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福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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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以此文献给我最喜爱的城市——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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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 W; p$ P# m' |, M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九三六年的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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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的风花雪月，似乎只属于这座被誉为“东方巴黎”的城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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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L5 k, q$ R8 [! k. H　　相互被吸引是必然的，在初次见面的一刹那。

　　他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东方女人。不仅仅是因为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镶嵌着
: z1 V- \1 Y. j7 `3 }" Z银线花边的绛紫色旗袍，不仅仅是因为她那一丝不苟扎扎实实的“横爱司”发型，
也不仅仅是因为她有一副小巧玲珑凹凸有致的妙曼身材……还包括她那细腻生动
6 h4 }. p- I2 e- @$ F) w的五官，和浮动在嘴角的浅笑，以及近乎妩媚的少妇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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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Q' `" r1 J1 z9 H# k! F　　她也从未见过像他这样年轻漂亮的“鬼子”。皮肤好白！像在奶汁里浸泡过
一样，衬得眉毛更黑，眼睛更亮。微笑时脸颊上还出现两点酒涡……于是整张面
孔便如少女般妖媚了。个子很高，身体略嫌瘦削了些，却匀称结实，而且穿了一
( `# A* n: m3 s! x7 A5 e. b- O条紧绷绷的牛仔裤，把大腿肌肉和裤裆里的那团东西包裹得轮廓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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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丈夫在一旁用蹩脚的英语介绍道：“这位是来自英国的戴维先生，受聘
  x# E. h1 J: \- @- x3 ]. o0 F为本学院的西方文学史教师。这位是我的妻子，在《新民晚报》做文字记者……”

　　她主动地把手伸过来，说：“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黛’……”

+ P- u6 V! n; r. m) ^- C) o  r　　没想到她的英语竟然非常流利，只是个别发音不太标准，夹杂了一些上海方
! o- E$ K- ]* u言的味道，但听起来很舒服，更女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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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k3 i, y$ \) q  r　　“黛……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发音非常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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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紧握她的手，能感觉到那手掌的柔软滑腻……和掌心的湿热。

& B" V- m0 F# b9 h% [8 P! ~1 U　　晚上，他的眼前总是晃动着她的影子，弄得他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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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I- w; q& v* G　　两天后，黛来听他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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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莫名其妙地感到紧张，在心里问自己：这是怎么啦？在剑桥，我可是有名
气的登徒子啊！面对猎物总是从容不迫……难道这个中国女人戴了一枚魔戒……？

# r: `7 H  y; \% O" |! U7 D　　于是，整节课他都在关注着她。他发现她的面貌和体态与其他的二十岁上下
8 N$ l$ L; \& f' L7 ~0 J8 E& x的学生并无不同。她今天穿着青色长裳长裙，没有任何的化妆，只是眉宇之间流
动着一股媚态，使她有别于那些稚嫩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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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课后，她跟着他走出教室。

/ p. u  J# R- Z　　“你很会讲课。你的老练跟你的年龄不相称……”

/ N( J4 M) I  h5 @! L1 c. z  z7 g　　听到她的夸奖，他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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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s# Q. O6 O2 X5 D; ]  B　　“你把我想说的话给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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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5 h& T0 D0 Q3 K# r　　戴维有意放慢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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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非常年轻……而且漂亮，跟你的年龄不相称。”

　　说罢，戴维注视着她，想在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异样的反应，但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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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Y; s: e: ^4 p2 b% U" x　　她依然平静，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今后你的课，我都来，行吗？我想用英语写作。这样，你就能看到我的英
- ]- {3 X  B/ T+ y: T语小说了。”

2 {' ^9 n" c; ^! l6 J/ C9 B4 J　　她突然把面孔仰起来，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又转向地面。可就在那
电光石火的瞬间，他有了被电流击中的感觉！

　　“是吗……那……那太好了，真希望能早日看到你的作品……”

) P5 F  x% q+ F( c  r/ f2 ]& c1 S　　戴维的话有些结巴。他在心里诅咒……噢！中国魔女！

# q& L1 v  |1 @: b( r% P  S  Q; J　　“可是，今后你讲课的时候，不要总看着我一个人。”

　　没等他回答，她便加快步子，离开通往教务处的走廊。“黛！”戴维叫了她
一声，可她没有回头，只顾往前走，一直走入金黄色逆光里，于是戴维的视线模
糊了，眼中的她惟余一个美妙的浑圆的臀部轮廓，而且随着轻巧的步伐在恰到好
处地扭摆……

8 L/ m. D! o/ M% d, Q, `　　“真受不了……”

* Z( i* \  }/ d　　戴维明显地感觉到了来自下腹的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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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B. C9 M. E; n; v$ o" |　　上海的秋天因为满城的梧桐而富有诗意。只要有一点点微风，那离枝的叶子
4 N: H" |& f  _9 R2 D8 R便蝴蝶一般在空中飘舞。阳光很温和，天空是一碧万倾。黄浦江上的汽笛声也显
. D. _# P: f) f4 c得格外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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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7 x- o6 z( ]* t6 J- v　　戴维走在南京路上。他刚从安娜那里出来。那个白俄女人！老鸨说她是什么
; m) Q; ^/ q8 p4 S+ m! ?瓦西里耶夫伯爵的女儿，有高贵的血统。狗屁！戴维知道那都是胡扯。但安娜身
6 C3 p- j5 S4 E/ z) b5 J' F体的确很棒，她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像一座横陈的肉山。

; i% }$ j' R" ]3 v/ }　　“来吧！我的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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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叉开双腿，无耻地兜售着自己的阴户。那里长满了又长又密的金毛，两片
- E* \% X# j+ T- n% s9 \: z酱紫色的阴唇左右耷拉着，中间是一个洞，一个深不可测而且温暖潮湿的肉洞。

" D( O" q) o! a' E# Q' W4 ]' j( n6 U　　“哦，上帝！你可真他妈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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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9 M  [: Z' u  U　　当戴维亮出他的本钱时，安娜，那个白俄妓女情不自禁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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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来，我好久都没用过这么棒的家伙了！”

　　她迫不及待，一把攥住戴维，把他那跟鹅蛋差不多大小的龟头领到洞口……

; c- ]& O+ _" M% T8 y6 p2 B　　“进来吧，我的大宝贝！”

, o0 T! P  Y* c! ~: q% _　　戴维的屁股往下一沉，她的屁股往上一顶，两下里一使劲儿，扑哧一声，就
0 c6 g/ M% [$ L' R到了底。

　　“雪……雪……”

　　安娜直抽冷气。

　　“来，给我个痛快！”

　　于是戴维就开始狼奔豕突，把女人干得鬼哭狼嚎。那惨叫声连老鸨都听见了，
+ n+ k% J8 g& L跑上楼来敲门，“先生，白相白相好了，勿要搞出人命来，阿拉没法交代……”

　　戴维自然听不懂老鸨在说些什么，不过他知道，自己这么做简直是在浪费时
间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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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想找一个女人来代替她啊……但怎么可能呢？她根本不需要做些什么，
只须一道秋波，一抹浅笑，便夺了他的魂，追了他的命……

　　一念及此，兴味索然，戴维立刻撤退了，留下一个汁水淋漓的空洞。

# T5 q" u( g) v+ I& t0 H5 n　　“别走……求求你……”

　　安娜拽着他不放。

7 a5 E4 D$ f9 Z　　“我不收你的钱，还不行吗？”

) L0 J) d: S; r6 \7 {　　戴维托起她的下巴，盯着她。

　　“为什么？”

  R% u: O* m/ s) A8 k' I# `　　安娜的眸子里窜着情欲的火苗，舌头不断地舔着肉感的嘴唇……

　　“心肝，你干得我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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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7 z' P, Z) Z% C' c; H7 {　　戴维把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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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的感觉不好。”

& d# z1 Q9 r+ O% ^4 s3 U( U0 p　　他取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两张钞票，递给她，想了想，又给了她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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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吧。”

　　其实，不会再有下次了！戴维站在路边，沮丧地思前想后。他决定要向黛表
明心迹，如果对方不能接受的话，他就去北平，或者回英国。

4 v' R! m7 {! N: E7 s8 y6 X# f　　“如果不能把握自己，那我宁愿高傲地死去……”

' P/ e2 P+ G, A. j　　戴维忽然想起《高卢战记》里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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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3 G8 U/ E* R1 X' j9 o　　“让我面对一切，不管是你的吻　还是我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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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M! I$ ?6 F. o) ^　　回到宿舍，天色已晚。路灯亮起来，那光黄晕晕的，十分暧昧。

- C! K( b( j& s! z7 {　　刚上楼梯，就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孤零零的倚着栏杆。

0 k$ M, B. K3 t) T! w　　“戴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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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 A6 `* S9 a" a) C) d1 u　　戴维的心咯噔一下！身体里的血流立刻提速了。

1 [$ j1 L3 Q# M　　“黛……是你吗？”

　　“你以为是谁？”

1 x& B4 _6 ~3 v9 x# A9 T' v7 d　　走近了看，果然是那张精致细腻的脸，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地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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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3 B! \: _: n. y& |; ~, i　　“你……是在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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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在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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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句似嗔非嗔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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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快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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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维有些喜出望外的意思，赶紧把钥匙掏出来，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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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b9 q0 ^$ w) e9 ]　　这是一幢老公寓，完全的欧式，棕黄色的长条子地板刚打完蜡，油光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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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上贴着细纹壁纸，靠墙摆放着一张西班牙式的大床。当那盏玻璃罩子灯
“啪”

　　地一声亮起时，床前的穿衣镜里倒映出几个柚木书架，和书架上整整齐齐的
羊皮面书籍。雪白的窗帷并未合拢，能看见外面的大阳台，和远处的如烟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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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o) u! E7 E7 ?$ q/ V　　“嗯……不错嘛，还满干净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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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l2 \' z3 f) z　　黛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什么。

% A0 c! j# o8 g/ t, ?5 I　　戴维把屋子里唯一的一把椅子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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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坐……想喝点儿什么？对不起，我这里只有白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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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q# q+ u0 s' F. v9 `3 ]　　“谢谢，不用客气，我坐一会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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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W6 a1 e0 u6 C　　直到这时候戴维才注意到她的打扮，一身粉色的丝缎旗袍，镶滚边，空心扣，
: ^! S) e8 ~) B0 J: R. s3 _8 X; A极其贴身又分叉到腿，把全身的曲线都勾勒了出来。很显然她化了淡妆，脸颊上
. n, i$ l3 _7 \. A9 O1 F% r有隐约的红晕，唇线也画得分明——好象有意在引诱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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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美。”

  W& y4 J( l! V% H　　戴维坐在床沿，面对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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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约会了吧？身上好重的香水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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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感的她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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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 T- b. H6 v4 u, ~5 u　　“是……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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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a9 k; B　　反倒是戴维不自在了。他没有撒谎的习惯，但实话却打死也不能说，于是张
口结舌，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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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p+ n' w2 B7 R　　“她漂亮吗？”

　　黛的表情跟以往一样平静。她的眸子里好象没有喜怒哀乐，永远都含着一泓
盈盈的秋水。看着这样的眼神，戴维的心里滋生出一种无所适从的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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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U: p, B$ V9 @9 v　　我真是一个窝囊废！

　　他捶了捶自己的大腿，突然把心一横，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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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b0 t$ V4 y1 b* W　　她的身体一颤！像是打了个激灵。她的手往回缩，但戴维紧握着不放。

　　“黛！天晓得我有多喜欢你！”

　　戴维激动得太阳穴卜卜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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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 J2 d2 S　　“戴维……请你……请你放尊重些……你已经不像个绅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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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3 M5 Q0 V* W* a, o　　“见鬼！”

0 G9 V$ w: N& q　　戴维“虎”地站起身来，也把黛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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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R) a. q5 I- q　　“我爱你……”

　　他拥抱她，她只是稍微地挣扎了两下，却没有任何的抗议，就无助地被他揽
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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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4 ?' a+ u( y6 ]1 _　　他的颊接触到她的颊，好烫，火烧火燎的烫！他便轻轻地吻，吻她的耳垂，
# F% }5 U2 {0 t! w6 P/ f: q1 [她的下巴，最后印在她的嘴唇上……而她立刻就张开了嘴，接纳了他的舌头，并
用力地吸吮着，同时，她的身体与他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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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V: V' A2 v3 r　　真好！简直太美妙了！

　　戴维头晕目眩，两只手下意识地在黛身上摸索。他发现她的身体非常饱满，
浑圆的屁股柔韧而且充满弹性……他又摸她的肩，摸她的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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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高耸的结实的乳，被一层薄薄的绸缎覆盖着，两粒乳头很明显地凸起，
像硬邦邦的豆子。

6 e; L4 _7 k: f/ t, s/ P　　灯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扭在一起，再投射到墙壁上。晚风吹进来，影子竟然有
8 B+ Z/ _* x+ S$ v5 m4 O3 h些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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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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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看见影子忽然分开……是黛，挣脱了戴维的怀抱。她的脸色唰地变白，眼
! r5 i8 l! N- R0 |9 a神里多了七分震惊和三分的……恐惧。

5 }* z/ A' E8 t5 X5 ~2 }8 U　　“你怎么啦？”

　　戴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太大了……简直不像人。”

　　她的身体簌簌发抖……刚才，戴维冲动地领着她的手，去摸他那已经硕大无
比的武器，结果，可把她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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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维病了，发高烧，住进教会医院。

　　三天后，他清醒了一些，思维也开始恢复正常。

　　他回想起那个晚上，黛几乎是逃走的……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过于庞大而使
她不寒而栗吗？戴维也曾拜读过一些中国情色小说的英译本，那上边总在鼓吹男
" N* }6 A4 M  w' h% n性生殖器的雄伟，说女人只要一见到“又长又粗又硬”的话儿便“雪狮子向火先
软了半边”，没想到在现实生活中却应了那句古老的中国成语，叫做……叶公好
" S5 G; q+ `# f3 ~" F. O, S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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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5 k4 {. Y+ k5 k　　当然，也不排除害羞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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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7 x& p$ o* S　　戴维用另一种假设来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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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 P, ^7 W6 L& {　　她是喜欢我的……戴维努力回忆那晚的细节。哦！那个女人！连口腔里的唾
沫都是甜蜜的……那细腻的肌肤，像凝固的酥油，像新鲜的奶酪……那她的私处
……是否同样地娇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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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7 N/ a6 Y! U% Z; l　　一想到这些，戴维就兴奋，而且下面又紧张了，他简直想用手来缓解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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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B: A  F" e- f- }) s2 `　　窗外有雾，是那种伦敦式的来历不明的雾气，乳白色，缓缓地流动。

　　隐隐约约地传来钢琴声，和着唱诗班的歌声，令戴维怀疑这里是不是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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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e$ |3 P% i" M- c　　他觉得自己只要一走出去，就能看见白金汉宫和伦敦塔，或者迎面遇见大学
时代的女友……对了，她叫什么来着？爱丽丝，没错，是爱丽丝……她有一对豪
& k! z- C8 q& _4 H* S. B华的乳房！所以她的外号就叫“奶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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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爱的时候，他总是恶作剧般地把精液射在她的乳房上。

1 o; U, A1 P+ r+ O: u( F1 T　　正在胡思乱想，外面的走廊里忽然响起高跟鞋叩地的声音。不是护士的，也
: o6 X8 P- \  {& [/ n不是大夫的，他们没有这种韵律……戴维竖起耳朵，想分析清楚，可那脚步声却
# _! }: \" j! G) ]0 S6 V9 f7 H1 V停止了，就停在门口，隔了半晌，才有人敲门，像是刚才犹豫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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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4 g4 l/ q" a7 z8 ^8 X* `! T　　戴维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

　　门被无声地推开……

8 y1 H  [, ]9 ?5 D- t　　果然是她，还是一袭得体的旗袍，身段袅袅婷婷。她走进房来，站在戴维床
" D' S% }! m3 Z4 b+ \头，看着他，没说话，只是眼眶里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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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5 ~: k" p) s& o: {1 x$ L: b4 Q　　“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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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维想让语气尽量地平淡些，但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打算坐起来，
可是她伸出一根春葱般的手指，把它按在戴维的嘴唇上。

　　“别动……也别说话……”

　　然后，她就坐在戴维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他。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彼此长时间
7 M% j% b/ h' a地对视，那目光像外面的雾气，把周围一切都变成模糊，只剩下对方的眸子。

　　“对不起……那天晚上……”

6 q, |9 t% |; }0 K7 x; g$ [　　话说了一半，黛便窘得不知道怎么往下续了，她的脸颊上抹了些淡胭脂，这
时更透出绯红，顷刻染到了脖子。

& M! y1 k# n- P0 M, l　　戴维乘机握住她那柔若无骨的手。她哆嗦了一下，但并不撤回，就让他握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仿佛下定了决心，眼皮有些抬不起似的说道：“我在和平饭店
……用你的名字订了房间……如果你身体好了……就来找我吧……”

　　“你决定了吗？”

　　“嗯……”

