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人生】(完)【作者:yangdong(终点站)】
作者:yangdong(终点站)字数:65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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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渊,是一个废物。为什么说是废物呢?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复读
一年,还是没考上。父亲说,你不是读书的料,别净瞎折腾了,干脆跟着你哥学
点手艺吧。
他指的是我表哥,名叫陈二毛。
我的名字是祖父起的,他当年是村里的教书先生。我出生时,喜讯传到家里,
他老人家正在看《易经》,看到一句话「鸢飞戾天,鱼跃于渊」,于是给了我一
个单名「渊」。陈二毛一家都是文盲,给他取了这么一个不着四六的名儿,常被
我嘲笑。
陈二毛比我大了足足10岁,早些年就进城了,多年的打拼,开了家小饭店。
父亲让我跟他去学点东西,也好安身立命。一个电话打给二毛,二毛哥说那没问
题,那是谁呀,是我弟,我能不帮他吗?什么时候的车票,告诉我一声,我去接
他。
事情就这么订了。临行前,我把以前读过的课本全都撕了个稀巴烂,被祖父
知道,一顿拐杖,「小畜生,懂得什么叫敬字惜纸吗?我打死你!」
我来到了二毛所在的城市——苏州。那年我19岁。
没让二毛来接我,径自找到了他的饭店,在养育巷一家小区里,店面也不大,
挂了个招牌「小重庆饭庄」。我心里呸了一声,丫明明是甪直的,也敢叫自己小
重庆,烧菜时候撒几把辣椒就算重庆人了!
正是上午10点半,还没到午饭时间,店里没有客人,二毛一看见我来,大
喜过望,飞了出来,「哎呀,你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我还去接你呀。」待我倒
是很热情。
饭庄分前后两间,前面开店,后面住人。二毛和我进了屋,从里间走出个女
的,大约二十五、六岁,白净面皮,长得倒是很标致。梨花头,鹅黄色开领针织
衫,红色短裙,黑丝袜,红色高跟鞋。我眼睛一亮,问二毛这是谁呀?二毛笑道:
「你怎么啦?这是你嫂子么。」
哦,想起来了。二毛在城里找了个打工妹,已经注册,可是还没回家办过酒
席,听说年内就要办,敢情就是眼前这位。
二毛对嫂子说:「快来见见,这就是我兄弟,阿渊。」嫂子笑着跟我寒暄几
句,出门去了。
「嘿嘿,二毛哥你好福气,嫂子长得这么漂亮。」
二毛憨厚地一笑:「你嫂子大名叫崔兰萍,这饭店也多亏她。她是重庆人,
做菜做得特别好。当年我出钱她出力,才把这生意撑起来。」我哦的一声,难怪
这饭店叫「小重庆」呢。
我问二毛:「马上11点,就该开始忙午市了,怎么嫂子还出去。一会儿她
不在,谁来做重庆菜?」
二毛告诉我:饭店刚开张的时候,这小区里有位熟客,天天来吃。后来听说
搬家了,搬得挺远,可是吃惯了我们的饭菜,经常打电话来要外卖。我想人家一
片诚意光顾,不能往外推啊,可是店里总共两人,怎么忙得过来?你嫂子说,要
外卖的话就让她去送,她临走前,总是将每种菜的料事先配好,客人点什么我都
只要起油锅一炒就行了。不过我一个人,难免还是手忙脚乱,这不正好,你来帮
我来了。
我点点头,休息了一会,到11点,开始忙了。我初进厨房,什么都不会,
就帮着二毛跑跑堂,还算应付得来。大约两点钟,兰萍才回来。二毛休息了一会,
带我到周围逛了逛,不远就是苏州最繁华的商业街——观前街,见识了大城市的
热闹景象,十分高兴。
不久又开始晚市了。兰萍在厨房配菜,二毛掌勺,我跑堂。
大约5点半,门外进来一位女的,大约二十岁出头,清汤挂面的头发,瓜子
脸,眉如远黛,目若朗星;上身一件白色汗衫,下身蓝色牛仔裤,清爽宜人。我
咽了咽口水,忙上去招呼。
她盯着我上上下下看了几遍,弄得我浑身不自在,问她:「小姐,几位?」
她说:「就我一个。看你是新来的吧?」
我一听口气,似乎是老主顾,又堆下几分笑,「那请问点写什么菜?」她说:
「一个蒜蓉西兰花,一个鸡汁阿魏菇,一碗白饭。」
我说你就不点个荤菜?她说晚上不宜多吃,就这么的了。
将菜单传到厨房,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要外卖的,迅速拿笔记下,给
二毛看。二毛一看,说还是中午那家人,让兰萍送去吧。
兰萍换了件衣服,穿上肉色丝袜,白色高跟,出门了。
这边,我把蒜蓉西兰花和鸡汁阿魏菇给那女的上齐。那女作了个手势,叫我
附耳,在我耳边悄悄说:「你们家老板娘有问题!」
【2】——红杏出墙
饭店里来了个女客人,告诉我兰萍有问题。我一呆,问她有什么问题?
她朝兰萍去的方向厌恶的看了一眼,眉头皱着,「看面相就知道了。诺,四
白眼,白多黑少,主冷酷狡猾;人中细窄弯曲,主桃花重重;颧高、嘴大、唇薄,
主心胸狭隘,尖酸刻薄。我讲得对不对?」我说我哪知道啊,今天第一天来,跟
她才见过一面,不知道。
她见我不信,哼了一声,「你走着瞧吧。今天我看她面带春色,指不定出去
干嘛呢?」我还想跟她搭讪,她却不理我了。
几乎每天,她晚上都会来我们店里吃饭,不点荤菜,不要饮料。和她搭讪过
几次之后,知道她姓柏,大学刚毕业,在园区做人事工作的。
兰萍呢,三天两头出去送外卖,有时候一天要去两次,都是那一户人家。
最近,新闻里爆料「地沟油」事件,生意冷清了不少。5点,本该是最忙碌
的晚市的开始,今天却门可罗雀。可外卖的电话还是来了。二毛说这家客户还够
长情的,赶紧叫兰萍配好菜,一个白烧猪蹄,一个乳香田园蔬,一点白饭,立刻
送去。
我想起小柏的话,灵机一动:今天反正也没生意,何不跟踪她去看看?对二
毛说想去观前逛逛,出了门却远远摄在兰萍身后。
兰萍穿过养育巷,进了对面的小区。我心想果然有鬼,电话里说地址在东环,
实际却离得那么近;兰萍到这么近的地方送外卖,一送就是两个多小时,绝对非
奸即盗。
我紧跟不舍,见兰萍身影闪进一幢楼的大门,我从防盗门铁栏间向里看,她
按响了一楼一户单元的门铃。
我闪到一边,过了一会,声音从身边的窗户里传出来,灯也亮了。这户单元
的房间窗户就开在路边,我运气真是好,可以看到房里发生的事情。
窗帘拉得不很严,露出一条缝,我眯眼透过缝,朝内张望。
一个男的脱光了衣服,脖子上戴个项圈,项圈上的绳子牵在兰萍手里。
兰萍先用脚抽了他两个耳光,那男的乖乖把脸贴到地上。兰萍用威严的口气
说道:「我几天没来,你骨头痒了是不是?」
男子脸贴地,口齿不太清楚,「贱狗想念……想念主人得很。」兰萍笑道:
「畜生,嘴倒是挺甜,说说想我什么了?」提起高跟鞋,踩在男子脸上。
男子显得很快活,兴奋地说:「主人好几天没有踩贱狗,贱狗想念主人的脚
了。」
兰萍哦了一声,脚上加了几分力,踏得他的脸变了形,「你为什么那么贱呢?」
男子嘴巴被踏,说不出话,嗷嗷直叫。
兰萍松了松脚,男子这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因为主人的味道太
好闻了……」
兰萍把带来的外卖饭盒拿出来,打开盒子,手指捏起一块白烧猪蹄,扔在男
子嘴边。男子要伸嘴去够,被兰萍踩住脑袋,「不许动。我还没替你加工加工呢。」
兰萍说着,白色高跟鞋碾上猪蹄,将好好的一块猪蹄踩得骨肉分离,一滩烂
泥似的在地上。「行了,尝尝味道吧。」
男子如奉纶音,舌头一舔,卷起一点肉泥,吞咽下去。兰萍问道:「滋味如
何?」男子谄媚地抬起头,「好极了,带有主人皮鞋上的皮革味。」
兰萍娇笑几声,又抛下一个猪蹄,用鞋跟碾碎。
我在窗外看得心跳加速,城里人花样真多。这样的玩法以前做梦都没梦到过,
偏偏又能让人血脉贲张。
屋内,男子又吃了一个猪蹄。兰萍拿出另外两个饭盒,「别光吃肉,来点米
饭和蔬菜,营养要均衡,啊……」她说话的语调好像大人哄小孩,又带一点命令
的口吻,软硬兼施,教人色授魂予。
兰萍把饭和菜洒在第上,脱下鞋袜,露出裸足,把饭菜伴了几伴;用大脚趾
和二脚趾夹起一点饭菜,叫男子吃。男子象狗一样「嗬嗬」喘了两声,伸嘴含住
兰萍的脚趾,用力一吸,将饭菜吃进嘴里,顺便也吸了不少兰萍的脚臭。他眯眼
抬头,面带淫笑,似乎很满足,「主人的脚香伴饭,味道更丰富,贱奴好喜欢!」
兰萍哈哈大笑,坐在床沿,继续用脚喂饭。
喂完所有的饭菜,大约用了半个小时。我在屋外也看了半个小时,心中明知
这不是什么好事,却也想冲进去被兰萍羞辱一番。
兰萍说道:「我为了喂食,把脚都弄脏了,贱狗你说怎么办?」
男子说道:「由我为主人舔干净。」兰萍道:「你吃完东西擦过嘴吗,也敢
舔我的脚?还不快倒洗脚水来?」
男子出了房间,不一会回来,端着一个脚盆,「主人请用热水洗脚。」
兰萍将脚伸入脚盆,「我的脚累了,你帮我洗。」男子道:「谢主人赏赐我
机会。」把头也伸进脚盆,用舌头为兰萍的脚舔去污渍。
我看得热血沸腾。兰萍的脚保养得很好,珠圆玉润,五个脚趾象五颗珍珠一
样。要是我也能跟着一起舔舔就好了。想到此处,老二在裤裆里之气了小帐篷。
看那男子享受的样子,心里痒痒的,越来越难忍受,喘气声也粗了起来。屋
内两人好像听到了动静,兰萍赶忙打开窗向外张望,不过我已消失无踪。
【3】——软硬兼施
第二天晚上,还是没什么生意,兰萍出去逛街了。小柏又来吃饭,点了个鸡
汁生菜、一个豆腐干炒青椒。
我见没有多少客人要招待,就坐到她桌边,「小柏,你说的还真准,我嫂子
……」小柏一愣,「你嫂子?」
我笑道:「嘿嘿,就是老板娘……昨天我跟踪她,真的有事。」小柏作了个
「你总算信了」的表情,说道:「本姑娘算无遗策,领教了没?」
我问道:「你不是做人事的么,也会算命?」小柏拿筷子欲戳我的头,我抱
头一躲。她似乎也觉得和我不是很熟,动作有些过大,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
「第一,我不会算命,但我会看相;第二,做人事的,最重要便是识人,识人才
能用人。」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柏多看了我几眼,「你的气色和昨天完全不同。
昨天还是一脸正气,今天怎么罩了一层赤色?」
我说我哪知道。小柏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最近你千万不能近女色,否
则……别怪我不提醒你。」
我口中唯唯诺诺,心中却不以为然。
几天后,「地沟油」事件渐渐平息,饭店的生意又恢复平常。二毛每天凌晨
4点钟便要起床,去南环桥批发市场进货,我和兰萍则睡到日上三竿。
店面后本来只有一个房间,三人同睡不太方便。二毛夫妇在我来之前就用木
板把房间隔成两半,他们睡里面一半,我睡外面一半。
这天,等二毛凌晨出门,我偷偷摸了起来,敲敲木板墙。兰萍在里面不耐烦
地来了句:「吵死了,让不让人睡觉?」
我说道:「嫂嫂,你起来,我有话说。」兰萍小声骂了句「讨债鬼」,披衣
服出来,「什么事啊?」
我朝兰萍面前一跪,「嫂嫂,我想吃乌骨鸡和泡椒凤爪。」兰萍骂道:「你
有本事自己做去,别烦我!」转身要走。
我抱住她的腿,她尖叫一声。我一字一顿地说道:「嫂嫂,你听清楚了。我
要两样菜,乌骨鸡和泡椒凤爪!」
兰萍眼珠一转,「你胡说些什么?」我笑道:「嫂子,我的好嫂子,我都知
道了。我虽然读书不多,人却不傻,这几天研究你送的外卖菜式,还有你每天送
外卖的打扮,早就摸出了规律。」
兰萍声音里带了点惊惶,「我送外卖和穿衣服有什么规律?」
「嘿嘿,乌骨鸡就代表黑丝,泡椒凤爪就代表红色高跟鞋;白烧猪蹄代表肉
色丝袜,乳香田园蔬代表白色高跟鞋;清灼丝瓜代表网线袜,猪肝炒大蒜呢就是
你很少穿的那双紫色凉鞋。我猜得对不对?」
兰萍惊慌失措,「我……我每天换三套衣服呢,再说……再说我就算穿得漂
亮些出去,又代表什么?」
我见她嘴硬,便站起来,语气放得强硬,「对面小区那位大哥对品味还蛮挑
剔的么……」兰萍心理最后一道防线崩溃,「你都知道了!你想怎样?」
我重新跪下,嬉皮笑脸地说:「我只不过也想一亲嫂嫂芳泽而已。」兰萍脸
上怒气一现即逝,「你要试试被我踩在脚下的滋味,好!」
我见她答应,大喜之下,俯身亲了一下她的脚趾。兰萍怒道:「贱狗,主人
的脚是想亲就可以亲的吗?」我被她呵斥,心中却感无比舒畅。
兰萍让我把脸贴在地上,她的裸足踩了上来。劲道很大,我觉得嘴巴都被踩
歪了,发出呻吟。兰萍问道:「舒服吗?」我道:「好舒服!」
兰萍更用力了,「舒服你还叫个屁啊。」另一个脚慢慢踮起,把大部分的中
心集中到我脸上。我疼痛难忍,却不敢再叫。兰萍踩了一会,叫我翻个身躺下,
她双脚站立了上来。
一个脚踩着脸,一个脚踩着脖子。我似乎听见颈骨断裂的声音,咔嚓咔嚓!
