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橙年代】（01-10）作者：brendondownx（萧明）

二次元人偶

作者：brendondownx（萧明）
* Q. h& E/ y' p: ]/ Z字数：2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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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P( g- A8 B6 q- r4 w　　因为最近好看的小说太少，于是就自己写一个。当然是要满足ＹＹ的愿望，
# Q- p0 H. c  E9 o9 r但是也不仅仅满足与ＹＹ或者情色描写，那样太没有意思了。至少希望写完了小
说中能够有几个形象鲜明的角色，让人记住。另外如果就是单纯写男女之情，这
& K: ^" f  `$ d' G/ p" r样小说的内容会非常单薄。

' h. D) m: `. Z, n! |+ a  U; i　　那写一个怎么样的故事呢？性相近，习相远，无论是智慧还是其它的美德少
数是天生的，大部分是后天习得的。一个少年从单纯到成熟的过程中，想必能写
不少有趣的故事。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少年被养成的故事。

　　现在已经习惯了在电视电影上看得太多了白皙的大腿和大腿以上，摆出的各
种撩人的姿势。还记得，在年少的时候，只要拉拉手，就能让人脸红心跳吧。喜
欢的人的只言片语都能让你辗转难眠。希望能够写出点雨季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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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司机也是从新手开始的嘛。新手开车，越开越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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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7 Z1 Z$ {: q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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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0 x. g# X2 i2 ]# W4 N　　初三刚开学的时候，同学都非常兴奋，毕竟一个暑假没有见面，突然见到分
/ w- k( q' S0 I; V别多久的同学，总有些话要说，即使上课铃声已经响了，只要老班还没有进教室，
5 ~/ A1 I4 Y- u% x同学们的话便是说不完的。整个班级是都是嗡嗡的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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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0 {( M8 H7 t0 P  R' F* c' f$ K　　「小和，下次什么时候去我家？我最近从地摊上淘来了仙剑奇侠传。我才玩
到开始，想不想一起来玩？」王逸飞是坐在萧和的前座的小胖子，他成绩平平，
; d5 Z+ N, N% T9 p爱好是打听各种八卦。萧和估计他家庭条件应该不错，因为他甚至配置了自己的
) @1 S& z& t& e4 U$ ?* b* p3 o# e3 u2 I电脑，他们关系不错，萧和有时会去他家蹭电脑玩，他家面积很大，装修豪华。

7 N+ o& f3 o5 m, V　　「说了别叫我小和，初三了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上次期末考得不好，我妈说
要送我去上辅导班。也不知道……」萧和说着声音便小了下去，因为他听见班上
嗡嗡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立马意识到是班主任来了，他正襟危坐，抬头望向进门
, U4 X( D: N3 }# A3 R$ `) M" b- n  @4 D走上讲台的刘老师，目不斜视，嘴里小声地嘀咕，「要不这两天放学我看能不能
: ]  ^" J) I  ?0 R5 }+ ]1 d$ X晚点回家，趁着新开学赶紧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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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0 s+ i- W9 O/ `! W3 X　　刘老师的大约三四十岁，面相挺善，不过平日里总是皱着眉头，很少有开玩
笑的时候。遇到上课说话的，屡次不交作业的，会请到门口去站着。班上调皮的
学生都被她晾在门口被其它班同学参观过，对她是又怕又恨，在私底下给她取了
个「灭绝师太」的外号。

# [' V! T, l& i　　刘老师进门，她拍了拍桌子，说道，「停！今天初三开学的第一天，我们班
有一位新同学。纪菲，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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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才发现一个身材高挑，眉清目秀的女孩从门口进来。刘老师便问，「要
我帮你介绍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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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老师，我可以自己来，」女孩朝老师笑了笑，转身面向同学，「大家
5 d) [; O& H  g* P+ y+ w* P5 f" _4 U0 H好，我是纪菲，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搬到了蓉城，今后一年将会和大家一起学
习，请各位多多指教！」此时女孩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是名正言顺地看美女的
, M# [* H  y  b$ _+ C$ `, I8 ]好时机。纪菲身着浅黄色小碎花裙，外搭白色小衫。她皮肤白皙，面颊微红，她
笑容轻易近人，眉眼却有些冷淡，一番话说得落落大方，她身材在一众初中生中
本就高挑，此时站在讲台上，仿佛在俯视整个班级。萧和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2 _8 E* D7 E  u: b9 x) w不想纪菲竟然注意到这道目光，挑了挑眉毛，竟然是朝他看了回来。萧和觉得她
9 ?0 M+ f+ [  Z+ @* E眼神锋利，对视半秒便忍不住移开了目光，只用眼角看到，纪菲似乎露出了得意
2 ^, ]7 P6 J2 z的笑容。

　　「现在第二组倒数第二排有个空位置，你先坐在这里，以后再给你调个位置？」

　　纪菲只说了「好，谢谢老师」，提着书包便去了空的座位。

( Q7 ?3 N3 S# i- H, N! E　　纪菲身材较高，倒数第二排的位置其实算是正好。但是刘老师这样商量的语
气让台下同学竟然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不时有男生回头偷偷打量纪菲。

　　刘老师安排了新同学，便开始收作业，安排新学期工作，并宣布本周五就会
开始本学期的第一次摸底考试，讲台下又是一片哀嚎。

* t! t: v$ M- @% t1 B) N. a1 D　　萧和虽然想起刚才的对视，感到脸上有些热。也忍不住想回头去看纪菲，不
* n9 l  p8 _. `/ I9 }过又觉得她一定会嘲笑自己，便死命忍住，直到听到班主任宣布考试的消息，全
* G# F! {/ F( U' g2 m3 U8 K0 d班一片哗然，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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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的几节课几个主课的任课老师一一上台，大多是讲了讲新学期要学习的
1 R; ]% P0 X  W3 l内容，计划，稍稍开始了具体的内容，课程就结束了，不过诸位老师都对新同学
表示关心，希望她顺利融入新集体云云。

1 w7 p3 d/ R% W; Z% b# y- A　　由于初三新增设置了化学课程，下午第一节课便是新任课的化学老师，化学
老师姓卢，是一位年轻的男老师，说话生动活泼，自我介绍时却自称，「化学实
在太有趣了，我讲课能力不足将它的万分之一表现出来」，萧和早已听说过这为
% j* u  C3 P( m& y& {9 F5 P卢老师的大名，他使得一手非常精准的粉笔头，上化学课只要有交头接耳的，无
* Q# l/ j( }) c5 J5 S# @论在教室哪个角落，立马会吃一记粉笔头，私底下便有人称他为卢飞刀。

　　接下来的几天开学的兴奋之情渐渐消散，紧张的气氛开始在班级弥漫。新同
学纪菲话并不多，有时会和周围的同学说两句话，大部分时候就是自己看书，在
/ s/ F- `) U8 [( |笔记本上写写画画，除了偶尔有隔壁班的同学听说有转学生，路过的走廊的时候
* _& K3 F. {# O, ~/ x  Z) f有时会向窗户里面看看，也没有起什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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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是上午考英语数学，下午考语文加上物理。每场考试间有二十分钟休息。
9 s/ k& R/ B# i' h  t- b一天下来直到６点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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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8 Z1 \+ ^6 \, y5 v$ y, k　　萧和算是比较聪明的学生，物理和数学一向不错，英语语文比较平庸，于是
* N; C. [& }; g4 `1 O$ V成绩在班上算是上游，没进过前十，但也不差。最后一门是物理，萧和做得比较
8 H8 ?# D/ F, A8 g快，做完检查一遍之后，看到还有几分钟考试才结束，便在门口等王逸飞。

　　终于大家都碌碌续续走出考场之后，终于才看到王逸飞的身影，他上前来勾
, k: v" v* P& u# Q# i/ w住萧和的脖子，两人一同离开学校。

+ U  O  `8 [2 `: t! U, S8 b　　「唉，你考得怎么样？我满脑子都是赵灵儿，这次感觉要完蛋了。今天考了
一天，我觉得脑子都要炸了，好好轻松轻松，怎么样？去路边摊？」，王逸飞说
的是麻辣烫的小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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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e3 x+ s3 P, M0 K3 I　　萧和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便劝到，「有什么要紧的，不就是个摸底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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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知道！最近我半夜偷偷爬起来玩游戏被逮到了，我妈最近一直没给
我好脸色看。这次我考试又要砸了，以后可能就不能玩游戏了。」

　　虽然是王逸飞家的电脑，萧和也没少去他家围观。电脑关系到两个人的娱乐
大计，可要想点办法。「先不想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学校门口第二家，走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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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小摊上坐下，这小摊中间是一口鸳鸯大锅，上密密麻麻查满了各式串，
+ w3 k6 c: e6 K( J. G8 y. N0 j最受欢迎的还是火腿，鱼豆腐，香肠，当然粉丝，鹌鹑蛋也是少不了的。

　　逸飞便说，「这水煮呢，最有味道的是油豆腐，你看这豆腐，有三种颜色，
5 u2 m8 V# Q/ c浅黄色，深黄色，灰色。浅色煮的时间最短，也最新鲜。灰色时间最长，最有味
道，但是不新鲜。所以最好的就是这种深黄色的，大概煮了两个小时，正是色相
7 q& T1 }7 ~4 J味俱全，洒上葱花，香油，香醋，便是做神仙，嘿嘿，我也是不换的。」

　　萧和只听得称奇，「神仙不换，要是灵儿妹妹，你换是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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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灵儿……呸呸呸……灵儿妹妹那是你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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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M- D0 K4 S  F0 a; ], r　　「你要是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少在这里胡思乱想，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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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这可不是过河拆桥？去我家玩游戏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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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和便想到，事情总是说来容易做来难，要是自己有条件天天玩电脑，恐怕
只会玩得比他更多。也不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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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逸飞又说起来，「唉，初三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刚开学就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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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考试，你注意到没有，那个新来的转学生，每次考试都会提前交卷。」，
$ Q# [$ n2 m7 z0 Q6 y萧和说。

# I" p* J. a/ H% _5 h+ M7 C$ g　　「她每门考试都提前半个小时交卷，你对她有兴趣？」

/ A6 I4 U. D% g8 y　　「说什么呢？我就是想，我们班几乎从来没这样的情况。我们好歹也是重点
+ u+ p- x# x8 P$ c# b* D中学的重点班，就算是成绩差，也是要做到最后一秒，能多得一分是一分。除非
: A: \) z( g6 ^+ k, B& p% G1 w她比我们厉害太多，无论什么科目，早就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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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她想干什么呢？」王逸飞嘀咕了一句，他似乎不想多聊这个话题，
0 c2 o; b( B, }/ u' G于是便又说起了新转来的化学老师，「我和你说个小道消息，卢飞刀是我们学校
最厉害的化学老师，奥赛也是他带，但是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是高级教师吗？」

　　王逸飞看看了四周，贴近萧和的耳朵，小声说，「听说他刚来时候年轻气盛，
/ ?( y4 U# {; n9 O' k! f为了奥赛队选拔的事情得罪了校长。」

- w3 Z* S+ M# G% V7 m　　萧和听了十分震惊，没想到这位讲课生动有趣的化学老师还有这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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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 _9 u* l4 F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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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和所在的蓉城二中是一所市重点，算不上顶级的名校，但学风正，老师负
责，好孩子居多。作为传统，二中每次考试过后都会放榜，每个班级会贴出班级
! M* z/ H% b( J+ M+ f6 I前十名以及他们的分数，校门口则会贴出全校前五十名。

　　初三第二个周一的早晨，萧和在路上遇到了赵瑶瑶，赵瑶瑶主动问萧和，
「听说你们班转学来了一个新同学，是不是？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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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城二中年纪第一最有力的争夺者便是三班的赵瑶瑶和四班的许晴，这两位
! I7 C3 N1 t; w& [3 P1 T都是女生。于是二中便有「阴盛阳衰」的说法。许晴是一个个子小小的女生，说
2 _% l3 B! m3 U# P7 A2 r$ w话干净利落，赵瑶瑶五官端正，皮肤很白，脸上有点婴儿肥，笑容阳光，天真烂
漫，很容易让人新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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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Y9 k% X" a　　赵瑶瑶和萧和算是半顺路，两人又是隔壁班级，萧和自然是认识这个名人的。
两人上下学路上碰见多了，有时会聊两句。

　　「连你也听说她了？她蛮高的，感觉挺会打扮，好像蛮大胆的。我和她还没
说过话，别的也不知道。对了，有人和我说老班对她特别客气，别的老师似乎也
1 u8 d; E& _0 X很关照她。」

　　「那还真是蛮厉害的，怪不得。」，赵瑶瑶自语道。

+ d+ ]/ V# J$ l; x! R5 Q$ G　　「连你也会关注她吗？你明明这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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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  Z' t/ q5 Z. B4 ~　　「嘿，我算什么啦，以前是山中无老虎，反正你马上就要知道了，我妈说这
% O. C- C1 N! o0 l次纪菲考了４３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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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8 G- p1 q5 K; i3 W) G6 d, `　　赵瑶瑶的母亲便是三班的班主任，她的消息肯定是准确的，萧和简直难以相
信，「语文数学英语每门满分１２０分，物理满分９０分，总分才４５０分，怎
么可能考４３０，难道她除了语文，都是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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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r& D% K  n+ I& a, \9 A2 M( ]　　「我还听说她每次考试都是提前交卷的？算了，还是别和她比了，反正我也
从来不是天才，能够这样也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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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和心里想到，以前每次考试你和许晴都是第一第二，让多少同学感到可望
不可即，王逸飞还一直夸你简直是个怪物，现在这样子感觉倒像是个平常的女生。
0 q5 A6 A+ @7 N: w; l又想到，这次纪菲恐怕要出名了。

  a& _: ~% o. O3 D- Q) D　　果然很短的时间后，纪菲便在全年纪出名了，因为她在初三的第一次摸底考
试中考了第一，领先年纪第二２０分。很快全年纪都知道年纪第一是新转来（５）
$ S7 X: d; I6 k0 T0 i( N班的一个漂亮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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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T" ?, V/ j　　接下来的每堂课，每个老师都拿着纪菲的卷子表扬了一番，巴不得把纪菲夸
上天，老班都对纪菲明显不符合校规的披肩长发都只字不提。纪菲只像平常一样，
老师提到她，她也只是礼貌地笑笑，看不出有多少得意。一时间神秘莫测了起来。

