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龙图夜审喜当爹】（完）【作者：Whatever11】

车神

作者：Whatever11
6 D9 i6 l( t& B字数：20034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 O& `) B7 X* ~$ s- s　　您的支持 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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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幕、阎王殿前一家人
. }) f. I2 d7 |　　张龙赵虎董超薛霸扛水火棍上，分列两厢。
　　外扮包待制引展昭公孙策上，云：冬冬衙鼓响，公吏两边排。阎王生死殿，
东狱滅魂台。老夫包拯是也，现在八殿阎罗王驾前为官，断幽冥官司、判因果报
# c% f  H) e* f9 g- [: W  Q; j# c应！
2 k4 [+ w2 [3 d% Q　　张龙赵虎：Ｏｈ ｙｅａｈ！
　　包拯：你们两个杀才，总是借故去人间流连！学了这等不成样的村话！牛头
马面呢，换他们来站堂！
　　张龙：牛哥受贿，被六殿阎罗扔油锅炸了。
$ j+ z1 k9 C) ~　　包拯：马面那厮跟他那么好，不用问也被牵连了。
　　赵虎：没有，马哥是举报人，他领了奖金娶了牛哥的老婆，卖了牛哥的房子
& u! e8 H+ _; F7 o6 R7 g$ D和儿子，到意大利炼狱度蜜月去了。
* S) _& Y! _1 ?/ b4 j( [　　包拯：……那个谁，把今天的案子报来！
　　公孙策：是一桩乱伦怀孕案。
6 |) _# e1 t2 V7 W6 P- `　　包拯：一桩什么案？
- r% u5 H: @3 U2 }　　公孙策：乱伦怀孕。
) f& {* Q) I) D1 s) Y　　包公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头顶乌纱起火，火焰直冲阎王殿的大梁。
4 Q; j% o/ G5 b% I; J9 A　　阎王殿外站着两男两女四个人，都穿着睡衣。两名古代衙役打扮的鬼差在一
0 a$ S! J+ c, ~8 `5 U8 b& q- ~  C) B边看守，一个穿黑一个穿白。
　　面色青黄的青年男子眯着两只眼、满脸堆笑地对两位鬼差说：「两位大人，
0 h; n; `3 @& @  A; Y$ A: z你们就是黑白无常吧？我姓宁，我叫宁国富，我跟你们宗教界很熟，很多熟人，
认识五台山智嶂峰水峪寺无法大师吗？我去拜访过他几次，请他来给我们单位看
风水，我知道他已经开了天眼，经常神游四海……」
# u# L6 W/ \' V) ]# W/ y. e: j, }1 V　　黑衣鬼卒说：「我们是包公驾前鬼差王朝马汉，拘魂索命，不看风水。」
　　宁国富谄媚地笑：「不看风水好，您这句话也好，说得真有气势。」
　　白衣鬼差哼了一声说：「他不看风水，我姓马的偏偏最喜欢看风水。」
　　「他小孩子不懂事，风水也是正经的学问。」两个妇人中年纪较大的一个拦
$ f) C- g1 k. J/ |: G( C' G下话头，她看上去四十几岁，没开口先带笑，眼角显出鱼尾纹，但是皮肤白皙、
头发乌黑，也算风韵犹存，穿件真丝吊带睡裙，胸前显出两个硕大的半圆。她陪
笑着问：「我们几个吧，睡得糊里糊涂地就被拉来这里，小马，咱们这是在哪儿？」
　　马汉说：「这里是地狱，我们是鬼差。」
' }7 Z0 u, D4 W$ M8 g/ c+ [& k  l　　另一个妇人也凑上前，她岁数年轻些，大概三十来岁，只穿着乳罩短裤、双
手抱在胸前，一张娃娃脸满面媚笑，合身蹭上马汉的胳膊，嘴里娇滴滴地说：
「小马哥哥，你们肯定是活人——吓唬我们……」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两个鬼差回头看，之间十八丈高的阎王殿大殿顶上
被炸开一个窟窿，一道火光直冲阴间灰蒙蒙的天空，照亮了阴云间盘旋萦绕的无
1 p1 o; F2 X+ \& p数条鬼影。
4 @" g  M4 T& V# i　　几个人同声尖叫：「鬼啊……」居然是那宁国富叫得最响。
　　马汉说：「早就跟你们说了，我们是鬼。」
　　两个男人都唬住了，那年轻女人却不怕，双手拉住马汉的胳膊来回摇晃：
「讨厌，小马哥哥不要吓唬人家啦。」她相貌平常，但胸部很大，裹在三点式内
衣里，波涛荡漾。
　　两个男人四道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瞄过去。宁国富随即瞪了那少年一眼，少年
# E5 E2 B0 X3 V; S% w; F脸一红，把眼神挪开。
4 L4 a# U  O7 d& E5 M- W% Y* Z+ e* }6 W　　马汉挣开胳膊，说：「不要出卖色相，再说你也没有色相！」
　　王朝说：「真狐狸精我们这儿都铡过几百个了。」
3 p1 |& I* |6 q4 Q( A0 ]　　「谁出卖色相了？老封建。」那年轻女人讪讪退开半步。
2 J# e8 g3 P+ }$ x' `　　半老徐娘挺胸而上，问：「我们这是死了吗？煤气中毒？」
# m# Y$ b. K2 h. e1 d) A　　王朝说：「你们还没死，包拯包大人要断一桩案子，所以委屈各位到阴间耽
一夜。」
/ M5 o0 c8 G* |/ \" ]- J' n$ v　　马汉拍拍手里的文件，说：「现在点名。栾小菊一名，女，五十六岁……五
! G7 E  L- O/ N5 |十六岁？」他看王朝：「弄错了吧？」
　　半老徐娘栾小菊说：「没错儿，人家都说我年轻。」
6 X& |- I/ [2 ?, i7 ~: p0 x　　马汉：「——五十多岁的阿婆抓来干嘛？」
/ w3 W: q) b% V& {/ E  f　　栾小菊眉毛一扬：「什么阿婆？」
3 M2 L/ n2 X: z  Y, V3 q　　王朝对马汉说：「这是阎王殿，不会弄错。再说弄错了又怎么了？老规矩，
7 g. P8 N, m$ a$ F: _弄错了就弄死呗。」
　　「也是。」马汉点头同意，继续念：「职业：退休；家住陕西巷六号。」
　　栾小菊听到「退休」二字，赶紧说：「其实我返聘了——现在在纱帽中医院
! A- I* l" R: r) m7 s& h看专家门诊，每周坐诊两个下午，晚上是风雷动广场舞大队总教练，还是月光卡
拉ＯＫ俱乐部指导员。」
　　马汉面无表情：「宁国芙一名，女，三十四岁，家住王寡妇斜街九号；职业，
『肥肠道』饭店老板。」
1 N! T. Q1 X# z　　「三十三……我还没过生日呢……」宁国芙说了一半又改口，「您说的对。」
5 O9 ~$ C3 o. e) |* c$ h- x. F4 U　　「当然，你什么事也瞒不过我们。」
　　「哎呦！」是那男孩又想开口接话，被宁国芙一脚跺在脚面上，踩了回去。
4 Y& ^6 B/ P+ I! d　　马汉说：「栾小菊是你婆婆。」
: Q4 |. m- s. E0 y/ X　　宁国芙满脸堆笑，连连点头：「对对，哎呀看你们查的这么详细我就放心了，
你们一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宁国富一名，男，二十七岁……」马汉停下，抬
$ d- l9 Z# p1 I* b( L眼打量那黄面男子宁国富。
　　宁国富说：「显老是吧？机关压力大啊，人人都考公务员，你们不知道公务
2 w. r# f" H0 V% J$ Y' B员有多难。」
　　马汉：「我没说这个——你们俩这岁数，超生了吧？」
　　宁国富说：「我们家少数民族，回族。」
　　马汉：「回族？回族你卖溜肥肠？」
2 k0 {8 q1 ~. f　　宁国芙：「我们破除迷信！」
　　王朝惊叫：「别瞎说……」
0 C. j* u+ J& X9 \" C8 S' G　　「阿拉胡啊磕巴！」马汉厉声高呼，浓眉倒竖虎目圆睁，抽出腰刀冲向栾小
菊，王朝拦腰抱住。
　　宁国富噗通跪下：「其实我们都是汉人，回族是我爸找人改的——他嘴馋，
那些年只有回族每个月能买两斤牛羊肉……」
4 y! i+ B. k* Q) M" m6 p& D* {: M　　马汉瞬间恢复平静，收起刀子，说：「这不是你们人间，到了我们这儿问你
; v/ i0 h) W- o什么就说实话，知道吗？」
　　「是，是。」宁国富仍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职业是三不管部五局七处科员。」
　　宁国富探头说：「科级调研员——您那单子没写全。」
0 e3 S$ I+ B' C; D3 N4 h5 D　　马汉不理他：「家住陕西巷六号，宁国芙是你姐姐，栾小菊是你……」
　　「我是他亲（读庆）娘。咳，现在都不按老年间叫了，他就叫我栾大娘。」
