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之豺】（05）【作者：佛兰肯斯坦】

车神

作者：佛兰肯斯坦
字数：9034
* A/ X7 D+ @0 ?! `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 f/ k3 W, r- Q+ t( [: G6 `　　您的支持 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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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当太阳初升的时候，我们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些东西。
- D% I( ?! A+ H7 O3 e' ?' k　　我们眼前出现的并不是敌人，而是靠近边境的一个驻军要塞。这个要塞不算
小，里面驻扎了一千多人，主要负责边境的守卫和巡逻任务。
8 m) A/ r* J# r3 Z- x　　当我们靠近的时候，看到要塞外面已经搭好了很多棚子，里面有不少士兵在
忙碌着。
% O1 E0 M# x- s0 e/ I4 }　　大量的补给箱正堆积在棚子下面，要塞的士兵正在整理那些东西。我们的队
* r+ Z% X  @  P6 b3 D" A$ b伍在命令之下很快排成了长长的几列。我们依次穿过棚区，从后勤人员手里开始
领取补给品。
1 ~  u0 L& S* Z' U　　我领到了一套作战背心。这件作战背心上面有十数个不同大小的口袋，还有
栓挂水袋和工兵工具的系带，光是拎在手里就足有十多公斤的感觉。
　　众人一边顺着队伍前进，一边将这件东西套在了身上。我打开腰间的口袋，
5 P" e0 |. K: O里面紧紧的塞着一排军用压缩口粮，而胸口处的夹层里则有止血用的绷带。
4 D/ j/ P9 F7 m　　我又检查了一下配发的皮革水袋，里面已然灌满了饮用水。看来这边早就知
5 Q" ~- f. n1 o! w/ X3 z道我们要出战的事情，才会把补给品准备的如此熨贴。
　　修然城军队的纪律性的确不错，两千人的队伍只用了短短的十几分钟就领完
+ U: {5 Z& q6 h, {: S7 x+ d了补给品。在队长的一声令下之后，我们再次从地面浮起，跟随队伍向另外一个
方向飞去。
; n1 [4 @/ Z  G) w' e1 O6 ]6 ?　　光是每人配发的食物就足以支持四五天的行动，这也意味着我们的作战时间
要远超预计。
/ m1 a  G2 u3 m* T　　一开始，我和源川都认为朵恩是要对修然城内某些势力开刀，但事实证明我
们要去的地方比想象中远。
　　果不其然，整个队伍又飞了足足一个小时。直到很多正规军战士已经无法跟
上Ａ级的速度，我们才得到了原地休整的命令。
" t  {& S* x  |7 @' |# m% z　　大家一晚上没睡觉，行军到现在已然有些乏力。命令一下，周围的人就纷纷
降落到地面，抓紧时间开始恢复体力。
7 }) y4 w- S6 A( {& D　　我和源川找了片草厚的地皮，盘腿坐在了地上。女孩从作战背心的口袋里摸
出一块口粮，撕开包装纸就往嘴里填。这家伙不耐饿，随时随地都爱吃点东西。
　　只是这个军用口粮的味道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吃进嘴里就只不过是一团湿乎
4 e, z) f0 z, o2 }7 X4 g& U" W( z3 g乎甜兮兮的胶质。
　　「源川啊，你现在就吃东西，万一一会儿打起来，可是会闹肚子的。」
' y% \" W$ Y, S0 g+ @　　一个久违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很久没过来骚扰源川的蒙克斯趁着修整的
3 p1 v6 m  h( F$ P时间，凑到了我们小队这边。
　　这家伙突然又来套近乎，肯定是有什么猫腻。我和源川对了个眼色，多年的
. z% n" f. Q1 Z; T/ n默契之下，源川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 K7 v5 \0 u& j, V+ k9 f　　「哼！现在又关心起我来了？不是给我甩了一个星期的冷脸么？继续啊？」
! m1 |/ F2 n9 d' i+ r1 q% o源川挑眉毛瞪眼。
& {8 W4 l" Z: \$ G+ O' b　　源川这手玩的溜道，两勺糖往声音里一加，蒙克斯后腰都麻了。
/ ^) }& P7 g, ?( w) R* P　　「哎，不是不是，这不是奥索维一直摁着我吗！生怕把你给闹烦了。」
　　蒙克斯将近两米的大个子，在源川面前缩头缩脑，看着只小狗熊。
　　「那现在又凑过来干嘛？」源川舒缓语气，表露出了一点点亲近感。
　　虽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降低蒙克斯的警惕，套出什么信息，但至少也要
& x. z7 {/ {" [/ e; y, T$ ^试一试。
