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第六夜·母女─未来篇

吾爱丝足

在无尽的漆黑之后，忽然而来的阳光变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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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进眼帘的一丛粉红色的蔷薇花。

　　还有远处的一张俊美的脸。

+ C! y: p* y5 Q　　是翔！他看起来很年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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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开口叫他，却赫然发觉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想伸手召唤他，但却连手指头不能分毫移动！

: l  h, V6 ^' Q+ {　　翔看见我了，他跑上来。

　　翔！我想叫…，但…，四周的黑暗又涌上来了！

　　翔！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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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吓醒了！

( M8 W2 |( W: N; y8 K- i8 B　　她伸手抹着额上的汗，才发现原来全身都湿透了。

　　是恶梦！又是那个可怕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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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l5 T7 F' h' ^. f& V/ {* g) K& T　　身畔传来翔那柔和的呼吸声，他的睡相永远像婴孩一样可爱。她不自禁的伸出细小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他那开始稀疏变白的头发和额上那逐渐深邃的皱纹。毕竟已经四十多岁了；虽然他还是很英俊，仍然很有吸引力。

　　蔷薇慢慢的掀开被褥下床，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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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D- M* Y0 r; |. A& M3 m3 |4 S　　镜子里的是个很年青的女人，细长的眉毛、明亮的大眼睛、挺而且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完美的鹅蛋面…，原本应该是张很美丽的脸。现在却一片苍白的满是病容，凹陷的双腮更使原来的美丽失色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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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1 e$ E5 r- h' c3 h　　蔷薇低头看看自己隆起的腹部，胎儿已经八个月了。怀孕后她的身体变得更差了；从前引以为傲的优美身段更已成了明日黄花。

　　但是…她从来没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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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里的女婴是不是也吓醒了？蔷薇感觉到她刚转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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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揉着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不知是真的睡不着；还是害怕再发那个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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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已经差不多快天亮了，她披上晨褛，走进了研究室。

+ K. T3 B8 ?. Y　　上次的实验又失败了！翔失望得要死！蔷薇知道他的压力很大。这计划是由军方资助的，经过多年来的研究；终於顺利通过了电脑模拟阶段。但想不到在进行实体试验时，却屡次遇到挫败。翔简直快要疯了，这计划是他一生的心血，花了他近二十年的时间。如果在这时被截断资助的话，他一定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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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拿起针筒，她的手一直在发抖。那猥琐男人的警告再一次在她的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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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D% q2 q7 f6 O3 c　　「只要将人的脑髓抽出，加上这特殊的酵素，再注射进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如果没有排斥的话，就可以把记忆转移…。」他说话的时候，嘴角一直在抽搐：「接受注射的一定要是捐赠人的直系亲属，否则会因为排斥而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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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6 [) K4 m% y　　那猥琐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还有，这种禁药有很强烈的副作用，会引起极剧烈的头痛和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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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犹疑着，虽然凭着这药，她和翔的研究在最近的一年内有突破性的进展；但是…每次注射后那可怕的头痛实在要命，每次都痛得她有想死的感觉！翔虽然体贴的叫她不要再试。但她心里知道，如果没有这些转移过来的记忆的话，翔的计划必定完蛋了！

　　「妈妈，对不起！」蔷薇将针筒剌进卧在床上的女人的头盖骨上的特殊穿洞中，把脑髓抽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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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的是个中年的女人，虽然已经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样子，但仍然可以看出她和蔷薇十分酷似。女人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喉管，静静的卧着床上，完全没有知觉，像个死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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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9 T6 T3 V9 i+ L! Z; s) y+ H　　事实上她的确已经死了！她的脑部早在十八年前已停止了作用，要不是靠着各种机械维持生机的话，她在两分钟内便会完全死亡。

　　灰白色脑髓慢慢的注满了针筒，蔷薇今次加强了剂量。从猥琐男人那儿买回来的药物快用完了。据他说这种酵素是古代火星文明遗留下来的秘方，现在是不可能再生产的了。

$ e& Y6 |; [0 Y　　蔷薇把仅余的酵素和脑髓混合，注射到自己的身体内。然后慢慢的坐下，等待那锥心裂肺的头痛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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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s5 K- {& i4 X: \  N( H0 q　　「妈妈…！」她看着床上的中年女人，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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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年前的某个清晨，翔在家中后花园里，竟然无缘无故的发现了一个昏迷的孕妇。他当然马上报警，可是那女人在送到医院前，已经被证实脑死亡了，成为了一个植物人。

