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得来的做爱体验】作者：yyyy8889

嘎子牛

　　　　　　　　　　　　　意外得来的做爱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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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yyy8889
字数：8531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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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年少初识性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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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R+ I0 U9 ]　　十五岁那年，正直发育期的我总是对性特别的感兴趣，但苦于没有机会深入
6 o8 M4 u* c5 G: v0 ]6 I了解。进入青春期以来对性唯一的概念就是从同学那借来的色情武侠小说里知道
的模糊情节，而且由于平时比较内向，也不被女孩子注意，所以自己有些自卑，
第一次遗精就被吓了个半死。

; ]9 J, E+ S: M% _* W* f　　记得是上初二开始我长个子了，喉结也开始突出，声音变的低沉，最令我吃
惊的是，下身居然有毛长出来。那时我成天对着黑板发呆，脑子时不时就蹦出些
7 d# c( F% U6 c& k, K怪异的想法，而且我发现自己总不自觉地看女生的胸部和腿，有时真想抽自己几
* X$ V# a, ?$ N% R: {: D个大嘴巴，怎么老有流氓的倾向呢？

0 t& I  Y  \4 g. `0 h! G　　有一次我的同桌穿了一件没袖子的连衣裙，她是我们学校田径队的短跑选手，
' i! {8 Z4 P1 d, k( l由于常运动吧，胸部发育的特别的快，按我的记忆尺码和现在日本的小池荣子有
一比。追他的男生得有半个班，主要是她长的是那种比较狐媚的类型，她留过级，
- z6 I6 W/ d7 r4 p岁数比我大两岁，平时总把我当小屁孩儿看待。

　　上课时，她就睡着了，不知不觉，裙子的肩带松了，垮垮地从肩头垂下来，
0 @; }1 x4 B- {) E我本来还在听课，无意识地一扭头发现她的半边乳房完全暴露在我的可视范围之
内，腾地我的脸就红了，我急忙移开视线扫了一下周围的人，由于坐在最后一排
的角落里谁都没注意她的「无边春色」。

　　起初我还强制自己继续听讲，但心里就象小猫挠一样痒，终于忍不住偷偷看
了一眼，这一眼叫我终身难忘（直到后来我参加她的婚礼，想起来还怪怪的）。

　　请大家理解，男人有时就是这样控制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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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Y. Q) A' k7 A　　只见雪白的肩膀下，胀鼓鼓的乳房洁白无暇（感谢湖南的水土养出如此细腻
" O0 @- D! }0 c( X  a的皮肤，即使风吹日晒地训练也没让她的皮肤变黑），由于买的ＢＲＡ不够大加
之带子很松，估计是尺寸赶不上发育的速度，又嫌箍得太紧不舒服，她的半个咪
7 D  ~5 M" B  ]! D2 F咪已经完全从罩杯里脱离出来，粉红色的乳晕和肉嘟嘟的乳头象含苞未放的花蕾
2 U/ B: V! v# r6 ?0 S. p3 D一样娇艳挺拔。全身的血液立刻冲向了我的头顶，下身也胀的厉害。

　　年少的羞涩让我惊恐地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她，她睁开惺忪的双眼整理好了衣
$ x4 r# e' L8 u5 W7 n服。不想老师正好对她提问，她狼狈地不知所措，我做贼心虚地把书摊开让她念
答案。事后她还感激地说，够意思，以后老师有事继续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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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三时，学校里传遍了她和一个高中男生的情事，据说还发生了多次的关系，
' ^/ q8 U: b+ Z8 W0 W6 z那凭空臆想的细节说得还有鼻子有眼。很多老师同学都开始鄙视她，她很苦恼，
时常独自落泪。我平时和她话很少，所以她也不觉得我冷落她。

　　我看她难过，也挺同情她的，可能心里也有内疚吧（毕竟做了对不起人家的
事）。

. w. F& }! m! f2 E9 w# M　　有天，她又被隔壁班的男生给气哭了，她还打了那人一耳光，我看着她一把
鼻涕一把泪的实在有碍观瞻（但凡漂亮女孩哭的样子都极难看，什么梨花带雨，
都是扯淡），就把手巾递给她用。那天她特感激我，而且以后也对我特别好，在
也没叫我小屁孩什么的。

　　毕业前的一个月，她已经联系了单位的技校（我们建筑系统的子弟都可以直
接上本单位的技校），就不再上课了，而我正准备中考，还在埋头苦读。有一天
2 `$ z' \3 {; F- y周末，我正在班上自习，她来了，打扮的特别清爽，白色的裙子带着兰色的小花，
1 O% W1 o! ~' y4 m( B" s后面的头发挽成一个短辫子，前面两缕刘海儿分别垂在脸的两边，就象里的贝璐
丹蒂一样美丽温柔。

+ L% B( ^4 B) p7 l　　她开门见山地约我出去，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胡里糊涂地就骑车带着她溜
出了校园。来到热电厂外一个人工挖成的池塘边，坐在柳荫下望着池塘里洁白的
. z: h/ A$ T9 B! E3 n莲花，我不禁又想起偷看她的事，立刻脸就红了。她到是大大咧咧地说，你喜欢
7 P8 p/ ]1 y. @8 r* b8 b; T+ L我吗？

　　我没回答，只是把一颗颗石子投进水里，其实泛起的涟漪就是我的回答。看
# H: S% ^. X" M- n* z见我脸上不自觉的笑容，她很老练地把我拽倒吻了我，现在想想第一次接吻就是
# \$ E# f! l& b/ }( m激烈的Ｆｒｅｎｃｈｋｉｓｓ，那消魂冲动的感觉真是令人陶醉。这里要正告年
% a$ c& l; |# M3 {8 O轻的哥们儿，如果想控制自己，千万别跟女孩子深吻，那样你会快速地把激情燃
/ F9 E6 M( B  Y: p/ w2 Z烧到可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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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F6 ?4 w5 j7 [0 {2 |$ r9 W　　热烈地吻让我血气方刚的身体起了反应，她却突然推开我说，你小子其实停
坏的，别以为你偷看我，我不知道，有时是故意让你看的。看见她爽朗地笑，我
简直无地自容。过了一会儿，她幽幽地说，别奢望我做你的女朋友，我已经不是
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了，相信那些传闻你也听过。

. n! V7 ]+ U0 n8 p# _2 A3 E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始脱衣服，把我吓了一跳。却只见她脱的只剩
) s7 [  u9 K6 O下ＢＲＡ和内裤，一个猛子扎进了池塘。可真胆大呀，这池塘姑且有水草不说，
: @3 c7 E% P, l$ l原来还淹死过人呢。游了一会儿，她喊我也下水，我起初不干，后来色色地惦记
5 h- \! [4 R. n& e: G( R看她的身体就也下去了。

* i9 q! I  D: B( B1 P) x& T　　在水中，她的水性远比我来的精熟，她悄悄地潜到我的身下，把我的短裤给
拽掉了，然后迅速游到了岸边上了岸。呛了几口水，我晕头转向地叫让她把内裤
还给我，却看见岸上她赤裸着身体死笑非笑地看着我。

　　冰凉的水也没阻止我的勃起，我都忘了怎么回的岸上，但我的羞耻感已经彻
& O8 l  r% ?: ?- V& `底抛在了充满春意的池塘里。我仰躺在岸边的泥土上，愤怒的小弟弟就象冲天的
火箭般高耸着，你不是会示威吗？我也考验你一把，上初中时我虽然不算健壮，
0 z' ?& W& A  ]; z9 f, u2 V但因为从小和舅舅练形意拳，胳膊和小腹还是有些肌肉的，尤其是腹部的六块方
形的毽子肉对女孩儿还是有一定的杀伤力的。

　　她看了一会儿，就挪过来吻我，起初我故意不理她。但突然她突然，伸手把
我的小弟弟给攥住了，还一上一下的揉搓起来。我一个末韵世事的毛头小子怎受
得了这种撩拨，没有三两下，就缴械投降了。感觉自己的一部分在她温热的手掌
5 X3 t/ u; R! _  t里跳动着，还流出了粘稠的液体，我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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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h& s$ g& L　　高潮带来的慵懒让我几欲睡去，迷茫中我侧脸望去。夏日的阳光下，一具雪
1 c9 q: h$ \  d, C# u白的胴体挂着残留的水珠，在耀眼的光芒中显得格外诱人。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
2 w" J$ }( Y# S, e2 d% m( O7 k的观察女人的身体，当真是「芙蓉如面柳如眉」「温泉水滑洗凝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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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V" F9 t4 n$ }3 n5 j& v" O　　艳若桃花的脸旁上，星眸含情，略带调侃的嘴角边，媚笑如丝。这是十年后
我凭着深刻的记忆用更深刻的语言来描述当时的情景。她的曲线是那么玲珑浮凸，
浑圆的肩膀托着一丛黑色的长发，饱满白皙的乳房如同两只小鸽子般活泼跳跃，
平坦的小腹下黑草如茵，纤细的腰身配合尖挺的臀部和丰腴的大腿，修长的小腿
下一双大小合适的玉足，真不敢相信她可以跑出１１秒７的成绩。

　　温柔是什么概念，这一刻我已完全掌握。少不经事的过程已经一去不返了，
* e: v1 y- O* D/ _4 N( t, H5 f+ ]  j她轻轻地拿着我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我感觉就象握着一团柔软细滑的凉粉儿，
. b" v3 T7 ]& ~手指划过娇嫩的乳头如同拂过饱胀的葡萄粒儿。慢慢地我俯下身把它们含在嘴里，
品咂着少女的醇香。

5 j3 @6 T, D4 |6 @　　一阵软筋蚀骨的呻吟声传如我的双耳，有如男人最企盼的天籁之音。一双玉
臂箍住了我的头，滑润的肌肤刮过我的脸颊，她扭得就象一条离开水的鱼。良久，
. \- y3 _: d- M$ c7 y4 G0 c我抬头凝视她的秀目，从迷离的目光里，我看见了跳动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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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看我的身体吗？」她顽皮地看着我说。

　　「我不正在看吗？」我笑着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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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指那里。」没想到阅历丰富的她也会露出羞涩的表情，好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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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R& L! V- e0 ?0 l. N　　她说着，挪动身体，分开双腿，把她最隐秘的地方呈现在我面前。说的夸张
) [1 H  E' h  z' F4 J4 Z! m' J一点，那时我仿佛被圣洁的光笼罩住了，因为人类伟大的诞生地已经一览无疑地
7 @8 d# ^3 M8 n! S向我敞开了大门。这是我第一次仔细观察女人的性器，它很美，至少对情欲中的
+ P: Q, Q' O6 F/ ^6 E少年来说是美的。浓密乌黑的体毛下一道粉红色的罅隙，这当真是懵懂男孩神秘
的桃花源，也是深韵欢好男人的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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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6 k3 j8 P. Z　　伸手触摸它的边缘，引来一阵战栗。看到如此情景的我有些惊慌失措，一只
. [' N0 `! t3 l$ @" L纤细的柔荑伸下来，轻轻地拨开了两片花瓣儿，又蜷起一根手指去挑逗那颗罅隙
上娇艳欲滴的珍珠。汩汩清泉从洞内溢出，越发衬得那里面的深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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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我要你。」一个温柔的声音召唤着我。

　　可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又是那只温热的手牵引着我的男根，进入了那
段潮湿火热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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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处女，所以也少了疼痛的干扰，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我中有她，她中
% c2 ^2 ~9 m9 ~" w7 s' ^有我。还有温软的唇和香滑的舌头来做伴，肌肤的摩擦带来更大的快感。

　　曾有一段，我几乎要喷薄而出了，她却从容的在我的股间一按，化解了那几
/ M) m2 C- O5 y4 D3 [欲无法控制的暴发。然后又在我耳边温柔的吹着气，还讲了些逗我的话，让我重
/ M5 \9 s0 f8 d6 }新进入了一个稳定的运动状态。

　　我们亲密无间地纠缠着，过了很久，身下的她呼吸越来越急促，伴有如啜泣
/ _9 W2 o" n% E  y9 v' Q般的呻吟，冥冥中我感到那快乐的终点就要来临了，于是加快了抽动的速度，让
3 S$ h  b  @# Y, r男子的阳刚之气尽情飘洒，深度的撞击让身下的女孩儿渐渐变的瘫软，终于在一
声低吼下我把最挚热的激情都释放在了她的身体里。然后我们在颤抖中进入了云
乡，久久不愿归来。

　　这个女孩，不，应该说是女人，她教会了我人生最生动的一课，我要感谢她
的慷慨，也感谢她的温情，而且她将永远烙在我的心上，不管我对她的感情算不
* Y2 q6 L0 h; t4 c: Y- y算爱。

　　　　　　　　　　　　　第二章　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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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p. J, |# Z4 }& I2 o- b/ X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初恋，因为她有男朋友，可能我们只算是情人吧，但我会
永远铭记她的名字——湘云。自从和她首次约会就有了肌肤之亲以来，我们后来
又幽会了很多次，多数是在学校废置的洗手间里，而且她从不要求做避孕措施
9 E: _. y0 e7 \! B5 @8 ?& i3 e% ^（即使我要求带套，也会被拒绝），以至于后来差点希里糊涂做了爹（好在她吃
中药解决了）。

7 b+ E* }# O% j. _0 t7 T, M! B0 d/ ?　　这期间她和原来的男友也没断了来往，大家千万不要把她归为水性扬花的女
人，因为她有她的苦衷（后面我会交代，她这一辈子只有两个男人，虽然没有嫁
给我，但对我是有感情的）。

　　我们都是对性事热衷的年轻人，所以有时不顾一切。记得有一次，我已经上
了高一，在很远的学校寄宿，学校正开运动会，我还参加了三千米的长跑比赛，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下场来，却发现她站在人群中笑盈盈地看着我。我吃惊地
: t8 O. b6 @; \说，「你怎么来了？怎么混进来的？」

$ |! w4 E. r" B8 z6 o. D) {7 t( j　　「你真菜，才跑了个第七。看来我把你的体能给搞差了，呵呵。」她居然在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开玩笑，这个家伙。

　　班里的女生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俩，男生甚至有点嫉妒地起哄，好在他们
8 z( \7 B4 R# _; L  V没听见她说什么，班主任也没注意我们。

　　她趁大家关注刚开始的四乘一百米的比赛，拉着我的手就进了主席台下的器
8 O  {/ c8 C$ r  P械存放室。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了解我们学校呀（后来才知道，原来她表哥也上
: ~) a0 D2 n. I3 F4 S& K5 [的这所高中，也是田径队的成员，她来玩过）。

　　在器械存放室的里间是放跳高用海绵垫的屋子，这里很少有人进来，因为常
6 r/ _; I' b, t$ I6 h# s$ C用的垫子都放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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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L% Q) L5 W　　我一进屋就知道她要干嘛，我说，「你疯了，在这儿，人来人往的。」

　　「他们在外屋，我不叫就是了」，她色色地笑着，上来扒我的衣服。

　　我急忙躲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好不容易考上重点，万一被抓住，就Ｏ
% N0 Y% ]9 A0 i% {1 H. R5 H　ＶＥＲ了，我妈非活剥了我不可。我搪塞说刚跑完累了，她却说要帮我补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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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k# t4 X& `) Z" q0 l/ O+ x! Z　　男人终究是被情欲所摆布的动物，点起火的女人往往是被那火焰吞没。我三
下五除二地把她剥了个精光，扔到了垫子上，正要扑上去。却被一件事吓了个七
荤八素，原来小屋有个窗户对着跑道，我们副校长正背对着窗户站在跑道边上，
; @( g% \$ n$ Z( R这还了得。

　　她发现我的表情不对，顺着一看，偷偷地笑了，说，「傻瓜，他看不见，那
- i, Q+ x0 W- c玻璃是茶色反光的，我表哥他们在这儿打扑克，老师就站在外面都看不着。」说
3 t4 A7 p# O: \2 U: p# b8 H% J/ [着把我拽到了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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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星期不见，她的身体显得更妖娆了，还是一样的白皙一样的丰满。在这
5 y& D7 s( l$ n! Y4 E$ p( A里我要说，有的板油说在容易被发现公共场合ＭＬ更刺激更富有快感，这绝对是
真的。我们先是采用了上帝都认可的标准姿势，但由于太累和刺激过强，刚插入
了不到三分钟就交货了。她到是很理解我，但并不代表着就此放过我，于是我经
历了第一次的口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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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温软的舌头把你的弟弟包裹时，是男人很少会没反应，尽管我还在第一次
: v0 l% Y5 E2 i  k6 ]; G射精后的不应期内。「呸，你一定出了很多汗，连这儿都咸咸的。」她熟练地运
用着技巧，还不忘发点牢骚。

( C8 w- F# j2 h( m8 o" ~( v6 g  X7 k, f　　「我没强迫你啊，是你自己要继续的。」我虽这么说，但也很希望给她满足，
毕竟这么大老远的跑来。

　　大概是她的技术很棒吧，面对如此可怕的舌头，我瘫软到小弟已经渐渐重新
- P" q1 c3 l  E. ^4 }2 I8 e抬头做人了。我温柔地抚摩着她的乳房，通过乳头的硬度感觉到她的欲望，越过
: M* r+ n; h( L柔软的腰肢让手指找到了那敏感的所在轻柔地摩挲着，她忍不住细声呻吟着，湿
热代表着她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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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 a9 u8 n' G3 d6 P. x  e4 Q　　「宝贝，可以了，来吧，我想要你。我轻声呼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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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我进入了那甜蜜的温柔乡，我们面对面坐在垫子上，让海绵的弹性自
4 p# F* }1 v9 }* ]( T然地起落，深情地拥吻，两条饥渴的舌尽情缠绵。男人的爱抚一定要轻柔，这是
她教我的，你要爱惜自己的伴侣，虽然性并不代表爱，但没有人说性不能引发爱，
一日夫妻百日恩，两情欢悦更能激发男人的责任感和女人的依恋感。百年修得同
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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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发令抢和有节奏的呐喊声象是催情剂，到后来为了防止她忍不住叫出
2 ]+ D9 S% h8 F) I) R声来，她把自己的ＢＲＡ叼在嘴里咬着，发出含糊的闷哼，秀脸涨得通红，真是
娇美不可方物呀。随着冲刺速度的加快，我们都陷入了忘我的状态。

* C, R1 u' a4 x4 J: t　　温暖的包容和不断收紧的挤压让我的下体接近爆炸，这时她也开始一阵接一
9 k4 I. x. K$ B' I7 l, S6 X8 z: y阵的颤栗，这时外面的器材间进来几个人，说笑着仿佛要进来，而我们却被这巨
大的快感所牵绊不能动弹，好在有人喊了一句，「快看，一班的王哲要冲刺了。」
0 M1 j5 ]3 C) D, r- g# v) Q1 h- P, H
# q3 o6 N; e* i8 n' j7 e　　Ｍｙｇｏｄ，感谢那个叫王哲的哥们儿，我们彻底融化在了轰鸣而来的高潮
中，听着外面爆发出的欢呼，她还顽皮的笑呢，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我们快速
9 O8 S/ p* g# @打扫战场，望着垫子上湿漉漉的激情痕迹，我刮她的脸羞她，她却扑过来吻我。

$ F9 d8 P% e( I0 p# j　　温存了一会儿，我们起身离开了那里。而陆陆续续回来还器材的同学还用羡
慕的目光望着我们。那天分手时，她还把自己做的饭菜交给我，说，学校的饭跟
, B, C) r8 O5 @" ~猪食似的，看我今天表现不错犒劳一下。说实在的，俩字儿，感动。当时望着她
! N- z2 J: k' L" U5 q的背影，我就想，这辈子要不娶她，我就是王八蛋。（尽管故事的结局向着悲剧
% l) D/ R1 {; g- ~" k1 G发展，但和她的缘分，我今生无悔）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当我路过器材室的时候都会向里面张望，想起那段温柔
旖旎的时光就感到幸福。我们班长发现我看着海绵垫子发呆傻笑，就说，你们看
3 r5 M. t% M; W嘿，这小子估计看见垫子就想起女人来，哈喇子流出来了。我望着起哄的人群，
2 h0 a  e5 I+ N* c心里暗暗地说，哦耶，你答对了。

　　（是两性健康专题就该介绍点健康话题，各位哥们儿，介绍一个手段给你们，
早叩齿晚提肾，早晨刷完牙后轻轻叩击牙齿几十下会保持牙齿健康，晚上睡觉前
提肾脏三十次，会提高肾脏功能，比起本山大叔的蚁力神可强多了。

　　所谓提肾就是利用腰部肌肉牵引肾脏上提，做法在电视剧神医喜来乐里有介
绍，但那个方法太累，我介绍个简单的给大家，卧躺在床上，臀部不要离开床面，
小腹向上顶起，这时你会感到腰部有酸胀的感觉，依次上提三十下，坚持几年你
就能在性生活中保持旺盛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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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先汗一下，我在上大学后就没坚持下来，以至于现在有点入不敷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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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酒醉人，可不要贪杯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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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中午小睡一会儿，下午接着讲那桃色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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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 h6 t0 j& d8 X+ ~　　　　　　　　　　　　　第三章　惊见情敌

　　八月的一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我骑车来到邮局寄信，突然路边传来一
* l7 |/ ~. G9 u! O: K阵欢笑声，是那么熟悉。是她，她和她的男友在一起，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我
相信当时我的目光很毒。也许是她隐隐感觉到背后有股冰冷的目光传来，悄然回
首张望了一下。那一刻她的眼中的笑意消失了，代替的是幽怨的歉意。我不禁心
+ E$ h# m, t8 `5 @4 q( X中不忍，一个让我饱尝人间温柔的女子，我怎忍心怪她，况且开始她已经提醒我
没有任何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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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剪不断忘不了的思念是爱吗？绝对是，这是十年后我的总结。

5 N# B& y$ Y8 Z2 D/ K) T　　穿过熙攘的人群，我失落地走着，突然她从身后窜出捂住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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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6 U) y9 e0 z5 |　　「傻瓜，我是谁。」她居然还笑的出来，我心里嗔怪着她。

, K! d% [; ?% V8 A; |　　「你是个无情的女人。」我的话冷冷的。

4 _' k5 n: v  K2 u　　「哟，生气啦，来，姐姐带你去玩。」不知道她为什么忽视我的挑衅，只是
4 B+ Y2 R, ]% ?+ T% K拉着我穿街走巷来到一家情侣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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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5 v2 _! S: g- u　　在一个包间落座，泡上了清香的绿茶，我依然冰冷的望着她。其实我心里已
经不生气了，但放不下面子。她温柔地笑着为我倒好茶水，然后望着窗外，面部
终于平淡下来，幽幽地说，「我欠他的，这辈子还不清了，只好跟了他，你还小，
不懂的。」

: o# u5 \9 `3 Y8 l1 u, K) j　　「你欠他什么，我替你还。」我装做坚强的样子振振有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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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欠他一条命，你还的了吗？」她也恼了，用眼睛白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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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就拿去，没什么好稀罕的。」我还在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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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  x5 [% T  V" [　　「你不要逼我，我爸逼我，我妈逼我，我哥逼我，怎么你也逼我呢。」她的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的我都想哭。我轻轻地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那
是心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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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I4 Q6 o, C) A( K* C　　「我不逼你了，你能给我个解释吗？」我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良久……我终于明白了，我这辈子也得不到她了，虽然她的心她的身体我都
8 K. r* U5 o8 S. m( {: R1 V$ i已经拥有，但距离永远会存在。她哥哥高中时参加斗殴失手伤了人，是他代替她
哥哥顶了罪被学校开除，又由他做公安局科长的叔叔出面安排对受伤致残的家里
0 q  o) n4 X$ W+ E6 G6 W. D的赔偿，但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她父母为了她大哥的前程就默许她和他的交往，
2 @& m" A* S5 t! X2 r认为只要他们结婚就行了，而且那后续的医疗费用仍在由他家里负责。