　　下午上学的时候，萧和竟然在自己抽屉里发现一张纸条，字迹秀气，上面写
道

1 \0 a6 d* ~/ L- m% h3 a2 }　　「物理考试选择题第三题，我觉得答案好像有点问题，你是物理课代表，能
  D) O1 O! F( a  r( a放学向你请教一下吗？——纪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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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O1 }9 R2 h8 F. U　　萧和看到落款，竟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萧和连忙从书包里挑出物理试
- N: i" W4 c( h+ |3 a6 I卷，找到选择题第三题，题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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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r( C; s$ |2 [' ]) Q　　小明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照镜子，阳光只从一面窗户射过来，请问小明这么
7 K/ b2 Y# G7 P' C8 {1 E样才能在镜子里看自己看的更清楚？

　　Ａ。镜子朝着窗户Ｂ。小明面朝窗户Ｃ。小明和镜子都侧面朝窗户Ｄ。都一
8 N- a4 E* J9 [: ~2 [样标准答案是Ａ，因为镜子反射光能力强，因此能照得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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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2 u: ]4 k, w' X- v& {5 X　　这题目看起来平平常常，萧和也奇怪为什么纪菲竟然这个会觉得有问题，不
. l: }" t( i7 h3 |过他感到自己有些心跳加速，心中有些说不清的期待，他把纸条收进了文具盒。

# `% e$ y/ ^' K, ]; H) ]4 I2 I; v　　萧和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下午会如此漫长，他一会儿想是不是有人对他恶作剧，
6 H1 p2 c' ^& Q7 A7 I: j$ d又想不到谁会这样做，王逸飞？他这次考得不好，现在应该没有这个心情。他往
7 ^# t# J$ A. S纪菲方向看看，纪菲眯了眯眼，朝他笑笑。

　　终于等到放学的时候，大家陆陆续续都离开教室，逸飞喊萧和一起回家，萧
和说他今天值日，让王逸飞先走。萧和等大家走了差不多，才开始擦黑板，又把
整个教室扫了一遍之后，扫完了走廊之后，教室里只剩下纪菲了，听到纪菲说，
「那道题目，你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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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A; y+ I" E7 {　　萧和拿了试卷走到纪菲面前，说道，「镜子反射能力更强，因此镜子朝着窗
9 S/ i8 r2 t/ C+ m户可以照得更亮，挺直接的题目，没有什么问题，你觉得呢？」

# M* \$ J. I8 `: g; Z1 v/ v% j3 d　　「我觉得不对。」纪菲没接着往下说，转了转眼珠，露出笑容，说道，「你
觉得对，我觉得不对，我们打个赌，谁输了便答应赢了的人一件事情，怎么样？」

　　萧和虽然单纯，也觉得这个赌有点吃亏，但被纪菲明亮的眼睛看着，想到万
) @. ~0 p2 E4 }- Q( i9 s一赢了，是不是可以请她和自己做朋友？或者甚至……，他说不出「不」字，便
点头说好，「那我们明天去问物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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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V/ {2 b. k& Z　　纪菲从书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扔给萧和，「自己试试不不就知道了」，说
罢去前门口关了灯，此时天色微暗，光线从窗外射入，正式实验的好时机。萧和
  s  g! P' f; @6 [* J! p心中一凉，觉得她有备而来，但是仍然不死心，先是面朝窗户，看向镜子，镜子
% q0 _9 g, l8 l; ^) A) p4 H里的自己虽然有点暗，但也比较清楚。再转过身，背对窗户，之间镜子中窗外的
夕阳晃得萧和有些眼花，镜子里只看到亮堂堂，白糊糊的一片，哪里看的清自己。

　　「是我输了。」

2 v0 q% `- P5 L　　「萧和，如果我输了，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事情呢？」

　　萧和觉得自己一点小心思被看破了，恐怕脸上发红，「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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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菲放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竟然是捂着嘴，笑了起来，萧和被笑
得更加脸红。纪菲秀丽逼人，身材高挑，打扮入时，本就是个美女，成绩又让人
+ L. L6 }' l+ m* ]仰望。萧和心里是渴望那个想和她亲近，只是被她笑笑便觉得羞愧，又想到曾经
和她对视不到半秒就败下阵来。心里在想，要是能成为像王逸飞那样的好朋友，
6 |* c$ ]4 p# t7 k, v" ]. Y那就心满意足了。

　　过了一小会儿，纪菲说小声嘀咕了什么，「蛮可爱的」，又说道，「姐姐非
; g7 q% G) @" t# {, `1 X: h要我加强体能锻炼，听话她帮我找了一个教官，没法偷懒了。一个人练太孤单了，
4 Z& R6 c6 B3 }你就当我的陪练吧，明天早上六点，蓉城师大操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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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纪菲收拾书包，便出了教室。

　　萧和听完也讲不清自己是紧张还是喜悦。他回到了家，因为这次成绩略有进
步，被父母小小地表扬了一番。趁机提出了以后早上要出门锻炼，父母虽然奇怪，
+ a, w3 d9 _$ k但是也觉得锻炼是好事，没有多问。他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闭上眼，脑中
便会浮现出纪菲弯弯的眼睛。但他毕竟年少，心思不深，折腾一会儿，便沉沉睡
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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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s. j8 [  Z. K2 T- h* ?　　蓉城师范大学是一所不错的一本院校，它的一个园区实际上和蓉城二中只有
0 D  a( f7 V+ z" ^/ ^" E一条马路之隔，由于在市区，这个园区面积不大，不过其中就有两个小公园，一
) f3 x) q6 t: g- h  I# f/ @' [块面积不小的草坪，另外有四百米的塑胶跑道。更可贵的是，校园中车辆限行，
6 B$ p( d0 a1 W+ h9 l( I" X附近居民区很少，因此很少出现社会上的五教九流，一个校园仿佛隔出了一片小
小的天地。

' {9 b# m3 t. w) h. a4 C# g. B' P　　萧和早上出门的时候，父母还没有起床，他五点四十便到了到蓉城师范大学
的训练场。等了大约几分钟，看到一个身影向她走了过来，她上身穿浅红色收腰
  j# z+ e/ {0 W/ E5 x- ^背心，下身穿白色运动短裙，她小腿并不算很细，但是很长的跟腱显得小腿修长，
' i5 C: p4 G3 t7 R8 O$ C& n0 @穿了双明红色跑鞋，上面印这很大的「Ｎ」的字母，非常显眼。此时尚早，运动
/ e8 w7 t# x4 n. v# C8 u/ e/ {场上人很少，但萧和放佛能感觉到数道目光追着纪菲的背影而来。纪菲属于发育
4 x7 y3 c  S" Z. T! G. R较早的，实际上十五岁有大约一米六五左右，也算很高了。萧和读书早，比纪菲
要小一年，身高也只有一米六。纪菲走了过来，他便要抬头仰望，才能对上纪菲
* @9 T, y- |& [: C, n: U0 i' P的面庞。他见长发扎成了单马尾，眼若桃花，在朝阳下明媚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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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菲只说，「教官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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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9 H; R$ F; R　　「还真的有教官？」

　　「当然。」

　　他有点不知道该和纪菲说什么，想说说和朋友玩《仙剑》的事情，又怕纪菲
觉得他幼稚，一时间的沉默让他有些无所是从，他刚想开口。只看见纪菲在四处
6 ]# N0 l7 g# b( t打量，并没有在等他说话，或者期待他的反应。他松了一口气，也有些失落。

4 T$ p1 J$ a" l& E% {  ~　　这时只见一个青年朝这两人跑了过来。他身材并不高，也没有夸张的肌肉，
  ]3 i  v9 \9 i皮肤略黑，让人觉得精悍有力。他在两人面前站定，便喊道，「小小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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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L" f5 d/ r# ^7 U2 v　　「史班，竟然是你！叫我小菲就行。姐姐竟然舍得把你派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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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不是不放心吗？来陪小小姐和这位，这位应该就是萧和吧，我是史明，
) r  E, z9 f7 H8 @) q很高兴见到你！」，青年转身面向萧和，伸出了手。

9 t* h3 [5 X+ g2 s2 c- m" G　　这青年说话声音不大，但中气很足，在空旷的操场上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他
眼神和善，眉眼距离很近，显得很是有神，看眉眼像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但是
( Z- \$ R1 n: J' j0 h脸上的法令纹又让他显得更老一点。

8 c% H4 r0 b7 f  A$ J3 i　　萧和想到这想必就是「教官」了，愣了一下，才伸出手和史明握了一下，他
感到史明的手很有力，但并没有想要把他握疼的意思，他说道，「我是萧和，是
纪菲的同学，只是来陪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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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明稍稍微皱了皱眉头，这时纪菲说道，「陪练当然是要和我一样。我怎么
4 c5 S8 |; V+ J5 X练他就怎么练！」说着便转头看向萧和。

　　萧和知道自己无力反驳，便点头称是。

　　史明在两人面前站定，他说道，「萧和年龄较小，小小姐是女生，经过一个
) o0 h0 z9 v. l/ V  b月的训练后，你们能在一个小时内跑完一万米。跑步不是最终目的，小小姐当然
也不可能去当运动员。万一遇上危险，最好的方法就是跑，跑到警局，跑到人多
的地方，现在是和平年代，有抢的歹徒很少，只要两位如果能有足够快的短距离
5 o: N& [# H! p; G- |冲刺能力，加上足够的体力，就不会受到伤害」

　　「当年姐姐训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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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2 g$ ^( [2 I" W  t　　「她在高中的时候训练的，跑一万米只用了四十分钟！」

　　「我参加！」纪菲便答道。

3 `8 q5 Z- `$ |, g　　史明又朝向萧和，「我从来不强人所难，小兄弟可以先试试，如果有难处，
6 e6 M  M: l6 n# A5 y( Q- g& q随时可以退出。」

　　萧和心中对一万米心生恐惧，但是看到纪菲坚定地应答，他不愿意在这一方
面也被比下去，便也答道，「我也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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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菲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小小姐，小兄弟。从今天开始，每天早晨六点来此处集合。如果有急
4 F! B/ l' d, B* P. c. o( `8 c+ Y( q$ U事，可以请假，但是必须在其它时间补上训练的时间，我们训练周期一共三十天，
; ~5 u2 [  V! O这两天矫正跑步姿势，之后每周二周四周六是体能训练，周三周五主要是拉伸训
. l# z) S% `7 L1 ?8 g. [练，周日周一是速度训练。」史明顿了顿又说，「我从教长跑开始，一共带过６
３个学员，没有一个是专业运动员，其中除了在第一周就退出的５个，其余５８
3 q" O% R: t5 ~9 ~个都在一个月后跑完了一万米。他们中最快的时间是３０分２０秒，已经是国家
5 H7 t2 [9 O. X( I- ~. K一级运动员的水准了，最慢的是一个小时３７分钟。你们是我第６４和６５个学
员。这趟训练下来，可能会很辛苦，但是绝对不会超出你们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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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W% C8 I+ ?0 y) F' ^: c2 t+ I1 V+ L　　他刚想说，八点要上课，实际上七点四十就要到学校。便听史明接着说，
「每天训练时间为早晨６点到７点。」

　　他又听到史明接着说，「人类在发明火器以前，就已经是食物链顶端的角色
$ k4 l8 @9 I2 b# u了，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3 q& `& P- x. q: w- T; |　　两人从没想过这个问题，都摇摇头。

6 j; i2 S4 s, m' D* H　　「那是因为善于长跑，无论是狮子，老虎，甚至是羚羊，没有一个物种能跑
得过人类，非洲草原上有一个部族，他们男孩子的成年礼是独自出门，杀死一头
0 [5 ?# ?5 H" u- u8 S* l8 W1 Q成年的狮子，现在他们成年礼已经改变了，你们猜猜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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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现代人锻炼太少了，身体退化了。」

　　「错！因为狮子已经是濒危动物了，他们现在的成年礼是生擒一只狮子。你
, s- ^) o/ u/ h0 V) Z们可能不信，人怎么能生擒狮子。两年前，我去那里看过一趟，那小孩不远不近
* x; D) m$ j6 ]9 y& g5 T8 P; w的粘着狮子，狮子跑，他便追，狮子追，他便回头跑，跑了几个小时，直到狮子
: E6 b6 I7 S( Z6 ^  d* B累得动也动不了，他就把狮子给捡回去。」

　　萧和听得感到一阵激动，他没有想过跑步都能让人心生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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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8 O: x! j' |　　又听史明接着说，「饭要一口一口吃，但是，只要能一步步走下来，两位也
能跑下一万米。今天主要是姿势矫正和体力测试，请记住我们跑步的口诀，『收
腹摆臂控制呼吸，抬腿扭腰脚轻着地』。我们先跑一段。」

