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生涯】

lizh1181

　　　　　　　　　　　　　　　公关生涯


作者：江小媚
字数：101366字
TXT包：　　　　　　　　　　　　　　　　

: n. @! f& W$ K+ j) B8 \　　　　　　　　　　　　　　　　第一章

+ Q+ l0 `7 x# l& O2 }7 f0 A　　其实张亚伦并不是我的真名，在北方一所趋有名气的体育学院里，我的真名
5 N8 q7 t! l) H8 @6 }" ^6 B5 s叫张建亚。此刻我正躺在南方一五星级宾馆的豪华套间上，点燃了我今天的第一
根烟。从密密麻麻的双层窗帘上你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候，床上是狼籍一片，残
留着夜晚两个人翻滚的痕迹，一个忱头掉在地毯上，床底下满是白色的纸巾，上
面一定沾着我的精液和另一个女人的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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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 z8 `; j( ]3 @! g! w" ]( V' y. M' `- X% \　　她是在早晨时离开的，她说有一个重要的外商约了她饮早茶，那时他疲惫得
& q* R: O0 \( F* G几乎睁不开眼，对她的唠唠叨叨恨不得伸手一巴掌，天知道女人的精力怎会如此
的旺盛，昨晚她不是也跟我一样疯狂颠簸直至深夜吗。

  f0 f+ j1 |. A: m　　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盎下面齐整地压着十张百元大钞，这个不识规距的女人，
有这样付款的吗；这不是像大庭广众拿酒泼我脸上一样。看来还是初谙此道的，
) }) r$ Z; W  }+ @7 [; z, }还别说，这女人身上的肉真软乎，滑溜溜的让人爱不释手，她叫什么，我眨巴着
眼睛一时还真想不起来，记得是给了她名片的，但愿她会再次光顾。

　　洗澡、刮胡子，朝嘴里喷射清新除臭剂，把昨晚的酒色遮掩干净。套上白色
的短袖衬衫黑色的长裤，拎着那个名牌的手提包，我离开了房间，电梯上拥挤着
" D6 t% p9 g  _/ V6 i/ X好多的人，有个穿宾馆制服的女孩朝我投过来蔑视的目光，我却冲他绽放了笑脸
，还充满暧昧地眨了一个右眼，把她的脸烧得红晕缠绕分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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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p4 _1 |3 M, u8 t" e! O. S7 L( y+ h; y　　从酒店里出来，阳光普照刺得我的眼睛生疼，一片白云点缀在天空，夏天的
* f/ S8 Q  I2 {- U% T5 F& {/ y早上总是令人陶醉的，微微的海风迎面吹来凉飕飕的舒服，街道空气里还弥漫着
昨晚啤洒和香水的味道，露珠还残留在路边圆坛的花蕊上，说不出的芬芳和美好
在空气里来回飘荡着。我的样子看起来不错，像是某个外企公司的销售经理，步
伐急促行色勿忙想是去赶赴某个重要的约会。

$ C0 _  P' P3 ^　　我租住的房子就在这附近，从繁华的马路拐进去，一进小巷就远没有大马路
那般排场，骑楼在两边长起，一栋咬着一栋，留出这狭小的巷来，车辆断然是进
不了的。

; {" p1 b2 z3 C$ U/ v* O( g9 W( e　　这里现在更像是人老珠黄了的太太，远没有养在外面的二奶那样鲜亮，尽管
7 p" T/ Q+ n; d& P以前也曾风华绝代。在这些巷里走着走着，突然就豁出一块小空地来，守着三二
7 m. z/ V6 g) o, v* c0 I株有了年纪的树和一些杂草，仓仓促促成了一小公园，正在晨运的邻居老太太对
身旁的老头喋喋私语，并对我这昼伏夜出的职业指手划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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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4 S% ]1 c/ o　　旁边一幢乌灰色的楼房，遗留着以前建筑的模式，现在看来竟有点不类不伦
# k8 s4 T& W; @6 c8 \。我的屋里却装修得低俗粗陋，墙上涂抹着艳丽的色彩，地下面是五颜六色的水
磨石，一张让人想入非非的大床占据了整个房子的一半，里面充斥着烟味、酒味
% p9 j: J! m4 l' \( }% I. c、汗味和香水味。床上横躺着一俱女性的胴体，那弯弓着的身子更像是一条煮熟
了的大虾，而且她还穿着红色的衣裙。

; g- B9 C1 w/ m/ L2 r. |; S　　我适应着在黑暗里看清她，但真的太黑暗，我没能看清；但能有我房间的钥
匙的也唯只有她，我的老板，更加确切地说是我的经纪人，这个不知叫张艳还是
张燕或是根本真实就不是这名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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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r3 p8 n" _　　她是我表姐的同学，那时候在我们北方的那个城市里，我刚毕业正踌躇满志
- q# b2 I, [3 h时刻准备着大显身手，可是一纸通知却把我打入无底的深渊，我被分配到了一个
; [! r4 G* G$ b! K& P7 _2 p以穷山恶水著称的小县城里当中学体育教师。
& }% R9 |% g) Q. z4 `) k' r- G( g% `
& Z, K0 l; j! ^, _1 s, R8 Z　　那时我迟疑不决一方面不愿放弃这已来之不易的工作，一方面寻找机会以便
3 k: S8 H7 @/ l0 a留在城市里。表姐来了电话，说她正跟同学在一酒店里喝酒聊天叙旧，让我也过
去，从小表姐处处占我的便宜，偷我的笔簿骗我兜里的糖果，这大好的机会说不
定又是一处陷井，我数了数兜里仅存的六百多块钱，咬牙打了一出租车赶去，很
4 _8 |' U6 R( w( b* i) I6 C+ @2 X有点大义凛然赴汤蹈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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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给我介绍了这位不知是艳或燕的女同学，她说她正从南方回来。她顶着一
头杂乱无章但别出心裁的暗褐色短发，一袭轻薄的连衣裙，两根细带深陷在肩膀
9 @. G! O" u! ?' V- \2 [' ^丰腴的肉里。我的目光久久地弥留在她胸前的一抹雪白上，一条深邃的沟壑更显
出两陀峰峦的高耸。

9 h- [0 d  J6 u7 i　　「有你这样看人的吗？」她落落大方地说，样子极像港台的那些明星。我很
尴尬收回了目光，把脸转向表姐这边，她说：「我们正谈起你，不如到南方发展
6 v! Z* B& A! T  s* ]5 p, Z- P0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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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 P: F3 _& p/ R　　那正是我极为向往的地方，我的师兄们我周围的很多朋友都像是鸭子跳芽坑
一样一只只急不可奈地往那边跳，一回家就腰缠万贯一副经了风雨见惯了世面的
! R0 f; v7 ]1 F% v  ]* G, X大无畏嘴脸，说起话来也大着舌头，夹了些不着腔调的粤味，好像那边满地黄金
+ M! [3 }4 Z, O任人巧取豪夺一般。「我到南方做什么工作。」我尽量隐藏着内心的激动，把话
说得平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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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你喽。」见我的脸上浮现起不信任的表情，她随后说：「只要你喜欢
; x2 Q6 E. t  |5 V，我尽力替你安排。」「还不谢谢张姐。」表姐在一旁推波助澜地说：「你张姐
，是那边一家大酒店的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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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我才认真地端祥起她的脸，那是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一双湿漉
漉的眼睛把妩媚的眼风抛得满天飞舞，笔直的鼻梁又显得极端地傲慢，丰满肥润
; `6 s0 o" o9 M1 `- k的嘴唇又使人有着亲切平和的感觉，脸盘消瘦有些憔悴。

　　「要不，你回家再考虑，跟父母商量商量。」她歪斜着脑袋对我说。那时我
并没有认为我的应充是草率欠妥，在她灼灼如挑花般眼光抚慰下，那个男人，特
别是像我这种血气方刚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已是一腔热血在体内沸腾，一股豪情
% H, J1 i. l+ I3 L! I  x壮志油然而生，从脚底直窜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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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还没上一半，酒也没喝多少，我们已经商定好了南下的路线和时间，她一
边朝我举杯一边说：「你把身份证给我就行，剩下的让我来办。」说得慷慨豪爽
0 V- i) [8 O2 u，极像是江湖女杰。表姐在一旁啧啧咂舌，恨不得也跟着我们搭乘航班飞往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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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 H- o/ J: l* a6 d　　那时我并没喝多少酒，离醉了还很远，但我的心里热烘烘的，头昏脑涨的时
4 h1 z0 o$ s- G1 C% y; i, [候，我看好光十分不自觉地在她的身上留连忘返，而她也没有多少畏缩羞涩的意
5 K( i1 b+ _6 N# J" D思，更是把个胸脯挺得更加高耸，一脸得意之色。

; y' a2 r) r4 I* U/ \# C& ~　　结帐时我大手一挥，就往裤袋里掏出钱包，但一脸笑容的小姐把帐单递来时
5 i! R/ d( R; N，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顿时就像斗败了的公鸡一般，胸中的那股豪情壮志泄气
般地没了踪影。她笑笑地把帐单接了过去，递上钱时还没忘了对我说：「确实比
南方那边便宜，这么多的菜，还不上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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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m; k; y. T3 ?3 x+ l& G　　是她把我领到了南方，她把我安顿在她的家里，让我跟着称呼她表姐，对于
这个初来乍到的佰生城市，我充满了无数的好奇和疑惑，第二天我自己就把它逛
5 i5 p. I4 l( a6 D' I8 H遍了，这是一个充满活力和神奇的城市，我发现这个城市里有许许多多我的同类
2 m+ x2 Y! u4 E，他们来自于其它的城市，跟我不同的是，他们比我早些时候来到这里，有的已
经把根扎下开花结果了。

0 o7 b  `# Z7 [5 m  f4 S　　在她那个独自居住的公寓里，我无所事事地过了几天，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
+ W* _1 a1 g- y. ?& p  |: k# A) l觉，再就是把电视折腾着；从一个台换过另一个台，上街是不敢的了，一次出去
光来回的车租路费就够呛的，更不敢随便地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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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q1 }' s$ m/ \$ d　　她说她忙，有时根本就不回家，如有回来也是半夜三更的，但她每次都有小
4 X+ Y' W1 n- O6 V车接送，开始我还以为是酒店的专车，但后来就发现，有时车子的款式不同，但
2 T0 N# Z. m' U) G我理解，像她这样的女子，在这声色犬马的都市，没几个男人尾随追捧着，也太
2 W; O8 B' J2 R; E) T: D跌身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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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0 p) L/ u6 `* z+ t4 ]　　其实我跟她的事，从第一眼我们相遇到时，我就知道会发生的，就像是冥冥
  W  f: U% U" h: y( U之中有神鬼驱使一样，只是没有觉得竟来得如此迅速而又平淡。入住在一个女人
的香闺中，每天尽嗅着那些胭脂香粉的味道，到处悬挂的都是女人的那些小玩艺
，说没有生出其它非份的遐想那是假的，连那梦也香喷喷尽是些绮丽艳情的场景
。

　　那天我早上起床的时候，也许是九点或是到了中午，反正我刚起床的时刻我
7 Y* v( ?& H5 \+ M都认为是早上。我让一泡尿憋得冲冲赶往卫生间，经过饭厅时发觉她就坐在餐桌
) A' t1 {/ q  I旁边，正慢悠悠地喝着牛奶。那时我像以往一样总是赤膊着上身，我的手不自然
地捂住了裤裆那儿隆起的一堆，相信每个男人在起床的那一刻，那地方总是胀鼓
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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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 l: j) u) d( |9 h　　我舒了一口气把尿撒完，刚刚挤着牙膏时，就听见她在门外说：「你怎尿完
后不冲水。」我把门开了，张着满嘴的白沫说：「不就一泡尿吗？」她推开挡在
门旁我的身体，自己进去把马桶拉了，水哗哗地冲涮着。

　　突然她张开双臂从我的腋下紧搂着我的胸脯，她的脸贴紧在我光裸的后背上
，能感到她的鼻息急促的气流，滋滋地喷在我的皮肤上。

  v# x$ h* b, S, j& t, l　　镶在卫生间墙上的镜子里，我很滑稽地定格住了，好像让人用枪抵住了一样
。就连双臂也悬挂起来呆住不动，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拿着水杯，她的手掌先是贴
6 D4 ~; S- w( y& s, s着我的胸脯，然后极不老实往下滑落，滑到了我的小腹，接着肋子一抬手掌就像
是拍扁了的蚂蟥一样，从我裤子的松紧带滑了进去。她一下就把握住了我那东西
，随着她的手指肆意般的玩弄，她的脸也在我后背磨蹭了起来。

* H1 M9 i, p4 }$ ?. q- G0 p　　「咣当」一声，我手上的水杯掉下了，我侧过了身子把她搂过来，也顾不得
嘴上的泡沫，就跟她亲吻了起来，我的亲吻的枝巧显得笨拙，跟她灵巧活泛的舌
) x5 _, K: M( }! z' ]头简直有天壤之别，我们一边挪动着步伐一边摸索着对方的身体，如同心有灵犀
1 v# t1 }  T5 i, A一般，我们一齐倒到了她卧室的床上，她的床洁净而且松软，让人有一种任由驰
骋的冲动，还有一股夹杂着香水和汗渍好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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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 N! x# |+ y; [- y% R　　我将她压服在床上，然后笨手笨脚地褪除着她身上的衣物，显然我的动作让
急迫的她不很耐烦，她扭动着身子配合我的动作，而且动手扒脱我裤衩，还没等
6 S  c: L7 f. p2 [我把她上的衣物尽致地褪除，她已张开她的双腿勾住了我的臀部。

　　当我挺动着那膨大了的东西朝她压落的时候，我的心里不免有些茫然不知所
措的紧张，那粗硕的头儿在她的腿逢间四处乱撞，最终还是她的手把握住牵引着
，这才抵进了她早就润湿了那一处。一经进入，就有一股平生所没有的快感贯彻
脑髓，我本能地挺动着，没一会，就早已溃不成军地连连播射。

　　我如此的不中用让她始抖不及，她的一双足踝如擂鼓一般把床蹬得咚咚咚地
& X  V+ [0 h5 D' }! v) L响，嘴里不依不饶地娇斥：「人家还没准备好哪，你怎就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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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8 T5 P4 W' E/ l( F　　慌乱间我将那东西拨了出来，捎带着一股浓稠的奶白色精液洒落到了床单上
2 S% |. ~: E: E! O4 A1 N，我忙四处乱翻，抓着了我的裤衩试擦了起来，像是闯了大祸似的。她却「嗤」
2 v4 W( q* f! D地笑了，指着我的鼻尖说：「原来竟是位初哥，看来我要包个利是给你了。」我
: d& m7 o& X4 }有些腼腆地停下了动作，朝她说：「我有过女朋友的。」「做过这事？」她仍是
' d! o! o1 h- j9 ~$ a笑吟吟地，眼角斜斜地往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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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6 C, B- d7 y8 N8 J　　我点了点头，但随即便泄气般地说：「还没彻底进去，她就如挨刀子似的雪
雪呼痛。」她更笑得把个雪白的身子在床上打横，挣起了上身说：「你们可真傻
; h' J9 D4 x3 \% _，那个女的不经历这样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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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k( ?8 X: z; T& C1 [　　「不是，她嫌弃说我这儿那么太大了，还一直抱怨说：今后怎么在一块。」
我呐呐地说。她的脸冷了下来，接着问：「不知好歹的东西，就为这事分手了。
」「可能是个借口吧，不知。」我把双臂放到了脑后，重重地倒下了身体，继续
地说：「谁让咱生在一个穷地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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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9 z  l3 b( T9 X& T) s, j5 z+ U: A　　她的手在我的胸膛上抚摸不停，嘴上也不停地说：「生在穷小地方是我们不
; j9 }! z! O) l2 D: _能选择的，可是走出来了，今后就不会再穷下去的。」「快点给我找个工作啊。
3 g1 T7 h/ P8 `/ c」我不禁扬起了身体，一看，赤身裸露着，忙扯过被子把那又蠢蠢欲动的东西覆
盖了。她却掀开了被子，甚至手也在那里捣弄起来，说：「先到我那儿干几天保
4 U# X# d& J1 q1 p% b3 H安，看看要干什么，我再给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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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s8 J+ K, [* j# q: O　　「让我干那。」我大声地问，心中却如同浇上冰水般地直凉。「那你要干什
么？就你能干什么。」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也跟着瞪起眼来，再接着说：「明
' D0 ~* l! ^% \天就从这里搬出去，给我住到员工宿舍里。」她生起气的脸色十分难看，有些六
亲不认的样子。尽管我的心里很是不满，但我还是用手臂搅住她赤裸的肩膀，强
打起笑脸地说：「就这样地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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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总呆在这里，再说了，我是有男朋友的，别以为我和你有这事就可
* S. p: [9 g" O+ D( c毫无忌讳。」她把眼直愣愣地盯住我，像让什么东西蛰着了，我大惊地说：「你
是说，我们这是偷——。」她咯咯咯地大笑着：「偷情又怎样，这样玩起来不是
更剌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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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k+ v2 ^# u" N　　我低垂下了脑袋，面对着这个不可思议的女人，我想，还是离开了，我正要
起身时，她却像是八爪鱼似的，整个身子缠绕住我。「我还没爽够的，你就想走
; \* l: ^* O* o7 b1 o& N8 V7 ?6 q0 v+ {。」没等说完，不知那儿来的劲头，竟在我掀倒在床上，她像骑马一般地跨上我
, g6 }1 @+ N: d8 e. z3 m的身上，我作势挣扎着，就她那像蝴蝶般轻盈的身子，我真的使劲，不定会把她
掀翻到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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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5 g2 W1 @8 s8 _0 T　　她微微仰起了脸，更显出脖项的修长，两个圆润的肩膀和滑落了一边的细吊
带，尖挺的乳房暴露无遗。我如同中了魔咒似的，浑身泛力使不出劲来，我的双
肋撑在床上，半仰着上身，这时，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我发现我的脸上
  S9 M- U/ U, D- H6 [/ \挂着邪异的诡笑。我把脸埋在她的双峰间，她搂着我的脖子，嘴唇在我的脑袋上
亲吻，她讪讪地在我的耳边低声细语着：「从那次见面后，我就一直等待着这一
天。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很多情，你看人的样子很能勾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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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说着她像是不能自持一样地激动了起来，她的纤细的腰肢如同风中的杨
柳摇曳着，腾出了一只手在我的胯间摸索，她丰硕的臀部前后磨荡着，不一会，
) {3 Y+ l1 Y6 z4 Z. b便找寻到了她想要的那一处，她把它吞噬了进去，她快意地蹿动了起来。那一刻
，我的脑子里有一种不太真切的晕眩，一股莫然的燥热从我的小腹那儿直抵脑门
，好像将我整个人淹没了，我奋不顾身地扑腾了进去。

3 X( O1 ^' Z" O$ M* @　　遮盖着厚厚窗帘的房间让人忘记了时间，好像检验我的性能力一样她不断地
) h- C9 J  i, B( u3 k4 I& e从我的身上索取着，当我从床上起来时，我只感到从末有过的累，踩踏在地上的
, h) H( h9 R* n; p7 p5 s& e$ q脚软绵无力，膝盖直颤抖。回头见她大字形瘫放着身子，猫儿叫春一般地说：
「我已好久没有这样满足过了。」我唯恐她再次发难，赶紧跑进了卫生间，把自
己从头至尾地冲涮着。

7 B5 G  L9 z" U3 z* y( n6 E7 v　　从窗户里照射进来的几缕阳光，显得温馨而幽谧，细细密密地洒落在她的身
% K! ^7 e" v- g0 ?上，她的背部极像一把大提琴，毫不掩饰地呈现出成熟的妇人的韵味来。三年前
，当我第一次从这柄提琴中领略到了美妙的性欲，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要说经
过三年，她的身子有什么变化的话，只能是更加丰腴性感，同时，有了些少许的
疲惫。

  　我不想打扰她，小心翼翼地斜靠在她的旁边，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一阵
冲击着房间的声浪，像热流滚滚一样嗡嗡作响。到底还是把她吵醒了过来，她抹
5 m' M+ |$ \9 g% {1 K( k抹眼睛，那付样子极像情欲初开的少女，懵懵地发问：「几点了。」「还早着哪
。」我将她的身子按压下去，她还是挣扎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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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G6 G" D, S　　「我给你熬了洋参鸡汤，我再给热一热。」她说，「不用了。」我把电视的
频道调换到了当地的台，正在播报着早间的新闻，里面的一个副市长正带着大家
在山坡上植树，坑早已挖好，再填上土，轮到了副市长时，他很轻松地就将里面
的土挖出，假得很是滑稽好笑。

8 v7 J, P  x  k0 K; W! Q　　她将鸡汤放进了微波炉里，同时也见到了这一组镜头，她调侃地笑说：「副
, k" T! I0 [3 J# C( Z3 ?, K/ T市长好敏捷的身手。」然后就是电视台的采访，那个美貌女记者将话筒对着他，
然后，他就侃侃而谈把植树造林同发展本市的经济扯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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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I6 P* ^/ {2 S　　「这位副市长好像跟我们吃过饭？」我把身体放平了随口说。「对的，叫王
, N) |5 u! M1 V! d楚平。还有那个女记者，那时你还结她大献殷勤，差点就勾住了她。」「那有。
」是的，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个电视台的当家花旦一准手到擒来。这时她想起了
什么，找寻着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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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弥漫出一阵鸡汤的香味来，就听她对着话筒一阵乱叫。「你真不中用
" P, S" }: H$ V+ N6 Q2 ?，连个半老的徐娘也搞不掂，你白吃饭你啊，昨晚又窜到那个的床上。」说完气
呼呼地合上手机。「什么事啊，大清早的。」我还躺在床上，懒洋洋地问。「冬
  p1 Q& B$ T) @6 n子真没用。」说着，从她的皮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来，扔到了我的胸前。

　　「就这位，你去。」照片上是一个四十多的女人，脸盘丰满戴着一副无框的
眼镜，看着文静贤淑，镜片后面一双细眯着的眼睛，似乎有意无意地遮掩了一些
: e% l6 q% s0 m蓬勃的诱惑力。「不会的吧，号称无敌手的冬子都搞不了，我能吗？」我叫苦连
天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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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 ~# k& K& h: y% k　　「也许你更适合对付她。」她说得也没底气，显然不大自信。见我随手把照
$ `" T1 t8 A: x片给扔了，她接着说：「这可是一笔大的好买卖，足够你赚上半年。」我重新从
床上找回照片，追问着：「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你这么不厌其烦。」

& ?: @- @$ g1 [" |: P　　「管她哪，反正有人出钱。」她说，我明白这一行的规距，不该问的你最好
自觉一些，知道得太多有时对自己也无益。「冬子花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也无
3 u# q9 m7 X2 U* j( A0 R4 w2 F  l法得到她的电话号码。」她从微波炉里将热好了的鸡汤拿了出来，重重地撂到饭
% z% U9 u+ O' y! l: k桌上，沙锅里的汤溢出了一些。手是烫着了，她把用手指揉搓耳垂，我看着好笑
，便说：「你这人，总是做些出呼寻常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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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被烫了，你还觉得好笑，你这人，没心没肺的。」她娇喃着，那样子
倒是楚楚动人。我带着那照片凑到了饭桌上，一边又再仔细地端祥起那照片，一
0 a; z$ J% z  ~) h( `( O边没回头对她说：「拿个碗过来。」「你倒支唤起我来了，告诉你，也就是你，
6 `5 l& E, N: f9 y. ?我才这样心甘情愿地。」她拿来碗，又帮着我盛了一碗汤，就在我的旁边坐下。
说：「她叫陈丽霞，小学的校长。」「你也吃一口。」我说着，却目不转睛地对
着照片，她就说：「还看不够啊，长得不错吧。」「是不错。」看得出，年轻的
时候，照片的她也是羞花闭玉姿色出众的。「我可是没多大的把握的，到时你可
+ X$ W1 s) {+ |6 w5 G不能怨我。」我喝干了碗里的鸡汤，咂巴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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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 A6 s  K　　　　　　　　　　　　　　　　第二章

! y5 ?! s5 \7 Z　　冬子曾经是我心中的偶像，也是我奋斗追赶的目标，当我穿着黑色的保安制
服像只笨重的狗熊一样守候在酒店的天鹅会所门口时，他已是红遍这里的白马王
# I, }* P. e2 G- @7 H子，所到之处令这里的名媛少艾目不转睛、魂不附体。他开着的那辆单开门的本
田雅阁，他在海边的高层公寓，这些都令我心驰神往。
# j, h* r' s9 ?1 l, e! B
1 K8 M) Y% k; o: Z( D　　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说我很脸熟，像是在那儿见过似的。那时我已激动得不知
所措，根本忘了我们的家乡相隔千里。那时候我还不像现在那样老成世故，看着
还像个涉末深毫无阅历的大男孩，带着一脸的率真和憨厚的微笑。有时他离去的
时候也会塞给我一两张百元钞票，他告诉我说：你站桩似的杵在这儿那年月能发
' a% z6 D1 W4 ~; {% U达。我说冬哥你领兄弟奔上道啊。
+ B; O! N/ X' F; d
3 Z4 Q, n, n) K6 ], @- c6 c; c0 e　　见鬼，充其量他就只比大半岁，我就把他叫哥了。他拍着胸脯说：一句话，
% I- o5 z' L% ?! a% j% a跟着哥哥不会让你吃亏的。那天他确喝了不少酒，倒也毫不客气，也就哥啊弟啊
相见恨晚一般地惺惺相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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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鹅会所是会员制的私人俱乐部，燕姐是市里女企业家协会的理事，在不知
第几次会议的时候，她突发奇想提议何不为这些女性朋友找个地儿，让这些事业
4 U( M! N; D7 S% i- z有成腰缠万贯的女大享们寻些乐趣，那些女企业家一致赞同该为自己找一个娱乐
" g7 n$ h! z5 V2 g: H6 O* ?的场所，于是，慢慢地演变成今天的辉煌。

  }$ O3 r  R; O' f" Y　　持有俱乐部会员卡的大都不富则贵，据悉每张金卡曾一度炒至天价，城中女
子都把持有此卡做为炫耀的资本，如同名车水钻一般。
2 b# g; y# M( t) D: N; q. e
( T  w/ X' P4 z　　我穿着挂满金黄色绥带的制服，胸前别着对讲的机子耀武扬威地守在会所的
门前，旁边立着：私人会所，谢绝闲人的牌子。会所从下午两点起就向会员开放
& q  V9 d& F/ @5 ]% x# q/ S1 n' l/ \，南方的下午出奇地酷热，火辣辣的阳光直射过来，远处的柏油路里上闪烁着生
光，门前贩几株捂桐树上，肥厚的叶子翻作白灼的光辉。推开玻璃门就是另外一
个世界，里面的中央空调滋滋地喷出冷气，引诱着你一脚踏进去。

3 c, ?+ J/ o1 d　　通常这个时间并没有多少客人，我会避到拐弯处那捂桐树下，摘下帽子挂到
$ q5 s1 n) Y7 c梧桐树躯干上的一颗钉子，这可能是我的前任通常干的勾当。把领扣解开我直喘
1 m7 V5 d" B; e$ Q着气，我的里面空无一物浑身湿透。还没等我把冰凉的矿泉水喝完，门那边传过
4 q7 `/ [2 i: m* f4 t3 Z: t来一女人大声的叫嚷：「人那去了。」我慌忙地捞起大盖帽子跑了出来，就见一
. i& n8 O! n. ]& e, C, v女子怀中揣着大大小小的纸袋、塑料袋、皮包，在玻璃门前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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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前替她开了门，立即有一股凉爽的气流迎面扑来，说不出的惬意。她横
眉瞪眼地斥责起来：「你跑那儿偷懒了，弄得我连门也进不了。」「喝口了水。
: N; V$ @5 F9 m  s: k」我躬着身陪着笑说。一进里面，光可鉴人的花岗岩地面上就映出她咄咄逼人的
6 f& k2 |! ~; k& l8 D身影，她还是不依不饶声色俱厉地说：「你还要不要在这里干了，信不信我一句
，就让你滚蛋的。」

4 I$ N0 `  J% K1 j　　我殷勤地凑向前想帮她接过怀揣着的那些大色小兜，她把鼻子压到了肩膀：
「你滚远点，浑身臭烘烘的。」正吵着，冬子从里面出来，他推掇我离开，又对
她笑着说：「明姐，大热天的发啥火啊，他是新来的，别跟他一般的见识。」她
立即满脸作笑地：「你就看着我让人欺负，早些时候你那去了。」「我们可是一
* E8 d. C! L2 @  I- V/ X直在等你，三缺一，快点吧。」接过了她怀里的东西，冬子在前头领着路。

9 ^* }' Q0 }+ ?2 s8 N9 ~　　我并没离开多远，遭受了她的一顿抢白，心里有些愤愤不平，我狠狠地盯着
& S5 D$ O/ f  w# o  y+ x她在轻薄的纱麻连衣裙扭摆身子，心里默默地念叨着：有一天我老子会狠狠地将
1 b/ \; e: _8 b) {你压在身下，直到你求饶为止。「你看，就是为了给你拿这些东西才耽误了。」
8 \9 K" t* ^1 ^# F4 K她把身子摆得更欢，并且娇声浪气地说。
6 Z* ?& I# @+ F% z( z
　　从燕姐那儿搬了出来我就住到了酒店的员工宿舍里，跟我同处一室的还有一
6 t- h  f1 T  N个叫老赵的，老赵并不老颇比我大几岁，只是他的脸上总是一副愁苦潦倒的模样
，所以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大得多。他正在休病假，说是腰锥盘突出，每天驼弯着
背。
) N/ ~. }' M: D4 k( I. x- y: W( d. A
  t- n- V# h! m/ P　　我见他面黄肌瘦的，看得如同小老儿似的，劝他到医院查查，他说不用了，
他的病自己清楚，只要养息一段时就会痊愈的。偏是喜欢赌博，夜里就到后面女
  D& d  i3 v3 Y' l" U& e工的宿舍中搓麻将，常常是输多赢少，回来就带了瓶酒，独自哀声叹气地喝。

- e& V$ x% K: b. k/ {* [　　我问燕姐老赵的病会不会传染，她说不会，只是些肾脏亏损的毛病，让他回
5 l  f- N# f" }7 m3 V7 g家养息他也不听。说得轻描淡写的，老赵是这里的开朝元勋，他是自己把自己给
糟蹋的，喝酒熬夜烂赌。说这话时我们俩个并躺在床上，刚刚过去的一阵黯然消
魂让她柔情迸发，她的头忱在我的胸膛上，半个身子紧紧地依偎着，一条雪白的
" X* }% U+ V. w9 }# w大腿盘绕着搭在我的腰间。
4 E+ ?9 ?  S* X( J, O9 a: u
　　房间中静寂，昏黄的台灯如水银泄地在她的裸体上镀上一层金色，床上凌乱
' i* c9 u3 p- G1 W不堪，雪白的床单一半搭拉着滑到地上，大红的羊毛地毯尽是刚才乱扔的衣服，
她的丝袜、胸罩、内裤，极像潮汐过后沙滩上的残骸。