# }( k: M% E0 i2 c* K　　我好想哭，可哭不出来。我一个小小的高中生确实解决不了这么棘手的现实
- N7 |" ?2 {, ~5 `+ b7 _8 x' j问题。她擦干眼泪，又说，「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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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 P- u8 Q* b& `$ a　　「什么！？那……他不介意吗？」我很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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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是男人，怎么会不介意。但他……」她一副自嘲的表情，接着说，对
0 D! `$ a% U8 e. l; F: [6 ^0 D* D我和你的感情，他很无奈，毕竟我和他没有那么热烈的感情，只有报答。

　　「他可是找过你，你不记得了？在中考后的假期，有人伏击你，但被你制服
! K4 N7 F8 C3 v" z& n了，好在你学过功夫，要不然你早废了。那是我警告他不要妨碍你考试，但我劝
9 X" |! i: \/ }阻不了他不去找你，因为他是个男人。」

　　「我才想起来，有个晚上有三个人想打我，我还以为是抢劫呢。我又说，那
你为什么还来招惹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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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2 d, l9 W6 D. J4 K# F　　「我……喜欢你，就是喜欢，说不出来，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做些
男女之事，我也愿意。」她的话就象温柔的刀子割着我的心。

& P- N+ l! p3 C% F　　　　　　　　　　　　　第四章　日记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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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彼此都减轻伤痛，我们减少了会面的机会。有段时间，我们甚至淡忘了
这段感情，即使约会也只是发泄生理上的欲望。

" u9 ^; ^5 a& g5 ~1 i- y　　她真的走出了我的视线吗？没有，那永远也不可能，只是我要把生活继续下
去，我还有前程和抱负，以及对父母的责任。记得高中的最后一次见面，她送我
一条围巾和一封信。围巾上绣着湘云的名字，而信里只有两句话：「风萧萧，爱
作情种。雨切切，碾化春泥。」
0 ]. t! }2 z1 E6 [, k8 ~7 N
, F$ M. O: b: `* h　　大家好，我和湘云的故事暂且告以段落，下面该进入主题。那本日记该登场
了。
. W( G# R7 n6 y* |
3 h. r2 d7 y2 Y! W/ Z4 V$ r　　高三的紧张相信在座的诸位都心有余悸吧，我可是对那段时间留有回忆哟。

　　那是我和湘云分手的一年后，又是一个夏天，看来夏天让我比较有桃花运，
西西。
  Q$ I, U( u+ r# s
　　黑色七月来临前的六月，大家已经回到家中复习准备高考，天气已经热的无
以复加，看了一上午书的我决定去游泳，不过不是去池塘哟，那里有太多的辛酸
往事。
9 o+ K+ f* P0 J2 E# K+ {6 w( k
　　来到体育场的泳池，人还真多呀。我和同来的哥们儿好不容易挤进去，在下
饺子式的水池里丝毫找不出在池塘的惬意。有些肥胖的大妈象臃肿的鲸鱼般在水
* |8 p, ?( j: W7 y中漂浮，让我们哭笑不得。

6 \! C5 K- L% R　　突然，郭民一捅我，说，「快看，是赵丽，咱小学的英语老师。」

( i, A* f7 \" q* |3 X# L& x　　「什么呀，老师又怎么了，脱了马甲一样是中年妇女。」请老师原谅我的无
% |- m/ P8 G/ M礼，我们子弟中学的老师多是体态肥胖的家庭妇女，您就让我说实话吧。
' g* C4 d7 m7 u5 j. o
3 S3 ^, q! m1 G2 _　　「什么中年妇女，她教咱们的时候还不到十七，中专还没毕业呢，只不过代
3 C0 R% A( T7 l: A! T课挣点杂费，快看呀，保准你的眼珠子掉出来。」郭民很是数落着我。「好好，
什么仙女教师，我看看。」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另一段孽缘就就此诞生了。

4 B2 M$ X" }) U+ G5 Q+ S" ?+ K　　又是一具清水出芙蓉的白玉胴体，鹅黄色的泳衣衬得洁白细腻的肌肤在诺大
' |9 |1 _: a/ q+ |- U# ~% [的泳池里格外扎眼。墨镜遮住了双眼，但柳叶眉却高傲地挑着，琼鼻如柱樱唇如
! R! z0 G/ y  o3 ?4 {8 l/ ^, A( X丹，末的是桃脸杏腮一副娇滴滴的可人儿之相。
' _0 ^2 R& ~5 r9 H) ^9 N% k
9 |) P! D( c3 x: c( K5 {# n　　「赵老师，你好。」我正发呆呢，郭民那小子已经一个猛子扎了过去，穿过
+ p) ?/ H2 I* y! \了几条鲸鱼正跟老师那儿扮花痴呢。
6 d$ @4 i3 S& ?/ R# A& p. D
' K, ~& t$ M& Q5 ^, Q# R　　这小子天生帅哥，又是一副健美的身材，在高中三年不但学业有成更是辣手
5 B' ~' I+ e& n7 s# g摧花无数。这不，又在那儿秀他的梯形胸肌呢。

　　「你是赵老师？你真是赵老师？」我傻傻地问着，旁边的郭民用不屑的目光
瞥着我。

/ |) I6 C/ ?4 X9 ]　　「哟，这不是蕾斯特乖乖嘛，呵呵，都长这么大了。」她摘下墨镜，用调侃
的表情看着我。

$ n' ^9 N# {( g& R　　真露怯，蕾斯特乖乖是我小学的外号，因为我小时侯长得秀气不象男孩儿，
4 A& r, C8 \2 l. H很多男同学给我起的外号，他们不敢招女孩儿，没事就在我脸上摸一把轻薄。结
果上到三年级，连高年级的学姐都管我叫这个，记得有一次，我穿着妈妈买的米
% d+ n" Z1 ]. V  L老鼠握手衫，被几个大姐姐围住，上下其手摸了个遍，边摸还边说，真可爱，真
可爱，差点没把我呕死。没想到她还记得，我可是被她罚抄过单词一千遍呀。

+ J' x7 ^: H) |　　一时间四道目光在她的身上乱扫，估计我当时的眼神很色。因为湘云这两年
把我对女人的理解上升了一个境界，所以我已经不在以男孩子的眼光看待身边的
女人了。她坐在一个很大的游泳圈里漂在水面上，身体的曲线暴露无疑，不大不
小的乳房在水浸透的黄色泳装下若隐若现，连圆润饱满的乳头都隐约可见，修长
的美腿连着芊芊玉足，纤细的腰身衬着圆挺结实的臀部让人心猿意马。
4 G0 A. E% a' C. J
　　「你们上高三啦，那怎么不复习，还跑出来玩呀。」她还是一副教育人的摸
' A  r8 d% n, j0 j样，哼，不过这个姿态可不算为人师表。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很快就下午五点了。走的时候，我们还一路回
2 v! z) t( T2 [# R3 a家，突然她说，「哎呀，我落了东西在更衣室。」又看了看茫然的我俩，脸忽然
一红，说，「没事，没事，是我记错了。」这引起了我的怀疑。

　　分手后，我骑车折回了泳池，那儿已经下班了。我跟看门的大爷说我忘了东
9 q& p" z( f' p5 B7 `6 Y2 n西在里面，他就放了我进去。女更衣室在最里面的拐角处，我敲了敲门，里面没
: `8 a4 A3 d, P$ b人，就闪身溜了进去。

# V! z0 h. T0 V. S  g. v' b　　起先我以为她落的是衣物之类的东西，但我并不知道在哪个箱子里，于是一
个一个的找。但没发现有衣物之类的女人用品，只是在５０９号箱子里有一个塑
料袋，好象包着一本书。我取了就返身离开了。
% c% J* o3 A) R* o8 O" {! `! w$ k3 s
! r8 k0 `+ I% E: i! k8 q% ^* m　　　　　　　　　　　第四章　海棠心语，芙蓉笑颜
: L& _) S/ j& R( A, Z4 q3 @6 w
7 H5 i" F' Y# u% \　　到了家里，我没忘了看书，复习到九点准备上床睡觉。忽然想起那本书，于
是取出来看。原来不是书，是个日记本，还是带锁的，不过钥匙也插在上面。为
了确定主人，我只翻开了封皮，没名字，只有两句箴言：海棠心语，芙蓉笑颜没
办法只好看点内容来确定了，翻开第一页，６月１２日（下面我会引用部分的日
记内容，由于后来该日记为主人送予我所有，故此仅作为情节的铺垫选择录出不
再通篇示之）

　　晴心情：一般。

. l, I3 }- {! ]5 T　　他又没来，我好失望。到底我们的感情是什么样的感情呢？是朋友？不是，
9 N5 S) j8 y* Q7 q! ?朋友不会享受床第之欢。是情人？也不象，他从没说过爱我。是同事？没那么简
单，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我在他心里的地位。（看到这里，我合上了日记，这分
明是人家的感情秘密呀，是不是有点那个。于是我起身给郭民打了个电话，问了
7 E0 A( i- v! {9 y' m: q赵丽的电话，就打了过去，结果她矢口否认是她的日记，让我很奇怪。没办法，
. S) e) S4 q' c  H' ?! r接着看吧）
( _" q5 ]' I" w
5 G% G' m* z" n6 e  s　　我已经下定决心忘记他了，说到做到，就到此为止。（在此跳了数行，以示
  c4 F3 s5 a5 {跟过去的决裂，主人解释）

9 `* d! b* N+ z; v! d+ J　　单身女人的夜晚还真寂寞，那天刘姐在澡堂说我的身材好，是个美人胎子，
) t& A& q2 u( n% j我好高兴。但光有女人的赏识有什么用，科里的男同胞没有一个对我感兴趣的
（那是他们有自知之明，不敢轻举妄动）。

　　自从把身子交给了他，好象就爱上了那欢好之事，一个礼拜不做就心痒痒的，
刚刚在淋浴的时候，不自觉地就想抚摸那里，听说现在女人自慰是很平常的事，
段芳菲上次就在职工澡堂里做那羞臊之事，她还以为大家都没到呢，结果闹个大
- T/ i. q& ~! U# u1 G' D红脸，这小妮子，真不害臊。
! [) V0 W3 r* }# M% k( n% A$ i6 K
% n/ r" h9 ^" p  A' z4 J4 b　　（段芳菲？终于有个名字参照了，赶明儿去探探虚实，看到这我收起了日记，
' n. l1 g2 I+ e" d我心隐隐觉得这就是赵老师的日记，只不过她羞于把它要回去，等确认了，偷偷
还她就是）
4 R2 k6 k+ E: B
　　注：本文全部使用假名，请勿对号入座。
4 e4 Z" k# X/ H7 r6 V0 D3 P
　　「耀宇，电话，好象是个女的。」妈妈警惕的望着我，快接近高考了，不会
还和什么女人有来往吧。
9 `& E  Z% W* V+ h) J9 D( P
　　「我战战兢兢地接过，谁呀？
3 Y( T' `. a2 a& N; {
2 e! ]3 R8 q; |) D  y2 I　　「是我，赵丽。」怎么会是她？难道想要回日记？我正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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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有空吗？」她的声音不象是有很难于启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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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Z; t8 y. ]; @; a. o$ u　　「恩，您有事吗？」我决定一探究竟。
, V, l# k! K1 B3 U5 Q+ u. o
2 J' W- C+ R0 D( O# t# j　　「那你出来一下，我在路口的西川餐厅等你。」把电话给你妈妈。她还要找
* |' |, h0 n0 n/ _- e: n* y我妈，她要干吗？

　　「喂，我是耀宇的妈妈，您是……哦……赵老师你好，您这么些年了还记着
. J9 j3 S5 d3 d7 O我们家小宇呢，哦，你要办一个听力补习班？突击两个礼拜。好，好，学费好说，
3 ~0 e. {" r8 N; a, ^您别客气。我这就让他去跟您谈谈，是，是，再赶赶，英语会考的好点，对，谢
谢您呀，还惦记着他，好，再见。」妈妈挂上电话，跟我说，「快去吧，赵老师
6 ]( x2 u9 w7 h/ y% i4 ^% W5 N找了个补课老师给你们补听力，听说还留过学呢。」
& X! ?6 ]5 u3 F- v. d- x/ R# {# A
　　我心里话说，哪儿跟哪儿呀，您就会听人家瞎掰。

　　西川餐厅的人不多，她坐在靠窗户的墙角，我走过去，有礼貌的问候她，
% C7 O/ _" B( Q; }! ^4 Y' ]「您好，等很久了吧。
; Q. i% ]# K0 Q: t1 N+ r0 L  T
　　她笑着摇摇头，半边垂下的短发在娇好的面容上晃动，让人心矜摇动。
5 N# f, l  R0 s0 N
0 R6 ~+ K2 ?) C$ c; [+ G　　穿了一件水蓝色的长裙配以白色的短袖衫，显得恬淡清逸。教师的职业笑容
1 Q$ I! w8 q7 n: T仍挂在脸上，有三分书卷之气。我心想，如果日记是你的，那你可不是外表看上
去那么矜持呀。
7 {$ |& D$ i; J- F
　　「赵老师，您找我，真是补课的事吗？」我是直捣黄龙的奔主题而去，间接
( ~9 u7 P* v3 c地将了她一下。

　　「恩……算是吧。」她好象犹豫了一下，看来没那么简单。
3 G% m0 b1 Y* D3 Q. h0 p
0 B: Q7 k- C' [& Y. N/ m+ a4 d　　「那……我们在那儿上课？」我是步步紧逼，不让她有丝毫的思维空间。
  F! e6 B# o# E) I* M" x
　　「上课？……哦，对了，在我家。」她好象在逃避我的直视，可见心里有鬼。

　　「那几个人呢？」我继续发问。

9 `1 \' B/ @! E% m$ j　　「就你一个人，不过你不要告诉你妈就一个人啊。」简直是不打自招啊，她
的意图我几乎明确了，应该是先套我的话，看我看了日记没有，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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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叫郭民？」我又将了她一军。

% O4 ^6 ?- D  m+ N　　「他？我问他了，他不愿意，也要自愿嘛。」绝对是撒谎，那小子，你要问
! l0 j- \, r3 {- k: d- M他，就是要砍死他也要去呀，我还不了解他。
+ v- e4 V7 }; e
　　「那最后一个问题？老师，听说是另外有人教，是吗？」我几乎带着坏笑望
! Q3 J7 b1 ?% U* ]  w+ }2 J着她，她脸腾的就红了。

" F- d! _. S& z6 u+ F! Y) S　　「哦，对不起，和你妈说谎了，其实就是我教，你别看我没上高中，但后来
在外国人办的班里练了很久的。这你放心，教材我都找好了，一中的教材。怎么
样？」她还真能编，西里哗啦地说了一堆。
# I1 }( x3 [# ]# l- f% [
' {' ^. q8 _5 T) S  {7 n　　「那好，谢谢老师，哦，对了，老师，需要多少钱？」谈到钱，我也有点不
好意思。

# G0 ~* p0 D) Q) N( x" r! d　　「钱？不……不收钱。我怎么会收你钱呢。」她慌里慌张地搪塞着。
( H* o0 j6 v4 w1 Q
　　「那我跟我妈怎么交代呀？我妈说，怕老师不好意思，一定要给。」我为难
地说着。

　　「那你就要２００块钱，然后随便自己买点什么，就当我收下了。」她还真
是能随机应变。

　　「好，成交。」我伸出了手，心里美呀，又有钱花，还有美人教，这事何乐
# A' B3 P. f! Y6 b而不为呢。

　　「好，今天晚上你就来吧，我家在１１２楼１单元２楼５号。」她伸手和我
握了一下，当真是柔若无骨，指若春葱呀。
5 K6 y% Z: u+ }" p3 I  U, F' M
+ h" i4 S* b, f4 A2 s& E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了湘云。

* Y5 D# t* e9 d! D" y! m9 X[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2-21 04:16 编辑 ]

嘎子牛

　　　　　　　　　　　　　　第十章　出游６

: o/ {1 Y8 N$ ]& I: Y$ M& b. r5 m　　人在茫然之时难免会妄自菲薄，刚刚把自己批驳的狗屁不是，却没有看见事
  x) p7 ~, [3 i( Y; ^情积极的一面，也是不客观的。（当时还没有抑郁症的说法，要不然非得把自己
* i5 u# I4 ?. @8 a2 |( E. K/ m给抑郁出病来不可。）我还没去上学，哪来的学无所成？有时这胡思乱想的毛病
3 J) c. z; J" I还真得改改。
; }+ {5 L5 q  N0 j, l$ n1 B
' b6 t" e- p$ C% x/ o+ U. |3 w　　刚刚在想这《说「孝」》的文章是如何落到晓月手里的，没办法，只有继续
往下看这条路了。

　　她和那个男人的事在元旦期间出现了重大变故，她又接到一封信，把她累计
! v/ ^' e7 {& N: ?7 e多月的柔情蜜意思念盼望击了个粉碎。
* Y+ ?9 Z6 L( u! e3 O) [6 w
　　那男人说要在英国住下去，永远不回来了，并且已经有了新欢，（事实上他
; q* C) f5 \/ x1 X还没有，只是家里让他摆脱关系的一种托词，这我要客观的写出来。）那段时间
4 ^4 e( G& C4 G7 V+ F7 k的纸上真是章章悲切，字字泣血呀，惨不忍睹。

+ h0 U6 c$ H4 f. d" @. J　　有时会穿插几句对湘云和我的羡慕，认为我们虽类似于偷情，却是两情相悦。
( Q6 g! s8 ]" W7 u
　　女人在受伤时，尤其是受重伤之时会做出不合乎常理的事情或出于报复心态
5 `. s$ m* C% i& R3 C的不理智行为。

7 O, r( d3 K6 a　　酒自然是麻醉的好东西，而精神恍惚的状态下，礼仪廉耻往往会被抛到九霄
云外去了。她开始出入于歌厅酒肆，和诸多真正的轻薄无良的浪客调笑言欢。
3 ~5 A7 [2 V* K
　　（这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在我身上的癫狂之态，原出于此。除了震惊，
还是震惊。）

　　这里我还要抨击一下社会上的狗屁处女情节，我的两个女人都没把第一次奉
$ S* K6 U* q% S: N献给我，可我从未感到心有不甘。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是人心重
要啊，还是那层无谓的皮膜重要，还真把此物当作精神贞操的象征来顶礼膜拜。
3 z2 l- U% ]1 H% s$ c- \
　　她要真在心里背叛了你，那会将侮辱的战火烧到她的每一寸肌肤，也没准儿
$ Y0 N2 N8 |9 P" h) S& j惟独留下你心中那块所谓「神圣」的处女地给你，做个钱权的交易（金钱交换初
夜权，将来分你一半财产）。
; y0 i" o) E3 ]% M9 J% _3 {7 p
# v$ a' K& p/ l) v# `2 C　　放纵的结果，往往是更痛苦，因为违背了自己的心，违背了自己的意愿。自
% t: Z' l+ Z8 n2 |责是在所难免的，但痛苦的带动也会加剧放纵，可见一个负心男人对一个痴情女
+ o: n- z; C6 O/ M+ c人的杀伤力。

　　字里行间她矛盾着，挣扎着，和湘云不同，湘云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放纵报复
不爱的人和现实的羁绊，（没想到，这新社会里，财富依然是可以荡涤一切的魔
王，看看那些卖身救母，卖身求学的事例。）而她是和没有任何感情的人用最超
* j( t, e$ o+ f4 [乎理智的状态行为来报复爱人的背叛，用更肆意的背叛来报复背叛，趁机麻醉自
己。

　　（毫无意义，但令人怜悯同情，我也矛盾了很久，毕竟男人忌讳这些。看来，
体会包容才是爱的最伟大境界。）
6 l  y+ I8 _  _2 }4 X) X- q
　　提到那个远在地球另一端的罪魁祸首，他的信中好象也留下四句话，令我颇
, G  T9 O$ t7 x6 m为惊奇，真是巧合呀，本不是命也是命，仿佛缘分天注定。
8 h8 M& h5 i: r9 p
　　君莫远行同白首，心隔重洋两叹声。

　　（我那四句里的最后一句，我总觉得不对，因为口传的口音含糊，词义又不
0 r- R2 y' S1 o' D* l+ _明确，所以记下的可能有误。）

　　突然想起那张纸，我还没看呢。刚要伸手去衣袋里掏，（虽是夏天，但山区
的夜间温度还是比较低的，所以时常会罩一件外衣。）电话响了，这么晚她还没
睡吗？

　　「喂，还没睡呢吧？」她的声音很寂寞，引起我一片遐想。（不管男人有没
' J1 V. S$ d0 C有爱或是喜欢的感情，性都是他们时常挂念的一件事，算不算色狼，大家给个公
; x  K1 O' O- O: H, e正的评价吧。）
( h* V1 ?* p0 O% [5 D3 d$ R
8 z  q; r2 H8 E  {　　「恩，正看日记呢。」我的语气不知会否把所读到的内容泄露出去，如果是
0 Z- ^- G& o" F6 _  |$ h) k的话，那她肯定会尴尬的。

# U, n: _& w9 b/ {5 [/ w　　「哦，那你能过来陪我说会儿话吗？」这个邀请有没有暗示，我当时不敢肯
定，但却有种莫名的成就感，有人需要我。

　　走出房间我没有直接去敲门，而是先下了楼。来到一楼总台的左侧的小卖部，
我随意买了一些零食和饮料。（绝对不含酒精，但也不是碳酸类的，我比较喜欢
王老吉凉茶，可这儿没有。）

' c1 u1 l9 X0 H, J3 D0 a5 ?　　旁边居然有出租影碟的，问了前台的小姐，她说可以安排影碟机来播放。

1 {9 r1 z% D) U2 Q. S+ X　　于是我开始选择，港台片解闷不错，但气氛无厘头的让人不敢恭维，大陆片
严肃但有时沉闷的让人昏昏欲睡，只有欧美的有些老片子才能吊起人的胃口，最
' a; ~# d, x7 T$ G9 \3 v后我选择了由弗拉基米尔。
7 [: [& W! ?4 S" |' D
/ i9 K+ h4 ~1 O( R% ]  A9 A　　纳波科夫的同名小说改编斯坦利。库布里克导演拍摄在１９６２年０６月１
; u% |( @; K9 c8 H　３日上映的影片又名一树梨花压海棠，（虽然我本人喜欢丽芙。泰勒，但这个
影片还是这一版比较耐看）记得曾经写道，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
3 G* m+ O. E/ L- r1 k& q! j* G我的罪恶，我的灵魂。洛一丽一塔：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
齿上。洛，丽，塔。
) ~, I0 O0 Y. l; Q
1 Y4 g. f6 M% [* R& K　　在早晨，她就是洛，普普通通的洛，穿一只袜子，身高四尺十寸。穿上宽松
裤时，她是洛拉。在学校里她是多丽。正式签名时她是多洛雷斯。可在我的怀里，
" r: J8 r4 ]$ E  }0 x- e7 }她永远是洛丽塔。

