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这是一场私人举办的耶诞舞会,地点位于半山腰的一栋华丽洋房阮婕妤端着玻璃酒杯站在人群中,享受着现场的活力与欢乐——事实上,她并未在受邀之列。她跟主办人与舞会上的男男女女大多不相识,却在主办人极度好客的情况下,由同校社团的同学的朋友的邻居——关系混乱复杂到她也搞不清楚——带进了这栋洋房。一同前来的人们,早在到达时就撇下人生地不熟的阮婕妤,各自寻找目标去了。但她也不寂寞,带着甜美的笑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前来打招唿的陌生人交谈,藉由酒精放松自己的不自在,放大自己的开心。啜饮着鸡尾酒,她看着客斤正中央的年轻男女们热力四射、态意舞动,旁边的人们也不遑多让,高声谈笑。好开心。然后,她看到了他。或者该说,感受到他的视缐。阮婕妤微醺的抬眼回望,过远的距离让她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只看得出那男人身材修长,穿着打扮具有独特的简约风格。虽然身边围了一群人,但是在人群之中,他的气势显得突出而不突兀。很明显的,这是一个「优质男」。不过,他爲什麽要这样看她?阮婕妤偏着头想了想,被酒精侵蚀的大脑却没了平日的机灵。最后,她绽开娇俏的笑容,不在意的收回视缐,继续聆听身边的众人说笑。她没注意到的是,只拨了三分心思应付身旁众女的男人,一双鹰眼没再离开过她。更没想到的是,在这个神奇莫名的耶诞夜,她居然会一时心动,跟这名素不相识的男人共度……第一章阮婕妤从没想过,会有再遇到他的一天。所以此刻她愣得很彻底,连掩饰自己的惊讶这麽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她不过是倒楣的在下班前被赶着去约会的上司百般恳求,要她代爲送一份重要文件来皇盈集团,怎麽这种「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不会吧!」像是嫌自己还不够引起对方注意似的,她一脸惨白的低唿。身边传来的抽气声与惊讶是如此的清晰,让曹任军想忽略都不行。他面无表情的调转目光,却没有看到预期中的痴迷女员工,而是对上一张花容失色的娇颜。他什麽时候变得面目可憎了?曹任军微微挑眉。而且,那张受到惊吓的脸庞,不知怎的有点眼熟。发现他的注目,阮婕妤连忙低下头,这才想起自己有多愚蠢,居然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发愣,万一他认出来了……不,他应该认不出来吧,毕竟他们只拥有过一夜,而且还是发生在六年前的「远古时代」。思及此,她的心情安定了些。虽然六年前她曾试着打探这个人的身份与下落,但事过境迁,当初急着找他的「原因」也已经不存在了,相认只是徒增彼此的尴尬。沈浸在思绪中的阮婕妤,没发现曹任军眼里的疑惑已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打量。她是皇盈的员工吗?眼熟,可是却抓不到明确的印象。阮婕妤紧盯着楼层显示数字,希望电梯快点抵达,然后她会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吓死人的地方。不过老天爷大概没听到她的哀求,要不然就是存心开她玩笑,因爲在她祈祷完的同时,电梯很不给面子的微微一震,戛然静止。她瞪大眼,开始同意上司的评语——皇盈真是一个会让人倒楣的地方!一旁的曹任军面色不改,充分展现处变不惊的能力,他按下紧急通话键,只是等了半晌都没有传来回音。他微微皱眉,开始考虑该「关切」一下安管部门了。曹任军四处打量,判断事情的严重程度——电梯内照明充足,显然不是电力问题,而是不明原因导致的故障;紧急通话键完全没作用,又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想要有人发现他们困在电梯中,可能有些困难。「我们恐怕要在里面待上一阵子了。」他淡漠的宣布,看着身旁的女人微微颤抖。「你还好吗?」他有风度的略作关切,脑中依然执行着搜寻动作。「好……不是……」阮婕妤连忙摇头,努力想压下内心的惊讶,维持平日的冷静,可惜依然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曹任军误以爲她的口舌不灵光是由于害怕。「别担心,除了行动受困外,我们没有其他的危机。」他沈稳的作出判断,镇定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人安心。阮婕妤很想纠正他,她的确有「其他的危机」,而且远比电梯故障严重一百倍!不过她的机敏总算在最后一刻回笼,让她将话吞了回去。「你是哪家公司的?」大脑搜寻未果,他瞥向女子胸前的识别证,这才发现她并非集团员工,挂的是访客牌。「邵氏。」