心中惊惧无比,难道要死在她脚下吗?
可是兰萍很有分寸,踩两下脖子,马上调整重心,把重量转移到脸上。虽然
痛苦,却能扛得住,同时,老二变得硕大。
兰萍看到我下身的大帐篷,很感兴趣,从我身上走下来,走到脚后跟的位置,
啧啧赞叹,「这也可算是人间极品了,比老董那衰鬼强得多。」
老董,应该就是叫外卖的那个男人。
我听兰萍称赞我,兴奋地说:「主人,要不你踩两下试试?」兰萍一笑,右
脚轻轻在我裤裆上一点,一股有骚又痒的感觉传遍全身,不禁打了个哆嗦。兰萍
说道:「我要上来了,你可别哭啊。」我说:「主人,等等,我要乌骨鸡和泡椒
凤爪。」
兰萍一愣,「哈哈,你要求还挺高的,等着……」说罢去洗衣机里拿了还未
洗的黑丝穿上,又穿上红色高跟鞋。我乘她穿鞋袜的时候,把自己的内裤除下,
老二彻底暴露。
兰萍见到我的巨鸟真容,赞一声「好」,鞋底就碾了上来。
龟头受到挤压而充血,涨得通红。我左右摇晃着身体,想将兰萍脚上的压力
减轻一些,可是毫无效果。
兰萍见我神色痛苦,征服感得到满足,「小畜生,别作无谓的挣扎。主人想
让你死,你活不到明天。」我露出哀求的神色,兰萍不但无动于衷,反而变本加
厉,整个身体的体重都压在了右脚上。
她站到了我的小鸟上,神色兴奋,目露凶光。膝盖一弯,加上冲量,压力更
大于体重,我的小鸟好像前些天看到的白烧猪蹄一样,肉都要被撕裂下来了。
我弯腰坐起身来,双手连摆,「主人,我真的不行了……」兰萍理也不理,
另一只脚踏上我的小腹。我再也坐不住,重又倒下去。兰萍从我小腹走到我胸口。
短短几十公分的距离,她走了5、6步,每走一步,另一只脚都要完全抬离地面。
近100斤的分量,全集中在一只高跟鞋上,我的内脏被完全被挤压到了身
体两侧,无法呼吸。
兰萍走到我胸口,那部位有肋骨保护,稍微好受些,不过也闷得慌。我想开
口求饶,她却已经踩上了我的嘴巴。我闻到黑丝上传来的汗臭,恶心得想吐。
伸手去掰兰萍的脚,手刚一动,兰萍的脚就用力一踏。我的手又一动,她又
用力一踏,两次过后,我不敢再有动作了。
「给我放规矩点。没有命令,狗爪不许举起来!」她说着还故意踢掉了那只
踩在我嘴上的鞋子,臭味更甚。
我没有办法,忍受着兰萍脚底传来的恶臭,伤心的想要流泪。兰萍笑了:
「是不是很臭啊?是你自己要吃乌骨鸡的,吃到嘴里还想吐?多呆会,习惯了就
好了。」
大约5分钟,兰萍都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动过。我渐渐闻不到臭味,神色缓和
下来。兰萍拍手笑道:「不觉得臭了?哈哈,那说明调教成功,你以后就是我的
狗了。」
【4】——救命灵符
兰萍放开我,回到里间睡了个回笼觉。我在外间回味着兰萍的味道。这骚娘
们真厉害,高跟鞋的威力果然不是盖的。
二毛回来的时候是6点半。我到7点半才起,帮着二毛摘菜、切肉,兰萍一
个人躲在房里看电视。
今天是星期六,店里总算有了几个客人。
小柏没等到晚上,中午就来吃饭了。不过来得比较晚,点了一个牛肉小洋葱,
一个小葱拌豆腐,吃完已经两点钟。
我拿她打趣道:「认识你以来,第一次见你沾荤腥。」小柏冷笑道:「我沾
荤腥倒不怕,怕的是你沾了荤腥。」
我吃了一惊,作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不要声张。」小柏也放低了声音,
「一会你跟我出来。」
下午两点钟过后,反正也没客人。我待小柏走了5分钟之后,也找个借口出
去散散步,跟在她后面,一路向北。太阳火辣辣的,秋老虎余威犹存。
到小区旁的河边,小柏见我跟来了,回头指着我鼻子道:「之前本姑娘难道
没警告过你,这段日子不得近女色吗?你猪脑子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我被她骂得七荤八素,心想从小到大,连父母对我也没这样严厉,她跟我非
亲非故,怎么那么关心我的事?莫不是看上我了。
想到此处,又见她穿的一身白色运动装,青春逼人,不禁心猿意马。贼眼一
眯,笑道:「那我和你走这么近,算不算近女色啊?」
小柏后退一步,正色道:「你别乱想。」我又向前一步,「别退了,再退你
掉河里了……」说着,毛手毛脚去拉人家手。
小柏快如闪电,双手抓住我单手,手腕一扭,我痛得哎呦一声,胳膊肘被她
拗过来,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跪下。小柏抬脚踢在我脸上,将我踢得头别向一边,
「早叫你别动歪念,你偏不听……」
我哪知道这标致的小姑娘竟然是练家子,真是哑巴吃黄连,只得求饶:「小
柏放手,放手,我错了,别、别废我。我的手还要掂锅掌勺,没了它我只能要饭
啊!教育为主、教育为主,体罚只能触及肉体,教育才能触及灵魂。年轻人犯错,
上帝也会原谅……」
小柏听我连珠炮似地说个不停,语无伦次,不知所谓,又好气又好笑,放开
我,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滚你的!」我龇牙咧嘴站起身来,皮肉倒是没受什
么伤,可手臂被她一扭,似乎别到了筋,又酸又麻。
我刚要走,小柏喊道:「哎!站住!我都被你气昏了,正事儿还没说呢。」
我战战兢兢回来,小柏见我那幅缩头缩脑的样子,嗔道:「你老老实实的,
我就不会打你,怕成那样子干嘛?」拿起我受伤的手臂,我「啊」了一声,以为
她又要下重手,她却只帮我揉了两下,又放下来。
胳膊经过她一揉,酸疼立刻减轻了不少,我这才吁了口气。
风从河面吹过,拂过身边,将小柏的长发吹起,遮住了脸庞。小柏伸手捋了
下,问道:「你读过几年书?」我扳指头一算,从小学到高中共是12年。小柏
点点头,看到正好有块沙地,便捡了根断枝,在地上写了两个字让我认。我一个
也不认得,想起爷爷教过,不认识的字读半边,多半也错不了,于是念道:「攸
生……」
小柏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这一笑当真是笑靥如花,看得我痴了。小柏说
道:「哎,什么攸生,你还优生优育呢!这念筱笙,是我的名字。」
这下轮到我笑了,「哈哈,你叫柏筱笙,百晓生?我还叫李寻欢呢……」小
柏双眉一立,吓得我把后半截话吞了下去。
小柏坐到河边的长条石凳上,叫我坐在旁边,悠悠的道:「我有件事要找人
帮忙,不知你是不是那个人?」
我一拍胸脯,「说吧,什么事?阿笙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管定了。」
小柏听我称呼他为阿笙,也不在意,说道:「你现在连字都不认识几个,能帮我
什么?」我奇道:「你要找识字多的,应该去学校里找那些教授,也不应该找我
嘛。」小柏道:「只因你是个特别的人,你拥有极明离火的命格。」
我问那是什么意思。小柏说道:「现在跟你说也不明白。你如果真想帮我,
那就先好好多看点书,过个几年再说。」我挠头道:「过几十年也没问题,我一
定愿意帮你。可我一见到书就头疼。」小柏白了我一眼,「那我每天抽一点时间
教你,你看怎么样?」我一听,那不是天上掉馅饼么,当即说好,「可是,我可
没钱交学费啊。」
「得了,你少贫嘴。还有件事……」小柏站起,走到我跟前,伸出手指在我
胸口比划起来。
我感到胸口痒痒的,很舒服,被一个美女用手摸胸,可是不小的艳福啊,不
禁脸红了起来。
小柏一边比划,口中还念念有词。等画完了,告诉我这是一道救命符,不过
只能救我一次;要是遇到危险,想着找她,还给了我一个电话。
小柏走后,我还兀自呆在河边,抚着胸口,似乎要把她手上的余温留下来;
又摸摸脸,刚才被她运动鞋踢过的地方,暗想浮动……
【5】——河东狮吼
柏筱笙第二天就来教我念书了。她给我的第一本书是《易经》,我傻眼了。
我说你给我全翻成白话我也不懂,还给我看古文?
柏筱笙道:「一开始也没打算让你懂,你认得上面的字,会背就行。」我更
傻眼了。
柏筱笙手拿一根量衣服用的木尺,坐在我对面,她读一句,我跟着读一句。
读完一段就让我背,背不出来就打手心。
经过几天的地狱式特训,我终于能把64卦中前5卦的卦辞背上来了。
话表两头。
兰萍发烧了,二毛心疼她,让她歇着,什么活都不干。老董又来电话要外卖。
兰萍去不了,二毛让我代替跑一趟。
一个红烧鲫鱼、一个可乐鸡翅,手里拎着两样菜,不禁想:如果今天是兰萍
送外卖,会穿什么?这两样菜代表什么意思呢?
