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达年代祭49申精

熠渊

$ c  I9 m; T2 `( }* N6 f- o    第一话以友为名，随便骑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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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龙王，黑泽一夫，黑龙会的首脑人物，大地上五大最强者之一，如果从魔
武双修的成就来考量，甚至可能是大地上无出其右的第一号人物，从许久之前开
  o) O0 D, b- O3 e: C* R% }始，他的身份就是热门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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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五大最强者之中，黑龙王无疑是最神秘的一个，别的不说，早在爷爷兰特
- R( ]  w, T, n4 v: i% H" [8 y法雷尔纵横江湖的时候，黑龙王就已经名列五大数十年，从那时候再到现在，近
' }, p7 p: T+ R4 t) K! C5 e百年的时间里，黑龙王跨越两个世代，甚至是整整三个世代，始终屹立不倒，早
就有无数人在猜测，这个强之又强的绝顶邪人，会否已经被替换过，不是最初的
那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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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j* e$ D' u" [6 _    这样的怀疑，一直都有，但黑泽一夫的出身、种族，从来没人知晓，如果他
不是人类，以其他种族的寿命来看。近百年的寿命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不值得奇
怪，所以也没什么人特别针对这点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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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6 o3 s& {2 D8 f* E    慈航静殿的一场大战，黑龙王就是心灯居士的秘密被完全暴露，令举世震惊，
( T' N7 g' v2 j9 Y6 F也算是解开这个长久的谜团，人们认定黑龙王不止一个人，绝对经过世代传承，
因为黑龙王这个名号扬威东海时，心灯居士根本还没出生，怎么可能从头到尾都
只有他一个？之前的黑龙王是什么人？在什么样的情形下传位？是否遭到篡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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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随着心灯居士的身亡，都已经不再重要了，不灭的黑龙王终于也忘了，
一切关于他的秘密，都被天下人逐渐淡忘，不会有人想要再去探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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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忘光光，即使黑龙王的阴谋已经全摊在阳光底下，即
4 a3 ^. L% U4 p- j使心灯居士已经身亡，还是有人在心里抱持疑虑，怀疑……死去的心灯居士当真
/ @) f0 t2 e& N3 |8 Q! V就是近百年来隐藏在黑幕后的那个人吗？


! X1 ~+ c/ O) W: M+ i% @    就算心灯居士真的是黑龙王，那之前的那一位呢？被心灯居士取而代之的那
% n! Z/ P5 E+ x/ y3 a# u: [' C) C一位，到哪去了？心灯居士死了，前一位黑龙王会不会复出？抑或是……从头至
! F5 [/ c* j+ E5 \) {尾，心灯居士根本就不是黑龙王，他的死只是用来掩盖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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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多太多的疑团，没有人能够解答，因为这层层黑幕实在遮盖得太深，连一
点线索都没有，无从入手。然而，黑巫天女死前说的话，露出些许端倪，东海上
' T2 [9 Y  v/ u, o6 K反抗军覆没的一战，更清楚让世人知道，黑龙会并没有被消灭，一切绝不是表面
3 [9 ~. f$ _# {# x. S上看来那么简单。考虑到黑龙会与我之间的因缘，我其实也早就有心理准备，猜
到这些秘密早晚会在我面前揭开，操纵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也会到我的面前来，
再次威胁我的人生，只不过……我确实没料到，这些黑幕会是以如此愕然、如此
- @: a8 _2 D: E6 b  r) ^' Q伤痛的方式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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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1 E: o, f5 f" `    「所以，心灯是接替你的位置，当上黑龙王？或者从头到尾，他根本就不是
黑龙王？“我执着地问出这个问题，刚才笑得差点滚倒在地上的茅延安，这时却
突然又变了表情，一派冷静镇定，仿佛数秒前的激动失控从未发生过，改用一种
微带同情的眼神望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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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侄，你真是个很奇妙的人，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你还在关心这种没意
义的问题，其实黑龙王是谁关你屁事？你应该哭着跪下来求我，让我把怎么救你
' c1 ^! y5 P  Y9 x+ J爱人的方法告诉你，这才是与你相关的要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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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 C5 r8 g) v7 ?$ j6 d" X, K% Z' w    茅延安抬头望望天空，耸肩道：「不过呢……也罢，谁教我今天时间很多，
3 ^! Z+ r& F& Q& B6 X: \0 z心情又好呢，死老头还在天上挣扎，大概要多拖一会儿才甘心上路，左右无事，
. M( l& m7 m6 U' U, L我就来替你解答疑惑吧，话说早年我到处旅游，有免费的美食就吃，有不要钱的
美女就上，有帮忙付钱的义气朋友就结交，在这样的旅程中，还真被我交到一些
好朋友……在那段密谋弑父前的准备时期，茅延安学习各种知识，结交奇人异士，
在他的「好友」之中，恰巧就包括了心灯居士，甚至心灯居士奉师命前往伊斯塔
* c% E1 x  t# _出使时，茅延安就是随团成员，趁机进入伊斯塔游历见识，见到了心灯居士与白
牡丹的一见钟情，更暗中相助，促成了他们两人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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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 M7 [$ N) ?! {# G* Q    「那时候我是真的想要帮他们，因为有情人终成眷属嘛，男的又帅，女的又
# b3 L( q  i$ [; ?' u; M漂亮，奶子也够大，王子与公主不就是该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吗？像我这么善良
的好心人，一向乐意与人为善，就帮着他们完成恋曲了，那时还想替他们准备船
. K* }5 k- a" {% g7 ~8 ^票，时机到了就上船跑路，只要逃到别块大陆去，什么恩恩怨怨就再也与他们无
3 `" H" \; d$ s; H) x4 v9 I关……本来是这样的啦，不过呢，后来我自己被甩了，当然也就没理由看别人的
7 R& s. ?  [8 m4 U# |/ T, _; R4 Y/ f恋情幸福快活，牺牲自己成全别人这种事，贤侄你都不干，大叔我当然更不会干
% S1 \- q$ j6 x  q+ T) G$ L了，人总是要先顾自己的嘛你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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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X# [( `" z/ F% u
, d) }( h/ K5 w% N/ f' e+ v0 Z    不得不说声佩服，如果能照这计划来进行，确实是一条完美的妙计，只要逃
到海外，伊斯塔、慈航静殿就算势力再大，也很难到海外去搞大追杀，心灯居士
与白牡丹均非泛泛之辈，考虑到持续迫害的成本，两大势力罢手的机会很高，他
. c. Y" m! k8 z7 z  E们这对爱侣真可以在异大陆过幸福日子，霓虹也能有着完全不同的人生，一家人
都不会走上现在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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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k8 l& k1 p% R    世事曲折，实在是很难料，但就因为凤凰岛上的失意，让一个理想青年成了
变态狂魔，连带也影响了心灯居士和白牡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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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S1 C/ {- S    偷渡的事情不了了之，促成心灯居士恋情的好友，这次又暗中出力，促成心
1 Q0 K( w# F4 }& Q1 U灯居士弑师，让一切再无转圆，当心灯居士手足无措，不晓得该如何是好的时候，
3 i+ [+ p; ]; Q8 e年轻的黑龙王表露身份，心灯居士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猛虎，进行反扑，可惜面对
悬殊的实力，这个反扑很轻易就被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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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D' D- a. f% Z  H) A    心灯居士不是没有坚持正道，也不是贪生怕死，但当黑龙王以白牡丹和她腹
中双胞胎为要胁，此生最大弱点落入敌人手中的心灯居士，就只有俯首听命的分
$ l" U: m, _$ I+ F+ ^: W3 I8 |了，与妻子一起被逼入了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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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我老友心灯，他其实是个没什么野心，喜欢平平淡淡过日子的人，最
大的兴趣就是写诗与画画，说他想要夺权上位，那可真是笑歪了熟人的嘴巴，可
是…他偏偏又有着卓越的能力与才干，说这种人没野心，外人第一个就不相信，
哪怕他平常表现得再淡薄，稍微有点什么行差踏错，就会被当成是伪君子，怎么
辩解都不会有人信……哈哈，他压力也很大啊……」


    所以，心灯居士被赋予的任务，就是暗中组建地下势力，预备有一天时机成
# q: f) m) P; }熟，夺取慈航静殿掌门之位，然后合慈航静殿、黑龙会两大组织的力量，分别从
光、影两面来统治大地……至少，心灯居士是被这么告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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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灯老友是个失格的坏人，连在进行计划之前，他都再三要我保证，夺权
之后绝不能伤害他师兄心禅的性命，不然他宁可与我玉石俱焚……呵，他总喜欢
  Y% K4 Z8 @0 m+ @0 {5 t; @拿这来要胁我，真不知是为什么？以前又不是没试过，都试失败了还不放弃，难
道他有很多女儿可以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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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N0 z7 T, D  s& c9 E    心灯居士、黑巫天女俱是当世之雄，哪可能一直被人要胁？早在很多年前，
% H' A, Q1 ?" H& |$ e他们夫妻两人就曾行险刺杀黑龙王，布下他们认为完美的杀局，全力出手，要除
掉这个扭曲他们人生的大祸害。这不为人知的一战，最后却以夫妻两人的完败告
* [# t5 ^" u" d终，他们的布置堪称无解可搫，他们联手的实力惊天动地，但失败的理由只有一
个……敌人是一个超乎想象的变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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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玉石俱焚决心的两夫妻，战败后没受到任何惩处，黑龙王仅是拍拍手，
& U1 f, e& |6 m& c+ E" R. g要他们下次准备得更周详点再来，但是当他们回到之前安置女儿的秘密所在，却
找不到一双出生未久的双胞胎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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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战失败所惹来的惨痛后果，让最宝贝的女儿落入敌手，更使得两人在之后
的数年不敢反叛，忠实服从各项命令之余，也发了疯似的寻找女儿下落。透过层
/ A* z, O& z+ S/ |+ w4 c层调查，这才知道女儿被黑龙王扔给羽族遗民收养，当心灯居士匆匆赶去，遗憾
( G! o; c9 W7 {7 }已经发生，心灯居士不敢与女儿相认，又不敢让女儿再离开自己身边，便将之收
入门下。


    当然，心灯居士不可能不晓得，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让他多两个弱点落入敌人
手中，不过，数年来的抗争，他已经完全失去信心，无论自己怎么隐藏，都瞒不
1 ^/ ~% S% U) m" ?过黑龙王的耳目，既是如此，女儿还是放在自己身边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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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霓、羽虹就这么跟着父亲成长，心灯居士一直有个打算，就是当黑龙王成
就霸业，统治大地后，他要带着妻子、女儿远洋海外，离开这片伤心地，更不愿
意再沾染一切权位，这个心愿黑龙王允诺成全，不过彼此心里也明白，黑龙王遵
守承诺的可能太低，早晚大家会再有翻脸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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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N% m  G; y/ E: I! O    「不得不说啊，心灯老友为了早日出国旅游，真是拼了命在干，又扮神仙又
扮鬼，一下要公开露脸扮君子，一下又要蒙面当野心家，偶尔还要变出化身去当
9 \9 D6 E$ |8 \3 B+ ~黑龙王……说实在话，他那个骷髅下巴的造型，根本是丑到不行，我就一直很奇
4 d& U0 \* e! f2 y怪，是不是出去扮大魔头就一定要这种鸟样？走美形风不可以吗？也有很多长得
1 i7 i' b1 d2 s; n9 }很帅的魔头啊！就算恨我也不用这样丑化我嘛，太不够朋友，下次找他算帐……


' Y/ |1 V; p  M; A  F+ {) s& v    呃，忘了，没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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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 F0 R( W# Z' b. k! ^; e    在南蛮、东海、金雀花联邦，我数度见到的那个黑衣人，不管是青眼还是红
/ {0 b6 B2 z( K8 x眼，全都是心灯居士一人所扮，即使是在黑龙会里，海将军们也都是接受这个假
龙王与黑巫天女所统帅，真的黑龙王从来没有露过面，能够与他直接接触的属下，
除了黑巫天女，就只有两大人形化身：醉仙罂粟、黄泉青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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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6 s  u2 G: m4 G& H9 R    手里掌握的权力如此之大，心灯居士最初也有些莫名其妙，若自己有那个意
, z. k9 j  P1 @5 H2 D思，与妻子联合起来，要把黑龙会从黑龙王手中夺去，简直易如反掌，为何要把
5 e7 `2 B$ u7 a/ B) R3 E这样大的权力交到自己手里？正因为自己的权力过大，别说那些与自己接触的手
" Y% F, X4 {4 u6 U" G4 D下，不曾怀疑过眼前人的身份，就连自己都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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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几次与黑龙王的明争暗斗结束，心灯居士才彻底明白，自己此生都不可
8 O& _  q2 n; Q$ x能斗得过那个非人者，在自己眼中看来过大的权力，他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假如
; E$ B3 W6 y5 b/ T自己真的篡夺了黑龙会，在他而言，只要把篡夺者连同组织一起灭掉就行，重建
. s: U9 O# O  b3 r, O. l  f虽然麻烦一点，但对于寿命远远长过人类的他，时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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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R2 f- p4 u) ^- v  N    「再后来的事，就与贤侄你有关了，若不是你，我那老友其实可以撑得更久
; S: Y" T% a2 ?' R一点的，说不定运气好一点，真被他撑到出国旅游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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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和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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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x/ s! A, p7 s4 U    隐隐约约，我察觉茅延安指的是霓虹，当初我前往南蛮寻宝，霓虹也因为羽
2 f3 ~+ U5 i- }% t- G族遇难而到南蛮，路上大家巧遇，如今看来……恐怕是棋子全都放在棋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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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A! a! n' l, [    「大叔我虽然为人不错，又好讲话，但整天被人在背后搞阴谋，久了也是会
+ D0 J& {' s/ \' f( t火大的，火大了就会想要回报。有道是：朋友妻，免客气，我就顺理成章吃一口
啦……」


0 d- j6 R% N3 n, a    「你……你干了白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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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 G) x$ Z1 S6 S2 l9 j- i* i    「是啊，很稀奇吗？你老爸也强奸过别人老婆啊，你干过的人妻也不少，用
7 y6 H# }) z# T5 L* F不着大惊小怪，更何况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听说你老爸闯皇宫，搞了好朋友
3 c/ s& j; A4 a& N& J# ]+ w的老婆，就也想试试搞好朋友老婆的滋味，但又找不到你母亲，就只好搞白牡丹
了，她也没拒绝啊……至少，那种程度的反抗，我是没把它当拒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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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延安耸耸肩，道：「别瞪我啊，我们也不是只有那一次，这么多年来大家
; J; Z; G: b3 @7 K+ m1 T, |陆续也搞过很多次，每次都是她扮死尸，我用强的，最后她也都还是高潮冲顶了，
这叫……哦，口嫌体正直啊！女人都是来这一套的，你不也是这么认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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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他妈的狗屁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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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S% Q( s* ]6 h0 p    「哈哈，抱歉，意外扯远了，不过为了这件事，我老友对我很不满，又搞了
* D7 Z3 J4 w2 N9 D- v" h很多让我不痛快的事，我当然也就要让他不痛快一下了。他老婆反正不是第一次，
" `5 v* t! W6 ^/ S8 S- L多搞他也不会更痛，他两个宝贝女儿我偏偏又答应过不碰，所以……就只好让别
人碰啦！」


    茅延安笑道：「羽霓、羽虹是我从小看长大的，要腿有腿，要皮肤有皮肤，
妹妹还是个处，不晓得多少男人想着要上，肥水不落外人田，这种好东西怎么能
便宜外人？当然要留己人，贤侄啊，你可知道你有多么幸运，无数男人的梦想，
就这么被你先后给吞了，哈哈哈，你这个让人羡慕的福气小子！」


( c( A: ]' r- f; r    「为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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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h' u) [9 W' j    「说了啊，因为当你是自己人嘛，当然要给你好好照顾，只要想到以后将发
生在你身上的事，就觉得不给你一点补偿说不过去，况且……其实我对她们姐妹
! q. d  S% ]6 n/ [也有点打算，这点稍解释现在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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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延安摇摇手，笑着说话，我的心却越来越冰冷。之前我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0 \" o$ o* L" T  W. f1 N1 z心灯居士是黑龙王，白牡丹是黑巫天女，他们对霓虹爱逾性命，为什么要让一双
' o0 W  p) X# h4 f女儿来被我上呢？他们对我恨得要死，却又让女儿整天被我干来干去，这是什么
* P. T; f+ x5 m/ S% j: l道理？若说他们不愿，又有谁能逼迫他做不情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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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理的答案，今天终于揭晓，一切只因为他们两人在黑龙会并非至高无上，
还有个真正的幕后控制者在摆弄他们，令他们在心存忌惮之下，只能忍住满腔悲
愤，看着女儿遭到玩弄，什么也不能做。


    「我对老朋友说，我很爱我那个无缘儿子的，他两个女儿能被你上，是看得
起他，要是他不识抬举，啰啰唆唆，那就送去让黑龙会所有人轮着上吧，反正羽
) N+ J2 g; ~# }7 J7 ]' m族最擅长就是搞这一套……呃，贤侄，不好意思，大叔这可不是在侮辱你母亲啊，
( u4 Q/ w. g2 C$ j不过呢……考虑到你母亲的个性，这话你就当成是夸奖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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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G5 ?/ s) z5 T6 a    可以想像，在这样的威迫下，心灯居士不得不从，但心中怒火炽烧，除了一
面设法弄死那个玷污他女儿清白的狗种，一面也再次铤而走险，积极尝试整备实
力，希望能够打倒黑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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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G2 y; I8 S/ H4 A    「心灯老友这辈子都在摇摆不定，他积极建立势力，又提升自身实力，一方
面希望干掉我，报仇雪恨，回归正道，一方面又想和我谈条件，希望我看在这些
) X( @2 x6 q1 M, x3 N& E! V5 F) N( K功劳的份上，放他一家走路……这些心态，他自己也未必说得清楚，但总之就是
这样了，而我想来想去，好像没什么理由要放他们一家去幸福，所以该怎么办就
- V6 o8 Q) G! V8 h& A% ^2 P怎么办，顺便帮他可爱的宝贝女儿一把，完成伸张正义的心愿。」


  c/ D2 \" {$ G" B" w    于是，在慈航静殿总部，众目睽睽之下，羽虹意外揭破了父亲的阴谋，大义
灭亲，面对女儿的指贵，心灯居士晓得自己再一次被那个人玩弄，甚至舍弃，更
察觉到自己可能要亡命于此，但为了女儿的安全，他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罪名，
$ t. y( l/ h- S! t) x* {7 |8 h不敢吐露半点真相，毕竟……他清楚地看到，那个人已经来到现场，正站在他两
个女儿的身后微笑，笑得令人心头直冒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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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心剑神尼的一战，心灯居士虽然落于下风，但未必不能保命逃生，以心禅
) y# k$ B# a; h9 i$ J3 C大师的慈悲作风，怎样也没有理由要这个师弟的命，所以在关键时刻，鬼魅夕出
来执行那要命的一击。这一击，连带当年在东海，鬼魅夕挺身出来保护我的动作，
3 x% M/ s( K6 p5 ~, W都得到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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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t# V! r* o6 D    黑龙会的体制，七大海将军与多数舰队是掌握在黑巫天女、心灯居士的手里，
武间异魔更是黑巫天女一手炮制出来的邪恶东西，当然是听命于黑巫天女，把我
当成头号目标，有机会就想干掉我，而两大人形化身之一的鬼魅夕，则是直属于
真正的黑龙王，黑巫天女想要我死，黑龙王不想我那么快死，鬼魅夕当然要出来
挡武间异魔，不然我要是被当场挂了，多年筹画尽成空的黑龙王陛下，搞不好一
. d2 }, m7 k) ]% |+ A3 T到失控，出来大杀四方，干掉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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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为如此，当心灯居士失去利用价值，早已等候在一旁的鬼魅夕，就要出
来补尾刀，干掉心灯居士这个假黑龙王，免得他胡乱说话，泄露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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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6 `3 f. Y+ s6 J- q& r    「说来可能你不信，我没有下灭口的命令，有他老婆和两个女儿在手，他纵
7 B3 h/ Y+ B2 _死也不可能说半点东西出来，我又何必多此一举？不过呢，那孩子做事一向勤快，
很多时候我还没下令，她就主动去办了，这次也是，不枉我当她像亲生女儿一样
从小疼她她……呃，不对！」


    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很滑稽的事，茅延安捂着嘴巴，笑了出来，「哈哈哈，抱
$ ^  p1 R" z5 w& ^' c% W歉抱歉，我自己都忘了，不是像，她是我亲生女儿没错。那年探子查到你老爸制
造私生子女，我就也想生几个玩玩，她便是那时搞出来的，但她娘是谁呢？好像
是白牡丹，又好像是别人……算了，不重要，我们跳过，继续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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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j6 ~8 D( M; `6 m$ Q) K' p9 z( A    如果是平时，这段话会让我震骇不已，甚至传出去，都会在大地上掀起一阵
惊涛骇浪，但今天……我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心理冲搫，脑里一片浑浑噩噩，即使
9 L4 k+ u' p, }. }听到这些，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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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e6 p7 T. j6 y, ^    「我那老友死后，他老婆不顾一切，只想让他复活，就去了伊斯塔，要不是
顾忌她两个女儿，她操控无头骑士，本来应该是要用来对付我的。我把霓虹送去
伊斯塔绊住她，自己在外头处理点杂务，嘿嘿，整个组织进行大淘汰，去芜存菁，
1 t- }, J2 \' h$ c# e, P这可是很繁重的工作啊，那段时间，贤侄你的小情妇李华梅可得意了，对着我的
手下日也打，夜也打，当我们是后娘养的啊？实在过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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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延安哭丧着脸，一副很可怜兮兮的哀号状，让我想到那段时间反抗军的节
; k2 n; O7 e* Z- S' b8 ?节胜利，将群龙无首的黑龙会打得快瓦解，结果却是中了一个好大的请君入瓮之
; N( Q. p7 n* b# O( d9 K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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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4 r! J* a4 o" [! r; \( t    心灯居士死得太突然，黑龙会从略占优势，到短短几日间兵败如山倒，这些
艰发生得过快，不是没有人怀疑这会否是个大圈套，但每个这样怀疑的人，最终
- p! [, ?! k- @都不敢定，因为以掩人耳目的程度来说，黑龙会的损失大到不必要，非但首脑黑
# M" E2 z7 T# ]  P龙王战死沙场，还折损大批舰队，死了太多的将士，这种程度的损失……已经超
' e5 [* d, \6 o# d* Y过普通程度的「弃子」，危及根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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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从现在的情形看来，不得不承认这一着确实收到了效果，它令东海的
% \- ]" d7 k! s1 a反抗军一夕溃灭，更还连带影响了大地各国的战力。本来东海就一直有各国武者
4 s7 t; E! K2 a- }所组成的义勇军，协助反抗军作战，这次大决战之前，李华梅还去函各国军部，
希望他们派出军队来共襄盛举，一起分享「消灭邪恶源头」的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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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中送炭未必有人愿意，关门打狗就人人抢着来了，不仅各国军部应邀出兵，
甚至还有许多急着成名的年轻贵族、武者也不请自来，搞得东海人满为患……当
. k$ R; j( z7 p- n' e8 p; A然，随着凤凰岛的当头砸下，如今是东海海底尸满为患了，想当然尔，这些人的
丧命，对各国的战力绝不会没有影响。


4 {6 @2 }2 W  z: [' y    放眼大地，金雀花联邦、伊斯塔、索蓝西亚，甚至连南蛮兽族，都在近几年
9 e# S  i4 E: g# ]) l$ V( |2 j( \里头元气大伤，再加上这一击，大地上还真没有什么势力能匹敌黑龙会，如果黑
龙会要侵略大地，建立不世功业，那个准备工作现在已经完成了。

! P: x# F  f" y+ C
+ D, q7 v1 H* Y8 i$ }7 o/ _    「看你这表情，贤侄」，你是不是以为大叔我闲得没事干，整天就只围着你
* s8 t  K+ b( G0 N; E打转，为了要报仇啊？是的话你就搞错了，我才没那么无聊呢，我和你的旅程，
是在借助你的特长，完成一项我多年的研究啊。」


, L+ Y+ f) J: L    茅延安道：「暗黑召唤兽的真面目，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但却没有你那么
好运，直接有人找上门来卖淫术魔法书，最关键的咒法无从知晓，也没有你那么
6 Z9 F8 b7 C# Z8 x7 Q/ c7 K好条件，身边围绕着那么多的优秀素材……」
+ o& u6 c! n/ p3 }* O( e* U8 B
: I0 O5 _0 `& F8 G, P
    素材？
5 N" U9 o' c. i2 M, t; M$ f

    「暗黑召唤兽以黑暗为名，但如果要将之实用化，最重要的关键却是爱，这
很荒唐吧？但是，如果没有那么强的爱，就没有那么深的羁绊，搞出来的淫神兽
" N- c1 e( o6 C& v. r7 D) C: p* O立刻失控，不但第一时间反噬操作者，还会干掉所有接触到的生物，这点我就很
% j: g$ c5 y( J$ b无奈了，没人爱我也不是我的罪啊，就因为这种鸟理由，弄到我无法完成暗黑召
7 H) k6 q& ~" K+ i; i+ b# K. X唤兽，这实在让我扼腕，不过昵……后来我想通了。」
/ D, F, T+ A( @5 L3 d
5 K  P8 `, b* e* G/ W' Q% i
    茅延安笑道：「爱，是暗黑召唤兽实用化的关键，却不是制造的关键，我的
情形与五百年前凯萨琳不同，站在我的立场，根本不需要那么好的控制啊，暗黑
召唤兽失控到处杀人，又如何？我要的就是大地上尸横遍地，失控的暗黑召唤兽
一样能完成这个目标。」


    恍惚中，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东西。

' m/ t( T: K9 E4 y7 \
    对于其他想要得到暗黑召唤兽的人来说，他们最终的目的，可能就是统治，
* K) O: |$ z2 `; X或是成就某种霸业，所以强大的力量固然重要，但如果是不能控制的强大力量，
那就毫无意义，毕竟他们不打算与敌人玩同归于尽，况且暗黑召唤兽一旦失控，
0 x. [) |4 C2 i( p  A7 p那个后过也不仅仅是同归于尽这样简单。
8 ~& s3 o! B% G% g
! _  @& Y, V& o5 E/ d( t& W3 L
$ N- d3 s6 k) U# T; z    茅延安却是一个特殊状况，他看起来像是很理智，但整个精神状态早在很多
# _% U$ U- A9 n' U年以前就失去控制，再加上他不是人类，思维模式完全不是正常人能臆度。征服
大地，恐怕只是一个单纯的目标，本身不具任何意义，他既不想统治，也不会因
为大地上所有生物都拜服于脚下而喜悦，既然如此，在征服的遇程中，他还有什
么需要顾忌的呢？

& W+ s( j5 Y' C* |: @  E% M
    他可以为了贯彻实施自己的计划，轻易就牺牲掉他创造的基业与手下，当然
0 g; \8 k% G1 |, R4 |更无须顾忌那些不相干人的贱命。暗黑召唤兽失控，在大地上造成尸山血海，那
又如何？只要能先摧毁该摧毁的目标，基本目的就算达到，站在他的立场，本来
! C) U: w6 W* V8 f5 v1 K+ x: U7 _就不是非控制住暗黑召唤兽不可，只要能驱策，就已经足够。——更何况……茅
$ r' c8 t" c& w8 T延安虽然控制不了正统的暗黑召唤兽，但从羽虹现身，能够反向逼出与我魂魄结
合的几头魂兽来看，他很可能对这门魔法做了调整，纵然无法操控暗黑召唤兽，
: O/ d6 I. y6 U/ Q  e6 W$ v却能引导、驱策，达到类似的效果，至于是何时做下这些手脚……从霓虹到月樱、
9 \" p& t. ?; O- u' l) s冷翎兰，乃至于织芝，这些年来他实在有太多的机会了。


" {1 Q0 e' ]* o4 ?# y# J    第二话战龙破灭，云梦一场

' k+ ?$ K+ P% m, g
* N% f, K) A4 U1 P% F& y3 Q    “暗黑魂兽离体，对魂魄侵蚀所造成的隐患也不药而愈，虽然辛苦一场变成
( |# y( x, ]) B" `: H为人作嫁，但你能保住性命，从此平平安安，算来还是你赚到了，你如果够义气
一点，今晚应该请吃宵夜呢，不过庆祝酒会别找我了，今晚我肯定很忙，别的不
, F8 u' }$ L# `2 A说，替亲生老爸送葬出殡就够累的了。”

7 O! {0 v2 G3 }1 f
    茅延安微笑说着，抬头往天上一看，那边的战斗仍在继续，但一切已无悬念，
" B6 n4 _+ B4 ]) H: Y' D' c末日战龙在四大暗黑召唤兽的联手封杀下，只能苦苦支撑，而且谁也看得出来，
这绝对撑不久，除非有什么奇迹发生，否则末日战龙的败亡只是早晚。


0 Y( X: y  `2 C1 g+ I/ P5 z% w    “永别了，老爸，虽然你是个差劲的父亲，但你还是教会我很多东西。最宝
贵的一个教训，就是生儿防老没屁用，作人还是要靠自己，你如果早点学会这个
" m) N4 w5 c, H1 b2 p教训……那我就没得混啦，哈哈哈，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想咬我一口出气，本来
被你咬一下也没什么了不起，无奈我有太多事要忙，这一口你就留到下辈子再来
9 g* M9 L6 `* i' ?! _8 F7 j( x1 z1 B排队吧。”

; W. s2 P4 `  L; F' w& r
+ w& I2 S- ~; P( ]. A4 U! I    茅延安向天空挥了挥手，末日战龙在四大暗黑召唤兽的包围圈中，左冲右闯，
* }! U7 c, X* L# n4 A# j; W. |俱不成功，妖雷魔电、鬼火阴风，交织成一张无懈可击的大网，不住削弱末日战
+ i% e+ F5 `" X$ D. @& g$ N龙的抵抗力，它的巨躯迅速缩减了体积，再没有之前那种叱吒风云的无敌威势了。


    照理说，有大地之心近乎无敌地供给能量，末日战龙不至于落到这种窘境，
如果再配合整个空间的自然元素，一口气将之吸纳，强势反扑，即使不能取胜，
% }' L6 `9 _1 T5 w  F1 C7 {5 C要自保、逃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可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因为四大暗黑召
; }* j  C/ m5 D7 Z& c2 z( l  W' P+ Y$ D唤兽所组成的天魔锁神塔，也具有结界的效果，封死了周遭一切能量传递，末日
战龙根本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吸收自然元素，甚至就连吸收死灵亡魂都做不到。

* e# x7 X6 l9 r
    在这样的情形下，被逐渐削弱而败死，似乎是唯一结局，除此之外，末日战
: q& ^$ a& n7 ?龙能做的大概只剩下自爆，但如果要拚上自我毁灭的决心，其实还有一着险棋可
用，就是凝聚所有残余能量，来个绝命大爆破，若失败，就是彻底粉身碎骨，烟
消云散，即使如此，这个大爆炸也能带给四大暗黑召唤兽不少伤害，甚至炸破这
! `+ @  D9 Z' T9 e% h个完美的包围网；而若能把握一瞬间的生机，在包围网破开的刹那，疯狂吸取自
) p4 C1 U7 K8 m( N8 E0 H然能量，不但可以重组身躯，还有希望再发动一些厉害招数，突围逃生。
+ a* A" w+ x  O9 b  y8 p' `' i$ N

    置诸死地而后生，这恐怕是末曰战龙的最后机会，我不晓得它发现了没有，
5 b& i  a  w' `( B! n但当我抬头望向混乱的天空，这些想法很自然地在我脑海中出现。（真可笑，想
( V7 u$ y. P7 X% t0 ~. z/ k3 l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吗？就算替它想到办法又怎样？我自己的困局又有什么办法
0 \+ H  T+ [7 ]2 \/ d. r能解？真是太可笑了…………）
5 }9 i7 q& t& ?