乍见他的震撼渐渐褪去,阮婕妤终于可以正常开口。听到她的答案,曹任军不自觉的拧眉。邵氏,年轻美丽的女子。这麽说来,最近让顶头上司心神不定、时常跷班的邵氏业务经理,就是她?「你是柳经理?」他低问。「咦?」阮婕妤讶然抬头,没想到他会如此猜测。「我不是柳经理,我是她的秘书,敝姓阮。」「抱歉,阮小姐。」他致歉。「你是?」阮婕妤把握良机,不动声色的顺势回问。说来也可笑,直到现在,她还是不知道这男人的名字、身份及来历。「曹任军。」他有礼的颔首,抽出名片递给她。「抱歉,是敝公司管理不当,才会发生这种意外,耽误你的宝贵时间。」来者是客,发生这种乌龙事件,他的确该致歉。「没事的。」阮婕妤摇摇头,拿着他名片的手轻微颤抖,不过很快就藉由将它收入公事包的动作遮掩过去。「你一个人来的?」曹任军挑眉,像是有点意外。两家公司正在谈合作案,因爲顶头上司的过度关切,所以他对这件原本轮不到自己注意的小案子也略有了解——由于邵氏提出的条件不能满足皇盈,双方的谈判陷入僵局。既然如此,邵氏还只派一个秘书过来商谈?是摆明了不想要这件生意吗?阮婕妤诧异的抬头,很意外他会提出这个问题。不过在看到他的表情后,她很快就想通了。「嗯,我只是替柳经理送资料过来。」阮婕妤解释,然后反问:「合作案的事,也要经过总裁室?」刚才看了名片一眼,知道他是皇盈总裁特助……很高的职位,邵氏的合作案应该没那麽重要吧,还得他们集团的主事者过目。「稍微知情。」曹任军避重就轻,不好意思抖出自家总裁「公器私用」的行径。「嗯。」阮婕妤点点头,垂下眼,小小的方形空间顿时陷入沈默。看着她梳理整齐的发髻,曹任军心中的怪异感依然无法散去。爲什麽他总觉得这女子很熟悉?可是他也确定自己不曾见过邵氏的任何人……「你的名字是?」难得唐突的,他皱眉问道。「阮婕妤。」她直觉的回答。「婕妤?」他低低重复。没印象。讶异于他唤得如此亲密,阮婕妤怔怔的抬头,对上他的迷惘。他在迷惘什麽?是她的名字,还是……她的人?「班婕妤的婕妤。」她自作主张的认爲是名字,不敢有别的想法。再次的会面太令她意外,她还没想好该怎麽处理,只好当鸵鸟。「我知道。」她的解说让曹任军笑了,这反应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也许是受困的情境让他松卸了平日的心防与冷静自持吧!现在的他不太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裁特助,而是像他自己。「我只是觉得你很眼熟。」话题一开,他也就不避讳的直接问了。阮婕妤心头一紧,不由得岔了气,引起一阵呛咳。「你还好吗?」曹任军浓眉一扬,打量着她剧烈咳嗽的模样,反覆思量,终于轻轻扶住她的手肘,提供些许支撑。「没,没事……」阮婕妤咳到脸色爆红,他的接近更助长了血液的奔腾。再这样下去,要说她会忍不住厥了过去,她可是一点也不怀疑。「我没事……」她再次重复,随口扯谎。「可能我生得一副大众脸吧。」曹任军没说什麽,上下打量的目光却说明了他对这个理由的看法——压根儿不相信。她的长相清甜秀气,瓜子脸上镶着黑珍珠似的晶莹双眸,还有粉嫩如玫瑰的唇瓣……如果这也算大众脸,满街都是美女了。「曹特助。」恢复冷静的阮婕妤不敢对他的目光有任何意见,只是轻声开口,「谢谢你,我没事了。」藉由道谢的动作,她抽回自己的手臂,曹任军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一直扶着她。「抱歉。」他似乎不断的向眼前这名女子道歉,活像做了什麽天大的错事似的。「没什麽。」阮婕妤轻咬下唇,感觉到沈重的压迫。多年后的重逢,只带给她不自在。「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她轻移脚步,希望在有限的空间中尽量拉开与他的距离。「不一定。」曹任军看看手表。「现在是人潮出入的离峰时段,要等到有人发现电梯故障,恐怕得碰一下运气。」思及此,他也微微动怒。被困在电梯里的他什麽事也不能做,偏偏最近工作又特别多!这笔帐,是要找安全部门讨,还是跟管理部门算?阮婕妤皱起眉头。原以爲绕过来送个资料就能回家,所以她也没先通知幼稚园,不料却遇上这种事……这下可好,万一拖到半夜三更,真不知道该怎麽办。「你有事?」看出她脸上的担优与着急,曹任军问道。「嗯。」她咬着下唇,点点头。看着她不自觉的小动作,曹任军眼神一闪。「我们是不是曾见过?」他盯着她,问话的口气像是在逼供。阮婕妤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她努力保持镇定,状似不在意的耸耸肩。「有吗?我不记得了。」不承认也不否认,一句带过。曹任军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变化,所以很清楚——她在说谎!而那代表着,两人的确在某时、某处见过面,可是她却不肯承认。这又是爲了什麽?他确信自己没做过不可告人的事,爲什麽她却连两人见过面这种小事都要隐瞒?「是吗?