3 }另半边脸踩在雪地里，其他战俘慢慢停了下来，偷偷地看着燕宁，希望奇迹能从
0 G& J' ^; Z) p; `* h9 L' v这一刻开始。燕宁的脚在老人脸上慢慢的碾动着，语气中带着无限的蔑视与冷漠，
道：「你们不但毫无价值，而且毫无尊严，只有俯首在我脚下，任由我践踏，任
  O8 n- S2 @; T) A, o& z由我宰割，你们如此，你们的君王亦是如此。」
8 y% L+ X& M  h, ]　　「只要公主放我们一条生路，我等……定誓死追随公主，甘为公主当牛做马
0 A* _6 V. [5 X; `……」那年迈的战俘说道。
" U# G) ~0 J7 S8 p! J　　燕宁淡淡一笑，道：「溃败之军，今可归降于我，明日则可归降于他人，如
此贪生怕死又一无是处之辈，留之何用。」说罢，她转身走向峡谷边上的战马，
+ b  z% y5 s- h, l3 f1 l只留下一句：「杀！」说完，她带着百余名侍卫缓缓离去，身后却传来未完的求
饶声与不尽的惨叫声……
- m# F" m! k0 S, i　　峡谷风霜，幽怨满肠。
　　败将屈死，唯燕留香。
% {% W$ q6 ~( ^　　————落叶书生……
　　　　　　　　　　　　　　第二章花如霜
$ M0 _  U" g' E! C9 m; A　　寒冬让湖面的周围结上了冰，湖中央的湖水倒映着碧蓝的天空，湖旁边是一
" I; h3 E  Z( \( S& D0 T' c- u个四角亭，在它周围开着梅花。露凝坐在亭子里，在她面前是一架古琴，露凝双
眸如水，琴声亦如女子轻歌，一只麻雀似乎被这琴声所吸引，它从远处飞过来，
" d4 w( A9 K# e1 D/ a0 ]" a  A落在琴边，露凝伸出一只手，那麻雀轻盈的跳上她的手指，露凝微笑着看着它，
过了一会，微微一扬手，麻雀飞出了亭子。
　　「报————！」一个身穿黑色战甲的士兵从远处跑来，单膝跪在露凝面前，
道：「禀报公主，皇上有旨，请露凝公主立即回宫。」
  r6 E( f; g. E4 ^3 x& B  @2 w　　「父皇招我回宫？」露凝笑了笑，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待士兵走后，露凝对站在她身边的子常道：「我们回去吧，不要让
; [. h* I4 r! V5 ?5 m" V8 @父皇等久了。」
, T# X% e" n2 S# k; h+ E　　「是！」子常说着，跪下身子，露凝骑在他背上，两个人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了。
　　「在我身边，你觉得累吗？」露凝突然问道。
- W& m7 a% J- ?　　子常停了一下，继续向前爬行着，恭敬的回道：「能够辅佐公主是末将的荣
# Y' ]% f" o0 }3 y7 K幸。」
　　「以你的本领，完全可以当上前将军，而现在，却为我瞻前马后。」露凝说
! q7 ~3 }4 I/ v. F4 F着，随手摘下一枝梅花：「不如这样吧，我向父皇荐举你，让你做平西将军。」
　　「承蒙公主美意。」子常的声音里带着一些不安与忧伤，道：「末将不求高
官厚禄，常，自幼追随公主，公主有恩于常，只要公主不嫌弃，末将甘愿一生保
护公主，为公主俯首为马，常，死而无怨。」
　　露凝满意的摸了摸子常的头，道：「你果然是我忠实的部下。」说着，她倾
俯下身子，贴着子常的耳朵，道：「那，我就准许你一生做我的马。」
　　听到此番话，子常的心安稳了下来，道：「多谢公主恩惠，末将定位公主鞠
4 e* i( j( _7 ]: s" ^' z躬尽瘁。」……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不知不觉来到宫前，宫门前拴着一个衣着单薄的男人，
年龄大概有五十岁上下，眼睛上缠着黑布，从身材上来看，他应该是一个被俘虏
( `8 s' c' r! u$ _7 \的将领，他跪坐在地上，身体不断的发抖。露凝看了看那个男人，自言自语道：
; j+ D# E: N+ A1 L$ G. J( U「姐姐也来了。」
+ O* x3 T: G: P" C$ K　　说着，露凝从子常身上下来，子常站起身，低着头，说：「公主请进去吧，
末将在此等候。」
* d: V+ @6 ^8 ^$ l4 B( y8 l　　「你随我一起进来吧。」
　　「这……末将身份低微，无权踏入王宫。」
　　「怎么？」露凝面露不悦，道：「你敢不听我的话？」
　　「末将不敢！」
　　「那就随我一同见父皇。」说着，走向王宫，子常也硬着头皮跟了进去。一
4 @0 u2 |+ o2 n. X0 w1 \. Y进宫殿，只见文武群臣站在两旁，殿上坐着露凝的父亲————当今的帝王，在
他身边站着燕宁。露凝走上殿，双手相扣，对皇帝打礼，道：「女儿参见父皇。」
( p& V) u! B, |1 m, c　　正在这时，一个武将看见露凝身后怯生生的子常，大怒道：「大胆子常！身
8 y& B( `& E. _7 f. T- O8 Y/ D为护将竟敢闯入王宫大殿，简直太无礼了！来人，速速将他拿下！」
　　「放肆！」只听露凝厉声喝道。那武将连忙跪倒在地，低着头，露凝道：
「身为臣子却在王宫之上大吼大叫，成何体统，莫非想尝试军法不成？」
% s' `1 j" ?3 U% G& i& E　　「公主开恩，臣罪该万死！」那人颤抖着说。
　　「是我叫他进来的，你有什么不满？」
　　「臣，不敢！」
　　「晗儿！」皇帝说道：「不要再闹了，此事已罢了。」
+ ?2 o: p' f& B# n! C9 J　　「哼！」露凝瞪了那人一眼，气冲冲的走到燕宁身边。子常双膝跪地，叩首
道：「护将子常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 S; U4 V! E. A8 Z* u% h　　「子常。」皇帝道：「既然来了，就免礼吧。」
　　「谢陛下。」子常说着，站到一边。
　　皇帝手捋胡须，道：「近来匈奴人屡次侵犯我边界，边关将领屡遭战败，看
来如不猛击，匈奴不会死心。」
$ {1 q2 t2 {% S+ m　　「启禀圣上。」一个文臣站出来，道：「前秦余党尚未除尽，现又有外敌入
侵，若全力抵外，则难以平内忧，反之，则必然加重外患，臣以为，征战不如和
解，只有与匈奴联姻，与其言和，再一心去除内乱，此乃不策之策。」
　　「哼！」一个留着络腮胡子身穿战甲的将军道：「言和只能解一时之火，匈
奴垂涎于我中原疆土，他日必再侵我边疆，况且区区余孽，何以对江山构成威胁？
7 I! P% }$ q+ c( J臣以为，此次定要以全力击之，让其再无胆量进犯。」
　　「嗯……」皇帝思索着，说：「寡人亦是如此认为，可前去征战之人……」
* `- t" M5 y% @( L　　「微臣愿做阵前将军，与匈奴决一死战。」那将军拱手道。
4 T( t& C$ f/ D# c& E: g　　「打仗，可并非单凭双手之力就可取胜。」另一个文臣站出来，说：「将军
之勇无人能敌，但轮兵布阵，将军尚不及匈奴军师啊。」
　　正在焦灼之时，燕宁站出来，拱手道：「月娥请出战！」
　　「这……」「您可是贵为一国公主啊……」……下面文武百官纷纷劝阻，皇
帝也一筹莫展，燕宁接着说：「月娥曾随父皇灭前秦乱党，功绩乃天下人有目共
睹。」
　　「圣上，万万不可啊！」一个老臣高声道：「今日非同往昔灭乱党之战，如
( k5 h" r9 j9 D. G今正逢匈奴强盛之时，公主身份高贵。望圣上三思啊！」
* S3 J! x) z  n) I$ q* U　　「匈奴再强，也不过如此。」燕宁冷言道：「父皇放心，月娥既请战，必有
6 A$ v5 a; ~. G7 v胜券在手，三战之内，必将匈奴抵至漠北。」
　　听闻此言，众臣一惊，皇帝看着燕宁胸有成竹的样子，道：「也罢！既然你
& l3 t6 l& G6 @2 [+ @) V" Z3 |如此有把握，寡人就封你为三军统帅，再配两万精兵于你，前往疆域，抵御匈奴。」
　　「月娥领命！」
% U; T2 ~! K5 I　　「霜晗也要去！」露凝说着，跳出来，道：「父皇，霜晗也要随姐姐一同前
往。」
　　「晗儿修得胡闹。」皇帝说：「行军打仗，岂同儿戏。」
　　「霜晗亦是从小习武，为什么姐姐能去，霜晗却不可！」
7 Z! x/ K# W  f　　「你虽从小习武，但你姐姐有战场经验。」皇帝道。
$ a1 D$ M/ G/ |6 G1 B- f- {　　「父皇莫急。」燕宁道：「晗儿虽无战场经验，但她机敏过人，而且熟读兵
; F3 ^0 {. _" O& s& G$ N法，若作为军师，说不定能助月娥一臂之力。」
　　「这……」皇帝犹豫着，这时，子常站了出来，道：「末将斗胆，请随公主
一同出战，保护公主安全。」
　　「嗯……」皇帝深知子常武艺超群，只是不愿参与政事，而此次他却自愿请
战，有他在，皇帝多少可以稍稍放心，于是，便说道：「好吧，你要全力保护两
位公主。」
( y) F% ^/ n* M4 U0 |) N! y　　「末将誓死守护而为公主。」
' r  |" V3 R  Q+ I　　「霜晗，寡人封你为总军师，助你姐姐月娥一臂之力。」
　　「是，谢谢父皇！」露凝笑着看了看燕宁。
　　「子常上前听封！」皇帝接着说，子常走上前来，双膝跪倒，「寡人现封你
为御前左将军，时刻保护统帅与军师。」
　　「是！末将听令！」
; w* A  e- t9 ?3 F: I9 [9 I+ ~$ K　　夜里，月娥一个人独自散步在王宫后庭，她手里牵着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
9 D& H* K# B1 q  u7 J/ v  o端拴着那个曾跪在王宫门前的男人，他曾是一名虎将，却在某次征战时被燕宁生
: I, l# ]5 S% C' J$ H; J擒，如今他已成为燕宁的宠物，他不再有往日的霸气，也不再有做人的尊严，他
只是燕宁的私有物，燕宁割去了他的舌头，并剜去了他的双眼，他只能像动物一
样用叫声来表达内心的想法。一转眼三年过去了，他似乎早已忘了自己的名字，
只记得燕宁为他取名为地獒。
  n, ~  {$ p# p( e" h5 L9 d　　来到回廊，燕宁停下了脚步，只见前面不远处，露凝正一个人坐在回廊边的
栅栏上，回廊外下着小雪，露凝看着雪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燕宁走上前去，
坐在她身边：「晗儿今日似乎有什么心事，可否讲给姊姊听听？」
　　「晗儿并非有心事。」露凝说：「只是再过几日便要随姊姊出战，心里有些
躁动。」说着，她看着燕宁：「姊姊真有必胜的把握？」
　　燕宁笑了笑：「原来我们的晗儿是为此事烦恼。」说着，她抬脚踩在地獒头
9 a& j- Y! W& e9 b上，问道：「晗儿可知道此人为何在你我面前如此卑贱？」
　　「他不过是一个战俘，当然要对你我必躬屈膝，唯命是从。」
3 q& V. `* Y9 I6 ^, L　　「不错。」燕宁笑道：「你我身为公主，除父皇之外，众人皆该称臣，而那
匈奴人也一样，因为他们是卑贱的民族，更该俯首于你我脚下，面对如此贱民，
0 S  {' n% e' }/ m7 ?5 _: R+ E难道你姊姊会输不成？」
7 c: G  v) z. E1 X8 \9 P　　「嗯！」露凝笑着点头道：「我们一定会打胜仗，到时我要把敌将捉来当我
4 q! V3 c  W- F. G的坐骑。」
　　「此次出征河西，有一人能助你我一臂之力，今日殿上，我所说的胜券，就
是指此人。」
$ [  P7 X/ F/ P/ }+ f/ w/ v- Y" e　　「姊姊所指何人？」
0 {; e/ ^2 |% P5 w/ ^# p* y　　「此人征战无数，万夫莫敌，因为他痴狂于战场杀戮，所以一直被先皇囚禁
在牢里。」
& W% z5 O3 y7 i/ x4 m3 m6 B7 d　　「姊姊是指……」
　　「嗯。」燕宁道：「此人正是原冠郡侯————霍膑，霍将军。」…………
　　苍凉河西战，雪落杳无音。
; |3 W" N; S5 K" r* X　　欲征千里路，花开自英明。
% j$ ~' B$ Z0 F, }; s( K4 r' }; p　　　　　　　　　　　　　————落叶书生
0 Z( C+ s' o3 J2 ]+ ^% c　　第三章：笛声婉
8 L. ^" X" ~$ k6 M- U　　两辆白色的马车停在一个山谷中间，那马车被装饰得万分奢华，山谷的两侧
各有重兵把守，一侧的悬崖下是一个被铁栏门锁住的山洞，两个侍卫上前分别跪
