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米亚战歌】（第一章）（09）作者：ｉｎｄａｉｎｏｙａｋｏｕ

车神

作者：ｉｎｄａｉｎｏｙａｋｏｕ
字数：5893
7 j( y' i7 W) A1 y
1 Z0 H4 ~. l0 G9 r) q( k) C      第一章「俄军出击」＃９
# Y" z) F. Z. O' ]      希莉亚平时得处理相当繁琐的公务，一件接着一件，很少有能够放松心情
享受人生的时候。陪同主人在戈尔基宫共度良宵的当下，玩开了的她决定稍微放
* I& \; ]  Q: A3 {' e: I% i2 C纵自我，并且悄悄在心中许了个「真希望如此悠闲快乐的日子可以继续下去」这
, {# a4 z" s1 C# \  ]( Z8 `( L般孩子气的愿望。
      没想到隔天她的愿望就实现了。
      主仆俩再一次地乖乖在接见室枯等一整天，时至傍晚，才确定忙得不可开
交的陛下无暇接见任何人。
      於是希莉亚再度陪着主人回到那间吸引不了主仆俩的寝房，稍事休息便享
, @1 u! g5 Y4 {7 r用女仆们送上的晚餐。餐毕，没公事好办、也没办好事的两人闲得发慌，只好窝
% o; @! u+ N3 M/ p3 ~, l在电视前打发时间.
' ]$ e3 o8 }( B  f      萤幕上播放着以二十世纪末内战终结为题材的电影，娜塔夏？库尼柯娃自
导自演的电影盛名内外，可是萤幕内的浓情密意到澎湃激昂都难以憾动主人的情
" j/ I# s8 ?  q绪，坐在一旁的希莉亚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娜塔夏有头柔顺的金穗色长发、性感细长的美唇，涂着淡桃色或浅橙色的
口红，平直弯曲各自诱人。她嘴边有颗小黑痣，在《鄂木斯克之夜》出演白军的
美丽军医时，任何一道行为举止都迷得观众团团转；《哥萨克情缘》里她扮演一
' W6 k* r- v( O* R! w1 f7 V位潇洒的哥萨克，也以此痣做为性感迷人的标记，此外那片的床戏部分相当亮眼，
* v% }4 F$ ~) m7 V/ d4 U$ `: S希莉亚记得特别深刻；不过在《一九四一》饰演勇敢的上尉时却选择遮掉小黑痣，
该片票房也戏剧性地屈居末席。总之，一般观众对於电影明星的印象总是尽可能
+ V$ v2 {. S1 C7 X2 i捕捉全身特徵，娜塔夏给人的外观印象则是执着於她美丽的脸蛋，即使偶尔在床
第间大胆演出也一样。
      「那个，真好啊。」
      「是？」
      主人的声音突然插入激情正盛的床戏画面，希莉亚立即从主人的声音、娜
. F! C1 W. y$ u塔夏的影像与自己的思绪中建立起连接点，乘着稍微兴奋的语气附和道：
) i; \, q% O4 n. z) ^" r      「啊，主人是说娜塔夏吗？我也很喜欢她！其实我是她的粉丝，她的作品
* O1 U* l" |0 R- [我每部都有买两片！一片珍藏一推借给骑士团的大家……」
( V: k' E# f- K      「台灯，真好啊。」
+ _5 `* n  g0 [" ]      「……咦？」
4 W5 b( W  r4 o/ \) ~& [: n& c      希莉亚狐疑地循着主人的目光看过去，赤身裸体的娜塔夏身后确实有座精
緻的圣像造型台灯。
0 O7 R5 t$ S6 r: i      也就是说……刚刚自己是……嗯……华丽地自爆了……对吧？
      思及方才自个儿兴奋起来畅所欲言的样子，希莉亚表情不禁僵硬化。
* c/ j8 D3 l. l      既尴尬又沉默的一段时间过去，萤幕上的娜塔夏已经穿回军装、正在率领
小队执行一项爆破任务，纳粹德军的巡逻队就要发现她们了。这时主人若无其事
地开口：
      「骗你的，我也喜欢. 」
      「真、真的吗！」
      如沐甘霖重获新生的希莉亚双眼再度迸出光芒。
' k- R, c! _9 \& i      「骗你的，是台灯。」
/ }! _( k: ^6 G- v      「咦……」
      旋即又黯淡。
4 N: M* _, C0 Q( w' Q      「骗你的，娜塔夏啦。」
      「……您是故意的对吧。」
; I; y* W6 W) l      「嗯。」
      居然用人家这么喜欢的对象开这种玩笑，主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学坏了呢…
…
  \% B% o# g! ?9 {  Q6 ?      这情况就算彼此都喜欢娜塔夏，也感觉提不起劲讨论了。
      「希莉亚，干嘛不说话，在赌气？」
