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玉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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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纱月
   ——独居的日子真的，真的很无聊。

    自从毕业后已经过去了大概一年零三十二天——或者三十三天，我也不大记的清了。我可以想象这帮人如果聚在一起开同学会会是什么样子，无非就是“初入社会有多么艰辛，成年人的生活有多么不容易”之类，随后便是畅谈人生，畅谈理想，外加评论时事指点江山——至少我爸妈那一辈人和朋友聚餐时候也很喜欢这么做。人类在年龄增长后的行为表现还真一致啊。

    在这种场合我多半是插不上话的。在别的同学离开美好的大学校园，纷纷进入一些前途无量的大公司去努力拼搏的时候，我只是把我的作画场所从宿舍迁移到一个还算宽敞的出租房。白天接委托单画画赚钱，晚上给单推管人剪切片，这就是我的全部生活。感谢上天的眷顾和某个朋友的指点，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师好歹可以有较为可观的收入，加上做切片赚的不多不少的创作激励，经济独立算是做到了。所以在上述场合中，如果有老师问起我的现状，对话多半是：

    “你觉得从大学走向社会的这段时间辛苦吗？”

    “不辛苦。”

    “你觉得这样的辛苦对你有帮助吗？”

    “都说了不辛苦啊……”

    “哦哦……那你对你的未来有什么理想和期盼吗？”

    “大概是希望永远不要有人来打扰我画画吧。”

    老师大概会觉得我是个混吃等死，完全没有人生理想的社会废物吧。然而我现在能想到的大概就是这些。不如说，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告别宿舍生活。虽然室友人都挺好，都很热心，但是在我接单画画的时候连麦外放打游戏，对我的杀伤力无疑是巨大的。外加上我个人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实在不适合在人前发挥——这也是为了他们好，在我终于把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与绘画设备在出租屋整理好时，我竟然有了一种人生圆满的感觉。我的理想真廉价啊。

    不过独居的日子终究还是令人乏味了。没有人一起打游戏，没有人聊天，没有人打牌，在单子多的时候还好，一旦空闲下来，就会像现在这样，对一切事物失去了热情，然后躺在床上，陷入无边无际的胡思乱想。一般陷入这种空虚的状态，最好的办法就是破费一次。俗话说借酒消愁，我倒没啥可愁的，单纯的吃顿好的就可以。费劲的摸到床头的手机，然后打开一个外卖APP，今日在售的商品出现在眼前。“女孩子……好几个OL，还有个空姐，都不怎么合口味的样子，男孩子今天倒是新上了好几个看着还不错的，先点个收藏。”我一边下翻着页面，一边挑选着今天午饭的食材。

    我也不知道这个社会什么时候开始推崇食人合法化的，这种呼声大抵从我上高中开始就有了。我一开始只是把这当做类似性别权益、种族平等之类的运动，直到上大学后，政府通过了一系列相关的法案后，我才开始思考，是不是人口真的过剩了。当然了，社会上对此的争议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平息，各类关于政策背后的利益纠缠、权力斗争的阴谋论也没有停歇。当然了，我也不关心这些，毕竟我内心深处有一些……奇怪的癖好，可以说并不抗拒，甚至说十分乐意接受这种现状，以至于在政策落地没多久后，在身边人都在观望时，我拿出几个月省下的一大笔生活费，在网上找人拼单去政府在市中心开的一家食人餐厅好好的享受了一顿。那是一段在当时看来相当美妙的经历——价格也很美妙就是了。现在看来，那家餐厅只有单一的烧烤之类的烹饪方法，外加上贵的可怕的加工费与只能点一整个人的烂规矩，我实在不值得再去花那冤枉钱。在之后几年，除了一些阔气的同学请客吃饭，我再没尝到一次人肉的味道。虽然之后出现了各类贩卖活人的外卖软件，不过我实在没有在宿舍里吃人的勇气，倒不是说室友不吃人，只是我的偏好实在有点诡异。就这样，我在这方面一直克制自己的欲望，直到现在化身为无拘无束的自由画师，我才有机会进行专属于我的享受。