6 Q" Z2 N( b$ y7 L$ Z　　「奥索维让我带个话。等打起来的时候，立场别动摇，大家有机会就凑一起
% ]  P, Y6 ~# ]相互照应。」
9 ?6 z) J! M" l( J+ R1 Q　　「还有别的事儿么？」源川没直接回应他。
　　「知道你烦我，不过还是得告诉你，可不要因为看不上我而意气用事。大家
能好好一起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蒙克斯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声音低沉而认真，已经不是在说笑了，他是真的怕
5 ?' w8 q! g+ M+ C+ |' S源川故意不听他的忠告做出什么事情。
　　源川愣了一下，她也感受到了蒙克斯语气中那种发自心底的关心。
, l6 O+ d1 d# c0 t　　「知道啦，我不傻。」她最后没好气的挥了挥手，蒙克斯便走回去了。
　　我看着蒙克斯走远，这才开口。
3 t6 o0 Z- t; |　　「好像真的看上你了，这完全不是只想和你玩玩的态度吧？」
6 Z$ g7 \! y6 B0 g% e  e! T" q. q6 A　　源川苦着脸挠了挠小臂：「我知道啊！可是一想到他一身毛我就痒痒！！」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什么时候恶心到我，就什么时候揍他！」
  a% }/ Q; D7 S6 _; v5 |1 w3 w# m　　我没再说话，开始思考蒙克斯刚才谈过的问题。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但我
  J/ o, q2 G) U2 H) c还是听出了一点蹊跷。
1 U' \1 d2 S9 H3 W7 ?　　什么叫「立场别动摇」？这几个字是最让我在意的。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规模的战斗，但很难想象会牵扯到「立场」
4 @1 f- j' z7 S4 Z% q) T这个词。
　　在我一一考量了各种可能性的时候，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了。
　　有些令人意外的是，两千人队伍没有继续作为一个整体行动。我看到身后跟
着的正规军迅速的分割成了几十个百人规模的连队，顺着国境的方向分散了出去。
　　我们距离尤拉西亚的边境线还有上百公里，朵恩把部队甩出出这么的大范围，
9 T1 `  _" h1 C' C要么是为了找什么东西，要么是为了作预警。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她为什么要
' o) _0 L6 c$ ?3 s$ q亲自带队出来呢？
. q+ T4 H/ t$ u3 R　　这些都是现在的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我们也出发！」依希尔拍着手，大声对我们下着命令。
% w& b/ J. F. d+ t6 p' y* W9 z# W　　现在留在朵恩身边的就只有我们这近百人的队伍，我们用能量将自己浮起来，
继续以Ａ级的速度开始前进。
3 ~- E- v! U  A- {& m) s2 Q　　十几分钟之后，我们的视野中出现了一条铁轨。
  @7 q3 M/ d7 t9 }. i　　那是唯一一条连接艾斯卓拉和尤拉西亚的火车铁路。它从艾斯卓拉腹地经过
" J5 m, ]0 a* x- t" e修然城，顺道拐过几个工业重镇，然后才会进入尤拉西亚。
+ S8 }1 o0 H3 Z3 Y- Q　　这条铁路线之所以能够存在，不是因为艾斯卓拉和尤拉西亚之间的贸易关系
多么好，而是因为它的终点是帝国首都约赫利尔。
0 [+ q" Q' S) h" F　　艾斯卓拉南境热带地区的橡胶原料正是通过这条铁路运往帝国。作为工业必
% J; j9 O/ J: V1 I需品，艾斯卓拉着实通过这条贸易线得到了不少好处。帝国大度而开放的贸易政
2 I7 U. [2 k  O策使这个国家受益匪浅。
- P: P( w/ I; C4 W　　朵恩带着我们扭转方向，顺着铁轨走了下去。
: O& m) S) e) N. U　　按这个状况行，我们再用上个把小时就要到尤拉西亚境内了，难不成朵恩真
. W+ X3 s. w4 j的是打算跑到别的国家去找麻烦？
2 J& Z/ ^& w* u2 U! @" V& a　　这个疯狂的念头很快被证实那只是我不找边际的臆测。队伍越走越慢，我看
7 q; N2 n$ m% a* r到远处的朵恩拿着地图，时不时的和身边的几个高级指挥官指着某些地点在激烈
讨论。
　　就在我们这些大头兵百无聊赖的数着铁道枕木的时候，一股异样的感觉引起
+ C9 r$ t- Q8 M/ ]  h7 w; v了我的注意。
　　如果说在食影者中有什么特别的收获，那就是地下世界的成长经历给了我一
$ Z9 `6 _9 \, ^# W1 E# j个远超常人的能力——对能量的感知。
　　这不是来自于沙诗对我的指导，而是食影者每个人都要承受的反审讯训练。