已经到了老董家,按响门铃,来开门的不是老董,是个女的。三十五、六岁,
双眼圆大,白睛露光,眉如新月,眼带桃花;细腰翘臀,身材算是不错。她见我
来送外卖,似乎很意外。
我收了钱,走到楼道口,听见身后大门被那女的碰一声关上,声音大得吓人。
同时那女人在房内一声大吼:「还不快滚进去!」
我意识到有事情发生,不想错过看热闹的机会,又偷偷摸到窗前。这户人家
很二,临街的窗帘总是不拉好,留了好大一个缝隙,我趴在窗台上向里张望。
果然,老董只穿一条裤衩,象狗那样趴在地上。刚才来开门的那个女人持一
根塑料直尺,双手叉腰,威风凛凛站在他面前。我心中暗暗羡慕老董,怎么他身
边的女人一个个都那么有味道?
那女的什么话也没有,拿直尺噼噼啪啪打了老董十几个耳光。老董哭哭啼啼
哀求,「老婆,不要打了……」
他老婆毫不理会,拉着老董的胳膊,侧过身来,不断用脚背踢打他面颊。扑
扑扑扑,踢得老董嘴角鲜血淌了下来。老董张开嘴,想要再求几句,恰巧他老婆
一脚踢到。
她穿的高跟鞋,脚背踢在老董牙齿上,疼得的叫了一声。她怒道:「你他妈
的敢咬我!」老董道:「不,不,我不是故意的……」话还没完,被他老婆一膝
盖撞在头上,正碰破了鼻子,鲜血长流。
她边打边骂,「老娘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去跟个送外卖的轧姘头?」老董
抱住她的脚,让她不再踢,「……你也看到了……送外卖的是个小伙子,我怎么
会和他轧姘头……」他老婆怒气不从一处来,挣开丈夫的手,把他头往下一按,
骑跨在他颈项上,「放你娘的狗臭屁,当我看不出来,外面那个小兔崽子能穿丝
袜?你倒说说,洗衣机里的丝袜是怎么回事?」
我在外面总算听明白了。老董老婆发现的袜子肯定是兰萍的,不是乌骨鸡就
是白烧猪蹄。兰萍来幽会老董,玩到兴头上,很可能来个裸足,就把丝袜脱在洗
衣机里,却忘了拿回家,不想被家里的河东狮发现。
老董被问得无言以对,只得苦苦哀求,「我知道错了,老婆……放我一马吧
……」她老婆看起来是个吃硬不吃软的,老董越可怜,她越起劲。
她两腿用力夹着丈夫的脖子,老董在她胯间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她不
放松,继续加劲,我在窗口都能听到老董骨头发出的吱吱声,惨不忍睹。
直到老董嘴唇发白,她才将腿松开。我以为惩罚结束了,她却揪着老董的头
发,向房间外拖去。
出了房门,发生很么事情我就看不见了,却能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
「啊……千万不要,不要啊……」
「龟孙子,给我老实点,老娘的话敢不停!」然后是两记耳光声。
「呜呜……」老董发出两声支吾,就没了动静。
过了一会儿,老董的老婆又喝道:「不想洒在脸上就张嘴咽下去!」
我当时不懂她要给老公喂什么东西,后来才懂。然后是水流声、老董的哭声,
又一阵喝骂,她揪着老董回到了房间。
把老董往地上一推,老董仰面跌在地上。他老婆赶上两步,麻利地脱下两个
鞋子,持在双手,右脚踏在老董胸前,啪啪啪啪,用鞋底连抽老董十几下。
老董似乎已不省人事,被她在胸前蹬了几脚都没反应。他老婆蹲下来,用鞋
子撬开老董的口,鞋尖径直塞了进去。
大概触到喉咙最痒的地方,老董抽搐几下,醒了过来,手脚挣扎,想要推开
他老婆。他老婆圆睁双眼,两个脚同时站到老董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她将鞋子几乎一半都塞进了老董嘴里,还一脚踏在老董脸上,不许他往外吐,
「说,那个贱人住在哪?」
【6】——马前神课
我在窗外听得一惊,老董看来是个窝囊废,铁定要将兰萍供出来。母夜叉寻
仇上门,可有番热闹了。
回家将事情悄悄告诉兰萍,让她出去避避风头。兰萍圆眼一瞪,母夜叉凶,
老娘也不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她个鸟!
我问兰萍那女的是干嘛的,那么强悍。兰萍说,老董是个下岗工人,为人懦
弱,她老婆叫燕文清,开一家洗脚屋。说白了,老董就是个吃软饭的,能不弱势
吗?
转眼十月一号了。这段时间,店里生意起色不大,而那个外卖电话也不来了。
柏筱笙也连续好几天没来教我念书,不知是什么原因。
二毛哥见我来了许多时候,怕我想家,就让我回家玩几天,看看家里情况,
我大喜。买好车票,第二天下午回到了甪直镇。
粉墙黛瓦,小桥流水,又回到熟悉的故乡,感觉真好。
我家在甪直镇东岳庙西南,三代同堂,住一个大院。小时候,我最喜欢坐在
院子里的槐树下,由爷爷给我讲故事,特别爱听三国演义。他讲的故事小朋友都
爱听,在当地有不少粉丝。
爷爷的声音很有磁性,有人曾经怀疑他练过声乐。但是家里人都知道,他这
辈子没练过什么劳什子声乐,只是个古板的读书人。
他没事的时候,最喜欢坐在书房窗下,拿一本线装书,摇头晃脑地朗读,抑
扬顿挫,绕梁三日。几乎每天放学回家,没进门就会先听到读书声。
虽然我不爱念书,可是听得多,也能记住几句,什么「成事不说,遂事不谏,
既往不咎」,什么「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等等,在外面
可唬住不少人。
金风送爽。我肩背行李,踏着石板桥上的青苔,渐行渐近。今天没有听到爷
爷的读书声,难道他老人家不在?
轻扣门环的同时,听见里面传来爷爷和一个女的爽朗笑声,不禁微微奇怪。
爷爷来开门。虽然我去苏州前他用拐杖打了我好一顿,今天看到我还是喜出
望外,「小鬼头,回来得正好,到我书房来。」
我把行李放到自己房间里,来到爷爷书房。踏进房门就呆了,爷爷对面坐的
人正是小柏,柏筱笙!
柏筱笙见到我也感诧异。爷爷见我两似乎认识,便问柏筱笙。柏筱笙告诉他
经过,不过将我「沾荤腥」一事略过。我暗自松口气,投去个「多谢你」的目光。
爷爷听后很高兴,对我说道:「小柏是麻衣神相的传人,她肯教你,你可要
用心学。」我在武侠小说里看过麻衣神相,不知道这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事。
爷爷又对柏筱笙说:「我家这小鬼,从小就是个野孩子,不爱念书,难得他
肯听你的,你多费点心。」
柏筱笙说道:「伯父说哪里话,小渊挺聪明的,一教就会。我真是不知道,
他就是您孙子,否则以伯父的大才,已够他学一辈子了,哪用我来多事。」说完
向我抛来一个得意的眼神。
我一听晕了,她管我爷爷叫伯父,那不是比我还大了一辈,我该怎么称呼她
呀?
爷爷问柏筱笙:「那事情进展怎样?」柏筱笙道:「到目前为止还算顺利,
就是最后一关,总是要找到合适的人选才行。」一老一少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
如坠雾中。
接着,两人又谈论些卦象之类的话题,完全把我晾在一旁。我无聊之中,偷
眼看柏筱笙的衣着,她仍是一身休闲装扮:浅蓝色长袖T恤,白色短裙,带黑边
的白色棉袜,白色高帮运动鞋。她的腿比兰萍细些,不过肌肉更结实,长而浑圆,
雪白犹似莲藕,令人垂涎。
他们说了一会话,柏筱笙就要告辞。爷爷让我送她。
我送她到车站,路上也不过10几分钟。问她你怎么认识我爷爷的?
柏筱笙道:「你爷爷是易学圈子里鼎鼎大名的张三爷,可笑你竟然不知道。
我最近有一个难题解不开,辗转打听,才得知张三爷的下落,特地赶来拜访的。
一说之下才晓得,张三爷是我父亲的忘年交,认识很多年了。所以我称呼他伯父,
懂了吗小侄儿?」说完得意地朝我笑笑。
我才知道爷爷这老古板竟然大有来头,道:「给我好好说说你们这行当,是
不是就是江湖上算命的?」
柏筱笙头一别,「没规没距,张口就问,不知道怎么称呼我吗?」
我看她的侧脸,带着俏皮的表情,明艳无俦,就算向我瞪眼珠子也是好看无
比。如果她打我两下,踩我两脚,我简直开心死了。诶,逗逗她高兴又有何妨?
于是恭恭敬敬,顺着她说道:「姑姑,您老人家可否示下,您这行当都是做什么
的?」
柏筱笙低首掩口一笑,正要说,车子就来了。她道:「先不和你说了,等你
回苏州之后记得来找我就是,byebye!」挥手便上了车。
到家又问爷爷。爷爷捻着胡须,说道:「你出生时,我算过你的八字,庚午
年、丁亥月、乙巳日、己卯时,八字之中,五行俱全,是十分好的。而且你的面
相极好,是极明离火格。」我听柏筱笙也说过,但不知什么意思。爷爷说:「嘿
嘿,你小子好运。所谓极明离火格,也叫做『君临天下』格!」
我被唬了一跳,「那我应该做皇帝咯?」爷爷笑道:「可你却又没有天子龙
气,就别做梦了。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据小柏说,她要解一个锁,这个锁非
要具有极明离火命格的人才能解。」
小柏第一次来饭店吃饭,遇到我时就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原来是惊异于我
的命格。她教我学易经,也是有求于我。
爷爷说:「这几天你回来,也别荒废了,去我书架上拿本易经来,我再多教
你几卦。」我摇手道:「您不知道我在苏州受的是什么罪,那叫魔鬼训练,背错
一个字,戒尺立马就招呼上来。饶了我,让我清闲两天吧。」说完找狐朋狗友去
了,留下爷爷在身后一声叹息。
国庆长假转瞬即逝。临回苏州前,爷爷又特地叫我,「渊儿,我替你起了一
卦,你近来红鸾星动,回去后好好留意身边……」我心头大乐,暗道:好嘞,等
着我给您带个漂亮孙媳妇回来吧。
【7】——孺子可教
回到苏州,是晚上7点,天色已经黑了。「小重庆」饭庄黑灯瞎火,似乎一
个客人也没有。
难道生意潦倒至此?我推开店门,漆黑黑的一片。打开灯,通往里间的房门
也关着,二毛夫妇这么早上床,肯定在做那事吧?
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鸦雀无声,可能没人,都出去了。
推门而入,伸手不见五指。我打开墙上灯的开关,吓了一跳,室内竟然有七、
八个人!
房间中央一张椅子,坐着老董的老婆,也就是燕文清,翘着二郎腿,网线丝
袜和金色高跟凉鞋随着脚一荡一荡。
周围跟着5男的,都是180以上的彪形大汉;两个押着二毛,一个押着兰
萍。二毛和兰萍跪在燕文清两旁,嘴里都塞了丝袜,垂头丧气。
我一看情况不对劲,转身要往外面跑。另外两个大个子已经堵在了门口。
两个大汉一人扣住我一只手,反绑在背后。文清从椅子上懒洋洋地站起来,
手持木棍,托起我下巴,「嗯,这小伙子还蛮清秀的……好了,现在人都齐了,
咱开始吧。」
文清转身走到兰萍面前,抓起她头发,「你那么喜欢男人,喜欢他们什么?」
兰萍不说话,文清捏着她鼻子,迫使她张开嘴,拿掉塞嘴的丝袜,将手里的木棍
伸进了嘴里。
木棍伸到喉咙,还不罢休,还要探下去,兰萍被刺得直咳嗽。文清骂道:
「你不就喜欢男人那话儿吗?我这话儿比老董的如何,比你男人的如何,比你小
叔的又如何?」
古时有一种刑罚,叫「开口笑」,就是将木棍从人的嘴里伸进去,通过食道
直达胃部,能让人活活捅死。如果文清的棍子再伸进去几分,兰萍就有生命危险。
不过文清很有分寸,没有继续插进去,让兰萍难受了5分钟,将棍子拔出来,
「脱了她的裤子!」
押着兰萍的那个大汉将她双腿一分,手一探,便扯下一条粉红色内裤,手法
熟练,看来是老手。文清举起木棍,朝兰萍戳去,「那话儿是不是这样戳你的?
