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第二部）（71）【作者：房东】

车神

作者：房东
6 j8 ~3 k, C* W, `* y字数：6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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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N0 ?9 g4 q% ]# Z( z　　「幸好──」明说，深吸一口气，「泠也不会因为察觉到我们的担忧，而有
4 y# l# d- r: F6 u% K+ Q任何不愉快。」
& f4 j- c$ u. k9 _" b　　蜜点一下头，说：「他是个惜福、识好歹的人。」
. z# v% n/ `3 A$ }' v7 Y0 Z　　如今，泠就算因为明的关爱而日渐重视个人尊严，也不至於会因此就对别人
的注意力分配挑剔起来；他就是这么的好相处，蜜想，光是这一点，就会让周围
' l& Z' ?: }$ K' p) k的人想在短时间之内给予他更多关爱。
　　明闭上双眼，说：「我晓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多。」
+ a3 @+ @" w) p0 Q　　「放心。」蜜说，把两只前脚按在明的锁骨上。这动作等同於拍肩，但看来
- S2 B1 b4 l6 _, J2 X$ a也像是一只小狗正打算往前爬；想到这里，明又差点笑出来。
  O! n' y7 [/ \! d3 b) E2 s" h% v　　抬高双手的明，藉着伸一下懒腰，方便蜜以肋间和前脚来磨蹭她的乳房。
/ e3 @* T2 o3 V3 w- h9 D　　蜜在又一次扭动全身后，开口：「明对泠的爱，是无庸置疑的。我可不只是
纯粹重複你刚才说的话而已喔，毕竟啊，你连他的甲壳都脱去了。」
5 N" Q* }. f9 q9 u+ d　　虽然露出来的皮肤还是非常坚韧，但和他刚出生时相比，还是要来得柔软多
了，蜜想，继续说：「要不是明提供那么多能量，他可没法单靠自己的力量就轻
9 h  `7 \) f: X/ B; M1 D' I' O; o7 @易挣脱。」
　　先是「脱去」，然后是「挣脱」；蜜之所以改口，也许只是为了趣味，或根
本没多想；明猜，那些甲壳曾给泠带来不少负担。
　　「那些刺是之后长出来的？」明问，先关心较简单的部分。
　　「嗯──」蜜在仔细回想了一阵后，说：「距离他出生之后，再过个十年吧？」
她尽量简单描述：「先是变厚，然后开始改变形状；最初是自然长的，后来则是
4 d4 j2 L- r5 Y4 k9 |& [' [0 n为了防禦那些来犯的傢伙。」
+ o. S. p# L9 W9 U4 K* q　　明看到的版本，应该跟了泠不只五十年；那些刺既长又尖锐，可能也没有全
部折断或磨平过；虽然利於战斗，但多少也会限制他的躺下的姿势。而他在缝制
' S, x8 @) n5 C衣服时，也必须要特别注意布料与手肘等处的距离；太可怜了，明想，不只是他
的外型，还有他在肉室内扮演的角色。
　　每个触手生物都过得很辛苦，而蜜也不会轻易说谁的压力大过谁。但被任命
为守卫的，只有泠一个人；他的身心负担一定非常重，明想，轻咬双唇。知道她
在思考些什么的蜜，马上说：「泠为了确实保卫肉室，还曾把自己睡觉的囊给设
立在入口。无疑的，他很尽责，即使凡诺死了，他也不曾偷懒。」看到明疑惑的
表情，蜜接着解释：「除非触手生物或喂养者施法，否则其他人通常只能经由特
0 t+ W: {3 D3 C0 s; `定通道进入肉室。
  E$ H0 t/ O0 z& r' u  t6 `$ p　　「幸好，丝找到了明，不然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
* U5 O3 L, C! M5 V5 g8 H5 @　　这事尽管已强调过很多遍了，蜜还是压抑不住感动。