) N$ w( ]3 Y) d# H+ O) K2 l　　戴维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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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是有夫之妇，这对戴维来说也许不是一个问题，对黛才是问题。这问题应
该让黛自己解决，他只能接受她的决定。戴维并不介意与有夫之妇发生关系，他
认为这跟道德没关系。相反，如果她决定爱他，而他因为她的身份，就顾虑，就
7 g3 Z- u$ G9 p( p, [拒绝，那才是缺乏道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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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 w% v5 z! O! j" c
. L2 B. W* @' h) T, \　　暮色苍茫，从黄浦江上吹来潮湿的风，吹过那些哥特式的、巴洛克式的、罗
马式的……楼群。铸铁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大马路上，笨重的黑色甲壳虫汽
* m# v2 j* M) S% q' o: Y9 }8 c  z车和装有黄色油布蓬的人力车你来我往。从霓红缭乱的远处传来飘渺的歌声……

4 y) `5 z( |* q/ V4 X2 M　　那晚风吹来清凉，那夜莺低声轻唱，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
0 f4 H& c: y" m( A露着芬芳……

　　坐在黄包车上的黛美艳得好比夜来香。他身边的戴维俨然是年轻英俊的绅士。
& n4 H4 Y4 }7 u! l2 \# ~7 H. B
) C" _1 _  c+ G/ `( H1 m5 t6 B7 }* z　　即使是有油布蓬遮挡着，也惹来不少羡艳的目光。

　　上海大厦、白渡桥、外滩灯塔……就跟拉洋片似的从眼前掠过，车夫步履如
! @5 G# I' J! `0 m飞，他的背影犹如一只大鸟。远远地就看见和平饭店了，那是一幢用绿色铜皮瓦
楞装饰的花岗岩大楼。在沉沉暮霭中，每一扇窗户里都泛着暖调子的黄色光晕，
! j: w+ O+ [2 B0 c4 D能让人的心里柔情似水。

　　戴维把黛的手握得更紧，心底隐隐的涌动着一股暗流。
9 \4 |4 v$ M! e2 [7 j' P
1 c& s: a$ R# j2 i5 B　　“我们有三天的时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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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出差去了……三天后才回来。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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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不敢相信……我太快乐了！像是要飞起来！”

　　黄包车停在和平饭店门口。笑容矜持而殷勤的门僮过来引路，头上擦满了发
7 a( {) s& \; ^( J+ K蜡的侍应为他们提行李，经过黄铜的旋转门，踏过猩红的地毯，在宫殿式的水晶
吊灯的映射下，在那略带忧伤的爵士乐曲声中，他们走进德国电梯，随着铁栅栏
的“哗啦”一响，电梯启动，一重重的电梯井往下移，棕色的黑暗缓缓升起……

. b, D% m; A3 s3 m8 A2 Y　　然后便出现了那条漫长的甬道，在橘红色壁灯的照射下，它显得安静而温暖。

0 h- c, \7 T1 q( M　　侍者为他们打开房门。一个自由的空间就完全地属于他们了。

　　“达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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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C, c. Q. u6 L' |4 r) }　　随着房门的“喀嚓”一响，两个人便迫不及待地搂抱在一起。戴维立刻就冲
动了，他那曾令黛魂飞魄散的粗大家伙就跟一把手枪似的，顶在黛的小肚子上。

　　黛变得心慌意乱，几乎喘不过气来……眼睛紧闭着，眼睫毛簌簌地颤抖着，
( P. H$ c$ o4 }红润的唇微微张开……戴维低下头，把舌头送进她的嘴里。

　　两人“吧唧吧唧”地亲了一会儿。戴维首先按耐不住，开始脱黛的衣服。黛
穿的还是紧身旗袍，侧边的纽扣太过复杂，戴维忙活了半天，依然不得要领。

0 V8 V; W. B1 ^% U; f% b* Y  ^' n　　“我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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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的声音微若蚊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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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8 V5 v5 W" r: \" |, e  |, u4 f　　“那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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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维松开她，让她站在灯光底下。只见她红晕满脸，越发地明艳不可方物。

　　“你……你把头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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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v5 u5 z- x& @, ^* ~) w% x　　“有这个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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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 V0 w+ a" s- t2 K4 f: i　　虽然很不情愿，但他还是乖乖地给了她一个背影。

) ^$ i* @7 F! K$ g　　“喂……”

! F9 `9 h  m8 T! [) p  t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脊梁。

　　“怎么啦？”

　　“你……你也脱了吧……”

1 U" b* B5 A* A/ E　　说罢，一抹血色突然染遍了双颊，眉眼急忙低下去。

8 [+ ?! a; @0 q: G　　戴维从未领教过这种东方式的女儿娇羞，心神为之一荡！险些把握不住，就
要喷射而出！他赶紧深呼吸……哦上帝！这才是真正的女人！
# }$ s( ^% q; t3 i1 c3 F
. |* ^  w# U! n+ u- N% g) `7 P  t4 F　　我想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她了！如果这一刻能被凝固，我希望把它储存在罐
头里……如果一定要为这个罐头加上期限的话，我希望是……

, c0 y# Q5 a% t　　一万年！（原来这段台词在那时候就有了：）

　　他一边想一边脱衣服。男人的动作总是很快，转眼之间就精赤条条了。
8 v$ f5 v) a% }* |4 r, Y
6 V; {" ^* `- U" d& c# e　　戴维低头看了看，天哪，那玩意儿大得逾发不可收拾……几天前，她只是摸
- I& I% D. m  Z- @* U$ H3 m9 L了摸便落荒而逃，待会儿亲眼目睹之后会作何感想？戴维摇了摇头，然后问一句，
0 [# Z: S" u- @9 |! ~. }" m“你好了吗？”
' e  ^8 w: E+ i" a; S! C- k; D
  W: J5 q% y7 H+ v　　没有回答。戴维忍不住转身，就觉得眼前一亮。

　　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场面……
. B4 E0 b! Z% k- N& W+ W6 s
　　她俏生生地站在那儿，一丝不挂，玫瑰色的红晕蔓延在她的脸上，脖子上甚
至圆润的肩膀上……她用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显得害羞极了，像未经人事的处
女……两条丰腴的大腿绞在一起，微微颤抖……
# c" R3 ~8 S( Z( C8 R. L
3 Z4 e# [* v- b( e. J* |- }　　戴维费劲地咽着唾沫……慢慢的向她走去。

" a, \+ L  M: w' M; J" [9 I0 E; g　　他忽然惊奇地发现：她的腋下竟然光洁无毛！她紧绞的腿间也一样。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她剃干净了，但走近一看，原来连毛孔都没有，皮肤如象
牙一般细腻。
2 u# l& h, m+ m% N( B* H
　　戴维的心狂跳不已……世界上竟有这样的女人……不长腋毛，不长阴毛，遍
5 r% o! F% K; \- [8 c体光滑，富雕塑感……俨然就是一件艺术品。

( |& x0 k1 c- Z# F+ _- t' f　　“你太美了！”

& ?! ~, }. @! [4 C) a5 p( v　　戴维再一次把她抱进怀里。他紧紧地贴着她，用烙铁般的阴茎烫她，又粗野
4 Q' z: O$ E/ W" S/ x地抚摸她的屁股——那浑圆的手感真好！像是摸在丝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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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黛无助地呻吟着，一如在风雨中颤抖的小花朵。她还是羞涩地遮
着脸，所以戴维无法亲吻她的嘴，于是他就蹲下来，捧起她那沉甸甸的乳房——
毕竟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双乳有些下垂，但乳头的颜色还跟少女一样嫣红——
戴维饥渴地噙住，让那玲珑精致的小肉蕾在自己的嘴巴里变硬，然后他的手掌顺
着她的腰身，往下滑行，一直抚摸到她那结实的小腹，和可爱的肚脐……这时她
5 j+ ]& }8 b' A- h8 s惊慌地把手放下来，又立刻捂住私处……
* L* N& t% V% x4 Z: R4 k& z
　　“不……不……”
9 |) p9 t+ R* L2 _2 H+ V( h3 N* J
　　戴维火冒三丈，当然他的火是腾腾的欲火！他二话不说，猛然把黛抱起来，
* m6 c3 n" n/ {3 N% @2 g连迈几大步——将她放在床上。

% D1 y2 K" B- s" h9 `　　然后他不顾一切地，掰开她的手，扳开她的双腿……
, e$ Z$ n" q# ^7 ]  _) f
  ^" t1 W2 I+ s1 V& u5 F　　神秘的花瓣妖艳地绽放了……

　　就像刚淋过一场雨似的，那里浸满了亮晶晶的汁液。戴维惊喜万分，立刻把
舌头伸进去狂舔起来。

　　“不要……不要啊……”

　　黛揪着戴维的头发，不是把他揪起来，而是把他的头按下去！她扭动着屁股，
用两条腿锁着戴维的腰，用柔嫩的脚掌摩擦他的皮肤……

3 h, G2 {2 k$ O% I. V　　戴维以前尝试过口交，但感觉不好。那些伦敦女孩她们阴毛飘拂，稍不留神
就有几根钻进鼻孔里，弄得他想打喷嚏，于是兴致也就没有了。
& B0 p7 Z1 m" d# u8 L# K
% p, d% P0 ]! E. R" _- r　　黛跟她们完全不同！这个中国女人不但没有阴毛，而且皮光肉滑，连阴唇都
  r5 V% k; @. V' ]& I' k( k/ s很鲜嫩。更可爱的是，她的阴核会挣破包皮，自己探出头来……粉红圆润，泛着
/ \6 O' H) j' G( a7 L( ~珠泽。当他用舌尖挑逗它时，她神经一震，膣孔一缩，那透明的黏液便汩汩地流
了一汪出来。

　　“你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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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M" K1 h4 t　　黛的身子滚开，然后气喘吁吁地看着戴维。
$ e# L( P! T+ p  b+ s
　　妩媚的眼波像蜂蜜一样……而脸色红艳艳地，娇美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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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F; j0 B# f; c, u　　戴维爬上床，跪在她的面前，向她展示着自己的勃起。黛轻轻地“哦”了一
声，赶紧闭上眼……可又忍不住把眼睛张开……实在太巨大了！比丈夫的大五六
$ ?  |4 \: f! W+ h! p倍！被那些乱糟糟、金灿灿的阴毛烘托着，更加不象人类的，而像野兽的东西！
  G% k, c; y. I# _
　　但那个东西却有一股吸引力，好比一块磁铁，吸引着她的手……去把握它…
…
3 D3 b) `1 q" ^
　　竟然握不拢。只觉很有份量，而且坚硬、发烫。

　　“黛……我……我……”

& Z9 I5 b. j" D# o$ ?　　粗大的肉棒一到黛手里，就立刻发生突变，它强有力地跳动了几下，紧接着，
激射出乳白色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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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得好高好远，划出一道弧线，最后打在黛的发梢上，脸颊上，脖颈上，乳
6 B1 }, d- X) @$ R. N8 }5 S房上……
2 L5 w" f# _( N
" @! I7 Q- z* b' Y' Z( X% c　　这是一次失控的射精，所以时间不长。即使是射完了，阴茎依旧昂然不倒。

$ M) c5 Q# m3 ^　　“真是抱歉……”
# J* M4 x& H2 \+ S3 y, K
) N8 I! ~9 |  R" q　　戴维笨拙地解释：“我……我太激动了……对不起……”
- i, w# ^# ~! H7 g1 p2 V+ v, A
  d# c6 ~1 f2 t# a7 C2 F8 ^　　黛没说话。她还是握着不放。过了一会儿，她坐起身子，两手松开了那根棒
1 m8 ~( W- E2 u# F1 j6 ?子，却揽住他的腰。她主动的拱起了胸脯，把粗大的肉棒埋在自己的乳沟里……
  b  h3 B% N) J1 t; D同时耐心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两个人都不做声。渐渐地，黛的嘴角露出一抹微微
的笑意，好象她已经完成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实际上是跨越了女人的心理关口。
: n' i  m. l* ]9 a7 H5 R( l' \; v
2 C9 j, R& G- Q" ~. p　　于是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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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l6 R# G) z, M5 X4 c8 U
% Z: A( o* R% k: u　　黛有两个保养得极好、极秀美的手，柔若无骨，手指纤长，洁净的指甲薄得
几乎透明，又泛着珍珠一般的光泽。就是这双手，在抚摸，不，是在描画戴维的
脸部轮廓，他那些略微曲卷的亚麻色头发，希腊式的前额，深邃澄碧的眼眸，高
# W: ^. T' X9 Y* r峙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被黛一一勾勒出来，鲜明而真实。
7 u2 L7 M7 u5 t) G$ d+ k3 o
# q* E) z* E2 @0 J　　“你是一个漂亮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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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的话里掺杂进一股母爱般的温柔。

1 _; a& D# I" B2 R　　“你是一个美丽的女孩……”
2 f* f0 f0 L& m
　　戴维斜靠在床头的黄铜栏杆上，把同样的眼波、同样的语气回送给黛。

　　“我还是女孩吗？”
- Q0 n4 v# ]3 G: r
　　黛莞尔一笑，整张脸立刻生动起来。

- L* |7 E" Q, h5 K; W; K　　“不瞒你说……我三十五岁，比你大八岁。”
7 ~& \5 D  q! E0 d/ M
& a! o7 I2 h, H5 J  O+ V8 F　　“但你看起来非常年轻！在我们那里，三十多岁的女人不但眼角起了皱纹，
( v" |' C# Z# f0 {连脖子都开始打褶了。”
9 H( L6 M3 j6 S, Y, ^, Y
　　“那只是看起来而已……其实年龄和心态都是一样的。”

　　黛的手掌滑向他的肩膀和胸膛，在发达的肌肉上来回摩挲，她发现戴维的身
% M" {; U9 k+ }9 c8 ~" r上布满了银色的绒毛，活象一头还没进化过来的大猩猩。这跟自己的遍体光滑形
成鲜明对比。
4 X4 V' E8 n; k6 l+ g* @
　　“假如一个女人的外表比她的岁数年轻，那么，她就是年轻。实际年龄没什
% u: `8 d9 I6 Z, Z1 ?: l8 I, R么可讨论的，形式才真正具有意义。”

　　戴维在卖弄他的语法。但黛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他的某个器官上了。她终于
敢近距离地仔细观察，那根大东西，东方人把它叫做阳具、玉茎、话儿、鸟儿…
…最粗俗的叫法是“鸡巴”。可在黛的眼中，它就是一根粗大的肉棒。因为才喷
射过，所以略显疲软，倾斜成四十五度角。龟头特别大，龟棱特别宽，像粉红色
" C2 f- ~/ u; u. c9 m# a  Y5 S的肉蘑菇。
& I/ f* K- v; ^* C( G; s- {
3 ^6 s8 G+ M2 S# }: a　　“你那天为什么感到吃惊？是害怕？还是喜欢我的？”戴维把他总在想的问
题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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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黛回眸一笑，百媚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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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维最受不了这个，他的身体哆嗦了一下，肉棒跟指针似的，立刻摆动到九
: ?5 d  C8 r( {4 f十度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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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你太神奇了……这么快就……”
  K6 I4 Y* V9 N' r0 \
　　黛惊讶地注视着他的变化。才隔了不到十分钟，他就恢复了。勃起后的肉棒
. H9 k/ |+ J0 q# ~/ ]更加凶猛，像动物的东西。
1 W  w& i% v7 L7 k; O" w/ U) v5 S( L
# f$ C6 K, Q5 h! g. u7 x0 |5 y　　“黛……”戴维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0 M1 R* z. @0 d# n  O* W$ d# P5 Z; j
　　“怎么了……？”黛转身，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而脸颊却透露出惊人的红
+ `2 Q  c# c4 I( N  }艳。

　　“想要吗？”戴维冲动地坐起来，盯着黛的面孔，生怕从她嘴里吐出一个
“不”字。

　　但黛并不说话，避开了他的火辣眼神，下意识地咬着嘴唇……

6 a% d: q& V. Z4 f; B3 B　　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5 J2 L& ~9 t' q+ h6 ]% I; [　　“哦，黛！”

; I: s& K+ i" X9 `! B　　戴维热烈地抱住了她，把她按倒在柔软的床垫上。

+ }4 I. }. X& k4 \: W　　而她也主动地分开大腿，做出迎接的姿势。
" B" l$ A& X/ C: o4 |
　　“别着急，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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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把手伸过去，用两根手指捏住阴茎，让龟头顺着狭窄的缝隙上下刮动。最
3 L) b; X8 X) l5 }  R- @: {$ I- x后刮开了大阴唇，又刮开了小阴唇，里面微微抽搐，涌出一汪水儿……

　　戴维不失时机地向里一推，仿佛发出了“噗嗤”一响，龟头插了进去，黛立
7 z* l  c, ]- `2 A刻打了个激灵。

0 W9 A7 m8 U; @6 a% p( z4 P　　“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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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 q: ~/ p& D* _6 j
3 U- F: ]8 M) j% E1 l) H7 @　　并没有想象中的痛楚。相反，身体滋生出一种被充满、被贯穿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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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g+ a& G0 v  f3 j2 C　　黛把两手撤回来，捧着戴维的脸，告诉他：“来吧！用力！”

　　于是戴维往前一顶。粗大的肉棒就像一条情欲饱满的鱼滑进了海洋的最深处。
  c! h  k' A5 {9 ]- Y& k
　　“啊！”黛忘情地大叫着，一股电流击中了身体的核心，使所有的神经都麻
" q; c& c$ r0 o, b: m% y! s- O; C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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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w; j# t. _) |& J# A　　“啊，真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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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用两条大腿锁死对方，让阴茎停留在体内。

　　“真奇妙！你不动，我也有感觉……”

