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部队生涯】

zhi9xi17

　　　　　　　　　　　　　　我的部队生涯
) y/ K2 q9 U1 a0 t) u
) i5 c2 b& S3 _2 _( t　　前言：这是关于部队生活的，不知道归于哪一类好，放在这里请９９大大门
不要见怪。

　　　　　　　　　　　　　　（一）新兵训练
, n- a: R* S0 G9 I% d: t- H
　　我姓程，抚顺人，十几岁时跟随从部队转业的父母来到南京，家住夫子庙。
: y& D3 Q+ i  _9 J" b
. v& G2 i4 Q4 E: w( f7 q$ G　　高中毕业后我一直没工作，混社会，倒腾过温州的劣质皮鞋，贩过走私烟什
么的。八十年代中期，象我们这种中学毕业生要想找个好工作并不容易：要么你
0 _# ]+ J0 B/ m是大学生中专生，毕业后国家管分配；要么你就当兵，退伍后国家也包分配。

　　社会上混了两年也没挣到什么钱，父母说你再这么混早晚得混监狱里去，干
3 T6 x2 C7 l& P* P脆当兵吧，托了他们的老战友，把我分到了济南军区空军的某独立运输团。
0 M4 N* C! v/ b" N/ _- m
7 A2 A3 E5 |: g　　我跟叶胖子开始认识，是在新兵连的第一次打靶中。部队挖鱼塘时，将挖出
: Y0 t$ d, u. ~7 {/ Z, ]的泥土垒成一座十几米高的小山包，靶场设在这里，跟靶场隔着一道墙，就是马
路，车来车往的。为安全起见，每次打靶连队都要放警戒哨，以防止老百姓误入
' S7 B+ |1 k" V' e+ t; f' E靶场。

) y+ ^6 }2 g# t' q　　那天，放哨的唐山兵突然拉肚子，找没人的地方蹲着去了。就这么寸，一放
羊老头听见枪响走过来看热闹，后面跟一群羊，唐山兵提上裤子一看，人和羊都
过了警戒线。他当时就急了，从小土包上冲下来，冲着那老头就是一脚，将其踹
) y! |' n! O$ c3 @翻在地，还不解恨，挥起枪托就往老头身上招呼。
/ I- n5 y) ]  f$ w$ w7 @, N. y
　　当时叶胖子刚小便完了，从树后走出来，见此情景大喝一声：“住手！”冲
上去把这个唐山兵推到一边，嘴里骂：“操你妈你手还挺黑啊！这么大岁数你也
. _3 @, ~# o0 }. Z7 F, m( d/ Z3 a打？！”唐山兵也在气头上，站起来就想动手。无巧不巧我也请假出来小便，见
6 @9 m- c4 l9 a8 |. M' b此情景忙不迭将他们拉开了，还好连长没看见。

　　我们这期新兵连里人数最多的是唐山兵和叶胖子的东北兵，各有十几号人，
1 _3 e& r" n+ A" ^+ k东北兵向来彪悍难管，这一点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知道了。我估摸着叶胖子这
伙人可能不算完，果不其然，开完当天的总结会回到宿舍，叶胖子跟他那伙东北
小兄弟正扎堆聊天，个个表情严肃，磨拳擦掌，看样子准备大干一番。
- [* U/ o, z1 J" T, p7 S4 P  R1 p/ o
　　“小叶，有空嘛？出来聊聊？”我问。

　　“干嘛？！”叶胖子口气生硬的回答，看来白天我没让他尽兴的打一架，他
还不太满意。

; h: D& }+ s/ r  p" d3 [　　部队大院是全封闭的，围墙有二米半高，但每隔一百米便建有一个倾斜的垃
  M2 e* t4 B" g8 g圾台。由于新兵不允许出大院，我们就踩着垃圾台翻了出来。院外是一望无际的
- _7 i8 c1 _* Y& d麦田，沉甸甸的麦穗搭拉着脑袋等待人们的收割，成群的麻雀在天空中飞过又落
在高大的柳树上，叽叽喳喳抢夺着夜宿的小小领地。

　　叶胖子靠在一棵小柳树上，斜乜着眼凶巴巴看着我。我拆开一包带过滤嘴的
“南京”烟，抽出一支递给他，他一把推开：“不会！有话就说，别弄这虚头八
4 ^: U- [+ S7 K8 }( L" D脑的玩艺儿！”

2 }% m# ~$ u/ F1 z. ?- O- Z　　我点着烟深吸一口问他：“想没想过，从新兵连出来之后去什么地方？”
5 n6 F, z8 a) }' W& D
　　“去什么地方？让去哪就去哪！没想过。”
  V6 t5 R6 g% n. w
* s8 c/ d+ y) m. u2 C1 [　　“我给你讲讲这个部队的情况，你愿意听嘛？”
* J; A% m" j+ d! P4 X+ r
$ Z! ?) ?3 g7 m: \6 y9 ^　　“你说你的。”

9 ^) v6 D- ]. N1 M　　“咱们从新兵连出来之后一般进这几个单位：场务连，就是地勤了，管修飞
; B: F& v) R5 A: `机这一套。再就是汽车连。营房股，负责部队的营房管理和维修，暖气水电什么
+ j9 u& N' F( K的。后勤股，象养鸡养猪养鱼了，空勤灶地勤灶干部灶大灶都管后勤股管，再就
; |4 R, C  n% X3 n9 _; R象什么通讯连卫生队司令部等等。最次的是警卫连，受苦受累不说，什么技术学
不着什么福也享不着，三年兵当下狗屁不是……”
9 Y: o0 g7 t. H5 @4 Q/ I+ Y* B
　　叶胖子虽然外表粗鲁，但骨子里却挺聪明，听我这么一说似乎明白了一点，
5 S7 x4 t2 g4 a; P口气也变了：“你的意思是……”

% Q) b' W, u- }- n　　“这些其实并不算什么秘密，所有的部队都一样，都什么样的人进警卫连知
道嘛？象新兵连里的刺头拉，喜欢惹事生非，整天跟领导过不去的，基本就是这
8 K3 `3 D: s) k3 m种人。你今天跟唐山兵架秧子这事，如果被捅到连长那里，你想想会是什么结果
2 x# o7 A& \$ P- r1 ^呢？”
- i: [. M+ }$ S
' b$ w  }2 \5 l3 A4 o" A* f5 Q　　到底是个孩子，我话说到这里他就有点毛了，其实这事搁谁身上谁都得琢磨
：一时义气换来三年虚度的青春确实不值得。

& ~( F! k) y& N( P! I2 |　　“那……那程哥你给我出个主意成嘛？能补救嘛？”（听见了吧，改口叫
“程哥”了）。

　　“我叫你出来就为这事，咱们都东北老乡，你这人也挺仗义，我是不想看你
下水，”我接着说：“办法不是没有，你在明天的民主生活会上当着全连的面主
动做自我检讨，要深刻，最好准备个书面的东西，然后当着大家的面主动向那个
2 ?! @: Q# X/ O唐山兵道歉，但别说他打人的事。这是一，再一个嘛……你老家有什么特产？”
% G7 Q& `& G$ v- _
　　“特产？东北三宝呀，貂皮、鹿茸、人参……”
: z" d- Q& {$ ?* e$ {( O" A8 ^6 l
　　“我不是说这个，好烟好酒都有什么？”

( Y3 _, h/ I6 r& v- N+ V7 G# V　　“酒嘛，就北大荒，烧刀子。有什么好烟还真不太清楚，我真不抽烟。”

1 ^8 s# C. T) e; m# A( ?　　“那你就让家里寄点过来，连长副连长指导员排长的都送送，越快越好。”
& }5 g4 |" n3 a2 P' f
; v& v6 J; {6 U( e: N' f　　“好嘛？他们能收嘛？”
) U# ?. b- d: n3 u+ u) H, d
　　听这话我笑了，摇摇头：“没不吃腥的猫，再者咱们连长指导员都是农村出
身，老婆随军后没工作，拖家带口的每个月就靠那几百块钱过活，只要你话说到
: a% P2 R! N! F3 B6 X- T4 s+ v( a位没不收的道理。”