( T+ q7 U7 r6 R& `/ x1 k　　奇怪的是，警方没法找到那女人的任何资料，她的指纹甚至没有在世界人口资料库内登记！

　　更奇怪的是，在那个已经成为植物人的女人肚里的胎儿，并没有跟着死去，反而在个多月后顺利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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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婴便是蔷薇。翔说因为他是在一大片蔷薇花旁边发现她妈妈的，因此为她起了这个名字。

　　在昏迷的妈妈旁边，翔还发现了一些残缺不全的手稿；内容竟然是关於时空转移的研究。翔那时已经取得了物理学博士学位，凭着他在物理学上的丰富知识，他知道这些手稿上的资料将会是科学上的大突破。因此他马上向军方游说，同时开始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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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t1 g! D; c4 |' C　　翔用仪器保住了已经变成植物人的妈妈的性命；他也收养了蔷薇。

　　「哎…！好痛！」那要命的头痛终於来到了！蔷薇抱着头，挣扎着要站起来，想走回睡房内。但痛楚却实在大激烈了，她痛得缩作一团的倒在地上。

  A3 P  R7 O" V* h' q2 V0 b　　「好痛！翔…，好痛！」她想起了两年前她生日那一天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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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e4 ]( I8 Y$ [5 M* j3 y　　「好痛！翔…，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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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双手推在翔宽阔的胸膛上，大眼睛滚满了羞涩和痛楚的泪珠。她很高兴，也很矛盾！翔不错是她心爱的男人，但也是她的养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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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们现在却在赤裸裸的交缠着。翔巨大的阴茎已经顶在她的大腿之间的裂缝上。赤红色的龟头已经陷进了从未开拓过的洞口，被两片鲜嫩粉红的肉唇紧紧的咬含着。

　　细小的阴阜被撑得胀胀的，本来就不浓密的茸毛沾满了稠密的爱液，显得更加疏落。晶莹的蜜浆爬到光滑白晰的大腿上，在灯光下泛着淫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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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 a% E( r- w; R+ i0 \　　「蔷薇，我的小蔷薇，我爱死你了。你知道嘛，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足足十六年了！」翔温柔的含住了少女嫣红的乳蒂。

' a# L  N6 n4 `' M; z" S7 d& {　　「翔…！」蔷薇不知所措的发出快美的娇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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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已经不只一次的偷看过翔和不同的女人做爱，可是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在他身体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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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H! k2 W7 R% j! K　　她的面胀红了，脑海中充满着翔那巨大的阴茎在女人的花瓣中进出着的淫秽画面；那些翻滚起伏的胴体，那些痛楚而又满足的喘叫…。

　　「哎…！」蔷薇感到一阵撕裂的痛！翔已经进入了！与她合而为一了。她流下了眼泪，为失去了处女而悲哀，也为得到了翔而高兴。

　　翔满足的在她耳边呢喃：「好紧！蔷薇的身体是最好的！」十六岁的处女是绝对的鲜嫩，翔把阴茎抽出，惬意的欣赏着那从养女的阴道流出来的鲜红的处女的证据。

　　蔷薇咬着牙忍受着破瓜的剧痛，下半身除了感到痛之外，完全失去了知觉。翔的阴茎像枝烧红的烙铁，再一次贯穿了她稚嫩的身体，钻开那还未受过任何污染的花径。

+ u! S$ O5 S, p- X* ?. o　　巨大的凶器，一下一下的在她两腿之间抽插着。蔷薇猛摇着头，拚命的呼喊着，宣泄着那种被宰割的痛楚。要不是身上的人是她深爱的翔的话，她一定会反抗、挣扎、打他、咬他、甚至杀了他！

