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员在火车上的遭遇】作者：不详

皇者邪帝

　　　　　　　　　　　　列车员在火车上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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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 D0 c* J: r作者：不详
* b$ ?9 y* l( A; f& H4 Z( }; S字数：1842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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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４０次旅客列车在漭漭苍苍的华北大平原上向北京方向飞驰，尽管是骄阳
似火的七月，车厢里的冷气带给旅客是一种难得的凉爽与惬意。进入后半夜了，
窗外除了偶然隐隐约约能看到几颗朦胧的星光，转眼就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
& [7 C0 I# y1 ?$ c见。

　　列车广播停止播音，车厢里更是寂静，灯光下疲惫的旅客有的歪歪斜斜趴在
3 [& ^: V/ J1 f. _; Z茶桌上，几对年轻情侣互在坐席上相依偎着，一位漂亮的女郎枕在恋人的腿上，
吐气如兰地进如了甜美的梦乡。

　　这躺列车是北方边陲小城唯一的进北京列车，长途旅客在这个狭小的空间经
( w# ~) O8 B" c: x1 Q& }$ C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他们毕竟是太劳累，反正是互相陌生，到站下车各奔他乡，
根本不用刻意注意自己的形象。但是值班高车长例外了，因为他是一个列车的头
儿，虽然官儿不大，在这个临时大家庭里，除了下属二十多个女列车员，还有几
! B# x" o& @! n( P5 a- K千个旅客，肩负的重任还不轻呢。

　　在行车的旅途中，除了摆平一伙伙例行公事的检查人员，还要协调好沿途各
( h) I( @- r: \; I9 }) Y7 D停车站的关系，这个职务需要八面玲珑的人。别看一次乘务挺疲倦的，除了口袋
9 X+ W' A: T& e& O: G% |: }里弄的鼓鼓的灰色外快，整天置身于一群精心选拔的年轻女列车员周围，沐浴在
3 l. f5 [3 y5 }; ^' @9 Y9 u香风飘曳的空气中，意想不到好处还不少呢。难怪铁路客运段的人处心积虑争夺
1 z  g0 F% m6 R' H: o) |! Q列车长这个诱人的职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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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c3 P- f# u0 M5 o2 v8 }　　列车在山海关停下，三三两两的旅客上下完毕。

　　「嘟——」在汽笛长鸣声中，列车在凝重的夜色中徐徐启动，月台上的灯光
逐渐消逝。

4 h: Y: m: }6 i- B7 M5 O3 ^1 U　　高车长穿者整洁的白衬衫，站在车门口的乘务室前，他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大
沿帽，对站在身边九号车厢年轻女列车员小王说：「注意锁好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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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一个鬼脸，道：「是，一定。」

& A0 r, V7 b& I3 C　　他又来到软卧车厢和列车员小刘开了几句玩笑，逗的女列车员小刘「咯咯咯
8 o8 ]  o: l6 J. M7 Q咯……」笑个不停。高车长是个夜猫子，白天不知什么原因，单独时总是无精打
采，越是晚上精神抖擞的，来到车厢里在旅客众目睽睽下，在女列车员面前，眼
睛放射出熠熠的光彩，神采飞扬的快要得意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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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列车尾部的软卧车厢，在车厢端部的洗浴室里开始整理自己的形象了。

　　高车长三十岁了，妻子是大专毕业，客运段的业务员，人长的挺秀气，孩子
也蛮讨人喜欢的，闲暇时一家三口很和睦。他当上车长初期，对车上列车员男女
之间的风流韵事，非常反感，那一次夜里女列车员小刘和男列车员在软卧里搂着
5 x; [5 a+ ?8 k5 P! E做爱，正好被高车长发现，小刘和那个列车员吓的魂飞魄散，最后那个男列车员
掉离职务，小刘凭着俊秀脸蛋儿上的泪水，总算留在在这躺列车上了。

　　可是对拎小棰的男检车员，男乘警把车厢里寻觅到的风流女旅客，带到自己
的工作室，或者列车到站休息时，把他手下哪个女列车员带到幽静的地方有了那
3 a$ }; s' b8 |3 I! b种事，高车长佯装视而不见。因为检车员和乘警不是他麾下的人马，他不感得罪
他们，工作中用需要他们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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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7 B1 p$ T/ Z8 B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耳濡目染，他英俊的脸膛，黑黑眉毛下那双炯炯有神
. Z* y# l" [( r$ H2 g# H- n的双眼富有磁性的声音很快感染了这些年轻的女列车员，她们总是用柔情蜜意的
眼眸，甜甜的笑容，在列车这个相对狭小的空间，经过天长日久的熏陶，高车长
终于想入非非，魂不守舍，心猿意马喽。你说这好人，要是变成「坏人」真是一
* W( r) ]; D3 O( u) L2 _发而不可止。

1 b6 [4 e+ Z2 N4 O0 b　　第一次在羞羞答答中与扑到怀里的女广播员小张做完爱后，高车长还真有一
) V6 s6 v+ s' W2 |: o4 W种负罪感，他在没人的地方哭的很伤心。当列车到站下班后，他没有回家，在单
$ W" d* p- t+ k# j位的浴室里拼命冲洗自己的身体上那种耻辱看不见的印痕，他觉得自己错了，对
( G; V/ ~5 h' g9 _; l6 ^  j% o不起挚爱自己年轻的妻子。最后他又换上事先买的一套崭新内衣裤回家，这也算
+ B% |7 y2 F2 V* ~是对她的一种忏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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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个月后，高车长在列车上包厢里带着残存的羞涩，从女列车员小刘
! F1 G6 O2 g# V) m( J8 ^7 b的怀里站起来后，愧疚的心情马上就平静如水了。不到一年时间里，高车长就势
如破竹玩了六个女列车员。现在他又要对新来的二十号软卧女列车员丽娜发起爱
$ V; y4 f  j3 I1 s/ l情的攻势了。

9 h7 O) V, a6 O, p　　电动剃须刀在高车长好看的脸上无声的旋转着，略微瘦癯的脸庞在车厢白炽
1 x; {, I2 E5 U1 `灯下有些惨白。整理完毕，他审视了一下镜子中自己的仪容，脸上霎时浮现出诡
# l+ W* I; F7 n/ q* B6 S; I1 Z谲的微笑，踌躇满志地向二十号软卧车厢的女列车员丽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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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娜是中专毕业，刚来的一个列车员，对车上的业务还有些生疏，特别是在
; D  Y: ]% N  m& K" M" S今日人满为患的年月，讨个固定的职务，也算可以了。她是一个传统的女孩儿，
9 p$ Y5 i, O1 X/ b; L父母都是普通的铁路工人，但是她是一个要强的人，从学校毕业就发誓，一定要
出人头地。这不，在客运段里几千个女孩中，丽娜凭着自己的专业知识和一米七
十的个儿，如愿以偿地来到这个进京列车上工作了。体上，胸前是高高耸起的乳
, c. T0 q, V- @. N房，特别是裙子下修长的双腿细腻、洁白、很富有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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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U/ o# [; [- d# w7 d; @　　她弯弯的睫毛很美，清澈的眼睛里荡漾着盈盈的柔情，总是给男人带来一种
* }; S$ C# V0 D# ^5 J  ^目眩神迷的感觉。此时，她也有些疲倦了，在列车包房的坐着坐着眼睛有些黏糊
糊的，神智开始朦胧了。「工作中可不要睡觉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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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车长进丽娜单独看守的包房，锁上门关上门坐到她身边，望着丽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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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 ~+ X$ T* D　　「哦，车长——」丽娜楞了愣神，睁大了眼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她用手揉了揉揉太阳穴，头脑清醒了。她又抬起了头，看见高车长把大沿帽
( l' }: r5 C) M) r& y还在衣帽勾上摇晃呢。

　　她急忙站起身，给高车长到了一杯水，用轻柔的声音对他说，车长喝点水吗。

　　高车长在接过水杯时故意攥住了她的手，她没有动，只是假装嗔怪，「你攥
1 i4 t9 x8 G' u" M4 x的人家好疼呢……」她心里还是有些发抖，呼吸有些急促，脸上泛起了红晕。她
# M1 d. K: u# s! F1 A" p2 ^7 Y+ s用略微慌张的眼神，仔细打量一下高车长，乳黄色灯光下的他颇有一些男人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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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a/ W4 p& v1 n  i% t　　他黑亮的头发，雪白的衬衫在灯光的辉映下格外整洁，有一种清朗的气息。
她想，在这个静谧文化生活匮乏的狭小空间，能与自己的顶头上司单独交流情感
0 b2 @1 X; F; j/ N即可排解孤独眼前困绕在心中的寂寞感，又可以巩固好目前这份多少女孩垂青的
  L2 b; f# F2 Y; _/ R3 `1 O" k工作，反正是在一个地球上最安全地方，三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想到这，丽
娜带着迷人的微笑，往高车长身边靠了靠，两个人坐着的身体依偎在软卧上，她
在身体颤栗的慌张中，还是羞涩地伸出柔软的手，任凭高车长搓揉。紧张的心情
* K6 z( q# j( P平息后，丽娜马上就感到一种幸福感在心中迅速向全身漫溢。