7 _: k; ^# u  N6 L　　一直要到明出现，他们的人生才由黑白变成彩色；蜜不记得上次有人使用这
# ^) F6 Z, X; L9 P; j1 T+ M类形容何时的事，但用在他们身上，就显得一点也不夸张。明成功的治癒他们，
$ J( ]/ N) ^" @0 ^. g5 V3 l: M  w4 z却表现得如此谦虚；想必是位於内心深处的道德意识，让她不敢表现得太过高兴；
想到这里，蜜才发现，此刻，从自己胸中发出的悸动，与前几次相比，是有过之
而无不及。
　　接着，蜜要是说出一连串讚美，明除了满脸通红，也会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 A9 z* m+ A$ y那感觉有些尴尬，与目前的主要话题也不太合；然而，蜜知道怎样能让气氛转至
另一个方向：「我记得，泠在不久之后，还为明制造出非常壮观的精液池呢。当
' Y& h/ h* \  g; w然，他没有做错，你在那之前和之后的行为也都称不上是放纵；肉室本来就是用
! Y. `0 J4 C( T6 B於享乐，而不是一间死气沉沉的生物要塞。不过啊，也不得不承认，跟过去比起
来，我们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太重口味了。」
　　垂下耳朵的蜜，抬起头，问：「明，这样好吗？」
' ?) q+ X6 f+ T: y3 m　　「好极了！」明大声说，语气十分肯定；虽然她满脸通红，但可不会──也
3 s! ^0 z5 X) B* o$ U不需要──感得罪恶。蜜也晓得，却还是故意这么问。
　　而用大音量来表现出自信，明想，这种思考方式有点太单纯；不拖泥带水是
一大优点，但就是会显得有些愚蠢；越是回想，就越是觉得不对，所以，才过不
到两秒，明的嘴角就下垂到极限，眉头也皱得非常紧。蜜居然要她回答这么难为
情的问题，以往，只有丝才会做这种事。
　　丝毕竟就是蜜教出来的，明虽早就知道这一点，内心的彆扭却很难止住。
2 T3 z% {! f$ y6 z　　鼓起脸颊的明，故意把头往左转；先摆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避开蜜的视线
至少十秒。
3 T6 ~9 T# C1 x: V! j　　无论蜜现在的外型再怎么可爱，明也要坚持这短暂的抗议。
　　而蜜才发出一声哀鸣声，明就急到把头转回来。蜜才没有那么容易受伤，明
& o! K* a& s* Z7 P晓得，却还是会不忍心。这一次，是蜜赢了，明想，决定先假装刚才的事都没发
生过。
　　蜜在勾舔一下自己的鼻子后，继续先前的话题：「露是个很爱玩的孩子，理
所当然的，她会发出不少声音。我很担心凡诺会凶她，而当时，他看来心情很不
错。」
　　毕竟他才刚把露做出来，明想，而露的活泼表现，也能证明他的作品有多成
功。
7 Z+ N) @* e. j8 {  p/ u/ c4 B/ A　　蜜稍微低下头，说：「根据我的模糊记忆，有将近两分钟，露不是亲吻自己
/ @. V2 L  M1 A' L* z" z( f6 X; {的手臂，就是吸吮自己的手指；在成功发出『啵』、『啪』等声响后，她会开心
/ w9 n3 A- w# p- j, w到笑出来；要是嫌手指湿湿黏黏的，就稍微弯下腰，直接把唾液都给擦到大腿或
肚子上；虽然不太卫生，但小孩就是会这样。
　　「她还是好可爱！我想，不断摇尾巴，很陶醉在眼前的景象中。直到她从地
/ f) a  ~4 [+ k: _" x. }( r- Z& P上的箱子里拿起一只小鸟，我才皱起眉头。
　　「和触手生物比起来，那只雏鸟显然较为脆弱。牠可不是玩具，露晓得这一
5 J- l9 K) i/ i8 l' E点吗？我猜，凡诺弄来这只小鸟，是为了测试她的反应。现阶段，他只忙着观察，
7 F: |1 c8 Z  r: E而不急着教她。
　　「又搞不好，他其实是在考验我；那只鸟很可怜，应该受到更好的照料，而
不是像这样被人抓在手中！我心中早浮现出完整的句子，却又不敢立即指正；露