5 l6 @3 p$ n8 u; {* h+ R, U; J  D　　　　　　　　　　　＊＊＊＊＊＊＊＊＊＊＊＊

　　其实东西我早送到了，刚进新兵连的第一个星期，家里寄的盐水鸭，南京烟
就到了部队。我把东西放在父亲的老战友那里，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送到了新
兵连各个领导家中，这个主意是我爹出的。
5 n7 X* [' Y. R; _2 A
　　三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和叶胖子成了好朋友，整日价称兄道弟不休。

　　最后一个晚餐新兵连本来说要会餐的，突然通知由于食堂发现死耗子，会餐
取消了，我操那个瘪气就别提了。

  T( Y* {, f! W4 ?　　晚上熄灯号吹响后，叶胖子突然溜到我床前鬼鬼祟祟的说：“老程，今天我
, V, q+ @% H- \# O2 B到干部灶看老乡，临走前把灶间窗户上的插销给拔了。”

　　我“腾”的一下从床上蹦下来大喝一声“走！”

- J2 Y2 M, o; F4 a) T, U% C7 W　　“嘘……小点声……”

6 w* E; y1 I# @　　从宿舍里溜出来，我们打开手电抄小路往干部灶摸去。窗户果然没插，一拨
便开，翻进去后满屋子乱翻，什么火腿呀，香肠呀，罐头呀——一样都没有。正
' |$ l9 p) W3 F. ^4 @; Z' l失望着呢，叶胖子从里屋拎着两只白条鸡出来。

% j( @" D  e6 ?+ I, ^　　我小声问：“你拿这个干嘛呀，又没炉子。”
$ _% A8 D& h9 w% o& r; C* f
　　“有，有炉子，我老乡那有煤油炉，一会咱们去拿。”
' h, ~. P3 f8 A8 o6 m) p- Z
/ ~; @6 s' i0 O　　临走，我顺手把橱子里找到的两瓶“女士香槟”揣在怀里。

　　叫上几个平时关系特好的战友，都是东北人，大家在新兵连楼顶支起了煤油
  y. ?0 b/ L( A1 q+ c炉，把鸡放脸盆里，倒上水架炉子上，这时候才发现没调料。叶胖子又不厌其烦
! B" q. y4 K6 W( g, t4 c# \0 q& o! I的摸回干部灶抱了一堆调料来。

　　说实话新兵连伙食很差，顿顿萝卜白菜，稍微给你搁点肉还是大肥肉片子，
" ^3 p! ^- ?% k$ B& `今天终于算解了馋，我们几个这通海吃……
5 S8 J5 y) W$ ^# R7 K/ s
! f3 B- w! K, }' u　　叶胖子告诉我，由于他做事比较“到位”，连长主动找到他问他将来想去哪
里，他一点矜持都没有的说——空勤灶！

) I, Z: a( X% A7 E: ], R　　妈的，怪不得我要求去空勤灶时连长说今年那里没名额了，真是教会徒弟饿
死师傅！
9 s' ]% o5 O0 Z/ I# ?5 W( J
5 [, `9 @- t8 A# H5 [' h$ B, W2 z　　　　　　　　　　　　　（二）突出部作战

　　正如我所讲那样，在新兵连里围领导围得好的，基本上都调到好单位去了，
叶胖子如愿以偿调到了空勤灶当差。这件事上他是很感激我的，从那以后虽然我
们分开了，但他经常拿些好吃的好喝的来看我。其实那次和他谈的问题也只是一
( \/ {) D' _0 \# y8 {方面，在部队里“老乡”的关系同样重要，空勤灶的大厨是沈阳人，对叶胖子喜
欢的不得了，一个愿意放一个愿意收，这事当然好办。

- P5 y* r  T' d5 H/ X" ~+ b. E　　我调到了后勤股养鱼，虽然不是很满意，但工作挺清闲，这里远离营房，不
用出操，管理也相对松懈。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往鱼塘里洒三次鱼食，爱吃不吃爱
" I% S0 F6 {+ `% X+ B长不长就不关我的事了。每到周末，等股长等一二把手各自回家后，我就和战友
. ?5 k( b1 L) I6 k4 I* O$ x们到塘子里抓鱼，大的红烧小的熬汤，吃他个天翻地覆慨而慷。
! a# d6 b1 q* z8 U2 ?9 ]0 _% h) o
　　一般情况下我都会提前知会叶胖子让他过来，一般情况下叶胖子都会很识趣
2 \9 C' O+ h  Z" t+ n的拎上两瓶酒。有一回他却哭丧着脸来了，我问他：“你哪不舒服啊？”

　　他说：“酒没了，昨天飞行员会餐全喝光了，又不好意思空手来。”说完从
5 j- B2 i/ g( E1 I% @背后拎出两瓶牛奶。当时我们几个都笑翻了，灶上的老王烧的一手好淮扬菜，牛
! S) `# |0 D0 H, n0 ]奶被他拿来炖了鲫鱼，嘿！味道还真不错。
9 J7 f3 ^9 k8 L% N" L) h: ?
6 E8 s/ n7 l5 r' o' P- P! ?; ]　　姜小芸，女，１８岁，四川人，卫生兵。一开始我叫她“小姜”，后来叫她
2 @0 ^/ Y6 ?( Y9 l“小芸”，看完射雕英雄传后叫她“芸儿”，再往后就乱叫了，什么“小宝贝”
8 i: Z; m6 D2 G# z; U8 F
: G  h1 N) Y2 e　　“小荡妇”之类。她父亲是一四川官僚，居说在当地势力很大，当然这不是
3 _) X$ \% {2 b5 u( u- j& A( J我勾引她的原因。
- c3 R. R3 M0 e  ~5 d2 w% }0 M/ R4 Q
- h& P: U# }2 K( d) {" A! g% V$ r　　那次我给老王帮厨，不留神让热油烫了手，挺厉害，于是到卫生队包扎，看

7 C+ _, H/ c& w, L/ ^" Q) b　　姜小芸的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军装下健美而略显娇小的身材（不知道你发现没

# b, ]3 ?1 m- U　　有，女孩穿军装分外好看），又黑又亮的短发，再就是一嘴甜美的四川普通
话。

6 t! Q* _; T; R- _" t; [　　看到我的烫伤她吓得“呀”了一声，然后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我得动用自
己的独门解药撒！”逗的我一阵大笑。她转身跑到别的屋，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
* u& l$ d. Q$ _) A$ z1 C4 @小黑瓶子，打开瓶盖，把药棉探进去沾了一些粘黑的液体出来，轻擦在我的伤口
上。
; W" g' e. M/ J1 b
3 {7 T, S* m% S" m  s　　我问她：“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一股子怪味。”
# n. v" S- G2 B6 J9 i5 p
　　她说：“不能告诉你呀，告诉你怕你吃不下晚饭。”

　　我说：“你讲，我挺的住。”
4 ^$ N) r5 F+ h: F
　　她说：“你找那刚出生还没睁眼的小耗子，用热水烫死，再用香油泡上，待
6 ^. S  z$ V4 Q' W& m七七四十九天小老鼠化在油里之后，就成了上好的烫伤药。”
6 a/ \6 B  Y' u5 N. J
7 G2 ~# q- Z/ C2 W9 j3 g- _　　晚饭我倒是吃了一点，但那盆黑乎乎的紫菜汤一口没动。

　　我们团有个习惯，在每年辣椒丰收的季节，各个灶都要做辣椒酱，据说此传
统是从战争年代传下来的，这个部队的前身是野战军的一个后勤给养团，某次路
过一辣椒产区，老百姓送来劳军的慰问品就是几十坛子新鲜的辣椒酱。

