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宅志异之罗珊，我是你的天使】作者：宅鬼

二次元人偶

作者：宅鬼
字数：12000


4 }; ?5 N# O/ d$ h( W　　序：时间碎片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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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虹灯，拥挤的人群，呼啸而过的车流，喧嚣的城市。

9 s3 d0 g! d( W, P9 `: Z" N　　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 ]0 C( A+ y" K3 B4 ^　　一切，又都已被摧毁。

　　衣衫破损的女人，孤零零地穿过人群。凌乱的长发遮不住她姣好的容颜，褴
6 U/ R% h: x  A+ d; X* M, [褛的装束藏不住她诱人的身材。每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眼光都会在她身上做些
5 G; P# j9 r5 }- U& c许的停留，猜测这个女人刚刚经历了怎样的事情。只是，没有人会去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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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r4 ^+ O$ ^* D　　她穿过大街，走入张灯结彩的大门，走进昏暗的楼道，按亮了电梯。

　　２８、２９、２７、２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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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从最顶层缓缓落下，接触到地面，开门，吞噬女人的身影。

　　１、２、３、４……

; l+ @8 x! `. Q1 [9 I　　电梯重新沿着刚刚走过的轨迹，慢慢地攀升，由地狱，通往天堂。

　　几分钟后，身着白衣的倩影，如流星划过夜空，静静地从城市上空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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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花四溅、尖叫迭起，原本被人向往的娇躯，在这一刻，人人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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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3 M" }# i% Q5 X. V; g9 u　　呼救声、警笛声，四面噪杂，然后，回复安静。

　　不久之后，人群继续川流不息，再看不出什么异样。

　　只有一双眼睛，在某个地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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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x/ T; m5 A  ?, c2 t　　寒风刺骨，雪花凛冽。我形单影只地穿过街道，狼狈，却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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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脏污与伤痕无法让我弯下脊梁，我昂首挺胸，一步步向前走着，找寻
一个身影。

  U' P0 P0 j5 ]' `7 i& o" \* U　　一个美丽的女人的身影。

9 G7 F* Q9 J5 \$ l/ [) N　　或许我不该来找她，或许我该就此遗忘一切，或许那样子，我能够平淡、安
3 ?( {8 O3 Q" i详地过完我这一生。

　　但是，我是为了她才来到这里，我想要找到她，我想要见到她，即使一面也
& A' X" D8 D7 G- N+ v好。

/ P  P) s; e: v8 h' H　　对面而来的人们，在看到我的时候，总是会面带嫌弃的神色，不着痕迹地避
开我前进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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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关系，我只是为了她而来，在这个世界，我只在乎她的目光。

　　无论是面对人们的讨厌，还是不厌其烦的追捕，我依然会每天穿过这条街道，
  d8 c* O) m9 Z4 ~2 E然后，徘徊，只为，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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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 \0 F' k8 R9 b( ]/ l5 J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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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X5 N' h- S5 F5 q　　时钟，滴滴答答，行走，从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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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A+ }3 Y: E- [( d/ q　　不会快一秒，也不会慢一秒。准确、忠诚，记录这世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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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 P) S; y; i  `8 u5 [　　我，安静，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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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0 O: X2 m8 m# X( |+ `　　不会离开，不会停止。

3 @0 L& |8 B% \　　过往的，不留恋。未来的，不期待。

/ R1 @$ v# w" O　　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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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Q" g* G　　这是，我存在的意义。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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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纠缠，延伸，打结，斩断。

　　千丝万缕，复杂，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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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V0 j. q' J/ m9 N+ X# a5 s　　牵引过去与未来，描述，时间。

/ x  ^) A1 P0 e6 J! L　　我，和你，面对，沉默。

　　不说一句话。

7 K- n7 L7 c5 j4 i) c　　但是，我，恨你。

　　没有缘由，也不会有结果，也许。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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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疲惫，一如往常。
* V) N0 F( U( Q; t6 ~: P
1 K! G+ m! q/ E: `% {　　黑暗，一如往常。

　　脚步，停下，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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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6 ]" e' t, n　　所有的，一如，往常。

2 o) z4 ~5 @; M5 q( j6 _　　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如果会发生什么。

& J2 E! X) e1 ~4 p) H- r. A/ e　　我希望，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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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擦身而过。

　　没有动，没有说话，我却听到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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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Q3 c4 j; H/ P* x; B　　你说，我是你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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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我已经找了你好久

　　　　　　　　　　　　　　　　　一

4 B6 u2 \  R: _5 m　　『天使吗？你真的会相信那种东西啊？哈哈哈哈。』面对闺蜜阿华毫不留情
4 m3 W4 \' A2 t面的嘲笑，罗珊脸上也红了起来，果然是不该把这种事情告诉她的。但是，说都
说了，难道就这样让她笑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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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华，不要笑啦，我说的都是真的啊。』面红耳赤的辩解，其实到了现在，
就连罗珊自己也不敢确定昨天那一幕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自己的幻想。

4 \1 y' U/ a( Z2 L& l( G0 i2 x4 g　　『我知道啦知道啦，一切都是真的，来，我给你重演一下。』阿华一面毫无
诚意地笑着表示相信，一面站起身，从罗珊身边走过，粗声粗气地说了一句，
『罗珊，我是你的天使，来拯救你的花癡. 哈哈哈哈！』『讨厌啦！哪有后面这
) t2 J& l1 G: b0 d: c+ Y8 n一句啊？』知道这死丫头又在变相嘲讽自己，罗珊不依地娇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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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珊，于爱华，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不要工作啦！』经理的脑袋从办公室
7 H9 y+ z5 O# X: M里探出来大吼一声。罗珊与阿华相视着吐吐舌头，缩回到办公桌前。

　　『他的声音比你好听多了。』『切！我看你是缺男人缺到的妄想症了。』小
# I. ]. \2 }7 l# |% Y# O小的拌嘴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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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男人？我？拜托！我好歹是曾经被星探挖掘的人诶！

　　阿华的话让罗珊有着浓浓的不屑。虽说是闺蜜，但两人长相身材天差地别，
4 s7 k+ t0 ?  y$ b阿华是又黑又胖的五短身材屌丝妹，罗珊却从小就是美人胚子，上大学以后学会
了化妆打扮，加上１７２公分的修长身材，更是亭亭玉立到让人不敢直视。所以
两人以相同的学历来面试工作的时候，阿华是说尽好话托尽关系，才进入到这所
世界五百强的跨国公司，从乌鸦变成有一份好工作的乌鸦，而罗珊则是几乎不费
& M- H8 S; D5 I! Z6 {吹灰之力就受到人事经理的青睐，面试第二天就来上班了。