5 F: k3 c' k5 L可能会被我吓到，因而不小心掐死牠。
- d4 Q# a5 C- _# s# \' y7 w　　「幸好，一分钟过去了，她不仅没把牠肢解，也不曾试着捏或咬牠。连呼吸
都放慢不少的她，还懂得要让指甲避开牠的眼球。她的嘴巴微开，双眼也努力睁
7 O' F3 l& T, i8 J( ?大。很显然的，她只是在观察，而不打算逗弄小鸟。
2 o5 f( n& O7 S6 L. s1 [　　「当她把牠放到桌上时，我真的松一口气；不仅非常天真、活泼，还是个有
良知的孩子；确定这一点的我，在感到更加开心的同时，也很快就趴到地上；压
力一下解除大半，令我全身瘫软，此举也引起她的注意。从刚才到现在，我都很
期待她能过来；无论是摸摸我，或只是更近距离的观察我，都能令我开心到四脚
0 y7 r, V+ K! q' n. V0 [; C朝天。
' _3 X8 M& D( ^5 }; j　　「又过了一分钟，她还是没有走过来。我猜，她不打算离开凡诺太远。多么
乖巧的孩子啊！当然，她长大以后可不是这样。
　　谈到露的前后差异，蜜不仅没怎么感到遗憾，还忍不住笑出来。
4 t) _) {9 r5 o% n, ~- b" ?　　明也笑了，而在这一段描述后，她更期待能听到蜜讲述露和其他触手生物相
处的细节。
: k" O# N  H1 `3 m& j　　竖起耳朵的蜜，继续说：「尽管露非常善良，我却不觉得那只小鸟能活多久。
; K5 y9 q5 |% m7 ?, K也许过不到十分钟，牠就会被凡诺煮或烤来吃。这傢伙很习惯在研究室内制作料
理，对此，我没有多少意见。事实上，我那时还想，把牠吃掉，也比把牠随便弄
* |9 X) s2 P. g% g2 p, o1 Z死后又像垃圾一样的扔掉要来得好。
; J" X7 d/ r0 n  V　　「见我对露非常满意，凡诺忍不住开口：『很了不起吧，你们的新同伴喔。
6 C8 m) b- W9 J你也见到啦，她和你们长得完全不一样呢！』我相信他没有什么讽刺意味，但还
是让我听得很不爽。而无论我对他有再多不满，也绝对不会迁怒到露的身上。
　　「从头到尾，也只有凡诺才会使用那些令我火大的措辞；他的表情、语气乃
% D5 M4 H) f, C至站姿──总是一副好像随时要翩翩起舞的样子──，好像都被设计成是专门用
来惹人生气的。而他在面对黑袍男子时，也确实把自己的这些特点给当成是武器
4 S; u' P& `" v6 ^9 a0 Z2 s: D0 Q来利用；我搞不好根本没猜错，而和过去不同的是，我现在可以把注意力放在露
的笑容上。只要这孩子开心，我的心情也难以变得多坏。
. P4 J  U1 }' o. s8 z　　「此时，我甚至愉快到不想计较太多细节。」
　　有个部分，明从刚才到现在都很好奇：「在还没决定她的名字之前，你都是
怎么叫她的？」
+ o8 Q# |% [, m' m　　「也是叫『小傢伙』。」蜜把眼球往左转，说：「或者就叫『新来的』，实
' D2 f* r1 L% Q+ _; i+ e在不好听，我承认。唉──在这方面的品味，我和凡诺根本没两样。
: p/ l( d2 y2 ]' ]9 y　　「当时，我只想着方便就好，没怎么顾及到美感的问题。虽然对泠有点不太
好意思，但为了避免和他的段落搞混，我乾脆在这个阶段就直接以露来称呼。这
# a; ]$ @3 m* u. v" z4 v: W样不仅比较方便，且老称露为小傢伙或新来的，会破坏你对她的美好形容。以上，
: N2 P% ^- c3 u/ i' d+ B8 C$ ]就是我内心所顾虑，却又未在一开始就解释清楚的。」
' G& w4 `6 O" C6 M& y- H　　蜜低着头，说：「嗯──全讲出来也实在是好难为情，且这样对泠也很不公
8 K! h, \" _7 O2 A; T6 b4 Q: f$ v平。」
　　「他不会介意的啦。」明说，嘴角上扬，「你不仅没说他坏话，还多次称讚
. N! i7 l, F0 @# Y) G他呢。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可以帮忙作证喔！」