　　实际上是黛在把他夹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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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 O: N* j% Q  q　　半晌才舒出一口长气，黛紧盯着戴维：“不可思议……你太棒了！”
+ A! b% ~+ J8 P, U& G6 j5 p
　　“你也一样！”

　　戴维开始来回抽插。他还不敢过于放肆，怕黛不堪承受。但欲望如潮，逐渐
地淹没了理智。他的频率越来越快，动作也越来越粗暴！

* t. ^/ Z5 C, J! X! Q* P' a: K  L, f4 @　　“啊……啊……哦……啊……我……”黛的口中吐出一连串的、断断续续的
7 i; H3 [8 S* B7 k! g字句。

　　其实这一轮的时间很短促，只不过是节奏太快了！戴维跟发了狂似的，就是
想发泄出来！他清脆地撞击着，两个阴囊“啪啪”地抽打着黛的屁股，眼看着雪
6 e% Y- s% S( q$ o- d白的臀肉出现了红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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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求求你……轻点儿！轻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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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z( ]. d. |- u( p. J; C　　黛像一朵暴风雨中的梨花，又像一只惊涛骇浪中的小舟，已经完全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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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g  m" i3 o% P; F7 D　　“啊……快了！我要射出来了！”

! u4 @, w- n& e6 g; g' U0 g  o$ B　　戴维突然停顿了一下，伸手把黛的双腿举起来，并拢，然后抱在自己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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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  s& I5 `+ X$ h6 m　　“不行，这样太深了……”

5 O1 d* F% T0 }+ t5 g% p# D* D. D　　“你不喜欢吗？”

　　戴维的眸子里燃烧着异样的火焰。他不由分说，上半身跟一堵墙似的往下一
压！而粗大的肉棒几乎是垂直地插入阴道。
6 S. E% G' p# G3 C0 ]- ]
　　“啊！啊！啊！”

　　黛不觉的大叫出来，简直太刺激了！就跟打夯一样，沉重而迅猛。

　　才这样干了几下，她的全身就痉挛了，高潮呼啸而至，海啸般汹涌澎湃。
, F7 [1 b& r$ ~0 \6 n# u! U+ `
: `% L7 n* r- L) ^0 ?　　“……”

$ u! U# O" k  A( k　　黛的脸部肌肉都变形了，十指死死地抓着床单，屁股拼命上抬，两腿绷得笔
' S( c: L+ Y- s8 O( j直，脚趾头也屈缩在一起……

　　“啊！”
* Y: `# i! k/ n* R$ ^" l
3 M7 J) L, [% b4 k8 j' I5 v　　戴维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高潮。她的阴道好象捏成了拳头，要把他的汁液全
挤出来……他根本没办法控制，实际他也从未干过如此狭窄、如此紧凑、如此柔
韧的肉穴。最后他大叫一声，一泄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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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 B$ G. R8 W$ ~) F9 H6 F　　激情过后，两人瘫在床上，不断的喘息，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欢乐。
7 U! F* Z) _) a4 W1 n$ F. C! c+ I$ I
0 G5 `: z/ `* \) M6 i2 Z　　黛听见戴维的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响，温柔的笑了，望着带给自己无尽欢乐的
3 v. N4 }' a$ F( [4 X男人，一股温情涌上心头，“我忘了——你是没吃晚饭的！真对不起，让我带你
+ Q* m( @9 d: Q去一家好餐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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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E9 \: R! J7 k) F　　“好的！”
2 }- Q. ?/ @* D
　　两人穿好衣服出门，只见南京路上的霓红灯正在令人眼花缭乱地闪耀起来，
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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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 Y3 o1 J  h- l( r　　戴维有点憋闷，这才意识到，自己虽然射了两次，但过程都太短了！根本就
0 E* d0 d2 K6 _! A) \" d没发挥出正常的水平。他生怕黛会因此而感到失望，但她像一只小鹿一样，迈着
3 J2 ^4 _7 n/ s/ m轻盈的步子，脸上洋溢着快乐，这使他放心了不少。

) e$ z5 \6 x- U" {7 z　　“带你去吃正宗的上海菜，好不好？”

# p  W; _8 {* i1 I7 V: B- ]　　戴维望着风姿绰约的她，只是傻傻地一笑。

　　黛看见戴维对自己着迷的样子，不禁有些得意。

　　坐在黄包车上，她枕着戴维的肩膀，小鸟依人的样子。从黄浦江上吹来的风
湿湿地，掠过他们的脸。
8 c9 x2 {, h* ]
　　“忘记问你了，你是上海人吗？我的意思是，你出生在哪里？”

7 Q0 T3 Y2 d6 t8 o+ u　　旁边是一个软绵绵的身子，还有若有若无的女人体香。戴维心神一荡……忍
不住将她揽到怀里。

　　“我是道地的上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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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a& t' H, }9 A* {) a　　车子拐进一条寂静的街道。路灯下弥漫着淡淡的蓝色夜雾。

　　“我们家是做绸缎生意的，所以我有好多漂亮衣服。”

　　黛得意地炫耀着，那副小女生一般的神情把戴维逗乐了。他知道她喜欢上海，
他也喜欢上海。这是一座富有冒险精神的城市，每天都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一
如飘洋过海的他能在这里遭遇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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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来到一家小饭馆。里面客人不多。店伙计身穿灰色喇叭袖大襟上衣和黑
面搭襻布鞋，笑容可掬，招呼殷勤。他们要了一间包房。才刚坐下，就有一个乌
木大托盘端了上来。热腾腾的菊花茶，油爆蚕豆，冰糖红枣。黛仰着脸，飞快地
9 I4 b  z$ P3 K) u" J报出一连串菜名。

　　戴维诧异的看着她。

　　“我是这里的熟客……”她冲他解释着：“我不怎么喜欢吃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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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c& X3 M# Y' Y3 E　　说着说着，忽然压低声音，“……虽然我喜欢了一个西方的大男孩。”

　　“但是我喜欢吃中国菜……”

　　戴维笑了。他发现自从他们有了那种亲密关系之后，黛变得更有女人味儿，
俏脸红扑扑的，那种成熟的妩媚的性感，流露在一举一动一睥一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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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 s, {1 Z& {　　叫好了菜，伙计退下去，掩上房门。这时，戴维的色胆壮了起来，悄悄地握
了黛的手，又凑在她的耳畔，向她的耳朵眼儿里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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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 ^# T) X& E& L, i8 k% o, G　　“黛，请原谅我的好奇……我从未见过没有阴毛的女人。”

　　“讨厌……”

7 t" R2 c! ~( I% m　　黛微笑着躲开，小手却任他握着，若有所思。

; |2 \; S! [7 V$ Q1 Y" u# G　　“像我这样的，很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天生的。你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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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会不喜欢？”
8 ~  U9 k0 ?5 {
　　戴维松开她的手，然后顺势滑向旗袍分叉处。

　　“你的阴户美极了，像一块没有半点瑕疵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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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 A8 e4 |' _　　说着话，手便伸了进去，抚摸着两条富有弹性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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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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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t. w1 E, g) d* n2 i% }$ Y　　黛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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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L' _2 ~: x5 f4 g* v$ D1 l1 F$ V& s　　“你知道吗，中国人认为像我这样的女人是天上的白虎星下凡，会克夫的，
连妓女都不能当。”

; e- r) s$ V6 w) N! Z　　“我不是中国人，你克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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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维隔着细布的内裤，扪弄她的阴部，那里丰隆结实，很有柔韧性，像一个
湿热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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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怕……让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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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O+ ^) i% B: T  r0 H3 ~' T* Y; ~　　黛夹紧双腿，羞答答的不抬眼皮儿，难为情的微笑挂在嘴角，那神态比脱光
2 n! O3 b5 D9 p% V4 f5 R了衣服的淫妇还来得诱惑。

　　“我不怕。”戴维似乎有了发现：“你想要了，亲爱的，是不是？”

　　同时，戴维感到自己的下身也硬了起来，顶着裤子，涨痛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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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受不了……”

　　他用小指头轻轻地搔弄，很快地，一汪泉水就涌了出来，浸透了棉布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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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维，求求你……不要……”

　　黛的脸通红，额头沁出了汗。

　　是敲门声救了她，伙计把菜端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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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n/ d* {. D$ }; n$ ^+ {; N* x0 |　　“雪里红烧蚕豆酥，阉笃鲜，梅干菜红烧肉，面拖毛蟹，葱油爆虾……”还
有一壶烫热的黄酒，在桌子上依次摆好。
5 A6 t9 y0 n* V1 a  A& [8 m
/ m0 K* h# {8 K" D: M9 m　　“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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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o2 |* z" n! u/ G　　黛拿起筷子，为戴维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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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是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7 ^6 Z9 U8 ]/ [8 T1 u4 c　　“油嘴滑舌……”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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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意思是……你的舌头很灵活。”

　　“是吗？我很想再灵活一次……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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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x9 |4 U3 M　　说罢，他粗暴地揽过黛的身子，另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凝视她那几乎要滴
5 _: }- _. R+ n4 G; L5 p3 i+ i1 D& J出水来的双眸，然后重重地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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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D3 j4 A( d' w  a+ u! n4 E9 Z　　“戴维……我……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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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很困难地挣脱他的吻，而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去握住了他的下面。

  _& r7 C" {/ f; k: W2 T2 o　　她觉得自己软绵绵的，体内空虚得厉害，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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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R0 H  \. N& ]/ m2 k　　“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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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匆匆地往外走，仿佛再呆一分钟就会出事儿，就
会管不住自己的身体。经过柜台的时候，黛冲掌柜的扔了一句，“记在我的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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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e0 _; Z, d　　掌柜和伙计都纳闷，叫了一桌子的菜，竟然一口都没吃。

　　　　　　　　　　　　　　　—１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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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Z) U2 D9 @8 N# V　　房门一关，黛就两腿发软，赶紧靠着墙，看着戴维，大口大口地喘气。

( w: J( z5 j. a3 S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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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大声的呼唤着，挣脱了羞涩的她，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主动而大胆。

% V+ k) E$ G/ e- q6 ^& }9 {6 V3 F( F　　她搂着戴维的脖子，踮起脚尖，向他索吻。

& J% ]* |: o- {) [5 f* Z　　“嗯……”
3 ]( L5 |2 ?4 F  T3 \8 M7 ^- L
3 ~1 C! R- N: L" ^. n) z' r　　她在咬他的嘴唇，有点狠心，有点痛。她又舔他的牙齿，用力吸吮他的舌头
8 k9 d  Y2 X6 }……象是要告诉戴维，“你看！我还有淫荡的一面……其实每个女人都戴着面具，
一旦摘去，就暴露了本性……
' K( L% S2 V' \' @& m  N4 r5 B
8 g5 ^: ?& g8 E) n# c$ [" q　　受到鼓舞的戴维立刻展开行动。他已经来不及脱衣服了！慌乱的解开皮带，
把那根庞然大物掏出来，然后撩起黛的旗袍，利索地褪下她的内裤……

　　“黛，抬高你的腿！”

　　黛从未试过、甚至没听说过这种姿势。古籍《房内记》中记载了所谓的“交
合九法”，亦无此道。她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是兴奋！于是就把左腿抬了起来，
摆了一个“金鸡独立”的“甫士”。

3 R7 P% x4 {  M　　“啊……”

　　戴维扎稳马步，呈四十五度角翘起的龟头正好顶中那一处穴位，只需轻轻的
一用力，就推开了两片肉皮儿，戳进湿漉漉、黏乎乎、滑溜溜的阴道里。

　　“哦！”
8 p5 Q- v2 b( w9 o0 u
3 L/ P: b! O# E5 u# x　　说时迟那时快，黛的呻吟未绝，戴维托着她的左腿，发起了猛烈的冲锋！那
5 M6 R2 F, B$ v$ v  E- ?( @4 ?铁锤般的龟头沉重地，顶撞在最柔软的地方！紧接着，一阵高潮突如其来地从小
: U4 Y4 ?/ ?* p: }7 h8 h0 {6 G腹开始波及黛的全身。
  F6 d, y2 [3 w! y
　　“好！好！好舒服！”黛不知该如何表达，一下子哭出声来。
' q8 `0 s# j/ V) b
　　戴维很清楚，需要他表现的时候到了，他提一口气，把腹肌绷得铁一样硬，
屁股飞快耸动——那不是抽插，而是往黛的最深处顶！他本来就特别的长，所以
- s0 I, Y  x& }, a' Y就顶的特别深，恨不得钻开瓶颈，把龟头插到子宫里去。
. R  ], p7 |" X3 n) v" D: C/ k
* K3 U7 K4 v, y8 U　　“嗷！嗷！啊！啊！”

　　黛胡乱摇头，拼命欢叫。她长发凌乱，泪流满面，手指甲使劲儿地抓，使劲
儿地挠，在戴维的雪白皮肤上留下十道血痕！

　　高潮持续了十多分钟……黛的水儿不停地流，打湿了戴维的阴毛，又顺着大
腿内侧蜿蜒，一直流到脚踝，最后渗入羊绒地毯。
+ }0 n+ p& v( a2 E# m5 |
　　“戴维，停一停……停一停……”

1 {. a4 V4 B; X3 y4 o$ Q　　黛无力地把头枕在戴维的肩膀上，无助的求饶着……

　　戴维骄傲了……他的两条腿一挺，竟然硬生生的把黛顶了起来！

4 N9 a6 q5 c6 ]  c; g5 y　　“啊……”
/ r7 _; K  N$ S2 j& j
　　黛本能的双腿夹住戴维。这时她整个人攀附在戴维的身上，活象博物馆里母
, O: H  I, S5 h* ]! c+ C猿的标本。

" ~5 @) `4 |# T5 c" a2 r　　“你把我干穿了！”

4 ^6 X! \( [/ ?8 [# U6 k6 B/ _　　黛又爱又恨地咬了咬戴维的耳垂。

　　“感觉怎么样？”

$ m8 e6 \% N. p$ ]　　戴维用力托起黛的屁股，顺势捏揉。

* @+ Q) d4 f: h8 C. }3 r　　“不知道……从未有过的体验……像是死过去一会儿……这就叫做死去活来
9 _3 q) `- [- J& F+ f* y; X9 Y吧！”

" a& i" z/ T6 b, P; V. O; v　　“还想要吗？”

　　“你好坏！”
3 o  p& c! o- J8 N' N4 ?
+ _/ n6 X  x7 h; X0 i8 |　　黛扭着腰身娇嗔，那蚀骨的风情又把戴维惹火了，他就这么端着她，转身往
床那边走去，走到床边，将上身一伏，黛的后背就贴了床垫，但浑圆的屁股还是
+ J2 L. U$ ^9 t6 y悬空的。

! L( k1 Z1 p7 O! ^3 D! P9 P　　“让我射出来！”
5 f) O! H0 E/ J
　　戴维托着黛的臀峰，龟头狠命地又顶又磨又转……

　　“射吧！我要！”

# k" p- Q+ a$ F. e0 X& x　　黛努力把屁股颠起来……

: p, O" B7 F7 I9 _1 {　　“快！用力！”

* f/ b5 P/ b: W" J+ f3 o　　戴维忍无可忍，开始长抽直推。他的龟棱很宽，每次拉出的时候，都能把粉
7 R' t' h$ A$ ^8 W. k/ F( b) S嫩嫩的膣肉拉得翻卷出来，还带出一汪汪粘稠的淫液……
, y0 K8 g+ {! p4 z
　　“哦……好棒……我……我又要来了……”
6 s0 X, I% c6 o
　　这种大开大阖的方式又一次把黛带入从未达到的境界。她这时候才知道自己
的身体有多敏感，而身为女人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啊！”

　　戴维加快抽插速度，突然停住，接着全身僵硬，张大了嘴……

　　黛就觉得体内有一样东西猛烈地跳动了几下，然后一发子弹飕飕地打中自己
5 f6 X' k; r  n/ v8 v, G的五脏六腑。
8 U) F; w$ k5 ?8 Z" a, D
3 ]; F: O3 P5 t　　“啊……好厉害”
% }4 H8 k/ H0 K4 F
* E( C' \6 ]: @: M. V9 F4 x1 T　　黛激灵灵的一个冷颤，身子缩成一团，高潮像电流一样，唰地掠过……灵魂
随之飞脱窍，飞向窗外，飞翔在夜幕底下……哦上海！象一个巨大的黑色的水母，
* G: U: ~/ w( r/ d: `& _* p) @) a蠕动着，膨胀着，充满着情欲。

! T, @; S! c: D# B9 j4 S　　　　　　　　　　　　　　　—１１—

　　不远万里来到上海，难道就是为了这场风花雪月？莫非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中
国女人？

) X$ E$ G1 |- U- h. [　　但绝对值得。戴维心想。他被她的身体揪住了，一切都是那么妙不可言，她
* l, S4 u: }5 X2 F" h0 H; w# f那妩媚的眼，感性的唇，婀娜的腰，旖旎的胸，婆娑的臀……

" z- W, D# r2 |: H0 ^( K% U- Q　　还有能把他溶化的蜜穴。

! ?. t& Y: w6 A1 P/ ?　　他侧着身子，满足地闭上眼睛，像是沉浸在宁静的湖水中。黛紧紧地贴着他，
一条大腿跟雪白的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腰。
: [! ~7 i1 b8 h! [! Q/ U  b
　　“很累了是吗？就这样睡吧……”
: L/ d3 H  K8 ]8 m
( D* N$ N# F2 a0 v4 J% E6 I0 X1 P　　这种姿势使他的阴茎依然驻留在黛的体内。虽已疲软，但因为本身就很肥大
* i  a, p5 U4 h: ]* l. g而黛很狭窄的缘故，所以溜不出来，被黛的花瓣一层层地包裹着。黛轻轻喘息着，
! u" ^) @* q/ {* {! ~用自己的唇摩挲他的唇，他下意识地张开，黛就把舌头送进去了，让他含着……