/ p6 j$ Q1 P0 `3 D- y$ a伏在马车旁边，两个士兵走上前，揭开马车的帘子，燕宁和露凝踏着跪伏在马车
# s; Z/ z9 K: ~  O3 z! o边的侍卫下了马车，两个看守洞口的士兵立即单膝跪地：「参见二位公主，公主
万福！」。
9 a; k8 C, V/ L6 s% n) S3 {　　燕宁和露凝来到洞口前，子常跟在她们两个后面，在他们身后是十几个随从。
) a& T( `# @( W露凝看了看两个士兵，道：「免礼吧，快把门打开，带我们去见霍将军。」
3 s0 _8 f  Z4 X. P/ U( P# A- U　　「是！」说着，两个士兵站起身，其中一个打开铁栏门的锁，一行人走了进
* E$ |+ T" D3 |3 n3 C. e去，经过几条岔路，那里已是山洞深处，只见一个大大的牢房出现在众人眼前，
4 j$ f# a5 n$ h  _虽是牢房，但里面被装饰得还算舒适，一个穿着棉服，留着一撮胡须的中年男子
3 B+ k* P/ Y' v) z1 r+ J$ f2 L正盘坐在牢房的软塌上，手里捧着一本兵书，听见脚步声，他没有抬头，只是自
言自语道：「孙武用兵之谋略，实乃无人能及，可惜啊……」
6 Z, Z0 f5 S- P  t) O+ k+ l1 U# H7 @8 G　　「霍将军智勇双全，也非常人能比。」燕宁道。
　　听见燕宁的声音，那男子立即抬起头，并走下软塌，双膝跪地，叩头道：
「霍膑拜见二位公主！」
- m, d1 Q& }) N& z　　「众所皆知，威震沙场乃是霍将军一生所愿。」燕宁道：「今日将军有机会
再次猛虎出山，血洗河西，不知将军可否有兴趣出战呢？」
+ ]3 [/ h: t/ E8 k* |　　「只要是二位公主降任于膑，膑不敢有半点推辞，哪怕刀山火海，粉身碎骨，
在所不辞。」
　　「很好。」燕宁笑了笑：「再过几日我与晗儿将亲自前往疆域抵御匈奴，希
6 q( r  |: _) c  U/ F+ d% D望霍将军一同前去，助我一臂之力。」
" F) _  \- s* V2 j/ U5 g　　「公主请放心，霍膑定将取下那匈奴人首级献于公主。」
　　「快来人！」露凝笑着说：「快给霍将军打开牢门。」
　　「是！」说着，一个士兵走上前，打开牢门，霍膑走出牢房双手抱拳，道：
「谢公主恩赐。」
　　时光飞逝，一转眼，燕宁和露凝的军队已经行至苍茫山，天空突然下起大雪，
" ]2 n6 k" k' v0 l2 |军队无法前行，只得在那里暂时安营，夜已近深，风雪依旧未停，露凝透过军帐
; F, ]/ b( P. }/ A+ Y的小窗看着外面的雪，她起身下了床，换好衣装走出军帐，子常正守护在帐外，
见了露凝，单膝跪地道：「拜见公主，如此深夜，公主为何还不就寝？」
( J3 _7 M: I5 a  y　　「我睡不着，想去姊姊帐中，你只要守在帐外便是。」
　　「是！末将遵命。」
& H1 O7 F; o% ^9 p/ K' v0 \" E- u　　露凝来到燕宁的军帐内，只见那里的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帐中央生着暖炉，
台案上点着一盏红烛，燕宁正半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兵书，粉红色的棉被盖
在她的腿上，只露出她白皙的玉足，地獒跪在榻边小心的舔舐着燕宁的双脚。听
见声音，燕宁抬眼看去，只见露凝一蹦一跳的来到燕宁身边，侧身坐在榻上，燕
宁温柔的笑了笑：「晗儿为何还不就寝？」
9 R  h0 A9 m% J8 L1 N  Z2 w7 Q　　「霜晗一个人睡不着。」露凝撒娇道：「想让姊姊陪霜晗一起睡。」
　　燕宁笑着把手中的书放到一边，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0 E1 `0 U3 ^( ]2 k/ f　　露凝开心的褪去外衣，躺在燕宁榻上，依偎在燕宁怀里，燕宁抚摸着露凝的
; N+ M3 S! L& [# N9 h' B2 Q头发，柔声道：「晗儿如今已是大人了，不能总这样撒娇。」
　　「霜晗不要长大。」说着，她抱着燕宁：「霜晗只要和姊姊在一起就好。」
露凝一边说着，一只玉足一边不安分的戏谑着为燕宁舔着脚趾的地獒。
　　「晗儿要快点睡觉，明日还要赶路呢。」
1 ^% p: }$ ~6 Z: w　　「嗯……可是霜晗不想睡，霜寒想听姊姊给霜寒讲故事。」
7 u; S1 p$ N1 j8 m+ y0 ~. u4 w　　「好吧。」燕宁说着，躺下身子，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的抚摩
着露凝的脸颊，地獒依然舔舐着两位公主的双足，燕宁柔声的给露凝讲起一段曾
经的故事：「从前有一位大将军，他爱上了一位美丽的歌姬…………」
　　第二天一早，两个士兵押着一个穿着厚重的蓝色棉衣的男子走进燕宁的军帐，
4 V( i" M0 |/ g9 F. J那男子的年龄与子常相仿。两个士兵将他按倒，其中一个士兵抱拳道：「启禀公
- }4 C6 N& h4 C4 J1 d主，昨夜小人巡夜之时，在不远处的山中发现此人，小人觉得此人甚为可疑，怀
疑是匈奴探客，所以特将其抓回来，请公主发落」
2 f& U% v* m) M% E2 |" m　　「我不是匈奴人，更不是什么探客。」那男子辩解道：「我只是一介书生，
' ^9 B& H1 n2 m* h是汉人。」
; D0 [( F6 Z1 l; Q1 `: C4 {# ?  S　　「那你为何置身于这荒郊野外？」燕宁冷冷的问道。
' ^7 L( V7 ^! X1 x* w  z　　「回公主，小人本是与先生打算周游汉土，可途径苍茫山的时候突遇大雪，
小人与先生走散，于是暂时栖身与山上的一个洞中，不想被公主的手下抓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 v+ {& M# _) c+ f/ h2 P! E　　「小人名叫汴允，昌州人士，乃是墨家弟子。」
　　「苍茫山地势复杂，这个人准是在山里迷了路。」露凝嘲笑道：「姊姊，这
" R% d0 n( t2 V. H- H  v个人就交给霜晗来处置吧！」
" o5 X) _! D2 v8 w1 O$ Z　　「也罢。」燕宁道：「不过不要太过贪玩，记住自己还有要务在身。」
　　「霜晗知道了！」说着，她命那两个士兵把汴允押进自己的军帐中，帐外的
7 F$ I. t% H: q, w# f  R子常见此势，上前一步，道：「公主，这……」
* R: }% f# d- P8 `! v" `　　「你只管退下。」露凝打断了他的话，道：「需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传你。」
7 \( F' O; Q+ G! W8 a. v3 D2 Y　　「是！」子常只好无奈的守在帐外，进了军帐，露凝叫那两个士兵退下，她
; Y/ E$ S  k# T& o1 q上下打量了一下汴允，此人虽身材瘦弱，长得到还算清秀，从外表上看，倒像是
( }( [  P0 ]7 H2 N& d* [个文弱书生。
　　汴允怯生生的低着头，他不敢直视眼前这位花容月貌的公主，露凝坐在台案
后面，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 P8 A5 b7 _; m% Q　　「小……小人不知，也不敢乱猜。」汴允道。
　　「我就是当今皇帝的小女儿————露凝公主。」露凝笑着说：「现在知道
  h# A* d7 j7 u, x2 w1 W0 R了？」
7 y9 I7 r* i5 x! U　　「是……小人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我是公主，还不下跪？」
　　汴允这才想到自己还是站着姿态，于是忙跪倒在地，道：「小……小人罪该
# D$ [5 `' }# D  ^万死，求公主恕罪……」
　　「这还差不多。」露凝说着，走到汴允面前，双手掐腰，弯下身子道：「你
& Z& r# i' y- o3 R1 c7 h* K呀，真是读书读多了，变成了书呆子。刚才要不是我救了你，现在你已经被姊姊
五马分尸了！」
　　「多谢公主救命之恩！」汴允说着，磕头谢恩。
, U$ t  M( Q% I: r　　「既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你怎么报答我呢？」
　　「小人……」汴允思考着，说：「小人愿从此追随公主，给公主做牛做马。」
　　「马？」露凝道：「我已经不需要了，我的马可比你结实多了，不如做我的
0 @; `9 N6 j$ Y宠物吧！」
　　「宠物？」汴允有些疑惑。
　　露凝道：「对啊，姊姊的宠物是前秦的将军，你虽然不如他强壮，但在活捉
了地将之前，就由你来当我的宠物吧。」
: o* M0 U2 A7 E, S+ w: I* O8 b　　「是……小人……知道了。」
: i9 d0 L/ P2 C  u* h. |　　「好了，你先下去吧，待会我在传你进来。」
　　「是……多谢公主。」说着，汴允站起身要往外走。
: ?1 R2 |* i# H8 R　　「站住！」露凝厉声喝道：「你见过宠物会站着走的吗？」
　　「这……」
. b; O; {0 H8 J　　「你以后要爬着走路，像小狗一样，懂吗？」
( r" {4 N9 E1 G* ^: F! I' z　　「这……」
　　「怎么？你不愿意？」露凝道：「也罢，那我就叫人来把你拖出去埋在雪下。」
　　「公主饶命！」汴允忙跪下：「小人以后爬着走就是了。」
* ^' c: P9 w" Z4 R5 q' D1 P　　露凝见汴允害怕的样子，大笑道：「真乖，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说着，
她上前将腰间的一块玉挂在汴允腰带上，道：「有了这块玉，没有我的命令，谁
都不敢动你。」
' [8 s' ?8 `, J　　「是，多谢公主。」
# N4 ?) e0 a! ~+ i　　「好了，这儿没你什么事了。」
　　「是。」汴允说着，爬出了军帐。一出军帐，他立刻站起身，看了看腰间的
- _6 `( V0 `3 n3 Z; E: l6 [玉，自言自语道：「竟然让我当什么宠物，我堂堂五尺男儿怎能受如此之辱，得
赶快逃出这地方。」正在这时，只见子常向这里走来，他冷冷的瞟了一眼汴允，
然后站在帐外。汴允走过去，对着子常上下打量一番，然后看着他手里的剑，问
! F8 p) P2 v/ J道：「你的剑看起来不错啊，哪里买的？」
　　子常没有理会，汴允接着道：「你用它……杀过人没有？杀了多少敌将？」
子常依然不理睬，汴允来回踱步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 c' G! g8 T4 _/ t2 [喂，公主说她有一匹马，我想以公主的性格，此马定非真马，一定是个人，你知
, Q5 U0 b1 Z/ k7 l- l2 i0 E道是谁吗？」
) t- Y8 u6 J; o  }　　子常猛地抽出宝剑，汴允一惊，慌乱道：「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兼爱
非攻，以德服众才是王道。」
　　「你修得对公主无礼，倘若你在啰嗦，小心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 k' A- g) p$ K# |! j: ?* G  z7 P　　「想杀我？」汴允摆弄着腰间的玉，道：「看见没有？此乃公主所赐，除了
7 r3 {0 N8 E0 I' e公主，谁也伤不了我。」
9 U6 F, K% Q; F2 _4 V( W( W　　「是吗？」子常道：「那我倒要试试！」
+ p8 [3 @0 S4 s- D$ o% u! v　　「唉唉唉，不要不要！」汴允陪笑道：「我是和你闹着玩呢。」
　　「哼！」子常收回宝剑，继续守在帐外，汴允看了看子常，叹息一声，坐在
地上，从腰后取出一只木笛，一手唯美的曲子回荡在军营中，让风雪显得柔美了
; z& E+ u' O" z, O: f& ~许多，燕宁听见笛声，放下手中的兵书，看着窗外的飞雪，几个巡逻的士兵排成
0 W  q' C2 m0 l$ ~一排穿过一个个军帐，露凝听着那笛声，眼神变得如此婉柔，子常情不自禁的看
2 x  \+ f9 b; o' d* c/ |8 J着坐在一边的汴允，整个军营显得那么安静……
