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娘妻之秋月篇】（8-9）【作者：zzyfb1983】

车神

作者：zzyfb1983
1 f% R! U3 |: Z; z5 l/ o5 Q字数：6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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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史氏曰：「冲洗娘妻这部小说，读起来更像是一部情感小说，风格有些类
9 Q: j; \0 B  b' h' E- ?3 M/ L" n似《我妻如奴》，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部小说。
5 Z  y( O8 _9 I2 ~　　一直想写点后续，后来发现已经有读者写后续，改为写秋月篇。我的烂笔头
' y8 ~, B0 {. P9 t$ c( W子很差劲，随便写了两章，看大家喜欢程度，决定再写不写后续了。目前还在剧
2 G* k: d5 w! w* i* `) v* h情铺垫阶段，没有肉戏。此外，多谢版
　　另注：本章剧情与原着相比将开始有部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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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2 _7 e, D7 o% G1 V* b) O　　　　　　　　　　　　　 第八章：母亲病危
  d4 T  K) x7 h　　和宏斌书信往来的日子真的很甜蜜，那个时候也很知足，觉得以后能和宏斌
6 I% {  K: m5 N/ t5 {7 K8 ~一起长相厮守，他主外、我主内，憧憬着美好的生活。
　　不知不觉，一年多已经过去了，我为学校的付出也有了收获，我教的孩子里
面，有三个小学毕业班的，其中2个考上了县三中，为此学校特意奖励了我1000
元奖金，这在当时我的家庭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可以说我的父母一辈子没有
见过这么多钱。
6 ?4 N/ V( x; q0 _9 ^" D* G# ?　　然而，有一天在上课的时候，一个邻居匆匆忙忙的冲进了教室，冲我喊道：
「秋月啊，快回去看看吧，你娘在家里晕倒了，现在人还昏迷不醒。」
　　听完以后，我只觉眼前一黑，大脑中一片空白，听到邻居喊道：「你还愣着
干嘛，快走啊。」
　　我才反应过来，匆匆忙忙说了句下课，就往家里跑。
　　我边跑边问邻居「我娘怎么了？」
* O/ h6 @5 Q1 B6 s* n　　「不知道啥病，上茅厕的时候晕倒了，半截身子都掉坑里了。幸亏当时小花
她娘在你家和你娘在唠嗑，觉得不对劲，才喊了人来。」
　　听完以后，心痛和焦急的感觉纷纷涌上了心头，加快了奔跑的步伐。
8 z1 d! c# W6 K$ F( ^; j　　当我气喘吁吁的跑回家后，父亲和周边好几个邻居都在家里，母亲身上的屎
尿已经被擦洗干净，他们已经把母亲搬上了小推车，准备送到村医那里去。
4 c- J( `$ L% ]1 M1 K1 n  a' }( |　　「秋月啊，你可回来了，快过来帮忙，把你娘送到村医那里去！」父亲对我
说道。
　　这个时候，一阵秋风吹拂在了我的脸上，我突然冷静了下来，冲父亲喊道：
「爸，不能送到村医那里！」
" @! {4 _6 h9 m1 q2 r+ j　　「妮儿，咋了？」
: m" s: p5 ?' U) i; e/ o　　「我听邻居的说法，俺娘很有可能是心脑血管疾病，村医那里是既没有检查
8 b' O  {8 b7 N8 \5 J5 z的设备也没有治疗的药物，去了那里有啥用，白白耽误时间。」
　　「那你说咋办？」父亲也有点没了主意。
　　「送去县医院。」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咱们咋送？连个车都没有。」父亲反问我。
8 {' f4 N9 s- x- M# f, N2 R　　「去找赵叔，现在正是收卖茶叶的时候，外面肯定会有收购茶叶的车来咱们