    外卖平台最人性化的一点就是，你可以单点某个人的某些部位，也可以点一整个人并吃掉一部分后，以二手商品的形式转卖出去，对于平民百姓来说相对实惠的多。最近还上线了一个功能叫人体集换处，没吃完的人可以统一送还官方回收处，然后由他们寄售并收取手续费。不过那里面的物价一般都比市价高，赚差价严重，狗都不买。在经过仔细挑选以后，我下单了一个小学五年级的男孩子和一个高二的女高中生，后者能买到纯属运气——一般这种款式刚上架就会被人迅速买走。包装选项就选择了正常的捆绑结实后打包送上门，也许有人喜欢玩那种“一本正经的外卖小姐其实是食物”之类的玩法，不过我个人是无感的。

    点完单，付完款，剩下的时间就是一边等待一边继续胡思乱想了。钱包啪的一下空空如也了。虽然我知道这其中八成以上的钱一会儿还会回到我手里，但是还是忍不住心疼一下。虽说收入还行，但是点这种外卖终究是有些奢侈，天知道我要画多少食人的g图才能供得起买一整个人吃的费用，好比奢侈品柜台的销售员要工作多久才能自己买一个高档品牌的皮包一样。大部分劳动者都在以生产自己触碰不到的事物为生计，这就是人生啊。
好了，胡思乱想结束，因为门铃已经响了。负责配送的大哥在门口把两个长箱子打开，把捆的严严实实、还在昏睡的女高中生抬出来放在客厅地上。还有一只小正太似乎不大安分，一直在箱子里四处翻腾，想把蒙眼布蹭掉。大叔熟练的拿出一块方巾，在上面喷了点乙醚，撕开贴在嘴上的胶带。然后捂在他脸上，“唔！——”正太还没来的及发出第二个音节，就不再乱动了。确认好货品，然后在一些协议书上签了字，大哥留下了一句“记得五星好评哦！”就推着小车儿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慢慢的料理精心挑选的两个孩子。

    不同于其他人，我对于食人这件事还是很挑剔的。以我的标准，我对于好看的小脚丫有着异乎寻常的狂热，它们是一个人身上最能勾引起我的欲望的部位——包括食欲与色欲。在料理方面，我也最喜欢以较为朴素的方式享受它们，而这是在一般的食人餐厅里没法享受到的。所以，享用完这两双可爱的玉足，我就会把剩下的部分挂在软件上转卖给下家，一般来买这种有残缺的肉体的也只会是一些小餐馆。先从女孩子开始料理。我费了很大劲把她横抱起来放到餐桌上（体质太逊），然后缓缓的脱下她的白色帆布鞋与小棉袜，露出了她小巧玲珑，白里透红的可爱双脚。脚心与脚背的皮肤都如凝脂般润滑，没有一点点瑕疵，从侧面看过去，足弓划出了一道优雅的弧度。她的脚型也是匀称而修长，嫩白纤细的五根脚趾令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含在嘴里。嗯，是我相当喜欢的类型。纠结了一下，为了不破坏她完美的脚型，我还是决定生吃这双嫩足作为主菜。简简单单的把还在昏睡的女孩固定在餐桌上，然后在她的裸足下垫上一个盘子，再准备一小碟盐，主菜就准备好了。再看看小正太的脚丫怎么样。脱下一双运动鞋后，还穿着白袜的脚丫肉眼可见的比女高中生的脚小了一圈，捏起来肉质也软乎一些。脱下白袜后也能看出脚型偏饱满，颇为可爱。小正太的脚丫某种程度上比少女的玉足还要白嫩诱人，肉质也更加软糯一些，生吃起来也相当美味，但是我怕一中午吃的都是冷食把肚子吃坏了，所以最后还是决定用活蒸的做法。我从橱柜里拿出一副特制的架子和两个小蒸笼安装在桌子旁，然后把小正太抱上去并捆绑好，让他的双腿保持打开的状态，而双脚正好悬空在桌子上方。再把他的脚连着白袜分别固定在侧面开口的小蒸笼里，最后在底下的炉子里加水开火，两笼“广式早茶蒸嫩足”也就准备好了。每每想到这是我独创的吃法，就忍不住叉腰得意一下。虽说并不能让脚丫更好吃，但是真的好色哦。