　　马汉抬眼看他们：「你怎么会让这么远的亲戚住家里的？」
　　栾小菊凛然说：「我天生热心肠，就爱帮助人，陌生人都帮，何况小富是我
' O1 {) I& m* o0 q( w% X2 }) u们家实在亲戚。」
% S& _3 G) s& A) v　　宁国富说：「我本来自己在外面租房住，上个月突然整顿出租屋，我那栋楼
被封了，一时找不着合适的房子，我只能厚着脸皮来打扰几个月。」
　　王朝问：「你一个公务员也被赶到街上？」
( ^5 a5 y8 ]' f0 c+ V　　「公务员也不是都有房，虽然国家撵我上街，但是我理解国家的难处。」宁
国富不小心说顺了嘴：「再说上次国家半夜把握撵出来，至少还给了一个钟头收
拾行李，您二位这次连衣服都没让穿，到底是旧社会……」他越说声音越小，到
最后跟蚊子似的。
　　王朝也不跟他计较，继续对名单：「厉容一名，男，十三岁，家住王寡妇斜
街九号。」
　　那男孩厉容自己说：「栾小菊是我奶奶，宁国芙是我妈，宁国富是我舅舅。」
　　台阶上的殿堂里传来一阵鼓声，王朝说：「升堂了，跟我们上去吧。」
　　几个人互相看看，栾小菊一挺胸，说：「上去就上去，包公戏我看多了，今
儿看看活的！」
　　栾小菊领头，一伙睡衣男女气势汹汹地抢在鬼差前头冲进阎王殿，倒把包公
吓了一跳，忙问身边的公孙策：「怎么回事？起义了？」
　　展昭向前一步：「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在阎王殿裸奔，不要命了？——你们
是刚作死的艺术家？」
0 M) Y+ ]8 L1 B' W3 e" f4 p2 j　　王朝马汉跟着进来，说：「站好站好，就在黄线后面站好——大人，他们就
* m% s8 f# G* Q- F; z8 f% F是今晚第一号案件的相关人等。」
$ E/ `+ Q# O& _$ I, o9 P　　公孙策镇定地说：「现在开庭，案件编号４１６——陕西巷乱伦怀孕案。」
　　穿着睡衣的一家子瞬间沉默，互相看看，脸上忽红忽白，气氛诡异中带着尴
尬，像是一群鸭子刚发现窝里多了个鹅蛋。
# L6 V& ^$ }( h6 s1 ^, }. ~　　「血口喷人！」栾小菊第一个行动起来，她嚎叫一声向前冲，踉跄着跪倒，
8 P0 m" g$ W& A+ u0 v& B' j又继续膝行几步抱住了公孙策的腿，两只大奶蹭着他腿，喊冤喊得抑扬顿挫：
「冤枉啊……我栾小菊二十岁守寡，今年五十五岁了，这一生光明磊落，你们到
* K+ \2 ~+ ^  I; f: T7 Y' w前门外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姑奶奶我冰清玉洁？你们这是踹寡妇门！……天日昭
昭！天日昭昭！」
; W% k8 U- x! Z! z' F0 x　　公孙策抬腿挣扎，栾小菊丰满的身子随之弹起，竟然来了个空翻，两条大白
腿夹着粉内裤一晃即逝，整个人脸朝下拍在地上。
　　几位亲人先是吓了一跳，跟着用更大的嗓门嚷嚷起来：「警察打人了！官差
% n6 J( g8 O& ~1 T7 e  M打人了！展昭打人了！老太太都打！」
1 s5 B3 Z# u, ~6 C: c　　展昭站在那儿一拍腰间的刀，说：「你们看清楚再嚷，我才是展昭！」
: x* Q3 V9 }- C% }/ L　　公孙策从容地踱到包拯身边，说：「大人，今天这案子够呛啊。」
　　包公说：「把我的铡刀都抬上来，我看谁还撒泼？！」
　　王朝马汉齐声吆喝：「大人有令，抬铡刀上堂！」
6 K/ w: u7 L8 h4 B! Q　　外面一阵呼啸，一队阴兵抬着三口沉重的铡刀鱼贯而入，在大堂正中摆成一
; e: L# ~7 T5 T+ @& ?! I) I+ ?排，隔开包大人和四个凡人。
' V6 U- M5 E, S% i9 X　　四个凡人的哭号立刻变成了啜泣。栾小菊两眼翻白，手捂胸口：「哎呀我心
# K2 j2 |5 d$ g8 r, r口疼……好难受……」
& G% X1 E$ E0 t  P% B　　两个男人上去左右扶住，宁国芙对王朝马汉说：「我婆婆心脏不好，你们说
话留神。」
* s1 T$ K1 t2 n/ P0 L- @: o* c4 [　　王朝冷笑：「这是阴间，你死了我们也能继续审。」
　　栾小菊趴在那里曲曲折折地叫：「冤死我啊……天啊……」一家子男男女女
围着她低声念：「展昭行凶，展昭行凶……」
4 k; R2 ~  A' E/ u5 b& H2 s　　展昭急了：「他是公孙策，我才是展昭！」
　　包公眉头紧锁，看着这一家子哭天抢地，说：「再不好好说话就统统打死吧。」
9 X# Z5 i; t2 f, B8 b- J　　宁国富大惊：「您不是包公吗？说好的青天大老爷不冤枉一个好人呢？」
  ]2 p8 B1 w0 H! ]- j/ t, ~( M　　包公发出一声悠长的鼻音，宁国富立刻缩起脖子低下头、不出声了。
　　包公慢慢地说：「真相只有一个……」
$ Y# D) d- D5 S　　堂上堂下众人一起看他，公孙策满脸佩服：「您这就看出真相了？」
  @+ Y- I; F' V5 H　　包公：「问原告！」
% l0 k/ }7 @$ D2 j5 g　　宁国芙柳眉倒竖：「原告？！原告还敢来？！！」
　　栾小菊双眉倒竖：「老娘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丧心病狂、诬陷我们家，这
不是血口喷人吗？这不是踹寡妇门吗？……啊？！！！」她这边闹，那边两名鬼
" Z9 O. l& {* n+ c/ s' ]差脚不沾地地提着一个人上殿、丢在地上，栾小菊看清那人是谁，忽然改成了悲
号——「我的儿啊……」
　　丢在地下的是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栾小菊扑上去一把抱住：「儿子你死
4 H$ y" Y: t) a8 d得冤枉是吗？是不是这个潘金莲害了你？」
　　宁国芙本来见了鬼似的盯着那人看，听到婆婆这话一跃而起，叫道：「老梆
子你说清楚，你特么说谁是潘金莲？！整条胡同谁不知道你当初是第三者，撬了
4 H! D2 p3 v" a& U+ H% [7 n) T我死去的公公，我这死鬼老公也不是你生的——你这么亲亲热热地抱着他干嘛？
我看八成乱伦的就是你们！」
0 P* P* P$ w) i7 O　　白面死鬼指着宁国芙，气得结巴：「你这恶婆娘……反咬一口……」
　　王朝大喝：「肃静！」马汉等衙役抡起水火棍敲了几下地面，几个人立刻老
老实实跪好。只有厉容还愣头愣脑地站着。
　　公孙策说：「原告厉广州，生前是『肥肠道』饭店的老板，告状理由，妻子
# M/ m, t) n7 S2 S+ g& P不忠。」
8 I& [! {3 \7 ^$ v5 g3 t  K- m% S　　宁国芙像突然拧开的汽车音响，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嚎啕大哭：「冤枉啊……」
　　「冤枉你妹啊！」厉广州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继续乱骂：「……你这红杏，
你这潘金莲，你这不要脸的……你自己说，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
　　宁国芙说：「当然是你的！……什么孩子？谁说我怀孕了？」
　　厉广州说：「这是阴间，我们什么都知道，这叫鬼神明明！说！你肚子里的
孩子是谁的？」
/ r& `) b" E+ S　　宁国芙说：「什么孩子？哪儿来的孩子？老娘这个月月经来得晚那是内分泌
失调——我都更年期好几年了！你不是鬼神明明吗？你还问我干什么？」她挺起
8 Q% s3 W- F" f7 u9 }' c胸，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台上包公一伙：「哪个王八蛋诬陷老娘怀孕的？你站出
来！是好汉的你特么站出来！」
　　包公猛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原告！你是怎么知道被告怀孕的？」
( v! N) \# t1 q. F　　厉广州说：「喝孟婆汤前孟婆告诉我的，我当时问她知不知道我家里老小怎
么样了，她打了个电话给谛听，然后跟我说没什么可不放心的……根本不值得…
…操心……你老婆好着呢……不要太好……」胖子说到这里泣不成声，泪珠儿顺
+ F7 b% Q# `: I" a5 G& B着满脸肥肉乱滚。
2 @0 w0 W6 a8 I8 j5 ]  U　　展昭说：「就那老娘们爱串闲话……」他从公案下提出一部有线电话，拨号：
「喂，孟姐？你之前跟厉广州说他在人间的媳妇儿怀了乱伦孽种……哦……嗯嗯
……」展昭挂了电话，对包公小声说：「那天有个家伙死活不肯喝汤，鬼卒灌汤
时老孟闲的没事就给后面排队的人算了几卦。」