村。那些买家肯定有赵叔的长期顾客，求他帮忙说下，让收茶叶的车送咱们去县
医院，应该不难。」
　　「妮儿，还是你灵光，咱们就这样，快去老赵家的茶叶交易点。」
　　父亲安排了一个身强力壮的邻居帮忙推车，我跟着车一路小跑护着母亲，防
; O% q3 J8 t( h! ?* }  B6 \# L% E止过于颠簸的村路导致母亲摔下来。父亲由于腿脚不好，一瘸一拐的跟在了后面。
5 o) x4 R% @' l: a+ j) R; g; z　　等到了赵叔家的茶叶交易点的时候，赵叔和赵婶都在忙着，赵婶忙着收钱和
2 s* u, @0 @8 G算账，赵叔忙着张罗雇佣的几个村民帮忙装卸茶叶，我急忙跑过去跟赵婶大概了
说了一下情况，赵婶马上就急了起来，冲着赵叔喊道：「老赵，快过来。」
　　赵叔跑了过来，了解了大概情况，立马张罗着联系车辆，很快有一个司机愿
意送我们去县医院，等我们把母亲抬上车后，父亲还没有走到，以他的速度，估
1 h0 p; s/ ?4 e# l$ s9 l/ k计要走到至少也要20分钟以后，我深知此刻就是和时间赛跑，和死神拼速度，而
父亲走的村路太窄，车又不能开进去接他，我一咬牙，「不能等了，师傅，咱们
出发。」
　　「等等。」赵婶叫住了我。
2 j" Z! [. |# N! [. ~　　「婶，您还有啥事？」
　　「老赵，你跟着一起去，带上两万块钱，人命关天的事情。」赵婶冲赵叔命
令道。
# D0 h' N' N3 e1 ~' m　　「你说啥？」赵叔有些疑惑，2万块在那个时候，对于我们村一般人家来说，
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即便是赵叔家富裕，如果拿走2万块也相对挖掉一块心头肉。
　　「少啰嗦，你快点进屋跟我拿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平时温柔的赵
婶，此刻态度坚硬异常。赵叔不再有异议，跟着赵婶回到了屋子，赵婶给了他一
4 ^- t' T& g/ ?8 L摞厚厚的钱后，小声的叮嘱了几句话，让赵叔和我，陪着母亲前往了县医院。
　　一路上车子开得飞快，一路上我不停的为母亲揉按太阳穴、掐捏人中、揉捏
: ]% ]4 G0 x3 f5 p0 x5 T脸蛋及附近，尽量为母亲保持血液通畅；赵叔则不停的为母亲擦汗。
　　人家司机一方面是看赵叔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有人命关天之际的焦急感，平
时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仅仅用了四十分钟来到了县医院，到了医院后，直接
进了急救室，当母亲推入急救室后，我感觉心力交瘁，紧绷着的那根弦有了一丝
4 l. G5 x  M* r7 G的放松，瘫坐在急救室门口的座椅上。
　　过了一会医生出来了，看了看我和赵叔，他误以为赵叔是我母亲的爱人，将
4 F  [- k% T+ e' z: b: ~赵叔叫了进去。大概几分钟后，赵叔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跟我说：「秋月啊，
0 Q# R+ {7 y* m$ C3 h( k* ?! G8 n大夫说了，是急性脑梗，幸亏咱们送的及时，目前还有希望救，就是需要头顶开
颅进行手术，费用大概在1万5左右，加上药物费用，总体费用在2万以上，你如
" s+ M2 c1 e; _/ T8 F果同意的话，你就去签字，我去交钱。」
5 F0 g: A/ k, M4 j' m; P% i　　「啊？怎么这么贵？」这么多钱，我不由得吃了一惊。
　　「我也觉得贵，人家大夫说了，咱们这县医院要不是吃着国家级贫困县的补
贴，这个价格还下不来呢，至少要翻个跟头。」
* C7 w8 X) ?! `; ^　　我知道此刻时间就是生命，我来不及犹豫，来不及思考，此刻只有我才能担
负起这个责任，我已经满18岁了，在父亲还没有赶到的情况下，家属签字那栏，
只有我签字才能生效，我抄起笔来，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李秋月。等我把手术