$ k- T! \! L% g/ x& y# q　　他沉沉入睡，睡得很香，仿佛又回到了童年，蜷伏在母亲的怀抱里。

  {& e5 C/ g/ e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潮湿的伦敦。铅色的天空，飘着细雨。他在大街上奔
& s4 I" P  P' k  E, f跑。从远处传来曼妙的声音，像是母亲的，又像是黛的，像在呻吟，又似呼唤。

2 g! @: L; n: {5 B　　于是他冲着那声音跑去，跑进一幢爬满了长春藤的老房子里，跑上铺垫着暗
' ?% m: U( m# P6 y花地毯的旋梯。他推开一扇门，然后看见一个裸体的女人坐在床沿。窗户打开着，
清冷的风呼呼地吹进来，窗帘在飘动，女人的长发在飘拂……

　　那声音变得细腻而温柔，“戴维……快过来……”他身不由己，恍恍惚惚地
往前走，女人的那张脸越来越清晰，分明就是黛，可又酷似母亲。这简直把他搞
: H# p% m+ v8 S: R! z$ c糊涂了。

; D* S  K9 f% m- N  Z8 _　　他靠近她，仰视她。他忽然发现自己很矮小，变成了不过十一二岁的羞怯男
童……

/ N* q0 R/ V4 g4 L$ D/ h　　“戴维……戴维……”

: I  n. }% R* [6 u# l3 `　　她温存地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用一条柔软的毛巾帮他擦干湿漉漉的身体。
+ V7 [: R. `) B9 Q) k% g2 I  V5 f她的身上弥漫着一股熏衣草的香味，令他感到兴奋，情不自禁地膨胀……
9 b8 B% G9 [7 T' g8 B
　　“啊……”

　　他很惊慌。一个小男孩是不应该硬起来的。他想拿手去捂，可浑身上下使不
1 e' M* t* ~, m出丝毫的力气……她微笑了，身子倾塌下来，完全地覆盖了他，然后让他进入一
个滚烫的洞穴。

& }- y# ]$ G6 w! j$ p1 {　　“黛……”
4 J2 v; J, p9 ^) a5 D% Y# u5 O
% ?4 l' B2 }* V% w4 k　　那美妙的洞穴一会儿夹紧，一会儿放松，令他快乐到极点。
% e1 M1 b( o3 {* |' F
, O4 ?. o3 N% _' H　　“妈妈……”

' x5 k! T6 w" V1 z7 c( ]7 W0 c　　他分不清楚正在跟自己交媾的，是黛，还是母亲。他苦苦思索，越想越感到
糊涂。
7 m/ z/ x1 o  w7 O6 T% X! q$ \$ w) s
" d( [0 g/ B$ Q+ r　　“是妈妈？”
% i$ }5 A& _. V( W3 D' Q
　　忽然意识到，跟母亲发生关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他吓了一跳，打个冷颤，
就从梦中惊醒。
8 t+ ?8 w  o' b/ Z
* w5 A5 m' [1 U' G, @' V　　睁开双眼，首先看见黛深情的目光，晶莹如玉的脸庞上娇艳欲滴。
7 \- M$ i/ o) `
　　“你梦见什么了？”
" P5 x- b- X5 b0 g- W
　　“啊！没什么……”
: L; T; Z3 a% v$ L% q; e3 m! ^+ b
2 I5 N2 n' U! b; c- n　　这时，黛难为情地垂了眼皮儿。
$ @4 ^4 b# X/ }
　　原来他还在黛的体内，但已勃大如杵。实际上是黛在蠕动，那些细嫩的膣肉
. ^) {; t: S1 [! P& z3 Z层层叠叠地挤压他，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4 E/ T' m. n2 L# x; N
　　“你睡着了还能做爱……真好。”

3 L' `) b6 a2 W$ _　　黛不让他抽出来，继续夹着阴茎，屁股缓缓扭动。

　　戴维还记得自己入睡时天刚蒙蒙亮，而此刻打外面透进来的光线已变得暗红。

　　“现在是什么时候？”
' ?/ z) h5 L) ~- \* h& Z; i9 b
. ?* i! {) R. g4 B# B$ `7 @　　黛缠绵地依偎着他，深情的说：“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 y% Q# g/ n9 Q9 |" j
　　“你一直没睡？”

. ]3 u/ z  Q$ ?7 l  g+ c　　戴维惊诧地看着黛。她的脸上没有半点倦意，相反，较之昨日更显妖艳。从
两人走进这个房间那一刻算起，到现在为止，他和她做了不下十次！而在此期间，
+ d5 L4 b* w  {" N" X# }- T# k黛的大高潮小高潮接连不断，恐怕也有数十次之多。可她好象永远不会满足，她
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 R( k. q# w' D- F8 |. N
/ ?8 `: C9 v' [. d# ^( L1 B. r　　“我是一个性欲狂……”
( O8 i2 N9 Y: i1 y- L" ]
　　黛翻身上马——上了他这匹大洋马。
0 u7 m# q$ L" {: }8 T" R
( ]8 |( A( H# r% \　　“我要你死在我的怀里……”
# ~, w. l2 u+ W. }6 [. R
　　“我愿意……”
5 m. V( z! {% p, v
　　戴维幸福地体验着黛的主动。一个原本是那么羞涩腼腆的女人，一个脸蛋和
+ a  B( i' F2 r# B! r身体都如花似玉的女人，一个在床上细腻和婉约到骨子里的女人……因为他而变
得疯狂，变得放荡且不加节制……这使戴维感到无比自豪。

　　“啊……它好象更粗大了……”

　　黛跪着，用膝盖支撑身体的一起一落，同时低着头，注视他们交媾的部位—
—那里热气腾腾，两片红艳艳的唇夹着一根儿臂般粗细的雪白肉柱，或吞或吐，
景致淫靡而香艳。
7 g9 p2 r. |7 d5 ~( z
　　“刚开始的时候，你还那样地害怕它……”
! ?" c5 z: H' i$ ]8 |
1 @  B& E4 O5 W1 m" g　　戴维一边抚摸黛的大腿，一边拿她打趣。

　　“现在……我简直离不开它了……”

　　黛弯下腰，热切地亲吻戴维。

8 ^7 }, D$ f9 V8 A4 c5 o# y　　“我喜欢这根大家伙。”

　　说罢，脸上倏然掠过一片羞怯的红晕，而臀部的起伏频率更快幅度更大，胸
9 q( |. p5 u0 h5 H' C前的双乳如面口袋一般噼啪乱甩，最后把戴维的眼睛都晃花了，他情不自禁地抓
/ n9 d) a0 j* q住它们，用手指搓捻硬邦邦的乳头。
# c  `9 T. s: `! w/ p$ H
( Y. O5 v8 p9 x$ C" t7 |& H　　“我要……我要……”
) c& T9 s: t0 E  U: h7 A
4 T+ T* }! B6 O. p. j  z　　黛掌握着抽插的力度和速度，让快感逐步升级。这回她来的干净利落，像一
7 j  o1 x* C* E' s% x) f4 ?个滚烫的锅炉被拧开一道口子，那股热气直走泥丸。
" t5 e* |2 B# y) O
* ]- }7 S4 S. R5 f9 n- Z' n' ^　　“啊……”
) O" k6 x. b# z/ l( w, l1 [
　　她欢快地大叫，披头散发，满身大汗。

1 E+ c6 w% J& b  L. R3 V; t$ E' E　　“你是个魔鬼……”

　　黛说：“你总能让我淋漓尽致。”
5 ^+ o0 E) K2 B! r2 _2 B" s
! N+ r, b9 R! ]& V7 Y　　　　　　　　　　　　　　　—１２—
( s+ J  N& z# P
( l4 F3 @, r) A' m2 {$ v　　她把他带到城隍庙，选中一家雅致的馆子，径直上了二楼厢房。房间布置得
' w9 Q9 D1 m1 W8 j5 }/ x古色古香，空气中有一层甜腻的气味在浮动。透过窗户，瞧见远处残阳如血，晚
, Y0 F7 e" c: I  z8 |霞拽开一赤千里的匹练。近处青瓦飞檐，而下面尽是黑鸦鸦的人头，滚滚涌动。
& \+ y$ t8 _7 C7 Z0 h
　　黛忙不迭的点了几样菜，实在是饿坏了，整整一天没吃任何东西，只顾风流
4 d: R# v5 O) P3 f, K# [快活来着。饭菜一上来，戴维就狼吞虎咽。他使筷子不太灵光，索性拿汤匙往嘴
里送。
* M4 C! W; m0 y* d
4 a& F$ _9 p! v& r4 }　　黛深情脉脉地看着他，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 d" z1 P2 z$ E8 a7 a+ o4 l/ a6 I　　“对不起……我的吃相太难看了……”

6 O' ^5 W0 m# u( {* _4 J- B$ y　　戴维有点儿不好意思。
0 P/ p. M  E1 Q
　　“没关系，见你吃得香甜，我也高兴。”

　　相比之下，黛正襟危坐，举止优雅，俨然是大家闺秀名门淑媛的做派。
% I- O& q- U2 n1 [: v
　　“你这副样子，倒叫我想起了一句话……”

$ H0 G' L5 L. H% ]　　“什么话？说来听听。”

　　黛好象已经意识到戴维要说什么了，有些难为情地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

) Z. p0 `- O$ y+ W　　“有些女人，在外面像淑女，在床上是荡妇……”

　　“你在说我吗？”

6 L) V" Q. b, l, B3 p　　黛看上去像是有些生气的样子，但美人的轻嗔薄怒另有一番风韵。夕阳下她
的侧面被勾勒出镀金的轮廓线……明艳不可方物。
9 ]& J  W( g( L; b' K
　　“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黛说了一句戴维弄不太懂的话。她瞥了他一眼，只见他懵懵懂懂，像一只呆
; e/ d8 q7 P* }2 Y/ k8 G3 F$ a头鹅，忍不住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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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
- r7 ?# w  m4 M9 B
　　把脚伸过去，轻轻地踩了他一下。
3 |/ k' `8 p3 e& F0 j6 j8 @# i) X
　　“不许对中国女人说这些，她们会不高兴的。”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有铜锣当当地敲响，一个男人扯着嗓子叫喊，
. q/ z/ p* a+ h" P1 t+ k: @“绍兴新到上海女子的笃班，今晚城隍庙登台，几十个妙龄少女，串演生旦净丑，
$ K/ {4 F  r, ?: j9 y' N珠喉玉貌，色艺双全，崭崭崭！唱功刮辣松脆，噱头噱脑。留票勿多，想买请早，
1 Q/ |- `8 l5 y快快快！”

- D6 t4 s  K4 \. k6 J9 p　　黛心念一动，对他说：“戴维，你想看戏吗？”

　　戴维也来了兴致，使劲儿点头。

　　于是叫来一个跑堂的，取钞票给他，让他去买了两张甲等的戏票。

　　眼看那天色渐渐的黑了，两人便悠哉悠哉的逛到戏园子，但见人山人海，连
; V8 ~% I4 y* s6 ]犄角旮旯都站满了看客。带座儿的把他们领到第一排，屁股还没坐稳当，锣鼓就
咚咚呛呛的响了，四周却依然喧哗，鼎沸的人声里还掺杂着一片雨点般的嗑瓜子
* P4 E+ K/ U/ W7 x儿的声音。戴维还是第一次领略这样的自由，有些好奇，又有些兴奋。

) T( r$ E- z% P( r　　“这里更像是一个集市。”

/ m3 M* R7 m/ h　　黛不由笑了。

3 i) n5 V7 ~+ D2 W7 h5 n　　“中国的剧场向来这样。台上的演员唱累了，可以停下来歇会儿，喝口水，
再接着唱。”
7 L& ~' w+ r1 _! P9 w9 p1 B
　　“嘿嘿，不可思议……”
$ o7 G, a2 Q; _  w
　　说话间，那花旦便踩着鼓点，跟一条鱼似的游上舞台，手里还托了一只香炉，
# P( R" }6 v+ R+ i+ q身穿百裥裙，披着一笼烟雾般的薄纱，梳着时髦的螺丝髻，却又插满了簪钗花钿，
9 V6 ~$ ~3 |, O袅袅娜娜的游走两圈，接着停下来念白，“迁来长安，二月有余，近日只见老爷
愁眉不展，茶饭不思，昼夜不眠，叫人心中甚是不安……”

　　戴维低声问道，“这唱的是什么？”

　　黛说，“这女人演的是中国第一美女，叫做貂蝉。这段戏就叫貂蝉拜月……”

/ a( w) I8 ]5 `! |! ]　　于是就把貂蝉跟吕布的故事跟他简单说了。戴维听罢，侧着脑袋，想了片刻，
" Z6 @2 J: i7 F+ T% \- V说：“这女人真可怜！被人当做一件工具，没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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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Z4 c9 T: }0 v, o+ X5 V　　黛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又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仔细想想，也的确如
此，不禁轻轻的叹气。
3 c% {/ T4 p$ Y) L- ~- R0 S
. j3 x( ?. V- y. n　　这时候台上的花旦唱到了“莫不是为了董卓乱朝纲，老爷他苦无良谋除奸佞，
我有心为他解愁闷，只不过女儿家难以去动问……”那声音回肠荡气，甜腻到骨
头缝儿里。

, B) W" r$ V1 [1 D　　戴维又把头凑过来，在黛的耳边私语，“这女人的声音跟你一样的好听，可
+ t7 b* [& q  ]$ v* t长相却比你差了一大截。”

　　黛轻声道，“你少来恭维我——我年轻时还可以，但如今已经老了。”
8 s* Z, M6 s( Q1 c: W+ _" A
　　“你这叫老吗？你这叫老吗？”
. O! I- o$ D& }5 b
　　戴维隔着软滑的绸缎，捏了捏黛的大腿，那肌肉不但丰腴，而且结实，充满
弹性。

( w: c3 b0 S+ B# T' r9 f' b　　“别动手动脚……这可是公众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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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C$ E* P/ ?　　黛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左右看看。
. H/ [+ |8 d) Y& @6 l% M5 k  e
3 q2 I1 ?2 Y! ?& y　　戴维却满不在乎的说：“黛……你真美！你是我所见到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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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维痴迷地端详着黛的侧面，那轮廓仿佛是经过了雕琢，精致而细腻。在柔
1 P1 l- W8 ~* i# I. ?: _. s0 U和的光线底下，她的脸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嘴唇湿润性感。戴维的睾丸立刻发
烫，阴茎随之隐隐涨痛。

　　“你到底看不看戏呀……”

　　黛能察觉得到对方的火热目光。她虽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可早已心头鹿
撞。这是一种久违了的初恋般的感觉，以她现在的年龄和身份，更增添了偷情的
滋味。诸般感受混合在一起，化作一股液体，悄然泛滥……有道是，随风潜入夜，
$ ?4 z, o* v/ i, z1 [0 n润物细无声。

6 L. P: U; w5 s7 Y! b. N* S" Q　　“黛……我只想看着你……好象永远都看不够似的……”

1 \8 h# Q2 d. F　　戴维没有心思看别处了，甚至万籁的声响都已充耳不闻。

% w6 V8 N  @! j/ \1 a　　台上的戏临近收尾，那花旦边唱边舞，“……心焦急，意彷徨，无奈何独对
明月诉衷情……”最后三个字唱得九曲十八弯，缠绵婉转，最后像一缕游丝，细
4 [* B: C3 m+ R' c$ u: S* q弱到夜空里，而身子亦变得又绵又软，缓缓地跪在舞台上，双手合十，对月祈祷。

　　台下顿时哗啦啦地鼓起掌来，还有叫好声和跺脚声。

　　趁着嘈杂，黛飞快地握住了戴维的手，把他拽起来。

4 T) x: W* V5 L; m7 E: [　　“走吧……我下面都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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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2 M# n+ A$ J) F/ v　　和平饭店的浴缸是从法国进口的。浪漫的法国人把它设计得又宽又大，好让
6 t, C' z, A, g! T# a* z" a情侣们在里面鸳鸯戏水。拧开水龙头，隐藏在墙壁中的水管随之震荡，发出一阵
嗡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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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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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6 C# G; J- t" R% y' s. Y　　水花四溅，热气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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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B, d  B" j8 H5 n' F; j2 U, g6 J　　瓷砖上镶嵌着一面巨大的镜子。那水银定的平滑，很真实地倒映出人的影像。
0 Z8 w( v1 `8 z  y) o! c
　　黛光着身子，亭亭玉立在镜子前面，戴维从背后环抱着她，十指很贪婪地抚
" j! `8 v+ {: a5 \) R摩着她那光洁无毛的阴阜。
5 |8 N# @+ c! j2 d0 x
* X4 R5 p; M" d　　“你看……我的乳房已经有点下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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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S+ k) @# m+ J　　黛有些哀怨地注视着镜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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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乳房更加性感吗？”

! E9 L9 J: n: n( k0 ]  `　　戴维的手掌往上滑，把沉甸甸的乳房捧起来，像是在掂量它们有多重。

　　“这才像女人啊……”