    在等待配菜做好前，我已经克制不住扑向桌上一对裸足大快朵颐的欲望了。我用双手捧起少女的左脚，陶醉的舔舐着她白嫩丝滑的脚心，反复啃咬着富有肉感的脚掌外侧与圆润而富有弹性的脚后跟，再含住她的前脚掌，让五个小巧的脚趾肆意的在我的口中游走，肌肤上汗水带来的微微的咸味与少女自带的微妙香味顿时让我食欲大开。昏迷中的少女似乎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侵犯，发出了细微的呻吟，被我含住的脚趾微微的跳动，更是让我越加兴奋到无法忍耐，牙齿一发力，将她的大脚趾狠狠的咬下。被我紧握的脚丫强烈的跳动了一下，但是少女依然没有醒来。被咬下的大脚趾在我口中调皮的滚动着，释放着少女血液的鲜香。我用舌头感受着脚趾纹略微粗糙而诱人的触感，随后用臼齿紧紧咬住这颗圆润的嫩肉，碾压、撕咬并破开它柔嫩的表皮，尽情的享用着饱满而鲜美的少女脚肉，将每一丝肉，每一滴血都吞噬殆尽后，再吐出仅剩的趾骨与指甲盖。另外四个脚趾虽然没有大脚趾那么丰满，但是味道也丝毫不逊色，纤细的脚趾相对而言也更容易被咬断，和吃小巧克力豆一样方便。在我品尝脚趾的时候，少女明显的恢复了一部分意识，并挣扎的想要逃脱，然而最后她还是没有忍住痛意，又一次面色苍白的昏迷过去。也好，这样我就能不受干扰的享用她了。

    被我吃的只剩脚掌的左脚流着甜美的鲜血，我又把注意力转向她的脚掌。少女的前脚掌鼓鼓的，看起来富有弹性，很方便下口，我就把她的前脚掌的肉使劲吸入口中，用嘴含住尽量多的肉，然后突然发力，用牙齿撕咬下一整块前脚掌肉。经常活动的脚掌肉肉质十分紧实而富有韧性，咀嚼起来口感相当的弹牙。充盈在我口中的肉块给我带来了莫大的满足感，而从伤口渗出的血液更是为嫩足肉提供了绝佳的调味料，令我大呼过瘾。在迫不及待的把前脚掌吃干净后，我又迅速的一口含住了她的侧脚掌。这一块的肉质相对而言较软，加上其较为突出而扁平的形状，很适合被轻松含住并啃咬——咬住这一块肉总是让我的控制欲得到极大的满足。一口口咬下侧脚掌的嫩肉，感受到了截然不同于之前的、更为细嫩软滑的肉感，之于前脚掌肉，如软欧包之于德式的碱水面包，生巧克力之于橡皮软糖。少女的嫩脚心的美味也可圈可点。双手分别抓住前脚掌骨与尚且完好的脚后跟使劲往外掰开，然后大口的啃食着白嫩的脚心，可以品尝到嫩度更甚于侧脚掌的脚心嫩肉，以及藏匿于其下的根根分明的脚筋。脚筋富有弹性，但是没什么味道，我就额外再加一点盐配着吃。不出多时，修长的脚掌就被我肆意啃食到只剩一副零落的骨架。在从脚背上撕扯下少的可怜的皮肉并解决掉后，我含住少女左脚仅剩的脚后跟然后整块咬下，以这大满足的一口足肉结束了左脚的进食，真可谓是“大满/足/肉”啊！