      「呃，没有啊……」
9 @$ F1 L" C' O0 y      是有一点点，但总不能承认吧。
      「说说话吧。」
. U  Y& R6 n+ u; Y      「是的……那么，殿下喜欢娜塔夏的哪一……」
      「希莉亚，你交往对象是骑士团的人吗？」
: b; W6 _- j0 w  w3 |; q      「咦？」
      「阿芙拉，米夏，还是玛兰诺？」
7 u4 l' q! v6 w) i4 ~/ ^  \0 G7 b# P      「咦咦咦咦……？」
0 l- C  {" |0 B% Z. U$ q      被整了，绝对是被整了！
" {" ^" i8 |: R5 }% a' M5 Y      明明没有在和谁交往，保持一段距离的心仪对象则是主人和娜塔夏，主人
; g1 Y4 o7 D8 ~: @  z应该很清楚这点才对。
" {+ ^  }1 l+ ]# ~8 e# l( I( E      这种时候就无视主人刻意的把戏，配合着电影情节将话题导回迷人的娜塔
# Z! k' f, [- \8 n+ K# E8 m- ]& h+ M夏氛围吧！
      「那个，殿下……」
      「你敢转移话题试试看。」
! Y) k" g7 D. C+ t      「咦！」
& ]+ J5 ]7 F' n, n      「快说，是柳博拉，琴雅，还是索斯诺娃？」
7 [9 s' i. B8 n' i2 R  S      「我说这名字全都换了吧！」
      话刚说出口，希莉亚惊觉失言，慌慌张张地正欲道歉时──理应冷冷地瞪
向自己的主人，却是一副放空的呆滞貌。
7 _6 t* m( X4 O- r1 ~      不对劲。
      主人怪怪的。
& y/ L  B1 z0 o8 W/ A# b6 `+ y% ~      现在的主人，看起来就像一般人所谓的普通，有股不该出现在主人身上的
平凡亲和力。本应缠绕其身的冷静、高傲与威严都感受不到了。这感觉就像是…
…
      就像是骑士团员们彼此轻松以对的悠闲气氛，丝毫没有清楚分明的主仆界
线。
      希莉亚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往主人身边靠过去，试探性出声：
      「殿下，您还好吗？」
; U0 C$ {% B: e      主人面无表情地叹了两秒钟的气，点点头，持续释出懒洋洋气息。
      好，这下确定了主人正被某件事困扰着，不过究竟是何事呢？
      ……不，会在此时此地束缚住主人的，也只有接见的事情了。
5 v8 G' O1 q/ ~% H/ T% A      这样消沉不是办法，横竖都要再投宿一晚，还是请主人打起精神吧。
5 x: A* n# V# G      希莉亚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想像成凡事都能迎刃而解的娜塔夏，握住了主
人有气无力的手掌说：
4 y6 s5 `4 s  b( k+ b      「不要紧的，希莉亚会陪在您的身边，今晚就请殿下好好休息吧。明天一
& r$ N. q: Y5 B, ]% p/ D% l6 z4 Q定能见到皇帝陛下。」
. y0 i# v/ V9 B% c  F$ ^* Y      主人的表情宛如徬徨中盼见曙光般放心下来，那模样让希莉亚顿时好有成
就感──或许此刻在主人心目中，自己就像是娜塔夏一样可靠又迷人呢！
9 Q9 J! K$ Y" Z9 Q# ~      希莉亚今晚不让任何女仆进房，她亲自伴主人洗澡、再帮主人来套全身护
. K' O, `8 G9 O. |肤，顺便施展半年前特地向女仆长伊吕娜学来的按摩技巧，全心全意将主人的身
心服侍得闪闪发亮。
4 U7 C- r+ @# Q      就寝前，主人精神已恢复了些，但尚未脱离软绵绵氛围。希莉亚再度当自
; M3 f9 f; d$ y2 G4 Q己是万能娜塔夏，想透过和昨日同样激情的床事帮助主人寻回往常感觉，可惜主
人慢半拍的反应不怎么买单，那话儿也是意兴阑珊。
      不过没关系，只要打起精神就可以了！当晨光来临时，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
) O+ s3 ~/ ]  r& v+ ]8 V: |      「非常抱歉，皇女殿下。本日……」
; L$ n  |$ C8 V% l1 t1 l      ──才怪。
      皇帝陛下又放主人鸽子了。
+ D+ i0 s0 s$ H1 @# d. l/ [& L      这下再怎么迟钝的人都知道绝对有问题.
