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拐】

车神

　　　　　　　　　　　　　　第一章 名取牙子
　　　　　　　　　　　　　　　　　Ａ
　　父亲在我五岁时，因公司经营困难，和他的爱人一起从华严瀑布跳下自杀後，
3 Y- p3 X$ Q9 B母亲便辗转搬到各地，靠她一个人将我抚养长大。
　　母亲为了将我教养成品性端庄的女孩，一边在酒吧当女服务生，一边在明信
片公司工作，以维持生计，她常说，要和父亲这样的人，将年幼的我养大，是绝
不可能的。
: l: g& S- @+ t. u& D( }4 \　　我在上中学後就开始翘课，母亲於是痛苦地沉浸在酒精中，每晚带不同的男
9 u- ^1 B. U1 j$ s: k人回家，半夜常听到母亲的呻吟声，痛苦的惊醒过来。
  @) Y5 n. _/ v" D　　某天晚上，我留下字条∶『感谢母亲养我至今，我要一个人出外旧斗。』原
本想回故乡，但，要到哪里好呢？自己完全不知道。
　　正走投无路的坐在车站的长板凳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男人戴无框眼镜，留着胡须，穿着蓝色西装。
/ [0 N, R7 C7 c% M" m. L; O　　「小女孩，你在这做什麽呢？」
& K5 k" n. w5 d: }" ^6 |　　「讨厌，我离家出走啦！我不想跟你谈话！」
　　「说话不要这麽粗鲁好不好！亏你长得这麽可爱！」
/ \+ ~/ e  D3 B1 N! y  h　　「不必说这些风凉话！」
　　「想要钱吗？」
, h* \2 L+ B/ d, J) }　　「你要给我吗？」
　　「嗯，你如果听我的话，我就给你钱！」
　　我跟这个男人从剪票口出来，坐进了停车场的一辆黑色宾士车里，这个男人
握着方向盘不说一句话，只听到引擎声，我有点害怕，但既然已决定不回去，身
; A' \% ^& Q9 Z2 T1 j1 x体开始慢慢放松，陷入座椅，闭上眼睛，浮游的感觉侵袭而来，车子前进着，却
! _  b2 `% D" R4 I- W) w3 J0 {有种倒着走的错觉。
% [3 k# ?; X, N) S. c" \3 W: r3 V　　「知道『ＬＯＳＴ　ＨＩＧＨＷＡＹ』这部电影吗？」
. G- J! \& y# K% w4 ?　　「不知道。」
; |% H4 \6 H# o0 G# k: ?% ?9 i　　「这是部奇妙的电影，拍摄手法多变怪异却又很有条理，令观众感到惊讶！」
4 Q; h9 ?  k- ]$ C! G　　「这又如何呢？」
  c. ?: b% C4 ?8 @8 x( B　　「你长得很像女主角派翠西亚。阿奎特，嗯、简直一模一样。」
　　「我只看像『侏罗纪公园』这类的电影。」
　　男人听到我的话，只微笑着默默的点头。
) n' p: C6 W/ T& M1 ]1 G. R　　宾士停在一栋枣红色高级住宅旁的停车场，我和他下了车，通过入口去搭电
梯。
　　那男人按下十二楼的按钮，电梯门一关，我和那男人没说话，只凝视着楼层
指示灯。
　　走出电梯，在走廊最尽头的房门前停下来，男人从口袋中拿出钥匙打开门，
! Z/ L2 G- y& v( V' g使个眼色要我进去。
* k8 W( Z: c) d- W; ~! w　　屋内是粉红色的照明，椅子、桌子上浮出隐隐约约的怪异颜色。
8 b1 A8 e( A6 e7 l( e9 \6 C# S　　从浴室中发出了声音∶「没办法，现在带来了吗？」
　　「带来了。」
　　那男人进入了浴室，我在椅子上坐下来，点者维吉妮亚凉烟。
　　薄荷特有味道的轻烟，在满是纷红色的室内舞看着。
　　「让你等了！」
& P+ C( C. x( U; z  Y. e　　那男人从浴室走出来，我不觉将烟按熄，站了起来，我认为他是让我紧张的
# E- b% ^  d! J+ D4 b那一类型男人。
　　男人手拿着铁炼，系在像狗般姿态的全女孩脖子上，从浴室走出来。
　　「你这家伙，是我的奴隶！」男人使劲踢着那女孩的臀部。
1 l" E" ~  }! y: _8 S　　女孩以凄厉的表情喊着∶「啊～呜～」
　　「主人先生！」她叫着。
7 E+ q; L" l6 m　　「唉，到现在为止，调教这女孩，实在很花时间和精力呀！」
+ D7 o7 T" x! J3 n( I) D　　这个男的一边说，一边鞭打那女孩的臀部。
6 x9 A0 I4 b& c　　「你这野孩子，你要感激我，你不是人，是低等的家畜，说『我是你的玩具』
7 C$ I6 [$ O$ w; C- I一百遍。」
: f3 J' q+ c; m- F3 R" w$ E: S　　我是┅
　　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玩具┅
6 p# d  H. N6 E# p  I* L0 T2 d　　玩具┅
2 \; ^) X: ^  E! Q8 w# u; V& _　　我是┅
　　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玩具┅
　　我是、你的玩具。
% b7 f; K' E* z" G1 R; i　　啊啊啊啊┅有种不祥的感觉侵袭而来。我抱着头，祈祷他能饶了这女孩。我
的嘴微微张着，听到传来低沉的金属声。
　　「怎麽了？气氛不太对？」
　　工厂的噪音，高速公路上的车子排放废气，蝉群齐声地鸣叫，都像除草机的
: w% k; ]) B& f# p1 r& x+ k声音一样。全部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奔驰着。
　　不要！实在吵死人了！
　　「喂、站起来，喂！」男人抓着我的手臂，将我拉起。