    ——好冷的笑话。要是餐桌上的少女还有意识，想必会当场被活活冻死吧。那样子就必定转卖不出去了。

    心满意足的享用完一只玉足后，虽说直接生吃甚是味美，但不加什么调味料终究还是有点儿腻了。以前经常看一些美食博主的视频，都说新鲜的少女肉需要配上好的海盐和黑胡椒，名其为“原汁原味”。我试了一次，黑胡椒的味道既掩盖了最原本的味道，又没有什么丰富的层次，还不如调一些口味重的调料，还别有一番滋味。正想着，就把之前做菜剩下的一小碗红油底汤拿出来，倒出一些，调点盐，然后一股脑倒在少女的右脚上，继续我的盛宴。除了皮肤表面上的红油滑溜溜的不好下口外，香辣嫩足的进餐体验可以说近乎完美。撕咬开肌肤后，红油的鲜香麻辣渗透到每一寸肌肉中，在压制了血液的微腥的同时增加了肉味的层次感。果然我的口味还是偏向中华料理啊——我一边这样感叹着，一边用牙齿剔下沾满红油的趾骨上残留的最后几丝足肉。少女在这段时间里似乎痛苦了许多，光滑的小脸蛋失去了大部分的血色，本该失去知觉的小腿随着心跳的节奏微微的颤抖着，大概是因为辣椒素渗入伤口严重的刺激了她的神经吧。唉，好可怜呐，或许我有些同情她的不幸吧——虽说不大可能。毕竟少女的痛苦也是绝好的食欲催化剂啊。如果在此时唤醒她，倾听她沁人心脾的惨叫声，也许我就真的会控制不住膨胀的食欲，扑到她的身上不受控制的将她诱人的躯体啃食殆尽吧。也许我真该这么做？

    我的手在无法控制的欲念的驱使下伸向了在一旁准备好的解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考虑到我的经济水平以及可能发生的邻里纠纷，我还是规规矩矩的按照计划行事为好。稍微冷静一些后，给少女的小腿断面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然后端下餐桌，方便一会儿上门取货的配送员处理。
哦对，中餐还没结束啊。我转过身去察看另一边的情况。一旁的锅子里咕嘟咕嘟的翻腾着水泡，小正太的脚丫还在热气腾腾的蒸锅里散发着迷人的奶香，看样子已经可以吃了。这时候就要赶紧关火，熟过头了口感就差了。把小蒸笼的盖子掀开，映入眼帘的是氤氲的热气与已经湿透的白袜子，透过布料能隐约看到脚背皮肤的色泽。啊啊，光是看着就已经食指大动了。我抑制住冲动，小心翼翼的将食品的外包装褪下，露出了令人垂涎三尺的双足。不得不说，套上白袜蒸煮既给予了我视觉上的享受，又在高温下保护了双脚的外形。小正太的脚丫在经过烹饪后，除了因失去了几分血色而愈加苍白，其他方面与之前别无二致，脚心甚至因为条件反射而挤压出了些可爱的褶子。我将事先调好的豉汁均匀的淋在熟透到微微透亮的脚面上，然后顺手将已经软化的踝关节扭断，用刀将筋挑断，然后就肆无忌惮的大口撕咬起来。还处于生长发育时期的小正太的肉质尚且松软，双脚一经蒸煮后，即使外形还保持着完好，足肉便已经软糯可口，丝丝分明。我含住男孩的整个前脚掌，用力吸吮，脚趾和脚掌上的嫩肉就纷纷脱落，滑入我的口中，足肉的鲜香与豉汁的咸香的融合甚至让我的大脑产生了一瞬间的空白。沾满了调味料的嫩脚心在面对利齿的入侵时甚至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任由满溢着油脂的入口即化的足肉被凶残的食客撕咬，吞食，然后咽下。还没回过神来，一双娇小的清蒸正太嫩足已经被我吞噬殆尽，连骨头都被我咬碎了一大半。虽然配菜的量稍微少了些，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我享受它的美味，唯一麻烦的就是要帮可怜的正太清理掉断面上已经蒸熟的部分。

    哈啊。享受完两双亲自料理的玉足，才算是打发完长年宅在窝里的无聊感。一会儿把吃剩的转卖完了就去画会儿g图吧，也没必要非得等到有委托了再动笔。主题就——我今天吃玉足的享受经历吧。题目就可以取森川今天吃什么，不过可能会被人骂就是了。一边这样想着，我一边刷着APP主页的状态栏。男孩子挂上去大概过了两分钟就有人下单了，开价比我想象中的高一些，果然商品主页挂美颜图还是有点用的。可是另外一个女高中生明明长的还蛮漂亮的，却迟迟没有人来买。

    难道是过了饭点来买的人少了？也不合理啊。直到配送员前来把小正太运走后，女孩的商品状态依然是“待售”。被紧缚着躺在地板上的女孩似乎恢复了些意识，下意识的微微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麻烦了啊，我手头没有专业的麻醉药物，要是她一直留在我这里是要出大乱子的。在我翻遍了好几个柜子试图找一些可以用的药物时，手机提示音响了。终于得救了！我如释重负的打开手机查看配送时间，只见一条来自客服的信息跳出来：

