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 作者：腹部虐待

车神

江南的的深夏是异常闷热的，寂静的只能听到知了在单调的嘶鸣着。在这难
熬的酷热当中，我默默的数着房顶的稻草，我知道怎么数也数不过来。但是我没
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因为我的伤还没有好，炎热的天气，让伤口不停愈合和感
染着。我是在鬼子春季扫荡的时候受的伤，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被送到这个隐藏
在小村落里的医院里。我想翻一下身，因为我觉得我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别动！不然伤口又要绷开了！」这是护士小刘的声音。
　　「看你热的，怎么出那么多汗？是不是很疼呀？我给你扇扇子吧？」她跑过
来絮叨着忙碌着，给我身上的汗水擦掉，然后检查着我的伤口。其实我觉得这个
& R/ i, ^7 s# ^6 o小姑娘的话在她们六个护士里面是最多的，但是我只有默默的听着。
　　「要不你给我讲你们打鬼子的故事吧？」说完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
4 L2 o) t7 R7 p8 i, B$ L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 P$ j6 D' p! ?  C, v& g　　「傻丫头！你不知道他是『哑巴排长』了吗？还让他讲？」这个声音是另一
个护士张护士的，她比小刘的年龄稍大几岁，却有着一种少年老成的样子。
　　是呀，我原先的声音是很洪亮的，但是自从被炮弹炸过之后，身上满都是炮
- I: d; j' m- {3 N- T9 o弹皮，记得刚醒过来的时候，除了眼珠还是我的之外，身上其他的部位都不受我
8 z' v  ?. y4 @$ l支配了。现在好多了，初夏的时候，还能下床走了，但是现在那些小护士们怕我
的伤口感染，索性就把我绑在床上。下颚上的伤口依旧是那样，我知道我能说话
1 v: O' e0 _( p) l+ c，但是每次说话都可能让伤口迸裂。所以她们都叫「我哑巴排长」。
  }$ R" C; _/ p& w) u6 a7 A　　小刘听到张护士的话，冲我笑着吐了吐舌头，继续给我扇着扇子。我强忍着
脸上的伤痛，给她挤出了一个微笑。
  \0 G" Z2 F9 o3 h　　「你还笑呀，当心腮帮上的伤口！再不听话就不跟你说话了！」她假装生气
  ^4 I5 R: B: l* ?% S7 T的样子，用她的小胖手点着我的额头。
$ \5 c8 H% A; |6 K　　突然，一声爆炸的声响，打破了着静谧美好的一刻。爆炸在不远处，紧接着
5 S0 ]5 \6 J4 T5 @3 v; d) ]1 L，「突……咣！」的声音有在不远的地方炸响，凭我的经验，这是小鬼子的５０
掷弹筒的声音。紧接着，是那爆豆般的枪声……
2 y3 a" Q- p- M/ y　　小刘和张护士惊慌的相互卡看了一眼，然后一起冲出门去。突然我听到在那
# Z0 D( V8 U4 K枪声里面传出了一声我既熟悉却有异常厌恶的声音，「土子给给！」那时鬼子冲
% c9 c: s7 i) D3 X1 ?6 y! n锋的命令！
1 q5 F0 w4 j; U) X6 a9 K% m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我的身体被那些小护士们绑在床上，我焦急的挣
扎着，这时，小刘脸色蜡黄的跑进来，慌张的看着我，我知道她在这个时候，已
; z" V* \6 A; L! Z1 j7 K1 T经吓得不知道做什么了。
　　「看什么！把我解开！」我大声的命令着她，「你，你……」我突然的说话
9 r( K7 r6 |; |2 A- N0 B，让她楞在了那里。就在这个时候，张护士和小梁护士也慌张的跑了进来，推了
小刘一把大声的说，「愣什么呀，赶快转移伤员！」
) |4 y+ a8 ]/ O　　「他，他，刚才说话了！」小刘红着脸辩解着。外面传来我熟悉的那种短兵
. z6 M+ `# T( _. F4 H% V相接的声音。在她们的搀扶下，我下了床，尽管，身上刚刚愈合上伤口不断的在
  \- \# L- E6 _6 u) m迸裂，但我丝毫也感觉不到疼痛。
: P; ^( |* m' n& C# v  s7 R  `# N　　我想叫，我想说话，但是下颚和舌根上的伤口却不停的涌出鲜血。我只听到
3 r& I' o7 f' h. `/ C# L* G& h我的喉咙发出「呼呼」的气流声，但没有声音……
1 O- Q% N" n& t+ c, c0 l　　我们刚到院子的中间，院门就被撞开了，是医院的护士长，红色的血迹在她
白色的衣服上分外的明显，她艰难的挣扎起来，双手按着肚子上的伤口踉跄着靠
4 S" e/ ], n8 J3 z在墙上，院子里的人被着突如其来的场景惊呆了。
　　「把伤员藏好，鬼子，鬼子……」话还没有说完，我看到一个黄色的身影在
. H* M0 J- K) M1 H6 Z6 _  E' H门口闪了一下，接着，一个鬼子端着枪冲到了院子，枪响了，我觉得肩膀好象被
0 {( d& M) P- M& T2 x' J+ N9 D人重重的打了一拳，迷糊当中，看到护士长从后面扑向那日本兵，小梁也冲了过
7 O0 z8 U) o) I! B2 J: q! D* Y去，剩下的两个护士赶紧扶着我走向院子左边的枯树。我回头看着，看见那个鬼
! v" m0 ~8 \8 {6 P: @6 Z9 `子在两个女人的撕拽下，抵抗慢慢地减弱，逐渐伸直了腿。
3 _4 N2 }9 E* k2 |+ E　　小刘赶紧打开枯树上面伪装巧妙的门，把我塞里进去，「哑巴排长，在这里
: ?3 `6 M% U8 _3 \等我们，不要乱动，我们会回来接你的！」小刘带着哭腔对我说着，她们俩把枯
树从新伪装好，里面好黑，这个地方只能容一个人站着，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活
' a6 ]  X4 f, O% b3 r4 ?! H$ i动，我只能虚弱的让树干里面的木头夹着我身体，动也动不了。但是我能从枯树
的缝隙中看到院子里的情景。
8 O/ T$ v+ ~" \) ~+ P4 \2 W  N: o5 J　　她们把我藏好后，我看着她们慌乱的扶着护士长走向院门。但是它们却又推
/ T1 m5 k0 G$ P" z8 L9 ]. W了回来，我只看到她们四个儿女相互搀扶的后退着进了院子，「索得斯呐？慢得
西那嘎！」是日语，尽管我听不懂，但是我觉得她们被鬼子围住了。
2 R! h9 o9 i. ~" j- X  ^4 F9 ~　　我看到了，一个，两个，三个……黄色的军装的身影逐渐的出现在我的视线
里。我想喊，我想动，我想冲出去，但是，我做不到，只能虚弱的看着。
$ S: i1 K8 l) T! f9 Y# k　　她们四个人没有向我这边靠近，相反退到了院子的另一边，我知道她们在掩
护我的藏身的地方。但是，这样，却能让我看到她们被鬼子一步步挤到了墙角。
