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日 上 天堂鸟) 我坐在副驾驶,王胖子驾车,黄暂在后面,和小媛坐在一起。 临走之前,我已经抽空从地里挖出了日记,在里面拿了机票和护照、还有一些小媛之前换好的欧元。 别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让老刘带过来。 黄暂正言语不断调戏着她:「小媛媛,今天挺乖的嘛……怎么样,想不想哥哥?」 小媛明显还是厌恶黄暂的,但是现在,她只能配:「想……」 「想就表示一下咯,哈哈。」 黄暂摸向小媛的下体,嘴就往她脸上亲。 王胖子喊了一声:「黄暂啊!你别抢。他妈的老子费这么大劲给你带出来,今天这第一炮必须是老子的。」 黄暂还是不停在小媛脸上啃:「你放心……mumu……胖哥今天必须第一炮……我就……mu……别躲宝贝……骚点行不行?胖哥你放心我就让她舔一舔,实在受不了了。」 胖子虽有点不满,可也接受了:「行,光舔一舔可以,穴给老子留着。」 他嫌路看不清,很烦躁地打开了远光,晃得对面一辆车悠了两下。 「呦?这是啥?我操……」 黄暂把脸凑到前座,「你们看这妞骚成啥样了?!」 他说着,把小媛的内裤脱下来,从她阴道里拉出一根自慰器:「看看看!这妞现在逼里没东西根本受不了啊!」 小媛捂住脸:「讨厌……人家刚刚才放进去的……」 我不禁皱皱眉头。 小媛现在,真的这么饥渴么?都到了生死关头,都无法按捺自己的性欲?可能还是那个药闹得吧……这王八蛋于廖,他做得药肯定是用来卖给夜场和洗浴中心之类的,得坑害多少女孩儿?王胖子打了一下方向盘:「别让她用了,让丫稍微忍会儿,一会儿哥插进去她才够爽。」 黄暂拿沾满淫水的自慰器在小媛脸上敲了敲:「听见没有?胖哥不让你用了,没收了哦。作为补偿,让你尝尝黄暂哥哥的大鸡吧,来……」 他说着把裤子解开:「快,快舔舔,解馋。」 小媛轻轻「嗯」 了一声,低下头开始舔弄起来。 我坐在前座,听着砸砸的口交声,和黄暂极其恶心的呻吟,犹如爪挠心。 黄暂嗯嗯啊啊地呻吟,就好像被人爆菊一样,过了一会儿他把小媛的头发揪住:「别别别舔了……我操现在这丫头真他妈熟练,老子都快射了。」 说话间,车开到了一个KTV门口,「夜色YOGA」。 王胖子把车一停:「到了,走,311。」 我看到楼下有个药店,心想正好,赶紧说:「胖哥,我稍微有点不舒服,进去买点药。」 胖子看了看,想了下说:「快去快回,我在这儿等着。顺便……买一瓶伟哥。」 「一瓶?」 「买一瓶就要吃一瓶么?快去!」 我下车钻进药店,用最快的速度先拿了伟哥,然后找到卖眼药水的地方,找了一瓶左氧氟沙星。 这个药水的颜色,和于廖的药一模一样。 我当场交钱,就躲在门口,给那个空瓶灌上了眼药水。 自己看了一眼,以假乱真。 我出去,却看到惊人的一幕。 黄暂这个畜生,居然把小媛的裙子脱掉了,只让她穿着上衣的短衬衫出来。 那个衬衫,勉勉强强能遮住小媛的私处——所谓勉强,就是几乎整个私处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路边的几个小姐和男子,看着这一幕都咯咯笑了起来。 小媛捂着脸,拉着衬衫,连忙就往屋子里跑。 胖子一边招呼着我赶紧进去,一边追上去。 黄暂在那儿奸笑着,拿裙子把小媛的自慰器包起来,走过来和我一起上楼。 我说了一句:「你也太变态了吧。」 「没有啊,」 黄暂一脸无辜,「我只是不好意思拿着这么大一只自慰器出去嘛,总得找个东西包一包吧。你看……胖哥又不让我给她塞回去。」 我无话可说,只能在心里暗骂这个畜生,咒他早死不得超生。 我走进包间,一眼就看见了最初的那几个禽兽。 张震、胜利、老五、雷子坐在屋里。 他们还没注意到,我便被一只纤手拉住。 我一看是小媛在门口的卫生间里,她示意让我进去,然后塞了一个东西在我手里。 我一看,是那个新药。 这个,应该是如假包换的真货。 我刚要问你怎么有,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跟于廖要的,我知道你没有真的……你骗不过王胖子的。他知道你耍花样肯定要收拾你的……」 「可是……」 「不要可是了……我想要真货行不行?」 我没来得及说更多,王胖子已出现在门口。 他看见我手里拿着那个药水,一把就夺了过去:「可以啊锋哥,我死活求于哥给我他都不给,你怎么弄到手的?」 我尴尬地笑笑:「自有妙招……」 小媛面无表情地从我身边走过,好像很不屑地,还特意把我挤开,抱住王胖子的胳膊:「这个……真的有啊?」 王胖子指指我:「要谢谢你男朋友咯。」 「我才不要谢他。」 王胖子笑开了花,牵着小媛进去,一堆男人马上沸腾起来。 尤其是胜利,疯了似的跑过来,一个公抱把小媛抱起来,在舞池里转起圈来:「想不想胜利哥哥?」 小媛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咬了一下:「想……」 几个人如同头一次见美女一样,紧紧坐着,把小媛横放在腿上。 小媛个子很高,躺满了四个人还有余。 像刀板上的鱼肉一般,被四个人各自上下猥亵。 小媛的头枕在胜利膝盖上,他别低着头和小媛舌吻起来;中间坐着的张震,则解开衬衫,隔着小媛的内衣抚摸起乳房;老五玩弄着小媛的阴蒂;而雷子则抱着她的长腿爱不释手。 黄暂拿起话筒,说是要献歌一曲,说反正第一炮让给王胖子了,他先开开嗓子。 王胖子则脱了上衣,背过身去吃了好几片伟哥,接着转过身凑到小媛旁边,让小媛帮他捋一捋鸡巴,算是为操穴开始做准备了。 我趁着大家不注意,赶紧拿出手机,给老刘发信息,让他过两个小时,开车来接小媛到机场。 可是他竟然只回了我两句话:「难以脱身,不去;如有于廖行踪信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居然还在调查么?我以为他拿了钱就算完事了。 可是……现在他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我叹了口气,心想实在不行就随便找一辆车。 可是,我又难免担忧起来。 司机如果不是我信任的人……小媛如果一会儿被用了药,会不会和他发生关系呢?如果发生了关系,影响了上飞机的时间该如何是好。 越是到了最后关头,心里就越是焦虑。 我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和小媛调情,却感觉眼睛都对不上焦。 黄暂唱歌难听到了一定层次。 他唱着唱着才忽然想起我,忙给大家介绍:「这时锋哥,这次多亏了他…… 大家欢迎!」 胜利顾着舌吻,根本没空。 其他几个人简单欢迎了一下,一点不care我是谁。 说不定,还在担心我和他们竞争呢。 不过,他们越是不在意我,我或许才越有机会熘出去发邮件。 既然老刘不能帮忙,我就要给小媛的那个奥地利朋友发信息。 小媛日记里有提到,她本来是和他约好了一起去的,后来才决定要来北京。 如果他们是一趟航班,让他捎过去或许是比较适的。 一来,他是外国人的身份,即便于廖追上了也不好下手;二来,他也要坐航班,无论如何不会耽搁。 可是行李呢?小媛就拿着这么一点东西去,可以么?我再次给老刘发了信息,让他如果不行,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顺便把小媛箱子里别的东西带过来。 但是老刘再一次发信息回绝:现在真的不行,身处孤单,无可信之人。 那怎么办,难道叫警察叔叔么?我挠挠头,也只有试着联系那个老外了。 我虽然很嫉妒他,但是我也只能相信他——毕竟他和小媛的感情,还算是比较真挚的。 至少小媛是这么看的。 几个人已经喝起酒来,这正我意。 一会儿即使他们不喝我也是要灌酒的。 但是我发现王胖子不喝,便端起酒也敬他。 他摆摆手:「我喝不了酒。」 然后他又笑着对那几个狐朋狗友说:「现在过敏,真喝不了。」 说完后,我正在琢磨怎么办,他偷偷对我说:「我刚吃了好几个伟哥,我怕影响药效。」……这是个问题。 