; I. {6 H) `( F6 c* w$ E$ S    从刚刚开始，我一直告诉自己要镇定下来，要理智思考，这是我最后的筹码
与武器，绝不能意气用事，输掉最后的希望。

% p8 m" ^( r& `
    问题是……我真的镇定不下来。

; W) ]1 x& Z3 k# A3 }, B
0 A1 [, d- [5 G  ~    在最初的刻骨恨意、悲怒过后，我如今只剩下深沉的无力感，越是听那个男
' C( o6 P! k3 z2 x人说话，就越是让我明白自己输得有多惨。我一生面对惊险场面无数，更危险、
更生死一瞬的情况我都碰过，但却从没试过输得这么一干二净，令我全然不知道
  G) n8 Z; c3 @, S; n自己拿什么再和这个男人斗下去。


    当年心灯居士所感受到的，恐怕就是这样的无力吧？长期累积下来，最终令
他完全失去信心，不敢反叛那个男人……


    “贤侄你在想什么？该不会真的在想向我求饶，哭着求我解救你的几个情人
吧？如果是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死心了，她们的魂魄是被破坏性手法拘出，强制
. w5 Y2 m  [1 a% C8 H融合为暗黑召唤兽，这个程序不可逆转，就连我也没法救得回来，你要救她们，
不如自杀还比较快，但你自杀后到了阴间，等上百年千年，也见不着她们的，她
们的魂魄将会一直与召唤兽同在，持续在人间杀戮与破坏……”


9 `- g. b6 p1 Q4 P* s: k& y    茅延安这么说着，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道：“嘿，贤侄，厚此薄彼可不好
8 r- H# g0 B' }5 s8 S  V啊，你只记挂着眼前这四位，不关心其他人了吗？”
' ^2 q' t6 S4 K+ ?1 B8 q

    关心？关心什么东西？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值得我关心的吗？
. i9 g% V6 A$ e# K: q/ K
4 `" B2 F- f  O- D7 H9 R
    “嘿，贤侄你千万不要这样想啊，这世上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是需要你关心的，
4 o, l: [" M' _; K) u就算你不在乎小阿雪了，难道东海那个人的死活，你也不管了吗？”

6 L9 Q, Q; r  f5 h; P
    ……东、东海？

( m6 d1 a3 O+ ^. K0 Z1 u0 ^
    “是啊，你不会忘记了吧？唉呀，这可不行啊，贤侄，男人风流是可以的，
但要重感情啊，你干过玩完就把人家给忘了，拔屌不留情，怎么对得起人家？她
回东海的一路上，可是一面哭着一面想你啊，哈哈，你这个令人羡慕的风流淫棍！”


    茅延安的笑声，笑得很开怀，却再次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令我本已
0 J* g2 }* e% `+ W* \# z8 t7 u/ {麻木的心灵，再一次有了反应，而天上仿佛也被这股邪恶气氛所感，雷声霹雳大
3 v' Q- I! Q" T: [3 D: C作。

6 s. l& m2 [8 {5 W
    与雷霆伴随而生的，是满空浓密乌云，这种不祥的画面我今天应该已经习惯，
但我却突然感觉到，乌云之中好像藏着什么，就像先前羽虹躲在乌云里一样，此
" ~3 U/ R  v& H; \5 ?% \+ s刻天上的黑云也给我相同感觉，只是我摸不准这感觉的确切方位。
! C/ _  P3 B6 F* C

3 S* _- p7 j& _1 M" d    雷电自乌云中劈下，声势骇人，但与暗黑召唤兽所发出的妖雷魔电相比，根
本不值一哂。在普通人的印象中，使用各种雷电的相关魔法，都是取之于天，念
' `! O5 e. q5 c. E* t! m完咒文，自天上、云端召唤雷电轰下，状似天罚，可是暗黑召唤兽所发动的雷电，
- f  K3 j( J. K2 E1 c却已经到了另一层次。

& y# {. @9 ?9 H1 }
    阎罗尸螳、冰兰玉蝎，平张开双手，直接吸取周遭空间的正负电离子，组成
" V9 J2 A1 i7 T( o  t$ q: J% l6 ?大小雷球，朝末日战龙连珠轰去，无需从高空取电，比寻常的雷电魔法在效率上
快了十倍也不止，威力丝毫不逊，轰得末日战龙毫无还手之力。
! U: `- H" u5 [6 ~( s% ]

    情势恶劣如斯，要是末曰战龙仍处于失智状态，大概就会傻傻在那边挨轰，
* b4 w# f5 ?, X5 N0 {9 h直到整个身躯被炸得灰飞烟灭，什么也不剩下，不过，因为马德列已经回复了意
识，所以战龙就可以做选择，看看是要坐以待毙，还是拼死一搏？

; r$ }+ V6 Y8 R2 p) K! v
    这选择与胆量无关，因为反正都是个死，哪怕是再蠢再笨的白痴，都会做出
! H0 Y+ c; l  b) `) C相同的选择，哪怕置诸死地后不能求生，和敌人拼个同归于尽，也是能捞点本回
来的。


) ~. _7 {: R0 o3 T# N8 O! ~    末曰战龙的判断与我差不多，所以在这最要命的一刻，末曰战龙突然有了不
寻常的动作，中止了对暗黑召唤兽的还击，长达数十尺的躯体内缩，渐渐化为球
( f& O- g6 E1 X& R# i形，而整个身躯所蕴含的能量，也被压缩凝为一点，紧跟着，媲美超新星诞生时
# [7 ]2 A- ?1 {) G0 t& [的巨爆，疯狂震撼整个天空。
+ i  o( z* O* [
( `# e. u+ ~% V/ J! Q
    有道是“烂船也有三斤钉”，末日战龙就算被四大暗黑召唤兽压着打，但这
" [# y2 J: C3 d( ~却不影响它仍是当今世上至邪凶物的事实，光是大地之心源源不绝推升的能量，
7 o! c" X* t& m$ C# X& G就没有什么生物能与它相比，这一下绝命爆破，惊天动地，能量释放所形成的暴
$ x$ }6 R0 u9 L, B4 A- e9 O5 D" a风，从半空中的那一点，疯狂袭向四面八方，在冲击整个空间内所有事物的同时，
! I) M& }! H4 A9 _. R4 [就连空间本身都受到震荡。

( }9 W4 ~, U. Z: \0 Y, o. m1 ^
" r6 Q( f  F6 O    从下方往上仰视，很明显可以看到，整个天空像是水面起了涟漪一样，不住
/ [  g$ u- f1 T晃动，震波朝八方散去，这是极为强烈的时空震，如果阎罗尸螳还像之前那样从
别的时空召唤自己出来，被这一震立刻就会崩解送还，要是有术者在这时候发动
. E8 i6 o6 t( X" F  I! G瞬间移动之类的时空跳跃魔法，肯定会被卡在时空缝隙中，成为永久的漂流物，
/ i; I$ l, x0 u* I' u. V' L1 v5 }/ c不得脱身。


' I  R2 Y( c- B+ T: w# X    剧烈的冲击波，在不足一秒的时间内，便由高空传达至地面，辽阔的华尔森
林挨了这一下，就像被超强火力的武器扫射过，虽然还不至于被夷为平地，可是
! @9 g& m: `3 a& D, R  t, f除了极少数的特种神木外，九成五以上的树木，无论是多粗、多宏伟参天，历经
过火烧、冰封后，再挨上这一下，就像饼干一样脆弱，瞬间破灭粉碎，散成了漫
9 I. k/ j0 \8 \$ U) c9 g( G天的木之雨。

0 E- c0 W3 q3 C; [; [+ B5 |8 }
$ f3 A2 t. e/ N  j; y    如果是从高处俯视，方圆百余里之内，近乎全部的树木眨眼间破碎四散，如
: E0 B3 c2 L% O6 j雨纷坠，这实在是一幕很惊人的奇观，更是一幕绝对会被记载入史册的画面，精
灵之国索蓝西亚的首都，华尔森林，就在此刻宣告灭亡了。
7 r0 }/ l4 {  L3 x& m! ^. M% {
' P7 `. _( q) m. |! \
6 z% d3 _: Y* V& O+ g. n8 ?    即使五大最强者联手，也不可能一击就做到这种效果，但精灵们自己倾全国
, V! E6 B7 @9 o0 a) R$ ]之力制造的末日战龙，还有黄土大地上黑暗邪物的颠峰之作暗黑召唤兽，两者之
. _0 X7 G6 u8 }$ p; S间的频频激战，却让这个结果出现，对于华尔森林内的所有住民而言，今天想必
( d. C' D% J/ Y* S& o9 {是令他们印象深刻，这辈子都会，记住的一天。
( a# k* ]7 u, X( K* `

! K7 o1 ?# S! ?4 o; K. K    凭我的微末本事，原不足以在这样的冲击波之下生存，但这却也不是什么问
/ [; Z6 d& i1 N题，因为有人并不希望我就此死去，在他不着痕迹地张开防护结界下，我不只是
. ]" v. [5 k1 W4 G" C4 q. }平安无事，甚至就连半点震波都感受不到，只看见一定范围外的所有物体，摧枯
3 b  S7 \! [$ J2 ?: }8 m" o拉朽般地被毁掉，但在这个范围内的事物就不受影响，包括那几尊栩栩如生的石
9 M) q- k( |- p! U' ~% y像。

) m) V+ \/ H7 p; J2 }/ P
    我多少感到有些奇怪，如果这个神经病的目的在报复，做完这些事情炫耀完
毕之后，大可把我干掉泄愤，顺道让法雷尔家就此绝后，但他还留着我的一条命，
% a- L3 q0 d7 L, u3 B# h甚至连冷翎兰、织芝、羽虹的石像都好好护住，这又是为什么？
7 O: s2 L: y3 s

    猜测一个神经病的心思，并无意义，但我却不得不想，怎样都想要得到一个
答案。
- i9 K: [+ K2 h7 L& [, l+ N" R
  W1 n0 Z3 I1 O) N5 t9 C
* m2 P: m- U0 _" s- W' B    “不用奇怪啊，贤侄，我说过拿你当儿子一样看的，你父母与我之间的帐是
一回事，我不会为了这个杀你，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杀你的打算啊。”

$ I4 I4 b6 B' z! l
    茅延安哂道：“话说得差不多了，回归主题，还剩下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
息要告诉你，不知道你想先听哪一个啊？”
) S# c' J) b  u) @

    猫捉老鼠的玩弄把戏，我实在不想再玩，但在这场游戏里，一直也只有猫说
2 b" X9 R8 A; H' A3 r& b2 P; s话的份，老鼠连想要拒绝再玩的权利都没有，不过，猫并没有立刻把游戏玩下去，
* n) o- f, b- A  ^: m$ s/ o9 |因为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插进来，就是要替他的死鬼老爸送葬。
: h! W  }5 E, a& h
1 [; W+ N3 V1 u5 L) T
* a( `: v( ~0 I& ^% m! R    这场爆炸的威力虽然强大，但并不是那种集中爆炸力为攻搫的杀着，对绝顶
高手的实质威胁性有限，茅延安都可以随随便便把我护住，暗黑召唤兽当然更不
6 M; W7 R  n5 c8 {$ W1 j会被伤到，当天上的时空震涟漪、烟尘渐渐散去，可以很清楚看到空中有四个黑
" t( @6 U3 |' Q; s1 L1 y; n# |5 E色的光球，四大暗黑召唤兽手中结印，张开结界，在巨爆中平安无事。
2 S0 m; Q0 l) j$ W( t1 k. B- G5 r+ _2 B
1 t9 Y/ h) s0 F1 k& f9 V, m1 x* V
    尽管四大暗黑召唤兽没被伤着，可是这一下巨爆，并不是什么效果都没留下，
四大暗黑召唤兽联手布下的锁神塔被破坏，再没有之前的封锁作用，末日战龙若
还存在，这一下接触到外界的自然能量，可以大量吸纳，补充能源，再一次强化
自身……如果末日战龙还没被毁灭的话。
6 Y- s* R8 I0 V7 D9 _

: ?: g0 ~5 r- {! M# x    这场爆炸虽然没伤着暗黑召唤兽，但末日战龙本身是不可能没事的，爆炸一
. x! i% X$ x, B# q起，它首当其冲，伤害最是严重，更何况这次爆炸的源头，可能就是它引爆了大
地之心，若真是如此，它就算没粉身碎骨，也不可能再像刚才那样威风了。
. t3 d" l4 K. S% T/ S/ R! g9 ^
# B2 D& S0 Y3 b* L. s! h& @
    天上被这一炸，所有乌云几乎都被驱散，晴朗阳光再一次洒了下来，只是空
) z9 M8 t, [8 _8 `3 k' Y中仍有些烟尘，看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末日战龙仍在，它第一
件要做的事，就是快速吸纳能量，修补破损得乱七八糟的躯体，所以只要什么地
方出现能量异常流动，末曰战龙便在那里。

, X' S) I+ i4 \# M
    我不自觉地在留意，天上的四大召唤兽也在寻找，想找出末日战龙的存在，
但有人的反应却快过我们一步，在我们有所发现之前，一道金黄色的电光自天上
7 F3 d2 M' ?8 B- m" b劈下，击向烟尘中的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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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0 m' l8 d8 ^- F
    这道电光的源头，是刚才爆炸前乌云最浓密的地方，电光轰下，既似一道海
6 Q2 q  ?* j; `, r潮怒涛，又很像一尾张牙舞爪的金龙，咆哮着自天上飞下，气势慑人，速度更是
飞快，直至将要命中，我才认出来，这其实是一道剑气。
' {" w& b: A- |. }1 b- s

0 f' @3 @% l# J& f) R4 m4 t    如此凌厉的剑气，发招者的修为非同一般，肯定是最强者级数的绝顶高手，
而这疾电一剑更缔造不凡的战果，烟尘中传来一声轰然爆响，有某个东西被砍中
+ i4 |! ?5 T! J& e1 ~了，于情于理，除了末日战龙，再没有别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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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日战龙的位置一被锁定，四大暗黑召唤兽一起动作，迅速组出小型结界阵，
再次封死以末日战龙为中心的二十尺范围，绝不让它有机会吸收周围的能量，进
行强化与修补，这一次的结界阵不只是封锁，还开始朝内部压缩，形成巨大的压
力，要毁灭中心的末日战龙。
) a/ d$ a: s/ L3 |% l

    又几道剑气连珠斩来，没有刚才那样的赫然威势，但却更快更疾，配合暗黑
召唤兽的结界阵，每一剑都刺、斩在末日战龙的残躯上，就只听见爆响连连，被
' c& g$ z/ S* F* i0 P  X3 S$ H剑气逼散的烟尘中，可以看到末日战龙的身躯四分五裂，每一段仅余下数尺长，
又因为无法吸纳能量，被剑气斩碎后，便烟消云散，无法再重组复原。
4 x$ v2 D; O- Z) h

8 I- ]) T9 r' `( Z    暗黑召唤兽的封锁结界，有效压制住末日战龙的活动范围，而马德列遭到白
7 D- l8 \7 g: D; u, r: ?; C拉登、茅延安设计，被锁困于末日战龙内，已经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发挥气态生
命体的优势，随意转移身躯，只要在结界内把它消灭，他就彻底完蛋，再也不能
兴风作浪了。
0 h+ o! e& t  M  {. a& ?
. }) w* [: q7 {
; C1 M7 z9 L9 W( f! I  x& ~    马德列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但是连赌上性命的孤注一掷都失败，在那绝
命爆破之后，末日战龙已经没有其他的手段，就连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了，在
濒死的那一刻，它用尽最后一分力气，发出一声充满怨恨的叫喊。
( x7 J0 ?7 B% B! @: }, S
, G* B3 F! a+ c! H: a
    “……我。我不甘心！”


    自从与末曰战龙合而为一后，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大妖人马德列口吐人言，或
许他该庆幸一下，起码还能留下一句遗言，因为世上有太多人连一句遗言都来不
及留下就挂了。

5 N/ l- b# B5 k0 S3 y' ~  \
6 l! Z# y) g8 L. ?' t    不过，他的幸运也仅有如此，或许他还打算把遗言讲长一点，可是一柄自天
上破空而发的巨型剑气，分天断海地怒劈而来，威力无限，一下自外击破暗黑召
; a) U: h, F* Z) O唤兽的封锁结界，再砍斩在末日战龙仅余的残躯上，恐怖的无匹大力，集中程度
3 ?; V/ @0 y# d: o0 c9 s与运劲之高明却妙到巅蜂，剑气几乎没有一丝浪费地全数灌入战龙残躯，然后才
; F# d. F6 z6 z& @  |# X一次爆发出来。


    这样的由内破坏，末日战龙身上每一个最细微的地方，都承受同样的破坏力，
瞬间粉碎破灭，死得彻底，再也无法重组复生，甚至连半点粉尘都没剩下。把整
个索蓝西亚闹得乌烟瘴气，灭亡华尔森林的至极邪物末日战龙，终于彻底完蛋，
4 P5 A) S9 ^7 G/ m9 b  s1 q成为历史的尘埃。
8 h; f6 f7 }# R; ^
: j' u2 q8 x/ ^& T: g# l! Z- Y
. A$ }) J6 L6 X3 z$ D3 a    “唉，该死不死的，终于肯死了，明明就是烂命一条，偏偏还拖了那么久，
要是他肯好心点，十几年前就死，今天就不用搞得大家这么麻烦，你看看，索兰
. h$ w$ t/ a$ u. D: y9 B% @( J. s西亚被这么一搞，差不多等于完蛋了啊。”

5 L. X2 z- v" _2 a& p6 j% x9 z, d
    茅延安说了两句，煞有其事地合掌，拍了两下，“总之呢，老爸你就安心下
1 Q0 D% w0 w8 P: ^7 r( C你他妈的地狱去吧，好在把你给炸了，不然真让你回归原身，还不知道有没有那
2 h- x+ h/ w$ V- \么好收拾呢。”

3 M; K  T9 O: J3 W3 n9 H4 E) p
& Z0 v2 k. l. `0 l8 e3 z    这些话，我没有听得很仔细，因为我正关注另一个问题。暗黑召唤兽围殴末
日战龙，基本上虽然是稳赢，但肯定还要花一些时间，多费一点功夫，现在之所
以能够这么快就消灭末日战龙，便是靠那破空而来的剑气。


0 d9 Y+ U+ _+ ^8 @5 F    前后出手三次，抢在现场任何人之前发现末日战龙的藏身位置，剑气破空而
' v5 A2 s5 j1 y至，准、强、巧、疾兼备，破碎战龙躯体的同时，更毁灭它所有希望，令它仅能
喊出那一声不甘的吼叫，至死不能瞑目，那道剑气实是首功。
0 Y: L( P, M" W; c

    一开始，我还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到那道剑气第三次出手，惊天动地的
( e% j/ j2 c4 z. c* l不凡威势，鬼神难挡，就算是最强者级数的绝顶高手，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 U3 ^* |! H1 t% m$ ~6 j3 j' d- i那么，发剑气的是哪位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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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n- K# v  P- e    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中，有谁能发出这等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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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3 q  y3 r4 ?4 ?& H" q2 \0 z9 P1 ^4 I
    不可能是茅延安，也不太可能是源堂法雷尔，我外公万兽尊者已殁，那么，
难道是心剑神尼？还是……

0 n' Z/ U; w, M" u6 C# f/ ]
    一瞬间，我心中生出一丝不应有的期待，明明就不可能再有什么救星，但在
这刻，我还是生出了希望，希望展开在我眼前的，不是只有黑暗。
3 U6 T+ u; i8 _: y

- U  o# B; u# F0 S1 }    这个想法似乎获得了回应，末日战龙被消灭，四大暗黑召唤兽一时就像失去
3 S) L9 V. ?4 c# b( \" I目标，漂浮在半空，而天空之中，什么黑云都消散殆尽，闪电霹雳也都停歇，只
剩下一片清朗曰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仿佛象征一切苦难都已过去，从此刻
* D# w7 H$ \6 c' m起就只有一片光明。


3 e1 j8 p5 w1 s- u/ ]1 a3 d$ K/ O. j. |    耀眼的光明灿烂中，有一个身影越来越清晰，这个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
我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形下与她重逢，先前那些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无解
恩怨，现在仿佛都不重要了，光是看到她的身影，就让我有一种仿佛得到百万大
- [8 k4 y. H$ I: X9 O5 {0 r军来救的安心感，不自禁地叫了出来。


# d( d3 d  }1 M3 H    “……画眉……”
% Y) f: K; N0 O1 ?" \& R! }1 i2 @

' a3 Q4 _6 B9 R; f    东海的黄金提督，是黑龙王的宿敌，这点大地上人尽皆知，李华梅到了这里，
就有人可以对付黑龙王了，一切再也不是没得救，不用任人摆弄了。
2 C5 b# c, r3 c. S- {
2 M9 p% I2 E1 e- n$ ~
    在绝望中出现的狂喜太过激烈，我一时间甚至没有意识到，反抗军在东海惨
# X) I( X0 M" b6 @3 E败，下落不明的李华梅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当我察觉到这点不妥，从天上
怏速降落下来的李华梅，已经进入我的视线，而我整颗心也从看清她模样的那刻
起，不住地往下沉，进入冰点。


9 x; \" j4 h8 I8 |* H5 ~    不辱龙女帝梅的美名，久违的东海女帝仍是美得惊人，雪白的龙犄角在阳光
1 G4 h( _7 \- L6 t5 }" m) h下粲然，几乎变成她个人标志的短发，变成了一头碧绿的过肩长发，较诸平日英
- S4 P: O) }4 m; a* n3 V武形象，更衬出雪肌酥滑，白得异常耀眼，增添身为女性的柔和感。


( ^" c+ `* b7 ~    威震东海的黄金总督，并非经常裸露香滑的胸部，这种火辣辣的性感，足以
让任何平日敬畏她的男性属下为之疯狂，只是，见到如此动人的一幕，我却半点
4 T0 s5 m) B% Y+ w' L& R* i兴奋的感觉都没有，因为……李华梅此刻的打扮，熟悉她的人绝对无法想像，身
上的衣布，少得几乎什么也遮不住，只比最诱人的比基尼稍多一点而已。
& v6 }9 R8 H% l8 J" }1 ^# I7 b

$ p' `) B, G  }    正确来说，不能说衣布，因为李华梅所穿戴的，是一套极为简单的黄金甲，
手工精美细致，极具艺术感，若不是因为太过暴露，显得淫秽意味十足，可能还
会让人以为是配合她“黄金提督”外号特意打造的轻甲。
* P9 z0 s' i( |' Q7 ~5 B
9 t) W+ ~9 q3 b4 ]! C5 v. J
! ~2 V- S& O! T0 g    黄金打造的胸罩，并非是个完整的圆，而是随着黄金罩杯上的云纹雕饰，边
缘也被裁成了波浪形，两只尖翘的笋形美乳满满裹入金杯，还从边缘的波浪碎形
' v$ [6 c0 S4 O' `中挤出大把雪肉，将绕过乳下、颈后的金属细绳绷得紧紧的，不但异常饱满，视
& W0 G$ l4 [! w. u0 x& f5 H贺上更是坚挺，比绷紧的皮球更加柔韧弹手，仿彿轻轻一掐，就能察觉不可思议
& D6 d5 B  r$ L2 X' O& w2 O的手感劲道。
% {7 X( u, o# w$ s( q9 J1 r1 W

* ^: C  ?, [( r" x. y5 z    太过强烈的金属感，与修长结实的赤裸肉体一加对比，不像是甲胄，反倒像
9 ~; `$ ^- e) G4 I9 B) x) ^一具囚住女奴的枷锁，下身的布料并不比一条曳地长裙来得少，却比上身小到不
6 g6 f) Y2 n3 @" n行的黄金乳罩更令人血脉贲张。

2 X" p$ Y3 N5 z1 P* z% C$ U& o; R
8 A& ^+ l0 ~; Z. R    女奴隶的下半身是不允许有任何阻碍，只有两条细细的黄金挥结成“丁”字
形，几乎可以想像金属绳卡入蜜肉、行走摩擦间被濡得晶亮湿滑的模样，但最美
; z5 c" \5 {3 I+ p1 x% c丽的女奴毕竟是私有禁脔，秘处的淫靡美态连一眼也不容外人窥看，腰绳前后各
垂有一片长遮布，掩住私处美臀，却掩不住那一双结实浑圆的雪白长腿。
5 \+ \6 ~! v! y& \0 R5 p

$ [3 K3 u0 t: m9 g    无论是黄金乳罩、金绳结子，或前后遮布的臀股、小腹部位都缀有掐金纹饰，
" Q& M/ G6 ^/ p) T# g结致的黄金波纹嵌入雪白的肉体里，充满了强烈的性感。李华梅的臂上戴着一只
盘蛇般的美丽金环，过小的尺寸使得金环深深陷入雪臂之中，裙下两截雪白修长
的细直足胫，套着笨重粗厚的黄金脚缭，加深了那种“任君采撷”的女奴风情，
满溢着浓浓的肉体诱惑。
( ^" F3 g* s( _7 U
7 {$ [) [& y7 F, r* l" ?0 e
5 {+ p8 r9 p3 D( J; Z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自从我识得李华梅以来，这是她最性感动人的一刻，剽
悍女强人的威仪与形象，被这暴露羞耻的女奴装束所打破，让人清楚意识到她的
; q- E/ r2 ?0 w/ n7 `) ^! g8 W女性身份，更释放出足以倾城的魅力，如果说之前的她，总能令属下感到鼓舞，
) L0 W% O! _+ @在战场上舍生忘死，那么，现在的她，就让男人甘心为她而死……如果不是因为
我太清楚，以她性情，就算是死，也绝没有可能穿成这样出来面对宿敌。
1 c4 ?# D4 a/ q! a9 u# U4 |  y5 Q

% T) |4 x9 |& D' }6 k/ _, W+ _' x    李华梅的眼神，并不像那些受到操控的人一样呆滞，反而闪烁着令人心怯的
寒芒，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还要锐利，将身上这套耻辱黄金甲所造成的冶艳、淫靡，
/ F: I" M9 M" M升华成一种冷冷的性感，但她目光扫过我的时候，却像看见空气一样，水平扫过，
6 Z) }& ~" a) t& }3 ?. E' Z7 Y没有半秒停留。
( ]8 U$ b  I; l1 y# q4 A% r' {; J; H

: P: O* J$ Z) Q! a8 d1 u' _    她的配剑正握在右手，而本来透明如水晶，能够与主人之心相呼应的剑刃，
8 d# i1 y9 k' h4 u此时却漆黑如墨，没有半点亮光，无言之中已经说明了一切。

1 @& g' @: W9 v* k! y+ ?# j
9 a/ v2 ?" b6 c    “你……你把她……怎么了？”
- w' [' i! p: C7 A9 C

( f0 n6 y* ?1 b4 `8 `# t    一句话问得支离破碎，胆颤心惊，不是因为最后希望的破灭打击，而是在看
到李华梅的瞬间，我才明白，已经麻木的心原来还是可以这么痛，痛到泪水瞬间
% _! f0 k2 C+ N$ ?  L& R" i怔怔流下。
: t) X  q  V5 j
; w5 Q# m# r9 v! g9 C+ b2 s# q
. X" _9 i) a$ T, Z6 q. `' C    ……原来，我还是这么爱你啊！


    “把她怎么了？呃，这个……说起来就话很长了，其实李元帅到底是怎么变
* z3 F! u& [2 y成这样，大叔我也搞不清楚，这部分不是我经手，是我那老友白拉登负责的，嘿
嘿，此老友非彼老友，这个人一家子都是厉害角色，老婆更是变态大妖怪，我可
不敢随便玩骑骑看啊。”
: _) z) V/ J$ d. K5 n

1 H8 R* W& z5 t1 i2 v% o" W    茅延安道：“我只是负责把人擒下，再交给他，由他找来专业人士进行处理。
4 z8 a- |- C4 B% P$ }, H, B

    送去之前还挺悍的，送回来就是这个乖乖样子了，至于那个专业人士，其实
你也认识的，那个矮人小妞琳赛就被她处理得不错啊，果然经过练习之后，手法
更见成功了……唉呀，不好，这岂不代表李元帅是失败作了？哈哈哈哈——“

" W* ?& C( [/ N
    居然，是华更纱？但这一路她什么也没有说啊……
, Q: \7 d8 f* r4 q9 C1 r4 g

+ _# \% r! s1 X2 b' D: h' d    “李元帅是当世女杰，要擒下她可不容易，我们虽然在她离开伊斯塔的路上
设伏狙击，但还是花了很多功夫，幸好事前准备做得够，你知道能擒下她的头号
$ K( p% g8 L! d5 N; _  }' k1 ^功臣是谁吗？拾哈，就是贤娃你啊。”
& [: O/ F#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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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6 H1 o. c; O+ r; Y2 V    茅延安摇摇头，笑道：“真是辛苦你万里迢迢送一把毒倒她的斩龙刃了。”
1 ^$ W7 |$ h" o+ S9 \, n

7 I/ m! M0 i, _9 n- z  E- Z( G& I; ^    第三话黄金灿灿，红梅凄凄

; h9 {5 P. o3 s% e
6 h! e$ H; X6 ?- a9 G    其实，很多事的发生都有预兆，如果能够早点留心到那些看似平常的征兆，
( w/ \6 W1 }* q: K3 `, e$ s/ g0 G就可以避免不幸的发生。


    伊斯塔事了，在我们前往索蓝西亚的一路上，白家就曾经传来情报，李华梅
7 a% R$ z, _. f. c4 W0 ^$ d6 T% t2 ^离开伊斯塔之后，下落不明。那时，我对这个消息不以为意，认为以李华梅的武
功之高、机警谨慎，世上大概很难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她，行踪不明可能是刻意
1 ]3 _& p; M1 D& R& s低调，要趁机会去办什么大事，或是与某势力的高层签订什么密约，根本不用替
她担心。
+ r5 z  x9 g, V4 u9 T