& H4 a  h( r/ |# g8 f1 W$ B" n　　小叩房门久不见开，轻轻转动门柄伴着细声地呼唤，我进了屋。幸亏没让服
务员来帮我接影碟机，要不她得被室内的景象吓上一跳，柔和暧昧的灯光下玉体
横陈，挑逗的表情令人欲火升腾。（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就会诱惑你一把，
/ k0 B( W" k( S$ J( i5 c) d) R所以你时刻要做好打大仗，打硬仗的准备。）

+ b( _9 L7 F1 @* E6 t6 b　　不要在这时候跟我说什么人生态度和理想抱负，首先要动之以「情」，然后
才能晓之以理，知道吗？（男人此时的思维方式接近于黄药师和田伯光的结合体，
什么仁义道德条条框框？暂且放下。天下有如此……那个词我不想说，用性情中
人来代替吧，我又焉有不从之理。）

　　放下那个劳什子的影碟机和一塑料袋的吃食，我表情古怪。想说什么，又不
知该说什么，反正一切尽在不言中吧。如何有个完美的过渡呢？总不能猴急般地
% k) y) P# |8 ~7 B8 {+ U扑上去，那岂不是大煞风景。（不要认为任何情况下，都会发生这种事，有时这
- g3 e" g( o& ?* H) n% `也是一种精神需求的暗示，你可别草草把自己解决了就完了，那女人搞不好会很
伤心的。心里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哟，你自己掂量。）
4 R. D# X9 T+ Y) w. A
　　还是库布里克在关键的时刻给了我灵感，我让自己仿佛置身于充满青草气息
$ u$ H  A9 h+ i/ `2 `0 Z! Q的树荫下，望着一个光着脚扑倒在地上的女孩，脸上带着不经意的表情翻阅着书，
而光洁的小腿则上下舞动着，少女那起伏的曲线，无不让人感受到一种矛盾的带
& n8 n& _; g* z% s$ M* v2 g着少女气息的清纯的性感。而眼前的女人虽已算不上少女，但青春依然挂在她的
) m0 ~" P! o8 j+ g! J脸上，红透的双颊带着羞涩的渴望。

! ?& c' s" Q% k) r3 |, Z　　「累了吧。」我让她翻过身趴着，手指绵韧地在她的肩胛骨附近按揉着，又
* m' p. C$ t: ~1 {捏过紧张的脖子连带后脑的风驰穴，另一只手呈鹤嘴状顺着脊柱向下啜捏着，路
% J3 e3 j# j4 z3 B0 }! v过背后的带子，很自然地将它们挑开，如纱般的透明下露出了两道白色的弧线，
( M4 d& q: ~1 e3 W+ _6 n: X; s. R先不理它们。
) ?/ n) n, f! m7 w5 _. O
　　顺着背后督脉各大穴一路按下去大椎，身柱，神道，至阳，肝愈……然后顺
( S  p2 U, \. r7 r着腿部的背侧一直捏到足跟的昆仑穴，相信酸痛伴随着热流般的舒适感在体内运
2 o* L8 |+ r; Q; {- s& ~8 w8 l9 ]转了一个周天。

  x9 ~/ ?" {+ ?) p　　（在家时我常帮爸妈按摩，而且小时侯经常陪爷爷去做针灸，所以有些穴位
还是很熟悉的。）巨大的松弛让她几欲睡去，可当我离身去拿饮料时一只手却拉
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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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事情就顺其自然了，静谧深沉地吻带动相互挚热地抚摸，湿润的舌尖
/ X4 I6 Q5 S9 \4 L- j# l3 N0 d: s把炽烈的火焰引燃全身。不管是男孩还是男人都迷恋那胸前的饱胀，因为原始的
母性将他们吸引。
  `4 D: ~- j9 J( z/ R' n# J/ F9 ~
2 v( C6 F4 W" s  G2 O0 L7 h　　在缓慢中寻找默契，在快速中寻找释放。灵体如同两条激缠的龙时而跃上青
天，时而钻入深渊，忽忽然搅动着雷电。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
中开，最后才在地动山摇中水乳交融……

: c' @, Y2 `6 h8 \5 E5 |" P# Q　　我躺在她温存的怀里，头枕那团柔软，电视画面里的洛丽塔一如既往的清纯。

　　青春和岁月也能有如此反差的美，看来上帝造人的时候忘了教他们因循守旧，
才会被狡猾的蛇引进了。脑后传来砰砰的心跳声，不知是高兴还是羞愧让它听起
3 \" \3 [; V" w9 W来如此急促，真想返身去拥抱它们。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 N+ C1 V6 N: u
/ \: z& ^. f7 N# H0 R" N1 O　　嚼着买来的梅干杏脯，感受着身下的肤凝脂滑，今天的夜真是格外的惬意。
+ ~* b' _, l8 e6 R
　　正是，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啊，畅快！
9 t$ B. I* K* C: J/ i
　　高潮过后是超越快感的可怕清醒，（假如你没迷糊着睡去，即使睡去也有醒
5 O- v" Q9 ~2 |7 Y; ^, U# R9 r过来的时候。）这是我个人对性的第一个理解。随着电影的结束，戏剧性的情节
已经翻过，要面对更冷峻的现实。所以刚才的惬意转眼就化做了有生以来最深刻
最冷静的一次剖析和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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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又在一起了。身体的热度在消失，话语也变的冷静。（绿色椅子，我也
2 q$ a/ E/ }$ Z看了，可现实中的前因被简单的镜头所忽视了，只剩下朦胧的感觉，远没有近在
眼前的真切可怕，可能导演认为男女关系没有想的那么复杂吧。）
5 G8 G1 h0 C: D% P9 R, Y
: d# }/ U% ~9 B/ b8 \/ B　　「恩，你……」我想问她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吗？但却问不出来，可能那样
2 X: B4 C- c. {) h0 ?7 q会尴尬吧。

' W3 O3 l* b) z$ q0 I6 D8 _　　「我，是个曾受过伤的女人，感情经历虽算不上丰富，但也够深刻。」听她
说着这种话，感觉她就象一手举着香烟一边呆滞着眼神诉说经历的世故女人，可
实际上不是。

% w) M4 H, L0 v) [　　「初恋吗？我只知道他比你小，跟我一样。」这么说不知道是否唐突，但总
9 K( }* u5 Q4 }8 N" n得做出尝试。

　　「恩，算是吧。人家都说初恋是难忘的，成功率也是最低的，可印象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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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虽从我脑后传来，却似飘过了座山般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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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段时间喝酒跳舞……还……也是因为这个？」停歇很多，代表着
太多敏感在里面。
# O, [7 J7 Q$ }; c. Q
　　「嘶……」她长吸一口气，仿佛想把内心的痛苦一股脑地压出，但再吐气时
的抽搐却更显伤痛，接着又说，「报复是一种自残，也许根本伤害不了要报复的
人，却把自己伤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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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D- w* {/ T/ M5 G7 D　　「我也算报复的一部分吗？」我没恼怒，但很关心这个问题。

　　「你……跟他们（一个个和她纠缠过的陌生的过客）不一样，但……」在汉
' i% T  m  \& l8 P9 b语里，凡是问题都怕加这个但字，因为它包含了太多的转机和危险，被赋予了太
4 C0 q/ u% ^/ W1 }3 H多的含义，就象武学里的后着一样繁杂可怕。
3 N6 \7 W9 ]5 c: g  S; u+ r! Z
　　「为什么？不一样？」追问着不给喘息和思考的机会有时就是我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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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O2 B. }, }; o　　　　　　　　　　　　　第十一章　情敌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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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还是她不想给出答案，我不知道。

# ]' M6 j5 [, a　　确实，这很难解释。可能有的人对她的行为深恶痛绝，但万事皆有因，佛家
说，由爱顾生怖（恐惧），由爱顾生恨（怨恨），要参透七情六欲矫身正行一辈
0 h* p6 F/ o1 k' {子，恐怕没几人能做到吧。不是我为她开脱，是我凭直觉认为她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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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的欢纵，和为人轻浮是两码事。）你能说维克多。雨果笔下出卖身体
2 a% ?& `* s, s- g的芳汀是坏女人吗？你能说守身如玉却杀人如麻的李莫愁是好女人吗？）

. b; J& ~7 f. x8 X6 [　　看不见未来的事物可以称做虚幻，可未来是人创造的，而不是你为自己逃避
艰辛过程设下的厚障壁。（感谢中庸教育体制下死板的政治课激发了我对哲学的
9 w* |/ N- @' L喜爱，辨证的看问题，辨证，Ｉｌｏｖｅｔｈｉｓｗｏｒｄ。）
" @1 _3 n/ E7 |, V
# O* O* M0 q$ `4 ~" e) \6 c+ f　　夜色深沉冷酷，静谧无边，落针可闻，而心中的声音却清晰的惊人。我现在
对她的感觉是什么？我可以抛开她吗？我能容忍她的过去吗？她又能容忍我的过
去吗？（要说荒唐，我没资格说她，因为我也不能自清。）我自己的答案在哪里？

　　这些和前几天想的事混杂在一起，搅得我心好乱，而我必须要从这堆乱麻里
) q3 t" G& u; n8 u5 p理出个头绪。我好想有个人，能给我点儿指点。

! Z4 f/ C5 y& x1 ?' i　　「你……挺可爱的，但不失成熟，只是还不能完全成熟，时不时要露点儿孩
子气。」第一次听她公正地给我评价，心里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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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a5 E7 |6 l& G  y/ d/ l　　「很聪明，知道勤奋。就是有点……有点儿好色。」后半句又是很小声，但
. [1 J( F4 c. C6 d! R/ Q我已听见了，我觉得很贴切，我承认。（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

　　人焉搜（通假字，敲不出来，顾用现代的代替　哉？人焉搜哉？）

. M* T% W5 @, H! k, R8 f　　了解一个人，看他言行的动机，观察他所采取的方法，考察他安心于做什么。

　　这样去了解，人又怎么隐瞒得了呢？反过来，我对她也看的很清楚，日记里
2 L, w# a) x5 @2 `的心境无不暗示着她的性格。）
' {8 [8 W1 D, @2 D: z
4 b, ?% o$ q& H. @( w　　「食色，性也。」我用了惯用的话来敷衍自己的缺点。（无论是饮食中的男
女，还是在色欲下生活的男男女女，观其色，赏其颜，都是首要的。面对人类的
第一感官，我们的好色却也无可厚非。）

　　「贫嘴，知道你读书多。只是把圣贤的道理都当装饰物挂着，自己却任意妄
! ^7 P: `; C$ ^% D. B为。」听着这略含甜腻的腔调，真让人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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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作文为何会在你那儿？」这个疑问已不用自己再去日记中求证了，向
, V" `, y) {& K8 B* P本人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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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j/ B" M' {" W0 T7 E　　「不只那文章的，你给湘云的信我也都留着呢。」她说的平淡，但我的疑问
依然，好在她又说了，你们分手后她要把它们都烧了，是我偷偷把它们都换掉了。

# N% m5 f/ @8 M# J　　（有些讽刺的是她烧掉了自己留下的情书。）

　　「你？都看了？」我惊诧她的此举。（女人的行为还真难以理解，她留着别
人的情书干什么？我的情语能比那人高明到哪去呢？无非还多了很多生涩，毕竟
我这人爱胡思乱想。）

　　「恩，虽不是写给我的。但我都看了。」她好象很憧憬什么似的，说词吐话
9 s$ T; k2 E1 M- f; A9 T2 M1 E- z都开始象在自言自语，写的真美呀，是个女人都会动心的，挚情挚感，真诚意切。

( h) e# @' l, v/ u# N　　可惜……

% s' }: }$ I1 `# G1 @5 B3 {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代我伤感了片刻，接着又说，可惜还是没有留住她，有
( e* E% P' Q* z" n4 m时光打动是不够的，缘分也要上天赐予点儿运气才行啊。
# u$ A% l( i2 S! g" Z! ~9 A5 @
3 O2 X' k0 ]' x: i. s7 m& P3 ]　　何为天赐良缘？上天安排让我们偶遇，又巧妙设下了发展的内因外和，最后
+ s) p5 }, [  U0 t  V' `! d让我们水到渠成，花前月下吗？

　　我悄悄地翻转过身体，将她抱住，当真是琴瑟相和，曲乐成谐吗？且让我们
自己体会吧。

- I" O" [3 [( U- Q　　前面已经说过了，性不能代表感情，但可没说不能引发感情。今天是双方在
清醒的情况下你情我愿的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即使第一次是意外，那么第二次就
是必然了，再说哪有那么多意外？

　　「我……喜欢你，晓月。是真的。」我的口气和缓而郑重，虽然和气氛也许
, R( L" j, i' Q4 z! X/ ~% p不大相符，接着又问她，「你呢？对我什么感觉？你对我已有评价，而你应该感
; W; J: B5 M& ]' ^, X觉到了我的变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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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

! j( p# V4 I* i, e8 y# @! q　　「现在？恩……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因为你不一样。真的……有时我很
' e0 A  h2 O2 {% R( Z! ^" Q恨自己的。」她的声音也变的真实起来，你也知道我不象你想象的那样好了吧，
7 w  ^) a" e4 F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了那个样子？
: U( K7 i% n  z* s' S9 W. @
% S; z' l; ]# Z( t. t　　「你忘了他了吗？」任何时候，任何适合恋爱年龄段的男子都最关心自己真
心喜欢的女子是否能保证内心的唯一归属。

　　「唔……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这个答案可不是一个好答案，湘云也
* i0 U; K7 {/ }5 G" [; ?2 a给我同样的答案，这个答案的终点是分手，我看见了。（其实这个问题问的还太
2 n2 w0 e6 u6 }3 P' ~( _傻，如果她完全忘记了，也不会再矛盾和作践自己了，矛盾就代表着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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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选择跟我在一起吗？」我问着，我这个人虽然年龄不大，但性格却是
! E5 y1 N4 i" v+ B$ v5 i# N很倔强的那种。（虽然外表看上去很内向，但内心其实很决绝，一般我只给人一
次机会，错过就是永远的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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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一起会很……难的。你知道吗？现在难，将来更难。」这次的矛盾
0 n/ \+ o2 M, ]8 O) `8 K我揣测不透，是恐惧社会家庭的压力，还是仍放不下那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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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说我很幼稚，看问题不够远是吗？」想起她考试前的态度，真不敢相
. e" B. Z( q3 H- f% u/ j; O" p4 F' Q信她今天的优柔寡断。
7 O* D+ R- N3 ]0 `( x" M; Y4 [
  Q5 [3 W7 B6 C' Q　　这几天我想啊想，从古代想到现代，从现在想到未来，想来想去都是一个结
) K2 Z9 C( g9 F" P9 v! a果，那就是——现在已经放不下她了。（男人有时喜欢一个女人的理由很简单：
美丽，温柔，本性善良。当然我没说不够美丽的女人就没人爱，但远没有美女来
/ D4 X8 K6 Q3 d) n- ^的那么快，那么直接。从古到今的文人墨客一直在为女人的花容月貌大唱赞歌，
# g& }; f# g3 A, E( A8 M什么是一见钟情，一眼就爱上了她（他）。靠的是什么？眼睛！）
* Y" b+ w6 d3 d& c) y
& {2 f9 _3 j( h+ ?+ i0 G8 L　　先抛开我有没有弗洛伊德所说的恋母情节这个问题不谈，单凭她的美貌和温
/ n2 h- s+ K. w  v柔已经给了我足够的勇气。一般情况下普通男子对美貌的女子采取观望态度，因
& h8 [. D  E  N" n- ~9 z% f为一般都有自卑心理，怕受到感情和自尊上的伤害。但现在我的这个问题已经越
过，摆在面前的只剩下大胆追求了。
6 n* g' u3 L1 L, e5 U4 s" p2 g/ }
　　毕竟肉体上的接受和心灵上的接受还有很大距离。现在社会上的一夜情比比
! M  K5 u- k" `  _  |4 K) j" }; d1 C皆是，出轨离婚的已经成了让人习以为常的事，所以抓住一个女人的心远比得到
' R3 ]8 G. R3 E3 `! `她的身体难的多，所以说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而我才刚刚爬到
山脚而已。
5 P4 l+ s2 |- O; n# N( {0 \
9 F' J" `. O- L) m) {  n$ l　　由于我身处的位置，是看不到她的眼睛的，所以只有先听她的声音来辨别她
的心情。而她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放在脸上摩挲着，希望
能给她点信心。
' h! `: {, d8 z, B3 @& B
0 g: v  k5 @" U" u+ g1 g* _　　我……（这时，千万不要说别逼她之类的话，那样我会疯的。同样的答案，
我可不想在两个女人嘴里都听到。）愿意和你在一起。但你要先上好学，将来怎
么办，等你毕业了再说吧。后面这四句话说地很轻，也停顿的很长，长的就象１：
０领先的足球赛迟迟不肯吹响的终场哨音一样，所以当它们从肺部凝结成气体又
穿过声带越过舌头和牙齿转化成人类语言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有如被赦免无罪
+ m1 U' V% n' v的死刑犯一般如释重负。

; _( S" N# V* @5 q$ j, e: t: m3 ]　　告白的含义是什么？匆匆地包含羞涩地（大胆地理直气壮地）陈述了自己对
某人的感情，然后战战兢兢地（洋洋自得地）等待某人的裁决，而裁决的结果有
的预先有知，有的心里没底，有的明明已有答案却非要多此一举在让对方在欣喜
中再来一次深情地确认。

& m1 s6 _! b9 W0 H1 j/ f% `　　翻身我凝视着她的眼睛，看见了，我看见了，那为我而存在的感动，那为我
而流露的感激，虽然还有些须畏怯，虽然还有不少迷惑，但至少有了属于我的东
西。

　　（其实女人这个过程远没我想象的这么简单，但总算是个好的开端。男人有
$ q9 S5 b' R. d, I9 w% n; M时就是很急功近利，少许的成功就容易让他们止步不前，殊不知爱是漫长的历程。

　　也给在座的诸位男士一个忠告，即使你得到了一个女人允许你走近她的机会，
你也得到了她的感情上的承认，那你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放松，抓住她容易，永
8 s# E. {1 d! |$ K- l远地抓住她很难。

　　你只是临时得到了一个展示你爱的契机，是不是能变成白头偕老的结局，还
有很长的路要走，并且一路会很艰难。这也是一次考试，你和她都参加的考试，
. N0 J' ~/ F3 f0 n! D有很多人领了准考证，还没走很远就退出了，有的人走是在走着，但已是疲于奔
命，还有的人已经更换了考场重新在考。这些，我都看见了，而我自己还在顽强
地考下去，因为相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总有毕业的那一天。）

　　回行的列车在滚滚的闷雷声中启动了，我和她将回到不可预测的现实中去。

3 \. z5 G  }% F& `　　虽已互相认知，但面对前方的坎坷我们还是压抑不住心里一丝不安，我能从
她的目光里看出，她能从我的神色中察觉。

　　正望着窗外发着呆，忽然一只手伸来握住了我的手，好温暖，真想就这么一
" i* A9 T0 c0 ]2 [- l直依偎着坐下去，让时间凝固。彼此眼神的交流充满了迟来的欢喜，好象经历了
/ ^6 w' `) y2 _- w, H很多年，我们才重新见识到对方本来的面目，命运从此让两个人走到了一条共同
的轨迹上，管它是弯是折是曲是直，我将尽力让它保持成一道连续的线，不会再
断开，相信她也是，真的是吗？
4 \# [$ M; n' L7 r
/ a, `& W. H( T4 r* o* n7 o　　到家听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老爸升官了，但要被派到南方去。他还说先把我
3 |3 A  y4 f$ X- C' N% c2 M4 Y( z送去学校然后再去上任，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平时寡言少语的他还能做领导，
惊奇之余我不免有点自豪，老爸！你真是好样的！
# F7 o3 q  r: W- L
　　但高兴归高兴，心里的秘密也让我显得很小心，毕竟这件事太具震撼力了，
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一个文人曾说过，心中藏有秘密的人是世界上最不快乐
的人，因为要保守它会承受太多意想不到的压力，尽管我的是幸福的秘密。

　　再赴学前的短暂时间里我还见到了那个他，晓月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他叫
; Y/ A5 H. p% {胡杨，和西部的一种树同名，但他的人可不象树，在我眼里他更象是一堆毫无意
义的杂草。

9 J) k2 N5 A) c# }$ m　　遇见他是个意外，哼，我这两年的意外还真多呀。那天我从家里溜出来，
1 T/ {. r. e% d% X（最近来我们家道贺的邻居成倍的上，我和老爸都成了小区里的名人）骑着车来
6 P/ \/ o. A) R/ a# a到了晓月家楼下，我想给她个惊喜，还买了一盒香草味的冰激凌。刚要敲门，就
9 s2 J; c$ x  m% B( l听见屋里一阵争吵声，我放下了要敲门的手，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
6 q% f# @0 j' L+ X' f
　　很明显有个男人的声音，而且晓月也很激动，但他们还是很克制不让声音传
的太远，显然不想惊动周围的邻居，我也只能透过房门听见个大概。由于是白天
9 f1 o+ `" O4 b0 d  ]7 v, I$ X我不敢明目张胆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只好凑得近一些，隐约听到那个男人在质
& S& D9 B0 u' M4 l9 c0 ~9 u6 Z6 ^问着，「这段时间你跑哪去了？找不到人？」
) i4 b" O) L% e$ [2 O
$ U3 G! h2 f9 j2 \! u& k8 n　　「我上哪儿你管得着吗？你赶紧走吧，看见你我就恶心。」晓月的声音好冷，
; _' G' R4 l' q) Z听的我都心寒。
7 G) P( o% W, _" ~- M1 Q+ B  S  Y
' @) z. S2 a  K  Z　　「恶心？原来你看见我时怎么不觉得，还总粘粘糊糊地缠着我，我看你才恶
心。」一个大老爷们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没有什么好值得原谅的了，我的拳头在握
紧。

　　「你……混蛋！」绝对是暴怒的女人样子，我可以想象。

/ A  w3 M2 M  i6 t* A/ W, q　　「对，我是混蛋，你也好不到哪去，你……个，贱……」他还算有最后那么
( C5 ]4 p9 d8 M8 C3 l0 q  s3 t. O6 |+ c一点修养，没把最后的词汇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6 V! [& W; l* F! m3 Y8 C+ _* J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不知是谁打的，我猜是晓月，要是的话，俩字儿
「痛快」。
" s! v/ U8 Z( S: ~4 P
7 A) M- U1 z# U) m　　「你还有脸怪我，还有脸打我？本来我还以为对不起你，看来，没那个必要。

　　你呀，活该！「原来这厮说话伤人是这样的无耻，真枉费了晓月对他多年的
+ R6 `& ]4 Q( t痴情。
# o, T, D' J. S& }  ?* @8 Z3 x
" t( E) A1 ^( {4 K0 @. f$ Z　　这时楼上有人下来，我急忙闪到边上，等到人下去了，我才又重新回到门前，
; h8 e; v: g  a  i  F+ W7 p这时里面晓月好象已经开始哭了，那混蛋还在不依不饶地说着，「你还有脸哭？
和那么多男人浪的时候，你怎么没顾及自己的廉耻呢？」听不下去了，再听我就
3 |, Q' \: t) N# ?0 L炸了，心里简单盘算了一下方案，我敲门了，正常地敲门。

