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完）【作者：贴文机器】

车神

作者：贴文机器
字数：1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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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5 q# _! S% _　　「我叫葉待明，二十八歲，已婚。是普通公司職員，沒有什麼物質慾望，過
平穩安靜的生活是我的目標。可能上天要所有人都得到考驗，我這樣沒什麼多餘
慾望，只想過平穩生活的人，被賦予了與常人不同的體質。我可以看到鬼魂，也
/ ?3 K2 V2 \. k& V就是大家俗稱的陰陽眼。第一次看到鬼是十八歲的事情，從此以後，所謂平穩安
靜的生活，就成了我想要追求，卻一直很難達成的目標。」
# p7 _; m! z; E6 O7 m0 o　　這樣的開場白，我已經熟練到可以一字不差的倒背如流。我這樣的人，多數
- W, |; j6 O5 |7 q  X, u" l! l時候需要隱藏自己，不好跟別人坦白自己的特殊之處。但有些場合下，又不得不
/ t4 ]! @6 H# {' s  `/ j告訴別人事件起末時，就必須介紹自己是個陰陽眼。
# Y: @" `6 g3 [6 {1 Z　　這樣自然會被人好奇的追問很多問題，次數多了，我也就總結出了一套自我
介紹的說辭，就像開頭講的那樣。聽起來有點中二，但能引發聽者同情心，讓他
們可以基於同情的態度，少問我一些複雜的問題，好讓我的生活，過得平靜一些。
　　這次也沒有例外。簡單的問詢之後，我就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3 r- @) O4 ^# q/ h( E) S　　一道驅鬼師親手繪製的黃符。
　　不算太貴，大約值我半個月的薪水。如果這位驅鬼師真的如他自吹的那麼神
奇，就算花掉一年的薪水，我也樂意。
; a  y; ?/ f+ L/ l9 X3 ]- }. E　　故事並不複雜。我與妻子新婚，不過半個月前的事。她叫林欣，二十五歲，
8 X, J# t4 u6 j" D也是普通公司職員，和我一樣討厭吵鬧和煩擾。實話說，欣兒長相清純，身材火
2 l! A+ l  |, P$ p  g. y辣，追求者眾，但正因如此，她對那些花了大量心思營造各種複雜氣氛的追求者，
都退避三舍。反而是像我這樣不疾不徐，簡簡單單的身邊人，成了她最後的選擇。
　　我們的婚禮很簡單，沒有邀請太多人，週末走個過場，吃了頓飯，僅此而已。
我們的婚房，也以一切從簡的態度，選在交通還算方便，又不需要多花心思去與
賣家討價還價的地方。簡而言之，就是不要太偏遠，又很便宜。
　　本以為這是項複雜難成的要求，實施起來卻異常的順利。地下鐵通勤，周邊
有幾條城市主線路。超市、影院、醫院、停車場，應有盡有。房子在八樓，亦是
個吉利數字，憑窗遠眺，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公園和商場。走上陽台，清風徐徐吹
8 k0 ?# Y5 `6 p. j到臉上，回頭望，陽光從這裡照進房屋，大半個臥室的地板都可以曬到。
　　不僅位置優越，就連通風和採光都足夠令人滿意。這樣的房子，只賣令我難
以想像的便宜價格。本以為一定有詐，仔細檢查之下，發現水管、電路，乃至房
5 v7 L6 b5 f( H6 g, `( N" A% R* {產手續，都完美到挑不出一丁點毛病。賣家急於用錢，而我是剛剛好第一個撞上