舒不舒服?」
兰萍两腿一抽一抽,口中不断呻吟,说不出话来。文清呵呵一笑,「舒服得
连话都不会讲了是吧?我就问你爽不爽,点头或者摇头!」
兰萍突然双手抓着木棍,「用力一点,用力一点……」文清轻摆腰肢,到二
毛面前,取出他口中丝袜,道:「看看你的女人,她有多淫荡!你还要不要她?」
二毛此时可谓是眼红脖子粗,「你这骚老娘们儿,有胆量放开我,真刀真枪
较量较量!」文清不怒反笑,道:「狗奴才脾气还挺大,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你
还能不能这么硬朗。」
文清把手里的肉色丝袜——也就是刚从二毛嘴里取下的那只——口张开,套
在二毛头上,好像电视里那些抢银行的劫匪的样子。我看在眼里,想笑又笑不出。
估计那丝袜上的味道不好受,二毛不停地摇头,口中呜呜乱叫。文清让两个
壮汉将他放倒在地,一人压着他一个肩膀,仰面朝天。文清一脚踏上二毛的肚子。
在二毛肚子上掂了掂脚,尖细的鞋跟立刻刺出两个血印。二毛大骂:「骚老
娘们儿,你不得好死,你有种放开我,我操死你!!!」
文清轻轻一笑,「你说我骚,我就骚,可是你马上就知道,我并不老。」她
双腿一跃,重重落下来,踩在二毛的二弟上。二毛痛呼一声。文清又道:「凭你
还想操死我?只听说累死的牛,你可听说有耕坏的田?哈哈……」她带来的几个
男的都附和着大笑。
文清连续重重地踩踏在二毛的小J上,「你不是很恨我吗?为什么你的老二
会变大?」哇靠,别说被她这样踩了,就是我在旁边看的,也不禁支起了帐篷。
二毛斗嘴又败下阵来,气的哇哇乱叫。
文清脱下鞋子,一脚封住二毛的嘴。二毛嘴张不开,文清哈哈一笑,「习惯
一下,以后你每天都要做这件事的。」二毛的脚腾空踢来踢去,腰也扭东扭西,
害的文清在他身上都站不稳。文清气的跳下来,叫两个帮手扶起二毛,让他坐在
地上;脱下二毛的裤子,小J下面两颗蛋耷拉在地板上。文清用穿鞋的一只脚踩
上二毛的蛋,鞋跟正低在蛋上;稍一用力,就听「扑哧」轻响,蛋碎了,蛋黄流
了一地。我作为旁观者看得也蛋疼,二毛身临其境,感受如何,可想而知。
不知二毛是真硬气,还是根本疼得说不出话,竟然一声不吭。文清让他重新
躺倒,又站到他脸上。这次二毛剧痛,腰腹再也使不出力了,任由文清那网线丝
袜在脸上磨蹭。文清不断地问:「香不香?」二毛始终说:「臭、臭婆娘!」
文清踩几下二毛的脸,转身碾一下他的老二。二毛的越涨越红,文清将脚踏
在上面却不碾了,回问道:「我的脚香不香?」二毛就等她用力一踩,便可以射
了,大声说道:「臭!」文清却不踩下去,轻轻点着那龟头;二毛欲射不能,
「啊啊」地叫。文清道:「你服个软,我就帮你解决了。到底我的脚香不香?」
二毛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呜呜……香,香的……」文清狂笑一声,重重
踩下,使劲磨蹭着他的老二,「孺子可教,孺子可教……」随着二毛一阵如释重
负地呼叫,雪花喷薄而出。
文清让两个壮汉放开二毛,单膝跪下,膝盖顶着二毛的脖子,「我的脚很香
是吧,你喜欢吗?」二毛双目无神,茫然点点头。
「那你愿意做我的狗吗?」二毛又点点头。文清满意地笑了,随即转头朝我
走来……
【8】——反目成仇
我被文清那股睥睨众生的气势所慑,心中一阵恐惧,但随即坦然:她如果也
象对二毛那样对我,我大不了做她的狗而已;而且她要是来踩我,我绝不会挣扎,
也就能确保蛋不被踩碎了。想到此处,甚至希望她来得更快些……
文清让两个壮汉重新控制住二毛,转身向我走来。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笃
笃笃」的敲击声,清脆响亮,不急不缓。我的老二已经变大了。
文清却没有踩我,掐着我的后颈朝地上按,向兰萍叫道:「你还行!能把这
兔崽子收服,算有点本领。」
文清抬起腿,把脚搁在我头上,「你跟你哥说说吧,怎么勾引嫂子的。教他
戴绿帽也戴个明白。」说着一挥手,一个壮汉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内裤——浅绿色
的!将内裤往二毛头上一套,成了个帽子。二毛本来脸上套着丝袜,再套个内裤,
样子极为滑稽。
二毛忽然发了疯似的从地上弹起来,「张渊,你、你是不是真的,真的勾我
老婆了!」我不敢望他,心里直骂文清:兰萍勾引你老公,你找兰萍一个算账,
最多带上二毛也就完了,干嘛非要扯我呀?
那两个壮汉费尽力气,重新压住二毛。文清踢了踢我的脸颊,「说说经过吧,
我可是雇了私家侦探,这些天二十四小时都监控者你们家的动静,可别隐瞒啊。」
我心想:二毛和我翻脸是肯定了,我可不能跟他正面冲突。熬过今天这关,
我离开苏州远走高飞。灵机一动,道:「主人明鉴……」
文清听我开口就叫「主人」,轻轻哦了一声。我继续说道:「……我有一天
送外卖看到了你调教老董的情景,被主人你的魅力征服,决心拜倒在你脚下。可
是和主人素昧平生,不敢贸然求见,只好求自家的嫂嫂,东施效颦,聊慰对主人
的相思之苦……」我说的诚恳无比,自信演技过硬。
果然,文清听得哈哈大笑,「你原来这么有心,好,今天主人成全你。」她
坐回椅子上,翘起右腿,「来,好好尝尝味道吧……」
我四肢着地,狗一般扑过去,贪婪地吸着她脚底的味道,比兰萍的汗臭重些,
混合着香水的味道。文清命我将脚放进嘴里,我求之不得,一口吞进去小半只脚。
舌头翻滚,舔着文清的脚趾,有一股咸味,可能是脚汗所致,强烈刺激着我的味
蕾。
文清见我很听话,比较满意,「手淫给我看!」我早就苦于无法解决,闻言
立刻将阳具掏出来,右手不停揉捏。
文清见我的话儿如此巨硕,一条玉茎挺拔,白里透红,微微有两根青筋,更
显丰腴修直,也不禁动了心,「你停手,让我来。」把脚从我嘴里取出,两个脚
夹住我的玉茎,使劲摩挲,还觉不过瘾,干脆让我躺下,跳到我身上,双脚乱蹦
乱蹬。
我爽得无法自拔。兰萍不知哪来一股力气,挣脱壮男的控制,扑到我身上,
嘴巴便要凑下来咬我的玉茎。文清一脚将她踢开,命令狠狠地打,脚下却不停,
继续蹂躏我。
我第一次被文清踩,她的力道、熟练程度可比兰萍强多了,不愧是洗脚屋的
老板娘,不到10分钟就令我射了。
早上6点半。
文清这一个晚上,玩得十分尽兴。临走前关照二毛,饭店甭开了,乘早关门,
到她的洗脚屋去当个保安,时不时会得到她亲自。还说:「你老婆那骚货,休了
吧……还有你,你也来我身边吧。」最后一句说的是我。我说我要帮二毛打点打
点店里的事宜,过些天等店铺转让了,一定来。文清点点头,「那晚上你来送外
卖。」我心领神会地答应了。
文清一走,兰萍发飙了。推倒二毛,坐在他身上,一拳一拳捶向他胸口,
「窝囊废,老婆被人这样欺负也帮不了,你还算男人吗?」二毛被惹得性起,一
把将她推开,「还嫌我头上不够绿?还恬着脸说是老婆?我呸!」
兰萍拿二毛没办法,怒气撒在我头上,「你、你,那天拿鸡巴勾引我来着,
那东西刚才怎么就没被踩烂么……」说着又来踩我。她光着脚,一脚都踢在我胸
口,把我踢倒,紧接着冲我噼噼啪啪乱踏。我又一次挺了,「嫂子你不能怪我,
你每天都打扮得那么风骚,我那话儿不硬才怪。」兰萍听我狡辩,踩得更凶。不
过她的功夫比文清可差了,用的都是蛮力,节奏、部位都不搭调,不如刚才被文
清蹂躏得那么爽。
二毛从地上跃起,一把推开兰萍,「你这荡妇还怪别人,你给我滚!」转身
去厨房,持了把菜刀冲回来。我一看,丈夫冲关一怒严惩出轨妻子的好戏来了,
可兰萍那么风骚的人,就这么被砍死,未免太可惜。正想劝二毛,不想二毛的刀
锋却是奔我来的。
我抱头一滚,躲过一劫。就听二毛骂道:「勾嫂子的兄弟,我要来做什么,
今天阉了你!」二毛身高马大,空手我也抵不过,更别说还有刀了。我脚底抹油,
跑出店门口,二毛紧追不舍。
到了门口台阶处,我一个拌蒜,摔在路边,二毛正与此时追出来,举刀就劈。
我暗叹完了,此生休矣,闭目待死。
却听当啷啷响,睁开眼看,二毛的刀掉在地上。没明白怎么回事,一骨碌爬
起来,发现身后多了个人,正是柏筱笙!