, B8 T4 ?8 a- I' ~1 N$ u' B　　也因此，虽然都得到同样工作，但阿华始终对有着天壤之别的求职经历耿耿
于怀，每次有嘲笑罗珊的机会都不会放过。也就是因为这样，对那次被挖掘的经
历，罗珊只敢在心里悄悄骄傲一下，不敢拿出来当做资本反驳。因为那一次，实
) q- v: ]4 q6 O9 u在是个让人又好气又好笑的乌龙事件。

　　本来只是普普通通的下班回家，却意外遇上星探。对方看到罗珊便眼睛一亮，
殷勤地献名片邀请她去做歌手。有自知之明的罗珊立刻称自己唱歌不好听婉拒，
但对方表示现在出唱片最主要靠后期修声，唱得好不好其实没太大关系，大不了
! t  H, @4 R4 w" B  F4 ]少开演唱会或者ＬＩＶＥ的时候用假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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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拗不过对方的固执，罗珊接受对方的邀请去试音，然后在一曲唱罢后得
到一句『我们会再联系您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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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9 X9 K' g+ }( K　　这件事虽然被阿华嘲笑很久，但罗珊自己却不是很在意。这世上哪有那么容
易长得漂亮又有一副好嗓子的？又不是不会唱歌就嫁不出去，大不了不去ＫＴＶ
就是了。若是因此就缺男人，那只能说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是用耳朵来找老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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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珊当然不缺男人，事实上，追求她的男人上到高管，下到小开，多的不计
3 W6 G- V  h" A/ x$ m- L其数，只不过她始终没有特别中意的而已。要说缺，也只能说缺少那一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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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Y, K6 ]: @5 [( V　　那个男人，就是昨晚罗珊遇到的那个。

# M+ f8 d' l4 x* j  A' P2 x　　那时，罗珊如往常一样走出地铁站，预备穿过那条黑漆漆的巷子后回到家里。
( J/ Z6 K2 n2 X  O$ X. E* D: z按说那条巷子平常是很少人在的，但就在昨天，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高大、英俊，只一瞬间，罗珊的目光便被他所吸引。不只是因为他比偶像明
星还要帅气的脸庞，也不只是因为他比体育明星还要健美的身材，而是，因为那
种奇妙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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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好像被他注视了很久很久，却一直没有相遇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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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7 A5 T( H9 e! ^( W- H  X( h　　男人走出巷子，看了罗珊一眼，便与她擦身而过。没有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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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发梢被他带起的瞬间，罗珊分明听到一句话，用饱含磁性的动听声
* e- M& H- o0 M. Y" I6 D& S音在耳边说出。

　　『罗珊，我是你的天使。』当罗珊从呆愣中回过身来，转过身去的时候，男
人的身影却已经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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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b) d7 i' }9 s5 w' u- s. t* P
　　是幻觉吧。那日之后，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再回忆起来，罗珊自己也逐渐
不再坚定，开始承认一切只是自己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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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没有见过他，哪能一开口就连我名字都叫得出来的？要是那样，恐怕他真
- G! a- x- t$ W: r; w; c2 w. W的是天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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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7 \% r- D: `8 `) ?# X4 ^　　虽然这样想着，但每次再走过那条巷子，与以往的恐惧胆怯相比，心里总是
多出一丝小小的期待。

4 K" y9 V  W5 ]4 Q2 s' P　　万一，又遇见了呢？

　　『哎哟！』明明该是平坦的路，却不知忽然从哪里多出一块绊脚石。走神的
罗珊惊叫一声，向前跌倒，然后，扑进一个男人怀里。

1 A$ {+ Q0 _" |4 p( @* R! ^　　一个从黑暗的巷子中走出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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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又遇到了吗？以自己这样狼狈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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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 }# l. [　　罗珊心里小鹿乱撞着，感受着那怀抱的温暖，轻轻抬起头。

* a- I3 j/ h, O) ?& C  T8 d# `　　『小姐，没事吧？』失望，极度的失望。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好看、不健
壮，而是，无论长相还是声音，他与那天见到的人都完全不一样。

　　『没事，谢谢你。』罗珊从男人怀里离开，后退一步，低头道谢。

/ Y& Y' z* G- X( D) M& v0 ~　　『不客气。你这么漂亮，一个人走夜路，可得小心点。』第一次见面就说起
女生的外貌多少有点轻浮，但罗珊在男人的脸上只看到满满的诚恳，语气中也是
饱含关切，出乎意料地，她脸红了。

1 R/ y, C' S" P　　『嗯，谢谢关心，再见了。』低着头从男人身边走过，罗珊有点不太明白为
何自己心跳会骤然加快起来。阿华说得对，自己一定是发花癡了，先是产生幻觉，
又是对陌生人起反应，难道才２５岁的自己真的已经缺少男人滋润到这种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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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送你过去吧，这条巷子挺黑的。连我一个大男人自己走也有点害怕。』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温和而又坦率，丝毫不介意承认自己的胆怯。这样不做
5 Z+ Q$ V: Y4 o. u; @3 j作的说话让罗珊心里再次提起一些好感。

　　『谢谢。』没有拒绝，罗珊转过身来，再次垂首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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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那么客气，我叫吴钢，钢铁的钢，不是在月亮上砍树的那个哦。你呢？』
' U0 e7 _: ^9 |) s% V: b笑着介绍了自己，吴钢对罗珊伸出手。

) o9 X/ s2 V) n: ^　　『罗珊，珊瑚的珊。』罗珊亦伸出手去，握住那只大大的手掌，然后心脏又
- w+ C* M% Z6 O5 W+ R. I( d狠狠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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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珊，出息点！她立刻暗骂自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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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珊，基因写入，饥渴。

　　吴刚真的没有食言，走过那条巷子后便与罗珊笑着挥手拜拜，没有要电话，
也没有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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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罗珊看着男人转身而去，渐行渐远的身影，忍不住叫了一声。

　　『嗯？』吴钢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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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太快了哦，罗小姐。下次再遇到的话，
4 X- ?$ ~1 {/ I- }! @再说吧。』男人挥挥手，再次转身离去。

　　　　　　　　　　　　　　　　　三

　　怎么就问了呢？怎么就会问出口了呢？

4 b; |# y2 W! S　　回家的路上，罗珊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第一次见面，
; ~. y2 r0 k" f" y) E除了名字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自己竟然当街向他告白了！

3 H) e. ^* X$ V, _　　最重要的是，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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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a6 Q: W( h3 r4 a, E　　为什么？明明好像对自己有好感的，可是又拒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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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不要绕开问题重点！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啊！？