5 R3 L4 Y2 D9 _. f8 N$ T+ @单交给医生后，赵叔急匆匆的跑去了收费处。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签下不仅仅是母亲的手术单，更是我一生的卖身契；
8 v. o, F% v- ~  n但是这件事情，我从不后悔……
　　焦急等待的几个小时，我简直是渡秒如年，此时我愈发感觉自己的责任重大，
压在了我瘦弱的肩头，我感觉已经无力承担，可是父亲直到手术结束都没有赶到，
2 h0 g/ g( v( y  y( c5 t当时我还有些怪他，后来我才知道从我们村到县城的必经路上，在我们车刚刚经
过不久就发生了严重的山体滑坡，整个路面全部被堵死，父亲是下车徒步绕走了
几十公里的山间小路连夜赶到的医院。
　　事后我还庆幸我们的幸运，如果我们没有在山体滑坡之前通过那段路，那么
" d0 m+ N7 E: Y母亲必然因为抢救不及时而去世。
　　终于我看到了急救室的大门打开，医生出来了，我连忙冲了上去：「医生，
7 D$ t4 K. ?- n9 f& `# s$ B2 \俺娘怎么样了？」
7 C8 C; F% O3 {  v5 v' F2 l# R$ ?　　「病人还在昏迷，但是血管已经疏通，脑部的节片已经取出，虽然还要在重
症监护室观察几天，但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待病人苏醒后，就可以转到普通
; z( X0 M4 b; g- _$ `3 u% Y+ [6 W病房了。」
$ E7 K. C3 y3 a- ^- p7 \2 a　　「医生，我太……太感谢您了。」我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拉住医生的手连
% `" s( p9 V" A( x声道谢。
4 ?; W% z/ x' y3 I! s　　「哎，你母亲也算命大，首先送到的还不算太晚，其次，这种手术咱们医院
0 x6 P: b) M0 v0 a9 F根本没有技术水平。要不是恰好王医生来咱们这个县医院莅临指导，那后果……」
, b" b" M( \1 ~8 T# P医生摇了摇头，「那不，就是那位。他可是咱们全国数得着的心脑血管疾病专家。」
医生指了指一位刚刚从抢救室出来的另一名医生说道。
% v  ?$ Z( B4 D4 T7 x　　「好啦，现在没事了，你们在重症监护室门口要留个人，保证随叫随到。」
( i  l0 {1 G* l医生说完以后，转身离开了。
　　「赵叔，俺娘救过来了，俺娘救过来了。」
　　「我听到了，秋月，咱们努力没有白费，一定是你的孝顺感动了上苍。一会
5 p# B9 l2 a% r  K我去重症监护室门口等着，等你爹来了我再走，你也累了，去坐着休息会儿吧。」
　　此时，得知母亲已经平安，万分高兴的同时，紧绷的那根弦彻底送开了，疲
7 k5 F" O& h3 b9 G# c: J0 ~劳、困倦、乏力各种感觉涌了上来，我下意识的搂住了赵叔的脖子，一方面是对
2 X- z4 `6 j! R6 E" ?' ]3 v; @4 A胜利后下意识的庆祝，另一方面也是在身心交瘁的情况找个依靠。
　　当时，我绝对没有其它的想法，我和赵叔岁数差着大概20多岁，我搂住他，
更像是女儿对父亲的撒娇，可是没有让我想到的是，他的想法却有了那么一丝丝
, ?+ G0 M" |4 D9 X1 L. p的变化……
　　　　　　　　　　　　　　 第九章：订婚
. A! q/ \3 C# P, l" n　　母亲清醒过来以后，看到我和父亲守在身边，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住院的化肥
, d% z! E' p: s- @; W. K* ?问题，我不敢撒谎，如实相告以后，母亲心疼的直哭，跟我和父亲抱怨，不该治
啊，死了算了。我和父亲不停地安慰母亲，母亲的心态才逐渐平稳下来。
; L* r7 B" L# c; {　　随后在我和父亲的精心照料下，母亲很快就出院了，母亲出院后，她的常备
药里面又增加了一种需要舒张血管的药物，家里的花销更大了，母亲基本上可以
8 p. Z+ u2 d. Z3 K自理了以后，我就赶忙回到了学校，虽然村支部书记安排了村里文化稍微高点的
; r- W. e- @9 V0 R3 l+ S, h人来给孩子带课，但是怎么来说，也不如我了解孩子们，更重要的是，我需要赶
. W6 ~' e0 s  S8 Z1 O) V7 M快回到工作岗位上去挣钱。