　　「工作习惯吗？」高车长关切地问。

　　「噢，早就习惯了。」丽娜扑哧一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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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工作，客运段有学历的少，别看你是中专，在地方是什么不算，在铁
路上可就值钱了。」

　　「是，我一定……」丽娜笑着对高车长说。

　　副班的车长老高下月退休，你要争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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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丽娜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是真的吗？」

　　「咳，我能骗你吗？」高车长一脸严肃，他往丽娜身边靠了靠，抚摩着丽娜
' A: n- \- \) E3 N& g/ b( V俊美的脸颊严肃地说：「不要对别人讲，前个儿和李段长喝酒，他告诉我，要在
: n" u; X3 B  G$ ]% Q# b咱们车班选一位车长，你要争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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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娜说：「我，刚来，能行吗？」

: L' `" _$ V) }0 K　　高车长皱起了眉埋怨：「你看，就这么没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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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h8 m* b) |4 E3 Q1 X　　丽娜莞而一笑：「不是，我是刚来的，怕那些人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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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 p2 w* z; r# K- V) F. @. ?! L　　「我帮你！……」高车长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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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哥，靠你了。」丽娜的声音越来越甜了。高车长慢慢把手又深向她大腿
跟部，她下面开始濡湿，情不自劲用白皙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丽娜慌乱中
他们接开了腰带。高车长把丽娜按到床上，丽娜半躺着。他面对丽娜双腿微曲站
着，双臂搂着丽娜的腰，拼命在她稚嫩的脸上狂风暴雨似的亲吻了。丽娜闭上眼
  ^, P+ y) b6 Y睑，气喘嘘嘘，两只雪白大腿夹住了高车长的身体，脚上那双好看的黑色高跟鞋，
% {4 l" [! ^0 i5 A+ q9 N  f2 {. l随着高车长身体的节奏有规律晃动着。

6 v/ ?8 K- n7 a+ a2 R. q  ]　　列车经过一段曲线，车体开始摇晃，他们紧抱在一起的身体竟然随着车厢晃
% F: \- r- P# T动，摇摆。这个狭窄地方，彼此配合竟然是如此的完美默契，把性爱演绎的如此
惟妙惟肖，看来这个家伙真是经验丰富的高手。

9 e' G. u' I6 L# u　　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中，搂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列车员，高车长激动得快要疯
狂了。急促的喘息中，他身体很快酥软了，立即一泻如注。丽娜感到身体阵阵发
' _# V6 {( y; W, A7 f3 e麻了，她紧紧抱住高车长的腰，用哀求的声音说，「再放里一会儿行吗……」贴
着这张好看的脸，他心中重新涌动起那种强烈的原始欲望，乖乖地满足了丽娜的
要求……

; ~/ P! ?" q9 P1 N2 `* y6 f　　天逐渐亮了，车窗外面的景色开始清晰，带着花草芳香的空气飘进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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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车长和丽娜感到格外清爽，他们用毛巾擦完汗，穿好了衣服又正襟危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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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酷和严肃又回到高车长的脸上。丽娜疲倦地靠在包房的墙壁上，绯红的脸
上又泛起了一排亮晶晶的汗珠。她头发有些凌乱，低下头，凝望自己的黑色的鞋
. ?) s- U+ R) V2 ]尖，默默无语。

! F0 Y/ k, T1 h" j. i" G; w" Z　　「本次列车车长同志，听到广播后，马上回到八号车厢有人找……」女广播
0 \9 p1 y  f* R' a6 R员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高车长飞速带上大沿帽和墨绿色三角臂章，在
) m; y7 u9 [; ]  Z3 S将要跨出包厢门时他嘎然止步，迟疑地望了一眼丽娜。丽娜抬起了头，好看的脸
上荡漾起了善解人意的微笑，笑呵呵轻轻地说，「快去吧。」他微笑着在丽娜的
6 {; _2 j/ K9 i* v/ X# h肩膀上拍了拍，算是告别，然后，迈着轻松的步子带着心满意足悄然离去。

　　工作在列车上的这些男男女女，他们是一伙特殊的群体，为了万千行色匆匆
* y4 `4 b9 X, q  W& c- H& a6 {的旅客迅速快捷到达旅行目的地，他们背井离乡，远离了自己故乡的伴侣，忍受
着强烈的原始欲望冲动，一年年风雨无阻，不分昼夜奔波千里运输线上。

6 x9 b8 i- G1 E6 O4 n0 n0 b　　当伴侣在携手相牵在林荫小径上，伴随着习习暖风哝哝私语时，当人们伴随
  C1 T* x! o- a着摇曳的灯影在歌舞厅尽情展示柔媚的舞姿时，当年轻的丈夫搂着枕边的心仪的
她交流情感时，他们在疲劳的身影仍然忙碌在列车上，在这个精神文化生活相对
贫乏的空间里，对于这些阳光女孩和年轻的少妇与男人，他们的情感实在是太压
抑了，他们需要的东西太多了，他们一颗孤寂躁动的心灵，需要异性的温柔抚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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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娜想，反正自己在中专读书时，就告别了处女时代，再多一次又如何。高
车长虽然风流一些，但是外表英俊，背后都说他心好，是有情义的人，不会白玩
. A( R: l* @) o儿自己的，想到这儿，丽娜黯然的心情豁然开朗，自信蓦然而生，她暗下决心，
) g3 P- Y  o/ G0 J5 Z我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当车长，我要追求高质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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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0 f  ?# ]! u4 E. c　　对于一个无雄厚任何经济实力，家庭无任何背景的普通工人的女儿，要想在
三千多佳丽中脱颖而出，鹤立群鸡，谈何容易呢。有多少刚参加工作，不谙世故
的女列车员，在男性车长的性骚扰后，带着羞涩给领导写信反映被侮辱的经过，
可是这些信笺都杳如黄鹤了。领导大多都是车长出身，对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

; m) Q% h, ~  [0 }: l' v　　实在催促的太紧，大不了给你调到又脏、又累、又慢弥散着烟草味儿的短途
* H4 p# T' s5 V) J& k& U旅客列车上去工作。那样你就永无出头的日子了。这些，对铁路工人家庭出身丽
9 k3 p9 A& s, R* ?+ Y) q" A娜，是再清楚不过了。在少数腐败分子当权的单位，一个柔弱的女孩能有什么办
法，只好动用女人身上坚不可摧的武器，首先向自己的上司高车长展开全方位的
9 ~; J3 n# V" L9 o* J* B进攻了。

　　离开丽娜的包房，高车长心里真是心花怒放，车上女广播员张颖让他去八号
车厢，他一点都不着急。什么八号？他知道，就是张颖找他去十五车厢的广播室
幽会，说去八号是他们习惯的暗语。他洗了脸，坐到宿营车卧铺上，习惯点只
6 ]- \& b+ J: q3 Z「三五」牌香烟，美美地吸上一口，全身迅速飘飘然了。他瘦了，脸堂上荡漾着
7 W' a# ]0 M' X/ O胜利者的微笑，自鸣得意回味刚才与丽娜拥抱的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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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胜利了，尽管知道他知道「拿下」丽娜是一定的，但是没想到竟然出师如
此顺利，这样的胜利对于他觉得不够刺激，缺少了激情，他觉得只有在筋疲力尽
/ @1 K5 p' n0 V追求到的「胜利」，才最浪漫富有韵味。不管怎样人家献出了身体，要对得起人
家姑娘，自己就是即使吐了血，一定把车长这个位置给丽娜争取到。

　　广播里又是张颖催他的声音，看来不去是不行了，高车长站起，不耐烦地掐
. q3 \* f8 N- ~- [4 I6 W没了手里的半截烟头，带上大沿帽，步履懒洋洋的。女广播员张颖生气了，气的
% L+ i% D, B  t& b5 `一夜未睡好。昨晚九点火车播音停止，她梳理完毕后，本以为高车长光临火车上
这个圆中之圆的小屋与她相伴。哪想张颖神色焦虑等到子夜，高车长还不来，她
+ l) C4 p; M  g. v  H在气恼中甩掉鞋，衣服都没脱，索性上床休息。