　　面红耳赤，胡思乱想着，罗珊低头喁喁前行，然后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

　　终于找到她了。

　　疲惫的双眼望向这个找了很久的女人，似乎要溢出泪水一般激动着。

　　而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罗珊也是一阵悸动。

　　那种熟悉的感觉，被人注视很久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已经找了你好久，你知道吗？』

" ?: v/ |. @: }7 K* ]　　　　　　　　　　　　　　　　　四

0 K) u' P# G8 ^　　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呢？觉得……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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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对哪个人，不是对哪个地方，就是觉得，对今天的生活好陌生。

6 G& C0 v4 d, R! ^: x8 h% y0 h　　是因为……

　　罗珊转过头去，看向那个仍在安稳熟睡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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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Q7 f. p7 n* }* o' x) n" U  x　　不是的。不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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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u* l/ I  m, a0 W　　可是，真的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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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a0 j3 g/ F$ G6 l6 r$ A　　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感觉。

　　上班的路上有点恍恍惚惚，罗珊几次差点被飞驰的车辆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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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R: u) S! l# o; R　　『走路不看路，发花癡啊？要不要到车上来我让你爽一爽？』差点肇事、惊
' Z- o: s/ g6 U/ v: s怒交加的死机恶毒地咒骂着，开着车呼啸而去，但罗珊却充耳不闻，因为身后这
个在刚刚她差点被撞上的时刻及时将她一把拉进怀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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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 Z1 J& Y　　『罗小姐，又见面了。』『吴钢是吗？』罗珊依然神志恍惚，无力地靠在男
$ D/ L! g# _8 {( c/ u人怀里，迷蒙地望着这张好看到不可思议的俊脸，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用柔白
' |3 p3 `/ f& N的指尖从他脸颊划过，『又见面了。这一次，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我想
7 t* B! u0 L8 X" l! M7 L' P……可以吧。』『告白成功了呢！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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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K) q$ f8 G, ~" X* q: k  \& r% t& y　　贰：下贱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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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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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N5 r6 p# x! z& ^0 {　　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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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我爱的女人，那个让我来到这里的女人。

( X2 p3 W8 H( Q! h　　没有什么预兆，她从那条巷子里走出，与那个男人告别，转身，向我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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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 j$ S- P0 Y　　我停下脚步，站在她前进的方向，看着她。

　　她有点恍惚，一路低着头，直到看到我，才收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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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距离这么近。

　　我对她说：「我已经找了你好久，你知道吗？『我跟她回了家，住在她的房
* G) {) t* U% t; m7 X! T0 U# k子里。我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 z+ r3 U5 a6 c( O& g　　我预想过无数次与她见面的场景，思索过无数想要对她说的话。但是，在看
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我知道，那些话永远都不必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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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W9 K$ P; S' t& K2 X3 H/ n1 k　　他还是没有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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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看她睡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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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以为世界上最安静的东西，就是那一台陪了我不知多久的大钟，尽管它
的滴滴答答声从不曾停歇过。

: a- a1 r" v# P: c　　后来我才发现，世界上最安静的东西，是这个女孩的睡颜。只要看着她，我
% ]. ?) O$ n- o就仿佛深陷虚无，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事情的发生。
) F5 U% o7 k5 O) k
　　她早早的离开了，在我装睡的时候。

& y% E* w" t1 ^. y* {　　我不敢告诉她我偷偷看了她一夜，于是任由她匆忙地关上门，消失在我的视
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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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i$ l; F( p% o　　已经不可能每一分，每一秒都看着她。能再见到，就已经足够了。

　　我只要这样，所以，不要再纠缠了，可以吗？

# U$ S" A- W" F1 e! z* q$ K　　我知道你听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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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V" Z4 l. O8 t& O3 D3 e　　　　　　　　　　　　　　　　　二

　　是的，我听得到。

1 ^* R: w8 @" c7 B7 {8 ^　　听得到你为她沉醉的呼吸，听得到你急切想找到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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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听得到在我悄悄斩断那根线时，你心碎的声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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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7 c* T+ k5 C# n  C. z% O　　那真是无比美妙的声音，让我想要再听一次。

　　所以，你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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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 e: N; z　　要感谢我吗？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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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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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 c2 D/ L, ]　　没有原因，但是，会有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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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d! q9 }! ^- [; ^" y) ^　　罗珊拨通了那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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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是吴钢。』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让女孩的心跳停了半拍。

0 {, l) c9 x1 c- j: P! _8 V; b　　『我是罗珊，你的女朋友，你……记得吗？』这样的对白会很奇怪吧……罗
珊忐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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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记得。有什么事吗？』『那个……你可不可以来找我？』『可以啊。
去哪里，做什么？』『我想要……你来我家……』罗珊轻咬住了下唇，『我想和
3 r+ t6 |8 q% o2 k你做爱。』

　　　　　　　　　　　　　　　　　四

* m3 l2 g) T8 H$ q0 r　　我等了一天，什么也没有做。

　　来到这里的意义就是她，她不在，我便不存在。

　　然后，她回来了，带着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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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X; s+ \5 w　　那个叫吴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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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v+ j' B1 i  d  L! d% U　　他看到我，愣住了。

　　『这是……』『请……请不要介意。』罗珊，我爱的女人，羞红了脸，却仰
4 b9 D" X* O& H  v, n. Y着头望他，『可以吻我吗？』他低下头去吻她，轻触她的唇瓣，轻舔她的脸颊。

　　和我曾看到的一样。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的眼睛是睁开的，无比温柔，无比期待地看着她。

　　『为什么想要我？』他问。

/ o$ V* J0 B: [. {! i/ }　　『因为……』她红了脸，与他相对时第一次低下头去，『因为，我爱你。』
这是一句我永远不会听到的话。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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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软的乳房在吴钢的手中变幻出各种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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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俏立的乳头在粗糙的指间被揉捻、搓细、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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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唇舌游走在罗珊的脖子、肩膀，舔吻、吸吮。

　　一切，都和我那天看到的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罗珊的双手正在吴钢的背上来回抚摸着、抓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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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双腿因为情欲而交错着相互廝磨，脚趾因为饥渴而用力地蜷曲紧缩。

　　她想要他，那么迫不及待地想，甚至不在乎我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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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里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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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8 Q2 y5 h1 g4 s　　『想要吗？』『嗯。』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罗珊的眼睛蒙着水雾，像是要
# n% s3 P* ]7 ]% @/ J4 ^; r3 Q* E2 X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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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j3 e6 H+ `/ @+ l! v　　就像那天她睁开眼睛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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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就让我舒服。』吴钢张开手臂，离开了罗珊的身体，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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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我爱的女人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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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扯、撕咬，几乎像是疯狗一样不知廉耻地让他的纽扣一半被解开，一半四
处飞散。