    另一方面，以我那时与李华梅的关系，应该要全力恨她都还来不及，如果说
我还表露出关心她的样子，别说我自己心里这关过不去，若让南蛮兽人知道，搞
8 S) a/ X: t- p/ t+ E: [不好都会气得杀上来清理门户，把我干掉。
( u/ k, G- n4 o0 M
. B5 X& t! y# t, N9 j5 l
& I& g- N6 y4 F# ]    基于这些理由，我刻意压抑住自己的心情，刻意不去想关于李华梅的一切，
+ H) W$ L  P- H! ^% W0 }全然没有想到，她在从伊斯塔回东海的路上，居然遭到了黑龙会的伏击。以当时
1 T' r# A0 U. d: v5 S的情形，黑龙会本身也处于非常混乱的情况，七大海将军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 Q# s" |) [+ e' [, @8 D1 a搞不出太大的阵仗，所以就由两大人形化身：醉仙罂粟、黄泉青菊连袂出手。

6 [3 A* k4 D( m* I! k) }
    黑龙会最神秘的两大人形化身，联手出击，这确实非同小可，但李华梅在伊
斯塔之战险死还生后，一身惊天动地的武功再有长进，两个介于第六、第七级的
高手，根本就威胁不到她，几招内就反被她杀得险象环生。
9 }8 t7 ^3 n, z# O; U7 g
2 @7 z6 K6 ^! R4 b& W# u5 [
    然而，黑龙王安排的伏击从不失手，两大人形化身的联手攻击，不用威胁到
李华梅，只要能让她认真，就已经足够，整个伏击行动最关键的地方，就在李华
梅手中的斩龙刃。


; m5 ^  i8 X4 K. L5 X    这着棋，早在当初鬼魅夕斩杀心灯居士时就已经布下。大当家加藤鹰失落在
东海的斩龙刃，为黑龙会所获得时，就开始在剑柄、剑刃上分别下毒与施咒，经
8 o% Z. `8 X# ~& y  C过了相当繁复的准备，这才由鬼魅夕受命，要将这柄神兵「遗落」在慈航静殿，
而斩杀心灯居士一事，则是鬼魅夕判断出的最好时机。


# T2 _+ s2 _( N% S4 }: p6 }    斩龙刃在慈航静殿时，当然经过慈航静殿的严密检查，只是一来黑龙会的技
' l3 }3 t- Z, L5 {术确实高明，二来黑龙王本人就是检查成员之一，如果能验出什么东西来，那才
# J' `. g3 k- G5 [# K奇怪，所以被认定是安全无虞的斩龙刃，就由心禅大师交给一名与李华梅非常亲
. {# o  q0 m' v# k近的男人，由他转交。

1 g6 b' f( ?0 y) y+ i
2 x6 n1 p9 g6 F( k    这柄神兵对李华梅意义非凡，更是龙神族首领传承的象征，李华梅不可能任
它流落在外，令自己权力不稳，即使强夺也必会取回，在这样的情形下，斩龙刃
# F# }! k2 p. u必定会回到李华梅手上，而斩龙刃既经过慈航静殿的检验背书，又是取自她最心
爱男人的手上，李华梅根本不会怀疑这柄家传神兵有什么问题。
+ c, B  b' s6 F4 g/ d7 e$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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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_- |& q) j! f6 c    但它确实是大有问题。
" L' L7 w5 n) |8 \7 o4 \8 y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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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h0 h- j# `& q    斩龙刃上被施加的破龙诅咒、毒素，对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作用，即使是龙族，
8 }" U; T2 ]% F3 r/ j+ T% U. g  x只要持有斩龙刃的时间不长，也不会受到影响，唯有不断、不断地使用斩龙刃战
斗，毒素才会随着真气走遍全身，深入体内的每一处穴位、经络，等到某一天斩
/ G3 i3 M- o9 T* H8 `6 }龙刃上的诅咒被引发，结合早已深入肉体的毒素，一举破龙。

0 q+ [5 q# z8 S, m7 n0 ~& i2 G$ o
    准备工作酝酿了很长的时间，收割成果却只要短短一瞬间，被破龙之力给严
重影响的李华梅，几乎是瞬间就失去战斗能力，尽管如此，她如果全力突围逃走，
两大人形化身是拦她不住的，所以黑龙王就在此时出手了。
! g5 G5 m$ ^; a& _! h* \

    如果单单只是要对付李华梅，那么破龙之力的暗算，再加上黑龙王坐镇，这
样便很足够了，但为了实施之后一连串计画，引来大地诸国的重要战力，将他们
连同反抗军一起消灭，那擒拿李华梅的这一战，就绝对不可以被人发现，不能留
4 K% E$ P% f  B6 T下太多战斗的痕迹，整个过程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完成。

& Q6 |5 y/ ^8 d2 L
1 o8 H6 i, u8 x( y/ r& [. J    为了这个目标，所以需要最精巧的布局，一出手就让人无可挣扎。突然出现
的黑龙王，以压倒性的实力，瞬间便擒下了难以置信的李华梅，整场战斗从头至
尾，不足五招，在四分钟之内结束，虽然是两大当世最强者的战斗，却没有制造
! e/ j  t# A5 y; `任何破坏痕迹，一切发生得无声无息，更没有任何外人察觉。


  L6 y# I9 z/ y5 K' T0 J5 k: @$ [    李华梅被擒下后，很快便被送交白拉登处理，而那个回到东海的李华梅，则
9 W! |4 \0 M) N9 i5 E; g: Y  [与本人完全无关，仅是「醉仙罂粟」伪装幻化，在卡翠娜与一众潜伏奸细的协助
& v$ O! `: H5 s- l7 i5 l+ Q8 ]下，深入简出，没有让任何人看出破绽，发号施令，主导战术决策，终于让凤凰
1 |$ X8 b( ^, S( {  M" h岛沉重地砸在反抗军的脑袋上，一役全歼黑龙会的海上敌对势力。
, o0 Q" G. m; |1 P
! R9 L8 V, m( x  g* Y" C6 n
    「其实一开始我还满伤脑筋的，卡翠娜这妞当年在凤凰岛上认得我，还记住
我离开时候的眼神，她脑子比较正常，猜到我不可能甘心认输，一直对我抱持戒
心，很是造成了点妨碍，幸好这种问题不难解决，多干她个几次，刚开头还会惨
叫几声，挣扎几下，后来脑子就坏掉了，命令她什么就做什么，真是不耐操。」


  n; L7 X' G$ p6 C6 Y    茅延安道：「比较起来，李元帅的骨头就硬多了，真不愧是我的宿敌……喔，
这封号是她自称的，我可从来没承认过，但看在她够骨气的份上，就算她是好了，
1 K* Z% l7 \0 S- S贤侄你不知道啊，我们把她带上天台，打了她足足十分钟，十分钟……她什么话
都没有说，就只是瞪着我，差点就让我把她眼睛挖出来……到了最后，就只是一
面吐着血，一面哭着求我……不是说笑，李元帅那时真的在哭啊，像个小娘们似
  `" F$ V# X1 v& r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是求我不要伤害你，这真是可笑，你说这女人怎么就那
么怪啊？一刀捅了你外公的是她，哭着求我别伤害你的也是她，她脑子里究竟在
5 F. B: _* b  f( Q( h3 n5 q( z想什么啊？」
# x: }) ^$ A0 k- S2 M% A( O" l; ~

7 T9 u1 V, G) M    虽然在茅延安说话的时候，旁边的李华梅面无表情，仿佛所说的这些与她全
然无关，但我依稀可以想像，在李华梅还保有自我的最后那一刻，她是用什么样
$ u2 o& |- i2 z6 s2 n的心情，在哭求她此生最痛恨的仇敌。

/ \4 n9 H' |  F6 L5 M" }/ A
' w& {" K; C: b3 B! m    ……那种心情，叫做懊悔。
" a- ?3 ^2 R" R6 W% G

    ……原来，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你并不是毫无悔意，只是你和我一样，回
! X3 F/ n2 t+ X' c" V6 p头得太晚，都已经找不到可以回去的路了。


5 m' F' Y. V8 N7 X; s  b, o9 T. Y    「不得不说啊，感情这东西，实在就是强者的最大克星，李元帅被我们给擒
3 Y8 e6 ]3 G1 O, [; u( ~! E3 \/ h' p下，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我们准备周全，她措手不及，但很重要的另一个关键，是
9 n9 g+ m8 k0 s; ?# J$ O她当时魂不守舍，心丧欲死，还没开打，一身武功十成已经去了七成，这样打得
( c+ u; O) `4 M. [赢才有鬼，说来可真多谢你啦，若不是你影响她心神，若不是你亲手送斩龙刃给
7 s' E  k3 U3 }$ G8 i她，要摆平她可还真没那么容易咧。」
) k) C! v1 V/ e; O+ [# I, \
3 _# M1 S4 }1 S2 V- m; v+ X2 u+ v' R
; t9 c7 x/ e1 ?. n. T    茅延安微笑说话，双眼却闪着狂热的光芒，用力一拍掌，道：「刚刚说有一
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你马子李元帅来看你啦，但瞧你这副表情，
2 y: |8 A0 b  j. ]4 s我想你大概把这当成坏消息吧？真是太可惜了，枉费我还想了很多花招，要和你
一起过瘾咧。」


    似乎是看我没有反应，茅延安微微一笑，道：「别臭着一张脸，好像死了老
9 Q* F5 V- s" ?2 ~; f! ~. B爸一样，这可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呢，李华梅这臭娘们，平常跩个二五八万
& R% m8 A4 s4 g) v' {- s的，不晓得有多少人看不过去，只是教训不了她，现在终于让她像个女人啦，我
让她叫你主人好不好？前阵子很流行给女孩取个奴隶名字，大叔特别把命名权保
" Y6 t, z# [$ R留给你，但华奴不好听，你看看是要叫她梅奴，还是龙奴？」


    不管是哪一个称呼，我都不可能叫得出口，这反应自然也在茅延安的意料之
中。

! f$ g; v/ m2 v# C, O. B
; e9 A% f# Y. [: m' N) g# ~    「唉呀，贤侄你怎么那么无趣呢？这是大地上多少男人的梦想，给你享用你
* z# u  |3 \4 a+ n- @" T还不想用，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啊。算了，既然你不用，那就大叔自己用吧。」
- u: T8 G/ A) l2 m

1 E7 P; X; T, ]* ]0 B0 p, M    茅延安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叫唤，「我说……龙奴，向我那
可敬的贤侄，叫声主人来听听吧。」


    表情冰冷的李华梅，听到这声命令后有了反应，转头望向我，用她那美丽的
$ z( f  E; m. o& A+ @* l/ Z& _2 t小嘴，一字一字地道：「这是物。化。女。性，这是对女性的不。尊。重，这是
2 D( [* F7 w9 ~. L1 J8 W9 a性。骚。扰。」
6 f* P1 [  ~; R$ K1 _4 h

8 o2 K& F  L. B) `5 t$ e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说话，让我为之一惊，但在短暂的惊愕过后，又是强烈的
心痛，因为说着这些话的李华梅，声音平板，没有半点起伏，就像是机械发出的
声音。
7 _3 l4 w) s8 h5 e2 J( q. T

    「咦？怎么会这样子？没有理由啊，难道是坏掉了？」操控出错，茅延安像
是大受打击，表露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放轻声音，再次低唤一声，「龙奴？」
2 @7 t1 k6 W/ e# t; @

    李华梅对这声叫唤立刻做出反应，转过头，对着她可恨的宿敌，用一种冷冷
* I; J! w- F* P5 E' g$ u3 z的眼神，张开她丰润的红唇，斩钉截铁道：「你这样也是对女性的不尊重，同样
9 U+ G$ C" ^9 f( d是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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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哇！我真的败给你啦！对峙多年，你第一次让我有完败的感觉，这一幕
2 u9 T, E! V7 B7 Q# R8 `该叫死华梅败活黑龙啊，好厉害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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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表现出大受打击的感觉，茅延安双手捂着脸，在地上滚来滚去，双脚乱
踢，好像发脾气的孩童一样满地乱滚，全然不顾这等丑态的难看，也不管身上沾
2 \3 Z* X0 z9 l9 e& a满灰尘与污泥。

5 s7 w( ~+ s- s8 Z7 P4 D; ~
    我知道自己应该维持冷静，冲动在这种时候毫无意义，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但是看见茅延安这样惺惺作态，一股无可抑制的怒意直涌上来。特别是直至此时，
$ w" V; ?) _# r) L李华梅仍像个跳针的播放机器，用冷冷的眼神、平板的音调，持续重复着「性骚
, ^$ y! T& o( P  C. j( c+ f扰」三字，在这一瞬间，我完全体会到冷翎兰当初说那句话的心情。
6 y7 Y! I+ c: {/ r" I% `1 j3 X/ O
. n) F+ u: n6 |  F
& m* C8 D+ Y1 `$ s! G    「如果我死在你前头，你要答应我，绝对不能把我作成那种东西喔。」


    仍旧保有着美貌的肉体，永远维持在最青春美丽的那一刻，但却已经没有灵
魂，作着她「生前」绝对做不出来的种种可笑行为，明明都已经没有本人的思维，
  B. Y8 J  H, E; O5 S; t$ |/ T却还能活动，像个被操控的傀儡娃娃，永远地受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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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6 l  r  X8 b. G2 E, @8 P
- s- ?/ ?6 c$ m; H    我的画眉，是东海上骄傲的女帝，自信、睿智、英武，凭着自己的毅力与奋
斗，成就她个人的霸业，从一个丧父的无助少女，变成万众景仰的黄金提督，在
/ l( d9 V0 Y1 U% ~( {; R$ I这些灿烂的背后，她不知付出了多少血泪，她……她怎么能变成一个说话跳针的
傀儡娃娃？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1 l3 V2 o2 [! d5 E2 b/ T, b5 I

' F% g/ }# E% d3 n- ?% B    怒气像是海潮溃堤一样拍击胸口，我什么也顾不得了，愤怒地冲了出去，朝
着满地乱滚的茅延安就是一脚。我很清楚这一脚就算踢中，也不能改变什么，更
& v) u3 L1 _7 j/ b) U不可能伤到这个男人，但我绝不能这么站在那里，什么都不作，漠视这一切的发
4 n, }# U/ m" M1 r& q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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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 R% @$ T- b: W) ^5 C    「唉呀呀，贤侄，这么作理智吗？」

" `- t. k6 s' j: }2 h: k7 i5 y- H/ z2 ]- U0 N
    我怒骂一声，盛怒中的一脚鼓劲踢出，茅延安从地上坐起，轻轻伸出一根手
指，我踢出中的一腿就仿佛碰着什么无形墙壁，不但踢不下去，也抽不回来，重
' O+ J* O& R' d/ Y/ O+ z$ h心不稳，若不是因为腿被困住，马上就要摔倒。他仅凭一根手指，就挡下了我愤
3 a& `1 q. C* r* ?4 F; K- r怒的袭击……其实，哪怕他一根手指头都不动，我也是伤不了他的吧？

  |, V$ r8 u1 L( {7 ~5 @) g
7 [4 I% `. S, I' U  _) f* _    「嘿！」
7 ~3 {. ?9 c: i2 `4 h5 z
2 x! h$ p% x4 e6 b! [; m( b
    茅延安冷笑一声，我腿上仿佛被炮弹打中，一股无匹大力涌来，将我轰飞出
去，落地时滚了几个跟斗，好不容易才停住，只觉得腿上疼痛难当，看来我不只
8 ^5 z1 f+ o5 \6 B1 q' n5 Q是手臂骨折，可能连腿骨都折了。
- O) |$ x/ |. }- d
, g) E- ?2 |3 U9 @
    「唉，年轻人就是这么没耐性，说两句就动手动脚，何必呢？你不喜欢听好
消息，那改对你说坏消息就是了，或者反过来听也行，其实都差不多的。」

& u/ R* r& D* [) G4 z
7 d' t5 O% }" P: p    拍拍身上灰尘，茅延安站了起来，笑嘻嘻地说道：「李元帅为人很坚强的，
9 V' d+ @# l: F2 g: N不是那种动辄啼哭的软弱女子，这点贤侄你干了她那么多次，想必都是知道的啦，
2 g# G/ {4 J: g8 i4 d! m既然如此，为什么她会哭呢？为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呢？」
8 D5 A$ S) M2 B; h

    一面说话，茅延安就像只兔子一样左右跳，除了「雀跃」，我找不到别的词
% j( `( M+ W2 g8 A0 n4 u4 S4 C4 n可以形容，而他这种兴奋的反应，再次让我如坠冰窖。

# b) ]1 I9 y0 O
/ x7 M* c/ q9 B, l8 f    是啊，李华梅的泪水为何而来？她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落泪啼哭的女子。

2 N* u8 k% o( L& m! ~
/ R+ H) `. I; v' }    这个问题的答案，光是想想就让我不寒而栗，但就算我想要逃避，眼前这人
也不可能会同意，因为此刻正是他苦忍十多年后所得的小小慰藉。


    「当当当当，答案揭晓，为什么当时李元帅会哭呢？因为……她肚子里面有
小孩了！」

2 ]* K# m8 x0 \0 c
    什、什么？

& `- H2 d) f* G& q1 V& @$ _! t9 M
+ L" w: T1 F6 X9 i) z: o' f; C    「虽然没有检验，但李元帅洁身自爱，肚里孩子应该是贤侄你的没错，不会
是其他男人的，再怎么说，她和你母亲可不是一类人啊，哈哈哈……啊，别误会，
  L. I, Z& F) A. O我这可不是在讽刺你母亲不洁身自爱喔。」
) V1 i2 a6 D/ i2 z$ ]
5 o. g  C' p) |! U" D) E
    茅延安道：「真不懂，怎么会有人怀疑你的生殖能力有问题，不能让女人生
孩子，你明明就把李元帅的肚子搞大啦，你和小阿雪在一起，如果不是天天搞她
, y1 b$ C. ]% ^6 U8 R' V! ]屁股，那她大的就不会是屁眼，而是肚子啦。」
$ c2 A  G9 n  Q- w9 [9 s  i

( n4 E1 w8 d  X, Y: t; n) R    ……画眉怀孕了？她、她为何没告诉我？
/ v7 C' \$ e1 w. P$ I+ F

4 {% b( T) A+ k5 Q+ V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在伊斯塔，她为了掩护我，与心灯居士亡灵同归于尽时，
她就已经知道了吗？我要放走白牡丹，还有她刺杀我外公的时候，怀着我孩子的
她是什么心情？


% Z3 l( m2 v( @3 _5 m% _    在海上战斗时，我还对着她开枪，那时她的表情，还有后来在大海对岸，那
4 ]% E. `1 L4 ?& l- `近乎绝望的嘶喊，当时她的感受想必是……


4 x2 G" ]; ], y. o2 R    我一直以为我了解这个女人，但我现在才突然发现，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她
! Q: O0 f( n( C% [+ N背负了多少东西，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 w! x: W3 t* r+ b2 F. s; C* J
- |! B; I- u5 h( X) K0 n" m& z
% W) I4 G' @5 q. Q* v( L9 K3 ]: C    「有孩子对其他男人来说是好消息，不过我知道贤侄你讨厌拘束，这对你肯
定是坏消息……不要紧，老天是公平的，有一个坏消息，就会给你一个好消息，
所以现在是宣布好消息的时候了。」
: A7 _1 U. A6 [' G
$ r, ~% b7 [* f; q4 _* {
9 ~5 g3 v$ r" k: T( E; A+ s    茅延安摸了摸嘴上两撇胡子，笑道：「好消息就是，我们这些计划生育委员
0 f2 s+ d+ Z! g/ j% y$ y2 ]知道你讨厌小孩，所以重重一踢，技巧一流，轻松无痛没烦恼，已经替你把孩子
给。处。理。掉。了，喔耶！」


    画眉的孩子已经没了？


( R" r) Q+ I% Q7 c, X8 z    老实说，这个消息对我并没有造成什么打击，和上次在海神宫殿听邪莲告知
+ Q! B& \& a0 S0 T& x时一样，或许就正如茅延安所说的，我并不把有孩子当成好消息，对于从来没有
见过面、没有相处过的对象，即使是我的亲骨肉，我也没什么感情，甚至连感觉
都没有，死了就死了吧，难道还要叫我出垃圾袋的钱吗？门都没有！
* ?3 M5 z/ I/ b! b8 _

    不过，若是考虑到女方的心情，我也就不能如此泰然处之，笑嘻嘻地扮禽兽，
0 h) L/ M; m; b* `( R3 h. U+ W# N' ]- {毕竟孩子是在她们的肚子里，对我而言不过是块血肉的东西，却是她们重视逾性
命的珍宝，特别是李华梅，我知道她一直很想有个家，有个栖息的地方……
. V! c) V3 b' a
3 J) F/ S, L4 V
0 N+ ?* d; ^: L" \+ H    「唉，贤侄你不在场，都没有看到，李元帅那时候的崩溃样子，那真是超搞
笑，呃，不对，是超可怜的。你能想像吗？她平时一副坚忍决断的英明模样，为
" G' W: K0 Z1 u& j6 ~了保护孩子，居然红着眼睛，哭着向我磕头认错，我要她舔我鞋底，她居然还真
4 W$ L' I7 o! S2 j; }3 u的舔耶，果然是他妈的母爱无敌啊，我看得爆爽咧，本来我答应饶过她了，但后
来又给了她一个选择，要她在你和孩子之间选择一个，你猜她怎么回答？」
/ Z# k; \) x  g+ S# P
# H. T; [( ?7 `) ^- Y" ]" K" Q
    这……还能够怎么回答？天底下哪有母亲不保护孩子的？就算她这么选择，
* ^6 ?9 Q8 @: i/ K也是应该的。


* u8 [8 W( y" {6 D+ }8 c0 B  B    「我话才问，她居然想也不想，立刻就选择你，一点挣扎也没有，害得我超
级没有成就感的，唉，贤侄啊，说来说去还是你赢了，我左看右看怎么就不觉得
) }+ F0 K/ k( ]: b4 @你哪点好，怎么能让她迷你迷成这样呢？下次教我两手吧，大叔这辈子也找不到
有人这样为我牺牲呢……」


    茅延安摇摇头，叹了口气，仿佛无限惋惜，道：「她也总算还是一号人物，
" A1 f# \$ M/ J3 N. o# p5 Q做出决断，就很认份，后来帮她处理孩子的时候，她就只是红着眼睛流泪，死咬
着嘴唇咬到出血，一声痛也没叫，我其实也有点想放过她，可是我是反派大波士
啊，如果放了她，我不就不坏了吗？只好该怎样就怎样了……对了，贤侄啊，大
叔用长辈的身分，替你们小俩口说句话，虽然华梅她之前有些地方作得不对，但
你看她现在都这样了，好可怜啊，你男子汉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她好不好？嗯？
9 J8 ~0 X9 M" a' x
6 a: r8 z! O% Q
    你不说话，大叔就当你答应啰？」

1 K2 P8 F; ]+ R' U
' q! {8 U* K; ?6 [& y  i    一句话说完，茅延安向旁边招招手，「华梅啊，过来向你老公认个错，说声
对不起就没事了，两夫妻嘛，床头打床尾合，有什么必要闹成这样呢？你们又不
% M7 v# A8 P3 V) P6 F8 f; H5 i1 X5 g是不爱对方了，一时冲动闹翻脸，彼此错过，后悔就来不及了，一下转身……就
5 V% R' q  I/ X6 j  v1 r7 i是一辈子了啊……来，听大叔的话，向你老公说对不起。」
! s6 C$ [' q6 H) N3 P- O; y

- R: h3 n. K: ^8 o6 C! d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李华梅已经来到我面前，却不再是那种冷冰冰的样子，
: d4 [! h! W/ X眼眶早已红了，呼吸的声音都带着呜咽，眼中所流露的情感，伤心欲绝，用种令
我非常痛、非常痛，仿佛正切割我灵魂的凄然之音，慢慢地说话。


/ Q7 r% }0 b( J6 _+ R' D* ~: }    「……对、对不起，老公……以前画眉不懂事，都是我做错了，请你原谅我，
我以后会乖乖的，你……呜呜呜呜……你不要这样不理我，不要离开我……」


, \9 J+ B* ~5 \  r$ \    在我这一生中，我对不起人多过人对不起我，实在没什么机会被人真心道歉，
而在那少之又少的纪录中，从来就没有哪一次，这声「对不起」会令我如此肝肠
& x: L& a" K5 A) j2 ~$ r寸断，好像连轻轻呼吸都会身心剧痛。


    没有回答，只因为早已痛得说不出任何话语，而说给现在的她听，更没有任
何意义，但答案……早已随着满满的泪水一同涌现……不到这种时候，就不会发
现，虽然你做得那么绝，虽然你做错了那么多事，但感情从来就是不问对错，无
关是非，我……从来也没有忘记过你，一直也是对你……对你……
" I1 B  y. A- o  `) p* E0 D; k

6 T$ k% W! d7 R. W) S" Y- _3 l    用力哭泣，我什么别的事情都做不了，明明这是我最应该有所作为、有所表
现的一刻，但我除了坐倒在地上流泪，什么别的也做不出来。


    智谋也没用，力量更是相距悬殊，不单单他本身的实力堪称无敌，现在又把
2 e! e" N* s! K  C9 [# U暗黑召唤兽掌握于手中，还操控住李华梅，如此强绝的力量，纵横天下，不晓得
有谁能够抵挡？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越过这不可攀越的障碍……
  W8 }5 c& \9 S% [

    「唉，话说到这里也差不多了，虽然还不太够，但闷了这么多年，总算稍微
/ k0 `+ L  r! X; `, Y: T  Y找到点乐趣回来，谢谢你肯听我说那么多话，这对我确实帮助不小啊，我还常常
2 Z' x( M) m4 {2 s2 r3 d7 a在想，若是继续这么下去，就要花钱看心理医生了呢，哈哈。」


    茅延安笑了两声，道：「发财的人会去环游世界，我现在钱也有了，世界也
& j/ H/ z4 u  A5 r* Y: d1 I  S0 c环游过了，既然没什么别的事情好作，就只好学我那老友，卯起来征服世界了，
4 [& F: Z" k  T! W/ P' ?反正多年的准备已经完成，不去收割成果未免可惜了。」
1 q, `4 i$ }3 a; y9 \! f

; x8 I" z% x* k1 s4 q9 _, K0 h( I    说话同时，我不晓得茅延安做了什么，但漂浮在天上的暗黑召唤兽，突然停
: o0 t! b& [! ^7 N8 j9 B2 }止了嘶吼，变得安静，像是在等待主人的命令，而我很清楚，现在能命令它们的
人，并不是我……
  S# V2 I. v. R, ^% V$ l
# G! q$ w9 \( F) }) L
    「现在开始，黑暗的势力将会笼罩大地，这些召唤兽将踏出战火与毁灭，把
五百年前的恶梦重新带回来，所有生命都将为之哭嚎，等那一天到来……哼哼，
心理医生应该就发财了。」


: b7 T5 ]; @3 j$ U: }9 B    茅延安道：「这些算起来，可都是贤侄你的丰功伟业呢，若没有你的帮忙，
我可找不到这么爱我的女人，制作不出这么完美的暗黑召唤兽呢……你的名字将
' u4 ^6 q9 C( j; p- {& M被记载入史册，而你……什么隐患、内伤都被暗黑召唤兽带走，身体变得很健康，
; ^! D0 p! K: j1 X" R* E) s. Z长命百岁不在话下，如果实在心里不好过的话，就再找几个女人来陪你吧，旧的
, m2 k1 v+ s5 o- P不去，新的不来嘛，如果新的够爱你，我们就再联手来练新的暗黑召唤兽。」

" O% B) l. c" b& E! n3 m
    虽然嘴上说个不停，但我想……这个疯子想说的东西，应该已经说完了，尽
管他大可继续对我说上三天三夜，不过，可以伤害我的东西，他都已用尽，即使
再说些什么，也很难让我再伤得更深，既然他没有杀我的打算，那么，他便不会
在这里浪费时间。
. J) w+ @. J7 E$ t7 e

    「唉，好难过呢，终于到了离别的时候啦，和你一起的旅程进行到这里，这
段等待的过程其实挺愉快，不过，现在起该分道扬镳了……你挺幸运的，因为我
0 p6 |# _& Z0 d9 F0 Y4 Z! X还有点后续工作要解决，可以再多陪你几分钟。」

3 X4 S3 i+ V6 X6 y! ^) d" w, ~
$ m7 ?. Y& y! L    我猜不到这个男人还想干些什么，但他突然举起手，好像在对什么人招招手，
' K# D0 M3 G& F0 Z  r  I# a0 {叫道：「看够了吧？出来！」


; x" u: O% X2 S" q. K4 Q+ M5 H    周围经过连番大破坏，早已什么都不剩下，除了几座石像，周围就没有半棵
! W# W. z3 {, ]4 B树、半条虫子，只有我们脚下这块被茅延安护住的土地，还留了一片青草，但也
看不见任何人，不晓得他是在对谁招手，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不会无缘无
/ h0 L( B3 S' _4 v2 W9 P( j故搞这动作。


    [ 哗！]
% Q2 E/ e# x* a% D- _6 I

    十五尺外的一处地面，突然翻掀开来，一道身影以奇怪的姿态从土中升起，
仿佛土里头有一座阶梯，可以踩着阶梯往上走，而那道身影我看在眼中，竟然觉
1 x% `) c  i0 X8 e6 _  I& m' _: `得眼熟。


    未来？
/ d% X+ y8 D  i- A% {) ~
7 |  g% R+ b# R. W
, r6 q  y2 S! W6 I+ N! Q6 H% F! F7 c. [    从土中浮出的土遁之术，最符合条件的也只有这小子，大战开打没多久，就
: P" ~- f6 W3 b( C6 K1 E见不到未来的身影，不晓得躲到哪里去了，现在这道身影的轮廓很像，可是，又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我所见到的外形、轮廓，好像隔着一层氤氲雾气，看得不
3 y$ }6 F2 o: }4 }, J是很清楚，模模糊糊。

' y! b) K7 v8 r8 l. o1 C8 q- H
    这并不合理，因为未来距离我不过十几尺，并不算远，我也没有理由看不清
楚，但为何……
: ]6 l0 W2 W; C! h0 s9 R
8 R0 }8 y2 y5 q# W: r
    起初，我有点想告诉未来，这个地方非常危险；跟着，迟钝的脑筋反应过来 ，
原来这小子是茅延安的人，搞不好当初的相遇，全都是被设计好的……蓦地，我
$ R- U+ G+ ]2 ~, R$ g# h两眼瞪大，发现了一个事实，看不清楚不是因为距离，也不是有什么雾气，而是
未来的形体、轮廓，确实在变化。
1 {" ~7 W" F( Z, p
- p: [* ~* z/ k, g6 E" l
3 j) |3 t6 s1 K+ J    未来体型瘦小，本来就不是什么高个子，现在一面朝这边走来，身高居然又
缩了几公分，轮廓变得柔和，很有些娇小玲珑的感觉。不过，也不是什么地方都
缩水了，在身形变得娇小玲珑的同时，胸部、臀部却如吹气球般膨胀起来，把单
薄的忍者装束，在胸口撑出了惊人的隆起。