, [% q, E/ J: }) L　　种菜的行当也归我们后勤股管，于是辣椒丰收之后，我就到叶胖子那里装了
一坛子辣椒酱回来，然后一瓶瓶往姜小芸那送——之所以不把一整坛子送过去，
! w2 K. X( [8 t! ~, D是为了可以经常以此为借口去找她。
1 X  N0 D( r$ Z- C: d$ y
　　我追姜小芸这事叶胖子是知道地，也给我出过不少主意，有回他拎了条腊肉
来找我，让我送给姜小芸，我说你直接给我做熟得了，他说成。晚上，我请姜小
芸吃了个“蒜苗炒腊肉”——这顿饭非常关键，饭后姜小芸让我摸了她。
( ^6 f7 X4 r2 M' _
　　那个仲夏的周末吧，雨已经下了一整天，到了傍晚反倒越来越大，卫生所里
就我和小芸俩个人，我们含情默默地彼此注视着，很久都不说话。然后我开始动
, d7 M8 Q) _5 E- V2 K) C. @手解她的军装。刚解开，她突然一把推开我的手，穿上衣服往外便走，我以为她
7 K  C' C; i- ?! j- l0 v后悔了呢，没一会她又回来了，跟我解释：“大门没锁，我去锁大门。”

8 f5 q  Z* M  b2 ]* Z' c; a　　团卫生所是两层楼，一楼治疗室，二楼病房。说是病房，其实一个病人都没
7 D3 P6 B7 Q1 p( N1 n! d$ w有，真正需要住院治疗的早都送军区医院了。上了二楼，她随便打开一间屋，我
就在后面抱住她把她扔到床上。病房里的床都是钢丝底面，躺在上面比连队里的
硬板床舒服多了。
, U2 N( O. I/ m6 m
2 X; s+ h9 v3 E5 N& N+ [5 _! f　　她的胸罩是当时全国妇女普遍使用的白色棉布胸罩，裤头却是部队发的军绿
, w* R4 t* {' u4 f0 e% q& J色棉平角裤。我问她：“你干嘛穿这个呀，这么难看。”

　　她说：“这个凉快啊，唯一的缺点就是磨大腿根。”唉，有利就有弊，没办
! Q7 V- Y$ a0 D4 n, q$ r  b法。当我爱怜的俯下身亲吻香香旁边那道红肿的伤痕时，她一边摁着我的头一边
& R6 A% J7 u. H拒绝说：“不要不要啊，脏！”

　　“虚伪！”我想。
# Y$ M% L8 U3 R+ _% [
% v. M# k( d7 `6 q/ r　　小芸是处女，鲜血溅了一床单，我搂着她逗她：“不会是经血吧？”
3 {; u. v8 A% J+ r1 V
( U, Q- ?2 D* f# X, ?4 ^　　她大怒，骂道：“滚！你个龟儿子的！”
9 j: D' q2 U5 l1 X8 H6 }7 `' z# w
　　刚干完了还没躺够，她便把我轰了起来，然后扯起床单往楼下跑，我喊她：
“你干什么去啊？这么急，还没给大爷捶腿呢。”
2 }$ x8 K2 Y6 e
' R( ~7 v) |4 X. R' @! \　　她说：“我得赶紧把床单洗干净，干透之后就洗不掉了。”
: P" j7 Q, ], T3 C# X
* S; w& e2 Q# O0 p( W　　那天晚上我没回连队，就睡在病房里。第二天股长说：“小程啊，你这样不
% `" M9 @( U# _- \: H" L好，总得给我个面子吧，别的同志非和你攀我就不好说话了不是？”得，两条南
京烟就这么没了。
  `7 [; r9 U# i' u/ M
　　当兵的解决性问题无外乎这么几种方法，一是打飞机，大部份士兵都是这么
过来的，再就象叶胖子似的找个干部老婆，暗地里“搞破鞋”，象我这样有个年
龄相仿，又不用担心“见光死”的长期性伴侣的真不多，用叶胖子的话说这叫前
$ x" _5 ^3 V, N7 n; I无古人后无来者，后来他不知道看了什么书，又用“古今第一完人”这句话来形
+ V2 d- B0 S/ i/ x& {: F容我，让我好不得意。
5 Z- Q( k/ L. x
" O4 Z! T2 o& d& {　　另外还有一种极特殊之情况，说出来恶心，有个当猪倌的湖北兵，有次实在
憋不住了，找了头母猪嘿咻起来，结果被人看见，几天后便被勒令退伍了。一时
4 P9 ]4 N  a8 y: X. ?+ w传为笑谈。
' o- f0 A6 c. c( y0 ]- c
) `6 }+ B% k5 V) C$ ]' \3 ]　　叶胖子的姘头是个飞行员的老婆，温州人，我们曾打过几次扑克，她好象从
不戴胸罩，一对大奶子在Ｔ恤衫里若隐若现呼之欲出。此女没工作，在团幼儿园
里帮闲，一不会弹琴二不会说普通话。一到她值班就叫孩子们“自由活动”。

/ ?5 N" {  s/ E# t9 H6 g7 U　　叶胖子告诉我其实她也不容易，随丈夫从南方来到北方，没多久老公就跟镇
8 |* @/ C% l/ K3 b9 |上的一个女人搞上了，她知道后不吵不闹，直接找到了组织。

. X: U- P  t( ^1 h/ k0 [: R　　地方上碰到这种婚外恋情况不会怎么着你，顶多领导找你谈谈话还得客客气
气，然后受一番道德上的谴责了事。部队可就就严肃多了，先停止一切职务，关
. J& m. a% @& ^. s+ {0 B小屋里写检讨，写不深刻还不行，“认罪”态度好的可以继续留用，但仕途从此
" Y; h2 M# |1 h- G断绝。态度不好一犯再犯的，轻的架空你职务让你当个散人，重的勒令退伍。那
个飞行员现在已经停飞，进司令部当了个干事，眼看着就要完蛋。

8 O5 x: C! Q3 n  C9 G+ F　　于是此女一不做二不休，你不是“搞破鞋”嘛？我就给你戴绿帽！由此跟叶
胖子勾搭成奸。

; u. _7 p5 v3 V7 H6 N8 H  Y　　当然我也劝过叶胖子，我说：“你这样不好，搞飞行员的老婆小心惹祸上身。”

' w6 M( w; u" q! o4 t　　如今的叶胖子已经长出了主心骨，他反驳我说：“第一，我也是军人，谈不
上‘破坏军婚’，第二是她主动送上门的，第三我就一小兵，大不了退伍，谁也
不能怎么着我，第四……”
$ S  b' n1 w4 N9 P4 n, X( n
　　我说：“行了行了，你别第四了，我再不提这事成了吧？”
2 U2 a, A7 o& a3 m2 s& N  M9 L
　　　　　　　　　　　　　　（三）新兵突围
0 U! T5 A. X6 x4 L0 b& q
　　当兵的第二年，后勤股调来一位新股长，老小子挺坏，不买我的账还处处找
我麻烦。周末他很少回家，在股里蹲点，聚餐会鱼宴就此取消了，全股官兵开始
早起跑操了，外单位人员进后勤股一律登记，搞得叶胖子也不敢来了。
; W( \# @( ?9 F. h6 m
　　我就跟叶胖子诉苦，指天骂地。叶胖子突然说：“唉？对了，营房股老段你
不是认识嘛，那个南京人。”
8 n4 r" C4 T6 f+ M5 Q3 x7 _
1 d. x+ j  v7 K+ {, _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这个老段是营房股股长，我们之间还真有点交情。那次
看电影，我跟一战友开玩笑，用南京土话骂他，老段正好路过，叫住我说：“小
鬼，南京人啊？”