　　这是三张床长方形小屋，镶嵌在火车端部，它三面全封闭，唯一的窗户在里
面。小屋的门是经常琐着，只有用铁路专用钥匙才能打开，普通男列车员，很少
来，高车长的情人，他们是不敢染指的，再者说，即使去了，张颖也不理不踩的，
谁也不愿意自讨吃不到鱼，惹上一身腥的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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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4 H! n6 ~" ^! S7 j' B( v　　屋门口乳白色的桌子上是功放，ＤＷＤ机等播音用的设备。脚下是地毯，木
制墙壁上是粉红色的壁毯，再往里就是一张松软的小床。这个神秘的地方，就是
) \' u2 w+ ?* j: x+ V# H! e8 M, {高车长车上临时的家，房间的主人张颖，从情人自然过度到临时爱人了，每次高
车长以往在吆吆喝喝的验票的完毕，还是中途换乘临时休息时，总是迫不及待钻
到这个散发张颖肉体芬芳的空间，抱着她纵情快乐一番，这张小床上，究竟演绎
了多少激情澎湃的爱，无论是张颖和高车长都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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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明媚的阳光穿透车窗，辉映在小床上，饱受了一整夜寂寞孤独折磨的张颖，
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沮丧，她在迷蒙中一骨碌爬起来，迅速打开麦客搜寻她的情
人高车长。张颖等的好着急，她拉开门，探出头在密密匝匝的旅客中前后看了看，
" B' ^) F* u  W( x0 O8 R$ o人群众仍然没有那顶晃动的「大沿帽」，在失望中心里埋怨道：「这个该死的家
! K5 w1 w" f+ J; p; F; C8 X1 U伙，跑那儿去了……」

　　张颖的声音还没结束，一脸歉意满脸倦容的高车长开门进来了。张颖布满愁
云的脸上霎时荡漾起来灿烂的笑容。她扑到高车长的胸前，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p, }- p) n) n; @: V6 B3 W轻轻一抬脚，整个人立即贴在他胸前悬在空中了。高车长纹丝不动，让她撒娇一
2 l0 ~& k$ T- ]& \会儿，表示自己迟到向她的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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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w: f9 J8 o! ]# x# W　　「高哥，上那去了，害的人久等。」张颖嗔怪问：「难道把我忘了吗……」

) \$ ]- n1 ?! G( S　　「那敢呀，张颖，我爱你。」高车长说着，用双手搂住她双腿，一面走，一
9 ^6 N8 d) v) t  q8 V% e( ~4 r9 E面把坐到小床上。张颖顺势坐在他腿上，白皙的双臂仍然缠绕在高车长的脖子上。

7 D5 b3 w8 S3 w1 W　　高车长低头在她脸颊上吻了吻，她眨巴眨巴眼，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她
忽然转过头，仰望着高车长，笑呵呵问：「真爱我吗？」

( _2 E. p1 v( O1 D; |0 [　　「那当然，心中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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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谎呢。」张颖笑盈盈，略带埋怨的声音中满是柔情。「高车长搂着柔
% i4 f) d( {! U; _4 P软的张颖，看到的又是一张娇媚的脸。她脸上的线条非常清晰，柔软的头发梳到
后面，在脑后盘了蝴蝶结的发髻，黑白竖条相间的衬衣下遮盖不住她腰部婀娜多
- X7 e1 m- x' m8 f6 G姿的曲线，在超短裙下，是白净修长的双腿，整个人极富东方女性古朴典雅的丰
7 Y. G& ]- e' v4 R  z: C" Y韵。

4 L2 z' H2 l% ?, @8 v　　抱着张颖，高车长心里美，不管她已经结婚，也不管她，现在已经二十九岁，
; I0 z- `% u! X+ N9 Q* s1 L" M还是五岁孩子的妈妈。张颖说，你的眼圈这么黑，是不是一夜没睡呀？高车长说，
! ^3 r+ m& m/ T' ]  E7 C9 |, b是，不都是「法论功」给闹的吗，李宏志真够坏的，自己跑到美国，花天酒地，
4 ]. H7 j+ L; `鼓动他的弟子人到北京闹事，在车上查出一帮又一帮，我，乘警看了一夜，刚刚
! E3 P/ }) ~. d; K8 |交给车下公安，我能抛下工作，到这儿来吗。

　　高车长张嘴就来的谎话，真把张颖蒙住了，她心中还有些忏悔呢，她急忙说，
* T: D0 S& z2 z% `- W我错怪你了，不打扰你了，你休息一会儿。高车长打了个呵气，说，真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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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 l7 f) ?4 D- o( O　　她松开了手，从高车长怀里挣脱出来，扶着他躺下，给他拖下鞋和袜子，慢
慢把那条自己用的粉红色的毛巾被，覆盖在他身上。须臾，高车长就睡着了。他
9 T7 t( k) p% f7 C0 z" T8 y8 q, v% A' }实在是太疲劳了！张颖坐到椅子上，悄悄拿出那本《廊桥遗梦》，在火车的摇晃
6 O! \# P9 c& q, R. u中阅读的样子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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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霭散去，火车速度越来越快，车窗外蒙蒙胧胧的景色格外清晰。隔窗了望，
一座座城市，伫立在道口旁一个又一个陌生女性袅袅婷婷的倩影，曲线分明的腰，
飞扬的裙角，光洁的美腿，飘逸的长发，飞速从眼前掠过。再凝神远眺时，便是
3 p- T* N* L3 d! T. D绿油油生机盎然的田野，翻滚的麦浪金波荡漾，农民劳作的身影。铁路线两旁到
处是茸茸绿草中模糊的一团团，一簇簇粉红，杏黄的杜鹃花。无论从哪个角度观
1 A! U2 a" V% `0 V7 ]察，都是美丽动感无限的一幅幅油画。

. O/ o( f' i( g" @5 y0 G3 |# y　　远处的旖旎的风景，悦耳动听的音乐，车厢内的旅客开始活跃了。几对情侣
从卧铺起来洗漱完毕，有的进入餐车，有的把带来的食品摆放在茶桌上，他们互
( T: o2 |; y9 y9 x! Q相偎依，在嗫嚅声中互相对视，开始用早餐了。

  p% d; \( [: ~! Y3 u　　火车终于稳稳停在北京站内，潮水般的旅客下去后，车厢内骤然空空荡荡的。

; U: n! ~- a  G　　列车员打扫卫生完毕，高车长在睡眼惺忪中离开了广播室，把大家积聚在一
个车厢内，例行公事用沙哑的声音，简单训了一通话，他告诉大家要按时返回，
别耽搁了。然后大家锁好车门下车，带着自己的情人出站游玩。

　　有许多列车员要请高车长去颐和园，高车长看了一眼丽娜说：「你们去吧，
8 Y- a) p# A4 `. E' {9 e  e我还有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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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走后，丽娜没有走，她走到高车长身边，轻声说：「我的事……」

　　「我现在就给李段长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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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音还没结束，高车长立即微笑说：「你的事，哥哥我想着呢！」

　　他马上拿起手机，要通了李段长的电话，他告诉李段长，丽娜是新车长最合
适的人选，事成后，我安排你……。丽娜心理很紧张，在一旁静静地等者，她什
么也听不见，不过从高车长神情的变化和最后的语气中，她能揣摩出事情的端倪，
似乎有一线曙光了。丽娜说，我们出去吃饭，高车长婉言谢绝。

　　他说我还有事情，你自己去吧，丽娜下车离开。高车长又拿起手机为丽娜的
3 G3 t1 i5 i2 @2 |4 h1 w事情，李段长不知说些什么，不过从他脸上浮现羞涩中，好像涉及许多个人的隐
私。

　　黄昏十分，玩了一整天的男女列车员像归巢的燕子飞回到车上，她们不愧是
千挑万选出来的姑娘，不仅具备南方女孩的妩媚，还有北方女子身材颀长窈窕的
* Y  j- ]& M& ~7 v特点，她们沿着车厢一字排开迎接旅客上车，在霞光里的身影，宛然朵朵荷花般
& S8 p/ y4 n7 S% c) c清丽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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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j! W$ k6 N; [0 x5 U　　旅客上车完毕，月台上清脆的铃声响起，列车在晚霞的映照下缓缓启动，一
5 f8 M6 v. W' {8 r+ G抹如血的斜阳给炽热的车体镀上金色的辉煌，几个送站的人泪泣盈盈地伫立在站
- i' F9 N, V/ n0 x- {: i台上深情地与车上的亲人挥手告别。

　　北行的客流少，车厢内很宽松。丽娜和高车长要等火车到山海关才能换班工
作，这段时间是休息，他们找了一个没有旅客的包厢，面队面坐着。丽娜在茶桌
% |7 C& O- s. D上很快摆上了在全聚德烤鸭店买的几合片好的烤鸭肉，甜面酱、薄荷饼，红烧猪
" e, |3 d1 l- S6 ^' F; H" }* _手等几样下酒菜，她给高车长斟上一杯茅台，自己倒上一杯精装的红葡萄酒。高
$ r) k7 ^9 F9 z/ Z6 i) U车长盯着丽娜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哦，丽娜，弄这么多好吃的，都是我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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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 ^; x; \# U9 H* h' f　　丽娜嫣然一笑：「高哥，总想找你吃饭，就是排不上号。」

　　他举手端起酒杯对丽娜：「来我们干了这杯。」一抬手就是一饮而进。
* ?6 E4 y3 e; V- {$ W
% y7 Z) n) l  d' |　　丽娜喝了一口葡萄酒，高车长说：「哎，干了，干了。」丽娜顺从。他们喝
3 R& H7 s, k6 V! q+ B3 f完后，丽娜马上又给他和自己满上。

