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在隔壁】【第5章 】作者不详

车神

作者不详
* b2 h0 p1 K$ P5 U) ?' p5 H, W字数：5608

% @$ r3 u' N, z　　　　　　　　　　　　　【第五章黑历史】
　　不一会，悦灵跑回来了。她背了一大包衣服，和一双运动鞋，毕竟悦晴的鞋
4 @6 d' s% G' @子只剩下一只了。而醉酒的悦晴，仍然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和悦灵两人就这样在
悦晴的床边，没有话题，只是看着睡梦中的悦晴。
　　我回想着月晴的梦中呓语，心情无法平静。她是想摆脱什么吗？她被什么东
西所困扰着吗？
　　悦晴突然来Ｇ城的原因，在见到她之前，我猜想不到，但是在见到她之后，
我多少明白了些。自从我们分开之后，她家庭不幸，父母不合，只能常年自己一
人在外读书，而且她从小性格就孤僻，如果不是很了解她的人，很难猜到她在想
什么，就连曾经最熟悉她的我和悦灵，也常常猜不透她的心思。曾经，书本就是
  C6 {/ f; [! H+ }  R' c/ D她的世界，而一旦这个世界崩塌，或者她厌倦了读书，那么她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 L9 \- h2 z* J$ E没人会猜得到。而现在，她已经从一个朴素的眼镜妹子转变成了一个小太妹一样
的骚女，这一定是因为她经历了一段不同寻常的生活。我只希望，她的内心还没
有堕落，她的肉体依然纯洁，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帮助她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
; Z/ g& g. W& _# _+ N6 M) k* T上来。
　　悦灵见我呆望着悦晴，半天也不说话，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坐在我身边，
头靠在我肩膀上说：「哥，先别乱猜。也许晴姐只是想换个形象而已。我们以前
$ ~  l- z- o& d0 U# G- p$ y也没见过她喝酒，她就是图个新鲜，尝尝酒，然后就醉倒了吧。」
　　我知道，在悦灵单纯的心里，仍然希望悦晴还是以往那个静静跟在她身后，
) i  q2 F7 U3 x$ Y% M/ _4 |: k像自己妹妹一样的姐姐。
　　悦晴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我和悦灵一直没离开她身边。当她捂着胀痛的
脑袋，支撑着坐起来的时候，我和悦灵就在她的眼前。
　　刚醒来的悦晴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们是谁？」
* H8 |$ t! @. _4 Q! B' S  g7 ~5 ^) x　　悦灵听到悦晴这样问，一下子哭了出来，上前抱住悦晴，大喊：「晴姐！晴
- E( w- h0 B$ v; i1 N姐！晴姐！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呀——」
" E4 d, \; H$ }: W  R% f　　「诶？你是……你是……你是悦灵？」悦晴被悦灵的突然举动吓了一大跳，
不过她马上就认出了悦灵，毕竟她们是从小玩在一起的姐妹。
　　悦灵摇着仍然迷迷糊糊的悦晴，不依不饶的说：「连我都不认识！你这是怎
么了啊！几年没见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悦晴的回答让人啼笑皆非：「不是……不是不认识你呀，你忘了我是近视眼
了啊？我隐形眼镜不知道掉哪去啦！看不清你啊……」
8 t( w6 Z/ i# F9 Y2 w2 j$ T' {　　悦灵一听悦晴这么说，忍不住噗嗤噗嗤笑了几声，鼻涕都喷了出来，这哭中
带笑的样子逗得悦晴也笑了起来：「灵妹，鼻涕都喷我身上啦！」
　　悦灵把脸凑到悦晴眼前，离得很近，说道：「你近视是不？看不清是不？离
你近点，让你好好看看。」