　　阵阵笛声婉，剑舞如画仙。
　　犹叹英雄泪，痴情笑红颜。
　　　　　　　　　　　　　————落叶书生
　　第四章：凝香计
1 F8 r7 A  Y+ A  F. S　　风雪已过，大军继续前行，出了苍茫山谷，再走一段路程便是边关大营，前
3 _4 x- v; w4 w8 H& ]方大
　　营将军名曰公孙虎，此次得知燕宁公主亲自带兵前来，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他叫人布
　　置了一下军营，准备为两位公主接风，面对匈奴人的几次强攻，他接连败退，
好在保
　　住了性命，他想着燕宁公主一到，也许战事会有所转机。
( s. i: A: d6 Q* f- o  r　　兽皮做成的装饰挂满了整个军帐，那里是匈奴军的大营，他们的两个主营地
9 K1 [& d* L& V( F; I8 d5 l4 o分别
$ y6 m+ S" j: o( ~' @　　驻扎在河西祁连山一带的姑臧与禄福两地，禄福军营主将是休屠王————
须卜戈赞，与
　　他的太子————须卜日单，此父子二人所向披靡，中原将士多闻其名；而
驻守姑臧军营
, W& R  g: w, X( W  d" x　　的主将是一位中年的女将，她身着一身兽皮战甲，头上戴着兽皮做的棉帽，
长长的头
　　发扎成许多碎马尾，一只耳朵上带着一个大大的耳环，她的皮肤呈暗棕色，
# ]5 M- x! X# I虽然已到
% _+ A+ V6 E5 x/ }1 t3 E3 }　　中年，但还保留一些姿色，她便是休屠王的妻子，也是休屠太子的母后——
——休屠王母
　　，名曰乌洛兰提。军帐中，她一边饮着烈酒，一边饶有滋味的看着两个男性
, @6 D* ]6 l* _中原战俘
0 v% y2 n3 x$ {# D' x　　为她演绎着男性之间的激情，在她身后，挂着一把弯刀，刀鞘上绣着一个红
! j$ N6 H! ~# z3 M, k色的「屠
　　」字。
　　乌洛兰提豪饮一杯酒，微笑着擦了擦嘴，这时，一个匈奴士兵进了军帐，单
! U* @8 F$ g/ J1 s' u膝跪
; B( _9 t  m7 {6 I( x4 E　　地道：「禀告王母，探人发回急报曰中原燕宁，露凝二公主携副将及大军正
' L6 P% @4 x: L6 d前往陇西
　　郡，预计将在今夜抵达汉军陇西大营，请王母指示。」
6 j3 g- l2 I+ d5 O" T8 V3 U　　「汉帝被打昏了头吗？竟派两个黄毛丫头来前线送死。」乌洛兰提笑道：
「汉营
+ w8 s" {: p6 Y- y% I: g　　内可有举动？」
1 T/ @: i$ x8 g/ N1 D+ _　　「回王母，据称汉营中已稍作布置，练兵场内摆设桌席，看样子像是要为汉
2 M( c# y- x) G. F* G" b6 m公主
3 p' }  c0 }1 @3 G　　接风。」
　　「哈哈哈……」乌洛兰提大笑道：「真是妙！让他们好好喝个痛快，马上去
给
　　我通知各部副将军，调精兵五千，准备夜袭汉营，我要亲自出战，活捉那两
' \7 ^- ~5 M& C- n; j! A# P' V! R1 O个小丫头
　　。」
　　「是！」
) H6 |8 b' o. ~! ?3 R% j  l　　傍晚时分，燕宁与露凝已带着霍膑，子常以及一万汉兵抵达陇西郡，公孙虎
7 B) }' A' p% X$ q  b; K) D: D' A在营
　　前迎接二位公主，燕宁，露凝，霍膑与子常随公孙虎进了元帅军帐，燕宁一
7 _0 A; h+ @0 ]8 i5 f掀斗篷坐
　　在正中央的台案后面，露凝身为军师，坐在左侧台案后，两个人身边分别站
1 z* P  K) V- c, z  o& W, Z着霍膑和
　　子常，公孙虎双膝跪地，对燕宁道：「二位公主大驾光临，末将公孙虎有失
远迎，还
9 B' o! b' v, Y; `3 R  l( i3 m　　望两位公主恕罪。」
　　「公孙将军。」燕宁问道：「本宫方才见练兵场搭设桌席，此为何故？」
0 f1 x7 \8 l/ S$ r% ?　　「回公主，得知二位公主亲自前来，末将特设酒席为公主接风。」
　　「哼！」燕宁生气的站起身，霍膑与子常纷纷跪倒。只见燕宁缓缓从台案后
/ G+ V4 L; P/ [- o" I0 C面走
/ _( s& y; [1 N8 }! Q: V5 ^* c　　出来，道：「你所率领的队伍接连败退，如今却有心设宴，你的心可曾用在
沙场上？
$ I, H. f; L2 G! Z, ^& Q& l　　」
6 t: W1 d" q- |6 P, z  I　　「公主饶命！」公孙虎忙磕头道：「末将知罪，请公主息怒。」
' I, L* I9 c6 N4 ~* L- I　　「念你对我汉室忠心耿耿，今日将你贬为虎头军，赶快叫人把桌席给本宫撤
6 Q$ G. g; T7 A/ S走。
　　」
　　「是！多谢公主不杀之恩！」
+ j# ]* X2 U; {* J0 U　　公孙虎慌忙起身，刚要出军帐，却听露凝道：「且慢！」公孙虎再次跪地，
& P" B4 r( }. j- T3 P露凝
　　道：「姊姊，霜晗虽无战场经验，但据霜晗所知，两军交战，必有探客，想
& f% n# \8 d! {% |6 Z5 |必我们亲
　　自出征与公孙虎准备设宴的事情，那匈奴人早已得知，他们定会趁机偷袭我
# ~0 ?3 K9 m3 }+ F9 ?军大营。
" _5 \0 p: n) }9 ^8 R  J4 O+ M/ b　　」
　　燕宁思考了一下，道：「晗儿果然聪敏过人，他们想趁机偷袭，那我们就给
他来
　　个将计就计。」说着，燕宁对霍膑道：「霍将军！」
; K( q& r4 {" D　　「末将在！」
　　「今夜叫人在练兵场中央大燃篝火，派些人在篝火前饮酒欢唱，其他将士皆
+ x  x2 }; w' V# ~全副
2 @2 m3 H! c7 B! W) L' r" Q　　武装，隐蔽与军营外，待匈奴军一到，我便已军号为令，围杀敌军。」
　　「末将听令！」
　　夕阳西下，月上枝梢，汉营内点起了篝火，并传出阵阵歌声。乌洛兰提带着
五千
　　人马悄悄来到营前，她微微的笑了笑，吼道：「杀！」
　　一声令下，匈奴军如脱缰野马冲入军营，却发现每个军帐都是空的，练兵场
上只
. b+ n$ I- U" S" H) ?' S　　有百余汉兵，正在匈奴军诧异之际，只听军营外响起军号声，霎时间弓箭从
四面八方
: M5 L1 N$ {, e! r, `3 D& S) x: G　　轮番射来，几轮之后，杀声四起，汉军从四面冲入军营，乌洛兰提手持弯刀，
, z& M. V4 v) J; G1 t3 m浴血奋
: o+ I( ~* M2 A& A　　战，转眼间，五千匈奴精兵只剩不到千人，几个匈奴将士将乌洛兰提守在中
, J2 l2 w. A$ [& T' ~间，道：
　　「王母，属下们为您作掩护，您快逃吧！」
　　「我堂堂休屠王母，怎能弃甲而逃？」
% b& R! }( a' G7 W. a　　「王母，保住性命日后才可为战死的将士们报仇啊！」
　　「是啊，王母，快逃吧！」那些将士们纷纷劝说道。乌洛兰提一咬牙，大喊
着杀
　　出重围，翻身上了一匹战马，再回头，匈奴人已全军覆灭，汉军站好编队，
露凝站在
　　一个将死的匈奴将军面前，她抬脚踩在那将军胸前，笑着看着边落荒而逃边
& e$ t& f: T3 G" b/ L% }6 W回头张望
3 h0 l6 n7 Q/ C# _, [1 t, f9 q# g　　的乌洛兰提，乌洛兰提见了露凝，心头一颤，只见露凝笑着看了看被自己踩
' j, U' x2 d0 v- k! S: X$ Q在脚下的
　　将军，手中宝剑一挥，一道血光刺痛了乌洛兰提的双眼…………
+ N$ y& i8 z2 W- P, _　　天刚放亮，坐在军帐中的乌洛兰提似乎惊魂未定，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十几
- k* s, `+ d" b3 Y/ U, s+ V+ ?岁的
* s4 L% }9 h- b  P# t　　小丫头竟如此足智多谋，喊杀声打乱了她的思绪，只听帐外一片混乱，突然
1 d' I; ~  _0 ~一个匈奴
' h4 T# g( C) p. Z2 J　　士兵慌忙的跑进军帐中，单膝跪地道：「王母，大事不好了，汉公主露凝带
大军前来
　　偷袭，我营将士已伤亡惨重，就要失守了！」
　　「哼！可恶的黄毛丫头，竟敢偷袭我大营，待我出去迎战！」说着，乌洛兰
( T, C" _% H4 q  e: S, R7 I' p2 [3 y提提
2 Q/ v/ o4 X8 y$ }, `　　起弯刀杀出军帐，眼前的场景却使她不禁目瞪口呆，到处都是匈奴军士兵的
尸体，有
- H/ U; y% }- y1 i5 [- W　　的士兵丢盔弃甲，抱头鼠窜，有的跪地投降，一瞬间，汉人已杀到乌洛兰提
眼前，他
. d. S! Q+ a: d$ A4 E! s9 q　　们将她团团围住，一个士兵高声喊道：「姑臧军营已被我汉军攻占，立即放
6 g! T4 R" v& m2 Q. _8 f; K% p+ p- J( G下武器投
　　降，否则格杀勿论！」
　　「你们妄想！」
　　正说着，士兵们让开一条道路，只见露凝骑着子常，一手牵着汴允，微笑着
来到
0 S1 L! D( {9 d, T5 o" i1 g　　乌洛兰提面前，她从子常身上下来，笑道：「休屠王母果然刚烈，但在布兵
方面，却
　　如此逊色。」露凝笑着说：「你们的人已经全军覆没，跪下求饶，屈服于本
宫，或许
5 w$ j6 w3 A" ^$ \　　本宫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本王母犹在，何谓全军覆没？今日就让你这小丫头见识见识本王母的厉害！」
　　露凝的笑容依旧那么甜美，她对身后的兵长道：「告诉弓箭手不许放箭，看
' l% V' U7 A; ?$ \, v6 p* p她能
　　坚持多久。」
' T4 o8 V* f5 y7 A& v　　「是！」说着，露凝一声令下，汉兵蜂拥而上，乌洛兰提挥刀斩杀，面对源
7 X% }# S; y5 C; U* p/ V源不
　　断的敌军，她的体力渐渐消耗的所剩无几，身上也多处受伤，终于，她再也
坚持不住
0 h+ j* a1 v: X6 r& Z+ `/ ^　　，单膝跪地，一只手抖动着用弯刀牵强的的支撑着身体。
- x" c, y, i4 h. W2 o0 e　　「停！」露凝笑着走到乌洛兰提面前：「我倒要看看休屠王母有多刚烈。来
& ~6 Y# W9 I, f9 x人，
5 e: F: E9 C; c1 b+ f: X  \　　把她的衣服给我脱光！」
; R% g! F5 d- a" u1 |7 R5 b4 Z3 m　　「是！」几个士兵上前按住乌洛兰提，粗暴的撕下她所有的衣服，乌洛兰提
一丝
　　不挂的躺在寒风中，一只胳膊挡着自己的胸部，她的眼神中带着愤恨与羞涩，
7 k3 d# F! B2 _* H脸颊涨
　　得通红。露凝一步步走向她，她一点点想后退着。露凝抬起一只穿着白色棉
靴的脚轻
: s! Z0 B  {' s5 p. P　　轻踩在乌洛兰提的ｙｉｎｈｕ上，轻轻的碾动着，道：「怎么样？这种感觉
是兴奋呢？还是
　　羞辱呢？」
. s2 y0 t* P2 ^( U! j! f, ^　　「不……不要……」乌洛兰提娇喘着，身体竟然有了反应，她双手情不自禁
5 h0 Q; g4 P+ J* N' q( S2 U　　的摸向自己的双乳，「这……这是怎么了？」她想着：「明明是在被这个十
几岁的
　　小丫头践踏着，羞辱着，自己不但不反抗，反而有种莫名的兴奋，甚至希望
7 f! w. Z: Z# P她不要停
8 S' |4 Z- [9 z, |6 c" t　　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6 [0 v( m* {9 ^9 _! d4 C6 i　　「哈哈哈……」露凝天真的笑道：「姊姊果真说得没错，连王母都如此下贱，
　　你们还真是卑贱的民族呢。」说着，她对着乌洛兰提的私处狠狠地踢了一脚。
乌洛兰
1 C/ r9 D6 s1 f. l3 |　　提一声哀号，捂着下体在地上打滚，露凝笑着指着自己的棉靴，道：「爬过
来，把你
　　刚刚弄脏的地方舔干净。」
4 |: c7 j8 {/ Y: z" B　　乌洛兰提慢慢跪起身子，爬到露凝脚前，俯首去舔舐起露凝的棉靴，露凝抬
起另
　　一只脚踩在她头上：「怎么样？你终于还是屈服于本宫了。哈哈哈……」