　　两人便跟着史明开始了跑步，史明没说跑多远，只边跑边解说口诀。萧和努
' x$ \+ P/ ^" ]7 {1 Z3 [8 N8 y力按照史明说的做，觉得和自己往常蹬地跑步有很大的区别，身体仿佛轻盈了很
( g" {" G6 j/ Q0 Q: p8 E多，但是另一方面又感受到体力流失非常快，没跑多远便开始喘上，内脏便开始
7 x% M  u% @. v) k( l: i5 h7 n难受。只听史明在边上喊道，「控制呼吸的节奏，别喘，一喘就难受。」
9 q5 p" ~5 k3 k3 V) Z2 \
5 c( \) \1 C  @2 [8 `- e$ r$ E* M　　史明一面提醒两人注意姿势，又不时拿出笔本子，记下些什么。三人跑得不
* J1 P' \, b6 S( {慢，一转眼便在这四百米的跑道上跑了六圈。萧和以前也跑过长跑，却没有一次
. G( y7 \0 [( W" F3 }) ]想今天能竟然跑得这么快。他想到，觉得以前只靠抬腿蹬地，今天跑步却是全身
9 \3 k/ D/ R- {1 p都使上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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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Q! o. D: P; e5 b% S　　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萧和对自己一向不是严厉要求的，以往跑步就是为
了锻炼一下身体，慢点快点，远点近点，也没什么关系。但是这次跑步，远了说
有一万米的目标，进了说，他在纪菲的身旁，跑着跑着，一开始的绮念早就消散，
但是看到纪菲专注坚定的侧脸，只觉得，「我一定不能被她甩开！」

+ F% G' [: p# C( j' l: Q2 p　　两人最终跑了十二圈，又走了一圈才终于停下来，史明又带两人做了放松运
动，今天便结束了，萧和忍不住问，「这个史明看上去很厉害，他是专业的教练
( S2 ~0 ^5 U' I4 H, l吗？他为什么喊你小小姐？」他故作夸张地打量一番纪菲，「难道你是哪家的大
小姐吗？」
2 C) R! H* i5 Q
　　「史大哥是退伍军人。」纪菲也转头看向他，嘴带笑意，「我哪里是什么小
姐，我就是个小丫鬟，我家小姐看上了这位萧公子，便派我这丫鬟过来看看。可
0 x# E3 e! h9 j3 O) {& f是我看来看去也就是个小毛孩。」
0 W0 a) r% L" U/ S1 D# W/ h  ^' H
　　萧和心想，你若是丫鬟，难道你家小姐是天仙不成吗？这样太恭维的话他却
# Z1 E# W. Y/ ~2 ~( ~: P: v2 x- i( W1 U7 G也说不出口，只觉得她玩笑说得露骨，不知道怎么接话。一会儿，纪菲说，「史
# c4 P& Z) S) n! @' `- ^  Z大哥会开车送我回家，要不正好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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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不用了，我家走路几分钟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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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 K  f& q% ?6 L, X5 D) \　　「那好，一会儿学校见！」纪菲也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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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9 W( }& r, ~/ a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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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和跑回家，迅速吃了早饭，简单冲了下，换了身衣服，便来到了学校。
7 W! e( k' d+ x* y
　　萧和想到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奇幻：转学生是一个比赵瑶瑶都强的
8 w: u" M0 P# {5 s超级学霸，还是一个大小姐（？存疑）。她好像对自己另眼相看（？自作多情）。
" t, k% h" f1 @7 p9 {他一时心乱如麻，患得患失了起来。

　　他这时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他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却是王逸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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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逸飞一脸调侃地看着萧和，「小和，看你今天笑得像个痴呆一样，难道是
发春了？」
3 n+ Q. N7 i  Y: J! p; }- B
　　「什么发春，说得那么难听，我也不知道，就是……」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你喜欢上纪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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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不是！」萧和脸却有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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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9 [: T0 _  Y: f9 m* C/ s+ s2 K: Q　　王逸飞却一脸郑重地看着萧和，「你知道我是初中才来到蓉城的，小学的时
候，我在苏城。我从小学三年级就知道院子里有一个女生，上课从来不听，也不
上任何兴趣班，但是无论做什么，都是第一。她在三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是学校
小学奥数头号选手了。传说她小学毕业的时候已经学完了初中所有课程，而没有
跳级的唯一原因，据说是因为家里人希望她能够」拥有童年的生活「」王逸飞顿
了顿，「于是她便开始折腾班里以及全校的同学，在五年级的毕业演出，她们班
4 ^. T9 |' C& k; |0 \: W- L出了两个节目，一个是话剧哈姆雷特，一个是卡农的合唱。」

　　萧和听过《哈姆雷特》，却没有看过，他听得好奇，便问，「她都是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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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1 C% F7 [9 Y6 j- u. j$ m　　「她不仅是主演，还是导演！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但是我在院子里最
# \! P" p% ?- H8 ~* u好的朋友，段飞，竟然不敢说她一句坏话，后来小学毕业我才知道，原来班上有
- r# s2 V! {; t; ^. f一个女生据说和她不对付，她把那个同学从所有班级活动中踢了出去。只过了一
/ t' d/ O5 @8 q周，那个女生便被家长拎上门道歉，全校都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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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0 K# z& E' u$ ^3 x6 l　　「小学毕业的时候，我父亲工作调到了蓉城，我就离开了那里，你知道她叫
什么吗？没错，就是叫纪菲！」王逸飞盯着萧和，「我昨天就听说她给你传纸条
了，这一个礼拜，我观察了她一个礼拜，她看起来是平易近人了很多，但她从来
没有正言看过这些同学！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勾搭你，但是你觉得你们是一个世
0 S0 q# c9 t; h5 v2 f: w1 S界的人吗？」

　　王逸飞是萧和一起玩了两年的好朋友，王逸飞心思活络，但一向大大咧咧笑
" S! a7 x( ]5 J# l% o7 o嘻嘻的样子，萧和怎么也想不到王逸飞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想起纪菲的笑容，
觉得纪菲不是那样冷酷的人而工于心计的人，但又想到从和纪菲接触的过程，全
部是她主动的。对于初中生来说，工于心计算是非常可怕的说法了。

　　王逸飞叹了一口气，说，「赵瑶瑶成绩很好，也很可爱，你可以喜欢她，她
/ I4 s" A6 A1 G就算不喜欢你，但肯定不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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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0 Y' L7 R7 c( p3 j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们才是初中生，我们学校有几个恋爱的，只是做朋
友而已！你别越说越离谱了！」萧和忍不住道。

2 ]6 ]$ n, t3 E( e1 l/ h6 y　　「天真！」他似乎还打算再说什么，但是看萧和的表情，终于没有再劝，
「算了，今天的话就当我没说过。」有些落寞的就回了教室。
5 y' _1 }2 `+ G
　　十四岁的萧和第一次觉得心事重重。他上学较小，年龄较小，也是重点小学，
; C! h; H  v- R( C重点初中上来的，似乎和朋友的事有些绝缘。他忍不住被纪菲的光芒吸引，王逸
* N& }' T, r" K7 _飞说的话也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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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不会因为人迷茫而就停止。萧和也不会因为王逸飞的一番传言就反悔自
% w& z4 o% i+ O+ S己答应下来的事情。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每天早晨萧和便会和纪菲，史明一起训
- T5 N/ f6 _% W" H$ z1 s# e  `练。最辛苦的是第一次速度训练，这是间断的短距离冲刺中间加上慢跑作为休息；
最轻松的是拉伸训练，拉伸训练安排本身就是为了让两人身体得到放松。

( }2 ?  Y6 x  P. K$ v$ Q) G, C1 V, T　　纪菲出名了，关注也就多了起来，纪菲成绩好，对人也客气，不摆什么架子。
同学找她问问题的时候她大多会说，「不好意思，我的事情正写到一半，放学来
! k& c1 ]6 K& U0 S1 {问我怎么样？」说着指了指自己看的书籍，或者写字的本子。基本都是些同学看
不懂的东西，什么全英文的书籍啦，什么《高等数学》之类的。渐渐的，一般的
小问题，大家便不会去问纪菲，但是如果碰上了难题，或者始终没有解决的问题，
便会等到放学去问。

　　纪菲回答同学问题的时候似乎从来不需要思考时间。拿到题目直接就能写答
) ~5 W, t  W. J+ A; L- P4 u+ k案。她思路严禁，条理清晰，如果讲了一遍还不懂，她便会去黑板把答案写出来，
. _; {' P% D5 B) T# T- B同学便抄回家看。渐渐班上几个学习上进的学生放了学就回来纪菲这里讨论做到
的难题，有时没有问题的同学也会凑过来听。过了一两周，班上就流传了一个说
法，「只有出错的题，没有她（纪菲）做不出的题。」

　　萧和也是总是听讲的人之一，看到周围一圈同学，他有时觉得纪菲像是老师，
' y- b6 ?9 P/ a, c( F4 {5 a* ]9 H, g而周围的人像是学生。他有时又有些得意，因为想到自己是唯一一个和纪菲一起
跑步的。他很享受和纪菲的秘密，觉得他们是好朋友，但也始终不明白，纪菲为
# p( ?/ k7 c2 `* h7 e8 h+ Y( |什么要找他陪练。无论如何，有时纪菲喊他拿个东西，说两句话，他便觉得非常
/ H/ B; }4 \( H; X( D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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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和每天训练非常积极，他觉得自己是喜欢上了跑步，也许是跑步的过程他
感受到了自己一点点的进步，也许是因为跑步是和纪菲最亲近的时候。有一天他
: b& c; H8 A1 s: L+ B早早到了操场，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纪菲没来，训练完后，萧和便和史明攀谈了
. s4 F6 M; I2 N起来。

　　「小伙子，做的不错！刚来的时候跑三千米就要趴下了，这才两周，你就已
经能够跑下５千米了。」
6 p! m  x3 y0 j2 r$ \* g5 [
/ `' R5 [/ H1 J　　「史教练，我现在才能跑五千，可距离一万还有那么远，时间也只有两周了，
+ O4 R6 x/ D  g4 y我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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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每天都完成了我布置的任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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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和心想每天都和你一起练，完成没有还要需要问，但是还是答道，「完成
7 s7 L1 W$ `! v了！」

. Q9 K8 w; T, W9 q! Y8 ]; C　　史明便说，「你以为每天运动的任务是随便定的吗？只要每天完成任务，最
9 D, ~5 M' y, s7 L' \终一定能跑下一万米！」

  E3 w' Z# I  g- D8 h4 A5 ]　　萧和又问道，「不知道纪菲是怎么认识您的呢？您喊她小小姐，她是哪家的
大小姐吗？您难道是她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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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明深深地打量了萧和一眼，「有个问题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认识小姐的？」

$ |! e1 Z$ Y2 ^4 p! U　　「我也不知道，纪菲是我们班新来的转学生，她人漂亮，成绩又好，大家都
" U) A! Z: `# `* C% e钦佩她，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和我关系好，嘿嘿。」

, j# u$ L. Z5 t  }9 V　　「我问的不是小小姐，是纯熙小姐。」史明接着说。

* K. B5 D1 u! J1 G$ U" n　　「啊？纯熙小姐？」萧和一脸茫然。

# h- Z* }7 A) s4 F+ @2 o+ T　　「你不知道？」史明似乎觉得不可思议，他仔细看着萧明，但是一下就又收
敛了表情，接着说，「我以前哪能当上什么干部，退伍的时候也就是个班长。复
员的时候只觉得世道变得太快，身无长技，连套结婚的房子都买不起。」史明看
向远方，脸上流露出追忆的神色，「幸运的是，当时遇上了纪菲小姐的，嗯，小
小姐的长辈。她大概看上我吃苦耐劳。便帮我指了几条路，其中一条就是健身教
; D; {" G3 U% d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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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菲家里一定非常有钱，她为什么来这里上普普通通的中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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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你觉得小小姐应该上什么学校呢？官宦子弟学校里面可净是些小霸
3 V! E3 S+ @: Z, s* j王，小姐虽不怕他们，但是也讨厌麻烦。私立院校吗？其实以小小姐的才华，除
非请大学教授，恐怕平常的几个人能教她了。」
4 U, r6 y+ q! h( }2 |+ u
　　「是了，纪菲她应该是早就学完了高中课程，上次看到她竟然在学微积分，
  Y$ S) X$ h( ~' ~! \2 G那里面我一个符号都不认识，回家我查了查，才知道这已经是大学教材了。说实
6 i4 o2 N  V* p9 N6 \/ H+ D! R, v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能和她成为朋友。有时我觉得简直像是做梦一样。」萧
+ h' G! f- {) a* C: Q8 X7 e和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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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明看到萧和说话的样子，大概想起来自己当年带到的新兵，他走上前去拍
了拍萧和的肩膀，说道，「我带过一届兵，他们之间友谊非常深厚。互交后背战
7 ]- ^* y. V$ o' g: w友！过命的交情！但是他们其中一个平平庸庸，期满就走了，另一个最后成为了
5 L& H2 K5 w9 m" _6 b/ l0 `9 f特种兵。他们始终是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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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和不知想到什么，反而有些沮丧，说道，「纪菲大概是我碰见最闪耀的人。
史大哥，你也是我碰见过最厉害的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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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7 N) q1 [2 J8 E1 K9 ?4 V　　「呸！你小子还学会拍马屁了。你碰见过几个教练？」