! ~, |- h" X6 _* b0 ?: ^8 d來的幸邇海�如果此刻猶豫，怕是會被別人買走。
7 [' H" r, ?# x# V( c, b　　於是這就成了我們的婚房。
　　整件事都簡簡單單，沒什麼波瀾，正如我預期的人生。如果可以一直這樣風
4 {) Z" L) j  M. G8 x8 s2 G平浪靜，我自然也懶得去找什麼驅鬼師，作那種中二的自我介紹了。
: L4 d" F0 S" C　　電梯停在八層，我從衣袋中取出黃符，掏鑰匙打開房門。半個月前買下新房
5 u' O4 n" h) u: g: L, A後一併添置的家具，還都在我今早出門前應該在的位置，只是玄關處的鞋櫃，櫃
門半開，欣兒的一雙白色高跟鞋，落在外面。
　　我見怪不怪，無言的將它們拾起，放回鞋櫃，關上櫃門。看了眼掛鐘，晚上
7 O' N  |4 J# c7 }" s! r六點，欣兒還未回來，正是我計畫好要攤牌的時刻。
　　我舉著符入到客廳，四周看了看，再找到書房和臥室，一無所獲。沒有聽眾，
準備好的演講也必須繼續，為了繼續過平靜的生活，這都是無可奈何的事。
/ n: j7 q+ [9 ]9 E: [: m　　「聽好，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遭遇，但請你去該去的地方。再見。」
  ~% t1 I5 U( p　　演講結束了，多一句話都是煩惱，沒有那個必要。
　　我將黃符按那位驅鬼師所說的步驟，以一根木釘，釘到臥室門框正上方。如
果他所言不虛，過了今晚，那位房客應該就要下到九泉報到去了。
" l6 c# Q8 v: W9 e3 n& p/ I　　半月前，我與欣兒搬進來住時，開始一切都還算好，直到有天夜裡，我口渴
醒來，突然發現我們的床角邊上，坐著個男人。
, F4 ~& R* n; P& D* s　　他穿著灰色襯衫，看起來像是個普通職員的打扮，頭髮有點亂，似是久未梳
理，低著頭，眯著眼，一手托腮，好像非常煩惱。
" O- C0 L2 i! ?! K8 @5 {: ]: d　　這種事，我從十八歲起就已學會見怪不怪。我下床，穿上拖鞋，繞開他坐的
地方，取了水杯，到客廳倒水。
4 S$ }; B" ^% c% c　　等我回來時，發現他掀開欣兒的被子，正輕輕撫摸我妻子的赤足。
" }1 i' B' B3 B, Z3 u  [' J* @' `　　「你能看見我的吧？」沒等我抗議，他先發話，倒是讓我愣了半秒：「剛剛
你從這邊過去，故意繞開了我坐的位置，說明你能看見我。」
  v" q$ `$ q+ B( N+ v　　這樣的鬼魂，我已見過不知幾千幾萬個。他們還存留這世上的原因多種多樣，
絕大多數隻是過路而已。我二十歲的時候曾目睹一起傍晚跳樓自殺的慘劇，所有
8 a  [$ V8 F2 f  D& N目擊者都心懷遺憾，唯獨我覺得好笑。因為那位失意到跳樓的少年，成為鬼魂之
- `- y7 m1 x7 }1 Q7 d) h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從屍體內爬出來，跑到圍觀人群中，盡情的捏遍了在場所有
& ^  ~" l7 v+ C) D+ D% q  h年輕女性的奶子。
　　那樣的鬧劇持續了十多分鐘，少年的靈體才被匆匆趕來的鬼役帶走。如果說
那位自殺的少年對人世會有什麼留戀的話，可能是當時在場所有年輕女性各自胸
8 V8 L5 J' E4 A; l2 h, |. Q部的手感吧。人生在世時，對女性有各種各樣的幻想卻不敢實施，直到死後，憑
0 p% ~5 g/ m1 w6 |) j著自己變成了鬼，才敢上手輕薄女人。這樣的男鬼，我見過的，少說也有好幾百
個了。
$ M) }0 t  R0 n+ n4 O& Y　　「喂。」我一邊喝水，一邊淡然然的說：「當著我的面這樣摸我老婆的腳，