如果他一直是清醒的,甚至还金枪不倒一直在干,我怎么带走小媛呢?但是王胖子今天是牟足了劲儿要来大干一场的,我肯定劝不动他,只能放下酒杯。 我这个小动作却被黄暂捕捉到了:「来啊!锋哥,胖子不喝我陪你喝。干了!」 他一饮而尽,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这样不行,回头他们没事我喝多了,还怎么办事。 我跟大家商量着:「今天胖子哥居功志伟,又不喝酒……他这个,又是金枪不倒,没法和他抢。这样,咱们剩下的人,玩骰子定输赢,谁赢了谁就操穴,谁输了谁就喝酒。每……每两首歌一轮怎么样?」 黄暂一拍桌子:「可以!我陪你玩。我告诉你,摇骰子这个老子有信心。」 其他几个人面有难色,不过商量之下,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个玩法。 但是他们不同意用别的游戏,只拼运气,用最简单的比大小。 我叹了口气,今天要看自己的酒量和手气了。 上来王胖子要等药劲儿,有意拖延时间,大家还让小媛唱了几首歌。 小媛偷偷看了我一眼,唱了一首谭维维的《如果有来生》。 这是前一年的新歌,我曾经听她唱过一遍。 当时听她唱得时候,没有什么感觉,此刻却,别有一种滋味在心头。 「以前人们在四月开始收获/躺在高高的谷堆上面笑着/我穿过金黄的麦田/去给稻草人唱歌/等着落山风吹过/你从一座叫「我」 的小镇经过/刚好屋顶的雪化成雨飘落/你穿着透明的衣服/给我一个人唱歌/全都是我喜欢的歌/我们去大草原的湖边/等候鸟飞回来/等我们都长大了就生一个娃娃/他会自己长大远去我们也各自远去/我给你写信/你不会回信/就这样吧……」 小媛唱歌之前,还特意穿上了裙子。 她站在那里,虽然衣衫有些凌乱,但是神情仍然深情、专注。 她的声音本来就甜美,加上此刻,似乎确实融入了心情,歌声显得格外空灵柔美。 她唱歌这样动听,就连一堆禽兽也都停下猥亵的脚步,端起酒杯,在那儿静静聆听。 本来淫乱的包间,一下子跌入一种微妙的气氛中。 我望着小媛的背影,看着她那婀娜的身姿,听着这青春丝毫不见的嗓音,彷佛穿越回最初的时候。 那个互不相知,但是也没有伤害的时候。 但是那是真的没有伤害么?所谓举桉齐眉的躲避,不过是另一种伤害,甚至是一种冷暴力。 大概就是这种冷暴力,才把小媛推到了别人怀中吧。 进而带来一个又一个连锁反应,最终将我们推向深渊。 我再一次鼻酸了,但还是按捺下去,假装欢笑,鼓掌,劝大家喝酒,自己偷偷少喝了一点。 如果再来一次,我希望释放所有的激情。 即使暴露自己内心的怪癖也无所谓,和小媛坦白对于性的想法和欲望,两个人一起携手满足彼此、也成就彼此。 不要给他人,不要给那些阴暗之地、阴暗之人以丝毫的机会。 如果她性欲难耐,如果我难以满足,哪怕我们去找一个适的第三方来一起做呢?甚至参加一些团、俱乐部?总之,要比现在这样光明一些。 尽管仍然是非法的。 可那一条所谓「聚众淫乱」 的恶法,从某种意义上,不正是这好多阴暗的始作俑者么?就好像当年的「流氓罪」 一样,只是有一点对性的好奇心,就致人死地。 反人性的东西,纵使举着多高大的旗帜,早晚也是会逝去的。 小媛一首歌唱完,还在最后的吟唱,就被急不可耐的黄暂抱住,一把扯下来裙子:「还穿上裙子唱!你真觉得自己是个歌手啊,小婊子?说!是不是想操穴了?恩?还生个孩子,来,给你黄暂哥哥先生个孩子。」 王胖子的鸡巴已经硬了:「对,今天全部灌在你子宫里面。我告诉你们,要是生了,也肯定是我王涛的,你们的精子不行!」 黄暂坐在沙发上,把小媛抱在怀里,两腿分开,阴道口正对着前面王胖子竖起的鸡巴。 他的鸡巴本来也属伟岸,此刻药力作用下,竟然涨得油光蹭亮,似乎雄伟了不少。 小媛竟然着迷似得看着那鸡巴,自己轻轻掰开了小穴。 我闭了一下眼睛。 无所谓了,如果这是最后的狂欢,就让小媛肆意享受一把吧。 这些人,和那些流氓有所不同。 除了黄暂,别的还不算太变态。 这时候胜利似乎也有点忍不住了:「黄暂你坐在那儿算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说好摇色子么?」 黄暂一边玩弄小媛的乳房,一边拿起骰盅:「来来来,开始!」 我也拿起骰盅,暗自希望能赢。 我也想……在最后,体验一下小媛的身体,再肌肤相亲一次。 然而结果让人失望,黄暂是最大点,摇了四五六。 我和胜利反而都是小点,都不得不喝下一杯酒。 而剩下几个人都算是大点,围在一起准备开干了。 这时黄暂注意到小媛已经开始微微发抖了,便捏了一下她的乳头:「你咋了,兴奋了?」 小媛咬咬嘴唇,点点头:「恩……不知道怎么……小媛……小媛今天好兴奋,好想要……哥哥,快来,快来插……」 小媛说着说着,竟然一只手继续努力分开自己已经发黑的阴唇,露出蠢蠢欲动的阴道口,那里的淫水已经蔓延成一线,流淌在沙发上润湿了一片。 另一只手,竟然也揉搓起自己的乳房来。 她竟然已经呼吸有些急促,微微闭上眼睛,简直就好像已经被插入了一样。 王胖子被刺激得,鸡巴似乎更加坚挺了,如同一块石柱一般,彷佛随时都要崩裂了一般。 鸡巴上的静脉都暴涨着,简直像是一组雷管的导线,彷佛随时要传递爆炸的信号。 但是他还是没忘了,先戴上安全套。 安全套显得有点小,都没有套到底,但是他也管不了这些细节了。 药水全部倒在手上,连阴茎到龟头全部抹上,最后剩下的直接倒到了小媛的阴蒂上。 小媛瞬间颤抖就加剧起来,两条被分开的腿变得愈发紧张,大腿根部的两条肌腱极其明显,也阵阵颤栗,彷佛一把拉紧的大弓,马上就要搭上箭矢。 王胖子把手放在小媛的两个膝盖上,龟头对准小媛的阴道口,即将插入。 小媛已经快崩溃了,她伸手抓住王胖子肥硕的腰,眼神迷离:「快点……王哥……快点……」 「你叫我什么?」 「王哥……大鸡巴哥哥……叔叔……快操我……」 「再大点声!」 「操我!操我!操死小媛!操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媛喊出三声,王胖子啪得一声,奋力插入,竟然直接没到根底。 他兴奋万分:「我操!一下就干到子宫里……」 小媛马上就高潮了,还没等到王胖子话说完。 她啊啊啊叫了好几声,然后就全身紧绷,咬紧自己的嘴唇,开始颤栗。 那两根腿上的大筋,如同发动机的活塞一样,抽动着,带动两条美腿如同振翅般抖动。 王胖子眼睛瞪圆了,也是青筋暴起,彷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对着小媛,全力抖动自己两斤的身体开始抽插。 那景象,简直就像是一头硕大的野猪,在强奸一只瘦小的梅花鹿。 小媛的高潮就此不断攀登。 她眼睛翻白,口张开,舌头微微吐出,身体涨红了,汗如雨下,随着抽插,身体抖动得越来越厉害,如同一架失控的飞机,两条张开的美腿,不知是自觉与否,紧紧夹在胖子的身上,镶嵌在他满腰的肥肉里。 黄暂为了让大家完美看到她的样子,像架犯人那样把她双手抓在背后,放倒在沙发上。 这种姿势使得小媛的身体顺应了她身体的反张,乳房高高隆起,饱涨成两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大家看的简直屏息凝神,似乎都忘了可以同时霸占小穴,只是围在旁边疯狂地撸自己的鸡巴。 胖子少运动,但此刻却表现出了让我也震惊的爆发力,抽插如同电机一般狂速。 只是不到两分钟的光景,小媛便从啊啊啊的淫叫,变成了连续如电锯一般的声音。 忽然,她勐得震动一下,尿道口便如喷泉一般射出潮吹。 潮吹像是高压水龙头一样,射在王胖子身上又喷溅开来,在KTV迷乱的光景中四散成一片光晕。 潮吹几乎一发不可收拾,过了许久才越来越少。 当潮吹最终终止,小媛忽然「恩——」 地呻吟一声,头勐得一甩,头发都挡在了面前,身体由反张位顿时变成蜷缩位,又「啊啊啊啊」 地叫了起来。 不管是何种形态,她始终都是紧张得,肌肉、身体的线条清晰可见,浅处的血管也毕露。 这样的状态持续不到两分钟,她又一次反张过去,再次射出潮吹。 只是量比刚才少了一些。 