　　我赶忙敬礼说：“是啊，家住夫子庙。”
6 O6 L0 D1 G2 A
4 v' q# M6 v$ M! q5 `　　老段说：“我也是南京人，团里南京人还真不太多。”说完走了。我长了个
6 J0 E$ ]% X  I* I( C心眼，找机会托人送给他两包板鸭，后来再没什么联系。但老段媳妇我认识，这
女人爱贪小便宜，经常到后勤股蹭点菜什么的，每次我都大大咧咧地给她搞一大
堆，然后再讲一通嫂子咱们都是老乡，以后有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之类的便宜
* P' v$ a) U% B/ j3 j5 C话，喜得这老娘们满脸开花。
1 H" K2 d; ]$ W  P$ F" [$ B# \
　　看来这事非找老段不可了。

' S& T! M4 i$ K2 j　　老段媳妇又来蹭菜的时候我给她露了点口风，说来部队这么久，老乡还都没
/ v3 }) d! {% E( w走过，等哪天去家坐坐，她很爽快的答应了。
. ~. I: N$ u3 p7 D( H1 s
. S# ^9 b$ r5 Z. h# e　　这事顺利得出乎我的预料，段股长马上答应了，他说：“只要你那边放人我
这立马就收，没二话，回头我再找你们股长谈谈，等消息吧。”
! ~3 _$ _- A' c- u3 |+ {
　　一个月后我就从后勤股调到了营房股。

' {* _+ R+ \* |5 P8 ~% F　　营房股真是个养老的地方啊，比后还勤股清闲自在，再加上有老段罩着，那
. ~6 R( ]) Y2 s时我真可谓是如鱼得水。平时基本没什么工作可干，各连队如有房屋需要修缮，
水表需要更换的，我就带一帮临时工过去，吆五喝六一番，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
! \( `; M& M7 k9 E* ^% V（让我动手我也不会）。早操也不必出了，晚上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
& D9 E, H. _4 f8 T1 Y! d1 ]0 ?
) O; |8 \* Y5 b　　我跟股里的一个干事同屋，有什么好东西我都分他一半，关系特铁，周末他
回家住时我就把小芸叫来一块睡。屋里还有台落地扇，夏天二十四小时开着，想
吹脸吹脸，想吹屁股吹屁股。

, ]$ F. F" L/ `4 w1 i　　更可喜的是后勤股的仓库建在营房股里，管仓库的河南小兵姓陈，我们差点
成了八拜之交。其实这孩子原则性挺强的，但独独对我网开一面，我进仓库拿东
西他从不讲一句废话，直接把钥匙给我让我自己拿，反正都是烂账一笔，谁也没
数。

1 T3 m6 y4 L; l; l! }7 D" ^　　当然我还是比较自觉的，进去后只拿香烟，这种香烟属内部特供，白包上只
印着“八一”两字，我们都叫它“白烟”。烟我也只给叶胖子一个人——这家伙
如今学会抽烟了，而且烟瘾比我还大。

　　说到这个姓陈的河南小兵，里面还段故事：
/ N, @6 V2 {+ q% p
; F! l8 d  ~$ ^　　刚到营房股时，有一次晚饭后独自出来散步，见一帮没戴领章帽徽的东北新
1 C" `& I9 \" E% G, t兵扎堆骂人，凑过去一瞅，就见小陈跪在中间，满脸泪水。这帮东北兵很坏，让
小陈趴在地上学狗叫，有个家伙还拿皮带抽他屁股，边打边骂：“看你以后还打
: I0 s0 q6 W4 _. W% X( o( c/ w' Q小报告吧！”

　　军人殴打老百姓并不鲜见，当兵当久了多少都有点暴虐心态，但这样欺负自
& g# n  W7 p$ m* f己战友实在让人看不下去了，我分开他们走进去，把小陈扶起来。问道：“有病
嘛你们，自己人还这样？”
# N+ {4 |( ^% K$ i# s- w. p3 z" V
　　几个小子明显不服气：“管你吊事！他妈的滚远点！”
* r) [, z8 ], S
　　我也火了，放出大话：“我操你妈！信不信我弄死你们几个！”
% X9 |: T; F  ^, V; a7 W' Z
& \3 G* Q# [( l7 T9 W/ ?　　结果哥几个二话不说，冲过来就打，好家伙下手真黑啊，我长这么大没挨过
这样的揍。脑门子上让钢皮带扣抽出一溜大包，满脸是血，打到后来连神志都不
清醒了。
9 h- ~/ z7 p* [- a; E: e  }
* L  h3 [# q- o, Y$ B& i　　小陈把我扶到卫生所时，芸儿刚好值班，一见我这副德性，当时眼泪就流了
3 z% ^: x+ P2 l3 ~9 y4 U" B9 L" r& [下来，连夜敲开所长家的门叫他来给我看伤。然后又她打电话给叶胖子，叶胖子
一脸杀气冲了进来，破口大骂：“妈了个逼的谁干的！外面的里面的！”

　　小陈哭丧着脸说是新兵连的几个东北兵。叶胖子一听就急了，拉着我往外便
走，嘴里还说：“带我去带我去，操他妈的我看是谁。”
/ m8 ?- h. Y( K, N. P( q1 U" @
　　小芸一把推开叶胖子边哭边说：“你干什么呀你干什么呀，他还能走嘛！”
& ?7 v  d' Z4 |  Q- S) E
6 G' q4 E# e; ?. I　　汽车连连夜出车，将我送到军区医院
' F$ q# X3 c! L+ D% B0 Z/ z# y
6 J: p5 o5 L* y+ L0 o( @% q　　我被打成轻微脑震荡，幸运的是骨头内脏没事，其它都是皮外伤了。当时军
区医院想留我住一段时间观察观察，我没同意。一是舍不得小芸，第二我估计叶
1 |! i" z7 \' O, |& c9 J- L4 }胖子和部队对这事都不会善罢干休，我必须回去压住场面。
, A5 G# U; G, q3 F
# J- g4 D( T4 k7 A0 R# q$ j　　果然，刚回到部队，团参谋长和新兵连连长就登门造访了，问我这事是谁干
的，我说是外面的老百姓，他们就急了，说你尽管讲实话不必有什么顾忌，我说
真是外面的老百姓。当兵的跟老百姓发生冲突并不罕见，只要派出所不介入，打
完也就算了。
2 }3 P$ r2 P. o7 m. }
　　刚送走垂头丧气的参谋长连长，叶胖子押着那几个东北新兵进了屋。几个小
) ^( Y4 x7 `4 W" J5 j. C2 O孩战战兢兢站我床前，看样子是真害怕了。叶胖子一句话没有，冲上去每人正反
* H# o$ p  [+ A5 o赏两个耳光。

　　“跪下！”一声断喝。于是扑通扑通跪倒一片。有个跪的慢的，被叶胖子飞
# F4 Q% X$ u" |/ ]" x# t6 \% ?起一脚踹在腿窝上，摔倒在地。
) i( u/ S0 }, D; G, S
　　然后他开始发表演讲：“你们一来我就跟你们几个逼崽子说，在新兵连别惹
/ D& e5 @# O& b3 z+ S/ K事别惹事，他妈的当我是放屁啊？！你知道他是谁嘛？我他妈都得叫声哥你们居
! n6 o2 ]3 G& a2 l9 x( j( q2 U然敢打他？妈了个逼的！”说完就解皮带。
: k" M+ L" F+ R. N5 B# R( A! r
8 {3 }5 A& r( c　　我赶紧制止他说：“算了算了，叶你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

3 ~) u. F9 Z1 ~! s3 `9 B　　我说：“你说你们几个家伙是不是有病，新兵连就这样以后怎么混？这事我
, b' s$ i6 l; ~+ b4 Z2 e% B不跟你们计较了，回去后不准找小陈的麻烦，滚蛋吧！”