) m0 g+ a0 W& N5 S  W* o1 S0 j　　包公说：「孟婆的卦是准的，你就是怀孕了。」
　　宁国芙尖声抗议：「你们说怀孕就怀孕，我还说包大人怀孕了呢！」
　　包拯摸摸自己的肚腩，黑脸微红：「我这是早上多喝了两碗胡辣汤。」
　　公孙策说：「这个我们可以当堂确认。——那个谁，把机器推上来！」
9 `% X& i8 }& W* t1 Q8 s　　两个白衣女鬼推出一台彩超机，在包拯桌案前停下，其中一个一伸手，手臂
0 j) I3 g* e4 u% k8 b4 f, H伸出去五六米长，把宁国芙凌空提了过来，丢在彩超机前的椅子上；另外一个左
手往她小腹上涂耦合剂，右手提着扫描器跟着按了上去，不等宁国芙反应过来，
那女鬼已经移开了双手，说：「好了。」第一个白衣女鬼手臂再伸，将宁国芙放
回了原地。
　　包括宁国芙在内这一家子都唬住了，望着两个女鬼发愣。第一个女鬼的手臂
) Z' }! m2 g: R3 Q缩回跟着又伸了过来，这次夹着几张纸巾，在宁国芙面前抖。宁国芙下意识地接
& ]' v2 A6 M2 Q' B/ f/ Y& S过擦肚子。
　　彩超机嗡嗡作响，打印出了一张照片，那女鬼身子还是直挺挺站着不动，手
臂皮筋似的前伸了三米，过去拿起打印纸，再次伸长拐弯，放在包拯面前案上。
; \& Y9 I7 Q3 b1 ^; A) |, h. `　　包拯公孙策展昭凑上去看了几分钟，三个人六只眼一起看那女鬼：「这片子
( t: q5 e0 M. j( d说什么？」
& o* l/ Q; p* [4 K/ [* M　　女鬼青灰色的脸上仍然毫无表情，说：「哦，被告有孕三十四天，是乱伦孽
* u. i! k0 o4 h) J4 d* J: J/ R5 R2 m' H种。」
　　宁国芙嗷的一声，扑向那女鬼，站在她身后的赵虎轻轻一伸水火棍，将她绊
; Q  G- ^2 Q7 a% ]- b" S倒在地，她趴就地趴倒，一声不出，睡裤向后扯露出半截白胖的屁股也不去拉，
2 i$ c: z/ ]; I0 R" B! v似乎昏倒了。
# X$ I+ ~$ k( d2 F, J$ V2 k7 Q　　包公指着两个男的说：「既然是乱伦孽种，怎么也跑不出你们两人。自己说
1 P" z+ F5 d9 u+ y+ \$ l吧。」
) o, ~  P8 |! E# G7 S) }- I) }+ O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一起开口：「不是我！」「我是无辜的！」
　　栾小菊问：「你们不是能掐会算吗？你们说孩子是谁的？」
　　包拯居然点头同意：「有理。」转头问展昭：「孟婆没算出孩子是谁的吗？」
2 D7 L! J/ y% P! X: s, Q; M　　展昭说：「她算卦是业余爱好，道行不够。」
　　包拯说：「那只能把这家人逐个过堂了。张龙赵虎把其他人先带下去。先审
这个栾小菊！」
$ w0 T  \0 W& W; n0 @- {　　　　　　　　　　　　　一、栾小菊的供词
; L0 l/ Q+ `  y2 u- S' t( y( u　　——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子，被你们含血喷人、栽赃嫁祸、刑讯逼供……我
看见你们摆了三口铡刀，吓唬谁呢？别看我长得年轻，我是六零后，听着刘胡兰
邱少云长大的，十八层地狱有共产党厉害吗？文革武斗严打我什么没见过？你敢
( M+ \$ _& l* g! i铡姑奶奶就敢伸脖子，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变成鬼我就找你上级上访去！
　　我说完了，放我们回家。
% A" }( a7 i& \; R0 j6 [6 \8 e　　——为什么我听说我家有乱伦怀孕的事一点都不好奇？因为你们是含血喷人、
6 |( u8 ]- x4 c  o栽赃嫁祸、刑讯逼供！我们老栾家八辈儿都住羊尾巴胡同，你去打听打听，我在
娘家的时候是何等冰清玉洁、清清白白？
　　——跟我娘家没关系？水有源树有根，一个清清白白的人，自己有了家，就
能反动黄色流氓变态了？
2 P7 b7 T& n) k- ?; g: ]3 W　　——说话一套一套的？那是，别看我家现在卖猪下水，我本行是老中医，那
些在电视上卖药的老专家有好几个都是我同学。要是我给你把脉开方子说病理，
你才能知道什么叫有条有理、天花乱坠。
　　——不是说我？为什么？谁说五十岁就不能怀孕？那是西医的歪理邪说，我
0 w4 W& H- `0 l2 M& ]9 m是祖传的老中医，跟你说只要调理得法，就可以延迟衰老老树开花。
　　——我当然没怀孕！你们又含血喷人、栽赃嫁祸、刑讯逼供！如果你们说的
2 Q9 F2 o8 H7 @7 B; e是真的，那就是我苦命的儿子被绿了……苦命的儿啊，我早就知道，那姓宁的小
娼妇不本分！成天拿着个手机嘀嘀咕咕，还背着人，我拿过来想看看她还加了密
码锁……
# {8 `% X2 |& t5 [) Z　　　　　　　　　　　　　二、宁国芙的供词
　　——手机？都是我们家老太太刚说的吧？你们也甭绕弯子，我承认，我在陌
- p2 @# {- @. I* ]6 Q* z4 }陌和微信上约过几回炮，我有这个权力，国家都不管你们管什么？
2 k/ `- e6 c- {3 Y( }! |% o% M　　——国家管了皮几万？您还挺潮。皮几万睡嫂子国家也就是不让他上电视，
没有抓起来要砍要杀吧？我那死鬼男人有二三年没碰我了，他在外头有人我也能
找，这叫男女平等，不是万恶的旧社会了，你们管不着！
' _" y4 D5 p8 k; w% u. F　　你们说我怀上了那就怀上了呗，你们说是乱伦孽种也没问题，回头抽空打了
呗。
& F' |* t# V3 Y, f6 r　　——孩子他爹是谁？我知道孩子他爹是谁？我没什么可说的，约完就完了谁
/ p- P  a5 }7 b4 O& f记得都是谁，天亮以后说分手我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你们这些老梆子不懂
我们时代青年就老实儿躺土里完了非出来现眼……没想到约个五六十人就能遇上
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0 s4 F2 D* T7 S/ Z, E# |　　这真的不怪我，是时代的错。
! ?$ b5 x% |" k' w　　您知道我爸是杀猪的，听说他在文革时可威风了，是肉制品厂造反派头子。
那会儿贫穷困难，有点小权就有人拉关系走后门，我爸就专喜欢跟一些不正不好
, B2 s4 N3 ]$ O3 [0 n" ~的妇女打情骂俏。我起小儿就听过很多关于他的风言风语，说他不管美丑都是十
& h. J3 ~( _8 A斤肉一次，说他最喜欢在半扇生猪上干事儿。还说我们这片儿每条胡同都有他的
私生子。我只当是大人精神生活贫瘠、传闲话传得夸张，没想到是真的。
　　——我没瞒你，有什么好瞒的？你把那厉广州那死鬼叫来我也敢当面说。确
实我约炮的次数太多实在记不清楚了。我们新时代的青年约个炮就是解决生理需
( j/ j3 W( I- M" v9 q' T( k要，跟你肚子疼要上厕所一样。痛快完了就完了。你记得你上个月拉了几回屎在
哪里拉的每次拉几根？你们不是有我聊天记录吗，告诉我人名和日子，我就给你
们说细节，毫不保留。
　　——十二月二十一号我没约炮？我约没约我老公都不知道你们怎么知道？
0 v$ U) C5 O: K; t9 k/ B7 E/ O# O7 n　　——偷查别人手机记录是不道德的！
- L* h0 t0 ^3 h0 r0 E) u5 R　　——哎腾讯不是说不保留聊天记录吗你们诈我！
　　——哦？我们家这点儿鸡毛蒜皮你们三堂会审，这些大公司欺骗全国人民你
' P2 X0 @: T2 j. r% v7 Z- {- ^们就不管了？
　　　　　　　　　　　　　三、宁国富的供词
　　——你们这些问题是想暗示什么？我和我姐当然是清白的。你们不能这样怀
: E" T3 V6 _' P  Q- y0 d& u疑一个国家干部！
4 o3 O( u/ g5 {3 o3 m　　——你们跟我们不是一个国家？只有一个中国没听过吗？自古以来不知道吗？
  n, x8 w9 ^2 g2 }- E% }, O……公孙先生你这是干什么？你跟他们不同你是斯文人啊……我说我说我说……
; l1 ~: d7 H( o. y4 e能给根烟吗？宋朝人不抽烟你们这儿总有民国以后的吧？阴间全面禁烟？那么多
2 l; M# v# }) S5 U& T- x: E革命先烈老干部怎么办？
　　——别！别！爸爸别打！！我说我说！！！我和我姐他……通奸有染！
　　——我和我姐的事情，那得从十几年前说起，那会儿咱国家还没现在富裕，
我爸我妈都还在世，我们家还住平房，那年闹非典，学校停课了，我爸我妈也不
让我们串门，我跟我姐就天天在家看电视。那会儿刚开始流行手机，没有智能手