　　家里更需要钱了，我所能做到的就是更加努力的工作，教出优秀学生，领导
学校发的奖励金；从这以后，我更加关注和疼爱每一个孩子，尤其是那个叫做赵
康的孩子，母亲的命都是赵康父母给救回来的，我发誓要好好培养赵康。
# A3 @) v9 c- h1 h3 c8 F　　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了，又是一个毕业班送走了，这年的三个毕业班学生，
- c2 u$ R4 P; N; T! E  P( B$ E6 k& u全部考上了县三中，学校发给了我1500元奖金，可是这些钱对于我家的外债来说，
! ~8 z8 X& b3 K% |4 T无异于杯水车薪。
0 \/ k; e) k$ N5 z. I5 D　　所幸的是，母亲的病没有恶化，而是逐渐好转，身体也在逐步恢复，从可以
+ q" ~+ y1 ~6 B' E( X8 g9 `4 Q拄着拐杖可以慢慢挪着步子走，到丢掉了拐杖慢慢行走，再到行走基本上与原来
5 e& N$ `; q# |# j- a差不多了，只是不能连续走太多的路。
% d7 o$ ~0 h+ E' L4 u　　欣慰母亲转好的同时，我也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孩子们身上，有一天，对就
' l5 F. d! @; W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天，就在那天，我的命运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 i/ k* S" \) J* P　　早上，我和平常一样，早早的来到了学校，把教室的桌子、小板凳什么的都
简单擦了擦，然后坐在小板凳上擦着自己的汗水，等待孩子们到来，今天首先第
一个到学校的是赵康，我看到他那张蜡黄的脸庞，总有一种心疼感觉涌上心头，
2 ]& C6 T6 o0 L. M6 [9 i0 P0 T和往常一样，笑着和他打招呼，尽可能的多给他一些温暖。
　　「小康，你妈妈的身体最近还好吗？」
. T7 H% a2 P: s+ o　　「不……不」小康微微的摇了摇头
: O+ I, n" T! W% Z* u3 I* T　　「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几天没有去看你妈妈了，今天放学我去看看
你妈妈，另外给你补补课，最近的成绩有些不理想哦……」我一边说，一边拍了
% b4 Z7 `( }- o7 S+ g7 x拍他的脑袋瓜。
3 D- C* O% \9 H3 x: T! F　　最近几天小康好像有心事似的，感觉上课有时会走神，虽然眼睛是在看我，
但是看我的眼神不是在听课，而是在用愣愣的眼神看着我，作业的正确率也在下
) g/ Q) n- D( t$ p滑，不过随后我很快就知道小康为什么出现了这种情况，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一些
7 ^* p: |& I: G事情……
　　看到小康不停的抓着头的样子，我心疼的招呼小康「过来，让老师给你抓抓
5 k" }, Y' N0 Q9 |, Y# D- X虱子。」小康顺从的躺在了我的大腿上，我扒开他的头发，寻找起来，「呵，好
大一只虱子，我看你哪里跑，还一肚子血，小康你是多久没有洗澡了？」
　　「好……好……」
; |/ Z9 ?0 T" v, E7 H　　「你是说好久没洗了？」
　　「嗯……嗯……」
　　「以后要常洗澡哟，今天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 T- j9 U: c0 F) d( K　　「醒……」小康磕磕巴巴的说道。
　　「醒得早？」我听明白了小康的意思，小康点了点头。
: A& P8 ~5 `0 ?9 V0 {+ j- f　　「老……老师……你……为……为什……不……不……嫁……」我心中一惊，
小康这孩子怎么今天有些奇怪，居然问到这个问题上来了。
　　「你是问老师为什么不嫁人是吧？」我微微一笑，看到小康再次点了点头。
, I/ ]' ~: D$ i' i( r　　顺着这个话题，我想到了宏斌，但是小康还小，我不能跟他说我在等我心爱
的男孩，现在让他了解情爱也过早。