9 N7 x: |! p$ J8 n. B4 c　　她隔个一周半月总会找我一次，有时我也会在她的香闺中过夜，我曾暗暗地
留意过，她并没有特别亲近的男朋友，尽管她的身边并不缺乏男人。她的身子丰
6 u6 U% Y0 v1 \) Y6 N满肌肤白皙，我们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从她的身上我领略到了男女之间的愉悦
5 D6 i0 K7 @2 h3 q) g( s和快乐，她的那一处就像是熟透了的桃子，很容易地就接纳了我。
+ B$ i# t7 X/ W: j9 ?' l
　　在这以前我对自己的那东西总是自惭形秽，这缘于我那段短如晨露的爱情，
总以为那硕大的头儿过于畸形，并为自己的庸人自忧而感到可笑。我在她的身上
* c# H; R. g" k' d! S1 l! c! z如鱼得水，不断地尝试着那些从书本上、色情片上，或是道听途说的姿势。我觉
得爱情甜蜜、婚姻美满也只不过如此，尽管她的年龄比我大得多。「你就这样让
我干保安一直干下去？」我的手抚弄着她丰硕的臀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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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2 }0 s1 k7 C, G0 `: a　　「怎么？你不愿干，你还会干什么。」她停住了在我胸脯上搔动的手。「就
' U% V9 \2 n) J6 N5 a- L一个月那几百块钱，我又何必千里迢迢地过来。」我把她紧贴在我身上的一半挪
6 t4 h' `7 N/ w. C6 i0 W6 @开，自己伸直了身体说。她并没生气，反而笑起来，远远地对着冽着嘴说：「你
! b4 c) }4 ~3 Y以为一下子就能像冬子他们那样，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不就是陪客人打
4 L( P. |( O3 v6 u! M- ^牌、喝酒聊天吗？」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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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忱头的那一端挪过身子，丰润的嘴唇在我的脸颊上一吻，轻轻地说：「
呆久了你就知道。」说着，手就在我的身上不规距地摸索起来，我知道她要什么
，翻过身体就将她压倒下，她咯咯地笑说：「你一点都没情趣，就光知道一味地
蛮干。」她的身子欢欢地在我的身下扭摆着，我的下体紧紧地抵住了她，现在我
  g6 D& ?% r2 Y9 D3 K' S( E4 i3 Q7 C也懂得不急不燥轻收慢放，待她煎熬不住时才猛烈地运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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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睛微闭着，我发现她的睫毛很长，而嘴唇却开启着，鼻翼不安地抖动
起来，那样子看来像婴孩般的安然恬静，让人生出无限的怜爱。她慢慢地在体验
，如同屹立在海边的礁石在等待着那一场暴风骤雨，风卷了、雨袭了，浊浪翻滚
  g3 B6 ~# V! ?掀起滔天波涛。
2 D; @& X# \8 J9 S9 j; l& ~( E
) q" @7 W4 j9 M+ {2 ]& k/ e: b　　她无法安静，她的身子快活地摇晃着，两条夺人魂魄的玉腿交缠开合，我的
- G. q0 B' N3 H' a1 o身子如波浪般地一次次冲击着，起初她还想抵御，凑起臀部迎接着，随着我的一
+ r2 E# i* k6 n; z# {次次疯狂的纵动，她就彻底地垮下阵来，她放弃了抵抗，任由我在她的身上驰骋
! u$ H# S6 h$ L。终于，我把身上的激情释放了，她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满足。

4 t& G! |5 x# c9 r6 M' V　　如同经历了一阵长途跋涉，我们俩个都气喘吁吁地互相对视着，床上燃烧了
1 A. }. a0 N! M7 Y* G的气氛颇为平静。「怎样，感觉还好吧？」我带着大男子的自豪感问，她的额上
1 v/ H' e0 `% `3 B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她扬起脸来说：「像是一只蛮牛。」随着她说话，那些汗珠
洒落了下来，有的溅到了我的胸膛上。我捉住了她的雪白的身子说：「你以为你
1 |8 c7 w3 D* ^% x' V3 P; q是斗牛女郎。」她笑得天花乱坠，突然把手一拦：「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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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纳闷地缩回了双手，就见她一只手捂住了下体，从手指缝处流渗出奶
/ a5 L* K% q: N( Q白的浓浓的精液。她娇嗔地说：「你看你的这些罪证。」我的心头一凉，怎把这
7 r; o# V/ K  y$ h! V7 l事给忘了。「我会负责任的。」像是发誓一样我说得慷慨激昂。「你怎负责啊？
9 j! n0 e  q1 V. [! B3 h」她抿着嘴说，我举起一只手，手掌对着她说：「如果怀孕了，我就跟你结婚。
」「你你傻啊。」她笑忿了气把头倒裁到床上断断续续地说：「你以为我会嫁给
6 H8 L, p- c4 t1 l1 J' M) n你。」

　　「你不嫁我还跟我做这事。」我天真地发问，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没有半
点的心理准备，整个人仿佛跌入了无底深渊。她笑声不断并指住我的鼻尖说：
「别胡思乱想了，你需要我也需要，仅仅是这样。」「你是说我配不上你，好歹
我也是个大学生。」我的体内五脏俱焚，声音也轻小了下来，显得没了底气。
「没人说你不优秀，但你和我，不可能。」她拥着硕大的白棉忱头，把胸前的双
峰遮蔽着，声音高了起来，脸上那笑容也像是凝固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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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似的搭拉着脑袋，她用手搔着我的头发，声音显得轻
! o+ q( f9 Z' ^. Q- x5 @0 N柔多了：「没想到这社会还有这么动感情的帅哥，好了，去冲个凉。」她的卧室
里就有卫生间，从床上过去就那么几步，我踏在地毯上整个人虚飘飘地不着实地
，逃进水洒下，让那如雨箭般的水冲涮着，我为我那受到欺骗的感情伤心落泪。

+ w5 Z, [7 J% a) s　　接下那几天，我有些心神不宁，她好像也有所察觉地有意无意地躲离我的视
6 t* h! `" m7 `+ F5 j9 q% s线。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就明白了，对于像我这样出门在外独自谋生的人，总是
: f) u$ V1 J8 z" c0 V很容易感情投放在第一个慷慨相助的人身上，一见倾心、怀抱好感，甚至是无能
' ^2 c4 x7 ]5 l7 E3 V0 e3 W为报、以身相许这么些蠢念头。

　　南方的夏天仍是酷热难当，那怕是夜里，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样，很容易使
人心烦气燥，月亮像个大圆盘似的高高挂在天上，冷眼旁观着这芸芸的众生。

　　一辆新款的宝马风驰电掣地直冲而来，就在我的跟前重重地刹住了车，车门
% O5 X3 T) l  n' h一开，滚落似的出来了一个人，我一看，是老赵。车里的女人对着我怒气冲冲地
说：「去，把张燕给我叫来。」我正待上前问清楚，老赵快速地抓扯着我的衣襟
  [. U  |0 k% I: K7 D5 A，又把脸凑到了车窗，诌媚地说：「老板马上就到。」没有特别的大事是不允许
+ d, o  i* h$ [3 o1 x) ]我们随便进出的，我用对讲机通知了里面，不一会，张燕就出来了。

) f  v3 U# G) e5 K6 b4 {　　还没等她走近车子，里面的女人就大声地叫嚷开了。「张燕，几千块钱你就
给我这货色，弄了一夜光是用手用嘴，那家伙硬都硬不起来，他妈的像是棉芯一
样。」「邹董，你冷静些，有什么话里面说去。」张燕踏着碎步上前，并替她开
了车门。本来这地方，没有人敢大胆无理像个泼妇似的骂街，但张燕对那个女人
8 {; q  H! J, e" k9 Z的毫无教养的行动只轻轻地摇一摇头，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 e' N7 i' n4 H$ }. }　　车上下来的女人衣衫不整，一头长发紊乱飘散，从敞开着的衣领能见到一对
: F3 {: k4 m. a0 l7 C下垂的了肥白乳房，她一下车就对着张燕连连发问：「我是出不起价钱还是你狗
眼看人低，上次叫的那只也老大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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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3 I8 A8 q$ K" f& w　　张燕将手搅着她的肩膀，拽着她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在她的耳边说：「我
5 t/ g. g, y1 f& u3 k让你自个来，你就不听，如今，你自个挑。」「老娘出钱就是要玩的，你可别应
( g. @& d  u' P* e7 q付着来，到时收钱你可一点也不手软。」好像是气消了一些，月光下把她们俩个
" Z4 I+ N3 o& ^2 j3 o1 Q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老赵从车上把那女的内裤、乳罩缠成一团，跟在她们的后面
屁颤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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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B5 [& b) u. K9 |8 L1 X　　明媚的月光渐渐地被阴霾所遮盖住了，这个在冠冕堂皇的面纱下的高级娱乐
场所，开始露出一张难以抖想的真面目来。

& P; t' e8 h' a# [$ `) c( G; p　　一会儿过去，叫邹董的女人就挽着阿杰从里面出来，看她春风得意的样子，
' Y8 ~( P# v- q+ n- Z早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两人磨磨蹭蹭你挨我擦，亲密的样子使人感到肉麻。老
赵跟着送他们出来，直到他们上车走了，老赵才朝那远去的宝马狠狠地吐出一口
浓痰。那时我的脑袋嗡嗡地作响，五光十色的光环在眼前胡乱飞过，我似乎懂了
( S9 @, `: ], Q* c( o) `# H( g，但又不大相信。

　　「你看，你都看到了吧，人就不能落魄。」老赵显出少有的激动和浮燥，他
9 I6 v& T, F8 m+ q. ^& H: I# f6 A) t" t梗着脖子，双手神经质地挥舞，嘴里咒骂着，发出了对生活对不济的命运刻骨铭
; y- W/ E- W% d, d$ Z3 m心的抱怨。我应着：「是什么人，这么嚣张。」「卖鱼的，他妈的浑身的鱼腥味
; m( @# M/ s! y9 k, B+ y, H9 c还没干尽。」老赵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不就是仗着衣兜里有几个臭钱吗？还挑
三拣四的。」

　　「老赵，你跟她收费啊。」我鼓起勇气问道，他的脖子一扬：「收啊，这里
1 l9 c5 t$ I+ u1 x那个不收费的，有白吃的吗？」「那不成了妓女一样。」我小声地说。

　　他一听，哈哈地笑了：「你小子是真不懂还是装蒜来着。」笑完了，他认真
地端祥着我，接着说：「你以为你不是，张燕可不会那么大方，那么远把你空运
过来。你小子，我一掌眼就知道你是干这一行的，没多久，你也得干上。」我如
7 w% _) Y0 r  H* R3 o/ \让人击中要害似的，浑身的血流加速，皮肤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 T3 O% Y3 p4 y/ t# ?& J( z
/ v$ N1 V' w0 K- a0 }, G$ ~2 A* p　　那天夜里，我整夜睁着眼，盘算着如何走下去，要么回到北方的城市里，到
那个贫瘠落后的山村里当一名教师，像一株默默无闻的小草扎根在穷山僻垠，自
生自灭自荣自枯，最后烂在那地方的泥土里，成了其它植物的养料。回到家里又
怎样，母亲每天在菜市场回家时精疲力尽的样子恍在眼前，父亲因为他花了三百
; d7 y$ p: l7 C# I* V块钱买了一双球鞋而把他骂得狗血喷头的情景历历在目。
2 K# j* Y* L. `: m
% a8 @, h  \  G  ^) {) z　　这是个讲究实际的社会，有了钱你就是大爷，有了钱就有了尊严，钱是人的
主人，人是钱的奴隶。你是大学生又怎样，你怀端着名校的文凭也没用，没有金
钱做后盾，你连冬子他们也比不了。
& x, U. G. |, [" L5 y! w6 b
$ ^& X9 B& V1 j" w  Y; s4 |1 E6 V　　一眨眼几年就过去了，但那些事就像是在昨天。这些年过来，我跟她的感情
就像小孩促迷藏一样，你逃我闪地总是凑不到一块，现在我在她的面前，酽然是
  R  F  n' |5 i9 v( J一个刀枪不入六亲不认不食人间烟火的铁人一般，而她也装做不当那回事，依然
我行我素，每日里扎到那伙红男绿女中装疯买傻，有机可剩时毫不手软地狠捞一
( l# e3 M( i8 t3 Y& S! T$ j4 O+ y笔。
% Q8 F' T$ f0 S8 o9 r* }
　　见我碗里的鸡汤喝完了，她开始动手收拾桌子，问我：「围裙那去了。」「
9 W' L/ i; n& u  c: `不知，好多天没见着。」我说，身子没有挪动，她把身上的外套脱了，露出了只
穿在里面的黑色胸罩，两边光滑圆润的肩膀。

$ }  @8 J! _1 M# N$ U& @　　她揣着碗筷进了厨房，在水漕边上洗漱，我倚在门槛对着她近乎赤裸的背影
4 [" `$ |4 a4 |: y，几根黑色的带子更衬出她冰雕玉琢的胴体，我说：「那小学校长也上天鹅会所
？」「她有金卡，但很少出现。」「冬子怎么贴上去的。」我饶有兴趣地。她停
2 X& S" @5 A7 `2 X  m' E下了手中的活回过头来说：「周末她会上我那打牌。」

　　「屋子太大、床帷太冷，又是个闺中怨妇，这种女人，我知道她需要什么。
6 m7 p# J4 U4 X! o」我哈哈地大笑，见她缕花有乳罩太小，仿佛只遮住了乳头，大半个雪白的乳房
1 `4 ^& N' m5 c  s6 R9 r, y) H! W2 k都现了出来，颤颤耸耸，好像她稍一动弹就会挣脱束缚、脱颖而出。「别得意，
4 H+ j" O& i0 ?8 w她可不是随便的人。」见我的手指伸到了她的胸前，手中又是湿漉漉的油腻，只
好扭摆身子努力地逃闪着。

　　终于让我如愿所偿，我的手指钻进了她的乳罩，揉搓着那微微突起的一颗。
& x+ [* o6 V; J$ ~如触电一般她的身子僵立着，闭上眼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我想再进一步挑逗她
% W' B+ Z  i4 T4 Y- t( V) o% k，突然，她抑脱我说：「你太累了，就不要吧。好好养精蓄锐，我还指望你周末
出马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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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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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t1 Q, v8 e8 e& B6 U2 }　　按照事先约好了的我故意推迟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达张燕的公寓，牌局已
' n. T3 K6 n* h: q经开张就设在餐厅上，餐桌换做了麻将台，一盏聚光灯吊在上面，强烈的灯光照
3 R  C6 |' o" k5 K7 o2 T得一片雪亮、白得耀眼，显然张燕早有部署，牌桌上的其他三位都是陌生的面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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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表弟。」张燕领我进去后向他们介绍，我朝他们颌首点头，对面的
就是陈丽霞，对着酷烈灯光无情的照射，她淡妆的脸上依然光滑细腻，两片薄薄
: ^% L6 B- O7 Q$ N的嘴唇涂得亮汪汪的娇红欲滴。对我的招呼也只是随便瞟上一眼，眼镜后面那眼
" w+ ?0 D" l" }3 E- }睛是很大很圆的，只一闪，又暗了下去了。

　　上家是一矮胖臃肿的老头，红光满面笑容可掬，伸手抓起牌子也不紧不慢从
, g) H7 V; ]8 o0 Z1 J容不迫。下首的中年男子，油头粉面，眼里精光毕露四处窥探，每出一张牌，都
+ e( B' x7 B8 g! r6 d7 P, b! }要把桌上几个人的脸色扫描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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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搬了把椅子在丽霞的后面看牌，她穿着无袖的白色衬衣，一条暗红长裙，
看来文雅娴静。裸露的手臂雪白，伸展到牌桌中央，能隐隐约约见到腋下稀疏的
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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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显然是个新手，抓牌的手法也很生疏，把牌拿到眼前一翻，或留下或打出
% d$ k( |* b* r+ Y; {3 T，见后边有人看着，更加紧张，一张牌抓在手里犹豫不决，想打又不敢，换了另
一张打出，对面的张燕双手一挟把牌放倒糊了。「真臭。」我故意激她，她拿眼
朝我一盯，有些蕴怒。

　　推倒了重来，哗啦啦地几只手搓抹着牌，手中的钻戒熠熠生辉，我装做非常
识趣的走开，踱到了张燕的后面，见对面的她胸前山峦起伏，在光和影的照射下
，越发衬托出乳房的饱满丰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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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9 C8 g5 A' x8 a/ O　　几张牌过去了，她显得更加小心翼翼，跟着上家拆牌行熟，但偏偏让她抓着
/ E7 C, D# i6 d! G了红中，她打前还往中央的牌堆里看，对家刚刚打出的红中，她这才将手中的牌
1 b$ ~2 I2 R" I0 b子轻轻地推了出去，怎抖上家那老头单钩过张的，这下又出冲了，而且这次的番
8 B& y( L, W1 `数也大。她怕我再笑话她，眼里掩饰不住掠过一丝慌乱，看了我一眼脸上一红一
白，嘴里自我解嘲地说：「刚刚打过的，我正跟着。」拉开抽屉，里面的筹码所
剩也无多，快要晾底了。

" K( [; _# f7 j/ n' J7 M　　「要不，让阿伦替一下，捞过本来。」张燕不失时宜地说，她有些犹豫不决
5 W7 B/ m. c- a0 s/ S，但还是不很情愿地站了起来，我过去对她说：「你就坐一旁看，歇息一下。」
「我也是刚学会的，打得不好。」她坐到了我刚才的椅子上，端起了杯子。还好
，刚坐下时就自摸了一把，让她高兴得手舞足蹈，甚至凑起身来忙着收筹码。

　　那身子紧挨着我，香喷喷的一股好闻的味道。又打了几盘，张燕也故意放水
，把本不该打的牌都打出来，她可是个视财如命的人，看得出为了这票买卖她可
是真舍得了本钱，我乘胜追击又再糊了几把。

# D; a2 l# S0 T* @　　见我把她的本钱捞了回来，她喜形于色连着夸我。那油头粉面的中年人有了
察觉，他推开牌子说不打了，早些散了吧。丽霞还有些心有不甘余兴末尽地说：
( S5 e0 G+ O# ~* E' D$ x2 E( \2 j「这么早就散了。」胖老头也附和着：「不打了，你们正旺着，等别些时候再来
。」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无感慨地说。结算了筹码付清了钱，张燕见她略
有盈利，就笑着对她说：「你可得请客，是我表弟帮你翻的本。」
* ~5 ^# Z: [- Y% Q( d# p
. ]" q3 ~2 i3 a6 y- }3 l　　「不要，我可没吃夜宵的习惯。」她说着，我见她躬着身子穿鞋时，一条丰
3 Y/ ]( t- X* k% l( H- ?8 w盈的腰软软地塌陷着，想不到这半老徐娘的身子竟如此柔韧，平时终不缺乏运动
+ X  d! a) l/ a# e" F* ]+ _。
# y1 z, l  D- X1 z- P! H　　
) F4 e! }  l8 D" V  L  O5 @　　她把鞋子穿妥了，对我们笑着说：「你们去吧，我请客，多少钱找我结算。
- u9 i0 p: O7 V" N」「霞姐看来是怕发胖的。」我试着激她，她并没有上当，平静地说：「那里，
胖不胖我无所谓的。」「让阿伦送你吧。」张燕接着说，她把头一摇说：「不，
你送我。」

　　「那我搭个便车。」我说，她横了我一眼，有点不屑的样子，我装着没发觉
。从楼道出来，几盏氖灯闪烁着暖色的光芒，伶仃地照着小道的草坪。张燕到车
库开车，我瞅着空子想跟她搭话，她却独自走开，那时她的样子像是一只优雅的
( c5 c$ b4 a6 p6 w* C鹤发现爬到眼前的癞蛤蟆，脖子绷直，鼻孔矜了上去，在对面道旁的冬青树丛上
! r9 L/ R. P8 _- N5 U: z采摘着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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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燕的车子开了来，她把一朵朵地采摘着叶片，捻成一把，然后随手一丢。
她拍拍手把车门开了，独占住前排的位子，我在另一边也开了车门，对她的那种
2 Q$ D3 k* R/ a' U4 w% V6 e做作的逃避发出会心的一笑。

　　把她送回家里，张燕猛地把车子调了头，她说：「没戏了吧。」「不一定。
」我充满信心地说。车子碾过寂静的街道，她的眼睛直视着前方，说：「你没看
她冷若冰霜的脸色。」「干嘛要装出一付拒人千里的样子，这不合乎逻辑吧。」
我笑笑说，她把方向猛地一打，车子快速地一拐，我的身子也随着摇曳了一下。
「奇了，以前她可不这样的。」她接着说：「你现在对女人可是深有心得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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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着怎有股冒泡的酸味。」我调侃地说，她笑逐颜开：「得了，别傻了
，你以为我还是吃哄的年纪了吗？就别玩那奢侈的纯情，爱情这玩意会害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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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摇头，也付之一笑，觉得她说这话时一点都不显醋意，也是，本来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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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可吃。这世界真的疯掉了，你别奢求偷走我的心，我也不会偷你的心，把身体
借给我，把心揣回去，就这么简单，就那么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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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子说他早对我觉得面熟，这并非是空穴来风天方夜潭，那天他突然对我说
9 d* W+ T5 D, i- k7 p% h& W6 Z5 u：「我见过你的照片，在长城照的。」这的确让我吃惊，快毕业时我跟同学到过
" r1 X! _2 t) m8 d) \$ V北京，也在长城照过做英雄好汉状的相片。后来，他很肯定地说：「对了，就在
张燕那见过，还在你没来之前。」我明白了，那相片是表姐从我那里要去的，然
( L2 V/ h5 u( }8 x后，又寄给了张燕。
2 m+ u( a+ g7 f: F. C# M3 `
& A! y* }1 G/ [( Y) x9 {$ \　　按这么说，张燕回家到接我来这里，原来竟是预谋好了的，她跟表姐早就织
好了一张网，而我糊里糊涂地便自投落进网里。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同时，
对于这个女人，你不得不刮目相看。

　　那时我正处于捞运气等机会的落魄境地，干保安的工资刚够我在这里的生活
，老爸每次通电话都问我要钱，家里的老房子处于拆迁范围，新的房子需要一笔
8 u. P) J: A" [不小的资金。

　　刚好休班，让冬子硬是拽着出来吃晚饭，我们步行着从大酒店旁的一条小巷
拐进去，大排挡明晃晃地一间挨一间，把人行道都塞满了，人群川流。海鲜馆门
' c& N" X; p9 X1 |! O" ?7 K前光亮的灯泡照耀下玻璃水槽内游动着鱼鳖蟹虾，鳞片闪闪，晶莹剔透，输氧管
% r; e3 O# m; G4 \, _4 B: F, B使水面不时冒出一串串气泡。
" A# w8 ~: N# y1 g. w
3 t& f3 P9 C' a' X( y　　我们找了一张较为安静的桌子，周围的灯光好像有些疲倦了起来，我的心也
像是让什么捂住似的，闷闷地。「算了，既然来了，就赌一把。」他摆摆手，把
桌上的杯子碗筷用开水滚烫了一翻遍，示意我把跟前的那份给他。
8 ]* Y2 r0 g# n7 {* k* o" k; X
　　摩肩接踵的人们大声说着铿锵的白话，小贩的叫卖声、油锅的爆炒声混杂在
' ?: D7 }/ B' l4 J一起，形成嘈杂滚动的声浪。那无形的物质仍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街巷店堂
排放出来，升腾缠结，愈来愈密，愈来愈沉，紧紧地包裹着我的身子。
5 `/ S  g1 _/ z
　　菜还没上，他把酹得满满的啤酒递给我，那时我跟他已经建立了笃深的私谊
! O' @2 W. p9 y& G' `; @& y9 ]，他也把我视为知己。「休息了晚上没事干什么？」「没啊早睡。」我回答着，
喝了一口冰镇的啤酒，把心头的燥热降了下去。「找个活做。」他说，我把杯子
3 X& A0 L. d  h, F* D举到了嘴边，停下来：「我能干什么，有谁打球，我客串一把。」

　　「你啊，可惜了这副身板。」他把杯子上的酒一饮而尽，像是下定了决心似
5 f$ w3 s) O, x5 {( m& ^0 u4 A的他一字一句地说：「客串我这一行你干吗？」「干的，怎不干呢。」一种年轻
5 W: ~. q0 d0 k1 L: F不羁的血性充斥着我的头脑。

　　「那好，今晚我介绍给你一个主顾。」他说，用杯子跟我碰撞，我犹豫了：
「今晚？太快了吧，我还没准备好哪。」「还用得着准备什么，做那事你还不会
？」
2 m* _: M7 P. y$ R4 W! L6 z
　　他哈哈大笑，伸出手掌在我的肩膀上重重地拍打着：「你放心去吧，到我们
6 ~- G  r. A7 @; H/ L这地方的女人，她们都迫不及待的等待男人们的招呼，这些女人胆大性野，喝不
0 Y6 B4 s8 G5 I$ B+ k+ F6 j上几杯的酒便迫不及待要跟你上床，她们提出跟你做爱的心情就像进了时装店选
( g$ y/ v5 V- ]# h5 i) K上一款时髦的衣服毫不两样。」
) T: e( g1 A1 E* s5 c
; t# M7 N* F/ Q- U7 X- S　　冬子喝得如痛快，说话也多了起来，我跟他谈女人、谈赚钱、谈这个城市，
两张痴痴的脸浴在夜色中昏浊路灯的光辉里，恋恋地评头论足说个不完，又还老
) i$ K# A' |3 c6 o+ s是遗憾的口吻。他跟我说了他的经历，他刚来时的困惑，我听他闲闲地说来，轻
& M! j1 N7 G# J9 _' \言细语的，头头是道，像孩子听神话似的，相信，而又不甚信。

　　等到夜里很晚时，冬子才交给我一把酒店房间的钥匙，对我说：「快去，人
5 Y6 }1 u* Q9 e, V5 i在里面等着。」我接过了钥匙，掂量着它的份量，冬子对我说：「把面子彻底地
抛弃了，该做就做。」我紧握着钥匙，有了它，也许我灰色的日子就到尽头了。
$ D) N" |. W/ p- ^6 n' k' h" i, O4 h进了酒店的高速电梯，里面空无一人，绿色的指示灯快速地闪烁着，在寂静中有
一股腾云驾雾般地昏眩感。

. l4 M! Y; f2 F. Z) ?2 A3 E　　从电梯里出来，楼层的服务台上，服务员不时地觑着我，我不知那地方不对
! R+ L, F  a2 i劲，从头再打量一次，身上的刚买的名牌体恤，一条宽松的悠闲白裤，和名牌波
0 S* B* o" w7 j鞋，这些花费了冬子不少。我对着她扬了扬手上的钥匙，对于她过份殷勤的打探
" P( P8 D8 e! \: ~5 b9 n( u  s: B* J搅得心头发虚，隐隐约约有种出师不利的沮丧。
7 @. L8 g# ~4 I4 \
　　敲了敲门，尽管我手上有钥匙，里面一声脆亮的毫无感情的声音：「请进。
3 p" S. m8 p0 p」推开门进去，那声音又再次响起公事公办一般：「请把门关了。」床上半斜月
一般躺着一女子，穿着一身蝉翼般透亮的白色睡袍，她将手中正看的文件放下，
一径那么浅浅地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
5 C4 g# k, K" G2 b3 c8 v
　　「你好，我叫阿伦。」我想向她伸出手，但面对着两筒雪白滚圆的膀子连肩
带臂肉颤颤的露在外面，近乎赤裸的身子，那一身的风情，令我不敢近前擅越半
" q" _$ r6 x- z. k4 p' D6 ~& T步。
7 C1 T9 C- B& Y0 I- }" ^
/ s: ?# f* b6 a' D' L# q　　「你去冲个凉吧。」她说，并起身从衣橱给了我一件浴袍，我想说我刚洗过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接过她的浴袍逃似的进了卫生间。「看你，连外衣
裤也穿进去，别淋湿了，拿来。」她穷追不舍一般跟着。我只好当着她的面把衣
服脱了，交给她时我不敢正眼看她，只觉得她很面熟，是否曾到过会所的那一个
2 C" I5 Q/ y& c) Z5 `# |* D而又不大确切。
( {# w& p; B" k4 o6 O
8 k8 a& r$ t/ o+ O　　在雨箭般淋头盖脸的一阵冲涮中，我扑扑乱跳的心才好像平稳了下来，借着
' T& n# w& Y- e$ x洒落在脸上的水珠，我开始睁开眼睛打量她，她就站立在卫生间的门中间，曲折
. C- T1 P& z$ x9 V) `; |玲珑的身子，如同玉雕一样凝在轻薄的睡袍里边，仅仅只有红色的三角，从大腿
3 V! ~- y  T4 N- A. B" f# k上扯拉过来，盖住她的两腿之间。
& r4 C/ S. y' ^+ a& A" J
/ O, Z5 b  z1 c9 G$ k+ O2 l　　我突然感到胯间一阵热浪涌流，一瞬间那根东西如攀天大柱般屹立起来。同
7 \1 {% g5 s) i时，我也发现，她的眼里的一股暗火在幽幽燃烧，舌尖迅速地舔润着干燥的嘴唇
& F% T+ u( Z9 F2 X2 J+ W; G  e，还有鼻翅不安的喘息。她一步步地朝我走来，投身到了沥沥倾泻的水洒下面，
  s: t1 p% r8 a. d" p我僵立着一动不动，脑袋里却一片空白，然后，她猛扑到我的怀里。

0 e7 u! N  j% K: {7 U　　我们就那么拥抱在洒落着的水珠之中，我一任她的爱抚和端详，显然我的裸
体，我结实紧绷的肌肉使她激动，她发颤的双手、双腿，成倍翻番的哆嗦起来。
9 Q1 |6 e" k8 s! A! M2 b而她的目光、她抚摸我的手指，又翻过来成为她抚摸的动力，及至她的双手，从
  q# e: w8 E& _! ]: _+ I/ W我的胸膛，长时间缓慢地跋涉到我小腹下面的时候，她兴奋得喘着粗重的鼻息，
呼呼地抽吸着。
" m) S+ q  j4 N
* M, C8 j2 g6 w, ~  Q　　水流哗啦啦如同倾盆大雨，水珠砸落在她的身上飞溅四散，她的白色袍子濡
湿了，像是透明的胶纸一样裹在她起伏不平身上。还有她那完全耸挺着的双乳，
如同一对因发怒而高昂的雪白的兔子，尖硬起来的两颗乳头兀现在一片白云中间
" G/ z4 p- K6 ~6 K5 H& Y7 `，岿然不动，肃静而冷漠。
. L; X& D, m; q5 }
: F4 t# d7 B+ t. X  b  ~- m　　她的身子娇柔无力地从我的身上滑落，双膝就跪在地面上，她的脸颊紧紧贴
( ?* c- |; H  O8 y8 K9 ?# ^5 n依在我的小腹，先是轻柔的，如蜻蜓点水，唇到为止般地浅咂轻吮，随着嘴唇热
. [% n- m, [' u3 ^- u4 h) B切的按压，她的亲吻一下比一下加重，一点一滴疯狂地亲吻下去。她的手抱住我
健壮的大腿，突然张大了嘴巴，很快地将我那硕大的东西含进了口里。

　　我还不曾遭遇如此香艳的场面，吓得我一声地惊叫，「哎」的一下，不仅止
2 _7 r7 E/ V2 Z! i4 W- M住了她舌尖热切的探寻，还止住了她热切的、不知疲倦的劳作的双手。
7 G# G7 q- Y* H4 N/ z3 x' J
, |1 c" X; P6 j% u1 N　　我就顺势抱着她那瘫软如泥的身子，把她像安放睡着的婴儿样放在床上，雪
白的床单上赫然印着一具湿漉漉的人形。我动手扒除她的衣服，随着她衣物一点
的褪落，我的手也在她的身上开始抚摸了起来，从她圆润的肩膀、傲然挺立的乳
4 j0 @2 P( K# n# D0 }房、平坦的小腹到那一处神秘而幽深的地方。她的身子不安的扭动卷曲着，像是
一条放到了烤架上鲜活的鱼。

　　我就站立在床边挺动着勃得厉害的东西对准着她，她显得有些惧怕似的，双
手按住了我的腹部，而眼里却有着无限的期盼。那东西慢慢地挤逼了进去，在一
+ d+ j& t* [( V3 T0 _个温湿腻滑的地方里，我下意识地抽动着，她先是有所不适，慢慢地就渐入佳境
，支撑着我小腹的手也放落了，任由我加大幅度的纵送。
' B$ |( L6 t2 C7 ]. y1 C4 N
　　随着我重重地砸落，她快活地呻吟了起来，那声音由低闷到高亢，由缓慢至
; T: `7 |' U# Q' d) u2 P急剧，叽哼声中夹杂着我听不清的喃喃细语，直到那声音带动着她发抖的身子，
使她的身子成为一架旋转不停的机器，在床上，在我的撞击下，哆嗦抖动，颤颤
6 H6 a! c! t& h9 W& A0 b, T+ G巍巍。
5 Q( U% Z9 r) ^2 z
6 I1 [; u7 @, i6 m  T　　她的叫声如同魔咒一样摧促着我的情欲，一阵阵澎湃的激情在我的体内四处
- t, W8 K( I: `: [/ S# ]' O鼓荡着，东流西窜寻找着发泄的渠道。我的双手按压在她光滑的肩膀上，一个身
子如弓如弦般扩张收缩，屋子变得闷热异常，我的头发上不知是水滴还是汗珠砸
落到了她白皙的肌肤上，她的叽哼变为忘情的淫叫，如同哭泣般的声音，像大坝
裂缝中的流水，急切而奔腾。