　　「就你一个。」萧和吃了一拳，他笑了一会儿，「我从来就平平凡凡的。但
是，再平凡的人，也会渴望光和热，是不是？」

: h3 I* g( J+ m4 f: x4 a$ ]$ S　　「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史明心里想『说再好的朋友，她的光荣也是
属于她自己的，你只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又有点不忍心，他说，「你也一定有
自己闪光的地方，虽然我还不知道闪光点是什么。哈……哈哈……」
9 }8 W9 w) Q" i+ p
  k1 |, _! V8 j; O* Y　　　　　　　　　　　　　　　　（五）
, Q. ^1 R2 q4 X& v
　　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实际上也过得很快。萧和他们从３千米，到六千米，
到８千米。直到月底的时候，两人依然没有真正跑过一万米。但他们都有信心能
( B, L' B( q/ x* D$ K, T7 @够通过测试，因为他们已经能够能把九千米当成常规训练的距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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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十月初的第一个周六早上，史明向两个人说，「今天我们歇歇，只做拉
伸运动。明天就是验收成果的日子了，这一个月下来，你们所有的任务都已经完
成了，明天只需要像往常一样，一定能跑下来的。」

( [7 y& A0 J! T5 }# m0 i( B* Z　　不知道为什么史明今天的话似乎特别多。他絮絮叨叨地讲了些需要注意的各
- X+ R- W: d; v5 O' @种事情，最后临解散又说，「加油！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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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_. v7 A6 s　　萧和照常独自回家，纪菲和史明上了车。

# `# t3 Y  n0 T, @! D　　纪菲问道，「史大哥就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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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明笑了笑，「是啊，明天过后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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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c$ p0 J# \. z  C　　纪菲也不问他为何要走，只说，「姐姐最近怎么样？」

　　「小姐最近在整编苏浙一片的快递，那群蛋子，欠收拾，我回去也要忙一阵
4 j/ p' m" ?) Z2 w- j& _8 Q子了。」史明说，「萧和这个孩子还是不错的。」

　　纪菲也不答话，只看窗外。

　　史明又说，「他很憧憬你。你们要是处得不好，小姐也会很头疼的。」

　　听到史明说起姐姐，纪菲皱起了眉头，「所以便让你来监视我？」

6 k$ F' \4 g% K7 i3 o/ w2 b　　「小姐怎么会让我的来监视自己最亲的人？她是有点放心不下，她要操心的
事情太多。」

　　「我知道！所以，他凭什么这么幼稚！」纪菲的声音里竟然有两分恼怒。

# A) t. F* z, O6 D0 v/ V- m　　史明对纪菲的怒气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小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第二天周日两人终于通过了长跑。

　　萧和在一些心情激荡的日子，会写下当天的事情，这天，他写道：

) B3 U% R1 F, T　　今天是十月七号，星期日。是考核的日子，不仅史大哥来了，还有两个胖胖
% g8 N- m% f  z- ], Z: C的教练。刚开始的时候，我非常紧张，但是越跑越累，除了控制自己的身体就再
5 }. K% h, K: b6 x2 ?" i1 y# ?没有多余的力气来紧张了。纪菲今天非常认真，无论是跑前准备，还是跑步过程
中的努力，我觉得她始终心无旁雾（ｗｕ），她似乎想超过自己姐姐四十分钟的
成绩，当然也成功了。我虽然也在一个小时内跑完了全程，算是达到了目标，但
, C7 V  @4 H7 ?是最终没有能够赶上她。原来她平时都是放慢了自己的速度，所以我才能赶上的
吗？

5 Z$ O2 |) \. D: w& l　　史教练就要走了，我和他说得话不算多。但是他人让人感觉那么可靠，他说
我能跑下来，我就信了。他临走还和我说，「更应该相信的是你自己，你是什么
都做得到的。」我知道他是想鼓励我，不过如果没有他和纪菲，我又怎么可能跑
下来一万米呢？跑完结束的时候，我和纪菲每人竟然领到了一份证书，我的证书
2 W9 V( {5 k3 T! Z上面写道，「恭喜长跑部３６班学员萧和顺利毕业！」落款是纯熙，上面还有一
& E8 Z. t! r9 a3 Q个我看不清的章。奇怪的是，纪菲看起来竟然非常高兴，原来她特别喜欢奖状证
! {: c7 g& Z2 [8 q$ j书这样的东西吗？她应该从小就得过很多吧。
: u& B4 u( m' k7 ^
! s# |: \, |" O　　不过今天最开心的事情是纪菲想要继续把跑步坚持下来，所以我们以后依然
可以常常一起跑步？而且是两个人（抹掉）？我不是喜欢（抹掉）。我只是向往
" O7 i8 u( c* r8 n  M这样的光芒。最初我也没想过自己能跑下一万米，不过最后竟然是做到了。即使
# O9 e( W3 e& a: K我没法真正跟上她的步伐，我也没想过（抹掉），但是特种兵也能和平平常常的
$ W" A# ]  l, A; U7 L5 N. q9 N大头兵做朋友，不是吗？
# z: Z) J, ]. J- T7 s3 I
* N4 |) K+ g+ i1 R) p7 p7 [　　萧和合上日记本，今天大概白天是太累了，他一躺倒床上就睡着了。

　　时间又过了一周，纪菲说因为每天放学讨论问题已经影响到了打扫值日的同
& _6 D9 L$ l6 E1 t8 [' l; a  b学，便建议将讨论会放到周六上午９点开始，希望大家把一周中没有想明白的问
7 s1 b$ x3 @/ D7 L题记下来，周六统一讨论。讨论群就是以纪菲为首，但是这样突然改时间也不是
所有人都愿意。

　　范友就不大赞同，「过了好几天的话，谁还记得问题是什么啊？」他又有点
阴阳怪气，「纪菲同学确实是大忙人，我们还是不打扰了。」范友虽然比不过年
3 h0 l6 S0 N5 h- l/ f& s纪前二的许晴和赵瑶瑶，但也常年是班级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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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是你们要问问题，难道还要随叫随到？」刘芸是坐在纪菲前坐的女
生，她性子活泼，说话直。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会跟着纪菲，俨然是个小跟班
& n6 p4 R4 p( X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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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呢，我说周六讨论确实不仅仅是因为影响值日的原因。萧和，你还记
# Z( P9 f% j- H! ?% H. B得刚开学那道物理题目答案是什么吗？为什么在昏暗的房间中，镜子朝着窗外反
/ {3 X, X9 k" _% t' z# A  K& a& |而看不清自己？」纪菲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问道。

　　「我回去以后想了很久，那天试过以后，我觉得因为外面光线太亮，把镜子
照得太亮了，对比起来，自己就太暗。」萧和回忆那天的事情，想到纪菲给他传
的纸条，心跳有些快，他接着说，「但是我始终觉得不只如此，后来我想了很久，
我们在镜子中成的像，本质上是脸上漫反射的光，射到镜子上再反射回来被眼睛
看到。如果脸朝窗户，看到光线就是从太阳 -] 脸上 -] 镜子 -] 眼睛；但是如
6 }0 {; }0 \: c. x/ w4 y果镜子朝窗户，就是从太阳 -] 镜子 -] 脸上 -] 镜子 -] 眼睛，其实更多了一
* z+ K" l+ I, Q( ~个反射的过程，所以成的像其实反而更暗。」
7 p! E* ]: L: B* F# L) ^( t
　　「说得不错，这是开学考试的一道物理题，后来李老师在班上纠正过，你们
$ k& S% [. f* n还有人记得吗？」大部分同学都有个印象，但是能清楚的说出来的确实很少。甚
至有人连这是什么题都忘了。纪菲等了一会大家回想，接着说，「如果一道题简
简单单就知道了答案，没过几天就忘了；如果经过了长时间的思索，那它就会像
5 m' Y0 O) E9 I刻在你脑子里一样，这才是真正懂了。有什么不明白的题，先自己努力想，也许
+ {  p& |4 t3 u* p就想明白了。如果实在想不明白，但是经过几天的思考，我们周六再一起讨论，
那就必然不会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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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u' m/ v) l" ~5 B3 t　　众人听纪菲说得有理，纷纷点头，除了少数同学表示周六上午来不了，其它
1 w. K) L, ?6 i7 Z6 }% E大部分同学便都同意了。
  J) {% e3 P1 n  ^* s- T0 h/ P
0 D) X3 M* e0 I5 h+ a. }7 {　　第二天一早，萧和上学路上又碰见了赵瑶瑶。

3 n/ Y7 ^" @2 k  B9 V: Y2 z* U　　「萧和，你是不是和纪菲关系不错？」
9 x5 [% K; N+ }; v' I
# r+ s1 Y' @; n1 O) q　　「恩，一般吧。纪菲对人都挺好，我有时会问她问题。」

: b7 s! |: C) T6 x4 Z　　「不诚实，和纪菲关系好又不是坏事，很多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吧。上周六早
上我看见你们一起跑步了。」

3 M: l2 Z& v, J% e9 ]　　「啊，你看见啦？没有告诉别人吧。」

' F* E, g6 o3 \6 n, X+ j& V　　「我是那样多嘴的人？不是不是，前几天，我就听见我妈叨唠，」唉，瑶瑶，
你看看人家纪菲，不仅成绩好，还爱运动，每天早晨都去蓉城大学跑圈呢！你看
看你，学习比不过人家，身上还这么多肉，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1 f! w! C$ |( q& z6 i- g' C' Y0 ]
3 E2 S; A. X+ g) d! j* s( u　　萧和听地笑了出来，三班班主任平日里很端庄严肃的样子，没想到会开这样
的玩笑，他看看赵瑶瑶，觉得她并不胖，只是稍微感觉有点肉肉的，脸上有点婴
6 F& ^+ R5 U1 [. T儿肥显得她天真可爱。「唉，你哪里胖了？哪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

　　「我听我妈说纪菲和一个男生一起训练，就想到是你，还真是啊！我听说纪
菲要开小灶，我也算是隔壁班的同学，是不是？我能不能来？」
8 j! ~; ?7 l2 |8 N7 f8 {
　　「不是开小灶啦，就是每天放学都有同学问纪菲问题，她就想统一安排到周
六讨论，这样时间也比较充裕。」萧和说，「你也想来？这下看起来要轰动了。」
7 T; I+ L* A. u  l' p
# m6 z  R. j$ w6 N6 t9 d, F　　「嘿嘿，也不是一定有什么题。不过我每天都听妈妈在耳边念叨，纪菲怎么
1 a" y. ]# D2 O% B怎么样，想去看看。」

& U" j; _( B- U5 a9 }& Q" t  b　　「我和她说说吧，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4 @8 e& c9 u6 l7 g; H* E
; a2 V9 Q2 ]( d1 f& t) X. O8 \　　「那谢谢啦，我也不会白来，我们二楼有一个不常用的备用教室，我可以管
" o+ ^) J6 v) Y" P我妈要那里的钥匙。」

* G( |9 u6 ~* X8 v: a1 [) T　　「你妈会把钥匙给你？」
* E* D6 c; D% q, }, J1 Q
2 a" x- F" s& B　　「那要看是什么事，反正这事肯定没问题。」

　　　　　　　　　　　　　　　　（六）
( {. V, {, Y: ~6 |' R! S
　　萧和遇到赵瑶瑶的时候已经是晨练以后的事情了，所以只能等到上课和纪菲
说。
# t# |- e4 J8 @1 l9 {9 B
　　趁着下课时间，萧和便去找纪菲说话，「赵瑶瑶周六也想来。」

3 O" c( m2 M( P; e; z) U　　「三班的赵瑶瑶？」纪菲还没说话，刘芸便开了口，「菲菲，这下可热闹了，
2 S# A; w' D6 q8 {  y+ h) z许晴要来，赵瑶瑶也要来，年纪前三都来全了。」

　　「她也需要来吗？算了，她愿意来就来，我们又不是上课，不会把人拦在外
6 T3 S. v" p" _" {% q9 A面。」纪菲说道。
0 [6 U5 \7 x* \( o! a$ M
8 c9 E" T5 D/ e- ^# T+ P) p, I　　萧和心想，她就是被老妈念叨多了，想来看看你，只说，「她还说可以提供
# z; Q6 J! P) h* c, I4 P教室。」

　　「我们哪里要的着她的教室，纪菲一早就拿到我们班教室的钥匙了，当然是
1 Y+ [7 P. [; n, ?7 m: D让她来我们班！」刘芸便抢着说。

/ ~+ n9 \6 e% v$ K/ V' d; P　　时间转眼就到了周六，萧和到教室的时候，看到已经来了十几个同学，有几
个陌生面孔。这不是上课时间，大家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讨论，许晴和赵瑶瑶坐
. R7 D2 L: |, X在一起小声不知道说着什么。

7 Q2 i3 {) ?) c. Q0 n! M  F6 U　　又一会儿，纪菲才从教室门口进来，她径直走上了讲台，说道，「到了初三，
大家学习都更紧张了，做更多的联系，也有更多的问题。我发现大家的问题中有
很多是相似或者相同的，那不如就我们找一个时间集中讨论。一个同学踩过的雷，
就不用别人再踩一遍。」

; l, d9 `& A# U( l　　萧和见穿了一件白色衬衣，打扮比平时更成熟，她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像
是老师一样。