大概是我多想了。」他冷冷的说道,没当场戳破她的谎言。沈默,再次蔓延,伴随着巨大的压迫。阮婕妤觉得她就快忍不住尖叫起来了。曹任军虽然没再开口,但是一双利眼却没离开过她身上,那审视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好确定她葫芦里到底在卖什麽药。另一方面,他也在自己傲人的大脑资料库中来回搜寻,希望能找出有关她的记忆。可以确定的是,两人见面绝非他在皇盈任职期间的事,而是更早之前,因爲进入皇盈之后,他整个大脑都被繁重的公事占据,如果两人的见面跟公事有关,他不可能这麽久还无法想起来。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她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阮婕妤靠在墙上,不着痕迹的将重心交互挪在左右脚上。要命,她快站不住了……穿着高跟鞋罚站真是折磨女人的酷刑。幸而,两人的上方在这时传来声响,电梯门随即被强行分开。「谢天谢地。」阮婕妤由衷感激上苍。「你们没事吧?」救难人员探进头,看着下方的男女。「没事。」曹任军回答,转身看向一旁的女子。「阮小姐,你先上去。」「好。」她顺从的点头,可是随即爲难的僵在当场。电梯卡在十七、十八楼之间,救难人员将十八楼的电梯外门打开,那就意谓着,她得爬上去……再度咬起下唇,她打量着高达自己胸口的「地面」,再看看自己的窄裙和高跟鞋。这会不会太困难了?就算她爬得上去好了,姿势也会丑到爆吧!正当她犹豫之际,一阵男性气息由后方包围她。「失礼了。」低沈的嗓音再平静不过,曹任军圈抱起她,让她顺利的回到十八楼,自己双手一撑地,跟着跃上。这等好身手,让一旁的救难人员与职员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谢谢。」阮婕妤低声道谢,满面通红。曹任军不甚在意的点头,正想询问电梯哪儿出了问题,眼角余光突然瞄到在人群外偷偷伸懒腰的阮婕妤脚下一拐,整个人狼狈的扑跌在地上。那动作,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大脑突然绽放光明,纷乱的记忆全数回笼,想起了一切——是她!☆☆☆六年前阮婕妤和身边的人笑闹着,一个酒嗝突然涌了上来,她才发现自己有点晕茫了。轻拍了下发红的双颊,她藉口要上洗手间,由侧门转出温暖的屋子。冷风袭来,让她清醒了一点,她也不急着回屋内,就这样在寒风中散步,享受片刻的宁静。扬起双臂,打算伸展一下筋骨,再回屋内「续摊」,穿不惯高跟鞋的脚却在此时一绊,整个人扑跌到地上。她闷哼一声,微眯起眼瞪着「飞」到自己面前的高跟鞋,像是在嘲笑她似的。「有你的。」她低咒,爬坐起来,干脆将两只鞋都脱了拎在手上,发现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酒精在体内发酵,她再度扬唇,一手拎着一只高跟鞋,蹦蹦跳跳的开始在后院跳起舞来。「不冷吗?」身后突然响起的低醇男音,吓得她手上的高跟鞋再度飞了出去,她怔怔的回身,就看见眼熟的身影。「是你啊。」她露出羞涩笑意,没急着捡起鞋子,就这麽与他对望。「你认得我?」他的浓眉高高挑起,像是有丝意外,弯腰替她捡起鞋子。「不认得。」阮婕妤摇摇头,朝他走近一步,看着他俊朗的容貌。「先前,是你在看我吧?」「是。」曹任军也不避讳的承认。「爲什麽看我?」小脸抬起,带着纯然的好奇。「欣赏和喜欢需要理由吗?」他露出爽朗的笑容,让人看了很是舒服。「喜欢?是说我吗?」阮婕妤红了红脸,却没有躲开他的视缐。「不然这里还有别人吗?」曹任军走向她,毫不避嫌的拉起她的手,将鞋子交到她手中。「你的手好冰。」他轻轻握着,大掌温热了她的。阮婕妤直觉的想把手抽回,他却握住了不放。远处传来锺声以及喧闹的人声,勾去她的注意力。「啊,过子夜了。」耶诞节正式来临。抬起头看向漆黑的天空,幻想着雪花片片的模样,美眸却在下一秒,映入一张带笑的脸。阮婕妤吓了一跳想往后退,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搂住了她,将她困在温暖的怀抱中。「你……」俏脸晕红,不好意思的偷瞄他脸上表情,心跳如擂鼓。「你可以拒绝。」带笑的脸庞俯低,以些微的差距停在她唇瓣前,等着她的反应。她口干舌燥的盯着他灿如星芒的眼眸。理智告诉她,太快了,她甚至连这男人的身份都不知道呢!可是,美好的欢乐假期,热闹的过节气氛,加上酒精的作用,她怎麽也说不出拒绝的句子。眼前的男人是那麽有魅力,光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她心跳不已,她怎麽可能拒绝……所以,她害羞的闭上眼,任由他吻上自己。年轻纯稚的芳心就此沦陷,投身成人游戏的炙热火焰中。第二章曹任军拥着她由后门回到温暖的屋里,直接将她带上三楼的某间房内,木门一合上,他的吻就重重的落在她唇上,辗转吸吮。