6 j: _, A. \* S* k4 d2 X　　我在她的体内爆炸了，当我的全部热情倾泻而出时，她一直紧紧抓住我小臂
$ y) {$ b' T; q6 K; B的手掌松脱了下来，重重地坠落到了床上，如同无力垂下的两股绳子耷在床上，
而她原来尖叫不止、艳丽无比的叫床的声音，也猛地嘎然而止。这时候，我抵在
她体内的那东西，如同被切断了电源，失去了动力一样，也跟着冷丁儿嘎然而息
，停了下来。
8 p' ~& E6 W. o7 C
, ~! ]; m( {5 U/ S) u1 v  I[ 本帖最后由 szy123 于 2011-8-25 23:24 编辑 ]

20537

借楼排版
3 d6 i" }- v3 ~8 I
　　　　　　　　　　　　　　　　第四章

　　不知过去多久她才如梦初醒地睁开了眼睛，她用肋支起了身子凝视着我的脸
' f( y' o  T% @) ]6 H，脉脉含情地用手搔动我的头发，然后从我的头发、额门、鼻梁、嘴唇、下腭开
/ K6 Z1 C/ q) U) d* \2 `' j始，自上而下亲了又亲，吻了又吻。

1 t& i8 C( c: t/ v, i1 L' I　　床上雪白的被单黏黏的、皱巴巴的，忱头套也湿漉漉让人不适，其实我们两
人的身上也没干透，一绺头发贴附在她的额头上，后面的乱蓬蓬像是一堆乱草。
杂乱无章地披在她白里泛青的肩膀上，因为是湿了的缘由，那头发就如了一束一
束微细的黑色钢丝，岿然静默在半空的灯光里。她的脸色依然地白皙和细润，可
那细润白皙里，和她的肩头一样泛着淡淡的青色。

　　她就那么在我身上疯吻狂舔，舌尖和红唇忙个不停。从没让一个女人如此热
+ P! t" i8 j9 R烈地抚慰，我浑然忘却了自己的使命，倒像是双方的位置颠倒了一样。像是有意
! w/ X9 I% t& h# Y) S无意，她那兔子一样的一对乳房老是在我的脸前晃荡着，白得如撒了一层的粉末
似的，从那散发的肌肤的香味，浓烈得如刚刚挤出的奶香。那乳头如妖魅灼红的
2 V. x( ]+ v0 V& ?5 {: @3 o眼睛朝我眨动，我伸出舌尖舔弄着，它却促迷藏似的逃离了，我不得不伸手捉住
了它，是那么地松软粉团簇锦似的。

　　当我像饥饿的孩子在她的双乳上轮流吮吸的时候，她仰起头，垂着眼，眉头
皱起，身子急切的左右摆动，好像一条受魔笛制住了的眼镜蛇，不由自主地在痛
' L# j$ W8 ~; I0 X+ }/ d2 ?. t苦的舞动着，舞得要解体了一般，我肆意地吮吸着、吞噬着、撩拨着，仿佛在那
儿，我的嘴唇要长期驻扎，生根发芽，直到她的双手，在我的身上有所提醒，我
0 c) T1 z1 E% y3 i( F% u: x; D; S才不情愿地恋恋离开，依依不舍。
8 x$ U6 y: Z$ K$ ?9 P: G
　　她手把握着我那又勃起了的东西，整个身子如跨上马鞍一样骑上我的身上，
; A  b4 D+ t. x6 v+ ?很容易地就把那东西吞纳了进去，随即她便十分忘形的自己舞动起来，她的身子
忽起忽落，腰肢柔软地扭摆着，臀部快活地颠簸着。终于把自个折腾累了，大口
地喘息着，鼻子呼呼地粗重如牛，像一袋面粉似的把身子半扔在我的身上。

　　我不知她什么时候离开，我睁开眼时，房间里好像恢复了原貌，床上看着也
& a$ }( n- ~- q: Z" ~* t' q  K! z" |1 o0 q没怎么混乱不堪，我的衣物折叠得有棱有角放在椅子上。从卫生间撒了泡尿归来
时，发现床底下飞落的纸张，拿到手里，却是一张出口服装的报关清单，我回忆
+ b, E" J' L7 T6 S( W7 U起昨晚我刚进来时，她倚在床上看文件的样子，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丢落的。

　　我对英文一知半解，但对英文的印刷体却毕恭毕敬，它不同于红头文件、公
4 \+ X" u+ z% b" B7 ?% D章之类我可以置若罔闻，我清楚外国佬向来苛刻，要是耽误了，不定一笔生意就
" l! ?( w8 \8 p, |. G/ u这样泡汤了。穿上衣服的时候，我发现裤袋里有一沓钞票，拿出来一数整整十张
百元大钞，想必是她偷偷放进我的裤袋里的，这笔钱对我无异是不小的收入，有
如雪中送炭一样。

/ v  R  n2 a" L7 S　　这人还是不错的，但我竟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更别说电话或取系地址，该
怎么归回她遗落的东西，我拨打了冬子的手机，关着了，这个时候他是肯定还没
$ ~) Q: r3 W) J# A2 t# ]' |! o起床，而且身边一定不乏女人。从酒店出来，街道上已开始热闹起来了，清晨的
阳光照耀着忙碌的人们，昨晚的倦意挥之不去，上班的人多有眼袋。

　　眼见离张燕的公寓不远，我看只好求助她了。揿响了门呤，隔了好久才见她
睡眼松松地开了门，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发问：「你怎么来了。」显然她不打算
让我进去，我在铁门外高高地亮出一束鲜花，她这才将外面的铁门开了，我跟在
她的后边，在客厅里，我发现本来摆放着的花瓶已插上了一簇怒放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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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神色有些慌张地把卧室的门关上，我发现门口的鞋柜里有一双男人的鞋子
) L  Z8 W, Z& q, K6 I，我把我带的花束随便地扔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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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1 L  g% w7 o1 n/ Q& S1 h　　「这么早就来，不是来要劳务费吧。」她冷漠地说，显然冬子已告诉了她昨
晚我的所为。不是，我把那报关单的事向她说了，并把口袋里那千元也如实地说
. B$ A% l% n0 U了出来。「那是她另外给你的小费，至于昨晚的报酬我会按月给你的。」她在沙
发上挪了挪身子，那领子很低，能见到一抹雪白的酥胸，继续地说：「早几天她
就要单独约你，我没同意，没想到她卖通了冬子。」
4 d8 H, h3 u- D' t4 t* n3 L
　　她泠漠的样子我已习已为常，就像是在会所她的办公室里那样。我自己倒了
杯水喝了，努力地平静下来：「我想尽快地挣到钱。」
6 e# {0 w. v% a% `; U4 F
　　「你既然进了这个圈子，你就应知道意味着什么？不过，应该弄清楚这是你
自己想干的。」她喋喋不休地说：「本来我是要对你表姐负责的，把你领了出来
，干了这一行，我无法面对你的表姐。」对于她这种既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
的伎俩我已是领教过了，我让她给数落得有些心烦了。

　　「当然，我是自愿的，跟你没关系。」我说，至于吗？也不见得就是跳进了
火坑，这样的机会我不想错过，尘埃落定了就是安稳。这个城市里满地都有是钱
. Z2 m& ?' S0 k1 n: g，满街都是有钱人，这里的钱就像是废纸，赚钱好比用拉圾铲子直接往街头上铲
5 A+ q8 z/ Y, ~! s  Z6 Y* z" ^一样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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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Y/ T" @( e, P　　至于像我这样的人，心底无时无刻地渴望着出人头地，在没有勋章的年代，
& \& z' c$ F3 ?5 c我年轻的胸襟迫切地需要挂满铜钱来装点。我不知我的无名火从何而起，显然她
也想尽快结束这场无聊的谈话，飞快地撕下一张便笺写着，递给我说：「你按这
地址送去，找不到就打她这电话。」我接过纸条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外面的阳光
" k1 z4 L1 d0 Y越来越强烈了，晒到身上火辣辣的，不一会便汗流浃背。

& Z. M4 k! N) ]7 n& \　　从城市的腹部乘搭地铁，一会便到了郊区，那是一片新的开发区，城市正慢
慢地侵略过来，又通来了一条大道，这条大道势将会四面八方地开去，挤开那狭
9 Y) Y( D0 ^8 }  a/ P" J% A# i9 `2 c$ Q窄的村落，不久汹涌的车流和人群将会汹涌而来。

　　按照地址很容易就找到了昨晚那女人的公司，出乎我意抖的是原来竟是那么
7 D% y  v' W; z大的一片厂区，很有名的晚礼服生产基地。正是上班的时间，厂区静悄悄的，偶
有大小车辆进出。保安很有礼貌地问我：「做什么事？」我说我要找叶小茹，他
( @" v5 ?" I: ^1 p, l- u$ w. t有些不大相信，我把便笺拿了出来，深怕张燕那鸡爪似的字写少了或写多了，他
还是一脸警惕地反复地盘问我：「你从那里来的？怎么来的？」我十分肯定地说
7 i9 N& ]5 n3 Z：「就是叶小茹。」还给他出示了那张便笺上面的电话号码。

　　拨通了他们的内线电话，他说：「有人要找叶总。」那边应道：「现在没空
2 V4 @* P/ s$ g3 X* f; a，叶总正主持会议。」我慌忙把那报关的单子递给他，说我是送这重要东西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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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向电话那头再三说明，那边这才应许。然后，他又让我登记又要别着来
9 I; T$ A  V5 I0 `: U9 t$ o访客人的胸牌，这才指着正面一幢大搂说：「就在五楼。」我朝他点头致谢，我
的笑脸里有一种对同行的亲切，尽管他的服式比我的简单，但毕竟我也是干着和
他一样的职责。

　　厂区的布局错落有致又幽深绵远，一幢幢线条简扑而庞大的建筑，让一块块
, [9 s4 ^* g& o6 s. Z! z; k! B严格的几何图形的花圃分开，显出一派恢宏与大气。五搂的会议室却是玻璃幕墙
! R# p3 {, |, y- h! g( @0 G，里外的人一目了然，我懵然的出现显然使她惊讶，她就在会议桌的正中央，一
6 W2 R/ j' j; A# t0 z3 d脸的端庄与严肃，与昨天夜里那风情的小妇人判若两样。

　　她急急地离开了了座位，起身时把跟前的一叠文件带倒到了地上，她走过来
$ g; x, v: q* h的步伐有些失措，像是有人拿了鞭子抽赶着她似的。

7 }% |9 `7 C: y" M2 l; u　　她把我领到了她的办公室，还把门紧紧地关闭了，然后气急败坏地连声说：
  p" P/ j) E! X/ i3 E3 o5 Y「你怎找到这里来，你要干什么？」「你遗落了东西，我不知是不是很重要，给
你送来。」我申辩着说。她在办公桌后面来回踱着步，然后做出了一副得理不饶
人的架势来，说：「你不能来这里的，我可是付了钱，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了
9 Y; U$ s+ t. r% ?的。」
# ^" H& z5 ~- a; K6 _8 c2 g: t
% p( B5 i8 h  Q$ A4 @6 s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的话已让我听出了弦外之音
5 f* L% ^$ t* _0 ~9 V，我狠狠地将那报关单朝桌上一拍，转身便要离开。「你等等。」她叫住了我，
3 H  L' e% D& U5 s$ e# c' d从抽屉里又拿出一沓钱出来：「我再给你，今后你可不能再来找我。」我头也不
回地离开了她的办公室，我简直无地自容，本来一腔热情地却让她像喝斥瘪三一
样地把撵出来，我像是做贼被人发现了一般，怆惶地离开了她的工厂。
  B; @# s& t4 P: D( |& S1 @5 }
" A- e" h, V" B; k　　想想那时我真够脆弱，神经敏感得像蚌一样轻轻一触便闭合上了。正如张燕
3 ]$ V# R( R5 t* h+ p/ n/ |所说的那样，那时我的状态根本不适合踏进这一行，还不具备挣大钱做头牌的能
力，听着就像娱乐圈里要隆重推出一个歌星一样。仅有的就是我有着一双忧郁的
眼睛和一副年轻的身坯，那眼睛如梦如幻，足以引起像叶小茹那种女人心底的母
爱。

　　像她这一类的女人，几年前男人为之奋斗创造的一切，已黯然失色，没有了
7 X; B* S9 U* r! }% t" x一丝吸引力。且不论那些说不清道不尽的围城之苦，最致命的是她们体内淤积过
8 s$ W. n; ^( Z4 }' R8 Y剩井喷一般的灼烫炽情，她们需要一条渲泄的渠道。张燕的会所正好给她们提供
了这样的机会，否则她们不知如何打发所剩不多的青春？
9 O, E' ~% @  B+ D
　　「其实你是做什么的我很清楚，包括以前的那个冬子。张燕手下的男人都是
4 e$ s- x$ Q$ G一路货色。」陈丽霞对我说，换做两年前，对她的这番话，我会一头撞到墙上落
! ~; b: R0 Y' b; _0 f  _% H6 Y4 x荒而逃，但我现在连脸也没红。两年的时间足可以改变一个人，沧海变桑田、旧
貌换新颜，这城市又增加了几条高架桥，又有多少摩天大厦拨地而起，我也留着
一头随风而飞的长发。我就等待在她的校门口，然后，装着不期而遇的样子。

　　正是放学的时间，倾斜的夕阳被两旁的建筑遮蔽了，街上一团光亮一团阴影
，好像是魔术师在地上画出无数的方格。身边人流如织、熙熙攘攘，放学的学生
，接孩子的家长堆满了人行道。
8 f+ k% ~* {" X/ H
- X' f5 J& }# A8 }+ [) M" f; k　　「这么说来，你享受过了我们会所的服务？」我说，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堆
塞，我们只好随着簇拥的人流并排行走，她穿着短袖的套装，该是穿裙子的季节
偏就穿着长裤，我不禁感慨万千，人家到底就是有素质有教养的人，言谈举止自
有另种风韵，那是一般人所没有的。

　　「张燕早就送我金卡，但我很少去，影响不好。」她淡淡地说。走着走着人
) Z+ ~/ g8 e$ T/ `0 D流就稀疏了，她站住了脚步说：「好了，我不跟你费口舌了，我还有事。」「我
刚好闲得无聊，你这是去那锻炼身体啊。」我见她挎着运动包问：「让我来猜，
/ N, H6 m6 V# n- y% w$ E8 }你是上健身房。」

　　「一语中的，你怎猜出来的。」她有些惊讶，我故作平淡地说：「你的身材
/ ?( i8 l( L1 U% D受过严格的形体训练。」「这也能看得出？」她兴高采烈地，美滋滋地说。「别
人可能看不出，我是体院如假包换的毕业生。」我说，接着趁热打铁地：「不如
7 X" G- f+ M& _1 d让我来指导一下，我不比你的健身教练差那去的。」「她也不是专业的。」她说
得没底气似的，我说：「那就更应该让我指导指导了。」

! v- c8 J( |6 R* D  w4 l. W　　乘着她还在犹豫不决，我接过她肩上的挎包。「走吧。」挽起她的臂膊就走
，她朝马路的对面一指：「走那边的。」横过了马路，在一幢并不起眼的楼里，
有一个健身房。里面的设备简陋、器械残旧，通风也不好，一踏进里面，四处便
+ Y$ J3 x0 y4 u1 c9 [充斥着汗味、烟味，人身上的狐臭味、还有女人的香水气味。「你就自便了。」
她说着，便拎着包子奔更衣室去。
7 V" J0 L0 Y8 y' b& ]( G# R$ x( Z
, |0 \* h5 `: s4 C& O0 S　　中间的一块空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地毯有些地方经过多次的磨耗发白，
/ L6 W) U+ \/ e: D- z好几处还让老鼠咬出洞来。十多个女人在一女教练的口令中，正活蹦乱跳地甩腿
3 [& t6 K1 M8 a/ a扭腰送胯耸肩做起了健美操，对面是一面墙壁的镜子。
. v9 b1 `+ C5 u$ r  \
　　不一会，她便从更衣室里出来，长发用一根发卡松松绾住，蓝白相间的健身
% B) j$ t9 q" }5 A2 l  }  L' O服包裹下的身子丘壑峻峭摇摇欲坠，她迅速地融汇进了也是穿着袒胸露腹的那群
女子的队列中，长手长脚下地跳跃着，像一只笨重的狗熊在偷摘棒子，左腋下夹
了一个、右腋下又夹一个，一而再、再而三没完没了地重复着一个动作。我的出
9 t$ `- q6 z: s" k现就带上了迷人性感的格调，足以引起那些跟她差不多年龄的女人兴致，她们巧
% p( {4 s3 S  C( }, D/ s2 A2 q笑倩兮、美目盼兮，竭力将自己的身子扭得如蛇一样。

; w7 @; D5 _! a0 s% `7 N  f* ?　　我斜依一架健身器，欣长而优美的姿势透着一股松驰和淡漠，我的手中玩弄
着一瓶矿泉水，而紧抿着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显得挑挞而自信。逮住了
4 e3 r9 X: J% A& E短暂的休息时间，她到了我的跟前，并从我手中接过矿泉水咕咚咕咚地一顿猛喝
，她赤裸的背脊粘着汗珠，在灯下面一闪一闪地折射着很多晶莹的光芒。

4 w0 _" W1 x- Y2 C1 v- e　　「怎么样，跳得好吗？」她用白色的毛巾擦着汗，尽量地和我挨得近些，脸
8 i( J! ^' h9 ^" o. |  C上有种愚蠢的得意。「不怎样。」我不屑地哼了一声，对于她的这些小伎俩我已
* [' T4 W1 k5 z2 H2 H了如指掌，一个女人和一大群女人，她的心理肯定有了微妙的变化，何况周围又
* v* p; H7 ^) F是一大群像残花将败而回光返照地美艳般的同类。

6 q/ c4 t$ _( {  H: Z# `, b& t$ P  W+ X　　「那你说该怎么练，你可说好了，特意来指导我的。」她心满意足地把毛巾
- K" L! E* G1 {# `" a0 _3 C扔给我，我一边微笑着倾听，一边比划着动作跟她商榷商榷，还不时地附以身体
& Q& X% i: K& S- [: i2 o局部亲妮的接触，我觉得她就是在做给周围的女人看的。
1 W2 `& L( V5 [3 X- O1 y: e
2 W" t  C. E+ M9 x　　她们的教练拍着巴掌又把她召了回去，她在队列里，微仰着头，轻摆着腰，
1 r/ f! w) r- I2 ~7 Q0 [% U  N* {# H一径是那么不慌不忙地起舞着；女人的虚荣像赘生物一样总是从感情生活最薄弱
$ }. K) C% m- q& o6 `! M+ @- V的一环滋生出来，不能轻易摘除，它时常在某个地方某种场合发作。

3 Q5 s$ J4 J( ^% i% r. ^　　为了配合她那点可怜的虚荣心，在她再次回到我跟前的时候，我把手搭到了
她的肩膀上，并用毛巾试擦了她丰腴的臂膊，对于我这充满挑逗的举止她并不反
对，表情却颇有些紧张。

* u# g1 `. L5 H% F# I# H6 V　　她的脸上湿淋淋的，汗珠恋恋不舍地从她白皙的脸上淌落，有一颗流渗到了
她的脖项，再慢慢往她高耸的胸部，我得寸进尺地用毛巾的一角在那里按压，她
7 f. B) H0 W0 e慌乱地挪开了身子，并回头四顾。周围的其他人逐渐地散去，像是剧场的帷幕慢
慢地降落，嘈杂地响起了观众翻弄座椅的声音。她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冷漠了起来
，甚至眼里有过一些叽讽的神色。
% t0 @% _2 ~& c! ~( f% Z' Q
" C7 O3 l% P. l　　「干嘛不到我们会所练瑜珈。」张燕总是花尽心思地在吸引女人这方面显示
出创造力和生气，我说：「而且环境绝对比这儿好。」「为了逃避像你这样的男
2 [7 ~; i7 U- L( f+ u人。」她恶意地在我眼前晃动食指，妩媚的笑着。我伸手抓住了她的食指：「我
1 O& N9 F' `1 u) ], _又不会吃了你。」然后，讪讪地收起了我所有的表情。

　　　　　　　　　　　　　　　　第五章

* V$ {( X& i9 |6 C  J) m　　酒店位于这个城市里最为繁华的路段，品字形的建筑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自
有说不出的奢侈，散发着毫不张扬的优越感。天鹅会所就在副楼，占去了品字中
的一个口。跟别的娱乐场所不一样，天鹅会所的服务员一律都是男性的，而且长
相不差身材不矮。
  ]  h* I8 q, m
　　下午三点我才会起床，打了一个长长的如鱼般的哈欠，午后的阳光照得窗外
7 K0 }, V+ [6 h  y亮晃晃地刺目，我全身放松心情愉快地吹着口哨，在卫生间哗哗地冲涮着身体。
1 V! L# U% o" |1 I( y' ^9 z然后用浴巾裹住身体，在屋里来回走动，电热锅里正煮着牛奶，我要把半长的头
发修饰好，脸上要涂抹些香蜜。

* H7 H" q8 Y7 E( E6 R　　简单地吃了几片面包，老赵又把我的摩丝弄得没踪影，现在我觉得跟他同处
一室是场灾难，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把我晾晒着衣服弄落到地上或是故意在我的床
上弄湿点什么。

　　现在我野心勃勃精力旺盛，这个城市就像一块散发着芳香的蛋糕，等待我分
7 K, l6 [# T/ B9 {: i7 X上一羹。会所门口空荡荡的，一缕阳光从梧桐树的叶隙酒落，而穿上站在私人会
所闲人止步牌子边的老赵，看起来更加萎偻，那制服显然过于肥大，就像披上一
件不断散发着霉味的袍子，沉浸在没完没了的哀叹中，他的心碎了、脸青了，每
/ Y+ i4 {& r2 y( N$ ]天怒气冲冲地在大门口，诅咒着张燕还有我。
: E9 l% f1 U& X* I) M% Y
$ x, d* z% O; y0 J) k' V2 O- o' h　　推开玻璃门进去，便有一股冰冷的气流迎面而来，说不出的清爽惬意。这个
* V, y$ R* r6 x& D7 J6 H时候并没有客人，从悬空的楼梯上了二楼，冬子独自高高的坐在一张高脚凳子上
, a) v2 ?1 e  ~3 W  f5 R3 Z9 }, X，倚着吧台喝着黑啤。他穿得简单而时髦，头发用发胶打理过，额前一片略略地
飞扬。后边是一面原木的货架，林林总总地陈列着各式名酒，见我进去，朝我扬
5 p. s" [( K8 s  S了扬手中的啤酒，我抱拳谢了他。
* Z5 s) V% r" m/ `/ V: g
　　一角的沙发上，张燕正唠叨不休地数落着叫阿杰的。阿杰正奋力征服着盘子
0 M0 _# I0 h" J2 e! Z里的一块牛排，看着也是刚起床，还没吃午饭，我们都是夜的使者。对于她一连
) ~! |' T# H7 p& c2 t串密不透风的话似听非听一脸漠然。
; D& h' E4 g* [8 C3 l
, \; G# E" K* {+ f; n8 s) J　　「你怎能得罪客人，我可告诉你，来这里的都是我们的上帝，没有你选择的
余地，别忘了你是做什么的，如若你觉得钱赚够了多了，你可以跟我说，我毫不
眨眼的，你可以走人。」她的黑发披在苍白的脸上，像是住在幽幽深宫层层幔帘
后的女王，手里操纵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所编织起来的无上权力。

3 N, M. t0 r$ M　　「怎回事？」我挨的冬子，他笑着说：「那个邹董，你还记得吧，昨晚让阿
杰放了鸽子。这付狗皮膏药，黏上谁谁也脱不了。」见张燕拉长着脸望了过来，
他赶忙减口不语。我要了一杯白开水离开了冬子，倚在二楼的栏杆上，当下面的
客人多了起来时，从这里可以不冒风险地窥视穿低胸衣服的女人们各式各样、深
  S& S. d' U% w0 f% x浅不一的乳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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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燕跟着过来，她把一头长发盘绕在脑袋上，耳朵有一粒闪烁的银钉，黑色
的衣服更衬托出她皮肤的白皙，那种白色在灯光下有蜜汁的芳芬，使人有种做梦
的感觉。她说：「叶小茹对于你到她的厂很是不满，把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
3 P: N1 e% I$ g( N2 X「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举起杯子，发现里面已是空着了。她雪白圆润的肩膀和
) w9 U. }5 y/ H8 G8 c2 S$ Y丰腴的臂膊挨得我更近了，她悠悠地说：「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了
' L/ o. @, K7 T9 [，现在就像是铬上印记一样。」我说。

　　「不过，她对你的印象还是蛮不错的。就是欠缺些火候。」她眉眼间风情毕
- G- [& h$ `( n  M露，咯咯地笑着说。我问：「怎么说。」「傻瓜，就是在取悦女人方面，还没有
那么多手段。」她说得更露骨：「要不要我教你。」
& H* I* n# b5 H  S+ G
　　下面开始有客人到了，她转过身子，我盯住她的背影：「昨晚你好像不是一
- ^% ~% V3 O' H, ?: V人睡吧？」「你在意吗？」她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然后一字一句地说：「这
都不该是你费心的事。」说完，那俱穿着黑色的细肩带长裙，手戴着仰幕者送的
钻戒身子便婀娜地扭走了。

　　接二连三地来了好几拨客人，这个时候出现的大都只在底层的酒吧逗留片刻
，她们脸上都有一种伺机放纵自我推销的表情，而事实上她们相当一部份是各大
企业各大公司的决策者，再就是各大外资企业的佼佼者，大都分是受过高等教育
/ a7 i' T9 K0 h+ H  {的女人，可一到这里，她们的脸上都统统都是暧昧的样子。顶层有游泳池，游泳
% r6 \' m  `6 O  }9 W池下面还有健身房，有桑拿按摩，再就是棋牌室、餐厅，她们在这里或是小憩、
; I4 j3 C. h& y, T+ ]0 e或约好了等人的，然后就各自奔向既定了的巢穴。

! m3 M/ i5 Y9 o9 K% N% o+ l　　冬子领着两个女的进来，其中一个我认识，姓郑他们都管她叫明姐，这女人
长得一般，既不艳丽也不温柔，如果没有那咄咄逼人的脾气外，是那种子过目便
忘了的角色，除了有一个美妙高耸的胸部，其它的乏善可陈。她一进来就高声谈
笑，这人走到那里都带着她单调的热闹，冬子在下面朝我招招手。
( q/ h+ L  Z$ ^5 Q5 ~4 x
　　灯光像是酒杯倾泻而出的琥珀液体洒在地板上，穿着白色衬衫系着红领结如
# `* }4 P8 Y$ M  ?# `同木偶的服务生整洁有序地穿行。

　　明姐和冬子像是连体婴儿一样紧紧地挨在一起，另一端的女人四处打量着，
不时，端起杯子喝着加了冰块的开水。我走近时，郑明摇晃着屁股逃避着冬子的
手，嘴里咯咯地笑着，一只手也没闲着，就在他的裤头里摸索着：「一说这事你
  w4 j* p3 s$ g: r就来劲了。冬子指着旁边的沙发说：」你坐。「又向她们介绍：」这是阿伦。
! L) i6 m$ ]% M4 G' n4 i% h" D5 R( M
7 K3 I* T) I$ s# v' |　　「这不是门口那保安吗？怎干这个了，想必是想钱想疯了吧。」她的贴附在
6 [0 a9 x2 u, C4 a+ a1 ]3 s1 x冬子的耳朵说的，但我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走吧，我们上楼吃饭。」冬子说
着，把缠在他身上的她挣脱了，明姐指着对面的那女子对我说：「这是我的好朋
2 j2 N9 u- C* Y1 }% Y: R友玫，你可得照顾好了。」

　　三楼是小型的餐厅，一条天桥巧妙地连结住酒店的宴会厅，这里以饭菜昂贵
  v9 j. Y6 P; L; C  l而可口出名，高高的灯柱、贴着花纸的玻璃门，包厢里布置豪华雅致，墙面涂上
了一层复古情调的油漆，优雅的赭色，光滑厚实的质感，很适合小女人的审美情
趣。
3 i, i) n, j& {9 m
. {' M7 m9 \8 x( `" w: K　　我最后进了房间，冬子和郑明依然紧丰挨着坐一块，那个叫玫的女子独自坐
8 v5 _. Q4 y8 c8 j* x# P) K到他们的对面，我拉了椅子就坐到她的旁边。看得出她也是个热辣的女子，穿一
1 ]# r! u0 o" W3 S6 g6 G条曲折紧张的裹胸蕾丝裙，无吊带、露背、超短，一朵一朵影影的黑玫瑰里，透
$ _1 T8 ], l# Y9 u着肌肤如玉。
% V& m" E' E& M  A+ u
9 s7 G$ j' X+ @2 d# D　　接下自然是我问了她的近况，知道她已是一房地产开发商的太太，吃着老公
、花着老公，成天无所事事，无聊透顶地东游西逛，变着法子打发日子的闲情少
妇。

　　对我们这里的菜式明姐耳熟能祥，不一会，菜就上来了，于是，宴席像一场
盛大的演出，贵宾总是郑明，享受公主般的宠遇。第一筷子菜，无一例外，冬子
( a$ i/ b0 O/ j! g" P7 Y- o1 F总是夹给她的，像臣仆给公主献礼，无限忠诚。我替玫也挟了一筷子的菜问：「
第一次到我们这来玩的吧。」「明姐硬是拉着我来的。」她有些腼腆，娇嗒嗒地
2 @  c- ~/ H, c& q7 s回答。

; `. H8 ^) [# L, r# ~8 m( f　　「玩也得玩得有挡次，像你成天跟那些下三流的人厮混，小心变得跟他们一
8 C) f! J/ {1 X! T5 T) c! @样，毫无情趣。」郑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我只是领你进了这个门，小心
6 O! H4 K8 C! p; ]0 B* r( U再多几次，你便乐不思蜀了。」她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容，看来既清纯又满淫荡的
。冬子对玫也颇有好感，能感觉到他呷了一口红酒，拿眼直勾勾地对着她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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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2 D4 l  R/ M- ^; O) k8 @' w　　她不动声色，嘴里塞满了蝽子鲜美的汁液，忽然一瞥眼，见郑明一直气鼓鼓
地看她，脸拉得山一样长，一低头，原来她的领口微坠，胸前一抹的雪白，那两
陀肉球呼之欲出，不经意地一拉，顺手揩揩满嘴辣油。郑明这时大叫一声：「这
- h% ^7 h0 v3 ~- M" s7 \- @, S! b是怎回事啊？」她火冒三丈地重重扔下筷子，冬子吓得一惊，愣愣地回过神来，
1 \5 ~9 v+ W6 d我忍不住想笑。