8 P$ e( l1 m4 p; i* t　　「谁呀？」声音很不耐烦，是那个家伙。

0 d* Z$ ]) s6 e+ w　　我不回答，继续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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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呀？来了。」听着他走到门前，我做好了准备。
3 o# p0 x* d2 @1 ^, U# i
　　开门，一秒钟，两人对视，好一张英俊又让人恶心的脸，当它和我的拳头接
* `" {+ V& I  k触的时候，我想起了里的桑德尔，但我可不是被饥饿折磨得无力的汤姆。金，下
- b+ @! A1 P: I. \% @* b巴上一寸的地方容易致人昏厥，我就是照那儿打的。伴随着我指节的疼痛，他象
- a2 v- k, L! u  v) d- D' q门板一样倒了下去。还真是一声没吭，他晕过去了，我跨步进屋，冲着惊愕的晓
月一摆手，示意她别出声。
5 w) v& M# o2 L' S* C
　　然后架着他就往门外去，你别说，这昏过或醉倒的人跟死人似的，死沉死沉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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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M- R+ ^5 @( [2 @% s: m* ]+ T　　「你？干嘛呀？你要带他上哪去？」她惊恐地问着，但似乎更关心我的行为
是否要出格，这让我很欣慰。

　　我回头冲她笑了一下，说，「没事，我只是把他送回去。」
$ M% l! [. z7 |, p+ s
　　「你，知道他住哪吗？」晓月还是对我的意图表示怀疑，看来她怕我把事闹
' x! Q  S" U% f% U% |! J& j大。

7 [& u2 _" t3 ]' f9 n. }　　「哦，他住哪？」还真把这茬儿给忘了，我赶忙问。
2 u6 P  U2 i- @- @
　　「我跟你去吧。」她还是不相信我就此罢手，起身就要过来。

* _* U  O- s9 T　　「不用，你出来让人看见，让邻居看见了，会怀疑的。」我真的不会把他怎
么样的，刚才气过头了。我尽量把语气放轻松，其实心里还气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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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h% C1 {) f+ U　　「邮局后面那栋，６０３，３单元，４楼，中间那个门儿。你这样行吗？架
- Y- Q3 n! @' \' j# C的动吗？怎么过去呀？有点距离呢。」她已经平静点儿了，但更担心事态的发展
了。
" ?% f! o# g6 n# A8 H  c
- O5 h! Y' m7 f+ c　　「没事，我到楼底下叫辆三轮把他拉回去。你等着我。」说完我弯腰把地上
. B" H8 n5 k8 J) W- V; g的冰激凌捡起来，冲她晃着，说，「拿着，给你买的，吃了冷静冷静。」
+ {" T* ]8 X$ `1 K# o
4 n  Q, L) T" m2 _* Q; r: U　　她接过，用微笑地目光望着我，但脸还是因为泪痕而显得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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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7 ~3 H$ y5 M, G0 G7 Q2 [　　走到楼下的时候，一个男人出门倒垃圾，惊讶地看着我俩，他可能就是那个
爱放Ａ片的王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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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z2 V. f0 `7 ?, }3 c　　「哟，这胡杨怎么了？喝多啦？」疑似王三哥的男人关切地问着。

6 S& Q0 {" p5 m! P" h! |　　「是啊，喝了八两呢，赵老师让我送他回去。」我的学生模样把他迷惑了，
好在他离我们有段距离，要不然没有酒味儿，还不露馅儿了呀，赶紧走吧，说着
! L$ q7 I! K: o5 q, v我们出了楼道。

　　来到他家楼下，我可犯难了，这四楼怎么上啊，刚才下楼还好说。管他的，
往楼门里一扔。刚要转身走，一琢磨不行，大活人躺这儿还不有人报案呀。旁边
一个小铺儿，买了一瓶小二，抹了点在他嘴上，又倒了些在他身上，酒水一激，
他有点要醒，我等了片刻，好在这时没人经过，他也没再动，我把酒瓶扔在他旁
& ^5 \) e7 q! P+ |( q2 ?/ D. p7 k边就离开了。
" R  L/ ^0 h5 h* q7 [; q8 A
　　　　　　　　　　　　　　第十二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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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5 C8 J$ A1 O( X0 p　　晓月看来很焦急，看见我以后忙问怎么样了。我轻松地安抚她，要想安抚别
人，最好自己表现的轻松些。看着我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好象也放了心，接着嗔
怪我鲁莽，但神色已经很和缓了。我挠挠头说，我先在这儿呆一会儿，怕他再来
闹。

　　「恩。」她只是轻声的应了一声，显然是希望我现在陪着她。

　　正当我想过去抱住她时，电话铃响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喂
……」她刚喂了一下，对面就传来咆哮声，是那棵「树」（以后我在心里一直叫
: L# ~$ {. N' V% M  ?他树桩子，因为此人木的可以），他的声音大得我都听得见，「那小子是谁？也
. t$ Y  F3 z/ B是你的姘头吧！好啊，你还真不要脸！找了个更小的男生……」
* B1 ?( B2 _8 J( A0 z" ?" W
: X+ h" E3 V3 m: _8 @　　没等他说完，我就抢过了晓月手里的话筒，用冷冷的声音说着，「我是江耀
宇，你说话放尊重点儿！你再来这儿撒野，我见一次打一次。」
: W; K. J  E9 z3 s; L
　　「你等着，我已经报警了，你等着进班房吧。」这家伙还真没出息，挨了一
! j# D8 N8 r. d! U! J2 s5 w  ^5 G拳就报警抓我，我心里还是难免有点惊慌，毕竟这事不能张扬，而且我马上就要
8 }" x" y! J  Y) H# g( U去学校了，但嘴上不能服软，我接着说，「报就报吧，随你便！等我出来，别让
我看见你，最好赶紧滚回英国去！下巴没掉吧？」最后一句是很阴险的威胁，相
* T0 m( S2 t1 D信他应该有所领悟。

　　放下电话，我颓然地叹了口气，转身对晓月说，「那混蛋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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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那该怎么办？」女人就是女人，遇事爱慌张，不过这种慌张也体现
- T6 p& @9 Y# ?5 E( W了对我的关切，我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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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b6 h+ l# e# a　　「没事，我没持械，况且只打了一拳，大不了拘留７天，７天时间我还有，
( |+ l, v( f6 N% l# C不过你要给我送饭呀。」说完我还对她笑了笑，尽管笑得有点僵硬。

　　「我去给你作证，是他要打我，你才出手的。」她好象有点失去理智，说话
直哆嗦，而且有点语无伦次，断续着又说，「你要去上学了，谁知道会不会留案
底？」
7 b6 C9 T& W7 i+ \
　　原来她担心这个，我忽然感觉什么也不怕了，就是杀人了，也没什么好恐惧
的。

& T, U6 q& d! X& ~+ A" [. c- i! t' v　　门终于响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喊着，「有人吗？我是派出所的。请您开下门。」
) N2 V* c/ G* @; Z& x2 q8 {
+ i. y" z0 M# a" t9 H) B$ P　　他们一看我不大，连手铐也没带，直接就坐车来到了街道派出所。一进派出
# S5 p2 c1 C* n) ~, C! z6 h所就坏了，迎面遇上原我爸他们厂的保卫科干事谢叔叔，他已经调到地方当片儿
' o! r- L; i  z% s1 G4 x1 O警了。他一看见我也一楞，接着走上来说，「小宇？你这是干嘛来了？」

　　「这孩子把一个留学生给打晕过去了，人家报警了。」一个中年警官对着谢
: d6 ?4 L* V& L叔叔说着。

- f% t: ~* L) A4 j　　「什么？他可刚考上大学，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爸还不知道呢吧。」谢
5 R5 J' s3 @: ?叔叔虽嘴上怪着我，却一个劲的冲那位中年警察递眼色，然后把他叫到一边说着
* j! T: I4 Q: ?什么，还边对着我比划着，好象在交代我的情况。
& s4 O7 j; E$ _9 U. T+ ^; Y& j8 B
　　「小江，你别害怕，你的情况我已经基本从老谢那儿了解了，没想到你还是
个好学生呢。但你今天的行为实不可取，打人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对的，你还有大
好前程，这么冲动怎么行呢？」中年警官这会儿非常和蔼，就象长辈一样语重心
长地教导我，我连连点头，但心里有没有听进去就只有我自个儿知道了。

　　「他老师也做证说，是她前男友先要打她，他才动手制止的，又是在家里，
) v- X# l7 x- T5 A% T0 P1 b$ H- \8 q所以调解一下就行了吧，张科长。」一个年轻的片儿警对着中年警官交代着，看
来刚问完晓月。

0 C+ J9 [4 z- ~, n& e$ `* G9 V　　「恩……就这样吧。小江，你去赔个礼，认个错，我看先回家去吧。」中年
7 q' q' H9 ]4 n5 N; \1 k* ~: ?警官说完带着我到了另一间屋子，胡杨正坐在那儿生闷气呢，活该！

　　「对不起，我一时冲动，没伤着你吧。」我的语气很诚恳，至少听起来是这
样的。

　　「哼！少来！你以后小心点！」他的下巴好象刚复位，说话还有点不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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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S9 v- b, @, f  e# s. d/ _4 |7 P　　「小胡，你也大人大量，别跟小弟弟一般见识了嘛。一个大学生，一个留学
, u( `. R( K" V生，都是受高等教育的人，姿态高一点。」中年警官安抚着他，他也就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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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派出所出来，我又被谢叔叔叫住狠狠地训了一顿，但我很感激他，我知道
他是为我好，但不知道他告诉我爸没有，心里很惶恐。

　　那边晓月在不远处对着胡杨说着什么，听不清，但表情很严峻，很冷酷，以
致胡杨的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沮丧，默默地点点头，用怨恨的眼神瞪了她一眼，然
0 u4 v! @, k8 \1 \. C6 ?* M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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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他们是永远的结束了，这让我心里莫名地高兴，真得好高兴，要不是谢
9 O; P# r3 U( \: b8 s5 O5 C叔叔还在说话，我真想扑过去拥抱她的。

) R& k: ?' c& P0 x9 P$ m. a　　谢叔叔终于进去了，我急忙跑向晓月。本以为她会很高兴，但她只是平静的
: I4 U- `' h' w: ]2 e7 d0 ]+ n说了句没事啦，让我很失望。她接着说，「让我今天先回家，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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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奈地答应了，有些事不是说忘就一下能忘的一干二净的，需要给她时间，
' s% T& j! b; r8 _/ c, C8 m  _& s% i只不过我不想这段时间太长。

5 q- s& Q, K& `+ E4 K! q　　和晓月分开后，我百无聊赖，又不想回家，溜着溜着我就溜到了小舅的电器
8 o# }! j1 f! _, K7 W修理部来了。（小舅就是教我学拳的那个舅舅）看来我也想找个人说道说道，要
0 J7 b, L$ E2 S; g( y% W不憋在心里，快憋出病来了。

, h! R0 C9 h8 U　　「什么？你有女朋友啦！你个小东西，人不大，花花肠子不少，你舅我还没
结婚呢，你就敢玩这花样。」小舅拍了我脑袋一下，递给我一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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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 S- |- f　　「你可千万别跟其他人说，尤其是我爸妈。」我抱住他使出了擒拿手，我们
爷俩差十岁，平时好得很经常没大没小的打闹。

　　「小样，要告诉你妈，还不撕了你。」舅是什么水平，我已经被反擒拿了，
6 h3 j+ e; i7 R他话里带着笑，看来对我的信任很高兴，他又问道，「是哪儿的女孩子呀？这么
不长眼，看上你这么个小家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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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T* e5 e5 B$ H2 I& R4 z. b* `　　「哦，这得保密。不过将来喝喜酒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喜滋滋地盘算
$ D  e* O1 x& q& M2 j/ ^1 O3 V' x) @着，这话说得自己心里听着都受用，不知晓月听了会是什么反应。

　　一切相安无事，老爸并不知情，在他和我到了学校以后才和我长谈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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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 o9 S1 g, Z* [: ~' a. u+ S　　大学生活和预想的没什么两样，电影电视上已经都快介绍烂了。到了宿舍，
0 H  }1 ^$ ^. ~# W( \* ?: |' x见到了其余七位好汉，来自五湖四海，先报年纪后排座次，我位居老四，人称江
/ r6 V( M/ f- X" d) b四儿。

　　由于老爸要赶火车，我们在简单安置后，就来到一家饭馆吃饭。临别老爸和
我都喝了点儿酒，父子的交心也就开始了，「小宇，你有女朋友吧？」老爸就象
个慈眉善目的老僧般望着我，关爱中带着威严。
6 v+ O% j7 i5 g7 r+ z! Y# b
  \& q: P$ k5 H" V7 ?　　「我……恩。」不知道他知道多少，我不敢否认，心里暗怪小舅出卖我。

, a$ l# Q2 N- o* m6 }6 o　　「听说你上初中就有了，叫什么云的女孩子。」他抿了一口酒，接着说，好
2 ]% f8 O+ K+ J: Q$ L在你中考考上了，要不然我一定会收拾你的。

　　老爸的语气很和缓但也很清晰，我心里惶惶的，说，「已经结束了。您放心，
我知道孰轻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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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_1 I, ?" I' a7 Q　　「恩，我要是不了解你，还能容你到现在。」老爸心情看来不错，不会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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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试探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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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个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卡通的套套造型冲着我微笑着，妈呀，这
: K& R6 }/ D/ M# h: p- x. t玩意儿我都忘了，怎么在他这儿。

1 W( Y7 p( l: I$ R# u　　「你小子，可把你妈吓坏了。但我跟她说，你会好自为之的，让她交给我来
0 h. r  m$ u4 L1 X处理。哼，要不是因为这个，你只怕清华也考上了吧。算了，反正也这样了。不
  _( T$ @, ]& {3 b1 s" x. p过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虽说十八了，也上了大学了，但人生的路还长着呢，不
. b6 j) g0 p7 T9 E; r# T要辜负你妈和我的一片苦心呀。」听着老爸的言语，我脖子后面冷气直冒，眼里
/ U( z" _% C8 R7 ~有点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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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x! U5 z, ~4 S% |7 _" w/ Z　　「女朋友你现在要交，我可以不管你，因为我知道你对学业的重视程度，而
  y: N  B$ [% X" V* C( g$ ^3 F" w且你也成年了。但道德和做人准则你还小呢，差的远呢，你为人家女孩子着想过
. |' c) H  O: N0 w0 n; a% [! K6 A! b吗？我要是她父母，杀你的心都有，你知道吗？」语气在此变得严厉起来，显然
他对我的行为要斥责加劝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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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G# ?) G+ T. I6 L& _　　「我错了，爸。以后我会注意的。」我对我爸从来都很怕，尽管他是出了名
9 a$ c+ [0 k5 K的老好人，但他眼里有一种只有儿子才能体会的杀气，那是对错误行为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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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这件事就说这么多吧。你要好自为之。以后多给你妈打电话，她肯
定老惦记着你。」知子莫过父呀，响鼓不用重锤，我这辈子是跳不出他老人家的
三界五行了，要不然也不是他儿子了。

) h. Q8 I0 K/ ?" |! J2 M3 \% F+ t; T　　望着远去的列车，我想起了晓月。临行前，我买了个新日记本送给她，当她
看见封页上写的新箴言时，先笑后哭了，我写的是「海棠依旧，芙蓉欣然」

* Q: u% D6 a4 K# u! r3 S- C9 Q　　她没来送我，我们的离别之情都化做了一番消魂的缠绵，当我离开沉睡中的
$ P% Z/ I9 X9 m" F她时，看见了她眼角残存的泪痕，我没有哭，（我很少哭，但一哭就是号啕大哭），
我怕吓着楼下的王三哥。

　　　　　　　　　　　　　　第十三章　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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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生活都从军训开始，穿着国防绿走正步拔军姿，有时还要练一练军体拳，
  v1 a9 x. N" |（在我眼里，那拳就是花拳绣腿）唯一记得军训里的事就是拳打教官的是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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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次是人家要求我打的，不打都不行，以致后来晓月说我是一介武夫，
* x. l; U8 o# i! g( z; I文的不行，就来武的。

　　「江耀宇！汪建成！出列！」从地方军区调来的小教官比我们大不了多少，
但精气神却不一样，不愧是中国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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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h+ ?  |  ~2 e　　「是！」我和老大应声出列，然后立正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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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d* j2 {5 ~1 Y3 c% J　　「你们认为军体拳可笑是吧，你俩轮流来打我，打倒我不罚你们，打不倒，
6 O8 a' ?! g  K. X罚站军姿三个小时。」他说话干脆利落，带着和我们一样的稚气。

　　「我……我们不笑了还不行，教官，就别和我俩一般见识了。」老大嘟囔着，
因为他的体形有点儿象王晶，要打教官不容易，用相扑还差不多。

　　「快！这是命令！」小教官对旁边女孩子们的注视有点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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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老大勉为其难地摆了个架势，冲了上去，结果可想而知，就
象面口袋一样躺在了地上。我看出教官根本没使劲，还在他倒下时担了他一下，
摔的一点儿也不重，教官这人还真好。

　　「江耀宇，你上。」教官拉了个防守的架势，难道他看出我的拳头带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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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 V- E; I+ x( b/ z1 i0 G, O8 l. u　　（长期练武术的人，讲究劲由心发，拳到吐力，时候长了，拳脚都虎虎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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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N2 Z) ?' S$ }  W) p# R; J6 Z, D　　「是！」我摆了个起手式，习武之人尤其讲究尊重师长。（汗，跟那个没关
系）

4 \- N0 ^1 D  c* q6 @　　一个回合，教官倒了，我还站着。我冲拳是虚招，脚下才是实招，轻轻一带，
% q( g5 J3 c6 e/ C0 |  ~9 [' O! g2 C手上出于敬仰抽了他一把，把他轻轻地放倒，不过他的手肘顺势在我的肋间扫了
+ l  J* S2 p% q一下，很疼啊。我赶紧上前把他了起来，一抬头无数只惊异的眼睛看着我，我脸
' W" V+ o3 B* W  @上烧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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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官，我们这就去罚站。」我很不好意思，这太离谱了。

2 i9 ?" s! `% S% F8 ~　　「你……」小教官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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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3 }+ K! l0 h0 }　　我拉着老大，走到远远的一块太阳地儿下拔起了军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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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半晌，老大才木木地说，「你……怎么弄的？我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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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i' o" g$ Q5 |1 o9 A& Z　　「别说话，总教官过来了。」我提醒着他，心里很后悔。（真后悔，学拳时
0 L" _  n- i7 H5 {, d: {舅舅教导我，除了防身，未经许可是不能随便展露拳脚的，他教我都是经过他师
傅同意才能传授的，现代武林的规矩和旧时相比是没有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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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f$ V# f1 G( D1 t9 Y$ L5 W% L　　「江耀宇同学是吧，我是李教官。」总教官很和气地问我。

$ q4 D2 g/ \* ?; q　　「是！教官！」我姿势没变，表情也很谦恭。

0 j1 @/ h5 z" M  \1 c　　「你？学过武术？」他又问。

1 h" d& c2 I& M/ v! T& S$ ~# k6 x+ V　　「是！小时候和舅舅学过形意拳，大概四五岁吧。」说着，我觉得我真没想
卖弄，这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会惹麻烦的。

. i. {8 G0 |& d1 ?! o5 ?　　「哦，难怪。好了，以后注意纪律，归队继续训练吧。」总教官就是领导，
说话深藏不露，听不出喜怒。

　　军训过后我成了新生里的名人，谁都知道有个土建系９* 　级的师弟把教官
( q/ \( f/ }+ ^给放倒了，宿舍里我更成了传奇人物，老大成天拿我的经典故事出去骗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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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什么劲呀，理工科学校能有什么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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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除了不泡ＭＭ和别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上网，看片，打游戏，尽情享受
# K2 g1 [- P' `2 j! h轻松的时光，和同寝的哥们也是情同手足，尽管也会闹点小矛盾，但都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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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心里的秘密是谁也不知道的，我每个礼拜都寄出一封信，电话费也很
高。和爸妈是两周一打，和晓月是三天一打，有时一天一打。

: \- B; }: c4 U0 Q　　主要是和父母就那么两句问候的话，实在有代沟。晓月就不一样了，即使是
4 h+ R0 P3 H4 k! X* k/ ]& ^% c# v  J废话，也要说上一两个小时，大家能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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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第一次和她通电话，我找了个很远的公用电话亭，插上磁卡拨号，电话
通了，里面传来她熟悉的声音，「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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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说了一句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钟。

　　「小宇吗？」她的声音有点抖，听得我想哭。
, Z6 V- l' ]# c& i7 n+ g; d, _
) W" z0 s& \+ p& u/ u4 f6 j　　「恩，是我。」还是废话加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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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好吗？怎么才打电话来？你还真狠心呀。」听着这个声音，我感觉有
说不出的幸福和安宁，就象心里有人在拨动甜腻的和弦，震得一阵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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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想你啊，可惜也没张照片，走的时候忘了要了。」这不是肉麻，
随口就说出来了，属于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的自动状态。
, l0 c( r  `( A6 |; \7 Y" p
' Y4 k. M. ~1 I+ v  K; J　　「恩，我也是。照片我会给你寄去的，你要记着我呀。」已经带着哭声了，
4 L; H: j3 {1 R  ]我感觉眼睛有点酸，感觉不抓住这个声音，我就活得没什么意义了……

　　那晚我们聊了很久，直到卡上的钱都用完了，当变成盲音后，有种天塌了的
" l$ E- p& C% ]% U感觉。思念是什么？它就象一根很坚韧敏感的丝线把两个人的心穿在了一起，一
3 g; T: T4 l0 s* Q6 C' E$ G个人的心收紧，会带动另一个人的心也跟着痛，酸甜苦辣喜怒哀乐都可以尽情的
传递，无时不刻都存在着，人离得越远，线就绷得越紧，拉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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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这件事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所以我要时常保持和她的联络，但电话
费太高了，而且也不方便，我需要一部手机，但那很贵的。对父母的索取太多了，
7 W! v) W% o4 X& s我实在张不开嘴。于是决定自己解决，但要挣钱就得有一技之长，我还是个正在
5 k8 Q/ l# J0 w4 H6 r5 f( w& b学习的学生，难不成让我到大街上卖艺，那太可笑了，而且也挣不了多少钱。正
! t  I+ Q8 _' q" l5 N  B当我苦恼呢，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找到了一条谋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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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l. l3 Z. C. z; A- U- M0 C　　一天，宿舍的老二正在听歌，突然ＣＤ机不动了，任他敲敲打打也无任何反
  [6 }8 {7 x; f( ?& L应，他哭丧着脸哀叹中国制造的质量太差。我忽然想起我会修啊，我跟着舅舅可
不止是学拳来着，他店里的收音机半导体废旧电器我可没少摆弄呀，连修表都多
1 T/ K# I. Z8 D2 b$ w6 p  H少懂点儿呢。

　　我让老二出去借了个电笔，把ＣＤ机拆开了，他一开始死活不让拆，后来我
% W1 E4 a% k* l( t( Z& Q  d  z# R把我的拿给他（我的可是索尼原装的），说修不好就把我的给他，他这才同意。