+ X1 K3 F# M7 T  f% q9 Y! Z　　丽娜关切的声音：「高哥，吃点菜……」高车长接过丽娜递过卷好的烤鸭，
. d$ ^# {! _0 e& b# {" F; @微笑称赞：想不到你吃烤鸭还挺专业的。丽娜说：现学现卖，在全聚德，我观察
半天呢！

　　高车长端起酒对丽娜说：你慢慢喝，又是一杯酒下肚。高车长喝酒的速率，
, t+ E# m2 r9 e% p# F! L真是让丽娜开了眼界。他脸上有点红了，自己又到上一杯。他有点醉了，话就多
了。

3 z$ [9 C# O9 y& \1 [- t　　「丽娜，你刚来时，高哥就喜欢你了，好好干，练习喝酒，将来当车长，应
酬多呢，不会喝不行，什么事情也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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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m9 i/ a: ~  F& E8 z　　「高哥，我喝酒恐怕不行，不喝正好，喝了就多。」

　　「不着急，先少喝，习惯就好了。」

* I/ b) j% V- L% [; w6 `　　高车长特别兴奋，他吃着猪手说，丽娜，你对高哥讲究，高哥一定对的起你，
明天到家，我去找李段长，你别看列车员带无票旅客弄几个零花钱，我一张卧铺
就弄一百，四十多张铺啊，去了给乘警，和检车的还有三十多张呢，走一躺三千
多呀，你说谁不争着干呢，丽娜你现在缺钱吗？
4 x; [3 p5 Q7 {2 P# t3 J  o; t
3 L  v6 @, h6 P　　丽娜疑惑地看着他，摇了摇头。高车长说，那就好，到家拿出两万，安排李
段，丽娜这才明白，她原以为高车长要给自己钱呢。她也知道，现在弄个车长职
/ F+ f8 Y9 ?+ ]. m务最少要四、五万。高车长打这饱嗝，说，你不要心疼，这些钱从长远的角度，
7 k( e4 Q2 b  Y一个月的「外快」就弄回来了。丽娜长叹了口气，有些绝望地说，你也知道，我
母亲长期住院，我又上学，家里的钱不是很多。高车长问，能拿出五千吗？
# v9 i( S. r7 E: g3 N$ K
4 X. D' D7 A6 {9 _9 E　　丽娜说，能。高车长毫不犹豫地说，我自己有三万万五千是放在单位，你嫂
子不知道，我给你掂上，算高哥借你的，将来你什么时候还都行。
. g* X9 P# @$ \* Q% c8 Y+ W1 M
$ t) s- m' A8 r1 H- [2 D　　丽娜激动的泪花飞溅，胸脯剧烈起伏，她紧紧攥住握着高车长的手，连声说，
谢谢，谢谢。高车长安慰她说，丽娜，不哭，不哭。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丽娜，
- ]6 j4 D# Y2 w, G* z; r: V! P; y回去后，你不要在李段长前露面，那是一个出名的色鬼……

4 N: v) o1 P2 i: T0 G* N$ G# z　　丽娜点头说，喔，明白了。看到吃的差不多了，丽娜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又
飞快地打来了水，他们洗了手和脸，她又泡上了两杯浓浓龙井茶，小屋内立即弥
9 f+ R# Z8 ~" P9 z$ B散茶的清香。
5 F% z% d5 v0 U; H& B
: |7 W( j6 Q7 `9 r+ _　　房间里很静，壁灯柔柔的光线圈着他们的身影，酒的作用丽娜的脸上微微泛
. J( ?- o+ Y5 _/ d4 c! v起了红润，在灯光的衬托下宛若仙子，分外妩媚。她看着高车长浓密的黑发，健
! B; H5 m  O- t, @: F- `/ L壮的体魄禁不住春心摇曳了。他们不约而同地脸贴脸拥抱在一起，走向床边，然
0 S) J* G( `+ m3 D. L9 U! c后共同躺在床上，开始了梦幻般的缠绵……

　　如果说第一次与高车长肌肤之亲丽娜还带有一丝紧张的矜持，现在她的情绪
2 d9 ~  M. |5 h8 c( h: E; j很稳定，精神状态完全放松了，丽娜脱光了衣服，面带浅浅的微笑，温顺地躺在
2 }5 A- O7 l, Q, ]# Y  D& K床上一幅千种风情，万般妖娆的媚态。她娇滴滴对他说，高哥，看的人害羞呢，
快抱着我，我呀，我要……「高车长抱住全身酥软的丽娜，她双臂紧紧环绕住高
& v& B6 L$ B6 P车长的腰部，然后柔嫩指尖交替地在高车长的脊背上轻轻地抚摩揉搓。
4 P& H* M/ @5 o, A
　　高车长在瞑暝中慢慢把伟岸的身体，轻轻覆盖在丽娜光滑、细腻富有弹性的
& Q% E1 }# f- T0 P$ ?: u肌肤上。在接触丽娜肌肤刹那，她不由自主颤栗和抽搐，更使高车长兴奋、激动
不已。他双唇封住丽娜热辣辣的嘴唇，身体有节奏的在她的身体上起伏运动。
6 I4 X4 ~7 |2 F! _: d1 G. Z  Q1 Z
　　丽娜陶醉了，一股股热浪在心中升腾，神经细胞涌动酥麻的快感迅速传漫溢
, i( @2 q3 ^3 o) G神经的末梢，她呼吸非常急，身体剧烈的摇晃，双手拼命抱住他的腰部，双腿死
死夹注高车长的双腿：「快！用力！使劲，再用力！……啊……啊……啊……」
7 {7 a+ V# o5 c
　　丽娜的喊声，刺激的高车长快要发狂了，恨不能把她娇柔的身躯揉碎，融化
在自己的体内，他起伏的频率开始有些慢，在丽娜叫喊声音中不断加快了，几乎
达到了身体的极限。彼此火热的躯体粘在一起，身体涌出湿漉漉的汗水融合在一
起在丽娜的白皙的肌肤上汇成了无数道溪流，流淌到床上。两颗摇曳的心灵同时
! q" ^1 M. F: h( }& @' h/ ?在激烈震颤。他们终于控制不住了，在默契的配合中，几乎同时到了高潮。
  [5 z5 K) V2 C; G4 K# b" K
# E: c" i( R: ?+ F/ t5 U　　狂风暴雨的欢乐过后，高成长仍然停留在她的身上，他们好像田野上剧烈奔
  D4 p/ h4 U9 T跑的两只小鹿，他们宛若在空中长途迁徙飞翔的一对鸟儿，他们宛然一对相依为
5 N# t1 _7 j. F' u0 Q# f- i3 O2 q命的的伴侣，用激情和胆魄向传统观念发起最有力的冲击。正是现实生活中有了
千千万万的他们，世界才缤纷绚丽，人生之路才如天上的虹，绽放出五彩斑斓的
光辉灿烂，人们才能从不可抗拒的死亡中，感悟到人生的美妙！
, X$ x( |4 z- L! a' k
% Q8 `6 ]1 R( ~; K8 P3 I　　高车长从丽娜如锦缎般光滑的身体下来后，他们面对面侧身躺着，平息了一
" y! L2 w0 x2 B: Z5 [  C" r会儿后，高车长的手抚摩丽娜的后背关切地问：「刚才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8 B, p- `* i. ]$ X　　丽娜笑了笑，明亮的眼中荡漾着盈盈的柔情，说：「没有哇，很舒服的。」

* F1 S& i2 F8 p- @8 T2 X7 N2 X& K　　说着，又向高车长递了一个眉眼。高车长说口渴，丽娜伸手拿过茶桌上两罐
* G! `/ U" h* H1 o+ u百事可乐，拉开铁环，递给他一只。高车长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他太渴了。

* h3 z* ^5 r5 _; z( g4 }& P; F　　高车长在她端庄的鼻子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3 c; U$ X1 r1 {: {2 Y7 r4 G) @　　她一脸的微笑，一脸的柔媚，说：「你真坏，捏的人好痒痒呢。」
! I  \! t5 \% @/ E$ n& S
. v' k0 Z# {1 r5 ?& y　　高车长用无爱慕的眼神看着她：太喜欢你了，给我当老婆吗？

+ ~/ B2 {* {- g# U. [　　「可以，只要你同意。」
! d% Z/ ?: `% H4 @7 H8 x0 n- K$ L
　　「不是开玩笑吧？」

　　「真的……嘻嘻……现在不就是你老婆吗，你想找两个呀？」

# E5 J! j  e1 b* f　　「我可是认真的，想和她离婚，娶你。」高车长非常郑重地说。
) g  B+ Q1 k$ S: q! J
　　「她不是对你很好吗？丽娜一楞，用疑惑的眼睛打量着高车长，问：」你们
到底是怎么了？」丽娜说完有些后悔，她心里说，自己不应问这句话。
& ]5 A2 _: F$ I# K) b5 u* T- V
0 w& m( j" Z, A* `6 I* t　　「咳——」高车长长叹了口气，坐起来，无比感伤地说，每个看似幸福的家
* U5 j  ?* T& H! H& n庭，都隐匿着不幸的往事。他情绪开始激动，点上一只烟，狠狠吸了几口，喷着
  \( U; `, h9 \烟雾，说：她欺骗了我，她背叛了我，我现在所做的，就是报复她！
- T" H/ R$ W2 ?5 v' Q3 z9 _
; `) g4 F( B4 i+ _9 E　　听了高车长的这些话，丽娜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她披上一件白色的上衣，
用愧疚语气说：高哥，太对不起了……我不应该问你……「