$ E( P' S, L! x' _6 r+ C, R5 V9 w) t　　一边捏揉，一边用指肚儿弹拨红殷殷的奶头。奶头立刻就调皮地翘了起来，
变得坚硬，像瓷做的茶杯盖。
: l* \( b- C# Z1 n
6 j% L9 l0 _" F# }, {& Z( m# R　　“真敏感！”

: P& c2 ]8 `5 ~  k　　戴维眼睁睁地看着她的乳晕扩散，颜色逐渐变深。
1 g8 I0 q# V( r3 [8 m
7 i* E( J% j# s) g* K" q# y' N) E　　“不许看……”
: n/ q1 l$ F! N4 b( p5 v3 a% G
　　黛羞怯地转身，把千娇百媚的脑袋枕放在戴维的肩膀上。这时，镜面里出现
了她那葫芦般的背影——腰身窈窕，臀部浑圆饱满，双腿修长笔直，一切匀称到
无可挑剔。

2 d. e! l$ F/ E　　水蒸汽弥漫，逐渐模糊了镜子。于是戴维用手指代替眼睛，去探索对方的身
( U% X, F8 f5 X体。他的手在丰满的臀峰上恋恋不舍地徘徊了一会儿，接着伸到深陷的缝隙里…
  ?9 P3 L5 @3 Q5 d…夹得好紧！手指像是被什么衔住了而无法自拔。

　　“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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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情意绵绵地呼唤了一声，然后低下头来吻她的唇。

8 C! C, _. M0 ~8 }2 o6 f8 O　　“嗯……”

　　黛把嘴巴张开，彼此的舌头跟两尾小蛇似的纠缠在一起。

　　浴缸里的水位在升高，人体的欲火也越烧越旺。黛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握住
戴维——那茎身上像是盘旋着一根根滚烫的钢筋，灼伤了柔嫩的手心——但她握
着不放，把它牵引到自己的两腿之间，将它夹紧，然后用两片肥软滑腻的阴唇来
回摩擦……有时候那些“钢筋”会刺激到最柔嫩的花蕾，于是快感激荡了黛的周
身……粘稠的蜜汁一汪接着一汪地涌出膣孔，又被阴唇均匀地涂抹在粗大颀长的
阴茎上面，使之油光滑亮。

- o( h  J6 L, j( G' C+ C1 h　　“黛……我快不行了……”

　　戴维缩回被吮得发麻的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 @4 u  I8 D8 }5 O　　“不许这么快就射！”
# ]/ X! _7 O* Z5 P6 n0 A
　　黛撅着嘴儿发嗲。
( S2 }8 w, i; u* E
　　“可你磨得我……”

" y5 O; Q4 I9 J2 P9 L, a5 j. Y" s　　戴维哭丧着脸，同时努力让自己保持坚挺而不至于一泻如注。
5 I! _! t- g  {
& N& Y$ l, B$ K2 _3 Q6 y1 Y5 b　　“好吧……权且放你一马……”
0 U. H# ~( f% Y) V% u- J7 l8 c. R
　　黛松开双腿，释放了那个濒临崩溃的“囚犯”。戴维低头打量，只见龟头胀
得发紫，茎身上全是磨出来的白沫子，连阴毛都汁水狼籍，湿漉漉地贴紧肚皮。
; q: s, h, z4 h: e. h
. ?* m5 Q$ w, q5 l: X　　“看什么看……”
! E: s1 ~1 F" ?/ ]) F
　　黛反而不好意思了，她走过去关掉水龙头。这时浴缸已满，水面雾气氤氲。
( h4 Q8 s- t, d- @( s+ H8 ]1 t她用手试了试水温。

; d. l3 X5 A* f7 m' g1 g. t$ W　　“快过来……”

　　戴维迅速地走过去，将她凌空抱起，在她的咯咯娇笑声中，两个人一块儿沉
" H: D! Q7 f" L1 o/ j3 w7 \进浴缸里。清澈的水哗哗地溢出，余下的正好浸到他俩的脖颈。

6 U! M' F; d% w! A　　“哦……真舒服……”
! N7 ?; r  U" B! L
　　黛惬意地呻吟。

& Q3 M# A. P2 W: X+ H0 G　　戴维平躺着，黛就趴在他的身上，胳膊勾着他的脖子。水中的黛如一尾光滑
的鱼，身体的线条简洁流畅，连半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透过荡漾的水波看她的
& O% j! p2 u. Y* m( p" i& y% K肌肤，越发地晶莹，好似透明的一样。

　　“西方没有你这样的女子……”

　　戴维由衷地赞美，两手轻轻地托举，在浮力作用下，她的臀部首先冒出水面，
像两座圆滑的山丘。

6 y$ l6 \* K; U0 {1 J　　黛噙着笑，把右手腾出空来，往水底下一捞，一把就攥住了那根坚硬如铁却
& V9 _& d# p) ~& N9 f9 n又不失柔韧的巨大家伙。
. U9 X9 E7 a& ?; O
5 F) z  O% C& Z) m; Q2 s- x5 J  l) S　　“东方也没有你这么大的男人……”
+ R& G* E4 R- q" N$ t# q( L
6 L5 o" A* L7 G. m0 W8 W* j　　“黛……”

　　戴维抚摸她的屁股，然后把它往下按。
* w2 k, _$ M4 r4 X
4 w/ h- z, A2 e2 q1 K. x! J　　“我们来吧！”
! P  k8 Q( V4 N- @
　　“现在？在水里？”

  }3 w7 \1 y, K: v6 u7 u: T　　“是啊……你没试过吗？”

1 [3 T, x: [4 K2 n& A　　戴维找准位置，顶开她的花瓣。

　　阴茎还未插入，但热水已经涌进去，涤荡着深邃的阴道，一股难言的快意酥
- x/ U' E9 U5 j2 P0 U% t  \2 `麻了黛的四肢百骸。
# N) l! U- |! [' `, f6 t( w
$ ]2 S* |, M8 u# ?3 o$ n- A: B　　“啊！”黛热切地叫唤了一声。

# r3 J+ T% `$ [& c　　“喜欢吗……”
( g% T$ B0 L! Y6 B! Q1 p
8 r/ O% H! \# d" ~- W5 `% M7 J　　戴维躺着不动。他的龟头就像一个橡木塞子，堵着黛的瓶口。

　　黛知道，他是让她在上面采取主动。但水的浮力迫使她必须像八爪鱼一样抓
8 h* N  b# A, O' N紧戴维……如此才能使屁股往下沉。
8 G6 M! w6 ^7 v9 ~/ S
! H9 Q/ `: W6 F3 P　　“你真讨厌！”

5 y+ C8 f% w' Z& y% {1 Z　　黛的腿跟他的腿绞在一起，她的胳膊跟他的胳膊绞在一起，两个人呈现出一
/ L; a( G" [  J  ]个重叠的“大”字。

6 e1 l1 i' D& i7 u* h* d　　“来吧！”
* I4 S4 O8 S' w) \& g0 @$ K
　　两人双双吸一口气，跟举行某种仪式似的，开始交媾。龟棱紧贴膣腔不留半
+ G( g3 R/ \( o  a8 C; B7 L点间隙地往深处推进，将阴道里的水儿一直推入子宫里……

/ i! s, x0 Y6 Y　　“好深啊！”
( L3 h! ]8 o! i& K: w
6 n; \0 ?# I5 @　　黛觉得腹中有东西在晃悠。

& u+ v0 ]5 Q2 Y! t　　“再来……”
9 M% l" J; ~5 E% k& \& B! f. P
　　“嗯……”
" ]' V; Q5 ~3 A/ ?! `0 x9 Z
  [8 h! [/ `( `8 z4 Q8 [　　接着慢慢地拔出。那就像抽真空一样，里面的水儿被吸成一道激流，顺着阴
( A  N# N* c1 L道壁咝咝地往外钻，同时一阵凉意掠过！黛打了个冷颤。
# C- a" B( n, x: t! u1 v5 Z
　　“啊！”

0 Y$ o" u1 P% ]& z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粗大的肉棒又发难了！再一次热乎乎地压入体内，直顶
) K$ N6 j9 ?: k( r; Z心口，黛简直快要融化，身体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愉悦。

- N, o3 c) c/ c; G　　“我爱你！”
5 J4 [! i* X+ y- P+ T( k( X& B
　　黛忘情地呼喊，她真的爱他……如果不是他，她这辈子也不会知道原来在水
中性交能给女人带来巨大的快乐！当然，促使快乐产生的前提必须是男根的粗大，
能够充满整个阴道——而戴维刚好具备这样的条件。
, t1 v% L* r/ f& S4 e( K
# z4 W! {' I4 O* H" \! |! r* l8 e　　于是，这个来自异国的年轻男人，凭借着庞大的器官、健康的身体和英俊的
& t" f6 }% l" r( v0 G# B相貌，征服了一个美丽的上海女人——使她在生理上和心理上都获得了极大的满
; l/ o+ h' D" K, T6 L足……
9 I9 U; E; v  T
# }) ~/ ]+ O# ?! J; {  p　　继而神魂颠倒……
2 t% Y( Q0 ?2 s
　　“啊！啊！啊！啊！”
" p. D+ z3 L/ z; P3 T
5 x- d+ e$ T: I, S! {+ f7 Z　　她的高潮说来就来，一点儿都不犹豫。她那浑圆的屁股不顾一切地大起大落，
0 `, G( J5 O* G0 X令池水激荡得像是要沸腾起来！

　　戴维再一次领略到东方式的、阴柔的力量！他分明地觉得她有如春蚕吐丝，
7 V! e1 @+ n$ O! U" p% T用千丝万缕将自己层层叠叠密密麻麻严严实实地裹紧，然后就像拧麻绳一样，一
6 G* @' K& w+ f9 x6 p6 T拧！就把精液拧出来了……
8 e1 K: J, k$ z: F  n8 _
* w8 Y5 K# g% F- B$ j　　太舒服了！他在心里咆哮。

　　也是强弩之末了！
4 U/ Q' x$ P  I" _1 H
　　他射得猛烈，射得强劲，射得持久……乃至疲软得也很迅速，像鱼儿一样滑
出黛的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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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6 f. L- R) q- Q　　紧接着，水面浮起粘稠的乳白色的东西。

　　周围又变得平静了。
# V! {$ j0 D. Z$ _( K9 p
　　　　　　　　　　　　　　　—１４—

　　黛的丈夫回来了。这也意味着她的人要回到老地方，她的生活也要恢复老模
样。

　　但性这东西好比鸦片，一旦上瘾就很难自拔，如果断了来源的话，那感觉更
是生不如死。目前的戴维正处于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他已经半个多月没碰过黛
了。虽然能见着面，虽然偶尔能说上几句话，但那挽救不了戴维——他几乎夜夜
4 V8 ^' V0 v; i- g! a4 d8 c; s失眠。只要脑袋一挨枕头，就不可抑制地渴望。

　　……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9 k$ `) i! [+ }% _5 P) k3 O　　戴维新学了两句《诗经》里的句子。

　　他还年轻，他以为黛会像他一样不顾一切地继续那两天的狂热，但他不知道
, x, K' H5 K/ Q9 b6 k' U0 P在这个古老的国度里，一个女人，一个有丈夫的女人，一旦被冠以“通奸”的罪
: ]* E- Q8 z- o# u3 Y名——而且是跟洋人通奸——那她将无法生存。
2 W0 W& T0 j" d- N
2 q  N9 m  [& L% \8 ~) j　　更何况黛的丈夫还是上海知识界的领袖人物，在这座学校里，他是倍受崇敬
的“泰斗”。
6 W+ n6 z+ d. c5 W: p+ l
8 S+ c* D# E6 s& t$ _　　　　　　　　　　　　　　　—１５—
# S1 Z. P" w: g* O9 ~! D
4 W0 l$ m' X3 u! ?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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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的态度也一天比一天冷淡，这两天甚至躲着戴维。当然，他的课她也不来
6 c/ ?6 m8 N  u4 x' O" M+ d上了。
5 F$ W9 f4 j! \( x/ p% O7 H! Y
+ g7 d7 d, ]# N7 M　　戴维如坐针毡。
/ T) p9 N' _4 M% w6 `
　　使他不安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收到了一封来自伦敦的信，落款人是他
8 u) ~  y7 y8 K; k的姨妈。信中说，他的母亲处境不妙，病情日益严重，希望他尽快回国……“她
总是在昏迷中叫你的名字，我想她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是为了能见你最后一面
……”姨妈在信中如是说。

$ T6 p: B5 J0 v- C8 m( s　　政治局势也不容乐观。中日军队在北方发生激烈冲突，昨天的报纸刊登了日
本飞机在北京上空盘旋挑衅的照片。看来战争一触即发。

　　傍晚，闷闷不乐的戴维一个人在湖畔散步。天空是一片明亮的淡青色，远远
地还涂抹了几笔红霞，这一切映在缎子似的湖水里，微微地荡漾。再往前走，就
是树林。那里人迹罕至。原来还有早恋的学生们躲在林子里幽会，后来有一对发
生情变——那女孩子想不开，竟然就在林子里上吊自杀了，弄得学生们再也不敢
! J: K9 L- _2 e; T* t0 M来，甚至说这里经常闹鬼。

  `: q0 R6 g$ t　　戴维正待折回，可就在时候，他一眼看见了黛。她一反平日的雍容华丽，穿
着阴丹士林旗袍，布鞋，不施脂粉，素面朝天，从林子里走出来。很显然，她在
那儿等他。

  ]4 J$ z4 H4 _+ s6 g: f　　她知道戴维有在湖边散步的习惯。

, K  }# m$ K% W6 @+ r+ j. c' u' x　　戴维几乎是跑过去的……他拽着她，冲进茂密的树林里。
8 A8 o2 b  k( q: |0 y% O
　　“黛！我以为你不认识我了！”
7 F3 }/ _* G& E% G$ U5 c4 x1 E
) I9 `3 D2 M9 _8 E' k- ?　　“不许这么说……”
2 E0 m6 _" z  i7 b1 I- c) q
1 ]& Z% \7 v, u& z8 ^  z) S　　“那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呢？”
! T6 D5 |$ A0 \5 i) g0 `. Q+ N
6 A! }" S$ |/ J: l( T　　“我也不知道……戴维，我的心很乱……”

　　“黛！我想你！”

  w! S6 [0 ?/ ]! X2 }% a# U8 J( J. V" f　　黛觉得他那火辣辣的眼神在烧她的脸，她受不了！

: V! \# R8 V' `3 P( a( z8 D$ }  e　　就像出涧的豹子一样，戴维猛扑上去，不顾一切地紧紧搂住了她。黛没想到
4 ?2 j6 E6 q  ]' @; U7 C; c他会这样的冲动，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举起胳膊来阻挡。可是，当他那灼热的、
颤抖的吻雨点般落下时，她一下子就瘫痪了，原来设计好的一番话全飞进爪洼国
里……
. K7 f$ o1 t9 y; P/ ?" ]
0 K. ]3 x6 O! `+ H/ F; l　　他的手在她身上移动，从肩胛骨到腰窝，从大腿到臀峰……他显得特别饥饿，
/ p+ p1 W3 S9 A6 ]2 m! j. W5 U) h恨不得要把她揉碎。黛被动地依附着他……好像常春藤贴在石墙上，又好像秋叶
) }; Z$ R1 Y3 M! n$ w, m5 S挣扎在枝头，随时都要被风雨吹去一般。

　　“黛……”
+ v; q$ a: \. \
　　戴维开始笨拙地，解她的衣裳纽扣。

　　“不！”

　　黛慌乱地退后，身子靠上了一棵白杨。那白杨树的树干泛着一层淡薄的银光，
一直伸向墨蓝色的天空。
+ h5 g+ `, F/ [8 d8 a
% Z, J, G; o0 q5 z3 ?3 d　　“为什么？”
. R! b; Q9 m2 |$ u$ R! |3 G
　　戴维有些气苦，有些手足无措，站在黛的面前，嘴唇直打哆嗦。
( p. h& e7 K# J2 n% T: r
4 J6 I3 n% Z8 I0 Y0 k# L) a' p) M　　黛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地说道：“我可能……怀
; k( o# z( R  ?8 b孕了。”

6 i0 l3 i5 t" |7 Y. c* s7 `; m　　戴维震惊了，跟半截木头桩子似的愣愣地戳在原地。

2 W6 n+ g4 k! u( Z) n　　“你……你肯定吗？”

　　黛低声道：“没错……你知道为什么我三十几岁了还没孩子吗？是因为我的
丈夫……他没有生育能力。”
8 I( E/ i/ g( @8 u% P
　　说到这儿，她的语气逐渐平静了。
7 U, K# Z* i3 S  U9 ~' ^) E5 [% v
; |0 ^$ }1 _( i8 K' K0 ~　　“如果被人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他和我还有你，都将身败名裂。”
+ N3 K8 X+ m4 ?  n; q
7 r& d1 \' A8 [- F$ T- Q  P& X　　戴维额头冒汗了，突然抓住了黛的手……他是那样的用力，乃至黛疼得蹙眉。

' B) f# N3 f  z; J　　“黛！跟我走吧！跟我去英国！”

3 U) u; ~- o) `" Z3 x: N( n　　黛凄楚地笑了。
( E4 w2 @: d- j5 j' ]
　　“你的意思是……你要我离婚，再跟你结婚？”

　　“是的！我爱你！”
1 \" [( l' Y3 V; x
. z9 g" x6 [5 b  I  U　　戴维使劲儿地摇晃着黛。
1 j4 y7 y+ b+ }
　　“不……”