　　新兵们刚走，叶胖子凑过来小声跟我说：“老程啊，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别
捅到团里去，都是些孩子……当然如果你坚持要说我也是支持你的。”
- A; Q! Y3 }8 e4 V2 d
　　我说：“刚才参谋长连长都来了，找我核实情况，我说是老百姓干的，不过
) F1 H7 ]! i2 a; D+ m叶你可得管好这帮小兄弟，别让他们再欺负小陈。”

6 M' H# U; g7 T& x& d" n! p- N  h　　叶胖子感激的抱住我说：“老程老程你他妈真够意思，我算彻底服你了！”

　　养伤的这段时间，在部队认识的新老朋友都来看我了，段股长的爱人几乎天
# G) a& [& ~! Y5 `( U* r$ D1 i5 X天来一趟，鸡汤排骨汤鱼汤不停的送，说实话嫂子是个厚道的人。
  M# W1 s0 k4 ^7 I  t) f! \6 ]5 @# G8 ^
; M+ d  L  K& Z( b9 f" S6 r- Z- o" E( r　　小陈也天天来，用他那不怎么多的津贴给我买来罐头饼干什么的，我告诉他
以后千万别送东西了，我这什么都不缺，小陈说：“程哥你不知道，那些东北兵
现在见了我都躲远远的。”我就笑。

　　叶胖子更不必说了，大包小包从空勤灶往外偷，然后全送我这来。“你可劲
7 l1 H( C" N9 T7 y儿造就是，全当是自己家的东西。”叶胖子如是说。
) u: a) Q8 N# F3 [. K
) d' E+ Y6 K- m6 d, h* f! N, K　　最幸福的是我可以天天和小芸在一起了，开始那几天走路还不太得劲，上厕
所不方便，尿尿的时候都是她扶着我。我耍赖说你帮我掏出来。她说：“滚！不
& l2 g% h/ a; T; i, s管！”我说要的要的，她就红着脸帮我往外掏。
8 R, F* z" ]1 J* a3 t$ d5 W
8 ^/ `+ s9 y9 r　　性欲来的时候，我就平躺在床上叫她给我打手枪，开始她不好意思，勉强撸
- Z  }) _6 k6 n# G两下，技术也不过关。后来就好多了，她一边给我打着手枪一边看琼瑶小说都爽
' Y3 y" w& W  I) G的我不得了。那时候我真不知道口交是怎么回事，要不然就让她给我口交了。

7 W+ W% R# {% T9 P( ]) U) U　　出院后再回到营房股，突然发现许多平时不认识的士兵军官都主动和我打招
呼。我问叶胖子怎么回事，叶胖子说：“其实你这事大半个团都知道了，暗地里
人人都竖大拇指，说你够仗义。”我又问那几个新兵怎么样了，他叹口气道：
2 m4 G3 P* H) g+ }5 Z5 g( h" @( q“部队还是处理了，为首那两个开回了老家。”
8 C& ~& p3 h0 P% C
　　我就说：“叶，我确实没说是他们干的，你得相信我。”
! s: Q' a0 {. c& }6 L
  w' l8 @8 a. J　　叶胖子搂住我的肩膀，眼圈都红了，他说：“老程啊，咱们老哥俩我还能信
不过你嘛？部队这是要立威，杀杀东北兵的匪气……”

　　　　　　　　　　　　　　　（四）无题
$ \3 Z5 A+ I$ P
8 c' [# H$ U9 T5 s7 t3 U　　小芸，算是我第一个女人。上高中时我也曾交过女朋友，同班同学，可关系
也仅限于放学后拉拉手，连接吻都没有过。高中毕业后，与不少女人有过肉体接
7 s+ ^0 a; C' S4 C* M触，但真正让我动了真感情欲罢不能的，只有小芸。
) w2 o- e1 q: ]% L
　　部队远处郊区，生活单调，说到乱搞男女关系的问题，干部要比士兵严重的
多。咱们这么说吧，女孩三年兵当下来还是处女的几乎没有，而女军官们，早无
& a/ m" _# u# W6 z$ b: a处女膜傍身，身边又有那么多壮硕伟岸的男子汉，搞搞飞机稀松平常的很。但我
4 V- j  u2 }1 P. e/ a不想在这里牵扯太多当事人的先进事迹，不好，不厚道。只说我这几个朋友吧。
% D+ T8 S- J, U7 H! P1 O
4 M2 `) X3 m+ a& l5 X　　叶胖子继续和那个飞行员的老婆小田保持着交往，这事几乎成为了公开的秘
密。一般情况是这样的：叶胖子想搞她了，就往幼儿园打个电话，那女人趁中午
$ A. I: J( N$ X1 C孩子们午睡的一个半小时溜到我这儿，此时叶胖子已经把我打发走了，于是就在
# e) C: z% o9 H9 ~7 e! }; |% x我屋中大战三百回合。夏天还好些，到了秋冬季门和窗户都关着，他们走了之后
我再进屋，好家伙，一屋臭脚丫子味加肾上腺液的怪味。
4 {+ Z. P) d; k3 D! w
　　我劝叶胖子说：“叶你收着点，大白天就往我这领，有点不象话了，这样不
& H2 i& i1 x' c8 N好，真的。”
7 p0 l9 ?5 w- u, [
9 d3 H: J9 z  @- @% W/ |7 L' @  j　　打那之后他们就不大来了。

& {1 k1 s& i. z/ M: r9 }8 I　　但说实话，小田确实很吸引人，丰满成熟的身材，好听的南方普通话。那罩
在健美裤下面走起路来一摆三摇如磨盘般的大屁股，尤其让我垂涎。叶胖子这家
- F7 |" {+ W5 e% s' Z- I伙经常跟我吹她怎么搞小田，说：“我们家小田比你们家小芸骚多了，一发了情
就啃我鸡巴。”

: _* i8 o( c2 d- P  b) ~　　我说：“你别放屁了，那玩艺多脏啊！”
8 R% P* l0 g. H0 G. A) O
* G& Q. S; w1 n$ C　　他急了，说：“真的真的，骗你的是孙子，要不哪天我让她表演一个给你看
5 X8 O2 g+ s8 Y- A6 }7 y+ q4 M3 X看。”

9 d) P) x9 r/ ]) A7 Q　　我当他是说着玩的，没在意。
1 B; s& b; q6 i6 \7 m) y
　　那年的“八一”建军节，部队按惯例会餐放假，中午正跟叶胖子喝着酒，小
田突然来了，我招呼她说：“来来田姐，坐下一起吃点。”平时大家就都很熟，
她也不见外，坐下来和我们边吃边喝边谈，不知不觉都喝高了。

$ u4 A, s1 J  e9 G4 {# y8 Q　　吃完饭，我迷迷糊糊往外走，虽然不是很清醒但也下意识的知道到了该回避
的时候。叶胖子突然拉住我结结巴巴的说：“老程你、你别走，你不是……不是
不相信小田吃过我鸡巴嘛？今个儿就让她表演一个给你……给你看看！”
1 h+ e" N. h" X) F% o
　　“来来田儿，给哥哥吃一个。”
3 ?. H8 Y. p' o( ^+ J+ i, J
% @- s% j1 y. m3 H' K& ]" ^　　小田明显喝高了，蹲地上就解叶胖子大前门上的钮扣，掏出鸡巴咬了起来，
  Z; ^; Y5 c6 K# \吃的滋咂做响。我当时都快晕了，转身便走，结果“扑通”一声摔在门口，身后
传来叶胖子放肆的狂笑声。
7 z6 ^: \0 y5 ?0 u3 i9 l2 z
! V1 I( p4 O7 N# }  y+ F　　我承认，小田曾经勾引过我。有天晚上她来找我说她老公刚打了她，于是跑
& h* n6 i& A! ]了出来，我问她：“你怎么不去找叶胖子。”她说去了，没找到。我知道她在撒
谎：三分钟前我刚跟叶胖子一起散步回来，眼睁睁看着他走进空勤灶的。
* a7 d6 k! w3 b. C; ]6 S0 E  a0 a+ ?* L
1 [$ Q, A2 `% G9 L# L' ~/ f+ {( l　　给她到了杯水，刚转过身，就见这女人坐在床上掀起裙子扇风，下半身整个
露了出来，黑乎乎一丛毛，居然没穿内裤。虽然我当时欲火中烧差点就扑上去，
; P. N/ _& h1 \0 @但还是忍住了，我总感觉她有什么企图：是想挑拨我跟叶胖子的关系？还是想挑
拨我和小芸的关系？平日里这个女人言谈举止就不简单，得小心着点。