　　「从现在起，快乐的事才要开始喔！」
  P. y- x, W$ c/ B- d) L5 Y　　他爬到女孩面前，在她脸上吐口水。
4 K6 {5 D# i. G6 P7 s- T　　「变态！」女孩继续叫着∶「变态！变态！变态！」
" Z. H3 B) n) L　　男人打着女孩的的右脸颊。
7 r( E& J& ~! f7 k4 J　　「你这奴隶，来舔我吧！」
2 b' \% t& g& T( ~7 v3 K　　「拜托、让我回家啦┅」女孩声泪俱下地哀求着。
8 V" [' R) h0 @/ ]- t" h　　男人的手搭在女孩的脖子上。
) S8 B7 C  w2 L　　似梦非梦的景色，那麽缺乏真实感。
, u  k) S6 J6 G- n+ O1 G8 N& X. K　　＊＊＊
　　女孩好像失去了意识一样。
: ^, T, S; n8 J4 b　　「你这家伙，现在你的机会来了。」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脸，微笑着，他再次转向那女孩，从口袋中拿出大
7 X/ B. A8 F" e: u; l哥大按着号码。
　　「啊、是我┅嗯，情况不好的话马上过来！老地方┅嗯，拜托你了，再见！」
　　我觉得自己的意识在膨涨，这个恶梦不知什麽时候突然兴起。
* u# ^! ^. C3 J: }: K　　我感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另一个自己浮出来，凝结在眼前的茶壶上，变成另
: T7 x  P5 {; w; l一个我。
0 R3 j; X, K9 y, X7 S　　─咦、我会被杀吗？我问茶壶上的另一个我。
　　─不会吧！
. u+ ?5 _) b0 j/ p' l( P: ]0 [: G　　─为什麽呢，你知道吗？
7 ~, E7 h0 I$ s  M  ?　　─你不会这麽简单就被杀。
. _, p- d6 y! Y7 S" ^# Z  l　　─如果我死了，壶上的另一个我会幸存下来吗？
　　─对，壶上的我会幸存下来。
+ v8 @6 R" P: c) N  I9 R4 W　　那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喝着纯威士忌，额上汗流如注，眼睛滴溜滴溜地乱转，
+ L' {, ~6 h/ c9 t! t* W# O无法平静下来。
" ^( T+ J  G% `$ w% w0 b　　脖子被勒的女孩，在地毯上不停地咳杖，我想她还活着吧？
( q& B- k3 }9 s* G8 q+ {　　「来吧！我的乖奴隶┅」男人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摇动着威士忌酒。
　　片刻後，响起了门铃声。
; f9 L9 T9 h) |2 C　　「来了！来了！」
　　他打开玄关的门，走进了一个男人。
) \* @4 q& h0 {+ M6 N　　「新的奴隶吗？」
6 w8 U3 R( [: l+ d  z" ]; D8 |　　听到那男人的问话，他嘴角浮出暧昧的微笑。
　　「先解决这家伙吧！」
　　「好像还活着呢！」
　　头发稀少的男人，从手提袋中取出黄色缆绳，缠在女孩的脖子上，拼命地勒
' m6 v: {  i1 h紧。
# R9 v! V8 `2 W+ j1 P2 Q* j　　女孩边咳杖着，边从口中流出大量唾液，没多久就大小便失禁而死，室内充
满着臭味。
: v& ?  l5 Q0 C0 \8 @6 t% ^　　「实在很不过瘾！」男人看着这些情形，不过瘾的咕哝着，接着又开口∶
「把这家伙送回去吧！」
　　「怎麽送呢？」
　　「叫快递送回去吧！」男人笑着说。
, y4 |* u0 |4 L( I- e( w9 y7 D　　─我也曾被这样处置吗？我问着茶壶上的另一个我。
　　─不要紧，你┅我不会死。
　　─我不会死吗？
　　─嗯。
4 n( x6 c' f$ a0 i　　男人在女孩身旁，来回地观察她的尸体。
　　「很恐怖吗？」
/ k; n! y9 {/ t( w: W8 X" m　　男人浮出笑容，敲着我的肩膀，我的头拼命摇着。
) L5 k8 q; f+ [　　「不要紧，也不会像那女孩一样的。」
( x# e; W  T* r$ ~6 k5 U0 E$ k　　「让你知道我全部的事吧！」
　　「你说什麽？」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儿了。」
　　受到重大惊吓的我，好长一段时间发不出声音来，只是看着这男人的脸。
8 X+ Z" I2 E+ R  i3 {　　「不好意思，你的事我已全部调查清楚了，今天在车站相遇，并非偶然的事。」
4 g4 @2 A# ~7 H7 K5 O1 \1 R7 {/ c6 `- ~　　「你说不是偶然的┅」
$ \/ u% ?) ~: S　　「大概两个月前吧，我在车站旁的书店看到你，尽管害羞，却深深迷恋上你
了，名取牙子小姐。」
9 ?* E. E# w; }) y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3 G( f  `4 N9 D2 F- [　　「因为┅这样说吧！我做了各式各样的调查，也和你妈妈交谈过。」
　　「和我母亲？」
5 X8 ~4 m% v0 S　　「我拜托你妈妈把你让给我，因为她慷慨地答应了，所以我已给了她一大笔
钱，是你妈妈把你卖给我的。」
　　我凝视着茶壶上另一个我，很长一段时间。
5 K: n( a- R' m" H　　「我会提供车站前的高级住宅给你住，你要怎麽玩，要不要去上学，都是你
的自由，但一个星期我会来两次，我来的时候希望你在！啊！只顾着说话，忘了