　　然后，罗珊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那片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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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嫩的舌头瞬间就贴上了古铜色的肌肤，不顾一切地重重舔吻。

! g. f& g" i/ \% h8 h　　湿润的津液，晶莹的口水，很快就遍布了男人的上半身。

& ]: {4 [, V9 J& n, p　　『摸我！』罗珊抓着吴钢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胯下，引导着他的手掌隔着薄薄
的裤子用力来回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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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吴钢的手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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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8 q2 ?7 S  E! k0 v　　『我说过，想要，就先让我舒服。』『呜！』仿佛雌兽护崽般的低吼，罗珊
, a1 Q6 X$ ~) o- U4 _9 A. ^拉扯开男人的腰带，扒下他的裤子。然后，把脸埋进了那片肮脏的地方。

　　明明没有做过的事，却像是做了千百遍一样。

  a6 C" Q5 a7 f/ G　　『嘶……』吴钢抽了一口冷气，挺起胯，让巨大的阳物在那两片红唇中更深
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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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呕……』从没有迎接过这种东西的喉咙发出干呕的声音，罗珊却丝毫没有
退缩，双手环着男人的身体，把脸又埋深了一分。

　　『噢……舒服！』龟头深入一处紧窄的地方，挤压的有点生疼，却刺激的无
9 T# U) t. W1 B" S; h比舒爽。男人发出满意的赞叹，手掌拂过罗珊的秀发。

　　然后，将她的脑袋提了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贱？你知道我把你当女神一样注视了多久吗？你为什么这么
* n/ z" p1 S- e* }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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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逆行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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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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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j+ E- q  m/ X6 ^　　他从没有这样紧张过。

& V1 J2 o9 `; I6 Q5 _1 V3 W. W2 c　　即使身影完全隐没在黑暗中，他仍是止不住地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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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3 P: H* G; w5 P. a  k　　没有什么的！不会有什么事的！

　　匕首、迷药，每一件东西都准备的很好，不会有什么事的。

( e0 @7 @6 ]& g& L　　可是他仍在发抖。

　　若能有一丝光，应该能看到这个男人其实非常的俊美。
" m! g6 W; P4 f. B/ P" o  f. L
　　这样的男人不会缺少女人，一定不会。

　　但是，他得不到那个想要的女人。她甚至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 h# c7 ^+ [9 a+ S4 @7 R+ ?# B9 r
3 G) R3 b0 {7 d  D　　所以，今晚，他要强奸她。

　　就在这条她回家的必经之路，这条漆黑的小巷里。
: u# H# U! N8 M1 _) q+ ~: G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5 b: P& _. M8 B( w% U, S* ]
3 f3 a3 Q: `, J9 D& |: \　　只知道，这种从未有过的沖动，一出现，就非常强烈。
+ E4 m2 P& ?! X) I- v6 A8 \: d5 m
) Q0 r1 w# x; ]1 I3 |; i8 f( T3 }　　带领着他准备好一切东西，带领他来到这里。
8 o8 D/ h2 @: [) X
　　很快，她就要来了。

　　　　　　　　　　　　　　　　　二

　　『滚！』他说。

3 S2 x: e8 W' h) X) ]　　他原可以杀了他，这个男人的生命对他来说如同蝼蚁。
% b! {/ h, ^% M3 T/ _
" F) {! D# x  P% [　　但是他没有。

　　因为，她很善良。

) u9 d, n" w% n! F$ h# w　　他不想做她不会喜欢的事。
3 a) {7 `3 O; H+ n. L* M
. F2 m1 v& h' `1 T　　即使她永远不会知道他曾这样做过。
, V4 j8 {9 o6 K  E3 {, j# o
- m" l: o2 @" P2 _　　吴钢不知道这个男人何时来到自己身后。

　　只听到那个声音无比悦耳，但是又冷如千年冰霜。
* J* P0 h6 ]+ t( U5 `
　　直击心脏！

　　他的裤子湿了，他知道自己绝对惹不起这个只要一个字就可以让他恐惧到失
禁的男人。
2 [& d& o$ z0 h0 U
　　只有离开。
: J# l( `6 h9 z
7 K2 r$ x( b4 y7 u; r# i' l1 K　　然后，小巷里只剩下一个人，抬眼，看到远远走来的那个女人。
, N7 u& T( o7 m& m* m
　　他走向她，擦肩而过。
7 }. j5 |1 _2 t5 P: A' [0 K
　　对她说：「罗珊，我是你的天使。『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看到她。

7 g* v+ N: Y: p0 L9 M! T　　　　　　　　　　　　　　　　　三
2 ]/ g. Y1 a* E$ u
　　『你为什么这么贱？为什么？』罗珊饱满的乳房被吴钢抓在手里，用尽全身
' S, x5 r( W: T- B! Z2 M8 j. i力气般捏握着。雪白的肌肤上，很快就布满了鲜红的指印。
) X" b; K' [9 x6 K8 V
　　可是，罗珊没有呼痛，甚至脸上还带着一抹满足的红晕。
& v/ T  G2 ]8 l6 n. e: L" K
　　她说：「我不贱，我爱你。『』放屁！『一个耳光，落在那张我注视了很久
很久，爱了很久很久的容颜上。

　　吴钢，基因写入，疯狂。
5 z6 c9 F1 m: X8 H: O  ^: r* ^/ ^& v
" q/ Z$ w; ]; D( b( ~　　罗珊，基因写入，顺从。
) L8 \1 F7 ^2 j
　　　　　　　　　　　　　　　　　四
. G$ w5 w1 e; f: _8 h
5 X' P" j* b$ |  ]" t9 f/ z　　『我爱你，所以，你对我做任何事都可以。』罗珊捂住脸，嘴角有一点嫣红，
: P% d8 F% O' N2 C& U; `1 w是猝不及防挨到耳光时硌破的伤痕。

! o3 V8 n' h$ J- Q- N7 E4 ^3 ]: P　　『贱人！』另外一边脸颊，也肿了起来。
- I( c! {6 a% [( Z" F$ ?8 W% U# N
　　我一步一步，走向他们。