终于,王胖子到达了极限,忽然瘫倒在小媛身上:「我操……累死了……你们还等……等什么……一起来啊……」 众人这才好像恍然大悟,忙改变小媛的体位。 王胖子躺在沙发上,让小媛就这样软瘫着伏在自己身上。 菊穴向前对着电视屏幕。 黄暂燥热得脱了所有衣服,从小媛胯下随便揩了一把淫水,就往她菊穴上抹。 然后随着王胖子再次开始抽插,沿着小媛的直肠,也尽情插入。 随着他的插入,小媛又是如同鸟鸣的一声尖利呻吟,嵴背弓张起来,嵴柱的形态在她苗条的背影上浮现出来,汗珠如同黄豆,随着两个人一起抽插纷纷震落。 她似乎从没有从高潮中走出过,啊啊啊地叫着,双手无力,全靠额头撑在胖子胸前支撑身体的重量。 剩下的人原计划是霸占小媛的小嘴和双手,现在却毕竟不敢插入口中,怕小媛一个咬牙,命根断掉。 张震和老五,各自拿起小媛的一只手,自己握着帮自己手淫。 雷子有点手足无措,只是盯着交的部位,自己搓动阴茎。 只有胜利,坐在旁边,眼光一直浮动在小媛身上,在机械地喝酒。 他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却已经不知不觉喝了两瓶啤酒。 感觉他好像在不停用啤酒浇自己的欲火一般。 我也在撸动自己的鸡巴——这样的情景,我都有可能再无法见到了。 我产生了强烈的想要插入小媛身体的欲望,竟然有一段时间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直到我想起,已经是小媛连续高潮三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这时候,小媛总算进入了虚脱疲软的状态,如同一坨蚌肉,被五只鸡巴围在其中抽插。 她的小口完全被张震的鸡巴占据了,他也恨不得每一下都插到底,把小媛的口腔当做阴道来抽插。 她因为深喉口交,连连呛咳,但咳嗽反应也没能将她完全唤醒,只是会微微睁开眼睛,然后稍微躲避一下,用鼻孔努力吸气。 终于,已经拼尽全力的王胖子呻吟着射精了,黄暂也随后缴械。 每个人的喷射又将小媛带上一次潮吹喷溅的高潮。 但是王胖子虽然射了,阳具却依旧坚挺,完美地挺立在小媛的宫腔里。 不过,他此刻已经是浑身酸痛,不得不拔出来休息了。 大家早就忘了两首歌换拨儿的事情,一看表已经四十分钟了。 随着一众阳具脱离小媛的身体,她彷佛从水中爬上岸边一样,一边咳嗽一边努力用胳膊撑起身体,却一再摔倒在胖子身上。 呢喃着:「好舒服……啊……呃呃呃……唔……你们……插死……插死小媛了……小媛……死了……好多次……」 几个人像拎起一只小猫一样,把小媛翻过来。 然后马上摇骰子,我摇到了大点,暗自欣喜了一下。 雷子比较背,是小点,按照顺位只能是用小媛的小手。 我和胜利、张震分享小媛的三穴。 我轻轻地抬了一下小媛的脖子,让他正对我,正要从小穴插入,她却呢喃着说:「刘锋……屁屁……屁屁给你……让胜利查……查小穴好不好……好不好……」 我愣住了。 她是在嫌弃我么,还是希望让我进入一次菊穴,毕竟那是我从未到过的地方。 无论如何,我还是选择了听她的。 我退了下来,躺倒沙发上。 小媛被张震一抱,放在我身上。 我扶着自己的阳具,忽然十分紧张。 因为我感受到,此刻躺在我身上的人,似乎完全不是我所熟知的小媛。 那种肌肤柔软而潮湿的触感,那种急促的呼吸、发烫的身体,和无时无刻无孔不入的淫荡气息、交处传来的充满荷尔蒙的气味,都是让我感到陌生的。 我将阳具顶在她菊穴上,竟然毫无阻碍地滑入,里面温热无比,且光滑、紧致,和阴茎的交毫无缝隙。 我几乎在插入的瞬间,就感到了射精的冲动。 更不用说小媛那声声摄人魂魄的娇喘,如同天籁,在极其近距离的地方响起,一阵阵穿透我的耳膜、震动我的大脑。 胜利这时已经做好了准备,随着他的插入,小媛的身体紧绷起来,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她每块肌肉因为插入而发生的改变,肛门也一阵阵收缩夹紧我的阴茎。 胜利阳具的硕大,从小媛身体里感受来,远比看着更加震撼。 他硕大的阳具好像一下子掐紧了小媛的直肠,一种粗粝的剐蹭从我阳具的上方传来,好像一只巨兽一步步踩进我的领土。 我不由地颤抖起来,和小媛达到了某种共振。 然后,耳听着小媛的声音变得越发香艳、充满渴求,音调由低到高,在我听来,彷若他人。 终于,抽动开始了。 我也努力呼应着胜利的抽插,完全变成了一架僚机。 两根阳具夹紧小媛阴道和直肠间薄而湿润的膈膜,一阵阵高潮的前奏奏响,像是交响乐的序章。 随着我掌握了节奏,我们两个抽插加速,小媛抖动起来。 这种抖动,因为身体的接触带来了完全不同的震撼感觉,比眼看时震撼一倍,那是五感穿越的快感!她潮吹了!液体在三个人交的地方四溅,被伴随着抽插带入直肠。 我的阳具被她的肉体和滚烫的淫水包裹着,像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却又不由得迸发出如云龙一般的力量。 我不由得就变得残忍起来,也不去顾忌是否弄疼她、是否会撕裂她,只是和胜利一起,忘我地将她的高潮推向更高的境地!我大脑一片空白,在空白中,我彷佛射精了。 等我醒来,才发现精液已经溢满了小媛的下体。 我十分慌张,像一个处男一样逃窜了下来。 其他男人根本没有时间嘲弄我或是安慰我,迅速地部位,将小媛纤细的身躯淹没在一堆行走的荷尔蒙中。 我站在旁边,双腿都是软的。 我扶着自己软掉的阴茎,扫了一眼那边疯狂交的人群,脑海仍是一片空灵。 我忽然明白了,这就是小媛说得情欲,这就是她说的性爱。 那是我只曾想象,而未曾经历的东西。 我只是在她体外抽插一会儿,就受到这样的震撼,我无法想象,她身在那个躯壳之内的灵魂,是怎样被来回穿越,投掷上巅峰的。 面对这样的女子。 我只有钦羡,不敢鄙夷。 我也终于理解了,那些禽兽一样,疯狂在小媛身体上发泄的男人们。 他们的生命中,从无有这样一件事情,能让他们感觉超脱了人世。 他们平凡的生命,或许就因为这么一个神奇的女人,一下子领略了如同千尺山峦一般登顶的快感。 天堂。 我先是读到了地狱,此刻又读到了天堂。 天堂和地狱,真的只在一线之间。 她的灵魂,就这样在天堂和地狱之间震荡,她又有什么理由,在意人间世的一切呢?我恍恍惚惚,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样扶着头,回味了好久,才终于堕回人世。 我扶着墙,去到卫生间洗了一个脸。 努力把自己彻底叫醒。 什么贤者时刻,真正穿越灵魂的性爱,没有那种东西。 我还是要做事情的。 我穿越灯火繁华的KTV的走廊,走到门外,问最近的吧在哪里。 所幸,不远处正好有一家。 我进去以后,打开电脑,查收了邮件。 杨菲确实回我了,她问我于廖在哪儿?小媛是不是在他那儿?然后问我在哪儿。 她说他们可以既往不咎,只要我带他们找到于廖。 我不敢把手机号直接给他们,而是让她告诉我电话号码。 我准备等到临走时,再查收一次。 如果她没回,我再发手机号——那样就会很被动,甚至有可能被追踪。 毕竟他们这种专门贩卖他们自由的人,难免会有这种技术。 接下来,是联系那个阿尔伯特。 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一点都没有。 我把小媛的邮箱输入到栏里,然后开始猜测她的密码。 我试了她的生日、农历生日,试了她我的生日,试了她爸爸妈妈的生日,都不对。 我想了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我努力回忆她曾经说过的每句话,最后输入了我们俩的生日。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按回车。 我在想,可能不是全部数字的密码,小媛虽然有这么设密码的习惯,但是却未必然。 我应该问问她,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会不会告诉我。 