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做板仓洋一。」
6 Z- @1 {% ^, P* A　　男人递出了名片。那张名片有着「Ｋ贸易　总经理」的头衔。
　　─如何呢？
2 ~! D; E; z" |9 {; Y( s　　─不是很好吗？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
) F1 E! Z' n  c- l% O% ^0 ?　　─这样吗？
  U( i, @+ B" ?9 _4 z　　─是的。
　　「知道了吗？」这男人叮嘱着。
; S& H1 {8 B/ s. Y( P  G) W6 w. E! j7 Q　　我微微地点点头。
　　　　　　　　　　　　　　　　　Ｂ
　　从住宅阳台了望东京的夜景，非常漂亮。
$ u6 p. l8 M- @3 _6 b　　我在傍晚起床，一边看着电视新闻，一边喝咖啡，吃着外送的披萨，晚上从
# U3 P& [, G+ f$ p- [车站前溜哒回来後就去冲澡，并在睡觉前看漫画或小说来打发时间。
　　「喂？」
/ r( `9 w7 a) Y, ^! X& r　　「喂？」
1 h: U. _: a! ~9 G6 G4 J7 q　　「牙子，你现在在做什麽呢？」
0 u3 [2 R; S/ }* g. Z; [　　「刚刚进浴室。」
8 L: X$ ^& f6 A% f　　「已经四天了，这种生活还习惯吗？」
; H+ `9 S- r; C5 {' z　　「嗯，习惯了，而且很舒服。」
$ X( f0 B& o  m4 Q　　「那我可以过去吗？」
$ U) l- p3 w2 I8 H/ v6 ^　　「┅好啊！」
. X1 W4 y( u8 _( u' }$ J( r) E- o　　「那麽，明天七点我会过去。」
　　室内只有板仓洋一买来的床、桌子，餐具和几本着，我愈来愈感到寂寞。
3 j/ v7 G3 ?% D# ~: h0 p8 v　　换上睡衣後我躺到床上准备睡觉，将意识集中在咖啡杯上，我和咖啡杯的界
! d3 {3 I! b; q: G) m限逐渐变得模糊，咖啡杯及想要看另一个我，其中不知道含有什麽崇高的意境，
( i' {5 s6 o' Q/ Y. g$ {我决定和咖啡杯上的影像打招呼。
6 W  Z( k" ?$ b　　─巳经一个礼拜没去上课了。
" q, `( I# \6 c/ k: R8 v! N# y　　─这样啊！
　　─亚纪子和真实子她们还好吧？
　　─说到亚纪子，和她在一起的男友，两人因为无法生下小孩而去堕胎，他背
地里好像跟水子在交往。
　　─咦？能不能说详细一点？
　　─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
　　玄关的门铃正好响起。
　　─喂、是板仓洋一，我要去开门了。
　　我打开门时，拿着花的板仓洋一一脸愉快的表情站在那边，这个表情我从没
看过。
) y. A. ]3 b" [9 X3 ?3 m0 a　　「我想你没有花，而且又寂寞吧？」
5 q& o  X6 H8 F' w9 g2 H　　板仓洋一将花插在窗户边的花瓶里。
. s# |$ M, k$ d& C　　「好漂亮喔！」
- j- A) R/ p* ]　　看着花的我喃喃自语，板仓洋一这时突然抱着我并亲吻我，我非常意外，但，
7 W* U3 O" f# i7 U/ Z! A: p没有那种讨厌的感觉，於是就这样让他抱着。
　　「我今天想吃你煮的料理。」板仓洋一看着我的脸说。
　　「嗯，咖哩，好不好？」我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说。
' W4 k, L% v- q5 T　　「好啊！你要做咖哩给我吃吗？」
4 ^) \* K2 ^/ q# y  g& E6 T　　听到板仓洋一的话，我心想，我只是个年轻的小女孩，这像恋人一样抱着我
的男人，我却没有和他上过床！如果他今晚对我提出要求，对我来说，有种被开
玩笑的感觉。
　　＊＊＊
　　板仓洋一正吃着我做的美味料理。
/ p# Y5 Q8 A8 L8 X& W　　「这个星期天┅」
　　「咦？」
　　「一起去看电影好吗？」
　　「嗯，好啊！」
　　「你有没有想要看的电影呢？」
* z: o7 {4 w$ `+ {4 p. U　　「有啊！我有点想看『编蝠侠和罗宾』这部电影。」
. ^9 E* {: X9 d　　板仓洋一微笑地点着头。
6 q- n) t- Z, q9 Y　　「电影的蝙蝠侠系列，全部看完了吗？」
　　「嗯，看过录影带。」
　　「这样吗？」
& S" U- b) C% x& A. _$ T0 X4 B　　「为什麽呢？」
- O6 p5 z8 }( y0 i# ?, n　　「啊、蝙蝠侠的导演『提姆。巴顿』你知道吗？」
! C; Z" D1 i0 q. L3 k2 `" u　　「不如道！」
　　「我是他的忠实影迷。」
　　「这个提姆┅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 f5 V8 [2 P% B9 V0 ~4 h　　「提姆。巴顿，他的电影要怎麽说呢？整部电影充满奇怪的东西，很悲惨！
$ i! K0 D4 C- J/ B: X4 x% d7 z对於幸福的我而言，这电影居然让我感到全身满足，虽然，在精神上觉得很畸形。」
　　听到他说「全身满足」时，我想到先前看到的那女孩，顿时感到一阵心，咖
哩饭都吐了出来。
0 `& S3 `! p$ Y+ s# u　　「不要紧吧？」
4 Z0 E9 ], G" d% E　　板仓洋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着我的肩，当我闭上眼睛时，眼脸内映出那少