　　食影者是情报组织，所以「信息」这个词在组织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任
何一个想要正式成为组织成员的人，都必须在训练中合格。在拷问中透露出情报，
6 d$ i* z. F1 R4 F3 A. \是食影者最无法容忍的事情。
4 e. ]( U" h4 w# x+ N　　无论是水刑、电刑还是拔个指甲什么的，在对这些东西习以为常的过程中，
. i+ u* q8 g  h我们的耐痛性和心理承受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2 S' g* G) u) h/ N, i$ ^4 |　　打断双臂的骨头，然后进行十公里负重跋涉，当我轻轻松松的完成这项训练
4 K8 b) X- L: l的时候，才迎来了最后的关卡。
. \* r6 ?0 O' G2 U5 F　　我被赤身裸体的关进了一个漆黑无比的密闭屋子，只在头上锁了一只全封闭
. k3 x: \5 ~- l# R的金属头盔。鼻子被牢牢堵住，耳朵也塞满了吸音棉，只有一根输送流食的管子
( A3 Q0 Z) d% k  D插入口中，提供着基本的营养。
　　感觉被剥夺之后，你能听见体内血液的流动，它们像是轰鸣奔腾的河水，在
血管中发出激荡之声。心脏如同地震，震的头脑都在作痛。而时间则变成了粘稠
. w# E/ c* i( u( k的液体，每一分钟都仿佛永远无法结束。
　　你会强迫自己一秒一秒数着，直到筋疲力尽为止，然后终究会迷失，所有渴
: ~4 U& |3 s5 _( n望被用作参照的东西都不复存在。
　　那种沉没于黑暗和寂静中的恐慌是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比拟的折磨。那种
折磨来自于对「永恒」的恐惧，你不知道这无尽的黑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你甚
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9 m4 M4 R3 m! H+ @. S) c　　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我自己的排泄物就变成了冰凉的四壁之外唯一能触摸
到的东西。年幼的我发疯一样将那些秽物涂在身上，只为了感觉到一点点「不同」。
/ G& G9 d* O" A$ X. B　　在男性特征才刚刚能够硬起来的年龄，我侧卧在肮脏恶臭的地板上，像是发
情期的燥怒野兽般一次又一次自渎，。那短暂的快感是能让我勉强保持意识的坐
0 |! f9 }* ]% B+ m0 W# J8 Q标，也是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很快，这唯一一个办法也无法再使用下去了，
7 d& P$ p( ]; z0 V& F! F它像蠕虫一样被夹在两腿之间，无论怎样搓弄也不有回应。
　　直到第六日，在即将崩溃的极限下，我终于感觉到了除此之外的另外一种东
: P$ v1 ?0 [# |& ~西。
: C9 H2 u8 U8 p& O　　那是遥远而又微弱的能量波动，是来自于虚空和黑暗中的新坐标。我的意识
紧紧的抓住那若有若无的摇曳火光，重新感知到了时间与空间。
9 D" b; ?2 T5 E! t' i/ [! N　　在接下来的四日之中，那模糊的能量波动每天都会渐渐移动到更远的地方。
1 h( [1 q7 Z3 J2 F9 v6 g2 |我拼命去感知它们，像溺水的人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8 R# H' d5 ~( _  v8 T　　第十天，形容枯槁的我被放了出来，而能量感知能力也开了窍。
* Z( X5 I5 Y( n, m; i　　同期与我一起被塞进黑屋里的孩子有八男三女，最终出来的只有三男两女。
没能够感知到那股能量波动的孩子都变成了连大小便都无法控制的疯子。
　　这种训练先后进行了五次，没有人再被淘汰，因为我们对那种黑暗的恐惧已
经越来越弱。开了窍的我们，每一次训练之后，能量感知能力都会暴涨，直到训
练效果到达了极限。
　　黑暗和孤寂是人类认识自己的捷径。食影者的这个训练方式，被限制在十岁
1 Y2 c" u0 q+ j+ `2 P左右的孩子身上。因为没有一个成年人能够在那种黑暗之中真正面对自己的欲望
和内心。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故事了，现在回头看去，就好像在看别人身上发生的事
情。但我所获得的力量，却结结实实的留了下来。
& k: U, ]8 J' _( X1 L  Q　　此时此刻，站在炎热郊外的铁轨旁边，我感受到了黑暗中隐约的火光。十数
1 x; I+ t* |: _! L' g" w年经验的积累，我已经可以进一步分辨那是什么类型的能量。
" A9 }0 q: b0 M/ \: w$ T  p　　是魔兽特有的能量运作方式。这种东西很难用语言表述清楚，其实在很多人
3 k+ |  l% T) U1 U( T眼中，无论是人类还是魔兽的能量波动感觉起来都是一样的。