6 j! C. T: ]" R! W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不想看，因为，我无能为力。不，我要看！我要把
这些全部的记忆下来，我要记住那些美丽的和狰狞的面孔，我都要记住！
　　鬼子冲过去撕拽着把他们分开，最先倒下的是护士长，她被鬼子按在地上，
撕扯着衣服，剩下的三个姑娘开始用她们手里的剪刀，手术刀做最后的反抗。在
鬼子撕拽他们衣服的同时，三个鬼子惨叫着捂着身体的不同部位倒在地上挣扎着
- P! w! ^0 ]0 G& v, T: ^，但是后面的鬼子又冲上来，将她们死死的按住。
　　四周好象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了枪炮声的喧嚣，没有了远出那中白刃相见
的嘶喊。好象一切都模糊了，但是我强迫的让自己睁大双眼，尽管我的意识开始
7 o5 p5 N. [: P" {+ [0 M, Y模糊了。
　　那些姑娘们停止了徒劳的挣扎，鬼子军官在翻译官的带领下走进了院子，身
边的狼狗在凶猛的狂吠着。鬼子军官拍了拍那条狼狗的头，狼狗安静下来，虎视
- x( M" U( Y& j5 g# K耽耽的看着被按在墙上的姑娘们。
, l1 Y) x3 _; Q* r/ |( p+ W# a　　「皇军问你们，你们的伤员都藏哪儿了？」那个翻译官走过去，用手抓住护
士长的头发，把她拉起来问。
/ ]) ~. i2 z: w) U  A! Q. J　　「汉，汉奸……」护士长忍着伤痛艰难的骂着。
　　「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翻译官怒骂着，「呲啦」的一声撕开了护士长衣
服，护士长那白皙柔嫩的乳房和腹部暴露出来。
　　「还不说吗？」翻译官拿出刺刀，在她的两个乳房之间划弄着，慢慢的靠近
5 ^- [3 m9 d  E她紧紧勒在腰间的裤腰带。
　　护士长紧张的喘息着，但，依旧紧咬嘴唇。翻译官看着护士长，用里把刀一
5 q9 U# _* o. q1 ^7 G% ]挑，「啪」的一声，护士长那丰满的肚子猛的弹蹦了出来，深深的肚脐被一个暗
7 ^( _# U1 M. @# V- F- z/ N红色的伤口代替，正在缓缓的流淌则鲜血。
# _/ Y- B4 H8 G　　「哈哈，好肥的肚皮呀！」翻译官用手掌在护士长的肚子上拍着，发出「啪
啪」的声音。四周的鬼子们在一旁狂笑着。护士长连羞带怒，积攒力气，猛的飞
起一脚，正好踢在翻译官的裤裆里，那家伙豪叫着，蹲在地上，然后，猛的挣扎
8 H3 B( f; k: M起来，拔出手枪。
　　「慢得丝！」身后的鬼子军官制止了他。然后拍了拍身边狼狗的头，指了指
护士长。那狼狗跑过去，在护士长身上嗅来嗅去，慢慢的，它闻到了护士长伤口
# |4 H3 e9 A& e9 ]6 f8 ?上的血腥，在上面用舌头舔着。护士长开是神情惊慌躲避起来，但是被几个鬼子
6 l! H' D/ b- y9 q死死的按住。
, ^$ U- J, x/ ?. s4 R" P- D　　狼狗开始把舌头伸进护士长的肚脐里面舔，长长的舌头开始在护士长的伤口
里频繁的进进出出，疼痛让护士长挣扎的更猛烈了，同时嘴里发出那种强忍疼痛
的闷哼的呻吟。
) c* t: U& \. ]9 h　　慢慢的，血腥的诱惑开始让狼狗撕咬着她的肚腹，「啊！」肚子被撕咬的疼
2 `" K6 f: K* C# R+ R# ~, m痛，让护士长大声的叫了出来，按着她的几个鬼子再也控制不住她的身体，她挣
开的双手，狠狠的撕大着狼狗的狗头，但是狼狗的撕咬更加的猛烈了，它向后使
8 Q! J4 r8 ^$ P* d& P- d  }. m7 Y劲的撑着身体，头部咬着护士长的肚皮使劲的晃动着，护士长被狼狗拖倒在地上
3 U( I$ K) c; ~+ u4 k0 A，奋力的挣扎，她披头散发，衣裳被狗撕破了，和狼狗滚在了一起。
4 a9 r$ h7 J, j5 E* |8 N! g　　四周的鬼子和翻译官奸笑着，喊叫着为狼狗加油。
; R' x& ~5 `* Y% s  r　　护士长的衣服被狼狗的爪子弄的残缺不全，她的手不停的撕打着紧紧咬在她
肚子上的狗头，嘴里发出绝望的嘶喊。
3 @# m" g% a; n$ Y# P　　「啊呀！呃……」随着护士长那利器划过玻璃般尖利的惨叫声中，狼狗的牙
齿活生生的坼裂了她娇柔的肚皮，鲜血澎溅出来，护士长双手紧紧的按着流出来
+ g( |/ ~& ]0 M1 F8 }( \的肠子，在地上翻滚着，身上沾满了鲜血和尘土混合在一起的血浆。狼狗并没有
就这样放弃，又猛的扑了上去，吞吃着护士长流出的肠子。
　　护士长绝望疼痛的那种嘶喊，冲击着我的耳朵，我想大叫，但是口中却是一
股股的鲜血喷了出来，我徒劳的用头撞击着和厚厚的木头。
　　终于，护士长的叫声微弱下来，我睁开眼睛，看到她的身体在痉挛的抽搐着
，那条狼狗把头供在她残破肚皮里，撕咬着，吞吃着……
　　「看到没有，这就是得罪皇军的下场！」翻译官看着三个面无人色的姑娘叫
6 ?3 Z  b3 k; h0 B" G1 j7 J喊着。然后，她走到张护士面前，「你！说不说！」面对翻译官的叫喊，张护士
把头侧向一边，不理会翻译官的问话。
2 _8 ^  ^: O0 {/ @9 c( ]# c9 A+ Q) A　　「呵，还真他妈的硬！」说完一摆手，两个如狼四虎的鬼子并冲来过来。几
) T1 r0 }/ ?/ _把撕开了张护士的衣服。张护士挣扎着，坦露着的乳房晃动着。
　　「狗汉奸，你不得好死……哎呀！」话还没有说完，她又大又圆的肚脐眼儿
7 x+ \/ S$ ^: C. {) Z/ y0 {+ G$ I( ]$ W被重重的砸了一枪托。
　　「说了就放了你们，皇军说话算话的哦。」
　　「呸！不就是死吗？来呀！」张护士艰难的直起腰，吐了翻译官一口。翻译
官被她的气势吓的面色苍白，但是，还是不甘示弱的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大声叫喊
着：「别给脸不要，老子没有那个耐性！」
　　「好，我说！不过不要让她们听见。」张护士对着翻译官说着，然后，用告
( m; J3 g( f% h) e9 D7 D别的眼神瞟了其他的护士一眼。
; X$ R& i/ b; \5 W0 ^) I　　「对，给皇军合作就好了。说吧？」说着翻译官把头伸到张护士的面前，突
1 c6 B! i/ g" M: L3 _然张护士一口咬在了翻译官的脖子上，傍边的鬼子慌乱的想拉开她，但是任凭鬼
& f. Q; U6 |: w: i# v+ i: w子的撕拽和翻译官的挣扎，张护士就是不松口，翻译官脖子上的动脉被张护士咬
断了，狂喷出来的鲜血迅速让两个人变成了血人，突然，张护士松开了翻译官，
看着翻译官在地上捂着脖子痛苦的挣扎着，看着鬼子们慌乱的给翻译官治疗，她
" a8 h; \* X* m0 H$ O突然笑了起来，「哈哈，狗汉奸，知道伤员藏哪了吧？哈哈……」因为她知道，
颈动脉破了，人也就没有的救了。没有笑完，几个鬼子上前，一枪拖把她砸倒在
8 L* n! ?* d/ o* B$ o# T$ Z( n) @地上，用坚硬的皮鞋在她的乳房上，肚子上一阵猛踢。
2 I1 s6 u/ i  ^2 c3 `　　在被踢打的时候，张护士还是笑个不停，看着翻译官的身体停止了挣扎。鬼
( E; S  j. l/ g" v5 K子军官恼羞成怒，大声怪叫着，「死拉死拉地！」几个鬼子冲过来，把她拽了起