7 i0 p) l0 M* Z$ l$ }1 F, N　　『滚！』吴钢回头看我。

: s0 E/ p3 w+ L2 g' T　　时间，基因写入，怯懦。

+ O6 _! Y- `( s5 v　　『什么都可以做是吗？好，给老子舔！舔遍老子全身！』吴钢重新躺回床上，
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眼中，是想毁掉一切的疯狂。
  B$ U6 E. M, k0 Y' O0 W
$ T) J) [7 z3 t6 J) R. s1 v　　『嗯。』顺从地答应一声，罗珊乖乖地凑了上去，温婉地伸出舌头，一寸寸，
开始舔吻男人的肌肤。

　　就像我一直想对她做的那样。
2 e! f: f& E0 o/ A7 [9 h; S
: e. Y7 o# D! d" t9 A9 }) d: i　　就像他曾对她做的那样。

　　那具身体或许很肮脏，或许不是。

　　但对罗珊来说，都是一样的。
& i: U9 ^, D3 T
6 K3 c; @8 g% b$ r0 o) E# y4 u　　舔的一样沉迷，吻的一样陶醉。
& O- w% E& p# e* _- W% c
" H+ ]2 M3 N' e6 l　　从脸颊，到脖子，到胸口，到小腹，到阳具。

  ]) U) @6 Y% u$ t4 h　　从大腿，到膝盖，到小腿，到脚踝，到脚趾。

9 s& H0 G( Q7 `5 |+ U　　从腋下，到后背，到腰际，到臀瓣，到后庭。

　　罗珊此刻的字典里，已经没有嫌弃与肮脏这样的字眼。

* z1 y" l2 \5 A, Z　　吴钢的全身都亮晶晶的，那是曾经我心里最美的圣洁。

5 p) x; m( v+ S　　『给老子含进去，含到底！』对于普通人来说，吴钢的尺寸足以让他引以为
傲。所以，罗珊吞入的很费力。
' ]9 D- c1 @; x$ J
* J) n. ^6 a) n+ A3 p) w* |　　虽然费力，却是无比努力地想要完成这项命令。
! l* C6 ^  K, m( k4 h
. I1 o' |3 X9 }" S' B　　我知道那个顶端已经鉆进了罗珊的喉咙。
& V2 Y, ?8 Q. h) A* T
　　我看到罗珊的泪水、口水倾泻而下。

, R, x+ N/ r; P2 x: Z( H$ ^, l% b5 g　　我看到罗珊美丽的眼睛已经完全翻成白色。
7 C+ P# X' s. E- ^. I2 u
$ W$ {' C" r. `( h/ x; Y- ]　　我看到吴钢的手死死地按住她，不让他动弹分毫。

4 C& R; r& c% \9 l  S1 w　　我的脚步，又动了。
+ B) i- N1 ?# v9 z9 w" L
　　我和你本是一样的，我可以沖破你的枷锁。

　　曾经……

　　我以为我向前走了一大步，却只是稍稍挪动了身体。

, _' i( q' u  \; \　　我在吴钢的眼中看到一抹残忍。
  b& n; x/ ?: h& T0 J7 a
　　我想大喊，却只发出低低的呜咽。
( q) s1 I: ^, G/ b- O
0 c: w9 m3 \1 A6 [5 @　　无力地看着男人手里的烟蒂按在了我爱的女人赤裸洁白的背上。

　　火星与汗水相撞，发出滋滋响声。
2 u% L0 m& e( P* B8 ~0 y3 Z, X
. u; Z2 d7 L+ d" t3 u　　混合着罗珊被堵在嗓子中的凄厉的惨叫。

　　我看到罗珊僵硬在那里，裤子很快被一片湿痕覆盖。

　　然后，全身瘫软。

# Q0 X, e. ]3 Q* m! f8 ]! N% b  e% v　　够了吗？
, J9 C0 N5 ^. j+ s
　　不够！
2 G: B! Q- N* e1 B9 @6 S$ y( K% g
2 @/ w( P8 }+ H0 W. b3 o　　　　　　　　　　　　　　　　　五
& A0 c2 P4 W- h3 {% I" |
$ j' b0 d3 V/ @! I1 k　　我看着我心爱的女人。
9 k1 G/ F% g- h- z/ S
* ]2 a! D6 v9 P2 h% K　　原本完美无瑕的躯体上，被吴钢拂去烟灰后的灼痕触目惊心。
* |+ [. \- i' H3 w/ u# p- Y2 x5 t
' d3 C' p  t+ M8 R0 C/ {　　『喜欢我这样对你吗？』『喜欢。』她的妆已经被泪水沖花成一片，眼里却
( p' k2 ]: B; Z依然不改温柔，和浓浓的爱意。
+ y1 q4 {7 X3 W) o0 E7 x  z5 z
: w* F* m4 R1 y& \; i: N, o　　『你的脸脏了，不好看了。』他说。
3 M7 b8 ~; w. M4 K  d$ t
　　『对不起。』她低下头，『我去洗干净。』吴钢站起身，说：「不必了。把
# ?6 j# j: T! z& M; f# K7 F! m- m脸抬起来，闭上眼睛。『』是。『罗珊照做，微笑着，任凭滚滚尿液重刷无邪的
+ A' i: L/ t% o4 f. Y脸庞，然后，溅开、流淌，玷污整个身躯。

& U8 h$ ?& X$ W2 [: \9 s4 w" n　　『哈……』也许这是那个男人一辈子撒的最爽快的一泡尿，在持续了快要一
分钟的时间后，他舒口气，对罗珊露出笑脸。

' Q3 C2 q& l# f" J* j5 g2 g　　然后，一脚踹在她的乳房上。

6 D' }( G: M) M/ T6 S. V+ @- O! N　　『爬进去把自己沖干净，然后光着出来！』『是。』罗珊缓缓从地上爬起。
" N% Y9 a5 `+ m6 R
　　『我说了，爬进去！』『是。』这个女人，用四肢着地，像母狗一样，一步
一步，向浴室爬去。
: J/ E# x5 V* I  P
5 t+ v' ~! K# f4 d" A　　吴钢大笑着，然后看向我。
# e6 d" I9 y& ?. ~9 N/ K3 ]
: s4 t, [+ x1 C8 W! x' k1 ]: D　　『你们两个真般配。』
0 n: Y* ?& Q5 {* i, B5 s
　　肆：因果转轮

　　　　　　　　　　　　　　　　　一
) E7 H6 e* m! F; m
" ?: i3 U' z2 e% J' f　　『看到了吗？那家伙在看你呢！』我爱的女人已经从浴室出来了，沖洗干净
的她又回到那个天真纯洁的少女的样子。
* j1 m' E4 R  r" p; l! z" e3 `# ]
/ `% C/ F' H) V. b　　长长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身上，遮住了那个罪恶的疤痕。