3 C* _1 U) \' V) K; Z7 f　　捅咕了半天，发现是有个电容烧了，我让他去按型号买了个电容，又借了把
* ^) o; M+ z( b* v1 g电烙铁，左点右插的居然就修好了。从此我又多了个外号叫「武班」，就是武松
加鲁班的意思，但这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赶快挣钱。
7 N; Y. s% X; T3 E# g5 ?( V
4 f' s! d' N- Z, M　　买来电器维修的书，我通读了俩月，同屋的兄弟都说我魔障了，人家是花前
月下追ＭＭ，我是寒窗苦读想ＭＯＮＥＹ。接下来我就免费试着为同系的同学修
小家电，什么单放机ＣＤ收音机甚至还有电脑显示器。有成功，也有失败，好在
5 ~1 G$ Z: s7 y4 g大家都很支持，成功了请我到食堂吃顿饭，失败了顶多牢骚两句也就算了。
  Q! }) X2 I8 w$ t5 J
5 ~$ ?8 J  O! g  B　　这期间我还是承受着高昂的电话费用，只能从生活费里挤，晓月就是我的精
* ]5 i5 C. d9 M; I神支柱，没有了她的声音我感觉就活不下去了，（请原谅我的夸张，也许根本就
) G6 y& R1 o; K, W3 }不是夸张）可能真是魔障了，为爱情而魔障。当我每晚借着月光，把她的照片放
在手里摩挲的时候，仿佛总有一股神奇的电流从心里穿过，这就是思念吗？这就
" z$ A5 ?2 ~' j, Q0 y1 s是爱吗？
  R7 V" }, O' s$ ^- q
　　为了时常的通话，我开始节衣缩食，尽管爸妈给我的生活费在同期的学生里
' ?6 P% n! I* `2 z算很高的，但相对于我庞大的通讯开支来说还是不够的，中国电信公司应该奖励
1 [0 U% ]0 ?, U2 x3 U( Q$ E我这个忠实的客户。有人说鸿雁传书，但我等不了那么慢的来信速度，信也写，
* k5 U+ [- A- H# {& Q" y但电话照打。就这样过着苦行僧式的爱情生活，我还是感到很幸福，基本上除了
. X: g8 ~' G: I- B- ]! |学习，她把我生活的每一部分都占据了。叶倩文在里唱的，越近越朦胧，越远越
+ I+ E( c: F0 z情浓，当时大概就是这个意境吧。

. |2 R$ I" E4 |' Y; E& o　　经历风雨终会见彩虹，随着我手艺的见长，已经开始在学校里收费开张了，
因为属于无证经营，我的收费很低，但多少已经能贴补点支出了。
5 L" W. k+ p6 ^- ~6 Y
' ~# {9 L% B! v  L/ W7 F　　这么干也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很快在一个电器维修铺找了份差事，利用空
余时间帮忙修理，有了固定的月收入。
" G. y3 Z, v- [- l( R) l; t
6 c9 [0 P5 K- m　　另一方面，我和晓月的感情也在这半年里突飞猛进，她总说要给我寄钱，但
2 u% K+ n2 Q0 h. d( B我岂是那吃软饭的主儿，坚决地拒绝了，我也不让她把电话打过来，借口说学校
( C# F. [, @& V" h' F6 r' u; B有限制。随着了解的加深，我们也会象恋人一样拌嘴了，吵架是吵架，但吵得很
1 B3 U% U1 f+ t+ a  a9 `( ~甜蜜，感觉更象在糖炒栗子，火的温度让果实变的成熟，实是炒出了散发着诱人
; L' _: a% s& [4 X: D香气的美妙结果。

% E7 V2 ^0 j* |　　记得有一次我生病请假，在宿舍睡了半日，中午老大买了饭和药给我吃，可
我却心里空落落的。可能身处异地又身染寒疾吧，会加倍地思念家乡，思念父母，
思念心里的那个人。我爬起来，穿好衣服跑到院外的电话亭，那人少，我可以尽
! o9 M1 ]8 R$ s: ?! u情地打。因为是白天，我直接打到了她的单位，她一接就火了，「告诉过你白天
7 J$ ~1 X' }9 g( H没事别往单位打，你怎么这么孩子气呢？好在现在周围没人，赶紧挂了吧。」
  P  g. i" U3 m
* R8 V3 |: n5 n' J* p　　「当时我也生气了，不就打个电话吗？至于发那么大火吗？我也冲她嚷嚷起
来，」你喊什么！我挂了就是了！你忙去吧！「啪的一声我把电话给砸上了。

　　我躺在床上翻来复去，气得睡不着，到了晚上开始发高烧。她后来第一次把
/ f; Y- M7 I, H" [2 m9 C# H电话打到了宿舍，是老大接的，老大告诉她说我病的很厉害，现在正发着高烧，
没法接电话。她一听就急了，后来又接连打来好几次，问这问那的，把老大搞的
. D/ Q# Y; c" M狼狈不堪。害的我后来被弟兄们「严刑」拷问，到底跟哪儿藏着一娇呢。

" D/ w8 A. [: k, E　　后来我好点了，赶紧打了回去，不过已是第二天的晚上，短促的盲音只响了
  N3 L2 P5 y, B, c" a- h一声她就接了，显然一直守着电话机，接通了她就骂我，我默默地听着，就象晚
回家没有请示的老公被老婆教育一样，她一直埋怨加自责唠唠叨叨地说了有四十
多分钟，我听着心里真是心潮翻涌，人说一辈子遇上个好女人难，可我祖上积德，
居然遇见两个，虽说第一个无缘，但这第二个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了。突然她
说了一句，「你聋了，还是哑了，怎么不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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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Z- V% H/ V# Z0 u9 _" ]　　「你说吧，我喜欢听你说，听见你的声音我的病好象全好了，继续说吧，我
/ ?; m4 |( B4 ^; e. h3 X愿意听着，说什么都行。」我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很平凡，没有什么华丽的语言，
但句句发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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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这对我俩来说是每次激情爆发的预兆，但这次离这么远，身体是够
不着的，既不能抱她，也不能亲她，只能通过言语传递心意。她哭了，由轻声啜
8 d" S( T  `6 E% _泣转为断续的抽咽继而放声痛哭，为什么哭呢？我能体会，却说不出来，但我知
% s: b( q6 l& J' g8 n道，到此刻我算真切地烙在她心上了，永远的印记。

9 o4 d# Q4 h1 X$ k* }8 ?; x　　在学校，很多男女是耐不住寂寞的，很快寝室的兄弟们都伺机而动了，无奈
本校的娇花太少，他们都转向外语学院医科大学等ＭＭ集散的院落，有时整个屋
& I  z/ N/ q  v$ T. Z子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倒落得清净。老大是和我共过患难的铁哥们儿，我俩走得
6 }5 \8 H6 n: F8 E最近。他是广东梅州人，平时喜拉二胡，但由于身材过于壮硕一直不受女子青睐，
短短的时间内已连遭心灵重创，以致最近他的琴声愈发的哀怨。

- \, ?7 F) u% L, z& j0 y　　一日我在屋里读闲书，老大从外面进来了，看他神情凄苦，定是又被人拒绝
了。其实我挺佩服他这种屡败屡战的精神，男人不够优秀，有时就要抛弃面子了，
1 y6 C; ~$ Z; R" ^9 K对女人死缠烂打。结局也无非两种，虽说多数是遭之更大的厌恶，但另一种就是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说实在的，我其实也不是为芸芸女生所喜爱的那种香饽饽
( G, w( [. ^$ b0 x$ a* @# h型俊男，要不是运气好，没准儿现在也跟老大一样消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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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出去？」老大无聊地搭讪，显得很感伤自卑。

+ U3 s' Q+ w2 J8 {3 e　　「恩，你又失恋了？」忍不住去戳他的伤口。

0 k/ H( e- u8 n2 ~4 w7 j& u: ~! `　　「还没恋，哪来的失恋。」口气沮丧，颔首俯胸，一副标准落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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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个曲子吧，把我的感情也一块抒发一下。」我是真想听他的二胡，他虽
屡屡情场失意，但他的琴却没得说，很有功力的。
2 _/ S3 o8 e" A/ u, d. Z% ]4 h
% J: q/ [& q4 b; `* d8 D8 o4 n　　「你想听啥？」看来他也正有此意。

　　「哀而不伤，乐而不淫的给来首。」我彻底来了兴致，还把买的可乐拿出来，
* Z% h2 _4 s0 M. ?1 B给他倒了一杯。

" r+ [" @7 J9 w1 q6 P　　老大将杯中可乐一饮而尽，宛若是将水化酒吞下，然后引弓拉弦开始了表演。

　　我写的可能有调侃的意味，但曲子开始后气氛可就严肃了，因为我彻底被它
打动了。这曲子似曾相识，好象是火车上出站进站时常放的曲子，是广东民乐，
和什么等齐名，但又想不起叫什么。这调子悠扬舒缓，美妙异常，怎么在车上从
来都没听出来呢，而且它象诉说我的心声一样，把我的情绪完全调动起来了，当
真听的我目眩神迷痴痴如醉呀。一曲奏毕，我是意尤未尽，禁不住喝了声彩，好
曲子。把老大给吓了一跳，忙说，「喂，不是吧，真有这么好吗？」

" N+ h2 s3 Q7 {: L　　「当然，美极了，都让我闻音生情了。」我还有点陶醉状，把老大给弄迷糊
" v. O1 n! w% p+ m) E2 e了。
" c* r9 X' ^' i; I" H
+ c2 i" q! E( z  O% K6 g　　「这是我拉的最熟的一支曲子，也是我学二胡时练的第一支曲子。老大对我
的赞美很感激，他看出我是真喜欢，而不是客套。

. e, M: F% O, D6 V! ?% Y3 u; Q　　「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原来我听过，但想不起来了。」我急忙询问。

/ h- `5 n' b- f+ ]　　「彩云追月啊，这可是我家乡经典民乐之一呀。」老大心情一下好起来了，
+ O* O# J! ~% P. @, C6 D% i3 M说起话来也带了三分自豪。
1 t/ R9 s& _4 `3 N$ R
, F# \# B9 j% D" P& a, H　　「彩云追月，好名字，曲好名也好，彩云追月。」重复地念着，突然我心下
一动，其中有云有月，难怪能如此打动我。（后来喜欢听叶倩文的也是因为它用
* v$ Z4 s0 r  m5 v的是这首故曲的缘故）

　　时赶午饭时间，当下拉着老大到院外的饭馆痛饮了一番，我俩都不善酒，结
, ~6 y9 X1 D6 S6 n/ l" o5 D果酩酊大醉，还相拥着恃歌放狂引来一阵鄙夷地侧目，但此乃情发所至又哪里管
- J' F9 Y$ \& x( Z3 L( g得他人嗤之。若干年后老大的婚礼上，我还让他重拉故曲，暗想嫂夫人（美人一
+ q7 `' ~2 A; r  G! ]2 F4 A个，老大则是事业有成）也是被他此曲打动的吧。
5 P4 g+ J+ `) `" K0 K: w- |$ s
1 e4 g  G' g' s! x7 p5 q/ v/ s5 Z　　晚上电话交谈时，把这件事告诉了晓月，她还笑我附庸风雅故作姿态，但我
8 w$ @& d3 y1 @* h" T1 ]" @听得出她心里很欢喜我时时想着她。

　　转眼第一个假期就要到了，我是归心似箭呀，就要见到那朝思暮想的人，心
中如何不急呢。看着老三老五和初恋的小情人儿甜蜜话别伊伊哦哦的酸劲我心底
+ \+ \; y  F1 L" n  c5 j& [也痒痒的，现代社会和古代没什么太大区别，男人对女人的态度还是没变，情深
之处自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我是数月不见佳人呢。
3 g( S9 @( D* g8 Z  Y
( d: i: ?, J3 ?6 y6 g1 E　　这第一次返乡我没告之老妈我的确切归期，只是含糊地说春运期间车票不好
买，没准儿上车才补票呢。其实我早早就买好了票，只是这久别的重逢要留给另
一个重要的女人。（汗，我可不是那忘本之人，请老娘息怒）

  y  n/ u( `6 t# K　　路途遥远，思心更重，我在车上简直度日如年呀，好不容易挨到快到家了，
) T6 a* t4 l+ J6 H0 f我四点多就起来到洗漱间把脸用碧柔洗干净，又刷了两遍牙，几根软软的胡子也
$ _% f2 G' z: J. T刮掉，甚至用冷水把头给洗了，可冻的够戗。一切整理停当只等那激动的时刻到
. [. U. G+ z' F5 B来了。
! A5 Q$ o6 R& j) l4 y3 E
& o! u' r  d2 O6 E* d: z$ M4 K　　列车稳稳地停下，我第一个窜下了站台，迫不及待地在人群中寻找着。（怎
/ a0 M9 c0 W$ R5 n* X么弄的跟电影似的，可确实如此）那天我穿了一件黑色的棉风衣，显得很精神。
# h3 |+ v/ {. A, J, t
　　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前面的人缝里传了出来，「耀宇，在这儿哪。」
) V, f! L' z& A& E5 ]  O
/ t  ]+ z  h/ R1 {  N3 C6 |　　飞奔，绝对是飞奔过去。她全身似火般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衬得人越发得
1 ?( @! Y3 b5 P0 m" s- Y* b白皙美丽，我急不可待地冲过去拥抱那团火。把脸贴在她冰凉的脸上，心里好塌
/ }4 `" ]8 E8 u. i/ g9 k( x实，在这行人众多的地方不敢太放肆，我拉着她走向站台尽头的行李车，一堆堆
+ O% ^; J9 \  H( V) D1 {的邮包把人们的视线挡住了，对着那被寒冷冻的有点发紫的嘴唇，我吻了下去。

　　Ｌｏｎｇｋｉｓｓ，只吻的天旋地转意乱情迷。冰冰的感觉有泪水淌下，是
激动，还是委屈，总之让人怜惜。

　　几个搬运邮包的男子也被我们忘情的一吻所吸引，发出惊叹地议论。晓月急
忙推开我，羞红了脸。她想笑却用眼角扫着旁边的人皱了皱眉，当真美的一塌糊
涂，看的我都想哭，心中感念，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 y0 h6 Z, r* {7 _9 H" Y[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2-21 04:19 编辑 ]

akakak

　　　　　　　　　　续　第一章　关于鱼的全新注解

. q  Q- c- p* ^) d) @, ?; \" v4 c　　吾妻晓月是个聪明美丽而又倔强的女性，她受过感情的挫折，但仍坚强地生
活着直到重新找回幸福，她为爱情暂时放弃了事业，却有坚持不懈地学习，等待
1 m8 h  |8 o' h' ^6 Y/ Y人生的机遇。神是公平的，她的意志和智慧应该得到肯定。
1 ^$ |' a/ ]! M) J* [7 O: N  i
; s+ m1 j3 I- y　　孩子三岁半时，她终于得偿所愿，迈出了国门，在新加坡仅工作半年就被合
; p6 \' Q9 v5 m* G7 u/ X; G! A2 e作的英国公司借调到了英国东北部城市纽卡斯尔任中方专属项目助理，在英的两
2 W7 q. W' {" \3 a$ x) u年期间取得了两本专业技术资格证书并被中英两方的公司分别嘉奖圆满归来。我
; h6 n0 Q' u: d% Y: A! H要讲的就是她回国后在我家发生的故事。
9 @3 K& e$ i* b; u* g
　　　　　　　　　　续　第一章　关于鱼的全新注解
  z$ i/ z( ?6 c) N# N, D
3 G0 T7 q+ d# g4 ?, \　　她下个礼拜就要回国了，而她托付给我的两大重要任务，照顾女儿升儿和热
. i" H2 O. a: x% O* O5 m2 u' f! \* y带鱼，我都没有完成好。女儿是个自有主见的小姑娘，她平时话很少，不象其他
8 m8 }; e) `$ ^' V( d( F+ m孩子学会什么新东西就爱在父母和外人面前炫耀，她象她妈妈一样做事有节奏，
往往又突然语出惊人。这不，我正侍侯她妈的热带鱼，结果又让她给教育了一番。

　　热带鱼是很娇贵的动物，水温、氧气、食物缺一不可。我一开始的时候，不
知什么温度合适，结果冻死了几条，后来开了加热器，但水温又调高了，差点儿
没成水煮鱼。缺氧了要开水泵让水循环换气，而它们的食量我更是拿捏不准，撑
死是经常的事。（后来晓月说我，鱼傻，你也傻呀，它傻吃，你傻喂，那还不撑
. e6 Y1 |0 `0 U4 \& S% V& |0 Q+ x死。面对如此的生学常识，我无语。）

5 n1 X% r+ G/ N5 u　　清理鱼粪是件有技术含量的差事。这天我先将塑料管插入缸底，用嘴嘬了一
0 q8 o+ O( S  ~下管子的端口准备开始吸那污秽之物，没成想嘬狠了，吸了一嘴的鱼屎，呛地我
吐了一地，正想清理，忽然身后一个嫩生生的声音说，爸爸好笨呀，其实只要嘬
& n* U' E, l' {3 B出一点儿气儿就成。

8 \) @* P* {8 n) @　　是吗？你怎么知道的？我很惭愧地望着她说。
$ @- R& C6 Q( P5 r* Z) u( G- q  K
, V( l) W+ o2 [* J  l4 l% p　　妈妈说的呀，她还说那叫虹吸原理。想不到还没上小学的她连这个都知道，
4 h, [* f; I0 M! [7 \4 p我甘拜下风，真是和她妈一样精。说着她走到鱼缸前，轻轻地在管子上一吸，水
$ \& r5 r6 {4 m6 a/ o/ U就流出来了。她对准地上的水桶，把水熟练地导进去，又把管子递给我，因为她
6 H# @* v$ k8 s不够高，控制不了那一头。得，她也是我老师。（她妈就当过我老师，是真的老
师哟。）

　　晓月离开的两年半里，我是既当爹又当妈，时常焦头烂额。好在孩子自己很
坚强，要不然我都得疯了。她妈一个礼拜打一个电话询问她的情况，有时孩子自
己明明病着也说没事，让我这个青头老爸既内疚又感动。晓月也很体谅我，她总
觉得抛下我们爷俩于心不忍，总拿好话安慰我，其实我想的开，为了夫人我甘愿
0 v' q. B. R) J3 {( Z" E吃点苦受点罪，何况我还有父母帮衬着呢。（虽然我爸妈对我的婚事很不满，但
后来对看孩子方面还是帮了不少忙。）
7 e& \8 T' |1 A
　　如今艰苦的岁月即将结束，老婆大人就要载誉归来了，我的光荣使命也将完
6 U$ v+ b  @6 g$ l$ C3 W/ p" S成交接。万岁！
" _- p3 G  t7 I. \
0 r) R) Z$ ]3 A2 P+ V2 u　　一架架银白色的飞机缓缓在跑道上降落，她到底坐的是哪架呢？我看看腕上
7 |$ i; ?5 K* W1 q9 e% V6 h9 y的手表，时间已经到了。升儿倒是不着急，她骑在我的脖子上静静地等着，时不
8 h$ Y" n/ G# S6 j# w4 @3 Z时还掏出手绢给我擦汗。这时有新的人流从闸口涌出，我俩赶紧张望着。
3 T* S3 S2 ]4 T) Q5 V, a7 f0 y6 z
% |% n( s- z' ]5 D* Z　　耀宇，在这儿哪。是天外来音吗？记得大学的第一个假期在火车站的站台上，
; S  B9 j( A: K; b3 P5 Q0 k也是这个声音把我们从此连在了一起。

　　妈妈！头上的升儿带着哭腔喊着，她是该委屈激动，因为我实在很失职，没
照顾好她。

: B4 H( O0 `2 V; U) C　　熟悉美丽的脸旁在人群中若隐若现，让我的目光难以追寻，终于将她锁定。
齐肩的秀发掩映着彩霞般的笑脸，鼻梁上多了一副半框架的眼镜，越发的衬托出
她的三分书卷秀气，因为激动而有点湿润的眸子在长长的睫毛下快乐地张大，樱
唇微启，银牙含露，我的女神回来了，晓月。
. W- _7 L* U2 C
　　摘下升儿我们迎了上去，让她和女儿先拥抱吧，毕竟女儿是她身上的血肉所
( m* n3 q4 M! J4 e) C2 @; a化，久别重逢之下自当尽情宣泄一下离别之情。我们长大了，这又是中国，礼仪
教化矜持慎重的国邦，所以我只是轻轻地在她肩头搂了一下便即放开，等到了家
$ V& J, H( k; i7 j6 e7 N& U8 P里定要将她抱个够，亲个遍。
- ~* V: v% y1 Z" O0 C! T# |
　　事情怎么样？东西你带了吗？看得出她压抑着内心的情感不外露，脸露着绯
红的血色。

　　恩，都联系好了，这就可以过去。我静静的凝视着她，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 K' m" P1 ^! m9 n8 s) E
　　那，走吧。她挽着我，抱着升儿走出了机场大厅。

. k9 F  t' s% O& b　　出租车里正放着迪克牛仔的，低沉的歌声唱着，
" P: e. [+ m& `* }- q" j
3 @; k% \, a  S# h, F3 y7 I　　爬升速度将我推向椅背

　　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飞出我的视线
) x2 o% ^5 z: r; r4 b  J. b
　　呼吸提醒我活着的证明
  D- L! ?; U" B  L6 ]$ q
  b0 o& p7 z9 M$ s! G3 w　　飞机正在抵抗地球

　　我正在抵抗你
; ]1 n' x0 Q8 z7 T8 w9 H, C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

$ N' N. A, B" ]8 G, e　　思念向粘着身体的引力

　　还拉着泪不停地往下滴

5 V; f: u; g1 E, g6 y' z5 V　　逃开了你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
8 h" W' B  _' }6 [2 i6 u
2 [3 N  R! ]3 V: m　　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
0 F* K+ N- F2 r) s  u
　　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
7 Q) I7 S. e0 r% M1 k6 ]6 }. I- J
　　以为还拥你在怀里

　　回忆像一直开着的机器
3 p3 X( q/ q8 N# O; r
　　趁我不注意慢慢地清晰反覆播映

& p% p+ D6 x9 d　　后悔原来是这么痛苦的

　　会变成稀薄的空气
& {! P: g* L9 D/ p/ O# |, m
　　会压得你喘不过气

) I8 f) k1 P$ q; l) E) v( k　　要飞向那里
/ @2 }0 e$ D  R6 Q! q
& i6 u9 u2 i" s. U9 c+ G4 l　　能飞向哪里
3 ^" \0 P. T9 G
　　愚笨的问题

　　我浮在天空里

　　自由的很无力
# C. }: c; m! C
　　是啊，晓月，当年你离开的时候是否也是象歌中所唱的心情呢。如今你归来
了，我们将展开新的生活，你准备好了吗？而我，将说出你等待了多年的那句，
$ u3 R5 J" z. Y/ S6 y$ d  {8 ]「Ｙｅｓ，Ｉｄｏ。」

　　走进街道办事处的大门，我象中的方言一样深吸了一口气，这幸福的空气。
3 @( V: S$ b. S$ H升儿要留在车里等我们，她说怕妈妈尴尬，这小家伙儿，还真……