) Y" |. Y( l# W7 T) |& Q# \- T机，我们家就一台九九年买的旧电脑，上网还是拨号，只能打打拖拉机，那天我
+ {, d7 ^7 C) `. c等我爸我妈上班了就偷偷去一个同学家，他家有刻录机我让他帮我刻了些ＶＣＤ
——什么是ＶＣＤ？就是ＤＶＤ之前的一种东西我家电脑太旧光驱读不了ＤＶＤ
——我借了一书包回来。看我借回新片子了我姐很高兴，让我等会儿等她做点儿
0 `3 z* O& C& U0 L- N午饭咱俩边吃边看。
! {* I5 {& i8 ^& Q- K- X* f　　我姐爱看爱情片喜剧片，我拍她马屁，先放一张《干柴烈火》，这片儿我听
说过，古天乐和杨千嬅演的。
9 b) Z2 u; ~, C) u　　录像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了，那会儿我也看过不少片儿了，知道香港片的路
数，一上来应该是出片名儿、领衔主演谁谁谁，这个一上来就是住家儿，一男一
女两人说日语。
' o- J  @# {* N2 f1 m$ L　　我姐问我：「放错了吧？」
: L5 \7 [/ D8 f# K+ E: N  H/ B　　我说：「估计是——凑合看吧，反正没看过。」
6 n( R. x4 G: ?) ~) w# m　　我姐说：「这帮人说的不是中国话，怎么看？」
7 J& I3 `6 g- h! l0 Z) ?# T5 ]　　我其实也没兴趣，但是带子是我借的，就说：「咱俩给他们配音，我来这男
1 |; @; a* H/ T: a# N的——娜娜小姐，你真美呀。」
" n. v8 o+ y  y4 [( d　　我姐也跟着说：「猪头君你瞎吧？」
　　这时电视上的那女的笑嘻嘻地跪在男的跟前，脸趴在了他裆上。
　　我隐约猜到借着宝贝了，这是传说中的毛片儿啊，但是假装不懂，说：「唉
我饭粒儿掉了你帮我捡捡。」
　　我姐的声音也发颤了：「我找找，在哪儿呢？」
% T" g6 t/ D# U8 Y' |4 E  M　　那女的拉开了男的的裤子，就开始口活儿了。
　　我和我姐都没声了。
　　我姐细声细气地说：「快关了，这什么呀。」声音都哆嗦了。
/ o) X" K! v/ G. V  o: f9 n　　我脑袋嗡的一下，不知怎么就趴我姐身上了。
' `0 r7 \$ R% a; F) S　　男孩儿发育晚，我那会儿比我姐矮一头，人也瘦，趴我姐身上就跟猴子骑马
似的。姐挺使劲儿地挣扎，就是不起来。我们家的沙发是皮的，蹭得咯吱咯吱响。
+ I" K! t% H3 ^0 D8 n　　我把我姐的背心掀起来，用嘴亲她奶头，我姐挣扎的劲儿就小了，当年她的
% W6 `, W( b8 S( R奶头是粉红色的，胸口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乳房上挂着汗珠，在阳光下好
像灯泡一样闪闪发光。
* \' s4 I( G0 E5 |3 D# O　　夏天都穿得少，我姐背心短裤，我光着脊梁就穿了个裤头，可我觉得光是脱
衣服就脱了半个小时。
4 N( t# U2 }. H1 U　　脱光了之后，我们俩浑身都是汗，不由自主地发抖，抱在一起纠缠着，像是
一头熊抱着棵树乱蹭。
3 J! a* Y! U% T4 y$ Y( y! j　　我之前看过毛片，知道怎么回事，但真枪实弹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我姐
跟我扭着我也不能低头扒开找地方，只能靠鸡巴蹭来蹭去地摸索，好像有几次找
9 X! J5 w! A( h0 e1 V到地方了，但是进不去。
　　我姐快哭了，来来回回地骂我：「你这臭不要脸的。」但是光挣扎不使劲，
就跟调情似的。
- I5 M- B* N5 m' x3 Y5 T5 e　　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不那么紧张了，找到了地方，捅了进去。
　　刚进去的时候，我姐喊疼，真的使劲挣扎了，差点把我掀下去。但是在那种
4 g0 J0 X. l1 M节骨眼上，男人会有无穷的力量，我一只手捂住她嘴，一只手按住她胸，使劲捅
到底。
　　到底之后，我姐就不挣扎了，两眼直勾勾地看我，傻了一样。
1 S# ]5 {3 U6 ?7 q3 ^$ Q  y+ f2 S' z: ]　　我姐抱住我。我就开始动了，别看我第一次，还挺厉害的，我这方面有点天
才，觉得我姐阴道里太热太紧、受不了快要射了，我就拔出半截来凉快凉快。
　　我一得意，就抬头看我姐——之前？之前一直抬不起头啊，她要是哭着让我
; a1 i$ ]: s0 n% L) g7 N下去怎么办？——我姐也在看我，脸上红红的都是汗，眼神呆呆的。我就伸脖子
凑上去跟她接吻，我姐一边跟我接吻喉咙里一边断断续续含含糊糊地小声说话，
- ^, f' I8 Q2 B0 I4 b( F) g- h骂我，我就下面使劲撞她，撞一下她就安静一会儿，接着又骂。后来我看出来了，
& l+ e1 `! ^. k, j2 v她是故意的，想让我撞她。
' v+ O, P+ [0 J- Q+ A) ?7 [　　我就更兴奋了，使劲连着撞了几十下，射出来了。我姐感觉到了，使劲挣扎，
3 s/ @& }: o* |- ?一下把我从沙发上掀到地下了。
　　——没问我过去的事？没问我过去的事你们怎么不早点打断我？还记得津津
有味的？
% K# n$ R( y+ B# a: y3 x" F0 w　　——后来？后来就什么也没有了，我长大了，懂事了，明白这种行为是错误
的，所以斩断了这段关系，在大学里入了党、后来成为一名国家干部，淡泊明志，
, z$ t# r$ b# o; d" {/ Y. N一箪食一瓢饮，在平凡的岗位上发光发热。
5 g" R8 `# v+ b# t- t% ~& y　　——我和我姐？当然是洗心革面、清清白白。
; R- j% I+ i  z' [; ?　　　　　　　　　　　　　　四、厉容的供词
　　——我就知道我妈和我舅不大正常，他们八零后都不大正常——但是怎么能
弄出人命呢？太不负责任了。
" }1 _$ J2 I# F8 [7 W　　——知道什么？我全知道，避孕工具面面观，意外怀孕怎么办，人工流产哪
家强，电台电视台里全这个，上个网砰砰砰地往外弹，想不懂都不可能。
0 ]7 O% R1 S" M7 D9 p# X　　我小时候每次家里聚会，男的都打麻将，就我舅不打，到厨房帮我妈忙活。
有一回过年，我看着电视睡着了，睡到一半迷迷糊糊睁眼想喝水，屋里就剩我和
# `. f# I) z0 O2 _) O我妈我舅，别人都下楼看烟花去了，他们俩就偷偷抱在一起亲嘴儿，我舅舅的手
" C7 w6 v2 P' ?% C4 B% k伸进我妈衣服里，我妈的手伸进我舅舅裤子里。您看过那《权力的游戏》吗？跟
我们家一样一样的。
　　——小孩不能看？您说的是古代小孩儿，避孕工具面面观，意外怀孕怎么办，
人工流产哪家强，我比您清楚，我们班都有打胎的了。
　　——我？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可是好人，出淤泥而不染。你们不会真把我妈
/ B. X( T6 M! P怎么着吧？她就是作风有问题，作风问题不算问题吧？
9 G8 Q, U, E  @7 ]/ c　　——嗨，知道你们不信，你们不是神仙吗，就把你们的真言套索守护银镯什
5 k4 r$ F0 k( Y; K' o  E+ ?9 v8 E么的都拿出来，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神奇女侠梗你们不知道？没有神奇女侠？有十殿阎罗没有神奇女侠？
1 f* m% P; O4 [5 D! O　　——我真的没碰过我妈，你们爱信不信！再说，就算我对我妈有想法，我奶
) Z' `7 F# A. {" p' k7 b, G奶也不干啊。
1 f, ?3 J" y8 {! z　　——什么意思？明说了吧，我正睡着我奶奶呢，怎么能再去睡我妈？我奶奶
* B" O' |& u8 g4 }6 J) y醋劲可大了，我洗澡忘了毛巾喊我妈拿她都能疑神疑鬼念叨一百回。
; n. |+ O4 i' T. H/ T　　——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我跟我奶奶亲热、上床、做爱、有性行为、
5 @; Z0 _: @# A! u. |$ s: u" C- F男女关系，明白了？
　　——我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我问你，你为什么抓我们来的？是乱伦怀孕对
4 L6 n0 n6 y# e0 u3 L. J不对？不是乱伦，重点是怀孕。我奶奶五十多了，更年期也过了，早就没那个能
3 V+ [, K- c1 ?# P& k* T力了，我们就是当街打野炮又有什么问题？
; O; {. l0 N$ y  O$ I2 `5 l　　——从头说就从头说，但是你自己说话可得算话，你说了今天抓我们来是因