      所幸主人并未像昨日那般反应异常，而是很快地试图掌握情况究竟恶化到
哪种程度。
& F  Y. z3 e# c, H( A; O7 \      「去告知女仆长我们要回去了。若不行，则联络随军部队。若不行，则联
络骑士团. 若不行，则询问是否可与基辅通话。去。」
      「是！」
9 z% M* F( t, s6 F% Z. l- _5 z3 i+ V7 H      希莉亚前往知会门外守着的女仆，身穿枢机主教服的女仆长稍后抵达，对
於希莉亚代皇女提出的请求，一概婉转地加以拒绝.
1 a3 j/ z# M, m      「皇务院已安排妥善，还请皇女殿下在接见期间心无旁骛. 」
      皇务院。
      很好。
      连日受到的刻意对待已构成软禁条件，希莉亚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向眼
前女仆长询问道：
      「你，代表的是皇帝陛下？还是皇务院？」
8 j2 k2 q' s2 Z  a      女仆长别有用意地停顿一会儿，扬起制式微笑道：
      「请转告皇女殿下，我隶属於皇务院，效忠於皇帝陛下。」
      双方言尽於此，希莉亚只好抱着这项没什么价值的消息返回寝房，这是唯
一能稍微挑起主人眉头的情报。
( I+ A; K8 S% g2 z! g- d      主仆俩正面临两种情况.
+ K  O3 I& e  J      第一种，她们正被以接见之名行软禁之实。
. q" _% b; b5 \5 L  w      第二种，软禁她们的究竟是皇帝陛下还是皇务院？而这问题又延伸出第三
; N3 j; {& p1 C7 t* t  K+ @种情况──皇帝陛下和皇务院正处於何种状态？
      倘若两方相安无事倒也罢. 只是从女仆长的说词看来，或许上头情况并没
, X" m9 p3 S# ^有这么乐观.
      「难道是……政变？」
$ ^" F; W' x$ ^/ g% }- l6 }4 y      主人紧皱着的脸庞带有一股不愿与焦躁妥协的氛围，彷彿是大萤幕上的娜
塔夏，面对风起云涌的暗潮仍然不屈不挠。
) P" T5 p, R6 t0 k& J      进宫第一天就突然冒出个性尖锐的平民妹妹，第三天又碰上政局动荡，主
人此刻的烦忧肯定是相当複杂吧。
      希莉亚望着主人忧愁的神情，下定了决心，无论接下来发生何事都绝不离
开主人一步。
      在外头那场宫庭戏的时间轴跑完以前，画面照不到的角落边，也只有自己
能陪伴主人了。
' A$ l8 k0 l: \, M; \+ Q      §
9 O' D+ x: I' V* x. M$ T7 F; K: u      中央军区.
8 @. g1 E/ n7 A- D: c      以维护帝国疆土、支援各地军区为主的俄军正规部队。
      莫斯科驻紮军，三十万.
4 L8 b: {, r! \1 l4 X: B7 |6 K      圣彼得堡驻紮军，十五万二千。
      叶卡捷琳堡驻紮军，四十五万.
      各地防卫军，五十四万.