　　郑明指着一根从汤里捞出来的毛发，气鼓鼓地说：「怎不找个秃子当厨师。
」冬子慌乱起身招来了待者，餐厅的经理也过来，当面向郑明道了歉，让待者把
那乌鸡枸杞汤端下，一会儿工夫又送上一盆新鲜汤外加赠送的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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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三楼下来，眼前靡靡之间舞动着的海洋呈现出来，人声嘈杂幻影交错。还
有遍地的沙发、分支的烛台、艳情的落地垂幔。二楼有不少情侣相依相偎地散坐
2 v& I. }6 A! v' [+ `/ t在各个角落，也有的形单影只的女人带着漠不关心的表情抽着烟喝着酒。寻着一
处座位坐下，冬子问她们：「再喝点什么？」这里的调酒师能调出四十多种马丁
尼酒，也能表演各种高难的调酒动作，甚至有时兴起还要在酒杯弄出一焰火出来
。
  ]5 H3 h' P6 _' w
　　「荡妇戏春。」郑明肆无忌惮地说，而玫却露出了惊骇的表情，吵闹芜杂的
% W% C8 a: ?( H7 N音乐使每个人脸上都带有一种奇异的亢奋，仿佛怒气冲冲，却又柔情似水，泛着
光。酒端了上来，锥形的杯子却是红白绿三层，顶层的绿色浮动一颗草莓，极像
女人苍白的身子浸泡在水里。玫浅浅地抿了一口说不怎样，冬子凑趣地说：「喝
5 y# X' P# N- ?1 Q多了你就清楚。」
2 v( h4 c4 G5 G3 |
　　酒越喝越多，沙发越坐越陷，从座位能看到下面的人影幢幢，如黑黝黝的树
. N1 ]. R+ P1 D% \! x枝交叉在一起，位于酒吧底层的跳舞场正呈现一片轻松快活的气氛，酒精、口红
; G+ b6 ~) x# l! w0 U、香水的气味飘来飘去，男女紧紧相依着扭摆着身体。

  h8 Y( L$ q* r/ t　　郑明拽着冬子投入了舞池，下面的灯光碎光闪烁，几乎每个跳舞的人身上像
是蒙上了一层正玻璃似的东西。郑明丰腴的身子就像快要昏倒了一样，紧紧地攀
) L! u; U$ h4 j) B0 K3 H6 i4 _在挺拨的冬子身上，冬子把手搭在她的腰间，不时地把弄着她肥厚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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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故意用不加修饰的眼神直视着玫，我在她的眼里还是看到燃烧着的小火苗
。她咕咚地喝干了杯子里的酒，似醉非醉的眼神在灯光的暗影下分外地撩人，她
对我柔情绵绵地笑了。「走吧，我们也跳去。」她说，我们一同步入舞池，她把
柔软无骨的身子紧贴住我，任随我带动步态踌躇地摇晃。

' Y3 n/ |2 X. d　　喧闹的环境使我们不得不彼此嘴唇凑上耳朵说话，当不经意的轻触发生，竟
然的一丝丝情欲上升的倾栗，话题可以很放肆，因此更多的欢笑，欢笑融化了陌
生，我们竟然有了耳鬓厮磨的感觉和行为。
; h. y- j7 Q5 t1 u- d6 d% B
* |3 q$ O# {5 d1 O* q/ O　　我告诉她：「看后面谁来了。」她莞尔一笑，「不需要小花招。」但还是将
( Q0 ?2 b% @. C- N, O" b脑袋侧过去，我的唇已结结实实吻上她的唇，她的身子好像凝固了似的，浑身触
! y6 u0 F8 Q- G3 H+ M电般地颤栗起来。

9 O5 F! N, c' f; O% Q  o　　正当我再一步挑弄她时，她却双唇紧闭住了，身子也随着退后了一步，我悻
悻地问：「你是累了吗？」「我不习惯在这场合的。」她说，说完双手搭到我的
& T4 ~2 y+ b* v脖项上了，更加紧密地把身子缠住我，我不知她如何超越这一道暧昧的界限，从
* T7 ?7 P% l: h4 R5 K/ q谈话到亲吻，也许她厌倦了自己的谨慎，她不想总是在世人的眼里是一个干净但
空无一物的淑女，良家妇女也会有突然想踏进另一个世界的欲望。
& W  e' Q2 L) L. S8 ^0 o4 X
  r6 W" u1 v) U* x! o: B　　一起上楼时她还在犹豫不决，当然，跟一个比她小八岁的男人上床，更何况
2 D; ^* m7 l9 s这个男人还是从事某种暧昧的职业，这对于她来说很费思量。从这边乘电梯就能
/ k% _% c3 g2 J7 P直接到达酒店的房间，电梯里的灯光依次地闪烁，我再次亲吻了她，这一次是我
" R. K; R* I& ~' {5 g6 H主动挑起的，我的嘴唇潮湿温暖像是奇异的花蕊很快地吸住了她，我们舌尖像是
两条柔滑的丝绸交相叠绕，她如醉如痴地吮吸着。
( k* _. S& B& |
　　我的一只手抚摸到了她的胸前，隔着衣物轻捻着她突起如花蕾的乳头，另一
只手滑到了她的大腿上。到达了我们的楼层，「叮当」一声电梯停住了，她的身
, `! ?4 q1 S) a0 E8 ^/ y' k$ ^+ M. i子一抖，我们分开了。

　　进入了房间，一张大床足够让我们发疯发颠，再一次拥抱接吻，她那件轻薄
& z; K2 \. L, u/ g# c8 @的衣服在不知不觉中已脱离了她的身子，她的乳房尖挺充满弹性，当我拱着脑袋
7 C4 A. P2 R4 |( _用舌头吸住时，她的双手紧张地揪住了我的头发。舌尖卷着圈儿舔舐着她的乳晕
' i% q4 g* Y8 j7 A' f& {，她的腰身在不安地扭动着，嘴里发出了如猫般的呻吟。

　　起初她还是羞怯地在我的身上抚弄，随着肉体的快乐来临，一下麻痹了她的
8 p( I7 [. B; N+ S2 d, M* s6 @/ h: W* K大脑知觉，夺去了她所有的智商和贞操的慨念，她突然力大无比地把我推倒到了
床上，气喘吁吁地解开我的裤带，当她从裤裆地掏出了我那勃起得很厉害的东西
' G/ [' z/ N  a+ c出来时，她的眼里现出惊异，显然我那庞大的东西使她局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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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紧张，放松开身子，余下的让我来。」我说着，把她放平在床上，脱除
了她黑色的内裤，她那最为诱人的一片隐处，神秘而幽深，如同萎萎草丛遮蔽着
) {9 O" I! Y* g$ C+ v$ N0 v. M: r小溪，拨开草丛小溪水流花开。她的双手紧捂住那地方，喃喃地说：「你要轻柔
/ I* ?4 r; W: _% R8 A) M6 y些的，别弄伤了我。」

8 I4 [+ E, N3 Z- s% ?　　我拿开了她的手说：「你傻，怎会呢。」及至当我用舌头吻到了她两腿间的
6 ~  W8 u) `) j2 r- k; \那一处时，她还心有余悸紧挟住双腿。「好了，要不这样，我们洗个澡。」我说
，没经她同意，就横抱着她一同进了浴室。
/ f# a- c' ]5 o* o
, C  z; v7 o- G4 ^& d" O　　打开了水洒，让那温水像亿万道光缕一样洒落，淋头扑面而来，热烈而亲妮
9 q. D4 c  o* x' l地淋浇着我们相拥的胴体。她仰起了脸，把嘴唇微微翘起，我再次用嘴唇压住了
3 t* N3 R& O: B她，我们就这样在温淋淋的水中亲吻，舒缓而长久，不急不燥地吮吸着对方，感
6 t8 f8 u: S# G! d7 J2 Y到了双方的欲望在慢慢地挑动了起来。

( T$ B/ i$ B0 e  p; D+ S$ E! I; L　　她的身子在我怀中不安地扭动起来，我的嘴唇滑落到了她的胸前，当我用湿
1 X( M% x0 h0 B: ^' k润的舌尖挑逗着她的乳头时，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逃避着，我从她的身后搂住了
4 y. I6 \- s2 d7 e4 l, x; M- w& u她，一只手从她的小腹那儿滑过，捂到了她湿漉漉了的那丛毛发，她高高地翘起
臀部逃闪着。

　　适度的水温如箭一般射落在我们赤裸的身上，灯光在腾腾的热气中变得昏暗
，我好像听到了她扑扑的心跳，感到了她血液流动的声音。从她嘴里吐出了悠悠
绵绵的呻吟，粗硕的东西从她的后面悄悄地推进，在她膨胀了的下部摩擦着，她
抬高了一条大腿，那条腿的脚尖绷直，像是跳芭蕾那样紧张着。一阵的快感突而
其来从我的小腹开始波及全身，湿麻麻的东西从她腻滑的下部抽出，再是慢慢地
! [, \/ T  w6 z  B$ o; @推动，感到她痉挛的里面的一股如泉般涌动。

　　我紧紧地抵住她的里面，隔了片刻，她的腰肢扭摆了起来嘴里还虚张声势般
$ |2 V! t' X5 e) J) Y0 L# L地大声叽哼，把个臀部抛高降低摇摆不停，我再也不加怜悯一刻不停地摧动着那
; D& r% T7 K* I# d  V5 o东西。从模糊的镜子里，我看到了她一张五官不清幻影般的脸，脸上的眼睛大大
地圆睁着，半爱半惊。

- q9 e5 E! d& [: f' L　　　　　　　　　　　　　　　　第六章
& ]0 v! j) s; O: S  l
: P; r& l/ y2 v- [& G) J　　回到了床上，玫逐渐地适应了我欣长硕大的东西，随着我每一次有力的冲撞
: P$ W5 L+ Z9 J) r3 b8 y，她也能凑起腰臀承纳邀欢，而且越来越为欣赏。她屈起双腿高悬在空中，甚至
恬不知耻地拿起自己的手指掰开那地方，就像是洞开着的城门，迎接着千军万马
+ I, w: Y* M0 n. o# G的侵入，如同受虐般地发出痛苦的嘶叫，以此来激励我肉体的兴奋，更加猛烈的
冲撞。

　　我们像是潮汐溃退后遗留在沙滩的两条鱼，在热辣辣的灯光暴晒下疯狂地扭
摆，床上充斥着精液、唾沫、汗水。我用魔鬼般的劲头把她一次次地推向激情的
高峰，我发觉身下的这个披着一头垂至腰际长发，有一双多愁善感眼睛的女人，
% M" T$ d0 M2 a对性欲的贪婪更是无穷不尽。

　　一阵悦耳的乐曲，从她扔在地上的手袋里传出来，我停下了纵动，而她竟用
6 l  i  x3 L/ ~. ^: ]双手扳着我的臀部，摧促着我：「别停，不要管它。」我继续地在她的身上沉浮
% V' R0 h* J( E8 W- L- b起落，乐曲再次响起，而且连延不停地。她终于有些沮丧般地放松着身子。「帮
我把手机拿来。」她连挣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我从床上摇摇晃晃地起身，将她
的手袋从地上拾起。

+ `2 Q# [* z, A) G5 K$ Z　　她从手袋中拿出一只小巧的手机，电话中一个男人的声音，责备着她为什么
不接电话，声音有些大，但没有发怒。她说：「打牌哪，好的，马上回。」说话
间，她竟跨过身子坐到我身上，蹭动着臀部寻找一个最合适的位置。

　　我心领意会，挺着那始终都处于勃起像是橡胶一样的东西，准确无误地戳进
了她里面。有一声轻微的叫声，电话那头焦虑地在问：「你怎么啦？」「没什么
* z: R1 m" v) y! @& W3 G，刚抓住了一张好牌。」她说着，朝我诡异地一笑，自己蹿动起身子。

　　话机不时有静电滋滋的声音，她好像不想马上挂掉一样，一边扭动腰肢一边
, Z, ~' R1 P" N说：「今晚你怎那么早就回家？」「几个人喝酒，没意思透了。」那边说，她把
/ E5 T$ C# b+ x9 Z我的手放到她的乳房上边，还用细腻的手指去抚摸我的手背，尽量地把声音放得
自然些：「那你先睡吧，我这一圈完了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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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蹿动得更加卖力更加欢快，电话刚一扔下，就把自己的身子翻过，高高地
! ~$ ]) b# M6 S- Y9 k1 _抛起个浑圆的臀部朝向我，我从她的背后插入，随着她的一声尖叫，她的肉体膨
1 g# {7 {9 x/ C' q" V# I胀了，感官灵敏了，一切像是焦渴的花朵，吸吮着我如火如冰般的触击。
' d) {# g( A7 l% d
. Z) o7 O, b# Z) X6 I8 {　　我的冲击一下子地使她发狂，她的身子跟随我的起伏灵活地动荡，我那粗硕
的东西如同挖掘宝藏一般地在她里面挑插、左冲右掏，她的肉体在我粗暴的蹂躏
# j% h8 E* v# @( S5 V- r: n9 u下颤栗，在放纵的呻吟和肉体的撞击中，渐渐地她耗尽了体力，本来双膝跪在床
上变成整个人趴倒在床上，她的眼睛在灯光下由于兴奋而变得湿润，她的嘴唇在
高潮的冲击下张开了又闭上，有点穷途末路了的感觉。
8 w& q! T) x! V/ \2 t, _
( P$ W9 b" X( R. I. n1 [( q　　「我要回去了。」她无力地说，我吻着她的耳后。「好的，我送你。」「不
, p5 j  \, c$ Q/ k5 _$ r( m  e  f用了，我自己走了好，你再睡吧。」她的语气虚弱，但不容置疑地。她坐起来穿
衣时，我从床上用手臂圈住了她的腰，而且把脑袋挪到了她的大腿上，她俯下身
! c( T* s2 ~5 S. p$ c5 W* }1 W2 _温情脉脉地亲吻了我的头发。

　　脱开了我的拥抱，她迅速地穿好衣服，并在脸上补上了完好的妆，使得她那
: f' ]/ y" A3 M: b2 H本还年轻漂亮的椭圆的脸上，闪着半金半银又类似玛瑙般的光芒，如同回到了她
, n4 X0 a( S$ W% N年轻的岁月，端庄里的调皮和只有调皮的少女才有的那种逗人、动人的表情。
2 q' e9 P9 o0 S' N+ X* o
9 o( l% v( }3 }, [, Y! J1 ~　　到了门边，她突然折转身，跑过来在我的耳边说：「下次你再遇到我，别说
$ [# ?! q  r& K0 \4 p5 D认识我。」她伸手整理着额前的刘海，投手举足间某种女性特有的精致优雅又恢
/ Y& K' K$ a: J1 }. u( D复了。那时候我被严重的沮丧笼罩住了，当然地，下次再遇到她，也许是在商厦
: A$ q1 f# X! l7 a中陈列着顶尖名牌的橱窗，也许是等候在地铁站台，可那时的她一定是流光溢彩
、浮华张扬中依然有淑雅、内敛之气的富家少奶。
7 ]+ }+ _$ s) S% B" [4 x
8 w- D4 v% ^* l# x　　厚厚的地毯踏上去悄然没声，她像一阵风般地消逝去，我顿时陷入了空荡荡
/ @# `) {% z* ?# l; D1 \、静悄悄的寂寞之中，感到亮晃晃的灯光像刀片一样能割伤眼睛似的，我将身体
重重地扔掷到床上，柔软而丰腴的床垫弹了几弹。我自欺欺人地想，其实这只是
/ ]4 ^. O# m7 Z+ N) t# X  r2 t0 y6 l一场游戏，既娱乐别人也娱乐自己，这个社会就是一个极大的娱乐场。

. k* N& F- c: R　　再回到二楼的酒吧，已近打烊的时候，客人剩下的寥寥无几，像是撕杀后的
$ P: |" L6 f- n$ Y& K4 m3 C+ @/ g一局象棋，几个棋子零落地残留在棋盘中。张燕独自坐在一角，旁边镀铬的酒柜
支架在她的面前发出明晃晃的光芒，酒瓶永远蓄满着醇香的液体，而酒杯却是一
饮而尽后的空虚。

4 I( u9 Y9 J+ ]( L. ]7 R, g  V% [　　我从暗处走近她，说：「你也有喝闷酒的时候？」「收工啦？」她反问我，
我点了点头，坐在她的对面。「不请我喝一杯吗？」我显得轻松而活跃，跟对面
的她强制抑住的不安形成对照。她把整瓶的红酒推到我的跟前，说：「还想不想
1 Y( C. a1 X; R. w  u) z再挣点？」「谁？」我手握着酒瓶，她紧盯住我的眼睛。「我。」她话一出口，
有种举座皆惊的效应，我抬起头来，看见她的表情的种怪里怪气的，眼睛里是一
) G- Q6 W) Q: J  y! [+ j种让我佰生的神色。
  u$ \5 v& N5 I
　　「走啊，我给你打折。」我牵牵嘴角，算是一个微笑。那一次我在她家里发
4 `+ Q4 r8 S& j现她有一个男人后，我们之间的那种明晰的关系，开始变得模糊而复杂，仿佛一
( l! Z: O* `4 w5 S条笔直平坦的路道，进入了一片原始的林地，开始变得弯曲而又时隐时现，时现
时隐，捉摸不定。
( W- U) ~: X* I! v9 @
　　从酒吧出来，我们的步伐一同碾过宁静得出奇的街道，路灯橘黄的光罩着街
道两旁关闭了的商铺和树木，我侧过脸，借着路灯暗淡的光影仔细地看着她的脸
! i9 c/ H# n2 |5 c# m' w& `：「你最近好像瘦了。」「你似乎悲天悯人。」她将步子迈得大了一些，故意地
将我们的距离错开。我加大步伐，而且搂住了她的肩膀，把鼻子凑近了她的头发
。

1 g! f) H1 a) `3 f# l　　「怪好闻的。」我说。「你的情绪不对劲了。」她半真半假地说。我知道，
在我们之间的潜意识里还有一层超乎寻常的东西，但谁也不愿捅破这一层。
# O+ A1 f6 V: |$ u1 |
6 c" Q2 u4 v' g! I　　在她宽敞的公寓里，整个房间好像飘荡着黛青色的空气，当着我的面，她将
9 R( o3 J# y" K+ `, N1 M身上的裙子脱了，只着内裤在卧室里转悠，她说：「我要洗个澡，你帮我放水吧
。」
" U# I. V: C! T* v( D
/ f% ~+ X5 W) v; B　　酒柜旁边有一套音响，我揿着开关，听到了一阵佰生的激越的歌曲，那是上
; l% O! x4 H- ?* X1 g+ `个世纪的音乐，产生于一个混乱的年代里。这不应该上她的，我突然地明白，那
+ _1 Y5 g( W% S% [0 Z个在她床上的男人，应是那个年代的老家伙。

　　她拿了睡衣浴巾出来时，见我还徘徊在音响前，嗔怪地说：「你没听到我说
+ n7 ~3 i) Y4 F  U话吗？」我猛然醒悟，转身进了浴室，把水喉哗哗地开了。「那张唱片肯定不是
你的？」我试试水温说，她在镜前摆弄着头发，说：「我还没到那年龄去。」

　　我对着镜子狠狠地说：「你应该找个好人家，把自己嫁了出去。」「英明之
! r3 E. R! c% h. _- m  v8 M举。」她说，论起口舌之争，她毕竟老练，还击起来，让我有些招架不住。没等
浴缸注满水，她就扒光自己急着扑腾了进去，浴室里云雾缭绕，朦朦胧胧的她躺
在浴缸里，雪白而粉嫩。
0 ?! T, Y' z# P8 [% c
8 b8 d& r6 q$ o7 a8 I, F　　「你就只会这样站着让你的顾客自己泡在浴缸里吗？」她大声地嚷嚷。对于
她心里的某些想法，我猜到七八分，知道她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多少有点无所
7 _: Z! y% j' J谓了，能把肉体放到一个稍微舒适的地方，释放某些积压的欲望，自然不能以得
失论之。

　　我用手指在雾蒙蒙的镜上拨划，有些意气用事地说：「你要我做什么？」我
3 z; x8 g& x; S. E) ]3 I3 t上前蹲下身子。「你想该做什么？」说着只见她闭着眼睛。浴缸里是一池温暖的
清波，水面上飘着白色的泡沫，赤身裸体的她仰卧在浴池里，她用涂着大红指甲
8 X: N9 {/ v- I2 G0 x4 a( c3 h油的手指和脚趾把一簇簇泡沫勾弄起来撩拨到自己的身体，妖冶得惊心动魄。
( |! h6 S& D) t9 e2 O
+ |5 u6 ?! M7 g. E1 ~* {* M3 k8 j" V　　拨开水面的泡沫，我的手在她的身上抚摸了起来，她的肌肤细腻幼滑，能感
她弹性十足的乳房在我殷勤的拨弄下膨胀充实了起来，轻柔的手指像条鱼似的在
; @4 M# T4 {- d4 u她的身上划来琢去。然后，她站立了起来，在花洒下面冲净了身子，示意我用浴
) W( p" v# f& h& A巾试擦她的身体。

- T! t+ S! I1 [) M4 b) B9 G3 z　　她大张四肢，不时地支使着我，我围着她雪白的身子团团乱转，突然，她将
她尖巧的乳房送到我的嘴上，并且把自己的身子颤得如花枝摇曳，我张开嘴唇含
住了她的乳房。「对了，这样很好，再把舌头放温柔一些。」她说着，很享受地
闭上了眼睛。
% E5 C" C! l  |* X1 r" R- ~
　　「好了，到床上吧，我再教你怎样取悦女人。」过了一会，她说着，并率先
. Z6 S" r! w5 A7 Q离开了浴室，我跟在她赤裸的身子后面，经过那套音响时，充满着激情的歌声还
2 k' L) V7 q# S, C: |' X9 }声嘶力竭地，我粗鲁地把那电线拨了，歌声嘎然而止。一踏进卧室，她已把自己
平滩在床上，床头上柔弱的灯光把房间照映得更加幽邃，她赤裸的身子一半陷在
0 r$ P- f' X* \% [3 S2 `" B阴暗里，一半曝晒在光影中，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妖冶风情。

　　我就站立在床旁朝她俯下身，先是接吻，当我压住了她的嘴唇时候，她双手
捧住了我的头颅，随着她的移动，我的嘴唇吮吸着她的耳垂、脖项，渐渐地往下
# R( j# V' p  c3 d4 T落，在她的胸脯上面，她的乳头在我的舔弄下尖硬了起来，她也发出了蛊惑人心
3 m7 V- E; z' s# \' t5 |6 F( l的呻吟，压着我头颅的手开始用劲，推动着我的脑袋往下滑动。

　　那时候，有一丝光亮正好悄然爬上她的身子，斜斜地照着那一片如燕草般萎
* F0 u0 F* o  X5 y8 Q8 N' b萎的发丛，像一条黄金的皮带，束在她的两腿之间，使得那儿每一丝淡金淡黄的
细枝上，都泛着微细嫩嫩的一束光色，还有一股半清半腥的香味乘机向外豁然地
散发。

　　我倔强地扬起了脖子，我的眼睛里一定是愤恨的，但浑身燥热、惊慌失措。
6 ?2 s$ t( B) E. L, C到此时为止，双方都有些心照不宣的个人利益，心底里都明白，当初曾经感动彼
此的情感，虽尚有余温，似乎无法再燃起火焰来。

" y2 Z: Y* ~$ t) M+ h; {9 s　　「这样你就受不了，还想挣钱。」她唉声叹气地说，说完，她挣起身来，从
床头柜上拿过了香烟。我摸摸脸上骤然凝结的肌肉，寻着火机为她点燃了香烟，
她缓慢地吐出烟雾说：「你要知道，冬子凭着他的舌头就能让女人欲生欲死，心
) _; a2 a/ e3 D甘情愿地为他购车置房。」

　　「害怕了，哈哈哈。」她一阵大笑，笑声止息，脸上霜一般地凝重，刚是芙
蓉照水般的娇艳，此时时已是玫瑰带刺的威严所代替。「是不敢，还是不愿，你
. E  m( Y* T/ |8 T( z: p4 S- A可得给我说清楚？」「不是不是，都不是。」我慌得口齿不清，脸上堆出笑来，
「主要是太突然，我还没有那习惯。」「这就不懂了，一个大男人，如此婆婆妈
妈的。」说着，她屈起了一条腿。
8 e" m6 v. R7 W& N7 b9 O- G: ]
　　在金钱和尊严面前，你很难决定是放弃尊严拾起金钱，还是放弃金钱取得尊
严进而更加渴望金钱。我还是在床底下朝她的小腹俯下了脑袋，我恨眼前的这一
幕，恨这个女人，但我冰冷的嘴唇还是往她那里滑落，尽管那个地方早让男人肮
脏的东西无数次进出。
2 v) ?/ q8 p& r* g1 j
　　跟着陈丽霞从那简陋的健身房出来，拐进了一条街道，市面的繁华和喧嚣便
: o, ~9 d2 I; U8 ?1 O/ X隐去了，林立的高楼大厦不见了踪影，撞入眼帘的尽是住宅小区，给人的感觉是
8 Z/ ]( m6 A" g( Y清新、多绿、整洁，有阵阵花香在空气中飘逸。路上是幽静的，偶有三两小车经
过，再无让人心烦的市声聒噪。她一定就住在这附近，走着走着，突然她止住了
脚步问我：「你怎还跟着我？」我装疯卖傻地：「我也不知啊。」
& Y) L' _# t2 x/ I2 a  V
5 b; g) w  ^2 c3 J$ g  d　　「看来得找个地方吃饭，我对这一带不熟。」我察言观色地说，她正在犹豫
，粗鲁地打发一个不算难看也不算危险的男人可能需要厚脸皮的。「那好吧，那
* z$ N: o1 K' }4 _边街角有一快餐店。」她指指前面说，走不了没多远，十字路口那边就有一装饰
8 g" M; d7 q4 y- U* ]: h得像童话世界的快餐店，推开玻璃门进去，里面的服务生如同卡通人一样，带着
5 l% {; _2 P5 @+ e木然的笑容。

　　「吃点什么？」我问，座椅是火车厢式的，我们并排一起。草莓奶昔，她说
着，把挂包放到了身后，一股玫瑰般的气息从她的头发她的腋下她的每寸皮肤发
出来。我作了一下深呼吸，要了一杯可乐。透过窗户，可看到大街两边的人行道
上都是游转的人，一个比一个行色匆匆。
8 T7 O( |0 |( @. ^2 D  I8 n
4 o3 Z# ^5 @- l4 O+ ?1 L( `! ~　　「你经常一个人的吗？孩子该念高中的了吧。」我小心翼翼地问，她脸上是
, ]1 `* ~* A& c& D% r& H% ]" Z; d氤氲的微笑，湿涔涔的鬈发，白色的体恤一大片的汗渍，一切仿佛有种奇怪的脆
弱的难以言传的美。「是在试探我的年龄吧。孩子在外地上学。」「不会吧，就
上大学了。」我故作惊奇地说，她摇摇头：「是上高中，不过，我跟你相差十多
岁。」为了强调，她特别地做出手势。
3 ]7 b, c6 {3 U+ W# k( T8 \3 X" v
　　「那你就是我姐姐了。」我急促地说，她把脸一扳：「别肉麻。」我自讨没
/ M3 Y$ E( ]8 b' o趣，能同意跟我一起吃饭已是不容易的了，也不能强迫她笑脸相迎或风情毕露。
# a+ X3 l: A/ c, N她吃得很快也很优雅像一只专心的猫，我们每人又要了一份米饭。

) w7 \- J2 v% B- x　　「其实你应该练瑜珈，比在那破健身房有效果。」我换过话题，她把头一抬
- A! f' J2 U/ o& x，说：「很费时间的。」看来这话题让她有兴致，我继续说：「你不是很轻闲吗
？打牌更费时。」「那是张燕硬拽我去的，我真搞不懂，她干嘛费那么多的心思
。」她说着，认真地对着我。「好朋友就这样。」我故作平静地说，这样的语气
使我显得更加成熟。
+ o+ S8 \) ~0 z
, @* A$ @$ a) Y7 Z2 g( j　　「我想不是的，我也跟她不是很熟，一定有阴谋。」她说着，脸上显出茫茫
然的表情，我的心头一颤，像是光天化日中让人剥光了衣裳一般，脸上热辣辣的
。「怎会哪。」我讪讪地回答她。她也没再说什么，我们只是默默地各自扫荡着
# e3 x3 }- g+ t& s( b. A4 p盘中的饭粒。
" D! }/ k1 s9 C
- N6 Y% g5 p" X　　窗外的最后一抹夕阳消失了，天空慢慢地沉到暗黛色，远处的摩天大楼亮起
; y5 [* a# \; M了霓虹灯，像透明的冰柱一样璀璨闪亮，城市在夜色的温柔中泛起无数欢乐的泡
沫。她坚持要她结帐，在快餐店门口我们分了手，我迟疑不决是否再约她，她也
& l! N# F$ y/ ^, j3 w有些徘徊，等着我跟她告别，但我还是挥挥手，也没说再见，就回头走掉了。
% s9 n. }+ ^1 j; h; {( m* |
[ 本帖最后由 szy123 于 2011-8-25 23:41 编辑 ]

20537

借楼排版

　　　　　　　　　　　　　　　　第十章
( |/ l; C+ F; r9 n
5 d. ?# s4 {3 u　　她是酒店夜总会的首席歌手胡兰，她在洗手间的镜前舔了舔嘴唇，那上面的
, c+ e! C& A5 k9 s唇膏是粘附性特别强的那一种，心状的唇形完美如初。她在脸上只补了一个粉，
  W; g. q' m$ @5 S彩妆补过后有一种淡淡的倦意淡淡的满足。歌手胡兰是我们老板刘长雄的情人，
据说就快要晋升为太太。
5 w7 u# D' W( r6 B' Z: C
) Q+ T+ S  y3 y! u; M' D+ y5 o　　刘长雄跟结发的妻子没完没了的离婚案已近尾声，而早在几年前胡兰在夺得
9 {; P0 x; c9 y9 @4 C, I本市优秀歌手大奖后，就已明目张胆地跟刘长雄同居了。她的一张故作天真无遐
" I5 Q, l9 d! K* Q( g: d微笑状的照片大大地贴在酒店夜总会的玻璃橱窗上，引起不少熟人朋友上那儿观
看。

　　偷窥带来的惊骇，使得我心神不宁，反观阿杰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只是激情
过后有了一点倦怠，他自甘寂寞坐在一角，沉默不语。见我过来，他让出了一位
8 d: ^2 Z3 f% z5 y; ?0 e置，我们的脸上都浮着暧昧不明的微笑，毫无热情地举杯致意。声音和热量在空
- ?. F5 L: `# v4 _' D+ V气里左冲右突，汗味、酒味和玫瑰的芬芳交替上升。幕布拉起、灯光聚亮，喜剧
小丑和悲剧女王纷纷亮相，观众乱哄哄地叫嚷。

　　郑明带来的那些女人已喝去了不少酒了，桌子下面堆着很多空瓶子，她们大
声地吆喝着待者过来，收走了空瓶子再开瓶倒酒，那些女的有的瘦骨薄肉、有的
脸如满月，有的浓妆艳抹、有的小家碧玉、温良驯服状，再怎么样的女人，从到
  p, `3 |, n. Y这流光溢彩的天鹅会所的酒吧上，总会是有点形骇放浪行端不敛的可疑。

# m; t/ {. V* K9 T! a* o- ~　　阿杰闷声不语地抽了很多的烟，把跟前的烟灰缸塞得满满的，低头看了看膝
盖，那儿还粘着一根褐色的长发，他伸出两个指头轻轻拈起，然后吹口气把它抛
远了。朝我这边挪了挪臀部，他开始要说话了。「你都看见了？」他咳嗽一声，
9 _  e! |7 [4 J2 y我点点头：「阿杰，她很喜欢你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很有韵致。」「你
1 X* ]; j+ @+ V1 G知道她是谁吗？」他叹出一口气来。

　　我点着头，并且充满好意地对他说：「阿杰，你是在刀刃上跳舞。」他也点
& Z. F  Z# P; r  [" y# C了点头，我承认我很容易吸引女人，也有很多女人对我视如仇人，恨不得送我去
7 ?2 j& p- o  g屠宰场。说着，他呻吟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他一口气地说了那么多，
嘴像缝衣机一样来回穿梭，话语又快又密，不给人一点缝隙。
: l, M; h% i( u5 o8 h( [* v
# x& G, G$ i! N! N　　我们是属于一见钟情的那一类，那时她刚得了歌手大奖，老板为她设宴庆功
" d2 X& k5 K. z5 G4 v8 V# B' A  A. {，张燕带着我们这边的男的都参加。酒足饭饱之后便是舞会，第一支舞就是我跟
她跳的，她不仅歌唱得好，舞也跳得不错。跳舞时她一直微笑着，眼睛如灼灼挑
花一直注视着我，我不禁难受了起来，不敢多看她，怕自己的眼睛会发直。
6 X) B1 B+ a3 Z6 _& ]" U. e$ o  f
7 J# b" \; W6 o, x. a, ]8 ]& F　　她很大胆，她的身子发软地依附着我，而我却不敢紧拥她，那样我们的架子
就拆散开了，而且也跳得特别的累。她在我的耳边说：「折磨一个美女是种错误
更是种罪恶。」我感到四肢冰冷冷的，我怕我的样子不对她的胃口。