【9】——传艺授道
柏筱笙早起晨练,跑过饭店门口,正赶上二毛举刀砍我。
飞起一腿踢掉二毛手中菜刀,让我快走。我提着裤子,朝小河边跑去。兰萍
又从店里赶出来,和二毛纠缠在一起,柏筱笙抽空脱了身。
柏筱笙也到了河边,问我闹出什么事了。我说:「我可没闹事。是我嫂子在
外面勾搭别人老公,正房带着帮人,找上门来,把我也连累了。」
柏筱笙道:「你少来!这里厢你要一丁点没参与,你哥会拿刀追你?」我老
脸一红,没想到她这么不好骗。柏筱笙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上次我看你的
气色,显然犯了桃花劫,应该是动了你嫂子。人家来找你嫂子算账,可能把这事
带进来了,所以你哥不肯饶过你。」
我咳了一声,不知如何砌词掩饰。柏筱笙说道:「行了,你回去吧。我要继
续晨练去了。」
我大急,道:「我可回不去了,回去就是死。」柏筱笙道:「关我什么事?」
转身跑了。
我在河边坐了半个小时,寻思着该上哪儿。
柏筱笙却又回来了,跑得一身是汗,说道:「喂,你先跟我回去吧。」我又
惊又喜,竟然这个时候有人肯收留我。
柏筱笙大学毕业后,就离开父母,自己一个人租房住。在我们小区一间租了
间一室户,简单刷了下墙,拎包入住了。
跟她在外面买了两个蛋饼作早饭,到家后她就要上班了,我一个人在家。
柏筱笙丢下本易经给我,「今天把第六卦《讼》、第七卦《师》背熟,晚上
回来检查。中午饿了,桌子底下有箱泡面,自己吃。」说完出门了。
在家百无聊赖,想着自己今后该怎么办。现在工作没了,得想办法谋生啊。
把柏筱笙的话丢到九霄云外,一个人跑到街上,遇到餐馆、超市就进去问:「你
们招不招人?」
一整天跑下来,一无所获。想想现在本科生、研究生都找不着工作,也就稍
感释然。
6点回家,发现柏筱笙没给我大门的钥匙,只好坐在楼梯上等。6点半,柏
筱笙到家,从外头买了两盒盒饭。开门放我进去,问我功课做得怎样。我说:
「民以食为天,我现在吃饭都成问题,还研究学术呢?」柏筱笙气道:「我当然
知道你现在失业了,正在给你想办法呢。我们单位仓库要招一个人,我是做人事
的,已经帮你争取了。」
我一蹦三尺高,抱住柏筱笙,「谢谢姑姑,谢谢姑姑!」柏筱笙哭笑不得,
弯肘撞我腰部,我一痛,只得放开她。
柏筱笙正色道:「我是看在张三爷份上,又有事情不得不借助你,才帮你这
一回的。若不然,论你的行事,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我让你背熟《讼》《师》
两卦,你一个字都没背,该当受罚!」
我问怎么罚,柏筱笙道:「当然是罚抄了。抄一百遍,而且要背出来,背不
出不许吃饭。」她说到做到,自己打开一个饭盒吃了起来,给我笔和纸,让我趴
在写字台上抄。
我书念得少,「孚」、「眚」、「褫」等很多生僻字都不认识,便问柏筱笙,
柏筱笙耐心给我逐字解释。耳鬓厮磨,使我心猿意马。
柏筱笙吃完,坐在沙发上监工。她穿着拖鞋,翘着二郎腿;一会儿,一个脚
上的拖鞋也扔地上了,脚在空中荡啊荡。
柏筱笙穿的是白色棉袜,带蓝色花边,脚型适中,轮廓圆润,看得我不禁呆
了。
我突然扔下笔,跪倒柏筱笙跟前,抱起她的脚,鼻子凑了上去。柏筱笙一惊,
立刻反应过来,抬腿将我踢开,「你干什么!」
我磕了一个头,「姑姑你对我太好了,帮我找工作,又教我认字。我小时候
要是有人肯这样耐心教我,我也不至于闹到现在。我刚才只是想拜你为师而已。」
柏筱笙也不知道我话里的真假,说道:「没什么,不过我不打算收徒弟,这项免
谈。」我道:「我这个人最是尊师重道,拜了师以后,师父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
不让我拜师,你还是我姑姑,我最多当你是个长辈,却未必听话。」
柏筱笙见我如此赖皮,也只好随我,「行,你说拜师就拜师。不过磕头就…
…」我闻言大喜,不等说完,重新跪倒在她面前,恭恭敬敬对着她的脚磕了三个
响头。
柏筱笙道:「那现在磕头也磕了,我给你的第一门功课你完成没?」我说背
下来了,不信你考。
柏筱笙拿起书,说道:「师卦六五,田有禽,背下去……」我道:「田有禽,
利执言,无咎。长子……长子……」
柏筱笙气得一摔书,「这也叫背出来啦?手给我!」我伸手,她拿直尺打了
两下,把书又给我,让我继续背。
我说:「师父,这不能全怪我。书上的句子那么难,你又不给我解释意思,
我哪能记得那么牢呢?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囫囵吞枣,不是正确的教育方法。」
柏筱笙笑道:「你还懂得给我拽文哪!好,那我一句一句翻成白话,解给你
听。」我说:「那最好不过,可能不能让我先把晚饭吃了,都8点半了。」
9点钟,柏筱笙开始给我讲解《讼》、《师》两卦。她对我不凶的时候,还
是蛮可爱的,讲解又耐心,说话又好听;我侧头看着她的脸,偶尔有两根头发弄
到我脸上,痒痒的,却很撩人。等全部讲解完,我又背了一遍,这次完全没有错,
柏筱笙很满意。我说道:「师父,以后再要罚我,能不能别打手心了,太疼。」
柏筱笙道:「就因为疼才要打,不疼的话难道给你挠痒啊?」我心说:看你
个小姑娘长得人模人样,怎么心这么狠,口中却说道:「我倒不是怕疼。不过打
掌心打久了,难免起老茧,再打就不疼了,那不是没效果吗?」柏筱笙见我如此
强词夺理,问道:「那依你说,该打哪里?」我说:「最好哪也别打。以后我拿
本书,跪在你面前读,读完就背;背不上来,你用脚踢我,踢哪都行,只要别踢
死。」
柏筱笙笑道:「哪有这样鬼马的教育方法?你乖乖的学,我才懒得踢你。」
【10】——舍身救美
柏筱笙成了我师父,每天晚上教我背一段书,并且讲解明白。我当然是装傻
充愣,有时候明明已经背熟了,却偏偏装做不会背的样子,好让柏筱笙踩我两下。
她几乎不穿高跟丝袜,一年到头是各色棉袜、牛仔裤,不过也另有一番风味。
美中不足的是,每次踢我,只踢屁股,不涉及其他部位。
一晃一个星期。二毛的饭店关门了,夫妻二人不知去向,估计都去了文清的
洗脚屋了吧。
柏筱笙的公司正式聘用我当仓库看管员,总算有了份工作,有稳定的收入了;
最妙的是,每天都可以和柏筱笙一起上下班。
第一天下班,我就提出,这房子的房租也算我一份,柏筱笙道:「你有这个
心,说明还不算顶坏。我也不便拂你的意,不过呢,我的收入怎么说也比你高很
多;一人一半的房租呢就免了,我出六,你出四。毕竟我睡房间,你睡沙发。」
我说:「好。不过我也不白占这个便宜,以后如果不是加班,那我们就上门口菜
市买了菜,回来自己做。我知道你不会做饭,我出力,行吧?」
柏筱笙答应了,「不过你别以为出了房租就和以前有什么分别,背书背不出,
照罚不误。」我说那当然。
柏筱笙问道:「那今天的功课呢,背来听听。」今天应该学第十四卦《大有》,
可我第一天上班,没念书。柏筱笙道:「就会偷懒。上班就是在仓库里坐着,有
进出货了才要你动一动。那么空闲,就不知道把书带去单位里看哪?」我说道:
「怎么说我也是个现代人,上班带本易经,不被人笑话么?」
柏筱笙气道:「你还敢跟我顶嘴?」一脚向我屁股踢来。我朝旁边一闪,柏
筱笙踢了个空;我眼疾手快,一把抄住她的脚踝。
柏筱笙几乎每天都踢我,我从不反抗,一踢一个准,所以她起脚的时候也不
使真功夫;没想到今天我来了个防守反击,她不防被我制住一条腿。
我一手抱着柏筱笙的腿,只觉肌肉浑圆,充满弹性,真令人食指大动。柏筱
笙喝道:「你作死!再不放开我动真格的了!」
我还就怕她不来真格的,死抱着她的腿不放,「师父,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一个小时之内背出来,背不出再罚。今天第一天上班,实在有很多工作要熟悉起
来,没有顾得上背书啊。」柏筱笙不理会,道:「我数到三……一……二……三!」
她突地屈起左腿,在我肋部一撞,我吃痛放开她的右脚。
柏筱笙两腿着地,右脚斜跨,在我脚跟上一拌,手在我肩上一推,将我推得
仰天摔倒。她立刻跟上,一脚踏在胸口,「师父打你你敢还手,以后还怎么管教?」
我觉得胸口被她一踩,暖暖的,说不出的舒服;从下仰视柏筱笙,自有一种
威严,教人心折。柏筱笙坐下来,正坐在我肚子上,同时把《易经》丢给我,
「现在给我背,背不出不让你起来。」
我象征性挣扎了两下,柏筱笙抬脚在我胸前一顿,「别做无谓的反抗了。」
我心头大乐,拿书心不在焉看起来。等背熟了,让柏筱笙考我;我又故意背错几
个字,气得柏筱笙在脸上和胸口连踩了好几脚。她的脚臭比兰萍和文清都小,袜
子干干净净,丝毫没有出汗,象只小白兔在我身上跳啊跳的,我心都化了。
「诺,现在已经10点钟了。你如果想睡觉,就早点背完。」柏筱笙向我下
了最后通牒。
我说:「好好,最后一遍。」按照正确的原文,一字一顿,慢慢背下来;不
知不觉将手放到了她的脚背上。这只脚真是人间极品,柔若无骨,正可盈握;足
跟圆滑,足弓和足底两条完美的弧线,延伸到足尖处,构成一个小巧的翘起,纤
细秀丽,无懈可击!柏筱笙也没在意,见我背得一字不差,十分满意。
我说道:「师父,我算是背下来了,该你给我解释了。」柏筱笙道:「好…
…」开始解释每一爻的爻辞。我全过程都在享受香足踏胸,全没听进去。
柏筱笙说完,问道:「怎样,懂了没有?」我摇头道:「一半一半吧……对
了,笑傲江湖中华山派有个六师弟叫陆大有,他的名字是不是从《大有》卦来的?」
柏筱笙笑道:「你还挺会联想,我觉得应该是……哎哟不好,说了这么久,还把
你压在下面,对不住了。」
我笑道:「没什么,我身子结实……哎哟哟……」不疼装疼,向柏筱笙撒起
娇来,「腰都被你坐断了!」柏筱笙信以为真,把我扶到沙发上,「你今天睡我
床上去,我睡沙发吧。」我说不用不用,没有喧宾夺主的道理,要不我们一起睡
床上。
柏筱笙一把将我推到在地,「得陇望蜀,去你的鬼!」我大叫一声「哎哟,
痛死了,快看看我尾椎断了没有……」柏筱笙也觉下手过重,重又将我扶起,
「我帮你揉揉吧。」
我说好,最好是踩踩背。柏筱笙道:「好好,我欠了你的,踩坏了你别怨我。」
……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同出门上班。
柏筱笙在路边摊买了两个三明治,两盒豆奶,权做早饭。我边吃边贼兮兮看
着柏筱笙。柏筱笙见我神色滑稽,问道:「你笑什么?」
我想也不能表现得太流氓腔,将笑容收敛,「师父,徒弟帮你拿包吧。」也
不等她答应,自说自话抢过她的手提包,背在自己肩上。柏筱笙笑道:「稀奇古
怪,没正经。」
突然巷子里一声大吼:「勾嫂子的小畜生,纳命来!」我转头一看,是失踪
多天的陈二毛,手持西瓜刀,朝我刺来。
我吓的忘了躲闪,柏筱笙将我向后一扯,堪堪避过刀锋,随即飞起一腿,踢
中二毛的手腕。
二毛退后几步,揉身又上。这次他手里多了一个塑料袋,其中装着淡黄色的
液体,手一挥,朝柏筱笙泼来。
我一看不好,里头要是硫酸之类的化学药品,柏筱笙就得毁容!想也不想,
冲到柏筱笙面前,搂住她向旁边一滚。只觉背后一阵剧痛,象是被火烧一样……
【11】——流水无情
柏筱笙从我身下翻过来,一个扫堂腿撂倒二毛,朝他面门两拳,击昏在地。
她也顾不上将二毛扭送公安局了,搀起我先回到家。
我刚才抱着柏筱笙一滚,两人都避免了硫酸泼面的大祸。不过我的背部还是