" j' G% B+ ?$ [/ E6 M/ X
    与此同时，脸上的五官虽没有大变化，可是却变得更为精致、可人，萌发出
. {0 ?# m8 L& w一股令人心动的女性魅力，更重要的是，那张女性化的美丽脸蛋、那双特别的眼
神，我非常熟悉，尤其是当我认出了那对Ｆ罩杯的浑圆曲线，口中几乎是呻吟。


' f$ }! ^% y. ~9 V6 Y    「……鬼魅夕！」

3 x0 t$ N8 k  \* Y- h8 S( K/ d- ?9 \
5 T8 \8 A/ ?1 ^    第四话前浪后浪，俱丧滩上
9 r0 n' U! `- a2 ~

  u# j4 l/ o* c1 B, X6 u& O    与未来的结识，是在离开金雀花联邦，我们小队往伊斯塔的路上，发现了一
群黑龙忍军起内哄的尸体，在里面找到了还没断气的未来。


    看起来是种异常的巧遇，但有鉴于我们平常碰到的离奇巧合事不少，这种相
遇也不算太奇怪，再加上阿雪的多事，所以谁也没在这点上起疑心。当然，要怀
9 g# [4 G7 E$ E# Q1 X9 |疑一个小男生会突然变小女人这种事，确实荒诞离奇了点，即使有过夏洛堤的例
子在前，我们也从未想过，未来有一天会突然变身，成为黑龙会中最神秘的青色
  x7 h3 t# h' \7 v8 J5 g" x菊花，忍军的总头目，鬼魅夕！


; G8 F/ m5 ?5 E    只能说，我们确实太过大意，对很多应该要有所警觉的事丧失了戒心，虽然
这些事有的实在过于荒唐，但既然茅延安可以变成黑龙王，那未来就是鬼魅夕，
; F/ V* F+ u% s! a: Z" G' ^4 i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0 x' H3 e0 i: h: x+ \
6 |/ G9 W/ ^* [* X/ ~0 s
! j3 q6 r; M* A' U( x    我觉得这一切太可笑，也太不真实，黑龙会的两大首脑人物，居然在我们身
; C) l: g5 v" h" M0 a, c  H  c0 A边呆了那么久，如果把之前的白牡丹也算上，黑龙会总部原来是跟着我们在跑的。
2 o2 v4 k0 [( i. y. r
* c3 c% j6 ^  s7 B
- F6 y; Z1 _# y    这真是何其荣幸的一件事情，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我还真想举起手对着鬼魅
* }7 {; P* W$ i% P$ W夕说声“嗨”了。
1 @9 z$ w3 L! C1 y& B4 u, k! G

    然而，有些东西颇为异常，见到主子的鬼魅夕，看起来好象没有很开心，在
朝这边走过来的过程中，连我都察觉到，她处于高度的警戒状态中，虽说忍者本
8 X3 F: `7 u2 P就是无时无刻都要保持戒心，但内心情绪不显露于表，这也同样重要，鬼魅夕现
在所表现出来的高度警戒，以忍者而言，非常失格，更别说她居然是在自己老板
面前这么搞，简直就是拿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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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M) L) `( c, ~7 |
; v% L# @1 H! ^8 ?4 s# l    连我都会察觉到一妥的东西，茅延安当然没有理由看不出来，只是，他脸上
" c; R: i- k; Q笑笑的，也看不出什么具体想法，没人猜得到他的心思。
% g3 j) v; m8 k/ E5 z

9 o6 @, U; @: F% T) ~, }% v    “喔，孩子，你辛苦了，又要保护目标，又要执行任务，忙来忙去的，想想
3 C  S! j# z$ O/ |/ z% u2 v5 a( K真是不轻松啊，刚刚躲在一旁看戏，看得怎么样呢？休息也休够了吧？”

* _( _# ^% `1 e
+ R2 z% j. e8 L' t$ \6 Y2 m    相较于茅延安的哆嗦，鬼魅夕维持看沉默，缓缓走到茅延安的身前，一语不
1 C% v# G; u3 e% O# d) ]发的单膝跪下，向领导人行礼。
( ]" {# O0 m! P/ p; [& V

    我没听见鬼魅夕的声音，也许她就像“未来”的时候一样，舌头不全，无法
发声说话，但既然连平平的胸部与屁股，都可以像吹气球一样的隆起，那残缺的
舌头一下子生长完好，似乎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


    “真难得，你很久没有像这样对我行礼啦，看来……父女不愧是父女，果然
有一定程度的心灵相通啊，非常好……这么说，我要做什么事，乖女儿你也心里
3 {" U5 R1 Y4 Z/ N0 l1 Y4 ^有数咯？”


4 d! `/ O3 o/ W* X- b2 F: l; `1 B    茅延安在打什么哑谜，我自然是不可能猜得到，我想鬼魅夕恐怕也不是很了
解，因为她听见茅延安这么说之后，抬起头来，表情惊愕，显然也不知道茅延安
在指什么。
  j. t5 o- H& A, ~2 `" h( F

    跟着，茅延安就出手了。
( c6 L1 d5 J7 Z  _

9 {1 `% g( d: B; X9 b& {    也不见茅延安怎么动作，就只是一下挥手，半跪在那里的鬼魅夕，身上突然
就爆出大蓬红雨，血洒长空，整个上半身无声无息地被打烂，只剩小腹以下的部
- m9 D6 ?  {4 @% t) B) A. V位，仍以原本姿势蹲跪在那里。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脸上被血珠溅到，一时间也整个傻了，想不出茅延安
为何要对他的忠心手下、他的亲生女儿下此辣手，一招之间就杀毙鬼魅夕。
$ l% g( m5 M8 a* `1 U# F% G

    “嘿，丫头，把黑龙忍军交给你掌管，让你当忍者的头子，忍来忍去，可不
是为了让你在我背后搞鬼啊，你和你姊姊一直以来做的那些事，真以为我完全不
知道吗？”茅延安说着，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本来我也不想特别追究，但
刚才看到老头子的下场，我这才想到，一代新人葬旧人，正是我们家的优良传统，
5 }; z/ a# X9 b3 ?6 M; ~+ a我老子已经被我亲自收拾掉了，要是再过几年，搞不好就轮到我要被你收拾，这
4 ?% ^2 C2 H  L0 e3 F个假设太过危险，可不能给你这种机会啊，反正你一直也活得不是很开心，就下
地狱去向爷爷说声好，请他好教导你吧。」

# e* \. i# [# H3 G8 G) m
    笑声猖狂而邪恶，听在耳里，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差，但对于一个做了这么
* n1 n# V' F; H% t; i4 W多疯狂事的人，出手杀掉亲生女儿，这种事情根本不算什么。

2 S/ N- N6 t2 X$ K" Y2 g( p
5 U4 n5 u4 o7 }4 p0 \5 _4 n    「好啦，最后的手尾收拾干净了，现在没事做，想赖在这也不行啦。」
. H" F( e# @0 }( F- u( v
3 g$ ~5 m0 T/ q0 }) t
9 O, h4 n: c3 f, J    茅延安弹了一下手指，在旁的李华梅朝他蹲下，行了一个半跪礼，脸上的表
" ~, k6 j( @* c. j情早已回复平静，又是那种让人望之心怯的冰冷，我无从得知她刚才说的那些话，
有多少出自她一的情感，也不想得知，因为……那多半会是一个让我心痛的答案。
  i& l( ^3 O9 V- h; \" b

    行礼之后，穿着性感黄金甲的李华梅，化作一道金芒，笔直射向天际，朝着
8 _" j, g9 H: a1 M正东方而去。


    金芒耀眼，无形中更形成指标，漂浮在半空的暗黑召唤兽，仿佛得到信号，
同样也化作四道黑气，随着金芒往正东方高速飞去，五道不同颜色的光芒，转眼
$ |" h9 e9 i6 w0 B! N, R4 V间就失去踪影。


    「真羡慕你啊，贤侄，女人这种东西一旦搞上手，就很难甩掉，越漂亮的女
: N/ K1 d3 z2 l+ A% n' ~6 W# Y# J人越是如此，你身边这么多女人，要甩的时候一定很难搞，大叔现在替你一次搞
定，把所有麻烦角色都弄走，还保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如此大功一件，你该
请吃宵夜啦！」
. E! F0 l9 r7 I: M7 z8 x" v

    仍旧是那种不把别人痛苦当回事的语气，但一句话说完，茅延安突然轻笑了
起来，声音的感觉与之前不同，似带着相当的「认真」。

; Q: }- `0 J2 m
    「怎么样啊？无缘的儿子，今天发生的事情，你这辈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在，
就应该会好好记住吧？答应我，无论如何，你一定不能忘掉此刻的感觉喔！记住
你心被撕裂的痛楚，下一次……带着这份痛楚到我面前来吧！」

+ ^% J: l5 R8 M2 Y6 a, z
* x2 x! q+ f. r7 L4 c; D    茅延安微微笑着，就像是一个很和善、很好相处的长辈，对着我挥了挥手，
) j; r# T/ c$ ^3 R7 B一如他之前每次与我告别时候的模样，然后，身形渐渐淡化，变得透明，就这么
  \9 U* N  ]) Z) L7 H+ T1 X2 K消失不见。

9 |! v7 [* v- j9 v) H' u
    一下子，我生命中最恨的仇人走了，最重要的女人也走了，把我的心一下子
都掏空，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断裂，我没有昏过去，但也失去意识，脑海里浑浑噩
噩，一片空白，只听见好像很多人在我身边来来去去，有许多的声音，可是他们
到底在我身旁做什么，我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也不想感觉得到。


+ c% a9 j* A' [4 `7 t0 Y' @+ q! V    人生之中，有起有落，不可免地会遇到很多的失败、成功，但这次我什么都
输尽了，在可预见的未来里，我没有任何翻本的可能。
1 K/ T2 d7 O( [9 O% P6 a
: H: ^- A/ q2 y- ?, ^' d- U
/ U" t* {' S7 \" q) n    我并不是妄自菲薄，在过去所面对的挑战中，我也多次凭着自己的冷静与判
- I" q. q! e4 Z4 |3 c) k断力，打倒了很多看似强不可摧的敌人，然而，这次所面对的，是一堵实在太高
/ Y; Y% Y+ N* O2 J; M的障壁，实力、智慧都不是我能比肩，更兼之对我了若指掌，我每一步都在他的
算计之中……在我面前，他不是人，甚至超越了神，就像冥冥中不可见的命运一
样，随意将我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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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m, p6 b2 v5 g0 X7 |
! Z3 X3 \5 `% H, y    他摆布的人也不单单只是我一个，心灯居士、黑巫天女、李华悔……都是当
今世上一等一的绝顶人物，却也是自始至终被他玩弄于股掌，比普通的小人物更
; X: Y5 p& W/ [8 ~: Y3 H不如，最后的下场……都不过是一条可笑又可悲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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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6 m6 f( T3 k0 U7 c2 r    面对这样的一个最终敌人，我用什么与他斗？又凭什么去与他斗了？况且，
+ p3 e3 o6 r4 z) b+ p' Z& W我也实在是太累太累了……

* H! f) c7 v; w- ?* ~: \2 K' j0 W3 p
! S$ r" s$ `+ z5 p5 o    黑龙王、暗黑召唤兽，即将蹂躏整块大地，将战火与杀戮带到每一个角落去，
7 ~) u" `/ k$ {8 P) U这些事……我已经没有心力去在乎，属于大地上各种族的问题，就让大地上的各
种族去管吧……

4 R# f$ \% x  Y
    本来我应该会一直这么意识飘流下去，但在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事情仍放
: F& ~6 W: i' |. M8 W不下，存有某种牵挂，让我无法就这么放着自己「沉睡」，而且，还有一个声音，
如同蚊虫飞来飞去，在我耳边持续骚扰着，若不是这两个干扰，我的意识可能就
像大石头扔进井里，不停地往下沉去，永远不再浮起。

$ R, q) ?9 E5 I
    也不晓得这样过了多久，我感觉不到身外的一切事物，也不觉得饥饿、口渴，
+ `! J* \. u/ D! r就只有耳边的奇怪声音，让人非常讨厌，某一天，这个一直吵得我无法真正安宁
的声音，突然千百倍地加大，犹如木柱巨杵，激烈地敲击着我的意识，更似暮鼓
: n" ]# h( y+ z晨钟，一声一声，直透脑内最深处，终于逼得我无法再意识飘流下去，清醒过来，
回到现实世界。


& j0 O" X4 p) N    意识重新与现实接合的瞬间，眼前先是一片黑暗，再一点一点出现亮光，然
后，我听见一声清亮的佛号。


    「阿弥陀佛，施主终于清醒过来了，你已整整失去意识九天八夜，贫僧等人
用了各种方法，均无法将你唤醒，迫不得已，用上了敝派梵血禅唱的秘术，若过
1 S' p  u4 ]( H* k了今晚，你仍醒不过来，恐怕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方法能让你醒来……」我睁开
- G4 p* I/ M+ f! h- z: G眼睛，只见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盘膝坐在我面前，满头大汗，明显是刚刚用
+ L- s+ B6 n5 g' l% g' M" J完某种极耗真元的功法，非常疲惫，但看到我清醒，他相当欣慰。


    「施主能清醒，贫僧师兄弟这九天八夜总算没有白忙，贫僧幸甚，敝派幸甚，
天下幸甚，阿弥陀佛。」


    “……九天八夜？我昏了这么久？”

' \. _- _9 I5 x" a
3 c7 f% X: Z* Z4 i/ r. n  s    我发出的声音干燥沙哑，几乎连自己也吓一跳，回想起失去意识前那恶梦般
/ ?9 e- L& P( {的一切，稍微想想，就是心如刀割。
  ?* y( U  M6 R' C" i7 z3 [- D$ R
! v5 Y( x5 p3 E- F( ^6 K! K
    转头看看，我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个石室，四面都是石壁，地上随便铺了些干
! M- j" b3 U1 |! ?/ N草，极为简陋，但华尔森林几乎整个被摧毁，像样的房舍只怕半间也没剩下，这
& i6 `$ H+ Y: a间石室再差劲，总好过被扔在荒野中，不过，石室的样子很怪，怎么有点像牢房
2 K4 P. _+ n) V4 I) N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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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i* x/ A( o9 V# o# d    稍微一想，我便恍然大悟，华尔森林都被摧毁成这样，精菡们哪可能有好地
) D7 ]6 Q! M* u( N. l1 z方住？能在连场大破坏中保存下来的，恐怕也只有等待大监狱了，若是我所料不
. h# B9 y) ~4 q: `5 j  h8 Y错，此刻这座大监狱里头，恐怕早已精灵满为患……当然，依照个别情况不同，
尸满为患的可能也不小。
) y) _; ?# A8 W. t& ]. E) g

    「……现在精灵们是谁在指挥？伦斐尔？」
3 y! {  ^5 f1 E8 m  H
& N( U7 ]! `; [- L5 K
  u7 f8 P& R2 ~; o+ l; ^    这个老和尚，是慈航静殿派来的四大圣僧之一，至于是成、住、坏，空之中
6 H" [0 T; I6 O- _1 K3 u的哪一个，我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这四个老和尚，打末曰战龙的时候不晓得死什
么地方去了，不过……依当时的情况，就算他们挺身出战，也只是多四个炮灰，
7 ^6 u7 z5 `4 S5 D/ Z" @& A1 w# e没什么意义。


    「阿弥陀佛，伦斐尔师侄在战斗中受伤太重，经过抢救，目前仍在昏迷，尚
: f6 b' j/ I+ v: K6 Z/ g) M未醒来」


! P7 F( ^+ r5 ~0 ], i- ]; F" P* X    「哦？那大师不去把他弄醒，跑来吵我，却是为何？你们的梵血褝唱那么灵
. b5 s# D2 s5 R; U7 a光当闹钟一流的，说不定在他耳边唱上几晚，他就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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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i; m2 C: P2 k    「施主说笑了，你精神衰竭，但身上并无严重内伤，经得起内力冲搫，贫僧
8 G* Q0 H6 `1 z1 g+ {) ]% @师兄弟才冒险使用梵血禅唱，伦斐尔师侄伤势严重，梵血禅唱一经施为，他会立
刻经脉尽断，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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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Q- O6 O8 U( X    「是啊，他一用就十死不生，你们不敢乱来，我用了九死一生，你们就随便
3 a/ e2 `9 I+ j$ Z7 X冒险，反正我是后娘生的，玩死不用赔钱，是这意思吧？」
2 D) E' K4 s* ?+ W$ F
5 t" W7 y' A* H; r2 a% Y: A" E
    「呃……这……施主……贫僧…呃……」
3 s; T" {, {" H5 a  M- R, h- H
/ m0 G, c8 ^$ E' C' L8 ^
- @& Q! U$ ^: k+ o    老和尚并非巧言令色之人，被我几句话问得面红耳赤，答不上来，我其实也
3 `5 ~/ |& A2 _3 x; `' ]/ b不是那个意思，具体情况我可以想像，只是刚刚清醒，借由这些问话来整理思绪
6 L/ \) Z; f8 ~- X% T; s1 s而已。
" {8 C0 G. i0 x6 Y
4 t$ e1 x% l8 a. P0 }
    「行了，我知道大师的意思了，伦斐尔既然倒下未醒，现在精灵们是谁在做
主？葛林斯王新丧未久，总不会搞出什么委员会来联合执政吧？」


    「不，长幼有序，伦斐尔师侄既然不能理事，他父兄又已亡故，自然是由他
# R, ^) _. o) n0 r  g4 u' K6 _* _弟弟来暂摄其位，掌管大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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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6 k" V& t% s    「雷曼？他没被压死吗：？」

2 F  w  C7 _7 e) ~, W
; a+ m. Y  E$ S4 s3 @    「这个……有很多缘故……」


. h+ o2 p+ U. N( C' W( m+ O    大和尚语焉不详，我自己其实也不太想追问，但伦斐尔倒下，索蓝西要是有
* c0 E. C+ Z. s' k个能人出来暂时顶一下，稳定大局，让情势不至于太过恶化，那就还好一些，而
7 P9 l- U/ C/ Q! H雷曼才干平庸，乃是庸碌无能之辈，还有重伤在身，精灵们让他出来理事，希望
0 Z* a# I; \3 f3 y+ ?' n不会搞成搬石头砸脚，越忙越乱的愚行。
- N# @6 s0 M' J  ~# p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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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Q' j+ J# w& }! m    只是，这个已经重度伤残的家伙，看来还真是有几分好运道，末日战龙趋醒
: p/ X7 V( n" q5 V时，亡灵峡谷重重崩塌，上千万吨的岩石重重砸下来，活埋了里头所有的精灵，
如此绝境之下，他居然也能活得下来，虽然不晓得是用什么方法，但总之运气确
" S4 y1 o# \) w4 v1 o% v实是不坏。


    「对了，大师，我有几件要紧的事物，不晓得……」

! A  a* d2 {1 T8 U7 ?+ S
/ o+ M' `9 {+ O# n: m7 C2 ~    我才刚问出口，老和尚就知道我是指那几尊石像，告诉我他们也知那些石像
7 C+ ^5 D+ P: W1 p; g% e4 F非同小可，极为重要，所以早早就请精灵们帮忙，将那些石像带到妥当地方藏好，
等待我清醒过来，一同研究解救之法，因为冷翎兰等人是怎样变成石像的，这件
, Z8 o( G2 g& C7 x/ b3 I  F7 k% ^4 L事情只有我晓得，没有其他目搫者。

# u( B. W. Q3 J3 p- \. o8 Z: N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和尚的表情怪异，我本来以为他是因为冷翎兰等人异常
. {& U- x7 ?& b. ~2 @石化的事，却突然觉得不妥，或许在我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外头已经发生了
什么事，连忙追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语。
2 W9 Z# t( l% D2 ^* m, X6 z
  h. z- q8 i& N* f+ o5 D
    「出家人不打诳语，有什么问题大师你就直说吧，反正该我知道的，我早晚
也是要知道的。、」
5 O& o2 @# u( X

    「这……贫僧也就直言了，昨日收到的最新情报，在东海之役后失踪的李元
# S! t/ N1 i- N$ L7 i帅，正式在东海重新现身了。」
2 \% B0 v- t$ l4 U( L. r* }1 S
' Z+ F7 Q7 d& w+ T  z- Q+ w% _
    这消息着实令我一惊，而老和尚接着说出的事，更是大大超出我预计之外。


- _! }6 y8 w6 ?6 T: ?    东海全军覆没的那一仗，败得太惨，而且太过突然，再加上战争结束后，应
该要乘胜追击的黑龙会舰队居然按兵不动，没有进行扫荡，也没有对陆地势力进
" \6 x8 Q6 y- x; Q' w攻，仿佛在等待什么，动作极不寻常，一时间各种阴谋论大起，但不管是哪种推
论，各方势力都有一个共识，就是即将要面对黑龙王的再出。
  \% \. v- b) @. o1 ^/ M3 P2 O
$ V. U7 Q/ _- i( Z
    「这个推测，就在昨日获得了实现，失踪多日、生死不明的李华梅元帅，突
# R1 z3 T% D( x! ]" L7 D1 g: N  W4 e6 V然在东海现身，本来这该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然而，她所出现的地方有点
问题，不是她自己的反抗军势力，却是在黑龙会的鉴队上。」
/ H# `' j/ Z% k8 _

    假如李华梅是以俘虏的身份出现，那虽然令人惊骇，不过还不至于太出人意
料，因为在李华梅失踪的这段时间，也不是没人猜她伤重被俘，成为黑龙会的阶
0 Z) b; R7 D$ L/ _$ w1 o; Y下囚、只是，世事之奇，实在超乎人们想像，出现在黑龙会阵营的李华梅，非但
) c2 t" S- c% G3 Z) l$ e" P- @不是屈辱的俘虏之身，反而从容发号施令，指挥着黑龙会的舰队扫荡反抗军残党，
倒转枪头，追杀她昔日的部属与手下。

' O" ~3 t" B0 L) [& ]8 i
! k( ~6 [1 r) o: \5 a, m    面对这个惊人的变化，无数人为之震惊，只想问一句「为什么」，尤其是那
些满怀着惊愕与震骇，至死不能闭眼的反抗军干部，他们想破头都不能明白，为
, M' W! _+ ^* V3 `" g7 Z何自己奉若神明的主帅，会突然反过来率领敌人，干掉自己？


    答案很快就由李华梅自己揭开，尽管过去有人拿这来开过玩笑，却从未有人
# p3 v0 H% i2 \. j" l1 v2 @- s6 X认真相信这玩笑会有实现的那一天。
; z# |  @- P+ e. _0 Q6 }

    「诏告大地之上的一切蠢人，你们倚仗大地上的资源，多年来欺压我海上各
4 d" \% K8 m! Z部族，如今正是我等扬眉吐气，洗刷这屈辱的时候，本帅身为龙王，从今日起，
就带领我东海族民，进军大地。」


7 A, p$ x1 ~! U& P: `6 s    一席话，露惊在场所有人，但话中最令人错愕的，则是那一句「龙王」，基
! f* d8 B3 G4 m) S本上，李华梅本就是龙族，自称为王也没什么好奇怪，可是在黑龙会的舰队上自
3 H/ M1 O. c/ @7 [0 Y! p; N称龙王，就不能不让人有一个最恐怖的联想，即便是黑龙会的中低层士兵，都很
难接受这个事实。

! H% _! O) B, R
9 j6 _( f( B9 b1 l' N    「之前的一切，全都是本帅的伪装与计煤，制造冲突的假象，用来松懈大地
诸国的戒心，可笑池们全都上当了，黑泽一夫根本不存在，心灯居士只是个被本
. o7 @3 y7 q( ]! v. Q7 T8 F帅利用的可怜东西，真正的黑龙王……从头到尾就只有本帅一人，本帅便是黑龙
王！」
6 @; r, t: w' T6 t# ^3 m1 ]" e

& s; {: V% C/ e9 ~5 u5 j    坦白说，这些话里颇有不合逻辑之处，经不起仔细推敲，但在这种情形下说
$ S9 Q& V, S3 m" ~: r6 a出，普天之下又有谁能清醒地分析了？于是，短短的一个时辰内，这消息便传遍
大地。
7 S1 m  x$ B6 a/ r' [
( \4 k$ W  u! p* r8 n8 s
    李华梅成了黑龙王，这件事虽然震动大地，但倒也不是没人相信，大地上的
各种阴谋斗争，从没有一曰停歇过，人们下意识地期待各种更劲爆的丑闻发生，
像「黑龙王的真面目是李华梅」这种传闻，之前早就有过，只是没人相信而已。

. ~" L) B1 m( k* T* z
    但现在，再也由不得人们不信了，李华梅的宣告，不是打打嘴炮就算了，在
+ B# W8 K) W; a! h做出这番宣告的两个时辰后，黑龙会舰队强袭娜丽维亚港，并且在短短的两刻钟
内，将港口完全占领，守军无论降与不降，都被屠杀。

' a6 ?1 o% [2 s4 ~
. b8 [1 V: Z# u* K% {( t    黑龙会选择阿里布达作前进大地的突破口，这并不是太令人意外，阿里布达
+ I8 l. J" l& V* A6 F4 |" i' T虽然也是当世强国之一，但国防配置却很不平均，主力大军都在伊斯塔、索蓝巧
& x% v) O) g5 z亚边境，从不把东南方的海防放在心上，将黑龙会当成强盗集团，而不是国家级
势力在看待，更认为黑龙会再怎么闹，也有李华梅率反抗军挡住，上不了陆地，
不用担心。


    如今，天然屏障掉转枪头，变成敌人一起杀了上来，国家军方的最高指挥者
; \$ o* D8 f' V: o- F冷翎兰又不在，那班官僚顶多能维持组织运作，要靠他们抗敌，那还不如直接吃
$ F" I- W5 _- H. L/ Z尿自杀，换做我是黑龙会，也会直接选择进攻阿里布达。


- x4 ^3 U% Z0 C. i    「大师，贵派目前为止，有什么打算？」

8 |# }+ k2 k1 O
    「不瞒施主，阿里布达遭逢敌袭，多次火速传信，求助敝派通知冷二公主返
0 D% ~& X& S5 {$ b. S国主持大局，但冷二殿下此刻身躯石化，这个意外变故过于突然，我等也正不知
1 R7 d$ d( f. @! t% Q0 O/ \: K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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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C/ }) w" S' s( D. q% h5 \    老和尚摇头道：「茅施主足智多谋，若有他在此协助，或许能为我们理出方
& V" h: L6 ^# v1 y向，但这场大变故发生后，迄今仍找不到他，精灵们收拾战场时，发现了几具人
类残尸，不排除他已遇害……」
$ s* p# V0 Q, ?3 K) v
5 k$ E" Y, w) m3 ~! e7 z6 }' T) [
: Z1 k0 i8 r; n6 f& ~  E    我没有对老和尚说事情的真相，也没有告诉他茅延安未死，并且他才是真正
9 c& h& G' L2 p2 V的黑龙王。茅延安离开时既然让我活命，就不怕我到处乱说，而若站在第三者的
3 R7 E1 T3 I& x角度我也想不出来有什么人会相信我说的「真相」，黑龙王的真面目是流浪画师
; d  k, {1 g4 F茅延安这种答案听起来比李华梅是黑龙王更让人难以相信，搞不好我出去招认自
己是黑龙王，信的人还比较多。


* p  N* F" J2 Y  X    多说无益，但不是不能说，而是要找有用的人说，像眼前这个大和尚，说给
- @' C0 `& p6 F5 h* T3 _他听他也不信，只有传话的作用，说不定路上就给人灭口，他自己死了无所谓，
. ?6 x4 s* u/ y* W+ I/ C还浪费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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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9 @2 ^, a- W6 ~" E) F
  x  S$ w& p  k4 l    「大师，贵派掌门心禅大师，对此有没有什么示下？」


; r! U% d" U* v. Z. ~" R# t    「阿弥陀佛，掌门人只说，关于李元帅的事，务必要将你救醒，将此事告知
; N2 h% h* j1 `" n% X8 ^于你，听听你有什么说法，再做定夺。」
4 W3 s3 p, j" K% O% f( M5 R

* @9 {' I# s( S; T, C) H0 d    这就是领导人的水准，心禅大师个性慈和，却不是无智之人，他很清楚问题
3 `% }8 \5 Q( Z9 P的关键在哪，李华梅身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以我与她的关系，不可能什么都不晓
得，所以他坚持要等到我醒来，听了我的话之后再做决定。
1 V! m* {# q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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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S' b% R3 C: m% y. x    像心禅大师这样的人，就是有用的人，我想了想，还没想出该怎么办，突然
肚子里一阵咕噜乱叫，发觉自己饿得厉害，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进食了。


    不难想像，在我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肯定不怎么有机会进食，能捱到现在
已经很不可思议，老和尚虽然佛法精湛，但要他变魔术似的变出食物，恐怕也力
有未逮，我挣扎着想起身，到外头去寻找食物，先吃点东西，再来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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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x6 o+ I6 J" m    「呃，施主……」


; I3 O( [, T& z5 i/ Y" K    老和尚再次面有难色，被我一问，他才很无奈地告诉我，伦斐尔倒下后，意
% \8 b$ a4 v8 N+ \. s外获救的雷曼掌管大权，收拾战场时，发现我仍在生，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干掉我，
总算他身边的手下还算有脑子，晓得我不是可以随便宰掉的，连忙劝阻。


' v' }. S' @/ a: p' t% w( h    不过，仇家结太多的坏处出来了，再怎么说，我与这些精灵都是仇深似海，
9 p& g$ X/ t# C- r- v5 S0 @他们劝阻雷曼，只是基于理智的判断，但在内心深处，他们与雷曼一样，都巴不
) y8 M9 I5 N, f' ^4 q& o$ u. ?得我早点死，要不是先前救了雷曼出峡谷的四大圣僧及时赶到，我大概早就在失
) Q$ w4 s2 L7 ]智状态下被他们分尸了……
* P9 K4 D$ F3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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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曼这个杂碎，恩将仇报，也不想想我之前帮他的忙，只顾着落井下石，虽
然不能光明正大杀我，却也不愿就此干休，就往我头上硬栽了一个罪名，说我是
黑龙会的奸细，将我关起来，等待情况比较好转一点，再来审判。
4 r1 V& d( G" p0 W5 {, z

    这个罪名，倒也不是雷曼的独创，之前很多人都这么栽赃，当初我叛出阿里
1 u0 R$ g( _  U: W布达，冷弃基那个绿帽子老贼，就说我是黑龙会的奸细，用这罪名通缉我，雷曼
$ u9 U5 U. ^' d) s; O扯上这条典故，别人自然是很难说什么。
4 t% b. v- Q* u; \6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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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以为是没有地方可安置，所以把人送到这里来，原来根本就是抓我
坐牢啊？我这蜚子坏事做得多，好事干得少，蹲苦窑也是应有之报，习惯就好，
/ H6 y# x( s. c5 ~不过……」


9 N: r( I. B4 W0 v0 B  T    我皱眉道：「大师，该不会是我一出去就算逃狱，有五百刀斧手等着要把我
( G$ v, X5 h! p; i# d. E分尸吧？」


3 t# q: h, {- w. Q: c3 a    「善哉，刀斧手自然是没有的，精灵们并不使用重兵器，但……负资保安的
弓箭手，确实是早就守在外头的。


7 m6 E7 @  I* R* G9 W: t4 J/ Y    负责保安？这个笑话有好笑到，我不晓得该不该夸奖和尚的幽默感。既然我
还没有准备去杀出重围，这个和尚也不像要带我杀出去，那还是老老实实待在牢
3 d4 R/ s9 t( T7 h$ Q; Y房里，请他替我弄点吃的东西过来吧。


9 _7 C; G; p. F7 g( U    不料，我的要求还没提出，老和尚先向我告辞，说是梵血褝唱耗力极大，他
- {9 W6 u6 ]( l8 @$ [  d要先去休息一下，顺便去看看其他师兄弟的状况，因为四大圣僧中，他负责治疗
我，有两名圣僧正在设法解除冷翎兰与织芝的石化，还有一名正在帮师侄疗伤。


    「师侄？伦斐尔吗？那家伙伤势怎么样？要是他就这么死了，我就要在这牢
8 x# t: x  l1 z& ~$ P6 B房里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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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哉，老衲所指的，并非是伦斐尔师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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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S' E, s9 T0 g    「那是哪一位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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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K4 Y/ ]7 C! ~( M; S    “不是精灵，是老衲的天河师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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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听见这个答案，我骤然一愣，紧跟着，明知外头危险，但在我来得及想到
这点之前，我已经飞冲出去，开始在监狱里找人了 .