/ ?5 Q( G, f: X/ X' \为乱伦怀孕的事情，就不能管我们俩的事儿。
  J4 k6 b) z! ]! v7 _4 {+ U+ P0 a3 P　　从头儿说……从哪儿开始算是头儿呢？真要说头儿，我们都一起睡了十几年
了。我从小一直跟我奶奶好，从小每天晚上就是她给我洗澡，洗完了带我睡觉。
我睡觉一直都得抓着她的咪咪，她的咪咪又大又软。
$ G! i- i2 D* m/ V: W& ^　　上小学了她不让我抓，先是分两床被子各睡各的，后来有一阵子还穿着睡衣
6 B3 |7 a! Y! B, F! `戴着胸罩睡觉。但是睡到半夜不知怎么我总能把手伸进去，第二天早上我肯定至
0 {5 @3 s# V3 e5 J! l; L  r( a少抓着她一个乳房，有时候抓俩。她也挺色的，夏天我喜欢裸睡，她有时候会摸
我小鸡鸡，可能就是觉得好玩吧，有时候还亲一下。
" L' u* |2 I4 X( g3 f. ^7 _　　去年夏天社区医院缺中医，请了我奶奶开专家门诊，她就特忙，所以有几个
月没给我洗澡了，我有点开始发育了。国庆之后她闲了点儿，但是天凉了洗澡冷，
+ I) a2 c3 h! R) ?. ?/ X我都是自己飞快地洗一个，她也不管。
" w* o+ q4 G. ?! S　　然后万圣节之后，天冷了树叶子也掉差不多了。有一天赶上天气偶然回暖，
# c8 n0 q9 j# ]# z8 a; n' L2 _还是腊月里气温到了零上。我奶奶就拉着我陪她逛街，我奶奶一大爱好就是打扮
7 R/ n% N" E3 f5 K* B+ Q得花枝招展地带着我上街，卖东西的都以为她是我妈。我奶奶看着不像五十多岁，
# M. t- M& \8 `对不对？她爱穿丝袜高跟鞋，那天虽然说是回暖，也就是零上三五度的样子，她
5 k$ ^, W/ E/ V9 i" U- P" J# {$ P1 D0 a0 ^穿了条皮裙，下面是黑丝袜和齐膝高跟皮靴，带着我上街溜溜逛了一天。我得坚
持啊，她答应我过年给我买个Ｓｗｉｔｃｈ。
4 p9 ^7 s5 f: S$ L4 y$ V　　回家的时候刚下出租车，地下滑崴了脚，我把她扶回来的。她比我高差不多
5 G1 v* Z- c5 ^一头，加上高跟鞋，我整个人在她咯吱窝下面撑着她，开始的时候是扶胳膊，进
门的时候我手酸了半转身换个姿势，手就按在她胸口上了。手感硬硬的还有点弹
性，我有点不好意思，偷偷看看她，她也看我，眼神那样的，什么也没说，手顺
9 f( H6 h( a! \$ s. n/ T' z势搁在我背上，就这么搂搂抱抱进了门。
$ ~. Z  S6 I# p& f9 c　　我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她好像突然没劲儿了，整个上身的分量都往我这儿
压，左胸压在我手里，右胸按到了我脸上，后来我老说她糊我一脸。她右边乳房
# j5 O# I5 W/ x1 `" `# A按我脸上，衬衫领口拉开，我看见里面的东西，原来刚才摸着硬硬厚厚又有点弹
性的东西，是件紫色蕾丝文胸。
" J5 A1 |1 K2 @: c% \2 e' x　　我扶她坐好，脸离开了，手还握着她胸，她就那样看着我，眼睛弯起来，眼
角有几条皱纹，但有点妩媚，我都快化了。
　　我奶奶说：「容容洗个澡吧，刚才你扶我我闻着你头发都馊了。」我进洗手
间一边打游戏一边放水，正玩着我奶奶进来了，她穿了件吊带睡裙坐在沿儿上试
' _* p" l1 v- t% K' A  x水温，看得见光溜溜的大腿。她笑嘻嘻地看着我，说：「温度刚好，快进来，今
天走了一身的汗，我给你好好洗洗。」
　　我心砰砰跳，脱了衣服，也没想起回身，就正对着她把裤子连内裤一起褪掉，
我奶奶看到我毛茸茸的下面，脸上红了一下，那样儿地笑。
; C- t9 Q" R2 X) _+ K& v) J: L　　我进浴缸坐下，奶奶跪在浴缸前面，拿着丝瓜络给我打肥皂，她双手那么一
0 X" \5 |, B9 r& M5 {; @动，睡裙前襟就松了，之前的紫色文胸已经摘了。她胳膊一动，又白又大的松软
乳房就一阵波涛，让我头晕。她还新洒了香水，闻着浓香扑鼻。我坐在浴缸里，
+ c4 ^2 R# T! W7 F8 D0 E% U0 K开始浑身微微发抖，她的手已经从我前胸擦到了肚子，跟着丝瓜络在浴缸里飘起
来，一只手握住了我的鸡鸡。
0 K+ Y3 S- O( k" V8 A　　我的小急产就硬了，但是前头涨得疼，我奶奶帮我掀开包皮，那是第一次，
好多包皮垢，她就给我清洗。我就激动啊，一激动就射了。
: l2 ~& l& S* y　　我满脸红得发烫，说不出话来，面向墙壁，用余光瞟奶奶的胸口，我奶奶就
' v! r2 i4 V/ O; ^& g  U1 l盯着我的小鸡鸡，继续给我洗干净包皮垢才放了手。她笑着说：「傻容容，看看
! o# b4 r* z" w1 Y5 p这水多脏了，还坐着，站起来。」
) C$ g% J3 X" {) L; A$ V# Z　　我这才注意到水面上飘着我的包皮垢，水里可能还有我的精液，我赶紧站起
, m; }& u! V" \9 |来。奶奶弯腰放水，用淋浴洗了全身，用浴巾帮我擦身体。我壮着胆子伸手去摸
/ G$ S" ?& r( x, b; ?" @她的胸。虽然摸过那么多年，但那天的气氛和感觉完全不同，那天她乳房摸起来
跟平时睡觉时不一样，更大、更滑、更热。
' `; V3 K5 P+ g; @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不躲不闪不说话，只是给我擦头发。
　　我就抱住她，一只手抱着她腰，另一只手隔着睡裙揉她乳房。
　　她一只手继续按着毛巾，一只手从我的耳朵胸口一路摸下去，摸到我的鸡鸡，
+ W' }+ f/ j* w# w, \我又硬了。她的手指绕着我的鸡鸡转，嘴里说：「小鸡鸡，小鸡鸡。」
　　我把手从她睡裙下面伸进去，使劲揉，小声说：「大咪咪，大咪咪。」
, z& Q0 [4 m) O　　她嘴里鼻子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哼声。我就抬头去亲她，她跟我接吻——她还
涂了口红，黏黏的，但是不难吃。
　　我们俩就搂搂抱抱地从洗手间出来，进了她的房间，我站在那儿不知道下一
% D6 N- [( C0 D) o步怎么办，只是越来越用力地越来越使劲地抓她乳房，她的嘴上突然用力，舌头
钻进了我的嘴里，吐进来又缩回去，像做爱似的。我另一只手开始抓她屁股。奶
) S$ X* m, G; F奶哼了一声，把我按倒在床上，摸摸我的小鸡鸡已经又翘起来，就慢慢坐了上来。
我躺在床上抓她乳房，觉得睡裙碍事，她却不肯脱，只是掀开下摆让我伸进去摸。
　　因为已经射过一次，我坚持了一阵子，她在上面骑到了高潮，嘴里乱叫我的
名字：「容容，乖宝宝！」我闻到一股奇怪的腥味儿，下面觉得湿淋淋的。
5 R8 L; j" _+ _' T% k7 {　　我还没到站呢，我就把她推倒在床上接着干。她躺在那儿，闭着眼，睡裙掀
到脖子，被我一顶，乳房和肚子上的肥肉就像水一样乱颤。刚才她不肯脱裙子就
是想藏起肚子，不愿意让我看见救生圈。这会儿她放开了，顾不上了，躺在床上
闭着眼叫床，先是叫：「容容！」我叫：「小菊！」她叫：「小鸡鸡，小鸡鸡！」
+ {6 c3 s0 S% t- u3 k我叫「大咪咪，大咪咪！」插了几十次射了。
　　射到一半我想起看过的毛片，就拔出来，爬过她身子，骑在她脸上，想来一
下颜射。她误会了，张嘴把我的鸡鸡含住。我就把剩下的一点儿射进了她嘴里。
她咕咕地全咽了下去，然后松开嘴，那样看着我说「老公我还要」，把我推翻在
0 I2 r$ j. [2 @5 j% u9 T* ~3 n床上，伏在我胯下翻来覆去地舔我的鸡鸡和蛋蛋，一边舔一边说：「小鸡鸡，小
7 N3 v" A/ }5 K# U4 E) v鸡鸡老公，老公的小鸡鸡。」
# d" X' F# j2 ]- |' J* P1 D- U　　我很快就又硬了，起身学着毛片的姿势，让她跪在床上从后面干她。她个子
! B/ g2 z7 j3 h' y大我个子小，在床上后入式我使不上劲，我就把她拉到床边，上身趴在床上，双
腿在外面半跪着分开，我站在她两腿之间肏她，这个姿势就使上劲儿了，而且觉
得里面特紧、特刺激，后来我才知道我直接捅进了她菊花里，不过不管是肏菊花
还是肏逼，反正这个一直都是我们俩最喜欢的姿势。
, V  L, {3 f1 x) V" J4 A　　我真是挺有天赋的，那一次干得她嗷嗷叫，说：「奶奶真的不行了，求求你
快点儿射了吧。」
" ?& }! _7 l9 I. C; f　　我说：「那你使劲儿叫。」
　　她就嗷嗷地叫起来，我说：「得叫得有内容，叫得风骚，叫得浪！」
8 u+ j& j& u) k2 m# {: e# v' F: z　　她更大声叫：「你不是小鸡鸡，你是大鸡鸡，大鸡鸡老公！！！」
; P! x/ V3 s6 b　　我说：「我是大鸡鸡老公，你是大屁股老婊子！」