5 }' w3 o+ B' J3 A% H  I来，她身后的鬼子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头拉了起来，一个鬼子上前，用刺刀
对准她的肚子。让在场的人都想不到的是，张护士用双手一把抓着刺刀，勇敢地
- `4 _/ A7 e+ S* i) y# @4 v挺起雪白的肚子，把自己圆圆的肚脐眼抵在刺刀尖上，继续破口大骂：「狗日的
小日本儿，姑奶奶够本儿了！有种往这来！让姑奶奶死个痛快！」
　　没等话音落下，拿枪的鬼子就把刺刀顺势向前一送，「卟」的一声，刀尖透
* t  n# ]8 k4 F# @: x过肚脐眼刺进了她的肚子……
　　「啊！恩，恩……」疼痛让她颤抖着，按着自己的肚子，一步不退，坚强的
重新挺直了身体。
5 h( L6 C: V& i2 f9 b* ^9 K+ a6 Q7 n. n　　鲜血从她的肚脐和刺刀间喷射出来，染红了她的小腹和大腿。
9 W, M0 }2 ^0 \* T  e& M5 p3 y* k) E　　「好爽快！啊……戳到姑奶奶……肚脐眼上了，」
　　面对张护士顽强的挑衅，她面前的那个鬼子兵神色慌乱起来，慌乱的用刺刀
& H( D2 T$ r. w6 F在她的肚子里搅动着。
& f- ^! \2 @, u/ w4 E* M5 T　　刺刀在张护士肠子间翻搅的疼痛让她大声的叫了出来，「啊，肠子……狗日
的，让姑奶奶痛快点，哎呀！疼死我啦！啊，有本事给姑奶奶来个大开膛！哎呀
！啊……」他疼痛的狂叫着，身体不停的随着刺刀的翻动扭曲着身体，锋利的刺
" V+ J- |2 p, v, I" l' X' M刀让她细嫩的肚皮不停的变换的形状。
　　挣扎中，鬼子的刺刀「噗」的一声猛的划破她的肚皮，尖利的刺刀破腹而出
6 f4 p2 f7 I6 H9 t+ G( J. f# R* b，一串小肠在刺刀上蠕动着。鬼子兵都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这血腥震撼的场景
。
　　张护士弯着腰，双手按着正在不断涌出的肠子，尽量压制着自己的呻吟。突
然，她艰难的直起身体，用双手捧住自己蠕动着的肠子，一双大眼睛狠狠的盯住
把她剖腹的凶手，踉踉跄跄地向那鬼子兵走去，嘴里含糊的叫喊着，「小鬼子！
小鬼子！」面前的那个鬼子兵被这样的场景吓的面无人色，看着这个肠子被挑出
来还不死的女人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突然怪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手脚弹腾着向
: q) ?5 z& O  _0 Q后挪动身体……
　　她向前艰难挪动着脚步，大团花白的肠子从她肚子上的伤口里蠕动着滑落下
来……
6 \( R+ h5 i3 N　　沾满灰尘和鲜血的肠子在她两脚间拖动着，留下一道宽宽的血路，终于，她
再也支持不住了，伸出的手想前面使劲的抓了一下，然后重重的栽到在地上……
　　她的手正好掉落在面前那个鬼子兵的身上，那个日本兵歇斯底里的哭喊起来
4 @! d1 h' o0 L; \7 W。
6 d2 ?: W6 `6 B1 a& }: q! \, m. F- Y　　日本军官上前把那个士兵拉起来，连续几个耳光，大声训斥着，然后猛的把
+ a0 f; h/ }# i那士兵向小刘护士推过去，重新把那沾满小张护士鲜血的刺刀枪塞到她的手里。
5 Y9 B! Z. l' B1 E- E3 Z8 D　　「啊！啊！」那个鬼子士兵冲着小刘护士歇斯底里的喊叫着。但是，他那在
钢盔削面的脸上却写满了恐惧……
　　小刘面对那支颤抖的厉害的刺刀枪却害怕的哭了起来。毕竟她还是一个不满
- u. y3 ^3 I* K% W4 G; \十八岁的小女孩，还没有真正见识过这血与火的惨烈。就在那个鬼子兵的刺刀叫
要刺下去的时候，小刘突然惊恐的大叫起来，「不要杀我！我说……」说完颓唐
的滩倒在地上。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周围的空气凝固了。大院里一时间变的鸦雀无
# C0 n0 v$ L3 z声。
　　我也听到了，我真的希望小刘能把我供出来，起码让我再也不用躲在这个地
# U1 r# D: ]( Z: |3 @" v) N0 Y方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战友就这样死去，最起码，也让我象个战士那样的死去。
; P1 x0 q% t! x　　「小刘，你在干什么呀！」小梁护士的喊叫声打破了这僵直的气氛。
0 m* O; d" m6 v7 p# i6 O8 s0 J　　「梁姐，我，我……」小刘想极力的辩解着什么。
1 X1 [/ i  Y* X  J0 o5 R　　「不能当叛徒！我们是革命战士！什么也……」话没有说完，鬼子军官怪叫
一声，「八嘎！」突然的抽出指挥刀，猛的一下戳进小梁的肚子里。
3 h1 H4 v- Z7 t6 G6 _: K　　「咯，咯……小刘……什么也不……呃！」军刀又刺进去了一截，小梁颤抖
1 f; S( ^2 u& n( N1 b" c. h$ A" I着抓住自己的小腹，鲜血开始喷了出来，又一下的猛戳，军刀的刀尖从小梁护士
& _) t; I: ^( z0 `的背上穿透出来。
　　「小……刘……」剧烈的疼痛已经让小梁说不出什么了，只能虚弱的冲小刘
' d, a3 [+ F+ l: V9 T% y' U摇了摇头。突然，那个日本军官，猛的抽出插如小梁肚子里的军刀，然后用极快
. G6 |8 u& B: n) N" o) ?  ~9 V6 U的速度顺势一劈，血光嘭显，小梁的脸上出现了一条深深的刀口，但是在她逐渐
! h. F5 ~" ~- J4 n+ B7 ]暗淡下去的瞳孔里，却还在深深的看着小刘。
- D. E1 Z; b( I6 ~+ f. x　　「你的，说话的！」鬼子军官拉起小刘，把滴血的军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恶
( o+ Z1 Y$ S' p狠狠的叫着。
　　小刘看着在地上抽搐着的小梁，身体惊恐的颤抖着。看到这里，我又想喊叫
; f8 {8 q0 a- u，又想挣扎着身体，尽管我知道这些都是徒劳的。
　　那鬼子军官看到小刘这样的神情，突然一把拉过那个被张护士吓呆的士兵，
4 N3 c, y  X. m3 [7 |  y+ v( b  f# z然后一把撕开小刘的衣服，小刘惊恐的遮挡着暴露出来的身体，看着那鬼子兵端
. {( O6 l3 [* G4 o1 U着步枪走了过来，「不要！不要！」小刘惊恐的摇着头，后退着，但是没后退缉
& L3 b: D5 h( E7 ]- {捕她的身体就靠在了土墙上。鬼子士兵端着刺刀枪颤抖着靠近小刘。
9 `' l6 e5 T, L+ E　　可能是因为恐惧，那鬼子兵没有猛刺下去，只是呆呆的把刺刀逼近小刘那裸
+ K$ p! T% U$ w: y9 T$ e露的肚子，小刘的肚皮在紧张的起伏着，刺刀慢慢的顶进了她的肚脐里面，「不
  h: P& k$ I# G* L/ U! ?要，肚脐好疼，不要呀！」那鬼子兵没有理会小刘的哀求，还是把刺刀慢慢的顶
进她的肚脐上面，小刘紧紧的吸起肚皮，躲避身刺刀的进入，她的手也在轻轻的