- }4 a3 m9 o' \% ]- Z, z　　再说，明想，泠的个性才没有这么麻烦；他是个与「记仇」或「小心眼」形
容都无缘的大男孩，内在方面足以堪称模范。
( [2 K3 ]6 i0 L3 p　　明主动询问，而蜜确实回答，这过程看似十分简单、合理，但蜜在第一次见
6 i: `, I; e- {7 v( D到明时，不仅对此不抱多少期待，甚至连想都不感想。倒不是她低估明，只是长
期的失意，已让她习惯用这种方式减少身心负担。
" {# O' }' w' T* {6 x　　和以前一样，明理解得极快。不要几秒，她整理出的重点，就比蜜一开始传
6 S2 y  o& x' g( L( }达的还要多。明的脑筋非常好，虽然不是擅长应付课业的那一型；蜜可不想找一
个和凡诺差不多的人来当喂养者。
　　打从一开始，会多国语言或熟记上万卷书的内容，都不是成为他们喂养者的
主要条件；明非常的善解人意，这一点，最符合蜜的需求；一般人在择偶时，往
往会以浪漫来略过这项重点，直到多年以后才后悔莫及。
; s" Y. q) o* M" t% _' h　　除此之外，明又富有冒险精神；在推理的同时，还晓得保留的重要性，并乐
於在日后一一修正；她也会为了避免失礼，而先把问题拆散，待时机成熟后，再
; d. O, G2 U; j* b+ v3 i& n小心询问；一个具备以上所有长处的人，从古至今都非常少见。很难相信，明的
+ o2 R) }+ g' I3 [" D父母没有刻意去培养，就自然而然让她成为这样理想的孩子。
　　明在决定要成为喂养者时，即便和大家相处的时间还不算长，却已足以让蜜
觉得，不可能有比明还要适合成为喂养者的人了。
/ d' s* P5 h8 C  S/ k1 _5 v0 _　　而像这样分享回忆，蜜想，不但不会觉得挫折，还有种解脱感。她已经活了
至少一百五十年，也许前后加起来有超过一百年的时间，她习惯以沉默来面对痛
9 ^7 |* b5 ]4 j' h2 z$ S4 ]苦，就算理智上晓得这样究竟有多不健康，身心却早已感到习惯。在不少时候，
6 n& n3 i$ N% W% ^& E% i她觉得说出来，反而会带来更多伤害。因为她多数时的谈话对象，是其他触手生
物。
　　难道非得折磨那些晚辈，让他们也痛苦到活不下去吗？蜜不想成为那样的大
人，所以，她的选项极为有限。
　　在缺少喂养者的情形下，一但决定要负起养育同伴的责任，就必须表现得像
. c7 C/ s8 D% o是一台机械；而在贝琳达死后，蜜的身心更是迅速乾枯。
　　和蜜一起长大的泠，几乎是目睹全程。他即便伤心，却也莫可奈何。
& }6 r; C2 q( T$ }　　如今，蜜感受到的舒缓，甚至轻盈，对上个世纪的她来说，是陌生的。
) _( C' Y8 R/ m) L5 t1 h　　一但明敞开双臂，蜜就不想表现得多么冰冷。她很喜欢被明抱在怀里，就像
* h9 v% K  y, [' d/ I0 n现在这样。
7 L' O5 {0 r- _　　无论是进展到哪个部分，明带来的总是温暖；她的话、表情以及视线，都成
$ c' s2 S3 z8 [# i  y! Q( l+ X功把蜜心中化脓已久的伤口给大致抚平，连那些快腐朽成灰的部分也重新变得茁
) h1 v- ]$ ]$ h! x6 F: c壮。
+ [9 z& X) o7 U! w" d5 M　　好像真能变得年轻，蜜想，也只有待在明的身旁，这一切才会显得如此真实。
她从未进到明的子宫里，而看到露顺利恢复，让她也有种彻底重生的感觉。
　　一定要像珍惜贝琳达那样，好好珍惜明；早在好几天前，这句话就出现在蜜
的脑中；之所以没说出来，是怕自己会在开口的瞬间痛哭流涕；虽然已被明安慰
了好几次，但在短时间之内，蜜还不打算表现得过於失态。至少在未来的半小时
! ~+ W9 ~$ i* f2 d/ Q+ y  G) {之内，蜜在面对她时，只打算摆出其他的表情。
　　在细节都已经确定清楚后，说起来更为顺畅
　　「在身体系统上，露和我或泠都差不多；这部分非常明显，几乎可说是一目