0 |  v) k, E1 H* f: U! A. j　　她不肯答应，我使劲猛撞，问她：「快说你是什么！」那天我撞得她整张脸
: Q( N8 {' d0 w; _按进枕头，她才含含糊糊地答应：「我是婊子！我是大屁股老婊子！」
/ G# V& k  U  s8 }/ z1 P; I　　我忽然异想天开，说：「叫爸爸！」她吃吃笑着扭头回来看我，摇头不肯，
说太丢脸了，我就打她屁股。她就叫起来：「爸爸，爸爸！」她趴在那儿，撅着
大白屁股大白腿，我一巴掌下去，她叫一声「爸爸」，一大片白肉跟着颤一波，
超级爽。
　　——。我不想再说细节了，说得我都硬了，再说包大叔您眼睛瞪那么大表情
; U2 J/ {8 {' E8 F/ r" o: }0 j& X- I也有点奇怪……就这么多了再往后也没什么新鲜的，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到现在
——那我简单说说，后来我爸生病，我妈去陪床，我们俩就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我下了好多日本片儿让她学，我奶奶什么都听我的，不光是学日本片儿，还给我
买游戏机、买手机、买鞋。不好？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我是青春期少年，不
  c8 U8 u1 ]4 ^, o0 }' G' s' R跟她做也是便宜了手，跟真人做乐趣更多，还有益健康——手淫过度导致早泄，
生理卫生课说的。她一绝经老寡妇，跟我之后显得越来越年轻，这叫双赢。
$ ?( G4 R1 X1 J　　——没事儿你们就先放我和小菊回家吧，慢慢儿审我舅舅和我妈。你们不是
说十二月二十一号吗？那天我还真有点印象，是星期四吧？我奶奶下午没事，找
. O2 x0 w, {# e) X, \个借口提前接我回家打炮。
6 h) B& g. |9 T* X/ U* \　　我们俩干完她有朋友在微信上喊她出去，我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玩游戏，玩
4 {" Q2 m8 s; I* s3 n8 M% H3 e; g着玩着睡着了，太困——小菊那两天忒骚，头天夜里摸到我屋里干了三回我就没
  a# D0 }5 t( v' ~& E怎么睡。
) h8 V! p2 J. d　　睡醒的时候我就听见外面有哼哼唧唧的动静，我蹑手蹑脚地下床，把门开了
个缝听，动静是从我妈那屋来的，我就蹲那儿看，我妈偷的是谁，过了不一会儿，
; ]  d- g! o* X! l& f我舅舅从里面闪出来，下身光着，鸡巴上湿淋淋地闪进厕所，拿了卷纸又钻我妈
0 L2 `8 m4 _5 J那屋去了。我有点想继续守在那儿确认那边是不是我妈，但我也光着呢，太冷，
/ P: I( Q' H/ I- ], ]8 |. N鼻子痒痒要打喷嚏。
　　我怕被我妈发现，赶紧摸回床上，一边装睡一边悄悄找内裤。
  c" G/ t1 w$ g　　但就在我找内裤的功夫，我听见外头门响，等我再出来的时候，家里又只剩
* l" K, i$ C* x7 H0 K我一人了。
! u4 X$ ?6 p$ D4 x　　现在想想，我妈应该就是那会儿怀孕的。
: {4 H, _6 Y' U1 I　　　　　　　　　　　　　五、宁国富的供词
9 p* z1 E% m/ z6 j  K9 C　　——十二月二十一号那天我确实回去得早。我中午陪领导应酬，喝大了，领
导让我直接回家。我就回家睡着了。睡到不知几点钟听到有人推我，我姐回来了，
说我满身酒气让我去洗个澡。
0 \8 o9 z) {0 {0 [+ Y　　那会儿我刚搬到我姐那儿，箱子还没收拾，找不着干净内衣了，就问我姐有
2 M1 R$ W( d4 D0 ?% J内衣吗。
# c4 }7 j; N1 P8 J% q. \6 f　　谁知我姐想歪了，把Ｔ恤撩起来，笑嘻嘻地说：「有。」
　　这就尴尬了。我们俩好些年没干这事儿了，她结婚之前我们就断了，我们也
/ Z0 Q; U  f; Z+ A# K* j2 J! s不是原始人，都知道这样不好，各有男女朋友之后，就停了。
　　可是当时我想，大概我姐夫死了两礼拜了，我姐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素
得慌。我是弟弟兼前男友，还住人家里蹭吃蹭喝的，义不容辞啊。
- d7 T. i, ~- \　　我就上去把我姐按在沙发上了，我姐就笑，我也笑了，那姿势跟当年一样。
5 Y3 P! W# w* }然后我就该干嘛干嘛了。
　　那真是骑虎难下，身不由己。我是出于面子、出于人情世故而做的，完全没
% w) @/ `* @+ w/ M% T' V2 G有过愉悦、享受的感觉。
& K, D8 G' O& U# M　　首先我是一个党员，我是有道德、有羞耻心的；其次，虽然你看我姐看着还
3 d/ o% `) ~3 J" y- O不错，可一脱衣服，那感觉跟当年没法比，乳房下垂、狗姿势的时候跟晾着俩袜
. Y( w) t& p& q- ~: g子似的晃，乳头又黑又大，皮肤也糙了；第三，我们俩都胖了，一人一个肚子，
- @" X6 Q. b( z5 a( b办事儿的时候碍手碍脚。哪像当年，皮肤光滑、身体结实，干一晚上都不累。那
7 `3 V6 Z9 f/ Q真是：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喋喋不休再也唤不回温柔。
　　——承认？承认什么了？我姐肚子里那孩子真不关我的事——我不孕不育啊。
. f/ I  F0 e7 [; \7 x0 x您几位神通广大，到我家西屋五斗橱下面抽屉里看，同仁医院的病历化验单，没
: _6 u0 D+ r. W; g, A) y6 ?精子；就因为这个离的婚，离婚前折腾了两年，哪家大医院我没去过？
　　——其实你们也不用为难，我看可能是我那死鬼姐夫的，现在科学这么昌明，
: U8 B. L' h; O" {7 O5 S' A/ O3 y$ E7 s预产期算差十天半个月的也平常。你们不能迷信自己那一套。
　　——展英雄，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们还会检查这个？啊？这检查也太重口味
了吧？
/ i+ B4 D- ]" X　　　　　　　　　　　　　六、宁国芙的供词
9 q( ]# v. u' s5 ]0 q, V　　——宁国富已经招了？这个没用的东西！
　　——我的意思……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他有什么权力招？那是姆们
受害者的权力啊！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就实说吧……我都是被逼的，你们男的劲儿大啊。
我只能忍气吞声、忍辱负重，终于忍到了这一天，有您给我做主了！
2 }$ E1 a. N: V2 t　　——说重点？不能从头慢慢地说吗？没有垫场直接入正活？不是我说——您
% P- t* M% r! B" l* ~都死了这是忙什么呢？
　　——唉？不是说您是清官好官吗？清官应该爱人民关心人民为人民做主，怎
么能吓唬人民？
　　——得，不用吓唬我我也说，我这一肚子苦水也忍了半辈子了。今天我就给
2 K3 q$ I8 E2 V0 M- T您讲讲我是怎么受害的！二十……二十三年前，我还是如花似玉的少女，《芳华》
您看了吗？里头那小芭蕾什么样我什么样，现在您肯定是看不出来了，是吧？
6 k0 s! ^7 b" j: a6 B　　——不打岔！不打岔，您别急啊……什么脾气，不像个男人……我不是骂您，
我是骂……宁国富那个王八蛋！
8 ~. U" _- P! N& U; O: \' t　　当年我那么美，那么如花似玉，不知什么时候就让这小王八蛋惦记上了。现
在回头想想，他真卑鄙，我真傻。那会儿放暑假，他死皮赖脸跟我们家一亲戚要
5 {) i# V( \9 o0 x: Q/ |4 K' K了台录像机，然后就蹬个破车绕世界借带子。你说一半大小子不看周润发周星驰
什么的，尽找些情啊爱啊的。那天我爸妈刚出门，他就揣着盒带子回来了，放还
不好好放，先拉窗帘，说借到了文艺禁片全本《色戒》。我当年是个文艺青年，
就帮着拉上了窗帘，锁上了门，一起看。
0 m' I& \0 C) y1 g  C2 b  r　　等片子一开始，您猜怎么着？——什么中国禁片，它根本就不是中国片！里
头的人都说日语！！是他妈的毛片儿！！！小王八蛋还骗我呢！他说，因为是禁
- i& ~- q, G( M片，开头先录了点儿日语教学片，这叫掩护。然后、然后……那俩日本人就开始
教学了。我先是一惊、然后大怒，心里头蹭蹭蹭涌现出许多英雄形象，我是应该
2 Z' v- }2 }$ C) n学刘胡兰大义灭亲还是邱少云烈火焚身不动摇呢？我正这么想着，小王八蛋已经