      战时编制机甲师团六十三个、步兵师团四十九个，总兵力达一百四十四万
* T  B+ O' r. d. 拥有全俄罗斯空防军及太平洋三个航母战斗群联合支援，亦含有对各地俄军直
" G4 ]7 k$ a4 y9 R接指挥的权限，其称霸欧亚的绝对军事力与英、美、中、非形成五强之势。
      总司令官为──
      神圣俄罗斯帝国？后罗曼诺娃王朝第七任沙皇？安娜塔西亚陛下。
      自从宣战佈告后，皇帝陛下突然就像人间蒸发般失去踪影，无论是在莫斯
6 m2 \9 Z5 }, X- O科、圣彼得堡还是叶卡捷琳堡，都寻不着众人敬爱的陛下身影。
* @0 u* x: H& C      每周两回的克里姆林最高层级会议上，自然独缺最重要的主人。
      克里姆林宫，乌拉尔厅，第二二八五定期会议.
      这间与公开场合用的叶卡捷琳厅相比邻的厅房，最初乃是沙皇直属克里姆
! a, p9 W8 X; I: r3 V林卫队拿来监听邻厅、对应紧急事态之用的隐房，可透过两扇机关门直接进入叶
4 L4 W8 s( M+ l3 B- j" t+ }3 z; D) m卡捷琳厅，保护沙皇不受她的敌人威胁.
0 I* w! P% q0 a4 x. }( `7 _      随着皇务院兴起、全新系统的政警军时代来临，旧有的克里姆林卫队转编
; n4 o9 S- B% E, c) @1 |5 a3 K) y成各皇女麾下的亲卫骑士团，隐房也随着时代改变丧失大部分的战术价值。经过
几次大规模翻修，这里成为不亚於邻厅的新厅房，宫内人士更是将之视为代表性
, d" R$ F6 p! `3 G1 g的双厅之一。
      与「白金的叶卡捷琳厅」相齐名的这间「黑金的乌拉尔厅」中，与会人士
4 R) B7 _% a$ {2 ]正进行一场独缺主人的黑金会议.
& E9 k/ O3 G5 T  `5 g8 O      「本期会议，由於沙皇缺席，依皇务院条款之，最高的、议事的、定义的
. I: v9 h8 |- Y; A  D; y* i8 F% r诸条款等，赋予我等三位，同上条款之权利；并由我等三位，就地推举本期会议
9 A9 N5 D$ I; r8 T. a/ c+ h之司仪. 以冬宫之名，本人诚心推举伏尔加格勒的智者，吉娜依达阁下。」
      位居次席的是圣彼得堡皇务院最高长官──伊琳娜？罗曼诺娃。
      「感谢阁下抬举，然在下仅是醉心於学识的老者，还请院长阁下不吝主持
% t- W0 x7 W( j5 x0 d/ F4 Y这场会议. 」
      右三等席位的是帝都御医暨顾问团首席──吉娜依达？罗曼诺娃。
7 B2 T2 S- J0 ^2 o* J  D+ p8 q7 O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哪次不是这样呢？伊琳娜小姐一票，快点开始吧。」
: u5 H# u2 o9 C      左三等席位的是叶卡捷琳堡后宫众首席──玛丽亚？罗曼诺娃。
      失去主人的会议，依照三位皇室出身的核心幕僚之席位依序投票，每人仅
. a2 s8 M. p/ L' P. R( {能投给自身以外的与会成员，藉此推举暂代主人之席的司仪. 话虽如此，在过去
/ e( T2 q8 [8 }9 Z0 p7 E高达一百零二场的暂代推举中，全部是由皇务院长这个职位的人担任司仪，这项
潜规则牢不可破，无一例外。
      身穿堪比仪式礼服的皇务院长服、前发盖过右目，年方四十却未沾老气的
知性美人伊琳娜颔首，视线依序扫向朴素可靠的白袍长者吉娜依达、年轻貌美像
只泼辣野猫的后宫调教师玛丽亚，眉头对着野猫白袍下那拱起雪白巨乳的黑漆皮
' R0 v: _9 s# V' h内衣快速抖了下。
      吉娜依达身为医师，平日工作的打扮朴素尚可接受；玛丽亚虽然也穿着工
作时的服装……那副模样在克里姆林宫也太不检点. 伊琳娜苦口告诫她几十次都
& p" y1 t9 S* u# I7 u0 E9 @不听，只能暗自祈祷叶卡捷琳堡的野猫早日成熟，别再丢皇室的脸。
      「那么，本期会议重点如下：第一，第二皇女苏米亚？罗曼诺娃案；第二，
