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和她的学生】(20)【作者：笑可可】

车神

作者：笑可可
字数：5500

. m1 @+ s$ O/ D: u. d- s* Q　　　　　　　　　　　　第二十章
　　第二天来到公司，我看大家都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我没有参与，或许是吃
了药的缘故，感觉有点累，想要多休息。
7 H, Z- {* ~# P( Z( D4 U8 D　　蒋非拿了一瓶水来给我，问道：「老大，昨天那个很火的新闻你看了吗？」
( C! C9 L4 n$ ^0 }. N　　「什么？」
- b; X' l6 }+ b( C  m7 ^　　我想了想，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个，虽然这几天生了病，但还是会习惯性的
看看新闻，只是脑子有点乱，很多事情都记不住。
7 R! m% v& S( \; B$ y1 F　　「就是杏梨村一个妇女和三个小孩打架的事。」蒋非跟我说。
( Q" @* K( C% d: g　　我这才想起来，确实有刷到过，但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记得当时配了一张
9 d: v9 x; {: C照片，一个女人穿着灰色的脏兮兮的裙子，手里拿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小熊玩偶，
' @; v7 l0 m# P2 z+ n对着三个倒在地上的小学生一顿暴揍，长发披散，面目狰狞，好像疯了一样。
　　事情的起因也没有写清楚，当时评论区分为了两派，一派是认为妇女不该以
大欺小，一派是认为现在的小学生缺少管教，在真相没有揭示之前，大家都随心
  ]2 F% L7 C+ R5 M) }7 R所欲的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情绪，在评论区吵得不可开交。
　　无论是农村妇女，还是未成年儿童，都是当今社会关注度极高的群体，这条
新闻爆火也在情理之中。
9 {/ R% f. C0 d2 P' k　　「老大，我想去杏梨村做个采访。」蒋非跟我说。
　　杏梨村离这里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好不容易在身边爆发了一个热点，就算
$ k9 R7 q7 T) b, S7 B% Q# I蒋非不说，也应该派人去看看的。
5 A/ l0 Q1 i1 C/ s　　「我跟你一起去吧。」刚好休息了几天，我也想出去走走。
9 U3 a) [$ c5 @& m8 l* x　　蒋非摸摸头，表情有点为难：「老大，小颖也想去。」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想借着采访的名义去约会呢，不由得笑了一下：
「那你们两个去吧。」
　　蒋非兴奋的露出两口大白牙：「谢谢老大。」
/ O* V" u: W' P3 N9 ^5 D8 b, a　　然后走到苏颖面前，不知说了什么，苏颖看起来兴致不是很高，只是礼貌的
* N( E0 p% v# Z1 {9 I/ O# ~  E) M点点头，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公开，在公司里还是正常相处，并没有表现得太过亲
" C+ [2 ?" h# r! r密。
　　我把这几天遗留的工作处理了一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拿起手机看了
" @, b" Y* C  b# o2 ]一眼，两个小时以前，妻子曾给我发过微信。
9 F" L0 W, v+ {/ \1 L3 K　　「老公，我今天就可以回家了。」
4 b9 I; [5 e0 T# ^" u1 D　　这件事她已经在电话里跟我说过了，没想到又特意发微信给我。
　　「好的，注意安全。」我给妻子回复。
9 ^* a) z* I) B% b# l　　正当我把手机放下时，忽然传来震动，妻子又发来了新的消息，我不知道她
是刚好拿着手机，还是一直在等着我的回复。
　　「你在忙吗？」后面是一个拘谨的小熊表情，她总是很怕打扰到我。
　　「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我也开始对妻子说谎了。
　　「好吧，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我们庆祝一下。」妻子发了一个开心的
- N/ c8 J' H0 `; \笑脸，可我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我今晚要加班。」下意识的就扯了谎话。