( Z  [) |* K( f5 V; l& M7 f6 [　　「不！你不问，我也要说的，我这些年，憋在心中的郁闷，无法向人倾诉，
4 b+ {' c! J5 ^  A我要说。」

+ K' D& {% P1 q1 ~8 X# ~: \& X& B　　「你就说吧，说说心里会好受一些。」丽娜善解人意的安慰他说。
4 b5 Q* \  [! S, o/ b% I
! t& ]) h9 u5 W2 g$ A  r  s3 s  K　　高车长拿起丽娜早已沏好的那杯龙井茶，呷了一口，面容带着惆怅，声音颤
抖向丽娜开始述说那段埋藏在心中伤感的往事……
: g+ S$ d+ ^& j1 f- V
　　高车长富有磁性的声音，像一个饱经沧桑的男人在讲述一段人生旅途中一段
9 O- w1 A" i; m4 O/ a4 O+ _悲凉，虽然这段经历不是太久远，但是对丽娜和他来讲，都仿佛有一种恍惚的隔
% ]/ G8 `1 U1 @! W世之感。

& c9 ~2 t3 m& o3 c　　「我和妻子琳，是大专快毕业那年认识的，她是大连市里的女孩，虽然她不
是那种天生丽质，让人怦然心动的女孩，但是她优雅的气质，浪漫的风度，窈窕
- z9 \4 w* e! F; S的身材总是引来一大堆异性追求者。也许是天意，可能是巧合，我们在学校图书
馆里，经常不期邂逅，没有多久他就和运输系一个男朋友吹了，我们经常坐在一
起探讨研究，那时我只是把她当普通朋友看待，后来她男朋友找到我，让我劝琳
重新与他和好。我找到琳，谁想她断然拒绝说，和男朋友性格不和，没有共鸣感，
我说不是因为我吧，那样我可要成为千古罪人了。她笑了，口气几乎是不容商量
的，没有你我也不会嫁给他。看到他男朋友痛苦的样子，我主动疏远了琳，再图
书馆和餐厅见到琳，我们只是点一下头，又行同路人般陌生了。」
* _. Y5 p  J# ?6 d4 i0 h
　　高车长又喝了一杯水，看着聚精会神聆听的丽娜，继续回忆。
" t: o3 t5 j( \$ l: b
8 b! X  b. n+ ?  M" ~　　「过了一个多月，我把这件事情淡漠了。繁忙紧张的毕业考试过去，好在铁
路院校毕业生，不用像其他地方院校的毕业生自己找接收单位，大家很轻松，完
) ?& r/ u. o) c% U, T' n; n5 h了就是联系出去实习的事情。」
) q3 S7 T0 I! Q+ f
　　「那天的黄昏，残阳如血一样鲜红，小雨过后的空气格外清爽，我无事在校
园中徘徊，在林荫小径和琳不期相遇了。她虽然没有刻意装饰自己，但是那身洁
白的裙子和她脸上蓄满的柔情让我至今也难以忘怀。她问我毕业实习去哪里，我
说去东北的家乡，正好也能回去看我老爸，现在没事情，有点想他了。琳笑了，
你还真是故土难离呢。她告诉我还没有找到实习地方。她问，可以一起可以一起
去实习吗，为什么？我问的很傻。她说厌倦了市井的喧嚣，想找个清净地方冷静
一下。我说可以呀。那天我们谈的很久。琳告诉我，和那个男朋友彻底断了，他
又爱上别的女孩了。从那时起，我开始喜欢上她了。实习期间的生活是特别愉快
) n/ o0 O9 U: X) V: l3 ]6 A. O1 A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琳的感情在慢慢变化，在故乡松花江上小舟里，在轻
松浪漫的酒吧，留下了我们的欢声笑语，在灯光迷离的迪厅我们尽情地玩儿。琳
" |4 s7 d' e& K说，她在图书馆阅览时，就喜欢上我了。」
0 @0 C" b/ }$ }5 A5 t
　　我说：「我那时也爱你，只是受到良心的谴责，没有表示而已。」

　　高车长说到这儿，被恋爱的甜蜜温馨感染了，神情飞扬了，看来他是喜欢琳
" s  `5 }1 r: o* o. F的，是琳的出现，给他带来了幸福与快乐。他轻松吸了一口烟，吐了一串串烟圈，
又对丽娜娓娓动听的叙述。
- U% I, M$ f; w# a% O
! Y2 L  @, ?* N6 ?8 C, h　　「毕业后我分到了客运段，琳离开了大连，主动要求和我分在一起，我们接
了婚。我想人家离开了故地，为了爱跑到这里，我一定要精心呵呵她，每天我都
在她睡梦中作好早餐，星期天，经常陪她逛商场，只要她喜欢的衣服，我尽量满
# [, b' d5 h1 H% o# f( _/ c足她。那时我经常外出，每次回家都买很多她喜欢吃的东西。年初，我刚当上车
5 g3 D+ v/ Q1 @长，又给她买了一台电脑，让她在家上网聊天。结婚到现在虽然没有孩子，五年
; v7 ^1 s. M! X4 o( Z平静的生活就是从此结束了。」

　　高车长愤怒了，他使劲把半截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声音颤抖了。

$ Z, H5 P) U8 M9 \- f( [! S; @3 L　　「在信息化社会的今天，当时我完全没有料到一台电脑给变了她，我们的感
情逐渐疏远了，琳对我冷冰冰的，我就认为结婚是爱情的坟墓，每次当我带着疲
惫从车上下来回到家，她经常以合法的借口，谢绝和我进行肌肤上的交流。我认
为女人到了二十八岁，性欲减退了，她又离家那么远，没有兴致呢。可是无情的
现实终于打碎了我幼稚的推理。」
) }2 U' _7 E, u' P) u5 l. E5 ~
, ~/ f6 Q- N5 p: e% b8 O　　「春节过后，我们车班利用五天休息时间，去北京旅游。到北京后，突然接
到李段长打到我手机的电话，让我立即返回。他说有一位旅客从火车车门掉下身
亡，从口袋遗物的车票发现，是我们这次列车的。我简单安排一下他们，马上到
车站坐火车回到家。当时的心情很焦虑，也没给琳通电话，到家已经是子夜了。
- I- ?8 J$ h: {, N! X
　　幸亏我家离车站近，我上了楼，轻轻打开自己的房门进屋在客厅沙发上休息。

9 w5 L7 M' v! m2 z9 x　　卧室门突然开了，琳披着睡衣慌张出来了。

7 e2 v7 f8 k+ v" h　　她很紧张站在我面前一脸不自然：「啊！是你？不是上北京了吗……」
' m/ A4 R( Y! B& c. Q: r
0 r. ?# u; `1 }. C# c% A　　我故意和琳开玩笑：「想你，回来看你啦。琳脸上出了汗，红一阵白一阵，
语无论次，支支晤晤：……我……那个。」

　　我迅速站起，用力拉开卧室的门，门后，站这一个哆哆嗦嗦的陌生的男人，
! L- C9 M! P4 t仔细观察很面熟——竟然是琳原来的恋人。

& k1 C4 H; d' U1 a) s* `　　我脸上的肌肉扭曲了，声音变形了，对着琳怒吼：「这是怎么回事！」琳浑
9 R6 q  R9 b9 N0 N身发抖，不敢看我。
) Y0 t" j8 y8 V
/ j. K6 G; j% Z2 K　　我大声命令：「穿上衣服，滚出去！」慌乱中他提上裤子，狼狈拿着衣服和
4 l- e) C' m+ d- }  N一个手提包在我和琳中间，夺门而逃。

　　琳吓坏了，跪在我面前。我狠很抽了琳几个耳光，她稚嫩的脸上霎时就肿了，
鼻孔里鲜红的血滴答滴答染红了身上洁白的睡衣。
0 ~/ K* U1 [$ I/ c4 ]% N/ e1 K/ T
　　「听我解释行吗……」琳低下头，声音嗫嚅。