; P( B8 F1 f. J7 ~& `) ]+ G扑上来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脱了个光脊梁、踢掉裤头就能强奸。
# R  q' q7 E2 T' l( g  L4 c. c　　我奋力反抗，抓得他上半身全是一道一道的血印，但是小王八蛋色得不知死
活，把我也脱光了。我继续反抗，小王八蛋就进来了。
　　我坚持抵抗！我挺胸、我扭腰、我两条腿盘住他腰！
: A% c6 |* N! ~4 p8 M% F. ?　　——嗨，没事儿没事儿，您这么几千岁的老鬼了我跟您有什么可隐瞒的？再
说，他好意思干得出这事儿，我就好意思揭露他！才刚说到哪儿了？对，他扒开
我两腿就那么攻占了我的防线，我疼啊，血流了一床单，但是我血战到底，我坚
持抵抗，我扭腰、我摆胯、我夹大腿，我两条腿盘住他腰，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
( ?( O% @( ^. L+ p2 q硬能硬多久。
　　——也没几次，我爸在家谁敢造次？让他知道了能把小王八蛋阉了！唉，那
" ^  t/ c  g5 H! H" ^  o会儿真是把他憋得够呛，最多的时候我姥爷去世，我爸妈去守夜，我们俩在家做
# N! |+ Z7 E! j4 |了七次。
　　——我当然不乐意，我一直跟他那么战斗，但小王八蛋那会儿真是骚气，他
* S- M# F' e) L! W: |5 V5 ]; Z/ Z也能吃，家里没人做晚饭我就到楼下给他买的熘腰花，他一顿能吃三盘，然后晚
( e; W; L: c0 B! o. I上就一宿不消停……
& C! Q* Y5 J9 E　　——哦，说后来的事是吧？其实后来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小王八蛋上大学交
. E% l% }7 Y  G4 C* {( @/ [了女朋友，就他妈的变心了，再后来就是我怀孕生孩子的时候小王八蛋带我出去
开了几次房，说是终于可以不用带套了——其实我以前也没让他戴套都是我吃药
" y" _7 E! Q  b* j——小王八蛋就是喜欢干大肚婆。
　　——干嘛不让我说完啊？我这碗苦水在肚子里藏了二十多年总算能一吐为快
了——苦，当然苦，您听着不苦那是因为我坚强。
6 d: O/ K2 }) [　　——说上个月那次？十二月二十一号？这就说到了。后来我婚也结了，孩子
$ S. H8 a% ^' ~. q, f也生了，人也胖了腿也粗了，小王八蛋也知道廉耻了，不再纠缠我。他也知道不
6 f% y4 j7 |, e) S; {0 S好意思，绕世界骗炮也不上我这儿来，我打电话让他来他都不来。
　　上个月清理低端人口出租房，他被撵出来，臊眉耷眼地到我这儿蹭来。
　　我一直不假辞色，但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
8 N; b7 {# N- b7 C. X7 [( g: ]到底还是一不小心，让他花言巧语地哄上了床……二十一号那天，快年底我店里
& |6 Y2 R; W' h9 Z有两个人结账回老家了，午饭特别忙，那天好容易把午饭忙完，我累得不行就回
家午睡一会儿。家里没人，我就脱得只剩内衣，躺在沙发上，对着电视打盹。
　　正在我迷迷糊糊、睁不开眼、快睡过去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个男人压了上来。
我还以为是我那死鬼男人鬼压床，睁眼一看，您猜是谁？就是宁国富那王八蛋！
谁能想到他这么回家，还特么脱了个光脊梁硬上！我义正辞严地训斥他，但是他
就是厚着脸皮不下去，说他这么多年一直对我念念不忘，离婚也是因为心里有我，
还说他有一年没碰过女人了，又说什么他去医院查过了精子少生不出孩子让我放
( K0 q' }# G$ L% E& y心。我还能说什么？从前任的角度、从亲情的角度、从双方体力对比的角度，我
都只能眼睛一闭随他去了。……结果怎么样？傻了吧？让人家找上来了吧？把全
家都连累了吧？
1 @8 A% J0 H- A　　——我完全是出于亲情、同情而纵容了他一次，没有得到一丝快感，姐是吃
5 _) x; T( ?! S3 ]" `- t3 k0 X过见过的，他不是十几岁的好时候了，更别提跟人家黑人留学生比了。
　　——黑人留学生怎么？黑人留学生是另一个故事！国家花钱请来的客人咱得
招待啊——再说谁歧视黑人包大人您也不该歧视黑人啊。
# h$ K  h: l! h% S& J' R% \　　——什么？宁国富真不孕不育？我怎么知道？我就跟他这么一个人通奸有染
9 m" `' f7 x; @( y, f无套内射——跟别人约炮时我都是坚持戴套的。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子……
/ ^! _& ]3 }) u$ K9 D　　——您要一口咬定我肚里有个乱伦孽种，就是不讲理了，就算我最近约过的
男人里真的有我爸的私生子，那也是无心之过。
: m) W0 P* _0 E+ v8 t　　——要么是小容下药迷奸我？不能够，小容一直跟他奶奶睡，那几天宁国富
9 _. }& M' j/ C4 a! \都在我房里过夜。再说我们小容打小老实，绝没有这样的邪心。我有时候跟他开
6 C  g1 s1 A8 ?玩笑亲个嘴儿他还躲我。我冷眼瞅着他也不搭理学校邻居里的女孩儿，就跟男孩
4 G% a7 t4 l, w( ?( ^儿玩儿——我都怀疑他是那个……您这儿有检查同性恋的机器没有？
　　　　　　　　　　　　　七、栾小菊的供词
　　——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子，再说我都这把年纪了，这种事情她姓宁的做得，
我可说不得。我早就看出我这儿媳妇跟她娘家兄弟有事儿！
　　人家兄弟姊妹也有好的，但是他们姐俩好得邪性！没事儿老小声嘀嘀咕嘀嘀
咕……那小子被国家撵出来，非要跑我们家来蹭，我就觉得有问题，他自己有老
娘啊，回龙观三室一厅，比我这儿宽敞。
　　我儿子尸骨未寒，他就来踹寡妇门了？姥姥！
　　那几天晚上我是天天夜里到儿媳妇那屋门口听着，你们猜怎么着？
$ R" K) L5 Z2 N" G9 ?+ y　　——我睡着了。
! c* I( Y0 U2 M. Z2 l　　别看阿姨看着年轻，到底五十多了，精神头大不如前，扛不到十点我就得睡
$ m5 X3 ~; D, Q3 \3 _  k* T5 ?着，坐着也不行，坐着就坐着睡。
　　——谁打岔？你们会不会聊天？再说你们都死了几百年的人了你们急什么呢？
& O2 {: T; }0 S, l& n　　——什么？我自己的事？你们能知道我什么事？容容说什么了？
" S8 X6 ]2 N. y* M5 L' d+ o　　——嘁，小孩子异想天开、胡说八道，要不然就是被你们严刑拷打、吓出毛
5 B6 V& J# B) a8 |3 W病了！你们对未成年人诱供是犯法的！别以为你们是古代人就可以胡作非为，现
在国家管的可宽了！
2 |+ P' D" j; E3 u　　——对，我就是提上裤子不认账！铁齿铜牙、一口咬定，你奈我何？
7 b& a/ v: a7 t. k, J4 z　　——你们不管乱伦只管怀孕？你们还看不清现实吗？这已经不是你们管不管
的问题了，这是我栾小菊的名誉问题，就是你们不管我自个儿也过不去自己这一
( D- K& U0 U9 ?, A0 z$ \1 b, U" ^关！我就是这么严于律己、掷地有声。
/ i* }7 Z: Z/ _9 d: s: {% D- D　　反正一句话，我也活了半个世纪了，我就没见过谁干得过党，陈毅在你们这
; Z6 M1 _: T% v( j# p儿吗？怹老人家说过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十殿阎罗也挡不住共产主
$ S; U$ }0 `- ?义光辉！！《亮剑》里的山本一木特种部队厉不厉害？北朝鲜的美帝国主义飞机
3 a% R/ d" w, n# B坦克厉害不厉害？四人帮造反派厉不厉害？八九年那帮学生闹得厉不厉害？
　　　　　　　　　　　　　　八、包公的推理
　　衙鼓咚咚响，八个鬼差押着四人一鬼列队上堂，鬼差分立两边，四人一鬼跪
, o! ]7 E/ S! n# V% v# x在当中。
　　公孙策清清嗓子：「现在宣判……」
　　宁国芙尖叫起来：「你草菅人命！我冤枉！冤枉！」
　　包公嗓子里闷哼一声，王朝马汉掏出绳子麻核，一秒钟就把宁国芙结结实实
捆了起来嘴也堵上了。
) ~$ L9 x6 Y& v5 L1 B( F. L3 i　　包公皱眉：「我让你们让她收声……你们也搞得太重口味了。」他看看另外
几位男女，都老老实实不敢乱说乱动。
/ R6 c, L) W! i$ a　　宁国富战战兢兢地劝：「大人，我姐虽然有错误，但是人无完人，重要的是