' o) |: b6 E) g) V) g; z1 M, L- k　　悦晴微微一笑，揽住悦灵的脖子，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悦灵没想到悦晴
竟然会亲她，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晴姐！你……你干嘛啊……」
　　悦晴一把将悦灵揽入怀中：「不干嘛，只是想亲亲你。能见到你，真好！」
- N6 d" w5 r, P说着，抬头看了看站在床头的我：「这里，是不是还站着一个人呢啊？」
　　我苦笑着说：「还好你能看出来这里有个人。你的近视这几年是不是又往纵
深发展了啊？」
　　悦晴听到我的声音，眼眶湿润了：「嗯，我确实比以前更近视了。堂兄…
$ B, [9 r9 r8 g) ^…」
　　「嗯！堂妹！」我握紧了她的手。
　　悦晴摸着悦灵的头，拉着我的手，眼中含泪，却面带微笑：「能见到你们，
真好！真的，真的，真的很好！」
　　这微笑，这泪水，和这沙哑的声音，我无比熟悉。初见悦晴的陌生感在这一
刻消失殆尽，在我眼前的女孩，终于有了我那娴静可爱的堂妹的影子。
　　「晴姐，你身上味道都不对了，快去洗洗吧！」悦灵装作捂着鼻子说道：
& i2 e3 f5 h) s3 e! a「你还记得不，早上在酒吧旁边你差点让两个坏男人给拐走，我哥花钱才把你赎
) n4 ~1 U" ~$ x( y回来。你是怎么搞成这样子的，穿得也乱七八糟的，简直都不像你了。」
　　悦灵这丫头，说话就是口无遮拦，想什么说什么。她这么一说，悦晴顿时显
6 N# v  L( p/ n! p得很难堪，支支吾吾的说：「刚到Ｇ城，找不到你们，正好路过酒吧，不过就是
8 H& T9 m5 ]& V想进去休息休息，喝点酒而已，没想到喝多了。这衣服，其实……其实……刚买
的……」
　　我见悦晴很尴尬，连忙打岔：「好啦好啦，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都成年人了，
2 |: D! f4 l' K- R0 v' A  n喝醉一次算什么啊。我都不知道喝醉多少次了。只不过下次小心别再让人拐走了
就好啦。」悦晴知道我在帮她打岔，羞得满脸通红，垂着眼皮，不敢看我。我又
+ ?$ N. Q& f6 _+ k对悦灵说：「灵，你先别缠你晴姐，让她洗洗，换换衣服。」
　　悦灵这才放开悦晴，又从提包里拿了换洗的衣服给她。悦晴只是傻傻的微笑
着，一声也不吭，接过衣服就进了浴室。
' G& P0 A, ^2 Z, C/ U, P　　洗完澡的悦晴，穿上了悦灵拿来的衣服。意料之中，那是一套运动服，浅蓝
色的。洗去一身污秽的悦晴，显得清爽了许多。
　　悦灵走到悦晴身边，看她穿着自己的衣服，笑着说：「晴姐，这好像还是你
2 e; R! F: m  k$ R0 W4 q5 h9 T第一次穿我的衣服呢啊！」
　　悦晴摆弄着运动服的衣领和袖口：「你就运动服最多，可我又不常穿这种衣
) v; A7 H$ z% i! o1 }/ e4 \# ]0 ]" h服。不过这东西穿起来还是蛮舒服的。」
! ~3 L" ?2 {/ ]　　两个穿着运动服的妹妹站在一起，一个单马尾，红色，一个短发，蓝色。一
个蹦蹦跳跳，一个寡言少语。好般配的一对呀，我似乎成了多余的人了。
　　从悦晴洗完澡到晚饭前的一段时间，几乎都是悦灵缠着悦晴问这问那。在学
) w7 m6 L& }! \; U- a校都学什么，为什么突然来Ｇ城。悦晴每次被问到关键问题的时候，总是顾左右
而言他，闪烁其词。只是说一切都还好，来Ｇ城是因为毕业之前在当地找不到实
( f" H4 L5 ?" e! e; d1 s9 p# ~4 b习工作，想过来碰碰运气而已。悦灵本来就粗枝大叶，思想单纯，也不愿意往坏
事上想，只是反复叮嘱悦晴以后别去酒吧喝酒，还劝悦晴把心情放开。
　　而我能看出来，悦晴的经历绝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她梦中说的话，那种要挣
3 }+ J1 Z" ^: @" X5 ^$ g6 n脱束缚的呓语，始终在我心头盘旋。
$ b8 N% P! _5 _, e2 a, A　　聊了一会天，悦灵开始喊饿了。我们三人，早饭和午饭都没吃，这一天都是
7 c! }" G5 ^7 d' X" I1 X靠悦灵带来的几包薯片顶着。由于刚见到悦晴，又经历了早上的事，情绪波动太