$ J4 u% M4 g1 z: h　　「怎么会，你的身体才刚好，什么破公司，太没有人道了。」妻子一通抱怨。
8 y, z8 Y" {( Y　　「这几天遗留了很多工作啊。」我只能继续编造理由。
. ~7 z/ u; p# `0 Q& b% U4 Y　　「那好吧，你几点回来？」妻子问。
　　「还不清楚，你不用等我。」
3 `8 s1 \5 ?7 }' S' `　　我们已经四天没有见面，却没有了以往久别重逢的喜悦，以前总担心跟妻子
相处的时间不够，现在却有种无话可说的隔阂。
　　我等了等，妻子没有再回复了。
" F3 r! L3 e) `1 M/ v3 ?　　到了下班时间，同事们都很开心，就像被镇压了五百年终于获得自由的孙猴
" Z% N5 r9 m" J! E; P子，他们有的约了饭局，有的约了球局，有的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从我身边路
过时，一个个跟我打着招呼，我手里拿着一份没有写完的新闻稿，对所有人点头
) }3 f* O6 }' O9 F" I微笑。
% ?; L$ ~, w# v6 s. E& F$ _1 \　　我本来就是个工作狂，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 c) n2 s$ t1 U9 R) z, u' C* Y" x　　待到人去楼空，一切都重归寂静，有虫子绕着灯光乱飞，老旧的空调呼呼作
响。
　　我看着手中的文稿，电脑上编辑了很多文字，最后又全部删掉，怎么样都不
满意，我并不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只是思绪很乱，写出的文字毫无逻辑，连我
自己都看不下去，就这样写了很久，却又完全没有进展。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居然已经过九点了，正想着要不要回家时，一个声
# Q& V/ J  @+ |& E8 {音从背后传来。
- H) p8 ]3 o4 R( I1 ?- ?/ k: U　　「老大，你怎么还在？」
　　回过头，苏颖正疑惑地看着我。
* B" I, z3 @# K　　她站在进门处，穿一件橙红色的长袖，印着非常可爱的雪人熊的图案，既活
  C% C8 V/ ^2 `, G: h9 y泼又热情，看起来很有喜感。
　　衣摆很长，完全盖过了臀部，一双美腿雪白光洁，整个下半身看起来就像是
. Z; L- O2 ^1 O+ t& J' N) ~不着一物，既性感又神秘，尤其是走动的时候，衣摆小幅度飘起，充满了勾人的
+ h( J! w8 }7 S+ V. Q2 r% m  |诱惑。
　　「你怎么来了？」我问。
( {5 w9 Z- @0 P/ ~* f　　「我想把今天的报导写完。」苏颖说。其实她完全可以回家再写的。
　　「老大，你要走了吗？」苏颖问。
　　「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我说。
　　「可以等等我吗？我写完了给你看。」
5 v# l4 O, ]; s" C　　好像是很重要的报导，不然苏颖也不会这个时候来加班。
6 k; d/ `& W4 F% h$ ]  m　　我点点头：「你可以慢慢写，我不着急。」
　　「太好了。」苏颖笑了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这么开心了。
　　匆匆打开电脑，苏颖专注的敲着键盘，虽然离得稍远，但还是能看清她被屏
5 z. B2 \1 K) v% X/ s" s幕照亮的侧脸，平时软软糯糯的样子，认真工作的时候却有一种女侠样的雷厉风
' a8 `2 V0 g) Y! B, U行。
# H; Z1 A+ Y! l8 n& q9 p　　我无心工作，漫无目的的刷着手机。
$ }) m) k( t0 j4 B8 m0 o3 C　　「老大，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3 ?7 s7 M# J7 a4 C1 E- X/ {　　苏颖叫我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了。
　　我来到苏颖身旁，她把显示屏向左转了一点，从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去，无意
间看到苏颖胸前的一抹雪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苏颖身上的气味好像
变了，以前是若有若无的淡香，现在成了更加明显的清香。
9 |/ i* E6 ]: ]4 ?# |( f  x　　「那个疯女人名叫邓慧兰，十二年前嫁到了外地，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