7 o/ [, x7 X3 j0 p" X3 D8 E3 ?　　又听她接下来说，「另一方面，这里有不少成绩优异的同学，比如许晴，赵
瑶瑶，还有有些是单科突出的同学，比如萧和的物理，范友的数学。也希望大家
; J! b. B) s0 l$ \" D( }7 G3 A能积极分享自己遇到的困难和收获。所以我希望，我们周六的活动可以分为两部
' E; f, G3 X! B) x% b* _分，先请一位同学分享自己擅长的内容，或者近日的心得，然后我们分组讨论一
下大家遇到的问题，最后整理出最有价值的问题，在小组间分享。」
" q) Y7 s8 p7 Q9 Q
　　同学大多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讨论会变成这样，许晴便问，「那每周谁来分享，
讨论怎么分组？」
; ]6 T: C+ [' S4 v. D' e
　　「我们这个讨论班上卧虎藏龙，我觉得大家轮流分享比较好，不过今天可能
, K3 L4 x: P4 e& ]' X' t( `只有我有所准备，所以如果大家没有异议的话今天可以由我抛砖引玉。分组的话，
) [  V8 ?1 x0 P2 T+ l9 w我们今天有１９人，那便分三组。许晴，赵瑶瑶和我各带一组，怎么样？」
5 a5 z1 u+ J6 |
* L6 _! z3 l  \; {; G% R1 i$ l' x　　听到纪菲是要分享学习经验，大多觉得这趟没有白来，许晴在下面小声嘀咕
) \: x; I) J2 X7 a了一句，「弄起这些事情倒是厉害。」赵瑶瑶拉了拉她。

, ?; \  r3 J' m: a: Y8 o$ u- x4 G5 T　　纪菲看大家安静了下来，就开始说，「这一个月学是二次函数，函数说起来
! \% J5 X& C1 `- g4 m2 _难以理解，实际上就是两个变量之间的关系，简单点的，从小时换算成分钟，卖
7 ^7 N  t, c7 _8 Q  g# V. F( T2 m了多少苹果到挣了多少钱，复杂点的，一个人身高和体重的关系。前两个是线性
% I0 f. n8 y# I8 \+ J$ a的关系，就是线性函数，后面这个函数关系过于复杂，没有精确的解析表示。」
5 F" C% O, a3 e. O( h8 ?* A5 l
　　她顿了顿，「世界上任意两个事物的关系就是函数，事物的关系却是能够分
' Z$ ^7 y0 l7 z类的。比如前面说到的，小时和分钟，数量和总价都是简单的线性关系，线性关
1 c: [# r4 n+ B1 M/ E0 l9 R系是最常见的函数，比这个稍微复杂一点，但是也非常重要的就是二次函数。比
) y8 j" k2 _1 O& v% F5 `如自由落体的高度和时间，等等。」

　　她扫视了一遍下面的同学，「二次函数如果写出ｙ =ａｘ^ ２  ｂｘ  ｃ的
形式，根据ａ，ｂ的正负值，有四种情况。但简单来说，ａ的正负决定开口，-
' W. a- I' Y% u9 wａ/ ２ｂ决定极值的位置，画出图来，就是下面这四种。」纪菲边写边画，「至
+ m: M- z+ x6 H0 c  v) a1 u9 T于和坐标轴的交点，最大值最小值这些都是衍生问题。」她看不少同学在记，
「所有的题目，要么是给个例子，让你写出二次函数，要么给出二次函数，求出
  L6 |# H/ P5 j7 r& M- D各种特殊值。要么就是综合题。」
2 d4 H7 ]) L' m6 V6 V+ L$ {$ S5 U* o* l
% h2 W$ a8 e6 [* b' L　　她又说，「上次我说遇到难题争取自己想出来，刘芸问我怎么想，一个比较
; s' `% w. d  Q; M: ~* Y. z: d笨的方法就是把这些图都记下来，一个个往题目上套，总有一个是你那道题目的
! C) P) d, p0 _/ t- e/ m3 J! Z6 p钥匙。」说罢，她又找出几道题，便将这几题纷纷归类到某一张图上面。

　　萧和在台下听得目瞪口呆，只觉得从来没有想过可以这样学习。他看看赵瑶
瑶只是一脸佩服的看向纪菲，而许晴这皱着眉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3 m6 g3 a6 p* t1 u9 p　　愿意周六来学校的同学，除了少数好奇的，大部分都是成绩优良，有上进心
) W3 ?' a0 C* ?/ [的同学。听了这样一番讲述，没有人随随便便质疑纪菲。之后，便是分组讨论自
1 H% i0 k7 E/ {5 h" L, N3 b# }4 _己遇到的问题，其实这一周来大家的问题并不算多。纪菲能秒答所有问题，赵瑶
* e  t3 c# W" @# r瑶和许晴也不差太多。没用多久便讨论完了所有问题。之后她们每人上讲台讲了
3 R3 A& }- w9 l6 V& g几个认为比较好的问题。赵瑶瑶和许晴都是典型的好学生，上台讲题也是一点也
不紧张，而且讲得颇为清楚。

# m2 a+ |# j6 [' W　　这样下来，大约一个多小时，今天的讨论就散了。刘芸记了好几页笔记，又
, e3 B" o4 I, q  [. }/ s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萧和见许晴赵瑶瑶在和纪菲说话，
6 g) X/ `1 l5 n& H& e他听见许晴说，「这样归类二次函数的方法可以用在数学所有的内容是不是？」
% V( T% I; B" Y1 k& H3 U$ |( D6 F
　　「你试过了？」
5 i, p( @6 l  j
　　「我对之前的二次根，二次方程做了归类。我做不到你这么好，但是归类之
7 T2 f, i% |  n# }4 j9 b7 m0 a; H后她们也就是几张图几个公式。」许晴说，她看了纪菲一眼，「我可以看看你是
7 M. i0 _& M) U. l" a  s& m怎么整理的吗？」
+ {) d2 j/ }- v* ^0 L; [
　　「可以啊，我要回去找找，周一给你。不过不管整理得好不好，只有自己整
* ?2 l& b) f8 M9 K6 x7 `理的才有用。」纪菲干脆的答道，她又说，「听说许晴你的作文几乎此次都是满
分，下周我想请你给大家讲讲写作文的经验，怎么样？」
: J% p4 v/ `, D" P( X
　　「我恐怕讲不了你那么好。」
1 Z* z( m/ E& e. L" m2 L
　　「那有什么关系，你已经是这里最好的了。」

% X7 L: O( B7 ~- x　　许晴心里想「你就完全没把自己放进来比较吗？」，她还是回答，「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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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 k2 \) T　　「哇，我每次问你怎么写作文你都支支吾吾的，这次竟然愿意开课了吗？」
1 K  @9 S+ X* t) n0 Z' Y/ ~赵瑶瑶有些惊奇的看着许晴。

- X5 ?6 E5 h( ?3 O　　「赵瑶瑶你不也转性了？竟然会参加对这种讨论班？你从来放学都是立马就
1 S, C% m6 |/ F$ I9 Z9 ?回家的。」许晴回击赵瑶瑶。
+ N0 Q8 B/ o" W4 \5 k
　　「嘿嘿，哪里哪里，我这不是对纪菲好奇么？每天就听人念叨六班新来了一
个又漂亮又厉害的天才美少女。」她眼睛转转，「重要的是，还很瘦。纪姐姐，
5 r4 {( b; D$ P& |4 [- Y你有什么秘诀吗？」边说还边瞟了一眼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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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1 R8 ~+ T8 I) |! S2 C! @% ?　　「哪有什么秘诀，瑶瑶你这样就很可爱啊，怎么样什么时候来给大家讲一课？」
; d+ m+ Z  ?5 {$ r) K! O" P6 ]! j
, J3 \2 X' A1 _+ ]; h( K7 h9 V* p　　赵瑶瑶听她转移话题也不好再问，便答道，「我能给讲什么啊？我就是每天
8 P6 w) H) D% K0 \. `上上课，写写作业，睡睡觉，也不想什么别的，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成绩不错
呢。」
  B7 w$ G" z. X6 e: M  c
6 B& J0 ]( _( E5 _% q) A　　「什么别的都不想，恐怕就没几个人能做到了。」纪菲说道，「那我今天先
回去了，萧和，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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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和听她喊自己，有些开心能两个人一起走，便和纪菲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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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l# z5 V" `- |% S1 l& j  q　　教室里，许晴对赵瑶瑶说，「她就把这些秘籍分享开来，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 ~. I8 w# H) E' l6 }1 C别人会超过她，如果对手是她，我觉得还是放弃比较好。」她见赵瑶瑶不说话，
# t4 @. c& D* j* q' u% I/ f9 p又说，「非得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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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H# w" M7 [3 _3 ?　　「你知道的。」赵瑶瑶摇了摇头。

4 y1 |) r! s1 e: X　　「知道知道，从人贩子手里就下你的『少年英雄』嘛。」许晴说，「喂，喂，
你平时大大咧咧的，怎么这个事情这么较真啊，他不就是喊了几下吗？」

$ I9 O1 a! O8 G. H* E) R　　「不知是喊了几声，为了把我拉出来，他被一下踹开，摔到石头上，额角的
, l7 I% U" W1 Z0 L4 v疤现在还没消呢？」
) ^' q9 P! u& A  ^9 D3 |2 n. o8 y
+ g1 }8 _2 `# c4 @6 I4 t. T( ?: B2 o　　「说来也奇怪，他一直平平凡凡的，为什么会突然杀出个纪菲。」许晴说，
「我早就说，要不然就把他那个那个了。瑶瑶你成绩又好，又漂亮，有哪个能够
挡得住你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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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 Z# z4 I7 C: i" b　　「别瞎说，那也太奇怪了，我难道去和他说，去年你救的那个小胖妞，现在
瘦下来报恩了。那也太奇怪了好不好？再说他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是恋爱呢，和人
说话都能脸红。」

　　「呸，男生都是色胚子，我听说三班的齐强已经和外校的女生做爱了，瑶瑶
你要是和他那个那个我还不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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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f) v2 w9 z6 Y　　「许晴，你怎么这样啊，做，做那个什么你都能说出口，谈恋爱非要说成
, O2 Y) m1 y5 ~* p; o! j『那样那样』吗？」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便也回去了。
7 Z3 U, j1 _' X5 w
　　　　　　　　　　　　　　　　（七）

　　纪菲在周末开设讨论班以后，渐渐越来越多的人来参加，另一方面，在学校
& n# b' ]0 m9 I* E里流传了一个「纪菲秘籍」手抄册，每周都会有一些新出的学习经验和习题。接
4 p% u* }( [& \* }1 }下来的几周的讨论班上，许晴分享写作经验，范友讲过古文阅读，后来甚至萧和
( g& d0 P0 p, p也上去讲过动量能量守恒定律。

　　萧和每天早上都回去锻炼，跑的距离有长有短不过一般都是五到八千米，少
数的时候会跑一万米，或者一点都不跑。如果一点都不跑，他便会和纪菲一边走
3 c' {8 g  M, [7 t4 L! \- m路，一边聊聊天。这大概是萧和最喜欢的时候，他对纪菲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 A1 y" g2 A1 ~8 v& {" B他知道纪菲从小就是「天才」，家庭条件富裕，家里有个非常厉害的姐姐。别的
6 r  D0 C  P. E% M* D依旧一无所知，他们更多的是聊这个世界，萧和不时从纪菲口中听到各种五花八
! g! m9 D- j( F7 s0 [) ^+ O. A门的事情，有时候是王小波，有时候是每天送的牛奶是怎么运作的，怎么保证牛
; s% }. C+ b/ H9 L4 H奶的质量的；有时候聊的是，为什么中文输入法特别难以进入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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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多数时候纪菲说，萧和听。他有时觉得纪菲放佛和他们这里格格不入，她
应该在大学，甚至应该在社会，在摩天大楼里，甚至在硅谷。他注意到，虽然次
数很少，但是纪菲只有在提到她姐姐的时候，眼里会放出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神采。

　　晨练之后的时间，萧和在上学的路上常常遇到赵瑶瑶。萧和刚开始和赵瑶瑶
# F7 _! q& L( y6 s3 w; o# a说话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压力，毕竟是年纪第一。不过和纪菲呆久了，似乎也习惯
. g) ^- S$ ?. s( s( _! z) s了他人的优秀。更何况，赵瑶瑶本就是活泼可爱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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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件变化的事情，就是王逸飞的电脑已经被锁起来了，而且他还被家长强
行要求参加纪菲的讨论班，为此被萧和好好地奚落了一番。两人依旧喜欢讨论班
里的八卦，当然八卦主要就是关于纪菲的，诸如隔壁班的李展给纪菲递条子，一
个一米七的高个子，然后在校园门口被说得竟然哭了。每次聊到纪菲，王逸飞总
. ~& Y0 u. w; o5 K3 r' }$ p/ o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萧和，像看外星人。
: n, q  a9 @- T. g
9 i  ^, A" X; r6 v! a/ M5 T  H6 j　　萧和自己也许没有察觉到，他对待学习的态度变化了许多，大概是因为现在
周围的朋友纪菲，赵瑶瑶，还有一些经常讨论问题的同学，范友、刘芸，哪个不
是成绩优秀？有时不自觉的会将自己当成他们中的一员，以他们的学习态度和标
) r8 ]3 _& x8 P8 @3 U准来要求自己。

9 a# L9 O, c0 N8 W& R　　期中考试前最值得一提的事情大概是校运动会了，萧和却觉得这算是一个难
得的表现机会。一千五，三千米他都报了名。纪菲甚至没来参加运动会。三千米
时间太长，没有预赛决赛之分，班上另一个参与三千米的选手是一个体格健壮的
- w$ t! i/ |# I% w. D  \, t# c% q男生，叫刘鹏翔。赛前两人商量一起霸占内道，刘鹏翔还说，「你外我内，帮我
% m; M( K/ W0 f制造机会。」萧和说，「我跑步也不错，我们互相帮助。」