0 E1 }) M$ I, ?- D! H推挡着逐渐逼近的刺刀。
　　慢慢的，刺刀刺进了她那深深圆圆的肚脐眼，「啊，疼！不要！肚脐好疼！
" |/ G) }" M* Q% v3 q　　求求你……不要！」鬼子兵的刺刀还在缓慢的刺入，把小刘的肚脐深深的戳
进她白皙的肚皮里面，在那洁白丰满的肚皮上形成了一道柔美的褶皱。
* W& T, B4 N7 q( C8 S　　「啊！求你了，好疼呀，不要刺我肚子，好疼！」疼痛让小刘不停的哀求着
，我知道那时一种求生本能的欲望。
/ u! p: ?) j( G% r5 e　　「啊……哎呀！肚脐！」刺刀还在缓慢而有力的刺戳着她的肚脐眼，由于她
6 a9 i: e4 H: |' N+ |肚脐被深深的戳进肚子里，小肚子被她腹内的肠子挤的圆鼓鼓突出出来。
　　小刘跺着脚忍受着这刺刀戳肚脐的痛苦，肚子也开始剧烈的摆动起来。她的
: X9 `* K5 ?' J  W- q手在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上痛苦，徒劳的抓挠着。
5 x; S6 r" B& {( W% j) y7 A" z$ P　　「哦，天呐，我的肚子……呃……好疼，哑巴排长！」我听到她在叫喊我的
1 I3 q5 [+ c8 `8 r! M名字，眼睛也在绝望的想我这边看过来。
　　突然，一声轻微的钝器割裂皮肤的声音，小刘的肚子快速的恢复的原来的形
( V9 i. Y- d  |3 t0 C& v' R3 k状，「……啊！」小刘惊叫着，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刀尖穿刺过
她的肚脐底部的内肉，向她的肠子之间慢慢的蚕食进去。小刘惊恐的看着她从肚
) Z1 ?3 e4 I4 `' h脐匆匆流出的鲜血，突然紧紧的抓住刺刀，一只手在自己的小肚子上抓挠的更厉
. h7 Z4 Y8 L3 ]; v3 O! U2 q9 W3 C6 o* B害了，洁白丰满的小肚子轻微的抽搐着，肚皮上上被自己的手指抓出了深深的血
$ X. P% D. r$ k5 H4 t7 `8 {痕。
　　但是，在「咕咕唧唧」刺刀在她柔软的小肠之中穿行的声音，从她的肚子深
  D3 q% b# H3 A; s7 Z* W* N处传了出来。
( ^- F9 l: `5 @7 ?) G9 A/ ?; i; b　　「啊！哑巴排长，我的肚子好疼！救我呀！」小刘挣扎着身体，双手按着从
4 i, d: S* j( s肚脐里喷溅出来的鲜血，鲜血喷洒在她面前的那个小鬼子士兵的脸上，那张已经
& w7 t/ A3 J+ R5 A; ]! H( h# ?是麻木和呆滞的脸上。
　　「呃，呃！哑巴，排长……报仇……」小刘痛苦的喘着气轻声的对我我的方
向说着，身体开始急剧的颤抖，接着是一声刀尖刺进骨头的声响，尽管声音不大
，但我可以清楚的听见，然后，我看到小刘那中濒临死亡的那种痉挛的抽搐……
) A. y( q! r* R" p8 y% k6 G　　突然，一个鬼子传令兵冲门口飞跑近来，和鬼子军官小声说了几句，鬼子军
官停顿了以下，吗上命令，「开路依麻斯！」说着鬼子们赶快整队，但是那个还
在刺杀小刘的士兵，好象什么也没有听见，依旧还在缓慢的进行的刺杀，一尺半
4 t# A5 U9 M# ]% s( c" j* `4 w5 G( Q长的三八刺刀已经全部戳进小刘的肚子里了，在她身后靠着的土墙上，一块大大
( o# N' d: u1 y, [' A$ c的血印正在弥漫开来。
　　鬼子军官拉过那个士兵，猛的一个巴掌，打的那士兵摇晃着跌倒，但是他马
  K% q& M3 n; ~8 a+ ~上爬起来，依旧朝小刘的方向走过去，鬼子军官一把抓过他，推到了队列里面，
然后猛的拔出刺刀枪，但是可能是刺刀已经嵌到小刘的脊椎骨里面，枪是拔出来
' {/ i3 F2 x; x9 @8 I0 n" z了，但是那刺刀，还稳稳的留在小刘的肚子里。
( U% y  y3 W; E) d1 w" q6 E3 L6 t8 E　　鬼子也没有继续拔那把刺刀，把房子点着火后，整队离开了院子，四周没有
了声音，只有点燃的房屋在「噼噼啪啪」的响着，我看着大院了安静却有残酷的
9 m2 S8 X  R( A' `场景，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二下雨了吗？有股水流在我的脸上淌落下来，凉凉的雨水让我的精力恢复起
5 N$ r. l) B! N! }来，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也许是昏迷让我体力恢复了，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
9 V9 R2 e$ y" g脚，尽管还很无力，但是，起码我可以活动了，身上的伤口也不再流血。我仰起
头，用嘴接了点雨水，慢慢的积攒着体力。我的身体在逐渐的恢复着力量，除了
! o% ]( M! E4 [  K! t被子弹打伤的肩膀的那个手臂还不能动之外，其他的部位都已经可以用力了，我
试着推开遮挡我的暗门，一下，两下，三下……突然，我推开了那道门，跌倒在
满是泥泞的地上。我缓缓的抬起头，护士长，张护士，小梁都倒在泥泞的雨水之
中，暗红色的血被雨水稀释，在她们的身下流淌开来。只有小刘，还被那刺刀钉
8 Z( V: s/ m: t& m8 ~/ r, W在房屋的土墙上，被燃烧的几乎倒塌的房屋在雨水中静静的冒着袅袅的烟雾。小
0 M4 _* s' [' k# Q) \7 Q2 Q* ?刘的身体已经被火烤的蜷曲着……
. {& a. O. _9 Z+ \3 b, {　　我跪坐的泥泞的雨水当中，看着这样的情景，我想哭，但是只有那种嘶哑的
; e( J  _2 B5 c  h3 o7 T干嚎，却没有泪水流出来。我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把她们的遗体都一一的搬到
* \" h, ?% v# U9 q1 F: C1 _3 X! K土墙的后面，然后推倒了土墙，我知道这不是很好的掩埋她们的地方，但是，我
只能为她们做怎么多了。
　　小刘身上的刺刀，我留了下来，把护士们身上的衣服各撕下一块，牢牢的绑
在那刺刀的柄上。最后我看了一眼倒塌的土墙，转身走出了大院。
　　到处是焚烧的痕迹，到处是百姓和战友的尸体，远出传来稀疏的枪声，鬼子
还没有走远，我在残缘断壁之中找到了几两可手榴弹和一把机关枪，就是枪拖已
经断掉了，还可以用，我收拾了一下，提着机枪悄悄的想村口走过去。
　　突然，一阵枪声从村口传过来，我赶紧找掩护，观察着四周。
　　「投降吧！我们也优待俘虏！」有人在喊，中间夹杂着一些日语的叫喊声。
; G& _% _' b' h- d* c  |1 F　　黄昏的光线不是很好，我只能隐约的看到五六个鬼子和伪军在冲一个断墙在
! T% w& L2 W3 w4 G. |2 {喊话。
6 ~8 Y4 A5 d' M' o9 W1 r# J　　我慢慢的找到了一个有利的地形，然后看看有多少子弹。我悄悄的爬到离敌
, u5 [$ r5 Y* M" C- C) E人十几米的距离的时候，我停了下来，把手榴弹拿了出来，架好机枪，我的准星
! ~# a2 F9 ?$ j+ t套住了前面的一个鬼子军曹。