　　「陪我上卫生间吧。」说这话时她的声音挺亮，眼神亢奋像振翅欲飞的鸽子
4 h3 W, Y2 R' ^( ?。我的心里也有个声音在说：胆小鬼，你怎么光说不练。说完她竟先走了，我看
着她可爱的背穿过乱哄哄的人群，像一个小女孩鼓足勇气去争取心爱的玩具一样
。
% i# Y- Q2 j' s# j
　　也是在卫生间，我跟着她进去时，她只作状地啊了一声，便顺从地让我推倒
9 {) o) \# b: U' b% J. ^在马桶上面，而且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双腿，我扑上去，来不及看清她的表情，来
* C0 K) Y8 h/ V% M# @! ?- R7 e# x不及看清她的欲念。我已迅速有力地扒除了她的内裤，那一刻我并没有产生惊慌
8 [8 J5 \6 E0 v" Y0 V，我不明白为何对这个女人会有如此疯狂，激情倾泻无余。
: }! }# g' O6 B7 f0 I9 b; o, `
　　我们的肉体很快地融合在一块，尽管姿势很别扭却激情无限，我像一个苦役
& |1 P. z( @& y5 _一样卖力而愁苦地干着，在她兴奋的叽哼中挥洒着汗水。当隔壁那儿传过水箱轰
隆的声音时，我的热情也暴发出来，一阵快感的昏眩，我迷迷糊糊地看着天花板
，处在肉体再生的幻觉中。她很快就收拾停当，光滑动人地站在我的面前，用那
双妖狐的眼睛望着我说：「你真棒，把我一下就带向高潮。」
% u+ s  M1 @& G' Y) k. X
/ Y- M' o& w5 F9 V: d- j　　胡兰不仅漂亮靓丽，而且在床更是性感尤物，喜欢玩一些奇思妙想的性爱，
在我的身上，她不仅享受着男人沁人心脾的服务，更有一股爱到骨子里的柔情蜜
意。她是性欲狂人，每当她给我打电话约会时，她说她的下面就已湿透了，当初
我们确是很相爱，直至现在也如此。

　　我很快地发现自己扑进了一个绿油油的臭水塘里。当我发现她正处心积虑地
# i( G! ^- ]6 w2 V9 v要嫁给老板时，我感到忍无可忍，我收回了我被羞辱了的感情，我决意地要离开
她。她离不开我，因为老板根本满足不了她，她要我永远做她的情人。我恨她，
, {  d0 F" S2 O3 _* q恨她贪慕虚荣、恨她安于享乐，唯一不恨的是和她做爱的方式，我从不遇到像她
这样有魅力的女人，当我把头钻到她两腿之间时，我知道不管有怎样的后果，我
是绝不会放弃这个女人的。
  c- `% x, @& R( Y, J) A; T% g% s
, b; J+ Q( D1 R6 S5 r! b( ]+ s, ^) S　　我从阿杰那双醉眼蒙蒙的眼睛里发现，到了这一步，整件事都已走味了。身
上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居然明目张胆地爱上了老板的女人，这一切不只是沧落到
/ [" h1 o" I2 t0 `5 w; ]性游戏这么简单的地步。
. v, G8 x! \$ X5 _) b: \; |# z$ z
( T: j" s" w6 W, w% t: V9 P　　烟雾适时填补了眼前的空白，也可以趁机不说话。说什么也没有作用，我已
' l* d1 n. Y/ R% {) k没能力以改变他们，我觉得阿杰正处在一悬崖峭壁的边缘，随时都会滑落，堕落
的惯性是如此之巨大，如果试图去拉上一把，毫无疑问的，我也会跟着往下掉。

3 R* Y& A0 s8 [! `; s: Z0 X, Y2 W　　冬子和那几个女的都来劲，他们行起了酒令、甩着骸子，玫输了，端着酒杯
9 r3 S, D% G' p4 t+ N! f  d指向我们说：「不公平，你们怎不喝了。」其余一众女的也随声附和，我和阿杰
, q- y6 L" t" @, v. r便也加入了战团。阿杰总是输，他特别高兴地往自己的肚子里添酒加菜，酒精在
他的眼睛里熊熊燃烧，脑袋也开始像锅炉一样冒烟。

3 ]5 s6 b# H: o, g1 l　　他似乎热得受不了，嘴里嘟嘟嚷嚷着，动手自己脱衣服，脱了西装、脱了领
带、脱了衬衫、脱了背心，饱经风霜的阿杰跳着脱衣服，在一群头皮发胀下腹发
4 o1 Q6 a# t1 v* @- _: Y4 W热的女人面前跳，极像脱衣舞娘，更像地道的酒鬼。

　　「阿杰，你把裤子脱了，我出五百块。」郑明说着，从钱夹里抽出钞票，五
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齐整地压到了酒杯下面，一穿红衣的女人更来劲，她说：「我
出一千，你把内裤也脱了。」脱了一半长裤的阿杰在犹豫不决。那伙女人却霎时
亢奋了起来，她们都像触电似的摇晃着身子，发出尖锐的呼叫。脸发蓝，身子发
- j6 U6 R: F6 f8 P% ?硬，男人的裸体像火种一样，一下就点燃了她们本来快要燃烧的身体，更加刺激
4 h5 J  }' @5 J  C; G了她们干涸的灵肉。

　　阿杰只是把内裤往下一拉，便急忙再拉起，那些眼睛发直的女人便不依不饶
地缠着他。穿着红衣的女人更是摇晃着手中的钞票把阿杰招呼到跟前，竟拉开了
" p# k  ^  O1 p8 x他的内裤，把那钞票塞了进去。其她女人大声叫好，吵闹声盖过了酒吧里的音乐
5 O, K/ ]7 c4 x( [，待者们在一旁忍声吞气地看着，因为这一伙顾客出手大方，桌上摆满了这里最
% [6 |$ |  ^2 _; H- ^5 @. K2 V昂贵的酒和最噱头的食物。待者也不敢毫不留情地制止，尽管一大群人已吵得比
群狗还凶。
. ?! Q/ \% ?) z  [+ i( O
2 V* \5 A  {0 X1 n　　冬子和郑明两人恩恩爱爱柔柔蜜蜜地避在一个爱的角落，不时亲妮地互相挑
逗对方的身体。玫化了浓妆，喝了酒的眼睛一派水色春光，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呼
) ]3 Y) x0 }. q6 o; v* I之欲出的肉弹，急于献身于男人。她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挪动着位置到了我的
旁边。「来点好吗？」她晃晃手中的酒瓶说，一张脸在温柔无比的灯光下模模糊
, u: x* y- l/ R* ~糊，神秘地笑着。
, H  j- D! `: `9 o1 E5 h
　　我觉得这个建议没什么不好的，所以欣然接受，反正倒下的决不是我。我们
: t5 N2 n: @) P9 Q4 q. I, |0 f每人一瓶啤酒，直接对着瓶口喝，样子虽然不雅但很痛快。慢慢的，酒劲一点点
上来，我们哈哈大笑了起来，说些酒不错。再来点之类无关痛痒的话。
, I" _1 J- e8 j- `$ E
5 N/ d- X# K# z( W( r; E　　我的身体逐渐地放松，而她却似乎几经醉了，一个软若无骨的身子依偎在我
的怀中，一只手紧紧地接住我的肩膀。我闻到了她身上越来越浓烈的气味，这肉
体的气味从她的每一个毛孔从她的眼睛，从她的长发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一直
到一瓶见底，我们还是保持着那紧密搂抱的姿势。她放下瓶子，似乎在费劲地考
$ _4 V+ V1 U/ W) o虑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夜晚过去，黎明像朵巨大的栀子花浓香熏人地插进了窗户，那红黑两色的窗
0 k- S  ]* Q" z$ o* g3 I# f帘的缝隙。房子里有股末褪尽的黑暗，一声急剧凄厉的尖叫把我惊醒了过来。一
  ~) J2 u3 u( y2 t4 g8 d整夜我的身体就蜷缩在沙发椅，本来就睡得不是很踏实，让这鬼叫狼嚎的声音一
2 k" e& y: I6 ?" `* v' {叫，混浊的脑子里就有一个遇到了危险赶快逃命的念头。

+ s9 w8 S2 ^4 z" g　　陈丽霞用床单裹做一团卷曲在床头上，那双光洁的大腿遮挡不住，暴露在床
单之外。「你对我做了什么了？」她的声音嘶哑，像是惊魂末定。「你喝醉了酒
。」我指着放在床头的一杯水示意她。她掀开床单朝肚子下面瞧了一下，验证着
身体最为隐秘的部位是否让男人侵略，这使我差点笑出声来，那样子像是情窦初
开的小姑娘。

) G& _+ @7 T+ D* Q　　她紧紧地把被单揪在胸前，脸上是刚刚经过一场深沉而透明的睡眠，带有残
留的幻想的表情，用皮毛似的触须寻找昨晚过去的最微不足道的线索和记忆。地
) y( q- ^" \/ L9 a- o0 h; A毯上面有她的衬衫、胸罩，她的裙子、吊袜带以及她的内裤，扔得到处都是。我
! h  [2 R+ |$ q. f有些腼腆而又认真的收拾这些东西，我发觉她在注视，让男人收拾这些东西总是
8 {2 g5 |2 }! j  M3 m$ Q$ i让人脸红的，当我拎着她狭小的黑色内裤，她的脸登时如灼灼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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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q) m. `" f4 G+ Y" y" ?　　「你走啊。」她大声地说，我不解地愣住了，她比划着：「让我起来穿衣服
。」我哑然一笑，摇头晃耳地说：「我不走，其实这有什么，昨晚你让我什么都
  _8 k0 R4 d: F$ R+ V6 X5 X/ F( a) k% k7 {- Q看到了。」
4 h/ p, q  A9 u- v
: n/ J% P3 `4 `6 t0 {" I　　「好了，好了，你就呆在那边，把眼睛闭了。」她像是在哄小孩一样。我从
1 i1 ~% Z+ x; B1 }4 H# E衣柜里拿一件浴袍扔给她，接过浴袍时她还在犹豫，但还是背后转过身，只把一
个白皙的曲折的背部对着我，宽大的浴袍谢幕般猛然掀动垂落，像一张网，罩住
3 N# K# ^6 w1 D4 r. v了游戈的鱼。鱼游进了深水，浴袍涌起了波浪，很快，就只看见她丰腴曲折的身
子，在浴袍里面隐约地扭动。

3 I/ I! y, @( r; m　　我神经质地离开了房间，向浴室走去。热水哗哗地流，水蒸气慢慢地在浴室
- R* e: `! O3 x% R/ j7 e7 T惟一一面大镜子上凝结，看不见自己的脸。「你真的什么也没做是吗？」她对着
3 r% m/ h* r0 M卫生间的门大声地说，我知道她已经为醉酒而开始后悔了，可我也不为昨晚的行
) J0 Q* |* `- h$ }2 n为抱憾终生，幸好我什么也没做，要不然，现在她酒醒了，不定会变得怎样。

3 N0 f" V$ I+ q　　我发现她竟背着我用忱巾试探擦着眼泪，是感动还是恐慌，再不就是莫名其
- y, @0 W" ?+ n# ^5 T. x" J妙的受辱感，她清冷如寒霜一样的脸使我受不了，女人有时真的不可思议。像她
+ u8 N. o- V' Q/ t这种女人，更像是一团飘荡着的云团，或像是闪烁不定的暗火，永远地不可捉摸
，处于转瞬即逝的变化中。
& d9 I$ _' F$ P: N) e
　　「你要我怎样，才能相信。」我尽量地用诚恳的口气说，她愤懑地说：「你
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你看你把自己搞得什么样子了。」我指着椅子上挂着
/ ]  \/ i3 n* y8 N- t( c8 A3 F& s3 D6 J湿了的裙子，裙子上带着酒醉后呕吐的污渍。

　　她的眼眶盈盈地饱含着泪水，眼泪并没滴落，她把个身子扑到了忱头上，鸣
呼呼地哭泣了起来，随着哭声逐渐地增大，她的肩膀一抖一抖。我惊慌地走过去
. o0 c4 k, u1 {! y& p抚摸着她的肩膀，不知她竟为何这么伤心痛哭。她回过身，一脸的梨花带雨。我
抱住了她：「原谅我。」我不停地说，她浑身冰冷僵硬，像是抱死婴一样，这更
令人难受。
3 ]/ d4 n7 P- a- R
　　「你并没做错什么，也不用我原谅。」她一把推开了我，下了床上捡起内裤
. O: U) ]  f3 R穿上。「你不洗个澡吗？」我朝卫生间那边一指，她恍惚地点头。突然娇嗔地说
：「你离我远点。」灯光细细密密地洒落下来，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敞开了的衣
领，那雪白的圆球上似乎粘着一颗泪。
. }" }9 r* r2 |/ s. ^9 I: A* K0 n
% M3 R+ f# c  }. ?* l! v) h9 e; W- Y　　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脸上恢复了以往的雅致和自信，
只是眼睛下面有一明显的黑痕。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她竟只着胸罩和内裤，近于
' U0 m  [, j* k5 r9 M- q赤裸地出来。她对着房间里的镜子，往自己脸上涂脂抹粉，并仔细地观察着黑眼
圈。「我哭是因为我难看死了，你知道吗？」她说，「不，你一点不难看。」这
- R/ ^: b4 y* R7 w; h4 A时，她往前伸展的背影很诱惑，屁股像是两个圆球，由于相互的拼挤，挤压成两
个膨胀的半圆，并且微微上翘，饱满的形状呈现出饥饿的欲望。
8 l, D% R2 H) ^/ Z6 b! j3 Q2 ^1 e
　　我无比甜蜜地紧拥住了她近乎赤裸的身子，她并没有挣扎，突然极快地转过
身子，试探地对着我的眼睛。这时，我跟她的眼睛就再也没离开过，像一面镜子
对另一面镜子的长久对视，在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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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像是正人君子？」她说，她的眼睛像是个无底洞，什么都想装。「
9 P0 \$ N3 J2 c8 ?我不是，但我不乘人之危。」我说，她吸了一口气，悄悄地说：「放开好了，听
7 T# @: {8 Z/ f$ P9 g) u. X2 i话。」我就是不听她的话，两俱身子僵立着。「你知道我不会拒绝地，可为什么
: r& X: I2 y) l# H( d& Z- m要找个荒谬的理由。」她悠悠地说，嘴唇慢慢地升起来，寻找着另一片温湿的嘴
唇，我迟疑了一下，衔往了它。
; O* }$ B# `3 W
　　她的舌尖像蛤蜊一样柔软地在我的口腔里搅动，我吮吸着，一股莫名的激流
8 K  C( m  N4 i% t* e7 N3 s从小腹那儿涌向我的脖项，我感到了口渴，喉结在滑动着。我的手在她的臀部揉
搓起来，然后，一只手探进了她的内裤里，小心翼翼地在小腹那儿抚弄着，她的
那些毛发又短又密，像刚收割过后的庄稼地上的残茎。
/ q* f7 i" ^9 t
　　戳得我的手心痒痒的，再往下移动，我触到了湿漉漉的那一处地方，手指触
& Q" a5 ?* E6 f1 Y+ S+ {摸上去能感到一种新奇的刺激，和一丝微微的痉挛。那里正恬不知羞地变得肥厚
，想要再一次深入，她把我的手捂住了，并强行将我的手抽开。

　　她那一身雪白的肉体，和一双深邃湿润的眼睛，我竟自以为是地判定她身体
里的热量无穷无尽，那双眼睛里的欲望之火无边无际。接着她的身子一扭，脱离
了我的紧拥，她说这是为了我好，以后我就会明白的。
" z  c- Z1 a% O
4 Z& Q4 a9 B, M. l2 g) \# o　　　　　　　　　　　　　　　第十一章

1 [  w! G4 K" H8 s& U3 z) y　　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天气慢慢地转冷，四季的更换在这南方的城市并不
- K+ r* }7 e1 c& z9 {+ R明显，来酒吧的女人更是把光滑敞露的肌肤遮挡了许多。我要了杯冰镇果汁，晚
3 R5 l8 M- I  Q: k+ J5 R) x+ V  K& v6 F饭后的这段时间里，来客廖廖无几还没完全热闹，通常我就这样在闲适与懒散中
0 k( G2 m5 v4 i# Y+ ~打发掉。张燕拍打着手掌让我们都集结到她那里，昏暗的灯影下，她巧笑倩兮、
6 U4 v! y  X5 }美目盼兮，真是个洋洋得意的美妇人。
' J& {; s  D( C. D' ?: l
7 ?3 [3 x! b1 x/ o1 i　　「我把你们该得的报酬都打到你们的户头里，各自查看，有什么差错了再说
- g% m7 h% U4 [% \+ r0 f' {一声。」她大声地说，还沉浸在过完生日余兴末尽的冬子无所谓地应了一声，就
; T5 i3 {3 Z/ ^2 l3 c2 c急着往楼上的牌桌去。阿杰好像已经清楚，又是他拿得最少似的，一脸无奈般跌
落到沙发上。张燕走近他的跟前数落着：「阿杰，你怎搞的，就赚了那么一点，
- y# |. B5 j  t; `: `5 g你不惜财，我还要营业额的，别整天失魂落魄。」其他人或高兴地大声叫嚷、或
: ?0 N$ E/ K# P! n0 e, Y( f+ r0 w一脸作笑地走开。

　　张燕来到我的跟前，和颜悦色地说：「阿伦，这个月你又比退坡了。」「我

& A+ f; X+ N8 B' O" z) n, U知道。」我说。「天气冷了，女人体内的荷尔蒙减少了，人也不那么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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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k8 B) Y3 k& c2 Z, N瞎说什么哪，天凉了，女人更需要男人滚热的胸膛。」她眉眼一挑，断声地说。
- J: n9 x/ L$ l1 R; q8 C
　　这时，叶小茹朝着我这方向走来，她穿着高领的白色毛衣，紧身短裙，神情
- e+ }& z& C8 A9 y' H9 n3 ?专注而友善，好像是随便过来似的，这样使她反而显得很随和。「阿伦，最近你
+ b* C7 P1 ^, Z* s1 Y5 R& L好吗？」她随意而矜持地拍拍我的肩膀，并向张燕点点头，张燕对她一笑：「让
阿伦陪你吧，玩得好呵。」说完，像穿花蝴蝶一般飘开了。
6 E  p3 C6 d' }7 m7 h- X* J7 D, S
  O$ }3 ^+ C0 c) w# C/ h4 v( ?　　我们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她问我：「喝点什么？」「随便。」我简单
地说，她要了两杯鸡尾酒，这表明她不愿意久呆在这里。「阿伦，听说你在恋爱

，而且女的不俗。」她似乎很快活，眼里闪烁着令我惶惑的光彩，说话徒然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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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5 M: \- f( F/ a4 K亲切了许多，但我觉得更是遥不可及。「你听谁说的，那有的事。」我回答她。
( K" b$ N# O$ t' u
　　她眉飞眼舞地对着酒吧的另外一角，那里是突起的一个台子，放着一台崭新
) |, \; |+ |! I' J1 C锃亮的钢琴，弹琴的是小男生。他瘦削的身体颤抖着，带着一种神经质，令人心
动、令人害怕，那种轻松自在、青春狂放的劲头。他乌黑的长发甩动起来，一连
/ A# }* e+ Z1 e4 h串如流水般的音符带着梦魇一样的气息席卷而来。叶小茹的眼睛润湿了，的确让
那小男生刺激了芳心、神魂颠倒了，外面的嘈杂、烦心的事都离她远去，让她跌
% ~7 ^  f+ ~# F% o' m6 N( D进了一个不甚真实的迷乱之渊，有种瞬间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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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7 o# {& P  y( V/ x  r　　「真酷，他的身上有一股艺术气息，这是你没有的。」叶小茹由衷地感慨，
) Q4 O0 W8 t5 c7 }声音还好像打着颤。我有些耿耿于怀，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快。能让这个女人再
) r( ]; u; X5 C3 E( m三光顾的小男生，在我看来并没有过人之处，只不过是他能在这些成熟的女人面
前表现他就像是个无耻、自私、贪婪、虚荣的小男孩，有意无意地向她展览着他
* Y/ i' E. \$ C% w* }的诸多不幸和苦恼，博取她的同情和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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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来的那会儿，他就像株干巴巴毫不起眼的小草，没有那些充满着红色黄色
4 M6 R, c2 i& M6 Q" A; E浆汁的茎杆，更不会娴熟地跟认识的或不认识的各种人打招呼。那时我想他是一
9 Q' ^% @2 \' d+ G9 h8 N2 w; Q5 I- `* c个很老实的小男生，也是在这么一个场景中，我将他隆重推出，介绍给了叶小茹

。至于那时我并没有出于任何的目的，只是抱着顾客至上的态度，让更多的像叶

小茹这样的豪爽客人经常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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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生松松的长发披在黑色的薄毛衣上，颀长而优雅的他在酒吧里显得新鲜
, ]5 w5 J3 C$ K2 c无比，但又实实在在地透着一股松弛和淡漠。我把他介绍给她时，叶小茹紧张得
4 O4 j0 I! G7 N: t半张着嘴巴，隐约能见到她的舌尖迅速地舔弄着嘴唇，我在一旁旁敏锐地感到了
) t  X/ U% b. x; W+ s2 @, c她的局促和吃惊，显然，小男生的年轻和出众出乎了她的意料。
: r' K6 Q4 _$ ?! _+ a$ m: ?
5 N7 V5 L0 \: |) _' |. Z2 z# y% f! ^　　马上她便换过另一付脸孔，端起了酒杯，熟门熟路地跟他碰杯畅饮作乐，我
+ H% S: b- C% b( h断断续续地听着她问长问短，恨不得把他家的祖辈三代全搞清楚，一种相见恨晚
了的感觉。我发现自己在这种交谈中变得可有可无，便抽身而退。我刚离开了没
6 Y1 B9 ?0 T4 S9 `& a7 `& L; s4 t一会，便见他们携手并肩一同离开了酒吧。

4 F, f9 ~- T  E& ?4 w6 m　　小男生闭着眼睛甩动长发，钢琴清脆的声音返扑归真地渗入人的心灵深处，
/ w$ [$ g, G8 R% Z/ N2 G往事说不清，就像山高就像海深，甜蜜旖旎。像夜特有的柔弱如唤，在座的人都
2 o/ Y6 h% a8 J( K3 D有些感动。一曲终了，他从钢琴的台上下来，就有一群人涌动着对他打起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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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7 E0 H- F# A+ d* Y- m，看得出他算是个受人瞩目的角色，虽然这地方并不承认任何中心或权威之类的
2 W5 H5 ^) X8 E! b1 b- E
。

　　我漫不经心瞟着他高瘦的身子，他的脸上显出超越年龄的老道，好像颇有城

府，并且总是得到女人们的青睐。我对着他就有莫名其妙的嫉恨，对于像我这样

. J8 U& p. F1 X( r不工于心计，同时讨厌对某些确定的目标孜孜不倦地盘算的人，总是凭着直觉不

喜欢一些人，就如小男生这类的人，我不可避免地产生出一种失落感。

　　叶小茹一把就把他拽到了自己的身边，并将一个娇柔的身子腻到他怀里，他
2 b5 y+ T# {$ Z  K% j从桌上端起一酒杯，浅浅地呷了一口，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什么，她笑得很开
心，并在他的脸上拧了一把说：「我就喜欢看你呷醋的样子。」「走吧，去你家
8 f& o* v3 H2 q- Y0 u还是开个房间？」他旁若无人说着，脸上有一种愚蠢般的得意。

5 ?1 e( U8 M# H, I' |9 l/ n　　中秋那会儿，张燕在酒店的宴会厅兴办了女企业家的联谊活动，这边男公关
- B& x, F0 E) q3 g全体出动，浩浩荡荡地为这些在商海中做出桌越贡献的女富豪捧场助兴。大家都
穿着西装打起领带，一个个像是孪生兄弟似的，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一丝阴影也
没有，笙歌艳舞、欢笑晏晏。

. S7 R& Q) r; i0 L　　客人中不泛有名流富贵、各财团的首脑、总裁，她们衣着华丽，如灼灼桃花

3 o! i6 e4 y6 L5 v& g+ W! O开在春风沉醉的晚上。还来了副市长王楚平，以及在率领下有关部门的领导，电
4 d* W) i, W' ]& D8 H: C
1 S5 x7 F1 t& T+ g" o* E/ y视台的报道是免不了的，李军也跟着来了。他们的脸上都挂着雄辩而愚蠢得意的

表情，与我们这一伙人格格不入。能搬动如此庞大的人物临场增光添彩，这说明
+ L7 Z9 N) T; T6 K9 h- ^# A1 @
张燕的活动能力非凡，至少这个理事没有白当而且称责。

1 ^+ M! ~' p( ~" d　　按照常规得由领导讲话祝酒，然后才轮到我们举杯动筷，王楚平穿着一套藏
0 N6 r! \8 H8 J$ A2 i3 |青色的西装，下巴刮得干干净净，态度沉着气宇轩昂地讲话，下边的我们四处散
开，间插在那些女人的餐桌上。李军就坐在我对面桌上，她一身职业套装与里的
) N0 F/ u0 a5 \% I& b! Q那些艳美动人高贵性感女士颇有差异，端坐在高背的餐椅上，静穆如神浓冽似洒

8 C; H* F# @4 l1 e/ J( ~，一对又黑又亮的杏眼，很有深意地对着台上，这不仅让我耳目一新，更让我心

旌摇晃。

9 v( t+ ~( M( ~, n) h4 P　　王楚平终于结束了声情并茂的欢迎辞，一下就掌声雷动，气氛马上就推向了
高潮。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宴会厅里有海风一般柔和的音乐，有霓彩一样温眩
的灯光，更有比海风柔和、比霓彩温眩的明媚女人和英俊男士。菜单早在几天前
) a# j9 X# Z" _: L- ^6 H& ?就议好了的，规格是按照迎接贵宾的隆重礼节，就是这里的服务生也都换过新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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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抖擞地穿梭在厅里的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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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5 i, ~2 M, {1 f9 \& c　　这种大型的宴会我还是第一次经历，就是桌上的那些摆设，水果之雅、冷盘
  P; J# Q2 Y% W2 M0 G之佳、大菜之美、小菜之精、点心之巧，真的让人叹为观止无不渍渍称奇。见他
们吃得特别文雅，一杯酒也得碰上七八次才喝完，唯恐闹出什么笑话，让人说浅
薄，也就吃得特别小心，动作总比别的人慢上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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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筵席以每人一碗八宝粥作为结束曲，接下来才是联谊会的主题，灯光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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缤纷的色彩，撤去了中间的几席桌子，奏响了悦耳的舞曲。像是早就商定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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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L: Q. J样，王楚平牵着张燕的手步入舞池，随着曲子翩翩起舞。

8 j$ L. `  e& r4 Q　　张燕一袭红色嵌黑边的晚礼服华光灿烂夺人耳目，特别是她高耸的前胸，冰
; j2 Y. Q  u6 Y" ?/ A1 t雪般洁白，奶酪般细嫩，深邃的乳沟更是让人销魂荡魄。王楚平的身子挺得笔直

，脚下却走得极其随和，他的目光盯在张燕的鼻尖上，显得标准而又礼貌。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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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带动下，一众美女也各自依偎着舞伴滑进舞池，我四处环顾，一起来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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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2 d1 P& }/ A" _! }同伴已像稀有动物般让美人们瓜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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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p1 G4 y- T0 \" w7 T) c: m　　李军向我走了来，她一身的浅绿镶黑边的西服套裙，没有喧宾夺主的大串项
链，手上也无金光闪闪的钻石戒指，本来俏美的脸上，只略略勾了一下眉毛，薄
施一点眼膏，却越发显得神采奕奕、顾盼有光。

9 S9 R# ^! D" K) ~: v- L　　就在我的跟前，淡淡灯光倾散在暗香流溢的她的身上，她向我伸出了葱白般

9 R3 A" T; |, Z5 q! [/ f! x的玉指，而我还兀自有点发呆，从那一次邂逅也没有再联系过，但她却如同心里

* A9 _4 ?/ C9 b1 R久蓄的清泉，在夜深人静、心潮狂动之时梦过。「这位先生，可以请你跳上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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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l/ x% h' P9 B$ W  P吗？」她带着调侃一般地说，而现在，她一旦站到了我的跟前，比梦中更为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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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L( E, m1 K3 V4 }3 H，更加娇美，这怎不叫我喘气如风、手心汗腻呢？

1 J2 z0 l- ~. p( U2 Q5 D　　「嗯——」李军用手碰碰我僵直的手臂，我终于回过神来。握住了她兰花的
, a9 W- x% b2 ^. M6 A: v( g小手，竟来不及感受那柔软的手掌是凉是热，她如同小鸟展翅一般滚进了我的怀
里。

" T* S7 g( G- `  R　　她搭臂攀住我的肩膀，我们一起步入舞池，她的舞步充满气度，合乎标准，
5 j4 V; D+ Q2 i4 k; x3 W4 K只是不时地用眼光在我的脸上瞄来瞄去。我也面带微笑，步子尽量地优雅，目光
一直向着屋顶，不敢接触她咄咄逼人的光芒。「没跳好了，你太紧张了。」她轻
9 x% M* m9 |1 [) n9 R声地说，我赶紧调整了步伐，把搭到她腰上的手收紧。我说：「让你称做先生，
9 {6 g9 w2 g" }( D0 P还真的不习惯。」「我不称呼你先生，叫你什么？」话一出口，她自己先忍不住
  G% j! C' @. {% ~. F) k" F/ G; f; w笑了起来，一张俏脸越发山光水色，娇羞出万种风情。我也愣了，神态更加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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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s5 ~5 h2 C, u* A1 F　　这时的舞曲换了一个曲子，节奏变得轻快了起来，她把自己的半个身子都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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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 z0 f4 K9 M* I给我了，我顺势搅住了她款款一掌的细腰，很自然的，她身上那高耸着的胸部就

贴到了我右边的胸膛。我有点心猿意马，小心翼翼地挪动眯伐，同时察看她的面

部表情。她阖下双睫，一脸的陶醉。

7 T* |4 s/ s7 D7 u, I! p0 f$ L( y1 H　　渐渐地旋律变得疯狂了起来，我一只手牵着她，翻转腾挪、进退自如。在这
些纵情欢闹的人群中，我愿意和她像对气质不俗、与众不同的情侣那样，亲密得
体。我们顺着舞池的边缘一圈圈地旋转，在我稳重有力的带领下，她变得轻盈敏
1 c( x- k2 V, v% Y( i6 y+ L捷，这使她的气质风度更加潇洒自如，身子更加紧密地贴住我，款款纤腰摆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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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股从末有的信息，从她娇嫩的体内向四处辐射。

4 H' q8 |; [! \, {$ D3 T　　我感受着这娇躯的体温和呼吸，我激动得快要不能自持了，但我并没有失去
; k7 ?. l8 V. p) _理智，我顶住心中热血的冲击，好容易舞曲停了下来，她大汗淋漓地回到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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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q% O) [6 J* O，一边走一边还回过头来跟我搭话。「其实你跳得不错。」她说，我替她搬弄着

2 r; ]! m% ~* S5 z椅子说：「能跟你跳舞是我的荣幸。」「那你得陪我呵，一直跳到舞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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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起脸半真半假地说。