犹豫再三之后,我一边祈祷,一边在两个生日中间加上了「love」。 成功了。 里面,最上面的就都是法语的邮件。 我不懂法语,只好用翻译软件大概翻译之后猜测意思。 看来,是这个阿尔伯特一直联系不上小媛,十分担心,反复询问。 最后,他好像确定小媛不会和他一起走,所以发了一条信息,约定到了奥地利之后在哪里见面。 是他没错。 我开始以小媛的语气拟邮件,告诉他自己遇到了一点麻烦,需要他早上来接自己。 我看了一下表,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四十了,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信。 我想坐在这里等一等,最理想的情况就是他马上回复了。 一旦过了一点,就真的希望不大了。 就这样,我一支烟一支烟地抽着,二十分钟抽了六支香烟。 烟盒里,已经一支烟都没有了。 我扔掉烟盒,觉得喉咙很涩,咳嗽了几声。 一点钟了,该上去了,不能让王胖子太起疑。 我有点浑浑噩噩地走回包间,发现有好几个人都已经缴械了。 只有王胖子和胜利,两个人夹着小媛,在地毯上交。 小媛似乎从极致的高潮中降落下来一些,又似乎没有,因为她此刻近乎疯狂地摇晃着自己的腰肢,迎两根鸡巴的插入。 激荡的水声伴随着抽插,即使在嘈杂的包间中也很响亮。 她的这种疯狂是我所未见的,所以我不知她是不是仍在高潮之中;但是她如此有力,还不断淫语,让我觉得,她又清醒了一些。 「好快啊……要被你们……干死了……好舒服……怎么还能来……我受不了了……好爽……操我吧……小媛……被你们……干得好……舒服啊……好喜欢……被操啊……用力……恩恩……干死小媛……好舒服……哥哥……操死小媛……啊啊啊……小媛不行了……」 「你们……好坏……把人家……操坏了……怎么办……小媛会……被玩坏的……不不不……不要啊……好舒服……不要停嘛……给我……操我嘛……恩……恩恩……小媛是……是骚逼……是大骚逼……是公交车……啊啊随便操……啊啊啊啊……」 「给我吧……大鸡巴……小媛要……喜欢就……都来操……小媛吧……小媛喜欢……被人操……嗯啊……上去了……嗯嗯嗯呃……好舒服……好硬啊……给我……让我……高潮……小媛要……啊啊啊……啊啊啊……」 小媛声线一断,抖动起来。 这样看来,现在才是高潮,刚才只是她被操干得有点失去理智了吧。 这时胜利似乎是射精了,大喊一声,从小媛身体里滑了出来,精液瞬间喷射在小媛的臀部,还有一些喷溅到了背上。 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小媛你个骚逼……怎么……怎么能这么骚……」 小媛被烫到新一轮高潮,还在不停痉挛,没有办法接应他的淫语。 但很快,就又来了精神,撑着胳膊坐起来,就骑在王胖子身上,振动自己的下体,呈女上位交。 王胖子也有些怕了:「小媛……小媛你慢点……我操……你个骚婊子……啊啊……」 旁边的人都也陷入了一种意乱情迷的状态,一边喝酒,一边努力让自己再硬起来。 黄暂找到了王胖子的药,居然就着啤酒就吃了。 小媛这样,立在一堆男人丛中,竟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我也来了感觉,走过去,将鸡巴塞在小媛的口中。 小媛眼睛都没有睁,居然似乎就察觉到了阳具的靠近,伸手抓住,用小嘴紧紧含住。 好爽……真是笔墨难以形容。 我看了看脚下的王胖子,眼睛也眯着,像是喝醉了一样,诡异地呻吟着。 忽然,他睁开眼睛抓住小媛的身体,在地上努力蠕动起来,似乎是要射了。 小媛也激动起来,松开了我的鸡巴,专心骑跨在他身上运动。 终于,王胖子一射如注,而小媛也再次高潮,像是被从下而上贯穿一样,一下子头仰起来,身体绷直着脱离了刚才维持的体位。 因为身体太多汗液、精液、淫水,胖子的手根本没抓住她,就这样让她滑了出去。 她躺在地上,两条修长的腿颤抖着,和胖子的腿交叉在一起,像是中弹了一样,披散着头发,阵阵呓语:「啊啊啊……小媛要烫坏了……好满……全射进来了……大鸡巴……好爽啊……射到最里面了……」 雷子和老五站起来,爬到小媛身边,又分开她的双腿,把刚刚弄坚挺的阳具塞入了她的体内。 这样,借着药物,男人们像是要一次性把自己的生命甩干一样,奉献似得、飞蛾扑火似得冲向小媛的身体。 射精、喝酒、吃药,迷幻着、疯狂着。 我也射了好几次,都有点走不动了。 扶着墙走下楼,赶紧再去查收邮件。 我点了一支烟,战战兢兢地点开邮件。 上天啊。 两封邮件都回了。 这样,我拿到了杨菲的电话。 阿尔伯特也答应来这个KTV的门口接小媛。 我躺在吧的椅子上,望着天花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马上要死了,而且已经讲完了遗言。 我拖着步子回到了包间。 现在是三点整,阿尔伯特的车,可能半个小时以后就会到。 我抬头看了看屋子里面,早已是一片狼藉,到处是体液、衣服、散落的纸巾、摔倒的酒瓶。 此刻,王胖子还在短暂休息。 小媛没有了刚才的精神,跪在门口,背后胜利还在努力抽插。 两个人都像病人一样喘息着。 我不能再射了,再射可能就要晕死在这里了。 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把一瓶啤酒递给胜利,他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他彷佛打了鸡血一般,加快了抽插速度。 在推送着小媛达到下一次高潮之后,就大呼一声「我不行了」,射精脱离了小媛的身体。 小媛就这样,双膝跪地,跪在门口。 精液从她的阴道口流出来,缓缓滴在地上。 她彷佛,变成了一座凋像。 小媛这样,还能走得了么?王胖子吃的药果然分量够多,他仍坚挺着,拖着步子走过来,就跪在胜利刚刚跪的位置,再一次插入了小媛。 我靠在门口,听着小媛已经沙哑了的声音,闭上眼睛,忽然觉得好累。 但是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过了二十分钟,我走到楼下,去看阿尔伯特的车有没有来。 然而楼下并没有新来的车。 今天似乎有一点点凉快,清风一吹,我清醒了一些,揉着自己的眼睛,决定再等一等。 我等到了三点四十,车还没有出现。 他不会不来吧。 我走到前台,问那里的服务员有没有可以叫的车,她便指了指门外。 我看到两个黑车司机,正坐在那儿抽烟、聊天呢。 不行,绝对不行,都到这会儿了,我必须尽量找一个信任一点的人。 就在这时,我余光扫到了一道光亮,回过头,一辆保时捷停到了门口。 车门推开,一个外国人走下了车。 不用说,就是阿尔伯特。 这应该是我的情敌,但是此刻看到他,我竟然由衷地感到安心。 还好,我没有忘记今天晚上要做什么。 和阿尔伯特用英语简单交流了一下,很顺畅。 我告诉他,我马上上楼把小媛接下来。 当我上去时,我看到王胖子趴在地上,小媛完全包裹在他身下。 他还在玩命地抽插着,身上的肥肉一滚一滚,似乎都要脱离。 我拿起一瓶还剩一半的啤酒,喝干,转过身,稍微停顿了一下。 对,我也懒得说话了。 我把瓶子高高举起,使出最大的力气,完全抱着杀死这个男人也无所谓的心情,重重地将酒瓶砸到了他的后脑。 瓶子像一颗炸弹一样,嘭地碎裂了。 小媛尖叫了一声,被失去了气力、只是沉闷恩了一声就被砸晕的胖子,牢牢压在了身下。 我将胖子推开,小媛却好像还没回过神来。 我正要告诉她可以走了,她却忽然炸裂般地大喊:「你疯了么!」 也不知道哪儿来得疯劲儿,我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你才疯了,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么?」 小媛被我打懵了,过了几秒钟,捂着脸,缓缓扶着墙站了起来。 她什么都没有说,走到屋子中央,找到了自己的上衣和裙子,套在身上。 我帮她找到了高跟鞋,让她坐在沙发上穿好。 