　　我的判断也并不总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准确，但我总是喜欢用「辛辣」这个词
来描述魔兽的能量波动。那种辛辣感微微从我们的东边传来，让我后背发痒。
- a2 A! Q" a. A8 m8 `　　我将这件事情告知了源川。源川根本没有怀疑我的判断，这是我们两个人早
已凝固的信任感。
$ y4 B, m# V1 Z' J　　「现在怎么办？」她问。
　　我向朵恩那边打了个眼色：「你去跟她汇报一下。」
　　「你自己说去呗。」源川懒得动弹。
　　我低声和她吩咐了几句，她这才脱离队伍向远处的朵恩走去。
" B5 _, }+ f7 d# w' B, U! r　　我们的队伍排的非常整齐，源川这么一离队，立刻就被队长依希尔给看见了。
: z  {3 v! B: S　　「干什么？归队！」依希尔动作非常快，他大步一迈就拦在了源川前面。
! a4 u1 L$ a' s+ p4 R; N5 P  g0 h　　「我想和殿下汇报点事情。」源川眨巴大眼睛，演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和我说，我可以传达。」依希尔的态度和有棱有角的石头一样硬。
( D1 x1 e' M: f6 G# ]　　这个青年的心思我倒是看了个一清二楚，他作为朵恩公女的直属部下，简直
是一副以骑士自居的样子。他越是对朵恩倾慕的死心塌地，对别的女孩的态度就
越差，就好像是用来表忠心的手段。
　　这是接近朵恩的大好机会，源川会听他的才是有了鬼。
　　「我要自己和她说。」源川故意带上了女孩子特有的任性口气，不过这只能
适得其反。
4 i; r( I% N/ R$ a' e6 z　　「你以为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依希尔呵斥道，「还以为自己是四处刨
食吃的战狗么？！你现在是艾斯卓拉的一名士兵！服从命令是你的职责！」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对源川来说如同放屁。
　　「大呼小叫干什么！？」源川也提高了嗓门，「当个小队长有什么了不起的！？
2 @. O! b& \' E9 Q, I6 R" c( V9 L跟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显得你很厉害是吧？」
　　依希尔气得脸色发青：「你这种人，根本配不上殿下的恩典和信任！」
2 A5 }0 y0 \& s) x　　「我就是要帮殿下，才要特意找她汇报，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2 I* ~% q7 B) ?0 N! T# d! I4 s　　两个人吵闹的声音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很快就引起了朵恩那边的注意。
　　无论是谁募集私兵，对这种不服从管理的事情肯定忌讳极深。我们一直表现
4 z3 U* }0 Z  f9 N9 G0 A; e6 X+ ?良好，这反而更让士官阶级摸不着根脚，生怕有什么猫腻藏在水面以下。现在源
& T) x- G4 o$ @5 V( m( B川这么一闹，管理层正好可以借机好好审视一下队伍内部的情况。
　　朵恩在众人簇拥之下向这边走过来。源川眼角一斜，立刻就闭了嘴。
  n+ s. |& l6 b, x  R　　依希尔看到源川突然老实，也意识到是公女来了。他连忙收敛情绪，垂手而
立。
　　朵恩往两个人中间一站，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两个人看。
  a' d) R9 ]- g, j  v. {　　源川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红着脸，看着像是被欺负了。
　　依希尔站的笔直，低着头，因为自己没管理好队伍而满心自责。
8 n# u) t0 p. A1 v1 @$ r* @5 H　　在不知道真相人看来，就好像源川占了多大理似的。
" L! t. {& E+ Q　　源川就是特别沉得住气，朵恩不开口她也不说话，继续扮演者受害者的角色，
就这么沉默了十来秒。
　　最后还是依希尔忍不住：「殿下，我失职了。」
' [. j' z% W, e! i" J　　站在朵恩身后的鲁埃尔向前迈了一步：「行军的时候要噤声，这种事情还需
要多说么！？你就是这么带队的？」
　　依希尔抬起头，大声应道：「抱歉，长官！」
　　这小子竟然连一句理由都没找，就这么干干脆脆揽下了责任，反倒让我们这
0 K1 S, F& N  f边有点难做。
　　「其实是我有事想要和殿下汇报……他不让我去。」源川支支吾吾的插嘴。
　　「有事情汇报，应该由直属的上级士官代为传达，这个在条例里都写过。」
朵恩的语气很舒缓，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我知道。但是……」源川欲言又止。