　　每张桌上已放上小蜡烛，那飘逸的火苗也像是在撩拨着心底的欲望，还有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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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鲜花和各种饮料，浪漫温馨醉人情怀。在这片豪华奢移放纵当中，让人会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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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醉人的、奇特的各种味道，花的香味和女人香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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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变得柔和起来了，但灯光却暗了下来，那些男女已从刚才的疯狂变得柔
4 x! w5 b& @3 }0 i8 l; z  z情似水了，一对对紧搂着慢慢地挪动。我朝她做了个邀舞的姿势，左手轻轻地抓
  ]- U- O" A  I! c# C! N住她的指尖，右手则搭到她的腰上，像滑冰似的带着她。舞曲轻盈如流水一般，
灯光也跟随这如梦如幻曲子暗了下来，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面对着面还是
不能仔细地看清眉目，黑暗更能激发热情，黑暗更能使人明目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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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紧挨着挪动步伐，绕到了舞厅边的一根柱子后面，在那地方我们停住了
脚步，好像不是在跳舞，只是紧贴着相依相偎扭动着臀部，好一会，只是在原地
( Y/ W$ I; [( p. D& N7 k  x" E上摆动两腿。她对着我扬起了脖子，同时抬眼，一道娇中含俏的眼波就飘进了我
/ n# X# w- s9 ]9 Z' N" G的心中，我将攀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抽出，小心翼翼地揽住她的肩膀，我感受她肩
膀上的丰腴圆润，体味着美人在抱的巨大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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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深情款款地对着她的目光，仿佛一块蜜糖在她心中融化了，随同蜜糖融
化了的还有她整个的灵魂和全身和骨头，能到她的全身发出充满快乐的战栗，我
* o: T, v, ~: {$ H% P+ R8 _5 `( l只故意轻吻着她的额头。「不行，再吻得激烈些。」她剧烈抗议着，踮起脚尖把
! C* N* k. [7 T开启的嘴唇贴了上来，我体内的激情似乎爆炸了，我一下子死死地缠住她的身子

，猛地吻住那片梦里才有的红唇。

　　她的舌尖也如一只灵活的小兽，管束不住地在我灼热的口腔里奔腾，她的嘴
1 }3 D& ?! }- V* |1 j唇真柔软，我没想到她如此的冲动，她把我那一头干燥而又柔软的头发弄乱了，
让自已的耻骨擦着我的大腿，下腹又是一阵充满快感的痉挛。我是清醒的，又是
- p! q! T5 M/ i0 f8 e; p随波逐流一般，可以克制，但又放任。

. J; G# t. H# v7 ]6 q　　我们如醉如痴地避在那根柱后亲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暗夜里闪射着瑰

  F" |" F; L2 Z* E- \0 P2 R; _+ A丽的毫光，我真想把这一瞬间延长成一个永恒的世纪。接着仿佛不能控制自已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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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  j5 h# i3 t' K涨的情绪把舌头深深地伸进她的嘴里并四处搅动着，我的牙齿轻轻咬着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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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 h+ k) s5 B  L$ Z; N) O发抖，用手抓住她的头发并抚摸她的腰部，这样持续着终于她发出了一阵轻微的
3 Y0 `8 b1 j" `) G+ s% s, ?, H' r
: Z$ o* {4 x* ?, m. N* `, ]叫声，全身发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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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6 v* h3 C+ R( H( [  T% B　　「你真是个坏男人。」兴奋得脸上渗出汗的她嘀咕着。正好这时，我看到了
小男生朝我一笑，他携着一个矮胖的女人，正经过柱子，能见到他捉弄般地朝我
* b, R* @' Y* q3 k$ F眨眼。我报以他一会心的微笑，又把怀中的她更加紧紧拥住，那阵热吻好像将的
魂魄抛向了高空，我的灵魂我的生命在高空中悠然飘着，俯视着自己制造出来的
奇迹，我觉得人生的风景美好无比，全无一丝一毫的怯意。
* b4 p# S  {  ]
　　　　　　　　　　　　　　　第十二章

) {! _& z0 N& E3 w　　让人称为先生，这样的称呼让我感到陌生，干我们这一行，名义上是酒店公
关部的员工，外行的人听起来也算上是白领阶层，其实操的是出卖灵肉的行当。
客人当我们的面客气的称呼叫少爷或是姑爷仔；一出门，就是鸭子、狼仔地乱叫
: U( i- g( L* ^一通，甚至有的直接就称男妓。我喜欢人们称呼我先生，听起来比之称兄道弟更
为亲切，没有那种羞辱感，至少透着一种平等对待的成份在里面。

　　对于中秋节度过的那个夜晚，我会一直保持新鲜的记忆。那天的舞会里面，
7 W# s) r( Q/ l* s有无数长发或短发黑发金发褐色头发的面带娇媚屁股紧绷胸脯高耸的女士，她们
' r) [  k5 ?# G$ T& l比试着舞姿也较量追逐男人的本领。音乐由快变慢，再换成强烈的爵士乐，醇香
的空气里似乎有无数醉醺醺的小精灵，红着小脸拍着翅膀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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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却偷偷地逃离了，走在街上夜风扑面，四周静寂无声，有种深夜才有的
愉快。我紧紧地握着她湿润的小手，她缓慢有力的挽住我的臂膊，我们沉默不语
漫无目标地走着。我想说点什么，又苦于不知从何处谈起，像她这种出类拨粹桌
尔不群的女子，使我面对她常常陷入一种瑟瑟不安的焦虑中。
1 E) o/ N4 p+ \7 ?0 d9 j
　　「阿伦，我觉得你有时很腼腆的，跟你那身躯很不相称。」她突然地说，
「从没人这样说我的。」我说。「别紧张，我绝没的低贬你的意思。」她停住了
4 e* d: x2 E% e7 @+ s- i3 F脚步，然后一脸正色地说：「正是你的那乖巧男生的形象吸引了我。」「你显得
# I, F/ C. t6 V& L$ J0 G比我成熟吗？」我问道，她笑着说：「当然，年龄上我可能只大你少许，但我经
4 j- `( X! u1 Q* U, \" p历的肯定比你丰富得多。」

　　她说她有众多的追求者，但总是拿不定主意她适合那一类的人，别人只是看
到她光艳照人的表面，谁也不理解她内心的孤独。漆黑的街上头有意无意渲染着
那种恍若如幻如梦花好月圆，让人懒洋洋地陷进去的境地。夜晚的温度开始骤降

，跳舞时暴出的一身汗已经变冷，粘在身上。她打了个喷嚏，我郑重其事地抱住
6 j; v5 t4 e& L* C/ C$ u
她，我们对视着，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里流溢出来的柔情蜜意让我陪感愉快，我

) c. k7 \3 z' S( k. r" S' o  U们的舌尖潮湿柔软地碰在一起。
3 v- [6 J6 r8 \1 C  S, _1 E
　　为了送她回家我们激烈地争论着，最后她还是妥协了，条件是不能去找她，
而且也不能打电话。她说她的工作性质不容许接那些无所谓的电话，而且也常常
身不由己。我表示理解，直至从出租车下来，我们再也没说话，只是两个身体紧
# v5 S# ]8 J9 ]9 `密的贴在一块，有时，用各自的嘴唇在对方的脸上点啄。

9 _) j# _) d, C2 u1 c　　每天我都能从本市的新闻联播见到她艳若桃李的笑脸，我会忍不住有一种苦
2 h$ W# Z$ x3 N5 A) B恼和迷惑，这种感觉很难赶走，包围着我的整个感官，柔密缠绵。出于某种激动
' L( L7 v# S8 r8 I( Y( _( B不安，我无时无刻地盼望着她给我的电话，同时又害怕即将发生的一切可能，我
悸动而浮躁的心情一表无遗，老赵笑着说我撞鬼了。那个夜晚之后，传出了我跟
电视台漂亮的女主播共坠爱河，甚至已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谣言被传得沸沸扬
扬，想必他也听说了。

　　宿舍里静悄悄的，弥漫着一股灰尘、油烟和酒精的味道，桌子、椅子黯淡无
1 ^: k, A. v; h& m0 ~0 w5 z( J光，一只拖鞋扔在扫把旁边，顾了老鼠的玩具。老赵躺在床上，盖着一床旧褐色
的毛毯。床头拒上东倒西歪放着酒瓶，一只小碗里还装着三四颗花生。「你听好
了，我一定要搬走。」我咬牙切齿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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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W7 Z$ Y- L& B3 n# D: w　　「好啊，你以为搬离了这里，就会变得光彩陆离，但你身上的那股子味道是
不会褪掉的。」他收住了笑容，眼睛变得混浊了。他的右手找到了一瓶还剩下的
酒，倒了一口，一些酒从他的嘴边流渗而出。我靠在自己的床头，双脚搁在叠好
的被子上，显得疲惫而又无奈。

6 }! O" d) H! R1 o3 G% m0 C　　「别太当回事了，当做是一个客人，各取所需银货两讫，至多就给她打打折
9 }! m/ m. b# o0 Q. j# T) a
。」他一边咳嗽一边说，我的一些刚从心底升起的柔情被他一下子就打飞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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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g# G- N* f0 b/ Q嗽后他好像缓过了一口气来，声音也舒慢了一些：「掂掂自个的份量，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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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人，光有一副过得去的脸蛋和那根骁勇善战的东西，咱还有什么。就算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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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她鬼迷心窍跟定了你，难保今后她会不计前嫌，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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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p: y9 T) n: z; X# F  W你不做这一行，你靠啥养活她，她是那些举家过日子穷于安份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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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赵绝没有冷嘲热讽，隔岸观火江畔看翻船的意思，别看他醉眼惺惺却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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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 X7 [' B; b真挚。房间的空气里飘满了旧梦一般枯靡而苟延的气息，我从不做梦，却在沉溺

, O# [( {5 G/ B& c而绝望的印象里像一片无声的羽毛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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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天被失眠所困，我的脸色看起来瘦得可怕，两眼低陷、肤色如纸，如同
9 m7 y4 }% f2 M; f$ F受到瘟疫感染了一样，往日那些熟悉的客人再也不找我，叶小茹和小男生离去的
背影消消长长，也没了往常发薪时那种喜悦。桌上是她离开时只喝了一半的鸡尾
9 S& B9 z: U' e2 r4 D酒，而我的那一杯却原封不动，那杯冰镇的果汁在我手里已捂得发热，喝下去有
! e( d* P0 n5 a: e种古怪的滋味。
7 u4 c. V& r2 w
　　「喝点酒，好吗？」张燕就站在我的身旁说，我说：「我这有。」她的手扶
/ p/ l1 @% i5 p5 K' H- V在我的肩膀上，向待者招呼着。我换过桌上的鸡尾酒咕噜咚喝了一大口，立刻剧
6 s  k2 v' X2 N- W烈地呛了起来。张燕用手拍打着我的后背，接过了杯子，也喝了一口。我又把杯
  Q, [* L" d) K里的酒喝尽，脑袋立即沉重了起来，身体却轻轻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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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你帮个忙，在这附近找处房子。」桌上又重新摆上了酒，她有些惊愕地
4 p2 Q% w8 I2 Z* ~问：「什么意思？」「我受够了老赵那呛人的酒味。」我说，她这才缓下气来：
「只是这么简单的吗？那我帮你留意着。」「怎么，害怕我像阿杰那样辞职不干
6 }+ ?' O, H5 y% H! j了？」我大口地喝着酒，话也越来越放肆。她歪过脸笑着说：「末必，你欠我的
账还没清哪。」

　　我装做很懊恼地把身子朝后重重一放，她接着说：「你想过要结婚吗？」「

你还没嫁人哪，我怎想。」我反唇相讽。「假如那主播要死要活地一定要嫁给你
1 L0 C) E% @# T5 `
- v; H, w: d5 m9 }; _/ `' r，你就没想。」她悠悠地说，「那我就带她远走高飞。」关于阿杰辞职的事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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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愤不平，选择进了这一行，等于签上了一份卖身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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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v7 l7 b" z3 X) V% @　　她听出了我的话言意思了，脸上顿时一冽，变得阴云密布了起来。「我可对

你说，我无意阻碍你的爱情，只要你有本事娶了她，你尽可向我辞退。」她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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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 \* t1 D6 R  Q寒霜正色地说。那酒喝得好像变了味似的，唇枪舌剑了一阵，闹得个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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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5 R  n7 X0 ]3 A$ {' T　　那天傍晚的时候，接到了李军的电话，我的心里刹那狂跳了起来，一阵期盼
的潜流通过，脸竟有些发烫。那时正跟一半老徐娘聊足一个钟头，她丰腴的身子
正越来越贴近我的位置。「这么不职业，上班也乱接电话。」她埋怨着说，声音
充满着一种钝厚的欲望，恨不得马上就能躺到床上。我离开了她，电话里李军说
* e7 N" J( I0 P3 L2 A6 X晚上有空，问我要不要接她下班，虽是用商酌的问话，但还是听出了里面很肯定
的内容。

5 b4 N6 n4 A3 t/ f　　我回到了座位拿起了外套，她一脸的惊讶，我说：「对不起了，刚好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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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X( }; v( r: r/ H' D! T2 V9 G。」说完也没看她的反应，急急地往外走，能听到她在身后声嘶力竭的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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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啊，你这小杂种，糊弄老娘吗？」假如能仔细地向她解释，这个电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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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 i# h8 ?6 G2 X等了无聊好长的一段时间才等到的，也许她不至于这么满腔愤慨。

　　打了辆车就直奔电视台，在车上我盘算着晚上的节目，公共的场合是去不了
的，她是出了名的人物当然得顾及影响。还没等我想起更好的计划车子就已到达
了，远远的能见到她穿着高领的红毛衣东张西望，手中挟着脱下的外套和一厚呢
的格裙。「师傅，麻烦你就在边上停车，接个人再走。」我对出租车师傅说，他
1 f" j9 F) h$ O回过头来，有些惊奇地仔细打量着我，显然，他也认出眼前这位漂亮的女主播。

" u2 V1 n; \. K　　「你说，去那？」她一上了车，我问，心里却一直鼓励着她说，「快说，我
- L( B# J- g7 r. t8 K/ Z也不知该安排什么节目。」「先吃晚饭，前面便有一家不大张扬的饭馆，然后再
说。」她不慌不忙地建议，显然是经过一番预先企划的。出租车驶向闹市区，人
6 B  \$ f) b8 @' x' r  h/ q" e流和车辆像爆炸的星河一样穿梭无序让人头晕，而繁忙和混乱正是这个南方城市
; I7 |& I5 o6 Y' ]! O( f9 V6 I# s特有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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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l; {8 ?. B　　她把我领进了快餐店，里面没有多少人，清静而且雅致，老板认得了她，把
! t4 J/ u( n" A/ W我们安排到靠窗的地方，能见到到街上的行人匆匆而过，一个个脸上写着忽忽忙
忙。她把外套放到了身后，一股像玫瑰般清涩而甜蜜的气味从她的头发她的身上
每一寸皮肤散发出来，我作了一下深呼吸，感到像一条幸福的鱼儿，游荡在这甜
蜜的气味中。她对我笑笑：「吃什么？」「你点。」她那种优雅的笑，让我的灵
魂飘散到了天上。

　　「我喜欢这地方，各吃各的，也不用那么客气。」她说，招来待者。她为我
, Q" a5 W: Y5 n5 ?* Q点了排骨米饭，茄汁牛肉，还有一碗清蛋汤。她自己却是一份米饭和蒜绒炒菜、
虾仁滑蛋，她一边拨拉着饭粒一边说：「我不敢多吃的。」我朝她的身上瞄，其
实她并不丰满，还有点骨瘦如柴一般。
& b  r& j- z' M1 U+ H' f
　　我吃得很快，把跟前的碗一推，问道：「到那玩去？」她茫然地摇头，才说
' Q0 m( j; t7 @* e) M; E) B# W：「要不，我们看电影？」说完嘘出了一口气。「好吧，我想那地方再适合不过
. Q5 g; U, z3 _. G: y& I6 G% V了。」我赞同地说。走出快餐厅，天已完全黑暗了，霓虹灯像碎金一样陆续地交
+ ?+ x5 I! h8 V+ q4 }1 u; P烁，附近就有一家电影院，海报上写着两部刚得了什么奖的片子，我买了票，提
了包零食就进去。
+ p; H9 N6 ~, n& J& h8 Q
- s, \" X% o) @/ [　　穿过了像是灯火管制的过道，我找到了我们的包厢。「你想得真周到。」她
- t) V) N; }! @0 a, Y+ z- [3 k: M漫不经心地吃着零食聚精会神地注视地银幕说，不知是出于零食还是座位。银幕
上传过时亮时暗的反光，她的脸显得白皙而清秀，试着把手揽住她的肩膀，她的
脑袋歪，就搭在我的肩上。

　　我亲吻了她的头发，我喜欢她头发的那种香味，她的静寂无声让我的行为受
. g4 E5 U4 [- P, }1 V6 \到了鼓舞，我的嘴唇哆嗦着在为振奋，亲到了她的嫩滑的脸颊。她别过了脸，把
嘴唇撮成圆圈，我把润湿的嘴唇狠狠地压服下去，她猛地吮吸着，显得急切热烈
3 w5 ?! i+ i+ O  R。

　　我吻着她富有诗意染过的栗色头发，摸着她柔若无骨的肩膀，无数次在梦中
3 [% N& V- R0 L! A7 t出现过的动作正一一付诸现实，美梦成真时我真害怕会因为兴奋而跌倒。我们亲
0 G( [; e! p: g8 V% }$ R! V6 P. h6 e吻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包厢里自成一格，就是为情真意切的男女准备的，我们
紧紧相拥彼此揉捏，彼此吻啮，放肆地喘息。

　　我的手伸进了她的毛衣底下，掀开了她的胸罩，手指美妙无耻抚弄她的胸，
' x( C$ v, C8 g; S/ u最后像捉鸽子一样把她那尖挺的乳房牢牢地捂住在手掌上。她浑身发烫，我总是
  G/ B9 t6 T  f% S  J6 \% d6 O能准确地把握住着女人身上某些微妙的变化，我说：「走吧，到酒店里去。」「
不，那地方我能跟着你去吗？」她娇嗔地说。

　　我掀高了她的花格子呢裙，手一下就捂住了她大腿顶端那一处丰饶的地方，
能感到那地方已经温润了，我肆意地揉搓着，她把两腿扩开了，一挪身子就坐到
了我的腿上，并把高翘着的臀部上下磨蹭了起来。
6 a5 V% r0 H  H( Z5 t
8 o0 ^3 |+ M7 z3 |- {! v. i　　我的那儿渐渐地膨大了，被她压得极不舒服，偷偷地将裤子的拉链褪下，她
+ j+ n3 j8 e0 o( v) q/ F低下头一睨，脸上一时红霞缠绕，更加娇艳媚人。她有些紧张了起来，拢了拢头
发，手放下时就乘机按住那东西。那东西在她绵软的手掌中亢奋地胀挺着，她也
8 Y9 s' V) @  j7 m% \就再也没抽开手，让那东西活泛地握在手掌里。

9 H% e/ J3 z) N. e　　突然，她的身子一蜷缩，钻到了我的怀中，能感到她浑身不停地颤栗着，呼
" R3 z. Y& J0 P0 ~6 z1 F% T1 e" y" G吸也跟着粗重起来，一脸地醉红。我也跟着浑身燥热，一阵难奈的感觉冲荡全身
: y  w( u( R3 u# t' M，她的丝袜让我撕裂开来，内裤被挪到了一边，我那东西怒气冲冲地寻找着，像
& u1 M& W. u* s9 S* x# N) U是一只干渴泥鳅，寻找一处温湿的水域。
8 Y0 j; c; T$ t0 I" A' ]# r% p
. Q" j8 t; a* b6 [　　她突然从我的腿上滚落，低而急促地哼了声：「不。」我也吃惊地住了手，
6 T, ?% S2 P2 c# `3 n& V同时仔细地研究着她的眼睛，她也静静地回望着我。「不行的，我没做好准备。
% ~& a2 M  S4 Q- }」她说得有些歉意，我抚摸着她的脸颊说：「我知道，我不会强求你的。」「别
在意呵，我喜欢你。」她说着，又是一阵激动人心的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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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所事事地过了几天，这天早上，我还在被窝里懒着时，便接到了张燕打给
我的电话，说找到了一处房子，她看着不错，挺适合单身居住，要我一起考察一
番。

/ M& F" ~$ I4 D& D! `% J　　于是，我们在最话中约好了碰面的地点，那地方正好在她家和这边的中间。
; u/ P0 v' C' n8 W: _0 B我起床洗漱，老赵老气横秋的鼾声此起彼伏，他总是像夜猫似的，有时就溜到对
9 e9 [/ d4 q4 v: w$ y1 v面的楼上，跟住在那里的女人们打打牌、吹牛、喝酒抽烟，和她们不痛不痒地调
情。他只想出着这抵御心烦意乱的招数。要不，就一个人在门外的走廊上喝酒，
; E- H  Y3 n! l9 P# C0 Z3 Z双目圆睁着，两个眼珠像是在毒药里浸泡过的箭头。
. B# r6 K7 B* }8 j; M
　　阳光已是冬天的阳光，白色的细细的尘埃在街道上空漫舞。到了约好的地点
，张燕还没到，我站在马路边对着街上匆忙的行人，我双手插放在裤兜的样子有
点鬼鬼祟祟不像是正经人，引来过路的许多疑惑的眼光。远远的就见到了她的身
) ?/ p7 `# I$ P  a; z影，她属于高大的女人，她的高度在男人堆里也毫不逊色。

+ d6 }1 u5 h% P/ D　　「你等了很久吧？」她到了我跟前说，「也没多久。」我简单地回答，她挽
住了我的臂膊，如同依人的小鸟走着。拐进附近的一条小巷里，空气里好像有一
$ W7 D1 L5 ]0 Y+ i! u* l股陌生的味道，街道两旁的树木已经凋落，一些老人像朽木一样坐在台阶上，还
有手拎着肉菜的主妇从我们身边经过。张燕掏出纸条对照着，询问着一间杂货店
的老板，他手一指，我们确定了那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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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9 J1 |# X. V7 O9 q' h+ ?% C　　一进入里面便觉得房子窄隘破败灰暗，好像连上面的天也低了许多，上了楼
% j$ F2 V  d( y& ^. v2 T, m. }梯，推开了虚掩着的门，屋子里满积着尘灰和杂物。她的脚拌了一下，不禁一声
：哎呀。地上歪歪斜斜大张口躺着铁箱，她弯下腰肢，捡起一条粉红的女人内裤
- z# Y  a' ~* ^1 D( A，满是汗垢，香烟洞和贱价香水气味。「看来得好好地整治一番。」她伸直身子
说，我四处地转了一圈说：「我看还可以，至少这里安静。」

' y* s  G6 ?" a6 M9 l  y! V　　张燕好像也对这住处很感兴趣，她一边走动着一边嘴里计划着，就像她自己
! F6 A0 Z5 F$ x4 l3 ^& w要住下一样。我没发表意见，随她折腾去吧，只要能离开老赵和那看似热闹的宿
舍，能有一个空间让我生活着，至少表明我已在这城市有了立足之地，就像是树
木般已经茁壮成长，扎根于土壤，伺机等待着春的到来，再开花结果。
) O% _' _8 p- _/ I5 d6 U; x
- R; e  _- V& R0 Y[ 本帖最后由 szy123 于 2011-8-25 23:58 编辑 ]

survivor

借楼排版

　　　　　　　　　　　　　　　第十三章

　　张燕在经营方面算是一个天才，她给那些来天鹅俱乐部的女宾们提供了宾至
如归、应有尽有的享乐，同时，更没忘了在她们的身上痛宰一刀。对于我们来说
" G3 _8 X# U+ S) _) K7 }7 ~* W，她是个不可理喻的聪明人，对于其他男人来说，她算得上个春光滟涟的美人。
" k3 b. h) j/ d& ?; ^而对我来说，她就像是个妖魂附体的影子，时时刻刻出现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飘之澹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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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上班便有人告知，张燕在她的办公室里等我。办公区域就在酒店正面，名
符其实的高层，我明白她想知道什么，一付肩负重大使命的样子。电梯里人头攒
动，在灯光下各种人气蓊蓊郁郁，可以分辨得到出有刚从写字楼出来的急着往健
1 q; Q) F0 y4 I: A( ?, a身房美容中心的、有跟人约好了往餐厅的，还有已开好了客房，一付心想事成悠
7 j( `( W* h$ i- o9 `5 }然自得的。
* A. T8 [7 s+ x3 O0 Y; \" K
　　这个以女人的梦幻天堂著称的地方，像是吸一滴水一样地吸纳了我，吸入了
' @& D2 \! V) b0 h这里最秘隐的下腹部，我后来才蓦然惊觉，这地方用繁华与肮脏构成了它最光照
8 E' U9 t0 [+ ]8 m5 m也最神秘幽暗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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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了门进去，她在办公台后面，把手上的文件卷宗放下，夹着的是一面镜子
，我调笑着说：「要照镜就照，何必要夹着文件装腔作势。」她不理我，其实她
. v+ b# p% D2 A的脸光滑就像去了壳的鸡蛋，眼角也没有多出的皱纹。我说着坐在她的对面转椅
上。

　　「跟陈丽霞上床了。」她开口说，这么粗俗的话不像从她嘴里说出来似的，
: D" ]7 ~* t1 I* i' K简直如同市井中的泼妇。我文皱皱地回了她：「没实质性的进展。」「别装了。
」她突然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眼睛，用一种抑制不住的讽刺说：「都在一个房间
/ A/ X/ T& W0 o: n里，通宵达旦地没做什么？」「信不信由你。」我大声地说，脸上也摆明出我的
+ Q  ?. A& k  P6 s4 ^  \, o" y* T不悦。

: u( W( s  F; r" E+ }, n! r　　「这样说，整整一夜你们就只谈情说爱你哝我哝了。」她的眼睛一白，一多
疑她的眼珠子就往上翻。「要我将具体的细节都向你汇报？」我站起身来，「那
天她喝醉了，我不想乘人之危。」她用手做着坐下的姿势，并离开了座位给我拿
9 J$ D( ]8 _+ R3 g1 @来水。「不管怎么说，你已让她心有所动了，至少，她现在经常到我们这里。」
6 c# Z: n# q/ i- H) v$ H' `" i& J她在我的身后说，我回过脸，一种出乎意抖的惊讶。「你不知吗？」她也疑惑地
6 U  k% M: y  u$ D$ i发问。

　　「她没说过，我们交换过手机号码，但很少通话的。」我说，她回到了座位
. p2 }% A' i' O/ |上说：「她在练瑜珈，来了几次，你去看她吧。」「我就不明白，一个半老徐娘
2 I4 D$ R1 y: [( m9 s，一个破小学校长，值得你这样吗？」「我自有我的道理。」她耸耸肩膀说，我
说着起身向她告辞，继续说：「我可告诉你，她看着不像个挥金如土的人，再说
+ e. Z4 h9 D. S，也没多少钱让她挥霍。」
9 a# f+ Y3 e! Y: y* W
/ x. U5 c) [% ^+ I　　她摆着手说：「你可得抓紧点，至于目的是什么，我不能说。」我点了头，
7 }  r& l+ Y+ U$ o  w刚想走。她一声回来，我又不得转过身去，她不温不火地让我坐到了沙发上，那
, v- ~: ~% i( D. M& x/ i$ T双好看的眼睛对着我说：「最近跟冬子走得很近吧？」我一脸的懵然。「也没什
: B# t% _: K+ w; T! b0 [么，我只想清楚他在做什么？」她就站着一如既往地显示出她居高临下的镇定。
/ ?0 e3 q- m, x, T% ~4 n
& l# V8 a5 K* i9 i0 _　　「是的，我跟冬子很要好，有时也会跟他一起出去玩，但我们可没规反公司
的规定的。」我说，她若有所悟似的淡淡一笑，「不是指这方面，我只是提醒你
，别乱参与进去。」「这有什么？他们总不会要颠覆权力，搞政变吧。」我不屑
地说。她摇了摇头，「你这人，真的够单纯了，别忘了，郑明的老公是管城市建
( m: S4 N) |5 u( a1 k4 ]7 ?设的，玫的老公又是承包工程的。」「难不成冬子也搞起了承包？」我笑着说，
! U; I( M7 R, M$ Q3 I% ?她一脸正色地说：「你说对了。」
1 ~/ \. t+ A. b; K8 f) k
　　我拍拍后脑勺，真的确有这事，从跟冬子在一起的蛛丝马迹中，好像也听过
他们讨论着工程的费用、资金等很多的问题。我意味深长地盯着张燕那对高耸如
; |  S: Q# V# |) v7 |) A山的胸脯，看它随着她身子的挪动大幅度地摇晃，怎么她一下就知道，而我这参
7 \9 q' C/ H" \% K: F与其中的却还蒙在鼓里。「你这人，我不清楚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我说，她受
) B% b, q# z3 E7 K/ Z到了夸赞，脸上也洋洋得意一般。「我是做什么的，是这里的副总。」

　　「但就算他们把这城市的的基础设施都包下了，跟你也没利益关系吧。」我
. g3 T$ K+ t, T说着，喝了一口水。「但跟老板有关系。」她说得斩钉截铁，接着她的手按着我
& ?8 W* c/ s( d的肩膀，很是恳切地说：「你离他们远点，其它的事情，老板会搞掂的。」我懵
懂地答应着，费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事竟会那么地重大。「再没事，我走了。」我
5 J* U7 T- m# w说。她点了头，我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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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 [  h5 d　　顶楼的健身中心仿佛建立在云端上，与凡俗生活的浮尘隔离，整个大厅有种
8 S8 v; y. q2 L/ P4 ]6 s水洗过般的清新，连空气也仿佛消毒过，可能明亮的阳光和四周自然怡人的环境
有关。地板上像棋子散落一样有几个女人，或躺或坐，在那里笨拙而卖力地做着
" D+ h$ A/ Y9 c# c: ?! H8 k3 ]) I动作，她们照例会偷偷地打量着出现在这里的男性，有几个还会大声地说话以吸
引男人的注意。

6 ~3 T' F; R9 @- L$ X6 g. o　　陈丽霞劈着大腿，穿着敞露的条纹健身服，近乎赤裸的一个身子如蛇一样蜷
缩在地上，白花花的后背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见到了我，笑笑算是招呼，眼睛
' ~! Q; D/ }' l1 }1 y5 k清流澈动人。那个俄罗斯教练却走过来把我拦开，用很生硬的中文说：「这是女
宾部，请你自重。」我横了她一眼，笑着她以为这里是修道院，而后讪讪地站在
门外。

: Y  E# @8 _$ r6 @: O　　等了好久才等到了她们课间休息，她汗流浃背地出来，问我怎知她在这里。
2 _+ l$ [# l0 d$ ~我说：「你也真不够意思，来时也不通知一声。」「就怕麻烦你。」她说，见我
沉默不语，她又笑了说：「怕被你骚扰了。」现在她在我的面前越来越放肆了，
说起话来也没忌讳，这话让人沁人心脾的舒坦，随着我的情绪也变得热情了起来
8 @7 ?& z$ i" w( Z/ t, n& `
' m) V0 v* z* Q" _$ [" ?! g。
1 L6 q" N" L; r! s$ N; y# s
) m- Y# G! b  J: i+ Q　　我说：「那可得罚你一顿饭。」「好说，等下一起吃饭。」她爽快地应着，

" G/ r, {$ R  d+ A5 S0 c这时那瘦小的教练像是赶鸭子似的把她们一个个赶起来，瘦小的身体似乎能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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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9 g1 c* `3 H; K( h穷。「就是不能喝酒。」她回头朝我一笑说，我讷讷地望着她修长丰腴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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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 d: }2 [, K$ R# K看着亭亭玉立，走路像缓慢的舞蹈。我越来越感到了狂热不安，是因为她固若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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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的态度，我不知何时能够跟她黯然消魂、如何能打动她那颗包在岩石里的心，