大，根本感觉不到饿。现在聊了一会，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情绪也稳定了，饥饿
1 E) q$ ]% r( D  o# A感就来袭了。
5 A" Z" ~1 I+ a5 P+ Q　　由于大家都很饿，所以我们选了较远的一家自助餐厅，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
" y4 z' [9 G$ l2 v饭后，悦灵要回学校准备第二天的课，说要自己搭地铁回去，让我送悦晴会酒店。
临走时，还特意把我单独拉倒一旁，看准没人的时机，抓紧时间吻了我一下，让
我心里热乎乎的。可是，我心里却没有考虑太多悦灵的事，因为悦晴的事，我需
要赶紧问个清楚。
' H9 W2 B( v2 `1 w* A　　在地铁站前，悦晴向一步三回头的悦灵招手，悦灵一边走一边喊：「多发信
息，我有空就来找你！」悦晴微笑着摆着手，直到悦灵消失不见。
6 V+ ]3 i% L3 g& B3 ~　　「悦晴，不累的话，我们走回去吧。」我问悦晴。
　　悦晴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 N& d2 b: k! H; h6 z' d　　我特意找了一条人少的小路，绕了点远，慢慢走着。悦晴始终低着头，像一
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一声不吭。
　　我见悦晴不开口，便主动问道：「不管怎样，和我说说嘛。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情，你把自己搞成这样！」
  p' p: n, d& t/ a8 ?$ q! G% S　　悦晴停下了脚步：「你没变，悦灵也没变，只有我变了。在我今早被人夺去
电话的那一刻，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我以为就算你我擦身而过，你也不可能认
  W' [' `$ \+ f4 ?9 W5 z2 q得出我。」
* g3 K- k# a9 ]6 Q+ v　　「认出你的，是悦灵！那个从小就和你睡一起的丫头。」我说：「我印象中
的你，和现在的你，完全不是一个人。所以，我想知道原因。我知道有些事，你
不想让悦灵知道。可能也不想让我知道。但是，你的沉默让我感觉到，似乎我们
; {9 c- f9 R) A' j  H4 v& b没有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
　　我的话说得很重，我要逼迫悦晴开口，我想知道她的一切。
　　悦晴又沉默了一阵，讲出了她这几年的经历。
2 }& j1 y1 Z- C$ v8 {8 |　　悦晴本来就不是一个外向的女孩。她不爱说话，也不爱交友。有我和悦灵在
: Z  A3 f; m/ C& x- I5 f的时候，她多少还能找到自己的空间。可是当我们分开之后，她的世界，就渐渐
* h8 a: w) r* X的变小了。而父母的对立，家庭生活的破裂，使她没心思静心读书。每次翻开书
本，读到家庭的字眼和关于父母的描写，她就会厌烦和嫉妒。书本中描写的那些
幸福，真的存在么。她抛弃了书本，也不愿意和别人交际，生活空间继续缩水，
( L$ d  K: o: H0 K6 e; z7 g) [+ ]+ i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孤僻。孤独、寂寞、空虚，一直伴随着她。整个大学生活，她
5 y+ P3 W, \" W4 h$ K, h几乎都是在图书管里度过的，青春喂狗，近视加深。刚进大学时交的男朋友，其
9 m; i, }: I3 N实她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只是为了排遣寂寞。男孩似乎也只是看上了她的外表，
3 A3 {$ O2 `) l而悦晴，却根本连亲昵的举动都很少和他做。男孩最终受不了她的抑郁和沉闷，
* @. k, d% q) Q9 X9 q) J7 c走掉了。百无聊赖，她又随便答应了另一个男孩的求爱，换了新的男友，结果新
7 S4 @3 M( L" e男友却只是个酒托，总是强拉着她去酒吧酗酒，花掉大把的钱。但是，在醉酒后