! _: ]; v7 a4 m( A; {　　就在那个军曹对他的手下命令什么的时候，我的机枪喷出了复仇的火焰，三
. }4 y& i- K  |8 N! v+ W0 z$ b发的点射，鬼子军曹头向前一头栽倒在地上，几个敌人慌乱的寻找着我的方向，
4 Z6 l& {/ g9 D) z, z+ x+ z然后一颗手榴弹在敌人中炸开，剩下的两个鬼子和伪军发现了我，伪军扭头就跑
，鬼子却端着刺刀想我冲了过来。我端起机枪，抠动了扳机，枪膛里发出撞针撞
击的声音，没有子弹了！
$ L1 @1 `, D4 D9 v; j; _　　看着鬼子冲了过来，我猛的把机枪向他扔了过去，正好砸在他的脸上，我猛
的拔出刺刀，扑了上去，看着身下的鬼子痉挛着挣扎，喉咙里发出那种断断续续
: {0 b: r( D! G# o3 p5 z  E+ X的「咳，咳」的声音，我的身体猛的一下有感觉到无力了，我强打精神，拿了他
5 {9 a7 z$ v9 i的步枪，和他身上的子弹手榴弹，向那堵断墙走过去。
　　在那墙的后面，我看到一个女人，整齐的新四军的军服，稍微有点硝烟的痕
迹。新四军军的帽子下面，两个精心编制的辫子也散乱着，清秀但是毫无血色的
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她在急促的喘息着，她的手握着一把小手枪，正对
着自己的脑门，大大的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苍白的嘴唇紧张的颤抖着。
　　我慢慢的蹲了下来，用手按下她拿枪的手，「我是５０６团的。」她没有回
8 J; h6 \+ I% ~话，还是紧张的喘息着，突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 Z0 U% ^# `$ w; K; U4 t3 L" {　　远处又传来鬼子的叫喊声，我赶忙拉起她，想离开这个地方，她疼痛的惨叫
9 Y5 v# s7 b2 W. L: J8 p了一声，我才发现，她的小腹上一快班驳的血迹。
　　我小心的拉起来她，我们相互搀扶着，走进了村口玉米地里……
- ^+ E' t9 i, }$ U" m( {# k　　我们没有再说什么话，因为当我们走进玉米地深处的时候，我已经虚弱的开
始晕旋了。
　　「哑巴排长！给我讲你战斗的故事吧？」是小刘的声音，还是那张胖呼呼的
  ]3 Z0 @& F0 {1 f" H小脸，还是那种絮叨的罗嗦。
2 `" Z; g# m" l& Q9 e  v% Z: s9 Q　　「该打针了，今天有没有大便？」这是张护士。
　　「哎呀！他醒了，你们看呀，护士长！」还看到了小梁，那种晨曦的光晕中
，她调皮的惊叫声。
# c5 ~' \, n0 ?　　一切都是断断续续的，美好，温暖……
& m7 ~* N: z, ^* h0 U, C" a　　「哑巴排长！报仇呀！」真个声音突然的出现，震撼着我的每一跟神经，我
6 n) T$ X; `1 B& b1 s1 l0 y倜然从昏迷中惊醒，看见几个人站在我们的面前，我慌忙拿起步枪。
, Y9 G2 e1 j2 H　　「同志，我们是区小队的。」我听到这样的声音，顿时滩倒下来。我想哭，
. _, R& u  E9 u8 n2 d我不知道我的感情为什么这么的脆弱。
5 i: z( x1 ]% U3 F9 i　　晨曦的阳光，清新的空气，没有了硝烟，没有了枪声。白色的衣服，是小刘
吗？还是小梁？
　　「同志，真是好样的，伤的那么重还干掉了怎么多鬼子！」是个男人的声音
$ t/ B8 a$ d6 t3 }，我睁开眼，一个戴眼睛的老医生慈祥的看着我。
　　「我们是三纵二旅的医院。对了，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同志手术也很顺利，你
9 `% o& E% s9 C放心吧。」真实的声音，洁白的床单，帐篷里来回忙碌走动的护士……恍惚之中
，看到了她们。晕旋有在侵蚀我的意识，不过，至少在这样的晕旋中，我能再次
6 y, `/ u# M; A5 Z! X见到她们……
2 W3 W0 \. |; l# m" S8 ^$ ^/ m+ b. J　　不知道多长时间，我再次睁开眼睛，一个身影，模糊，但真切，渐渐的清晰
起来，好象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正在认真的吃力的削着一个苹果。黄昏的
余辉在她的身边形成了一个柔美的光晕，是仙女吗？
　　「你醒了，又睡了两天。」她的声音很陌生，但很甜美。我疑惑的看着递过
: T. M" ^/ w! ]1 w. ~来苹果的她。
　　「不记得我了？不过我记得你就行。谢谢你救了我。」
　　在以后的时间里她一直不让别的护士照顾，在她细心的照顾下，我的身体逐
渐的恢复了强壮。
　　那段养伤的时间，我们常在野战医院周围，青青的草地上散步，相互述说着
自己甜美的往事。她叫许莉，有时象叽叽喳喳的云雀，有时又象娴静的百合。我
被莫名的幸福包围着，总是在她的身边莫名其妙的甜美的睡去，一直到黄昏才醒
来。一切阴霾好似全都远去，身心都沐浴在和煦的阳光里。
7 k! g7 F# N$ ]: m' d9 w$ E; s* q　　「你，你，接过吻吗？」有一天她歪着头认真地看着我问，脸上却是通红的
6 v7 [! l) S- P娇媚。
　　「什，什么？是，是亲嘴吗？」我尴尬的问着，因为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接吻
。
) v+ v, T: J0 i4 A& p# p8 u　　她的眼睛里跳动着两小团热热的火焰。她精巧的头颅向我压过来，一瞬间，
两个火热的嘴唇黏着在一起，舌头也在相互的缠绕，啊，幸福的晕旋……真希望
+ q9 L6 v* ~) Q+ W8 B1 o, w% q没有战争，能让着一刻永远的停留。
　　我看着她的眼神，里面好象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在有意的躲避着我的
- X# Q/ ^  V$ y! D. \) ~9 w眼神。是害羞吗？但是我觉得是一种更复杂的情感，女人真是很难理解。她又套
" y& K" W/ {6 t3 z, z2 ]5 i出她的手帕，轻轻的在我的脸上擦着，轻轻的哼着那首我们都熟悉的歌曲，「风
儿清，月儿明，树影绕窗菱呀……」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是要睡去的，是那种甜
: a! d7 _0 b) w- K甜的，拌着她轻声的歌曲，和手帕上那种淡淡的而有奇怪的香味……
" e0 y& F2 M: \6 n　　枪声，人们奔跑的声音，好象在很远的地方，但是却越来越清晰，是梦吗？
  M# S8 C5 M4 b* k　　声音之间的清晰，我猛的惊醒过来，硝烟的味道，枪炮的喧嚣。原先恬静的
世外桃源现在却沾染了灰黑色的硝烟。她不在我的身边，我赶紧站起来，大声呼
! L* q3 {" ~( N9 h/ {  ?$ w* C喊着她的名字跑向医院。
　　医生，护士，伤员都在忙碌的跑着，我拉过跑过我身边的每一个人焦急的打
听这她的消息。但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我继续想前冲着，看到了外围正在和敌