$ m+ m6 l- T; ^　　黛轻轻地摇头。

. O) w$ T" F& w; J# r　　“戴维……你要明白，你和我是不可能的。我比你大的太多。很快你就会感
3 M/ a6 H2 H8 ^. d到厌倦，到那时，我只剩下死路一条……”
  f& U  L2 i" z. v; D8 \0 C
　　戴维不想听下去。他认为她说的根本不成为理由，他完全不是那种自私的人！
% w. a( G+ y+ M, ?% k
　　“你错了！让我们要这个孩子！你会看到，我是负责任的！”
) c! d& I$ p5 I4 R' j
　　“要这个孩子？”

　　黛惊奇地打量他……
! R. x3 `! U. e
　　“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冲动，缺乏理智，不够冷静……”
' j* q! y, V4 Q
" m2 ?# l# P* f0 u, w6 q　　“好啦好啦！”

　　戴维烦躁地打断了她的话。

　　“总而言之，我要把你带走！”

1 ^7 L( a& v+ L! }　　“我不同意。”
! _1 v2 i+ {# o2 K0 q
8 q+ Z- y; z9 b　　黛面色苍白，眸子闪亮，语气平静而坚决。

　　“这算什么？私奔？我说过，我们的爱情不会有结果！我们的婚姻也不会快
, g# Z) L" {% S# X! H# m乐！还有……”
0 q7 R7 h9 t. [
　　黛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
0 l/ Y" K5 A4 p! r7 b& T
　　“……还有最重要的一样理由，那就是我不愿意离开上海。”

　　戴维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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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和的晚风掠过波澜不惊的湖面，吹进光线昏暗的林子里，带来一息滋润的
- |2 O" _& |" D' r% H水气，带点儿潮湿味儿。

7 p, T+ F; F+ i2 W　　又吹在黛的脸颊上，凉津津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流泪了。
( w) |- W% U5 V% }) h- T% _
　　“是的……我不想离开上海。我生在这里，属于这里，也只能生活在这里…
…你要我去过那种流浪在他乡的日子，那不公平！”
5 Q' o8 W% I# x' e0 O
　　“那好，随你的便！”
/ e1 ~$ X4 f6 \) m
) P9 `: C( P0 R5 P- w　　戴维恼怒了。他的自尊心使他无法接受这种残酷的现实。他转身大步而行，
/ w3 h) R* p0 U3 D1 J! F4 i头也不回。
! R/ f0 S, i7 r" |# f' N$ Z
　　“戴维……”
6 n1 L( m) y3 O4 m  {+ O! s4 h* L
1 ^$ r- \7 ~3 S8 g- b1 B4 S! ?+ ?　　黛在身后叫他，可他匆匆疾走。
$ M* U- w% I0 S6 T4 ?9 h0 f
$ W0 F+ ^6 y& y　　冷酷的女人！他心想，我再不要见她了！我要回去，去看望可怜的妈妈……
1 S* }' s2 ?9 _& f9 m% D3 ?
! k" _% f2 e) e, K6 q+ r' s　　还有爱丽丝……她是叫做爱丽丝吗？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跟黛分离，他就鼻翼发酸。想哭。

　　　　　　　　　　　　　　　—１６—
7 B5 O8 P' d6 \9 |$ w7 H
9 F8 T1 B" F2 y( y7 I　　戴维开始张罗辞职和订船票的事情。他的人缘不错，许多同事和学生听说后
都来挽留他，这样热情的挽留便动摇了他那本来就不怎么坚定的决心。
$ @9 }0 {# u$ f
　　他想见黛。可越是想见，就越见不着。
+ a/ L" x$ y; r, ^
　　她好象平白无故地消失了……

　　有几次撞见黛的丈夫，想向他打听，但话到嘴边却支支吾吾地开不了口。

　　票务公司打电话来，请他确定行程，他却一再推搪……

8 u: o4 K$ n8 ~6 g: Z% d; _　　他给自己一个充分的理由，不管怎样，也要见她最后一面啊！
% y& w8 ]' O! _5 g
　　　　　　　　　　　　　　　—１７—

! l2 o$ Y9 m9 e! H& n6 @, y- n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礼拜。这一天的凌晨，天还没亮，戴维就被一阵急促的敲
0 _- C+ ]* [) e6 P门声吵醒了。他披着睡衣趿着拖鞋跑去开门，刚打开一条门缝，就有一个人儿带
  F/ ^! n/ M/ d8 @2 ~6 j$ d着霜滑露重直直的扑进他的怀里。
" r: _$ b9 }2 x- W
$ e; w3 n0 p' L. ], S　　“戴维……你还没走！”

　　是黛！她的身子在簌簌地发抖！

) r+ g: K$ E; s* e  @8 `: ]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

　　戴维又惊又喜。
, o) {! U; g: V" P
  C7 L5 B! G2 _　　他反锁了门，再回过头来仔细打量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只见她消瘦了一圈，
/ B5 @) d; |+ Z! n( q5 K眼睛显得更黑更大，眸子里有淡淡的雾气，脸色苍白，仿佛是大病一场后的样子。
9 D" d- X3 G" n% M  z/ r+ C5 x# @
　　“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很糟糕！”
! I3 k" C) V8 ]# K
/ D6 m) n5 y) D! Q- v. |　　戴维心疼地拥抱她，爱怜地抚摸她的后背。

　　“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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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u+ s* T9 a0 U　　说罢，黛就嘤嘤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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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把孩子……”

; A3 w8 v$ X- |: K# H  f　　戴维浑身一震。此刻他的心情复杂极了……他知道黛的决定是明智的，可感
  o; H4 w: i3 ]7 ?1 K$ t情上他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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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时无语。

　　“你怪我了，是吗？对不起……我……我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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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4 v/ z2 A! N/ L+ L& _( y　　黛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如断珠般成串滚下，两个瘦弱的肩膀不停地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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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维赶紧把她扶进房间里，让她坐在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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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H; g4 n! \" @: i* J　　“我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黛低着头，她的泪珠又扑簌扑簌地掉在地板上。

2 B7 T# I2 z/ ?　　“这不怪你……黛……你听我说……”

　　戴维不晓得该怎样安慰她，他半跪在黛的面前，使劲儿地握紧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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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1 }5 Y! ?9 V" }1 J　　“戴维……”

　　黛缓缓地仰起面孔，泪眼婆娑地凝视他。
2 D- Q8 D) ?+ b
1 B% L- ]; I7 Y' p' c* ]( D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多么的爱你……”

　　她的脸白得近乎透明，细长的娥眉，朦胧的眼波，精致的嘴唇……呈现出一
' R$ F% _# T3 F- Q5 \* R! O种凄楚的美。

8 {, ]! S  k4 |0 X4 Y' y% G　　“我想忘记你，可我做不到。”

　　“黛，我也一样……”

　　“人们都在说你要走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在医院里，在手术台
上，我觉得好疼——不仅是身体上的疼，我的心更疼……”
. \- O3 B- `* W8 e$ ?4 D5 d
8 x6 l8 j1 Z* n　　“别说了黛……我不会离开你的！”

& V2 D- p7 G9 Y% f' q　　戴维把脸凑了过去，给了黛一记长吻。他们吻得那么深那么热烈，仿佛要把
这些日子里的相思之苦全都补偿过来似的。

" f$ U' T$ _  l9 H- t2 r, T7 d* o" s　　然后他抱着她，一齐滚到了床上……
5 N9 M8 O5 c; A; t4 l& N
3 s( j$ j& i5 c5 ]　　“不行啊……”

　　黛阻止了他那蠢蠢欲动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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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里……还没恢复……再说……我害怕再一次怀上……”
; D- V% a/ n, H! [1 `# `
　　戴维有些失望。
; k3 }. P$ J% Q! D* K% W0 A: G
  N0 z/ X8 ^0 ?5 @　　黛却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脸……
, }' {0 u, R7 K
: P" h( U7 O. Q" ]2 Z　　“很想要是吗？”

% r7 A! c3 _* U4 D. o$ w　　戴维点了点头。
! P8 V0 S7 y& M7 ~
! K' i* P( f1 G* l# T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用嘴……”

2 B3 K8 d7 G+ \) x　　话音未落，黛的脸就唰地红了。她的脸色本来苍白，这时突然间染上了一抹
6 C- [) \) o, \1 \3 Q# m8 y红晕，便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妩媚和俏丽。
1 z  `* @- k: q9 x5 A! i
　　“你……”
3 i8 ~* W* T$ }. H
  Z5 S/ l& R( O2 f, D7 K　　戴维张口结舌。

% N, c/ G$ O# l  g, o: i. u! y5 ~. t　　在他的大学时代，他曾经读过一本名字叫做《金瓶梅》的中国小说，是英译
) ]# Y6 x& X/ N/ @8 E# P版，里面的情色部分被译成拉丁文。当时他恰好在攻读拉丁文学，所以把那些章
节看得非常仔细。书中的女主人公“潘”擅长口交，而文字上把这种行为形容为
“吹箫”。

　　吹箫……真的很形象啊！

: q5 A5 q& l" A6 Q0 ^　　后来，他把书里的内容说给女朋友听，可她立刻就捂起耳朵，还指责他有心
理问题……他只好苦笑。
" \' [- D6 v; e; r
3 F. k  H" K' H6 Z& W0 z　　实际上，英国是一个很保守的国家，尤其是在性的方面。

/ v3 k. w0 {6 ]$ T, c/ c　　相比之下，古老的东方却蕴藏着巨大的生命力、创造力……甚至是想象力！
( Q& L4 I# W0 V1 \7 Y6 |
　　人们不但敢于尝试，还把心得体会汇编成文献。来到上海之后，戴维又在学
$ y( S* G  H" Y- B( x校的图书馆里找到了几本有关“房中术”的中国古籍。戴维打算把它们翻译成英
文，将这些精彩的文化传播到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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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现在……他得到了一个亲身体验的机会……

% U- ^& X5 T* d. p+ i3 X7 R2 r　　他的心在狂跳，呼吸急促，全身泛起潮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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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放亮，雾气过滤了光线，使之柔软温和。在这样的光线底下，黛的嘴唇
$ K; H) t9 V2 I' ~1 J, M8 q- o5 `# p8 O轮廓分外清晰。她的嘴角微微地向上翘起，像是在暧昧地笑，又仿佛是久渴欲饮
……洁白整齐的牙齿跟上了一层釉似的，晶莹发亮。

! w+ C+ Z5 ?% K  v, L　　“不过……我不太熟练……”
* E/ r) c' C5 ?6 c" E7 _
　　戴维只是看到了那两片甜蜜的嘴唇在动弹，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他温驯
  I# C; D, @6 y; T地平躺在床上，任凭黛的摆布。
3 x% t) q: C% u7 y
% w8 g4 \( i- A8 Q0 q7 l　　脱掉睡裤，赤裸了肌腱结实的双腿，而身体的中央早就撑起了帐篷。隔着薄
薄的布料，温柔地爱抚着阴茎……戴维立刻紧张……一种酥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
& ?& U' m+ T9 z唰地掠过全身。
! t  a4 O  u) ~. |% z& W4 p' U" @0 C
　　“戴维……它好神气呀……”
' Q6 C1 K, k& D7 G. k3 J  n
) U# }7 J2 b- n! R( p6 h　　再见久违的庞大，黛的眼眶有些湿润，忍不住轻轻款款地，把他的内裤脱了
+ c9 R, }) x8 |1 q- c$ V3 j- Z7 W3 O5 F下来。
* Q3 o( b- h4 ^5 P, A( Y! E3 Z
　　那里呈现出一柱擎天之势，弥漫着男性的刚阳之气，茎身雄壮，散发着栗色
" G9 W4 X8 [! R. U% _的光泽，而淡蓝的血管牛筋般扭紧，凸起……
: f2 w$ b; l. b) k7 _
/ z* h. s$ l- C! o. R# d　　“啊……”

　　黛惊叹了一声。

% X: g7 ]! z9 U0 w9 W, \  o　　“那么可怕……又那么可爱……”
7 _+ Y( Z* ^6 I+ G# p. q
　　黛匍匐在戴维的两腿之间，将衣袖褪至肘上，柔润的手臂莹莹生辉，接着握
, C% Y# _$ R: r4 t住狂野的阴茎，又把头低下来，露出优美的颈部线条。

　　花朵般的唇碰了碰龟头……龟头是丰腴圆润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尿臊味道。

　　黛却一点儿都不嫌弃，反而把鲜嫩的舌尖儿吐出来，舔了舔富有弹性的顶端。

　　戴维打了个哆嗦……

; w5 B2 ^! q! g$ _& M: f2 p% Z; J　　黛抬起眼皮儿，看见了戴维的激动和紧张，便极妩媚地笑了。
/ D+ c7 L3 B2 R& G- s. b' O4 _
　　“你的这里……没被女人亲过吗？”
  A( o& t9 h0 ?4 ]3 m) c# E
& u. j0 z  o/ }8 h; o2 G　　黛轻声地，如同梦呓。
: s; r4 M5 }* p- H& i- Z) Q2 l
- B$ f2 D5 ?# U　　“没……没有……”
0 W7 ^7 c9 e( ^3 }
　　“那我很荣幸啊……”

　　黛仍笑着，眼波里有一种诱惑，像两坛掺杂了媚药的陈酒。

' B7 X- D( u) F. v! p! [4 k' {　　她开始实践她从书本上看来的知识，从阴囊开始，把两颗睾丸吸进口腔里，
温存地含弄，两只柔荑般的手儿分别按摩对方的小腹和大腿。然后把睾丸吐出来，
0 S) X/ i" E" X# k4 a1 m舌尖儿沿着盘旋在茎身上的脉络跟一尾小蛇似的蜿蜒而上，抵达软沟——那是龟
  V4 \8 s! c+ J8 Q/ J2 g6 G& b头和茎体的结合处，也是男人最敏感最柔嫩的地方——黛就环绕着那里仔细地舔
6 p' U' X# A" Y$ x刮，舔得戴维咬牙切齿，嘶嘶地抽吸冷气……
( F& n5 d& ]2 [& u
* n2 D; v7 m& Z! D2 t, c　　最后吞住龟头——戴维实在太大，几乎塞满了黛的口腔，她只能用牙齿轻轻
% d! O$ W5 ^' D2 K: K* u地扣着龟环，一会儿吸吮，一会儿又灵活地以舌尖挑逗马眼……这种口交方式有
一个富于美感的名字——“蝶振”。
" `2 c5 X' i. v8 g9 M& K
　　一股温泉在戴维的腹中荡漾、沸腾……
- R( K; \) R7 d, p
　　“我……我要来了……”
4 f' p. w  N% {& M# A
1 K( f2 @: e, t' i- ]( U" r; c　　于是黛加大吸吮的力度，同时发出淫糜的“啾啾”声。
: z! s! o! ~: Y. @# w7 H
　　“啊……”

, K+ |  J% k# p2 }0 T　　口腔里的龟头“突突”地弹跳了两下，紧接着，一股浓冽粘稠的浆液热乎乎
0 G4 p  b5 ]% Z+ z  V2 d0 o地射进黛的喉咙……然后又是几阵强烈的扫射。

　　他射得太多了，黛根本来不及往肚子里咽，只能由着精液充满口腔，再溢出
嘴角，但她的喉咙不停地翕动，试图把所有的都吞进肚子里。
' g" a& n! b4 m* m9 S& H" W
6 x, d/ K: M( r' t+ i5 n; ?　　戴维看着她努力的样子，一下子笑出了声。
( }$ f: I' j+ S( M. T4 G9 v
　　黛直到全部吞了下去，才羞涩的瞪了他一眼。

9 Z0 h, p8 g5 i' V　　　　　　　　　　　　　　　—１８—
) d6 g% _& H, r: h/ r9 b# ?
& r$ [7 q; @8 u3 I9 H( o3 _4 g　　戴维不再提辞职的事情了，学校也当他从未提起过。能请来一位英国教师不
! Y# q; h+ \9 X) K9 C容易，管他的水平怎么样！至少还能充充门面。
, Q3 t8 r2 a& u& g! g7 F
0 S. H- ^( y* k! e; m; Y3 d7 U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八月，期间爆发了“七七卢沟桥事变”。
: R; _5 x( ?' z1 \6 q
. t& O0 P9 X+ Q5 l　　战争终于来了！而且战局令人担忧。虽然上海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宁静，
5 b1 u* c" {% x  l. \% i
( x. R0 {8 V. U7 R　　但一种惶惶不安的气氛已经笼罩了整座城市——每个人的心里都跟坠了铅块
" a/ Y* d8 A; o) _' E5 j一样，无比沉重。

　　溽暑蒸人，空中总是悬浮着一层朦胧的白雾，把一切都遮掩得恍恍惚惚……
' J( n6 F- [! n6 @  P, i& j, G
% Q' S1 T# L' ~5 c# r+ z　　英国又来了两封信，无非是催促戴维赶紧动身。戴维矛盾得很，一方面想回
9 P7 t$ T; Z) J+ }& o去见母亲一面，可这一边又舍不得黛。他已经敏感地意识到了这个古老的国度即
将陷入兵荒马乱的乱世……如果在这时候离开的话，再见情人的希望可就渺茫了。