1 Q& J& D: J- h$ R  b! S5 t4 l這樣不太禮貌吧。別擔心，如果你剛剛去世路過這裡，其實不用到處亂找，大概
2 ~) K* V1 N+ W' P; e, J9 K等十分鐘，就會有人來接你了。」
　　我說著，從床頭櫃取出一小袋餅乾，扔給他。那男人倒也不見外，撕開包裝
嚼了起來。
　　「病逝？自殺？車禍？」我喝著水，就當和他聊聊天，順便一起等等鬼役。
　　「都不是，我是被餓死的。」他笑笑說。
　　「哇，開什麼玩笑，現在城裡還會有餓死鬼？」
　　他也沒有回答，把被子又掀高一點，露出欣兒整雙美腿來。正是夏天，老婆
習慣裸睡，如果再掀上去，怕就不是只露腿這麼簡單了。
! W4 }1 U3 S2 l0 g　　「喂！」我抗議說：「再這樣，一會鬼役過來，我會告狀的哦！」
　　「鬼役不會來的。」他落寞的說了這句話，憑空消失了。
. D" Z7 f  s2 `' e6 G( t　　我當時並未在意，只當他離開了。收拾餅乾包裝，幫妻子蓋好被子，也就繼
+ v& Q% Y3 y; h1 @續睡了。
7 U) O. k) ]8 B3 V2 A+ G　　真正令我不安的起點，是在那事的一週之後。我睡到半夜，心中總是惶惶不
+ j8 x- y" a% q/ }) H得安定，便醒了過來。坐起身，旁邊是熟睡的妻子，床角坐著的，一身灰襯衫，
! W6 K9 v5 ^7 A  i正是那個男人。
3 p( I' Z# s8 U7 G　　「你還沒走？」我開始感覺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 |0 p- ?" l  J3 l1 ~$ y( c: `　　「你以為我是路過，但我不是。」他說：「還有，你和老婆做愛時間太短了，
從插入到結束，只有十分鐘，她得不到滿足的。」
9 x0 h( k. Y" y( h3 x　　「藉著當鬼的便利偷窺別人，這樣很沒品誒。」我吐槽他，順便拿起水杯，
8 v: u) v$ H7 X到客廳接水。等我回來，發現他又掀開了老婆的被子，這次露出整個下半身來，
6 n9 q) J! J9 j; Y4 V赤條條的長腿，還有腿間的黑森林，都在月光下清晰可見。
　　我沖上去替老婆蓋好被子，當下便不客氣的請他離開。這男人只是笑了笑，
飄飄蕩蕩的來到床頭，自那又掀開被子來，露出一雙圓鼓鼓的奶子。
$ o% b; q: _7 M9 @' I2 ]- P　　「適可而止吧。」我警告他說：「就算你是鬼，也不代表就沒人能管你。」
/ B- D/ r! E2 M- L; C! V, a! C　　「你能看到我……」那男人笑著：「這不是更好嗎？」
( q) F( `4 v" J6 E　　說完，他兩手摸下去，一手一個，捏住了我老婆欣兒的奶子！
! J/ s( H) x9 b" F) i4 Y　　我趕過去想推開他，手卻沒過他的身體，穿了過去。是的，我只能看見鬼魂，
卻無法對他們做什麼。
　　那男人一臉「果然你能看見就更好」的表情，一邊瞄著我，一邊俯過身，貼
到欣兒俏臉上，張嘴含住她那誘人的粉唇，輕輕咬了下去！
( X; z1 m( {9 ^) `7 C+ x) I　　我正要發怒，卻見欣兒嗯了一聲，慢慢醒轉過來。男人見狀，退後兩步，消
失在夜色裡，唯有我站在床邊，與醒來的妻子四目相對。
　　「幹嘛啦……睡得正香，又吵醒我……」欣兒慵懶的說：「剛剛你親我了對不
對？還掀我被子……」她用甜膩膩的嗓音輕聲說：「你這色鬼……讓人家睡覺啦，
; I/ F9 J% L" t8 Z# K明晚早一點嘛……我們再……」
　　說著，她又睡著了。
% Q, n+ c/ Y8 B$ O4 F  F　　我知這男人並不是剛剛去世的新鬼，因為一些差錯，沒有鬼役來帶，短期內