被洒上了不少硫酸,我脱单穿一件薄绒衫,烧伤好一大片。
柏筱笙将我衣服脱下,有些地方已经和皮肤粘在一起,血肉模糊,疼的我哇
哇直叫。柏筱笙也心疼不已,好言安慰了很久。
柏筱笙替我和她自己都请了假,专心在家照顾我。我问要不要去医院啊,她
说道:「你放心,这个伤我会治。」
柏筱笙出门去了一趟,一个小时候,带着几包东西回来,到厨房开始折腾。
我以为她要做饭,她说:「你趴着别动,我给你熬药。」
屋里弥漫着一股药香。
大约两个小时,她端着碗走出厨房,为我背上敷药。我问这是什么药,她道:
「是古方,叫『灵砂膏』,专治烧伤的。里头有土茯苓、大黄、黄柏、金银花、
连翘十几种药材,一起熬成膏。」那碗里就是药膏了,黑糊糊的,象芝麻糊,涂
在背上顿感一阵清凉。
吃饭是她从外面买回来,睡觉时让我睡床,她睡客厅沙发。我坚持不肯,
「反正我这个样子也不能躺着睡了,还占着床干啥?」她拗不过我,只得作罢。
从那天开始,柏筱笙对我态度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每天让我背书,但没有对
我再发过脾气,更没有打我踢我。但是我在家养伤养得憋屈死了,柏筱笙每天上
班,就剩我一个在家,心里觉得空荡荡的。这天,终于忍不住说明天要一起上班
去。柏筱笙道:「你伤才好了一大半,干脆等痊愈了再说,在家歇歇不是挺好么。」
我道:「我闲不住。再讲,路上没有我保护,万一陈二毛复仇之心不死,谁来替
你档啊?」柏筱笙在我额头一戳,「你害他戴绿帽,他恨的是你,和我无冤无仇,
我干嘛要怕?」
我老脸一红,「这事还提?」柏筱笙鼻子一皱,朝我做了个鬼脸,「恶有恶
报,你早晚得尝到自己酿的苦果。」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来了,乘柏筱笙还在做梦,跑到楼下买了两个粢饭团、
两袋牛奶。柏筱笙醒来,见到早餐已经备好,又惊又喜,「经过一次磨难,倒长
大了不少,边走边吃吧。」我满脸堆笑,和她一起下楼。到了小区路口,正在犹
豫,是否应该有意无意地牵一下她的手,路边一辆白色桑塔纳「嘀嘀」按了两下
喇叭。柏筱笙笑对我道:「今天有免费车坐咯。」
车上下来个男的,175左右,西装革履,戴金丝眼睛,文质彬彬,朝柏筱
笙招招手。柏筱笙招呼我一起上去和他打个招呼,向我介绍道:「这是蔡辛,我
男朋友。」
我犹如五雷轰顶,呆在原地。蔡辛也很热情地来和我握手,我浑浑噩噩没有
将手伸出,柏筱笙拉了我一把,「诶,人家和你握手呢!」
我才呆呆地伸出手,象征性握了握。蔡辛对柏筱笙笑道:「我给你买了早饭,
你最爱吃的煎饼,上车吃吧。」柏筱笙道:「太好了……哎呀,我徒弟今天也孝
敬我粢饭团,看来是吃不掉了……对了徒弟,两个粢饭团都给你吧。」柏筱笙把
我买的早饭都还了给我,「快上车吧。」
我走了两步,突然肩膀一抽,「不好,我看背伤没那么乐观,算了,今天我
不上班了,你们去吧。」柏筱笙关心地问:「要不要紧?我扶你回去……」
蔡辛也说:「不如去我单位检查下吧……哦,忘了说,我是瑞慈医院的医生,
牙科的,不过外科的我也很熟……」柏筱笙道:「不用麻烦,我送他回家就行。」
我转头摆手道:「你们归你们走,我还没那么娇贵。就那两步路,自己回去
就得了。」
蔡辛的车开远了。我没有回柏筱笙家,找了个垃圾桶,把两份早饭都扔了进
去。
我背上的伤也根本没有复发,刚才是假装的,难道要我跟在他们后头做电灯
泡吗?
我信步向南,一直走到干将路,再也忍不住,就在路边坐下,恸哭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眼前出现一双白嫩嫩的长腿,我抬头一看,是个二十岁左
右的女人,脂粉气极浓,虽然还没到冬天,她却也美丽「冻」人。她问我:「小
帅哥,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啦?别哭啦,姐姐带你去耍个,包你什么烦恼都忘啦。」
我见这女人眉眼也算标致,虽比不上柏筱笙清丽脱俗,却另有一番妩媚动人
的风韵。我刚哭完,胸臆稍感舒展,说道:「我没钱。」那女的笑道:「反正今
天我也没什么客人,就当陪你聊聊呗。」我听她这么说,心一横,既然柏筱笙早
已名花有主,还想着她做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吧,走!
那女人说自己叫璐璐,领我到了街边一个发廊,进到里间的小房间。璐璐脱
得只剩一件背心,一条平脚短裤,问我喜欢什么花样?我把她往床上一推,跪在
地下,捧起她的脚就亲了上去。璐璐咯咯娇笑,「原来你喜欢这道道……」
璐璐坐在床沿,一手搂过我的头,置于两腿之间,右脚盘起,脚尖伸进我嘴
里。
自从被文清羞辱之后,很久没有尝到女人的脚了。柏筱笙最多不过是把脚踏
在我胸前,从来没有今天这样过瘾。
璐璐身高有170,脚有38码,显得大了些。不过脚趾修长,脚型很好,
含在舌头上冰凉冰凉的。
她涂着紫色的指甲油,妖异却又性感无比,脚趾在我嘴里一动一动,含着无
限挑逗的意味。
璐璐让我舔了一会,笑道:「如果我的每个客人都象你就好了,做起生意来
一点也不费劲。哪用现在这样,累得半死不活,赚点钱买补品都不够。」我抿嘴
放开她的脚,看着上面自己的口水,使得脚面更为晶莹剔透。想起那天文清羞辱
二毛时的一句话,顺口就说了出来,「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田?」
璐璐琢磨了一下,放声大笑,「哈哈,真亏你想得出这样好玩的话。」她一
把抱过我的头,塞到两腿之间,「来,姐姐给你尝尝,花蜜甜不甜?」
乌丝疏秀,透出一颗红丸,张合之间,水嫩欲滴。我看得砰然心动,舌尖伸
出,稍稍在红丸上一点。璐璐触电般抽搐,两腿张得更开,花穴分开两瓣,我的
舌头猛一头扎下去。
「嘻,你的舌头挺灵活呀」,她被我弄得很舒服,忍不住解开我皮带,把一
个脚伸进了裤裆里。她脚趾夹住我勃起的,惊叹道:「真够棒的!」不由分说,
干脆将我裤子全都除下。那条擎天玉柱暴露无遗,看得璐璐眼都直了,把我往地
上一推,跨骑而上,麻利地脱下内裤,要把自己的花穴迎合上来……
【12】——虎口脱险
璐璐水嫩的花穴展现在眼前,她的腿也很健美;相信被这两条腿夹住,会非
常过瘾。
她却没有立即与我交合,俯身将我的玉茎含在嘴里,不住吮吸。我看着自己
那根又粉又挺的玉柱,在她口中不断吞吐;灵巧的舌头卷动,按摩到每一个敏感
点,偶尔再用牙齿轻轻一磕,给我点紧张感,简直爽暴了。
璐璐的脚就在我身边,我摸着她的脚踝,示意她上来。她把脚跨上来,正踩
在我脸上。我舌头伸到她脚趾之间,互相用口腔取悦对方。
她畅爽地呻吟着,终于做足前戏,掏出套子,为我戴上;一点丹朱,如含苞
的花蕾,在晨露中静静绽放。
忽地门被打开,一个男的闯进来,说道:「璐璐姐,大姐让你去见客人!」
璐璐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断,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给那男的一个耳光,「进来
不晓得敲门的吗?」
她这一站起,我和来人都互相看清了对方:来的正是陈二毛!
陈二毛被璐璐打了一巴掌,本来畏畏缩缩退在墙角;等看清我的面目,顿时
双眼充血,冲上来抬脚就踢。我在地上一滚,避开脸面直接受伤,肩头却还是重
重挨了一脚。
璐璐不明所以,见他上来就打人,冲陈二毛膝弯处一脚。陈二毛没防备,左
腿一软,这才没能继续追击我。我从地上站起来,退后两步,瞧准了门口的空挡,
只待二毛一松懈,便夺门而出。
璐璐却不罢休,劈头劈脑给陈二毛五六记头皮,边打边骂:「操你这狗奴才,
老娘的人也敢打!」二毛先前的威风荡然无存,害怕得蹲在地上,又被璐璐一顿
拳打脚踢。
望着二毛的猥琐样,我心里满不是滋味。和他从小玩到大的,他什么事都让
着我,好吃的好玩的都先尽着我;受人欺负了替我出头;不开心的时候逗我开心。
我来苏州之后,待我更没得说,管吃管住,还教手艺。我却恩将仇报,色迷心窍,
勾引人家老婆。二毛现在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堂堂大老爷们,被个小姑娘欺负
成这样都不敢还手,我不能帮他,却只想着逃!并且,并且我居然要靠一个女人
来保护自己!越琢磨越觉得自己不是玩意儿……
此时璐璐已经将二毛打得趴了下来。二毛抬手护住头脸,口中不住哀求:
「璐璐姐不要打了,奴才知道错了。」璐璐把他领到我跟前,命令他跪着,脚踩
在头颈上,「给我朋友磕头认错!」二毛稍一犹豫,璐璐的脚便蹬了下去。二毛
被她用力一踩,头重重碰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响。
璐璐喝道:「给我朋友道歉,说对不起!」二毛表情痛苦,想见心中矛盾,
一边是勾引老婆出轨的仇人,一边是受其调教的主人,到底该做何选择?
璐璐坐到他背上,脚底依然踩着他的头,「说话呀,狗奴才!你哑啦?」见
二毛还是没有答应,璐璐从床底下拿出根棒球棍,朝二毛肋骨上重重一击。二毛
痛得跪都跪不稳,倒在地上。
璐璐指着我,对二毛说道:「他以后也是你的主人之一,你敢动他一根毫毛,
老娘把你另一个蛋也打碎了炒韭菜,听见没?」她赤脚踏在二毛裆下,不断用力
挤压;二毛蜷着腿左右翻滚。璐璐对我说:「喂,你叫什么来着,跟我一起来调
教一下这奴才吧……」
我愤然推开璐璐,从地上扶起二毛,「二毛哥,你怎么啦?顶天立地的汉子,
这么窝囊!」二毛瞪大眼睛看着我,茫然不知所措。璐璐被我推了一把,生起气
来,上前抓住我胳膊,「喂,他要打你,我帮你,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跟我
动手?」我甩开她,把裤子提好,拉着二毛往门外走。
璐璐从后面赶来,拉着我衣襟,「你什么意思,当我店里什么地方,来去自
由么?」我吼道:「管你这儿什么地方,我只知道这个人是我哥,我不能看他被
你欺负!」
二毛听我这样说,紧紧按住我的肩膀,面部肌肉颤个不停,弄得我也不知他
是感动呢,还是仍旧怀恨在心。璐璐恨道:「你有种!」跑到发廊的外间。
发廊里此时有两个客人,都是50岁以上的老太太,在烫头发;两个小姑娘,
十七八岁年纪,伺候着老太太们。另外两个女的,年纪大些,二十三四岁,闲的
无聊,在互相看对方的美甲。璐璐跑出来大喝一声:「莉莉、甜甜,给我拦住两
条狗,往死里整!」两个年龄大的女人——莉莉和甜甜闻言挡在门口,两手叉腰,
怒目圆睁。
二毛看到这架势,腿又软了下去。璐璐从后赶上来,一把揪住他耳朵,向后
一拉,二毛又跪倒在璐璐面前,「璐璐姐,轻点、轻点。不是我要逃,是他……
是他拉我走的……」
没想到二毛这么没骨气,看来我只好一个人走了。我放开二毛的手,欲夺门
而出。莉莉和甜甜见状纠缠上来,一个扭手,一个抱腿。
那两个烫头发的老太,不明白怎么回事,身子已经缩到了椅子后面。
我倒不怕莉莉和甜甜,毕竟是两个弱女子,时间一长,没了力气,总归能脱
身。璐璐在身后踢了二毛一脚,「你也去帮忙,把他绑起来了,晚上赏你个好玩
的。」二毛丧心病狂,真的就背后抱住了我!