她就这样,一言不发、双眼无神地和我走下了楼梯,走到了KTV门前。 阿尔伯特迎上来,扶着有点站不稳的小媛:「亲爱的,你没事吧……你这是……刚刚参加完……」 我点点头:「刚参加完party。她有点累,但是没什么时间了,赶紧出发吧。」 小媛依偎在阿尔伯特身上,一步一步蹭着,走到了车上。 我才想起机票还在我怀里,忙跑过去,把夹着证件和机票的日记塞到了她怀里。 她两眼空洞,望着我却好像望着一片虚无:「要……要走了么?」 我点点头:「恩,该走了。」 她「哦」 了一声,蜷缩到车座上。 阿尔伯特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拉上了车门。 保时捷就这样开走了。 那一瞬间,我方才反应过来。 哦。 哦,就是她最后和我说得话么。 我不知道自己还想了什么,只知道我站在KTV门口,忽然就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突然,一个温暖的臂弯环绕到了我肩膀上,把我从刚才的恍惚中唤醒了。 是小媛,她用脸颊蹭掉我的眼泪,自己却流下了更多的泪水。 「我爱你,刘锋。」 我愣住了。 我的脑海里,被这张温柔的面容充满了,失去了一切言语。 我只有哭泣,是恸哭,不顾一切地恸哭。 她一边擦着自己的眼泪,一边帮我擦拭泪水:「别哭了……我不走了……我们有什么一起面对好不好?」 看着小媛的情绪行将失控,我像勒住一匹野马一样勒住自己的情绪。 我哽咽着,抱住小媛:「小媛,小媛,你不能留下来。我再也不要把你置身那种险境了……走吧,我们……我们已经一起面对过了。」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拥抱着我,像溺水的人忽然抱住了一根木头一样,死活不愿意松手。 最后,是我使劲将她推开,硬是拉着她,将她的手递到了阿尔伯特手中:「拜托你,一定要将她带上飞机。」 阿尔伯特有点尴尬,但还是撇撇嘴说道:「我会的。」 车灯逝去。 我不再知道关上的车门里还有什么,只知道在某种懵懂之间,我们已经告别了。 就这样,告别了。 我没有在哭,只是蹲在路边,望着那幽深不可测的夜色,深深凝望。 就好像,那个可爱的小媛,还会穿越黑暗跑回来一样。 但是不会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我撑着膝盖站起来,打了一辆黑车离开KTV。 我找了一个公用电话,给杨菲打了电话:「我现在去找你们,告诉我你们在哪儿?」(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日 下 落雪泥) 杨菲告诉我他们就在昌平,让我知道他们对我的行踪其实是有一个大概掌握的,只是不够精确。我不禁有些恐慌,对方果然不是吃素的。我去一个24小时的商店买了一把水果刀,想着聊胜于无。 黑车司机问我这么晚去哪儿,我说去泡妞。他笑了笑:「我就听见是个妞的声音。这个点了还清醒的,不是要坐飞机就是他妈的泡妞的。」 我苦笑一下,没有再搭腔。我问了一下司机可不可以抽烟,他说没问题,犹豫了一下还跟我要了一根。 到了地方,我让司机在稍微有点距离处停下了。自己把水果刀轻轻拔出鞘,藏在兜里,靠近约定的地方。那也是一个会所。会所门口杨菲一个人站着,东张西望。我特意绕了一圈,妈的果然有问题,四处在暗地里埋伏了七八个人,一看就是一伙的。难道是打算等我上去就把我做掉?我手心都是汗,先没有过去。走到最近的电话亭,再次给杨菲打了电话。 「喂,你到了么?」 「到了。」 「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你?」杨菲声音有些不满。 「张向南呢?」 「他在会所里面,我一个人在外面等你。」 「胡说,你们有一伙人吧。是不是打算我上去就弄死我。」 杨菲稍微愣了一下,大概是布置败露有点紧张,不过很快就镇定地说:「你想多了。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他们是怕你带人来,加个小心。」 我想了想对策。我说不行我害怕。「你和张向南两个人过来,我在旁边的肯德基等你。别人一个都不许过来,看见人来了我就跑。」 杨菲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如果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张向南肯定要你的命。」 「你放心,我就一个人,你们两个人我也不敢怎么样。而且这句话实打实的,没有骗你。」 我藏在肯德基附近的树丛里,观察着情况。对方还是带了三四个人,特意绕着小道巡逻了一遍,最后张向南才和杨菲走近肯德基,但没有进去,只是等在门口。我看对方似乎只是摸我的底细,确实不像是要上来弄死我,再绕圈子有可能激怒他们,便硬着头皮过去了。 张向南看见我过来,让杨菲上来先我的身。她到了水果刀,直接拿走了。 「就是防身用的,一把小刀,不要在意。」我说。 「你个小混蛋。」张向南一脸蛮横。 「你快说吧,于廖在哪里?」 我看了看:「你们这点人手,去搞他恐怕搞不掂吧?」 张向南敲了敲桌子:「你放心,这几个只是跟我从济南来的。我在北京有得是人手,你一说地方随时就动身。」 我伸出两个手指头:「至少二十个人。」 「三十个人也能叫来。」 「那好,现在听我的计划。」 我跟他们讲,于廖在昌平有个老窝,我是半夜从哪儿出来的,不确定他是不是在那儿。他是地头蛇,如果不一下子把本人扣住,他很可能叫援兵。所以必须拿住本人。我说我先确认于廖在那儿。只要他在,随时出发。如果有三十个人最好,二十个人直接冲场子,里面最多十个人,有绝对优势。剩下十个人后备,一有变化,随时支援。 张向南皱皱眉头:「照你说的,他老窝有十个人,厂子里还有人?」 「对,厂子里据说还有十几个人。」 「那这样,」张向南和杨菲耳语几句,「再去叫点人。」 张向南拍了一下桌子:「五十个人,我非收拾他不可。不过我告诉你,到时候当面对质,如果这事儿你确实是被坑了,那好,功过相抵,我饶你一命。但是如果不是你说得那样,我砍了你喂狗你信不信。」 「你放心,我一个穷学生,哪有什么本事搬弄是非。」 「好,等二十分钟出发。」张向南说完就离开了屋子,杨菲也边打电话边跟了出去。几个小马上围上来,跟在他旁边。 其实我特别好奇,张向南的鸡巴还有没有勃起功能?不过刚半个月,要真切除了他估计还走不了道。那估计是走运了。这么想着,居然觉得有点小得意,虽然这事是刀疤干得,不过还是挺解恨的。估计张向南这小子,没少为自己的下半身担惊受怕。 我站在门口,看了看时间,深呼吸、调节自己的心情。现在,小媛到机场了么? 我忽然有一个念头,她现在在干嘛?会不会在和那个外国人做爱?我只是这么一想,脑海里就浮现起小媛高潮的香艳情景来,忙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给费青发了信息,问她于廖在不在别墅。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回复。没有办法,只能到了那儿再确认。这时我又在想着KTV 那边的事情,忽然有点后怕。如果王胖子真的被我砸死了怎么办……刚才因为思维一直不在那里,竟然都没有恐惧这件事情。现在想来,冷汗涔涔直冒。应该……不会死的吧。 我掐了掐自己,告诉自己现在想那么多也没有用。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小媛和费青能脱身,该负什么责任,就负呗。我是为了救人,考虑情节是不是也可以轻判……又想到这儿了。我跺了跺脚,有些烦躁。 张向南的人手很快准备好了,几路人一起出发,约好了集的地点。集之后人马果然很壮,小车五辆,大车两辆,堪称兵强马壮。我之前以为这个小子只是个喜欢泡妞的阔少,真是看错人了,人家是不折不扣的大佬,至少也是个小头目。果然向来两行生意必沾黑,一个叫赌,一个叫嫖。 