　　抗当！抗当！两声钢印落下，我和她成了名正言顺的已婚男女，听完办事大
- _: @) a, @8 L) n5 g, v& {姐的教导，我拿出了准备好的喜糖送上。出门，我拉着她闪到了一个角落里，花
, G0 |5 |, K1 g- N( V" P坛里的柏树象当年的邮包一样挡住了人们的视线。
1 J+ ^& R, I+ U! y* f5 n
# Y2 A* G' V5 Z　　你……干嘛呀？她还不好意思，其实她心里明白我要干什么。

( Y  Y. I% {. C% n" a　　Ｊｕｓｔ　ｔｏｗ　ｍｉｎｕｔｅｓ，Ｉ　ｗａｎｔ　ｔｏ　ｋｉｓｓ　ｙ
ｏｕ。太激动了，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不对的话，就让这个英语老师再教育我
4 I) c, v, s$ T5 W2 b吧。

4 [2 G; `! D2 J6 |　　干渴的唇找到了它的位置，那熟悉的芬芳，熟悉的味道。并不局限在唇上，
" \& w+ j# p8 ~7 B% u脸颊、额头、眼睛、耳后找寻所有思念隐藏的地方，环绕的双臂感到她身体的悸
+ \! C$ z/ h+ p! T动，那时积存的热火在流淌，但现在还不能完全释放，我愿意等待。
; G  W5 g' ?3 E( r& C" I+ s; \
0 @+ w* w- D( l8 s" B　　　　　　　　　　　　　　　续　第二章

　　妈妈，你脸怎么这么红呀？童言无忌，无意暴露了她的窘态，好可爱，两个
都是。
& ?+ J* B3 _7 l# C# ^
　　我的鱼怎么样了？她的问题永远出其不意，让我也跟着狼狈。

3 t  T& [/ G+ w% K/ Q% v/ T: G$ p3 s. W  I　　鱼？哦，不错，好着呢。我前天特意买回了一些，把牺牲的部分给补齐了，
' v4 `1 U; Y( J现在她问起，我倒回答的心安理得。旁边的升儿用调皮的眼神看着我，但没有说
穿，只是晓月也看出来了，她也没说什么，嘴角闪过一丝调侃的笑。
- K' q# U# D  P" g2 U) N
3 ~3 t$ ^/ Y! X2 M* z! l, {　　我让你养那些鱼，你知道为什么吗？她又发问了，显得不怀好意。
( k% ]7 P5 m- @! X
  \. t2 T$ E: b, J8 G$ W+ r- a! T　　为什么？那不是你的爱物吗？我装做反问，支开话题。

5 ?6 R9 D! [. C　　切，就知道你只是盲从，不知道我一番苦心。她煞有介事地说着，我有点茫
% s* D( [' y: S1 F: k然。

　　那还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愿闻其详，谨听您的教诲。我们的谈话还带着点
孩子气，这样才显得亲密。
  s' `' \- [4 N  o( d" i
- P, K# x2 D( g. ?: }- H8 Y$ \　　回家再说，我饿了，你给我做饭啊。她下达了进一步的作战计划，我焉能不
从，其实早就做好准备了。

  d% o2 _+ W3 J* c. e2 x1 p+ ^　　黄瓜炒虾仁、干煸四季豆、清蒸鲈鱼、啤酒鸭还有一个芦笋冬瓜汤，我的手
艺不知入不入得她的法眼。但感动攻势先来一下，看得出她眼里有泪光，女人还
* t; M1 o3 {9 ?真是多愁善感。她进屋从箱子里取出了一瓶波尔多红酒，不知年份如何？估计不
错。
( C2 Z6 }. N6 P4 _, N( @8 m8 V
) }6 Y) |& X* u6 Z/ U0 ?　　当！ｃｈｅｅｒｓ。（干杯）相视一笑，晃动着圆肚的高脚杯，我也装模做
0 k& Y  u8 a: v6 M, G样地放在鼻子下嗅嗅，引来她一阵更大的笑声。

　　尝尝吧，看我的拙技如何？我期待地望着她把菜送进嘴里。
- g5 q7 v/ ^6 Y( j6 t
　　恩，比我强多了，好吃。英国人确实不会做饭，但法国人就另当别论了，不
$ J* C: ]' J- s, `过还是中国人最会吃，尤其是四川人。她的赞美让我由衷的高兴，简直有点飘飘
7 p8 p1 i( S9 @4 j  j然地受用。
4 W# d7 r2 V& Y! U- P- O  ^5 C
　　什么呀，你做的也好吃，毕竟在四川长大的嘛。赶紧追捧，这时要讨她欢心，
节目还很多，心情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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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改天练练，手生了。好让你也休息休息，呵呵。果然见效，夫人龙颜
大悦，有戏。

" V! R6 p2 s5 ]1 T　　听说曼德尔公司最后还出钱让你们得奖的人出去旅行了一把？很想听听她的
- B5 @: [- b- f见闻，跟着神往一下。

8 F8 s$ p! o; Y8 Q' O　　是啊，爱尔兰的韦克斯福德、法国的巴黎和摩洛哥的达尔贝达。她一脸意犹
( S% w' p/ s% I6 G2 w- e( V$ g未尽的表情。
; |5 H, q, d* r) Y( x$ ?; M2 j& K" s8 f2 Y
　　什么？你还去了卡萨布兰卡？想起北非的城市景象我的思路有点模糊。

　　还是爱尔兰最美了，虽然海边风很大，但那才是真正的田园风光呢。她说的
! ~0 i6 V6 W  \我完全相信，甚至有个红头发的天主教女人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 {& ~: L0 k4 e6 J0 d( B. c5 {　　那香榭里大道你自然也没放过了？我顺着说下去。
$ m. H/ q  E2 G! z$ v
; H# o( o* b' ?# e' ^2 ^　　恩，艾菲尔铁塔卢浮宫都浏览了一下，很累呀，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看完也
- x9 E8 E6 \" G$ I& m% z) M4 y& `就完了。好象她对法国不是很感冒。
$ Y& P* P& R, Q# ?; @% I
　　欧洲的物价很贵吧。我对她的购物行程也要适当地给予关注。
% I; d! |$ f- x* b% G9 |2 h6 M
　　你知道的，我对买东西的兴趣一般，逛逛还行。哦，对了，我给你买了两样
东西。她说着急不可耐地跑进屋又从箱子找出一个袋子，递给我，兴冲冲地接着
$ r. G2 }8 }# {: f8 N( u又说，看看吧，是不是你想要的。

　　我先掏出了一件大的，好象是衣服。定睛一看，天哪！是纽卡斯尔联队的球
% y. s, I. f- ~8 I+ `  y衣，再一看背后的名字号码，Ｇｏｄ！居然是９号阿兰希勒。

! H! w* g0 \) E+ i" w6 N　　谢谢，很好，不错。这完全是下意识地由衷感谢，而不是我客套。
2 @% |. j# |, G: f. M
　　还有顶帽子呢，你把它拿出来。她充满期待的看着我。
" |% C( ~: C, R5 {) A
　　这是一顶北非突尼斯人常戴的红色圆顶呢制小帽，我把它戴在头上，结果就
象个店小二般滑稽，她掩面笑着。谢了她的礼物，我们继续吃饭聊天，忽然她指
着黄瓜炒虾仁说，怎么做的？我总炒老，还不入味。
+ [" l  ~! n. z) P  a
" n/ e4 O6 P0 O, n　　先把芡粉和料酒混合，把虾仁放里头腌一下，然后再炒就嫩了嘛。其实我也
只是按照菜谱的做法走的程序，没什么秘诀。

, E- F7 M5 s8 o: D3 v* i( K! M6 ^3 h　　哦，我说呢。她似乎对虾仁儿很满意，一个劲儿地夹。
- ~, I5 D/ v3 d5 \5 @' \$ s
　　看她终于吃饱了，我主动收拾了碗筷到厨房洗碗，她要做，我说今天累了，
' s! z$ q( Q" k/ W8 {+ ^: b3 Z以后再轮流来吧。升儿被我爸接走了，他老人家还真是善解人意（其实肯定是我
! Z9 J4 J2 U$ s* [妈的注意，也只有女人才这么细心）。那小姑娘走的时候还说，爸爸，妈妈今天
先借给你，明天要还给我呀。嘿，现在的孩子真是早熟啊，什么都知道。
' n' X  G% b! r& O; _, R& c
. @. i5 A- @5 ~+ M　　晓月跑到卧室不知摆弄什么去了，我打开电视继续看我的美剧（早报）。过
了一会儿，她出来坐在我身边，手里拿着个苹果啃着。

4 D" I7 L1 w, _% i　　以后我们各自起个称呼吧，仅限里屋叫的，我不习惯象南方女人那样叫老公，
' H" x  J0 e, k9 R你说呢？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很暧昧。
+ C5 D: a2 P& |; G  e" R
　　叫名字不就好了，搞那么复杂干什么。我真搞不懂她们女人哪来那么多花样。
1 {5 g% X9 [6 p3 J& j3 u3 {
+ V( G$ t' [7 h  O" j4 H+ @- W　　不行，太生硬了，美国人五大三粗的，还ｓｗｅｅｔｈｅａｒｔ（甜心）ｈ
4 @( E6 E& ?$ b* o% [- c6 c  Fｏｎｅｙ（亲爱的）的肉麻呢。我们不用那么肉麻，只要有点气氛就好。晓月很
0 m; I8 G6 d" g! R$ c, R少撒娇的，她不是那种人，但今天一反常态，软软的声音让我的血管有点颤抖。

　　那你叫什么？我逗着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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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u' ?1 X, ]　　兔子，怎么样？我属于兔的，ｒａｂｂｉｔ，多可爱。她的语气带着试探式
的恳求，但还算正常。

　　那我呢？我更感兴趣自己的名字。

　　你？让我想想啊……她还假么事地做沉思状。
1 s; W2 c7 I) |- [5 _/ }
　　蕾斯特……她还没说完，我就拒绝了，我最讨厌人家叫我这个，娘们儿兮兮
的。（这是我小学的外号，是我一辈子的耻辱，坚决抵制，小时候每当看到里那
6 \6 o5 G3 b. d& w/ }% z+ ^* t个大脑形状的朗格尔叫斯雷德的名字我就想起这个令人恶心的称呼）

+ y, t. \/ @7 I3 X- |, F) S　　那……你自己说一个。她很失望，显然还在玩味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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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起吧，反正不是你叫吗？我尽量把语气放的舒缓，尽管心里有点不耐，毕
" v" p1 G1 ?. s6 N1 w竟和她那么久没见了，别破坏氛围。

　　她继续沉思着，而我依然关注电视里的剧情，突然男主人公之一冒出一句台
( b3 e9 _9 G7 r+ H词，ＪＪ（字母发音），给我倒杯水，谢谢。

　　她象受了启发一样，揪了我一把，说，就叫ＪＪ吧，简单明了，也不肉麻，
怎样？啊？她顽皮地瞄着我，很是挑逗。

" y7 r( ~& z& z2 b! {( N　　叫老Ｊ吧，ＪＪ太酸了。我讨价还价地说。

5 z  _& c( {: _0 i, J" j. m　　不，就叫ＪＪ，反正也不叫出去，在外面叫老Ｊ。她的声音是一本正经，可
内容却很无聊，弄得我哭笑不得，想到字母Ｊ是我江姓的开头字母，勉强算答应
; L1 y5 m% c% F1 y* d5 A& F1 j了。

　　她起身心满意足地在我耳边吹了口气，去洗澡了，看来今晚必有' 恶战'.
（夫妻间的思想经常龌龊一下，未尝不可。）

　　我忽然抽动鼻子闻到一股什么味道，难道她又焚香了？我进屋一看，床头柜
0 ~) {& O0 K7 j$ v8 i上一个奇怪的物事正冒着热气，看形状象是小型的齐普发生器，中间有些翠绿色
1 j! U& j, K  \- H  C3 ~5 s! H7 n的液体在外面热水的蒸腾下缓缓地挥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全身放松的气味，
# P5 Z7 n' B4 k3 D  v6 ?总之很舒服。我坐在了床边，意识开始进入一种梦境状态，手和脚都开始发热，
并慢慢向腹部聚拢。

5 n* K: l+ U1 |# L; b" a　　ＪＪ，我的头发卡住了，你帮我一下好吗？这简直是太空传来的声音，那么
飘渺。
0 ?: g& q# e9 ^6 ]  S( L+ y! g: d% N
　　我朦胧中望去，一个头发盘成高高的圆髻，髻后露出的发梢好似扇子般张开，
& _0 q6 C; e9 R' E' X* j身穿收腰紧身大开叉旗袍的女子走进了门。（就发型而言她更象是电脑游戏里的
露露）如果说，华夏文化中性感的服装代表，那也就是旗袍了，但她这旗袍的款
式我可没见过，艳丽的酒红色把雪白的肌肤衬得如此妖娆。

& d( _9 A' }% H3 ?0 _　　修长的腿在下摆中若隐若现，碳黑色的磨沙面高跟凉鞋激起男人无比高涨的
5 B0 r1 }6 }8 Z# M# _( l* b% a征服欲望，纹过的眼线带着恰倒好处的眼影把迷离的眼神装点得愈发诱惑，修饰
- {9 r! x! E- U2 p. c$ l3 H  |过的睫毛撒下一片秋波。
9 o8 \) W3 {7 v  k8 L" w7 z
, Q2 h7 j+ O. }' i　　再看衣服的贴身让胸前的起伏连绵而蕴涵深意，潮湿的唇彩把扫过的舌尖变
成了舞蹈的火焰，最销魂的是那紧凑的呼吸，如同拉丁歌曲中男女饥渴的和声。
那是晓月吗？还是中国版的埃及艳后特里帕特奥拉，这时候我要没反应，那就真
8 ?! u- f' u5 o5 C1 |不是个男爷们儿了。

/ F. U( \0 f2 z' A- w　　我双手把她的肩头抓住，转了一个小圈，轻轻地吻了她一下，然后说，兔子，
等着瞧。我去去就来。说完以旋风般的速度扒光自己，冲进了浴间，如果说美国
. Q& ^. z2 C- l3 |) i海军陆战队员洗澡只花两分钟的话，那我更快，三下五除二往头上摸上香波，又
0 J' M, |" }  o用浴棉打上浴液，哗地一声水流将汗水冲了个干净。擦干后正犹豫着是不是要来
点香水，屋里的女人已经提出了抗议，留点汗味儿吧，我喜欢。

　　虎啸山冈我也要闯了，做过一次武松，不在乎再做第二次，何况我已经获得
了合法的猎杀证明，岂有不从之理。重新回到昏暗的房间，紫色的灯光让四壁鼓
  M7 C7 F8 S: e荡着压抑的冲动，我的女人正斜依在床头等待。看我进来，她翻身将一张ＣＤ插
4 l& r7 \" S- D- G- K: u进了音响，顿时整个房间被一种阿拉伯肚皮舞式的音乐填满。
: Q% O2 h8 W. M# Q' Q8 _. H8 W5 Z
7 z" E7 {  E* O4 g　　暗香盈袖，当真是莫道不消魂，帘卷就西风。我象遮住月亮的云彩般覆盖了
; o3 A3 L  F) Z/ }# N" Z- c她。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
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不知她是兴奋的，还
是久别重逢开启了情感的闸门，总之欢笑下香泪涓涓，娇喘里咽泣声声，让我自
" z6 I2 f% _) @' q& v+ a4 v是呵护有加怜惜不已。
. f7 x7 S+ n& m- m4 o  Z
　　我们装修时依然刷了蓝色的色调，只不过点饰了些星星的图案，而吸顶灯正
5 w2 _" c: r7 S7 H好置于屋顶中央，有如一轮明月，现在的光线下仿佛幕天席地置身于旷野，那紧
, z, ]1 f; C4 P促的手鼓声让我们似在丘陵中起伏，彼此的呼吸宛若拂过身体的野风。激动中我
! ]( E* ?- C0 H" B捧起了她的脸，花儿还是这样红啊，红的好象燃烧的火，它象征着积聚已久的激
情。

4 y8 R4 Y, H( G' U( \　　我如同在拉力赛里奔驰一般，扬起若干炽热的尘土，把她笼罩。滴着汗的发
* s# ~" V  [& A' c& D- v梢让浓烈的芬芳漫溢，忽急忽缓，时跃时颠，终于在撼地般的震动中归于平静。

% B7 c+ L2 k3 `' I8 N% {* v) m/ ]　　她头枕着我的臂弯，木然地望着屋顶，鼻中气息已经平缓，只是还有额角的
汗珠还宣示着刚才的疯狂。我低下头，吹了吹那滴汗，因为手指也都不想动一下。
! z" M# n: h3 m" ~. ~7 {- n
　　真好呀。ＪＪ，你的表现很棒。在迷糊的早晨喝下一杯蒸煮的哥伦比亚咖啡
. g0 b( a3 S6 h' E4 l3 T+ P后可能就是这种语气。
% f3 w( ?" ~' G) O& Z
　　恩。你也不错，小兔子。我的声音有点疲乏。
! M( l$ K, y/ A: E1 W8 g
7 s- K2 e4 P% r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养鱼的意义了。这个当她还能想起这事，真佩服她。
3 \' x- H, z- g5 \, |. Q, }7 ?
　　那是什么？我无力地问着。
2 H  O% r* J& U5 A: c, t- ~% e
　　在美国的心理学研究中发现，周期性对鱼的照顾，不但可以培养人的责任感，
" G! t8 G, T8 j" C4 D, h还可以保持持续的激情。中国的鱼水之欢也许说的就是这个吧。她的古怪理论还
真是一套一套的。

! V$ U4 h! v; L; H, F' [/ U6 m/ ?  H　　是吗？责任感倒可能有，但激情却快被那些鱼大爷给磨光了，真难伺候呀。
+ ]. ~& y) n" [! x+ l: L我的舌头似乎都懒的打卷儿了，脑子还象过电一样。
* U; w* F9 Q' X" P
　　我看未必，你的体能好象加强了。说着她翻身过来，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牙齿咬着下唇，接着又说了一句，我们继续吧。
% o5 f5 S7 D1 h9 }$ t# ~6 a' _2 U
　　我抖擞精神准备迎接新一轮的闺房凡尔登战役（素有' 绞肉机' 之称的一战
血战之一），那晚梅开三度，最终是杨宗保被穆桂英给打败了，实在太强大了，
当真是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一定要躲开呀。

# U& O" a0 m, j3 F8 j- g　　　　　　　　　　　　　　续　第二章２

# `4 }! P9 O- z) p) A7 s　　依旧的蝉鸣，依旧的阳光，只不过我的身边不再空无一人，伸手摸去，咦？
人呢？揉揉惺忪的眼睛，我走出了卧房。厨房里有动静，悄悄走过去，一个白色
0 r8 q% u: y% G5 z, V: z: T* @的身影伫立在水池边洗着东西。她的装扮已经换成了贤妻良母型，白色的衬衫兰
, ~8 O2 G# _9 R4 p9 F色的裙子，前面罩了一条鹅黄色的围裙，甚至脑后的短辫上还缠了一个白色的发
箍，如果再戴上眼镜，活脱脱便是铃木京香饰演的杉木八重子（日剧里的女主角）。
! W. t+ e" R) @1 U( M7 e
　　你在做什么？本来想从背后抱住她，但想想自己委琐的形象，还是算了。

　　你醒啦，我在熬粥，想切点莴笋丁放在里面，你不是爱喝吗？她的表情是充
满了正气和娴静，丝毫看不出昨夜的妖艳，那种状态今生仅我一人专有。
# z; t6 x, \, _% b: ?# s! M/ k
5 a3 |3 d0 ?# t  _( F　　哦，我先去洗洗。我挠挠头，造型一定傻到了极点。
/ _% M3 [! |$ |6 K2 r
! {/ q/ y- G' }9 b　　洗个澡吧，这样全身的毛孔张开，不会出现浮肿的状态。想着我打来淋浴慢
条斯理地洗了个彻底，不再象昨晚那样猴急。嘴里含着牙刷，我看见镜子里的自
5 s7 I: k6 c. o* N己容光渐渐焕发，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呢？心里不禁充满了幸福的期待。

　　　　　　　　　　　第二章抗日英雄的女人个性
' B, [- H( L2 s( A
$ G. z: H* g9 ?! Z　　团聚让生活恢复了完整家庭的节奏，再过一两个月，升儿就该上小学了。晓
月加紧了对她的管教，尽管我觉得那孩子够听话懂事了，但还是难逃每晚一个小
时的学习时间。当现在别的孩子还在看的年龄，升儿就已经识得很多图案数字甚
至汉字了，而且时常冒几个英文单词出来，我可没刻意教过她，完全是她自己听
: [5 d2 l+ G$ J0 X! F3 f4 w3 d" V着学会的。

( k5 F3 n+ F5 a　　要说做母亲，晓月的方式方法可谓是另辟别径，她从不期待灌输什么，而是
让孩子在耳闻目染中自己学习。长久以来，她给我的印象是理智冷静也隐藏着更
大的冲动和激情。我并不完全了解她的工作状况，但从她的职位变换来看，她的
5 l! g# u7 b7 a; [! E2 k2 V; ]3 @/ X上司是喜欢并欣赏她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没有缺点，她也是个有血有肉会不耐
烦的人，更重要的是她还是个女人。是女人就有缺点，正好她们的缺点和男人的
/ Q4 {: Z2 z/ u/ \缺点契合在一起，组成了世界。
8 x% {% u) j5 W
2 J9 b2 Z0 L0 _/ m' g0 O" U# R3 B　　晓月调回总部的项目部后，被分配到了一个日本合资企业在中国的基地建设
项目组，成天和一群说英语说的象嘴里不停喷沙子的鬼子打交道，为了这些身高
' y( c& b" [9 r" N不足五尺脑满肠肥的色中恶鬼，她居然放弃了很多节假日，晚上的应酬也开始增
+ J6 T' M( \( N) I' }: x加。老实说我不想虚伪地说我不在乎，我支持她的事业，那他妈的都是废话。哪
个男人喜欢老婆成天不着家，更何况是和地球上最无耻变态好色的种群在一起。
我真的很担心，不是说我不信任她，而是我不信任那些人，作为一个曾经的Ａ片
+ \% c. P1 F8 b. l4 p爱好者，我太了解那个岛上的人了。我的担心是真诚的，可我没有发牢骚，因为
我看出她也很累，很烦，但这就是生活，是过日子。
& @$ v! l; P" y, E
　　令人一直不安的事还是发生了，尽管事态的发展是带有愤怒和喜剧的色彩。
一个叫前田真诚的日方监理（他名字叫真诚，可人却很龌龊，简直是个人渣），
在日常会议后的餐会上喝得酩酊大醉非拉着中方的女职员跳舞。（他以为是在哪
儿？东京银座？）开始还好，虽然人家不愿意他也没太勉强，（还好那不是晓月）
3 e# Q  P, w0 x+ a" U后来他真醉了，狼的本性露出来了，手极不规矩（这都是晓月后来说的），嘴里
还骂骂咧咧的对在场的中国人极不尊重，从工程角度骂质量也就罢了（我们的同
3 \$ ~  Y8 @  r6 n仁确实在工作态度上要端正，要不然永远不被别人尊重），可他越界了，至于骂
了什么我就不具体写了。总之他没把跟他平等的中国同事当做礼貌的对象，更把
良家妇女当成了类似他们本土的女子。
; C& R$ x$ \, t9 m3 {7 _8 q8 [: `
　　鉴于双方的合作，我方领导只是让人送他回去，可他居然狂性大发，大喊大
叫手舞足蹈，他恶心的手在晓月的腰上抄了一把，似乎想把她拉到怀里。要说湖
7 l$ y0 @$ o  o; `% \% p+ e南的妹子就是够辣，晓月早就看他不顺眼，见他无礼就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就给
他的脑袋来了一下，据说打了个脆的，更好笑的是那家伙是个谢顶的人，带着假
发，这下是毛儿也掉了，瓢儿也开了。那晚很乱，大家都尴尬地没多说什么就收
场了，晓月打人挺勇敢的，可回家来却很脆弱，她倒是没哭，但看得出是委屈沮
丧加愤怒，反正难过的不得了。我在这方面还没什么经验，只能尽量地陪着她，
- G0 U: b3 S, l& r她不想多说话，我干脆倒了两杯红酒想和她喝一口。谁知她嫌那个没劲，进屋把
3 K: E4 V1 o7 n9 ?: `, M! o- N) b给她继父留的苏格兰威士忌给打开了，我俩也不说话，一杯接一杯的楞是整了多
半瓶。末了她在我怀里睡着了，我也困的不行，但还是感到她流出的泪水，做女
3 O8 x# \! w3 f8 d& F6 j$ C人很难啊，尤其想在事业上有所成就就更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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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5 Z, T" }6 B% a* P6 e　　早晨，升儿走到沙发前把我叫醒，她问我们为什么睡在沙发上，是不是吵架
0 [, ], k- w. e6 a了。我笑着安慰她，说，我不敢跟妈妈吵架，她会罚我的。