6 t+ N. s* e) j他不會離開這個世界。
　　這就意味著，只要我睡著，他就會出現，繼續輕薄我的新婚妻子！
+ k2 O! F1 j' G9 n6 w, R. N" z　　自那時到現在，我幾乎沒有好好的睡過一覺，不時驚醒，舉目四望，好在他
+ b  i; \: G5 B" v9 P% s# G都不在床邊。只不過有次醒來，發現欣兒裸露著胸部，被子被掀到腰部以下，伸
展四肢毫不在意的睡在床上。
　　天知道她是睡相不好自己掀的被子，還是讓那色鬼下手侮辱了！
! N' y$ `# d' z& A　　不過我知好在妻子睡得不死，只是小心撫摸身體的話，她或許不會醒來。但
如果要分開雙腿插入，她是一定會醒不可。
　　想通這層，我也漸漸接受了現實。現代社會，老婆並不是男人的附屬品，所
謂貞潔觀念，早就有消融淡化的跡象。再者說，被色鬼摸幾下而已，有得摸，沒
, o$ i& g* Z, \) S% G7 d* ?' u得插，也不見得就是虧了。
/ f3 u9 F, g: U' e2 [/ N0 s0 w　　我也正是賴以這種看淡一切的個性，才可以過平靜安定的生活，否則什麼都
要爭個短長，還怎麼追求安穩呢？
　　睡飽幾覺，恢復精神，我也小小的打破了與世無爭的個性，主動去找了一位
在網上很有名氣的驅鬼師。用半個月的薪水，換來張據說必能驅除遊魂的黃符，
只消過了今晚，一切都會恢復平靜。
0 s% N. Y5 r! G; C　　釘好黃符，我四處找了找，仍然沒有那男人的身影。我心下喜悅，取了酒來，
只想小小的慶祝一番。此時妻子下班歸來，見我不常見的飲酒，以為是有喜事，
0 U/ \$ U' l( p) z9 D0 U纏著要我說出來。
　　我只好編了個工作順利，被上級賞識的謊。欣兒覺得詫異，因為我一直以來
都不會爭取工作表現，我們都只樂意做個順大流的普通人而已。
  g! o3 h3 H( Q6 t! B　　不論如何，她也下廚做了幾道菜來，和我同飲相慶。
5 Q$ c; |+ P2 E3 W　　「不過如果你將來升職的話，會不會變得很麻煩，很多工作都不能敷衍了事，
要花很多精力吧。」欣兒擔心的說。
6 W8 B: ?" C7 T% K( U4 ^' z　　與我志同道合的，必然還是妻子啊。
' o$ a. q, ]& k/ ~1 r4 |" D" e4 u　　於是我們邊喝邊聊，說了些如果要升職該如何妥當拒絕的計畫。不知不覺到
了九點多鐘，欣兒少見的灌下一瓶酒去，平時要到很晚才睡的她，已經醉到暈頭
轉向，只有脫衣就寢。
　　我到廚房洗碗拾筷，好不容易弄完，回到寢室，卻見欣兒光溜溜的躺在床上，
* u( y0 x# Z9 g4 h被子完全扔到一邊，左右平放雙手，大大方方的叉開腿來，露出陰毛與私處。那
個我想趕走的色鬼，正趴在她身前，低頭細細的舔我妻子的赤足。
. _6 C" [# n% V0 G% c" L　　「你！你怎麼還在這！」我生氣的上前驅趕，手劃過他的身體，好像揮進一
股空氣。
　　「求求你，好心讓我爽一下吧！」這男鬼倒出人意料的求起我來：「你貼了
( n% b8 m6 i2 Q/ B驅鬼符，我今晚之後必然會被趕到另一個世界。這是我留在人世的最後一晚了！
/ H6 J  [" {8 ]我……我好喜歡她的雙腳……滿足我這離開之前的最後一個願望吧！」
　　他要這麼說，我完全可以拒絕，但拒絕了又能如何呢？
# K9 S6 K- Z8 a3 ^3 N　　「那……只准許你舔腳哦。」我讓步說。
# i. H( R$ t- }) u% `6 h6 A$ k　　這色鬼就變本加厲的伸長舌頭舔了起來。他跪趴在床尾，雙手好像虔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