中央军莫斯科部、圣彼得堡部调动案；第三，独立国协高峰会案……」
" I" O! J% y* k  L" r      伊琳娜停顿三秒，望向左前方的吉娜依达点头示意。吉娜依达短暂地沉吟
数秒，接着说：
! G+ _2 t) j3 {      「……第四，第三皇女安娜贝儿？罗曼诺娃案；第五，第九皇孙安娜？罗
曼诺娃案……」
      沉默的目光由右三等席来到左三等席，玛丽亚做作地咳个两声，为会议重
) Y  H2 b- h: G# Q点做结尾：
# V1 \# v- ?8 I      「……第六，阿芙柔黛蒂计划实验品第一号再改良案；第七，同计划实验
+ X8 [) |- O7 s' y2 g% Y! _品第三号案。以上。」
      发言权绕了一圈回到司仪手中，伊琳娜放轻了声音将现场正式导入议程。
# r- z7 l2 V8 t) s8 j5 G      「现在开始本期第一项议案。」
      南方军。
      以帝都为中心，俄军正规部队向三个方向边域延伸的军区之一。
' o" [8 N6 u9 ~4 |      整体实力亚於西方军、优於远东军，应付南欧与西亚之流绰绰有余，面对
大英与美国则是相当勉强。
( i; ?6 d: E9 R1 V- P/ l      这个军区的位置十分理想，既不像西方军只能西进，也不像远东军情势艰
困。南方军可以向东欧、西亚、中亚与中东进发，而这些地方的国家全部不是俄
+ r% o- |, A* z, ]  }军对手。
5 |( [. T( T/ `% r! O      常备军四十万，后备军两百四十万，实际备役人口四千七百万.
      暂且不看理论上不可能的备役人口总动员，光是能够动用后备军的两百四
十万兵力，加上常备军的精锐部队、征服地区的地方部队，就能让南方军横扫邻
近国家，特别是在中亚及中东.
, [7 o  p  ^0 _, d: q      唯一能够加以约束的，只有军资金。
- @" j9 [$ ]6 Z& J( J/ v9 K3 F      皇务院针对国内贵族及第二皇女厅的资金流动进行全面监控，但是百密总
# U  r' ~& N& ?, @有一疏，那份呈递在伊琳娜眼前的调查报告再怎么信誓旦旦，都免不了她对於基
  s6 O6 J. u* E# c6 w9 J. K; Z辅方面开战之初即动员部分后备兵力一事起疑；然而在无权干涉皇女厅的财政前
提下，她也没办法取得更多情报，因此决定直接试探基辅方面。
      无巧不巧的是，还没徵召第二皇女前来晋见，对象自己就送上门来。伊琳
娜於是在不予知会的状况下，将第二皇女及其随行部队解除武装并加以软禁，藉
此观察基辅方面的反应。
8 _2 x4 D7 b6 E0 s      万一南方军有叛逆举动，或者弃总司令官不顾，中央军驻莫斯科的三十万
精锐部队将会直指基辅.
( e& N# u/ \6 [! w: r% C      反之，乖乖配合的话就能顺带在南方军枢纽插上一枚细长的银针，将来也
便於控制她们。
& F, A) k& t+ g      对於皇务院的这项军事行动案，顾问团表示支持，后宫众则是没意见，二
比零通过.
      「接着本期第二项议案。」
( C5 P' ~% `" N- `9 K# i$ o5 }' d      中央军莫斯科部，沙皇直属近卫军。
      这批部队无庸置疑是堪比西方军及南方军主力的精锐，拿来对付英军和美
2 Q* Q" E$ r: z- L3 F- k& p军主力也不成问题. 但是身为沙皇力量的象徵，若非情势所逼，还是不动为上。
      中央军圣彼得堡部，皇务院支援军。
      相较於莫斯科精锐，圣彼得堡的部队就是一般常备军程度，主要作用为辅
8 q: T0 p- c; C4 u: F助莫斯科军队、保护圣彼得堡至莫斯科一带。某种程度上，这些部队被视为是与
5 b) d% R/ q- y/ [# t皇务院政警军对等的体系。
, u2 R, u7 m. |! S% Y) b      中央军叶卡捷琳堡部，战略投送军。
      该地驻紮军表面上为四十五万，全乌拉尔地区的预备部队则高达九十万.