4 p) a8 o2 ^+ i/ y. g3 Y　　我用鄙视的眼光望着她，声音带有揶揄的口吻：「你不是又来月经了，把他
+ ]3 b' @/ {" }/ l6 Y' f) w拒绝了，是他跑来强奸了你！」
; a$ a+ F! c: z) l6 a) ^
5 `1 L8 B& }& U' D6 [# ~　　琳脸上的汗水、血水、泪水融合在一起，带着羞愧和恐惧，说：「高峰，我
对不起你，我背叛了你，我不是人。我和他是偶然在一个聊天室里相遇的，过去
从来没来往，他为了我，现在仍然没有结婚，这次出差来咱们家，就是看我一眼，
% K- v2 J; F# [1 w6 C7 z) n7 S我过去欠他的太多了，为了你怕他继续纠缠，我只好答应他了，我就想用身体再
还他压在情感中多年的一笔债务，我欠他的太多了，读大一时，我母亲患了严重
的尿毒症，我父亲那点工资还不够一周透析的药费。是他帮住我读完了艰难的学
, w/ F! U( o/ o- r习。他来了，我发现他很憔悴，心就软了，是我主动的。如果你接受不了，怎么
7 f3 I' W- q; j! ^2 n( d* i/ U% C都可以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把门一摔，愤然离开家。
$ T. X1 o' Z0 @3 H! u( _8 A
　　高车长最后脸上带着泪花，对丽娜说：「那段日子我很相当痛苦，万万没没
: ~% l/ |9 r) ~9 I5 {' p5 H6 k, f想到，我爱的琳，竟然是这样一个人！虽然由于各种原因和琳没有离异，但是没
) _: o% N: Z4 U% P, a; r  [有任何感情了。我心中的故事就琳、我、你知道。」

　　丽娜问：「后来呢？」

: a1 y" ?  B/ V/ t0 _  `6 r　　「后来就是现在，你也见到了，我开始疯狂地报复了，总算出了一口气。」

　　丽娜用手绢擦了高车长脸上的泪珠，用关心的声音说：「高哥，你要注意身
体，和嫂子和好吧。」

　　高车长苦笑了着：「没有任何希望了。丽娜，我喜欢你！坚决和琳离婚！」
' h5 k" \! k+ ?4 }高车长的坦诚和不置可否的语气感染了丽娜，她主动伸出手，抚摩他的下颚，安
慰他。
: {7 o, l  o' r: v9 Y
( f2 j  c  l( x% f! j. N7 E　　丽娜诚恳地说：「我生活经历没有你那么坎坷，但是在学校也有个男朋友，
我们做过爱，是他主动和我分手的。你不介意我的过去吗？」

　　高车长说：「现在哪有处女了，女孩子到了十六七，稍稍帅气一些的，哪个
没做过。」
! v/ f& {; U, T* Z; F& p/ ~
　　高车长接着问：「丽娜，你喜欢我吗？」
% ?1 ^# l  `5 @% D
4 ]2 C8 I' S* k" D6 L& v: e/ a% x　　丽娜扑哧一笑：「说心里话，我来到这里，心中就爱上你了，要不能把身体
给你吗？和我结婚后可不要再拈花惹草了。」

　　高车长连声说：「一定，一定。」

　　丽娜很高兴，她明白了，情感的力量是多么强大，自己的付出，终于要接出
) C1 F1 k- M( S, K- v* }, T丰厚的果实了。高车长用爱慕的眼光看丽娜，她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包房的广播
  D( I) I" Y" B' o: t响了：「没有你世界寸步难行，我困在原地，任记忆凝集，黑夜里祈求黎明快来
临，只有你给我温暖晨曦……」在孙楠富有激情的歌声中，彼此被对方水晶般的
: Z0 l2 Z* f; K& M9 n5 q真诚感染了，他们站起来抱在一起了。

/ m3 E3 {/ q, F; J3 ]( v, @' p　　。第二天黄昏，美丽的晚霞把松花江铁路大桥镀了金色的辉煌，使这座横跨
南北的大桥更加雄伟壮观，北京归来的列车轰隆隆从它上面驶过，桥下湍急的江
$ ?: o6 P1 Z- m$ [% I水奔流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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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到家了，可以休息几天了。」丽娜下车后，对跟在身后高车长如释重
负地说。

　　「丽娜，把那五千块钱取来，我在单位门口等你。」高车长看了看表，说：
( p4 R3 ?6 X+ g  d- t0 y「我要去李段长家，你的事要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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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b- U, ?2 S　　「哎，你等我。」丽娜打车回家走了，高车长走进自己办公室，把锁在抽匣
0 u7 f. r1 h7 J3 m4 x) _三万五千元钱，装入一个黑色手包，走下楼等丽娜。丽娜的家离单位很近，不到
* H# e& ?' k2 f& M$ u( T" g" v一刻钟她到了，高车长接过后，丽娜让他数数，他说不用，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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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 h8 B' G& h+ y+ m　　上了出租车后，他对站在车外的丽娜说：「回家等我电话。高车长带着他和
; o. P0 ]4 L  D# P0 K, k丽娜凑的四万元钱，直接去了李段长的家。」
  a5 o5 v- d+ y6 W
! _: f4 p# r' F　　他想，办这种事情，越快越好，自己上班这几天，别人为了竞争这个车长职
务肯定早就把钱送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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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E. k; K# J　　高车长下车，上了楼，走进李段长家。李段长刚好在家，他着笑和高车长打
招呼：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来看看你……」

; a# [$ t  R" G+ c% Z　　高车长坐到沙发上，关切的问：「身体还好吗？」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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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没事总也不来，说吧，什么事？」李段长递给他一支烟，把话切入
正题。

　　高车长把身体往李段长身边凑了一下：为丽娜当车长的事情来找你，无论如
4 r8 U8 z) f; s何您也要帮忙。他拿出口袋里的钱，放在茶几上，说：「这是四万，一点小意思。」

　　李段长眼睛一亮，紧紧盯着那几摞崭新的大团结，皱着眉头，说：「太少了。
  i6 L# x3 u# |6 |- D要是十万还差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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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十万？」高车长惊呆了，禁不住脱口而出。

　　「是啊，没有十万，还想办事。」李段长笑眯眯地告诉他。

2 h# x. m, y4 r1 `7 Q- U  n$ P　　高车长心里恨透了李段长，暗自骂道：你也太贪婪了！平静了一下情绪，他
0 d. C7 l$ ]' F2 I+ E; N有气无力地说，段长你先拿着，我回去想办法。看来，他只好动用家中的存款了。
4 W1 q! X' i/ n  a  V
　　「哈哈哈……」望着高车长的一副窘态，李段长笑的把一口茶水都喷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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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手绢擦了擦，他态度立即严肃了：「小高呀，你还用搞这个吗？把钱拿回
& K/ k! s3 i7 d) i+ \  n9 `去，我缺钱吗？我需要什么你知道吗？怎么就不领会领导意图呢？一个车长，不
3 M: b$ E% r$ o  ~6 U就是我一句话吗？明天我就起草任命书，五天让她上岗。你立即通知她，明天五
点在我办公室，要考核考核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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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李段长的话，高车长心中一颤，后背都湿了，他哆哆嗦嗦把钱装入自己
/ r: F+ e6 \% C) [; s% m$ c. N的手包，也不记得是怎样走出李段长家的。
3 A. Y$ y7 S1 F0 W* s, m
2 P! J* r0 p' |  @; E2 F2 s　　他回到自己的家，妻子琳不在，屋里很寂寞。他心中很乱，坐立不安了，怎
8 b4 S7 b8 L: b么和丽娜说呢？要不要让丽娜去见李段长呢，真是的，他有些后悔了，干嘛要怂
' ^9 C7 a! \# @& @. ^3 d恿丽娜当什么车长呢。只好让她自己拿主意了。想到这里，他还是拿起桌上的电
话听筒。他对丽娜说，钱被退回，明天李段长要见你。他问丽娜，你愿意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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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娜沉默半天，才吞吞吐吐问：「不去可以吗。那样当车长的事情就泡汤了。
高哥我听你的，你让我去，我就去。」

  d4 J2 c; E( E' w　　高车长最后说：「丽娜，我心中很乱，你能出来一下吗，八点到玫瑰酒店，
我在那里等你。」
9 B) p% A1 ?7 n! E  j" g+ }
" r  X  ^/ d% z8 k+ b　　丽娜说：「不见不散。」
% c. v3 ~# V" x" r2 o% q: t5 K9 A: B
0 J9 g7 N% s; `- h　　放下电话，高车长垂头丧气，嗓子发干，走到沙发边，准备喝水，拿起暖水
/ `1 D- Z5 {! e瓶轻飘飘的，只好放下，到厨房拉开冰箱门，发霉的气息迎面而来，他刚要仔细
: q, r* {3 B! u- ]/ k* ^看，几个烂西红柿悄然躺在里面，他一愣神，沾满黑糊糊泥土半生不熟的鲜瓜叽
里咕噜滚落下来，其有一个大个的「啪嚓」正好砸在脚面上，他痛的一咧嘴，使
6 a0 k- p+ N6 j$ [& m' Y, ?劲抬腿一踢，这个个瓜撞到墙上摇摇晃晃滚落到脚下，好像故意气他，居然没破
碎，他使劲瞪了一眼后，不再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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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g4 {; a+ q+ A3 N% `　　他非常渴望寻找点饮料准备润润灼热的嗓子，可是什么也没找到，只好手腕
一甩砰地一声关上冰箱门。性急中，他拧开身边自来水，正巧是停水，水龙头滴
答滴答只流出几滴水珠，就停了。