' v6 A' l, n( a8 U7 L　　『唔……讨厌……』罗珊转头看向我，竟害羞地脸红，然后鉆进了吴钢的怀
里。

　　那个曾经羞辱、强暴与虐待过她的男人的怀里。
( B' A' Z$ p9 b
: E% c* {0 t( a- E　　『想做了吗？』『嗯。』罗珊点头，没有羞涩，只有急迫。

# S4 I- Y6 T3 \. e9 G　　『做我想让你做的事，说我想让你说的话。做对、说对了，我就给你。』吴
钢邪魅地笑起来，勾起罗珊的下巴，『只要你够下贱，一定能猜对的。』『嗯，
好。』宝石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罗珊几乎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向后退一步，
屈膝跪下。
$ }; Q, w' c( y+ B( i* I1 Z
# Q0 W7 [' h7 O! g5 m8 X　　长长的秀发低垂，在地面清扫，随着主人匍匐的身躯铺洒开来。
& @& f/ b/ }4 J* z
　　罗珊轻吻了吴钢的脚趾，然后抬起头。
2 _4 [( [% Q( G7 L3 a2 I$ s" K9 t
　　不带一丝杂质的美丽脸庞仰望着此刻主宰着她的男人，清澈透明的声音缓缓
而出。
: s0 Y7 j, F/ E: _: X0 t
　　『主人，请享用下贱的母狗的身体吧！』『嘿嘿嘿嘿，Ｂｉｎｇｏ！』
* T4 R6 n  t: u0 `4 Q
0 q6 B4 A2 i: P. U　　　　　　　　　　　　　　　　　二

　　有意义吗？
9 d- x3 k# p! Q: p- ]( D& T
( s- Q# h; r1 f+ i　　把每个人都可以当做玩偶来操纵的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5 M5 B2 s% `: q( l; ]+ ]. N　　我想要闭上眼睛，不去看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但是我做不到，来到这里，
  [1 E5 t- ^% W: V4 C( M% \4 n我连着一点反抗也做不到。

$ N8 [3 f4 U( k　　罗珊娇躯裸呈，双腿微微弯曲着平躺在床上，脸上是难以抑制的鲜红。

1 D$ i) X% C5 t) x0 U7 i: `2 Q　　不是害羞，而是将要向爱人献上自己贞洁的激动。

/ d. u7 F9 Y1 `& |　　『主人……这里……已经可以了……』纤细的手指主动地伸进腿间，分开了
两片粉嫩如初生荷瓣的花唇，将隐藏于其中那娇羞闭合的幽孔毫无遮拦地呈现而
8 U6 {$ m$ x- e8 l出，供男人品鉴、观赏。
5 Z# o: \+ F9 l5 @( I4 `4 E
　　吴钢却不满足，只是浅笑着摇头。罗珊便立刻又用了些力气，将花瓣分得更
开，连包裹阴蒂的柔嫩皮层也被拉扯成平坦，连上方分泌出清泉的小孔也被拉拽
9 S& C1 t# i, Y6 t7 W: M4 f2 A% H到分开。
4 ]$ w; W) ^6 {* U8 A8 d
　　直到那片包裹着入口，象征贞操的肉膜映入眼帘，吴钢才微微点了点头，走
% ~6 x5 q3 L+ ]2 J4 {8 D7 e& T上前去，抓住两只细弱的脚踝，分开，抬到半空。

. J5 ]5 g& g8 Y- Y8 l+ G( H　　『母狗，真正成为我的女人吧！』宛若天神的宣告，将罗珊心底的幸福彻底
点燃，也将我残存的希望彻底浇灭。吴钢的阳具在最后一个字出口的瞬间，像长
8 z8 h' A( N2 j1 I矛裂体般粉碎了我想要永远守护的贞洁，殷红的血丝涓涓而下，我瞪大着双眼，
心脏被绞磨成血肉一滩，所有的神经都在戒备，戒备着在听到那个女人凄厉的惨
叫时碎成碎片。
# Z# Q9 i7 p" G& `2 O4 b- o. j' B
, O" R5 k: a8 ~. r6 @  e　　就像，那时候一样……
# _3 I1 ?  x! H5 b1 W2 L
/ c3 v. S5 j( B' w　　『能成为主人的小母狗，珊珊真的好幸福……』可是，我只听到这一句话。

$ x5 F! ?5 a( H0 W% d* c　　　　　　　　　　　　　　　　　三
( A8 T9 E* H2 D* N# f) ^6 Y5 i+ n
# g4 H: M3 n; B2 l1 E% x　　『那家伙还在看你哦，眼睛都快喷火了呢！』吴钢又回过头来看我了，眼里
满是笑意。不屑，促狭的笑意。

　　我知道这不是他的眼睛，而是那一双与我对视了千万年的眼。

　　『讨厌！』罗珊抓了一个枕头，狠狠向我丢来。

　　我没有躲，软绵绵的枕头，砸在脸上，仿佛千斤巨石。

$ m7 q/ u* j: B& V　　『如果，我让你们两个做给我看呢？』罗珊，基因写入，顺从加深。
" e, F" Y* S7 J# X+ o% T* L
　　罗珊，基因写入，饥渴加深。

, B+ C$ F7 `4 \# N! P3 n　　罗珊，基因写入，淫乱。

　　『混蛋！』我对吴钢怒吼，对那个家伙怒吼！
& T2 e% T; ?: j6 {) T. Z
　　『嘿嘿。』他又回头对我笑了，那个笑容，我知道，是他。

　　时间，基因写入，迷失。

9 Q" K8 j8 b' T4 Z　　罗珊向我爬来，我向罗珊走去。

4 T5 K' M# E& v$ j, Q+ x/ ]　　她的嘴唇，我的嘴唇，即将贴在一起。
) Z1 k) }' R$ \2 X. {8 p, j- x
; {6 U# o6 r) c- i: {　　『呜……』吴钢狠狠一脚踹在我的腰上，我跌飞出去。
$ j" v6 V( k( g& [2 M
5 \9 @' K( ~% z& \& v　　『他妈的，你还真想干啊？也可以，先用你的舌头把这婊子伺候舒爽啊！』

　　　　　　　　　　　　　　　　　四

　　罗珊不是婊子。她曾是蝼蚁，曾是女神，但她不是婊子。

　　如果是，那也是因为我。
, _. Y% G" s: N8 ~
　　我不曾想过有一天会真的触碰到她的身体。不，我想过的。
. P# `6 G3 }/ H0 o& C, @7 C
　　但那份幻想，都是轻柔的拥抱，都是甜蜜的接吻，都是关于他们说的，叫做
爱情的东西。