8 P: R' L1 ]- s0 x, k8 ^1 q2 C& F: f正规部队投送到前线时，每师团增编两万名步兵、自成一个军团，能够及时给予
( n7 b6 M- E6 ^5 Z/ ~7 B* p  |前线相当充沛的战力支援。截至目前为止，该部尚未接获动员令。
      最初，为因应明斯克、基辅、亚库兹克三方面的变数，西侧由莫斯科部及
圣彼得堡部负责，东侧则由叶卡捷琳堡部负责。现在基辅变数出现，沙皇却下落
! [6 c  G: }3 @2 m不明，莫斯科部只得暂且保持现状，仅通过圣彼得堡部的调动案。
      意即，一旦发生紧急事态，圣彼得堡的十五万名部队将暂代近卫军行使权
力。
% M& w! H5 V! ^$ u5 q$ b      针对此案，顾问团与后宫众皆表示支持，三比零通过.
      「接着，本期第三项议案。」
. E- L( P9 g# N8 ^9 d+ n' Y      独立国家国协.
2 w$ D; I3 d/ d+ n4 }9 J9 o      除了本国以外，其余全是在联邦时期无法完成整合，当神圣帝国成立后，
迫於地理位置又不得不继续依附俄罗斯的小国家群。现在即使想重新回归祖国怀
1 ~! I9 H8 r1 l6 x; ?. \3 m抱，也因为其经济或军事价值逊於外交价值，被迫维持小型国家形态.
      对於「那种东西」组成的联盟，充其量也只剩下外交名分好让本国与英美
! l. f' s0 _$ E强权分庭抗礼之用。
      因此，所谓的高峰会──实际上就是叫来各国代表，按地划分资源好让她
/ A! a- x+ T$ n5 M1 V们各自支撑下去。
3 n) @/ i* [* r" Y! B) K: p      「那种东西」也就只有这般程度的利用价值而已。
4 v8 X% `1 w3 E6 ~( b$ Z3 v      从亚美尼亚遭受土耳其大举入侵之后，东西们纷纷表态暂停军事互助、由
俄罗斯独自援救亚美尼亚这点便可看出，她们曾经所做的抉择造就了何等悲哀的
现今。
      过去舍弃豢养的权利换取无谓的自尊，现在舍弃无谓的自尊换取豢养的权
; V1 U4 f8 q$ w) m1 S( s5 U利。
5 D# Q1 y# A7 o/ ^8 A3 j      ……弱者思维啊。
9 S& D' W4 O6 N, R  V( d( W      此案交由皇务院按往常模式办理，三比零无异议通过.
) |! a2 B% P2 j6 E. M4 h) h6 W      「接下来的议案由顾问团提供。那么，本期第四项议案……」
      第三皇女的名字由伊琳娜冰冷的女中音念颂出来时，吉娜依达心头漾起一
股难以言喻的不协调感。
! g  N: R* Q( ]# [' w      尽管是摆在名为「安娜塔西亚」棋盘上的一枚棋子──那仍是未来的沙皇。
; i7 @  H9 F; S1 w8 m5 m      但是，正如同先人们在这黑金会议上若无其事地谈论着曾经的玛丽安娜四
世，此刻她们的谈论也将化为曾经，安娜贝儿之名想必也会一如预期蜕变为下一
. G# W4 O" U6 i6 w% q+ |8 ]个安娜塔西亚吧。
* N3 L$ |* T& e9 d6 Z0 w9 k; T      只不过，那却是个登基前就失去皇后的帝王。
      这么想或许无情，然而当初陛下早早就赐第九皇孙「安娜」之名的举动，
. Q6 @, v* `% d( h也许真可说是不幸中的大幸──对祖国而言。
) Y( x' k3 Q5 ~% \      至於获得赐名的皇女和皇孙是怎么想的、将面临怎样的命运，就不重要了。
: q# R2 l$ M# r" L/ p9 L      「皇位继承者啊……」
      伊琳娜的话语轻盈地打住，以眼神礼貌性地向突然蹦出这句话的吉娜依达
5 Y% i- C( D( O进行确认. 吉娜依达回以致歉的目光，换来皇务院长相当制式的体贴浅笑。
      流畅的女中音继续编织第四项议案的旋律，那声音冰柔地滑进两位听众耳
中，并未留下任何值得回味的片段就化为资讯堆成记忆。
5 p7 R. C+ f5 Y' i8 E      会议继续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