2 u  ^( d) C6 q# {7 }. }- ~7 h# N人撕杀的医院警卫连，看到了那猩红的膏药旗。
: {$ @0 D. T0 y$ }　　炮火的喧嚣掩盖了我呼喊她名字的声音，就在我寻找她的时候，我发现在我
5 X7 p7 T7 {: m7 \( l9 m$ Q) ?们医院的侧后，一队我们的队伍正急急的向医院靠拢，增援到了。
　　不对，前线在前方，而他们是朝医院迂回？装备也不一样，我们的主力部队
, x9 K  ~, C% r2 ]; S$ Z的装备也没有那么好的。更让人奇怪的是，他们的军服上居然一个补丁都没有？
　　正在疑惑的时候，突然那队伍呈战斗队型散开，他们在干什么，向自己的医
! M% Y, k- \& T3 |$ }院冲锋吗？
　　我慌忙想医院跑了过去。
　　当我跑过去的时候，杀戮已经开始了，他们没有开枪，其实对待那些手无寸
/ s+ K7 q# E5 }: G) y& i铁的医生护士，还有伤员是不需要用枪的。
　　惨叫声，刺刀刺入身体的声音，对死亡恐惧的尖叫身混成了一片。一个护士
: {- d0 {, Y7 ^( s5 q( R' T愣愣的站在那里，当粗长的三八刺刀猛的一下刺进她柔软的肚子里时，她肯定还
, d8 f' W7 S3 \8 a5 r/ b在疑惑，因为，她的对面是穿着新四军军装的士兵，当刺刀在她的肠子里猛烈的
1 Q) {3 {; f& ]. H3 S7 v搅动的时候，她才开始哀怨的惨叫着，惊恐的捧着自己被刺刀挑出来的肠子，那
种表情是疑惑？还是怨愤？我冲了过去，那个士兵看到了我，端着刺刀枪对准了
) P& P4 U9 u: J0 ~  W我，但是停了下来，看了看我，当我正准备做最后赤手空拳的拼杀的时候，他却
6 E5 ^. F. \2 B; v扭头走了，去寻找下一个刺杀的目标，我疑惑了，我是透明的吗？我是在做梦吗
？
　　看着在地上捧着肠子挣扎的年轻女护士，我赶紧抱着她，看到花白的小肠已
' m9 V; z- _/ _4 ?, b* N拖在了地上，上面粘满了青草和鲜血。在我的怀里，她的挣扎慢慢的变的缓慢。
　　眼前人影的晃动，一个护士跌到在我不远的地方，身上的衣服散乱着，一个
士兵冲了过来，一把抓起了她，又猛的一下把她仰面推倒，她身上的衣服被拉开
$ O% \9 b2 K! @3 _，露出里面小素花的胸衣和洁白的腹部，没有等她再做过多的挣扎，锋利的刺刀
( E5 H3 C0 a9 V; R# v5 Z" m让她柔软的肚子猛的弹蹦了一下，「啊！」短促的惨叫，然后是血光蹦显。我猛
! T) V; V; ]4 a0 q( o; n' p3 U* l的想那个士兵扑了过去，和他抱在一起撕打着，但是，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康
复，虚弱的身体被那士兵推倒在地，看着他高高举起的刺刀枪，我闭上眼睛等待
着刺刀的杀戮……
" \1 ^! }: M, @( M1 w　　他突然停了下来，猛的一把抓起了我，拉着我的胳膊，冲着我大声的喊叫着
- g' N: W( i3 k6 T$ A* d# Z，「土尼斯得斯嘎？八嘎！」然后猛的推了我一下。我这时才发现，我的胳膊上
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缝上去的红布条。这是什么？我疑惑的看着鬼子，大声的
4 V# {3 v" _2 h; G$ P叫喊着，「为什么不杀我！给爷痛快点！」那鬼子猛的在我脸上打了一拳，然后
6 o& X/ j# Y% _0 R' e: ~2 {0 W3 ]转身走了。我慌了晃脑袋，扭头看着身边抱着肚子悲惨呻吟的女护士，我赶紧爬
& t0 L3 `& w6 n了过去，想抱起她，起码这样可以让她舒服点。
0 T' u$ Q1 P1 ?9 v7 t　　「呸……汉奸！不要碰我！」那护士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吐了我一脸的血
水。然后艰难的向别的地方爬过去，鲜血在她的身后的青草上留下了宽宽的血路
( ^; ~2 n, j9 X& ]7 K" ?3 s，青色的肠子在慢慢的出现在那条血路上，无助的蠕动着。
! U& r$ R# x8 X& U' z　　「啊，好疼……」没有爬多远，疼痛让她喊叫着在地上翻滚起来，我不知道
为什么？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小刘那临死前的呼喊声。
' M+ \, p0 y: y( S' M5 y　　我的脑子空白了，呆呆的坐在那里，好象这里的一切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好象在做梦，又好象是一个旁观者。木木的看着身边不断映入眼帘那没有任何声
音的杀戮。
　　「……醒一醒呀，不要吓我……」是茉莉，她大叫着，晃动着我的身体，我
麻木的看着她焦急的脸庞，突然，我从麻木中惊醒过来。
  N, ?1 H9 s. c$ a/ P4 h8 F　　「快跑！他们是鬼子！」我大声的提醒她，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终身
难忘……
　　「空卡哇，民临得斯……」一个鬼子过来象她敬礼说话！
" c4 c5 d& F( ]　　「一也，索的斯呢。」她说的是日语！
　　同时我也看到了，在她的胳膊上也缝着和我相同的红布条。我明白了，但是
我不相信！我猛烈的晃动的头，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赶快从着可
怕的噩梦中醒过来。
　　「来，到我这里，没有事了，我们安全了，来呀。」看着她伸过来的温柔双
手，我突然觉得，那不在是温柔的拥抱，而是一个狰狞的陷阱！
　　突然，我猛的扑过去，把她推倒，从她的腰间夺过了她的手枪，换乱的压开
( [# \" H' Z- a+ z+ ^  `. q保险，颤抖着对准她头。但是，看着她清秀的面容，看着她纯洁的眼睛，我没有
) s2 r  J1 Z) x* _, f6 T勇气抠动扳机。四周传来一阵拉枪栓的声音，七八条步枪对准了我。
% A  V0 j1 p# {% \" w3 U! @- t' i　　「八嘎！」她大声的呵斥着那些拿枪对着我的人。然后语音轻柔的对我说。
　　「听我说，我是上海国民政府特高科的谍报员。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来，
( L8 E9 v( R) t' N. L# r2 ~) b; B我们一起离开这里，离开战争，我们一起回省城，就我们两个在一起……」
　　「汉奸！啊！啊！」尽管我大叫着，给自己积攒勇气，但是，始终还是没有
抠动扳机，我知道我没有勇气，我绝望的看了看天空，大颗的泪水顺着脸庞自由
8 Y. v, f" g- l1 q5 ]' t& Y的滑落。枪声稀疏了很多。空气也因为硝烟的散去而变的清新。我颓唐的放下手
中的枪，慢慢的站了起来，转身向我们经常去的悬崖上走了过去。
　　「你去哪里呀？快回来呀。」我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嘶喊，我回头看了她一眼
6 R5 D3 l$ b. o+ y6 j" l( p/ ]，她站起身来，想向我走过来，我猛的把枪顶在自己的脑门上，「不要过来，不