这一来形势立转。我处在下风,暗骂陈二毛没用,心念电转:陈二毛还有什
么可被我利用?对了,把兰萍抬出来不知有没有用?事到如今,只有赌一把了,
我朝陈二毛大叫:「陈二毛,你想不想追回崔兰萍?想的话就跟我走!」
陈二毛一呆,显然被我说动,随即双臂一振,撂开莉莉和甜甜,与我携手一
起闯出发廊。留下璐璐在身后一连串咒骂。
带了二毛上哪去呢?饭店早关门了,在苏州也没别的亲戚朋友投靠。二毛一
路上还不停问我,「怎样可以追回兰萍?」我不知怎么回答,只好拖一时是一时
了,反问他:「嫂子现在在哪?你告诉我,我就能想办法。」
二毛告诉我:那天被文清羞辱了一番,夫妇二人心甘情愿做了文清的跟班。
燕文清除了拥有一家洗脚屋,还有个发廊,产业不大不小。兰萍起先在洗脚屋干,
凭着身材劲爆,会卖弄风情,很受顾客喜欢;没几天,文清把「小重庆」饭庄盘
了下来,准备再开一间足浴馆,打算让兰萍去做店长。二毛身无长技,始终被文
清和她的小姐妹呼来喝去。刚才的璐璐便是文清旗下那一家发廊的店长,平日里
最鄙视二毛的为人,从不正眼瞧他。今天文清店里来了个大客户,指名道姓要璐
璐来服务,所以叫二毛来请,才引出后面的事情。
我一听还挺不好办,咱们两无权无势,怎么跟人斗呢?还是劝二毛从长计议,
说我在苏州有个朋友,先在她家落脚,找份工作稳定下来再说。
【13】——千古之谜
柏筱笙一个人回家的,我跟她说了二毛的事,她说道:「没问题,就住我这
吧。我们单位什么时候要招人,我再帮忙问问,好歹我也算他饭店里的老主顾了
嘛。至于兰萍么,不值得他这样,也许时间长了他会改变想法。」我说:「谢谢
了。我和他在客厅里睡,我打地铺。以后的房租,我付六成;等二毛哥有了工作,
我们兄弟两各出三成。二毛哥现在精神状态不好,等恢复一些,我们搬出去另外
找地方。」
柏筱笙买了菜回来,我拿进厨房做晚饭,炒了个鸡毛菜,炖了个鸡翅蘑菇,
还有一个凉拌海带。
饭桌上,二毛神情呆呆的,还没恢复过来,被人踩在脚下蹂躏这回事儿,似
乎象毒瘾,很难一下摆脱吧。我几次欲言又止;柏筱笙奇道:「你今天怎么吞吞
吐吐的?对了,你背上的伤还些没?」我终于冲口而出:「你和你男朋友认识多
久了?」
柏筱笙道:「就两三个月,瑞慈医院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来往几次后就认
识了。」
「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呀?」
「我的隐私干嘛都要跟你说,奇怪。」
「可是以前你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我们饭庄吃晚饭,怎么都不出去约会的吗?」
「诶,我跟他感觉只是一般,不想天天腻味在一起。」
我一听此话,又来了精神,对刚才说「搬出去另外找地方」的话有些后悔。
要不,到了那时候,就借口继续跟着柏筱笙学习易经,把二毛一个人轰走。
吃完饭,二毛一个人留在客厅看电视;柏筱笙叫我到她房间,关上门,问我
今天的功课如何?我今天哪有心思背书啊,柏筱笙气道:「你整天找各种各样的
借口偷懒,这些天看在你背上有伤,对你太客气,你骨头又痒了是吧?」
我心头一荡,那种期待已久的惩罚又要降临了。我做出个惶恐的表情,拔腿
朝房门外跑,演技绝对是奥斯卡级别;柏筱笙使个擒拿手,扣住我手腕,一扭一
拉,扑倒在床上。
柏筱笙用过的床单、被子和枕头都散发着一股幽香,温暖而诱人,我手脚张
开呈「大」字形扑倒,口中「哎呦哎呦」乱叫,活脱脱一副赖皮样。柏筱笙可能
是怕我背上的旧伤复发,没有踩到背上来,将脚踏在腰间,拿起写字台上的直尺,
请我吃了三记「笋烧肉」。
我惨叫两声,立刻又被翻过身来;柏筱笙单膝磕在我胸口,我闷哼一声,乘
机抱住她的腿,大楷其油。柏筱笙坐在我小腹上,脚踩着脖子,把书丢给我,
「快背!」
我说道:「师父,你教我也不少时间了,到底要我帮你做什么,能不能透个
底?」柏筱笙沉思半晌,说道:「好,你早晚要知道……」
这事情说来话就长了。苏州的朋友大概都熟悉那段吴越争霸的历史:阖闾死
后夫差继位,打败越国,俘虏了国王勾践。范蠡利用美人计,献西施、郑旦,弄
得夫差三年不上早朝,政事荒废,最终一战成功,灭亡吴国。吴国亡后,勾践非
常想得到吴王手中的两把宝剑——干将、莫邪,寻遍整个吴国也不见下落。后来
听说这两柄剑都随阖闾殉葬,墓穴就在虎丘剑池之下(剑池也因此得名)。勾践
派人下池寻找,始终不得门而入。
最近,市电视台闲的蛋疼,弄了个《苏州名胜》纪录片,请了几位有关专家
参与拍摄。其中有一位吴老六,解放前当过盗墓贼,最擅寻龙点穴,50年代弃
暗投明,现在居然成了著名历史学家。这吴老六可能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了,
接受采访时不慎说漏嘴,说阖闾墓其实不在剑池底下,是在虎丘山的山腹里。
电视台意识到问题重大,将这段采访掐掉了,将情况告诉市文化局。文化局
上报省里,最后惊动中央派考古队来研究。根据吴老六的线索,还真找到了一个
墓穴入口。可最后一道墓门把所有专家,包括吴老六都难住了。墓门全由铁制,
经探测厚度不下好几尺,依靠蛮力是打不开的。门上有把锁,吴老六认得那叫
「同心困龙锁」,分里外三层,直径两尺。每一层圆圈都可独立转动,其上刻有
64个卦象,只有当三个圆的位置都正确的情况下,锁才能打开,就如今天的密
码锁一样。要将所有组合都试一遍是不可能的,因为只有三次机会,否则墓穴自
毁;而且开启这锁还必须有两种命格的人,以自身鲜血祭锁,同时运力转动锁心,
才能打开。
吴老六打不开,出面请教江南易学界人士,兜来转去,找到了麻衣神相的传
人柏筱笙。柏筱笙精通相面之学,对于文王八卦只是略懂,也无可奈何。辗转打
听到当年黄河以北大名鼎鼎、号称「玄机子」的张三爷定居在甪直,才找到最终
答案。就是我爷爷告诉柏筱笙,同心困龙锁外三层卦象,开锁位置并不固定,根
据日期、时辰,以及解锁人的八字不同而不同。他将推算的方法告诉柏筱笙,并
点明这两个开锁人之一必须具备「极明离火格」,另一人则须是「月朗天门格」。
凑巧,柏筱笙的命格正是月朗天门,和我一样,也是万中无一。对于解锁一
事,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我将易经学全,掌握了根据日期、时辰推算
开锁卦象的诀窍,就能揭开这千古之谜了。
闻着柏筱笙的脚香听完了整个故事,我有些害怕了,「怎么还要以鲜血祭锁,
会不会死啊?」柏筱笙啐道:「就你胆小!到时候割破手掌,划一条血痕,手按
在门上推动锁心就是,哪那么容易死。」
我舒了口气,「那也算为国家做贡献了,有没有奖励?干将莫邪一出世那还
了得,任一把剑都是价值连城,何况墓中还可能有其他宝物……」
柏筱笙打断我道:「别尽想好事。易经64卦你才学了14卦;学完易经还
有其他东西,等你开锁还早着呢。」我一骨碌爬起来,「师父你不早说,早说的
话我一天学5卦。」
柏筱笙笑道:「好啊。你现在就从第15卦《地山谦》,一直背到第19卦
《地泽临》,背错一个字也别想睡觉。」我刚夸下海口,心中就懊悔了:学那么
快作甚?起出宝藏是国家的,自己又分不到;学得慢一点还可以在柏筱笙身边多
留几天。正要打退堂鼓,柏筱笙却给我来了个板上钉钉,我连连摆手:「师父你
请三思,不是做徒弟的怕苦,实在这玩意儿太过深奥,贪多嚼不烂哪……」
柏筱笙脚一伸,正封住我的嘴,我直感一阵馨香袭来,再也说不出话。嘴巴
被一只温软的三寸金莲踏住,它的主人坐在我腰腹间,全身重量由我承受,那种
被人完全控制的感觉真教我欲罢不能。可惜柏筱笙太善良了,若是能象燕文清那
样对我,此生夫复何求啊!
我故意惹她生气,嘴里讨价还价,「那今天背三篇,你也知道,我为了把二
毛哥救回来,可费了不少力气,很累的……」柏筱笙脚底更一用力,完全封住了
我的口鼻,「再讨价还价让你背7篇!」我把头一侧,脱开她的足底控制,争道:
「你怎么在单位做人事工作的,懂不懂人性化管理?」
柏筱笙伸脚一勾,又把我的脸别过来,双脚同时踩住脸的两侧,再不怕我挣
脱,「嘴巴死硬,我说一句你顶十句。亏得以前还说自己尊师重道,再顶一句我
把袜子塞到你嘴里信不信?」
我骂道:「你敢……」柏筱笙乘我说出「敢」字,嘴型张大的当儿,真的就
把右脚伸了进来!
【14】——祸不单行
破天荒头一次!柏筱笙你终于做了我最想做却又不敢启口的事情!
绵软的小脚在口中,好像含了一个面团,我大起胆子咬了两口,弹性十足。
柏筱笙又将脚伸进一寸,我的嘴完全被堵住,无法再张大了。
呼吸时进入肺部的气味,带着淡淡的甜香;齿舌之间,被软硬适中的白棉玉
足充溢。我的呼吸声越发粗重。
柏筱笙双眉倒挂,「我怎么不敢了?你到底学不学,点头还是摇头?」
我摇头。柏筱笙的左脚也抬了起来,在我脸颊上一抽,「不学无术的小鬼!
书也念不好,别的手艺也没有,你就知道浪费粮食吗?」
我说道:「……」
可是嘴里含着一只脚,什么都听不清。柏筱笙把脚从我嘴里取出来,我说道:
「什么叫没有别的手艺,今天的菜是哪个烧的?」
她见我继续顶嘴,气得脸色发青,两个小腿夹住我脖子,交错地一扭,咯吱
一声,我似乎听到脖子断裂的声音。
柏筱笙当然没有扭断我的脖子,只是吓唬吓唬我。她手在床上一撑,右膝跪
在我脖子上,虚点一下,「我这是替张三爷教训你,换做别人我才不管你的死活。
你今天不把该背的书背完,我就真用力了……」
我当然不能表现得高兴,装作十分痛苦的表情,使劲摇头,憋得脸都红了。
心里不断说:「再折磨得我狠一点,狠一点……」
忽然,柏筱笙脸也一红,我暗叫不好,却为时已晚!柏筱笙从床上站起来,
照准我脑袋就是一脚,差点没把我踢晕!