女的影像。
. P4 X- A1 }  ^$ m9 l' u　　「你怎麽了？」
　　「我想到之前那个女孩。」我天真地说着，板仓微笑着说∶「牙子的感受特
% u0 v' {- d" L6 g, ~; l% S$ P) f别敏锐喔！」
, A) I. D" O* w- Y; D4 ^, [8 y" e　　＊＊＊
# z0 B4 v" q6 v, e+ ~; J( D　　我一边冲澡一边想着板仓今天抱着我这件事，我半年前和同年级的神野幸太
" S! f5 d+ [6 P郎做过爱，现在已经不是处女了，如果跟板仓坦白，不知他是否会介意？
　　他如果知道我不是处女，会不会将我杀了呢？正这麽想时，我回忆起那女孩
8 X: ?1 p( ]' ^: c: W/ u的话。
　　我是你的玩具┅
  @4 z7 T8 @5 J1 Y: _! l1 J　　我是你的玩具┅
: u6 }% U9 ~; Z　　我是你的玩具┅
# F/ b' l8 F2 _8 z3 }　　我不是板仓洋一的玩具。我用手摸着股间，那边现在还很乾。
　　「牙子，还没吗？」板仓洋一说着。
1 _+ h8 u) b; `1 `1 M　　「快要出来了！」
7 H4 H3 ^9 j6 d) P4 `　　板仓洋一今天突然想抱我。这样想时，我的心脏噗通噗通地加速跳动。
　　我到底有什麽奢求呢？
- p" @" r' S% j$ w$ A　　是板仓洋一的身体吗？
　　是板仓洋一的老二吗？
1 a. j% d% D! _$ o9 x　　不是的！
　　不是那样的。
　　其实我┅
: ?9 f9 g" y# Q5 C　　存在的欲望，也许能给我什麽价值吧？
' K, H- M5 v4 ?- S  G5 T　　那麽，板仓洋一能给我什麽呢？
) F( r9 Z% @' o5 @% D1 _) t　　当我看到肥皂缸上另一个自己的那一刹那，感到很吃惊。
# W! R3 `" C, t% Q　　─板仓洋一能给你什麽呢？
　　─不知道。
　　─你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有待别的存在意义吗？
3 p  U- K% m* _$ @! z& ~! {. i　　─特别┅我从来没想过，我很平凡啊！
! d% C. p& T* B+ R- a& i# H2 L4 Z. I　　─以後会怎样呢？
　　─以後┅
　　─以後吗？
　　─让你看看以後的我。
; x) b) ]: U6 |; ]2 B9 H　　我拿起肥皂，往墙壁上丢去，跑出了浴室。
3 j* l/ W5 O  j6 t　　＊＊＊
3 A) {  W9 @  i& t7 F% ?$ K" n" |　　我仰望着模糊的天花板，露出寂寞的表情。
　　「怎麽了？」睡在旁边的板仓洋一，脸朝着我小声地说。
. W# Y8 z3 U4 H( ]7 w9 |　　「我母亲┅有说什麽吗？」
, s5 a* O0 Z5 @/ [4 \　　「你想听什麽呢？」
　　「因为我有点在意。」
　　「不要去想比较好，你母亲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6 m3 n8 U) c; Z! `  X　　「但是┅」
　　「但是？」
　　「她是我的妈妈，我的亲人啊！」
　　「是啊，妈妈是亲人。」
  ?* `) u3 y# q+ K% B5 ~　　「卖了我是为了钱，不是吗？」
　　「你母亲可能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吧？」
! O) V7 I  B: k! ~　　「是吗？」
　　「是吧。」
! C' e/ ~+ v6 ], h! B" y! X　　我变成麻烦了吗？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但发觉时，已不自禁地靠
/ v! E/ S# X+ k在板仓洋一胸前哭诉着。
　　板仓洋一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背部，我抱着他，不知不觉地
　　睡着了┅
! W2 X7 n7 R0 _3 k0 ~6 I　　　　　　　　　　　　　　　　　Ｃ
　　「我们去巴黎吧。」板仓洋一突然这麽说。
- q, _" t) ?/ F　　这是我开始「新的生活」後正好一个月的一天早上，直到今天我都还没跟板
, {* c5 O# x- I$ W) `3 p) J仓洋一做过爱。
* d( w+ O2 u" [# D+ j　　「耶？」我反问他。
- {, u  Q7 c$ Q  c& P& r　　「巴黎！我想牙子没出过国吧？」
　　「嗯。」
　　「那麽就这样决定吧！我的公司大概会有一个礼拜的休假。」
  @. m+ G! e7 i8 s* H# ^( v　　「没问题吧？」
: i) g; L+ S9 K' ~$ v; w　　「即使总经理不在，公司也会很有规律的运转下去的。」说完话的板仓洋一
7 [  ]4 k7 r  c7 D1 q4 N7 T轻轻的亲着我的脸颊，就从「我的别墅」出发到他的公司。
& [7 l, e' E# P) O3 G0 v　　我走到阳台凝视着那辆黑色宾士开走，板仓洋一他有家室吧？
" d0 D4 w! j" r; V  Z# j' s/ E　　我想自己有点惊讶，虽然已经过一个月了，也没听板仓洋一说通有关妻子和
孩子的事，於是我决定到板仓洋一的公司去看看。
　　我穿着粉红色的连身洋装，戴着遮阳帽後就出去招揽计程车。
　　「请问要到哪边？」
　　「麻烦到Ｋ贸易公司。」
" h$ ^, ]# _' l) @$ R% A0 S　　计程车沿着湾岸的高速公路走下去，大楼整齐的并排着，阳光透过窗户反射