5 u1 E' M  A  Z　　「是……」乌洛兰提竟说道：「求公主羞辱贱婢，贱婢愿一生俯首在公主脚
% g3 X6 y) q$ O3 @, I下
% J) v0 z! L4 o. a$ m3 O# ?/ V* t" q　　。」
7 `, D, j- A, h( n1 R, z　　「贱东西！」露凝说着，一脚将她踹开，她仰面朝上的躺着，露凝走过去，
戏谑
. W; a$ c* o! {6 [4 r5 s2 s　　道：「既然你甘愿如此卑贱，那本宫现在就好好赏赐你。」说着，抬脚用脚
尖轻轻的
　　触碰着乌洛兰提的阴唇，乌洛兰提发出了呻吟，露凝慢慢将脚尖插进她的下
  ]" A: f3 {3 P4 s: i8 H1 q体，乌洛
　　兰提娇吟着，用双手揉动着自己的乳头，露凝的脚尖在里面来回碾动，透明
的液体开
　　始从乌洛兰提下体渗出，她的娇喘声也越来越强烈，最后露凝脚下一用力，
$ q" i7 l7 j% c% c; Q乌洛兰提
% o+ u$ w* N1 G$ U! J2 k  Q　　一声哀鸣，水花四溅，乌洛兰提喘着粗气，爬在露凝脚下，露凝一脚踩在她
脸上，命
　　令道：「把你的脏水给我舔干净。」
4 u/ C) g  \4 s% i) Q) m　　「是……」乌洛兰提双手捧着露凝的脚，为她清理靴底的污垢……
5 l5 H6 q& n/ d* n( p　　「啊！」乌洛兰提惊叫一声从榻上坐起身，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她
看了
1 ]1 O& k2 }: G( ^1 d　　看窗外的军营，现在还只是深夜，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乌洛兰提稍稍动身，
. q) G  @4 W8 u3 q8 d0 ^可突然
" n% w' X/ k4 F9 g8 Q2 F　　觉得下体湿湿的，她用手一摸，自己竟流了好多水……她瞪大了眼睛，心想：
; H6 l( k4 {0 |; P6 e「难
+ f! f/ ]' q, @/ [% S! r+ G! M　　道……难道自己真的渴望被那小丫头肆意践踏，侮辱？」今夜损失了五千精
兵，她
　　对露凝开始有了敬佩之心，但战场上各为其主，只有想尽办法击败她，而露
凝最后将
1 X- A+ f6 \7 Q0 f. |& D　　自己的士兵踩在脚下的场景令乌洛兰提的心不得安宁，每次想到那幅画面，
! @" C* |0 W/ N8 [0 x9 G8 C她竟会莫
　　名的激动，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本性……
　　狼烟火，百花落，夜无声，情难说。
　　　　　　　　　　　　　————落叶书生
　　第五章：乌洛殇
　　寒风瑟瑟，战马长嘶，前夜一战损失了乌洛兰提五千精兵，如此看来，她确
9 [& z0 p/ B; l4 @, [9 O# Z实低估了那两个花容月貌的公主。乌洛兰提坐在台案前，她已再无心思戏弄那些
6 r) y) n, c6 F8 }战俘，她将一张地图铺在台案上，苦思着如何进军。双方并将数量相差无几，如
要正面交锋，就算胜利，也必然会伤亡惨重，无力再深入中原，况且现在不同于
往日，霍膑，子常两位猛将已置身于汉营，虽说子常未曾征战，但其之猛却无人
  G7 d  K0 N! p不知。
　　正在乌洛兰提一筹莫展之时，有士兵跑进军帐，道：「禀报王母，汉人已将
大军压至我军大营前，看样子正准备攻营。」
+ T) c- W4 V5 V, l2 V　　「岂有此理！」乌洛兰提拍案道：「敌方首将何人？」
　　「正是那露凝！」
　　乌洛兰提一惊，虽心有余悸，但嘴上还是咒骂道：「露凝欺人太甚！待我前
去取下她的首级！」说着，提刀迈出军帐，带上大军出去迎敌。
　　两军相峙，乌洛兰提骑着战马，在军队的最前面，对着汉军大喊道：「叫你
们守将出来，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要是怕了的话就赶快投降，本王母饶她不
死。」
　　说着，匈奴人皆大笑，这时，只见汉军让出一条路，露凝骑着白色战马缓缓
走出，在她身后跟着子常与霍膑两人。乌洛兰提看见露凝，心里不知何故竟有些
紧张，但她仍然叫道：「我当是何人，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敢前来送死！」
　　「难道你忘了？」露凝笑道：「就是这个黄毛丫头让你五千精兵全军覆没，
$ e0 a* `  Y2 B- }让你这堂堂王母狼狈而逃。今日我来是让你彻底臣服于本宫，我要听见你亲口向
本宫求饶。」
　　乌洛兰提听闻此言，脸上有些灼烧的感觉，突然在她身后的一名将军大叫道：
「小儿修得嚣张，今日本将就让你尝尝我尸遂涝尔的厉害。」说着，举起手中双
锤冲向敌阵。
　　「驾！」马鞭一响，子常手持莫雪剑上前迎战，尸遂涝尔举锤砸向子常，子
1 ]- m  c- k" S! a常横剑一挡，马打照面，接着，二人掉转马头，尸遂涝尔喊道：「挡我者何人？
) i. W7 i4 [8 P1 I, s4 D报上名来！」
　　「我乃御前左将军，子常！」
　　「无名小将，看锤！」说着，他再次冲向子常，双锤横扫千军，子常向后一
仰，顺手用剑刺向尸遂涝尔，只听「噗通」一声，尸遂涝尔摔下马来，乌洛兰提
8 r. R$ X: W3 _; e一愣，接着，匈奴军中两个将军冲了出来，他们一个叫金忐，一个叫乌什落，此
) T) v9 ~! ~0 T  {7 X二人乃军中首屈一指的勇将，金忐手持弯刀，乌什落手持狼牙棒，子常掉转马头，
那二人紧追其后，子常突然猛一回头，莫雪剑横着劈向金忐，金忐猛地一缩头，
: y! X$ O/ ]4 L, G; S. `$ l  [剑紧贴着他的头砍了过去，金忐的顶冠掉在了地上，二人回身杀向子常，乌什落
& {+ u4 ]4 h8 |$ C5 |, V$ R: Q侧身用狼牙棒猛击在子常的战马腿上，马失前蹄，子常重重地摔倒，此时金忐已
到眼前，他举起弯刀劈向子常，「苍啷」一声，一杆金钢鞭在子常面前，乌什落
抬头，只见手持双鞭的霍膑一抬手，钢鞭狠狠地击在乌什落胸前，乌什落口中喷
出一口鲜血，摔下战马，霍膑一勒缰绳，骏马高抬前蹄，重重地落在乌什落身上，
# W9 G% ?# {( [7 q& K! C5 r  h! ]一声闷响，乌什落已命丧黄泉，金忐大喊着策马杀向霍膑，子常站起身，翻身坐
# z8 a7 N. b2 x: @, R* `在霍膑身后，二人正面迎敌，金忐举刀砍向霍膑，霍膑用全力迎着他的刀挥出钢
鞭，那力道使得金忐手中一颤，弯刀脱手，未等他回过神来，子常的莫雪剑已回
到颈前，「唰」的一声，金忐已身首异处。
　　再看乌洛兰提已是火冒三尺，抽刀大喊道：「杀！」一声令下，匈奴军蜂拥
- `( u6 e* u8 z2 v2 S而上，杀声震天，霍膑掉马回到自军阵内，露凝笑着，道：「放箭！」说着，前
排士兵中间，弓箭手拉满弓弦，万箭齐发，雨点般的箭刺进匈奴士兵的身上，几
轮过后，露凝道：「杀！」说着，子常霍膑大喊着，带着将士们冲杀，两军交战
$ I- r' [8 K3 Z0 C6 M两日两夜，双方皆有所损伤，而露凝却始终镇定的置身于后方的临时军帐中。终
于，露凝走出军帐，悠闲地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时候差不多是正午，她微笑
  U2 m- e! r/ |$ O2 G# d- |! w道：「时间差不多了。」
3 N4 [) M. _/ [, G  s  p- b$ l) x　　果然，时隔不久，匈奴军后方一片混乱，正在奋力杀敌的乌洛兰提回头一看，
只见燕宁带着骑兵从后方杀到，前后夹击之势使得匈奴军措手不及，露凝抽出宝
% C: c0 [! y) l剑冲进沙场，厉声喝道：「活捉乌洛兰提者，本公主重赏」
/ Z$ k+ ]4 Y" B7 y) @# A　　转瞬间，匈奴士兵纷纷丢盔弃甲，露凝边一路砍杀，边寻找着乌洛兰提的身
影，突然听见有人高声吼道：「乌洛兰提已被俘！」露凝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大
大的「乌」字旗已被砍到，霍膑牵着一匹马，马上坐着身披白色兽毛披风的燕宁，
她手里牵着一条铁链，链子另一端拴着双手被反绑的乌洛兰提，她低着头，身上
布满了伤口。
; T/ J/ |4 ]5 T/ e' E% C3 V　　露凝笑着，策马来到燕宁面前，道：「还是姊姊有本事。」
　　「这……都要归功于霍将军！」
  y  F7 }8 i, {" ~( ^3 f$ d+ Q　　霍膑忙单膝跪地，道：「末将不敢当！」
/ g4 F5 V' V  Q; q: n! T* a　　「让本公主好好看看你的脸！」说着，露凝伸出一只脚，用脚尖抬起乌洛兰
提的下巴，笑道：「你刚刚还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幅摸样？」
3 g7 z5 v& K% G! y　　「想不到我堂堂休屠王母，今日却落得如此下场。」乌洛兰提道：「事已至
此，要杀要刮随你们处置。」
) p$ N/ I% ~* n　　「你还嘴硬！」露凝说着，抬脚踏在乌洛兰提面门，乌洛兰提仰着头，脸被
4 z2 P+ s+ k2 \! I5 L4 w$ d0 L  b露凝狠狠地踩着，过了一会，露凝一脚将她踹倒，对燕宁道：「姊姊，此人就交
+ k' {, D3 U- o0 h2 L6 {于霜晗处置吧！」
　　「且慢！」乌洛兰提道：「既然已为阶下之囚，生死已不由己，但我想知道，
: ?3 t3 ?$ v/ b3 O  ^# q. X2 r# u你我交战两天两夜，我曾数次派人前去请求增援，皆无成效，是何人背叛了我？」
) H0 J  S# b, p. S- p8 T　　「你难道不知道？」燕宁道：「本公主从不接受降兵，从姑臧到休屠王城仅
0 z% e# D  J& k' l# K5 ?有一条必经之路，本公主早已带兵在那里等候，你所派去的差使均被我的士兵拦
0 Z* Q& D# E: `7 K杀。」
　　「果然你们早有准备。」乌洛兰提道：「此为何人之计？」
/ l! F- n: ?5 s% i　　「那个人是你刚刚耻笑过的『小丫头』。」露凝道。
/ I0 }* [, F% P7 c( }　　「难……难道是……」
　　「不错，正是本宫！」
# g9 v9 W2 W) Z. ]4 v: }$ c9 H3 q0 G　　乌洛兰提大吃一惊，过了一会，她深深的俯下头，道：「我……认输了…
…」面对着头顶传来的笑声与汉军众将士的欢呼，乌洛兰提已分不清自己的内心
* p' |3 i% T8 f4 \. \是悲伤还是兴奋，也许悲伤在心里，而兴奋，却在身体的某个发热的部位……
　　汉军攻占了姑臧大营，傍晚时分，露凝独自坐在军帐中，过了一会，子常押
4 u& E( N6 x1 Q) ?% D, ?) N6 r, B' K着狼狈不堪的乌洛兰提走了进来。露凝抬眼看了看她，道：「见到本公主，还不
+ j( ?: i5 F6 w7 X" K下跪？」乌洛兰提缓缓跪下，露凝笑道：「素闻休屠王母性情刚烈，想不到今日
" D$ P. i6 n) f9 Y# a5 E竟如此听话，本公主该好好赏你呢。」
　　「我……」乌洛兰提红着脸，欲言又止。
　　露凝慢步走到她面前，「啪」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然后蹲下身子，柔声道：
7 f$ V4 \" e5 S" C% c「还没有人这样打过你吧？！」乌洛兰提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啪！」露凝
又一记耳光打过去，厉声道：「本公主在问你话，难道你听不到？」乌洛兰提犹
豫着摇了摇头。「那今日本公主就好好让你感受一下。」说着，连续几技耳光打
在乌洛兰提脸上，乌洛兰提的脸颊变得肿胀起来，眼睛里泛着泪花，露凝道：
「痛吗？」
　　乌洛兰提点了点头，露凝笑着站起身：「本公主可以不杀你，但你要当我的
坐骑。」
　　「什……什么？」乌洛兰提抬头看着露凝，站在一边的子常脸上也显露出几
; s& m+ ?6 ^$ V3 i' i/ u$ P1 A分不安。
　　「你不愿意的话也罢。」露凝笑道：「那本公主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是如何杀
死战俘的。」说着，她弯下腰，贴着乌洛兰提的耳边，小声道：「尤其……是女