    第五话旧情似梦，恰如朝露


6 g+ u5 W$ P3 i3 |. K    在我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我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干扰，让我没有办法
( B7 ~& P* ]0 ^# E$ X彻底放逐意识，持续浑浑噩噩下去，要不然，我也没那么容易清醒过来。那个不
断干扰我的东西，经过证实，确认是老和尚的念经声，虽然有个什么梵血禅的鬼
6 W1 z  L1 e) [$ T名字，但充其量也就是比较厉害一点的念经，不是真正让我苏醒过来的理由。
* M* i9 u$ P8 v- o
* I3 B8 r/ N+ ~: ?6 K. f. C
    我始终觉得，我能被老和尚给唤醒，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老和尚念经功夫了
得，而是我心中有一个放不下的牵挂。我这次败得如此凄惨，所有一切都输尽了，
; C1 X, `% F" {又有什么好放不下的呢？
4 [' @3 c0 N: x  F, |

    这个问题，一开始我也没想通，但直到听见老和尚那句话，我才完全清醒过
9 V3 Y+ V) R: \  s: F1 ]5 Q来，察觉到自己那仍割舍不下的东西。

' Q. a$ C0 J0 }* E
6 \  B; o9 V" T    阿雪！
0 j5 M2 q% m0 b" w  Q; x) p

  i9 U( C: _9 P2 A0 D7 R    不管是责任上，或是自己的情感上，阿雪都是我极重要的牵绊，尤其在此刻，
" K' S& ?) x9 n. U4 i% h: C% k- F当我已经失去所有，就只有这个又笨又可爱的小狐女，才是我心中仅剩的光明所
1 w5 Z, V, `6 J在，是我唯一的希望。
8 n+ e/ _( L! c) G. F/ O, P6 S9 [

% U8 K. }5 D" c& G0 I+ z3 {    牢门没有关好，我一个箭步就奔冲出去，才冲出牢门，因为饥饿与几天以来
$ O9 m' M) A% J3 ~/ ^8 f; n的疲惫，脚下踉跄，身子一低，险些跌倒，却也因此险险避过外头卫兵射来的箭
* m2 V! s; T# t9 R) ]& J矢。

' Q! m$ |- Q+ x0 c) q1 A5 m+ J+ `3 |
. k! c( O( ^6 W2 h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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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G# B" g% P( q( ~    一声森响，碎石纷飞，这些精灵卫士碰着末曰战龙的时候，比条小虫子都还
& z! E) b" _* I5 i+ T' j不如，但要拿来威吓我，却已足够，他们射出的魔力箭矢，劲能穿石，要是挨上
# U, e+ T1 l. S. K5 q6 o一下，那可不是说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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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 o( R: ?: `4 r    换作是别的犯人逃狱，可能还有商量余地，但见到我冲出牢门，几名精灵卫
/ h$ i0 @) f* R* I. b( G" o士对看一眼，目光中杀气大盛，不约而同地对我拉弓，摆明就是要趁机把我干掉，
* J2 f$ z" C& ?8 y7 K% J8 m所幸，后头还有援兵。


    “阿弥陀佛！不可杀生！”虽然我叫不出名字，但老和尚怎么说也是心字辈
的高僧，几十年勤修苦练，此同泛泛？大袖一扬，急劲强风将射向我的箭矢扫落，
连带将那几名精灵卫士给撞开，我拔足狂奔，无视后方的连声叫喊，全速脱离此
地，就只听见后头呼喝连连，既有精灵语，又有老和尚的佛号，这位掩护我脱身
1 m7 x! {; I0 U" E7 _, p) ]的高僧，已与陆续赶来的精灵卫士战在一起，双方打得莫名其妙，一时间却又停
2 g. s; s% e" L5 b不下来。


. x  i+ z( |4 U$ r$ x2 M    我成功脱身，但这座等待大监狱我不熟路径，更不晓得阿雪在哪里，实在不
知该去哪里找人，唯一的办法，只有赌赌魔法师本身的感应能力。原本要感应阿
雪的位置，不是那么容易，要不然以前我早就用这一招找人，不用等现在才死马
/ e9 L0 d4 P8 \# }) c  I当活马医，然而，失去了体内的淫神猷之后，我似乎也发生了某些变化，稍微一
. M4 d0 B9 J" A7 E2 I8 `加感应，很快就发觉到熟悉的气息。

( t) ^$ D6 F6 a
    “在左边！”


$ X# e( H: ~& C! w, T0 d) k    不加思索，我就朝着左边方向跑去，途中有几次碰到墙壁挡路，随手抓个人
6 w4 {, W% ~0 G一问，就找到路径，也亏得等待大监狱内此刻乱成一团，谁也没空多在乎谁，我
胡冲乱撞响朝着所感应的方向冲去。
! g" a" I- I6 {# A
/ y2 D/ c! _: n* D
    跑了一阵子，最后来到一座石门之前。紧闭的石门上，刻着特殊的法咒，不
是普通的房间，但也不是牢房，看样子倒很有可能是间特殊治疗室，以法咒结界
2 w! @  D+ Z8 t: h封闭环境，在不受干摄的环境内进行治疗。


- E- |5 u% v. H7 T    阿雪在这扇门的后头，那是代表她仍需要治疗？治疗什么？
3 d* Z9 {& c3 U" g( e

    想到这些，我的动作为之停顿，愣了一下，跟着就想起一个更要命的问题…
…我的阿雪，在巴格达一战后，就已经不存在了。


    东海之上，阿雪为了猷人族的撤退而冒险牺牲后，就一直不醒人事、再醒来
/ r  j: K: a& O  K时她成了受马德列操控的邪恶玩偶，失去了与我在一起时候的记忆。说得明白一
点属于我的阿雪，早已经不存在了，我努力想要把人救回来，这不过是自己骗自
己，一个明知道不可能实现的幻梦。
4 }0 ~; c; i  K0 z  w0 ?' J* ~

    马德列被茅延安设计身亡，失去了这个操纵者，阿雪应该就能脱离控制，清
醒过来，不过一切并非如此简单，马德列对阿雪做了什么手脚，我根本无从得知
7 b& A! D; J9 C, A/ W" A& Y……这个老家伙不愧是前代黑龙王，在改造生物肉体的本事上，出类拔萃，非但
* i% L# L1 h' X  X1 I泄去雪体内的庞大能量，还把她的肉体重新调整回人形，这手本事实在厉害。
" [" S* P1 J$ Q& [  }4 N) m5 `

& B2 j7 N% [4 `( e9 d    经过这么剧烈的身心变化，脱离马德列操控的阿雪，能够回复到什么程度？
真的能变回以前那个天真小狐女吗？还是……

; F- {# c0 y: [
! V6 E. \; b7 E8 z+ A# x  X! F    这些问题，我之前并没有想到，甚至可以说是下意识地逃避，然而，此刻只
要我把门一推，答案就要揭晓，已经再也不能逃避了。


9 q7 S5 V" ]9 G4 K$ y    换作是之前，我还有可能会转头走，不勉强自己硬去开这扇门，但现在心里
. I8 K" i* Z8 L# e) h: [其实非常胆怯，可是我仍猛一咬牙，伸手推门，把这扇石门打开，走了进去。

# j) q' U* t: Q- _+ j4 ]' E! j; \# A
    进门后所看到的第一件东西，就令我黯然神伤，冷翎兰抱着织芝所化的两女
# N" J+ g( _- l: T  H' n石像，就趣立在我眼前，残酷的记忆与心痛感觉，差点就让我膝软跪地。
8 p6 Y! y; [5 \4 [
4 e2 ^+ ~! F5 ]* [! r
    强自镇定，我发现石像的周围点着大量蜡烛，一根根红白蜡烛之间更画着符
文，构成魔法阵，即使我不刻意去数，从约略数量来判断，也猜得到蜡烛有九九
# y5 g- l& _' F! ^八十一根，是某种光明系的魔法阵，在守护结界中心事物的同时，也试图以无上
光明之力，驱除邪恶，还归洁净。
" A+ a% l5 T, S/ V1 U

1 o% }" J' J0 c    结界阵周围有三名老僧，正盘膝而坐，手扣念珠，口中诵经，施行破魔、除
邪的大光明法，这类法咒在解毒、解石化上，有相当不错的效果，由三名心字聚
高潜联手施为，更是不容轻视，但我只看一眼，便百分百肯定他们的辛苦将徒劳
5 ^2 Q) G* d1 h7 g$ ]% q/ g无功。
1 F. \% w! y& G3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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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翎兰、织芝，她们身上所发生的事，并非简单的石化诅咒，而是暗黑召唤
, K* b* s5 ]3 {" W; v! y$ w# y8 i6 T兽所造成的灵魂质变，恐怕就连法米特显灵驾临，都未必知道怎样能解，这三名
高僧全然不知状况，就对着石像诵经蛮干，虽然精神可嘉，却怎样都不可能有效
. J: T4 A! W4 l+ s" ^果的

: [* e" L+ K/ k  ~8 |- R
6 _( z$ f4 K, [  v    以我对淫术魔法的了解，冷翎兰、织芝、羽虹的石化，是属于不可逆的变化，
& }& ^- D5 R9 P# m% ^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也不可能救治，什么希望都没有。这是我个人的认知，如
- h3 _, K3 b& L# O2 N0 U' K) l9 [果说要推翻这个结论，那除非是某个对淫术魔法了解更在我之上的人，才有可能
做到。一当世上，我所知道的唯有两「人」，很巧合的是，这两个其实都不能算
是人！
& F' w2 ^' p8 @3 b2 G6 _
0 k) u6 P1 u* H# ^$ P6 m
3 d/ M; `% c1 U6 J3 j5 p  Q. G9 w) [    茅延安是这一切的始作诵者，他神通广大，或许知道什么我不晓得的办法，
- U& I3 ^9 [" m  z6 y; o把不可能变成可能，但他偏偏也是最没有理由协助我的人，与虎谋皮的笨蛋主意，
想都不用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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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米特是暗黑召唤兽的首个实践者，这些理论都是他搞出来的，若说他知道
4 k( I- l: [& u' f1 O9 u什么解救之法，那也不足为奇，只是他目前应该已变成半神半鬼的存在，要向他
/ d% e+ X( h$ e. Y6 o( d# g询问，除非他主动出来显灵，再不然……出海碰碰运气，也不是没有可能找到。
8 W" x/ y- y1 ~+ x  }/ }
* J" a8 A7 E3 {. n$ p
    两个选择都得要从东海着手，去东海寻找最后希望，看来是势在必行，这是
& W. _# [$ J: ^; J/ G我此刻所做出的结论，但在那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解决。


# i2 M/ _7 d/ ]% V# C    在这间有普通囚室四倍大的魔法治疗室内，除了三名高僧，还有一个人站在
角落，一个女人，正用非常关注的眼神，凝视着魔法阵中央的石像，甚至没擦觉
& a% L. W  U6 @( Q% V  r8 k到我门闯入，在我看见她的开门闯入，在我看见她的刹那，我险些失声叫出。
8 C8 j  C. t7 W* z' x
2 y4 \% U/ T; N! E  ]% d/ f* D
    阿雪！


    这个女人的身影，在我眼中是那么地熟悉，却又那么地陌生。一明洁白如雪
的神职长袍，宽大袍服遮掩住丰满身材，更显得雍容华贵，一头光亮的长长黑发，
( H/ K5 k  b  O, V  B在头顶盘起，仅用一根朴拙的荆钗，简单地固定，看似平凡百姓的打扮，却比任
何王侯资族更有公主的仪态。
5 W$ R) b8 L1 n/ L% U

    ……如此绝代风华，我似曾相识，但却不是我的小阿雪，而是当年在萨拉城
- @* E, h" J& v% P中，皇宫之内，那个曾让我在众人之前尊严扫地的绝色美人，天河雪琼，此时看
来，这些年中发生的一切，仿佛不曾在她身上留下半点痕迹，依稀仍是那个高贵、
' z: h7 M& @8 `' s& O典雅，不沾染世俗杂尘的绝色女神官，美得令人屏息，不愧是四大天女之中的冬
雪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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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E: K( C, R5 O3 y
    ……只是，这个女人再美也好，她终究不是……不是我的可爱小狐女，不是
0 s: m$ \* ^$ w那个总用着崇敬的口气，一口一个「师父」左右叫着的小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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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5 ^" V9 A4 i; ^% c    ……我的阿雪，真的已经不在，再也回不来了吗？
7 |# p$ w4 k) I- c) A) r

7 a5 n( @3 o2 J8 `* ?    认到这点的时候，我的胸口仿佛被什么重物打了一下，疼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这样……也好，只要她能够复原，这样的代价……我愿意承受。

9 H* c( _1 z' m
    在前往索蓝西亚的一路上，我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要救醒阿雪绝不容易，
$ l2 n6 `6 a9 r* I, J5 X' x9 {即使能把她救醒，也有可能造成原有人格、记忆苏醒，变成当初的天河雪琼，而
% _# V  u; i" z7 ~2 o不是我的阿雪。这个认知我有，只是为了保住她的性命，纵知风险，我还是硬着
头皮去干，现在这状况……该怎么说呢？失望、难过、打搫都有一点，可是早已
. J% p9 Z& r7 q9 H7 A" I在预计中的情况，纵然发生，似乎也不用太意外……总之，我并没有呼天抢地、
6 I: j+ d% D2 U5 o- Z9 z$ y% r嚎啕痛哭的冲动就是了，若问我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其实我脑里唯一的念头，就
& Q+ k% ?& U, A% |* M7 r) M4 D是掉转头去，静静地把门关上……不留痕迹地离开。


" ^  w  V9 _% D) g2 r    阿雪不存在了，对她本人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纵使她回复身为「
1 m0 I) N! B( g% m3 r5 p, `5 W阿雪」时候的人格与记忆，也不可能与我欢喜大团圆。再怎么说，我可没有天真
3 A$ _2 S* X, p/ I5 h; O4 U- }6 L到会认为茅延安能好心放我去过幸福生活，要是阿雪真的完全苏醒过来，茅延安
肯定会有进一步动作，那时……只会让我再失去她一次。
4 {$ L2 f$ F( Z* Q7 }" Y) t

    我刻意放轻动作，不发出任何声音，想在不惊动她的情形下离去，然而，最
) m: |$ s& B* e  ?1 Z近我的运势实在有够差，不管有什么想法，总是没法实现，本来一直凝神看着石
8 j/ L. z2 m  u! O) P4 \! D9 w6 ]7 N像的她，却在我举步的一瞬间，骤然惊觉，转头朝我的方向望来。


( w) Q1 l3 \1 i; n0 J    “约翰……法雷尔？”惊愕的语音，迅速转为愤恨、怒意，最后甚至是一字
$ U, ?) Y( p" ~& L+ _  s6 S+ N7 r一字咬牙说的。我有些愕然，脑里更是一片混乱，猜不出她脑中的记忆究竟到哪
5 N2 e/ `) ?8 K2 x2 A" E里，又是为了什么事而对我如此仇视，因为照理说，失忆之前的天河雪琼，与我
9 T% P4 I7 f3 N, C. j6 _并没有那么深的仇怨，有什么理曲护样对我昵？一无论那个答案是什么，光是接
触她仇视的眼神，就已经令我够心痛的了，我可以在不接触她的情况下，静静地
消失，这已经是我的极限，却没法承受她对我的仇恨……或许，我开这扇门的决
定，真是错了……
- e0 A, M! H2 Z: |7 G
* [1 T( |( f* r2 B; m$ T
    「你这卑鄙狡诈的小人！乔装改扮，暗算我们丨别以为换了样子，就没人能
  p/ D3 N$ ~8 g% U  A% J把你认出来！善恶有报，你自己造的业障，终究会算到你自己头上！」……虽然
不晓得确切情形，但从这几句话听来，可能当初在海外孤岛上，我偷袭天河雪琼，
6 c1 [, ]8 d1 b将她淫辱肛奸的时候，就露了形迹，天河雪琼没有说出，却线索深藏在心里，当
7 G# e2 K& D- }5 P6 T! s* Y那段记忆一回复，她马上就知道是谁害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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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推论有些牵强，却不是绝不可能发生，天河雪琼的魔力本来就强，在成为
! D0 F& E* {$ b5 H「阿雪」的时候，又经过许多艰苦历练，回归原本人格后，即使失去了身为「阿
雪」时的记忆，魔力也会大幅增长，能运使许多从前无法完成的特殊魔法。得此
; H# e3 T4 y' O) p& s8 ~辅助，她一认出当年海外孤岛上的真凶，确实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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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k- I' ?1 U/ D* h
2 w6 l' Y6 I3 B& P6 ^: c4 @    「你暗算于我，令我一众同门丧身于海外，还对我……」天河雪澳的话突然
2 n/ G: J( H9 i# L5 {5 ^% ]停顿，大概是对被我肛奸的事感到羞耻，后头的话说不出口，但眼中的愤恨之情
有增无减，怒瞪向我的美丽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 ]: I. K! C+ L#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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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i& n0 j4 _1 D    「因为你这卑鄙小人，令我丧失记忆，落入黑龙会歹人之手，更变成现在这
等可耻的模样，如此恶行，你要怎样赎罪偿还？你怎么还得起？」绝色美人的盛
( m! h# ?7 g, D+ e2 L' Z怒，连同本身修为，化作一股凛然之威，甚至形成了巨大的越压，瞬间令我心头
剧震，仿佛遇到了第八级的绝顶高手，差点就当场脚软。

0 b  r: n$ q8 z0 V! w* C/ c
) c5 B) }( X6 @3 ]5 c3 T/ w6 x    不过，这股慑服感却只出现短短一瞬间，很快就让我感觉到不对，我举竟是
) K6 \& i- [/ X6 Z5 G& N0 b. ^见惯大场面的人，最初几秒的震慑过后，我立即察觉到，天河雪琼身上所散发的
越应非常不穗，忽强忽弱，她本人似乎无法控制本身的魔力。

% o( W* y* g5 v
    稍微一想，就知道这种状况不难理解，法米特所遗留下来的巨大能量，当初
令阿雪身体发生强烈的光暗冲突，这问题虽然被马德列给解决，但马德列到底用
的是什么手法，我们却是完全不知，随着马德列的身死，他的操控也失效，若说
! `! H, Y9 x- O2 x天河雪琼体内出现什么后遗症，无法妥善处理体内的能量冲突，那是丝毫不值得
' f2 M& w4 c. b- I) Q. [  w奇怪。


    假如天河雪琼体内蕴藏的光、暗能量同样巨大，整个人应该早就被炸碎了，
6 }" U3 [3 T; Q; e绝不可能还这样清醒说话，照我估计，该是还残留极少、极少的光系能量，被暗
( l7 T+ ~  [: W, @系能量压制住，虽然不会危及性命，却持续形成干扰，令她的魔力忽强忽弱，无
法稳定下来。
+ U6 p( k& e7 q3 Y
( b! r" q% f" s8 u2 C; H
    这问题可大可小，轻则干扰魔力运行，无法自由运用魔法，重则形成隐患，
一个处理不好，会有生命危险。我想到问题的严重处，着实担忧，往前跨了一步，
5 h5 s- T- Y& {5 u. H, u# I想问问她的身体状况，了解详情。


    我的这些反应，纯粹都是下意识的动作，自己并没有考虑什么利害得失，也
5 U. D6 J/ g2 a# P- R/ I没想过这么做究竟好或是不好，全然没料到这些动作对天河雪琼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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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过来！」


% `2 r( b2 X: G7 Z. C4 _* j    河雪琼不是只有说说而已，瞬间我只觉得左肩巨痛，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带起，
6 ?8 J0 C3 H) ]4 H/ u# L7 X( A- s6 P) u向后飞跌出去，重重撞在石门上，眼前发黑，全身无处不疼，可能连骨头都碎了
# Q' D5 O. J6 H2 |几根。


    这一下攻击实在不轻，我睁开眼，望向自己的左肩，那边被打出了一个指头
$ m! h$ g- ?& [. F- A' [8 h" j大小的洞，连骨带肉地被打穿，却没有半滴鲜血流出，只是冒着袅袅黑烟，乍看
( ^+ Q5 A% ~9 T: E% K之下很诡异，但如果看惯了各种黑魔法，那就不会觉得有什么，照我推测，这仅
是很粗浅的「黑暗箭矢」一类技巧，普通魔法学徒都会使的技巧，被天河雪琼这
6 w% D7 a1 `& o, |4 I样的高手使出，更显得威力不凡。」
  m" F% r  P1 U& b* q

4 _7 P" t. O/ i2 r7 j. J% p    但……若是真的对我有杀意，她大可以用其他更有效率的黑暗魔法，为什么
要用这种简单的小技巧？我心中错愕，更有了一丝侥幸期待，但当我再次接触到
天河雪琼仇恨的目光，一颗心又冷了下去，同时明白她为何用这种小技巧出手。


    一记黑暗箭矢把我左肩射穿，天河雪琼自己也不好过，她脸色变得极度苍白，
一缕鲜血更从嘴角流下，被刚才那一下给弄伤了。


+ e: h" i: d5 ^* D3 \    她并不是不想用更厉害的魔法对付我，是力有未逮，一记普通的黑暗箭矢，
就令她体内能量冲搫成伤，可以想像她身体状况是何等恶劣，若不是顾忌引发更
剧烈的能量冲击，刚才那一下，应该就直接用更强的魔法，把我整个人轰碎了。
! c! I- |# U4 ]' c& x) m* e6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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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 o" |1 i. j    除此之外，「阿雪」、「天河雪琼」的记忆未有合并归一，天河雪琼是慈航
, G, r9 M; q4 E0 C静殿的圣女，学的都是光明系魔法，应该也不会阿雪擅长的那些黑魔法，临时要
动手，只能施放黑暗箭矢这类的超低阶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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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e4 D/ z: i' H5 Q    「你……你看看，我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我是慈航静殿的神官，在我身上应
' i7 \* l& {! C4 k$ w+ C该不存在一丝黑暗，但现在，我用的是什么？我怎么可能会用黑魔法？」天河雪
琼颤抖的声音，听来已经不只是愤怒、激动，那完全是濒临崩溃边缘的声音。发
) j- ~" Z6 J9 d$ |4 M# n5 \7 Z) q现自己身上存在极强的黑暗魔力，居然对她造成如此大的冲击，这点我不晓得该
4 K  E5 c! j  H: j! ^7 q说意外或者该说意料中事？


    一这口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既然没有了「阿雪」的记忆，天河雪琼自然不可能知道她身上的黑暗魔力如
' Z! B) A. c% C+ q1 _& [何得来，现在这么说，只是把她认为黑龙会所做的事，追本溯源算到我头上而，
但是她不知道的真相，我却很清楚，她之所以沾染到黑暗，确賨是因为我。


* F( ?: ]  h, @0 _' K    天河雪琼手指向我，身体不停地颤抖，目光却开始涣散。失去了光系魔力后，
/ ?+ V8 l% X- w她同样也失去了修炼多年的禅定功夫，虽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但刚刚苏醒未
( H* @3 s! u: I久的她，明显还未能适应。
* H% }! L$ }  I6 P% ~4 w

    我的身体会似是羞于启齿，但天河雪琼要说的东西，我已明白，她所指的身
' O1 a$ f# C+ W6 ^' _体问题，不是能量冲突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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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穿着宽大的神官长袍，看上去仍像以前一样高贵雅洁，神圣不可侵犯，
但只要稍稍留意，有些东西仍是遮掩不住的。
# C% N) M! }* ^  L;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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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7 C( \# Y* C" k0 P    神官的白袍本就宽大，天河雪琼还刻意不系紧腰带，纵然如此，那两团圆硕
% B8 @9 m: Y% M0 p: H1 I! ~的H 罩杯巨乳，仍是在白袍的胸口突出痕迹，遮掩不下。我相信她可能已经用布
( m5 P5 I# N6 Q$ Y# }' u带乡起，试图不让胸乳的尺寸看来太惊人，却仍徒劳无功，巨乳顶出的浑圆轮廓，
不罾怎样遮掩，看来都是那么抢眼，引人注目。

3 M5 U$ e/ p4 n; T2 s8 W6 Y
# ]0 N' _+ t3 x1 S2 M    既然对自己的豪乳感到羞耻，那么，她想必也察觉到自己腰肢的异常纤细，
并且发现肋骨、脊椎部分的改造痕迹了，移除了肋骨之后，腰部变成不可思义的
细，分外显现出豪乳、肥臀的惊人性感，超越了火辣辣，根本就是淫靡、引人犯
3 C7 ?9 l1 ]8 a9 J; o& B8 V罪程度，而这具罪恶的淫艳美胴体，却属于一个素来贞洁自持的女神官，试问她
又怎么受得。
8 i$ h7 |; Z" x- ~- |. h

& G. `8 p6 h0 X$ W) m, n! I    「要练到这样深厚的黑暗之力，不晓得要多少生命的血祭，我的双手、我的
身体，全沾满了鲜血与污称，你让我变成……变成一个罪孽深重的凶手！」


    我不曾料到天河雪琼会这么想，也讶异于这个想法对她的打击之大，但这其
斑无可厚非，黑暗魔法的修行，本就是不停地杀生与献祭，每一个强大的暗系巫
师，都是杀生无数练上来的，以天河雪琼的知识，很容易可以判断出来，自己身
+ Z) ]* C7 u' @5 f7 Z% q上的邪力惊人，甚至有上万冤魂寄宿，如此恐怖的黑暗之力，必然牵涉到连番大
. V0 r( {* R. l3 c, h( R  @- @屠杀，这些无辜者的怨恨与罪业，全都与她有关，从干干净净的圣职者变成罪人，
过去累积的一切全部崩毁，也难怪天河雪琼会承受不住。
7 }2 i( T% @8 j  q4 ?! j' ^

    看着天河雪琼近乎发狂的崩溃眼神，我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


$ R9 g2 [9 m  S5 C1 s    在这段同行的旅程中，发生了很多的事，也是因为这些事，我甚至比天河雪
$ O. D6 c, K# l7 k4 c# P琼还了解她自己并不是我让天河雪琼沾染了黑暗，而是她的存在，本身就是黑暗
之源。诞生于伊斯塔的污秽之女，开启邪恶力量的关键钥匙，如果被激进的卫道
$ ^* G: R/ ^" A+ Y: X; {) r之颦给碰到定还在襁褓中就会被斩草除根，是心剑神尼杀出伊斯塔时将她带出，
她才有机会生长于慈航静殿，变化了外形，得到一个光明圣女的假象。是的，她
! U+ ^7 u' G* Z, S( x0 U, t( V所曾经熟悉、相信的一切，甚至连同天河雪琼本身的形象，都只是一个精心布置
+ ?9 h) R7 Q  T& [出来的假象。


  n. Q7 J2 a/ q  P# T4 V    养育她长大的心剑神尼，非但包藏祸心，等待有朝一日她充分成长后，品嗜
; ^# r6 D- f; _& p; c: L, Q3 L甜美的果賨，就连本身有道大德的「道」、「德」两字都欠缺，根本就是一个超
级性变态加嗜血狂，天河雪琼要是知道了师父的真面目，恐怕当场就要吐血昏倒，
而她就算没有遇到我，没有发生那些事，现在的情况大概也不会差多少，因为心
9 }6 ], p: s5 ^  J( y" k; c剑神尼想要对她做的，就与我对她所做的事差不多。

6 X$ ~0 ?# P$ j6 s# U- |
9 V/ [8 g3 c. G9 k8 a' N# E% x$ W    至于她认为自己身上所造的罪孽，那更是没有这么严重「阿雪身上的邪力虽
然强大，但她也同时是史上从无前例，绝不杀生的黑暗巫师，体内所寄宿的死楚，
来自因缘际会的万灵血珠，从头至尾，她的手上没有沾染半点血腥。这些话，我
. k" Q) v, [7 r3 z很想要对她说，澄清这些误会，可是几次话到嘴边，我却汁么也没说
+ r; [8 l  Y) ^& _3 t- O, M
! ?. x- `" n' a/ N/ Q% _
0 s  y0 _7 J7 |3 z2 `    说这些有什么义？能改变什么？
: d  r% A. u/ H
$ j; ^3 B& N$ j: j+ b. M5 n
* Y: D2 k. I# B3 J- |, [7 l5 N2 \    告诉她她出身的真相、心剑神尼的真面目，她会相信吗？信了又如何，再受
一次精神打搫吗？让她知道那些真相，是为了让她好过？或者只是让我自己好过？
: p! U+ I  W5 `( h把一切推给「真相」，我的责任就会比较轻| 点？她就能笑嘻喷地谅解我吗？

* h1 q' g' Q4 B$ W. d* i9 j' F1 g
    我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些问题的答案，全都是否定的，既然说出真相也没有
" M  L" f/ m" D  x6 t人会因此好过，那又何必再讲出来，多给她一次伤害呢？说到底，看见她这样泫
. M3 q+ b$ x2 G! _1 S5 g然欲泣的眼神，心可比肩上伤处要痛得多啊，……原来……看见你掉眼泪，居然
4 |! q/ x' p+ o+ g$ u" j8 g5 R会让我这样难过……我的报复计划，槁到最后全报复在自己身上，搬石头砸自己
脚，天底下有比这更蠢的人。


: P2 G8 P/ R0 B! V3 O$ l    我很想开口大笑，笑自己的蠢笨与自作自受，不过天河雪琼的第二波攻击，
却在这时候射至，两支黑暗箭矢将我的右肩贯穿，右臂也钉在石门上，如果不是
% F7 v3 `! r* R; Z, J0 R我的头及时一偏，额顶与咽喉已经被开洞贯穿了。
6 N' n8 _* v, L9 ]" _
& o6 v- |' Q! \- x
    杀念始终是杀念，天河雪琼忍不住满腔的怨愤，对我出了杀着，这件事固我
伤心，但看见她因为妄动魔法力，弄到伤上加伤，嘴角一缕鲜血缓缓流下的谨一
) H. J" m, q8 ~4 _5 O) Q这却更令我心中绞痛。