　　在第一圈的时候两人就在第一集团占了一个好位置，跑到第七圈的时候，大
6 o' m* ?" B  C" q6 w2 F概是最辛苦的时候，萧和早就适应了这个长度，此时受到满场观众的震天喊声，
/ Y2 W! V5 ?. L# e1 T) t2 u) c不仅不觉得累，反而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竟然就提速了。两个（５）班的同学
本是第一，没想到他在这里提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便让他超了过去，只能
( p0 f8 X2 z2 s* {在后面紧紧跟着。到八圈半的时候，大约还有四百米，萧和知道自己还有余力，
他竟然又一次的提速，两人一惊，只好也加速根着，但是差距还是越来越大，直
2 a6 h3 U1 j( `. [到第九圈的时候，还剩两百米了，两人已经被拉开了几十米，知道再也追不上了，
突然泄了气。萧和却不知道后面的选手已经放弃争取第一了，他距离终点越近，
喊声越响，他越觉得兴奋，他看见赵瑶瑶在椅子上站得老高，挥着一块红色的衣
服？他压榨了体内所有的体力，竟然又一次加了速，终于第一个到了终点。
9 y7 q) N0 q. i" [% q. `/ \
# i8 e5 l2 ?! A, [+ i1 O　　运动会的热情，很快被临近的期中考试浇灭。有的同学信奉大考大玩，小考
小玩。萧和大概是第一次感觉到了考试的压力和紧张。纪菲似乎完全不在意他的
成绩，不过如果他考得太差，成为了班上的「差生」，也不知道自己还是否好意
思去参加纪菲的讨论班。
1 A% B3 [3 B  [: G# J0 ^& X
　　成绩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由于新列入的化学占了６０分，总分
成了５１０，纪菲考了５００，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第二是许晴，考了４８９。
可能时因为而这次数学物理较难，并不是赵瑶瑶的特长，她只考了４７８，比本
- X3 ?9 E; x. N7 _+ o9 M班的范友还少了一分，可以算是发挥失常。萧和竟然也首次考进了班上的前十名。

　　这次刘老师上台讲这次考试总结的时候，仍然一副严肃的样子，但是嘴角总
9 p& y" S& T; u/ B7 W; Y5 q3 d, x是合不上。她说，「年纪第一第三都是我们班上的，年纪前十共有十人，我们班
1 b7 ~% g0 Y, ]) J7 C占了四个」，大家听她说，「年纪前十共有十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也不计
1 [4 n* o, s$ C0 [" o  [* H2 b较。接着说，「年纪平均分４１５，我们班４２３。各科单科年纪第一，都在我
们班」这显然说的是纪菲。刘老师又表扬了一遍进步较大的同学，萧和是首次考
5 I& q- G# I% w1 |/ O入班级前十，也在进步很大的同学之一。「我主要还是说说这次英语考试……」
刘老师接下来就拿卷子从头到尾过了一遍。

! M; K  |+ ?3 z5 n  e　　接下来，各位老师又轮流上台讲课，都把纪菲表扬了一番。

　　下午放学的时候，纪菲被叫到刘老师办公室。刘老师请纪菲坐下，说到「最
近两个月呢，大家自发在周末组成讨论班，效果非常好，学校就在考虑想要在全
& l9 d5 E% }: R" R" @" s+ r0 b校推广，想问问你的意见。」
8 Q! k' N  U5 O1 a& a3 {- ?
/ e, N* s. ^& e$ J# V0 B　　「在全校推广可能不容易，一来现在讨论班除了我，还有许晴、赵瑶瑶、范
友，……，都是年纪前列，不可能每个讨论班能凑起这样的人。二来，讨论班上
成绩普遍较好，讲的都是难题，未必适合所有的同学。」

　　「真的不行？」

( ]/ k6 d& ?8 i9 B/ z0 ]7 Y　　「这样吧，每次讨论中比较有价值的问题，刘芸都有详细的笔记，把她笔记
分享出来，可以给有兴趣的同学做练习，做了这套题，和参与讨论班也差太多。」

　　刘老师心想，恐怕差得不少，不过事实如此，在全校推广确实很难，也就说，
「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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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的时候，萧和与王逸飞一起回家，王逸飞有点阴阳怪气地说，「啧啧，
在纪菲屁股后面呆久了，成绩都会变好？她身边难道还有仙气不成？」

　　萧和道，「运气好罢了。」

5 w. |' y. a9 K, Y" o% s　　「说实话，我不佩服你成绩进步，却佩服你的另一项本事」王逸飞说。

　　「什么本事？」

! Y" M' M$ N5 A; s/ _, _# ^2 Y7 x6 U　　「你什么时候真的就勾搭上赵瑶瑶了。你的新外号我都想好了，就叫『学霸
收集者』，纪菲，赵瑶瑶，甚至刘芸成绩也很好，还剩下一个许晴，那是块难啃
3 {+ M* j/ d' n6 s7 q的骨头，不过对你来说，肯定是小菜一碟」王逸飞有点酸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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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t" ^( h6 k9 {" W　　萧和听他说得乱七八糟，就说，「什么鬼东西，这次你也进步了，上次锁起
来的电脑能不能拿出来？」

0 ?; O9 {% H* m) \　　「这事还怨你们家纪菲。你知道我原来是和纪菲一个院子的，父母都认识纪
+ h2 F9 V$ R% R. }4 D! |/ U. E3 I4 N菲，有一次，他们竟然打电话问纪菲我学习怎么样。你知道她怎么说得？」王逸
飞捏着嗓子学纪菲说话，「『他挺聪明，就是心思一直不在学习上，最近好像专
心了很多，有进步。』」

　　「这不是好事吗？」萧和不解。

　　「屁的好事，我父母一合计，可不就是锁了我电脑，我就有进步的嘛。两人
便决定这一年再也不让我碰电脑了。我的灵儿，你们怎么忍心，呜呜呜……」。
王逸飞说着说着竟然就嚎了起来。

2 ^2 K$ J$ e& N$ |　　萧和觉得在一起相处最轻松的还是王逸飞，他说话耿直有趣，似乎和谁都是
朋友，但只有和自己会这么「不讲分寸」。他不在意自己的成绩，也不在意别人
. X" }2 `1 [7 k; z& C的成绩，似乎觉得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 I/ h; q3 ?$ G1 r7 L# b( Z
& v; F3 [- o/ D* o* ], D# q# Y& @1 n　　萧和回了家，却发现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他打电话给母亲，母亲只匆忙说了
9 h( w0 M' y+ b" p* J) N两句，「我在外面应酬，晚点回来，桌上有钱，你晚饭自己解决。」便挂了电话，
她竟然连成绩都没问。萧和父亲是跑业务的，不时就会出差，这次就到了邻省，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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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和倒在床上，觉得有些落寞，他住在一个比较新式的小区里，房子也不错。
% P7 u0 S" F3 b萧和并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知道外公外婆是农村的，经济条件差，爷爷奶奶却
不喜欢爸爸，自家的房子全是自己父母赚钱付的首付，他们还要努力工作，来偿
) b: i8 y3 M; s付每个月的房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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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些年来，父母除了偶尔会关心自己学习，要不然是出差，要不然是应
酬。只是想到去王逸飞家里玩的时候，他父母常常都在家陪伴，当时只觉得他们
' W5 ?5 z* ?' z碍着两人玩电脑了，现在他竟然突然觉得有些羡慕，又有些委屈。
/ U  L$ O- Q, }; S8 Q4 e) n
/ T8 i( u/ T7 o! O' `  v& W& F　　他看向窗外，此时已经入秋，天生已经偏暗，凉风刮过，带下树枝上仅有的
% F- j5 x1 Q* u/ h6 n/ v) C几片叶子，他心里难过，就开始胡思乱想。一会儿想，以后我要是有了孩子，就
天天陪着他呵护他，一会儿又想，爸爸妈妈每次回家脸上都充满了疲惫。一会儿
; R# u- G6 ~0 ~. b5 I4 k又想，我要快点长大，我想要不怕孤独，又想到王逸飞，突然又想到，纪菲知道
7 @  c# ?0 b" ?2 t- U& w& v我考了班上第七吗？刘老师上课表扬过我，但是纪菲上课从来不听讲。
1 Z$ O* {% t2 J. ]+ U/ I- m
/ C0 n' r- w2 m6 H3 p/ r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觉得饿了，才拿起桌上的钱，便打算下楼去寻吃的了。

" Z7 a% q3 y: T1 A1 E" H1 F& l. a　　　　　　　　　　　　　　　　（八）
: u4 R7 E5 s* L8 J% E
　　萧和随便找了个小摊，点了碗面，就算是吃过了饭。之后他不愿意回到冷清
8 j# ^8 a9 ^7 A9 D* n- V的家里，就一个人在路上走着，他习惯性地走到了蓉城师范的操场，此时正是晚
上九点多，操场上运动的人不少，热热闹闹的，他是想到父母不在，这里这么多
9 w; J. z; r2 Z/ Z2 U6 p人，却没有一个和自己有关，更觉得孤独，就出了校门口，蓉城师范的门口是一
条商业街，蓉城师范学生不少，附近又有好几栋办公大楼，这里的馆子倒是颇为
: J7 i  Q0 l; }0 `7 S" F7 |9 \  e# b6 X  u热闹。一路上走过去，「Ｘ记奶茶」，「四川老馆」各种商铺已经正是快要打烊
的时候。却见有一家店铺，里面敞亮，但似乎没有顾客，也没有服务员，只有几
个人围在一个桌子上。桌上没有饭菜，只有纸和笔。做在中间位置的女性竟然是
. T/ E! n/ V& R, j6 m7 E. f纪菲。

　　纪菲穿一身黑色西装，下身穿套裙，还画了淡妆，显得比平时更加成熟。她
& \0 d: z* B4 g+ [: c$ B正在纸上边画，边和周围的人讨论。听不见她说什么，只见她有时指着墙上的壁
画，有时指着厨房门口的布局，周围的人则聚精会神的听，偶而会说两句。萧和
看到她的样子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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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因为萧和站得太久，纪菲仿佛看见了他，他正想走开，纪菲匆匆忙忙
! n3 g0 S$ U9 X2 g) W交代两句让大家散了，然后便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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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和觉得自己的手便被纪菲拉住了，他浑身便僵住了。只觉得全是的血液都
涌向心口，他只感到纪菲的拇指和手掌，捏住了他的整个手掌。他觉得手上温暖
滑腻，但是忍不住在打颤，他没法回头，因为他脸上发烫，只听得见「咚咚咚咚」
的心跳声音。
  W$ k1 h' j# S4 [! g  n
' m* U5 D) q' P3 P　　纪菲捏了一下萧和的手，然后才放了下来，她说道，「萧和？你怎么在这里？」

* t' {" M9 m: z" o, w6 f　　萧和回头看向纪菲，他脑袋晕晕的，也许是纪菲穿了高跟鞋的缘故，似乎比
/ T: d2 k! Z  _( D9 H! j) {平时更高，他要抬头才能看清纪菲的面庞。纪菲脸颊微红，目光很柔和，嘴唇上
0 b; M+ a9 K. R* [9 S的口红显示出淡红色的光泽，萧和注意到纪菲贴身衬衫下的胸部竟然已经发育得
% _* C1 j/ N) K6 |& n颇具规模，一时间又觉得有些脸热。
9 B! X' w% z# L1 b. x: a
　　「今天才考年纪第一，晚上就在这里给他们上课吗？」
" X8 D' C6 v5 C5 Z6 a/ V! h/ s
  P. Z) v& X$ `4 O7 F9 y0 a　　纪菲一瞬间表情有点怪异，马上，她笑了笑，说，「蓉城师范呢，是一个好
地方，不仅有大学的学生，旁边还有两所初中，一所高中，你觉得，在这里开个
小餐馆怎么样？」

　　「小餐馆开得这么漂亮吗？这里装修这么好，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餐馆。」
) v1 N$ Q  m- [0 j; p  A& G* R6 r5 k$ q萧和说道。

　　纪菲的眼神有些心疼，「便宜有便宜的吃法，贵有贵的吃法。不说这个，你
这次考得不错是不是，怎么这么晚了，还再外面？」

　　「我爸妈都有事，还没有回来，我自己出来吃点东西，纪菲你这么晚不回家
没关系吗？」，萧和觉得纪菲和往日不同，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说话就像一个小
) e; H( Y( J/ P( z孩子一样，心想一定是因为她穿得太成熟了，像个大人。

$ W! b4 H, E, K# c　　「论年龄我比你大，今天你就喊我姐姐吧。」纪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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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N- A8 ]5 k' j' O+ o　　萧和极少见过纪菲露出这样关心的表情。他觉得纪菲就像自己的太阳，那么
0 I% Q, M6 K+ {& E1 U# u  k炙热，却高高再上，遥不可及。他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但是喊同学姐姐还
0 I+ E$ K# M+ K' Z是有些羞耻，便张了张口，用很小的声音喊了声，「姐姐。」

# \# ^4 |: ^, r* c5 t4 L! O: x) a7 w, v　　纪菲听到便露出了笑容，她摸了摸萧和的额头，说，「我们去旁边喝点奶茶，
边走边聊。」纪菲没等萧和拒绝就，去买了一盒奶茶，递给了萧和。
7 Y# v  |, n8 k$ K" E
　　萧和接了过来插上吸管，奶茶加的是红豆的料，感觉甜味直接沁到胸口，他
5 x1 N# S7 i. T2 J: ~3 J看见纪菲只买了一杯说，「你不喝吗？」
* y7 A0 ?* Z; c  }; W
  d. p) t5 t1 B7 L6 W　　「呀！钱不够了，只买得起一杯，怎么办？」纪菲语气有些调皮。