$ ]' k4 W) s: |" l& s战俘……」
　　那语气让乌洛兰提浑身冒出冷汗，她忙磕头道：「不要……我愿意……」
& o* P; q8 v5 F8 I/ ^) \0 x8 z　　露凝狠狠打了她一巴掌，道：「以后在我面前你要称奴。」
　　「是……奴婢……知道了。」
- r# C7 K! P& t5 U3 ]5 J. K  h　　「哈哈。」露凝笑道：「这样才对。既然你这么听话，那本公主就饶你不死。」
/ G! Y& P  |6 R: B# g; t6 W这时，她看了看子常，犹豫道：「不过……坐骑有一个就够了。」
　　子常忙单膝跪地，道：「求公主让末将守护在公主身边。」
　　露凝笑着说：「你还要征战沙场，别忘了，你可是有任务在身的。」
　　「是，末将不敢忘记。」
; j  n- |7 v3 t6 S( `　　「你以后就做我的侍卫吧，不过打仗的时候，你可要冲锋陷阵哦。」
　　「多谢公主。」子常感激的说道。
　　露凝笑了笑，纵身骑在乌洛兰提背上，道：「王母已成本公主胯下坐骑，总
, J) o, Y. x- j8 R有一天，你们的休屠王也会跪在我脚下的，哈哈哈……」
7 @3 ^/ M2 ]  \8 j9 x　　萧萧寒风喧，落叶照红颜。
　　不见峨眉月，曲终人未还。
　　　　　　　　　　　　　————落叶书生
4 w, C' f3 |- r9 H2 Y4 k' a' F" f　　　　　　　　　　　　　　第六章叹沙场
) e. X; P- Z0 b  ~% L　　冬夜的风，夹杂着纷飞的雪花，军帐中的红烛依然发着柔和的光，经过两日
; H% z  M, K& x( _2 N+ u的征战，燕宁不免有些疲惫，而露凝却显得精力旺盛，一洗漱完毕的她闲来无事，
3 h* _  Y$ R& n: i, d便骑着乌洛兰提来到燕宁的军帐，只见燕宁坐在台案前，翻读着手里的兵书，台
案下面，地獒正跪伏在燕宁两腿之间，轻轻的吮吸着燕宁粉嫩的下体。她见了露
2 P, P- j0 Z8 l1 M0 D凝，脸上稍显羞涩，但没有让地獒停下，她只是放下手中的兵书，微笑道：「晗
. u0 W8 ^+ g8 V+ s0 n# H儿得到了一匹新的坐骑呢。」
　　「嗯。」霜晗笑着，从乌洛兰提身上跳下来，走到燕宁身后，双手从后面抱
住燕宁，道：「霜晗不是说过要活捉敌将来当坐骑吗？」
5 O. @9 Y# L5 x- a6 V0 R- E8 `　　燕宁站起身，拉着露凝坐到榻边，地獒跟着爬过去，轻轻脱下燕宁的鞋袜，
# }3 v7 v# S1 l+ B" p9 L8 d双手捧着她带着少女幽香的玉足，轻柔的吮吸着，露凝道：「姊姊怎么还不就寝？」
　　「姊姊打算明天一早开始进军休屠王城。」说着，她看了看乌洛兰提，道：
3 t" H: b6 r0 i' p9 g" {「你还跪在那干什么？难道你不懂得如何伺候自己的主子吗？」
　　「奴婢知错了……」乌洛兰提连忙爬到露凝脚前，模仿着獒犬，为露凝舔舐
起双脚。露凝微笑道：「好一个下贱的『王母』啊。」说着，她想起刚才的一幕，
7 y" f' ~( j1 H6 F  p' f+ ~4 |# n便指着地獒问道：「霜晗刚才见此犬在舔姊姊的……」说着，她的脸上泛起一点
$ F) G* g0 |, d红晕。
/ P: v9 v( }6 r" [9 U  \　　燕宁眼如媚丝，柔声道：「以前晗儿还小。」说着，她身手轻轻的抚摸在霜
  T; Y. v8 R) O5 c  T; ~; u$ N/ [晗的下体，霜晗开始娇喘，燕宁接着说道：「现在，晗儿已是我军师，这些事，
说来也无妨……」
　　「姊姊……」
" H4 U0 @$ f& R6 ^　　「这里，会让晗儿兴奋哦。」燕宁娇媚的说着，对乌洛兰提喝道：「起来，
7 ^) i& \) `* z) Z1 ^  J4 ]+ x让你的主子享受一下欢合之乐。」
　　「是！」乌洛兰提说着，跪在露凝两腿间，伸出舌头舔舐起露凝的桃ｘｕｅ，
露凝微张着双眼，娇声道：「好舒服……」
% T0 L! Y3 P" B6 [　　「既然晗儿喜欢，那就让她每天以这样的方式叫醒晗儿如何？」燕宁道。
　　「嗯……」露凝边娇喘着，边回答道。燕宁抬脚踩在乌洛兰提背上，獒犬跟
/ ~( ?( d; Z2 \' ]+ P着她的脚，舔舐着燕宁的脚背，燕宁抚摸着露凝的脸颊，过了一会，露凝的身体
猛烈的抽搐一下，一股清澈的液体喷在乌洛兰提脸上，露凝红着脸，道：「霜晗
4 _* D0 B  C, q7 b+ @……把这里都弄脏了。」
　　「没关系。」燕宁笑道：「让他们两个舔干净就是了。晗儿要早些睡，明日
一早，姊姊还有要事与晗儿商讨。」
　　「嗯……」露凝道：「霜晗……今晚想和姊姊一起睡。」
　　「真是拿你没办法。」燕宁说着，两个人一起躺下，燕宁为露凝改了盖被子，
你变抚摸着她的脸颊，一边道：「今晚，我们的晗儿长大了呢。」……
　　「哼！」一只手掌狠狠地拍在案桌上，一个留着络腮胡须的男人竖着眉毛怒
1 J* W0 \6 d( X4 M$ T# k道：「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竟敢捉我王母。」那人正是休屠王————
须卜戈赞，他的年龄已四十有四，花白的长发披散着，身穿一间兽皮大衣，在他
身边的，是一个英姿凛凛的男子，年龄大概有二十五岁上下，他同样留着一头长
发，头上缠着虎皮头带，腰间挎着一把虎头刀，他是须卜戈赞的儿子————须
卜日单，他来到休屠王面前，拱手道：「父王，儿请前去攻汉营，救回母后。」
　　正在这时，一个侍卫跑进王府内，单膝跪地道：「报告大王，今日一早大约
0 b* N3 R% v; F4 c) ^! w有三千汉军向我休屠王城挺近。」
　　「我正要去找他们，他们自己到送上门了！」须卜日单道。
3 H" V$ J0 m7 [: g. a- f, t　　「区区三千人，竟敢来我这里送死！」须卜戈赞道：「领军者何人？」
" f4 S* K- ?( ]$ o* ~5 ]　　「回大王，正是汉将————霍膑。」
　　「哈哈哈……」须卜日单大笑道：「带兵三千竟敢来攻城。」说着，他请命
, c, x" H  ]7 P! N) R$ n道：「儿请带兵迎战。」
　　须卜戈赞想了想，道：「那就命你帅一万人马，前去迎战。」
3 D: C- N7 c4 @- U" v# k! ]* v( i　　「孩儿遵命。」
　　「日单。」须卜戈赞道：「那两个公主诡计多端，当心其中有诈。你要速战
速决。」
9 G, S$ {: X( r　　「父王放心，孩儿定砍下霍膑首级，救回母后！」
& W0 C  r& N0 }1 p% @　　寒风侵袭着祁连山脚下的山谷，大军浩浩荡荡由东向西挺近，霍膑的队伍已
3 ~2 y. W* G) q: J! i经进入了姑臧地带，风雪中，他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大队人马，霍膑令全军停止
4 W; u! a" D' m; `: _$ W9 B前行，大声叫道：「拦路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休屠太子————须卜日单在此等候多时了！」须卜日单喊道。
5 o* h0 I2 }+ W% F6 w/ ^7 s　　「霍膑乃区区副将，竟使得太子亲自迎接。」霍膑道：「膑，受宠若惊呢。」
　　「哼！」须卜日单道：「汉人修得猖狂，赶快放还我母后，否则本太子定将
# X/ |% I+ C8 ?' J6 F杀入你汉军大营。」
　　「想入我大营？」霍膑道：「那就先问问本将手中的双鞭！」说着，策马冲
向敌阵，须卜日单抽出虎头刀，大叫着率队迎战，两军交战大约有一个时辰，汉
9 p# l( E: d0 Z9 h( X  S- T军已损失千人，但毕竟霍膑所带的是三千精兵，须卜日单已是损伤三千人马，时
值正午，霍膑突然大叫一声：「休屠太子果然厉害，撤军！」说着，将大旗指向
# t2 r7 s% {. A, O% e: u自家军营，汉军开始撤退，须卜日单大喊一声：「霍膑休想全身而退！追！」一
声令下，他们开始乘胜追击，直到峡谷中段，须卜日单的队伍前突然冒出一道绊
马索，须卜日单马失前蹄，后面的众将士纷纷摔下战马，须卜日单捂着胳膊站起
身，却听后方有人大喊：「有埋伏！」说话间，军队后方的山崖上滚落下无数巨
石，峡谷两边出现汉军的弓箭手，随着一声战鼓，万箭齐发，顷刻间，匈奴军死
# \: }/ o; u; P& N伤惨重。
0 N( |" B  |' w) D8 v　　须卜日单见后退已无路，便大叫：「向前冲，杀出山谷！」话音未落，却见
霍膑带着军队和援军杀了回来，霍膑手持双鞭，大叫道：「活捉须卜日单者，军
升三级，赏金千两。」顿时杀声四起，两军大战三个时辰，须卜日单身负重伤，
匈奴一万大军中仅剩的千余名残兵纷纷缴械投降。须卜日单被五花大绑，他愤怒
的看着霍膑：「够胆就杀了我。」
　　「膑乃副将。」霍膑道：「首将下令活捉，膑，不敢擅自斩你。」。
　　「带我去见你们的首将。」
　　「首将就歇息在我军后方，我想……那里还有你更想见的人。」说着，霍膑
4 d% F8 l8 q% Q8 U& m; p5 W命令两个士兵押着他来到了军阵的后方，只见一身白色戎装的露凝正坐在一辆奢
0 S$ b# H/ T  ~6 d) F华的马车上，马车边站着汴允。两个士兵将须卜日单按在露凝面前，露凝见了跪
5 F& f5 n4 V, q; Z( O在自己面前的须卜日单，笑道：「他们终于把你卓来了，本公主在这里等的好无
: K  X  V, `2 i2 F( B聊呢。」
/ |+ J+ ]7 U, L& N. ^$ l　　「呸！」须卜日单愤怒道：「要杀要刮，随你处置。」
  a6 r* T/ y7 l1 ?2 `　　「我还没有玩得高兴，又怎么舍得杀你呢？」露凝笑着说：「听说你很担心
你的母后呢，是吗？」
' `. O& Y8 D1 w3 {8 {1 }' i5 j　　听到这里，须卜日单挣扎着叫到：「你若是敢伤我母后，我做鬼也不饶你！」
　　「你好凶哦！」露凝说道：「不过，她活的比你现在要好得多呢。」说着，
9 q6 w* ]  k/ p一个人牵着乌洛兰提从马车后面走了出来，她没有勇气抬头去看自己的儿子，只
; w5 x2 d& x# s2 z6 E; I% p是爬上马车，跪在露凝面前，将头埋在露凝脚下。
) s5 J, r( Q0 d4 x/ G　　「母后！」须卜日单更加激动起来，他拼命的挣扎着，露凝笑了笑，用脚尖
2 g5 @% l5 b$ L踢了踢乌洛兰提的脸，乌洛兰提自觉的用双手捧着露凝的脚，为露凝舔舐鞋底。
须卜日单瞪大了眼睛，叫到：「母后，不要，快停下！」
　　「怎么样？」露凝笑着说：「这种场面是不是很有趣呢？」
- c1 N9 k- _% w7 L* F$ n  R　　「为什么……」须卜日单一下子不知所措，露凝抬起另一只脚踩在乌洛兰提
头上，道：「你不觉得，像你们这样卑贱的民族，应该主动跪在本公主面前吗？」
　　「你修的嚣张。」须卜日单道：「我的父王正准备大举进攻你汉营，以你区
区五万人马，何以抵挡我十万大军。」
+ Q# h$ e+ M$ B$ j　　「早晚会让你见识到的。」露凝说着，狠狠踢了一下脚下的乌洛兰提，呵斥
道：「贱货，给我滚到一边去，接下来该轮到你的儿子了。」
　　「公主饶命！」乌洛兰提哭诉道：「小儿不知深浅，对公主不敬，请让奴婢
& _8 H. k7 I3 M3 n  `待其受罪。」
. B- n$ R% C( Q3 a' u　　「母后！您怎么……」
　　「日单住嘴！」乌洛兰提含着眼泪说：「你也……归降吧……」
8 x, l+ E6 V5 C　　「哈哈……」露凝大笑着：「一对贱母子，以后我会让你们贱个够。」这时，
一个士兵走上来，单膝跪地道：「公主，降兵已被聚齐，待公主处置。」
　　「这还来问我？」露凝不屑地说：「统统杀掉。」
$ b6 u- j( @2 m8 H% J4 s6 j6 j) k　　「是！」
　　「唉唉唉，慢着慢着！」汴允慌忙的站出来，单膝跪在露凝面前：「小人斗
但插嘴。」
　　「怎么了？」露凝问。
9 I; {3 `9 G# `* ?& U) N　　「一千个精锐的骑兵，就这么杀了岂不是浪费了？」汴允道。
# R, `/ q4 n" p7 E. X# r　　「那你想怎么办？」
　　「小人觉得汉军正是用兵之际，休屠王手持十万大军，如此浪费之举，只怕
6 \4 M* H( b3 y* j- [' u7 |9 L……」
　　「千人而已。」露凝道：「何况我们有了太子和王母做人质，这样一来…