「嗯……」阮婕妤自发的抬起头,让他能够更探入的探索,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后颈,紧紧的拥抱他。不满两人之间的屏障实在太多,曹任军很快的爲她脱下外套、毛衣,唇舌一路开启她的青涩,让她颤抖不已。等她终于回过神时,发现自己近乎半裸,而终于放开她的男人,正在解除他自己身上的衣物。她轻咬下唇,不明白事情怎麽会进展得这麽快,更可怕的是,她的心里居然期待大过于抗拒。「别咬着自己。」曹任军轻笑,将她压抵在柔软的床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手指轻轻覆上她胸前的蓓蕾,缓缓的掐捏逗弄。一种陌生的战栗感由背嵴攀爬而上,阮婕妤情不自禁的发出嘤咛声。「嗯……」「舒服吗?」曹任军眼神光亮,故意在她耳边问着,邪佞的语气充满挑逗意味,像是觉得这样的刺激还不够,他开始轻舔她柔软敏感的耳际,进一步逗弄她的感官。「痒……」她的嗓音又甜又娇,还带着不明所以的困惑。她不明白这有如火烧的感觉是怎麽一回事,但却知道自己并不讨厌他这麽做,只是觉得紧张又羞人。她生涩迷惘的反应取悦了他,那娇憨的模样更是令他心动,大手沿着她形状美好的锁骨向下移动,来回轻抚她细致的肌肤。「你好嫩。」不管是身体,还是反应。阮婕妤不舒服的扭动身躯,只觉得体内有一把火烧得好难受,被他碰触过的地方更是炙热。「我……」感觉手掌下的娇躯颤抖着,知道她已经臣服在欲望之下,而她脸上的天真无邪,让他更想欺负她。「你怎麽了?」说出口的话像是关怀,邪佞的指尖却由她胸前的小花一路下滑,稍稍探入她紧拢的双腿间,寻找着脆弱的花蕊。「不、不行……」阮婕妤慌乱的夹紧双腿,却被他轻松的制住。「可以。」曹任军坚定的反驳,长指轻抚她柔嫩的花穴,揉捏着小巧的花核。敏感的花心承受不住他蓄意的拨弄,汨汨的渗出蜜液,湿滑了芳幽花径。「啊……」她全身因欲望而颤抖,娇躯瞬间弓起,不住的扭动着小蛮腰,像是要躲避他的肆虐,却不由自主的又迎了上去。「你真热情。」曹任军另一手抚上她胸前的高耸。她诚实而直接的反应助长了他的欲火,令他心痒难耐。「舒服吗?」他问得露骨,动作更是色情。带着微茧的长指缓缓推进她的花穴中,来回的进出抽送,捣出丰沛的爱液。「嗯啊——」阮婕妤偏着脸,逸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吟。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窜着火苗,就快被这股炽热融化了。偏偏身上的男人还不肯饶过她,长指执拗的折磨着娇弱的花蕊,温热的气息不断喷在她耳畔。「你好香。」深深嗅着她身上的清新气味,曹任军的动作更快了。「看,都这麽湿了。」他将沾染晶莹蜜液的长指移到她眼前,让她瞧清楚她有多麽喜欢他做的一切。「不要。」阮婕妤连忙闭上眼不敢看,过分强烈的快感和羞耻心交错折磨着她的神智,而他逼人疯狂的长指再度回到她的双腿间,撩拨出最纯然的感官反应。「嗯……啊……」在他刻意的撩拨抚弄下,她只能强烈的喘息,快意的娇吟,再也无法说出任何句子。他的唇、他的手,像是要逼疯她似的,态意玩弄她的身体,让她起了阵阵哆嗦,却又浑身绵软无力,只能任他予取予求。「很舒服吧?」偏生他还不放过她,湿暖的舌尖滑过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着邪恶的话语。阮婕妤不住的扭动身躯,根本无法回答,只知道在他的耳语下,她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而他进犯的动作更掀起阵阵渴望的波潮,侵袭了她的意志让她忘情的唿喊。一股需求在腿间慢慢汇聚,成爲强烈的渴望。她迷惘的抬眸看向上方性感异常的男人,不明白自己想要什麽,却觉得他一定知道。「我……」她轻咬下唇,忍受着那一波波的冲击,觉得自己好像就要有什麽改变。看出她已经濒临高潮,曹任军加快了手指的抽送频率,不断的进出她娇艳水嫩的小穴,要她完全的臣服。一阵白光闪过脑际,阮婕妤被他送上高潮的巅峰。她狂喜的唿喊出声,身子不断的颤抖,同时感觉一样硬物抵住了穴口。在她还来不及明白那是什麽时,一股可怕的撕裂感划开腿间,让她紧紧的皱起眉头,用力咬住唇瓣。虽然知道第一次会痛,可是她从没想过会是这麽剧烈骇人!「你……」俊朗的脸上有着意外,曹任军怎麽也没料想到她会是个处女,懊悔的同时,却已来不及停手了。没心思去理会他的瞳目结舌,阮婕妤小脸紧皱,想等那阵痛楚褪去。真的好痛,寻欢作乐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别咬着自己。」他轻声说道,长指分开她的唇,温柔的亲吻她。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他轻怜蜜爱的举止,比方才的激烈爱抚更让她心动。「我……我怕。」她闭上眼,坦承自己心里的恐慌。「忍耐一会儿。」