/ D. ^' @* u. p9 d  n6 w, x, p( `了然。她也需要藉着术能来维持身体的正常运作，并同样要使用房子内的肉块来
排出体内毒素。尽管如此，她和我们之间，仍存在不少相异之处；不单是在外型
1 L! Q8 g& [$ k' I上，还有脑内的资讯。
4 q+ O- `" {% Z9 e6 G' F9 i* Q　　「我记得，凡诺在不久前曾说过：下个出生的，会是个真正像小孩的傢伙。
的确，露刚出现在我面前时，没法说多长的句子；就算只是说一个简单的词，也
" {4 f% V* {. K/ t7 Z得配上一堆『呀呜噗』或『哔噜呼』等简单的发音。
3 C2 D; g, |8 H4 a% N3 k& p/ \6 u1 F　　「好可爱！」明说，两手扣在一起。下一秒，她慢慢将肚子往上挺。稍微往
前滑的蜜，前脚的爪子几乎要碰到躺椅。
　　现在，明的颈子和蜜的口鼻几乎贴在一起。蜜先是对着明的下巴舔了一大口，
再伸长脖子，把口鼻都埋入发丝之间。而知道明对露的看法和自己，蜜自然是越
% m* a8 a" H% l' o说越起劲：「露在往左转了一圈后，说出『锅子』、『地板』和『小鸟』等词。
1 ^. m+ ~; Q: U) ^+ Y2 H6 y3 J嗯──我想，她懂得算多了。
1 _) L: f* j$ X* F, [　　「幸好，她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心；和正常的幼儿一样，只要我们有好好教
6 c3 @7 l- M, Z, I1 E( E她，相信不要几周，她就可以大致描述自己看到的人事物。再过几个月，她或许
就能够像我和泠这样说话。实在太快了些，但我不觉得刚才的预估会和实际情形
7 N( h, \% y# l7 U% m差太多。再怎么样，她都是由凡诺做出的触手生物，不能和寻常的人类幼儿相提
并论。
4 t& E6 G  Y, q+ P! J1 H) R4 n　　「凡诺应该不会花太多时间教育她，他最近越来越忙，还乾脆把泠丢给我管
了。而这只会让我更加高兴，差一点，我就要在研究室里跳起舞来。我想，露一
定只会在研究室里待一小段时间。也许在几个小时之后，凡诺就会把她交给我照
% J2 @" ~/ C' k8 Y$ \( J" @" C3 k顾。而我不急着教她算数或文法，事实上，早在第一次和她的双眼对上时，我就
+ a+ U0 _) S, @; b& k8 [8 O. P决定要舍去那些古板的教育思维。
　　「多数时，我只想陪她玩；我相信，这将有助於她乐在学习；玩乐终究是能
- f0 ^6 S2 L" q/ z让她培养积极性、认识各项规则、训练逻辑，蹦同时又能迅速认识自己的过程。
, H, _# _1 `! h$ Q1 b0 }/ S3 z0 T听起来非常的健康，虽然非常不合一般教育专家的胃口。而我得很不客气的说，
# Y) v& P  C! @' M2 f1 G/ Z正因为他们无能，才会鼓励天下父母都把这个阶段的孩童视为是牲畜。
　　「未来，露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就算我对她有不少期待，也不会强迫她一
直要照着我的想法来行动。除了足够的管教外，也要适度的给予自由；我相信，
& i( o1 y  d. G$ N. b- O' `- R这样才有助於健康心灵的培养。
3 e- k: `: J1 n2 P8 m- h　　「至於这个世界残酷的一面，我打算过几年再告诉她；虽然不太可能，但若
' ?0 B" k& W0 `凡诺没有出手干预，至少四到五年，我会让她觉得自己活在童话故事里。现阶段，
她只要玩得开心，活得自在就好
! g. W0 i5 V( d2 W' l# Q　　「我口中的这一套被否定了不知道几个世纪，如今才又重新获得一些专家的
& o1 o& f7 r5 \" i肯定。当然，没被广泛认同，彻底实行的自然是更少了。毕竟──和那种限制多
6 J  L9 U( S; [多，不是打就是骂的教育方式比起来──这种几近放任的做法，给家长带来的安