    “您好，很抱歉通知您，您在本平台上购买的xxx号商品为未认证的卖家出售的非正规渠道商品，现已中止该商品的转卖业务，为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完蛋了啊。

    心里拔凉拔凉的。果然还是图样了，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结果辛辛苦苦画涩图赚的良心钱被无良商家坑了一把，家里还多了个随时都可能醒来大闹一番的倒霉蛋。这难道就是上天对我画涩图不积极、剪切片不上心、发作品带私货的惩罚吗……抱着和商家联系一下，说不定可以让事情有所转机的心态，我按照卖家主页留的信息拨通了电话。

    然后，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女孩的衣袋里映出方形的光亮，传出了清脆的手机铃声。

    “不——会——吧——”

    一般而言，在网上越是和别人聊得头头是道、知无不尽的人，在现实生活中就越有可能不善于与他人主动交往。我——罪恶的摸鱼之王森川大抵就是这类人。除去和粉丝群一些比较熟络的群友“打情骂俏”，以及和客户之间一些必要的信息交换，我基本上没有与陌生人主动交流的经验。因为人际交往过于麻烦？或者说自己本来就不擅长这种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总之，当一名本该在被我吃掉双脚后与我的人生轨迹擦肩而过，并在之后继续成为他人的美食的少女，在我面前睁开迷离的双眼时，我实在没法立刻构思出一种让她保持冷静的交流方法。

    一般而言，人肉交易产业的肉畜是专门培养的，即使被虐待和宰杀也不会有反抗。他们在训练期以外的时间过着与正常人无异的生活，从事着各行各业，毕竟也有不少人人对特定的职业与身份有特别的爱好，所以人设也是肉畜卖点的重要部分。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女就完全不一样——卖家的电话号码一栏填写了肉畜的号码，这就证明了她是被别人强行绑架并出售的，因为普通人可不会想自愿被别人吃掉。因此，在她恢复意识并看到现状的那一刻会发生什么，我甚至都不敢想。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已经感受不到双脚的小腿处传来阵阵疼痛，眼前还站着一个奇怪的家伙呆呆的注视着自己，换了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瞬间发出高分贝的惨叫吧？要是尖叫声就这样惊动了邻居投诉我扰民，那么我的涩图画师生涯就要结束了，不如赶紧打晕她来掩饰过去吧！就在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进行着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的时候，眼前的少女像刚睡醒了一样眨巴了几下眼睛。她的额头上涔涔的流着冷汗，眉头紧皱着，显然切断双脚的痛苦还在她的体内溢散着。少女努力的向上探头，用眼底的余光看到自己已经空落落的双腿，又抬起眼看了眼傻呆呆站在那里的我，然后长出一口气又躺回到地板上。

    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受害者看起来比当事人还要放松，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

    “也幸好你还够良心啊。这种状况下要是我落在别人手上，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吧。”这是少女稍稍缓过来一些后说的第一句话。“你没事吧？看起来脸色很差啊。放心，我不会想办法逃跑的。现在这样子根本走不了。”

    受害者甚至对当事人的精神状况关心有加，然而这只能让我的大脑逐渐从麻木不安转变到混乱不堪，只能发出“啊”“嗯”这些单音字节以表示我还在听她说话。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直到刚刚才醒来。嗯？你在听吗？你——在——听——吗？”少女在自说自话的说了一堆后发现我一脸呆滞的看着空气，只好拖长音节来引起我的注意。“啊？哦，嗯，所以，那，那个，怎么了？”被少女从混乱的思维中拽出的我慌张的用尽毕生所学的敷衍用词来掩饰我的现状。少女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唉。简单的和你说就是，我想找一家中介帮我出售我身体的一部分作为食物，结果他们直接把我绑架然后编了个假身份直接出售，才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我倒不是没听说过一些女孩子为了生计而被迫出售自己的都市传说，不过我对此的认知也只是传说罢了，完全不相信这会发生在我的身边。况且我眼前这位……冷静的可怕，完全不像是被迫谋生的人。事已至此，我也放弃了任何理性思考，该怎么问就怎么问，她说啥就是啥吧。