　　晓月也起来了，并且没有去上班的意思，我看她脸色很差，问她是不是不舒
+ T' C& i2 _7 F  W' }, }8 v服，她说头很疼。我摸摸她的额头，有点发烧，大概是什么也没盖着凉了。把热
水器插上，我就去做了点儿早点，一家吃了饭后我送升儿去了学前班，临出门我
让晓月洗个热水澡再去睡觉，我还打电话给她请了假。其实到现在我还不完全知
道昨晚出了什么事，送完孩子我也去上班了。直到中午我忙完，也请了半天假回
: a$ n1 Z7 A% g家给她做饭，她才算是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她很担心自己以后在单位是呆不
下去了，情绪还是很低落，加上身上在难受，那样子挺掺的。我说了很多安慰的
话，虽然知道那没什么实质的意义，但目前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一下午，吃药
" C6 ?) ?) [& y5 h6 p8 f8 c喝水到晚饭，我一直陪着她，总算让她好点了，这女人的体质和心情有很大关系，
伤心，伤心，心伤身更伤，主要就是指她们了。
9 B7 L+ i& w% L3 O8 R  [
3 W+ b* F) y' l% i8 m% M$ b, N9 l　　第二天，她就强打精神去上班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在家里我可以安慰她，
但到了社会里她还是要自己承担很多东西的。那天，我也坐在办公室里出神儿，
# Q1 R9 P1 W- M, X% \心里越想越气，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得干点什么，本能里是这么想的。我
们两口子都是刚柔并济的人，要不也不会走到一起了，我们可以很冷静的看待问
题，也会很很理智地放任自己。现在的我就是阿尔帕西诺式的思维方式，冷静中
  [1 L) C2 O8 P. v/ O的暴力才是真正的暴力，我要找回点男人的自尊。

　　干过建筑设计的朋友肯定知道盒装绘图纸的里面一般有个很厚重的纸筒，用
它打人可以说是既顺手，又不易致命，而且这个空心玩意儿落在身上肯定会把力
  `; R! M( n' \& S道借助震动传进肉体深处，学了那么多力学，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到菜市场买了
条麻袋，（这个灵感来源于香港影片，警队的兄弟暴切那个什么ＳＩＲ，就是先
用麻袋套住，然后不出声，只管猛打）我就只等夜色降临了，项目组的办公条件
8 k% ]/ w: A# [* n% W) h/ F$ @3 i不是很好，日方的人员也只是在简易的房间里办公，（中方更惨，是集装箱），
我趁着工人吃饭前田在楼里转悠的当，先套住狗日的，然后用事前准备好的纸筒
( W9 v4 T. ?/ |$ z8 a- _. b先把他的腿给打瘸了，（选得都是膝盖侧面有韧带的地方，我踢球也看球，对腿
( k- O" D% C1 d4 U2 a9 o部的弱点比较了解）然后只管闷声往这家伙身上招呼，最后还不解气，又把他扔
" L1 |4 R! _$ D: }" h4 k在了一堆白灰里，估计他的眼睛会很爽，反正我心里很爽。

% ^3 j; v; v# k- ^　　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趁着升儿在看动画片，晓月问我。

9 _' Q2 u# p1 O0 f& }　　恩，我想心里痛快点，放心，没事的。我轻描淡写地说着。
) L' G" V% O$ X6 E) B
2 N9 _* C5 p0 I0 y( M　　我已经这样了，要是你也把工作丢了，谁养活一家人呀。看来领导找她谈话
% l. C  s8 ?' W了，不知结果如何。

2 h# ^+ s- c0 k" x　　怎么？他们还因为这把你给……我没说完，隐隐的有些不快，对单位很不满。

; `; R( u6 D2 z% x9 w　　那倒不至于，只不过先调到别的项目去了。看她今天挺平静的，完全不象前
) D0 {- |4 k' c+ s, |天那么难过。
  Z! B! f- M' O
8 L5 k! G3 ^  B4 ?2 V  k' |　　也好，以后不用那么辛苦了。我甚至暗自庆幸这样的处理方式，毕竟我不希
7 j* V1 m% k* a# j8 ^望她和那些人为伍。
- p+ D  z! Q/ b: @
　　其实，到哪儿还不一样，现在的中国，风气不太好，你是对外联络的部门就
6 S- h8 T# ]0 `. u5 N9 F3 o5 `0 C/ h% D- l总有这样的事发生。听她的语气很无奈，但显然已有心理准备。

2 @5 R! y, h9 J$ g8 ~　　那你分到哪个地方去了？我很关心她的新岗位，看是否会有新的危机。

. D* v- u1 Y% L: u9 K$ o0 d! ^5 v　　你猜猜？她突然心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1 H8 {4 d9 k/ ?4 [3 b) q　　哟，看来不错呀。我也开始高兴了，暴揍前田已经让我发泄了心中的怨气，
$ ]& p+ B8 I3 i- A1 _: _' s现在我该为她的开心而欢欣了，应该是好事。
$ Y- Q$ g( i# Y0 d: s
% M. \6 d9 \" p) U5 T* I# V9 i4 B　　我被调到总部的人力资源部门了，虽然以后奖金少了，但还有更好的机会等
5 e3 z  v5 i& {2 A着我呢。她眉飞色舞地向我倾泻着压抑着的喜悦。
8 W7 `* w. {; E3 \7 d9 P
/ m# h/ a$ k( L: m- D$ R　　怎么会？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我们的单位前身是国有企业，现在的人力
7 ]: q  k5 |# J资源部是前人事科和组织部的结合体，很多领导都要通过他们的汇报来获得晋升
的机会。

. a8 y/ S: k: ?- n# p' R　　其实这还不是最好的消息，我可能只是在那儿临时呆一段时间，领导的倾向
( E! G1 M; R1 {* o, c是派我去海外发展部。她的脸彻底舒展开了，眼中阴霾已经换成了洋溢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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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很好呀。汉语的特点就是这些叹词，呀和啊的区别大了，我内心虽然也
高兴她的升迁调动，但不免担心那几率很大的分别可能。
: X) J' {  f6 f1 q& M8 ]# T
　　她也看出来了，慢慢地说，放心吧，是留在本部，即使出差也不会超过一个
月的，看把你给吓的。我跟领导说了，咱家孩子要上学了，请上面考虑这个问题。

1 ~1 g4 V1 p) X; n0 t, {' \. x　　是吗？我的语气暴露了我的小心眼儿，我还是和她有不默契的地方，毕竟在
一起的时间还太短。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本来挺不好意思的，你生气了吧，出了那种事。她也
+ e1 ?! h2 I/ X6 P2 c小看我了，只要她好，我怎么招都无所谓。
: ^# y9 ^& L8 S
' @# q* T$ s8 N6 O　　那你怎么补偿我吧，兔子。我开始谋划新节目了，正不知如何开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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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  t0 G$ Y　　哼，你就是色，本质和其他臭男人一样。我俩在屋里，但她的声音还是压得
很低，生怕孩子听见。

　　我抓过她的手在嘴上摩擦着，淡淡的香气飘进了鼻孔。好舒服啊，我怎么老
, {+ z* w6 K5 M$ R是幸福地想大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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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缓缓地趴在我的肩头，长嘘了一口气低着头说，耀宇，我好幸福啊。你也
" x2 |7 g, I+ t4 J, V是吗？女人总是喜欢说一些超现实的话，当然是在隐秘的环境和心爱的人说，而
6 T( K* h( x# n3 ^; E8 M. g! }男人其实很爱听，真的，因为我爱她。即使面对平淡的日子，我的心也总会不断
溢出窃喜的感觉。

: V+ P1 l. A, f; I　　晓月被原部门的同事们誉为' 抗日英雄' ，她的升迁其实是领导对下属歉意
的补偿，客观的说这可是捞取政治资本的好手段，但我们不介意他们的考量，只
$ t- u/ I, Z% Z( ]要我们的日子过的好，爱咋的咋的。
7 K& [% }# K2 k6 o% k
" O7 f+ a7 B, m; Z& Q0 L( ~　　　　　　　　　　　　续　第三章　妻为夫纲

% s1 _( V: b% Q' a　　在中国古代，受儒家文化熏陶，讲究三纲五常。五常我并不知道，但君为臣
8 L7 N4 @% ~# }& M- O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我早就听姥姥说过。男人一定要主导女人吗？我没有
( A4 S: z; f; v6 ]9 A晓月成熟，也没她吃苦耐劳，更没她周全的考虑问题的意识。所以我宁愿被她领
导，被心爱的女人左右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当我被她挽着逛菜市场的时候，想的
; ~8 \  b) M' G% [  L. i3 ^, B* J3 x, H不是买东西是如何无聊的事，而是今天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依偎着，走着。

* _2 j' T8 @, e, }# Z　　估计会有男士鄙视这种心态，但我不在乎，虽然理智的说这是因为那时我们
还在蜜月期，但直到我写下这段文字，心里还是这么想的。（社会上流行爱情保
质期的说法，但我却不以为然，这夫妻感情也是一门功课，你不用心，还想着得
. \. r4 |, F" J. ^% P; Z到好结果，这不扯淡吗？）

　　升儿终于上学了，晓月亲手把她交给了当年我的班主任，现在应该叫她江萌
2 ?) \( e& L! E8 C4 I8 u! E同学了。晓月也交代我不用每天接送，要锻炼孩子早日脱离父母独立面对即将开
. V# I0 r5 T2 T始的漫长学习过程。当我每天看着升儿自己背着书包出入家门的时候，我有点留
; C9 y+ d2 Z) c5 p) m, \恋起上学的时光了。当时的晓月还是个轻活泼的小老师，她罚我抄单词，可我心
里却一点也不恨她，是啊，小男生都喜欢和漂亮的女老师对着干，只希望她能多
& S& T: J6 Z5 ^. }  f注意点儿自己，其实他们还不懂什么是男女感情，只是本性使然。
2 q& z1 g& w7 `' C4 \6 {
* C1 z4 {3 \# a: s  C; h- O6 ?　　耀宇，你去下学校吧，韩老师说升儿闯祸了，我走不开。晓月在电话里请求
7 ^9 ]8 }, o; H) P. ?我，她好象不怎么担心什么。

4 v* K4 |: b, t9 l, q　　好，你忙吧，我去看看。我正琢磨这孩子才去了一个星期怎么就请家长，难
2 F; o% ]) g, J/ @' f) L道随我？
8 r0 K, m1 A2 b7 D, n% A" O+ X4 M- h- {
: G4 b  }% J0 |3 O+ \　　你别训她啊，好好跟她讲道理，她应该能明白的，我相信她。郑重的口气更
象是我被请家长了，但我很满意这种角色，过一回老爸瘾尝尝。

　　小学的校园翻新了，已经找不到当年的感觉。记得在花坛前的门口，晓月穿
6 D) o9 Q: x+ b+ X" t7 I着嫩黄的衣服扎着红领巾和我们一起升旗，谁想到十几年以后我们的孩子也在这
' Z- E' r8 D' J% v' G( [4 G儿接受爱国主义教育呢？

- z+ R( ]$ a& `* t: g2 v, u　　耀宇啊，你可真长大了。韩老师已经六十了，可还是那么意气风发，当年她
2 W$ X( Z5 y$ [% k很喜欢我的。
0 R6 I1 [, P; x) Z- C( E
　　升儿，哦不，江萌她怎么了？韩老师，您可要多管教她呀。我有点尴尬，毕
/ t  M% h5 G% Y& T: _2 w  \竟我和晓月的事在人们心里还是有点另类。
# `0 L) P3 W; }: I: f* A/ H! l
　　你放心吧，她挺聪明的，也很懂事，比你还聪明哪。就是脾气大了点儿，象
她妈吧，呵呵。韩老师并没在意我的不自然，而是把话题引回孩子。

　　她和人吵架了？我顺着话题问。
  q" I$ x- R% K4 T
　　恩，她可是把个小男生给说哭了，不过主要是她还顶撞了教务处的徐主任，
4 T! }4 r6 U% D6 C% _$ W& U/ T3 |老徐非要找你们谈谈。其实我倒觉得没必要，那孩子又没说脏话，只不过说话跟
% r6 w8 Z6 }/ Q机关枪似的，一点儿也不留面子，把个大人都给说恼了。韩老师笑盈盈的，看来
问题不大。

　　原来哭的那个小男生就是徐主任的儿子，他刚进学校，就仗着爸爸是教务处
主任欺负其他孩子，成天挺牛的。至于升儿说了他什么，我也没深问，既然没说
$ |  {5 x2 {+ O3 P6 R脏话粗口我也没必要大惊小怪，估计是伤人自尊了呗。被漂亮小女生训斥，确实
挺没面子，这点我曾有体会。只是孩子和长辈说话要讲礼貌，这回头我得跟她说
个明白。
4 D. u2 l8 w3 H, o
5 D0 Q! |3 O% h2 V　　看见我来了，升儿挺高兴的，她怕她妈。但她还是主动承认了错误，说不该
怎么怎么样，倒把我想说的给说完了。我一看，只能说，你知道就行了，回去好
好上课吧。晚上你妈怎么说你，你也别在课堂惦记，认真听讲就行了，啊。看见
1 o3 P8 d( x& f: f! b4 C! W/ O女儿的脸，我就会想起晓月，那本来就很少的责怪也不知跑到哪去了，只想抱抱
她，可这是学校只好作罢。

1 Y4 {0 c: m5 P- Q- N6 y0 @( F8 N　　晚上，晓月回来听了我的汇报，把升儿叫进屋里说了一通什么，没什么声息，
应该是好言劝导吧。可出来时，孩子却脸上挂着泪，挨骂了？我拍拍她的头，让
& F; d% s$ P% j- ]# ^/ r2 b* ]6 ^3 I她去写作业，转身进了屋。

4 c! {. o8 t7 j　　你不是让我别训她吗？你怎么自己倒把她给说哭了。我有点心疼，但话还算
平和。

3 A9 Y" T7 l1 G  g$ i- z　　你是好人，当然唱红脸了，我是个暴力女性，当然只能唱白脸了，再说我也
+ o& c4 z7 ^# g3 b没训她，只是把家里学校和社会的利害关系说给她听，她自己哭的，估计是害怕
: F- }: N( W. `$ M' K( T8 h( t9 x了吧。晓月没生气，甚至还半开玩笑地说着。

, {# }5 i; x' Y8 l! I6 ?: e% Y　　那么大点儿小孩儿她懂什么社会，我都不懂呢。我很怀疑她这种方式，却很
想笑。

　　你是不懂啊，所以我这个懂的才要教两个人嘛，很累的。她说着居然把背转
过来，哀求着说，ＪＪ，我真的累了，你帮我捏捏肩膀好不好。

9 l0 |, J; }* R7 D5 y　　我跟她说孩子，她竟跟我撒娇，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算了，我已经被她打败
! O' N+ r2 s4 O& m% f$ C了。谁让她曾经当过老师呢？给她捏完了，我还得去做饭，今天我' 值班' ，这
快乐的牛马还得做得，要不然大姑奶奶和小姑奶奶该饿了。

　　江萌，你以后要随手把电脑关掉知道吗？节约用电，现在电价涨的太快了，
你多开一会儿，都够炒个素菜的了。晓月用半命令半商量的口吻和升儿说着，显
5 p0 r; y2 L- e% c然不想再刺激她，她其实心里比我还护着孩子。

　　恩。升儿吃着饭还时不时抽动两下，看来还没完全过劲儿。

　　好啦，你知道就行了。以后那种事没招到你头上，别和人家争执。爸爸很难
做的。说这种话我有点惭愧，从道理上这么说是不对的，但从家长的角度最好这
3 w0 m8 r  Q+ I. z么交代。
5 O( r9 e2 w5 s
5 I1 Y: m6 E5 a" H* r& o  O1 F0 d1 f　　晓月奇怪地斜了我一眼，她是不敢和我苟同吗？但也没说什么。吃完饭她居
# q* L; n( r( s( N1 t" p( _* I3 w然让升儿去洗碗，说这是惩罚，还要扫地擦桌子。本来我想拦着，但还是忍住了。
  W& `- H, u" M( Z# p$ J
) m- _  N1 n7 J" N8 w4 r　　那天晚上，晓月在房里交给我一盒东西，我打开了，是一盘录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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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带子？不会是……我脸部的肌肉刚要向邪恶的方向发展就被无情的
$ S7 M" |9 ^  ?, k" Y) z- g制止了。

　　你可正经点儿啊，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她有点不高兴了，看来不是开玩笑
的时机。

　　哦。我马上一本正经地打开它，放进了录像机里。

　　这是我欠你的，也是你欠我的，现在补上。她的神色凝重而充满回忆，让我
$ w9 G3 r* J9 k1 [真正认真起来。

, m5 i7 ^0 k/ W) c6 R　　啊，这是你怀孕期间拍的……面对画面，我惊叹着。里面的晓月挺着微微隆
$ q& k$ Z  e  [! X起的腹部，面带笑容的对着镜头说着，耀宇，这是我们的孩子，你看见了吗？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晓月如此神奇的造型，她穿着宽松的长衫，扎着长长的马
' O; Q( h0 p$ Y% J" R2 t: Y, o1 k尾，脸部稍稍有点发圆。镜头一转，她的肚子更大了些，正坐在桌子前捧着一大
" q# z9 S3 p' ^6 L) l碗拌着辣椒的川北凉粉，还特地给凉粉来个特写。
! c+ N' O& u: l
; Q, s, T/ D0 o1 H　　几个切换，碗就见了底，她又拿着煮熟的老玉米啃着。

* ~3 D/ ?' n9 {　　那时我总饿，不过脚倒没怎么肿，只是后来腰挺疼的，总希望有什么支在后
背上。晓月似乎被那情景带动了感情，说话有点抖。

　　片子大概两个小时，分为几个时间段，贯穿了整个孕期的每个环节，拍摄手
法比较粗糙，象是家里人用家用摄象机拍的。镜头总在晃，跟王家卫的拍摄手法
3 `: D6 z# A/ `) |8 p差不多，不过这可不是什么表现主人公心理不稳定的方式。最后一个漂亮女人和
她的丈夫出现在医院产房的门口，她们在晓月被推进去以后，一起对着镜头说了
4 l0 @3 b9 F  ]2 v一番话，耀宇吗，我是晓月的姐姐，我叫蒋晓文，这是你姐夫郑远航，我们陪着
晓月度过了这八个月，她很好，很健康。我知道你在学习，但人生的重大时刻，
你不应该错过。你看，晓月她已经进去了，一会儿你就要当爸爸了，你高兴吗…
. W. G2 a7 `5 P1 x) d( A…说到这儿，她哽咽了，没在说下去，旁边的姐夫接着说起来，耀宇啊，我是姐
夫，我想你看到这里也应该很激动，我也曾激动过，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你
们的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了，虽然开始有点吃惊，（说到这里，晓文姐揪了他一把，
3 _0 X4 a& t2 L显然不想让我难堪）没事的，他能理解。我想说，既然你们愿意在一起，我和你
姐姐应该祝福你们。将来你们要快快乐乐的，把娃儿好好养大，你们会很幸福的。
9 o* n$ o  M) R; d: G. H& u姐夫长的很精神，但略显腼腆，说话带着浓重的地方味儿，是典型的塑料普通话。
3 x  F' m4 }6 T  k; e; o$ m# ]可就是他质朴的表情，真诚的语调，让我的心里既感动又酸酸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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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文姐又抢过了话头，说，耀宇啊，你要好好待晓月呀，她那么漂亮善良，
  s* n0 |4 ^4 i3 A& _1 P你要知足呀，我们姐妹命中分别，这次借孩子的光能再相见，还要谢谢你咧。将
来你们可要带着孩子常回来看看，也让她外公再见见她，爸爸岁数大了，可能以
9 G/ z# q2 u4 M1 R后……她又说不下去了，镜头也关闭跳过了这段，我的眼睛已经被泪水盈满，自
9 S4 z0 j9 m( _从和晓月在一起后，我好象爱哭了，没事总被感动。
' U2 p* a- j- ^3 J. Q; k/ G* h; J
( m. S: j$ p/ Q8 _+ W# \6 ~　　那年十一月的最后一天，下午五点二十八分，随着镜头的再次打开，姐夫和
姐姐激动地向我宣告着升儿的降生，然后是面色有些苍白的晓月和一个红润的婴
& A; l5 W8 s1 O7 c! C8 B儿在一起的景象，泪珠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来，我的肩膀也不住抽动，手捂在嘴
; u* B) l1 q. y1 Y) Z上不让那里发出声音。一个人从旁边抱住了我，是她，她颤抖着说，我们把她生
下来，就要好好的抚养她，以后我说她或者很严厉的管她，你不要心疼，如果我
说重了，你再去安慰她吧。我可是为了她好，没她我会难受的。

　　女人的伟大就在于她们承担了人类最危险也是最艰巨的任务，当生命在她们
% X5 z( Z5 A  a2 _0 l9 i2 E的身体里孕育时，所表现的情绪和状态应该为男人所重视和理解。
% c4 Q, ^' z: @8 l7 I. Y
　　　　　　　　　　　续　第四章　面对不幸的觉悟

　　我们搬来已经有几年了，但始终对隔壁的邻居不甚了解。尽管这是单位的社
区，但如今的社会人情已经变得很淡了，大家都忙着自己的生活，根本无暇也无
1 \) |, ^' r: Q$ _+ ?- h心去了解周围的人。我曾碰见过同一层对门家的男女主人，但顶多只是点个头，
连招呼都没有打过。

　　晓月倒是曾和对门的大姐口头问候过，但对方居然没搭理她，只是笑了笑，
% ~8 F  S  p1 P: m搞得她还挺气愤的，怨那女人无礼。女人嘛，比较敏感，尤其对同性更是格外挑
7 Z' k4 p: k0 s, |$ H; w& G. t. z剔。后来再看见她，晓月也不理她了，嗨，跟人家较什么劲呀，人家也没义务非
要和你来往。
' ?- M7 ~0 d: ]: x
! o* m2 ]+ M6 i# g7 t5 G  L　　但我只看到了女人小气的一面，却忽视了她们的宽容，尤其是面对其他女人
( g9 ^4 J) L) S5 D+ t的不幸，她们往往能产生共鸣似的理解和同情。晓月善良的一面又教育了我一次，
连孩子都跟着被教育了。