3 Q+ q: C+ q# n# }* d* z; P1 Z…」
" N( L  j8 t" w0 a" R- K1 `　　「小人实在觉得他们已经招降，公主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放肆！」露凝怒斥道：「别以为我把你留下来就舍不得杀你。」
: i' y- \& b4 |& z% c/ i, T* A! r　　「小人不敢！」汴允伏着头道。
# F( O; R5 }* H) g　　「没有其他事，你就赶快滚下去。」
　　「是……是……」汴允见劝说无门，无奈之下站了回去。
　　露凝看了看跪在下面的士兵：「你还在等什么？难道让本公主下去亲自动手
不成？」
　　「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去传令。」说着，那士兵退了下去，而汴允，悄悄的
留下一声长叹……
　　狭路风霜斩恩仇，成王败寇几时休。
0 }, x: i$ i$ }9 ~0 S　　英雄不念昔日恨，却恋红颜情难收。
　　　　　　　　　　　　　————落叶书生
7 I$ u, y+ ]" C! T* r4 _  r- |　　　　　　　　　　　　　　第七章斩休屠
　　寒风卷杂着凄零的雪花，军帐，依旧带着杀气，，败将，依然在叹息。露凝
' U5 G# s3 y& ]站在一排高挂在军长外的大大的笼子前，笼子里关着须卜日单，还有几个被俘的
# |4 I" Z' [& Z9 Q* \5 f* M0 s/ a将军，他们手脚被绑着，蜷缩在笼中。这时，一个侍卫跑过来，单膝跪地：「禀
报公主，燕宁公主传来消息，曰时机已到。」
　　露凝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须卜日单的笼子前，笑着说：「通知各部兵长，立
$ ?5 ^* b4 d2 g9 i% W$ n即出战。」说着，她对须卜日单戏谑道：「不要害怕，我这就让你们一家团员，
; n) ?) [3 h; n# T- c2 @' O哼哼……」
　　大军压至休屠王城的城门前，城门楼上的士兵们已经随时准备迎敌，几个官
员在城门楼上焦灼的商讨着什么，过了一会，只见休屠王————须卜戈赞快步
走到城门楼上，他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战马车上的露凝，大声喝道：「大胆小女，
( w. T6 ^  G( Z9 k/ ~' H捉我王母太子，竟然还有胆子来闯我王城。」
) k2 \  _0 [5 F6 N. L' ^8 m9 f+ N5 |　　露凝笑了笑，对身边的霍膑小声说了几句，霍膑骑着战马上前，大声道：
「匈奴残寇，公主有令，请休屠王速下城楼，下跪称臣，可饶你不死。」
　　「哈哈哈哈……」须卜戈赞道：「别以为有人质在手本王就会怕你们，速速
将我王母太子放还，否则叫你等有来无回。」
　　正说着，露凝厉声道：「休屠王果然刚烈，但是，你的太子与王母，恐怕会
/ @& E2 U% E$ a! z. n让你失望了。」说着，她拉开座椅下的围布，只见乌洛兰提怯生生的爬到露凝面
前，两个侍卫押着须卜日单来到露凝的马车边，露凝柔声道：「这……就是你想
见的人。」说着，抬脚踩在乌洛兰提头上，霎时间汉军气势大增，喊声震天。城
楼上的须卜戈赞咬着牙，正在这时，一个匈奴将军慌忙的跑到须卜戈赞面前，道：
7 I, n' l+ C% C「大王，大事不好了，汉人突袭我军西侧城门（后方城门），西侧就要失守了！」
; ~/ Z9 B" x: M9 J  s) b/ T　　「什么？」须卜戈赞惊慌：「快去派兵增援！」
6 F5 _4 ~" ?1 U% G! K4 Q# F　　「是！」
  z: O7 e( d/ P& O　　「报！！！」话音刚落，又一匈奴将领匆匆赶来，道：「启禀大王，汉将子
常帅骑兵攻入我北侧城磐，将士们正在全力抵抗，但恐怕……」
/ ^$ F* R7 u; E3 }8 H8 ?9 r4 Y& U; j　　「怎么会……」
　　「怎么样？」露凝笑道：「很有趣是吗？」
　　豆大的汗珠从须卜戈赞额头渗出，负责坚守南面正门的主力军多半已被派去
+ Z; M. \$ m7 {( ?, q  G支援西侧与北侧的城磐，剩下的兵力怕是难挡露凝大军，正想着，只见露凝宝剑
一指，投石机猛烈的轰击着城门楼，顷刻间，城楼已经残破不堪，匈奴军弓箭手
! T7 z2 s+ n! f只发起两轮进攻便死伤无数，须卜戈赞大叫道：「投石，快！」
( D" t/ t2 z5 ]2 \' ~　　「回禀大王，汉军离我城楼太近，无法命中。」一个将军守护着须卜戈赞大
' F8 L/ _' E3 q2 A4 e* Y叫道。
! Y& w  o6 C6 E9 y( a1 a　　「岂有此理！」须卜戈赞咬牙道：「开城门，和他们拼了！」正说着，却听
见城门后方乱作一片，一个士兵逃上来道：「大大大大王，汉军杀入我城，城内
将士已无力抵抗。」
　　「大王，大势已去，快逃吧！」一个官员道。
　　「大王，我等已被汉军包围，已无路可逃。」那士兵道。
8 N2 L1 ^: A) \$ G5 ]　　「这……」正说着，露凝的军队杀入敌城，匈奴军将纷纷丢盔弃甲，休屠王
就此被俘，露凝登上城门楼，看着眼下城内战火滚滚，无数伤病被擒，跪于成楼
下，露凝来到休屠王面前，这时，燕宁带着子常走了上来，露凝笑了笑，道：
「姊姊你看，休屠王已经跪在我面前了呢。」
　　「想不到我一世英名……」须卜戈赞道：「竟败在两个女流之手。」
( n$ b  P  n' ?8 G7 Y% Y& \! K( V7 Q　　「你还嘴硬。」燕宁道：「看看你的将士们是怎么死的吧。」说着，两个士
+ R: R( O9 ?& z7 g9 Q兵押着须卜戈赞来到城楼边，只见汉军士兵正手持兵刃砍杀降兵。燕宁笑了笑：
' e; }. N2 {) K  A- c「杀戮，是战争最好的诠释，只要有战争，便会有杀戮。」
% h4 m3 n# u6 _7 R' @) \; e　　「我军将士宁死也不会屈服，让你杀光好了！」
　　「哦？」露凝道：「兵将杀尽，还有百姓，百姓杀尽，还有你的妻儿。」
　　「你们……」须卜戈赞抬头道：「你们怎能如此残忍。」
* H5 J- }! H; Q) \3 U% m8 F1 Z　　「残忍？」燕宁冷冷的说着，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然后对身后的子常道：
2 A! N3 J0 t( o8 n3 R, V「传令下去，屠光休屠王城，不留活口！」
& i* k. d% W  h& s+ h　　「是！」
　　「不要！」休屠王听闻此话大声道：「我……我愿随你等处置，请放过我休
% U0 H- y" h4 _+ J& X屠城百姓吧。」说着，他跪下身子，将头埋在两位公主脚下，露凝一脚将他踢倒，
2 R% z9 {) x/ P  g7 t) F踩着他的脸，道：「怎么？你肯求饶了？可是已经晚了，军令如山，你的百姓难
  e4 S; M4 }9 V6 {7 X) x% ~" S逃此劫。」
　　「若是你肯早点求饶的话……」燕宁蹲在须卜戈赞面前，道：「你的百姓或
, X: S1 D) y) V4 W: L# E- e许还会活着，这都是你的错。」燕宁说着，站起身：「你还有唯一的一次机会，
2 i& p5 K5 q& y2 T就是保住你妻儿的姓名。」
/ }" c' i5 D8 Z+ t9 W( @4 ~. I　　这时，乌洛兰提和须卜日单被带上城楼，须卜戈赞见了母子二人，不禁老泪
纵横，道：「如何保住这二人性命？」
) R" |; E( @5 ]2 Q4 V　　「你的儿子刚刚还在对我凶呢。」露凝道：「只要他屈服于我，我就不杀他。」
　　「日单！」须卜戈赞道：「保住我须卜家的王室血脉，答应父王，无论如何
也要和你的母后活下去。」
& m" u# _; \9 E# s　　「父王……」
& Q) @& |  y6 i$ w  c  ?- b　　「此乃军令！」
　　「是……是……」须卜日单说：「儿臣，领命。」说着，他慢慢跪下身子，
对着两位公主磕了一个头，道：「须卜日单……愿追随……公主。」
0 i  k4 j  Q7 Z9 n* ~8 P　　露凝大笑道：「你刚才不是还很凶吗？什么休屠王室，只是一家贱骨头罢了，
; Y! p; w( F& x如今不是统统相握和姊姊跪下了？」说着，她伸出一只脚：「你的母后很喜欢舔
- S6 ~( O4 T* R! D5 U* \我的脚的，今天我就赏你给我舔鞋底。」须卜日单用颤抖的双手捧着露凝的脚，
4 y; I) W; u: E/ M慢慢的舔着露凝的鞋底，须卜戈赞闭紧双眼，眼泪止不住的流淌，燕宁冷笑一下，
看了看霍膑，霍膑抽刀砍下了须卜日单首级。
　　「父王！」
' {& y/ Q; |& w8 y4 K, t' h　　「大王！」须卜日单和乌洛兰提母子嚎哭着，露凝一脚将须卜日单踹倒，然
后上前踩住他的后背，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乌洛兰提的头发：「谁叫你们动了？你
们两个从今天起就是本公主的狗，只有让我和姊姊开心，你们才配活着，懂吗？」
( E" @& `" L, R' _$ y9 s　　燕宁对霍膑道：「将须卜戈赞的首级挂在城门楼上。」然后对须卜日单道：
2 z; F) s, B. ?' _& y2 a$ E「从今以后，你们二人便身为奴隶，你的名字不再叫须卜日单，本主赐你姓为金。」
+ o$ z+ T1 P  D　　「看你披头散发。」露凝道：「就叫金鬼吧。」
　　「是……谢……谢二位公主赐名。」……
　　时候已是傍晚，休屠城内满是汉人的巡逻兵，城墙上吊着几个残喘着的匈奴
将领，寒冷的冬天里，他们一丝不挂，等待着他们的，是死亡的钟声。燕宁下令
屠城，不留活口，城内到处都是尸体，两位公主高坐在王宫之上，乌洛兰提和须
卜日单正跪伏在她们脚前，或许现在，他该叫金鬼。
& [2 _2 b. v, C$ t6 p　　城里的雪似乎比峡谷里的多了几分柔情，笛声打破了傍晚的沉寂，战马嘶鸣，
硝烟未尽，只有那笛声安抚着战死的亡灵。露凝站起身走了出去，燕宁看了看露
凝，没有说什么，子常跟着露凝一起离开了王宫。一个半人高的石柱上，汴允正
痴情的吹着笛子，子常想要走上前去，可露凝拦住了他，露凝入神的听着他的笛
/ u1 }0 T9 A: H+ a0 }声，过了一会，汴允慢慢张开双眼，却见露凝在自己不远处的前面，于是忙跳下
. b; D- ~# v( E, B% i* G  c' v. g! K石柱，单膝跪地道：「允，拜见公主。」
　　「上次我就听到了你的笛声。」露凝道：「真是宛如天籁。」
　　「公主过奖。」汴允道：「奴才只是略懂音韵。」
2 a; ~, F  a" B; s8 _　　「你的笛声虽美，但我听得出，笛声中隐藏着无尽的哀叹。」露凝笑道：
8 L( P4 J; o2 }0 Z「不知是何事让你如此伤情。」
+ }5 \- x7 ^% `3 p4 {/ y3 o　　汴允抬起头，犹豫了一下，有慢慢低下头：「奴才方才路过于此，不禁触景
生情。」
　　露凝看了看四周，那里一片狼藉，被吊死的百姓还悬于梁上，战死的士兵身
上还裸着几只乌鸦。露凝皱了皱眉头：「怎么？你们读书人也会顾忌天下苍生？」
: I. x+ F7 |# T2 p  ^! [: K" p　　「奴才为墨家学子，从打入学便跟随先生修行兼爱非攻之理术。」
0 z" J7 t$ D' |  X# J6 Z　　「你是说，我们的做法残忍？」
" q$ ^& {& \8 j; f; R. c　　「二位公主貌若天仙，却不知为何如此对生命淡漠。」汴允道：「一草一木
皆为生，更何况是人，不顾众生者，就算相貌再美，也终归于魔。」
　　「大胆！」子常怒吼着，抽出莫雪宝剑。
　　「子常，放肆！」露凝厉声道，子常低下头，收起宝剑，露凝来到汴允面前，
' I( u7 z! E) `+ H& N2 ~3 R1 t, q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道：「就凭你刚才的一番话，我就可以将你斩首。」
' V- L3 ]0 C2 m5 Q: h0 ~　　「允，知罪！」
　　「但我不会那样做。」露凝道：「我要让你看着我将那些匈奴人一个个杀死，
* R3 A# Z6 Y( e; l2 Z& ?* [" y5 p既然你说我是魔，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魔性。」