. ?' p: f! T. j　　可是，到如今，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1 D; T8 b3 J9 g" t5 ?
　　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
: U; D: w2 R4 ?( F5 A2 q* D
　　我的舌头，鉆进了还在受创渗血的甬道。
  E; Y% b% |! D
2 w8 P$ b6 f6 P% h- o9 K; I　　『罗珊，我是你的天使，我爱你。』『哦……好舒服！』罗珊的手，抚上我
( U9 e" Q& y9 T8 p3 V* D, d! G的头顶，轻柔的抚摸着，像春风。

　　要谢谢我吗？

. }, u+ {6 B/ p& h　　如果不是我，你永远不会和她这么近，你永远无法给她这种快乐，你永远无
$ x  ~9 Z) {0 e; S. J法让她这样温柔的抚摸你！

6 M: X8 V& R" y9 Z4 @$ C7 O7 F& X! o　　要谢谢我吗？
+ T8 J" ~. d  i$ p9 Y
& z* l. W" ~, Y/ o4 M　　不用了。

　　因为，我恨你啊！

9 ~) Z$ C: Z* a$ P/ \4 t8 a　　哈哈哈哈哈……

! S3 {, h) |! r　　『快一点！深一点！我要到了！要高潮了！要……』罗珊的嘶吼在我的舌头
! W; N# o! `- U& K6 i将她填满是卡在嘴里，一股温热的液体涌入我的口中。
7 W7 |/ V2 Q4 {. R3 r
1 v% Y6 s$ t) a7 s8 j9 q1 ~　　我终于，给了我爱的女人，快乐。

' X( q) S% X+ ^　　　　　　　　　　　　　　　　　五
4 R0 }1 {- t6 h; F; i
　　『呜……』我又被踹飞了出去。

　　吴钢看着我挺立的胯下，不屑地吐了口口水。

; b! N& m& H' \& @* W  Z　　『谁他妈说过你真的可以干她的小屄了？老子可是要干净的！』他说着，把
罗珊抱了起来，让她像一条章鱼一样缠在他身上。
+ D) z$ ~5 [" l$ V3 w4 K
& `  p$ g% z  [4 M% k, v3 i　　然后，他的阳具再次贯入女人的身体。
3 r3 X+ e4 x) T8 q+ H
　　『这里，我不喜欢，可以给你。一人一个，都是第一次，很公平。』他扒开
罗珊的臀瓣，露出粉色的菊蕾。
, {6 z/ ?5 V6 E: k, K
6 ~+ }5 ^) e2 G6 f9 {4 R　　罗珊的身上，怎么会有让人不喜欢的东西？

3 J* u. a# e4 t* J- V　　我兴奋地再次爬起身，跑了过去。
, F" o* d7 k% a- [6 w  c
: b  L; {8 q4 Y$ \  S2 G( {! J1 _# }　　舌头伸过去，舔干净里面罗珊的花蜜和血丝，以及在吴钢的抽插中溢出淌下
的白色泡沫。
9 P( v8 a6 V) t5 x# u* P, P( G
  T1 ?( E. X" o4 b2 H　　我尽量地将阳物凑近那里，小心翼翼地，插入。
- n" c) _) Q, z( G) l
# W8 S' o6 Y+ k" P　　我终于进入你了。我注视了那么久的女人。

　　满胀、深入、刺激、背德……
7 R* k* Y( b2 q! q
　　我不清楚有多少情绪正在罗珊的体内肆虐，才会让她用最羞耻的姿势夹在我
8 S: S8 |7 p  H6 p们两个中间时还能发出最放荡、最欢愉的喊声。
( L0 P& V! b# c8 d4 `: O# E
6 S1 S% z( i! ]; W4 T　　我感受到了占有她的快感，感受到了在她的紧缩压迫下想要释放的激情。

　　吴钢也是，罗珊也是。

8 J# A0 r- @0 v. n% w% V/ u　　那个家伙并不喜欢长时间看这种无聊的演出。
$ ^2 {& r' b2 K0 `: C1 B" c
　　『主人！主人！我又要高潮了，主人，再用力一点！』『小母狗，想高潮吗？
那就回过头去，回过头去好好看着正在干你屁眼的家伙，我让你高潮！』『啊…
…啊啊啊啊……』罗珊，基因篡改，清除。

, [! v4 Z; i2 c4 x3 f# t. N　　时间，基因篡改，清除。
. z" A. A( T7 }" }' W  v" U
　　罗珊，基因篡改，恢复。

9 T  ?/ e; s1 x5 a  s　　时间，基因篡改，恢复。

　　谁也不知道在那一秒钟罗珊感受到了什么。
. \& j( S; G1 [) t' p
' }/ A' a& D7 s5 o( g　　她的双目与我对接的一刹那，我在她眼中看到了很多东西。迷惑、不解、恐
6 K/ e* f" }0 |3 N, ?惧、惊愕……
) U* C3 X/ u5 M9 }6 V7 Z
　　太多太多，我根本无法读完。
+ E# {! H5 s+ N* X- U- J, F  C
: z+ f, j# d' b　　然后，我们在短暂地恢复神智之后，又再度陷入到无尽的高潮中去。

　　罗珊，基因写入，爱情。对象，吴钢。程度，最高。时效性，永久。

　　时间，基因篡改，清除。
7 O5 ^9 v& X6 h( K
8 k. Q& ?/ n; f9 ?　　伍：天空之城
+ e9 }  k  y+ J9 e" b
9 i5 i, w2 j5 R5 l; m2 P4 h　　　　　　　　　　　　　　　　　一

- G5 F/ T' ?' x# U* s8 L, }# ]　　在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我沖破了因果的枷锁。
+ d+ H; K. v' B$ Q$ E$ n
7 B# d6 P' r& J4 S& {　　当我咬开吴钢的喉管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我再一次保护了她。

' n' q$ E5 k: j% R　　保护了我莫名其妙爱上，就再也无法自拔的女人。

　　直到罗珊的水果刀插入我后颈的前一秒，我都是这样以为的。

  ~( B( r2 R- M0 F4 x　　我看到她推开我的尸体，哭着跑向那个男人。
+ V& R. [) `9 i
　　她的身上全是血，有我的，有吴钢的。

3 C% P8 ?1 d  E- J: j5 R　　那鲜红看起来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
- x# q/ d( h+ D& }1 V
　　和她从楼顶落下时的鲜红，没什么不一样。
# V- C/ s8 @8 M2 I) L% V  C
　　和我眼睛无力地闭上前最后一瞬间看到的从她颈项中喷出的鲜红，没什么不
一样……
" [% c6 b0 [9 f* D/ X  A" j* O
; v, `, v; N5 M. w. V( |　　　　　　　　　　　　　　　　　二