昌平地面,伴随着拆迁、移民、洗浴中心、新型赌场的崛起,涉黑的人向来很多,有头有脸的大哥也不少。张向南似乎是有认识的人,底气很壮。可是他有把握能搞的定于廖么?于廖可是有**局长撑腰……我想到这里心里又一沉,妈的我砸得是他儿子。 事到如此,也只能鱼死破了。反正没退路,大闹一场,闹完跑路。 车开到了茉莉花园附近,我让张向南找了个信得过的人,摸着我上次潜入的路线偷偷到了别墅旁边。我朝客厅看,没看到有人,便让那人帮我一下,沿墙爬上了二楼。果然,这帮人在二楼。一堆人东倒西歪,男男女女睡作一团。于廖自己在一间卧室里,有个女的在给他做按摩。我冲跟我来的哥们点点头,然后小心爬下来一点,跳到地上。这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潜行、偷窥真是一把好手,倒是 个不错的当间谍的料。 真是天助我也。于廖看来并没有什么防备,KTV 那边的情况似乎也并没有反馈到这里。是我时间还算抓的紧凑,把握了这重要的战机。往外走时,我忽然想起老刘让我说于廖的行踪,想了想还是告诉他一下,万一他还有什么东西要查呢? 于是找了个空隙发短信告诉他「于廖在茉莉」。发完赶紧和张向南那个手下到花园外面,告诉张说于廖确实在。他点点头,又问:「商婧媛在么?」 我脸不红心不跳:「没看见,但估计肯定在。」 「好。」张向南示意手下进小。几个人威逼之下,孱弱的小保安根本动都不敢动,直接蹲在地上,目送着三十多号人冲进小。 剩下的二十人,在一辆大车上绕到小一侧待命。我觉得黑帮械斗也是真凶,这么多人进小,就不怕有人报警么? 如果报警也无所谓,至少能给费青逃离的机会吧。不过警察来了,我这样的估计也只有蹲号子了。我长吁一口气,步子慢了一点,就被张向南猛一推:「快他妈的走!」 我注意到这些人真是有备而来,电影里常看的那些大铁棍、大刀片一样都没有,所有人都是短棍,藏在衣服里。大热的天也不嫌热,穿着夹克,棍械都夹在衣服中。有人专门四处瞅着监控。看见监控,就绕一下,然后直接扔板砖砸掉。 到了门口,张向南带着十个人冲到门前,一脚把大门跺开,冲将进去。进去就是一通打砸,大声喊叫:「于廖你给我下来!」 楼上一阵慌张,于廖的人手被堵在门口,手里随便拿了一些家伙,好多还是什么菜刀、擀面杖,完全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倒是于廖显得很镇定,看见是张向南和我,指着我就说:「你小子,你他么不是跟我混的么?反水啊?!」 张向南拿短棍指着于廖说:「你少废话!乖乖跟老子走,今天咱们相安无事。 我也不想在这儿闹事,你跟着我,去把事情解决了,老子放你兄一条活路。」 福哥当时就要起火,拿着唯一一根算是武器的东西——一片菜刀:「我操你妈!谁怕谁啊!就在这儿干!我告诉你……」 于廖这时将他拉住:「别冲动。」 福哥呲呲牙,像猩猩一样朝对方示威:「操……」 张向南接着问:「挺嚣张啊。于廖,你好好说说清楚,是不是你让刀疤脸来弄我的。你胆子够大啊,骗人、骗钱,还他么弄我!老子跟你无仇无怨,你他么的是疯了么?!」 于廖示意让张向南消消气:「南哥,你该不会是听这个小子胡说就来了吧。 咱们可真是没什么仇怨啊。你听这个小子空口白牙,就来找事?是不是有点冒险了?」 杨菲向前走了一步,把自己手机举起来,放了刀疤的那段录音。 于廖听了录音,显然也有点不忿。他大概也没有想到刀疤竟然会跟我说这么多废话。但他还是挺镇定:「我说南哥,这个刀疤脸是个逃犯,现在我看你也没拿到人。他的话也就是一面之词,能信么?我问问你,你说我骗了你的人,是……什么意思?」 张向南看于廖不想承认,有点急眼:「我操姓于的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装糊涂! 你敢说不是你干得?」 于廖做了一个思考的动作:「我想想……你说得该不会是商婧媛吧?」 张向南眼角似乎倒要呲咧了,完全不是我们刚见到时那个帅哥样,戾气毕现:「废话,就是她!人呢?!」 「南哥,我确实是要那个妞,因为之前算是,比较喜欢。但是我可从来都是明码交易,讲信用的,要不然也不能混这么久。这个妞,是这小子带来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现在,这妞根本就不在我手上!」于廖忽然提高了音调,瞪着我。我身上汗毛马上竖起来,接着就觉得后背被人踢了一脚,没防备顿时跪在地上。 张向南拿棍子抵着我的头:「你不是说妞在么!」 「我真不知道啊,南哥。我发誓,商婧媛真的是于廖伙同刀疤脸抢到北京的。录音你也听见了,我是没办法才想办法潜入到这儿。要不是为了证明我是清白的,我……我早跑路了啊南哥。」 看见张向南犯了犹豫,于廖趁机煽风点火:「啧啧,南哥。咱们出来混得讲个规矩,你看你这证据,还是不太够啊。这要是妞在,咱们可以问个清楚,可惜不在,总不能听这小子胡说吧。退一万步说,是不是他、是不是、是不是他跟刀疤把妞劫出来的,你说他能脱了干系么?」他将「是不是」重复了三遍,使劲把张向南的思维往我身上夯。 我刚要张口说话,被张向南一脚踩在地上:「我不管,反正这种小角色,我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但是你、于廖,你脱不了干系,必须给我个说法。」 于廖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南哥,你让我怎么给你说法啊,我也不知道啊。 这样吧,你带着这么多兄来北京也不容易,我看你这儿还有昌平的兄。这个、这个,你们是豹子哥的人吧。咱们,咱们在这儿,莫名其妙地打起来不太好吧? 这万一惊动了警察,进去蹲两天无所谓,问题是事情还是没解决,多冤枉!是不是?回头事情没解决,伤了和气,多难受啊。」 张向南身后,传来了几声窃窃私语,似乎军心确实有点动摇。张向南把气撒在我身上,使劲踩了我肩膀一脚:「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你看这样行不行。」于廖见控制了局势,放松地靠在扶栏上,开始谈条件:「南哥,你来一趟北京不容易。我这儿有一趟生意,北京城好几个场子都接了,正好你也是做这个的,有没有兴趣?」 张向南抬起头:「我可他妈的不是来做生意的。」 于廖摊开手:「哎,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出来混,还不是为了做生意?这么的吧,虽然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毕竟这个妞在我这儿待过,我、表现出最大的诚意,给南哥你补偿。我给你二十万跑路费,同时这批货,再给你打个大折扣! 原来出一批是一万,我现在给你出两批,只要你一五十万!里外里,我于廖相当于给你白送七十万!然后,这个混小子交给你处理,我还帮你找刀疤。找到了,咱们坐下来好好把事情说清楚,到时候黑是黑、白是白,自然就清楚了。南哥,你说公道不公道?」 张向南扬扬眉毛:「什么货?不是毒品吧?」 于廖笑笑:「南哥,咱不做那掉脑袋的生意。不是毒品,春药。」 张向南笑笑:「春药?你少拿些三唑仑、利尿剂之类的东西糊弄我,一五十万,什么春药卖这么贵?」 于廖说:「南哥,这样,你呢,带着你的兄,咱们楼下有支片子,你先看看。片子不放心,我这儿还有现成的妞,现药现试。」 张向南踢了我一脚,正踢中心窝,我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打了个滚儿,不禁咳嗽起来。我心里已经凉如铁石。是我太天真了,与虎谋皮。今天,估计我和费青,都很难全身而退了。能不能活命,都难说。 确实,是我太天真了。其实我也想到了,想到可能会是这种结局。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祈祷事情顺利。但现在看来,即使天神下凡,也回天乏术了。