　　　　　　　　　　　　　　再讲一个故事：
/ B$ G% I, ~, V! P  M3 H% R
, G( \6 i8 e& }4 [8 y　　那年国庆节，部队放假，叶胖子说他生日快到了，叫上一帮东北兵跑我这喝
7 x' E8 Z* M: R) W- N' C8 j" @酒打牌。大家正喝的兴起，姜小芸突然闯了进来，两只眼睛都哭肿了，跟桃子似
的，见了我们哇的一声又哭了，仿佛老百姓看见了八路军。

　　当时大家都傻眼了，我赶忙扶住她肩膀问：“怎么了小芸？别哭别哭。”

　　小芸激动得话都说不上来，罗哩八嗦了半天才听明白：场务连有个北京籍排
" s3 f4 v% T1 [+ g$ X长，快三十了还没找对象，最近经常打着看病的幌子到卫生所找小芸，只要没外
0 T, C2 g$ W0 m" r人在场就对小芸上下其手，小芸怕我生气，一直忍气吞声不敢对我讲。今天这傻
3 ]7 L& r6 i5 d- l, e逼喝醉后又去了，往病床上一躺说他蛋子痛，可能是疝气，让小芸给看看。
: n2 W+ E8 {1 y3 y
　　小芸说：“我这检查不了，你到军区医院去。”
4 e. r3 R9 G3 N( `; E4 {
　　那孩子说：“总得先做个初检吧，兴许你揉揉就不疼了呢。”
( L0 ^! Z- B/ e  T/ M) \9 @8 {, H* Z
　　小芸说：“你滚蛋，要不我喊人了。”

　　他说：“你喊啊，看咱俩谁丢脸……”
: K5 K) G1 {8 e" b5 A1 t( k
) {1 U6 M- U, w, t+ t, F0 b　　几个东北兵借着酒劲就往外冲，边冲边嚷：“蛋子疼？给你揪下来就不疼了！”

1 g9 s) J; ?  [" W) W　　我喝住他们：“都回来都回来，别这样！”

　　叶胖子比刚来时沉稳多了，他倚在床上没动窝，叼着烟说道：“咱们团这些
& z8 R. W0 }/ ?1 Q0 w! p- A# L当兵的没几个不知道你跟小芸的关系，老程你想想得罪过这个人没有。”
& E! \* R, a+ K% m
- k4 [  E  E+ O3 e+ H! G　　他这一提醒我还真有了点印象，早在新兵连时我曾和一操北京话的老兵吵过
一回，当时确实怕事，战友一拉架我就见坡下驴的闪了，莫非是那小子？

　　为这事，我跟叶胖子密谋了一夜，他后来在我那睡的。

　　叶胖子的一个老乡在场务连当副排长，爱人随军后来到部队在空勤灶帮忙，
叶胖子平时很照顾她，有什么好东西都不落下她。平时叶胖子也经常往这副排长
家串串门，了解到一些情况：他当兵十年，副排长就干了五年半，急着往上爬，
+ k; d8 U# l' U! z6 _8 l0 w) ?但礼送了人也围了却总是没消息，郁闷的很。叶胖子就说这事找他准办。
& F9 T* K6 z9 F! M# X
　　国庆过后没多久，部队进行战备演习，各级指挥员二十四小时待岗，不准离
开营房。有天晚上场务连连长在浴室刮胡子洗脸，顺手将刚买的“上海”牌钢表
放在了窗台上，等出来后发现表没了。不含糊，全连立即紧急集合，放出哨兵守
9 k8 _$ I# K3 C6 t% A在宿舍门口，任何人不准外出，然后进行大搜查，这块表后来在那个北京籍排长
. L+ `  M% f5 g# e* T' U1 F. c" l的抽屉里找到了，上面还带着水珠。

- f; ]  G+ O0 z, R" Z　　这事就是叶胖子那个老乡干的，确实是妙计，一箭三雕：我的仇算是报了；
+ @, {  C( E/ ?8 W! y1 j北京排长很快被强制退伍，扫地出门；那个东北籍的副排长顶替他的位子荣升正
/ `' ?" e6 V  N! U" R$ ]$ F- Q/ D排，住进了单身宿舍。接着这家伙又逮住机会，立了个“二等功”，好象是“在
雷雨天气带领全排战士抢救暴露在大雨中的航材”吧，上了军报，到我退伍时，
; A( O/ u- N5 k  e* R他已经成连长了。

4 b- X* ]- R- M/ J. ?) r* z　　为这事我专门请叶胖子喝的酒，可没叫他那个老乡来，为什么呢？他的关系
由他搞定，我出面显得不太好，况且这事人家也肯定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4 K% C: U$ d9 V7 r
  A5 `2 G' t6 j. }1 K　　　　　　　　　　　　　　（五）再次无题
0 Y$ X! }- E/ C' H. k  b
　　小芸怀孕了，但我一直对她怀孕的原因持保留态度，倒不是怀疑她跟别人乱
搞。每次办事时我都戴套，这些避孕套本来是军区下发给连队各级军官用的，很
厚的那种，用半透明塑料纸包着，由于平时都由卫生所发放，小芸就沾了个近水
. f- @5 m  w# y, b8 Y; e5 I楼台之利，经常偷点出来。

; E% g8 l6 L( L/ c0 _　　后来我才知道，那批避孕套在仓库里放的太久，可能让耗子嗑过。打那之后
; A% ~7 ]8 q, f$ i小芸改吃“探亲避孕药”，不过这东西副作用挺大，吃了之后咽不下饭。

  y9 Q! k9 T4 B& E　　小芸跑到军区医院找熟人打掉了我的第一个儿子，身体很虚弱。我问她想吃
什么，她说就想吃鳝鱼，想的不得了。

3 b+ o" x" E7 t+ r( X- i　　这可真难住我了，在北方当过兵的朋友都知道，北方人不认这玩艺儿，就说
这几年生活好了吧，吃鳝鱼的也很少。附近几个农村大集我跑了个遍，鱼贩子瞪
0 o- D+ }. L& P4 k8 ?着一双无知的大眼睛问我：“鳝鱼是什么鱼？”

　　前文交待过和我在营房股住一个房间的那个干事。安徽人，很有点能耐，会
; z6 J/ ]6 B" S: O4 o吃，每年自己灌香肠做熏肉淹酸菜，每次还都分我点尝尝鲜。我把买膳鱼买不着
内心很苦闷这事跟他说了。他说：“嗨！多大点事啊，我有主意。”

0 @) x  |3 b1 y$ J$ C7 i　　他把自行车辐条磨尖，在前端弯出一钩来，又跑到臭水沟子旁边挖了几条又
9 A: H8 R5 x/ R* q! z$ O. P/ }肥又长的蚯蚓，穿在钩上，带着我走进正灌溉着的麦田之中。
% @% x  C7 A* x& Z- a5 I4 n( D
% n$ r% K% e4 \0 Q9 v# r6 B　　就见他边走边观察阡陌之下水中的状况，见有气泡冒出，就蹲下去，用辐条
! c7 n* V0 T( t; E9 `5 R5 A* G小心的探试，接着就看他胳膊猛的一震，一条尺把粗的大鳝鱼被拽了上来。那一
& `$ b& r. E+ l6 l& F- q下午我们共钓了四条，全部归了我，我把鱼送到叶胖子那里用辣椒一炒，乖乖那
个香啊！从此之后叶胖子也爱上了辣炒鳝鱼。