3 R& n1 p1 `* d4 y1 B( l7 y　　那痛楚好像是永恆的，蔷薇不知道翔是何时结束的。她只知道翔忽然停下了耸动，身体剧烈的抖了几下，跟着便重重的压在她身上。

' a% q! C% S. S7 I　　「结束了！已经变成真正的女人了！」眼泪再一次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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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n& A2 Y; _% p: j; Z　　满溢的阳精混着腥红的血丝，顺着白嫩的屁股流到床单上，染成了一朵一朵像蔷薇一样的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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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在第四、五次和翔上床时才开始体会到性爱的乐趣，之后他们一有机会便会偷欢做爱。这种机会多的是，因为蔷薇是翔的研究助理。她在很小的时候已经表现出在物理学上的天份，一直是翔在研究上的强助。

　　可是他们的事终於还是被翔的太太发现了。她可以忍受翔出去拈花惹草，却不能接受翔和自己的养女搞在一起。她和翔闹翻了，蔷薇也因此成为研究所内众同事门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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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翔为此极为愤怒，他当众表明了要和太太离婚，正式娶蔷薇。翔的太太受不了这个刺激，驾车冲下了悬崖。

　　翔马上迎娶了蔷薇为妻，那时她还未满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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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他们在床第之间可谓如鱼得水，那是蔷薇一生人最快乐的岁月。虽然他们的研究还是进展得很慢，直至到猥琐男人的出现。

　　蔷薇开始抽取昏迷的妈妈的脑髓，从借回来的断断续续的记忆中，蔷薇得到了不少突破性的资料。可是她的身体却一直被注射后的剧烈痛楚折磨着，再加上意外的怀孕，她的身体变得很差。

　　翔本身也是个天才，凭着蔷薇转述的零碎资料，他慢慢的推敲出整套时空转移的理论。他的研究也因此三级跳似的突飞猛进。由纯粹理论的研究，进展到可以进行实体试验。

, z& {. a, y- }　　半年前，他们已经凭着从妈妈脑内转移的记忆，终於制造出有史以来第一台时光机器！他们甚至不只一次成功地把一些小动物传送到数分钟之后的未来。当然他们也曾经尝试传送东西到过去，但由於没法追踪，因此证明不了是否成功。

0 h4 }# i0 K; M+ F, h　　可是实验在进行人体试验时出了意外：试验员在进行时光传送时死了！

　　翔几经辛苦才说服了军方批准继续进行实验；但第二次人体试验的结果仍是一样：虽然凭着实验员身上携带着的原子钟，可以肯定他的确是成功地被传送到一分钟之后。可是他也变成了一具屍体。

" R9 }) |4 z5 I: Z) a( U0 \　　这一次军方再也不肯就范。并且威胁说：除非翔能够找出失败的原因并加以修正，否则他们不肯再提供试验员；而且会考虑中止整个研究计划。

　　翔的实验不得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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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Z* F  D, n# j' U9 |3 _　　蔷薇慢慢的张开眼睛，翔温柔的在她毫无血色的面上吻着。

　　「傻女，我们不是说过，以后也不要再用那药的吗？你会受不了的！而且你还要我们的女儿和你一块儿冒险…！」

9 n' s( P% G& m/ q5 I　　蔷薇苦涩的笑着：「翔，对不起！…但我怎忍心看着你的心血白费呢？」

/ O, j- l; [6 i3 B1 f# Q( t4 @9 q　　「唉！」翔叹了口气：「蔷薇，其实我自己心知肚明，我的研究根本是垃圾！如果不是你妈妈留下的手稿，和这两年来你从她脑里转移出来的记忆，我根本甚么也做不到。或者，我真的应该罢手了！」

　　「翔！不要这样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个天才，是最伟大的科学家。」

　　「蔷薇…！」翔紧紧的抱着她。

　　「咳…，咳…。对不起！」是翔的秘书云妮：「翔，威尔信将军约了你明天开会，讨论下半年研究经费的问题。」她一直站在翔身边。

　　「那些白痴！」翔在怒吼：「根本不懂得科学，总是那么心急！那么短视！」

　　蔷薇安慰着他说：「翔，我知道试验失败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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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翔和云妮齐声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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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5 j! [' U* ?) D/ t) T6 n% H/ `　　蔷薇望着云妮，心中忽然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憎恨。