全感是少一些。
　　明很认同蜜的见解，却只是一直点头，而没有开口。因为蜜不仅早把她想讲
的话都给讲完，还表达得更好。
　　好像有点偏离主题了，蜜想，深吸一口气。她在轻咳一下后，说：「露也很
5 F" e1 y0 i1 s% r容易被我的尾巴给逗笑，在这之前，我从不认为研究室可以充满如此欢乐的气氛。
　　然而，越是盯着她的那对小酒窝，我脑中的一段回忆就越是变得鲜明：『我
/ R8 B' l- P( O4 T: J- P替你做个杀手型的同伴，如何？』
　　凡诺是这么说的，就在黑袍男子被打败的当晚；每次我一想到这里，都会感
+ Q% m' h" {( Y到很不安。
4 a) P* B3 E0 l" f% W2 p　　杀手？先是守卫，然后是杀手，听来不仅可笑，还很幼稚。他不是很在乎自
' r7 S/ s% @8 V: D( h+ a% Z己在别人眼中是否够聪明吗，说出这种话明显只会带来反效果吧。
$ |) |9 ]8 i( G9 U3 W7 ~" Y　　他的灵感究竟是来自哪里？我忍不住好奇，是最近上演的舞台剧？书上记载
的历史故事？还是一些仅只是老百姓之间口传的乡野传说，他小时后从父母、邻
0 r9 W7 b$ C3 S! k, q- S: j居或几位旅人听来的？之中有那几段会同时提到这两种角色，或主角曾经担任过
' a7 ?% v* E$ ^这两种职业？
　　而比起在意他在哪边受到什么样的影响，我更在意的，是自己究竟被他归类
+ U' G. y6 ~. O7 l7 ]为什么，宠物吗？毕竟我比较像是犬科动物，虽然凡诺在最初设计时，可能没对
0 `* t. q' A* v! T  f此思考太多。
　　「他非常聪明，晓得要完成什么複杂的作品，必须非常重视细节；这部分没
啥问题，只是可能日子一久，也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养成『对主题和基础设定等
却极为随便』的坏习惯。在我眼中看来，一些同样是非常重要的部分，他可能只
7 a/ U) w8 [' G1 C& f. n: `花不到三秒就决定，且没留下任何纪录。
　　「我又是第一个触手生物，带有不少实验性质。要是不成功，想必他在短时
间之内，就不会再制造出下一个。
6 l3 K) g# ?# u$ I0 M　　全身紧绷的蜜，越说越快：「我之所以最偏离人型，也可能表示只有在这种
6 Y" i7 |. o: }( D外表下，他即便不成功，也不会太觉得遗憾。」
　　听来是合理怀疑，但此时，蜜不仅呼吸急促，心跳也加快不少；与先前的兴
奋不同，此时纯粹是受到负面情绪的影响；有些担心的明，马上说：「幸好没出
什么问题，我才能够见到你啊。」
　　不说「你们」，只强调蜜，虽然对喂养者来说，忽略其他触手生物是有些不
1 h# O+ x6 I& C) z6 h' }应该，但此时，蜜显然需要更多关怀；明的眼中只有蜜，刻意营造出这种感觉，
实在不够诚实，难免让明有些罪恶感。而明相信，其他触手生物也一定能够理解。
0 ~3 x$ F! {3 I' _) E" x4 c+ p( N8 {　　才过不到几秒，蜜的语气就从愤怒转变至悲伤；接下来可能只差不到几秒，
她就会情绪崩溃。除内容极为灰暗外，她还越说越快，这尤其是个警讯。
# J5 S4 r; x$ Q( `! W0 R1 B( K　　而多亏明及时提供足够的安慰，在半分钟之内，蜜不仅心跳回稳，四肢的温
度也回升。她把下巴靠在明的左乳房上，说：「终究，与自己或泠比起来，我现
在比较在意露。上次凡诺虽然说要为我做个杀手型的同伴，可前一阵子，我几乎
不怎么在意。毕竟，那听来就是个玩笑，还是个非常无趣的玩笑。我很早就说服
自己，不用太过紧张；就算他当时不是在开玩笑，也应该会改变主意。
$ E* @  m7 [6 z; q　　「他有吗？」明问，眨一下眼睛。
: B/ }* T. u0 b% L  g　　「没有。」蜜说，慢慢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