& ^0 M# Y' l1 t7 I5 |. S出令人眩目的光芒。
0 Q0 h9 s* E' a/ [2 P% p* j　　第一次看到Ｋ贸易公司的宏伟大楼时，我有点吃惊。出入这栋大楼工作的人
一定是一流的人才吧！
2 B2 ^5 f" X9 d: F　　一流的人才？太无聊了吧！大楼的窗户上映出另一个我，跟我说着。
( {3 J# W' G% \2 N! _　　─你所说的一流人才的基准是什麽呢？
　　─不知道！但是我认为人类一出生也不可能有绝对平等的。
　　─板仓洋一是一流的人才吗？
" X0 j. {, \1 ^7 I% j8 w' r　　─我不知道。
　　─那麽，你呢？
　　─你好吵喔！赶快消失！
: m+ S. ~% t: G; k" i4 o; h* i3 y　　我穿过大门来到柜台前，柜台小姐微笑的询问我。
4 l( Y5 x. f$ N$ ^　　「欢迎光临！请问要会客吗？」
8 G0 I) G  k$ e; r9 s2 z& {. |( g　　「嗳┅麻烦请找，板仓洋一。」
　　「是┅总经理吗？」
　　「是的。」
; h# g1 M' y) W1 U　　「对不起，请问你有预约吗？」
9 ^) G1 `* A  F4 T9 `　　「啊，我┅是板仓洋一的女儿。」
+ j* J0 i2 t: Z9 e* A/ G$ N　　「请稍等一下。」
0 ^, l* |  \8 p1 M: I, v　　从总经理室的窗户俯看东京的景色，一片灰蒙蒙的。
　　「好惊讶！牙子怎麽会突然来了呢？」板仓洋一坐在沙发上，点着香烟说话。
　　「我想要来看你工作的地方。」
/ l# N) E5 K1 i$ e. u! J3 H! r8 _　　「对我这麽有兴趣吗？我好高兴耶！」
0 u$ j5 S9 K+ C: P　　「有兴趣┅吗？」
　　「对吧！所以特地来到这里┅」
　　「耶？」我回头看着板仓洋一的脸。
+ W+ w1 U% }  R3 \& |4 f　　「今天有个很有趣的舞会，牙子要不要也一起去呢？」
4 e3 E, ^, f+ D　　「舞会？」
　　「会是个非常愉快的舞会哦！」
　　「那是怎样的舞会？」
3 t% P' \( d9 Q% e) y) _　　「来了就知道。」
　　板仓洋一站起来拿起桌上的听筒，按了电话按钮。
　　「今晚和Ｔ公司总经理的饭局，告诉他我有要事无法出席。」
! E/ A8 t3 ^! W$ E- n5 f# t　　黑色宾士在世田谷的高级住宅街边停了下来。
0 N. ]) d+ Z; p( a# G. L& M　　「来吧，这边下车。」
; q. b2 _/ s0 H  S6 ]! b7 e$ o* G) K　　眼前有栋红瓦色的大建筑物，这麽豪华的家里面，住的是怎样的人呢？
$ y  G- |, g% ]; S% Y　　「牙子，进去吧！」板仓洋一在门前向她招手。
. J% Q* c9 m( U( \, _. _' E8 e　　「我想牙子也一定会喜欢的。」板仓洋一说完就按着通话器。
　　「是的、请问是哪位呢？」透过话筒可以听到女人的声音。
　　「我是板仓。」
　　「请稍待。」听到叩的一声门就打开了。
　　板仓洋一走在往玄关的小道上，玄关的门打开，可以看到一个穿着和服的四
十几岁女人。
( Z& E. R8 g2 g+ w8 _  B8 \　　「板仓先生，好久不见。」
6 x2 y2 \) G, W, S7 k$ ^　　那女人的脸上刻着好几层皱纹，她注意到这位年轻的女孩。
　　「这位小姐是？」
　　「啊、是我的女儿，叫牙子，请打个招呼。」
　　「我叫牙子。」我跟她点个头。
　　「我叫和泉百合子，请多多指教。」自称是和泉百合子的女人露出温柔的微
+ i  |  h0 |4 j2 U! o笑。
) A" n1 S9 p7 _　　板仓洋一和我走在很长的走廊中，最後停在深红色的大门前。
　　「这里是？」我问着板仓洋一。
　　「这里是举办舞会的场所。」板仓洋一用很平稳的语气回答着。
　　和泉百合子打开门请我们进入。
4 V$ `( K& ^8 s7 I+ I# C　　室内的墙壁涂着紫红色，像嘴唇一样的深红色沙发，奇特歪曲变形的椅子，
/ D) c7 W0 O5 d4 I& U( `2 v桌子很随兴的摆放着，这种不协调的感觉绝不会让人有好的心情。
　　「还有谁没来呢？」板仓洋一说着。
　　「你们比较早来，舞会要到晚上九点才开始！」
4 @* S" ]& o% D) P* y" P　　「今晚的客人有谁呢？」
　　「现在还在禁闭室内。」
　　「禁、禁闭室吗？这好像是大正时期的东西吧，我觉得只有这个家还停留在
/ j2 L0 d- U' s# O& \0 g1 O那时期。」
# w. I4 N. [: c3 L$ o　　我一边看着板仓洋一与和泉百合子的脸，一边想着这两个人一定有什麽关系
吧！
" [" i" l/ s/ G　　「哇！大卫。」板仓洋一回头说着。
' e5 Y/ ~7 F/ |2 ]9 m　　「大卫？」我也回头。
! C" i+ \% C+ ~5 |　　後面站着一个高大白皙的男人。
　　「啊，乔治，好久不见啊！」
( M( `0 q& i! H% y. }5 T3 b' t$ R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麽一回事。在这麽大间屋子里，这麽奇怪的房间内的这个
白皙男人。他到底在这边做什麽呢？
7 j% c, ~- p# A! ^# h4 J　　「牙子小姐，请这边坐。」和泉百合子邀我坐在唇形的沙发上。
) ]# }: R0 \' y  g　　有个穿着明亮围裙的下女，不知道从哪儿出现将红茶端放在桌上。
　　整个脑子好乱。
1 z: d- ~4 b; @" ?! V" C9 R　　叫作大卫的这个男人坐在旁边跟我说话。
　　「我呀，在六０年代後半时期参加越战，还没二十岁就被所谓的徵兵制度调