　　看到她这个样子，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源川想要说什么。
　　每个战狗都有想要隐藏的能力，很多时候那些偷藏的技巧是能够保命的安全
# D4 n; X" Q- K锁。虽然现在大家是一伙的，但是谁也不可能信任这群由佣金聚集到一起的同伴，
1 b! E3 l0 e- H更不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能力公之于众。
　　朵恩很聪明，她第一时间就看明白了源川想要隐瞒的是什么。
$ ~! B2 ?4 y' G/ y　　「依希尔做的没错。」她对周围所有人说道，「有任何事情，都要先行向自
5 e3 I5 }" w/ X己的队长汇报。制定下来的制度，有它所存在的必然意义，这是一个军队能够存
在下来的基础。仅此一次，我不予追究，希望以后不会再有这种违反条例的事情
7 ^! P; B4 y% ^+ |2 o7 w, T发生。」
　　「依希尔，学着控制情绪。」朵恩将目光转向青年，她以只有我们几个最近
; ?  i& \. K' @$ D, e0 W6 u的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道，「自己都控制不好，怎么帮我带队？」
) W: R# P2 ]& |9 z3 Y' ?2 Q　　朵恩说的恳切，一方面在所有人面前确认了自己亲信的权威，又换了一副谆
谆教导的模样收买部下的人心，这女人手腕倒是玩的很熟练。
　　「殿下，我明白了！」依希尔眼中的火花都快控制不住了，他单膝跪地，简
+ z! A9 S# B' Q- ^  p直要把自己的心给掏出来似的。
　　朵恩伸手在他肩膀上按了一下，算作回应，然后又看向源川。
/ U, d5 r; ~: N; J/ {- x3 W　　「我刚才说过，有什么事情要先向自己的上级先汇报。那么，你跟我来吧，
这次任务先做我的直属护卫。」
　　她的决议既没有违背自己刚刚强调的条例，又能够安抚源川的情绪，算是最
好的处理方式——这和我预计中完全一致，因为我一直相信朵恩有能力做出这种
最佳的选择，源川便能顺水推舟的站到距离朵恩更近的地方。
; p* A! Y/ F0 }　　我看着源川跟朵恩走到队伍前面，然后向朵恩汇报着。朵恩一边听一边问她
. E0 P" J. {# @! ^! P问题，我知道源川很快就会把我搬到台面上。
1 s3 q# C# u+ W0 c# J　　果不其然，鲁埃尔走了过来，他指了指我，又勾了勾手。
　　我早就在等了，所以二话没说就跟他走了。
3 E) X9 d3 z2 e( Z　　朵恩等着我走到她面前，然后将矛头指向了我。这一回，她的语气就没有对
$ C1 M3 j  m$ l) J2 u* E% a7 h源川那么温柔了。
　　「源川说，是你感知到了魔兽？」
3 H0 x6 o; A* C# d  H, k; M　　我点头：「对。就算不是魔兽，也是战斗等级的能量波动。」
  C" M* L  Q( t* T　　朵恩用手把住腰间的剑，眯着眼睛死死盯着我：「为什么你不自己和我说？」
% T5 t$ l! l6 o# O% k( A8 O/ V) J# m　　「我们两个搭档很久，我不爱和陌生人多说话，她一直扮演代表我们两个发
; @, Q$ |* m+ j! a言的角色。」我用爱答不理的语气说。
　　这算是我精心给自己设计的角色定位，因为这种性格的人最不容易遭人怀疑。
一副社交障碍者的模样，又哪里会玩弄什么阴谋诡计？绝大多数人都会这么想。
　　很可惜，真实的我很喜欢说话，而且说出来的话常常能把对方活活噎成社交
0 o0 f) {/ _( E障碍。
. [- e1 v$ G0 D+ _　　朵恩果然买账了，她微笑起来：「我也算是陌生人么？」
9 k% Y$ N8 \1 ~; c2 O5 V　　看到这个笑容，我算是放了心，她对我起了进一步招揽的心思，毕竟我的感
) E' D7 z# H" n6 U+ y应技巧是非常珍贵的能力。
　　「你是大老板。」我僵硬的回了一句。
　　「你和源川一起多久了？」朵恩听上去在扯闲话，但我知道其实并没有那么
/ }1 j$ m( b( t; l6 `: q# J简单。
9 A" N9 ~$ m3 f, t　　「很久。」我含糊的带了过去，继续演着自己不爱说话的角色。
　　意识到自己短时间内不可能和我进行有效的交流，朵恩直接将话题转移到了
2 I5 E2 g5 w* R% e手头的事情上。
6 W3 A8 c8 \1 Z& _! h* H" {" k　　「你的能量感应力极限有多远？」
　　「要看能量波动的强度。如果是战斗级别的能量，我可以在百公里外有所感
应。」
　　朵恩点头：「如果这次你感应准确，就加入近卫编制吧，待遇会让你满意的。」
　　我没回她，而是看向源川。
　　朵恩微笑：「她也一起。」
　　「那我没问题。」我面无表情的应着，心里哈哈一乐。
　　朵恩没有再废话，她让我在前面引路，带着这支百人队向魔兽出现的那个方
: k- u0 W# j! x! A位赶去。
　　她飞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看着被树林所遮挡的地平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殿下，」旁边的鲁埃尔说道，「我看过地图了，那个方向最近的镇子是庭