　　那年夏天我钓了几十条，后来小芸说她见了黄鳝就想吐。

　　我所在的部队那时自己养牛，牛奶专供空勤灶。养牛的兵是内蒙古人，两瓶
酒就把他搞定了。刚挤出来的牛奶热热的，很稠，稍微一放就变成如豆腐脑般的
# v, T# p. ?, R) ]3 I$ ~半凝固状态。蒙古兵说：“你们内地人身体不行，一桶奶要兑半桶水喝了才不上
火，俺在家的时候直接咬着母牛的奶头喝，喝口奶嚼一口干牛肉。”
' O! Z& o2 K( P" O
　　我心里说：“吹什么牛逼啊，踢死你个小丫的！”离开后勤股后牛奶就很少
' E# `# ~* C9 G" O& l5 G喝到了。
4 ]* Q3 H; F8 k% V+ E! Q" U
6 g& e8 a" z5 g2 }　　部队大院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其实都是部队产业，早几年这些地是分给
# ~+ Q" y* {- k各个连队耕种的，但每到麦收季节，庄里的农民就全家出动打秋风，一垛垛往自
, x* w" P* }8 _; c- }己家搬。警卫连战士挎枪站岗根本镇不住这帮人，他们只怕警察不怕当兵的。

　　那次一小兵追个偷麦子的农村妇女，那女人被追急了，往地上一躺就脱裤子，
吓的那个小战士转身即跑，后来战备任务越来越重，连队便将麦田包给附近的各
! }' L( }+ ^  S; v3 [: z" B个村子种，每年只须交给部队部分粮食就可以了。
; Z9 Y# Z, ]9 y! |3 g5 i; _
　　灌溉麦田的水来自于十几里之外的黄河，水被抽出后通过大小水渠供应周围
  r& z: }& O( ^, M9 r5 V五六个村庄。我们团东大门外就有条水渠，渠不深，水最多时才刚没过膝盖。

　　有次我无意中在河边经过，发现虽然灌溉已经停止，但焦黄的河水中不时有
. f& k& m, I/ Q小鱼翻起雀跃，于是赶紧跑回营房股，叫上一帮战友，拿着铁锨脸盆冲出来。先
将水渠两头用泥巴糊住，然后十几个人跳进去往外泼水，水越来越少，鱼越来越
% T9 t0 {+ w3 C0 p; O0 i多。十几米长的水渠我们竟捞出大半桶小杂鱼，甚至还抓住了一条一斤多沉的黑
鱼。晚上送到灶上炸了，好吃的不得了。

　　在几名广东籍飞行员的带动下，部队兴起了打鸟热潮。一到晚上，周围的小
树林中就手电筒乱晃，参与者上至团长参谋长，下至刚出新兵连的娃娃兵，所以
. F" F3 K1 r8 E8 e% X% W  w) z当时上下级关系显得非常融洽，看见蹲在树上过夜的鸟都互相让：“你先打你先
打。”——正所谓“同是连队打鸟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m% q) N3 m' ~　　小陈也买了只气枪，“峨嵋”牌的，一到夜间我们就叫上叶胖子出来，满院
乱找。飞行队的那帮飞行员打的最好，有眼力有臂力，四五个小时能打一网兜。

　　打死的麻雀用热水一烫，毛就好拔了，再放热油里炸过，很香。许多年后我
调进民航，每天看着一箱箱活蹦乱跳的麻雀空运到广州深圳，却伤感的不得了。
: }& u% _) w% e; o; {2 `6 j0 O3 m我的心是越来越软了，痛惜起这些小小的生命。
+ y3 e( u* F9 o$ Y, N; m$ F2 M
6 ~% ~$ `2 w1 `7 T) A; c, q0 [　　当年新兵连里有个战友，关系不错，后来分到了警卫连，每天在跑道周围站
岗。因为是单岗，离营地又远，他胆子就越发大起来：一到站岗的时候就跑到兄
  p9 L* X2 Y  w9 y! t/ u  y弟部队的鱼塘里钓鱼，有线有钩有蚯蚓就是没鱼杆，他就把五六式冲锋枪上的三
棱刺刀拔出，把线栓刺刀上那么钓，钓上来就揣怀里直接送大灶上去。
* v+ c# s, l8 u3 Q
1 k; R2 F$ a4 S  z　　有一回他钓鱼时碰巧被那个部队下来检查工作的干部看见了，一顿臭骂，还
5 D; z2 `2 M/ K5 z6 B, ^& x威胁说要把这事捅到我们团里来。这个家伙怀恨在心，下次去时带了一包砒霜，
也不知他在哪弄的，反正全撒鱼塘里了。见到我时还咬牙切齿的骂：“让他们吃
鱼，都他妈吃屎吧！”

8 V! B( s1 j9 x' L; x8 U3 M　　警卫连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风吹雨淋日晒领导骂。干部灶和大灶合并之后
2 y- }* v" m" {8 [9 L, u他们的伙食算是好了点，一开始他们是吃兵灶的，伙食很差，个个满脸乌黑，精
瘦如柴。
' ]& w  {0 N; Y! }; X  p) f
: d2 t$ Y( F* D. _! Y　　新兵们大都本份，巡逻时丝毫不敢懈怠，站了两三年岗快退伍的老兵油子们
就懒散多了，值勤的时候哪也不去，找个阴凉地儿看武侠小说，有劲没处使的就
4 ?/ ]9 D" V! \. D, W$ {8 E用枪上的刺刀挖老鼠洞蛇洞，枪管子里面堵满了土，下岗时往地上磕打磕打。再
$ {) W" N  m0 @- s1 t' x0 B不就找个不留神闯进警戒区的老百姓，打骂一通解闷。
8 l) {: t5 ~3 o5 U- |4 `% Z
　　有个老兵，值勤的时候看到一挖野菜的农村妇女迷迷糊糊走近跑道，他把那
女的拦下来说：“走！跟我去团部！”

/ v) A" L) s7 C0 R　　女人害怕了，死活不去，他看周围没人，就上去乱扯，摸奶掏阴的，乱摸越
7 t: I) p& N- D7 b/ M  f来劲，干脆把那女的裤子扒了，掏出鸡巴就干，干的那女人嗷嗷乱叫。
9 ^2 L7 @* O/ M$ w
　　干完了他寻思没事呢，提上裤子要走，被那女人的丈夫带帮人堵住了，一通
海扁，枪也抢走了。正赶上几个战友路过，两帮人混战起来，直战得天混地暗日
. N- ?% E$ C, D7 e, {月无光。团领导和附近派出所的全到了才罢手。一查便查到那孩子头上，关了几
天禁闭后警备区来人把他带走了，送交军事法庭。当时他离退伍还剩两个月。

　　　　　　　　　　　　　　　（六）退伍

0 W' Y% W& n+ f7 Z　　叶胖子死了，被枪打死的。
+ r2 z1 c0 D) o1 U" J" d
　　这类事我曾听父母讲过，部队里并不罕见，但我根本没想过会发生在我最好
的战友身上。

　　那天晚上叶胖子和那个飞行员老婆小田在电影院旁边的树林中幽会。

" V* H) E2 k& ]8 ~　　军械股的一个兵，白天跟领导吵了架，想不开，晚上偷偷摸进股长房间，把
8 B" e& q3 u6 g; ~. b* G7 _军械库的钥匙偷出来，然后又闯进军械库偷出一支半自动步枪，两排子弹。当天
* }6 K5 T" U- ~9 ~, r部队通知看电影，放《闪闪红星》，估计他本来是打算到电影院大开杀戒的，但
. d3 B1 O$ ~# _& o偏偏送胶片的车半路抛锚没来，电影临时取消了。于是他拎着枪在电影院周围乱
转。远远看见小树林中有人影，想都没想抬手就是一枪。