' G; j) u/ l# T) Q　　「如果公主非要那么做。」汴允道：「那恳请公主杀了奴才。」
1 D& G6 f, H5 \' Z) ?$ ~　　「你以为我不舍得？」说着，露凝抽出宝剑「唰」的一下，一缕发丝飘落到
0 b% H) t' J2 S# a8 D; e) Y地上，汴允张开眼睛，露凝已经收起宝剑：「若是你再敢放肆，落下来的，便是
你的首级。」说罢，带着子常转身离开了……
　　花开花落会有时，高木林风不论姿。
1 h% @% `1 _5 K1 C+ ]　　何人能懂红颜泪，粒粒如珠抹胭脂。
; `0 h8 ]6 _8 s/ ?7 ^　　　　　　　　　　　　　————落叶书生
* D( w% V7 }( |& z9 u- \　　第八章：计中计
　　雪，似乎没有停过，也许它曾在人们的不经意间停止了飘落，可又在人们的
不经意间撒向大地。那一年的冬天异常寒冷，被悬吊在休屠城墙上匈奴将领已成
为冰凌的一部分，城楼上的巡逻兵不停地向手心呵气，「燕」字大旗在凛冽的寒
风中散发着令人恐惧的威严。
, A) D6 {9 f  x5 x. u　　露凝站在城池中央的高塔上，她的身后，是子常，她的眼神带着不多见的忧
伤，一缕发丝飘荡在她的嘴角，她望着远方，那里，是一片荒漠。硝烟已经随风
& |) O5 k+ J. c1 K/ X+ i' w; X散去，可哀伤，却在她的心里凝结成霜。她淡淡的问子常：「我真的做错了吗？」
　　子常低着头：「末将自幼跟随公主，不懂得诸子之道，只知道公主让末将做
+ L4 r8 ~* Z1 _, O; I) W. u. {+ M的事，末将不敢不做，因为在末将眼中，公主的做法，永远是对的。」
5 ?8 G( _5 c, t! R* k5 q; Q( B　　「也许是因为你跟了我太久，所以才觉得我的做法是对的。」
　　子常没有说话，露凝长叹一声：「也许那个书生说的没错，万物皆有活着的
$ D( V: s8 E. K  \( x权利。」
2 b4 }. J1 U+ Q( r　　「前秦帝嬴政曾说过：「凡有危于我者，皆为敌也，当举刃而诛之。』御敌，
* }, ?* ]  p$ I% C3 O  \1 x乃为保我疆土，杀敌，乃为振我军威，若以仁待之，则等同于养虎自毙。」
! u  N. N% x2 C  `- m8 o* B　　「可那些战俘……」露凝道：「他们已对我朝没有威胁。」
) L" o9 {7 K1 ~; p' z* k$ q; M% `/ a　　「匈奴人屡犯我边境，杀我百姓，夺我财物。」子常道：「狼子野心，本性
" ^" \0 o- g% z8 u% y4 x0 c难移。您贵为公主，手握生杀大权，命牵汉室江山，下令杀敌，天经地义。」
　　露凝笑了笑：「天真冷呢……」她转过身，对子常道：「我们回去吧。」
　　休屠王殿内，燕宁高坐在殿堂之上，脚下獒犬与乌洛兰提正小心的舔舐着燕
宁的双足，燕宁时不时用脚尖戏谑着乌洛兰提的脸，金鬼跪在一边，见母亲如此
. X- ]* t& {. c, X' k受辱，自己却无能为力，脸上不免画上几分难过。燕宁看了看他，道：「怎么？
你不喜欢你的母后在我面前下贱的样子？」
　　「奴……奴才不敢。」金鬼小声道。
　　「不愿意做我的奴才的话，就看看你的父王。」说着，燕宁将脚下须卜戈赞
+ A& n* U, p6 K1 u7 {的头颅轻轻踢下台阶，那颗头颅滚落在金鬼面前，金鬼看着那颗干瘪的头，眼泪
如泉涌般挥泻，燕宁媚笑着踩在乌洛兰提头上，道：「我可以让你死的比你的父
王更加难看，但在我玩够你们母子之前，我会让你们像狗一样活着。」说着，燕
4 q! H2 g/ L( L/ c1 S宁穿上鞋子，道：「你能做的，就是求我不要对你们失去兴趣。」
7 x6 {) p" W4 |5 [0 U; r　　「是……」金鬼小声道。
　　燕宁站起身，走到金鬼面前，一只手捏着他的脸颊，微笑道：「这样就对了。」
( z, n$ @5 J, j+ ~0 K$ A然后对身后的乌洛兰提道：「爬过来。」乌洛兰提顺从的爬到燕宁脚前，燕宁回
身坐回殿上，道：「听说你曾经很喜欢看战俘为你表演，现在本宫也想看看。」
) @' F+ \* q% K& A8 W4 b说着，燕宁笑了笑：「就和你的儿子表演给本宫看。」
　　乌洛兰提与金鬼听闻此言，脸上一惊，乌洛兰提忙磕头道：「公主开恩，犬
- P& e( C# \5 R- p/ B: p9 r9 A子尚为年幼，欢合之事还一无所知啊。」
' \; S& s$ y* u% [6 b5 p" D　　「嗯？」燕宁秀眉一皱，乌洛兰提哭着哀求道：「人间岂有母子相合之理，
此事丧尽天意啊，求公主开恩！」
$ d9 d6 f- o( e+ u　　「母子不能相溶只是对人而言，而不是对狗。」
　　「公主！」金鬼爬过来哭喊道：「奴才愿任由公主玩弄，求公主饶过母后吧！」
, V" d! _! G4 e: h  C3 }( D　　「哼！」燕宁厉声道：「主人的命令，你等竟敢不从。」说着，燕宁叫来两
8 x9 B9 [4 o. G, S9 c# u个士兵，道：「把这母狗拉出去，赏给先锋军五千将士享用。」
　　「是！」两个士兵说着，托起乌洛兰提便往殿外走去。面对着乌洛兰提歇斯
8 N! P/ h' M3 w1 w% X5 g% Q底里的哀求，金鬼嚎哭着双手抱住燕宁双脚，道：「公主不要啊……公主……」
+ l* _" T7 J- G( q) z0 Q  O　　「那……你是愿意你一个人和她表演给我看，还是让五千将士一同表演？」
5 t, j! _0 u1 i& k' Y　　「奴才……从命便是……」说着，金鬼爬向乌洛兰提，乌洛兰提咬着牙，微
* C3 y  F7 ]) V( ?, T, x) c微的摇着头。金鬼来到乌洛兰提面前，闭上双眼，到：「孩儿……不孝……」说
着，慢慢拉下了乌洛兰提的外裤，并将自己的单裤脱去，然后流着眼泪，将身体
压在了乌洛兰提身上。
9 {+ C$ l, ^( j# d- K, z4 o　　「哈哈哈……」燕宁大笑着，走到正在交融的母子二人身边，道：「现在的
: d0 b3 R- i9 X6 J3 A1 g感觉如何？」说着，她伸出一只玉足踩在乌洛兰提嘴上，道：「本宫要你们一边
9 K/ S+ W- @1 M/ T/ D" Z* S! V舔舐我的脚趾一边为本宫表演。」乌洛兰提伸出舌头舔舐起燕宁的足底，金鬼也
俯下身子舔舐燕宁的脚背，两个人慢慢进入了高潮，过了一会，燕宁收回脚，并
( ?1 ~$ v7 ]% I8 y- d6 E# E狠狠踩在金贵头上，金鬼与乌洛兰提的双唇接触的瞬间，随着金鬼的一声低吟，
他的身体慢慢趴在了乌洛兰提身上，乌洛兰提看着天花板，她的目光呆滞，眼角
8 G1 o0 H& @+ k* ?% d( ~的两侧还留着湿润的泪痕。燕宁用轻蔑的目光看着脚下的母子，嘴角微微的上扬。
　　正在这时，一个传令兵跑了进来，单膝跪地道：「禀报公主，甘州匈奴浑邪
王派使者觐见。」
　　燕宁收回脚，回到殿堂上，道：「让他进来。」
  q) ]: [. s2 B$ q　　「是！」那是并说着，跑出殿外高声道：「传匈奴使者进见。」
　　时候不大，只见一名身着兽皮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第一眼便看到金鬼与乌
洛兰提二人跪伏在燕宁身边，燕宁不时用脚尖挑逗着金鬼的脸，那使者一惊，然
* Z9 C1 k4 b0 K/ Y9 Q8 f后双膝跪倒，道：「小人叩见燕宁公主。」
　　燕宁没有看他，只是冷声问道：「你们的浑邪王派你来，所为何事？」
　　「浑邪王得知公主智勇双全又如花似玉，不忍与公主刀兵相见，遂有意与汉
室公主求和，以免百姓受战火之苦。」
　　「难不成是你们的浑邪王怕了？」燕宁不屑道：「回去告诉你们的浑邪王，
若有诚意，就亲自来拜见本宫。」
3 ~4 O1 C' N7 S( d　　「这……」那侍卫犹豫了一下，道：「我王意在甘州城外奢华之所设宴招待
二位公主，并与二位公主免谈停战之事。」
　　燕宁抬脚轻轻踩在金鬼头上：「回去告诉浑邪王，本宫会在明日派人给他答
& q( {0 i; |  \- V( P& ?8 `4 H复。你回去吧。」
% |7 h" ?7 n2 r& P. o! ?3 @/ t　　「这……」
3 E1 D0 P, b* [. w' t* P　　「怎么？你想像这二人一样留在此处？」
　　「公主饶命，小人这就回去禀报。」说着，他灰溜溜的离开了。
　　燕宁站起身，对侍卫道：「马上去派人召回晗儿，叫霍将军速来见我。」
2 D! P4 ^" I4 O1 u  M……
* c  F8 a0 G( y$ D& Q! F+ l+ K　　夕阳挂在山头，巡逻兵的脚步声阵阵，战马的嘶鸣阵阵。笛声似乎不忍打破
' \6 A# F1 C) k  H* B2 R- w' E" a如此安静的黄昏，而此时，汴允正守候在厅外，厅里，是燕宁，露凝，霍膑与子
) G/ n2 w$ A5 p3 j$ W* S/ n常，没有露凝的命令，汴允不得进入大厅。燕宁看着台案上的地图，道：「浑邪
  Z7 U- b: o9 @9 R) ]; d王邀我等在甘州城外赴宴，我想……此时必有阴谋。」
　　「末将认为。」霍膑道：「此乃鸿门之宴，公主不去为妙。」
　　「众所皆知。」子常道：「浑邪王历来诡计多端，此事，恐怕不止鸿门宴这
么简单。」
　　「晗儿。」燕宁道：「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露凝想了想：「既然地点选在了他的城外，说明他必有准备，城外，只是障
眼法。」
　　「公主所言极是。」霍膑道。
　　「他若施计，那我们为何不将计就计？」露凝道。
7 n) D5 R8 j: f6 ^1 J7 q　　「嗯……」燕宁想了想，对霍膑道：「派差使去甘州城见浑邪王，告诉他老
人家，本公主一定赴宴，让他好生准备。」
　　「公主，这……」霍膑向前一步，道。
　　「放心，等我们前去赴宴之时，你便率领骑兵攻打甘州，子常。」
　　「末将在。」
$ l; ]( U) i0 N' H- |8 t6 D　　「你率五千精兵一同随我出行，埋伏在我们的周围，等待我发号施令。」
7 Q2 ]0 k' R& m　　「末将领命。」
　　「晗儿。」燕宁道：「赴宴那天，带着汴允一起。」
　　「带他做什么？」露凝问道。
4 k+ O' A0 v  g: ^　　「让他乔装成子常。」
4 h/ U  X! n9 I2 T2 G　　「晗儿明白了。」露凝笑着说：「我还要带上金鬼和乌洛兰提母子。」
: J) W8 _4 ^+ x! R7 u; |% G7 h. I　　「可是……」子常抱拳道：「汴允身为文弱书生，若是浑邪王对二位公主下
手的话，恐怕他难保公主安全。」
; O& `; a5 S1 x* p; f/ d　　「这个你不必担心。」燕宁笑道：「我已经派人召回了花灵雪，有她在，我
$ w6 c8 o+ v. @# [& |" ?1 p和晗儿都不需要出手了。」
9 T. I2 T3 s9 Z, ~( a" X' y　　「花……」霍膑闻言一惊，道：「花灵雪……」
' e! W# {" _; a/ q　　正在这时，门外一士兵走进来，跪地道：「启禀公主，花灵雪已带到，正在
门外守候。」
　　「叫她进来。」燕宁道。
; q: J% _8 y/ F' e　　时候不大，一个身着紫色汉袍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的年龄大概在二十三岁上
+ ]) p  i7 B: T% n  Q  ^下，过腰的长发扎成长马尾，前面的发帘遮住她半张脸孔，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 u1 h& g9 K5 j, h) c$ m; i眼神冷若寒冰，见了二位公主，双手放在腰间打礼。露凝笑了笑：「你来得真快
  H$ r4 j/ c/ a# L呢。」
$ E  l  Z. X4 w2 X7 w　　「好久不见了。」燕宁道：「你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呢。」
　　霍膑和子常对视了一眼，面对眼前这名外表柔弱的女子，他们竟不寒而栗，
8 [* }9 }) x+ P+ c7 R' a3 i这女子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她的名字，却让他们谈虎色变————花灵雪
……
　　寂寞余辉残阳，战马孤影如僵。
　　英雄长啸天地，此情举世无双。
2 f! T2 p" ~% K' U　　　　　　　　　　　　　————落叶书生