% ?3 R. S2 F: v/ W; o( {到那边，直到现在我的印象还很清晰。我们的部队在距离泰国边境一百二十公里
处进行侦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既闷热又下着雨，我背着步枪及火箭
5 J$ ?- v( N8 H筒，在茂密的森林中看到晃动的人影，就发射火箭筒，不久肉体的烧焦味扑鼻而
& _. E4 a- T" |6 G! O# n来，我看到尸体很害怕，於是就回到同袍之间；从那时候起吧，我有一段时间陷
: h/ x0 M9 E! c入连吃饭也吞不下去的地步；数日之後，进入一个情报显示没有越共的村落中侦
查，这边有很多漂亮的女孩，村长说这边的物资可以送给我们，村子里的姑娘可
以随我们搂抱，那天晚上我在储藏室中抱着一个年轻女子，当我的老二插入时，
& ]# o( r; `/ y5 k  I% Q却因惨痛而跳开，原来那个女孩的私处放着刮胡刀片，我的老二从根部被切断，
於是我愤怒的将那女孩杀死；也因为这样我从军中退役下来，但是从此不能人道，
我想从那时我才变成有性变态的倾向吧！」
　　门被打开，进来的是穿着高级西装的一男一女两个人。
. ]) l* w; l/ i4 m5 G& f: \1 _, _　　「啊！是高田先生。」板仓洋一伸出手来握住叫高田的这个男人。
　　「牙子，这一位高田先生是个律师，来跟他打个招呼。」板仓洋一这样跟我
说。
) {, w4 k' z: t　　我只是坐在沙发上跟他们点个头。
# ^$ y6 {1 V+ z- q$ x% S( r  e　　高田先生突然拉着他带来女人的长发，压着她的肚子让她蹲下来。
: _0 t* G, [* Z/ k, I　　「为什麽？你这家伙。」高田先生踢着那长发女孩的臀部说。
4 E1 t; V5 S" R+ p# z　　「不会跟大家问好吗？」
　　「我、我叫奈美子。」叫做奈美子的女孩肚子被按着，口水从嘴巴流了出来。
　　「第一次见面！我叫三千代，很抱歉，奈美子她还不习惯。」
　　说话的三千代爬到奈美子旁边掀起她的裙子，扯下她的内裤。
7 b+ l2 r& ]! K' T6 s　　「不要、不要┅」奈美子眼睛浮上泪水摇着头。
. n! ~: S5 I( p: r/ v' L: u; y$ H　　「等一下，有啥状况吗？」说话的高田先生用两手将奈美子的臀部扳开来看。
菊洞中有插入果汁的空瓶。
　　板仓洋一和大卫看到这样，微笑的拍着手。
# ?$ \* G5 r1 v　　「妤厉害！真的插进去了。」板仓洋一说着。
　　「不只插入一只，而是插入两只宝矿力水的空瓶。」高田先生用很高兴的表
# [- s! r/ g# t* ~/ d  m* G' \- q情说着。
  i, `! |! l* v2 e　　「事实上我也┅」说话的三千代将自己的内裤扯下，扳开臀部让别人看。
4 O5 @4 R# M0 c! u8 B2 w　　「我也插入两只。」板仓洋一因为感叹而叹息着。
3 {7 P5 C0 R* F$ z7 L% l" d　　我不自主转移视线，在我的潜意识中开始和另一个我对话。
# W0 {( j0 W! F　　─什麽？为什麽，这些人是？
: O4 K* [# u8 b" x+ x+ p( W　　─这些人都有问题。
) u& K0 e/ q( u: a　　─这样啊！但是如果都有问题话，怎麽能这麽容易活在现今的社会中，一定┅
* d, x5 V2 Y% r( K, g0 g　　─我也有问题吗？
　　─是的，你也┅
　　＊＊＊
! ^/ Z" ?: Q; `4 e( i, A' w　　「喂、大家集合了，有位特别的客人要登场了。」百合子拉开嗓门喊着。
# C2 H9 x5 n6 o# D  w: {$ E　　我看到那女人的脸後，吓得倒抽一口气。那不是我的母亲吗？
　　「来见个面吧！」板仓洋一微笑的轻拍着我的肩膀。
" N/ ?/ W6 e- W  k. F" R' ]  Q　　现实感不断的变稀薄。为什麽母亲会在这种地方呢？这时门被打开，进来一
1 B5 ]$ ~& G( y7 V9 l* h位瘦小的男人，带着一位用锁锁住脖子的裸体女人进来。
　　我感到目眩，不禁跌进沙发，闭上眼睛，耳中听到不断传来的话语。
, @7 m8 K; f1 Y! Z7 m　　混蛋东西！随便插上两只就要敷衍了事，再插入我的老二怎麽办呢？来、来、
通肠的时间到了！臀部再翘高一点，这迟钝的女子下体已完全湿透了，但是奴隶
的趣味真的很棒呢！来，再擦一些甘
　　油┅
. ]8 h. H. _) }: ?0 I　　我稍稍张开眼睛。母亲跨坐在洗脸盆上。
　　　　　　　　　　　　　　　　　Ｄ
9 y$ x& C* }5 X% s　　我的头抽痛着。
( Y) c. ~  N; y. j　　昨天的事情就好像恶梦般，我从床上爬起来到厨房，从冰箱中倒了一杯牛奶，
一口气把它喝完。
　　板仓洋一带我去那边做什麽？我们一起回别墅的时候我一直这样问自巴。
5 T" w9 h2 m: y$ Y0 i5 \　　我坐在沙发，旁边的小桌上有一封信，我拿起来并打开。
　　『我们後天要出发，去买一些需要的东西。洋一』
　　信纸里附上头等舱机票和现金二十万元。
　　但是，我总觉得心情很郁闷，於是脱掉衣服到浴室冲个热水澡。
6 {$ B7 i# ^5 ~9 a+ i0 ^* V' k　　下午两点时，我离开别墅打算出去买一件连身洋装。
6 B+ `$ z+ Z- ]- B- J' Y% b# a　　「欢迎光临。」我走入青山街的漂亮时装店时，听到店员殷勤的声音。
& I' b5 e; z9 O% ], s) S　　「你要找什麽样的衣服呢？」
　　「嗯，我要一件连身洋装。」我指着展示橱窗内的一件蓝色连身洋装。