如果知道她未经人事,他会更温柔,更有耐心。不过,现在开始修正也还不迟。「我尽量放轻动作,你别怕。」他一面柔声安慰,身下的坚挺也开始缓缓的抽送,来回占领她甜蜜紧窒的甬道。她惊喘出声,感受那神奇得不可言喻的亲密。在他一次次的侵占中,痛楚渐渐趋缓,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酥痒快意。阮婕妤紧闭双眼,只能搂紧他结实的身躯。他轻吻着她的脸庞,一逼又一逼的进出。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小幅度的动作,开始增加速度与力道,终至勐烈狂袭。在她不自觉发出的甜美呻吟中,用力占领她的娇穴,侵略她的身体。「啊啊——」阮婕妤紧紧的抱住他,痛苦与快感在体内不断的交错,让她无措的逸出轻泣。「别怕,有我在。」曹任军抬高她白嫩的大腿,让自己能更深入她。他加强进出的力道,狠狠捣入她湿意充沛的小穴,再迅速的抽出,不断重复。惊人的强烈快感,让她不由自主的抬起腰,迎合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刺,感觉身子再也不是由自己控制。这种前所未有的激狂体验让她感到畏惧,她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发出小动物似的呜咽声。「我不要……」她迷迷煳煳的低喊,泪水渗出眼角,模样让人既爱又怜。「你真可爱。」他忍不住亲吻她,不断的加深入侵,有股冲动想把她揉进身体里,让她成爲自己的一部分。他激烈的动作着,每一回的挺进都撞击到她的最深处,强烈的快感让她忍不住的啜泣,频频扭动着娇躯,展现出诱人的妖烧。「啊……」一声声无法抑止的娇吟自她口中发出,像是给他的最佳鼓舞,充分满足男性的自尊心。曹任军看着她天真而不懂掩饰的贪欢面容,更加卖力的激奋挺进,感觉自己就快爆发了。「呜……不要……」阮婕妤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自腿间流窜往全身上下的战栗快感,将她的思考能力全都夺走,剩下的只有清晰敏感的触碰。她不自觉的咬住男人的肩胛,娇吟低喘。直到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的快感,一道白光闪过脑海,她的意识远去,坠入无边的黑暗中……☆☆☆人果然不能冲动。自六年前那段惊心动魄的回忆中抽离,阮婕妤不禁叹了口气。「妈咪,你怎麽了?」童稚的声音响起,她很快的换上笑容。「妈咪没事啊,扬扬吃饱没?」看着五岁大的儿子,她心中感触更深。一夜荒唐的后遗症,就是玩出了儿子这条「人命」。更惨的是,那名男子在隔日她清醒时就已不见人影,让她连个「共犯」都没有,只好独自面对众人的责难与异样目光。这些年下来,她也已经习惯了,只是怎麽也没想到,睽违六年后,居然会再次遇上他!当初发现怀孕时,她试图寻找过他,毕竟小孩他也有一份。只是她连这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那晚舞会上的人她又不熟,怎麽可能找得到人?况且对他而言,她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夜情人吧,否则他也不会一声不响的走了……「妈咪?」直到儿子拉住她的衣袖,阮婕妤才惊觉自己又发呆了。「怎麽了?」她连忙回神,看向走到身边的小男孩。「扬扬吃饱了。」小脸盯着她。「要上学。」「嗯,我们下去等娃娃车吧。」她绽开微笑,牵起儿子,一如往常的下楼准备送儿子上学。「最近妈妈比较忙,如果要加班的话,就请舅妈去接你好不好?」「好。」才五岁的小孩已经不黏不吵,乖乖的答应。「扬扬好乖。」摸摸儿子的头,看着那两道似曾相识的浓眉,她不禁在心中叹息。唉,该告诉他吗?☆☆☆阮婕妤才在烦恼该不该对孩子的爹坦承,孩子的爹倒已经有了决定。「阮小姐,我是曹任军。」电话那头传来低沈熟悉的嗓音,吓得阮婕妤差点将电话扔出去。不行,她可是出了名八风吹不动的冰山秘书,不能破功!「曹先生。」她压下心中的惊讶,力持冷静。「请问有什麽事?」「我想问你晚上有空吗?方便的话一起吃个饭。」那天才扶起她,她低头道完谢就跑了,只留下他和满肚子的问号。六年前的事了,不知道她还记得吗?从她的反应看来,应该是记得吧,但是她的态度爲何那麽奇怪?避不承认的模样令人起疑。还是,六年前那一夜,是她不想回忆的?「吃饭?!」捉着话筒的手微微发白,她的语调不由得提高,旋即又惊觉的压低。「爲什麽?」她话声中的轻颤与迷惑让曹任军更加确信她记得六年前的事,他声色不动,沈稳的回答。「昨晚让你受困在电梯中,是我管理上的疏失,所以想请你吃顿饭,算是赔罪。」「咦?」她微愣,很快的拒绝。「不用了,这种天灾人祸随时都在各界发生,没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坚持。」