. }4 v4 B; i1 b( M8 R: s　　我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因为老师不想那么生活下去，就仿佛你们努力
读书一样，早日走出这片大山，去往外面的世界，不要被这个小村庄迷住了眼睛，
4 h1 j9 W+ v( w) H2 ^6 _7 h仿佛坐井观天一般，老师当年是有这个梦想，我父母也是支持我的，所以老师没
6 W6 ~7 M! M9 \' s8 ~" B$ Z. k有着急出嫁，我要庆幸我有一个开明的父母，没有在我不懂事的时候把我送到别
: ~  k5 ~: H3 g" h7 y/ g人家……算了，你还小，你不懂，长大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说完以后，不由得想到了未能上大学的遗憾，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小村庄，
: a& p: B% V7 i8 Y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同时也在考虑宏斌已经上大三了，我要考虑把宏斌叫到家里
来和我父母见见面了。
　　「好了，换前面……」我不想照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岔开了话题。
　　很快一天的课程就结束了，我也按照约定好的内容，带着小康朝着赵叔家的
方向走去，到了赵叔家的时候，我奇怪的发现，我的父亲和母亲居然也在赵叔家，
/ o8 V, A; n2 \& j6 Z和赵叔赵婶一起围着饭桌吃饭。
　　赵叔和父亲一起喝着瓶装白酒，那个时候，村里喝酒都是喝自家酿造的米酒，
+ J8 h* X; V) h瓶装酒都是宝贝，平时根本舍不得喝，赵叔家虽然相对富裕，但是平时的日子还
是很节俭的，这是怎么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5 i- o# }+ A/ R/ V& {　　我带着小康进了屋子，「哎，秋月也来了啊，正好一起坐下吃饭吧。」赵婶
笑容满面的说道，赵叔赶紧搬来一把椅子，但是他们那充满笑容的眼神始终围绕
- H/ M  n+ ?! q: Y8 m在我的身上，后来我逐渐明白了，虽然都是充满笑容的眼神，但是味道不一样……
- i2 ?6 r2 c! I( `1 w) [" H3 L　　而父母的眼神就显得拘谨的多，虽然也在笑，但是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我不明就理的坐下了，跟着大家一起吃起了饭，吃饭的时候，他们四个仿佛
心照不宣一样，谁也不多说别的，就在闲聊着家常。而小康却吃的非常开心，很
快就吃了个肚子溜圆，小康吃饱后，被赵婶打发出去玩耍，开开心心的出去找小
伙伴们，我知道等小康走后，就要步入正题了。
　　「秋月啊，我们商量了一下，打算让你多照顾照顾小康。」首先说话的是母
7 ?1 ]3 p3 H7 }! N- T2 v亲，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却看着桌面，手指在扣着桌面上的缝隙。
　　「妈，还有赵叔赵婶，你们都放心吧，在学校里面，我会加倍照顾他的，绝
对不会让他受任何委屈的。」我连忙跟话，我以为是不是小康在学校受到了委屈，
, g# E6 T$ O1 d- x2 \: w% w赵叔赵婶跟我父母告状来了。
　　「不是那个意思，秋月，我们是想让你跟小康……」
3 W3 N8 x* x, g1 Z% K　　「跟小康？」我还是不太明白母亲的意思。
; I9 Q7 C& n  I1 V( `9 |4 |　　「是……想让你跟小康喜结连理。」母亲终于缓慢的说完了这句话，说完以
后她的眼眶明显红了。
; |+ v  E( I  t; ?( A% ^  ]/ A　　「妈，你是让我去当娘妻？」
& \0 L" O! W- F4 {7 \% o　　「是……」这次回答我的是父亲，他的声音很小，仿佛犯了错误一样唯唯诺
8 U$ N4 e$ ?6 \2 [诺。
　　「不，我不要当娘妻。」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因为我深深知道娘妻这种旧社会存在的陋习，只是我们村子因为闭塞才没有