要……」我激动的要着头，歇斯底里的对她喊叫着，慢慢的向后退着，转身，我
看到了悬崖，下面是清秀的河流，绵延的群山。
* B% V% J/ f" u: B& T1 P- X* P　　「不要呀，你听我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相信我！不要撇下我！」她还
) t& n$ k- B! I* k在痛哭中嘶喊着，但是，那个曾经让我留恋的声音，却再也召唤不了我已经绝望
的心，我回头看了她一眼，但是她的身影却被泪水弄的模糊了，我擦可擦脸上的
! [; o1 x( m% y$ ?5 W# ]泪水，然后，张开双臂，仰身向后倒了下去……
　　耳边是飕飕的风声，还有她绝望的呼喊……
, O' b, M9 i* }0 L4 K# L  {　　三很黑，很奇怪我还有思维，还能感觉到浑身的疼。一线光亮在慢慢的扩大
; x  C0 V1 O/ h，是一个四方形的窗户，一个人走了下来，「你醒了？」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强
' i. M3 m' N$ O1 m, e, \' i, m烈的光让我眯起眼睛，是一个老婆婆。
% i0 l4 Y" ]$ j3 P3 D　　「这是哪儿？」我坐起来问。
7 ^; Z4 S6 L- _0 m　　「这是我家地窖，你是后山上新四军医院的伤员吧？」我惭愧的点了点头，
8 {7 y" h7 Y0 Z4 U8 U坐了起来。我的眼睛逐渐恢复了对那光的适应。看着婆婆眼光深邃，她的嘴里喃
! \' B5 f  U* @8 Q* ~# W& r, ~喃的说着，「前几天，仗打的很凶，没几个活下来的，作孽呀！」老婆婆说完转
身给我拿过来一个篮子，拿出里面煮熟的鸡蛋递给我。我接过鸡蛋，但是我没有
  x1 [/ ]3 P2 [- v3 n- P7 s吃，看着她又问，「我们的队伍在哪里呢？」
; a* F# l1 R9 B* T　　「唉……　」她叹了口气，「满山都是死人，都是些十七八的小姑娘，肠子
% u- L5 g, w" Z8 k. Q3 \, }" x7 o肚子满地都是，作孽哦！」她没有回答我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 X- k; I( k1 F  H　　突然，我眼前有想起那个垂死还向我吐口水的小护士，「汉奸！」她的声音
突然在我耳边炸响，震的我浑身猛的抖了一下。
　　「孩子，别想那么多了，养好身子要紧，啊？」老婆婆看着我愣在那里，关
心的拍着我的手说。
　　我在悔恨，为什么还要让我活下来，婆婆上去后，我在地窖的黑暗中痛哭起
来。脑子了回想着这些日子那些我见到的，那些我经历的……小刘，还有张护士
' {3 c+ [! j. D* [0 n，护士长，小梁，还有有那些不知道名字的小护士。回忆着那些曾经我面对的一
切……死亡和杀戮，美丽和狰狞……
2 U, Q+ h) }$ r5 \/ u　　当然，我也想到了她，一个曾经是我的心爱，现在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
# J, q7 m5 ]( M- E7 n4 e　　也想过找到部队，但是，每当我想起了那个小护士临死向我吐的口水，就有
一种不可名状的悲哀和愤恨。
- X0 k$ P( U5 v' n　　每当想到这件事情，我的心就象被谁紧紧的攥住了一样。要死就死的明白。
% J% q+ L1 w6 u; O# ?# |　　我决心用我自己的方法去了结我的这种不白之冤。
# D, [; R6 z5 J* D; }0 _　　身体在一天天的恢复，终于到了我能自由支配我身体的时候了。我告别了老
' h: L  U/ m. D  J6 p' _0 j& }婆婆，我决定去省城，因为她说过她要和我一起回省城的。也许她就在那里。
　　我看着城门口那懒洋洋飘动的膏药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喂，你
. R) z* x- p3 e- }. H3 J. n+ {是干嘛的！过来！」一个声音打断了我，是一个穿黑军装的伪军。
　　「走亲戚的！」我赶紧回答。
9 m+ A: n6 L# R8 L+ U　　「有什么违禁的东西没有，让我搜搜，把手张开！」
/ x# I# E: A0 }3 A　　「长官，身上都是虱子……」
5 y/ B: D) v  x8 q' c　　「他妈的不早说，快滚。快滚！」就这样我进了城。
" W2 `, G& S3 N- b* \7 O　　日伪统治下的省城，人们还是麻木的过这生活，店铺依旧经营，街上还是那
么热闹。我小的时候也是在这里上的学。除了那呼啸而过的日本宪兵队的摩托车
) v" \6 y/ ~7 B4 ]( u1 a8 p，还有满街横行的日本兵，这里几乎和过去没有什么变化。
　　我想到了我的老师，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我顺着街道找到了他的家。
　　我敲了敲他家的门，不一会门开了，是他，尽管仓老了许多，我看到他那张
3 O' D- h0 S  x/ v苍老熟悉的面容，我想哭，想扑倒在他的怀里好好的痛哭一场。他认出了我，这
7 [8 D; W7 Y( H- p个曾经是一个孩子的学生，一把把我拉到了门里，赶紧关上了院门，「你不是参
加了……」说着他伸出了四个手指，「没地方去了，来投奔您了。」
: Y7 O7 q% o4 O0 r* O　　「别说那么多，哪也别去，就在家躲着。」我安顿了下来，和他说了半宿的
0 B$ @3 y% y* n6 f话。才知道现在家里面就剩他自己了。他的孩子在国民党的队伍里，现在也没有
3 a. `) N% n6 m1 |0 g4 N4 f7 e! o2 a了音训。
　　半夜了，我趁老师熟睡的时候，走了出来，我没有从大门出去，而是翻墙出
去，街上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我象一只徘徊在黑暗中的幽灵。
　　终于我寻找的东西出现了，一个鬼子，准确的说是一个鬼子军官。他快步的
走过街道，我紧紧的跟着他，在一条小巷里面的一个院门前，他停了下来，四下
看了看，然后拍了拍门，「你怎么才来呀？」是一个女人放荡的声音。
& L8 h1 ~; ~5 T/ N* l8 v! [　　「我的，我的？」
+ U  f2 b) I+ m. n* \　　「说不明白就不要说了，快进来呀。」一阵淫笑声中院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在墙根静静的等了一会，确定里面没声音了。一纵身翻墙进去，是个小院
，房间里面亮着灯。
- |7 w$ V, a7 e% Z　　我悄悄的向那亮着灯的窗户走过去。
6 {% p6 Y4 m: M: C3 _5 ?4 Q: J　　透过窗帘的缝隙，我看到两个人在床上扭动着，嬉笑着，我觉得有一种厌恶
  M" S% p  Z2 R) w/ p6 }/ m. D的感觉涌了上来。但是更多的是仇恨。
　　我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房门，用刀子小心的拨着门闩。屋子里面的喘息声