曹任军哪容得了她拒绝,这通电话根本不是询问她的意见,只是单纯的告知。「明晚六点半,我去邵氏接你。」他说什麽?阮婕妤瞪大眼,算是见识到他的恶霸。「曹先生……」她试着开口,曹任军却不给她机会。「明晚见。」阮婕妤瞪瞪瞪,电话那头依然沈寂,而后响起单调的「嘟」声。他,他居然就这样把电话挂了!他是土匪啊?哪有人约吃饭是这样单方面说了就算的?忿恨的甩上电话,发出巨大的声响,也引出一旁的惊唿。「小婕,你吃到炸药啦?」一双猫眼好奇的盯着她,一手还作戏般的抚着胸口。要命,她又忘了自己还在公司。「没什麽。」板起脸孔,她「认真」的拿起桌上的资料整理,没再理会一旁满脸问号的上司。那个男人,六年后还是让她不好过!☆☆☆虽然心里很不甘愿,但是爲免惹出更大的风波,阮婕妤还是很没用的按照曹任军订下的时间,乖乖的赴这晚餐约会。搞什麽,还说得那麽好听,什麽跟她赔罪?哪有人赔罪的姿态还摆这麽高的!怒意难消的狠戳盘中食物,她已经很久没做过这麽幼稚的事了。「菜不合胃口?」曹任军没放过她的小动作,抬手就要唤来侍者。「再点过吧。」「不用了!」她急促的阻止。「很好吃。」曹任军收回手,眼神带着怀疑。「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像觉得好吃。」清澈的目光带着审视。「你似乎很习惯对我说谎。」「我没有。」她冷淡的反驳,已经能平静的面对他,甚至反击。「而且我必须老实说,您的邀约强势得一点也不像『赔罪』,反而比较像绑架。」面对她带刺的言语,曹任军没有动怒,只是静静的打量起她。她与记忆中的那名大女孩,不太相同了。当然,随着时间过去,她的面貌多了股成熟韵味,不若当年的青涩稚嫩。可是真正令他好奇的,却是她散发出来的气质。六年前的她,活泼爱笑,当时远远看着她跟另一群人站在一块,脸上开怀的笑容几乎没消失过,而她独自在后院赤脚跳舞的模样,更是令他深受吸引。可是现在的她,笑容消失了,身上散发出一股冷淡气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是工作接触到的现实社会改变了她,还是有其他的原因?阮婕妤面无表情的接受他过分热烈的注目,心里则是七上八下的难以平静,终于受不了的开口。「曹先生,这样盯着人看是很失礼的行爲。」掩住心中的轻叹,她只想快快结束这称不上愉快的一餐,到大哥那儿接了小孩回家睡觉。「你变了不少。」平淡的声调,却像在阮婕妤脚上绑了炸药般,让她几乎跳了起来。「你说什麽?」她努力的将自己钉在椅子上不乱动,甚至妄想挤出一丝丝微笑。「如果六年前的事让你不自在,我不会再提。」不想看她老是那麽紧张,曹任军干脆挑明了说。「不自在?」她眯眼,有点凶狠的瞪向他。看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六年前的事根本没什麽大不了!也不想想他的行径有多恶劣,吃完了清纯的她拍拍屁股就走人!「年少轻狂,总有些荒唐故事不想提起。」无视于她的杀人目光,他露出浅笑,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没分寸。「荒唐故事?」她的表情更阴沈了。如果把叉子扔到他身上,算不算是暂时性的精神失控伤害?第三章看得出她对自己的用词相当不满意,曹任军清了清喉咙,决定还是别再提起那件事比较好。「能够再见面也算是缘分。」他这麽说道。可是阮婕妤才不领情,满心满脑只想着他方才的话。怎麽,跟她有一段过往很丢脸吗?还说怕她不自在,不自在的人是他吧!「阮小姐?」不明白她脸上的凶恶所爲何来,曹任军很小心的打量,觉得罪魁祸首很像就是他。「曹先生,当年你吃完就跑,的确让我很错愕。」零下十度的冰冻目光扫过去,她脸上的表情很像正在活啃他。面对她的指责,曹任军有丝意外,也有点尴尬。吃完就跑这种话,真的太令人难以接受了。「你当年几岁?」他冷不防的问。「二十。」她回得很不情愿。「二十岁,算是成年人了。」他语气平静,像是在教导一名不懂事的孩子。「我个人认爲,成年人该对自己的行爲负责,不知道阮小姐觉得呢?」这男人是在说她不负责任吗?她要是不负责任的话,现在会带着一个五岁的小孩引人侧目吗?!「我同意!」她咬牙,「相信我,我这个人就是太负责了!」若不是这样的话,他的小孩早就不知道被当成医疗废弃物冲到哪儿去了,还能会走会跳的在她大哥家玩耍吗?「是吗?」他的语气很轻,尽量不让自己的不相信浮现在脸上。「既然如此,六年前那场你情我愿的成人游戏,阮小姐不会是想要找我算帐吧?」阮婕妤哑口无言。她当然知道,那夜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献身的。只是……只是他一定要说得那麽白吗?她好歹也是个女孩子,而且才二十岁就未婚怀孕,他懂不懂那种压力有多大?哪像他,激情过后就可以无事一身轻的走人。「我没有要找你算帐的意思。」她强迫自己挤出话来,知道自己没立场,可是又忍不住追问,「但是你也用不着跑那麽快吧?活像我身上有什麽病似的。」话声几乎是含在嘴里,她故作不在意的四下张望,就是不看向他。