　　第九章：无音雪
　　雪，掩埋了太多的尘土，让充满杀戮的大地多了一份柔情；雪，也掩埋了太
多的往事，让以为忘却了的人在脑海中再次出现；雪，娇柔万份，滋养着等待着
, [/ e, A1 _1 u% q发芽的生灵，而雪，又冰冷刺骨，它正如水般轻柔，然滴水足已穿石，亦刚亦柔，
这，就是万物。
　　聚集在殿里的人亦是如此，他们每个人都坚韧如钢，内心又侠骨柔肠，不管
% E) U6 w0 Y% O: O是子常，霍膑，还是露凝，燕宁，甚至从没有过任何表情的花灵雪。几个人商讨
过了赴宴的对策之后，燕宁对一个侍卫道：「去叫汴允进来吧。」听到「汴允」
这个名字，花灵雪竟有些吃惊，那是一个深埋在她内心多年的名字，她本以为自
: ]8 L: u# p3 e. Z己早已淡忘，如今，却再次被燕宁的声音唤醒。
) @( i. o, [  f. M' |' ~　　时候不大，那个侍卫带着汴允走了进来，汴允先是对所有人打礼，接着，他
! ?" q2 ^2 g. a" ^的目光停留在背向自己的花灵雪身上，汴允上下打量着她，心想着自己未曾与此
$ R- A7 S' Y* ^  X' x! K: _人会面，她的身影却似曾相识，不过从背影上看，也该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正
  ~) g6 Q5 V& R1 [/ [" O在汴允窃喜的时候，露凝笑了笑：「允，如今叫你来是有要事委任于你。」
: P$ `, T6 a* m. P8 u0 @4 i( L2 W　　「公主只管开口，允，绝不推辞。」汴允拱手道。
  n& t2 m* h+ z8 t5 B; J% `　　「我们即将前往甘州城外与浑邪王会面，我们要让你扮作子常模样。」露凝
# P7 D: N0 k2 Z6 G笑道。
　　「什……什么？」汴允一惊：「公主，博古论今小人还是比较在行，可是让
小人舞刀弄枪，这实在……」
  x3 s) d. u* J8 X9 b0 |　　「你放心。」燕宁道：「如果真的动起手来，你不必参与。我们会带着你面
/ g8 x% G+ e6 H前这位女子一同前去，有她在，我们都会没事。」
　　「这背影如此娇弱，竟如此深得公主信任。」汴允心想：「看来此女不简单
呢。」正想着，花灵雪慢慢转过身，汴允偷偷看了一眼那女子，他的表情顿时凝
固了，只见花灵雪对他轻轻打礼，汴允不由自主站直了身子，那段往事，又重新
被回忆起……
　　那是在五年前的初夏，桃花满天飞舞，莺歌燕艳，草木皆荣，微风阵阵，扬
起一丝丝暖意。失败的刺杀行动让孤身一人的花灵雪连夜逃亡，拥有地方极高权
位的陵湘君下令全城通缉花灵雪，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贴满了她的画像，花灵雪藏
身在深山中，伤口还在不停的做痛，也许那个时候，她已经绝望了。下令刺杀陵
湘君的，是当朝皇帝的表叔，政治，永远伴随着阴谋，而花灵雪，就是这阴谋中
* [" I/ i0 ~3 p% W' m) z的牺牲品。
7 ]- f3 k) L3 f3 `( L0 W　　带着伤的她又累又饿，终于昏倒在山里，当她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
间草屋里，伤口已被包扎好。屋子不大，但十分清洁，她推开窗子，窗外的阳光
7 O/ F, m3 F! O照在她的身上，暖暖的。正在这时，草屋的门开了，一个身穿青绿色长袍的男子
提着一栏饭菜走了进来，那男子正是汴允。面对这张陌生的面孔，花灵雪本能的
身手去摸平时藏在大腿上的飞刀，可她却只摸到一根用来固定腿骨的竹棒，花灵
雪抽出竹棒甩向汴允，「啪」的一声，竹棒迎面打在汴允的额头上，汴允一歪头，
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他伸手一摸，眉心鼓起一个大大的包。汴允将篮子放
在案桌上，道：「我真不懂你们这些人，整天打打杀杀，有什么好？」
　　说着，汴允捡起竹棒，走向花灵雪，花灵雪用警戒的目光看着他，并向后退
% H7 F) u8 L/ y  }3 J3 k5 d! Q了一步，汴允笑了笑：「你的腿需要固定，这样你的伤口才能好得快一些。」花
灵雪稍稍松懈了一点，汴允上前蹲下身子，把花灵雪的腿部重新固定好，道：
「你昏倒在深山里，幸亏我去采药，不然你可就完蛋了。」他站起身：「先来吃
0 h+ ^8 ~3 x9 Q5 V" P; j$ k点东西吧，我亲手做的。」说着，他打开篮子的盖子，一阵饭菜香扑鼻而来，他
; E5 E1 v. D% a  R* D把几样菜放在桌案上，然后坐下来，花灵雪只是看着他，汴允笑了笑：「你放心
吧，如果我想害你就不会救你了。坐吧。」花灵雪小心的坐在他对面，汴允看着
# \6 L9 s2 Q/ n" p0 T3 L9 O面前这位陌生的女子，她吃东西的动作是那么温文尔雅，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
& C$ A2 F8 {7 d) Q$ a6 I6 X一名通缉犯。汴允笑了笑：「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你的画像，处境真是很危险呢。」
* H- R2 \' `, C2 C( {# n* {/ {花灵雪停了下来，看着汴允，汴允又说：「不过你放心，你在我这里会很安全的。
我真的很佩服你，陵湘君的主意你都敢打。花灵雪……是你的本名吗？」花灵雪
猛地站起身，汴允忙说到：「我没恶意的，只是随便问问。对了，忘了自我介绍，
在下汴允，昌州人氏，自幼学习墨家礼数，敢问姑娘是哪里人？家住何处？」花
灵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忧伤，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清风袭来，她的发丝随风
/ T1 _! J& s3 a+ Q$ a9 y$ d飘动。
　　「这么貌美的女子，难道是个哑巴？」汴允正想着，花灵雪的伤口开始发作，
她娇吟了一声，用手捂着胳膊上的伤口，汴允走上前去，站在她的身边，笑道：
「现在可能还会有点疼，不过没关系，我的药很管用的。你全身的伤口，可都是
由我亲自包扎的哦！」话音刚落，草屋内传出「啪啪」两技清脆的耳光声……
　　时间慢慢过去，汴允一如既往的照顾花灵雪，花灵雪始终没有开口说过话。
8 q* J( h7 K: R2 Y6 [5 B# _秋至，陵湘君发令各家各户搜寻花灵雪，包庇者，一律斩首，得知此事，汴允坐
$ s" }6 I: x- m& c立不安，那个午后，阳光依然明媚，两个人来到一座高塔上，许久，两个人都未
# K0 e+ g8 _) P7 y' Q% G说过一句话，花灵雪凝望着天边，而汴允，却凝望着她的脸。花灵雪的伤口已经
痊愈，她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汴允将会受到牵连，一身华丽的长袍里面，藏着
3 ?4 q0 Y3 V, w1 a$ F的，是各种各样的暗器，还有一个通缉犯的罪名，她终于明白，自己，与汴允不
2 @6 A( W8 \5 ], d1 b* z1 t是同一个世界，于是她转身准备走下高塔。
& x; D2 }% Y3 r% |- P　　「等等！」汴允终于先开口道：「如此一别，生死两茫。」
- ]/ k4 H% i. m' }+ e　　花灵雪停了停，依然走向高塔的台阶，汴允轻叹道：「若真要走，允不相阻，
8 o& ?2 [  ~+ P但求姑娘听完一曲。」说着，汴允拿出竹笛，笛声缠绵，曲意凄婉，那曲子，名
" [9 s1 b- q$ t; c% l叫《离叹》。一曲过后，花灵雪的眼眶竟湿润了，她慢慢转过身，竟开口道：
& w- o1 B1 Q. N4 N「既言别，请相忘，珍重。」说完，花灵雪便洒泪而去，独留汴允低声哀叹，那
& R) @+ P( ^3 A( ^是他唯一一次听见花灵雪的声音，却只有短短的八个字。
　　当夜，逢霜降，百花凋落，那一年，在汴允的记忆中，只一言，便花落…
: ~. f. I8 l& X…花灵雪辗转去见了皇帝的表叔，他降罪于花灵雪，将她关进了死牢，受尽了拷
打，燕宁得知此事之后，劝说皇帝的表叔赦免了花灵雪，并将她封为密使，负责
; p- ]+ y' m6 C3 T5 E# @! w刺杀任务，自那以后，花灵雪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而除汴允之外，再无他人听
见花灵雪开口说话……
　　时间已经慢慢过去，花灵雪依旧清秀，汴允却多了几分憔悴，他想上前抱住
花灵雪，将这些年藏在他心里的话一口气讲给她听，但当他凝望花灵雪的时候，
却发现自己不知从何说起，五年的思念，怎能用一朝一日便可说尽？于是，他放
/ R) q! c8 S8 y, c1 T9 M) Y9 j弃了，只是拿出竹笛，吹奏起与当年临别前相似的曲子，而这一曲，名叫《长相
1 g$ a' E/ x$ b忆》……
　　一曲之后，众人皆醉，尽管他们不知道汴允为什么突然吹奏，但那曲中幽然
足以让人沉迷，也许此时只有花灵雪知道汴允要说什么，但她没有流泪，甚至没
有改变冰冷的表情，她只是对众人打礼，然后退下殿去，汴允看着她的背影，而
# q' q& e9 t) g; F& G# m另一个人，却看出了汴允的心思，也许还有一个人，同时也看出了那个人的心思。
　　夜里，露凝站在阁楼上，乌洛兰提跪在她的脚前舔舐着她的鞋子，金鬼被燕
宁带走，只剩子常站在露凝身后，露凝突然狠狠地踩在乌洛兰提头上，子常低着
头，不敢说什么，露凝冷冷的说：「找汴允来。」
8 a+ w% o. h8 ^' }7 X　　子常显得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转身下了阁楼，过了一会，子常带着汴允来
& u- N- Q* g: l' F' v到阁楼上，露凝对汴允道：「你在阁楼外等候。」
: f2 {2 z4 v, W　　「是。」子常说着，看了一眼汴允便离开了。露凝狠狠地踩着脚下的乌洛兰
- E( d3 g3 g  A7 P2 N6 k提，乌洛兰提的脸紧贴着地面，她的表情很痛苦，汴允不忍看她，于是便低下头。
2 l! b& m) m; n% Q露凝看了一眼汴允，道：「同样是杀人，为何你却能包容另一个人？」
" B. L: s: ?$ t! [　　「小人……」汴允道：「小人不知公主所指何人。」
　　「你忘了吗？」露凝道：「你是我的宠物，跪下！」汴允闻声跪倒在地上，
/ x6 u7 ^, z. O0 f) R9 y露凝走到汴允身边：「她杀过的人甚至几倍于我，但我看得出，你对她……」
: ^# g3 W# [& u& z! c9 ^$ K　　「有人身为棋子，虽不愿与世争斗，却奈何身不由己，而有人却身为棋手，
虽不用冒刀剑之险，却能杀人于举手投足间，行动，往往无法表达内心所想。」
# F- }8 g! E; z6 r　　「你也许忘了，是我救你一命。」露凝道：「我既能救你，也能杀你，包括
# @$ l; I* M+ y& K( b) v那个人。」
　　「若杀我能唤起公主兼爱之心……」
  j2 s" }+ i% G　　「住嘴！」露凝厉声道：「身为五尺男儿却不能为国效忠，兼爱非攻，只是
弱者之言辞罢了，弱肉强食，走兽如此，人世亦是如此，何来非攻？」露凝的眼
睛里泛着泪光，道：「难道你一点都不想了解我？」
　　「人，各有心所想。」汴允道：「公主身份高贵，小人，不敢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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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v- _' g5 W6 B) H$ s　　躲在门后的子常听到这里，转身离开了，他紧握着手中的莫雪宝剑，寒风中，
4 G0 |/ C0 l0 {只有他一个人的背影……
5 r: R& t- `" J9 o, t6 y　　江山照残雪，美人映孤月。
　　不闻花前事，怎耐情难却。
8 @( k: Z) X3 c4 z2 |9 T　　　　　　　　　　　　　————落叶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