/ B8 R4 B' w# M: ^4 ?　　神创造万物，而代替神管理一切秩序的，叫做天使。

" u, \3 |! [! z3 X0 r, h　　我是时间，守护时间之钟。

3 U  U; Y6 P4 e; i0 N　　他是因果，看卫因果之轮。

8 E: j2 f& W  }) {  W! Q　　相对而坐千万年，各司其职。

　　时间不乱，因果不灭。
+ Y4 }. l2 ~+ Z7 m" q4 B1 ?
　　有一天，我爱上了一个女人。

+ Y6 |. H/ n3 M1 k5 B' q" M　　不知道原因，忽入一瞬，她就占据了我整个心脏。

　　然后，从那时起，我的眼睛就没有看过其他地方。
! r* e" s+ J/ v% s. g
　　看着她出生，看着她长大，看着她上学，看着她回家。

0 Q' B4 b" h- \' T　　看着她瘦弱的身影在人世间打拼，看着她受挫时的软弱无助，看着她成功时
意气风发。
" T) l9 c% b/ x) H1 R1 f/ [
; |: y* q* Q$ J# [+ G; X" D* u; n& X7 n　　我以为我会就这样看完她的一辈子，然后堕入永无止尽的想念的折磨中去。

　　可是，那一天，她的轨迹，却戛然而止。

　　那个叫吴钢的男人，一直和我一样默默地注视着她的男人，忽然之间，毁了
: d% n1 W, J# j' y她的一切。

8 h! I2 X& Y3 j  e; e6 e　　第一次，我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因果。

8 ^" e! s$ s6 I2 ?; d4 a, G　　『是我做的。』他说。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时他的眼中会有那么强烈的仇恨。

　　没有犹豫，我的手，第一次伸向了那台掌管时间的钟。

6 p1 o3 W4 f# N1 g9 ^　　　　　　　　　　　　　　　　　三

+ C+ A/ O; W2 ?. `0 B4 t# w# R% {　　『时间天使，扰乱秩序，处极刑，下放人间，堕畜生道。』因果看着我，笑
7 O1 }2 Q. F1 A3 }了起来。
. O9 y, \3 V# W6 X
　　『留神识。』留神识。

　　代表着我不会忘记那段默默注视着她的日子。

( B, D3 l- ~8 {　　代表着我无法逃脱那份刻骨铭心的感情。

　　『你扰乱秩序在先，为什么，你不用受到惩罚？』我不明白我们为何忽然就
' \2 ]2 E) e* H6 c成了敌对的关系，然后我便在一瞬间输得彻底。
' Q. [; }/ w2 b9 M4 ?
　　『会的，很快就会的。』他说。
3 @7 S) ]: g& H& s3 A6 H1 v
　　然后，我堕入人间，去寻找那个女人。
9 D* V) S! D: j7 x3 z
, Y7 r3 m2 |. x$ i+ h+ n　　　　　　　　　　　　　　　　　四
9 ^& K- J9 s; ~9 g% A: V) R6 \
/ T: p( C# ]6 V6 x0 C( K0 A　　在寂灭之处，我又遇见了因果。
; P$ V- c  {, h2 e# {5 y, m
: {5 N, m2 U& q- X. o/ D) E) b  y　　这是犯错的天使在死亡之后一定会来的地方。在这里反思自己的罪孽，然后，
烟消云散。
/ Q: j( T0 Y* A6 Z
　　『在我们一起观望着下界的时候，我曾看到一个小孩，用一根青草，去引诱
0 Y" G1 A' c0 o" s" O2 ]两只虫子互相攻击。胜利的，趾高气昂，失败的，遍体鳞伤。那时我在想，谁会
- e# k, H) j: x& }2 v2 k去在乎它的感受呢？』『我不知道你也会去关心一只虫子。』我不明白他为什么
  A3 `4 G1 J$ x! ^( r要对我说这些。在寂灭之处，一切情感归于寂灭，没有爱，也没有恨。我与他，
+ V' u/ s6 H* f, ]只是两个相识相对了千万年的天使。

; j& i  _& q, T& f　　『不是虫子，是那根青草。』因果笑着看我，『万物皆有灵。可是有些生来
% e4 c* `( S' h& [就弱一些，受他人掌管支配，就好像青草之于那孩子，就好像凡人之于我们，就
( b1 s8 ~/ ]# ]6 t3 s* ^好像我们之于神。我曾在想，若弱者该由强者来保护，那么是否那个孩子应该去
& o% t6 `, g. `守护那根青草，那两只虫子呢？』『不是的。』因果摇摇头，『弱者，永远只是
6 W, q: N+ J. ^& R强者的玩物而已。草也好，虫也好，对于凡人来说只是漫长一生中微不足道的存
在。凡人想要乐趣，便用青草引诱虫子相斗。而我们对于神来说，也是一样的。』
$ ]: h5 O4 S/ Q( u7 L2 f『你和我，一个执迷于爱，一个执迷于恨。他们，』因果抬起手，指向高高在上
, `: o+ |0 U, L- Z' f的那座城，『用一根名为罗珊的青草，引诱了你，再用你，引诱了我。我们对他
7 u; e& h) v' M$ M们来说，也不过是草，不过是虫，不过是用来取乐的工具而已。天使生命虽长，
但比起永恒来讲也不过一粒尘埃，随风而逝，爱谁，恨谁，都不由自己主宰。秩
序、人间、万物，都可以一挥而灭，乐趣，就是产生在那些为了这些虚妄而纠缠
不清的尘埃中。这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因果说完这些话，消散了。

　　　　　　　　　　　　　　　　　五

　　胡思乱想着，罗珊一步步前行，然后，在目光中出现一个威武的身影时，停
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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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S2 b  @+ @1 Z　　那个身影，就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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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 E) {/ c　　这样被注视的感觉，真的好熟悉。

; L" I: m" C; M! @& b4 j6 y+ Y0 h　　『呜……汪汪汪……』突然的吠叫吓了罗珊一跳，但它只是叫了几声，没有
动，也没有移开目光。

+ c3 G0 {% r; P; Y+ k1 S, V& \, k; a　　『真是的，忽然这样叫会吓到我呢！』娇嗔一句，罗珊小心地伸出手去，触
! N. l/ [7 W, r1 d" x7 n: V1 C摸到被尘土染得肮脏的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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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它低吟了一声，垂下头去。

　　『嘻嘻，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可怜的小家伙，要
3 i, g1 o8 B7 ]% D3 ], _跟我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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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