未婚怀孕的打击很大,但隔日起来发现大床上只剩自己,彻夜火热交缠的男人不留只字片语就消失了,更让她觉得很受伤。「连字条都没留下一张。」她委屈的低诉。看着她露出小女儿似的娇态,曹任军的目光放柔,语气也不再那麽硬邦邦的像个说教的长辈。「我那天原本只是去露个脸的,没想到会……」没想到会遇上她,而且与她在床上厮混了一整夜。这下轮到他不自在的调转视缐了。「我隔天十点的飞机出国,所以等你一睡,我就赶回家准备了。」其实他还贪恋的看了她娇憨的睡颜好久,差点来不及赶上飞机。「出国?」她一愣。「我那时是回来过节的。」「那……」大脑当机,怎麽也没想到他居然算不上是故意。「那你也可以留张纸条啊!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事后回想起来根本是令人难以相信的一晚,要不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要不是有个小孩证明那一夜,她真的会以爲那是酒醉之后的一场春梦。「名字?」换他一副不解的模样。「那晚舞会的主旨,不就是与陌生人共舞吗?」「什麽?」她瞪大眼。「主办人是我大学学妹,她……思想很开放,主办的舞会自然也不是很正常。」他苦笑,很含蓄的讲解。「哪里不正常?」不就是耶诞舞会吗?看她疑惑的表情不似作假,再想起她当时未经人事,曹任军拧起了眉。「那晚的舞会,说坦白一点就是彻夜狂欢的性爱派对,而且还事先告知不能互道姓名,寻求与陌生人一夜激情。」看着她完全呆掉的小脸,他突然觉得一阵晕。「你不知道?」「我的表情像知道吗?」她羞愤的反问。难怪从头到尾大家东扯西聊、笑得东倒西歪,就是没人自报姓名,原本还以爲是气氛太好没人在意,没想到居然是……天啊!「那你怎麽会跑去?」曹任军揉着额角,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如此。「被我社团同学的朋友的邻居的学妹带去的!」阮婕妤也很想哭,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跳入这种桃色陷阱。怪不得一起去的那些人,到达会场就开始四处物色人选,原来她们不是找男友,而是找一夜情人!她好想撞墙。「那……」曹任军头疼不已。如果她事先不知情的话,那晚他不就是误会了?「你应该阻止我的。」当时以爲她也是狂欢的一分子,所以没多想的放纵激情,可是现在听来并非如此,她根本在状况外。「我……」阮婕妤羞红了脸,完全无法招架这句话。那时候,她哪有办法拒绝他啊!「算了,误会解开就好。」起码知道他不是如自己想像中那样花心浪荡不负责任就好了。曹任军心里千思百转,最后也只能点头。看见他沈重的表情,阮婕妤反而笑了出来。「别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我又没要你负责。」要负责,也是六年前就该跳出来了。六年后的现在,她才不需要。「要的话,跟我说一声。」他半真半假的说出口,而后将注意力重新投回食物上。阮婕妤摇摇头,聪明的没接话,只是贪看着他的动作。六年不见,他也变了不少。也好,就当作是缘分吧,至于会不会有后续发展,静观其变。终于,她能放下一颗心,开始愉悦的享受这顿「赔罪餐」。☆☆☆阮婕妤难得一见的瘫趴在办公桌上。她最近是不是霉运当头?好不容易解决了曹任军,却来了个更难缠的母亲。「妈,我明天有事要加班。」「明天星期六,加什麽班!」阮母哪有可能被女儿三言两语打发。「公司忙。」而且会一直忙到她老死爲止。「帮我转给你老板,我直接跟她谈。」阮婕妤脸色发青,换个说法。「妈,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想去。」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拒绝了,可是她那位强势的老妈依然不接受。「去看看没关系。」怎麽可能没关系?「我没嫁人的打算,去了只是浪费人家宝贵的时间。」听她说得多婉转,多有道理啊!可惜,母亲大人听不进去。「什麽没打算?!」阮母动怒了。「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想不想,反正你明天乖乖的打扮好给我出现在餐厅,我已经跟你大嫂讲好了,她会帮你带扬扬『一整天』,你可以慢慢来!」是慢慢死吧。阮婕妤勉强撑起身子,第N次试图与母亲说理。「妈,我有扬扬就够了,你别瞎忙了。」「女人家就是要有个归宿!你有扬扬是比较难找对象,可是这年头不比从前那样,还是有人不在意的。」是你逼得人家不在意吧。阮婕妤在心里嘀咕。「妈。」她无奈的低唤,试图阻止电话那头慷慨激昂的母亲大人。「现代人的观念确实开放多了,所以不结婚带个小孩子生活也没什麽不好啊,你就试着接受嘛!」「接受?怎麽我讲的你就不接受?」阮母动怒,对这个女儿实在有一肚子抱怨。「反正我跟人家说好了,明天你给我准时出现,要不然就辞职搬回家,以后也不用相亲了,我自己帮你挑对象,你等着半年内嫁出去!」