只能说,上帝打开一扇门,就一定关上一扇窗。只可惜费青没有听我的早点走,要不然,只是我一个人送死,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只能希望,金刚还能和于廖求情。但是……他又能起多大作用呢。 我想起了我的爸爸妈妈,忽然无比心酸。我快死了,死了,都见不到他们了。 我曾经也是个豪情万丈之人,总觉得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但现在,真的只能轻如鸿毛了。现在死亡还有一点距离,我还体会不到那种濒死的绝望,但是那种冰冷的内心感悟,也相差无几。我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能感觉到鼻息喷在地板上,好像冲出一片潮湿的阴影,又转瞬散去。 小媛,你走了吧。如果你也没走,我的死就真的毫无意义了。 过了许久,于廖和张向南从里屋走了出来,于廖得意地问:「怎么样,南哥? 生意先做了,事情慢慢解决,不亏吧。而且你想想,咱们做了生意了,就是伙伴。 我不会背后捅你刀子的,要不然谁还敢买我的货?」 张向南显然已经被他说服了:「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货,我现在就要。」 于廖摇摇头:「这个真不行,我得从厂子提货……拉过来,稍微有点风险。」 「有什么风险,」张向南显然比较急,「我现在就要!你今天必须把货给我带过来,否则这生意别谈了。」 于廖有点无奈,只好示意福哥去拿货。他对张向南说:「现在天快亮了,我不敢太张扬。这样吧,说好了两批,我先拿一批。你拿到货,先给我五十万订金,剩下的,回头我送到你的地盘,如何?」 张向南想了想:「可以,那就说定了。快去拿货。交易完,我们走人,你去找刀疤脸。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带着这个小子、你带着刀疤脸,咱们三堂会审。」 于廖伸出手,邀张向南握手言和:「好!」 两伙人马此刻正是算是相安无事了,屋里的气氛融洽起来,只有我一个人,心如死灰。我的脑海中,如同幻灯片一样回放着人生的种种片段——但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所以每一张幻灯片,都似乎是黑白的。 就算找到了刀疤又如何?于廖的缓兵之计已经成功,他不会再给我任何机会了。 我被绑到了茶几腿上。于廖走到我面前,一左一右地扇我的耳光:「你小子可以啊……玩我……我草你妈……你个我是大傻逼……不知天高地厚……」 他打了不知道几下,打完我已经是头晕眼花,脸上热热的,低头一看好像是流血了,不知是鼻血还是嘴里的血。反正满口都是血腥味。他搓搓手,说:「那个费青也是你的女人吧……」 我摇摇头,但说不出话来。 于廖眼睛一眯,一种残忍无耻的气场在他脸上显露无遗,他回过头:「把那个小个儿妞拉下来,老子要给南哥看看药效。」 金刚在后面马上不干了,他跑下楼跪在于廖面前:「于哥……于哥……费青跟这事儿没关系啊,她一直都很听话……」 啪。于廖一个巴掌打过去:「没出息的东西,玩姑娘还玩出感情来了。养你这种废物这是他妈的瞎了眼。尤勇!给我拖下来!」 张向南倒是饶有兴致,坐下来,点上一支烟,只等看好戏。费青很快就被拉下来了,嘴上贴了脚步,手被反绑着,满脸的惊慌。她下来,看见我和金刚都被打翻在地,本能地挣扎起来。但是她那么弱小,挣扎又有什么用呢。 我记得有一种花叫「落雪泥」,象征欲望。落雪泥这三个字,恰如其分。污泥落雪,纵然本原澈如水,也因情欲堕如泥。沾了泥的雪,再清白也是玷污了。 只怨我,一时糊涂,终于招致这么悲凉的结果。相比而言,小媛是幸运的,她逃离了,也自由了。她只要一天不回来,就一天没有危险。 我不由流下泪水,却只是招来又一顿毒打和嘲弄。费青被扯掉衣物,尤勇担当先锋,戴上安全套,抹好药物,两个人按住费青,让他一下插入。根本没有淫水润滑,只是粗暴的插入,使得费青惨叫起来,即使胶布封着口,也难以掩盖那种痛苦和恐惧的声音。 杨菲在旁边似乎很不舒服,对张向南说她要出去。张向南看了看,说:「咋啦?不舒服?别不看啊,看看,看这个药多给力!」 杨菲被张向南紧紧拉住,竟然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坐下了。随着几下抽插,费青已经被药力驱使,像小媛一样,身体变得紧绷,胶布封着的口里唔唔唔地响着。尤勇似乎对这种施虐的场景别有快感,死命掐着费青的乳房,骂着:「骚逼……爽不爽啊?恩?恩?插死你……」 他越插越快,一分钟的光景,费青终于放弃了抵抗,眼睛闭上,逐渐抖动起来,临近了高潮。她娇小的身体,就如同一个玩具,被尤勇扶着腰尽情抽插,水声逐渐响彻屋中。屋里是一堆暗自聒噪的看客,有的猥琐,有的静默。如我,则闭上了眼,不愿意再看。 很快,费青便高潮了,我能听到她的声音改变,潮吹呲呲从交处射出。水声、肌肤拍击声、和人群的细语声,交织成一首哀乐。我在一片黑暗中,不愿聆听,却也无可奈何。 过了一会儿,张向南也兴致勃勃地上了。看来,上次刀疤那个螺母,果然也没能废了他。这下,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抽插起费青来,也解开了她的双手。只是可怜如她,已经没有一点力量反抗了。她高潮虽没有小媛那么频繁,但也直逼天际,不一会儿就昏死过去。 金刚真的是对费青动情了。但他和我不同,一直在那儿坐着,眼中无神,好像在看着费青被干,又好像什么都没在看。 张向南在那儿操得正爽:「于哥,你这个妞不错啊,我带走行不行啊。我跟你说,我挺喜欢这样不禁干的姑娘的,不卖,我自用,哈哈哈。」 我抬眼看了一眼杨菲,她已经扭过头,没有在看了。 这时,于廖忽然站了起来。我一看,是货到了。 福哥和另外一个人,带着墨镜,提着一个小箱子进来了。那个箱子不大,充其量能装个八十瓶。这就是一批,那这个药真的是暴利啊。 于廖拍拍箱子,对张向南说:「这一箱是八十瓶,平均一瓶一万二,你一瓶起码能卖三万。而且这还只是时价,一旦进了市场,只会水涨船高。我肯定会保证市场上货的稀缺,给哥们足够的赚头。你放心,山东一省,我只卖你张向南一家。」 张向南将已经奄奄一息的费青按在地上,正从后位奋力抽插着:「好!这药……确实不错……杨菲啊,给于哥转账。」 杨菲点点头,跟着于哥进了屋子,进行转账。张向南干得兴起,招呼兄们分拨去分工钱,他还要再玩一会儿。 过了五分钟,现场已经完全转入了一种轻松的气氛,两家一团和气,彼此交谈,领钱的领钱,撤退的撤退。张向南越插越快,行将射精。而杨菲和于哥交易完成,推开门说:「向南,咱们走吧,弄好了。」 「好……」 「我操你妈!」 是金刚。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改锥,忽然从原地跳起,跃到张向南身边,一把将改锥刺进了他的脖子。张向南完全懵逼了,改锥刺在他咽喉处,一个字都 说不出来。几个人纷纷把金刚按住,原地开始狂揍。但张向南估计是死定了,他颤抖着,满脸是濒死的恐惧,从费青的身上摔下来,无法呼吸,眼睛瞪得滚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死。 两边人马瞬间紧张起来,各自举起武器,却也不敢轻举妄动,眼睁睁看着张向南倒在地上。杨菲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扶住张向南,回头喊:「愣着干什么!快打120 啊!」 「110 ……」这时候一个人慌张地说。 「什么110 ,120 !!」杨菲急哭了,尖声嘶喊着。 「不是……警察!警察来了!」 警察? 我的脑子仍是空白的。这一场接着一场,一幕接着一幕的活剧,让我应接不暇。于廖看见张向南如此,也慌了神。屋里的小流氓们,丢下武器纷纷逃窜。