那颗心其实有火样的热烈、血一样的深情，这就是她深藏不露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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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8 x$ @: t; @3 v. a% d) G　　终于等到了她下课，她只在紧致的健身衣上罩上毛衣长裤，头发还湿漉漉的
' v. r* r! l: [5 S6 |) v6 m6 w+ a汗渍，一边整理着挎包一边问我：「我这样子你觉得不舒服吗？」「那也没法子
: t$ Q- q+ b7 }% ~# W的，还是吃解决肚子的问题吧。」我说。她暧昧地笑了起来：「听着，像是个急
着哄小姑娘上床的骗子。」「如果你这样觉得，倒不如蒸个浴。」她说得愈加露
: V. B' \" Z. l) H$ P; _9 K' {* k骨，我嘴里也没客气。「而且，我按摩的手法还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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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V. c$ W; y" h　　「不错的建议，但我不想多耽在这地方，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吧。」她说完，
1 f" z  `% M. ]: `" S也不等我做出反应，就径直往电梯那走去。没有车，在酒店门口打了辆出租，她
  b' g, u$ ^; Z倒是很内行似的，跟司机先侃好了价。出租车带着我们晕头转向地在高速干道兜
% j: B) j: v/ k7 Q* V6 }! I来兜去，一下就驶到了市郊。一下车，就觉得这里的空气清爽了许多，空气里有
# m" f! j7 d: L5 y$ K. Y秋天的干爽，青山绿水层层翠叠鲜花烂漫纵情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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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红屋白墙的别墅躲藏在浓郁青翠之中，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别致迷人；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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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1 T  a3 ~  L6 G% N处的酒楼和娱乐场所都高不过三层，有一种内敛的辉煌，停车场里的高档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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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种辉煌释放。

% y1 D6 O/ c& U; P　　用粗大的竹子和遮阳布搭起的一条海鲜食街，足足有五百米长。一边是随眼
9 q4 p* O% }' ?% R  P) w可见的大海打捞上来的海鲜，一边是加工的饭店，嘴馋的食客来来往往，讨价还
价，顺着海鲜摊儿不厌其烦地一路看下去，问下去，我们也不急着买，都从这种
极为琐碎的交易中，尝到放松筋骨的乐趣，这已成为城里人悠闲消遣的时尚。

　　走多路，陈丽霞有些热，她把身上的奶黄薄毛衣脱了，披在肩上，袖子在下
' b# Z+ ^" i9 K6 v& P! ?* X巴下打个结，余下的长度垂搭两侧乳房，双手插在前面的牛仔裤兜里，迈着小猫
/ z3 E$ E% E$ {: U3 N步。我们一路走过，一边问价，大海里丰富的食物让我大开眼界，奇形怪状的海
4 u4 F4 i- `0 ?! @/ q! H9 K# ]底生物，闻所末闻的鱼类。她也不还价，也不看称，付钱十分利索。

  D0 H# [. P* Z% k0 w# U+ @2 }　　不一会儿，我们的手指头都挂满了塑料袋，里面的河产海鲜活蹦乱跳，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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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的声响。她提着东西随便找了一个馆子，交代了虾要椒盐，蟹要清蒸，扇贝

加粉丝不要放蒜，花甲要炒辣，石斑鱼怎么好吃怎么做，另外再加一盘蔬菜，要

半打啤酒，略冻。

　　开了啤酒，兴致勃勃地倒满了杯子，看着冒起的泡沫我一饮而尽，问她：
- N8 w2 p/ i) v* I- v「你不回家吃饭，也不用去个电话吗？」她刚端起的杯子在空中停住了，眉间紧
; {# ^/ t+ K/ T! x5 _锁那一团还未散开。「不用。」她淡淡地回了，也把杯里的酒干了。我不好再问
' j# \7 a3 o! N* _; W; l9 M' |( \为什么，对于她家里的事，我是既怕知道，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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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r4 F1 T$ H/ M# Q9 Z　　「你对这地方怎这么熟？」我没话找话，她略一思索，「不是跟老公来的，
他没那份闲致，也没有那情绪，跟同事们一起来过。」「真是不错，让我大开眼
( W+ a4 n' I9 j% U% Z0 p0 h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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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8 w% |+ s& K, Y9 n% l" }　　「我现在的心情，就像当初谈恋爱那样，总想知道男人在外面和其他女人的
- k/ o7 g) O6 p( m事，待男人讲了，又满心地不快。」她自己将啤酒倒满了酒杯，眼睛盯着远处的
  q7 ~- C8 i  t7 u! B9 K海面说。从我们的座位，能见到敞着窗的海，听得海浪轰轰地响，茫茫大海一望
) _) Z- z. F6 J; h! T1 ~无际，渔船飘浮，一弯白色沙滩，绵延并消失在青山背后。「干嘛要把孩子送到
: V$ u" g* A: ~" _国外去？留在家里，你也不那么地寂寞。」我体贴入微般地说。她缓慢地说：
/ S: n) o, s" V% V2 S「赶潮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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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清楚我们之间的年龄相差多少吗？」她突然不明不白地问了一句，我无
从回答，只好端着酒杯做沉默的样子。「你比张燕小六岁，而张燕小我六岁。」
+ y5 b! ?) L$ b/ x+ T" Z) R她继续说着：「我不知你们有何目的，但我们之间要建立那种关系是不可能的，
3 x  H/ e8 C! b+ T& g这对我来说，于心不安。」「你没试过，怎知不合适。」我直率地说。「肯定没
有好结果。」她断然地说，我问，「好结果是什么，坏结果是什么。」她还是那
句话：「总之不会有好结果。」我答，「不管好结果坏结果，死活来一回。」

* V+ y! h2 n, y& {; S3 q0 N　　她的酒越喝越猛，「那你便作好最坏的打算。」我也跟着一杯杯地喝了。
「我不在乎你怎么想的，反正这段时间的交往，我要让你重新开始。别笑我少年
5 G$ L9 i9 L' |- h) d痴狂，不知天高地厚。」她笑着说：「可以啊，后果你可得自负，如觉伤痛，各
自承担，不要有任何的抱怨。」她那乖巧的脸和激烈任性的言辞，使我有一种拥
- y& [" ~/ }% ?1 v$ R/ @0 ?# T抱她的冲动，安慰她源自内心时时可现的某种焦虑。

　　等她把醉醺醺的脑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只能像长臂猿那样一手携带着她一
0 g$ X( M0 s) d手掏钱结帐，等到了街上，她不怀好意地对我笑笑：「不好意思了，倒轮到你请
/ z( ~5 P, R7 E. @" \/ t我。」「说好了不喝酒，又是自个灌醉了不是。」我说，四处寻找出租车。「我
醉了，便宜了你、有机可剩。」她伸出食指，妩媚地在我眼前晃动。「现在我最
想的就是，如何将你弄到床上。」我表情坦然地说。

　　她身体的重理整个依附着我，步履艰难地一边说些调情的闲言碎语，沿着海
2 d: x* @5 b: [! |/ ]1 W! C1 x; j滩缓慢地走动，远处的沙滩上有几个小孩飞快地奔跑，像几只小汽球。还有一对
情侣在一大片青黑色的礁石上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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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_$ a7 t6 q& b; q0 {2 `1 i　　海水浑浊的黄绿色变成浑灰色，海风不时吹来冰冷而咸涩的气味。海堤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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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1 h7 ^7 h# w1 ?公路，我看只有等待，就携着她找了一处干净的斜坡坐着。随着夜色的落幕天越

来越冷，我摆开她的身体将毛衣替她穿上，其间在她的丰盈的前胸扯动时，她嘴

里怕痒似的咯咯笑着，身子很夸张地扭动。

7 ?1 @" _3 T9 N  d& x" D　　隔着彼此的衣服，我能感受到从她温暖的体息一阵阵传来，「喂，不可睡着
3 i4 B; L# t) ], _) R1 O了，会感冒的。」我拨弄她的脸说，她的眼睛突然地张开了，盯着我很久，含义
无限却有些空洞。我的嘴唇迫近了她，砸落到了她的嘴上，她热烈的回应着，那
; K2 }1 |  t. L条尖巧的舌尖像是冰冷的小蛇，颤栗着游进我的口腔中，我紧紧地吮吸住它。两
个头颅忽上忽下左晃右荡，我们的身体缠绕着、挣扎着，在这黑黝黝的海堤上，
放纵着我们汹涌的欲望。
  V* t, M& H) ]
　　远处两道雪亮的车灯撕开了眼前的黑暗，有车过来了，车顶上红色的出租车
8 P" f+ o; o/ {( k8 e1 x0 W& {的标志闪烁不停，「来车了。」我脱放开她的纠缠，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横到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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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P6 a: s- I. K. x! L，将那车子拦住。终于将软瘫如泥的她拖上了出租车，司机有些饶舌地说：「幸

亏遇了我，这时候，那有空着的回头车。」并不时地回过头来，打量着一脸安祥

的她。

　　什么都是黑黝黝的，这种黑暗的包含比白天光亮好些，不刺眼、让人心安。
4 m7 \# f7 p- _7 j+ J/ L6 I黑暗中无法看清她的脸，但能感她的脸贴在我的脸颊上腾腾的炽热，怀里是一个
娇柔的身子，她如此依赖、如此坦诚地属于我，一种似曾相识的场景。我陷在一
些悄然而至的情绪中碎片中，轻灵而芜杂。

: ?" F9 F. A' [) ^6 `3 P& z　　车子很快地进入了市区，街道两旁闪烁的灯光晃眼地照射了进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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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灵魂似乎都飘了出去，只留下两个心不在焉的躯壳。我从嘴里说出了她家

的地址，车子一拐，很快地到达了那处高尚的小区。费力地从车里把她弄出来，
* s* g* R- x6 u+ {2 y
4 F* @$ @( L( X( V4 K8 [她踉跄地踏着地面，还在摇晃的身子猛地甩开了我，朝我摆摆手，就东颠西倒地

; A& `/ r$ W% f9 i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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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 h- j' @　　回到了天鹅会所，这时丰富多彩的夜生活正刚开始，一些高大漂亮、五彩缤
纷的女人，肆意地放声大笑着，她们手端着酒杯到处晃悠，遇到熟悉的或不熟悉
的男人都兴致勃勃地上去打招呼，说不上几句话就在角落里紧拥做一块。很快地
我就让一个丰满的老女人盯上了，她用小指头勾着要我过去，当我坐到她的身旁
& W& ?( x) Z% Z- t- H- d" L  T; T时，她的肥短的手掌就急迫地摸索着我的大腿。「真年轻，肌肉紧绷绷的。」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声音不大但震动得厉害，我对她说声对不起了，走到
安静的一角，是她陈丽霞的电话。「你是不是个男人。」没头没脑地一句，声音
! |% g9 {9 e, W: W听起来倒很清脆，没有了醉酒后的那种嘶哑。「你好了吗？」我说，她气冲冲地
对我吼叫着：「你怎把我送回到家里了。」「我看你醉得厉害。」我小声地申辩
/ e: ^0 c4 S* O+ v4 m着。「人家那是装的。」她说完，一下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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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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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没有冬天。遍地的草儿不见苍老，依然是青翠嫩绿，鲜花也不减春色，
红红火火的怒放，木棉树高大挺拔，托着红手掌，显得生机勃勃。我所租住的公
寓地处市中心，在繁华热闹的四周又独劈一处幽静地方，只要走出公寓的大门拐
过小巷，无论多晚，无论是向左拐，还是向右拐，十分钟内就可以实现吃喝玩乐
的理想。

　　这幢满是苍桑历史的楼房，曾经辉煌热闹过，但随着时过境迁已失去了往日
; u5 ^. X/ o* P0 x- |* @的优越感，随近低矮的楼房已拆迁得所剩无几了，唯有它还一如既往地耸立着，
4 }1 L) o0 `: g1 h1 ^) s像麦田守望者，等待着某个成熟季节的到来。高耸着美丽而无用的烟囱，还有彩
2 _% A( h6 ]6 _; l+ v" ]0 A色玻璃窗，两个用雕花栏杆围成的爬着藤蔓的阳台。新租的房子在张燕紧锣密鼓
的督促下重新装饰一番，而我倒像是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着她奇思妙想般的设
计。

! |' t, M7 o8 O  ]& a　　这天很早她就给我电话，说房子快竣工了，你也不来检验，一阵兴奋的感觉
  P+ N& l2 w0 O& ]把我从梦里拽了出来，我迅速地起床洗漱，老赵还在梦乡里，昨晚他又是赌钱去
了，天快放亮时才回宿舍，大声的咳嗽将我吵醒了，然后就是一阵哀声叹气。我
/ S1 Z% O) |0 s# P; D对着他的床摇摇头，这日子很快就要结束。

　　还好，房子没有被她怪异的想法搞得乱七八糟，墙上的淡雅的壁纸，地下是
3 q: Z+ s( @- d0 i. x7 V# m# @光滑的木地板，整个房子让人感觉很舒坦，极适合像我这种单身男人。四处空荡
荡的，旧的家俱什物都收拾一空，只留着工人没有带走的工具，几个空了的油漆
1 Q8 P1 v! f- [  t桶，还在一张做木活的长条凳。一阵高跟鞋敲击着水泥面，在寂静的楼道中显得
沉闷而清脆，好像是有意将脚步走得很重，希望引起旁人的注意。
& M1 @- L( {. d6 s! Z
! S+ S7 `9 d; J/ Z% z+ O/ _　　「怎么样，还好吧？」张燕倚在门框上说，我点着头说：「谢谢你。」高跟
鞋又敲打在木地板上，她迈着优雅的步子指指点点，计划着房子里家俱的摆设。
0 K# @+ U0 S+ }4 D" \) Y) P5 E9 O显然，对于自己的杰作她很得意，脸上是兴奋的绯红，我双臂环抱在胸前，却在
6 m9 P, m$ ]7 n, A% c' w盘算着这一工程所需的费用，见我没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她有些不解地问：「你
2 p; i& l2 I# O+ o6 p$ g不高兴吗？」「没有。」我随手把地上的烂抹布扔了。

　　她坐到了木工的长条凳上，用一只胳膊支托着倾斜的身子，把个身子变幻出
曲折玲珑。然后一针见血地道出了我的心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钱的
问题吗？我替你付了吧，不过记到帐上，算你欠我的。」这鬼魅一般的女人，总
7 V! y$ U  z9 g4 g3 U能很准确把握我心中的秘密。「这回高忱无忧了吧。」她笑着说，依是红光满面
2 a; K0 I) m) Y9 O: |/ t8 N! W
( ~, n. j* I) R6 X。

　　她两道热烈的眼光对着我的脸，眼里不光有柔情似蜜的温馨，还有一股跳烁
着的带有邪欲的火苗，这火苗就像是一条鞭子，抽打着我的心。她趋步上前，投
! X  U+ b/ k: _4 t9 J/ d3 w进了我的怀中，表现出特别高昂的情绪。然后就是接吻，她冰冷的嘴唇经过一阵
热烈的亲吻渐渐温润了起来，一个身子紧紧地依附着我，胯间不耐烦地扭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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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X  _( x7 y8 {* D+ e　　她的手在我的两腿摸索着，很娴熟地把我的长裤脱了，突然地将我推坐到了
长条凳上面，我的手隔着轻薄毛衣在她的胸前抚弄起来，她鼻子里的气息突然加
重了，双腿也极不安分地张开了来，我把她脚下上的丝袜脱了，把她的内裤也脱
- O  y: C; }2 a8 Q了。当我摸索到她裙子的拉链时，她轻声地说：「就这样，冷。」我托高她的屁
股，一手扶着已经怒发冲冠的东西，腰板一挺就整柄尽根地插了进去，她的屁股
一沉，腰肢反而挺直起来，一下就紧密贴切地套桩做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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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O2 a; D+ q$ N; N& q5 l1 c5 J9 t( s　　她在上面欢快地跃动不止，我的双手扶着她的腰肢，随着她的起落帮衬着，
( E6 [6 ?+ V* D2 D7 Y( Z* [我的东西如高耸指天的宝塔，昂然屹立着任由风吹雨淋，这让她变得情炽欲热，
. A7 \5 Q* c/ u) E每一次的吞纳都夹带温湿的爱液，浇淋在那东西上有极舒畅的快意，她一张艳若
5 B% P$ @/ k) t$ [5 J* X- x; l! K  |桃花的脸一下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头发也显出了缭乱，看出她是累了，起落的
节奏变得缓慢呆滞，我的那东西却还暴胀着不甘就此臣服。

　　房子里有冬日里微弱的阳光照进房子里，细细密密的尘埃在四处飘荡着，她
' q3 L( }$ ]* B# {- t1 t的脸伏在我的肩膀上，大慨正在酝酿着激情积蓄着欲望，我让她抬起屁股，把那
东西抽了出来，一下就捎带着很多浓稠的汁液，然后反转她的身子，把她娇柔的
身子放滩到了长条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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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我的身体缓慢地压服下去，她主动地张开了双腿，那东西摇晃着像醉酒

的头陀，长驱直入地挑剌进去，她的脑袋晃动了一下，腰身更低陷了一些，把白

0 o! @5 e7 b0 Q/ e皑皑的屁股抬高了许多，我就气喘如牛地尽致纵送，挥击着舞动出好多花样出来

，有时是急促的点击，有时却缓慢地抽耸。长条凳跟着就咯吱咯吱发出很有节奏

. c7 e% F+ T: v0 o" h的响声，她的嘴里也有节奏地嗯嗯嗬嗬地呻唤着，像在哼一支古老而充满野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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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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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V9 d6 f5 a$ p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我的纵送也有些力不从心了，身体渐渐觉得了疲惫，
而她却像还没够，反而将一双大腿架在我的肩膀，一个硕大的屁股凑起迎接着，
8 v& \( ?9 q6 C0 M/ c1 V. i" j欢畅的淫叫也就肆无忌惮旁若无人，我如同苦役般闷声蛮干着，身子的起落沉服
也显得沉甸甸的，她的整个身心愉悦爽透，能感到她的里面一顿急促的抽搐，锁
咬着那东西好像进出不那么腻滑，就有一股炽热的精液浊浊地往外冒，我知这女
) G- Y9 }2 l5 |& Y6 @: A% s- I子已到了魂飞魄散的时候了，就挺抵着在那里面不敢妄动，适时却摇晃屁股磨弄
; n8 U1 |/ @, Q% R0 W- T那么几下。她摇动着我的臂膊一顿摧促：「快，我来了，不要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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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速地挺动了几下，我的身子也到了极限，那东西一阵暴胀，就在她的里
" i6 t1 a7 ]& L( \2 ^7 O面急急地释放了热情，她美目紧闭，双唇微启，摇头晃脑地享受着激情，我下身
紧贴住她，身子像笨重的沙袋一样压在她的身上，她的里面还套着我那东西，双
" H" T( J% u" I7 D' o手就捶打着我娇声说：「你会压死我的。」我挣扎着起身，那东西一下就脱落开
- F) u' n6 P' b9 x来，也顾不得试擦，她就坐到我的小腹上，一个身子软软地仰躺到怀中，我双手
, J# v1 X* A& x; j环绕她的腰，两人气喘吁吁地休息。「燕姐，你爽吗。」我的嘴唇在她的耳根、
发梢那儿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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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比我想象的好多了，那个女人遇到你，会舍不得离开的。」她洋溢
& V4 X/ I3 K/ C7 i$ T3 ^7 r言表地说，「真的。」我说，她从我的身上起来，一边寻出她的提包，从里面拿
  S# X/ O! G6 q* n* C% p3 _* _6 y出纸巾一边说：「我都让你弄得这样，更别说其她的女人了。」然后她一顿，可
能发觉说泄了嘴，脸上有一种不大自然的窘迫。「这么说你是阅人无数了。」话
- ?- p, K# r% ]; g% y+ g4 v6 J2 ?$ Q一出口，觉得有些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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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难堪的沉默，街道下面好像也热闹了起来，空气里好像有一股葱油和熏
肉的味道，邻居们正忙着准备午餐。她把身上的衣服整理完毕，正对着新装的玻
8 a$ @7 w8 V" n7 F( c7 y璃窗涂抹着嘴唇。我从后面搂过她，在她的耳边说：「别在意，我没别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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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们就是这一种的人。」她悠悠地说。说完就挣开了我的拥抱，化
完了妆的她，看起来更加娇艳动人，但眼里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高傲、冷若冰霜。
% ?2 O1 W5 ^" R5 l/ K1 ^6 c其实正是这个女人，本质上是跟我同一类的，我们在某种意义是处于同一联盟的
3 M1 e2 T, J' P+ d0 m4 C。但我们并没有相爱，她不接受我的爱，而现在我也提不起兴趣爱她，没有那个
$ V- I( L8 O- @2 H愿望，也没那个必要。我们就是这样变得坦然，有的是纯肉体的冲动。「走吧。
」我挽住我的臂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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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同出来，下了一层楼，邻居热情的老太太跟我们打起了招呼。「两口
子要搬过来吧。」「是的。」她绽开笑脸回应着，老太太好像来了兴致，站住了
脚步，好像要来一阵热情洋溢的演讲。

　　「你老忙吧，我们赶时间。」我急着打断了老太太的兴致，老太太还说着：
「你们刚来，要是缺什么，尽管开口。」「谢了。」我摇摇手，拽住她走了。「
看人家两口子，真的是男财才女貌金童玉女，过些日子再养个小宝贝，那就更加
热闹啰。」老太太的声音还在后面紧跟着。这时，我发现她的脸上，有一种陶醉
的满足，眼睛也跟着泛出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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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 [) m9 x, S' f1 j+ V/ {. r% b　　我回到了散发着霉味的宿舍，我发现这个曾经伴随过我的屋子像墓地一样冷
# `* \# W9 {+ ^: L清，到处都是细细的灰尘。白天也得开亮电灯，我在屋里仅有的就是一些生活用
' r! R" S  v% g! L5 c( L3 t; j品，再就是衣服之类，搬走时毫不费力。

' Q; u' I+ T: R: _2 V0 t　　老赵一成不变的抱着酒瓶子，用死鱼眼睛斜睥着我收拾衣物的身影。我把所
4 n+ R# M* H/ f7 ~) b/ m有东西都装好也没说什么，手里拎着、肩上背着推开了门。他突然嚷嚷起来，跟
张燕说，别再让人住进来，我要把媳妇接过来。

9 p! s  j3 @5 A1 V! V　　我看看他，又看看屋子，没话好说，内心里却泛起一股少有的酸楚，老赵的
身体越来越虚弱，没说几句话就粗喘了起来。动动嘴唇似乎要说些保重身体之类
的话，可说了又能怎样，对他来说毫无意义。我把一张倒了的椅子扶好，背着身
% x$ z4 l3 Y0 r) t) G在桌上的瓶子下悄悄地压上几张钞票，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 X5 [% i' T" s
　　新的公寓里我睡得踏实，好比小时的襁褓。美美地睡上一个下午，我知道，
. `/ a% B/ v0 S& G. r" y4 k即便我心安理直的睡了，公寓外的世界还醒着，多情地醒着。冬天的下午似乎特
0 L! H/ i! a% R- d别的短暂，天已渐渐地黑暗了，打了李军的手机，不通，把电话打到了电视台去
  ~0 g+ F. f  L+ p$ j1 l，那边说她正做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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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撒了个慌说是她家里的人，那头说，既是长途，我叫她。不一会，她就接
! u: ?1 J6 u3 \5 K% E了电话，对我的胡闹也没生气，还笑着说你也会骗人，不定那天就把我骗去卖了
- T: _' \0 b( U& w5 K。我说我搬了新家，你也得来庆祝庆祝。她说，现在她走不开身，不知那个时候
才完，叫我不要接她了，完了她就过来。我给她说了地址，我在巷子外面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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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不错，天是蓝的，显得挺高，随便找个地方简单地吃了饭，然后四处闲
" E! L. G8 U2 s. _8 D逛着，不时掏出手机，生怕错过每一次来电。倒是接了张燕的一个电话，问怎没
' H  s# C- \/ d上班，我说在家收拾东西，有些累。

/ ?7 p! [+ J/ Z　　回到住处，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这幢过时了的楼房，周围环境都很空旷，门口
+ D% M5 F$ i2 d5 W) k搭着一个车棚，停放着各种摩托车、自行车，楼房底层有许多参差不齐的铺面，
那些铺户的生意看来也有气无力。刚倒到床上想闭目，就接到了李军的电话，她
4 O' c2 P) Q1 B: g说已把作目做好完事了，让我在巷口等她。跑到小巷的街口，然后就是近于漫长
1 w/ |! ?; Q1 O  K2 q  o的等待，月亮在天上残缺不全，却很白很亮，空气里有种恋人们的味道，这是多
0 Y' o( A8 t% e7 ]情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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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Z9 m2 b6 a2 E% G& R: _4 K# {　　一辆出租车停下了，她从车上下来，身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却将下摆束放
在长裤里，看起来典雅扑素，我接过了她手中的外套，并向司机付了钱。我们并
肩走着，这地方显然对于她来说很是佰生，一路上她不时环顾四周。

　　楼梯很黑很陡，我让她走在前面，然后手扶住她的腰肢。她穿着严密厚实的
( o( ^. ]& P  a% L2 y- Q牛仔裤，把个丰硕高翘的臀部箍得毕现，看着让人生出许多邪念，冬季的夜晚，
2 p0 b% ]9 a; c) n0 c  l* V月黑天高，是很适合谈情说爱制造浪漫的。对于即将到来的故事我莫名其妙兴奋
3 B% v6 A$ }( j; ^& ]+ K" H起来，感到小腹那儿热情膨胀了起来。
5 u+ ^( m, F# \2 m
　　把门紧闭住，屋子里温暖如春，台式音响里放的是高响乐，那些和弦的震颤
性的旋律，传过出无可名状的渴念和动物般躁动不安。她把屋子逛了个遍，不时
8 L! r1 [5 }' P; r1 D! N地发出她的感想，留给她印象的是屋子像是早瓶装新酒，到处弥漫着旧式家庭的
! c; l9 N1 k0 `气氛却摆设了现代的家俱，奢侈而陈腐的派头，有点不伦不类。她说。我让她坐
到了沙发上，那是张燕挑选的真皮双人沙发，情调别致的紫红，类似凋零玫瑰的
# |% n3 _3 [- y7 z8 ~/ h: L花瓣，也像极了动情时的嘴唇和女人器官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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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静静地泛起了微笑，茶几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食、口香糖、咖啡、啤酒
，虽然跟她已有过一次肉体上的交流，但我们的关系还远没有到无拘无束的地步
7 i2 o6 X  [" `，我尽量地将这一切做得像是深夜间的促膝谈心。

　　我们各自镇守在沙发的一端，我为她泡上了上等的咖啡，她一边品尝一边说
3 D5 D9 ^6 l& N" z) |' K2 P3 `- B  n些台里的趣闻逸事，说到高兴时，她自顾大笑起来，这时她的眼睛很亮，有一腔
2 d8 l0 S- c+ S: Y盈盈欲滴的水色，激情似乎蓄势欲发，慢慢地我坐近了她的身边，我的一只手自
$ u# A& w! @% ]; G4 A/ G) a6 q  [然地扶着她的肩膀，偶尔拨弄着她肩膀上几根发丝，我的心跳得厉害，预感即将
) E2 T# b" ^, I% R到来的幸福让我手脚发凉，但我没有表现出来。

　　她避开了我的扰弄，好像我们还没曾有过肌肤的亲热一样，她看着还很紧张
，也许这一点让我认定，她还是个温情脉脉，没有经历多少男人的单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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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上的石英钟清脆地走着，夜色一点点弥漫了这个橙红的小屋，心脏一下一
1 w/ w2 R' K$ B) B" ?7 D0 m6 Z下地跳动，一次偶然的对视，我鼓起勇气将她拥进了怀里，她的双手也交绕着勾
住我的脖子，能感她手臂的力量以及身体里那种微微的痉挛。我很容易地寻到了
她的嘴唇，一种愉快的飞旋攫住了我，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她热烈地响应着，
顿时像一场温柔的雪崩。

　　我把她弄到了床上，并成功的脱除了她的牛仔裤，那张宽敞的大床让她激动
5 k, m+ J$ X: }/ `4 j，我用屠夫般的速度剥光了自己，当我高大的身躯像塔一般地压到了她的身子时
0 |# w. l- l# M: g; b& C，她将双腿大大地张开，很容易地接纳了我，连一点生硬的拘束感、羞耻感也没
: N0 P5 K$ E) @有。她在我的身下快活地扭摆着，我的喘息近乎魇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剧烈地
抽搐着，双眼残酷无情般地放着兽类的光芒，气喘声像大风之末嗖嗖掠过。

9 u$ m" o" k0 M/ h/ ?) d　　一阵疯狂的攻击之后，我停下了动作，但那紧抵在她里面的东西还没疲软，
" K$ i, n0 d. g; j她捞过了忱头上的忱巾，试擦着我额间的汗水，然后，她说：「让我起来吧。」
如猫一样灵巧地翻过身子，她胯坐到了我的上面，手抚弄着我的那儿，把握到了
手掌中，她说：「我就喜欢这东西，像沙漠里肥美的仙人掌，很有肉感。」

　　随着就沉坐了下去，一经吞纳了我那东西，她就自己脱掉了上身的衣物，然
2 F( M6 k, N: D/ X; f后，一个赤裸雪白的身子就在我的视线中左奔右突、游移晃动、飘忽不定。那肌
4 A" f# r6 R. C; b8 C肤、肩膀、乳房，还有脚趾，无处都在活跃不停地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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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体内的爱液流渗到了我的小腹上，她的双眼紧闭着，一切都仿佛视若不见
，一切都像是在无止境的膨胀，在黑暗中闪亮，一切都在迎合着体内的欲望。不
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睁大了眼睛，随着身子就是一阵急剧的颤栗，随后像是一只
0 q( ^& D  M+ X# p5 H9 @+ D软弱无力的天鹅从湖泊上空飘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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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 I6 s1 b) Y# B5 P. |　　「哎哟。我爽透死了。」她从我的身上滚落时说，这句话好像不是从她的嘴
里说出，而是从她的心里深处吐露出来。
; G4 J+ L) j, I6 G! |5 n
( g. C; y- m7 |& S　　历经了身心的欢愉之后，她又恢复了原有的矜持和雅静，似乎对刚才过于疯
4 [; ^9 x/ }$ F2 Q' X4 k狂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她轻侧过身子躬着背部屈起双腿，拉起被单盖住了胸部
到大腿的那一截。

$ p0 q' n! q- P* L　　「怎么样，你觉得好吗？」我从后边将下巴靠在她浑圆的肩膀上低语。可能
是我呼出的热气触及到她耳根的缘故吧，她的身子倏地一缩，没有回答。「怎样
) P: ]- @3 D& f- N( q# _/ @？」我再发问，她那满足后稍微慵懒的声音呢喃着：「不错，感觉挺好的，没想
到男女间还有如此美妙的事情。」「不是吧，你没经历过？」我夸张地大叫着，
1 f2 t* @8 e  e5 `8 C- E8 _( O0 B( _她挥动小手在我的背上捶打。「我是说，从没男的给我这样的快乐。」
6 @" j! j$ ^% Y, q
' x6 ~! ^* ?0 N; T% G　　她说得大言不惭理所当然，像她这样貌美体丰含苞待放多少年了，身旁自然
不乏年轻痴醉的狂蜂浪蝶，嗡嗡飞舞，你贴他黏，门庭若市。自然也就不能做到
1 r5 ^8 N4 v9 R+ f: ~- k' x守身如玉，都什么年代了，我决不会去吃那云山雾水般的干醋。而且我也不是什
么善男，好像我们之间的交往都默许了各自的历史。她掀开被单就进了卫生间，
0 {4 Y. o$ }0 u2 k) I/ c) V  P我迷迷糊糊地躺下身体，听到浴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似乎还有一两声的喷嚏。

　　这个全市大多男人的梦中情人，对于男人理当有所挑剔，但偏偏却挑中了我
，这也让我有点受宠若惊，既怕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又害怕失去，但我打定主意，
& @( r5 ]+ c( t7 b  K0 j/ a  {享受这看似渺茫却又真真切切的爱情，正如开胃饕餮鱼肉的人，除了仔细剔除骨
& s, G- c7 n5 g% A  ]9 z头以外，顾不上操别的心了。

　　她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问我要了件衬衫，她说她就不走了。我们相拥而
; x4 C3 E( u# \3 L. X$ A# S7 M: w眠，她横摆着身子，轻轻地把头放在仰卧着的我左胸上，下半身却挨得更紧贴，
1 V; N7 w1 u$ t双腿交缠在一起。此刻两人也是这样躺着，没多久，我右手缓缓伸到她的肩后抚
+ I! T- i  B* }) v( D% ^) q摸她的背。她像是忘记了刚才的热情奔放，安静得很，像小狗般驯服地闭着眼睛
, k; G$ p7 w( R% K，享受着我从颈部到背部温柔的爱抚。