# G1 L; e8 Y7 k! ~( i( G　　店员用怀疑的表情从头到脚将我打量一番，我真的有带这麽多钱来买这件衣
服吗？
　　「这是一件很高级的衣服，所以价格很贵。」店员这样说着。
$ C7 S4 S8 r, s( W　　「多少钱？」我态度粗鲁的问着。
. W% S5 y8 B3 d, ^! u　　「耶？」店员露出迷惑的表情。
　　「你没听我说很贵吗！」店员从展示橱窗拿出连身洋装的价日标签给我看。
　　十一万三千元。
# q* ^% S, S6 d: P  m: E　　「瞧，真的很贵吧！」店员用着胜利夸张的口吻说着。
　　我毫不犹豫的从钱包中取出万元的钞票。
: W, y9 Z( L7 H0 G9 F- W$ P　　「哪，十二万元。」
2 j% g$ H/ R" Z; k, _9 q　　店员当场愣住。
! l  x( k# n5 |" i8 k" F8 t6 f! A　　「啊、非常感谢！」
4 l& W: Y# c* X. u　　店员一收到钱，马上到收银机结帐并包起那件漂亮的洋装。
2 E9 f5 r5 T5 l" P1 @6 D　　「不要欺负我这个中学生。」我突然这样喃喃自语。
　　店员们却瞪大眼睛说∶「你真的是中学生吗？」
　　「对啊！」我用着若有所失的口吻说着。
0 W' h: s; V% q　　「想不到你这麽年轻！一个中学生居然能┅」
7 w6 i/ D' r7 `: M& E. `5 s# C　　「你们好吵哦！」
, ^; v5 D$ S1 i7 e　　我拿了零钱和衣服，迅速的走出这家店。
　　＊＊＊
# m/ a$ c; ^" t5 ~. v- I" Y　　一回到家，我立刻在镜子前试穿这件洋装。
% D7 b, o0 d, P　　这时，玄关的门铃响起。
　　谁啊？这个时间板仓洋一应该不会来的。
　　「请问是哪位？」我用对讲机问着。
- L4 k7 q  K2 S5 S　　「威尔松先生死了。」一个嘶哑的男人的声音。
　　「咦？你说什麽呢？」
* J4 \0 q2 x& P' m　　「威尔松先生死了。」那个男人再次回答着。
" L( C7 a& I* Z, p3 [1 m　　我很惊恐的把门打开。走廊一个人也没有，墙壁上只是一片深红。
　　「谁啊？不知什麽时候┅」我直觉的回到房间嘀咕着。
　　「威尔松先生死了。」走廊又传来这个声音。
* i. n8 X: @/ B# K+ Q　　「谁啊？到底是谁呢？」
　　我走到隔壁房间的门前停了下来。将耳朵贴在门边，就可以听到一个女人喘
; R7 T! d4 q& }: w# b& l4 G. N$ Z气的声音，我按着门把悄悄的把门打开。
　　是母亲在里面。她露出胸部及私处，在後面冲刺的是穿着黑色西装的板仓洋
) [2 R  N6 t: [9 P$ E$ e1 i0 n一。
: C3 J" M/ i5 S5 {) A　　「妈妈！？」
　　「啊啊、啊、好舒服、啊┅」
　　「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呢？」
　　我退後，不知道被谁抓住肩膀，一回头看到一个很丑陋的高大男人站在我身
後。
5 V  R/ Q1 f: s' G9 |　　「走开啦！」我大声的叫着。
　　「给我好好的看！」
& o5 S6 \! j$ T7 n$ K5 ^　　「不要！」
　　「好好看！」
　　「不要、不要！」我激动的摇着头。
, R0 T, P* G" M  j　　「牙子，你的母亲已达到最高潮了。」板仓祥一一边扭动着腰一边说着。
8 T1 _* h2 {- B　　「威尔松先生死了。」这个高大男人说着。
1 a# @% O1 J- H7 B! H! a4 w　　「他是谁呢？」
  L( ?* G% j# m  A+ h: b　　「你的同伴。」
　　「同伴？」
　　「他的妻子叫作伯位图。」
4 V5 F( X! k7 k' i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事我一点也不清楚！」
6 R/ V. Y" f6 y　　我用脚一踢这高大男人的胯下，他就从房间飞奔出去。
* l; p/ S, _! v, ~　　「牙子？」我可以听到母亲的叫声┅
　　　　　　　　　　　　　　　　　Ｅ
　　查理戴高乐机场被雾雨覆盖着。
/ N- r1 \' g3 _$ }0 E/ S　　我和板仓洋一搭着计程车走在高速公路上。
! f  W6 }1 s: W2 R3 F9 z, |　　「为什麽要带你到巴黎，因为能客观的看到自己及我想要训练你的期望。」
$ z( }8 d" F! a7 b/ @板仓洋一这样说着。
  t# h, p, ^$ U( N　　「客观的看到自己本身？」
( J9 L1 o' B# P0 |　　「对啊！」
8 e2 i% X# z- u2 _3 K3 i/ e& B　　我说着，很想在咖啡杯或肥皂盒上和另外一个自我对话，但是却完全不行。
* p; H4 n& m! q2 E! w1 N$ V& U# u8 a　　「到了饭店後，我们各自活动，牙子啊！你可以到你想要去的地方，当然如
果遇到困扰的话，我马上会去帮你。」
　　「怎样做好呢？我不和道耶！」
- |; f1 X& r- G5 L7 q! L- z$ J) G　　「在异国谁也没有熟识的人，自己要见机行事，这样和世界的关系就会重组，
- W+ F& l" ]/ n6 n/ f( X说到进步这是确有其事的。」
' t. {4 R* k: C+ A% S) U; {" Q　　我想我甚至无法理解板仓洋一所说的话，我对於自己竟这样的信赖他所说的
( A/ K  W8 H- ?8 S每一句话，而感到有些意外。
& G! l1 p7 D5 Y4 \　　＊＊＊
! W4 |" D, ]: {7 w　　办理完住饭店的手续后，板仓洋一就从后行李箱拿出行李放在小衣橱裡.