　　仔细打量，厨房很久没有使用过了，空气中弥漫浑浊的气味让他恶心，排烟
灶上和地面上落满了厚厚的尘土，北京买回精致的瓷器沾满了一层油垢，他又是
心疼又是来气，骂了一声，这个琳，真可恶！不知道去什么地方鬼混，多少天没
回家了。他双目喷火，气窜两肋，胸脯一起一伏，嘴里大口呼呼喘着粗气。在浑
身颤抖中抽了一只烟，又抽了一只，才勉强平息住自己的愤怒。

　　进入卧室，他准备换衣服，拉开衣橱，自己脱下的衣服仍然一身汗臭，一身
皱褶的原封不动挂在里面睡觉呢，望着空空一片没有爱情，没有温暖，充满狼籍
4 ]) N! I1 t/ J: H的室内，他对琳彻底绝望了，强烈的离异愿望涌上心头，甚至最后残存微弱的一
丝感情也荡然无存了，他明天就要离婚，与这样女人多生活一天，都是一种痛苦，
他要丽娜给这间孤寂的小屋带来温暖与快乐，他多么渴望她用柔情抚平自己心中
4 |4 X. s7 r: g2 o- O' f* u迷茫的创痛。

% m4 ?7 ]4 q1 g! p　　想到着，他拉开抽匣，几张存折也竟然不翼而飞，看来琳是有准备了，这个
8 l+ _$ h$ n! |# }- p家中值钱的东西几乎都在他不在的时候，被琳席卷一空，除了自己的这间三室一
: ~! @* o2 ]1 g% K9 n厅的房子没拿走，唯一值钱只有这台「联想」电脑孤零零躺在乳白色电脑桌上。

- y4 Y1 ~: R6 Y2 j7 ^　　玫瑰酒店坐落在松花江边一片碧绿垂柳之中，楼房前面是一大片绿茸茸的草
地，整个墙上爬满了绿荫荫的青藤，每个窗户都面临江面，环境特别幽雅。高车
长对这里很熟悉，每逢高兴，他都要带朋友来这里。

0 S- [" D# m# e$ {2 B7 |" m　　高车长从家里出来，打的来到酒店后，定好房间和酒菜后，刚好晚上七点多，
+ b( d4 m/ j) I, H看看时间还早，与经理闲聊了阵，独自坐在门口沙发上等丽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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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刻钟到八点，丽娜推门进来了。她看到了高车长，迈着款款的步子，
' }: X# ?9 @; w走到高车长这边。坐在沙发上的高车长，也看到了丽娜，他马上站起，一脸微笑
2 x' [' |* @' Y6 }) P迎了上去。高车长火辣辣的目光看到丽娜一身薄的几乎通明的黑色连衣裙，苗条
. q( x. s2 j! a- q的体型真是一览无余了，当他把目光定格在她若隐若现，非常性感丰满的乳房上
8 `: b/ B7 e" z  S' y/ Z2 n! G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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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c3 g" @5 t$ Z' ]　　「羞羞，别这么看了，人家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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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9 S4 C( P5 M2 k　　丽娜在嗔怪中挽着高车长的胳膊，笑了笑问：「我漂亮吗？」

　　他情绪激动声音颤抖：「哦……你丫给我的感觉相当好……丽娜你太美了。」
他们说着话，拉着手，走进了事先定好的房间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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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6 s1 K3 U: M3 D. H　　服侍生飞快端上酒菜，房间立即弥散出酒菜的香味儿，高车长给丽娜斟了一
/ v- G& p, y6 e# M6 W( ~杯红酒，自己喝五粮液。

' A9 e* Y1 v& r! h  i; e' ?. i　　「来丽娜，举杯，为我们共同为一个快乐的夜晚干杯！」

　　「哟哟哟，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客气了？」

　　「还用学吗？咱张口就来呀。」

: O. O# q* O; k- v+ u　　丽娜微笑看高车长，用白皙的手臂，拿起盛满红酒的杯子，和他轻轻碰了下，
一饮而尽。高车长又把双方的杯子斟上，用筷子指着盘中油炸大虾对丽娜，说：
「吃呀，丽娜，你喝酒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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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车长的话还没讲完，丽娜打断：「都是你培养的呗，说以后当列车长要练
5 w. |( o. r% G% c  r4 A8 g……」听到「车长」这两个字，高车长心中一沉，脸上的笑容倏地飞到爪哇国去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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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 b0 A4 n5 ]8 D  \　　他拿起黑色的手包，拉开，把丽娜的五千元钱递给丽娜，一脸无何奈何，低
% Q) h- }  x1 [3 M声说：「这年头，办事钱也不好使了，明天去李段长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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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个……」丽娜低下头，不置可否的态度，更让高车长心情黯
' L0 l# ~9 z5 N然，他端起酒杯，又放下，对丽娜：到底去不去呀？高哥，不要逼我，你让我仔
/ q' K) }. g- n1 @8 n8 b  A2 K细考虑一下行吗？丽娜用商量的口气，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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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丽娜暧昧的态度，高车长猛然端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下，「去不
/ u8 S. }  M7 w5 {/ z- f去见李段长，是你个人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你，我是你什么人呐，啊，你说，是
不是我不该问你啊！」高车长的声音有些大，情绪控制不住了，「去不去你自己
决定，也不要告诉我了，我还有事，对不起，失陪了……小姐，结帐……」接完
, z6 X" z& d- d+ E. W帐后，在铿锵杂乱的脚步声中，他一脸怒气冲了出去，头也不回地把丽娜丢在刚
7 d; q* Y# [, L" m8 _! Z6 ~才还是充满柔情蜜意酒店的房间中了。

. M8 @" f# ^! p  u: y　　丽娜惊呆了，她觉得很委屈，自己没有解释完，他就这样对自己发火，她越
' \8 C4 h- e4 ~3 M7 N想越伤心，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清澈的双眼缓缓滑落，犹豫了片刻，收起放
在桌子上自己的五千元钱，还是迅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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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O  F/ l/ \9 Q0 t　　天已经黑了，江边小路上很难再见到人影，水上一串串忽明忽暗的灯光是跳
动的渔火，丽娜在江堤上跑一会儿，停一会儿，可是就是没有高车长。他跑哪去
了呢？间隔只有三分钟时间，他不可能坐车走啊！

　　「高哥——」一声声嘶哑的喊声也没有唤回，丽娜更着急了，心碰碰直跳，
- I7 p8 q0 W5 t& c3 a: N汗水浸透了黑色的连衣裙。找了将近半个小时，他再也喊不动了，伫立在原地，
茫然地看着黑夜中翻腾的滔滔江水发愣，她暗想，可千万别发生什么意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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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般无奈中丽娜决定不找了，她带着黯然的心情，走到酒店门口打的回家了。

8 c9 e3 l1 G9 E+ P! q　　高车长合衣躺在自己家的床上，他梦见了自己攥着丽娜柔软的左手共同走进
  c) g2 r% Z# U* Q- E) {了神圣的教堂，一身洁白的婚纱的她，脸上带有女性特有的矜持，一面走一面看
. H; A" |) c1 X1 r# H& L" l着自己，他看到了丽娜的眼睛如一对黑宝石般明亮，他感到她的手异常细腻光滑，
步履仍然是那么飘逸轻盈。他们的蜜月生活去了遥远的南方，他轻轻地拥着线条
优美她站在柔软的沙滩上，共同眺望蔚蓝色的大海……

( X- Q1 h0 v: u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把高车长从甜蜜的梦中惊醒了，
! k( U( n" s5 L# c7 d' @3 k他在冥冥中回到了现实的世界，尽管与丽娜结婚是一个梦，而且又是短暂的，但
4 B' \) M& A- f  j- k6 U! x是毕竟带给他一种如愿以偿的快慰。

3 H$ w& u2 d4 Q2 a　　他懒洋洋从床上起来，踉跄走到门前，「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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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开门呐。」妻子琳熟悉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他打开门，酒气和
% m2 n5 \2 F# z! J: T. }香水的气味迎面袭来，琳摇摇晃晃进来，险些倒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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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_8 w) R' a% A( l% A! I　　高车长下意识用手扶了她一下，冷冷地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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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琳在嗓子咕噜一声像是自言自语，走到沙发上坐下。高车长用狐
. s& H6 }+ U$ J. z疑的眼光看着她，他仔细观察，发现她脸上和脖子上有好几道紫红的伤痕，显然
是刚刚亲吻形成的，他暗想，这个的女人，又出去不止到和谁鬼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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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厌恶地瞪着他问：「琳，这样下去总不是结果，我们离婚吧！」