! a/ e$ C$ P9 g    “能不能让我说句话？”


% v1 C: ?" v& t9 }6 B% Q% m    这是我的要求天，河雪琼似乎把它当成遗言申请，虽然没有开口答应，但也
没有拒绝。


    “如、如果我告诉你……”

0 o- k0 ^8 Q$ r
    我忍着身上的痛楚，喘息道：「你和我我们两个曾经非常非常亲近过，你当
我像师父一样地敬重，我们……感情很好，你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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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 f: O" i4 R- S$ y( y
    天河雪琼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一分迟疑，眼中所流露的神情，更像是听到
什么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话，不但完全不信，还带着几分鄙夷。
; P' g4 ]  P9 J8 E5 s2 F
* B1 v5 t" s' j7 x
    “我师父是刻苦修行，佛学精湛的有道大德，你与她相比，连微尘都算不上，
别说我不可能和你亲近，你这种人身上哪有值得敬重的地方？天下人哪怕就是瞎
了眼，也不有人敬重你的。”

2 E" q" g' u. U: p- O
    一字一字地恨恨说出，我晓得天河雪琼这些话的认真，也因为如此，我更觉
$ N. z; L% A" ~. }' J+ F4 ]$ {得，过去曾发生在我与阿雪之间的一切，如今就像一场不真实的幻梦，被这些现
3 a, W! q, |# ]$ ]4 U实的言语给撕碎，迅速烟消云散，仿佛从不曾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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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4 k- {  |) _7 G
2 h% I( j2 m8 y6 g    但它真的存在过……即使已经没有证人，即使只有我一个人还记得，那段美
好与幸福也真的存在过

  Y% H$ f, @6 j5 z
! [2 v, O$ [; f2 C    ……可是，这些事情真的有过，只是你不相信……

; g9 c3 a& x/ o. F1 Q
    我没有再多说下去，只因为我不能够。光是把这几句话说得平平稳稳，就已
7 E2 f' U1 Q( _9 Q5 C$ b4 C2 f3 S经竭尽我的全力了，即使没有镜子，我也晓得自己的眼眶早就红了，因为那里就
" }* m. p8 L4 b. {( `2 A和我的鼻子一样酸痛，如果我的克制力稍差一点，现在一定会忍不住痛哭出来。

  v* f& a, f# G4 V
! l6 h5 Q' b3 o; U0 z0 o    只可惜，这份感伤只有我一个人深切体会，并无法传递到对方的身上……
- g8 r+ u9 V3 b/ m% a
& m: O! U; [5 ^6 p2 u8 w
    这个求饶的理由实在太差劲了，你既然把遗言交代完了，那就瞑目去死吧！」
0 ?/ \* L: f* z) a0 L听着那绝决的语句，当两支黑暗箭矢朝着我脑门射来，不知为何，我居然一点闪
躲的意愿都没有。
, ~7 Y6 t/ d6 H6 @: \
/ h, c' Y: ~4 C  g$ b$ O, v
. B2 q* `* C8 Z/ C6 a/ Q5 L    第六话暮鼓晨钟，暗夜访客
2 X1 v. o" `( W& W+ }, ?
* {  H' j- n3 ?, {& W5 d; [6 ~
    天河雪琼的黑暗箭矢，要是准确命中，我当然就是爆脑身亡的这个下埸，尽
7 z5 t2 b6 n% d/ P5 P. a管我自己根本就不想躲开，但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些人不想看我死的，或者说，
他们只是不想看天河雪琼杀生。

- `8 S: ]8 b* s1 k
    在这间石室内的三名老和尚，之前的大半时间，他们都像是看傻了眼一样，
站在旁边当沉默观众，可是在这逼命的一刻，他们还是清醒过来，发挥了他们的
' p0 x6 ^" y+ k5 n+ T作用。
) q  i/ ~& f) A% o% N' i7 }$ o0 s

    心字辈的老和尚，修为确实非同凡响，出手后发先至，成功破解了天河雪琼
的黑暗箭矢。

9 p" ?+ L( G9 R' I1 d
    天河雪琼出手不中，整个人完全失控，红着眼睛，状若疯虎，再没有之前高
贵女神官的仪态，扑搫过来，想要置我死地。照理说，天河雪琼没有阿雪的怪力，
就算被她打中几下，也不会怎么样，可是看她急速发黑的指甲，就晓得她正运起
低阶魔法，让指甲染上剧毒，只要碰破皮肤，便是见血封喉。
; E0 n0 M. U9 z! R, }6 l) Z: \  ]0 n' D
( z' U* T3 m- a9 ]" z7 Z
1 x4 a3 g8 I1 ~. y4 v    如此坚定的杀念，如果闪躲，好像就对她不起了，但三大圣僧显然不这么认
$ m6 ^! _4 P# b; A+ k为，他们联手施为，在天河雪琼实际威胁到我之前，将她制服了。三位大和尚真
材赏料，的确不是来打混的，天河雪琼若是在完全状态下，尚可与他们一斗，鹿
! v7 x& N$ I# n1 ^- a0 A( I  ~" ?死谁手犹未可知，不过现在这样就只有挣扎的份了 .
( U2 A$ j: C  b9 b# I  e# C
! m# \1 Z5 b9 d! b4 n! E: P
4 \$ g4 ]) b0 x: h% i7 D4 t, ?    「施主，你若继纩在这里，对我师侄刺激太大，请你先行离去，暂时回避吧
# {3 a: d9 Z, U' D' g丨


- ?# L7 r0 b* i' ^3 c( {    大和尚非常好心地替我拔除黑暗箭矢，还劝我先离开，我当然没有继续逗留
的理由，尽管我很想留下来，多看她两眼，不过，考虑到这样对她的刺激影响，
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走出石门的时候，我犹自听见天河雪琼发狂的嚎叫，似是哭音，又像是母兽
2 L& D/ F$ u# ^! Z7 c要咬人之前的低咆声，一字一句，喊着要我别跑，她不管怎样都要把我碎尸万段，
以雪此恨。

2 X) S+ X6 u' G# o
2 Q4 V& H2 x' H% o; v& T    听着这些话语，我的感觉非常糟糕，就像有人正在用一把冰冷的匕首，把我
的心脏用力切割。明知道流泪不能解决问题，泪水却仍不争气地流下，几个老和
尚都要我逃，但他们却没有告诉我能逃到哪去，这个问题……偏偏我自己也没有
$ n2 a* y! v" E6 ?) s. i2 Z$ P- @* {答案。


) o9 _+ b% s; W7 `) o( w    茅延安为何留下天河雪琼，那个理由我如今已经明白，并不是他突然发了善
/ ^1 [% p8 G" b心，也不是他想留什么余地，而是他一早就知道，留下天河雪琼会发生什么。不
* k0 w% ~1 q9 X  }0 X5 X. T是希望，而是更深的绝望，也不仅仅是对我，他把绝望同时分给了我与她，让我
1 }* Z4 u, c: H9 _. y们两人都倒卧在黑暗深渊中，无力再起。
% X4 N7 T' t* E6 N
, K" v; a' r  w# _% h
- u1 V& p. X, w* A    之前意识不清的时候，我仍有一丝牵挂放不下，就算不省人事，但此刻……
  R; ], a/ V2 \9 v; ^% c- n我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冷，什么牵挂、什么羁绊都没有了，我终于可以放下一切，
甚至可以说没执着的资格。

  v* ]" X) ^4 D0 p( r5 ]/ o" d
% t0 C% A7 L) H* A    走廊上大批精灵难民来来去去，我就像是一抹游魂，飘飘荡荡地从他们之间
5 x# V, V! E+ _! r# T. v& H3 A穿过，另一头响起喧哗声，很多精灵卫士朝我这边跑来，一见到我就高声鼓噪，
8 r8 v; O* I0 p2 x他们嘴里说些什么，我不关心，反正也不可能是好话？我早就习惯了。


    当这些精灵卫士把我逮捕，上了手铐脚镣时，我若反抗，他们未必能把我重
新扔回监狱去，可是……我也不知道除了牢房，还有什么地方更适合我，外头的
世界太乱也太复杂，想要报复一个人会害到自己，想要对一个人好则会害到她，
太多太多的无法估算，实在是让我很累了。


/ t) m  d3 `; ^% Y  b  c" f0 u    与其在外头继续面对那些难解的事，还不如就在监狱里待着，安安静静，不
会干扰到什么人，也不会有人来吵我，不管谁的大计、谁的圆谋，都再与我无关，
1 w; a, z" }  \: H' V9 o. D' e' O这样……也好 .

# g$ [* u  @# Y% j  e0 T* h
/ r( w9 h$ y; _6 x$ k$ _    因为这个理由，我没有做任何的抵抗，像这座监狱史上任何一个囚犯那样，
被上了缭铐后，扔到监狱里头。
/ {5 [4 y' A, A5 }# ?  D  s/ F
! w7 P# i4 U3 j4 n9 H
( a' V; C5 ~, ^, l  L% J    不晓得该说幸或不幸，几乎就在我被扔进监狱的同时，我的精神疾病再次发
作，马上就让我失去意识，陷入浑浑仅噩的浑沌之中。

) H& H- z7 l( L+ y. I3 I! ]
! S1 x( w4 o; W; {2 S/ Y% E    这次失去意识的时间……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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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8 R4 _) z- _" i0 X! R  o% _7 X
0 k6 I& Z# `5 Q+ e8 r; b* f    我不确定自己失去意识的时间到底有多久，但感觉上比之前要久得多，至于
4 y6 u2 m- U9 c" ~4 E& C4 c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到底做过些什么，又是怎样过活的，那些我都已经不在乎
了，反正一个人要生存下去，该做与要做的事情还是那些，只不过一个精神病患
对生活条件的要求没那么讲究，看到什么就吃什么，想拉想尿的时候就直接干了 ，
就连两者之间有时候发生混淆……算了，精神病患没那么讲究。

4 I  H% x& ]9 ]: \4 L$ A! N7 R( r2 d7 C
! Z- @7 x. \% O/ b) Y  f% H    牢狱生活，虽然没有室友，也没有人来玩鸡奸，但其余该有的仍是一样不少，
6 \  ~" l. F9 T- \# w% N恍恍惚惚之中，我好像常常被人拖出去打，吊在铁架子上被凌虐。这里毕竟是索
蓝西亚的地盘，落到精灵们的手里，他们趁机报报国仇家恨老鼠冤，也是情理中
事，反正这里没人类律师，当然也不会讲人权，更何况，死者与精神病患素来是
没人权的。


    严刑拷打，火烙水淹，鞭笞针刺，这些都是基本待遇，家常便饭了，听起来
5 W% K2 \% U/ @9 S; N/ K好像被打得很厉害，每天都被打得很惨，但其实我没什么感觉，肉体上的痛苦仅
8 R/ Q# l7 \% M; V' |7 `停留在身体上，我的灵魂、我的意识，全都涣散漂流在很远的地方，感受不到发
2 W7 ]3 m' o8 B生在身体上的种种痛苦。
' N2 P9 R6 |% l! Q* W

1 P; @' _( a8 v3 f3 }! }    当然我也不是所有时间都在发疯，偶尔我也会「醒」过来一小段时间，就像
从熟睡中被人唤醒，勉强睁开眼来看个几秒，但这些清醒的时候却极为难得，出
, I8 X& B( D# D现的越来越少。
- k4 y9 }6 p' c  t3 N

) v9 ~4 n8 q9 x$ r  Q; v    因为有这些极其难得的清醒时光，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坐牢也有访客，还是有
& e/ M) J7 [9 p, R, `$ N4 ?. u% a人尝试过来探监。
  G/ n5 i& z0 Y4 m/ w  [) n9 D7 d- Y

, j# e+ f& p4 O5 k    想想这也实在是挺不可思议的，我仇家遍天下，要是让人知道我在索蓝西亚
2 v9 ^* a' Q* V坐牢，可能每日都有刺客来排队上工，务必要我死在牢里，但若说要有人来送饭
4 D# q; A* e( R' d0 d1 T探监，这种事情就让我无法想像。也不是说没有这种人，可是，这样的人应该已
9 v& k" E% H$ w) W# K! Z! u, z8 b经全部化为石像，一个也不剩了。


! ]% e' z) J5 G, l& r    因此，来探望我的全都不是女人，主要来自两方面：慈航静殿、南蛮兽族！


" K" M& h8 z) A    心褝大师颇念故旧之交，我突然之间变成这副模样，他着实关心，慈航静殿
连派了几批特使，都是慈航静殿的高僧、优秀光系术者，除了过来协助保安，以
免我真的给人行刺杀掉，还每日尝试替我治疗，希望能把我给唤醒。


. c* o# @2 u' B) T    雷曼执掌索蓝西亚大权，并不乐意见到我被治好，与特使团发生了几次激烈
' e/ `0 r) ^1 |$ W2 Q1 Q冲突，甚至差点和担任特使的方青书拔剑相向，变成群殴的乱局，然而，当心禅
大师本人也纡尊降贵，亲自来到华尔森林，面见雷曼后，雷曼就不能不屈服，停
, ~7 Z9 P& u% [7 e% U4 [止了所有对我的拷打与凌虐。


    心禅大师如此紧张我的理由有三，其一是为了故人之情，这个念旧的老和尚，
确实是把我当成子侄一样看待，其二是为了东海上的问题，特别是当茅延安的尸
体被找到，而我又精神崩溃，整日撞墙吃屎，心禅大师就更深信，我一定知道某
. U" @9 U5 e! k些旁人所不知的情报，务必要将我弄醒，问出究竟。
( E* [! _& @1 a) @

    但最重要的理由，则是南蛮兽族的愤怒。我与南蛮兽族的渊源极深，如果只
/ z, Y' `* y  s. k8 F从母亲凤凰天女那边的关系来看，各兽族一定努力派刺客来斩草除拫，但为着万
兽尊者，那整个情形就不同了，听到我被索蓝西亚关押入狱，还被「迫害成疯」，
' A% G1 [$ T; ~3 M; }# I. R兽人们的情绪都沸腾了，多次派使者到索蓝西亚，要求雷曼将我释放，双方频频
发生冲突，最后兽人们甚至放话，索蓝西亚再不放人，兽族联军就要打上来，踏
/ s- R' ?8 R6 t, d+ ]4 N3 S平精寂的森林。
& }& R9 |5 y0 ~- t5 C! R8 }

    索蓝西亚是当世大国，就算刚遭大难，面对外国势力的威迫，也没理由轻易
屈服，更何况精灵们本就看不起兽人，两边为此冲突连连，火领味十足，差一点
! s0 U, C0 K) T# E4 d! X就要爆发战争了。
7 ]7 h3 M, e; x/ X6 B

3 \  Y  u4 z4 V3 o8 m2 ^7 q: O    假如是平常，这应该是国际联盟出来调停与压制的时候，但冷月樱议长的莫
名石化，让整个国际联盟处于瘫痪状态，而李华梅率领黑龙会逐鹿大地，军势如
: B$ j+ A+ U+ g! O破竹，节节胜利，天下恍若无人可挡，已令大地上烽烟四起，各国忙成一圆，无
; `+ n' j! j! T/ P; g' Z暇他顾，慈航静殿不得不担起重责，统筹抵抗，而南蛮兽族与索蓝西亚的摩擦，
% G, D+ T) ?& m1 l# G! d是怎样都要极力避免的事，不然如果兽族热血冲脑，组织大军，强行越境来攻击
索蓝西亚，大地上乱成一圆，就更没有抗敌余力了。
3 S7 I3 O$ R4 H2 y5 r

    过去由于万兽尊者的存在，慈航静殿在南蛮几乎没有影响力，心禅大师就算
开口，兽人们也不买帐，幸好如今成为兽人们共同领袖的白澜熊，通情达理，愿
, V; Z3 ~5 I) G0 R% V5 d# p" B意将一切委托给慈航静殿斡旋，自己协助压制兽人们的不满情绪。
4 c4 |# j: E6 w
, s- w+ n1 _. h2 g9 [
    为了给白澜熊一个交代，心禅大师不得不亲自到索蓝西亚，摆平雷曼这个后
1 ?3 o1 ?% U0 y3 `* V7 B3 n生小子。
2 Y2 e4 {$ L- h- n2 N0 m3 z9 e
# l, O8 [5 |$ x; Z
    在我被囚禁的这段时间里，外头的世界正在激烈变化中，所发生的这些事，
7 s$ J# ?+ y2 }- f我是在偶尔清醒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外头的人讨论，这才知晓的，但我所听见的
这些讯息也非常模糊，意识恍惚，根本不能判断这些讯息是真是假，说不定……
这些全都只是我的幻觉，没有一样是真的。

+ V% P! m/ I+ n8 T5 Z
6 z, y( T$ E1 R  f5 j, O    心禅大师亲自前来，当然也尝试为我进行治疗，慈航静殿本代掌门率领一众
4 L9 P# \& T' d6 m" e1 h$ [高僧围绕诵经，岂同泛泛，在他们的「骚扰」下，我神志回复了几十秒的清醒，
几十天来首次眼神凝定，望向正前方的心禅大师，然而，很多事情并不是功力高
强就能决定一切，心禅大师诵经持咒的效力虽强，却是来得太晚，我已「病入资
肓」，在几十秒短暂清醒后，又再次失去了意识。


    其实，清醒与否，对我完全都不是重点，就算清醒了，我又能做什么？如果
- ]+ @0 r7 a( `8 q: z醒来只是当一个什么也不能做的废物，那还不如当个精神病患，什么也不去管，
2 ~" z( W6 m' m9 s! A# ?什么也可以当作不知道，从这点来说，我不感谢心禅大师来救我，让我免于皮肉
折磨，牢房环境也干净得多，却厌恶他总是带人来骚扰我，让我还会偶尔清醒个
十几秒。


    「……束手无策……世上无人……唤醒……或许……源堂……」
! n+ Z6 N  r0 q5 u& S# E  y) g
' J; S" M. y0 r" X: W5 R/ w
    断断续续，我好像听见心禅大师这么叹息说话，能得到他如此高的评价，变
态老爸或许该很自豪的，因为人家大和尚拜佛拜了半辈子，信仰虔诚，但需要奇
+ W: g" ~, N# ^5 s: u" S: F% t迹的时候，居然指望的不是佛，而是他这个变态人物。

- }) _; S4 S/ B. Y0 Z( t# m" p
    无论如何，怎样也好，既然醒不过来，我就想继续放逐意识，一辈子都不清
. }3 e+ t3 W9 m6 a, v- X+ g醒也好，最起码在这个什么都不用感觉到的世界里，我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平静，
2 i8 `# R6 [3 u4 o. u5 o- l再不用去感受那些令人伤心的事。


" P1 ^2 Q, K* |1 R5 T2 h    只是，心禅大师的判断，似乎太过小看天底下的能人异士，毕竞，奇迹两字
* k+ A+ Z3 K+ n& H" Q; f% L4 X% \不是法雷尔家族的专属商标，这世上还是有些人，与其说他们善于创造奇迹，倒
不如说……所有既定的规则、原理，碰到他们一律不适用，所以，普通人认定不
8 D5 }/ q8 _* ?! |  F% j可能的高难度障碍，在他们眼中，根本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所以，慈航静殿闿
3 \" p$ G" R/ u6 ?  R; v  \寺僧侣束手无策的难题，他们随随便便就解决了。


    似乎是某个深沉的夜里，一个声音自我耳中传入意识之底，比什么高僧的诵
( [* M) l/ W+ Y; x$ c* s经声都要有效，就是一种椅子被拖行在地上所发出的声音，咿咿呀呀，透传入耳，
8 r0 g8 x8 Y# a  ]4 r7 V让我的意识逐渐被拉回现实，跟着，就是几声相当轻浮的问候。


: u5 z1 ~9 U/ S# ~. m! b    「嗨！哈啰！阿哔哈！」
$ Y( p9 I% k( Q% i" ~# O; p7 f

    我听得见这些招呼声，可是麻痹太久的身体，迟迟无法做出动作，就连抬起
头来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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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3 l* X1 V2 L0 c/ T    「给个面子吧，看在我千山万水跑来这边的份上，最起码睁开眼睛，别让我
1 k0 i  D5 N1 Y( c& J- M3 f下不了台啊，我这个人很要面子的，如果被你搞得下不了台，会发生什么事，连
, Y" W* m5 Y1 _6 s* f9 d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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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2 q( X  s# o# }: q    似是威胁的口吻，却又带着期待，仿佛真的希望我让他下不了台，让他得到
5 u6 n4 o: }# }' O3 U% Q& p- s2 X一个能恣意妄为的借口。这样的语气之中，带着疯狂的因子，我麻木的身体瞬间
有了大反应，如果不是麻痹得太久，可能立刻会跳起来，这么久以来我都拒绝接
- ?; \4 f3 {4 M/ C- _# l触外界的事物，但这一刻，我却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人的长相，因为他正给
" w5 J: @; `/ I+ a8 y5 w! B6 B) w5 u我与茅延安相同的感觉，只不过，我能肯定，这个人绝不会是茅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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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 i  c9 }! b5 ?
6 g: _# k' j& P# n    「好像醒了啊，那就这样吧，我是来探病，不是来折磨病患的，也不是非要
你睁开眼，既然你身体不好，那就躺下，听我说话吧。」


' A  D  l' @" P. W& k6 V+ k    那个人好像是拉了一张椅子进牢房，现在随便把椅子一搁，反向跨坐上去，
手放在椅背上，撑着下巴，就以这样的姿势说话。

9 H# p" R$ ^5 j0 L" e9 M
    「一段时间不见，你满憔粹的啊，早知道你是这样子，来探病的时候我就会
多带两串香蕉来当礼物了，不过，我是海上商人，香蕉不合身份，还是带缄鱼好
了，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总比大便好吃。」
7 ^  L3 V4 H$ r6 d

    ：海商王，白拉登！
: H& Q( O" c; U& o9 U

2 W2 b! n9 r% P& {( M    茅延安的盟友，这整串事情的罪魁祸首之一，我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他到
( F/ a, N- w; K! s这里来将我唤醒。
: ]- ?8 _. C2 k* |" {

    「唔，脑波好乱呀，你该不会认为我是罪魁祸首吧？这可误会大了，我才没
有那个意思呢，和他也只是普通朋友兼生意伙伴，你可别把我当成和他一样的危
1 A. I+ W/ t: z- f险人一物啊，我比他可怕多了柅。


8 o- |: T# x( a    「能够用这种口气说话，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个人了，而我确宝也感到好奇，
6 i* o; T3 @5 J" ~% s想不出他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存有何种企图，又是为了什么到这里来。

2 O0 H# w; C8 f& l2 s
    「我不想扯上多余的麻烦，所以要先向你把话说清楚，当然你如果听完以后
  J6 R6 d8 B' F( l1 C仍然要找我复仇或算帐，我也非常欢迎，因为我闷得发慌，非常需要对手，只不
过你还不够格而已，」
; Y" R7 v. h. S" _  T5 B6 l  `
" U' l# `  }% H/ |6 m" w. D
    白拉登所说出的往事，是他与茅延安结识的缘起。白字世家长期以来研究各
! ^/ }9 J8 {% o' Y1 e) N6 j" G种灭绝人性的强大武器，为了掩人耳目与增加实验数据，他们不断地寻求海外合
" I3 K" p9 J5 o* O( H, K: K! q作伙伴，而在黄土大地上，他们选中的就是黑龙会，白拉登最初是与马德列这个
& g' w& R% K6 V9 c; |狂人携手合作，也在合作接头的过程中，与茅延安结交。
' I4 {- r7 m/ ]2 C7 N8 w* H# `/ u

" f% K- a$ r" R9 x9 {6 ~& X- X    这两个表面正常，内心同样存在疯狂火焰的男人，结识不久后便一拍即合，
/ E& E* O# i$ L+ ]% D联手制定许多计划，并且积极进合作，连马德列都被干掉。
2 G) L5 ]" f2 X2 u" t
% {& O! M/ I5 U+ F) M  U% X
0 |- X2 p  A3 L7 i8 ^6 Q0 b* k, K    「当初他密谋弑父，是真的想要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做点合乎公理、正义
的事，我那时就知道他会完蛋，抱持这种天真想法的家伙，早晚会被这世界玩弄
+ l& g  f# @* B' d2 U1 i成比我更疯的疯子……果然，我这老友一点都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这个世界就是
7 E7 `* j% Y) M- J如此，有些人失恋哭两场就没事，但有些人……失恋了会卯起来毁灭世界的。」

: D* O' a6 q+ Q
    白拉登坚持自己不是主谋，并非罪魁祸首，但对于朋友疯狂的行为，他大感
兴趣地协助，但因为一个意外的发生，他与茅延安的雄图霸业受到了阻碍。以他
: R# {" Z# i2 c( q. F8 b们两人的本事，照理说天底下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挡，会搞到计划意外生变，这是
8 s6 M+ `) \$ @; V$ x" m完全无法想像的，但……想像不到的事却仍旧发生，一切只能说是一山还有一山
高。


* v5 H( R) w$ @% n/ K8 W    由白拉登所掌控的白字世家，并非他独立开创，而是继承家业，所以当时间
到了，就免不了世代交替这回事，尽管白拉登没有打算那么早交出大权，不过等
着接班的人明显性急得多，于是趁着白拉登不在的时候，他的两个好儿子发动了
夺权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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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P3 t3 r* ?3 f    白拉登闻讯赶回时，忠于他的手下、部属，已经被歼灭一空，虽然照白拉登
自己的说法，他当时面对两个伤疲不堪的儿子，要杀掉他们，摆平这场叛乱根本
易如反掌，但说归说，他终究是被两个儿子赶下台，还赶到海外，当一个他妈的
, l2 n1 F& k  p9 ]见鬼海商王，所以关于他所说的那些，我合理地判断「丨全是嘴炮。「


    不过，有一件事情也让我挺意外的，我与白拉登没有交情可言，但把他推翻
下台的那两个儿子，其中之一却和我很熟，就是与我在金雀花联邦共同奋战的白
起。这点确实是想不到，我虽然晓得白拉登与白起有某种关系，却料不到白拉登
居然是他老爸，真是辛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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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E$ W: B" ~8 q, T    白起与他弟弟的叛乱，将白拉登赶下台，轰到海外，连带也影响了茅延安这
边的状况，因为白拉登到别块大陆去重新建立势力，与茅延安有数年的时间断绝
音信，所有合作计划暂时停顿。如果只是这样，那还不算太坏，问题是白起接掌
白家大权后，连带也不信任父亲过去所中意的生意伙伴，为此还和属下有一段对
1 Y  z7 T6 I! U- `$ _. ?话。


    「能和爹合作无间的，不是疯子就是变态，再不然，也疯子或变态的预备人
选，我们不能与这样的人合作。」


; ^/ Z/ O5 E0 X3 X  U7 Q    「那……大少，您的作风也满特异，能与您共事的又是什么人？」


% c  L$ L5 \6 Q& U7 [    「两种人。聪明的活人，不太聪明的死人，你觉得自己是那种人？」
3 J8 a4 _/ D. L' @
* @; q) A' l& u( F1 I( i
5 d: v& U. H  M, o    就是这样的一席话，让白字世家舍弃黑龙会，另行在黄土大地上挑选合作对
象，而被白起相中，挑选为合作伙伴的，就是第三新东京都市这个鬼地方。与当
0 p3 w+ ^4 p- F# M( d* \. |年的情形有些类似，我那变态的老爸，似乎被白家当成聪明的活人，因而与白起
# q% W% }4 ~# H: X一拍即合双方展开了长达十余年的合作，直至最近，才因为变态老爸的放弃而宣
告终止。
+ i& p1 R! c.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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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起曾与我约定，不再干涉黄土大地上的事务，所以与第三新东京都市拆伙
' u) s0 M& @4 A后，白字世家并未在大地上寻找新的合作对象，当然也不会与老拍档黑龙会续约，
但这个约定却约束不了早已被逐出的白拉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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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对儿子的所作所为感到「歉意」，白拉登积极地协助老友茅延安，在各
方面进行援助，茅延安能对黑龙会进行这么大规模的舍弃与清理废渣，很大的一
个程度上，都是靠着这位老友的协助，若非如此，遭到重创的黑龙会，绝对无法
这么妥善地陈藏真正实力，更无法在这么短时间内便回复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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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B' C8 ~: y7 O; s5 s% }6 X2 Y  X
+ \- _. v6 B5 F- F    长期以来，人们都认为东海上是黑龙会、反抗军、海商王鼎足而三，黑龙会
5 ?! ]0 r, M9 a" E/ u$ E& ~与反抗军相互斗争，海商王保持中立，同时与两边往来牟利，但这个认知根本就
错了丨白拉登和茅延安从来就是一伙的，黑龙会与海商王之间的往来合作，比表
+ `& R: p' M" D$ O6 p( B% r1 |% s面上看起来要深得太多，李华梅如果能早点察觉这一点，情况或许会不一样。


    「总之呢，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样，都是我对老朋友、老客户的道义协助，毕
! Q: j& w. h) D* ~! x1 G( J3 V竟我两个儿子让他吃了不少亏，还帮助他的大对头，身为父亲，我不能说没有责
任，总得出来善后一下，虽然这难免也让很多人不开心，但天下事本来就没有完
美的，再说我也不像是那种在意别人死活的人啊，所以将就将就吧。」

0 t! h  x, H: t5 V
    白拉登笑了两声，仍是笑得那么旁若无人，若是可以，我还真想打他两拳，
只可惜目前的我没有这种能力。
  J/ W7 s$ q) ^+ g4 c

    「「本来你的事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又没向我许愿做交易，我也犯不着
大老远跑来你面前扮神仙，不过呢……听说你是我儿子的朋友，我把他的朋友玩
* Z/ t( G' s1 t- u成精神伤残，以后碰到他很难交代，那小子脾气又坏，本事又大，要是哪天火大
了，搞不好躺在坟墓里都能跳出来找我算帐，那就糟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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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 x( S4 V* x3 P( D
    白拉登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很奇妙，你永远想不到，什么时候
8 K% R, W( ?9 ^4 x9 E) R, B- }建立的哪条关系，会突然害到你又帮到你。华扁鹊……喔，在这里是叫更纱，这
女人可不是普通角色，连大魔王见到都要摇头怕怕的，我认识她有段时间了，她
的心狠手辣我见得多，却从没见过她事后有侮意的，从这点来说，你不能不让我
写个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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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  |+ A0 u# r3 n% z    华更纱感到后悔？为了什么？是为了对李华梅所做的事吗？李华梅的改造，
是由华更纱所进行，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能取得华更纱的协助，或许……或许
3 M0 C3 ^  i. E  J3 X+ q$ q$ H) i- U  r一切不是没有希望的