5 U( Y: X6 K- {) v  c* Y1 _院镇。」
/ @. Z5 S7 D8 \# u　　朵恩皱起了眉头：「庭院镇……就是在布金斯河边建有造纸厂的镇子？」
　　「没错。那个镇子就是以造纸厂为核心产业建起来的。」
+ Z1 o% P, K( d! V4 @( r! L　　朵恩叹了一口气，「希望不会是想象中那样。」
　　「如果他感觉的没错，大概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了。」鲁埃尔沉声说。
' W. q6 m5 a6 D0 Z$ H　　他们的交谈在这里戛然而止。
　　庭院镇中高高的厂房和烟囱最先出现在视野里。
! g+ b# z7 W( w) |# O　　还没有进到镇子里面，就闻到了一股不易察觉的味道，那是造纸残留的工业
废料的气味。
　　这里就是我感应到能量的地方，但是早已经不需要我多说什么，因为在十几
公里外的时候能量波动就已经足够明显了。
　　朵恩刚准备派遣斥候去镇子里看看情况，就看到了魔兽的迹象。
　　几头身材臃肿的低级魔兽在镇外的树林里徘徊着，偶尔会象征性的互相攻击
& b. n) {- U0 @0 J0 J/ q一下。类似的能量碰撞时不时会从镇子里面传出来，都不是持续性的战斗。
3 T$ R" b& e4 J: s- Y7 W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镇子已经没有活人了，魔兽已经侵入了这
0 Z7 \5 Q3 ]: s& D( l; c( R  ~0 L个镇子的每一个角落。
! \1 b  v5 P0 a, j. F# \　　魔兽袭击城镇并不是特别稀有的事件，但对于修然城却是难以想象的灾难。
因为这附近根本没有大规模的魔兽聚集区，很难想象这个魔兽群是长途跋涉而来
的。
　　不过此时此刻，我所考虑的是另外一个层面的问题。
　　这不可能是一个巧合。朵恩带部队出动的如此突然，与这件事情必然有联系。
& r: g) {$ r$ Y可是，这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证明，这次行动和朵恩的夺权大计没有直接的关系。
　　当「目的」这种东西模糊起来的时候，连我都觉得有点不安了。
' I" i2 z6 u* w　　「在这里建立防线，列队迎击。鲁埃尔，带人把魔兽都引出来。」朵恩发令。
　　鲁埃尔带着另外三个战士向镇子里面飞去，而我们则摆出了防御阵型，开始
提升能量。朵恩站在阵中央，也拔出武器，在做和我们一样的事情，看来她并没
有打算置身事外。
6 L5 Z  k8 H+ }0 @　　周边的魔兽受到我们能量的刺激，立刻向我们这边扑了过来。
　　这些低级魔兽对我们完全没有威胁，我们分成两排，有节奏的将自己的能量
$ u$ A# y( A: [' \" _+ h& z( l刃倾泻出去，它们甚至无法跨入我们身边三十米的范围。
　　我在进行攻击的时候，特意注意了一下朵恩。这个女人和我们一样，也在有
3 A- @9 m" |7 i% ^# u  Q条不紊的凝聚攻击然后挥剑。她的动作熟练而稳定，也是真正经历过沙场的样子。
朵恩能量等级也不错，至少不会比我们这批战狗的平均水准低。
　　飞散的能量和魔兽尸体散发的血腥味引来了镇子里更多的怪物，它们咆哮着
冲出镇子里那些被破坏的屋子，然后在我们的攻击中变成了尸体。
' C  S2 D* _7 F, S- C, D1 F　　鲁埃尔诱导着不少魔兽从侧面迂回过来，我们的防守压力稍微增大了一些，
但也只是多浪费了一些能量的程度而已。
　　二十分钟之后，我们的面前留下了小山一样的肉块和一大片黑红色的土地。
0 F5 k, d) R" x( e4 z　　这些魔兽的数量足有两千只，看着面前的硕硕战果，却没人能舒展眉头。
8 r6 L! E* R5 a! L　　因为它们太多了。通常只有大规模的剧烈战斗才会产生这么多魔兽，而现在
可能性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故意用了召唤类型的法阵。
　　我们越过成堆的尸体，向镇里走去。
( e6 N4 A; u7 A/ w, F　　镇子里布满了被撕碎的人体，那些被利齿嚼碎的头颅和流淌在街道上的内脏
' ^9 r; v1 C# B& x& t直刺我们的瞳孔。布袋子一样破碎的肚肠被大力甩上了屋檐和树梢，扑鼻的恶臭
# t% h: E9 z2 P5 }. x" ~# n　　这种场面对战狗来说是习以为常的，在战场上人类互相杀戮的场面只会比这
( L; d4 M# m2 Z3 C个更加残酷。但是对于队伍里那些艾斯卓拉的士官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
　　并不是他们没经历过真正的血腥，而是面前的尸体全都是他们的同胞，是他
们应该保护的普通平民。
1 T" C' `0 l- ~9 @2 z. {; K5 N  S　　只剩下半张脸的男人，还存留着扭曲的恐惧，手里盛装牛奶的瓶子砸碎在地
0 E, C$ M6 W" u上，和浓稠的血液混在一起。
　　房屋被撞碎的门洞里，死死抱着孩子的女人，和怀里的那个男孩一起，被吃