: e  |) E2 Y- i. L　　「喝这个吧。」萧和便将手中的杯子递了过去。

　　「你都喝过了，又给我吗？」

　　萧和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却被纪菲一把接了过去，萧明看见她淡红色的嘴唇
在在吸管上轻轻地吸了一口。纪菲喝了一口又还了回来，「这个时间太晚了，喝
这个长胖，我只尝一口，嗯，还是那个味道。」
' n3 J3 s; ]% d$ H) k) y
　　萧和接着奶茶，看到上面的唇印，一下子觉得手中的奶茶有点发烫。他眼神
) m; |7 z1 ?! v. H! g有些飘忽，就随便提起一些考试啊，题目啊的事情。

8 Z- o" z0 I+ ]: z3 o　　觉得今天的纪菲很安静而有耐心，萧和说话，她会很仔细地听。萧和觉得她
! r4 u- E' O- b! [8 }6 M7 p9 X真是像自己姐姐一样，两人聊了一会儿，萧和看到天生以黑，担心母亲回家找不
0 t0 @3 s* {# l4 Y: d! G到自己会着急，他虽然不舍得，不过还是告辞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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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在家了，正在热着从酒店带回来的饭菜。萧和一家家庭
- u# X* T6 Q$ {9 Z! P并不宽裕，算是很少下馆子的，高档酒店就更不多了。母亲看萧和一个人回来，
3 g: a* v( r5 |2 ?, K; R0 u心中感到歉意。萧和已经没有刚回家的兴奋了，将考试进入了前十名的事情给母
亲说了。
8 r; d, J- o2 ^6 E- h  ~
　　母亲似乎比萧和还高兴，「当年，你母亲我也是县里的第一名，也正是因为
: _  v, [  D: X学习好，才又机会离开农村，到城市里来工作。」她说道，「孩子，好好干，读
- |+ P3 E) c: Z: n! M9 d9 E+ P书改变命运。」
/ }2 o# ]' w# q- V  ?
5 ]$ b) @. D) Q/ i8 ?% J　　萧和其实已经吃饱了，但是对酒店里的饭菜也有些新奇，比如糯米做的香软
的黄金糕，糖醋鲤鱼，这样的菜他是没有吃过的。他边吃，心情好了很多，接着
5 j0 m: l; A3 p8 Y  J  L- F说，「我想参加物理竞赛，如果我能拿到二等奖以上，中考可以加十分。」

　　「物理竞赛是什么时候？」

　　「下学期开学。」
- R$ q, r0 W9 C$ B) Z+ w
　　「成绩刚刚进步，需要巩固一下吗？」

　　「我觉得我可以。我想去上熊老师的辅导班，他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很有名
4 S( t8 }1 Y8 T: a, \+ y0 z) @1 b的，我听说很多学校的学生都去那里补习竞赛。但是，好像收费有点贵，一小节
课就要一百元。」
$ y* h9 p% d* [4 n& P2 C, p
6 ^$ s1 j! Z( S; L2 z9 x　　「该花的钱一分也不要省！家里现在几千块现金还是随时能拿出来的。」

: L+ ~3 T9 Q7 G7 `& N　　萧和心里有些感动，他说道，「其实，我想上蓉城附中，这次我考了年级七
十多，看以往的分数线，年纪前五十大概就有希望能去。我想拼一把。」
6 E2 a" @( _  E! r$ Y2 L; s
　　蓉城师大附中是蓉城最好的高中，每年的录取线比第二好的三中要高出一大
4 J" S* `2 R( E3 T; x4 f" ~7 K# b截。当然每年高考产出的清北以及其它名校也是在全省都遥遥领先。

. {6 d# S  |; Z* o　　要是放在以往他肯定说不出这样的话，也许天天和成绩好的学生呆在一起，
" Z9 L5 l8 T3 h就会产生自己也是他们中一员的错觉。也许是因为这次考得不错，让他觉得自己
. j. J0 ^( C! h2 U6 E- V% C有了底气，也是是因为他有点渴望，渴望想纪菲那样成为众人羡慕钦佩的对象。

8 s  L4 F8 c8 U% z# z. K  z4 P1 E　　「没想到你真是长大了。」萧和的母亲心里琢磨，如果分数差点，择校费也
就是两三万，找同事借点，家里长兄借点大概也能凑出来，她便说，「好好加油
/ X0 p3 D+ @  K' g  S吧，有什么事就和父母说，我们是你最强的后盾。」

　　萧和的怨气早已消散不见，他只点了点头说，「我会努力的！」

( x9 w! ?% ~4 J; z　　萧和作息规律，自从每天早晨跑步之后，每天晚上十点就困了，十点半点大
多就上床休息了，他躺在床上，想到今天和纪菲的见面，觉得有些睡不着，他分
不清自己把纪菲当朋友，当偶像，还是当姐姐。大概只觉得，有了纪菲是他生命
! |% _7 A+ d* H7 ~4 `中的幸运。他又想到他一定要努力考上最好的高中，要成为一个闪耀的人。

　　　　　　　　　　　　　　　　（九）

. T( l) W$ t6 n# K　　第二天早晨跑步的时候没有看到纪菲。跑了大概十五圈的样子，他就离开了
操场，回去换了衣服，去路上上学。没想到在路上却遇到了赵瑶瑶。

　　赵瑶瑶她说，「唉，萧和，听说你在班里考了前十是不是？恭喜~ 恭喜哈。」

: `- ]0 U  H5 V! e2 j　　纪菲转校之前，赵瑶瑶一向是年纪前二，这次发挥失常也是年纪第四。萧和
, Y# ^5 y% S; }. d听赵瑶瑶这样说觉得有点像讽刺，但是又听她语气真诚，便说，「哪有，被你这
+ f) j- I7 C* `3 A9 u) v" N' P* ]样说，我都汗颜了。」
# f3 W1 T9 @7 v# R: m) M
　　赵瑶瑶摇了摇头，在阳光下笑容有些明媚，「有进步就恭喜啦。你两个月进
# G# T$ L7 k/ [4 q  T& i6 ?步这么大，我也很为你感到高兴呢。」
' ^; ^8 Z' }3 ?# b4 l
1 ^2 t: i/ N$ ^( n) ?7 x, |1 n0 }1 r　　萧和心想，你成绩一向这么好，恐怕是不知道什么是进步了。他说，「每次
都在年级前三是什么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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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瑶瑶说，「恩，我也不是很在意啦，年纪前三和年纪前十又有多少区别呢？
# i( q4 J4 U9 g6 ~' E% K% R0 v9 s5 [不过许晴倒是和我抱怨过，她说考得好，大家都觉得是应该的。考得不好呢，他
们就会说，某某某怎么样怎么样了。」
3 T& s4 H5 f; f. x# ~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学校门口了，虽然两人就是隔壁班级，赵瑶瑶倒是有些不
( p% D  Z* w7 k& I5 d3 h1 u好意思和萧和一起来上课，两人你就分了前后进了教室。

, Q& N0 T4 ?0 b  |　　当天纪菲请了假。其实纪菲上课很少听讲，都是在忙自己的事情，而且不时
就会请假。只是她成绩出众，组织的讨论班又对同学成绩有帮助，学校也就睁一
0 k0 e* z. N* T+ ^2 j只眼闭一只眼。

　　萧和心想纪菲应该在忙着开饭店。他想着物理竞赛的事情，就问王逸飞，
/ L$ C( J- w+ {6 E, P- p: a* q「你知道怎么才能去熊老师的辅导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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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逸飞凑近了说，「你是咱班的物理课代表，也是物理老师最爱的学生，要
, ^, k& O2 l1 g7 g去熊老师那里上课，不怕李老师伤心？」
2 G1 D% o% c3 L4 Y9 m$ q3 z8 _
　　「李老师又不开竞赛班。」

/ @, m! j( p5 c  A7 |4 `# e　　「你看我，像是学竞赛的吗？难道我会知道竞赛的事情？」王逸飞说道。
+ ~) S% I3 F& K. N# x
　　萧和拍了下王逸飞的肩膀，「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别卖关子了，快说！」

　　「嘿嘿，我还真是知道，范友在上熊老师的竞赛辅导班，许晴也在熊老师那
里上课，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辅导班。你去找他们问问就知道了。」

# p# A: m) Y! M2 J* @, C. S　　萧和打听到了消息，也不停留，就去问范友，范友一开始却说不知道这事，
. F: p. e4 G$ x5 _* Q萧和说是竞赛班，范友才突然恍然大悟的样子，但是说，「这个班是要选拔的，
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进的。」此时上课铃响了，萧和只回自己座位。
3 \8 B2 K; c7 R* C# I
2 e# x5 \9 _) F. u& S& N& d% U( `! T　　萧和觉得范友拖拖拉拉不想帮忙的样子，便决定去找许晴。许晴和萧何在的
0 ]% t+ V# L4 ]3 r$ e班级其实就在同一层楼，相隔很进。放了学，萧何就冲去了许晴班门口等着，许
" x  q  E! `4 T2 k1 P晴下课就离开了教室，看到门口的的萧何，她神色有些匆忙，问道，「你是找我
1 H& Y. t0 W4 t8 J的？」

　　「是的，我想去上熊老师的课，但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去？」

　　「你物理不错吧，要去熊老师那里补习？」
9 B6 X  X  g$ D* ~; x) S* W
# ~  W9 a. `/ P6 l; C$ v' }　　「我想上他的竞赛班。」

　　「我上的不是竞赛班。」

　　「那你能带我去吗？我想去看看。」
4 C. X3 ]/ G1 W, ]7 \  M% f
% k4 V: S, d/ j" y# H　　「今天就有课，晚上七点，在学校小西门口边上的院子里，算了，说也说不
清，一一会儿我带你去，一起去吃点东西？」许晴是个干脆利落的女孩，倒是不
/ t$ A8 n; E1 E: S, S# O! ~在意这些。
4 Z" M" E% e6 I' d& A
　　两人都是学生，也不是约会什么的，就只在学校的面前找了家名子都没有的
小面馆，简单要了份牛肉面就算是打发了。萧和看见许晴瘦瘦小小的，吃东西竟
' \" r- J3 P' L* J3 n& i然不少。

　　许晴说，「我体质一直就这样，吃不胖，而且特别容易饿。」
$ n# l2 T7 c  S
　　「那真是，赵瑶瑶上次就说特别羡慕你的体质。」
5 B) T3 b& @( g: b% C
; _% a& r) a- B1 ]' Y/ p' z) ^　　「你觉得赵瑶瑶怎么样？」许晴突然问道。

　　「瑶瑶很好啊，成绩好，待人很真诚，很有亲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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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那纪菲呢？听说你们关系不错，你觉得她怎么样？」
: l2 K0 ]. F/ F
" L, I) g5 t$ P3 p　　「纪菲很厉害，我不是因为她成绩好而说她厉害，你看她平时看的书，做的
4 W0 E0 A: G& ^$ R7 b/ l事，我有时候想，我没有办法知道她在想什么。假如她想骗我，恐怕也只能被她
骗得团团转。」
' [' q+ G  p& D' @! t  h9 x. A
　　「原来是这样。」许晴好像知道了什么。

) `' j0 h5 w, U, g, ~　　两人吃完了饭，看时间也不多了，就一起走去熊老师上课的教室，萧和感觉
2 F" V9 R( n2 l  H2 J许晴走路蛮快的。许晴路走得蛮偏，穿过了好几条小巷子。终于看到一栋半旧不
新的红楼。许晴领萧和进了教室，教室很大，此时还没到上课时间，但是已经来
了不少同学了。

1 ]# ^  Y& e1 |8 o4 A　　七点整的时候，萧和见到一个身材短小，微壮的中年人进来。班上瞬间便安
静了下来，他拿出讲义开始讲课。这里并不是奥赛班，讲课的内容并不难，但是
熊老师说话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即使再简单基础的的物理定律，在他口下似乎
0 F! t( L7 ?3 X$ S& Y讲得津津有味。他眼睛很小，你很难看出来他在看哪个方向，萧和坐在后排也觉
得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 U3 M5 o6 b" j/ A0 b　　直到八点半课程结束，有学生在问问题，甚至还有家长陪学生过来，一副要
# |) r7 e6 r, \$ E4 c长谈的架势。萧和一直等到将近九点，熊老师大概看到萧和始终没走，便问，
「你是来找我的？」

2 T0 r8 C, a3 E- i% ]　　萧和咬了咬牙，走到讲台熊老师面前，说道，「是的，我想上您的奥物班。」

% H6 B) Y. W. S　　「今天的课能听懂吗？」

8 O) ]$ e5 X( E7 e4 X+ a/ _4 Y　　「没问题。」萧和心中有些惴惴，揣度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考验呢。
$ |- U& O4 S( C, a8 d0 V
　　「周六上午九点半到十二点，在南苑小区３单元５０１，时间地点你记一下，
/ `1 E# L( P# Y/ n; G可以来听听试试。」