　　「可以呀！」她顿时来了精神，挺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扫了高车长一眼，
斩钉截铁地说。她心中暗喜，在丈夫面前久违了的微笑，隐隐约约浮现在脸上，
其实她正盼望早点离婚呢，他原来的那个在大学的恋人正等着他呢，据说他现在
发达了，光固定资产就好几百万呢。

* ], b4 N3 |% }/ H* `) Q　　想到这里她的神态恢复了无比的轻松，声音也柔和许多了。

　　「高平，我觉得我们的结合就是一个错误，我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你耽误了
我……」

- w, Z& J4 D5 y( t　　「谢谢你陪伴我五年时光，财产我们各分一半可以吗？」高车长打断了她的
9 y/ @! R" f* ^' O, C9 W( O话，问：「你看可以吗？」

  P$ _* g6 C% a; |- h( m' U　　不用了，我什么也不要，房子是你的，那二十万存款我都给你，我要和他开
始新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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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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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X! {& n. k; s$ }8 L　　「对呀，我也不瞒你了，他太可怜了，为了我现在还独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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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竟然这样回答，心中仍然挂念那个含羞蒙辱的他，高车长心中荡漾起了厌
恶，但是琳顺利答应，多少给他带来一种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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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0 N/ J( F* w; `- W) b　　他喷着烟雾说：「明天办离婚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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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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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时间不早了，他说该睡觉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卧室谁也没有脱衣服，
倒头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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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离异后的高车长，失神地在自己的家中烦躁地走来走去，他怎
么也想不到和琳夫妻五年一场，竟然结束的如此匆匆忙忙，由于是自愿解除婚姻
4 @- L- f/ }# W" C' b: e关系，手续非常简单，走出办事处大门，琳竟然和他一句告别的话也没有，便迫
$ D' w: u7 Q+ j: T不及待地钻入了等在路边的出租车，她的情人在里面等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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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远去的汽车，特别是琳与哪个男人依偎在后坐里逐渐远去的背影，高车
长心中的心悸骤然被忿忿不平了取代了，他知道，女人一旦有了情人，对丈夫的
+ n, m; T+ m# ~9 t3 O肉体就不感任何兴趣了，时机成熟后，就像一只出笼的鸟，飞到人家的身边，并
6 U: v- n) ~$ m( B1 Z且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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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有很多东西，属于自己的时候，往往不注意到它的价值，可是突然在一
" f! E; _5 c' I* C& r$ i7 C9 |6 r4 y个早上失去了，并且永远不属于自己了，在这个时候才想到了它的价值。尽管他
" m- B6 N' R; U, R' d和琳感情不睦，是他主动要求分手，但是此刻，在他心中竟然残存着缕缕恋恋不
舍，他咬了一下嘴唇，骂了自己一句，我真他妈贱！他转过身，一招手拦了一辆
% L/ _: F6 v/ H出租车，只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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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v& x/ ?, B4 @3 }$ L　　琳带走了一些常用的东西，卧室里他和琳相依偎的照片仍然挂在墙上，他茫
然地瞥了一眼，琳的笑靥仍然是甜甜的，弯弯睫毛下的眼睛里永远是那么含情脉
1 ^2 F# p# m. R/ w# @脉。他站起，把像框摘下，放到了沙发底下。

( ]  X  o. ~% \2 G: ]( Y　　昨天，高车长与丽娜在饭店分手的时刻，他的离婚决定曾经动摇了，如果昨
5 }; r8 v6 U* H2 g天晚上家琳在家，他是不会主动提出的。甚至和琳提出后，他多少有些后悔了，
但是男人说出的话，如果出而反而，那还是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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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又盯在卧室桌子上的电脑，立即又气串两肋，双眼冒火。就是这个
现代化的工具，琳和那个情人瞒着他勾勾搭搭，谈情说爱，最后导致了本来就十
* v; S0 Q/ V" Q+ d. h8 i分脆弱的家庭利马解了体。他气呼户呼地抱起电脑，使劲摔在地上，伴随着清脆
1 W4 Y) D. j3 X的屏幕破碎声，鼠标和键盘的碎片散落一地。他疯了！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8 R" Q! O" r, i! p　　缭绕的烟雾笼罩了他苍白的面色，地上是一根儿又一根儿的烟头，狼籍一片，
一天不到他竟然吸了两包烟。被愤怒烧灼的心情稍微冷却，高车长又恢复了理性，
他拨打丽娜的手机，传来了你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声音，他沮丧地又拨打丽娜家
2 F  O( t! @) s* P中的电话，接点话的是丽娜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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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i/ d9 e3 Z  `- g* l: |　　他问：「我是丽娜的车长，她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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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5 @  [$ y( Q! F) B" Z, o, R　　丽娜母亲说：「不在，哦，刚出去，上单位去应聘什么车长了……」

　　「……噢，那好吧。」高车长不耐烦地放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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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丽娜违背他意愿，去单位的消息，高犹如一盆凉水浇在他的全身，他像
5 n5 G: w; ~. c0 s- O一只泄气的皮球，瘫软在沙发上，迷迷瞪瞪地睡了，他实在是该睡觉了，连日的
7 }8 e- B0 L- ^" ^- K8 Q) V忙碌早已经使他的心灵疲惫万分了。

4 x+ }6 h  Z/ I: [- q+ |7 [6 Y　　两周后，１４８次旅客列车在欢快的乐曲中披着晨曦徐徐启动。丽娜如愿地
当上了列车长。她还要见习一段时间才能单独工作。车队里偏偏安排高车长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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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车队领导的安排让他颇有几分不快，他还是「委曲求全」了。

　　丽娜跟在高车长身后，高耸着胸脯，绿色三角形的车长标志牌端正地挂在的
右臂短袖制服上。走到每节车厢，旅客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多一眼这个身着淡兰色
1 _6 T3 _' ^* T2 w* A+ v( G" }$ P, ~制服，年轻好看的女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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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车长则是一脸失落，他无精打采，迈着沉重的步履，事务性地从车厢的后
面走到卧铺车，头也不回地对丽娜冷冷地说：我头有些晕，你和乘警验票去吧
% ^7 i* `* P8 w" ~  c. F. H9 O% W+ y……「他说完，走到一个没有旅客的卧铺旁，帽子使劲扔在茶桌上，顺势躺下了。

　　一个小时后，丽娜验完票，叫醒了高车长。她给高车长倒了杯水，高车长喝
+ @% K9 H; i5 s; [完，用手背摸去挂在嘴唇的水珠，瞪着眼睛看丽娜。丽娜坐在他对面，目光移向
窗外，她说：「高哥，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我哪天违背你的意愿，去应聘了，本
想跟你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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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N3 G. c. z& Z　　高车长不等丽娜说完，挥手打断了丽娜的话，他烦躁地：「不用说了，做什
么，不做什么，是你自由，我无权干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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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m4 t; A! p; N　　他涨红了脸，一脸醋意地追问：「见到李段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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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 f2 h* D8 Z: B　　看着一脸惆怅的高车长，丽娜仍然耐心地解释：「那天下午李段长去了，有
车队的人，还有业余室的人。」

4 P% _. B6 l0 O' e  e9 o, x　　高车长一脸狐疑地问：「李段长没单独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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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娜摇头说：「真没有，看你想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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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车长审视着丽娜，看她严肃的神情，脸上的愁云似乎飘散了一些，他长出
6 _8 C! M% A! j% q( ]% A) P* C4 o6 J了口气：「看来我是错怪人家了，都怪这段和琳离婚闹的，你别介意。」

/ L' y4 z" c- T5 d　　丽娜说：「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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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R. ]3 I; K1 k　　她接着安慰高车长：「高哥，你是聪明人，千万要振作起精神，不要颓废下
去，看你胡子都不挂了。」
1 O/ R! j: i7 X: @7 Q
　　她打开从宿营车取来的高车长的手包，把刮胡刀拿出递给他。高车长顺从地
6 Z2 G, ?7 d; Y5 E! q$ A在脸上蹭来蹭去。他又去洗了脸，端端正正地把大颜帽戴在头上。等来到丽娜身
边时，他像换了一个人，一扫颓废的神情，往昔的英姿回到了俊俏的脸膛上。他
看到了丽娜用爱慕的眼神凝视自己呢。
  D8 T. {4 d9 k
　　列车在恒速中前进，旷野飞速地向后退去。高车长和丽娜的交谈仍然哝哝窃
' V- z( ?0 g  x3 q3 Y( e5 n窃，从高车长身彩飞扬的脸上和丽娜飘逸的笑声中，不难看出他们的关系比以前
又有了新的飞跃。她也许同意嫁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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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d+ m9 {. m　　　　　　　　　　　　　　　【全文完】

[ 本帖最后由 弑舞九流 于 2011-4-15 14:16 编辑 ]

5tgb7ujm

创新人才的成长根基于全民科学素质的提高

樱冢澈

这篇文章好像看过了。就在在发表日期之前的几天刚刚看过~

kiki886

好长的一篇文章，不过写的不错，我也想当车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