　　自从搬到这屋子后，我跟李军的约会也就不用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她经常
的到来，使我这安乐窝里的气氛变得随意而又带着女人味来了，她带来了一大堆
女人的化妆品，从脸上用的到头发上的，从身上的到手上的，阳台上也多了些女
人的小玩艺，花花绿绿极其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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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这里过夜时，第二天她总是很早就离开，有时也会遇到邻居们有意无意
6 x6 E) [$ [' t! \# a的窥探，有时也有人敲门借个东西，然后贼眉鼠眼地打量着屋里的情况。渐渐地
随着她来往的次数频繁后，邻居们也就习惯了，耳目也就麻木了。

1 Z) R6 p4 j: ?( S　　那些天早晨，当我从梦中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一丝阳光透过窗帘爬上我那
宽敞大床时，听到我身边的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当我支起身子看见她的脸因为
熟睡而带着十足的孩子气，白嫩的皮肤下面细小的蓝色血管若隐若现，嘴角看上
1 a0 t* u6 {: t* \" {1 M去像婴儿般柔软，带着病态的红，眉头微蹙着，对什么不满或生气的表情，看着
' l8 I; a( G7 p/ j她的脸，我被一种奇怪的快乐打动。

　　如同贪睡的小学生，她总是要让闹钟吵醒后，才急急地从床上起身，清晨的
3 G2 \8 k- j/ H  S. t1 w她总是很狼狈地素面朝天衣着简扑，逃荒一般地从我这里打车上班。而在她走了
后，我却还可以随心所欲再躺到床上，有时，连午饭也省了。
. S* y* O- ?# `1 @$ p( x
4 `+ {6 y& b, r2 N　　这天下午我刚想出门，锁房门的时候，邻居的老太太拿着水电单据上来了，
她笑眯眯说：「劳你把这单给结了。」我客气地跟她打招呼，说好的，掏出了钱
/ W$ B) ]& T7 J5 b% Y, [. Q包。她凑近我也不急着接钞票，小声在问我：「经常来找你的那女人，看来很面
4 m5 l6 k& I; q5 E  k: g" Z熟。」

) C8 `/ S5 ~* V" `6 u0 M" h$ h; b　　「那个？」我明知故问，看着她皱纹折叠的脸上透出一种善良的期待。「放
心吧，我不会跟你太太胡说的，我不是那种爱嚼舌根的人。」老太太脸上的皱纹
舒展开了，我看着无法拒绝，就说：「那是我老乡。」
, @, r6 E5 u3 K* x, e
  ]7 G0 T9 O$ d# o, d* p　　「是在电视台的吧，别怪我老眼昏花，她那声音，我一下就认出来的。」她
不依不饶地说，我只好含糊地点了头，「她比你太太年轻吧，我看你们两个也很
帮配的。」她继续纠缠着，我摆着手警告她：「你可不能胡说，人家可是出了名
  t  r. }7 u) u9 k+ w/ E! I儿的。」「我知，我知。」她见我的脸上有些不悦，连声说着。
3 A  g0 @# b' x# A$ v+ z8 w+ W
  P" Z3 c' p, T% Z　　我把钱递给了她，转身走了，她跟在我的后面，还喋喋不休地唠叨。「出了
) G" W" X0 X$ G, q6 Z& ?/ A1 {名的女人是不能做媳妇的，女人出外，世面见多了，心也就花了。」一路上我回
味着老太太的话，她的语气真挚，把我当成一个涉世末深的少年来开导。我不以
为然，对爱情的饥渴与我从小的生活阅历不无关系，父母之爱、美满童年、稳定
的环境我几乎没有感受过。
) r' _* w- J# \4 q  J$ ]7 K
3 O/ U- S4 p+ F% C" o: U" w　　冬天下午的阳光普照晒到人的身上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白色的细密的尘埃
在街道上空漫舞，空气里依稀嗅得到李军身上那动人的气息。从前，我不喜欢这
  D. c* }, d, k; O# Y  ^3 M个繁华而肮脏的城市，现在，我把自己想象成为这个城市中幸福的一员。像所这
" U9 [# s; u- K: A3 z个城市里的居民一样，工作轻松惬意，有钱但不很多，有个温暖舒适的家，还有
) `7 E: C3 }0 x6 w8 [& G一段温馨迷人的爱情。

　　远远就看见老赵的身影，他东张西望地显然是在等待，我走近时，他把我拦
) S0 y8 \( c* n1 s: F$ u住了。他更瘦了，脸色有些苍白，他说：「昨晚你走得早了，等你不到。」「有
事吗？」他问。他说：「我请你喝酒。」「你赌赢了。」我不大相信地说。「不
# w5 f" L# T4 I' W3 d6 {4 m! ]是，我有事找你帮忙。」他吞吞吐吐地说，我摇摇手说：「别，钱的事不再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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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坚定拒绝的表情使他很不高兴，不过他还是耐心地说：「你别用这种眼光
, R# V# J) E2 f' k" H; P看我，反正等一下，你回宿舍咱们一起吃晚饭。」「干嘛要回宿舍，到街上吃就
行了。」我说，他一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媳妇来了。」「好嘛，我一搬了
; g6 s) y, @8 d/ p9 d- E，你就把媳妇接来，心里老早就盘算着吧。」我笑着说。「你可一定来。」他说
。「看吧，要是没别的事。」我边走边说。
5 y* `# G! H2 z  A' i: m
　　这天既不是公众假日也不是周末，会所里冷冷清清的，只有阿杰无所事事地
在一张桌上摆着扑克玩，他的表情很颓废，老是抓着他不需要的牌。「喂，阿伦
，你看我老是不顺，不知要出什么倒霉的事。」对着走近的我，他说。我上前一
看：「你也信这个？」「很准的。」他说，又重新把桌上的牌收拢。
$ D$ L! P! S5 p7 W6 x" O
　　我在他旁边找了张空椅子，他一边洗着牌一边说：「我来给你算算吧？」
「我不要。」我阻止他。他也没摆上牌却说：「你红运当头，走的是桃花运。不
+ z6 Z; t5 C3 p5 \: c过，这运势看来，走得不远。」「还是算算你自己吧？」我说，「你再听我说，
其实像我们这样的，根本就不配谈爱情，那只是些水中月镜中花，自个骗自个的
) t, k! Z4 q- W! |$ k。」

( `$ w2 I  E3 h7 O/ A- r　　他表情滑稽，口吐玄言，向我展现他的生活哲学。就像让谁触动了我心中一
/ Q2 \/ n+ A! Y/ F" U1 b' j; q" `5 M0 {根疼痛的神经，我一下如同沮丧的钟摆一样，摇晃不定。显然对这从天而降的幸
福我还没有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尽管我在心里总寻找着千百条理由证明我是优
5 R% E% T  h' E秀的男人，但还是无法摆脱自己的自卑。而我从事的职业更像一道阴影，时时刻
刻笼罩在我的生活中。

　　如同身上的暗疾，无法预抖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就暴发了出来。「阿杰，这些
& Q  S/ A9 l7 {- `: m. \年就没有女人让你堕入情网？」我故意问。他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 |* }3 {: z4 K- U% x随着故做从容地说：「有又怎样。也是可望不可及。」话题越来越伤感，对于此
时满身沉浸在喜悦快乐的我来说，有一种话不投机无所适从的感觉，我借故走开
。
+ v* @- f3 C  S
　　老赵在宿舍的走廊支起了饭桌，我没到的时候他就开始喝上了，见我提着两
+ `2 h$ h1 I# v9 P开头子酒过来，他的眼睛开始放光，充满了兴奋。「来就来了，还带着酒，以前
; K- D6 N( o& t) o4 c* o$ O你不是常阻拦我喝吗。」他说。我把酒放到桌上，说：「就在下面的杂货铺，你
& \8 R8 d3 k0 w/ |赊欠了他的酒钱，我也还了。」「那老头怎的了，连这点隐私也不给人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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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他很高兴，他大声地朝屋里叫喊：「你把菜炒了，阿伦来了。」「你媳
) g1 [- T, ^+ c9 T$ c0 K妇过来了？」我问，他眨眨眼点头：「你现在搬出去，我也得弄个人作伴，是不
。」「其实你就巴不得我搬走。」我把酒开了，一股浓烈酣醇的曲香迅速弥漫开
来，他轻薄的鼻翅却努力地吸了吸。就听着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大兄弟你来了
。」老赵媳妇穿了一身大金大红的缎子棉袄，艳得像只鹦哥儿，端着刚炒的菜放
) h) e1 G4 H- A! M8 ]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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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一起来吧。」我客气地说，这女人又胖了，胸前鼓鼓的如小山。「我
再把忙一把，你们先吃。」又转身到了炉子前面，她的臀部紧绷绷的，像是充足
了气的皮球。几碟淡雅清口的冷菜，一盘红烧的大蹄膀，中间那根骨头竖起像尊
4 Z9 M1 T# @/ a! h( H炮似的，我也不客气，坐下就端上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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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T# \4 z+ J7 p9 h　　「找我来，不只是喝酒吧？」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问，他却只小小的呷了
一口，然后说：「阿伦，男女间的事你现在也懂了不少，你说，女人这没有我们
这些大老爷们的滋润，她们会成什么样？」「会搅得天下不太平了的。」我脱口
而出，他一拍大腿说：「对了，就像是一畦地，没有了男人的耕耘，那地就要荒
芜、干涸，甚至杂草丛生蝗虫肆虐。」

, l% v/ _- S0 `- E　　我一边酹着酒一边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我们拯救了那些精力过剩的女
! ^' \1 j$ R! B& G' ~, A7 i% @人。」「对啊，不是吗，让她们的男人得以喘息，也使她们的家庭安定和睦了。
」他接过酒瓶，把自己的杯子酹满，然后攀起酒杯说：「阿伦，这些日子，你帮
* }7 s& A, H8 X8 x6 E- u$ |: B了我不少，总是让你破费，我不多说了，一切尽在这一杯酒。」一杯酒仰头而尽
，侧过头来对着我照了照杯子，我浅浅地跟着抿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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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退几年前，我也跟你一样年少有为，要钱有钱要模样有模样。」他鸣鸣
9 U' r$ m* N0 @$ r咽咽似哭似笑。我又酹满了他的杯子，恭维着说：「老赵，你是明白人，到了这
0 g  p; p( d' ^. z3 `$ U境况，还是先把身体养好了，那一日东山再起，也是一条好汉。」「我那东西不
行。」他环顾四周，把嘴凑到了我的耳旁，声音并没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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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东西？」我一时还没转过脑筋，老赵不屑盯了我一眼，自顾一门心思
( J4 g+ _. z% H# y' g" M! K- T专攻那只蹄膀，满手厚厚的油腻，我再把他跟前的酒杯斟满，看着他闭着眼一饮
而尽之后，咂了咂嘴才开口：「那个东西，男人的命根。」

' u" r; H& A/ [6 q& L　　「不是吧，你把身体调好过来。」我故意摇着头，这下他急了，「当」地一
声，他把啃尽了的肉骨头，随手扔到了盘子里；星罗棋布的白麻子在红脸上更加
显现。说话的声音也高出了很多：「这是医药里的大夫对我说的，不信，我还有
病历。」他说得急了，还真的要起身，我苦笑着：「我就是看不懂，你不用找了
, c+ G5 U! o(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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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p* Y1 P* s2 M　　老赵的一切都是真的，确实在这最近他的身体渐渐不行了，而且竟阳萎了，
( C: ~& {# S0 e& R' ^5 ?# k, W9 o偶然有了些冲动，也是怒而不坚举而不硬，这使他在夫妻的感情生活中涂上了一
' q6 S$ W; X2 N$ g, ]& q抹阴影。
4 G/ f( {5 C- h+ P( o
& }3 m4 B+ Z" d, y　　「她知道了吗？」我把下巴朝那屋里扬了扬，想着他家里放着个貌若天仙的
; [# B0 t4 d: A娇妻，可也有难隐的苦衷。他叹了口气说：「早先还瞒着她，着实折腾了好长一
段日子。现在再也螨不住了。」他的脸渐渐变成黑褐色，那对眼睛张大了。

6 M* r) R( F/ ?2 H, w　　「你不知道，女人到了这年纪，是最能撒欢的时候，如若没了男人的慰藉，
6 ]! {: B0 G4 L/ |7 ?$ `那浑身就像丢了魂似的，躁得不得了，脾气也跟着变坏了，说话也恶声恶气的。
」「真想象不出，来喝酒。」我把杯子朝桌上一顿，我们又对饮了一杯。

/ y: r3 z! t) }1 x( H9 g+ X　　「阿伦，你看我媳妇怎样？」他眯着眼问我，我随口答道：「不错啊，老赵
你挺有福的，娶了这么个贤惠的女人。」「我是说，她长得好吗？」他说。我把
% N4 j2 @( Q' x" m  [) j0 B# V我的杯子捂住了说：「我不能再喝了，其实，她真的漂亮，如果再花点本钱打扮
，胜过城里的这些女人。」「阿伦，你帮我吧。」他说，我这时也酒劲上脸，脸
1 A. m9 N. T- L上一阵阵的狂热。「你说，我若能做到，肯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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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o2 a0 y3 r( R' F　　「帮我履行做男人的责任。」他坚定地说，我一时懵懂地，意会错了他的意
& E6 h6 R5 m: O4 P; W思。「老赵，你想那去，何必说得这么悲观，你的这病还不足致命吧。」他大笑
7 p2 c& z$ A9 k" X0 m  l1 ~( B3 z着：「你咒我死啊，我是说，你帮我安慰安慰我媳妇。」我的耳朵里哄的一声，
如同被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老赵，你混蛋。」我牙齿咬着嘴唇，说这
话时我的声音慢、低、狠，吐出来的字像扔出了的石头。

4 Z4 s* S9 d6 o  x/ J' m( h7 T' b　　「你别那么较真，你不就是干这个的吗？只是如今我没钱，我要是有钱，你
* U6 i3 s. U, p$ @* S8 Z8 x) o不也得干吗？」老赵也有些急，他的一张脸变得紫红，像是关帝庙里的关公。我
气得把那瓶剩下的酒整瓶地拿起，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地喝下一半。指着他的鼻子
0 s- P1 B* S% @1 F3 i狠狠地说：「你我是朋友，我怎会做这对不起朋友的事。」「正是我看你能做朋
3 E- c# @6 _- c友，我才会找你帮这个忙。」老赵也大声地叫嚷起来。
6 |& n! D: C: D3 i- N4 l  y
! F3 X/ r. l7 i' U1 R9 x- o　　避在屋子里的老赵媳妇显然听到了这我跟老赵的争吵声，正鸣咽着断断续续
& ^3 C: f9 f0 G" S6 @" u: Z的抽泣着。「别说了，不行。」我摆着手，想起身离开，可是腿却像剔去骨头似
的软绵无力，我的手努力地攀着桌子，老赵过来扶我，我这才能够站立起来，他
2 W5 `1 n) f9 H8 `一松手，我又像是一根圆木似的，滚到地面上。他蹲落身子想再次扶我起来，但
+ |3 T( M' w/ k7 t" ?也在极端绝望中无力地瘫痪了。我本来以为他没喝多少的酒，原来他竟也醉得比
我更厉害。
4 o* g# X/ x& d$ |& t! k$ [1 C
  L$ Q: B8 R  Y5 r- G' |$ h" ^! J　　老赵媳妇从屋子里出来，看见两个大男人醉得像狗一样，既不能站也不能说
话，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从何下手。我的眼睛像是罩上一层红色的玻璃，只能见
* D. m9 x. F  @! M! }着她大慨的一个身影，但神志还是清醒的。她把我从地上挽了起来，我的整个笨
: `. a# ^  P0 j  [/ U7 R; Q1 }6 q重的身体倒在她的怀中，在这个白白净净、油光水滑、一团和气的肉团里，好像
蕴藏着某种令人心安、令人信任的东西。
) K8 Z4 ^8 ?2 d2 Q
& @+ b7 q/ g. M　　她将我弄到床上，找出几个忱头、被子把我的身子垫高，我只看见她一个丰
满的身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接着，她就去扶持老赵，把他放到对面原来我的床
上，老赵还能结结巴巴地说着话，只是我没能听清楚到底他说的是什么，我的心
内那时像波涛一样地翻滚着，越是想镇定我的情绪却越是做不到，然后，脑子越
来越混浊，昏昏迷迷的就不省人事了。

  M8 F7 T4 s) L; `[ 本帖最后由 szy123 于 2011-8-26 00:04 编辑 ]

yzshen

借楼排版

　　大家互相交换着伴侣，这种集体的淫乱使她们乐此不倦，有时她们俩个共同
8 @. r) R: w/ ^9 `% q: a7 K享用一个男人，有时又各自投进了男人的怀中，独自享用有独自享用的乐趣，共
0 j6 \0 u6 v% D  D5 N: B同分享又有共同的分享的刺激，单独跟一个男人狂欢，能做得细致做得从容，共
同伺捧一个男人，却做得热闹做得欢娱无穷，最后她们如同虚脱了一般一齐躺卧
在巨大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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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A$ H( E# g. H3 Y; F　　不知过去多久，在一阵迷迷糊糊中我醒了过来，觉得有点饿，我把缠放在我
7 Z( [& c, m, @胸前的郑明臂膀拿开，又将玫的一条大腿搬走。穿着底裤到房间外面找点吃的，
% U; {3 e& B) y2 O) ^4 [其他的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片纸条也没留下，地板上桌上沙发上都是食物
残渣、烟灰、空纸盒、污秽的纸巾，还有一只臭袜子和一条黑色蕾丝女内裤，真
正可怖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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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4 e& l$ A" H# M& v  O( p0 v5 C　　我的脸上一阵阵发烧一阵阵泛红，这些大白天珠光宝气丽裳炫耀的女人，得
意洋洋地生活在这城市的最上层，内心里对生活的热忱，其实早已被奢极豪最的
* S9 B$ d" r% \9 g; K" s日子蛀空了，连女人仅有的一点自尊也没有了，她们更多的时候，刚希望着人们
' g5 Z$ z9 a5 K8 S& j，尤其希望男人们将她们当成最放荡最无耻的娼妓看待，过一把糜烂和堕落之瘾
, Q. v) e! ]' I' X' D$ A; h。我顿时明白了，这其实就是她们这一类人最美妙的疯狂，也是她们所企望的，
$ j  @4 ?" f, O. d, B再玩出什么新的花样，再制造出一个使她们意想不到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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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我回到了公寓，终于打开家门时，发现整个公寓都被笼罩在蜡烛的柔美
光线里，不知点燃着什么香，到处弥漫着一股玫瑰精油飘出的淡淡香气，唱机里
( j$ w$ x8 R) o放的是极为轻柔美妙的音乐。而李军，斜歪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我轻抚她略鬈的头发，惊讶于烛光中她的五官显示出来的安祥和俊俏。尽管
我对她身上的一切都已很熟悉，但我还是常常地会在某个看着她的时刻突然感到
羞涩异常，心跳加速，仿佛初次见面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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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性格、爱好还有饮食穿衣习惯等很多方面来看，我与她都属同一种人，包
括我们的长相也有类似处，有时看普普通通，有时看则明亮动人。所以，从一开
始，我就相信我们天造地设是彼此的唯一会永远在一起。尽管她从没这样明确地
; {- I! k& j0 i说过，但我懂得她。

　　她穿着我的一件白色衬衫，肥大有男式衬衫把她曲折玲珑的身材埋没了。我
悄悄地坐在沙发上，把她的头搬弄到我的大腿上，一只手悄悄从衬衫前岔伸进去
. Z: n6 A  [3 w# i9 s绕到腰后，享受了一番她肌体的温暖后，缓缓画着圆圈爱抚着，这样反复多次后
/ H. J# N& c3 m5 r( I$ ~，慢慢拉高下摆，她的双腿从膝盖窝到大腿部全部裸露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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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衬衣下似乎什么都没穿，弄明白这一点后，我再往上扯，于是瞥见纤嫩
& m+ ^* X! l4 E' x+ i的两条腿上边浑圆的臀部微微露出个半脸来。烛光下，我的眼睛盯住衣摆整个撩
起后裸露而出的两个圆丘。看着看着，我的心中顿时萌生邪念。想到接下来将出
现在床上的旖旎风光，我感到一阵难以忍耐的兴奋，专心营造着这温馨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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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军醒了。她的表情在看到我的一瞬间似乎有些茫然，然后她意识到了什么
% |! k* r3 e% U，一下子坐起来，搂住我，用头温柔地蹭着我脖颈。我闻着她熟悉而令人愉悦的
体味，刚要说点什么，她用手掩住我的嘴，示意我起身跟着她走。

　　尽管摸不着头脑，我还是被她牵着手朝阳台走去，一边走一边作各种胡乱猜
4 Z# J0 }- t+ O9 ^. g  P. d想，在阳台上放烟花？还是喝茶或跳舞？这些浪漫的事儿以前我们都做过。但今
* O- p- l3 R7 V1 e- ^- C天不是生日或其她什么特别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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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m: I4 i0 n) s" p6 W/ T* Q2 I　　尽管天气预报说今年的冬天不太冷，但午夜时分的阳台还是让我打了个寒颤
1 i) @3 E9 C- P4 f, m8 k7 F，何况她，身着单薄的衬衫。「别小孩子气了，小心感冒。」我说着，强要把她
. R9 |) a9 L4 i5 v) t拽回房间里去，她挣脱我的手，「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她倒退着步子，直
$ _, ?3 {& _/ ?1 O8 M/ a/ K到挨近了阳台的栏杆，夜里的月亮很圆，晃晃地洒落在她的身上，使她的脸看上
# O9 b* a' S  B/ k. n/ B去很动人，拢起的发根下是纤细的颈子，柔和的线条沿肩而下到腰部，接着是丰
, ]: n* O& @1 o4 U/ D# v" u# S$ c满的臀部，虽然穿着白色长衬衣，但两条浑圆的大腿敞露着，在月光下面清晰可
: d# }* H( r- ?3 q7 |7 D2 H  G7 t辨。

　　阳台外面夜色像是让一张黑色的大网笼罩着了，路灯发出昏暗的光芒，街道
4 g/ E% J) U% L# {7 Q! p5 O( g0 o看起来虚晃晃的，不知那儿飘过一阵伤感的情歌。「我们分手吧。」她说得很坚
决，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的酝酿，严肃的语气没有半点玩笑的成份。

　　我吸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那一刻天昏地暗，世界倒退到混沌的荒蛮
时期，理性被蒙蔽，我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面带惊慌地说了句「不」。是
的，那一刻，我不仅仅是感到意外，简直是恐惧的。

　　「你知道了些什么？」我说，一股苦涩从喉咙直冲出来，扑向鼻孔。她眼含
3 ]( `/ d$ |* d+ T: B) q着泪水，摇着头说：「我不说，免得伤害你，只是我不能容忍。」她的眼泪已从
眼眶中流渗了出来，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随便。」我做
出愤慨的表情，那时我的眼睛一定像蜗牛般地冰冷，让她感到不适，而我所以她
粗粗鲁的态度可能缘以内心的虚弱，仿佛身上的某处暗疮让她搔弄到了。

　　她泣咽地继续说：「阿伦，要是不你不从事这个职业，我们会过得很好的，
那怕你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我也会挣钱养活你的，把我们的生活过得跟别人
' i  Y4 R4 x/ b, P1 |5 ?一样。」她说得极快，脸色苍白。我听到了她身上那种血流的声音和骨头吱嘎的
6 w+ V. R! I( [6 U9 F9 v轻响。我的全身让一种绝望的气息侵袭着，想起了跟她在一起相处的这些水乳交
融的日子，不觉又是沦落成为性游戏了。我咳嗽了一声，伸手摸摸她的肩。「别
7 B* A9 y, `( \# `再说了，我同意。」说完，我转身进了房间。

　　我在沙发点燃了一支烟，我仔细地回忆了我们从一开始相识到在一起的所有
( J, R- Q+ F! w0 E: a细节，这段并不完整的感情中出现的偶然性和必然性。她悄然没息地进来了，抱
着膝盖端坐到了床上，她一脸的憔悴，像只讨厌的小老鼠可怜巴巴，毫无吸引力
3 m' i, a: g- ~( u/ P5 c。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在甜丝丝地燃烧过后，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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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块黑色如铅沉重的预感拴住了我的心脏，带着某种不可逆转的惯性，我把
% Y( g$ h8 j$ q4 ~4 ~自己关进了浴室，一阵哗哗哗的水声，温暖的水流从头尽致地淋洒着，蒸腾的水
雾把眼前的一切都掩盖住了，然后就是长时间的寂静。

; X* b6 n# p7 O+ L# E' Y3 }0 J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害怕看到了这一个事实，我将真的失去了她
，就像打碎了镜子找不到自己的影子，把面纱揭开了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隔
" V' {6 C% P" c  n了五分钟，我从浴室里出来，把湿漉漉的头发梳得光滑油亮，穿着白色的浴袍把
+ }- `6 d7 n1 W5 U5 }胸前那鼓突的肌肉尽量地显现出来，脸上浮着暧昧不明的微笑。「睡吧。」我尽
量地把声音放得自然。

# P- D8 R$ N8 w. A9 u7 }, X( }( L　　她转动了几下眼珠，看了看我，突然像小丑那样毫不掩饰地用十分难看的模
+ J7 F6 v1 }8 F/ @2 H样哭了起来，她的哭没有声音，只有极度扭曲的五官和痉挛的表情，仿佛一把匕
! c) ~$ `/ N9 Y: e( Y首插入了她的喉管。我看着她，默不作声，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原谅她了，或许
谈不上是原谅，她其实没有做错什么，怪的是我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那么一份职业
，像是社会放纵的一份子，她没有错，在我的眼里她一直是对的。

5 ~, D; p4 r; {, P. e, c1 b8 C　　她从我的身后面搂住了我，能感到她湿润的眼睫毛在我的脖颈上骚动，酥痒
: }/ I; v8 i  s! E# E痒的。她的眼泪如同毒汁一样地流淌在我的脖子、身上，一只钟在墙上均匀地发
" ^: @1 D3 u! K% P6 _着响声，眼泪在月光下汩汩地流动，稀疏的寒风在低语，跳动的时间似乎一碰就
断，房间显得宽阔。

　　一种受到了伤害的感觉，使我对她的身体有所欲求。我粗暴地一反身把她掀
翻到了床上，我看见她柔弱的身体随着小小的弹跳沉陷到了床垫上，我跨于其上
压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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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5 ?; r: l, r6 i0 Q1 S' K# z　　她的眼睛里有一丝丝致命的惊慌，她不明白我的疯狂从什么时候开始酝酿形
; j! C8 A- D! u1 Z7 [成，而且渲泻无余。「不行，放开我。」她还在挥舞着粉拳，朝我的身上捶打，
- G* H8 h9 S, m4 K6 j「你死了心吧！」我在耳畔告诉她抵抗是无用的，猛然解开她身上衬衫的钮扣，
" q$ Q. S# C* a4 j长衬衣前襟大敞四开，她的两只乳房突然从襟口露出脸来。李军的乳房不大，但
浑圆而有弹性，现在倏地突显眼前，似有些愕然的神韵更有说不出的娇艳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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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乳房露出来，想要阖上衬衫，但我迅速把她双手压回身体两侧，她再
4 V+ f% R* Z7 m8 y$ ]! Q挣脱，再把她压回去，这样反复几次，我终于用膝盖把她的双手压服，她总算停
$ c5 ~, w& k- _$ b5 j' ^1 l下不动了，只剩下两条腿在甩动，如同鼓捶擂打把床垫敲击卟卟地响。我把臀部
( F9 _& a9 n0 T) K# O- K+ A压在她有小腿中。来不及看清她的表情，来不及看清她的欲念，我像屠夫剥皮一
' I- |$ ]. d3 D) @$ m' a样把她有内裤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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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B1 D, a" h1 O　　她继续叫喊着，但床上的趋势胜败已见分晓。她愈闹，徒然消耗的力气愈多
' ^# ?% V* _8 A& p3 y2 _，她的脚跟捶打的力量渐渐弱小下来，最后只好屈膝把腿张开。她只能选择这唯
一的姿态，就是顺从、迎合、嘶咬，我把身体朝她压落下去，当我一旦触摸到这
温暖而柔滑的肌肤时，就再也无法忍耐地一气贯穿，直捣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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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a2 @" D; ?7 b: ]　　刹那间，她发出类似悲鸣般的呼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起，我赶紧伸出
双手扶住她的臀部，使她腰部的位置得以固定。这对柔弱的她似乎是有些残酷，
) C8 u8 u  v$ t/ w8 F但或许她也期望出现这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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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丝毫不加怜悯，一刻不停地冲刺，睁大着眼睛，半爱半恨地看着她的裸体
2 P) r0 k: G6 ]2 |  c: s，鼻子、乳房、脚踝，在昏暗的灯下散发出迷人的色彩，她的情欲在我的攻击中
% C) U7 ~& t+ z# W渐渐地呈现出来了，在爱的催动下，她的五官像岛屿一样慢慢地从雾霭中浮现出
5 q6 W  A" o' ?( q$ l4 b5 Q9 }4 g0 W; y来，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妩媚艳丽，她甚至还蜷动着纤腰从床上欢欢地凑动，迎接
着我肆意的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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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有种大雨过后潮湿而微苦的味道，我们的身体在幽暗的床上纠缠不休
，肉休与肉体好像找回了彼此间曾有的记忆，我在她的里面旋转飞翔，施展着夺
9 _9 }; P, v6 H人魂魂的枝巧，时间持续得很长。

　　这阵做爱像是黑色幽默大师笔下的精灵，专门在我们深信我们之间的关系真
正完蛋的那一刻降临。同时降临的还有前所末有的高潮。她那双白皙的大腿交缠
- B( p3 c; F& u着紧紧地箍往我的臀部，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我快意地喷射着，喷射着我体
0 m6 s) N9 X4 [* y内燃烧的一把火，喷射着我的怨恨我的愤怒我的无能为力。肉体感到了宽广的压
$ a: W0 _6 a+ Q+ S力，感到了摧残性的疯狂。

　　我从她的身上滚落下来，躺在洁白的床单上，深感沮丧，她则紧紧地搂住我
，那一刻我真的想挽留她，让她不要离开我，我愿为她彻底改变自己，但那只是
/ ?! _9 u* v; T  M$ O几秒钟的勇气。她躺在我的一边，我们都没有想要发出一点声音的欲望。还是她
" ~. ~6 s" h' r, l# i7 @- _- [+ f从后面把我搂住，我们相叠着侧卧，像两把相亲相爱的银匙，闪着冷冷的金属的
* h- R( ?) B  h7 y%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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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 u" W2 \) ?$ I. |　　第二天，当我从一场深沉的睡眠中醒来，我揉着发疼的脑袋发现她已经不见
了，她走了，带走了她所有的东西，我仿佛不相信似的，将屋里搜索个遍，可她
* p: Y. \9 e7 z  J7 |  d1 ]! ~7 k真的不见了。那时已近中午，阳光明亮，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春天的淡淡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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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迈着极为安祥的步子往酒店走去，跟熟悉的邻居们打着招呼，还向经常出
没在酒店旁边的乞丐撒出几张小钞，城市依旧繁华聚锦，酒店的霓虹灯闪闪烁烁
迷人眼睛，而我用一种出奇的平静，仿佛走到了一个爱情故事的尾声，我熟悉的
李军正在慢慢地被时光覆盖，她作为我一段激情的存放在我的记忆中，有时也会
从电视屏幕上看到她的身影，依然是风采动人清新靓丽，但我只是苦涩地笑着，
因为生活本身并不能永远让你抒情。

( t* e( [1 U* L& a8 |( f- z　　　　　　　　　　　　　　　　（完）

[ 本帖最后由 szy123 于 2011-8-26 00:23 编辑 ]

漫天雪

文章不错，不过太长了，细腻的情感纠葛，也是很让人感动的

xiaoniaoniao

先下来看看，江小媚的作品一定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