2 d) Y: x! X! f# G) z' u# n6 ^* n# s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包公说：「王朝马汉，还有麻核吗？」
　　宁国富立刻改口：「总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的话完了。」
　　包公说：「别闹，好好听我说：真相只有一个……宁国芙是无辜的。」
　　死鬼腾空而起，欢呼着飞上大殿顶部，绕着房梁飞了几圈，问：「孩子是我
的？！」
　　包公说：「并不是……孩子是厉容的。」
　　死鬼从房梁上一头栽下，站不起来，坐在地上伸手指指老婆又指指儿子，说
$ [$ s* V0 z% @" g6 \% A不出话来。
+ Q% ?( A( C- }　　厉容被踩在地上，挣扎着抬头大叫：「我擦你妈啊你这老鬼胡说八道！」
　　一名鬼差上去敲了他裤裆一棍，厉容弯腰倒下，老实了。
　　栾小菊扑向宁国芙：「你这不要脸的，给我儿子戴绿帽，还勾搭我家小……
8 l# k' M. M: f; c) ~/ @0 `4 |我家小孙子！」身后的两个鬼差硬是没抓住她。白影晃动，一个人从包公身边窜
& M% ]' o1 r- }: S6 J0 }上去，一脚踢中栾小菊的下巴，跟着又闪电般回到原位。
& F+ r5 ?& Q7 i% Z% `　　竟然是公孙策。
8 e$ g7 m# z! v% E　　栾小菊滚倒在地，一手捂脸一手指公孙策：「我就知道你是展昭！」
# t, J7 l, n. v% U　　包公说：「虽然孩子是厉容的，但他无罪。」
: {% p8 O! {9 o( \# q" @& Q　　所有人都愣了。
1 f" {; r* ?" q. Z　　死鬼第一个反应过来，满地打滚：「就是说容容不是我儿子？！我就知道当
初在医院抱错了，白养了小白眼狼十几年！！」
+ r+ v: M) Y* D1 Z, j　　宁国芙反驳：「容容就是我亲生儿子，我自己生的我能认不出来？」
  f1 e; z( [- Z) c, i9 S' W　　栾小菊说：「知道是你亲生的你还下得去手？！」
0 |4 L$ d3 H; Z" N# A* ^* A　　宁国荣说：「栾阿姨你要相信我姐，我姐说了没做过那就是没有。」
　　厉容满脸木然，显然受刺激过大。
　　公孙策问：「大人，如果厉容不是他们家的亲生子，那就不算乱伦生子了。」
2 [+ T5 ~! H: z# t% J/ c　　包公说：「这就是这个案子的关键所在，所谓排出了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
下的最后一个可能，不管多么不可能……」
1 y: ^  ]7 u3 |　　展昭打了个哈欠，赶紧捂住，假装鼻子痒痒揉鼻子。
　　包公双眼微眯，不说话了。
　　栾小菊说：「到底是谁您倒是说啊。」
. }8 J2 k5 a0 W- k　　包公说：「案情的关键，就在你身上。除了你孙子，你还跟他通奸有染！」
他袍袖一抖，抬手指着宁国富。
+ @9 ?" @7 |' V　　所有人的目光都瞪着他，像是鸡窝里进来了只鸭子。
　　厉容：「怪不得恬着脸往我们家挤。」
6 h3 @8 t1 X# F' K2 N, l5 u　　宁国芙：「不要脸！」
　　死鬼厉广州指指老娘，又看看老婆，瘫倒在地，白花花一摊，像是谁的双皮
奶洒了。
* V+ g! j' s1 B　　几个鬼差都窜过去看，公孙策和展昭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包公，包大人从
6 A  \% @1 ]+ z7 G4 t4 ]桌案后面站了起来，逼他们俩还激动：「怎么回事？死鬼又被活活气死一次吗？」
3 l2 T  J7 c& r* k$ ]# j, \% c　　公孙策说：「我看只是刺激太大昏过去了，老婆老娘双重ＮＴＲ——大人您
是怎么看出来的？」
: V/ b, |4 k" D. y　　包公说：「所有的推理，归根到底，都是可能和不可能之间，排除了所有的
可能，剩下的最后一个可能，无论多么不可能……」
　　展昭说：「宁国富，你自己说。」
　　宁国富满脸委屈：「我说什么？你不是说什么乱伦怀孕吗？我跟栾阿姨能算
乱伦还是能怀孕？我们一没有血缘关系二不孕不育……那天下午我喝醉了，就在
微信上给所有认识的女的发色情笑话。只有她回了，我们聊了几句。我说我喝多
% P& D- Q: \! ?( \. {了回家早，她说你等着。然后她就回来了。然后我们俩就……亲热了一回。」
　　栾小菊说：「我们俩都单身，也没血缘关系，我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就算我
们俩结婚，谁又敢反对？」
( w, f! E* k* V: T; G' B　　展昭看包公：「大人，这俩男女虽然不要脸但说的也有道理……」
　　包公问：「你说你发了微信她很快就回来了，她用了多少时间回来，是从哪
个门进来的？」
  E6 b2 P: Y8 ]* T* K7 [　　宁国富愣了：「我当时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反正很快就听见门响，
然后她就笑嘻嘻地坐在我旁边了。上身是短袖毛衣，短裙丝袜……」他感到姐姐
  y5 ], ]1 ^! X1 }( \1 ~和外甥两道凶狠的目光，跳过细节，说：「反正我是被诱惑、被勾引，出于礼貌
* T4 a) d$ Q/ t+ e: u" m才半推半就的。」
　　「很快就听到门响，但是你不知道是哪扇门。」包公说：「事实是，那天栾
# a& j# S9 U/ M/ P) m小菊是回来的很快，她根本不是从外面回来的，而是从厉容的房间出来的！」
, c6 Y' g9 m" a4 F1 X, j　　「呸！包大人您别听他胡吣！我是坦坦荡荡地像招呼亲友一样去见他，却被
4 G' O0 B4 H% p8 C+ C  s这色狼强奸。我想着容容在里头睡觉不敢放手反抗，怕容容知道自己舅舅是这样
. z  Y! w* m  P, W" @4 i0 u0 J/ d的禽兽、过早地看到世界的真相……」栾小菊抽泣了，说：「反正我一片好心，
想不到引狼入室，我就是东郭先生，我就是农夫和蛇。」
/ i( @; X+ X% G　　「你别打岔，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了。」包公说，「十二月二十一日下午一时
* A# g  N; u9 I' y$ T4 K4 z许，厉容在卧室内射了栾小菊；两点钟左右，宁国富回家，在客厅跟栾小菊发生
关系；不到三点钟的时候宁国芙回家午睡，宁国富又跟宁国芙发生了关系。」
　　堂下一片寂静，四个人八个鬼都长大了口，两眼发直，陷入迷惘。
　　地上的幽魂厉广州坐了起来，抡拳猛捶自己的脑袋，然后再次躺下。
7 _& a: y2 a) V8 I/ }7 K' _2 w5 q% P　　包公同情地说：「确实，现实太混乱了，还是昏过去比较好。」
　　堂上展昭问：「大人……什么意思？」
7 R' j) d1 Y; G7 j+ p: V　　公孙策问：「也就是说，宁国芙怀了儿子厉容的孩子，但他们母子并未乱伦，
( S7 p: w2 t+ x1 k# N是宁国富把厉容的精液从栾小菊体内带给了宁国芙？」
7 G# \& P- {% M　　包公说：「真相就是如此，他们都是无辜的。」
# A7 i6 G6 c" l, D* e　　公孙策、展昭和众鬼差一起拜倒：「大人英明！」
- p. x. G- u# {2 M5 L  l" P9 }　　瘫倒在地的幽魂厉广州颤抖着伸出手，戟指点了一圈堂上堂下的人，想说话，
开口喷出一道血箭，再次滚倒在地。
　　「儿啊！——你看你把他气的！」
4 d+ ]8 A, U2 \" p! Y　　「他对你的丑事就喜闻乐见吗？」
9 G4 x9 l1 l8 f3 o  O! D+ f　　其他四个男女吵成一片。
8 c. K8 w: }4 e: k　　包公说：「王朝，将这几个龌龊男女放了——要吵你们回人间吵去！」
% [% h+ i9 {: l' R　　王朝说：「大学士有令，放你们回人间去了！都跟我来！」
　　栾小菊抢先跑下堂去，宁国富追了出去。宁国芙和厉容同声啐了一口：「不
2 D9 @' I/ c2 k要脸！」两人对视一眼，厉容伸手拉住了妈妈的手，两人向包公半鞠躬，手挽手
走下阎王殿，下台阶的时候，厉容看看妈妈，又看看妈妈的小腹，宁国芙脸上一
红，低下头去。
% F' M% y+ L0 n% x　　公孙策问：「大人，您就不管了吗？可那孩子仍然是乱伦子啊。」
8 O  I) W- p% f% x: P4 p　　包公一拍惊堂木：「老夫活久见，淫欲满人间。有情皆变态，不孽不是缘。」
　　展昭问：「所以呢？」
　　「老子不管！」
: }7 y4 v, a6 K8 N1 H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