+ @2 d$ A# i+ p3 f1 N% N的时间里，她却意外的找到了书本中所没有的放纵和解脱，即使是不善交际的她，
在喝醉之后，也可以和陌生人打打闹闹，勾肩搭背。即使是孤独一人，只要有了
0 q8 ~# }) V* H- B: \酒，就可以轻松的度过郁闷的时间，不用考虑学业，不用考虑工作，不用考虑破
, x5 w" V7 X% {5 j- T5 S' G7 G碎的家庭，不用考虑如何应付自己的寂寞。酒精，麻醉了她的精神，使她渐渐远
1 I) l3 w4 M6 J# Q! H" J3 r离了书本，丧失了正常学习和工作的意志。酒吧，耗光了她的金钱，使她一贫如
洗。
　　毕业之后，在一个常去的酒吧里，她受不了金钱的诱惑，做了一次陪酒女郎。
她不懂讨好客人，也不懂卖弄风骚，只是像以往一样喝酒。不同的是，在那一晚，
她是坐在两个男人之间喝酒。不同的是，她喝酒的时候，可以感觉到男人在自己
# {+ h- c" g4 t  D8 [身上的抚摸。不同的是，她的心，在害怕，在颤抖。她害怕那粗糙的大手游走在
' q: I5 X; A- L4 T. N9 V7 |; p+ ~自己短裙下大腿内侧的感觉，她害怕喝醉的男人们望着自己的胸，发出的淫邪的
笑声。
0 c9 b2 K: N+ N3 P9 N: {# G3 m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为了钱而喝酒。酒，对于悦晴来说，本来是
一种逃避现实的工具。可是现在，酒却成了赚钱的工具，成了卖笑的陪衬，这无
9 Y" g6 q7 F1 Z+ F1 m+ a疑是最残酷的现实。那时的酒，不再香醇，不再甘甜，不再美味。悦晴在微醉之
+ h6 ?3 h" w2 T) j0 K' N9 @! x后，也感受不到以往的轻松、自由和解脱，只有无限的恐惧和厌恶。在那之前，
悦晴只知道酒的美好，可在那一晚，酒，却向悦晴展示着最恶的一面。
) N2 v# h' f$ m; [　　这世界，根本不存在完全美好的事物。
　　悦晴坚持着，坚持着，从一个男人的手探到她内裤边缘，玩弄着她内裤的橡
筋开始，一直坚持到那只手最后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然后掏出一叠钞票甩在她
的眼前。
　　当客人散去，当酒吧打烊，她手里攥着那叠小费，茫然的走回出租屋中，从
冰箱里拿出酒瓶，继续不停的喝酒，直到醉倒。酒醒之后，悦晴望着镜中的自己，
一片混乱，一片污秽。酒瓶、酒水和钞票散落一地。这情景，让自己震惊，让自
) u. m3 H: ^. m2 R5 W己失望。昔日的文学少女已不知去处，如今的自己已经变成了可以在酒场让人上
下其手的玩物。陪酒女，这种工作她虽然只做了一次，但是在那以后无数次睡梦
  Z; c0 B+ G; y- ~' y' V中，她总是梦到一双双淫邪的手伸向自己，贪婪的抚摸自己的肌肤，她在梦中的
呓语，就是想从噩梦中挣脱。仅仅一次陪酒的经历，就让她有了此生最沉重的心
理负担。再往后，自己会发展成什么样子？继续陪酒？继续沉沦？继续卖笑？然
后卖身？她不敢想象。她痛恨自己意志的脆弱，如果她具有普通人的坚强，具有
, R9 @% E' v! V1 E  C# E直面人生的勇气，也不至于自甘堕落，流连酒场。她也抱怨世道的不公，如果她
4 M$ i% U5 R4 E& P) c, Q能拥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如果她能拥有一个真正爱惜自己的男友，她也不至于自
/ `, L6 D' Y7 K; f6 s3 Z暴自弃，出卖色相。她如汪洋中的一叶扁舟，孤立无助。
  g$ e% x0 Q! T% ~1 t& y& Q/ Z　　「谁能帮帮我……谁能帮帮我……」梦中的呓语逐渐变成了真实的呼救。然
; V) k$ ?- N7 P. S$ _而，在自己狭小的生存空间里，却没人能听得到她的呼喊。
　　前途一片昏暗，唯有回忆，曾有着一段美好。少时的玩伴，现在身在何方？
+ k( c# e6 b  }- [曾经的兄妹，如今可否成为自己的依靠？
9 J3 x7 D1 Q% A　　于是，在又一次醉酒之后，悦晴借着酒精的力量，鼓足了勇气，在意识模糊
的情况下抛弃了一切，来到了Ｇ城，来到了我和悦灵生活的地方。然而，迷糊之