    “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赚钱养家？不不不，我还没缺钱花到这个程度。只是最近画漫画陷入了瓶颈期，想体验一些难得的经历来开拓下视野，被别人吃掉听起来就很刺激，但我也不想因为这个把命搭上了，所以想了这么一个方法。啊对，我画的是guro类的，一般人确实不大会想到这种方法。”少女好像很乐意回答我的疑问，显然在适应疼痛后她很享受这个过程。虽然内容还是那么富有冲击力，但是她平淡而略带轻松的语气莫名的让人感到安心，让我的思绪也逐渐平缓下来。也在这时我才觉得一直绑着少女和她交流相当失礼，就蹲下来给她松绑。

    “那么……画家小姐怎么称呼呢？”我一边解绳子一边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询问。

    “叫我纱月就可以。”漫画少女——纱月若无其事的用手拨开绕在身上的绳子，双手撑着地面坐着，一双看不透思绪的大眼睛就这样注视着我。

    纱月——这个名字我有印象，在圈内也是颇为有名的guro画师，入行的时间比我早一大截，作画风格与爱好还挺对我胃口的，没想到中之人是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美少女。不过纱月的社交账号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更新了，而且如果是她的话，发生这种事情反倒是合理了。男孩子永远没法揣摩面前的女孩子在想些什么，即使是身为guro画师的同行，这个道理也是成立的，只不过无法揣摩的部分多了些常人更难以理解的成分。

    “话说——”纱月突然歪着头问道。“你应该是森川吧？或者是……不，你就是森川吧。”

    “为……为什么这么说？”我被突如其来的尖锐发问打了个措手不及。

    “很好理解啊。喏。”她努了努嘴，“那里那些是你的绘画设备吧？看起来还很专业。桌上那些肢体模型也是为了方便guro创作准备的吧。而且在昏迷期间我也隐隐约约能感受到脚被人撕咬的疼痛，在我知道的画师中有这么独特的癖好的人，也就只有一个啦。”

    ——也许纱月小姐的确是全知全能的。

    十分钟后，我已经在前往附近医院的路上了。麻药要准备一些，还得买一辆轮椅，回来还要顺路去超市买一些“新鲜蔬菜，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秋葵”。以上这些是纱月小姐向我发起的委托——没法推辞的那种。“帮一个没法走路的女孩子跑跑腿也是应该的吧。费用什么的我会出的，不必担心。对了，做的好的话会把你买下我损失的费用都补给你哦。”纱月小姐悠闲的坐在桌子上（为了让断口尽量不接触地面）晃悠着双腿这样说道。“这种莫名奇妙的被动感到底从何而来啊……”在数十分钟后推着一轮椅的蔬菜水果和药品的我不禁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这丫头看起来也很会察言观色，那也不至于蠢到意识不到，如果今天换了个性格稍微差一些的人，可能当场就把她杀掉了吧？何况我看起来可能……好欺负了些，但也是那种以别人痛苦为乐的恶劣家伙。总之，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是没有心吗？

    我替她想这么多干啥。反正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坏影响，还能把被骗走的钱赚回来，算不得什么坏事。待会儿做点好吃好喝的让这位小姐享受一顿就可以送回去了。不管她在想些什么神奇的念头，到时候就都和我无关了。

    当我把大包小包推回家里时，纱月正百无聊赖的盯着窗外的黄昏景色。“你太慢了。”她不满的撇了撇嘴。而长年缺乏锻炼的我也已经累的无力与她争辩，到一旁默默的把蔬菜一样一样的拿去清洗，纱月也看似很体贴的在一旁保持沉默，取而代之的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在那里出力。在天色渐黑时，她再次向坐在一边休息的我开口。

    “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谢谢你了。好歹保住了一条命，还承蒙你照顾了这么多。”

    “倒也不必谢我……”瘫坐在沙发上的我也只剩说话的力气了。“到头来我们都被坑了一把，两个倒霉蛋互相帮一帮，至少不会显得那么倒霉了。”

    “是啊。你最后也没损失钱，我也没落得最坏的下场，从结果上而言也还算好。”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确定我会帮你呢？”事到如今我也忍不住发表自己最大的疑问。“在这种情况下换了别人也许就对你下狠手了，为什么——”

    “嘛，真要是要被杀了那我也没办法了，我也会害怕的吧。但是你看起来就是那种会帮我的人哦。”

    “看起来就是？”

gongz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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