2 P. x2 F, D" E) r3 r1 ^( r　　子弹从斜刺里飞进叶胖子身体，打断了他的脊柱，又穿过肝脏。当时他就不
行了，一头栽在地上，吭都没吭一声便完了，那个兵冲过去想再补一枪。刚把枪
举起来小田就挡在叶胖子面前，她边哭连喊：“你别打他了！你打我吧，我跟他
! ]8 H! K3 a: k5 w# B一起死！”

　　不知道为什么，兵突然也哭了，没对小田开枪，而是把枪竖起来，冲着自己

　　　　　　　　　　　　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那段时间我整个就垮了，不吃饭不睡觉，自己一个人发呆。小芸天天守在我
* r- ~# u* l1 f+ E  O% U身边边哭边哄我说：“你清醒一点好吗，求你了，吃点东西吧？”

　　每当我闭上眼睛想睡一会时，叶胖子就会跳出来看着我笑。我无论如何不相
3 K5 q+ D- J( h% D: s信这个事实，叶胖子怎么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了呢？前几天他刚刚兴奋的告诉
# Q* C) a0 V9 y4 B& q我，他准备转志愿兵的事基本敲定了，司务长和股长拍着胸脯给他打的保票，现
: \1 D- ~1 ~+ C% `3 H- J7 K8 f8 x9 O在他已经拿到了三级厨师证，将来还要拿二级，一级，特级……真的就那么死了
' [: Z' K% D/ T. [* T吗？那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那个我最好的堪称生死之交的战友？
$ x: N5 d0 y' j  A$ b, S+ n
　　很长时间我都不敢出门，总担心叶胖子会突然从黑暗中闪出来抱住我说：
0 D9 r) I" l" P“走啊，喝酒去！”甚至呆在屋里的时候我都时常警惕的看几眼大门，一有风吹
草动就琢磨会不会是叶胖子来了？
3 v+ J# v) @, w( e0 z; Q8 L
　　他的那些老乡们都知道我是他最好的战友，也了解我当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
缘，过来安慰我，于是我关上大门，对这些小孩们说：“老叶没了，再没人管你
% J9 t7 g5 j4 @4 l9 ?们了，说实话我也懒得管你们。但我劝你们老老实实当完这三年兵，回去之后该
- R" D! f* K) `( f1 e1 n7 u种地种地，该放羊放羊，别跟他似的到处添乱，算我求你们好不好？”

4 e3 X$ [* Z1 W" \　　说这话的时候我异常清醒，一字一顿，说完后突然感觉松了口气似的。下面

　　　　　　　　　　　　　已经哭成一片……
8 v  M# a$ ~1 l4 t; T( m5 m
/ b. p. h' H! @% l3 t　　小田却一直没来找我，但通过这件事，我对她的印象突然变好了。在我眼中
/ k4 L& c4 n: r她不再是原先那个放浪淫贱，人尽可夫的女人，而是忽然成为了一个有情有义的
节烈女子，从此备加敬重。有几个女人会在这生死关头为自己的爱人挡一颗子弹
呢？

1 s5 E: l5 p/ @4 a　　我曾问小芸：“如果换成咱俩，你会这样做嘛？”她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

8 e2 x1 e+ W% j; Y$ v2 z　　但我不信，她是个娇生惯养的女孩，没吃过苦甚至没受过什么挫折……可当
我问自己会不会为小芸挡子弹时，心里又迷惘了。

　　许多年后我读《清史》，想象着努尔哈赤在我的老家抚顺许下七大恨时一脸
) Q4 ]) e5 y) I& i怒火的情景，脑海中总会奇怪地浮现出叶胖子那咬牙切齿的嘴脸，虽然他是根正
苗红的汉族贫农出身。叶胖子的死仿佛已经成了我的宿命，始终伴随于我并让我

　　　　　　　　　　　　　　伤心一生……

8 J2 S$ y- w0 m/ _6 x# [9 G9 ^$ t　　小芸要退伍了，才当了两年零四个月的兵，她说家里一个劲地给她打电话写
, O0 D' O* \! k" n* B信，说已经为她找好了工作，部队关系也打通完毕，让她早日回家。我默默的听
着，不发一言——又能说什么呢？

8 r. t* u. V- [* K　　小芸走的那天，我本来答应去送她的，但最终没去，我不想看见她哭，也害
怕自己会哭。后来她给我写信说，本来想在火车站将她刚买的冻伤膏送给我，让
0 W& D9 f3 P1 z) Y我在手上起冻疮的时候还能想起她，但她望眼欲穿后失望了，“知道信纸为什么
那么皱嘛？”她在信中问，“是被眼泪打的。”
3 ~' x( Z( T0 `$ J
! G( n9 [7 n# q4 E5 O% _0 G5 F　　退伍后，我拿着千多块的退伍津贴去了趟四川，那时的小芸已经明显发福，
象个中年妇女。我们瞒着他老公在宾馆里疯狂的干了个通宵，她又哭又叫又咬，
从来没这样过。早晨起来我突然又问她会不会挡子弹的那个问题，她就笑，说：
$ m* x' D* y: J0 `“别傻了，懒得回答你……”
: w3 Z% G8 @6 d7 L! G$ U# T
  ~* }' t$ G1 }7 V3 P　　现在我们一直书信往来不断，她离了婚，孩子跟了父亲，如今她已经是某公
司副总，我准备今年休公休假时再去一趟四川，搂搂她。
! a; M6 q* d7 Z5 Y/ u, c3 k
7 t7 c& m4 s3 ?! a2 R　　叶胖子和小芸的离开，突然促使我思考起自己的未来。人生无常，固然要随
' w/ w' @( e, w. z7 J遇而安，然而做为我个人，却始终徘徊在及时行乐与树立理想之间而游移不决。
& L$ P" J# e* P! z4 e
　　人，总得对将来有个交待，连张牙舞爪惯了的叶胖子都有理想，连温柔可人
1 `1 [. n2 z' I; e- v的小芸都知道退伍后该干什么，这个一贯自命不凡的我，为什么还在踌躇不前？

　　三年时间很快就要过去，在我临上火车的前夜，小田突然深夜来访，她说她
马上就要离婚，我就问她将来有什么打算，她说离婚后准备回老家温州，老家的
亲戚做生意发了点小财，她回去帮忙。

　　我们一直做爱到凌晨，她身上香喷喷的，估计来之前洗了澡。做爱的时候我
8 U% i# r; u6 [7 h- p7 P不停的叫她的名字，叫一声她答应一声，到后来边答应边哭。写到这我忽然想，
! M$ W6 E/ E' X( j+ S% `6 V我当时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她呢？肯定不会，她可是叶胖子的人……真是个奇怪
的想法，再不去想了。

[ 本帖最后由 beike0315 于 2010-4-29 23:38 编辑 ]

sos598888

几年生活的感悟，人生就是变化无常，身边的一切都会变化，我们要面对的十一个我们无法掌握的世界！

人生如夢

我没当过兵，不过看起来很真实，当兵很苦，希望文章里的这个人前途光大。

xjy65811

当兵很苦，我当兵的时候每天累得不行了，哪里还有工夫想这个啊，不过有时候想起来也只能自己打打飞机，哪能像楼主说得那样啊

dyadyav

写的不错，H的东西不多，但许多人生的感悟、感情尽在其中。部队就是锻炼人。

污秽的夜鸟

感觉不错啊,很真实!部队基本是男人的天下,帅哥们一般都很压抑,能有个女人泻泻火,那就太性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