中找到的旧手机号码却没有回复。自己所寻找的堂兄堂妹，他们现在在哪里？悦
& I5 J# m: ]. z7 M' h% x5 S晴猜想着。也许，那兄妹俩现在正幸福的生活着，不想让一个堕落的女孩来干扰
他们的生活。也许，那兄妹俩看到自己时，眼光中会充满嫌弃与鄙视。「我以前
8 q0 }- Y7 B+ a' Y& }, j的那个世界，真的还会接受我吗？」悦晴心里不断这样想着，为了解脱，她又一
# R& N6 A' t& ^' r2 t" ~) C# D次想到了酒。
2 A8 s' F9 G+ q1 m# T, e# q8 I: s　　纠结，无奈，无助，悦晴在最脆弱的时候，看到了７２０Ｐ酒吧。她把这里，
当成她最后一次醉酒的地方，也把这里，当成她放弃一切希望的地方。她在酒吧
里，放下了一切，饮下了最烈的酒。
' o7 K, w7 D6 F　　「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当时已经放弃了，或者说我早已一无所有了。」悦晴
1 g7 B# ~+ y4 i9 K说到这里，停住脚步，掩面痛哭：「可是……你却回我短信了，在我意识模糊的
+ v: r! s# q& _$ X, F5 n( Y时候，在我醉倒后被人猥亵的时候，是你的声音让我找到了一丝希望。我用仅存
的力气挣扎着留在原地等你来找我，不想被人带走……可是意识还是渐渐消失了。
* u* l3 J$ n% A3 _+ D5 S4 ~; L那时，我好怕啊，好后悔啊。」
　　我握紧了悦晴的手，抚摸着她的脸蛋：「不用再害怕了，我们最终还是找到
你了。」
' o1 ~, f' M, @  t　　从我懂事以来，我从没见过悦晴一次说这么多话，而且这么动情。简单和平
淡一直是她给我的最深刻的印象。我一边听悦晴讲述自己的遭遇，一边牵着悦晴
的手，慢慢的走着。一路上，我静静的听着，悦晴自顾自的讲着，似乎在一起消
. U: a9 I# X7 m, j化着悦晴那段黑暗的历史。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酒店门前。
　　听过悦晴的事情之后，我也有很多话想跟悦晴说，但是却不知从何说起。我
% Y: ~5 m. ^7 z( D0 S+ C想让她反省这段黑历史，却又怕她过分自责。我也想让她忘记一切烦恼，安心的
& A5 A% N4 P- w/ R! k依靠我，可又怕自己没资格承担这样的责任。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也不知
1 K+ A% G# m& Q; R道自己究竟能为她做些什么。
　　在走进酒店房间之后，我放开了牵着悦晴的手，问了一句最普通的话：「你，
有什么打算吗？」
$ T  b% k' U  d. J% `2 ^　　悦晴低头不语，只是默默的，又抓住了我的手。
  ?& _1 Y3 g$ m4 k; }　　她一言不发，也不开灯，也不看我，可是手却越攥越紧。
　　我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希望我能成为她的依靠，
也希望我能在了解她的经历之后，做出一点点能让她安心的承诺。
0 u( E4 V  p- H3 [　　我将她拉了过来，轻轻抱在怀里：「堂妹……」
　　「堂兄……」
　　这是我们两人第一次拥抱，是在她最脆弱时的拥抱。
9 b' [+ b5 h. K1 {" L9 B( p" q　　悦晴静静的让我抱着，脸埋在我的肩窝，轻轻的说：「你抱我了呀！明明以
前都不敢的。」
　　我听到悦晴这么说，感觉自己似乎做过头了，只好一边将她放开，一边解释：
% _1 S9 G2 A3 m: k「这……这和敢不敢的，没什么关系吧。我只是感觉你需要人抱你一下。」
2 N! ?3 L3 Y6 [7 K　　悦晴低着头说：「我一直需要有人能真心的抱一抱我。」
! H1 _+ C5 N* t　　在昏暗的屋子里，悦晴缓缓抬起头来，脸红红的，似乎是鼓足了勇气，问了
我一个让我难以回答的问题：
, q1 n6 }/ {3 Z! }5 ]　　「堂兄！你以前，是不是喜欢我？」
* o9 t) g2 q/ z, t, c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