　　相比之下，女人的心思似乎单纯一点，眼睛里除了爱情再无其他。好像干旱
的土地得到了灌溉一样，黛迅速地恢复了往日的娇艳，身子也一天天的丰腴起来，
更增添了成熟的风韵。

　　戴维看着她心里发愁，“上帝！这么美的女人……你教我怎么舍得离开她呢？”
/ u7 c2 B7 g* r7 d
  v5 a  j; W# a7 ?. Z　　近来黛的丈夫比较悠闲，老是呆在家里写书。于是黛就不怎么自由了，每天
只有晚饭后的半个小时——以散步为借口跑出来偷情。为了抓紧时间，黛节省了
: k9 ?9 S8 r6 c( g9 J旗袍里的乳罩和内裤，而戴维也早早地脱光了衣服在床上等着，两个人一见面就
疯狂做爱，就你死我活地缠绵。
; F3 w5 u3 w  f- T7 |8 s2 q/ B
　　“戴维……用力……快！快！快！”
( c! w8 U! d, X* Z& L  z1 |+ `
" s4 [8 n$ r8 b2 _" J　　黛的表现越来越疯狂，甚至可以说是淫荡了！她总能很快地达到高潮，并带
领着戴维同登极乐世界。
" f) z3 v5 x' M  u+ E) B2 c: \  B
$ R" g/ M/ e  d9 h! ]* `　　“万一又怀上了怎么办？”

　　因为射在体内，所以戴维有些担心。
$ D1 s# N# T  [% k* B1 |" ~! E
　　“我不管……我已经没有自制能力了……”
1 G$ d2 s# S- y: K5 N! w. ^8 K
　　黛依依不舍地看着戴维拔出肉棒，然后她把身子凑过去，张开红艳艳的嘴儿
! G/ f% C' ?7 Q……
6 y; U' y0 V  w. H% o& }  q
　　她迷恋戴维。准确地说，她迷恋上了那种纯粹的快感。

　　　　　　　　　　　　　　　—１９—

　　这是一个闷热的午后。黛的突然光临使戴维喜出望外。

# W- b" H  g* W# Z　　“你怎么来了？”
. I  b7 U# D6 |  E. e, f/ V" i
5 w4 U9 U. m6 u! L  p# F　　“不欢迎吗？”
* U3 m4 N! e: s. b& {. \' t
　　黛一边用手绢儿擦汗，一边抿着嘴儿浅笑。
" S3 a8 [) f8 ]& n3 B8 p" q9 r
/ L- }- {$ W2 m* V: K　　“哪里……只是没有做好准备，你看，我连衣服都没脱。”
1 v0 `+ n) ~- y- v+ E; Y
　　“来吧……”

　　戴维立刻把黛拽进怀抱里，右手从她的旗袍分叉处摸进去——果然是光溜溜
的屁股蛋。
' o4 }, V# _5 q3 x1 S, D5 V, h/ Y6 h+ ^9 V
　　黛利索地解开了旗袍的扣子，很快光溜溜地出现在戴维的眼前。

: f! f! f0 B/ y　　“”

　　“别着急……他开会去了，要开好几个钟头，咱们用不着赶时间……”

1 g  |, F/ |6 Q# F　　话是这么说，可黛的行动却比谁都快，眨眼之间就脱去了戴维的裤子，把他
那沉甸甸的大家伙掏出来，握在湿热的手心里。
: L0 v8 `" |# K: u4 T
　　“想要吗？”

. C! L) T  n: z( \& W; h　　黛的眸子里柔情似水。
3 x% C9 z; d, E/ N0 n
　　戴维不说话，手指顺着黛的臀缝往下摸去，那里竟然含着一汪水儿，饱满的
阴户像被挤破了的水蜜桃。

　　“你比我还想要啊！”

& I- F5 l/ d; h. |　　戴维的眼睛里流露出狎昵的笑意。
$ r' Y. \! g6 c3 J3 `) N6 i
　　黛难为情地垂下眼皮儿……
6 s6 d' p: ~( J5 s. Y1 T0 q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见到你，就又疼又痒……”
) @& C, V- D+ v, _" Z8 R4 D
7 P/ \7 G5 {" R2 A- X/ Q2 b6 l4 N2 X　　她的娇羞模样令戴维神魂荡漾。
1 k6 |. T, Q6 l8 K+ a  I
　　“那就让我来帮你消痛止痒吧！”

　　说罢，抱着黛翻滚到床上，长枪一挺，便刺入她的蜜穴……黛轻轻的啊了一
2 f; C# E+ D. c' s& V* b# A声，随即婉转相迎。两具肉体猛烈地相互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其间搀杂着男人的粗重喘息声女人的柔媚呻吟声……最后他们再一次飞上风口浪

  F" S* m# s% G! F# l6 G- k　　尖，他带着她，她牵引着他，优美地滑翔。
6 r# f( E: ]7 c# t3 q
, Q# @9 d  Y. M. k  E0 y" a　　“我……我来了……”

" l0 P/ O9 F+ a) r! ]( @　　戴维冲刺，然后一泻如注，结束得干净利索。
3 z0 R4 B" n7 c
　　“真好……”
" c0 i* J3 g5 ]- H' R
　　黛的脸上挂着愉悦的潮红，她的手脚跟常春藤似的，死死地纠缠着戴维的身
2 X1 k& P  O( W! w* k) h- r体，不让他的阴茎撤出。

　　“黛……”
, H$ `  d+ S4 J! q; q
　　戴维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欲言又止。

# P- a, ~0 K  O/ U　　“嗯？”

& ^1 }( d, |7 `; H- \　　黛依然沉浸在回味中，她下意识地用鼻音来表示听见了……
/ Q- c: c  L, O* E! G) X
8 R4 [4 S7 C2 _" p/ H: Z6 }) n　　“我真想和你在一起啊……”
5 J6 B" ^' }  V6 U2 k2 l- f
　　戴维还是想动员黛跟他私奔。他已经离不开黛的身体了，这个魔女！他心想，
) j1 C  q9 f- q5 N8 O' G, i' T5 C身上的每一处部位都性感，都销魂，好象自己就是为了她，或者说她为了他才降
生到世界上来的。

  L3 @7 {+ L9 w7 X9 k: R4 J　　“我们这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 N) t: J! d8 D0 ^1 x% [( s　　黛一边夹紧，一边睁开水汪汪的眼睛……

1 R; m4 }; R" T3 k　　“可是……这种关系还能维系多久呢？最终又以何种方式结束？”
' S, t* R$ q( e! W
4 G3 _+ j4 d% X8 @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 I# m+ j/ I- i% {
　　黛的回答很干脆。

4 n0 \0 G3 H& W9 }# j. Q: [　　“那你准备跟我做多久的爱？”

7 x3 [/ Q+ P5 }/ F: c' w　　戴维有些气苦。
6 [7 S- }$ D  F/ t$ L
　　“一辈子！”
* W4 B2 E4 t& x, M6 V, L3 T
　　黛一点儿都不犹豫。
6 ^, C  S$ |2 Y$ p
2 ]% Z% ~( h) K　　看着戴维愕然的样子，她扑哧一笑。
+ U* P2 n6 x2 u0 ~" j' Z
" j) k5 l  ]. f4 O$ I, Z% E. }% o　　“戴维……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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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6 S& z" U# g  g, d　　笑容一绽即敛，黛的眼眸里随即泛起忧伤……
9 Y. _* {# r' X4 E/ i, h. n
　　“在中国，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比如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关系，比如个人跟
, O2 |- A# w5 b3 c; p% d- y社会的关系……我想过很久，也很清楚自己没办法挣脱这些，也知道你我没有出
; |/ q0 {$ _8 `2 K! _: |" g路……也许逃避就是唯一的出路……”
' A; R: T- E% U. G5 D8 C
- `6 i. @% J3 ^; y4 c2 B- E& V2 U& G　　“我不明白……”
' ?4 y4 o+ @, ~8 h4 ?; u( B7 y; ?
　　“你不需要明白……”
, h0 M5 S! ?3 E- D8 f' y* K" L
/ K+ \& w# ^* R; l" F# N2 D　　黛用一根手指封堵住他的嘴。

　　“我爱你！我愿意做你的情人，能做多久就做多久。”
. Q/ R' R' p2 M* B$ ?, y! Y
　　说罢，眼神有些迷惘。

8 y0 A* g6 P. F3 s. E/ s/ o　　“生命是一袭华丽的旗袍，上面却布满了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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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p' u- H0 l+ j- N: s4 W6 l　　“你说什么？”
7 ~% n3 o  b/ w* N" C
　　“没什么……这不是我说的，是另一个上海女人说的。”

　　黛从心口发出一声叹息。
$ U6 F2 [% x& ?2 }) k# X
- ?0 w0 a) h2 ~0 y5 O* i, V: n　　“但是……”
$ i/ `6 Q4 T+ ~/ P$ |. R( q
3 K. b  N8 k" |: G% I0 C$ F　　话音未落，外面的走廊上响起皮鞋叩地的声音。那声音不疾不徐，一直响到
戴维的门口，然后停下，接着来人“当当当”地敲门……

. u! v% |' [% m　　“坏了……我忘记锁门了！”

　　黛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6 y7 a% A+ T* r
) Y% I4 K. R* w. X8 X　　“戴维先生！戴维先生！”
, e. z8 t' R! m! ^7 y3 _. W/ N
　　门外的不速之客开始叫门。

. W' M' N5 E& M　　“天哪……是……是我的丈夫！”
. I6 M- K! ^1 t- R5 i5 `' }
- @9 H7 r% x. E4 S; P, l( J" h　　黛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找地方躲起来，但来不及了！
, r. T0 x! a- N0 D
$ d3 @8 ^: j1 M& w$ ]　　那门把手“吱扭”一转……一个身穿长衫，脚踏皮鞋，手拄文明棍，脸色阴
! E$ C8 N7 U, Q' }! i+ b沉的中年男子闯了进来。

; f2 h& N' C& z" h1 U2 M　　“不出我的所料，你果然在这里。”
+ @6 f; q( w. e. ^0 F( g
; K, ~' u2 x) M( @- J: W! L　　黛的丈夫比戴维想象之中的要冷静和冷酷。

　　“把衣服穿上，跟我回去。”

: B; y2 x) o# Q( o　　他非常绅士地转过身，手中的文明棍戳了戳地板。
" z* L( ~" W  o) u% J, ~
3 Q8 a. v% }1 K5 h2 Z/ ^% q6 Z: M6 n　　“戴维先生，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 y9 [2 x3 T& F7 K' J1 Y& |) h  u- s& ]
　　戴维无言以对，脑袋里乱成一锅粥，脑门上的冷汗也涔涔而下。
; I6 T2 L* m6 v! N( r. T
　　　　　　　　　　　　　　　—２０—

4 K$ B$ K0 o  y0 Y　　戴维呆不下去了。走在学校里，总有人在他身后指指点点。他弄不明白黛的
% r, y' F- I! q4 P$ a" g; u丈夫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张扬出去……也许……他想用舆论的压力来迫使自己离
7 e3 W; ]8 L2 a) C$ [) Z; L. \开上海？

8 E. v; _2 t2 ~  Z$ e　　哦！算了吧，忘了吧，放了吧，别留下……
  M1 g3 O! x  ?4 J
/ |1 q% l; _* E/ O% C) c, ^　　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
9 V4 Z9 [5 W. x% j! j
　　可那份情又怎能说割舍就割舍？黛的眼波，黛的轻嗔薄怒，黛的婉约缠绵…
6 H9 y/ j6 |0 I9 n5 u…都活生生地漂浮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此起彼伏。应该如何是好？
; v* S1 ?% D$ f7 y4 k; P* g, z
　　矛盾和犹豫，痛苦和忧伤，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片一片地剜着他的心窝。
; c1 i; m5 n# n$ X4 t" L% N才几天的功夫，他便憔悴得像一个病人，苦恼得像一个罪人了。
/ w3 g8 ^  O) ~( J: x! [1 H1 }
　　黛却音讯全无。有时候戴维竟觉得好象从来就没有过她这个人似的，那一场
风花雪月的事也从未发生过……

& u9 V+ l) p0 H4 j* ~1 k　　人道是浮生若梦，转眼成空。

5 b1 A$ U8 [8 S* h$ m5 y, a& b　　某夜，密云欲雨。戴维像一个鬼魂，徘徊在黛的楼下。那扇窗户里没有灯光，
没有他熟悉的人影，惟余漆黑一片。戴维心想，难道……这个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9 c9 F' b, N# S  N9 m* U$ o( [( N
  e6 U; {; @7 J6 ^9 t% n　　　　　　　　　　　　　　　—２１—

　　有消息说日本人的军舰已经云集在吴淞口，有随时发难的危险。于是那些在
+ u9 J- d' Q- ^% X% v+ Q上海淘了金的外国人纷纷打道回府。去伦敦的船票早已告罄，戴维只好乘坐开往
巴黎的邮轮白拉日隆子爵号（ＶｉｃｏｍｔｅｄｅＢｒａｇｅｌｏｎｎｅ）。

7 u: W3 O3 V6 t/ I1 ^6 F# d) |  R　　船期一天天逼近，说话就是明天。
' u4 F; J2 i/ I( \* K
　　见不着黛，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戴维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把自己
; ^, b4 C  R: j锁在房间里，在地板上踱了几百个来回，恨不得把地板踱穿。或者傻傻地坐在床
沿，瞅着堆放在墙角的行李。
8 {6 r" Q& I% l1 S) b) O1 Y0 h9 L
　　傍晚，夕阳如火，外面暑气蒸腾，可戴维的心凉得像冰窖。这时候忽然响起
敲门声。

　　“黛？！”戴维一个箭步蹿过去，开门一看……

　　他失望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穿着灰布衣裳，外面套一
( j$ Z3 H1 b3 J$ T! x件脏不拉叽的马甲，头戴破毡帽，一看就知道是拉黄包车的车夫。
- G4 S3 w$ y! x
4 M) ~6 w0 A8 V5 Z$ D　　“你找谁？”

　　戴维操着生硬的中国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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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头不说话，递给他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戴维的心又开始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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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急忙打开，果然见到了熟悉的、娟秀的字迹。

　　“跟来人走，我想见你。”
4 b5 p& d+ s* z7 z3 P1 |
　　戴维二话不说，随着老头来到学校门口，上了一辆黄包车。
* R' `( Z2 l: z9 p5 E: X
　　只见大街上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到处都在垒沙包修筑防御工事。
2 F0 Z7 ]% J$ j, x3 r7 e- `- f
　　天边累积着红彤彤的火烧云，把这个黄昏渲染得绮丽中搀杂着诡异，而那黑
! s& c* C8 b1 D# V云压城的紧张气氛更好象划一根火柴就立刻会爆炸似的，令人感到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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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R. l" M* x' q: I/ }　　黄包车拐进一条弄堂。
5 h1 L/ D  m. r
　　有人说上海是由成千上万条弄堂纵横交错而成的。绝大多数上海人都居住在
弄堂里。这儿就叫做“市井”，隐藏着数百人的欢喜与悲伤，期盼与梦想，成长
, }9 y$ d4 }( b+ U+ Y与死亡……拥挤和逼仄并不能压抑人们生存的意志，即使是一场血雨腥风迫在眉
( G) K" y- u, J: [8 S" F睫，也无碍弄堂里的热闹和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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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u8 D* e6 o9 N# q0 J% G: H- Z　　“薏米杏仁莲心粥！”
  q& Q, _) k5 w
　　“玫瑰白糖伦教糕！”

. k1 j' E1 D  }　　“虾肉馄饨面！”

　　“五香茶叶蛋！”

　　“……”

　　吆喝声混杂在一起，还有擦身而过的那些穿着黑香云纱裤子的女子，那些嘴
角叼着老刀牌香烟袒胸露腹的男子，那一根根贴满了花花绿绿的招贴画的电线杆
子……这一切都使戴维感到新鲜。他在这座城市里住了那么久，却从未涉足过这
" B1 x1 z+ N8 _& s种地方。也许，这才是上海的真实面孔。
1 d  h4 V: M7 _& A
　　黄包车在石库门前停下来。车夫回头，冲戴维努努嘴，示意他进去。那石库
门修得极其洋气，门楣上的雕花是颇为地道的古典巴洛克式样，门框两边也是爱
" u+ C  C- Z2 |. c奥尼式的壁柱，惟有门扇是东方的，黑色油漆，镶嵌黄灿灿的铜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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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 i- m0 r# v  t0 X2 n　　戴维推门而入……
, B* [/ {" Z$ J
　　眼睛在一瞬间无法适应里面的黑暗。一股异样的香气扑鼻而至。

' A+ I- K0 T4 W" Q: @8 m; [5 f2 f　　“小姐在楼上等你。”

　　身旁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戴维扭头一看，见是一位上了些岁数的姆妈，身穿
/ \) {3 f. q" }; Z  T/ s( G黑色衣裳，与她的背景溶为一体。而在她的身后，有一条窄窄长长的木楼梯，通
往二楼。
/ s1 n' R" M- v& v+ P  L! X
3 q  H+ c- @8 j0 N% H　　戴维拾阶而上。橘红色的阳光穿透了老虎窗，倾泻下来，犹如一幅打开的扇
, B# E2 E- l2 n$ j3 z# a: k9 t+ e面。