掉了下半身，拖曳的血迹横跨过阴森森的客厅……
　　朵恩身边那十几名亲信的脸都在抽搐，我几乎可以闻道他们内心开始燃烧的
& o* J7 N9 [0 V1 x怒火。
　　「各小队散开，清剿遗漏的魔兽，把召唤法阵的位置给我找出来！」朵恩的
声音里也带上了杀气。
　　大家立刻照做了，而我和源川则跟着朵恩，继续在城镇的主干道上扫视着。
　　「你那个感应能力，还能给我们什么帮助？」朵恩一边走，一边侧眼看着我。
　　我迎着她的目光看去，突然发现朵恩那充斥了感情的双眼竟然有一种动人的
& Y$ G  l+ X: o0 G* k色彩。
　　那是一种鲜活。之前的朵恩，就连微笑的时候，眼睛里也沉寂的像是不化的
% c) o) q, Q# ]) u/ T% p积雪。而现在，虽然里面满满的都是杀意和愤怒，却生动多了。
　　「在造纸厂里。」
　　朵恩听到我的答案，脚步立时一顿：「你连法阵都能感知？」
$ k+ ]  q+ G! j- {　　魔力感知和能量感知是完全不同层次的东西，因为魔力感知的高低取决于魔
, f8 Q! F8 C2 ^2 c2 D力等级。如果我连释放完毕的法阵都感知的到，那么我的魔力等级一定不会低。
+ b1 H/ @9 I5 T- G: T这也意味着，我起码也是一个法师。
( n* e' _5 m2 K8 Q4 t6 B0 v: L; a& w　　法师是每一个国家都炽手可热的资源，连一个最初级的法式也可以坐享高级
贵族的待遇，根本不可能去做战争之犬。
& h' k, V7 y( d6 g9 ]　　如果我有那种魔力等级，就意味着我出现在这个地方根本不是为了钱，而是
& `5 d' O' P4 n! {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我根本就没什么魔力等级，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召唤法阵的规则，超出支配力的魔兽会优先攻击施法者。我不认为会有人
! N5 H8 Z& t8 C拥有足以支配上千只魔兽的力量。如果召唤法阵在镇子外面，施法者要冒极大的
( K6 Q4 s. t6 J0 b& L风险将魔兽引过来，所以法阵只能在镇子内部。按规模看，法阵不小，需要足够
- O" y6 v8 q! Z" }/ J的空间而又不引起注意，厂房是唯一的选择了。」
- B( o% l& s6 ?- i4 x, c; d　　这是通过细致推断就能得到的答案，只不过朵恩他们一时之间被情绪控制的，
" _2 N6 n/ u& A( _9 I没办法像我一样冷静的分析状况。
1 u; i! P! K* A  y4 r3 G　　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然后按捺了自己的情绪。那眼中唯一吸引我的光
色再次恢复了死寂。
　　我们向造纸厂的方向飞过去，镇子不大，只用了我们十分钟。
/ n! z  r  u6 l7 x3 |　　这一路上有不少新的能量波动从镇子各个角落传过来，那是战士们在绞杀残
存的魔兽。有一些种类的魔兽不会轻易的受到能量的刺激，它们会躲在阴暗的角
# [% ~# M" E" [6 O6 |$ l: b. |# Z落等候自己的猎物。这种东西通常都比较高级，杀起来也比较费力。好在它们的
数量很少，而且不会成群行动。
7 V" p* A8 ?6 Z' T2 U+ G+ X　　越靠近造纸厂，刺鼻的化学味道就越强。我远远就能看到大量的废水正在向
布金斯河排放着。那带着泡沫的红褐色把修然城中晶莹剔透的河水染得像是粪便。
, D  O6 S$ O+ ?, h　　「是尤拉西亚。」鲁埃尔用定笃的语气对朵恩说。
　　「别急着定论。」虽然嘴上没说，但朵恩看上去已然默认了他的判断。
% m  d2 w) h/ u4 }/ G, C. [　　看到我露出一丝疑惑的眼神，朵恩竟然和我解释了起来，这倒是有点让我意
9 G- m( E$ N3 `. B$ `! Z外。
$ n1 b: o8 s. q+ V% u　　「因为这个造纸厂排污的事情，我们一直和尤拉西亚方面有矛盾。但是难以
$ C6 P  l9 {8 t5 S! `想象，他们会用这么残酷的手段。」
( j. Z3 G& _9 A, h/ k　　「如果确定是他们，可能真的要开战。」鲁埃尔沉声补了一句。他看到朵恩
' f2 V, a4 K' i1 A8 \& Q跟我搭话，立刻知晓了公女对我的重视程度。于是，这家伙选择了非常平等的语
气。
　　「也有可能是有人在挑拨双方。」我说。
　　朵恩没再多做回应。她身为公女，对两个国家局势的判断远不是我手头的情
报能相提并论的，于是我很知趣的闭了嘴。
. {6 A/ i8 z3 x0 k2 X# y/ B　　我们选择最大的厂房作为搜索的第一站，然后顺利找到了想找的东西。
, X2 r' c4 u4 o, Z; D, ?% d/ k　　是魔兽留下的爪印，异常密集的爪印。它们就是从这个地方落入了我们的空
3 D3 b" J6 ~* `; f! Y- ?间，然后四散而去。而当我们站在这里的时候，终于也感受到了残留的一点点魔
力。这种大型召唤法阵留下的魔力痕迹很强烈，只要靠得足够近，就连普通战士
也感觉的到。