「你这死小鬼,竟然在心里动那个念头!」柏筱笙说完,又跳下床,拾起那
根直尺,劈头打来。
我心里直骂自己的老二,关键时候坏事。柏筱笙又学过武术,我今天还有命
吗?出了房门找二毛联手,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想到此处,朝床的另一边跃出。
柏筱笙眼明手快,在我裤腿上一拉,我从半空摔下来,裤子也被扯下一半,
那根又青又白的命根荡在两腿之间。
她手中直尺向我胯下狠狠一击,火辣辣地疼,我伸手捂住要害,在床上打滚。
柏筱笙还要再打,我心中憋屈,大声道:「虽然你有男朋友,但我喜欢也你有错
吗?别说和你相处那么久,就是刚认识你那会儿,就对你有好感了,谁让你长那
么好看?怎么,我有罪吗……是你把我压在身子底下,还给我闻你的臭脚,谁挑
逗谁呀……再说了,我喜欢你,可是没有对你非礼,发乎情止乎礼!那玩意儿做
什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有七情六欲的啊……食色性也,孔老二说的,你知不
知道?还大学生呢,还知识分子呢,我说你是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可正如前文介绍,从小耳闻目濡,听爷爷念书长大的,
说话时偶尔也能引经据典,一通话还真把柏筱笙说住了。她手中举着直尺,打不
下来……
良久,柏筱笙放下尺子,说道:「你穿上裤子,出去吧,今天不学了。」
我站起身来,系好腰带,默默朝房门外走去。柏筱笙叫住我,「我以前一直
当你是个小孩子,没想到男女避嫌,是我不对。对不起。」
我心中沮丧无比,也不答话,低头就走。柏筱笙又道:「你……你比蔡辛…
…更勇敢……更坦率……」
……
一夜无话。
第二天,和柏筱笙一起出门上班。今天蔡辛没有来接她,看来她的确不太习
惯整天和男朋友腻味在一块儿。柏筱笙说:「以后你别叫我师父了,叫我姐姐吧。」
我道:「都无所谓。」柏筱笙搭着我肩膀,「男子汉拿得起放得下。昨天你说的
话,换了很多有知识有学历的人都说不出来;他们只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戴
着面具生活,哪象你敢于将感情表达得那么直白!我对你的感观彻底改变。不如
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敞开胸襟,去发现这世界上更多值得珍惜的东西……」
我说道:「行啦,姐,我挺得住。」柏筱笙爽朗地一笑。
等公交车的时候,柏筱笙想起一事,说道:「你回去跟你二毛哥说说,或者
等他状态好一点再说也行:就是……就是……」我催她快讲。她续道:「我这人
比较爱干净,能不能让他小便完后,别忘了冲水?」
我回想以前,二毛没有这毛病啊。柏筱笙道:「他没来的时候从来没出现过
这情况,所以我断定不是你干的。今天早晨我起床后用卫生间,发现抽水马桶里
有很多泡沫,好像是没冲过水的样子。」
我大吃一惊,「你确定有很多泡沫?」柏筱笙点点头。我说道:「该不会是
我哥得了肾炎吧?那是蛋白尿啦!」
急性或慢性肾炎导致肾功能衰退,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说得更直接些,就
是治不好的,最多能减慢恶化的速度,能保持不继续恶化已经是最好的治疗效果
了。这毛病发展到最后就是尿毒症,需要析透甚至换肾。肾脏功能衰弱导致肾小
球对蛋白质的过滤功能减退,更多的蛋白质出现在尿液中,因此出现泡沫,冲也
冲不干净。想想二毛在苏州打拼那么多年,甘苦只有自己知道,如此操劳过度,
确有可能得上肾炎!
我将这缘由告诉柏筱笙,柏筱笙说道:「那赶紧带他去医院检查吧,该怎么
办就怎么办呗。」
周末,带二毛去了瑞慈医院。蔡辛带我们去找肾内科的医生,经过尿常规、
验血、彩超,基本确定是慢性肾炎三期,肾小球已见萎缩。
蔡辛陪我们出了医院,说道:「我建议再安排一个穿刺化验,确定肾小球的
病变情况,以便制订最合适的治疗方案。」柏筱笙点点头,不置可否,与我们二
人回到家中。
柏筱笙一到家就给她父亲去电话。据说他父亲懂得中医,上次给我治疗烧伤
的「灵砂膏」就是他父亲的方子。
柏筱笙通完电话,说道:「目前医学界对于肾炎没有什么好办法,所有直接
针对肾脏的药物都有很强的副作用;或者是通过注射抗生素达到暂时缓解的目的。
我爸认为采用中医保守治疗比较妥当,你肯不肯相信我?」
我看二毛自己是没什么主见了,替他拿主意吧,「自然信的过。」
此后,柏筱笙为二毛安排了食谱。早起喝粥,吃一个白煮的鸡蛋;中午吃一
块大排,补充必要的优质蛋白,另外多吃水果和蔬菜;晚上不吃荤腥,降低体内
尿酸;睡前喝一杯牛奶。另外还有好多忌口,不吃辛辣、油腻的食物;减少植物
蛋白的摄入,豆制品尽量不吃,坚果不吃;含钾的食物尽量不吃,比如弥猴桃、
香蕉、土豆等;海鲜也不吃。
我一看这忌口,好么,比糖尿病人还挑剔。柏筱笙道:「有些适合他吃的,
尽量多做:鸡头米与山药磨成粉,米饭调服;枸杞子泡茶;再买些虫草胶囊,金
水宝之类的。再有,不适宜剧烈运动,但不能整天不动,最好每天散步一个小时。
另外还有些护肾的按摩功法,我都写下来给他。」
【15】——妙手回春
柏筱笙把一切安排周到。这天晚上,蔡辛突然来访,说要请柏筱笙看电影
《白蛇传说》。柏筱笙说在单位里早就下载看过了,留蔡辛在房间里说话,我被
赶到客厅看书。
心中酸酸的,可也没办法,面对书本,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也不知他们两个在房里说了多久的话,忽然声音大了起来。蔡辛说道:「小
柏,别再搞迷信的那一套了,你要相信科学……」
柏筱笙声音也不小,还带着点怒气,「什么叫迷信?保守治疗就是迷信吗?
按你的那套方法,只会加快病人恶化的速度!」
「小柏,你听我说,我同事的治疗方案是成熟的,经过大量病例验证,是国
际上公认的。」
「国际公认又怎么样?最佳治疗效果是什么?到最后无非是析透、腹透,只
会增加病人的痛苦,于事无补!」
「怎么会于事无补?这些药可以大大延缓尿毒症发作的时间!」
「胡说!只要保养得当,病人根本不需要靠那些抗生素才能延缓病情。」
房门砰地打开,柏筱笙愤然走出,蔡辛跟在后面还想争辩,却已经被下了逐
客令。
他们定是在争论二毛的病情。蔡辛希望以西医的那一套治疗方案来,柏筱笙
则相信中医,以保养为主,药物辅助,采用保守治疗,相持不下,闹成僵局。
蔡辛被轰走,临行还不忘说两句,「小柏,放弃中医吧。阴阳五行是彻头彻
尾的神棍理论……」
柏筱笙自幼受两套平行的理论教育,学校里的唯物主义、来自家庭代代相传
的卜相之说,融于一身,世界观较为开放。蔡辛与她在此一个问题上从来存在分
歧,柏筱笙不主动挑起类似的争端,可每次蔡辛总是咄咄逼人,导致感情不能进
一步加深。
当然这是柏筱笙后来才跟我说的。我当时并不知道,只听两个人吵架,暗自
幸灾乐祸,见蔡辛被逐,甭提多高兴了。
柏筱笙眉头大皱,将门怦地一声用力关上。
一个星期后,柏筱笙又安排二毛去她单位仓库,我担心二毛的身体健康。柏
筱笙说:「没关系。他的病情还没到特别严重的阶段,简单的活儿可以干,只要
别太疲劳就行。」
二毛有了工作,精神也恢复了些,不再想着燕文清、璐璐了,就和我商量着
另外找个地方住。我说道:「行,尽量找便宜的,离这个地方近些,能在一个小
区最好不过。我还要跟着小柏学东西呢。」二毛调侃道:「水仙花不开——装蒜。
干脆我一个人搬出去,你留下,我不妨碍你。」我笑道:「可以啊。」兄弟两勾
肩搭背,大声说笑,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找到新房了,真的就在一个小区。哥俩儿没什么行礼,半天就换了住处。
第二天是礼拜一,二毛请假,去社区医院验了个血。我和柏筱笙同去上班。
下班后,我对柏筱笙道:「姐,咱们虽然搬出去了,可还是管你的饭。一起上我
们家吃去吧。」柏筱笙笑道:「求之不得!」
从小区的主路走回家,经过昔日的小重庆饭庄。这里早已歇业,今天却挂起
了新招牌——「碧波足浴」。听二毛说,燕文清将店面盘下,开了个新的洗脚屋,
看来不假了。
足浴店灯光昏暗,窗帘紧闭,兰萍就是这个新店店长,不知二毛可已晓得?
我和柏筱笙对望一眼,还是先问问二毛的验血结果吧。
就在我们要举步离开的当儿,足浴房的大门拉开,滚出一个人来,正是二毛!
我和柏筱笙忙上前扶起他,二毛双目血红,泣不成声,「兰萍,兰萍……她
……」我正要问到底怎么了,足浴房里闪出个人影,是崔兰萍。她一见我们,又
将店门拉上。
把二毛带回家,问他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原来——
二毛验血回来时是上午9点,正赶上碧波足浴开张大吉,门口噼里啪啦放鞭
炮。二毛知道兰萍是这儿的店主,忙赶过去看她在不在。谁知道兰萍当了店长,
架子挺大,新开业也不出席,在家睡懒觉。二毛找不到人,只好回家;中午又出
来看了一次,兰萍还是不在。
下午三点,二毛去拿报告。体检结果还不错,肌酐由150下降到140,
尿酸由510下降到450,可见柏筱笙的中医治疗颇具成效。
从医院回来,又路过碧波足浴,兰萍正站在门口看风景。二毛心情激荡,迎
上前去,「萍!我想你想得好苦……」
兰萍给他个闭门羹,「你那天就不认我了,还想我做什么?自己说过的话都
当屁吗?」
二毛道:「我当时气过头,那个环境,换做任何人都冲动啊!算我放屁行吗,
我自己打自己嘴巴……」说完还真的抽了自己两嘴巴。用力还不小,嘴角直渗鲜
血。
兰萍不为所动,转头朝屋里走去。二毛跟进去,被拦住,兰萍板着脸道:
「进门是客。我们行内的规矩,不能往外轰客人,可是要你付得起钱才行。」
二毛牙一咬,发狠道:「付钱就付钱,你说个价。」兰萍让他躺在躺椅上,
叫个小姐妹端了水替他洗脚。二毛指定要兰萍伺候,兰萍冷笑道:「本店服务人
员中,不包括我,我是店长。」
二毛见她如此绝情,破罐子破摔,说道:「那给我来点特殊的服务。」兰萍
回绝道:「我们店是正经生意,没有你要的那种服务。」
刚说完,大门一开,进来个女的,说道:「他要什么服务,就给他什么服务
好了,怕啥呀怕?」来的正是燕文清。
二毛一见燕文清,好像老鼠见了猫,不敢再躺在躺椅上,立刻站起身来,双
手垂在身侧,退到墙角。那天文清对他的羞辱式的调教,直到现在威力犹存。
文清让兰萍打开里间的们,领着二毛进去,朝地板上一指。二毛乖乖跪倒文
清面前。
文清双手叉腰,「哼,老娘心血来潮,贺个开张志喜,却碰到你个倒霉催的。
你活该遇到我……」坐到沙发上,续道:「跟我说说,在我手底下干得好好的,
为什么要逃?」
二毛小步上前,一时不知怎样措辞。文清杏眼圆睁,「问你话也不答,什么
态度!」
她声音提了八度,吓得二毛扑通一声跪倒在跟前,「主人,奴才……奴才不
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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