　　「我认为这间房间真的比其他的好，但是牙子好像感到很不安，我去冲一下
澡。」
　　我决定到饭店的中庭去喝杯咖啡。
1 U0 U( z6 P$ b+ p　　坐在椅子上眺望着圣德贝大道，服务生为我倒上义大利浓缩咖啡。初春的暖
& ?' o/ l8 G8 ~3 r4 M0 \9 G* Z风吹进心裡，让我的心情感到舒畅。
　　我眺望着大道一段时间，忽然有个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对不起！」
　　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日本男人站在后面。
; d" g, i6 D5 _/ ~- {3 i　　「一个人吗？」这个男人说着。
0 a! L; Y: o0 o$ |2 j" T　　「我有同伴，但是现在在房间…」
　　「可不可听我说说话呢？」
5 ?7 C% l0 F8 a　　我的嘴像是被堵住一样，这个男人说着说着，就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
% [5 k$ s2 }& M' Y- H( }　　你这傢伙！我在心中这样喊着。
7 @5 B1 ^8 C7 d% Q& _% U　　「事实上…」男人一边该嗽一边从口袋裡取出手帕来。
: ?8 H2 n6 s9 {　　「有什麽事吗？」
0 p8 H2 ~! z. P+ d9 L　　这个男人仍然激烈的咳嗽着，并从胸部的口袋拿出很奇怪的东西。
' _% D9 a1 y/ V1 w, k; |; o! |6 T　　「我、这是气喘，咳、咳…使种药，对气喘很有效。」这个男人直着喉咙吐
痰。
% _3 C4 k8 t% @' p　　我清楚的露出讨厌他的表情。
5 d+ H0 U3 }! F　　「啊！妳听我慢慢的说。」
0 _: M& h% z) k  _7 Q0 ^　　「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这溷蛋！」
! M8 M) Z) W$ d0 x" L/ D  m　　我站了起来，这个男人马上说：「威尔松先生死了。」
. z2 y! W- {% M: X% \8 ^　　我吃惊的再次坐回椅子。
　　「…你说的威尔松先生，他是谁啊？」
1 Q# P# t9 t7 K2 j' k/ `　　我突然发觉到，这个男人、和出现在我幻觉中那个歪脸的高大男人，并没什
麽不同。
& j0 H% E, n0 j0 W# ?7 x4 Q　　「威、威尔松先生是我的亲戚。」
# g& h, d# v3 J0 @　　「那个人和我有什麽关係. 」
- f5 T. |3 x$ T" @& J! F3 u1 B) ^　　「威尔松，是妳的同伙之一。」
0 D" L9 |: l/ i　　「同伙？」
　　「这样说吧，妳是他妻子。」
6 k- r4 @. W, L7 c. Y　　「妻子？」
* I9 t0 g1 v! L# L* \1 t　　「这、这、这世上不只是妳一个，妳、妳、妳真的是他的伙伴，但，但是他
  L( f$ Y5 f: }4 z% U1 T6 w) n已经死。」
- t: d. t& \+ a5 E7 \, ^, w　　「为什麽你知道这件事呢？」
　　「因为、我不是人！」
　　那个男人的瞳孔闪烁着光芒。我不自觉的将眼光移开。
　　「妳、妳从现在开始，将会步上悲惨的人生…会、会很辛苦的，妳能够觉悟
吗？如果妳死的话，我会马上邀请妳到妳该去的地方。」
　　「什麽？你说什麽！你这个人很奇怪耶！」我说完话，马上站起来往出口走
去。
　　「威尔松先生已经死了。」那个男人还在我背后这样喊着。
/ Q2 T# M' S% k# k( R7 Y; b　　　　　　　　　　　　　　　　　Ｆ
　　板仓洋一因为注射针筒而感染爱滋病，从那时到今年春天已经过了一年半。
& W  N. _0 M* M8 h) X- @我也接受爱滋检查，很幸运的，我是阴性反应。
8 s& e8 w2 d, M, @: H- w# a# Q　　因为在这之前，我和板仓洋一连一次的关係都没发生，我现在已经没到学校
5 t' Z0 N! o1 r) R" ?" I上课了。因为去上课也没什麽意思，板仓洋一这样说。
9 ~) j9 k4 w  A" _8 n　　板仓洋一请了三个优秀的家庭教师及一个家政老师来替代学校老师。
　　我觉得电脑操作，在瞬息万变的世界中，能成为唯一的通路。
　　我一天的时间几乎都在室内度过，但是每天透过电脑从外面进来的情报像山
一样的多；汇率行情、纽约道琼指数、脑爵士乐团、信用卡、外国人持有的股票
. @$ K8 L( h, k& x# F4 N- F比率、都心ＣＤ、ＡＴＭ証券的开放…从不可缺的情报到完全没有用的资料都会
8 Y* O$ l+ i% `; S1 }: n显示在电脑萤幕上。
　　九年后，板仓洋一在医院的病床上去逝了，他留下的正式遗书中，让我当上
- K7 i3 r1 E4 U; T. J' BＫ贸易公司的会长，那一年我二十六岁。
  |9 h+ [+ ]/ e' o& ]3 p" B+ u　　当然，我在就任会长时，传来很多来自公司内外的责难声，就像那一天我去
# m" ]# _1 t6 ^0 X; t" B' b$ `访问面带油光有点胖的常务董事。
　　「若说到故板仓会长的意识，突然的将会长的职务让给妳是…」常务董事一
( k: s5 O1 M% `" N0 x  X; \边擦拭着浮在额头的汗水一边说着。
/ X; i0 j# ?( M6 B　　「他的遗言在法律上是生效的。」我说完后浮出微笑来。
$ _% i# W* f4 ]# d& M　　这是我！这怎麽是我？很想将眼前这一位男人捆绑起来。
　　我故意的对我面前这位男人挑逗的说。
, z0 Y. J$ c+ a, n& ]2 S　　「你和你太太的性生活幸福吗？」我用轻挑的口吻说着。
& r- Z0 _- ~2 e$ [0 @# U　　「为什麽，突然的说出这种话来呢？」
　　「你长得这付德性，应该没有爱人吧！」
　　「用不着妳多管閒事。」
　　「我知道，你来当我的奴隶好了。」
; J& G. E7 A2 T' j　　「请妳不要太过分！」这位有点胖的男人发出怒吼声，就气呼呼的跑出房间。
　　我想这是一个相当好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