8 D" B5 V" g8 w2 R; b+ H' r! {　　怎会这样的？蔷薇心中吓了一跳。云妮不但美丽，而且又和善，一直是翔和蔷薇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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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z9 d7 C/ r" t2 x- R　　「蔷薇？」翔追问着：「有甚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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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1 p4 n9 A; `( H7 l& u　　「没事！」蔷薇收回对云妮的仇视眼光：「只是有点累！我记起了失败的原因了：原来Ｙ染色体在时空转移的过程中会被破坏，所以之前的两个男性的试验员都死了。原因是他们的细胞都被破坏了。只要化验他们的细胞就可以证实我有没有记错了！」

　　「一定没错的！」翔兴奋的说：「但…那不是说只有女性可以进行时光传送了吗？」

　　「除非我们可以找到保护染色体不被破坏的方法，否则应该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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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结果应该暂时可以塞着那班白痴的口了。蔷薇，你先休息一会，我马上去解剖那两个试验员的屍体。云妮，你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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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E6 J& p0 }& l) N) V- `; q　　蔷薇疲倦的合上眼皮，她实在累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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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 j2 D- S9 [　　蔷薇又再吓醒了！

　　又是那恶梦…，那该死的恶梦愈来愈真实了！

　　她吃力支撑起来，想走到浴室去。

; F0 j: P9 T; D8 W　　忽然间一阵厌恶的感觉涌进她的脑海。

　　「不会的…！」她像记起甚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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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慢慢的推开门，走向大宅另一端的书房。她的心在狂跳着，脑中零碎的画面不断的闪动，不断的交错。

1 l( H! c1 f% o7 p( \/ n4 H8 \　　急促的喘气声从半掩的房门中传出来。那种声音…。

2 A; E7 o3 |- _5 I+ p0 p0 O　　蔷薇的眼泪不能制止的落下，她知道谁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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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k& Q; u( _+ c　　她把门微微的推开，终於看到了在卧椅上交缠着的两条肉虫。那放荡的笑声、肉与肉撞击的声音…。

　　「噢…！翔…，我爱死你了！」云妮甜腻的声音变成了刀峰一样尖锐：「你到底几时才抛掉那病女人和我结婚的？」

, w0 `! O- w( n! A0 f/ T　　「快了！快了！」蔷薇想不到翔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说话：「你以为我会喜欢看见她那副活死人似的尊容吗？我早已经玩厌了她！要不是为了研究，我早一脚踢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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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难为她为了你冒着那么大的险，大着肚子注射那些死屍的脑汁！」语气中的却不是同情，而是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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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你不要再说了好吗？每次我想起她从那条死屍的脑中抽取脑髓注射进自己体内时，我都忍不住想吐！」翔冷笑着，壮硕的身体仍在云妮诱人的胴体上起伏：「只要人体传送的实验成功，她便再没有存在的价值…。」

! D9 w& U( b' B# a+ g  N　　云妮在阴沈的媚笑：「那她也会像你的前妻一样，遇上车祸…。」

　　「当然了！难道我会让人知道时空转移不是我研究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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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0 Y+ j+ {5 h　　蔷薇呆了的站在书房门外，忽然间她把所有的事都记起了！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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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J% ]9 k8 m- y4 @　　「蔷薇，你肯定了？这样做太冒险了！」云妮在劝阻蔷薇用自己做时空转移的试验对象。

  G& [+ I6 Z! x* k+ {  f; ]　　翔也反对地说：「虽然军方仍然不肯另外派出试验员，但是要你亲身冒险，我也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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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反而最平静：「放心！我已经记起了所有的事，而且在转移的频率上做了适当的调较。」她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温柔的说：「而且我也不会让我的女儿冒险！」

' S& N. A" B0 Y5 f; R, k　　翔和云妮面面相觑，他们当然发梦也想实验尽快成功；但是他们也害怕会失去蔷薇…，至少在确定成功之前。

  W& o5 Y1 ^6 [+ R8 C$ ^' ^　　「当然…，」蔷薇看着云妮冷冷的说：「如果你肯做试验对象的话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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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妮登时面如土色的望着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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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翔想了一想，说道：「云妮对时空转移的实验完全没有概念，对时光机的操作也不太熟悉，似乎不适合做试验的对象。蔷薇，不如我们再等一下，看看可否说服军方另派试验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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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蔷薇冷冷的道：「我已经感到从妈妈脑中借来的记忆在渐渐的衰退，如果今天不进行实验的话，可能永远再也记不起试验的数据了！翔，你来决定！用云妮做实验，还是用我！」