断绝的丑恶现象依然存在，我深深知道：娘妻下场大都十分的悲惨，本来想等着
, G, @, S' I3 _! {自己的丈夫长大，之后圆房传宗接代，但是往往等丈夫长大了之后，他有了思想，
, H# l  q* r+ v6 @" Y他还年轻，而娘妻往往都已经有些老了。
　　再加上丈夫从小到大被娘妻照顾，所以对妻子只有亲情，往往都是姐弟的亲
情，根本没有爱情，所以丈夫外出寻找到了新的姻缘，把已经人老珠黄的妻子抛
$ n, g5 j1 U2 U) ^8 f# t) g% O6 b" p弃在家里，妻子独守家里照顾老人，等着丈夫能够回心转意回来，最后变成了
2 \. m! M) f+ T; p! M「等郎妹」。
# h$ l8 @2 a" z6 R' W　　还有小康身体不好，全村人都知道，听到很多村民私下偷偷议论过，说这个
3 K. `" O# ^; _' W: D! O孩子活不长、长不大，如果那样子的话，祥林嫂的悲剧将彻彻底底地在我身上上
# v2 T* h) o2 p0 b& d8 O6 l7 ^; \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和宏斌之间的感情将彻底断送……
, o6 ]% a3 a* P; j3 g( n0 Z　　「你说啥？」父亲质问着我。
- j, k3 P  k% T  K0 x1 A　　「我不要当！」
　　「啪」的一声脆响，我重重的挨了父亲的一个大嘴巴子，「不想当也得当，
3 P8 v. N6 l- c* y& l8 k你的婚事，爹说了算。」
　　这时母亲紧紧拉住了父亲的胳膊，「孩儿他爹啊，先消消气，秋月还小，一
下子也接受不了。」然后扭头对赵叔赵婶说道：「她叔，您看秋月这孩子这么不
# X  I# C6 n- Y% Y愿意，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啊，您看这事咱们要不再商量商量？」
: X8 q0 ?7 k( Q　　「孩儿他娘，要不……」赵叔好像送了点口。
　　「你给我闭嘴！」赵婶冲赵叔怒吼道，紧接着扭头对我的母亲说：「那就还
( ^4 Q# E) Y% s: q9 R钱，俗话说的也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 }; W! j5 o0 P# c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慈祥的赵婶，此时此刻如同凶神恶煞一般，活脱脱一个
9 p- I- \+ R  n) ?现实版的黄世仁。
- c/ b$ X5 |  j) H　　「她婶啊，我不就是欠你一条命么？我还给你就是了，别难为我的孩子了，
' n) O' `* i) U, m行么？」母亲的话，已经从恳求变成了哀求。
/ x4 {. {9 Z% A! Z7 v% a! G0 B/ O9 ?　　「我要你的命干吗，你就算死了，你们家也要还钱。」赵婶没有任何松口的
迹象。
　　此刻，我全明白了，赵婶是让我嫁给小康，来抵消我家欠下的赵家的债务。
　　说白了，就是逼着我父母卖女儿，黄世仁和喜儿的故事在我这里重新上演。
7 V1 h3 k. v0 i% ]: ]5 |看着母亲那哀求的表情，想到母亲以后还要靠吃药维持生命，我的心全碎了，感
' p% v- Q5 g  O+ T3 S  L$ o1 u觉有一把刀子在我的心间上一刀一刀又一刀的扎捅。
- _8 [6 e3 p( w3 Y1 e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吸了一下流下的鼻涕，淡淡说道：「爸妈、叔婶，我
" Q' p/ @& i& a! L  h/ w9 d愿意嫁给小康。」
　　「你说什么？」赵婶一下子高兴了起来，本来身体虚弱的她经过刚才一番争
论本来有些疲倦了，听到我说完以后，立刻又精神了起来，身体不知道是因为激
5 T2 s8 A! w( [# s6 u/ M动还是生病，不停的颤抖。
　　「我说我愿意嫁给小康。」我再次大声的重复着，但是心里恨死赵婶了。
　　「秋月啊，那咱们就说定了。」赵婶快速抓住了我的手，仿佛生怕我反悔一
7 ~3 t9 w7 l8 u: }( r样。
　　我狠心的点了点头，只是在点头的时候，几滴折射着灯光的泪水，砸在了我
的衣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