    「想找华更纱做委托吗？她接你生意的可能性很高喔，不过你晚了一步？她
一个月前就离开黄土大地，回老家去啦！就算她还在这里也没用，她走之前曾亲
口交代过，她所做的每个改造手术都是完美无缺，只要完成，绝对是不可逆转，
6 x$ O* K$ b; O* [- o# N不会给人机会再救回去的，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办法
# W2 h. U% k3 ^

3 H2 g3 X- R& s1 h5 z    连华更纱自己也没有办法？这等于是把所有的路都堵死，希望……终归是不
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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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d2 k6 y. y2 Y0 E' I* K    「别太早下定论喔，虽然华更纱自己都无计可施，但她也要我传话给你，说
# N9 k$ R' y' E7 K3 F6 I切并不是没有希望，要你别太早放弃，只要能坚持下去，会有希望出现的。」
9 M7 n9 K  z" q) z; U

  {' x9 M: M3 F+ X    要我……坚持下去？会有希望出现？真的会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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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u' B3 ~+ T0 w, b  R8 l4 s1 W    「我也希望你不要太早放弃，能再多坚持一点，虽然我这么希望的理由了让
你后头能更加绝望，但华更纱好像不是喔，如果你愿意相信她的话，可以努看看
* }8 t' R. L! u9 z6 F/ M的。」


    从现身至今，白拉登始终是用一种刺痛人的嘲讽口吻，冷冷地拿人做消遣，
丝毫不在乎听的人会有什么想法。别说安慰，他根本是来把人踹到更深一层的地
狱，然而，在他把别人托付的话全都说完后，却突然陷入沉默，过了一阵子，他
  I" Z( a+ a! |再次开口。

# e3 L# m  A+ g" l
& B/ C% r6 r' I3 J9 x    「这世界有时候很奇怪，某些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的事，你如果相信自己能
做到，闷着头干下去，干着干着，突然就成功了。你未必知道怎么成功的，再让
& E/ e& ^6 ^7 r9 }$ v你来一次，你也不见得会成功，但那次你就是成功了，很多看起来无比强大的魔
6 H) O' V/ G  A1 [王，就是这样子被打倒的，我这辈子看过很多魔王输得莫名其妙，他们全都很强
大、很无敌，看来好像永远也不会失败，可是最后他们都被打倒了……我觉得，
你可以试着去相信些东西的，一番话说到这里，这个头号恐怖份子哑然失笑，喃
喃道：「算了，刚才说的这些，你还是当作没听见吧，我突然发现，在你面前，
我好像就是本篇的大魔王，再多说下去，就轮到我要倒霉了
7 v3 V! l0 y+ G" Y! h; ^$ c$ z. B
! y, o  o0 p. r% G9 ]2 ^0 Q# N
9 L8 T% z* w4 p4 S    短短的一声轻笑后，就是长长的椅子拖地之声响起，一如来时那样，不久，
7 f1 l$ r9 s+ U, _周围慢慢回复平静，但我却渐渐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3 K; }0 n0 ?/ ?3 y9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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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话圣人畜牲，亦幻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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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y9 t* s
( p" r3 p+ C' I    一个人，首先会问的话，无非是自己在哪里？睡了多久时间？我这次被唤醒，
& |8 V' K7 u0 {; `3 L& Y第一个问题可以省掉了，至于第二个……空气中湿度给我的感觉，这里已经换季，
所以几个月的时间肯定是有。

8 \8 V0 g4 B0 i. h
    随随便便失去意识，再醒来就已经是几个月后，想想也实在是丰功伟绩了，
5 A  W+ q+ a7 a* {+ u1 u这几个月，黑龙会想必是持续进攻，在大地上攻城掠地，外头的世界肯定被闹得
天翻地覆了，只是，不管暗黑召唤兽再怎么无敌，黑龙会行军如何神速，要逐块
/ N4 b& K1 w/ x土地进行占领终究需时费日，不是那么快就可以统一天下的，若非如此，他们可
2 {6 t4 m, Y; I6 l' x9 P1 E0 D能早就杀到这里来，我也没机会榭续当精神病患耍白烂了。

4 p8 E) D' v" W0 j# B3 E# |
" a- G$ I# M. r    问题是，知道这些，对我并没有什么意义，我不觉得自己就能出去改变些什
& y) f0 U2 A" E- ^  E/ [么，仍旧还只是一个废物，救不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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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T; a; l1 u( p
    如果可以，我想继续当我的神经病，继续迷失在没有任何人能打扰的宁静世
9 o/ x9 v9 Q8 C界里，不用去想多余的事，然而，白拉登确实是一个非常会搞事的臭贼，我不晓
得他做了什么，但他的治疗不仅仅有效，甚至该说是残酷，我苏醒之后，居然再
也「昏迷」不过去，哪怕我自己再怎么闭眼、撞墙，让脑袋受伤，还是清醒得不
" X) T# B, p) @* P9 U1 _# Z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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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甚者，别说再次「疯」回去，我居然连睡觉都做不到，就只能躺里…
- P/ s% L5 i. Z) E8 q4 g* c…目光直挺挺地望向天花板，不管躺得再久，神智都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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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子实在是很要命，过去我确实也听过，水系魔法之中有某种邪门技术，
' u6 I+ n' Y5 b# u! s能够强制把自己的精神维持在清醒状态，不管碰到什么样的打击，都不会发狂，
( X0 G1 x5 M+ D. _- H* O% @0 p6 g6 @也无法借由崩溃来自我保护。我现在遇到的状况，很可能就是这种，虽说这种魔
法照理应该是用在自己身上，不是拿来对人用的，但以白拉登的作风，这种改变
  l, D; ^* U) w! Y9 Z3 {: ?也不奇怪就是了。

7 h1 G) V9 i. \/ V
    醒又不愿醒，疯也疯不下去，两边都是无路可走，我能做的事情自然只有一
& |6 y, b3 L7 t* k: a6 R! Z样，就是装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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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 q3 l, c    古往今来，许多圣贤豪杰在躲避迫害时，都会使出这一招来，我效法着用，
/ l: H4 e6 I2 C1 ^6 P也不是什么很独创的事，反正我本来就是一个已疯了数月，连慈航静殿掌门人都
% e- ^- g( g" M: l$ \宣布无药可救的精神病患，人们早就将我放弃与遗忘，即使我突然清醒过来，也
不会有什么人发现。

6 w% g! C, @/ u7 f/ F: J$ s! [
3 `2 o; P; {) e( F/ E: l0 ^    比起伪装正人君子，装疯子这种事的难度实在低得多，尤其是在心禅大师特
别来关照过后，牢房天天有人打扫，也免去了每日的拷打，既不用挨揍受痛，也
不必学古圣先贤裸奔、玩大便，只要躲在阴暗角落，整日喃喃自语，看守的狱卒
+ H: S/ H& h* u) A自然不会怀疑。


4 w; O5 ?$ F8 K    照理说，心褝大师既然来施加压力，让雷曼下令打扫牢房，还放弃拷打凌虐，
2 ?6 [& z6 t* F2 g  U那大可送佛送上西，直接把我弄出牢狱，找个山明水秀的好住处静养。不过，心
. s  c. s* N8 T" N7 [禅大师也要给雷曼留点余地，不方便施压施过头，再者……以心禅大师的古板守
旧，或许连他也认为，我这种人是该在监牢里待一待吧。


$ i# J' [! i. G6 |' @- @    扮神经病坐牢不是什么问题，但有一点确实是比较奇怪的，那就是从我苏醒
后的当天起，我察觉到这间牢房有点不妥，虽然我说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却明显
感觉到……有某种东西在注视着我。


$ |2 X8 I! K7 F3 y% |% ~/ T    这东西可能是发现我回复清醒才出现的，也可能是一开始就有了，毕竟过去
8 ~6 x4 M9 N+ y我每次清醒都仅有数秒，昏昏沉沉，发现不到什么东西。从地缘关系来判断，最
有可能的答案，似乎是索蓝西亚的监视系统，毕竟以我的特殊身份，在牢房里搞
个监视系统，全天候监看，这也是相当合情合理的事。
) M9 L" A7 R0 ]* o9 \
' r0 Z& y/ ?' p5 ]* x
    不过，各种机械、魔法的监视器，我也算是见识不少，在我所知道的技头似
乎并没有这样的东西，我并不觉得自己是被什么道具所窥视，反而像是有个人藏
在某处，直直地凝视着我。

0 I# ]. A% l7 i0 q. h
/ c% `5 R" X. i2 O( z    这种被人盯着的生活，感觉实在有够烂，大部分的时间，我索性就躺在床上
4 I4 _* T* i7 E4 q; i# o) X) I当自己已经是个死人。每次躺下去的时候，我就暗自咒骂白拉登，因为别人躺在
, z7 S4 H( c; C0 X+ s9 w8 R床上，可能不久就会睡着，但那个畜牲在进行「治疗」的同时，连我入眠的权利
都一同剥夺，我躺得再久一脑子里也是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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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c0 E( X# T8 l  Z) l. E    换作是普通人，陷入这种窘境，大概早就疯掉了，但偏偏我又被废去了发疯
的自我保护能力，清醒也不是，疯也不是，要是这种地狱生活再过长一点，我的
精神会变成什么样，那可真是没人说得出，但……不知是幸或不幸，某天夜里，
; ]: W# {5 \7 q( G: E我居然又开始做梦。

4 @# u5 }3 S/ a- d
4 ?, a& ~5 @  C' i    说是夜里，其实我自己也无法肯定，毕竟黑牢无日夜，我整天躺着，也判断
) u* V2 s2 `8 W* P" o! {- i不出现在是白天或晚上，但就是某天，我躺在那张铁板床上时，突然觉得身上、
手上有些痒，伸手去摸，皮肤上凹凹凸凸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印出印子，再仔
细摸摸确认，赫然发现是那张铁板床的床面有不妥，当我伸手去摸，只觉得铁板
0 w% J0 A, S7 y7 ~# R8 T' f上凹凸不平，有着奇特的刻痕。
) X3 n' u) }" J7 u6 F1 f4 @

    （怎会？这张床我睡了那么久，从头到尾早就摸遍了，就只是一张平平的普
: a+ W. `) ^& Y% x( W1 B6 y" W通铁板，什么时候多出这些刻痕的？是谁刻上去的？我没离开过这里一步，怎么
连我都丝毫不觉？）


7 H$ L% o& C0 t4 N    错愕难当，我再次伸手触摸，结果发现铁板上的刻痕居然是文字，不晓得什
么时候有人把密密麻麻的文字，刻在这张铁板上。我这一惊非同小可，但为了怕
露形迹，我没有睁眼翻身去看，而是小心翼翼，凭着手指上的感觉去阅读。
! j0 r( V/ E) ^0 p4 R- }
: l- Q0 V) B# a- x/ Y
    有些赌技高强的好手，能轻易以指头辨认牌上图形，很遗憾我并不是这类人，
. G7 |, s4 y1 H3 E. s1 s; ~手指也没有这样的敏感度，摸来摸去，要阅读出整篇文字是万万不行，只约略摸
索出一些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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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行被困」、「通天彻地」、「神功」、「习之」、「空箱可蓄水」……
( ]2 x" W7 G9 {2 t6 \' l0 p诸如此类的奇特文字，令我错愕难当，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念头，就是曾有高人
9 R; t  c; _* [1 _) O- |+ x! D$ ^- a1 c住过一这处牢房，并且把他的修炼心得、武学口诀，刻在这张铁板上，留待后人
% [& ]$ o* C/ e学会，傅承绝学。


    可是，之前我躺在这张床上，明明就什么东西都没有，就算是真有前辈高手
; n1 P3 B8 `3 ]- X- i遗刻，这段时间以来，为何又从未浮现？当然，如果说是魔法效果，那也解释得
8 N) v3 M8 r" m5 v3 y- ^过去，不过这篇遗刻所记载的内容，明显是内功心法，难道留下遗刻的这位高手，
生前魔武双修不成？
* Y+ J3 l2 q# I# A, |/ q
/ p) N% Q$ n* m0 v4 D
    而且，为什么我有一种很奇怪、很熟悉的感觉呢？这种事情会否曾经在什么
地方法生过？要是我有娘子的话，现在是否该叫她出来看上帝了？

1 |3 ^" {# R# g0 r' g
    再摸索下去，铁板上所刻文字的笔迹散乱，越来越不好辨认，我竭力尝试，
4 D8 D" R7 H* ~7 Y0 M( u只认出「老梗」、「没创意」、「摸摸猴」、「伟大」、「太监」、「死迷男」、
0 \6 ~" Z8 W2 C- M5 A9 D8 D「遗恨」、「端木」、「赚饱就跑」……这些奇奇怪怪的文字，感觉不像内功心
% y0 Q! f, W. l4 C法，根本不晓得是什么东西。


    我正觉得奇怪，百思不得其解，耳边突然听见细微的海潮声，阵阵潮水扑涌
5 I- O& g) v- F) M" ], Q) D上沙滩的声音，迅速由远而近，好像有一阵海潮蔓延过来。


    ……身在山腹之内的大监牢，怎么会有海潮的？
+ W' C) k2 j- ?. Y# ?

    这个念头才刚刚出现，什么铁板、什么文字，都在一瞬之间不见，就连整个
牢房都随之消失，我睁开眼睛，再也看不到什么石墙、枷锁，眼前所见……是一
3 l! _3 H$ e- {. F9 d, {片无根无尽的蔚蓝大海，澄澈的海水上，是白色的浪花，碧波尽头则是晴朗苍空，
3 Z& k( R$ m( A4 u连半片云朵都没有的好天气，令人心情舒畅，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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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大海、天空，这里还有白色的沙滩，细细的白沙，在明亮的阳光照耀下，
" _" b3 s: d3 D+ [; V洁净得犹如新雪，又好像是刚刚制成、晒好的盐粒，不染一丝尘埃，每当海潮涌
来，就被打湿，却仍是那么纯净，当我深深呼吸，来自大海、带着淡淡咸味的清
新气息，就从鼻端渗入整个胸腔。

2 x: y. H) w9 s/ @0 n7 @2 N
    在这样的环境里，就连―病患都会感到舒畅，整个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放松，
# t) @" b, _' H& X如释重负，我看了大海一眼，轻轻呼了口气，已经不晓得有多久不曾这么轻松过
了。

: I5 l- R* Q7 e' _, e  W6 ?
. g3 ?( Y+ |3 g* G    乳白色的沙滩上，有着两块黑色的岩石，我正坐在其中一块岩石上，身上的
衣服也干干净净，没有让人反胃的血腥味，只是散着淡淡的薰衣草芳香，而我的
, x; N7 E5 l  e2 A4 l4 V裤管卷起，双脚浸泡在清凉却不至于冰冷的海水中，完全是一派度假中的写意景
象，如果手上能再拿一杯冰啤酒，那就真的过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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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k* J) }1 E, E$ A    哈哈哈，我以为你会要个金发美女来趴着吹，原来只要冰啤酒啊，这要求不
过分，容易得很，是我疏忽了，马上就为你办到。


) }0 [5 G! X& W    突然之间，我旁边多了一大杯冰凉的啤酒，金黄色的液体、白色的泡沫，还
有夹杂在海风中的酒香，都是如此真实，就连我手握酒杯时，那冰得令人手发抖
的温度，都再真实不过，但我清楚地明白，这些感觉其来有自，就是源自正在哈
哈大笑的那个人。
3 L  I  m% B: A1 \" l3 K; w& u

( O) H- u, Q/ P) Z$ i" C2 K    这个笑声，我听来并不熟悉，但大概知道是谁，毕竟之前只听过一次，而且
那时的他，也没有开心大笑的闲情逸致，我觉得陌生是正常的。在此之前，我从
没有想过会再见到他，可是眼前都出现了这样的茫茫大海，如果我还汁么都想不
到，那就太过迟钝了。

. `1 n4 m# `: _( }' L
2 {, v! g9 _3 Z; r. ^7 Z    「抱歉，本来应该早点来的，但最近的应酬实在不少，来得晚了，希望你千
  K/ ]! S/ J# u( m: ~7 r2 W8 ]/ m万不要见怪啊。」
( T  I1 [$ r* k: M, s

" q1 z- j4 V9 L# O3 u    单从声音听来，是个很有活力的青年嗓音，而当这个声音的主人在我身旁的
另一块岩石上坐下，我眼前则出现了一张友善的笑脸，亚麻色的短发很随想明亮
( E0 l4 i0 h& t/ }& L却不抢眼，亲切的感觉一如邻家少年，比实际年龄还小着几岁的感觉，让人觉得
5 l4 a6 n7 v( F. T2 q* f很容易接近。
* X, O+ a  e  l. c1 Z" [, Z
* i4 F3 M4 O0 t/ _$ t1 G; g. f" v# s
    光看这个模样，大概没有什么人会相信，这家伙曾在五百年前纵横大地，无
9 H5 b- e" `: b2 O2 p  x; |3 p人能敌，败尽无数高手、英侠，让鲜血染遍大地上的每个角落，因为他身上就是
没有散发任何特殊的气势，平凡到近乎平庸的地步，就连我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该
说什么，但想起这人的一生，他确实就是这样的人，若不是他，世上也不会有淫
" U' a4 g2 a  |: e' i5 T术魔法这门东西。
! z' ?. x  ~8 b, _( `2 j

    「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师」法米特？修？卡穆！

4 Q! @, A. \% }4 ]; B
    就某些方面来说，这个男人与茅延安一样，也算得上是一切的起源，如果没
, g2 ?% R( d4 N1 n有他把淫术魔法实用化，没有他实现了暗黑召唤兽，今天的一切未必会恶化到这
( ~+ }! W0 M& F2 P; x地步。
5 K! r, k! A: C
2 J8 f' |2 h2 S# ~  ~  k$ R" Q
) V# L  j% [/ B. Y% r; Y    「哇，你的眼神好奇怪，该不会是把我当成罪魁祸首了吧？是不是每个访客
来这里，你都用这种眼神在瞪吧？


( x" I+ w' w4 Q8 n& d    「……我……我没想到你会来……」
9 y* m* q; Y* U$ A* Z9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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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已经快记不清楚，上一次开口和人说话是什么时候的军，这一下开口，话
% p: z1 Z/ t/ z4 t说得结结巴巴，但我还是很快就把握住问题重心。

8 j6 x9 @  w2 f3 ?
: s$ U' F1 p+ X3 g8 j/ z$ E    「你……你是真的吗？还是……」

2 K$ O5 _/ o3 Y) t( `
    「不知道耶，世事本是虚妄，你是用什么为基准，来判断是真是假呢？」…
…轻描淡写地带过了我的疑问，法米特道：「我早就是个死人啦，也许我是真的？
出现在你面前，也许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幻觉，重点是，……这些有差吗？来拜
访你的这个访客是真是幻，会关系到你现在所面对的问题吗？你如果醒不过来，
我是真是幻又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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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Z/ g, P8 t- _# `    「你是来叫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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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V6 q6 R2 P0 O+ ?! ~/ c; @- Z    「嘿，我好歹也是堂堂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师啊，被你说成像闹钟似的，太不
给我面子了吧？」法米特摇头道：「我只是来这里，与你聊聊的，再怎么说，你
9 ?8 m& w" l2 [& I( u* N& X也是我的再传弟子啊，这五百年里虽然有人接触过淫术魔法书，进行修炼，但能
够有你这样成就，并且完成暗黑召唤兽的，可实实在在只有你一个。」


1 {) _5 \3 v5 z2 N* `$ E) a    「为什么要让暗黑召唤兽流传下去？你当时无敌于天下，应该有能力把这个
. Y. l) p! C3 J4 t7 B技术毁灭，那今天也就不会再有暗黑召唤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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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嘛……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我在东海与那一位缔结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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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c# S& i, Q) Y+ p; j    法米特伸手往天空指了指，又用指头在嘴边比了一个「嘘」的禁声手势，示
意那是他所不能直接提起的存在，跟着才往下说道：「之后，为了处理幽灵船，
+ H& n# L" Q8 X花了我不少时间与精力，当幽灵船终于被封印起来，海神宫殿也建立，我已经没
剩下多少力量了，而这座密窟……普天之下谁都能来，唯独是我不可以。」
+ v: _: c: N. T* u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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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3 O. u1 U2 t, {) u" w  N

    一句话问出口，我登时省悟，以当年凯萨琳女皇的辣手，还有那算无遗策的
本事，在处理暗黑召唤兽的本体时，肯定也留下了后着，做了一些针对法米特的
布署，令他难以接近。


& {& W: R: e. r9 i( S4 d, y    「要破解这座洞窟的禁制，如果有足够时间给我研究，也未必就想不出来，
# \) E2 y: x2 Y0 e只是，我当时已经没有时间了。封印幽灵船之后，我与那一位所缔结的契约，发
6 {7 J, d+ @' E0 S% c动期限已迫在眉睫，我唯有留下一些布置，之后就借死隐退，沉眠在时空缝隙之
+ k! ^9 I( q5 b+ \' Q9 w& K" }/ G中。」
# e) D) D+ w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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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你是被你与凯萨琳女皇乱伦生下的孩子给刺杀，是不是真……」
" W+ o1 c- U. ^& l) I
2 [. |; m  j4 P, T/ ~- d6 C2 ?
$ f8 }( d! E& s1 @! m# R# P" T/ |+ {    「喂，留点余地行不行？你不也做了和我一样的事？老是挑别人的疮疤来碰。
# `; i7 v3 h! W& q* Q小心哪天你自己也碰到同样的情况。」
; o% s, B* q  Z

    法米特一脸怒容，还推了我一把，好像真的为此不悦，我！下子还真想道歉，
; c  ^8 j) n+ Z* O: [. e但转念一想，我已经没有机会发生和他一样的情况了，想到这里，虽然没有说话，
表情自然变得非常难看，法米特也注意到了。


. F! Z; u* b9 x2 W    「抱歉，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忙，
( M/ z4 U8 [$ r9 m我的故事不管有多精采，最终结局仍只是个遗憾，是因为遇到了你，我的遗憾，
' x& s' A3 k7 L  N, m! t& N才有了圆满的机会，谢谢你。」
/ q( N; r( L" M" c- f& m" j

    法米特说完，坐在大石上，朝我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我看他行礼，脸上却只
是苦笑，我一把火烧尽暗黑召兽的真身，让他情人的灵魂得以解放升天，完结了
+ g8 i  }1 z4 M& l: m他的遗憾，但我的遗憾又有谁能帮我。
/ F. X, M* L1 w/ v' U! q& g

* C3 y5 `  q/ l9 J; M$ L    「其实，世上的事真是难说，当初我沉眠之时，只以为这件事将令我永生抱
) g0 K  b3 |0 s憾，哪料到五百年后还会有个你，替我解决了难题，由此可知，因果循环，虽难
以臆度，却早有定数，缘起缘灭，潮涨潮落，看似人力不能影响的伟大事物，仍
: f6 d5 w' C! Z9 z9 C在定数之中依律而行，一切……最后终会回归平衡，再恶的恶人也不会永远得意。」
: u% y2 {- k5 e2 v1 i

    法米特说着，朝我看了一眼，虽然表情仍是平淡微笑，这一眼却别具深意，
9 R! t0 F8 n" a6 O  C2 P7 [2 Y看得我怦然心动，觉得他应该是意有所指。


    「你……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我还有希望吗？可是……我什么也没剩下了，
, p$ Z( I* T; @2 X/ s# L; w6 g输得干干净净- 根本没有能力再去……」
! K5 ?0 C) v& X

    「嘿，才说呢，你就自己先放弃自己了，不过也难怪啦，碰到你这样的事，
这么大的打击，灰心丧志也是难免，换作是我碰到你这样的事，大概早就跑去死
了，所以这么说起来，你还算是意志很坚强的咧……当然啦，你是想死也死不掉
啦。」

/ i2 U" T. e* n: }+ U& x
7 x8 D8 w& J1 n1 U- S    「……你确真你是来鼓励我的吗？怎点被激励的感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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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 j* g* Q/ R
    「哈哈，别太介意啦，我本来就不太会说话啊，你就当作是我在夸你吧，而
且真要说的话……你其实可以想一想，我既然深受暗黑召唤兽所害，那还会再把
它一成不变地往下流传吗？

0 a+ v/ d  J) x1 i
" g$ D" V# D% u# s    法米特这么说的时候，又露出那种好像很得意的奇特笑容，我心中一动，差
& k) q3 U8 O7 N7 P3 e点就要当场跳起来。


    「别紧张啊，镇定点行不行？」

1 r4 q1 B# t+ V. X( C- q, K7 d
- Z, C' }7 x, i0 y    法米特一手按在我肩头，似千斤大力，把心情激动的我又给压回大石上坐好，
虽是如此，我却难以镇定下来，脑里无数念头闪过，法米特生前来不及破去试练
0 t5 v: z, ^/ T8 V; R  Q* c间窟，解放情人的灵魂，也无法诛杀凯萨琳女皇，但淫术魔法书、黄晶石却都是
他一留下，以他的能耐，极有可能已经对相关内容做了删改。

, o5 c' Z  `+ n0 f" I
3 K  c' ?; Z# z    「你把淫术魔法的什么部分做改动了？关于暗黑召唤兽的部分，你改动过了
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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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拉登、茅延安都曾看过淫术魇法书，茅延安更是花费多年心血在研究淫术
1 b$ }1 X8 I# M8 @* A! M魔法，书中要是有什么改动，不利于他计划的进行，他岂会看不出来？正常情况
下，暗黑召唤兽本来有什么漏洞，都会给他整个补上，不用期望他会有什么疏漏。
" Z! o/ P  p  p0 J: j: i. u  c

    然而，现在向我做出提示的这个人，也不是普通人，是第一个成功制造暗�
召唤兽的先行者，也是淫术魔法书的真正实践者，若要说有什么人能在这方面胜
; J: w* R2 o- [/ n% j: V( f过茅延安，只会是他，法米特？修？卡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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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B  b1 K4 s0 G: r" L2 N    想到这点，我以热切的眼神望向法米特，希望他能够说得更明确一点，让我
9 ~7 U1 h6 w$ `知道该怎么做，哪知道他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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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 B' r; n# M* ~6 a    「提示只能提示到这里，剩下来的部分要靠你自己啦，有寻觅答案的过程，
  l4 h) `. @. \; ?; n答案才会有意义，总不能指望什么都是别人告诉你吧？」


    「你鬼扯什么？现在情形根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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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对啊，现在的情形就是，即使你找到了答案，你也改变不了什么。」
9 N' B- Z8 T' k9 ]% g米特摇头道：「你的敌人不仅力量近乎无敌，同时也智慧过人，你要与他为敌，
7 T( Y! t5 k3 c# V7 n2 b+ ~% R不但要有狐狸的狡狯，也要有狮子的力量，否则……你就算掌握到解救人的方法，
又有什么机会实现？


& h; x' L% Q! z- e/ p1 O    一句话把我从天堂再次打落地狱，但我晓得法米特说得没错，以前我身边有
许多助力，我只要动脑思索关键问题，身边自然有人会帮忙付诸实现，如今我身
边所有人都已经不在，若要靠我独力扭转乾坤，我不只需要智慧，更需要把想法
$ P6 Z4 M' F7 S* q8 D& _# ?% f付诸实现的强大力量。
7 I. j& F7 ~# {4 `5 l3 o$ O" H

    「人这一生不能只靠运气，你总不会指望杀到敌人面前时，他刚好踩着香蕉
皮，滑了一跤，就这么凑巧地输给你吧？想要战胜敌人，你还需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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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人不可能无故踩到香蕉皮，但力量也不是凭空就生出来的，你如果是武
者，还可以传力量给我，当个传功长老也好，偏偏你是个魔法师，魔力没有可能，
. C( I" w- m0 ]5 d) \所以你说了半天天，根本是来这里打嘴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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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 |+ A! s( y' \- h
! O; x3 A$ g9 F, O, q' F    我没好气地道：「而且，搞不好你根本是我的幻觉，听你讲这些毫无意义，
我还不如回去睡觉算了……唔，对了，说到睡觉，你若真有能射，替我把精神禁
制了吧，我现在连想睡都没法睡了。」
0 M2 {' N$ n4 v& ?1 F' F
8 `: p5 s  Z' W0 G, C6 D
    「哇哇哇，你也放弃得太快了吧？我好歹也是天下无敌这称号的曾拥有者兼
纪录保持人，我没法直接传魔力给你，不等于没法帮你变强啊。」法米特认真道
4 i$ \5 h& v3 A1 G$ c：「只要你好好修炼，付出足够的努力，以你的资质，变强是理所当然的。」
1 q" N6 m+ w3 h4 B

    「修炼？足够的努力？你这人怎么说起话来，比购物广告的推销员还要无赖？
" b) Z# s* b' W6 H3 p5 Q人家是当世最强者之一兼大魔王，我只是个不入流的杂碎，你要我用单纯的苦练
去赶上他，起码要练上一百几十年啊，这么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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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B4 _2 v& x) d1 |$ Y  _9 _/ J" X4 q1 {4 M5 B    我多修炼上一日，李华梅就多受到控制一日，冷翎兰、织芝等人的元灵，也
就多受到一日操控，这教我怎么能忍耐？然而，仔细想想，。当初的法米特何尝
不是如此，他的情人们被凯萨琳变成那样，他想必也忍无可忍，却还不也是忍了
五百多年？必须承受这样的煎熬，或许就是淫黑法修炼者的宿命吧。

3 ]  X. L! A* R
    我是这样想的，不料法米特却突然两手一摊，道：「修炼时间要多久，这很
难说喔，有时候，一百多年的感觉也就像几十天而已，如果有个好教练的话，情
- V4 S# n0 ?  Z7 g形会差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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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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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初没有听出意思，但看见法米特的眼神，我为之恍然，他说了这么长的
3 V- @3 @5 k9 g+ ^) M$ e一堆话，主要目的居然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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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z% U8 I2 ?2 a2 _    「你要亲自训练我？」


    「嘿嘿，很抱歉，我没有当一个好教练的能力，更何况……这个修炼主要是
# n) s* V6 W: `依靠你身上的霸者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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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者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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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一下，想到了这个一直放在我身上，却始终不晓得如何使用的破烂玩
意儿，也想到了一个非常古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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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2 d+ d& }! e
    被扔进监牢后，身上的值钱、贵重东西，当然都被索蓝西亚的精灵们搜括一
5 S& R8 c% }2 @6 P% M空，包括我的贴身短剑百鬼丸、破魔枪，通通都被取走，但霸者之证却运留在我
身上，始终都在怀里放着，这实在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就算精灵们不识货，可是
1 A6 G' w5 u6 Q3 }在| 般情形下，他们也会把囚犯身上所有东西都拿走，避免危险，为何独留下这
顶头冠？


0 X; [) H6 F6 o    「创世七圣器之中，簖者之证是最挑主人，也是最凶邪的一个，如果不是它
7 }" }) _0 T; [) O7 h正式认可的对象，那无论怎么强夺，它最后都会跑掉，但只要被它认可，那就是
3 S9 Q( u9 J6 I8 A+ p8 Q+ y想丢也丢不掉。


    法米特笑道：「霸者之证能制造各种幻觉，精灵们替你搜身的时候，虽然搜
到摸到，但他们所感觉到的，可能只是一只臭袜子，或是一团狗屎，总之就是令
他们憎烦厌恶的东西，所以他们不曾取走，霸者之证始终留在你身上，而这也意
味着你被它所认可，成为它目前的主人，恭喜你。」