& E; V7 A! x' b1 R/ R/ b掩盖了门被推开的那种「吱呀」的声响。
　　细小的声响没有惊动那两个肉虫般缠绕在一起的身体，「啊！」那女人看到
5 G4 `. d3 M1 G% F( _' t$ o" D了我，惊慌的尖叫起来，那鬼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抬头看着那女人，好象很奇怪
她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我赶紧上前，一把抓住那鬼子的头发，把他拉了起
+ i4 X+ c7 V/ S$ ?% z, x# W来。
, E$ l7 ]! a" h5 N: A, @　　惊恐的眼神看着我，又看着顶在他喉咙上的刀。在那种眼神中，我读懂了了
4 S" O, H& W- M2 L6 u& G+ B: c小刘临死前的神色。那种慌张，那种恐惧，那种无助。
* a0 z' i; O* }6 [2 n5 V5 }　　「满，满得斯嘎……」我听不懂他嘴里慌张的说的是什么，但我知道，他说
( F% f& U* q( M# _4 M9 t的应该和小刘临死前说的是一样的话。
　　「不要，不要……」小刘惊恐的摇着头，眼神里那种乞求，那种绝望，有重
新在我的脑海里震荡着。
　　我曾不只一次的和敌人面对面的拼杀，但是不想现在那么的近，那么的安静
; b& M, Z5 D4 }6 Q4 o; C( O# B从容。看着鬼子的眼睛，里面有和小刘一样的那种哀求，和慌张。
  W; H* E+ U$ q! V8 e" W: ~( \　　我手中的刀子在慢慢的顶进他的喉咙，「企卡，企卡尼吗斯。」他还在不停
的企求着，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痛苦，绝望，疼痛扭曲的脸。
) \! h- E1 X, `3 P　　「咯咯吱吱」的声响中，刀子穿过了他的软骨，鲜血狂喷了出来，他的手紧
6 V0 l$ Y' ?2 v. Z. k紧的抓着我的手痛苦的抓挠着。
　　我猛的抽出刀子，从他喉咙的伤口里喷出来的鲜血，溅到我的脸上。我看着
他抽空般的滩倒在地上，蜷曲着挣扎着，心里有一种复杂的感觉，说不出来是快
' |# c* S9 E1 r# z乐还是悲伤。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大叫一声，起身想跑，但是被我一把抓了过来
。
　　推到在床上，我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这个女人。
" \5 `; J/ h" p2 B; B6 [　　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披散着，丰满肉感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颤抖着缩成一
团。我坐到了床边，慢慢的把她的脸抬起来，尽管慌乱的神色让她的脸色蜡黄，
但是还可以看的出来她还是很漂亮。
! ~# K$ n4 L. O2 J4 R　　她在惊慌当中解读着我的表情，「大，大哥，我，我也是被逼的……」我没
  r! w; _6 r4 F& k有理会她的话，把刀子举到了她的鼻尖上，那把普通的匕首在昏黄的灯光下，在
, t* y5 P2 J( r# T' D) m鲜血的缝隙间散发着冷冷的寒光。
　　「不要说出去，否则……」我冷冷的说着，抖动了一下匕首，光滑的刀身上
" B6 y5 H% r! t+ o! I* W% Y( v的雪被甩到她的脸上。
　　「啊！我不说，我不说！」她惊恐的叫着说。我看着她，慢慢的站起身，看
了看在地上抽搐着的鬼子。慢慢地退到了门外，我并没有离开，一种突如其来的
0 \7 Z5 q- V; U( R无力让我颓唐的靠着墙，软软的滩坐下来。
　　「杀人了！」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黑夜的寂静，我象是被东西蛰了一下
/ t0 E( O0 P/ }' l. e! I，猛的跳起来冲进了屋里，那个女人惊恐的看着我，「大，大哥。我，我……」
- j( f  D; G' f) A8 W# I( L% b, H+ b她结结巴巴的说着，惊恐的看着我一步步的走近她。
　　「我不喊了，大哥，我真的不喊了。」她颤抖的身体慌乱的试图躲避着什么
。
　　我看着她不再靠近她，慢慢地坐在床边，看着她。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她
好象平静下来，「小翠？是你在叫唤吗？」外面传来邻居的声音。我看着她向外
面晃了晃头，示意她回答。
' X$ T+ |3 |9 ?/ i& A; x/ j7 C2 k　　「没，没什么事，他婶子，我们闹着玩呢。」
' B, H! ]6 q$ p  ^0 T4 x6 `　　「大半夜不睡觉，闹什么呀？真是的……」那个声音咕哝着抱怨着。夜又恢
复了安静。
　　还是沉默，在血腥味道的衬托下，这种沉默更显现着恐惧。
8 ]+ U+ y# a' `7 A: Z　　突然她嘤嘤的哭了起来，听着她哭泣的声音，让我想到那个曾经爱我和我爱
的又让我仇恨的女人。
/ P8 D! y6 Q7 V' r" b　　「大哥，你放过我吧？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恨鬼子，但我没有办法呀，我要
6 x; N  I: b* S, O; J$ e活呀……」她抽泣着说着。
　　我没有听她说什么，脑子里被一些散乱的记忆冲击着。
) b9 A4 z2 G/ B# b# W0 O% T　　「……醒一醒呀，不要吓我……」
+ {7 ?) P; g, x+ T8 C1 K$ ?+ h　　「风儿清，月儿明，树影绕窗菱呀……」
　　「呸……汉奸！不要碰我！」这句话突然冲进我的脑海，那口血水依旧向我
冲面而来，我下意识的躲了以下，从回忆中惊醒。
　　「这样活着有意思吗？」我木木的问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突然停下她的絮叨
，惊恐的看着我，「你叫小翠？」我轻轻的问道。她没有回答。
　　「过来。」我看着她又轻声的说道。她塄了一下，然后，顺从的爬了过来，
" J. I* T0 Y* q「让我抱着你，」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柔软温热的身体靠在我的怀
里，「我知道，我就是汉奸，有什么办法呢？可……我也很我自己，有时候恨不
得把自己掐死。可是，我……」她在我怀里轻轻的说着。
　　我微笑着看着她的脸，用我僵硬的手，摸着她的脸，然后，我仰起头，长长
% ]1 h* X" y! F8 z1 q的吐了口气，说，「死也是一种幸福，我也想死，但是我该做的事情还没有做。
0 F+ Z# }5 y/ K  g) t」
' j( b" A7 ^" ?　　说完呆呆的看着房顶。毕竟在这段时间里，从我眼前经过的生生死死太多了
( [( p# G$ A0 Y3 ~( d! \。我想休息一下，哪怕是片刻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