+ D- \5 L& G  z" R　　云妮尖叫着躲到翔的背后：「我不干！翔！我不干！」

+ h" W! B6 x8 @# o# ?; m# ]- z　　翔无奈的望向蔷薇。

　　蔷薇的表情平静得出奇：「翔，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我一早已经知道了！」

　　她走到时空转移机的座位上，看着手上的资料，慢慢的调较着机器上的按钮。

　　「翔！要开始了，你有没有甚么话要对我说？」蔷薇抬起头，凝望着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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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v$ _  ]# l! ?　　翔不假思索的说：「小心！记着，我爱你！」

3 m0 y0 k4 k: ?　　「我也爱你！」蔷薇的嘴角轻蔑的挠着，伸手按下启动机器的按钮。

( T( Y* `- g+ _& j& l' Y　　在低频的呜声中，一阵光雾浮现，包围着整座时空转移机。

　　翔惊讶的看着电脑的数据：「…不对！不可能的！能量读数比正常超出了四百倍！一定是机器出现了故障。蔷薇，快终止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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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苦笑着：「翔，读数是正确的！机器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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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问题？…但…一分钟的时空转移绝对不用那么强的能量！」

1 w, ^8 a1 O; d' R9 ~6 K　　「一分钟？谁说是一分钟的！」蔷薇诡异的笑着：「我把转移的时间调到『无限』了！而且转移的范围也由这座位扩大到周围的半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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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2 X5 X6 m9 N# \) q" Y# z　　「那…那会引起大爆炸的！」翔惊怒道：「蔷薇！你疯了吗？快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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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1 t, |/ \0 Y$ r$ q/ l- a　　「翔，我已经知道了一切，也已经记起了一切！」蔷薇的身影慢慢模糊，时空转移开始了：「你背叛了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妈妈…！我就是妈妈肚里的女婴…！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亲生女儿…。」眼泪向着四周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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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了！翔…。」蔷薇开始感到时空转移的强烈冲击，身形慢慢的淡化。时光机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也慢慢的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急速扩大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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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薇…！」翔看着蔷薇慢慢消失。他伸出的手刚巧接着了一滴蔷薇留下来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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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才沾上他的手，便马上被卷进时光的旋涡中，被分解成最微细的分子。

1 ?- \0 d! ~4 g　　翔发出恐怖的悲鸣，他看到自己伸出的手开始分解，细胞逐个逐个的被搅碎，那种痛楚远远超出了人类能够忍受的极限。他绝望的望向云妮，她也已经只剩下上半身。

  f$ ]+ k, U9 [4 O2 @8 ~　　时空转移的旋涡迅速的扩大，把所有东西都卷了进去。没有了时光机器的保护，旋涡把半公里范围内的所有东西都分解成最基本的分子，吸进焦始无终的时间洪流中。翔和云妮没有死，也不会死；他们的意识将永远停顿了在被分解前的一刹那，和那些散乱的分子一齐，永远永远的在时间的洪流中漂荡着。

　　蔷薇在时光机的保护下避过了被分解的厄运，她也一直在时间的洪流里漂流着。

) ]/ P, x8 o5 \* q: @) T0 m! c+ {　　直到时光机器的能源完全耗尽，她才在时间的裂缝中掉了出去，掉回现实的世界里；掉在一大片蔷薇花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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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无尽的漆黑之后，忽然而来的阳光变得格外刺眼。

　　映进眼帘的一丛粉红色的蔷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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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V  P9 O  ]. s  g& ^9 O. I/ w) V　　还有远处的一张俊美的脸。

/ n- d' U2 ^& @9 h1 c4 u9 s　　是翔！他看起来很年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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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翔看见我了，他跑上来。

　　翔！我想叫…，但…，四周的黑暗又涌上来了！

　　翔！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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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6 l# z  c" z2 P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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