" f# o5 I) k2 }# m6 b% k1 g　　　　　　　　　　　　　　　　（十）
1 n* y& N0 T2 \9 L1 U+ m" G7 k
" {. @8 g8 E( v; r3 q' R5 d　　萧和看见前面有个身材高挑，穿着白衣的女子，他努力的追了很远，终于勉
" A& D6 j  q3 d- }6 v" O勉强强拉住了女生的手。女子回过头，她样子极美，像是纪菲，又好像比纪菲更
成熟，她说，「叫姐姐！」。萧和便喊了姐姐。女子拉萧和到她怀里，她个子高，
萧和脸庞触到她柔软的胸脯，萧和只觉得自己抱住了她，小伙伴抵到了她丰腴的
3 P: `% Z# L( G3 h9 ?% f, h大腿。他抬头看她，只觉得她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眼神有几分宠溺，一种巨大的
满足感涌上他心头。他嘴微微张，竟然就亲到了女子胸前的山峦。他觉得自己就
想一个在沙漠中旅行了两天的孩子，终于到了母亲河的河畔，像朝圣，又像要在
1 n; o' ^+ v1 L5 u9 u# u7 \3 |纯洁的天山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他用力地吮吸着。他顺着女子的身体一路亲着向
- p3 G: r) E5 i& {5 f, Y1 s, M下，滑过肚脐，最终到达山谷，他觉得自己放佛闻到了香草的气息，山谷之间云
) ^6 d& _/ i9 _! t雾缭绕，风景看不大清楚，他探入山谷，只见有一朵樱红的宝石，宝石散发着神
圣而又妖艳的光芒，萧和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像被那樱红的宝石勾走了，像是到了
2 X$ n! {& J7 I3 }' E天界一样，浑身轻飘飘地，又像是泡在云朵里一样。

- L; U' n& F9 ?- O　　萧和猛地睁开了眼，太阳刚刚升起，萧和双腿夹着枕头，裆下湿湿的。他匆
忙从床上跳了下来，脱了裤子，才发现已经湿了好大一块，有点腥味。萧和起得
早，此时母亲还没有起床。他检查了一下床单和枕头，轻轻的穿上一条外裤，手
/ ~5 M, y9 q$ l% q里把内裤捏成一团，溜进了洗手间。他将水龙头把手拧开了一个很小的角度，用
肥皂把内裤涂了几遍，用力拧了几把，又用清水冲了几遍，他闻了闻，确认只有
肥皂的清香之后，才送了口气，又偷偷溜了回去。坐在床上，觉得有点恍惚。
5 U" g6 G" o) @  Q8 B) P( M/ G- d% [
- J; X( O) n7 h! u2 r0 L　　一会儿，他换了新内裤，穿上一身运动服，一路跑步去了蓉城师范大学。他
3 {3 y8 [0 x! t9 v2 z到的时候，看见纪菲已经在跑步了，他觉得自己心里又痒，身体发抖，张口便想
/ {( r3 \% L/ y) Q/ N4 u喊姐姐，还是忍住了。纪菲看了他一眼，他脸上点发热，不过本来一路跑步，就
+ T( C2 [4 U9 W! |) y. l$ `( m7 J有些脸红，纪菲也没觉得异常。萧和觉得难受，便卯足了劲，使劲跑，他不看纪
5 {, ]1 V& b' x! S6 X" a/ O菲，眼里只有前方的跑道。过来好一会，双腿越来越沉，所有的精力只能用来控
3 p8 i& ^4 R$ a$ [; y/ b2 f制自己的呼吸和身体，他才觉得自己心跳缓了下来。

% L/ q9 ?3 ~& \; c2 c+ v　　跑了四五圈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旖念全消，十一月的蓉城已经微凉，但是他
8 _8 j* n' G% V5 c) |3 |( v& d9 l+ w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着热气，他全身通畅，感受到朝阳下的蓉城大学正在悄悄苏醒，
周围的树木，草坪都在渐渐恢复力量。操场上渐渐有了人的声音，他觉得亲切而
& p' `! S' ?% Q7 C2 l2 |6 l$ D舒服，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这大概是他最全心投入跑步的过程，他这次没有总
0 r9 M) m! o1 ~( J$ H3 `随时准备听纪菲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得到了些什么，又说不清楚。他觉得，也
许纪菲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今天这样，眼里除了自己的事，没有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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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像往常聊了一下天，萧和告诉了纪菲自己想要参加物理竞赛，纪菲也没
6 J+ _7 I6 p7 I6 U% t有惊奇，只是淡淡的说，「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 n5 G4 i7 F: f$ B* T( e0 d/ S　　萧和收拾了心情去了学校，他要决定了要参加物理竞赛，就琢磨着应该去哪
里找习题，他从学校门口的书店买了两本竞赛用的辅导书，顺便买了新本子和笔，
便去了教室。他之前一直担心，参加竞赛会不会分散精力，影响学习，但是既然
) |  Z$ r/ V- T: C! {, V% o0 ^6 ^; j- W决定了，那就去做了。刚开始的时候热情高涨，一下课，便拿出看，看了一会儿
  @7 x  \) m" u, m' F才发现，一个课间的时间根本不够完整的看一道题目，等到下节下课继续看的时
: x' \# i$ _6 v3 e! Z4 o候，早忘记了刚刚看到哪里。反倒是上课听讲的时候反而容易分心走神。

- f  y" ?& `  c& B; I- G# H5 M　　下午上学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竞赛不是这样学的，找
大块时间，深入思考。」

" c' W4 r: a6 [, x　　他看到纸条的字迹，知道是纪菲写的，心里有些温暖，又把纸条收入了文具
盒与之前纸条的放在一起。
/ o/ ~3 X6 n3 V8 A6 `
　　转眼就到了周六，萧和第一次去上竞赛班，感觉有些激动。萧和早早到了南
苑小区，发现竞赛培训的地点，竟然是熊老师家里。熊老师家里客厅不小，客厅
5 s+ ]  p1 X% @6 y$ {的一端有一快大白板，学生不到二十个，大多是男生，坐着靠白板挺近。范友也
在这里上课，看到萧和似乎有点尴尬，也没有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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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 P* v7 m+ w7 p　　熊老师今天讲的是胡克定律。班上人数不多，老师和同学有很多交流。他通
/ x, W2 q5 H/ e+ M' b: T- K过和同学的互动来控制自己讲课的进度，大部分人是能跟上的。其中一个坐在前
9 ?6 O* g4 O. i排的高个子男生很活跃，熊老师很喜欢问他问题，他回答得也很快。竞赛内容比
平时深入很多，萧和听得聚精汇神，也只能堪堪跟上，有少数细节并不多理解，
但是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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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j% p/ `. b& v" N  v9 g　　下了课，萧和主动来找熊老师说学费的事情，熊老师说，我们这里一月一交，
萧和便拿了个信封递给熊老师，说道，「这是一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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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老师没收过信封，反而问，「能不能跟得上？有没有困难？」
9 ^2 t  K$ H+ n% S1 P* j# R8 B) j
& m- i8 l. P0 I& g( H　　「我觉得没问题。」

# O3 G7 P, r! Y1 P( X　　熊老师说，「这样吧，你先上两次，觉得跟得上再交钱。」
& q& B, s: J* h! ^3 X  F+ C
. [  u! a- s8 M9 D　　萧和对自己有信心，更何况他是下定决心要参赛了，便一定要将钱交了。熊
老师没有再拒绝，只说，「回去多花点时间复习一下。」
8 _7 T# s9 K7 S) Y3 v; L
4 C$ X5 v. o! k! P) n) @　　萧和回去后，拿出上课记得笔记，重新过了一遍，胡克定律主要是弹簧力和
拉伸/ 压缩距离成正比，本身并不复杂，但是对于弹簧连接的物体运动状态的分
( c3 N% I7 h, ~2 U& w析不容易。萧和觉得自己看到这些分析都懂，但是要自己做却又想不清楚。研究
难题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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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时候，母亲难得有空，父亲也出差回来了，便在家里做饭给萧和吃，
% s1 Q# n% {- f; O$ I% C母亲主要心思在工作上，饭菜只能算是勉勉强强，不过萧和也不在意这么多，反
5 Y& Z3 Z$ S. f而觉得是一家人在一起的难得时光。
' L) a4 Z, I4 P- X% V$ ~* K
　　萧和刚上初中的时候，看电视上瘾，视力下降，成绩也下滑。后来父母两人
/ X1 B0 Y: k5 I' |一合计，干脆就不在家里装闭路电视了，还正好省钱。父母算是孩子的榜样，更
  m2 h0 x8 S7 [9 q% T+ M+ O何况电视动画虽然对孩子有很强的吸引力，但是只要接触不到，吸引力就弱了。
父母看到萧和现在主动努力学习，也觉得颇为欣慰。

) @# H% J. p. |　　其实聪明有很多种，有的人思维敏捷，反应很快，非常擅长灵机应变。有的
人思维深入，擅长将各个关节深入思考。有的人思维全面，面面俱到。很多人只
注意到思维的天生差异，却很少想到思维很大一部分是后天养成的，比如说智力
测试是有年龄分级的，如果让成年人测１２岁小孩的智力表，大多测出都是天才。
0 X- ~' ?" I; F4 {思维训练的最好方法是深入学习，学习材料中最好的就是数理化这样的学科（人
类智慧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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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菲从小就是比较聪明的，但并非被认为是天才。但是她从小就在姐姐身边
, w1 A: I8 g1 T8 I0 v' J耳濡目染，一路钻研各个学科，早就形成了一套成熟的思考问题的方法，所以和
1 o) T3 \8 w5 R" o8 {周围的人简直如云泥之别。萧和反应并不算快，思维也不全面，所以做题常常因
为「粗心」而犯错。唯一的优点大概是是从小爱钻研，算是思维深入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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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r' f2 [8 u0 f$ l5 \2 j　　萧和在和纪菲一起讨论问题多了，免不了像纪菲那样去思考问题，这样的变
7 x: H4 E  y' D+ j( i4 I化是潜移默化，润物无声的。他才刚刚参与学习物理竞赛，却并没有遇到太大的
困难，算是罕见的情况了，这和他一向爱钻研的性格，以及和纪菲的接触学习都
是分不开的。

　　萧和自己并没有察觉到异常，大概只是觉得，物理竞赛能逼迫他深入思考，
这是平时学习中相对较少的体验。初三的日子比较平淡，除了周六的竞赛补习班，
5 ~9 }* W+ U1 z$ r基本上就是教室，家里两点一线。对萧和来说，早上能和纪菲一起晨练，平时上
学有王逸飞这样的伙伴插科打诨，还有赵瑶瑶，他觉得自己过得并不孤独。

　　纪菲不会主动说，但是也在用行动表现出支持。萧和有时问她物理问题，她
大部分时间都是当场就答，有时候会用到些萧和从来没有学过的知识。她不会因
为知识超纲，就想办法绕开，她不管萧和能不能听懂，直接就把涉及到高中物理
% K  R3 I% ?/ o0 y0 p的内容给讲一遍。萧和有时听着很吃力，但事后都会拿着笔记，努力去弄明白。
$ k8 c, a9 L  c萧和一般不去问纪菲问题，一个是因为，纪菲给自己讲的题，他都要去翻高中的
物理书，很久才能消化。第二个大概是因为，自从那天清晨的梦以后，萧和近距
离接触纪菲总是会心跳加速。每天早上跑步的时候，他不再跟着纪菲，有时快有
时慢，大部分时间都不敢看纪菲的身体。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和纪菲的可能性，
只是觉得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 B; a' T' h# |- G; O　　初三的学生其实都挺忙，除了少数几个朋友，或者直接的竞争对手，也没有
谁会关心你是不是参加竞赛，是不是成绩进步。纪菲，王逸飞还有赵瑶瑶大概是
4 J% N# }$ j  n, n3 _3 K; v) I会关心萧和变化的人。王逸飞虽然总是打趣自己，不过对待自己想要学习物理竞
赛的事情却很认真。

( v& g0 k: O" E. M! I　　树上的叶子越来越少。蓉城的秋冬之交并不爽快，反而有几分萧索的味道。
大家都纷纷换上了小袄。蓉城那年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直到年末才飘落了几朵
雪花，此时已经是元旦前夕。
/ l3 A) D; K, e: I5 ]
　　萧和放学路过校门口的几家书店的时候，里面开始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贺卡。
流行的款式大多是圣诞老人驾着鹿的，祝福友谊的或是小清晰风格，写了些伤感
的青春寄语。互送贺卡在这里很是流行，人缘好的同学会收到许多的贺卡。大概
8 B: a2 ~- R. I; ]是因为最近专心学习，几乎都没有花钱的机会，零用钱存下了不少。萧和心里数
了数，便去里面挑了几张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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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3 D1 |4 y# b　　回到家，萧和摊开纸笔，挑了个粉红可爱风格的贺卡，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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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瑶瑶，祝你在新的一年，天天都过得像现在这样开心快乐。」又给许晴，
刘芸，王逸飞写上了祝福。

% K2 d& n2 H. f　　最后才留下一张白雪上点缀几朵梅花的贺卡，大概是其中看起来最顺眼的。
他挑出几张白纸，上面才写道，「纪菲，」此时一阵风从窗台吹过，窗户支支吾
吾得响，吵得萧和心里有点乱，便离开书桌去关了窗户。他回到书桌，平复了一
% L4 F* m7 F5 H% k% {$ p下心情，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但是他从来没有学过素描，想画两人相识的场景，
7 F% Z* Y+ l( r( i# o一下笔，自己都认不出自己画了什么。他反复画了几遍，又把这些纸张都揉了，
' D6 |2 X' d- H* Z扔到垃圾篓里，心里有些沮丧。
/ u/ R4 v$ W# M9 B3 \6 j# Q
# r; v' \: P: r( ]/ y. w　　最后，他只写了，「纪菲，谢谢你走进我的生活。」他犹豫一会儿，还是写
上了名字。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把贺卡交给了赵瑶瑶，许晴的也请赵瑶瑶转交。赵瑶
瑶收到贺卡似乎很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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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a6 f2 h' H( s　　当天班级上也洋溢着节日的气息。中午的时候，他把贺卡分别塞到几人的抽
* _. Q9 E3 B: _' l& v! z屉里，发现纪菲的抽屉里似乎都快塞满了。他就把那些贺卡都摞到一边，再把自
己的单独放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