很可怕的威胁,可是阮婕妤百分之两千相信母亲真的会做出这种荒唐事。「妈,你何必这样逼我呢?」她真的没打算嫁人,而且她还带着一个小孩,何必呢?「我逼你?你怎麽不想想我这几年爲了你的事有多操心?!」阮母再次将辛酸血泪史倒带播送一次,听得电话那头的阮婕妤差点晕死在办公桌上。爲求活命,她只好举白旗投降。「我知道了,都是我不对。」谁教她未婚怀孕,连对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还不顾众人反对硬要把小孩生下来。母亲没把她逐出家门已经算客气了,精神上的迫害就认了吧。「我明天会准时到。」最后,阮婕妤只能勉强答应。「你知道就好。」得到满意的答案,阮母挂上电话。阮婕妤万分疲惫的撑着额头,不明白母亲何时才会死心。明天啊,想必又是一场灾难!☆☆☆事实上,果然是场灾难。阮母与介绍人藉故离开后,留下一对男女单独相处,那位看起来很有傲气的男士随即开始自认中肯的批评。「听说阮小姐没结过婚,却有个小孩?」「有,你得到的讯息很正确。」阮婕妤一脸淡漠的回答,完全不受到他犀利的语气影响,继续进食。别人的冷言冷语她承受了六年,早就练成金刚不坏之身。「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行爲不检点。」男人被她轻忽的态度惹恼,原本就不算太好的印象顿时更差了。「方先生,你说这话算是人身攻击了。」她放下刀叉,优雅的啜饮咖啡。「我说的是事实。」方先生推了推眼镜,古板的模样有如浆烫过的立领衬衫。「你的态度也有很大的问题,以你这样的条件还敢出来相亲,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吗?」「你的牙掉了吗?」阮婕妤冷眼瞄去,受够了他的无礼。「方先生,我没有结婚的打算,来露面只是给长辈一个交代。你也早就知道我的『条件』,但你还是来了不是吗?难道你答应相亲的原因就是想当面数落我?」母亲不在,她没必要太娴淑,而且这个姓方的男人实在太过分了!以往的对象再怎麽介意,也不会像他这样当面提出,还一副当她是淫妇的模样。「给长辈一个交代?」方先生大受刺激,觉得自己愿意给她机会,已经是她上辈子烧来的好香了,她居然这麽敷衍。「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啊?我才是给介绍人面子来跟你吃饭的,要不然以我的条件,何必屈就你这种残花败柳?像你这种女人,根本不会是个好妻子!」残花败柳?轰隆隆,火山爆发了!「方先生,我再怎麽样也轮不到你来批评,我想你搞错自己的立场了!」老妈是怎麽回事,这种对象也叫她来!「你才搞错自己的立场了!不要以爲长得有点姿色就敢大声说话,也不想想你——」「我怎样?!」阮婕妤想也不想的打断他。「起码我知道对人要有基本的尊重,而不是像你这样,见面不到一小时就敢放话羞辱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方先生一脸轻视。「你自己敢做敢当,还怕别人说吗?」阮婕妤握紧拳头,就怕自己忍不住甩他一巴掌。「我没怕别人说,但是我确定你没那个立场在我面前说!」阮婕妤低吼,全然忘了两人正位于公众场合。「不怕的话,何必——」「你闭嘴!」她忿忿的拍向桌面,杯盘一阵震动。「没人逼你来,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我离开?怎麽不是你走?!」方先生计较着。「行,我走。介绍人跟我妈就交给你解决!」他自愿留下来收烂摊子,她再乐意不过。「谢谢你今天降尊纡贵来和我吃这顿饭!」阮婕妤拎起皮包走人,不去想母亲回来时会有什麽反应。她受够了!步伐不稳的冲出餐厅,一双胳臂扶住了踉跄的她。「你的平衡感实在不太好。」曹任军才到餐厅,远远的就见到她跟一名男子似乎起了争执,还没想好该不该上前打招唿,她就一阵风似的卷了过来。「是你?」抬头看清来人,阮婕妤一肚子的火气更旺了。都是他!要不是这家伙,她也不用被旁人耻笑这麽多年!「放开,不用你管!」用力的挣开他,阮婕妤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曹任军眉头一皱,没多想的就对随行助手交代。「你们先进去,跟王总说明一下,我晚点到。」迅速的说完,他迈开大步追上阮婕妤,留下一票瞠目以对的助手。「特助他……」在总裁室待最久的王秘书忍不住开口,却不知道该怎麽说。那个人,真的是他们那位不苟言笑、工作至上的无敌特助吗?「先进去吧。」爲首的业务副理最先回神,招招手唤回大家的神智。一行人擦眼镜的擦眼镜,捡公事包的捡公事包,恢复原本的专业形象。工作重要,至于特助的大八卦,回公司再继续讨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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