) U) j0 A0 t- P  @; Z/ G4 p# p离了婚，独自抚养六岁的儿子，可是祸不单行，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她的儿子
9 y; w: Z  |7 ~4 }3 L  K" Y2 w在河边溺了水，连遗体都找不到。」
　　「从此邓慧兰便发了疯，每天拿着儿子最喜欢的小熊玩偶，一遍一遍在河边
% }9 l6 g' H+ [+ b. o巡视，她的时间仿佛停留在了那一天，好像这么做就能等到儿子回家。」
　　「昨天有几个小孩要下河玩水，被她一阵破口大骂，那几个小孩气不过，就
嘲笑她没有儿子，这才让她暴怒，把那几个小鬼揍了一顿。」
# {( _  l7 N, h. U* A6 R0 v" H* z3 x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结果被某些人拍下照片发到网上，又不加以解释，
才会引起这么大的舆论暴力。」
　　苏颖粗略的给我讲述了一遍事情的起因。
　　「你好像很在意那个女人？」我问。
1 m9 c7 p$ h* e- D8 L5 t: J: T　　苏颖看着电脑屏幕淡淡的回答：「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很想帮帮她，说起
- ~8 B7 _% o  O$ ]/ l( m3 m来，或许是我们两个人有点相似吧。」
0 O' d9 _! [8 J! N5 D- H　　「怎么会？」我笑了笑，明明一个天真可爱，一个忧郁疯狂，风马牛不相及，
: ?# @. [+ M5 i我想不到两个人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 Y' ~0 [6 M/ [0 h8 J% M0 X* G　　苏颖也跟着笑了，却有些感慨：「我们都是分不清现实的人啊。」
　　一瞬间让我有些错愕。
　　「老大，你说这篇报导能帮到她吗？」苏颖又问。
" }! ^; G& |6 _2 Y& F5 C/ H　　「我也不知道。」心情忽然变得非常沉闷。
3 n' g, Y) r* e& J3 ^# K$ f0 f6 E　　苏颖的文笔本来就好，我也没有强行去改，简单看过一遍，便让她发布出去
了。
　　「希望能让一些人闭嘴。」苏颖说。
/ K0 |" I- a2 H2 Q　　「大部分人都只相信自己认定的真相，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了。」我跟她说。
) ]+ _6 H5 D: p4 ?  ?: `" G　　苏颖无奈的叹息一声，关掉电脑，简单整理了一下桌面，抬头说：「老大，
( |' }  P7 T  s/ \; A8 Z! ]* B" i我们走吧。」
　　下了楼，才发现一楼的商户大多已经关闭，跟白天的热闹完全不同，虽然开
了路灯，但还是显得昏暗，一股冷风从大门吹入，有种说不出的阴森。
　　苏颖加快了脚步，下意识抓住我的衣袖，我回头看去，苏颖正看着地面，身
$ W* G5 B' @2 @. k8 V3 G+ g影特别娇小，像个柔弱不堪的小萝莉。
  W+ N+ W: J7 A+ ], O' i( k　　「老大，你可以送我回家吗？」苏颖声音很小。
# H9 C/ W3 d0 q0 c, Q5 |　　「当然可以，只要蒋非不介意就行。」我笑了笑。
' h: R. v: n  ?: D　　说起来有些奇怪，他们一起去的杏梨村，结果只有苏颖一个人来加班，正常
来说，两人应该正处于热恋期才对。
　　「老大，谈恋爱是什么样的？」苏颖忽然问我，明明她就在恋爱中，却一副
很茫然的样子。
* r7 a. z/ D: p5 |　　按理来说，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我能想到的只有妻子，那时候我们频繁
( q! a5 Y' U" R7 O约会，无话不谈，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全部意思。我们的相处总是非
常随意，没有任何约束，天南地北都能聊到一起。
$ f- z) A# f$ f7 C　　我们互相惦念，却又很少在手机联系，我们亲密无间，却又没有丝毫越界。
# h# g4 ?- K& H8 a) n0 a　　其实我跟妻子都是有点古怪的人，别的情侣约会总是很注重形式，我和妻子
% W4 M" U, Y. U" c. B则更像是两个相敬如宾的好朋友，我们很少为了约会提前准备什么，一切都是自
8 @/ H$ Z' T" k9 b, V8 i! q然而然，水到渠成。
) z. ^1 u# W' x' b5 c7 x　　「或许就是两个人互相思念吧。」