于廖大喊别慌,带着几个亲信试图控制住局面。然后此刻荷枪实弹的特警已经破门进屋。 于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各位警官……我们这儿,就是普通械斗……用不着特警吧……」 带头的警官大喝:「少废话,全部放下武器,抱头蹲到墙角,伤者带走!快!」 真的是警察……我不是在做梦吧…… 真的,有点懵逼了。 直到老刘走进屋来,带着已经有些没力气、晕晕乎乎的我出去,我才肯定起来。这大概不是我悲观至极时产生的幻觉,这一切是真的。现场控制住之后,老刘才在去医院的途中,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 原来他拿到我给的样本后,去找了原来在警队的同事,托关系在毒物化验所化验,比对成分。最后发现,这是一种新型的药品,但是和另一个案子涉及的药物成分相当接近。 那个案子中,一名夜场女子因为用药过度,在卖淫过程中死去,几名嫖客慌张之中,将妓女分尸、弃尸,几个月前被发现。立案为2.02碎尸案。经当地警方调查,发现女子所用药物为一种叫「shake ass 」的新型成瘾性药物,又名FLB-1.这种药物曾经就在市面上出现过,但当时是静脉用药,需要在酸性环境下才转化 成有效成分,否则可能变成另一种化物,毒性会增大。以前有夜店里面的人专门负责配置,叫「现配雷」。因为这一点,再加上该药成瘾性较差、制作纯度不高、制作成本高,它后来其实是消失匿迹了。但这回有人拿这种药物来配置春药,因为阴道是酸性环境,所以可以放入阴道化。通过这种方式,FLB-1 尽管成瘾性不高,但是配性交易使用,也扩散开来,坑害了不少人。 警方经过追踪,锁定了几个重点的嫌疑人,也注意到了于廖这条线,但是,并没有真的发现他就是制药、贩药的核心。直到这次,我拿到了这种新型药物的样本。这次的新药微调了分子式,使得药物的代谢变缓慢,半衰期延长,血药浓度更高,而且对生殖器官局部神经的刺激大大加强了。一旦投入市场,危害将更加巨大。 老刘马上和警方配,开始跟于廖这条线,几天下来基本锁定了他就是FLB-1、FLB-2的制药核心,有自己的工厂制药。但是这小子很贼,厂子的位置掩护得非常好,一直让警方抓不到切实的证据。直到今天,于廖因为昨天成功交易,有些得意忘形。又由于张向南的事情,形势所迫、不得不当场交易,才被守在附近的警方抓住机会,人赃并获。 我笑了笑,对老刘说:「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柯南啊。」 老刘摇摇头:「我只是热心的昌平群众而已。」 我在救护车上躺着,看了一下时间,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媛!现在所有坏人一打尽,小媛安全了啊!她不需要出国了,可以待在国内了啊。我能不能再赶到机场,去把她留下来?我喊住救护车司机,让他停车。车一停下,我都来不及和老刘解释,跳下车,连忙拦了一辆出租车。 「快,师傅,去机场!」 我如梦初醒,所有希望好像重新点燃起来。人在充满希望时的状态,是无比乐观的。尽管现在时间已经超过了登机时间,但是万一航班延误了呢?万一她没能上飞机呢…… 在我的催促之下,司机油门劲踩,一路狂飙。平时看见左挤右蹿、脾气暴躁的出租车司机,总是嫌弃的。但是现在,我忽然发现,原来这都是他们可爱的表现。 到了机场,我一路狂奔。衣衫脏乱,满脸青紫,鼻子还捅着纱布的我,引起路人纷纷注意。但是我就像是在草原上奔跑的一只猎豹一样,只能感受到自己和两边流动的空气。这种感觉,不就是重获自由的感觉么? 我走到咨询处,连忙问小媛那趟航班是否已经飞走了。航站楼的工作人员帮我看了一下,说这趟航班确实是延误了,还有2 分钟起飞。 2 分钟?!我赶紧冲向安检处,玩命地向安检人员解释。但是他们死活不让我进去,并告诉我,2 分钟你不可能赶上的。 我的情绪有点崩溃,差点跪在地上求他们。一个工作人员奈何我不得,帮我问了登机口。 我盯着她,希望她给我一个完美的答复。 …… 她挂了电话,冲我摇了摇头:「飞机已经起飞了,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和上面的乘客沟通,您只能等飞机落地了。」 哦。 我一下子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扶着航站楼的玻璃墙,走向了大厅。2 分钟,我们的缘分,只差了大约2 分钟。 我面对着航站楼的巨大玻璃幕墙,看着一架飞机从眼前飞走。巨大的轰鸣声好似一个耳光,冷冷抽在我的脸上。我们都太渺小了。 也许,上帝是爱我们的,甚至是宠溺的。只不过,我们有时候许错了愿望,却不自知。 我扶着墙壁,痛苦流涕。这是真正畅快的痛苦。我第一次无视他人的目光,无视这个世界纷杂的干扰,在那里痛苦不止。 再见了,小媛。 三个月后,一切都尘埃落定。于廖涉嫌制毒、贩毒、组织黑会、强奸等多项罪名,等待判决,必死无疑。他手下小,也各有判决。张向南命大没有死,但是他也一样要面临判决,而且金刚刺坏了他的声带,他不能再说话了。老刘还带给我一个小道消息,说张向南因为性交时受到惊吓,估计再也硬不起来了,还有小便失禁的后遗症。 两帮人马手下小,也将各有判决。 黄暂,涉嫌迷奸、强奸,遭到多个女性指证,也收监入狱,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 王胖子和黄暂一样,一起接受判决。其父亲被查,乌纱已 大掉,具体刑事责任,将待有关部门查明后再行审判。 费青受到惊吓,而且对药物反应较大,接受了一段时间治疗,现在已经出院。 出院后,我还没有见过她。金刚在看守所里待了一段时间,但是最后认为案情较轻,又是学生,提前释放了,但是学校还是开除了他的学籍。他我见过一次,说是非费青不娶——只要她不嫌弃他。 老刘,老刘算是一个大赢家。他拿了公安部门一笔不菲的奖金,在北京开了一个小饭馆,和他老婆一起经营。我这个案子,竟然成了他侦探生涯金盆洗手的案例。 我,提前从学校肄业。因为学生时代知识还算扎实,又托老刘帮忙,找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目前朝九晚五,也算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样很好,一切人都似乎求仁得仁。恶人得到惩罚,小媛得到自由,费青得到爱情。 而我,得到了救赎。 我倒是没有因为这一切事变,就变成绵羊。看着街上行走的美女,仍然会胡思乱想。回想起当初看到的淫乱场景,还会偷偷手淫。但是,确实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对我来说似乎还是很难。 小媛。小媛杳无音讯。她的QQ、手机号、邮箱,全部失联了。她好像随着那趟航班,人间蒸发了。不过也是,她已经漂洋过海,完全有理由开始自己新的人生。 今天尚是一个不错的日子,我和老刘约了,在簋街吃饭。我颇有兴致,骑着自行车,决定从南锣鼓巷经过,直接骑到簋街去吃饭,贪一点闲散的生活情趣。 南锣鼓巷上人很多,如往常一般繁华。红男绿女相互依偎,我也不禁有点情欲上扬,甚至都有点想撩个妹子了。就这样,我一边扫视,一边骑着车经过巷道,似乎新生活理应从今天开始。 忽然,一个面容从我眼前闪过。 我停下车,在原地愣了一下。是我的错觉么。 我的心跳,骤然快了起来。那种感觉,好像心脏忽然被一个路人揪了一下,然后他就转身消失在茫茫人海。我回过头,四处看,但是,终究没有再看到。 我久久立在原地,没有离开。就像是,整个人,一下子凝固在了这条街道上,成为了某张相片的背景。 真的……是幻觉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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