& N5 y/ C7 G! v- k7 ^    能够被创世圣器这种等级的神物认定为主，该说是超荣耀的一件事，换作是
以前，我大概会狂喜得跳起来，但现在……


! g9 m7 M7 n. n! m# E" _0 R    「有这么便宜的事吗？我一无长处，好的不成，坏的也不行，它是看上我哪
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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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f; ]# P" P" E2 t    「这个……应该是因为你能供给它所需的能量吧。」


    「能，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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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法米特似乎也不太想说，只是表示修炼的方法有
极大部分要借助霸者之证，详细的部分，我稍后就会了解。


    「我会自己了解？你话又不说清楚，难道霸者之证会自己对我说话讲清楚吗？」


    「霸者之证是不会说话，但我有帮你请教练啊，这个巨人教练有品质保证，
名者之证专门负声又好，专门负责摆平大魔王，不过时薪很高，为人也不好相处，
我千辛万苦才替你找来，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的苦心啊。」


3 L# r" \' V- \7 D! E8 j    法米特说着，朝我挥了挥手，好像很害怕我追问一样，脸上笑容未消，身影
# n2 @' A6 F6 C: A却迅速地消失不见，我甚至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就看到他在我眼前消失不见。


: O' t- w4 N. W& h8 K7 a    「妈的，居然这样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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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那块没人坐的大石，恨恨地骂了一声，想不到这个祖师爷如此不负责
任，但一句骂出口，自己也有些意外，毕竟自己已不知道多久未曾这样有精神了，
! k* h) Q& u+ L) Z& c+ z想想实在是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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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长舌的家伙，说是要交代几句，鬼扯了这么长时间，累我空等！

1 q( H' k) m0 r
    一句冷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听起来应该就是法米特所特别聘请的教练
! p9 f' Q8 a1 u- r我闻声回头，想看看法米特极力推荐的巨人教练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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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回颈一看，什么人也没看到，原来是搞错了高度，再略为调低视线，就
2 ~; a; ?" d5 a) g" `4 A0 W# C看到人了，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让我的目光无法移开，久久才冒出！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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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7 u  I8 \0 n0 S  P+ ~    我……我没想到你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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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话天堂地狱，一门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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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真的是失智太久的后遗症，出乎意料的事情特别多，先是因为法米特给
5 R, V4 x0 x4 S: @& R的错误资料，我估错了「巨人」教练的身高，没想到所谓的「巨人」，不是指身
* U/ g9 d9 h9 e$ y% O/ ~5 a% z! S高，而是指那分非比寻常的巨大存在感。
3 }, d8 T5 W8 i- b. h!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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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L8 l7 `! H, o4 G8 S$ @    在「身高」这个第一项误算后，我又惊愕地发现了第二项误算，就是……这
. l) @8 Y2 n2 j+ c/ @! z4 s. |0 E个教练我并不陌生，甚至还算得上熟识，只不过我从未想过会与他再见面，所以
3 x  U% X" b+ @6 \2 ^8 n$ a5 W1 r相同的一句话再次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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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没想到你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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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4 E/ \; E/ W. R! N8 O( {4 J    心情太过激动，又惊又喜的感受，已不晓得多久不曾充塞胸中，因为太过欣
% P. {1 b% @/ d* a喜无法，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忍不住又道：「你……你是真的吗？还是……」
! B+ t2 Z. _9 O7 L. i6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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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人怎么老是喜欢问这些于事无助的问题？是不是要我也说一次，我只
$ ?. i5 M# T: a! j% Z; E是你的幻觉，是你精神错乱后产生的东西，这样你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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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上看起来只像是一个无害的普通少年，我一生中难得的朋友，正站在我
身后数尺的沙滩上，用不耐烦的表情，皱眉朝我望来，坦白说，最后一次与他分
. @7 p: L' U" f* R& S: S2 I别时，很是带着永诀的意味，我本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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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异大陆，曾在金雀花一级方程式大赛车中有杰出表现，更是我家变态老
爸的多年盟友，令我永难忘怀的朋友：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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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  Y! @# l$ Z1 u7 z" _3 G    最初认识的时候，只觉得这家伙心狠手辣，本事高得出奇，个性也怪得可以，
* ?8 J5 N. ?; H6 e$ `是个很难相处的家伙，但随着认识日久，对他了解益深，我发现他并不像表面上
看来那样冰冷，虽然当他的敌人确实是种梦魇，可是只要成为他的友方，所能得
1 @4 ^4 [3 j' ?3 ~到的安全感也还真是有够强……当然，那实在不是容易事。


    他外冷内热的个性，在我解开暗黑召唤猷的秘密后，完全明白过来，当时是
1 \, U# H6 K+ i; C  L* z  D  Z他的帮助，令我完成了阎罗尸螳，却也是因为这家伙，阎罗尸螳刚刚完成，就被
他以贤者手环封印，直至与白拉登缔结契约，才得以解封。
7 u1 P# I, z& P2 G* k( i- @8 `
/ W" [: w* L# R2 e$ f/ y9 R) t! G; Z+ v
. s7 t6 j& i% M1 c    如果说，白拉登替我解除封印，没安着什么好心，那白起替我施加封印的举
动，就存在着满满的善意，他早就知道暗黑召唤兽诞生、使用的代价是什么，为
了不让我造成永难弥补的遗憾，这才封印了阎罗尸螳，试图减弱已发生的伤害，
这分用心我当时未能体会，事后明白，着实感激，真没想到……居然还有当面谢
# `/ P$ L* d* y6 _$ x& r谢他的机会
. u* \2 ?4 c5 ^, b

2 L. I* `: r# _- o    想归想，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一句不干不脆的语句。


: C6 ]: F3 m, w: e    「嗨，朋友，你爸爸不久之前曾经来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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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k8 v4 K7 l8 |2 C3 @+ P    「那又如何？他也是幻觉，你不过是一个神经病，看到了什么都不会有人信，
就算被你看到了上帝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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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c3 i" H+ D! v( {    白起两手环抱，眉头轻皱，看着我的表情……不晓得该说是不悦，还是恨铁
不成钢。尽管脸是那么的臭，但看到他站在那里，曾在金雀花联邦携手合作的回
$ t9 s* M& c2 U  u0 U5 ]忆涌上心头，竟让我有了想要笑出来的感觉，这感受……很好。

( {( E: @7 [/ i7 ?  s
  {: T+ p) g: \# e) l; |    「你们这些家伙真奇怪，明明就是本人来了，为什么还要鬼扯说是幻觉？」
# J9 t/ J3 g: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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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死家伙，都弄到这个田地了，还在嘻皮笑脸，早知道这样，那家
( w) q& o) d* n3 E, r) N伙来找我当教练的时候，我就一口拒绝了。霸者之证，以生物的痛苦、怨忿……
等负面情绪为能量，你衰成这个德性，难怪会被那邪门东西缠上。」

: a  {; k5 W' u0 F$ ?5 U
    白起冷笑着说话，我呆了一下，随即省悟，难怪法米特会不愿意说，因为这
* }! h8 G1 s! Z" X个真相实在是很烂。一霸者之证吸收生物的负面情感为能量，而当初暗黑召唤兽
所在的试煤洞窟，负面情感简直是充塞到爆，霸者之证被放到那里，简直是进了
天堂，吸收暗黑召唤兽的负面情感，化为本身能量，源源不尽，还顺道发动异能，
0 g; Z& f) H7 ?2 e: Y9 I  X阻止一切有可能威胁到它「进食」的东西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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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8 y! t% r  N/ m    白拉登放置霸者之证进试炼洞窟，这一着实在是太妙了，只要暗黑召唤兽的
# u8 b* M% D4 \' E5 L0 d5 `9 M存在不被破坏，这里几乎可以永久运作下去，所有来犯之人，都会被霸者之证的
异能给侵入心神，陷入无边无际的幻觉之中，要不是被我莫名其妙地破了，这设
计将会持续运作到地老天荒，就连马德列这样厉害的人物都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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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试炼洞窟的布置被破坏后，暗黑召唤兽都被超度，霸者之证也失去了能量
; b' D6 m" m! ?源头，而不晓得该说是幸或不幸，在霸者之证所接触到的人里头，没有比我更衰
的，因此它也选中我当跟随对象，想必这段时间以来，也吸我的负面情绪吸到爽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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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话少提，霸者之证是你们七圣器中最邪门，但也最具灵性的一个，不过
那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知道霸者之证的主要异能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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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U7 V' g7 t1 b0 c$ t' B6 _    「不就是影响人们的精神，攻击心灵，制造幻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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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可以这么说，但霸者之证除了单方面的影响精神外，还有一个特色，
8 a  ^+ b6 f- @: p就是精神与肉体方面的双向关系，比如说……」白起道：「你有没有试过，晚上
% Q9 f( W, m8 g& [4 ~做梦跑步，隔天早上醒来以后，全身肌肉会很酸痛，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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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行了，这种比喻是超级老梗，别人早就用到烂了，你是想告诉我，我
" v1 m$ N) U6 ?" Q. ?- T- O* Y使用霸者之证所陷入的幻觉，也会实际反应在肉体上，对吧？那又如何？难道幻
4 m- A" Q4 C& Z9 N2 w; h$ y* \觉中我是绝世高手，反应在现实后，我就能一掌打死黑龙王吗？应该没有那么神
吧？」

4 f' g$ W: T6 O4 k: d& N( G
. F7 l! w+ W3 o6 g; b2 |0 r5 f    我觉得不解，若是霸者之证有那么神，茅延安怎么可能会好心到把这东西留
下来给我？果然，我才一开口，就被白起予以否定。「………「当然不是，天底
下哪有这种好事？更何况从学理上来说，就算能做到，瞬间把你的身体调整成绝
世高手，但急遽变化所造成的沉重负担，只要你一动，身体很快就会四分五裂，
屁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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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你都说得那么明白了，那除了四分五裂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给我？」

* `. D! Z5 c# b8 @. u
    「没有就不会来浪费时间了，要是帮不到你，直接让你死掉就算了，就是因
为有点把握，才会花时间来这里当教练。」白起斜眼看了看我，道：「不过，一
的人不是普通角色，你又不是什么万中无一的武术天才，要把废柴调整成才，要
; Y* {5 _# }1 U4 c5 s% p多花点时间，偏偏你又没什么时间，所以大多数的方法不适用，删来改去，可用
& ~( ?! ?& [; b" L* Y的办法只剩下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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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能不能介绍一下？普通人用上中下三策，也不过是三个，你有四个
. C% j" M7 U4 p9 d$ ]8 p4 i# T9 _, L3 r能让我挑，我已经很感激了」


    「嗯，四个方法里头的第一个，是用我的意识直接与你融合，只要成功，战
斗时我会进行辅助与调整，操控你体内每条神经、每束肌肉，根据以前的经验，
( i. z: L  e, ^$ o; }( R估计可以让你战力爆增千倍，有与敌人一拼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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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 S. }6 ?, Q' n    「听起来是不错啦，那我以后和女人做爱，你也会跟着在旁边顺便感受吗？
我吃饭、大便的时候，你……」
% K# I  P) t& ^: I6 z" N* Y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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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你那些无聊事不感兴趣，两股意识合一，只用于作战。不过你本身力
量太低，这种技术对你智能、肉体强度的资质要求极高，以你的状况，意识融合
之后，身体多半撑不住，和敌人大概打个三分钟，蠃了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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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赢呢？」


: Y1 ^) h- U. Y3 p7 U2 n- q" b# e    「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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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起说得太斩钉截铁，让我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差点以为他是拿我在耍，愣
了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白起列出的办法是只计可行性，不问代价，至于什么
人道与否，危不危险，这些从来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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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y4 d- X  I" ~) H4 S5 g    「这个……我问的是战胜方法，不是同归于尽的办法，这个方法保留，放在
: a) u& T. J5 P) r1 P  \最后，我们先看看有没有其他你主意。


* f; N4 U6 k  l$ i    「也行，那第二个方案，就是使用异大陆的技术，直接在脑子里，装置电子
( z$ e* @9 o8 k仪器，改造脑部，成功之后，能知世上一切法，天下武学无所不识，无招不破，
就算实力相距悬殊，也能看出敌人运使力量之间的渺小空隙，趁隙而破。」


2 z! k2 \9 i8 A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是……为什么你每个方案都会加上一句「成功的
7 J0 r" u# J7 Y# K, I) {话」1 这个方法不太容易成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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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1 j4 j: A" t/ j, _    「也还好，由于是强行把极其特殊的电子仪器装进脑部，这个技术对体质的
要求非常严苛，你的体质不错，成功率比普通人要高。」白起道：「成功机率万
分之零点一，和成功之后的报酬相比，这点风险算小了，你要是没意见，我们就
开始了！
3 K% N( n9 j. w. T6 i% a#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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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意见？我没意见就要被你活活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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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岩石上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白起怒骂，若非他是白起，换作是别
: E7 ?8 C+ Z, M2 x' Z2 `人，早就被我捡块石头扔过去打脑袋了。万分之零点一的成功机率，十万人才成
' n5 S* e6 ^) V功一个，这比之前那个自杀方案更烂，我实在很好奇这家伙的思考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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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那么激动？你的敌人，是亿万人中独一无二的强人，凭你想要去打倒
0 u4 O8 O& U& {% o他，万分之零点一的成功率，已经算是很小的风险了，连这也不满意，我真好奇
你的思考模式。」
/ }3 k7 D% l& C
! A" P' h9 K  I1 E* o( k( l/ Q
    「你！」就算是真心朋友，我还是被这回答气得说不出话，但仔细想想，又
- a+ v% a1 K, e* B# {觉得他说的也没错，叹了口气，道：「这种方法以前有人成功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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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d* i! J4 ^' ~( l( V1 k* N    「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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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多人吗？能不能让我咨询一，下对方的感受与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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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败者很多，成功的就只有一个，但你问他大概也帮不到你什么，他……
0 a, E! J8 L. ~& r" V0 r$ n已经死一阵子了……」


    白起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相当怪异，要不是因为他这人性
情古怪，我可能会以为那个成功者与他有一腿，所以他才会笑得这么变态。

3 B/ H! o) _2 N7 f. t
. s0 ?! P( S  m3 A  N/ a4 A" B: [    「算了算了，先不考虑那么极端的办法，你和你老子根本是一个德性，专门
; G$ C4 S* t' o1 K* K" Q开恶搞愿望、卖假药的，有没有其他确实可行的方法？我是说……我比较做得到」


    「有啊，就是第三与第四方案了，和前两个相比，这两个要多花点时间，不
过也是最适合你的东西，配合霸者之证的运用，可以让你很安全地变强。」白起
耸耸肩，道：「成功率也高得多，大概……九十二点九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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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白起的个性，说得出九成以上的成功率，看来是十拿九稳了，我倒也松了
口气，就不晓得群细内容是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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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J( {0 j- G2 ~7 Q6 [    「霸者之证造成的幻象，能够直接影响肉体，你在幻之世界修炼，效果一样
, m  h1 k) z( Z& |5 L; D3 s) y会在身体上出现，神不知、鬼不觉。幻之世界，万武归宗，化永恒于弹指一瞬，
你有足够的时间修炼，虽然过程辛苦了点，但就不知情的人来看，你确宝是在短
短时间内就变强了，他们肯定会羡慕你的。」

8 W( I9 g3 H  S' g1 C7 Y
$ y' x) M8 p% `# M0 n1 v% l* `' k    为什么不知情的人看来才短时间内变强？难道就没有真正速成变强的方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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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4 P; G! w8 ]: E/ w    「怎么没有？你要是想要，我们就认真再讨论一下前两个方案。」


: b& N5 U% n; D; k    「明白了，我会老老实实修炼的。」我举手投降，问道：「这种精神修炼法，
2 s# O% e% ^1 s. T有成功的案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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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有不少，不过碍于年代久远，不好查证举例，最近一位使用这种精
神修炼法的，是一位道上前辈，人称文武冠冕默默侯，他才气纵横，创出了云梦
夺舍的精神法，以此调教出的两名弟子，一名姓劫，一名姓耿，都纵横一时，行
- \( u6 c! W6 \- ]0 A6 G$ T侠一方「哦？收的弟子都是侠士？有没有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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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纪录上看，应该是没有……你问这干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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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纯好奇而已，没什么。」

0 ^, m, V5 b1 T1 }. q) F* l1 F
    作完充分的解说后，白起左手一掀，背后的沙滩上凭空多了两扇门，从这两
3 H! |5 R. o, t: _; ]3 m扇出现的那刻起，整个空间内的气氛完全变了，多了一股难言的肃杀气息，再非
之  前那种闲适舒服的感觉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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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S& u1 w  N9 Y0 z% \1 h3 a6 f* U    两扇门之中，左边的一扇门，看起来到还挺普通的，就是一扇圆形拱门，门
后隐约传来海潮声，白色的木门，朴素干净，散发着平和的感觉，没什么压迫感，
但右边那二扇赤色铁门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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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红色的铁门，上头满是斑驳铁锈，肃杀之气就是从那边传出来，尽管门没
有开启，我却陈约听见门后传来一些奇特声音，包括了濒死的惨嚎、极度痛楚的
" w: B7 L) y: g  i哀叫，还有铁器砍在骨头上的声音……这些声音组合起来所给人的感觉，门后如
  R' U/ _4 o; `7 K. l果不是什么大监狱的刑求房，就根本是地狱，即使我见愤了大场面，仍是感到阵
阵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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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老白，请教一下，这两扇门……该不会就是你所谓第三、第四方案
2 `; I2 O! e7 n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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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j4 w- {0 d+ V6 P, F- X    「没错，两扇门你选1 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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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起向我简单解释，红色那扇门的后头，是一个模拟地狱的惨烈环境，所进
行的特殊训练，已经不只是严苛，根本就到了惨痛的程度，不过效果也是绝对明
显，估计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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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7 i: T; o% |. F3 I) p# {2 `    「就是地狱式特训的意思？我承认这的确厉害，那白色的门呢？」

; M( k( }( G$ w
9 |8 K# C; W5 C0 T! o3 N5 ]    「白色的门轻松得多，里头的时间近乎永久停顿，如果你喜歃，可以在那里
7 p; w2 Z0 X! ^- F- _6 O/ f慢慢修炼，哪怕练上几十万年、几千万年，练到人类灭绝光光都成，保证你出关
0 q' s1 V* I, P" ^8 y时变成绝顶高手。」

: T9 F+ T: c" \* K* r8 a; b* N; q
! t! R; M/ [0 D1 m    这方法听来是简单得多，不过，近乎永恒的漫长修炼，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只是与之前的几个选项比起来，这确实是最佳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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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了，聘我来当教练的那个家伙有特别交代过，你的训练可以加点料，
效果会更好，所以白色的那道门后头，多了点激励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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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励？有穿肚兜的巨乳美女群陪我练功吗？」
( a0 g# z% G6 C( f! q% G% H9 }

    我说话的时候带着苦笑，本想说我现在的心情，对美女、风月之事不感兴趣，
这类的激励可以省了。只是，话到嘴边，觉得美女这种东西，有好过没有，不然
( M+ w2 J/ {. J$ p& }千万年的修炼时间，苦闷烦躁，何以排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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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Y/ Z+ s6 L7 f. b+ `5 l" {% u5 F$ S4 g- E    白起不答，弹了一下指头，那扇白色的木门之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古怪的音
乐。这阵乐声非常奇怪，似摇滚而非摇滚，强劲有力，但我听在耳里，不晓得为
什么，冷汗狂冒，全身不停地生出鸡皮疙瘩，有种打从骨子里冒出的寒意，险些
2 G$ ^+ q: V- `' v就令我发抖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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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6 e4 s* T7 w5 X  [
- y3 B8 _; j  ~" N* |( Q& \+ ]) @    紧跟着，木门被打开，在阵阵强劲的音乐中，走出了几个身形魁梧，穿得极
. d( p$ y$ ?: R) v0 u" v* [少的彪形大汉，浑身满是肌肉，边走还能边抖动胸部，身上仅穿着一件紧身内裤，
- q/ G; Q& B. T  q2 y  O+ `9 V& `8 p模样看来就像是能夺冠的健美先生，但这四名大汉脸上笑得古怪，眼神更是淫贱，
! v* X; {6 v/ u  [- m在摆出种种健美动作的同时，不停地朝我眨眼，还有个家伙朝我吐舌头，舔嘴唇，
/ P; @/ C! o7 b* z3 t7 K# f一看就晓得他们是什么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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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S  b0 {" Q: W1 [- v
    「这。……这个该不会是……」

6 B6 \$ v5 L; _* G* ~6 R
    「法米特说，你刚刚受完情伤，练功的时候容易东想西想，不能专心，所以
' h; @9 F3 y' D# }, c' |找了这些基佬界中最变态的家伙来招呼你，要是你到时候练功分心，就把你交由
他们处置，相信他们可以为你带来无限快乐。」
: G3 Q, ^- |6 _.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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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0 N( X( K+ H/ l4 w    白起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道：「可别小看他们啊，他们在那个圈子里，就等
. E9 s3 ^; Y9 T) Y于五大最强者的黑龙王、源堂般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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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起说话的时候，那四名彪形大汉也开始动作，挺胸叉粳，每个人不但肌
肉贲起，连下体的紧身裤都隆起大大一块，显现过人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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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每个都有过人之处……」

6 ]' n3 B5 c* Z8 J/ t
    有个家伙开始伸着穿了舌钉的长舌，表演将樱挑梗打结的高难度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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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9 X' w% U1 r6 j5 G    「每个都有他们独门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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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4 G1 M) h* g0 I& i+ r    有个家伙正将润滑软资挤满双手，一面做出十指高速摆动的动作，一面向我
淫笑。
2 M( l$ o4 S: G5 R

    「斗志和耐性更是技惊四座……」
2 D$ k0 Q$ x" f. ?

  E4 ]5 J; {4 w2 [    有个家伙对着我举起了手里的榴楗，那颗榴莲好大，上头还生满尖刺，他想
拿这恐怖东西来做什么？是要用来塞什么地方吗？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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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N+ t7 [  j0 m2 g4 g    「至于他们使用的秘密武器，更将给你意外的惊喜啊，嘿嘿……」听白起说
! x$ k' |5 H7 u- t+ g  g& r到这里，已经由不得我不怕，我几乎是颤抖着声音在问，「这……这种训练方法，
也是那个什么默默侯的独创吗？


    「错！创出这套训练方法的前辈，姓温。」

" \2 |( T) ]2 W6 Q1 E: R2 H
2 C  B7 t3 ^4 w  n1 t+ c    「啊？这就是傅说中的基头四？」

# d6 y/ g  @& ~4 Z8 ^
    白起看了我一眼，道：「为了要帮助你尽快成功，我们采用的，是基头四的
0 O- `' V$ P8 L进化版本基头十！」


" `- K4 a; q. `& Z% p    话声方落，白色木门再度开启，一下子又多了六名穿着紧身皮衣的大汉，个
1 k% _7 B; @4 T个眼神淫贱，表情猥亵，不但有人内裤外穿，还有人把内裤套在头上的，果然都
0 Y% T9 ?" q# y# L2 a9 {, u是变态中的极品人物，十个人一字形排开，我背后的冷汗狂涌如泉，差点就哀叫
出来。

3 T4 _2 G1 x& b7 x* J) ^4 w
+ G. x6 K7 X9 |, a/ p5 |& v) o    「等、等一下。……」太过震骇，我连说出口的话都结结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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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4 C" f4 n, z+ N/ J    白起又看了我一眼，道：「不满意？那不然帮你多找几个，凑基头二十好了，
  C7 D( t7 H9 B* ~4 u3 t& M- X" U三十也可以，反正你时间无限，近乎永恒，只要小心一点，别在变成绝世高手的
9 m, |: q5 U( ?2 g! |4 q时候，屁眼也变成绝世无敌大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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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k: u# \" K8 q# T3 s. Y    「我说……我说老白啊。」眼见情况不妙，我不得不把人拉过来打商量，「
我知道要成功就要付出代价，不过咱们两个怎么说都是朋友，朋友上门做生想…
…就算，没折扣也该点优惠吧？」


7 f- k) |2 q3 f* B    「你这人还真是挺烦的，挑这个挑那个，把我当成你家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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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啦，我是说，那个法米特是变态的，他自己有老婆有二奶，却让我来
- S) ~# r# }  n5 }3 g, I, M. }( x- [搞这种恶心东西，一点良心也没有，老白你和我交情深厚，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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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别随便乱拉关系，你马上就要进那个圈子，身上某个部位要变成绝
+ D/ S3 n' ?: [世无敌大了，谁和你交情深厚？」
5 _. E) J; K$ \$ i. F' ?

    我毕生难得的真心好友，在我身遭危难的时刻，居然毫不留情地舍弃我，这
就像我在大海中快要灭顶，伸手求救，却被人用力踹头一样的感受，或许是因为
我无邪的眼神，充分说明了心中的悲痛，白起在与我眼神接触后，终于被我的眼
神打动
2 u7 f$ Z0 c2 E) N,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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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了你啦，拿张卫生纸，去把你的眼屎擦一擦，真是够难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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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_# D. u& q7 f9 z, O% P    「不是啊，老白，这也不是我自己爱挑剔，是这样的设计确实不太好嘛，换
, W3 u3 V9 k! C# L  f6 v作是你自己，难道很喜欢被这些东西给骚扰吗？那些什么变态基佬，碰到你，还
' a  _, p4 g* _& I" a) Z% X不全部被你杀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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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 o3 e$ [* Y/ u& b( k$ F; j
; A) c- m  H5 }* g    「说得也是，不是没有道理，那不然你自己说说想怎么样吧？」


    「红与白，两种都过于极端，白色太没效率，红色又太过惨烈，总之你既然
是我朋友，就替我想想办法，弄点不要那么极端，又能有效率的东西出来，不然
要你干什么？」


    横竖我自己想不出办法来，就全部赖给白起，交给他来思考，就看他皱着眉
5 V$ h4 o& |% o头思索了一阵子后，脸上慢慢露出微笑「也对，一个太极端，一个太没效率，确
实是该撷取两家之长，综合一下，才称得上是理想。」
6 k& z! ~/ @3 E3 w) @8 Z% S$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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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嘛，你看连你自己都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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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别废话了，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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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起身形一动，飙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往前走。能够得到这样有力的强助，
我当然是很开心，可是，当我们逐步往前走去，前头两扇门也开始迅速靠近，合
而为一时「我就有种很糟糕的感觉，「老、老白，两扇门变成一扇门了，这……
5 W+ m4 i& B5 x: V- ]6 J  a4 p# @这是


5 O. M! r3 b9 F. ?2 v7 r0 S    「这就是你的要求，撷取两家之长，综合起来的理想之门啊。」


    「综合起来的？那………那又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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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X' B* g1 k3 [( s0 G# d  T9 I  C: @    脑里出现了几种排列组合，每一种都是极为不妙的结果，心惊胆颤之下，连
' M. ?& P  h& w" d$ ]6 I  x5 b) R声音都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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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2 t7 `! m: k9 ?6 o9 ?    白起冷眼看着我，完全漠视我的担忧与恐惧，淡淡道：「放心吧，你不用太
紧张，尽量把修炼想得轻松一点，愉快一点，然后，我向你保证……绝对不是你
想的那几种」


    「什，什么？」


9 J, i) g2 S4 Z7 w$ H8 ?    「当然，撷取两家之长以外，就有长处仍是有保留住，基头十正摩拳擦掌等
0 n, e! Y3 ~9 c- H待着你呢，不要浪费时间了，要打倒绝世强人，就要有绝世付出，顶多就是某部
( {3 G+ w+ v" q+ j+ g位变成绝世无敌大，和你所得到的报酬相比，这风险算是小小小小小了。」


3 G0 Y* c/ B9 a/ @    比白起冷笑声中，拖着我继续走路，迅速朝那扇粉红色的不祥之门靠近，我
除了哀号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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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救命啊——是谁来都好，快救我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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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k: ^% h9 F! y+ p1 Q    凄惨的叫声，回响在整个逐渐崩毁的空间，直到终于被隔断于门后，仍久久
不绝，持续传出……


    ——请续看阿里布达年代祭40


    篇末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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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龙王旗舰的密室中，黑龙王独坐龙椅上，摸着下巴，思索着下一布的变态
+ P3 g4 U2 p2 ^$ d行为 .


- S2 \. }* X, ]% n0 E' k    「我是坏蛋的大头目，就该努力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才是，枯坐在这里思考，
" Q4 w# H4 v' n5 [& `$ D1 f9 F: m3 F实在是怠职，那么……我该如何行动呢？今天刚刚执行过好多死刑，火也放过了，
9 T( ]: j6 W& f对了，可以叫奴隶进来干，中出内射不用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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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 g; I% P& t* t# ~( l; R( b    黑龙王拿起了叫人铃，开始摇晃，「那个谁谁谁，把那个穿着黄金甲的女奴
4 y, X* e, l( f# P隶叫进来给我干，我刚刚想起，以前好像还没干过她，今天就来第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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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1 ?# I+ ~. D3 h8 S1 X    顺应这个召唤，一团黑雾凝现在黑龙王的面前，慢慢化为熟悉的人形。

" k. d. s% E3 ?- _2 Q/ l. ^# }5 `
# g) v% n, @/ ~8 X+ U* ^! B8 [5 D    「哦，原来是好朋友的老婆兼我的老姘头黑巫天女，我以前和你也干得满爽
6 x, M, n* w! W的，但我现在不是要干你啊，你跑出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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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j& {; V5 s3 \. d, {; M    「我是来为陛下你作预言的，李华梅你不能上，也不能让任何别人上，如果
2 l3 @* K$ m$ s, w, c上了，会发生很怕的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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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 ^9 O2 d8 X  D  R9 K* m" z  Q6 r    「啥事？天崩地裂，海啸鬼哭，我都不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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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p; W+ u8 v0 V    「那这部作品被腰斩也不怕吗？如果你上了李华梅，这部作品会停止连载的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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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n! m0 j: v) Y    「啊？这么可怕？


; Z- K' j. M- a9 I8 g4 b    「就是这么可怕，这个作者的独占欲很强，照规矩，要进主角后宫的女人不
9 H/ v/ t" E0 T$ {  `( v可以被别人上的，如果陛下你一定要上，那就没有下一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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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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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E0 |5 e9 G* \    黑龙王抱着头，在王座上乱滚
( _/ T. b; V" Q9 F6 R  H;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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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不公平了，我是大魔王，对方也完全受我操控，我却不可以上，这种设
定太无视合理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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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s5 X, [3 q7 S$ V+ O* r) u! h    「那也没办法，这个作者一向不在意合理性的，他说：管你去死。」


    「我不可以干李华梅，那照这么说，我爸爸也没有干过雪妞和羽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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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 w, Q9 ]. N# P    「当然没有干过，不然还连载得到今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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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过分了啦！好，该干的人不能干，我要报复这个世界，我要毁灭世界，
要这世界千千万万的人都去死。」


    「……作者说，管他们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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