　　我也说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我跟妻子的恋爱很怪，大部分时间都是日常的
8 y- |) \! \8 ], m" @2 q相处，当我发现喜欢上了妻子的时候，其实早已经离不开她了。
' O) v" Q9 k5 c' i　　「我可能没那么喜欢蒋非。」苏颖说。
　　「吵架了？」我有些疑惑，明明他们约会了一天。
　　苏颖摇摇头，没有说话，感情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好多问。
' H8 [- c: z( V5 D: i  X9 y1 K8 f4 U" z　　走出大楼，光线明亮了很多，就连空气也变得清澈起来。
　　我的脚步忽然停下，整个人瞬间愣住，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
% u: ?' F# ^& f　　妻子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长裙，外面套一件蓝色的毛衣小衫，既清纯又唯美，
' q7 i! ^6 U4 o2 j) ~就像坠入凡尘的天上仙子。
9 M& q5 S( Y, {　　她坐在露天的长椅上，怀里抱着半个小蛋糕，很安静的低着头，风吹起她的
长发，被路灯照亮的侧脸若隐若现，妖娆中藏着某种甜美和温馨我没有说话，她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忽然抬头，在无端吹起的风中，我们四目相对。
　　此时苏颖还拉着我的衣袖，我们靠得很近，她的发丝甚至飘到了我的肩上。
　　「老公？」妻子轻声叫我，声音有些沙哑。
1 r+ @+ m2 i' m5 O　　苏颖松开手，对我笑了笑：「老大，我还是打车回去吧。」
5 b6 D' t; S4 R# D( o) N! r　　我也不好挽留，只是提醒道：「路上注意安全。」
　　苏颖点点头，跟我挥手告别。
! v" R0 ^: l! l" Y4 j　　我来到妻子身边，妻子看着我笑了笑，好像很开心。
) P9 Z7 `) d& `3 x% H　　「老公，吃蛋糕吗？这是我吃剩下的。」
　　我有些疑惑：「你怎么来了？」
, d% n' q7 U1 Q　　「我怕你饿呀。」妻子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7 c0 x% \; v8 s6 N/ l. c　　「我怕打扰到你工作。」妻子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可是现在却犹犹豫豫，患
得患失的模样。
　　「老公快坐下。」妻子把我拉到长椅上，我以为她要做什么，结果却只是叉
了一块蛋糕给我，我这才想起来，今天居然忘了吃晚饭。
　　「好吃吗？」妻子问。
　　我点点头：「下次你可以直接上去找我的。」
　　「我才不要，我讨厌你们公司。」妻子嘟着嘴说。把剩下的半个蛋糕吃完，妻
2 T" A/ M' W  r* c子似乎有些遗憾。
　　「没有了，早知道我少吃点了。」
　　「下次买两个就好了。」我说。
　　妻子捶了我一下，笑着说：「我看你是要变成猪了。」
( `( c$ V; O! W  {4 }; e　　好像一点没有因为我跟苏颖走得太近而生气。
2 R: B0 f7 V, u1 |, F, M$ ]　　从长椅上站起来时，妻子明显有些摇晃，似乎很是疲惫，我不知道她到底等
了多久。
) V! H' p- q- P& a" V　　来到车上，妻子便把手机放在无线充电区，居然一点电量都没有了。
2 c0 x) r( @8 f2 m　　她一个人坐在路灯下，手里拿着蛋糕，就这么无所事事的等着，如果遇到危
. j+ z& X( q" o5 i* N6 i1 h险，连报警都做不到，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感到害怕，可是自始至终，她没有一句
$ h8 B# {% @9 e1 M" a8 A抱怨。
0 L0 C/ Z) x0 b1 t. f+ z: |; A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做这些，她越是这样无
/ c+ ?& o# P( q& @, o  A6 }条件的对我好，我的心里越是难受。
' \6 f& V' v9 Z7 i7 q# Z9 I' S　　「老公，今晚只有你们两个人加班吗？」在回家的路上，妻子第一次谈起苏
9 J, ~% ~/ X8 P+ [4 C! r颖的事。
# S+ D3 _, Q" ?4 }　　「是啊。」我也并不打算隐瞒。
+ j; S6 a# ^! @　　「她好像变得越来越漂亮了。」妻子说。
　　「有吗？」我并没有察觉。
　　「我忘了，你是一个大笨蛋。」妻子忽然笑得很开心。
　　回到家，岳母和孟云生都已经睡下了，餐桌上留了饭菜，我简单的吃了一些，