　　这年的冬天特别冷，早在十一月就下雪了，气温很快就降到了零下，连封闭
的楼道站久了都有点儿扎人。一天，晓月披着棉服下楼倒垃圾，回来以后一副诧
( t1 @; ]6 I4 i+ m7 }, C异的神情，还在猫眼儿里不停地张望。开始我还没注意，可她总站在门口鬼鬼祟
祟的引起了我的怀疑，我玩笑着说，看什么呢？有帅哥呀，你可都是孩子的妈啦。

4 _3 C& c! |# s- `2 {　　她白了我一眼，气鼓鼓地说，用不着你提醒我老，我是快三十了，可单位的
小伙子都说我象二十出头的大姑娘呢。

: D, g2 d! q0 o" W4 G% F　　其实客观地说还真是，虽然她年近三十，但无论容貌和身材一直都保持的很
+ p+ ?: q7 q! i2 s. n9 P& C& P好，只是在生孩子那段时间胖过一阵，后来她开始练瑜珈，加上饮食注意，体形
很快就恢复了。我们很少提及自己的年龄，这是彼此尊重的表现，但偶而也会开
些小玩笑。听她这么说，我赶紧接上，是吗？是哪个小子，我去调查一下。

! c0 t5 T9 l* I1 V: a' E) y8 O　　讨厌，没个正经。唉，你快过来看，对门的大姐怎么跟门口站着呀。她招呼
我也过去看，还真是无聊哎。

　　是吗？可能出来门被风带上了，没带钥匙吧。我也好奇起来。
% e9 F7 L3 E  O; s$ E" m
　　可能，她衣服穿的挺少的，可冻的够戗，我让她进来等人吧，还能打电话叫
她老公回来。她已经准备开门了，我正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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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忘了上次的事啦，没准儿人家就不想招惹你呢。我提醒着她，但也觉得该
* i* g4 ~: X* b" p8 _+ F让她进来，因为外面实在太冷了。
; V% g0 l1 m% o; A& ~8 x  t
　　你小声点儿，听见了。她嗔怪着我，开了门，向外说着，大姐，你进来等吧，
; b5 V  t7 m) P) f7 t外面那么冷，你先给大哥打个电话，然后在我家候着，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4 _8 E; d* w　　她身子怕冷缩在屋里，只把头露在外面，所以我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好侧
身在猫眼儿上张望。那女人没吱声，只是笑了笑，摇摇头，嘴唇冻得发青，身子
* u/ ~& g! z+ F% t- K抖得象筛糠。晓月悻悻地把脑袋缩回来，神色很无奈。我看见那女人好象肚子疼，
一只手捂着肚子，表情有点痛苦。我以为她想上厕所，就跟晓月说，大姐好象想
7 @4 P3 V0 n8 {. v+ M+ {! T去洗手间，你叫她进来吧，那么冷。
1 a0 |& _7 E* V( V% D, W
6 a! ], c/ _9 `/ h　　晓月一听，转身出去了，连说带拽地就把她拉了进来。大姐进了屋，被屋里
' L2 n6 e1 G+ ~, C的热气蒸得一机灵，脸一下缓和了好多，她脸上带着谦恭的笑，但还是没说话。
我装做要去厨房倒水，把她俩留在了客厅里。我听见晓月说，你是不是想去卫生
间呀，快去吧。我去给你拿件衣服披上，别着凉了。
3 X3 T+ t, @. C  `1 `; f
5 f# @# S: U. g5 j$ q　　可大姐还是没出声，这让人有点尴尬，怎么不说话呢？忽然听见晓月哦了一
2 n, t2 l, s, b) K  g9 C& k声，还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不会说话。

7 D9 m9 H+ P8 r( V' ], O- T, g　　啊，她是个哑巴呀，怪不得总是不回应人家呢。我们还真是木啊，住这么久
连这个都不了解。一时间我对她重新产生了好感，并生出一些歉意，看来作为残
/ B' z+ g! j3 ~3 L9 K1 W  x障人士是经常被人误会的。过了大概一分钟，晓月也跟进了厨房，悄悄趴在我耳
边说，Ｊ啊，你给灌个热水袋呗，大姐肚子不舒服。她语气特别温柔，搞得我莫
* f3 O! Q# y2 B' F. X0 n, }  `名其妙。（现在我的名字已经简化成一个字母Ｊ了，我觉得比叠音强，不那么麻
8 _7 \* f$ {7 s9 x8 m了）
7 {/ ]. s: e( M9 p5 Q0 Y" U
) G5 J+ L+ @, p% M9 G9 J: T　　灌热水袋干嘛？给她杯热水喝，咱家有药，实在不行，让她吃两片儿不就得
了。我建议着，声音很大。

0 E( x4 b- q& ^, m# C9 ?8 F　　没想到她居然拧住我耳朵，说，你这人怎么那么木啊，是女人，每月总有那
3 {  V/ |3 Z8 ?8 P# o6 E1 X么几天不舒服，你给灌个热水袋哪儿那么多废话，快点儿。你瞎嚷嚷什么，人家
! K% d  a  [, Q听到，多不好意思呀。

! o1 D, G, ^0 U+ n1 a& U　　有个美人儿站在身边吹气如兰地发号施令，我不禁有点飘飘然，乖乖地灌了
个热水袋交给她。末了，她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喜孜孜地说，Ｊ啊，你真好，谢
2 g% L+ E/ K! J8 y0 o4 v1 ^3 W0 ~谢。

　　我心里想着，谢要是再有点实际行动就好了，可惜家里有客人，要不非将她
" f0 ^6 A) f  m4 I% Y就地正法不可。

　　我是生活在幸福中吗？这个问题好象有着不可否认的答案，然而实际上每个
" a, T* {: I1 C& V. U( p人都曾站在若干个岔路口上选择，有时他们选对，有时他们选错。你对一时并不
代表着对一世，你也许今天还握着幸福甜蜜地入睡，明天就变得一无所有。

$ r0 K! u& R9 A" E' @　　生活就是一条不可捉摸的河，有时它表面上波浪滔天充满了危机，而其实底
4 m! @- A3 ?1 H9 Z# e下的水还很平静，有时表面很平静，而底下却暗流汹涌把一切冲刷得荡然无存。
神在造我的时候，赋予我最大的权利就是自由的思想，在内心深处隐藏着只有我
# |  @, W) I3 \+ m+ V自己才知道的秘密，它是见不得光的，即使我处在平缓和谐的状态下也不可能抑
0 [+ Y! K) X* y" v制那时常意外涌出的灰暗念头，这就是人性的复杂和两面性。
; W" h! q9 ~6 o$ Y  i& ^0 n
/ B5 a3 U- }, a8 o) q　　Ｄａｒｋｓｉｄｅ（黑暗面），人人都有，我有，我心爱的女人她也不可避
  t1 ^9 y. l9 f; D5 c9 a* l+ Q& \/ i免的有，连我那纯真可爱的女儿，虽然她现在还纯洁的象一张白纸，但岁月和环
境也会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的，也许不是今天而是很久的以后，但终究也不能逃
脱生命公正的烙印。

& }+ N4 P3 ]& P- ?- q　　现在很多年轻人喜欢读村上春树的作品，抛开那时髦的因素，此君流畅的文
笔永不凝滞的思维以及对现代人完整深入的剖析才是吸引人的主要原因。然而，
& n% v. `. i) C他写下的又是什么呢？在如今的情感论坛里为女性深恶痛绝地身体背叛，比如说
5 u! J6 X7 W9 Y; s心怀痴情的女友回家发现自己的恋人和自己最亲密的表姐在床上苟合，这样的事
只怕会令追寻幸福真谛的人发指，但村上却可以把它归为于精神毫无关系的纯肉
体本能形态，而且描写的行云流水痛快淋漓，甚至那些客观的忠贞者都为之喝彩。
/ c2 u% J: `. w  n（举例为村上春树的作品中主人公和女友泉的经历）

$ P4 J, V  B( R) U  d8 X) Q# s0 D　　我写下的文字如果让你留下了包含惊讶、鄙夷、同情或者幸福的共鸣等复杂
的感觉，在质疑、感慨和祝福之余请我们也不要忘记了现实。因为我们大家要面
6 {/ M$ T3 w2 c; g对的事实太多了，看着身边生活的诸多变化，我们是否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
悲的平实。
. V2 s1 b; c# k
6 c" ^) o9 c  _% {. y　　晓月送走了对门的大姐，她们因为对女人共有生理变化的体惜而拉近了彼此
的距离，体会到了些许人情的温暖。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她们开始了有意识的交
( f$ g) j0 x1 R$ @流，甚至利用网络文字时不时的聊天，总之是相互有了加深的了解。让人吃惊的
2 Q% R; A+ d/ d/ e, C' w是有一天我在楼下的理发店听见一些老太太在谈论那女人，原来她还有个我从未
见过的儿子在西部上学，没和她住在一起，而且她的男人总是喝酒并打她。她们
& `: [# w7 n) R$ w& ~( s说到这里，我就猜想着她那天是不是被打了跑出来的，或是被赶出来的。
* l/ a+ w. |# K+ V' @. t% @
( \+ Y9 G1 t% a' l+ m% Y  k: B7 T　　几个星期内，晓月的情绪有点儿冷却，她时常坐在电脑前发呆，还不时敲打
" z* V$ {) x9 t( E: @2 L3 T; R着键盘。女人是容易被影响的生物，她们的心态不知会在何时突然变坏。我们也
. Q$ h5 |7 B$ _# a: y: r开始为些琐碎的小事吵嘴，不过都算有所节制，反正新婚的高潮正在消退，尽管
+ m- G' r; ?4 ]/ ~) j5 p感情依然炽烈，但对有些曾经新奇的现象及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
  n% n7 z% s' p9 W' ?' j
　　我曾试图问她关于她们的谈话，因为这已经影响到了我的生活，但她说的很
+ R8 q( Z2 W' ^, P7 J- b) l少，并且有些不快。是啊，对于不幸的理解是会产生分歧的，而且有时我的漠然
已让她愤然了，即将迈入而立之年的她似乎从那个女人的经历中获知了什么。她
也许把问题看得过于繁杂了，以致有点心理失衡，但我的立场呢？我的立场就正
" |" i1 h2 i$ o# [确吗？对于别人的痛苦和不幸，我的旁观能让自己永远处于安逸的庇护之下吗？
我不知道。

" M  B2 O7 l1 K* A+ n　　升儿还在无忧无虑地上学玩耍，她是不会意识到大人复杂的心理的。等她长
大了，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并终生努力地捍卫它的时候，就会发现那是多么的难
以把持。爱因斯坦说过，了解掌握的知识越多就会发现自己的无知越多。人的成
长不也是吗？路越走，岔路口就会越多，面临的抉择也就越多，有时我们都不知
道我们将走到哪儿去？所以我们只能告诫自己抓住眼前的幸福，哪怕它象随时都
% N( w" O1 |% {8 a4 k- |  Z会逝去的轻烟。

　　爱情转换的结合部是婚姻，是维持不停明灭的激情，还是幻化为平和的亲情
1 w. k) @2 S; O8 H; j渗透两人的生活。请认真选择。

　　最终章　寻找抱怨男人的『突破点』
: {% V% |8 R& |
- A: I7 N/ G( m+ {' S4 F　　当我认为我们进入了平淡期的时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看来神经质并
  z7 J2 n5 W  r. I# T不为女人专有。

( y$ [% K) B7 v7 k. b. {9 `　　公元２００６年的新年刚过，晓月已经对生活里的角色驾轻就熟了。你看，
她正坐在白色宝莱的驾驶位上潇洒地哼着歌，那ＯＰＰＯ的ＭＰ３不知在放些什
么，鼻梁上的墨镜让我想起她躺在游泳圈里漂浮在水面上的情景，只不过岁月已
4 R) j: {. C# g  g( V悄悄在那眼角上加了点细微的皱纹。（不排除是被我们爷俩给烦出来的可能）

( V7 r8 {1 w4 b* U2 e　　现在的商场东西多了，却逛的没什么意思，冬天的热气能把人蒸死，夏天的
冷气能把人给吹死。她从来都不爱在人多的地方久留，当然工作场所除外。

3 b6 U: \) i3 \9 G! T! _' D/ x/ u　　恩，是，一般我挺烦逛商场的。我赶紧随声附和，心里庆幸夫人不爱此道，
0 d6 H! F5 I+ L" |* f得以让我的双腿免受那跋涉的疾苦。

* M8 k) G$ z# Q8 K　　哼，你呀，以后也少去那些小孩子流连的地方，你多大了？把孩子都给带坏
/ _/ I1 m6 X# B. R# x0 V了。她不无鄙夷地说着，甚至都没看我。
' B) R2 Y# g, R; Y$ e* D) h
　　是吗？我要不恢复点年轻的心态，江萌该认为我不够ＣＯＯＬ了，认为和我
' Q2 a6 y+ L" d0 s* @0 F" ?的代沟得有二十丈宽了，是吧。
4 Q0 f' a+ u. Y& E
  Q. \/ t5 r: s　　我说着，回头看看升儿，她也没理我，正摆弄手上的ＰＳＰ，估计是在玩Ｇ
( C, Q) {* `3 u% SＴ赛车，我的手也有点痒痒。

. u7 z$ @, b/ Y/ m7 e8 |　　三年一代沟儿，您和我差着六七条沟哪，不过老爸你还行，比我们同学的爸
爸强多了，至少说起旋涡鸣人、路飞您还都知道，我们班男生好多还都没看全呢。
- T* m, A1 f& \后视镜里的小姑娘依旧没抬头，但正给予我若干的肯定。
2 }/ ?  j- F3 `% ?- c
6 n0 `3 {2 I- h0 Q6 G' G　　切，单位成天没事儿，也不说进修一下，找个更好的职位。昏昏耗耗地你要
玩到什么时候，你当你还是刚毕业哪。说实在的我妈现在已经不说我了，她老人
: q' y2 R! _) G. T( P' A* v1 c5 I家怕越权，但又有一个' 妈' 完成了交接，而且是管到底，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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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你右转呀，不下三环主路，你怎么绕开管制路段呀，今天京广桥那儿好
6 p$ P, D% }% o) g5 h* @. y象污水管爆了，前面正封着路呢。我借着指路把话题叉开，我这夫人方向感很一
2 m8 U$ ~! S% w1 a; T6 _般，经常南辕北辙。
. }6 ^$ _( e/ ~, ]9 W; n  i
: E8 }0 Y, @+ c: ?7 @　　哦，是吗？那我们下去走二环吧，哎哟，已经开始堵了，你怎么不早说呀。
( X" W$ h- a! V( f8 P6 |她还怪我，我不是也刚发现吗。

　　中午吃什么呀？我饿了。后座上的小姑娘开始请求了。

. B& k0 N, L* O　　吃什么呀？我也得请示旁边的领导，没她发话，即使我提出意见也会被否决。

　　恩？去吃火锅吧，今儿挺冷的。就到人大双安那儿的金山城怎么样？我就知
道她想吃辣的，不过是个好建议。
5 Q3 |9 p; N! f8 o- E  N
　　我不吃辣的，吃完了长小疙瘩儿。有人在后面持反对意见，那么点儿小孩儿
就怕长痘儿，社会变化是快呀。

　　吃鸳鸯锅，行吗？晓月对女儿的态度比我好多了，至少有个商量的语气。

+ S/ z3 F1 Q4 i　　好吧。升儿放下掌上游戏机，又抱起了她的流氓兔，望着车窗外的街道。

　　喂？哦，是聂工吗？我明儿去不了了，你们把资料拿给甲方的人就行了，对，
/ f/ j$ Q6 p2 o$ b5 `" \7 o有焊接检验证明……摘下ＭＰ３的耳机，她又把手机的耳机给带上了，她现在是
  M6 y( L8 H* _海外部的副经理了，红人加忙人。

4 g6 |* t! ~% v2 r# x1 w　　前面下辅路，到红绿灯左转。看她打电话，我还得帮她看着路。

4 A  v/ Y2 Q, C　　自从她和对门的大姐网聊以来，我以为她受了影响，开始小更年期状态了呢。
! a0 ^+ z8 G5 Q3 w# D确实也是，那阵她经常没来由的发脾气，对我的看管也直线增加，无论是在家或
是在外面，我的行动都受到了限制和指责。如今的社会压力很大，连领取养老金
的年限都上提了，尽管房价的上扬没影响到我们，但自从买了车而无聊的布什又
去打了伊拉克后，家里的负担确实增加了。我的工作没什么大变化，平时无所事
事，来了活儿就火烧眉毛，收入也是一平如水。钱是衡量家庭地位的重要指标，
1 L* A9 P, _, T* m, w有时我都感觉说话没底气，不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而是ＭＯＮＥＹ憋倒大丈夫。
6 |: Y5 R: U8 F
  o' d+ q+ Q% O$ k　　老婆抱怨是中国社会的普遍现象，也基本是社会主义唯一的发展动力。女人
* H! e. X  Q8 S& V4 r  {& M/ ^; u4 \) P总要抱怨的，她抱怨在明处还说明她在乎你，在乎这个家。要是什么时候她彻底
8 f* X3 W/ P8 g  x2 s7 [6 u烦了，去跟别的男人抱怨，那你可要注意了，别哪天变得跟忍者神龟一样绿了。

) q; P1 k+ j( Q- S/ w　　精神暴力这个新名词儿还轮不到我头上，但罗家英式的唐僧念法也很具有杀
" V' Q0 A, R0 C/ J& C伤力的。晓月在我眼里没有根本的蜕变，她还是美丽温柔加贤惠的，只不过她也
摆脱不了女人的共性。寻找丈夫身上的突破点是新一代妻子的特有属性，这些抱
怨的理由包罗万象，谋生能力当然是首屈一指，其次如对家庭和她们的关爱啦，
! `& e2 c3 _" K. t8 f- O3 P# d对孩子的教育啦，对岳父岳母的孝敬啦（公公婆婆可以忽略不计，当然我家这位
8 ?+ y! h8 ?; H! u还是很不错的，对我爸妈比较好），甚至性能力都在其中，要不然那伟哥蚁力神
汇仁肾宝也就不用大张旗鼓地做广告了，反正谁用了谁知道。
  |& y9 U( d$ ?( I
　　经历了些波折的我的爱情已经走上了正轨，尽管我妈还在冷战期，但老人是
! t5 o2 d8 f+ E3 Y2 x* Y  E不会真和儿子较真儿到底的。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亿万家庭共同面对的社会问题，
" k- q& B8 r6 w6 E1 G我那上小学的女儿已经不再沉默寡言了，时不时要提些反方观点，而曾经把感情
/ t/ }( Q( @% _5 }看的比命还重要的老婆大人更是加大了对我的监管力度。小平同志临走还将了我
; B, T+ u* C# j  }! s2 I们一军，提出了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理论。到了家庭妇女的思维里，就演
变成了一手抓家庭物质文明（收入，居住面积和驾驶舒适度等），一手抓家庭精
3 h/ G: \# R/ i8 `, O9 i神文明（杜绝一切不健康的思想，除了老婆以外的女人一律是粪土，眼睛要时常
放在有礼有节的地方），而且两手异乎寻常的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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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屋外的女人是两个概念，为什么有些哥们儿总是看别人的老婆好？是他
们忽视了眼前的魅力，放大了亲密下显露的缺陷，给点距离吧，给你的感情留点
1 t+ b8 g, |, Q- o" N) X" `- u表面张力。当夫人端上热腾腾的饭菜，静候你归来的时候请把她对你的无理责怪
抵消；当她因为孩子害怕打雷而把你驱逐出卧室的时候，也请你想想她周末的温
/ X' t5 y# |8 ~  X% A存；当她以各种理由克扣你的月饷时，请你思考一下她每日在单位和一群靠着酒
) F, F# x  {6 G% [2 `桌发迹的男人竞争的艰辛；最后，时常记着点儿你们的恋爱过程，这样你就不会
* E' ^8 e7 d& V2 }在诸如结婚纪念日之类的敏感日子让她正紧张的情绪因为你的疏忽而失落了。

9 E9 @& L8 x* U/ l/ Q! ^6 A. ~　　把这首献给我的还有你们的夫人，向她们致敬。（这个城市可不是什么婚姻
+ ?8 @& ~% e% q- T的围城哟）
+ O  F: {8 [5 O# K4 i2 a# q
　　把这首献给我的还有你们的夫人，向她们致敬。（这个城市可不是什么婚姻
的围城哟）
" k  N7 Y* \- L) V
8 V3 w4 R% ^5 j& d$ F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不会忘记我们相爱的历程）
  G. r1 h/ D, U7 x. t
　　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总有着最深的思量（站在新的生活起点，重新审视自己
和她的未来）
6 B7 T( D/ Z2 Y' T" x3 ?
# T" g1 R# D2 P" {　　世间万千的变幻（岁月韵染，沧桑磨砺）

" L4 w$ z- x8 X* F6 L( }　　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有时我们的心会短暂分歧）

! I7 u2 U$ A: l8 J5 i" U5 }　　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只要有了心灵的默契，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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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怕不能够朝夕相伴（哪怕不是总那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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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延绵隐含的爱意象婚姻中的光亮照亮了阴暗的角落）

4 N' _9 o; {2 C$ M9 j% ^/ m　　请温暖她心房（请时常让她感到温暖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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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n2 h5 K9 ]; q$ D　　看透了人间聚散（看到世间那么多悲欢离合）

　　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还比赶紧给自己的生活都留点愉快的回忆）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守护她身旁若有一天能重逢（等到携手白头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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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回首都是幸福温馨的记忆，你不欣慰吗？）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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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个记忆挥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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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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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着最深的思量

　　世间万千的变幻

& \, U* N& D+ J% g　　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

) B; ~8 F3 H2 N# u- Q- a% g4 \　　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
  @  s/ m! d5 s0 @! y% `3 c
/ f$ ]# E" T6 A1 d　　那怕不能够朝夕相伴
0 Q. h0 Q2 E% n. _
& L. d9 t; d! F2 G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 d' O# _" Y& v1 y$ {2 X6 q　　请温暖他心房看透了

1 Z, e% @# S0 K3 c. N- X- T3 {* t, _　　人间聚散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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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2 {# G, s. p  r; S. P2 ~0 {& k  F9 G　　请守护它身旁

) T6 L% A" q7 \2 J! O　　若有一天能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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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y% Q- i  }1 ?5 _6 [/ T% @6 q, @　　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若有一天能重逢
1 @; ?- ^' A* q( K
/ N  f# T+ O) Y) y+ F% W　　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最后最后再罗嗦一句，我们扯证的一个星期后，我送了一瓶Ｊｏｎｈｎｙ　
ｗａｌｋｅｒ和一条大红鹰给楼下的王三哥，虽然他有点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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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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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Q% b2 A; E( G0 n: V" W6 A" y" y- r[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2-21 04:20 编辑 ]

嘎子牛

很不错的情感及性教育文章，强烈支持下，楼主可以发书了

mbysr2008

这个绝对经典呀，文字很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