3 O" F5 I/ ?0 c/ i8 c" L9 \, ^　　随着吱哑的一响，沉重的木门紧紧地合拢了，一切的喧哗被隔绝在古老的石
( z" L1 U0 ]: \# `库门之外，四周死寂，脚步声就显得格外地响亮。
% t6 ~5 x$ h* C" {& n9 _' O
# j% Y8 c! |- _3 F6 p% d+ q7 q　　马上就能见到黛了……一想到黛，戴维就揪心。

　　这个美丽的东方女子，她总是跟她身体一样……
( `7 E' d  @+ O+ D# W7 ^
$ d6 p4 f$ y7 P0 c6 D! r　　神秘……不可捉摸……充满诱惑。

$ P" L4 f/ l; ?( Y# |　　　　　　　　　　　　　　　—２２—
8 N4 l1 H% t' K5 d; p# ^
　　黛端坐在古老的太师椅子上。
# s& D' o! n8 ~. v9 K0 D
　　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暧昧的灯光透过晶莹的玻璃罩子，再泛上黛的脸庞。
' |$ A3 L: Y& ]0 z6 e1 h
6 ^7 j% i! o% }; y　　她的脸出奇地雪白，而她的嘴唇就红得有些惊心动魄。
3 E% T' ]8 e3 _; s% }4 Q! M* o% a( W5 x
　　戴维慢慢的坐在她的对面，不说话，默默地注视着她。
, Z4 q  c1 u9 D
　　她刻意地装饰过了……七镶七滚的织锦缎衣裳，琵琶襟，翡翠洒花，玲珑细
! h# \! F3 W/ ]+ ^7 G. c密的盘扣。戴维看着看着，忽然想起黛曾经说过的话，“……盘扣就像女人的情
* {5 N9 P5 C2 {- b6 g" W感，纠纠缠缠，绵绵不断。”

" v; W# v* c9 \5 s　　说的真好！戴维的眼眶忍不住地湿润了。

* \- Y9 A/ @2 K# E. A% a; u　　相比之下，黛显得很平静，只是那淡扫的蛾眉间流露着些许哀怨。

　　“你什么时候走？”
8 L& q# @9 x0 t* m) j0 g
$ H; z8 T& ~1 `* g2 H5 M+ t0 s- G　　“明天。”
5 j2 w) U  i5 e: i7 ?. E) }. W
3 D& k( j, m( _　　“啊……”

　　黛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好险！差点来不及见最后一面……”

! }7 S! N8 A1 N　　戴维却已泪流成行。他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黛的面前，抓住她的瘦弱
# }  O6 b* r8 C$ U# ?, B1 C+ s0 K肩膀，用力地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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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y4 t4 j& b5 R. j( T# D　　“黛！求求你！跟我走吧！”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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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T: n/ @/ O　　黛艰难地从唇齿之间吐出一个字。

　　“为什么？为什么？”

) A, V  [% p3 C2 D　　戴维一脸的绝望，泪水滴答，落在黛的衣裳上，无声地滚动。

& k( Y, X' H7 }  N4 p1 n+ T　　“别再说这些傻话了……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勉强不得。”

　　黛反握了戴维的手。

　　“来吧，别辜负了最后的一个晚上……我要让你永远都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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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起身，领着戴维，走向那张乌木大床。

　　那床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纹理细密，泛着浸过油一般的光泽。床上铺垫着
( c, p5 e8 V; U: N* y绣花锦缎被面，被面上摆放着一只四边镂花的银质托盘，托盘上陈列着一整套烟
8 F" W/ B% U  p( P6 D具，耀眼地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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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我们家的老房子，这套烟具也是我父亲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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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维的注意力被那套烟具吸引过去。有烟灯，烟枪，烟扦，烟杯，烟灰盒子，
烟匣子、烟戥子……这些都是戴维叫不出名字来的玩意儿，但做工非常细腻，简
. T* x9 k/ z6 ]1 `* f直就是精美的工艺品。

　　“其实鸦片是你们英国人带来的，可你们反倒不认识它了。”

　　黛一边说话一边帮戴维宽衣解带，像极了殷勤的小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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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光着身子的戴维和黛相拥着来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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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7 n: a) K) a3 ~  B% N! V  E　　“今天就让你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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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也上了床，点燃烟灯。灯捻子嘶嘶地响，闪烁着白色的光，把她的脸映得
跟贫血一样。她打开烟匣，用烟扦子挑了些生鸦片膏，然后抹在烟枪上用火燎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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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维不知所措地看着……只见那黑褐色的烟膏奇妙地变成了半透明的液体……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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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出现一个金黄色的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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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c  u' j1 f　　“好了……”

　　黛把烟枪递给戴维。

" n% K: L0 s1 a( M$ |　　戴维好奇地接过来，就着烟嘴儿吸了一口。他不懂得技巧，立刻被呛着了，
/ Z4 l# s7 r: u) c! ?. r: u8 l猛烈地咳嗽起来。

5 E& u& c% f* p/ v& H6 Q+ h8 a　　“你太着急了，看，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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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r- k9 l% d　　黛为他做示范，是悠缓的，慢慢地吸，最后烟泡啪的一响，消失。

- k- [; t% G  `- N　　“来，再试一口……”

& L; Z7 E6 q# c# Q  K$ A　　这回戴维像模像样了，只觉得一股奇特的焦香味道柔软舒缓地沁入五脏六腑。

/ M+ K8 [5 n& T. B# B　　他开始晕眩……他看见黛在一粒一粒地解开盘扣……然后她的发髻也松了，
瀑布般飞泻下来……散落在雪白高耸的乳峰上。

　　“你知道为什么让你抽鸦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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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挨着他，侧身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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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说这样可以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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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握住他，用手指玩弄他，让他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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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A+ g2 p8 C# {" I& m　　“我不想浪费时间……我要跟你不停的做……一直做到明天。”

7 \5 l; q4 M4 v/ p　　“我想的跟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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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z: y3 c$ Y2 {; H　　戴维浑身发烫，连阴茎都变得干燥而脆弱，他迫不及待地挤开了黛的双腿，
插进她的身子里，大力抽插起来。也许是尚未润滑的缘故，黛特别狭窄特别紧，
但另有一种柔韧，另有一种因剧烈摩擦而产生的疼痛和刺激。黛承受着，咬着唇，
4 o# j' Z  h* l5 Z4 x; o* q) _" Q蹙着眉，让戴维来回抽拽——很快地，高潮就来了，无法形容，总之与往日不同，
并不猛烈，却韵味悠长，如溪水涓涓潺潺地流，最后才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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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P: c4 q( B! N) F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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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曼妙地呻吟着，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间间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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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

　　戴维的身体忽然抽搐，阴茎在阴道里乱跳，完全是喷薄的症状……但奇妙的
: J0 d) S( `- B6 Q9 m% L是，他没射，连一滴都没出来，依然坚挺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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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高潮却不射精！戴维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也许这正是鸦片的妙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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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更热烈地冲刺！他的能量化作燃烧的火焰，把黛的神
经束灼得直冒青烟……黛失控地嘶喊，屁股强有力地耸动，迎合雨点般的一连串
" a1 z7 T) f/ e  H; P9 h撞击。

$ d' T9 y# o& C9 x( N0 l　　连床架都不堪承受了，在吱吱哑哑地乱响，向两个疯狂的人儿提出了强烈的
" S( f4 U( i$ v; A7 |/ l抗议……

　　如此激战了两个多小时……戴维就跟魔鬼附了身一样，仍无泄意，只是体力
3 O/ e; L5 E( L有些不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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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4 _4 d6 o0 ~: k　　他最后趴在黛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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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9 L7 g  y. C  Y　　再看看黛，脸色白得像纸，额头上的汗珠雨似地流下来，嘴唇咬得发青。

　　“亲爱的……真对不起……我好象疯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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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3 w, L+ h* Y0 n3 ^　　戴维心疼了，内疚地吻着黛。

9 p' T8 G! c# w( U4 D2 @' M  l3 m7 K3 D　　“没关系……是我要你这样的……我要把这一辈子的爱，在今天晚上做完。”

- m4 J" @0 r* I2 ]　　黛搂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情意。虽然身子像被抽了筋剔
了骨似的酸疼，而且下体火辣辣地发烫——想必是红肿了，但她打心眼儿里感到
满足。

　　“你累坏了吧……出来歇会儿……”

　　黛艰难地翻身，让戴维平躺着，用汗巾帮他擦拭汗津津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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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 f  d  k8 Z　　他还是钢浇铁铸般的挺立着，龟头上兀自盘旋着白色雾气……

  Z8 H! N9 O! B0 Z6 H- H　　“戴维，你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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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柔情似水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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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哪家姑娘有运气，能嫁给像你这样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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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d( s/ t0 B+ Q0 }+ \; Y　　戴维嘶哑着嗓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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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 r' A# \: n' H  A' |. r　　“我只要你……可你不愿意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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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轻轻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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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  D* E, F+ L  s3 M  e$ {- T　　“我比你大得太多……再过十年，你还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可我已经是残
花败柳老态龙钟了……我可不愿意让你看见我的那副样子！我情愿活在你的记忆
里……永远是现在的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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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丰腴的胳膊，往后一拢长发——那动作风情极了！戴维在一瞬间萌发
/ S4 d7 C( m4 |& o了冲动，阴茎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两下。

　　“又想要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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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b' z" _" ?1 u7 F0 `　　敏感的黛立刻捕捉到了他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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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8 y, O- V% ]  m* s; Z' [　　戴维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可能是抽了鸦片……我好象特别兴奋。”

　　黛妩媚地一笑，脸颊上陷进去两个迷人的酒窝……

　　“你想要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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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黛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瓶早就预备好了的凡士林药膏。

　　“来，帮我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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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维有些丈八和尚摸不着头脑，“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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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

　　一丝红晕飞快地掠过黛的雪白面颊。她拧开瓶盖，伸出一根春葱般的食指，
挖了一块半透明的凡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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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中国人说，女性的身上有三个洞……”

　　黛把瓶子交给戴维，然后倒骑在他的身上，主动把浑圆的屁股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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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剩下最后一个洞……今天晚上，都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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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的手指穿过两腿之间，接着，把凡士林药膏反抹在自己的菊花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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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p# c1 q. A) ~. O% r　　她的花蕾是咖啡色的，肉褶细密，几乎找不到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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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

  T( e) S0 E6 U' P7 w　　戴维从头到脚都感到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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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东方式的爱情……那就是一种奉献，彻底的毫无保留
的奉献……包括精神和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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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忘情地抚摸着滑不留手的臀肉，又用舌头舔她的手指……和花蕾。

　　带有薄荷味道的凡士林给了他满嘴的清凉，于是他舔得更加起劲儿，有把舌
头打成卷儿塞到肛门里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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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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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b3 ?, H9 r3 y9 k　　舌头的舔刮使黛的身体产生出异样的快感。她惬意地呻吟，把腰身塌下去，
乳房贴着戴维的小腹，而脸颊摩挲着挺拔的阴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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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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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 T8 L6 L0 @( r4 q: i　　黛深情呼唤。

0 R" V, e+ D* v+ a/ y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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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p8 q% a! H/ ~　　戴维开始帮她抹凡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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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那个晚上吗？当我第一次摸到你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 {$ u% Q$ F/ v/ g, J2 l-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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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8 x7 N  h$ |9 m* b3 p　　黛吐出舌尖，在浑圆的龟头上飞快地打了一个旋儿……

8 U+ W6 V. h" [/ T. q　　“我就在想，这么大的东西，如果插进来的话，该是什么滋味？”

　　“结果呢？什么滋味？”

　　戴维一边问，一边用大拇指按摩那个精巧的眼儿。

　　“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黛下意识地缩紧……

+ C; b, A  k5 ?( v　　“那到底是什么样啊！”

$ K! D! h7 g- P9 @  ^$ j5 A　　戴维随着她的收缩，顺势把拇指按将进去！

" ?% S4 }& C) s' B1 L　　“啊！”

　　黛打了个激灵……

2 l6 Y- D3 F, J, o/ ~1 t　　“让我死去活来……”

　　黛张嘴，让大龟头充满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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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暗香浮动，墙壁上的影子飘忽不定……

6 j- _5 a5 k" _, X& l0 J　　还不断地响起“啧啧”的吸吮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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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Y- Z9 ^% j6 j9 Z! p2 _　　情欲仿佛渐渐地凝固成有形之物，把男人和女人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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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8 c( ]' k* w, v　　如果说男人的阴茎是楔子，那么它正楔在女人的嘴巴里；如果说男人的舌头
好比一尾游鱼，那么它正欢快地畅游在女人的阴道里；如果说男人的手指是不停
/ Q; w8 M+ g: X, F  r  r9 D的活塞，那么，它正进进出出在女人的肛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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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紧密的契合，使他们真正地溶为一体了，谁都无法使他们分开。

/ f/ z) w$ e- A; ?/ N# F! |+ f) g5 C2 F　　除了他们自己……

  W. [) A0 Y! e  g% |　　先是黛，她仓惶地逃离了戴维……

0 i: _) p9 ]9 y　　“真受不了！”

　　一股红色的浪头，从她的脖颈涌上来，像涨潮时的海水，一下就淹没了她的
" \# T3 m. S9 ?/ Q6 y. K' _% e脸面。

6 I' F# |/ n9 ]9 @  I　　“戴维……过来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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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匍匐着，圆滚滚的屁股又白又嫩，镶嵌在正中的菊花蕾色泽变深，而且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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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s+ ]- M- ?5 ?0 ~. }( [3 L　　不可言地微启着……

5 `, i; F$ W5 F" i' N) z　　戴维挺着笔直的阴茎，迅速地贴近她，蘑菇头找到了一丝破绽，便籍着凡士
8 w6 S- C+ g. f" I" I林的滑腻推进。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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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0 I, K% z* Y5 ]7 t& D5 z　　一种酸痛的感觉掠过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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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的身子簌簌颤抖，犹如暴风雨中的一树梨花……

- Y- P8 r( I+ N: {8 H　　“疼吗？要不……就算了吧！”

- v6 Z; L8 b& }  U6 S' x# m　　戴维察觉到黛的异样，他当然不忍心让她痛苦，当下就要偃旗息鼓。

% m4 z- p+ S1 F7 w  x　　“不！不要！”

　　黛赶紧阻止戴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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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要疼……要你在我的身上留下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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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k6 D  a4 |　　黛吃力地说完这两句话，然后就把大屁股拼命地往后一撞！但闻噗嗤一响，
粗大的阴茎只剩下小半截露在外面。

　　“啊……”

8 B4 s4 {4 {# M$ X; o. Y+ P5 r　　连戴维都觉得脊椎骨发麻，因为她箍得太紧了，让他动弹不得！而且她还在
蠕动——那种温柔的致命的蠕动，使戴维立刻变成一条绷到了极至的弓弦。

/ K( N( E- i& V" x/ [　　“你喜欢吗？”

5 E0 d! |4 y' }. S' Q5 \9 o, Q: k0 n　　黛回首，眸子里隐隐的含着一抹迷惘一丝凄楚……就是这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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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8 K7 M- D8 W, z　　却似一把锋利的刀，轻轻的一挥，那弓弦便断了！

　　戴维失控地喷射，无休无止地喷射，仿佛要把这一生一世的精液全部射光似
% s! G3 |0 R3 T8 {& V2 P+ B' q) [4 q的。黛立刻感觉到了，她有些不安地承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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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O, p: O4 i, O% f　　“你射了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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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想死在你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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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维几乎是垂危着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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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黛才醒过来。

　　可自己却躺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听到外边传来一声长长的汽笛。

　　她疑惑地坐了起来，头有些疼痛，她只记得入睡前喝了一杯水。
& U7 H* V% I( f% Q* h6 k/ z' V
" x5 A- I+ e) d. R& ^+ R　　这时门开了，戴维走了进来，微笑着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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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_' Y# v" F+ C2 n8 S6 c　　“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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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船上？”黛还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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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开往英国的船上！”

　　“啊！”黛一下子呆了。

　　“船已经开出吴淞口了！”

　　戴维坐到她的身旁，把她拥入怀里，喃喃地说：“你要去英国了，和我一起！”

　　黛一下子哭了出来，却是喜悦的泪，她一下子扑进戴维的怀里，抡着拳头捶
打他的胸膛，连连地说：“讨厌！讨厌！”

8 D: D+ M9 n: k* J$ l" c8 r( u　　戴维开心地笑了，把她的手引入自己的裤子里：“这个讨厌吗？”

. J' j! d$ E' r" z　　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勾起了黛心里的火苗……

　　　　　　　　　　　　　　　（全文完）

2 x" O( |; c: D, P) n1 e[ 本帖最后由 黎明前的黑暗 于 2008-11-29 23:28 编辑 ]

snail928

　那时候的风花雪月-白白的－白白的！

snail928

刚开始时也太有情调了...有调调

hhywxn

写的不错.情节很有吸引力.还有完美的结局

sk666

这是一篇文采非常出众的色文，上海无论是解放前还是解放后，那都是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

awwt

又是一个崇洋媚外的女人呀，不过写的还算不错。

三王

这篇文章首发在海岸线，当时我读过，不过好像结尾被改掉了，原来的结尾满感人的。这篇文章的作者还写过《王曼媛之死》，后者在当时的H坛引起争论，被誉为当年的力作之一。

wzjs

这篇文章首发在海岸线，当时我读过，不过好像结尾被改掉了，原来的结尾满感人的。这篇文章的作者还写过《王曼媛之死》，后者在当时的H坛引起争论，被誉为当年的力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