. P8 e* M. A9 S  _　　「队伍收缩回来，在这里集合。让正在搜索的大部队警戒。」
　　朵恩的命令传到了每个小队长的无线电中，那些队伍很快就从镇子各个角落
3 J8 S* ]  h' U8 r+ R飞了过来。
; [! V: a0 |5 F$ o  y8 b　　不少队伍刚刚战斗过的样子，他们仍然保持着作战级别的能量。我们没有太
过在意，直到开始整队的时候才发现了异常。
$ {8 D! T3 `3 r% m& A7 N5 g　　「你们的队长呢？」鲁埃尔的声音突然炸响。
　　我扭头看去，发现回来的人明显变少了。分出去的八个小队，只回来了六个，
其中五个小队的指挥士官不见了，而且小队中有几个战狗也失了踪。
　　奥索维的小队根本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干死了。
: B+ h6 q4 b2 `! J　　鲁埃尔猛地将能量提升了起来，他提升的速度太快，甚至波及到了朵恩和我
. |6 y( K- E4 y0 x2 h2 [们。
5 X9 S# _: T2 R# @- @( O6 y5 W　　「拔剑！！」
　　剩下的唯一一个小队队长立刻对身边的战狗下令，他也意识到了问题。
; C, u; l2 p$ B　　失去了指挥官的那群战争之犬，缓缓散开。他们提着附满了能量的武器，以
; Y/ u! t  V$ k5 M( @! c$ K' Z看猎物的眼神盯着我们。
; ^8 Y1 f- {+ x　　近五十个人，将我们这边二十几人围在了中间。
: N2 Q" y) O  K1 _. b2 u3 _8 m- E# ]　　鲁埃尔将手伸向肩膀的通讯器，向散布出去的两千人部队发出了求援。
. v6 D* C. A2 v, G　　然而更加令人不安的是，那群战狗并没有试图阻止他。
+ }  J  l. t: X& F- w1 c　　「不想死的就闪一闪，我们只要她。」一个看上去像是首领的家伙站了出来，
! j9 g5 O8 P$ t* D7 X( C6 f" j# l他抬起剑，指了指朵恩。
　　「别做傻事！！」鲁埃尔大吼，他的声音在厂房里嗡嗡作响。
　　他是在对我们这边唯一一队战狗喊话，那是我们曾经待过的队伍。依希尔已
1 \1 ?# H/ d3 O' A. d6 y经将弓端在了手里，一枚高能量压缩箭正在闪烁，他将那枚箭指向面前的敌人，
却又不安的向身边那几个下属看去。
　　那几个战狗并没有参与这场叛乱，但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在极度劣势的情况下
& D. [7 a+ e# k$ b那命去拼。他们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动摇的痕迹。
　　我看了看源川，源川的脸上还残余着些许惊讶。我们自然不是在惊讶有人叛
乱，而是不明白奥索维为什么能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
　　不要改变立场……是在提醒我们不要尝试着置身事外么？
　　「你们的身份已经全部备案，做出这种事情，就不怕被帝国的佣兵猎人盯上
. f5 r7 F" e* L1 [8 n0 j么？」
　　朵恩静静的说着，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感情，就好像对方才是被包围的人。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那个首领冷笑道，「别抵抗了，我们不杀你。乖乖
& O, w4 l* e, q% l$ n7 P跟我们走，不会让你吃苦头的。不相干的人，就老老实实让开，也不需要你们反
7 G; f- ]' d$ D' N/ U$ [* Q/ a& Y* U戈，袖手旁观就够了。」
9 d/ ?/ b5 D5 ^6 g- @* G% X2 g. G　　队伍里有六名战狗纷纷向后退去，只有两个还在咬牙坚持。
　　不过对我和源川来说，这并不是很困难的选择。
4 H3 r* t: Z( S$ ^# D2 t　　「我们两个带你走……」源川嘴唇不动，从嗓子眼里对朵恩挤出一句话。
5 _6 @( v" R: q5 D5 \, a　　朵恩听在耳中，没什么表示，反而是拦在她身前的鲁埃尔不易察觉的点了一
下头，他是打算留下来争取时间。
　　其实我们两个的身份更加可疑。且不说我们两人有没有可能是为了挟持王女
而存在的暗桩，单单是我的能量感应力就可以被怀疑成故意把队伍引到这边的借
2 c2 L' T, e4 W6 M4 M; B口。
　　鲁埃尔长剑上暴烈的能量猛地扫向面前的敌人，我和源川抓着朵恩腾空而起，
踩着身后庞大的机械设备往房顶就蹿。
; B: |6 O: j1 z, K  S　　我向撑起房顶的梁柱挥出数道能量刃。能量刃闪耀着刺眼的光芒，干净利落
的斩断了支撑柱。
　　源川的能量刃则在同一时间斩断了另一侧，偌大的厂房顶棚当头砸了下来。
) v; Q/ p' M1 o6 p; x) x0 j$ }" p　　我们爆出能量，在顶棚上炸开了一个大洞，从里面一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