又去洗了澡，妻子正靠在床头玩着我的手机，还好我把查看监控的软件进行了伪
4 V3 r! o0 _+ o  e/ B" K* b. W; P装，倒不会担心被妻子发现。
　　「怎么还不睡？」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以往这个时候妻子早就睡下了，她明
天还要早起去上课。
+ p# L8 B) @/ e8 h1 z　　「我在等你呀。」妻子说。
　　「等我做什么？」我上了床，妻子伸手把灯关了。
　　「老公还难受吗？」她摸了摸我的额头，已经不发热了，但她还是担心。
- [' d5 E) @4 U9 l9 j　　「已经没事了。」我说。
7 L+ y3 Y2 i0 N2 q　　我躺下后，妻子还在侧身看着我。
* A" A  ^2 F. U" j& _　　「怎么了？」今天妻子真的有点奇怪。
5 s7 D2 X4 i4 N) @2 t. j) Y" B% P7 w　　她把手伸到我的胯部，隔着裤子摸了摸，可是没有任何反应，她有些诧异，
又有些慌张，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以往她随便一弄我就受不了。
　　妻子又把手伸进裤子里，很轻盈很温柔的抚弄，可还是没有任何起色。
7 P! R0 Z4 p) {- a  M　　「可能是你太累了吧。」妻子说，「生病刚好，还要多多休息。」
　　她总是能找各种理由安慰我，虽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却对妻子
毫无想法。
　　妻子侧过身去，软软的说了一句：「老公晚安。」
　　我没有像曾经那样抱她，虽然我们仍然睡在同一张床上，却早已是同床异梦。
+ ]# Q0 B2 T$ z4 _, R; v1 [  z4 O　　接下来的一周，我们的生活好像回到了正轨，妻子按时上班下班，每天都让
- a. P4 M9 q+ m0 ^我去学校接她，如果我借口太忙，她就自己到公司楼下等我，也不给我发消息，
+ Z# K% W: V( M& }8 J( q就自顾自的等。
& u& x" w4 Y  @- `2 t) L　　我都怀疑，如果我加班一晚上，她是不是也跟着等一晚上？
# t9 C: N1 P. n5 y　　公司的同事也渐渐注意到了这位奇怪的女子，纷纷猜测她是哪家公司的员工，
还有没有下手的机会，还有人觉得她身上似乎有什么故事，或许可以慢慢发掘。
+ V% t% \( K! S3 i7 }/ l　　能娶到妻子一直是我人生中最得意的事，可是现在我却不敢直接承认，只当
7 f4 ~: t5 ~( T( {' f6 m- D做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我开始按时下班，尽量别让妻子等我。
  B& w8 q* t6 ~" U0 |7 L1 |　　我多次查看妻子的手机，没有发现她跟王立军有任何的聊天记录，那如梦魇
一般的金色法拉利，也仿佛从我的生活中完全消失。
　　没有任何征兆，一切都回归平静。
. M; U$ t9 M7 w% q　　妻子还是那般温柔体贴，我们的感情依旧温馨甜蜜，就像是从一场可怕的噩
/ |. ^1 E; P+ T梦中突然醒来。
　　可是这样的平静并没有让我感到喜悦，反而有种莫名的不安，我无法确定这
是一切的结束，还是某场大雨的前奏。
　　「老公，你已经跟公司请假了吗？」这天去学校接妻子下班，她一脸激动的
问我。
0 p8 H1 h. f6 K! m+ R" J/ [7 N$ b2 C　　「为什么要请假？」我满心疑惑。
# V5 O% f0 [3 y4 J! t　　妻子的喜悦顿时散去，变得有些恼火：「老公，明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 W. M' J" O; I# [- y0 ]你不会忘记了吧？」
　　我忽然呆住，这几天心情很乱，我确实没有想过这个。
　　「明天我打电话请假就好了。」
　　感觉有些窘迫，那是我和妻子结为连理，我们一起搬进小家，妻子把第一次
' E$ B% c+ B' N) v5 r/ @献给我的重要日子，过去几年我从来没有忘记。
3 T" E/ T! h5 {: H6 J) W　　「老公，你真是要气死我了。」妻子举起拳头，却没有捶下，或许是看我正
在开车，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我们一直向前，穿梭在城市的灯光中，妻子许久没有说话，我以为她还在生
  R9 r( ~5 x; h7 N1 _气，结果她只是看着窗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 ]" Y: s- r2 k8 q　　对于明天的纪念日，她似乎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