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沉浮地狱篇】（序章）作者：颓废的豆浆

车神

作者：颓废的豆浆
字数：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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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终结之日
　　晚上八点多了，天色渐渐擦黑，市公安局大厅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还是清晰
' y& L8 U0 ?& ~+ y. v& @的高高悬在楼顶，下班的下班回家的回家，只留下少许执勤人员，局长办公室的
& e+ L' @! o; T  t5 e  n灯光却还是亮着，平日里一脸威严的局长，接这听电话的时候却唯唯诺诺的。
/ g: \2 Y7 [  V/ t　　「真的只有这样吗？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获知真相的局长擦了擦额头上
的冷汗。
　　「自打三普市医院接收6 号实验体开始，一切就已经决定好了。6 号实验体
2 Q0 D' v5 ]9 }, \1 G( g的病毒已经通过医生护士以及其他病人传染开了。潜伏期只有24小时，明天一早
$ o+ ]  u5 Q: i" X* O1 f( o% Q的时候三普市就会成为丧尸之城。」电话另一端声音是个打着官腔的中年男子，
语调十分平静。
　　「可是三普市这么大的城市，国家不会随便就舍弃它，一定有别的措施吧。
　　那可是上千万人的生命！」局长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说话差点语无伦次。
* x6 Y" k, {; _　　「不然怎么样，你也可以做英雄，留下来拯救三普市，市委书记已经在两小
3 g# n) Y; b6 ^& M2 O% D时前离开了，童局长，党还是需要你的，要不你不会有知情权。」还是那平静的
- q1 t6 j1 v7 ^3 f0 q1 v, L4 \  ^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
　　「我舍不得这里，这个办公桌，我在这工作了20年，我对三普市是有很深的
* H% \( G  H2 c/ o1 n" }+ t感情的。」
　　「这是您最后的态度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再给我一些思考的时间。」面对突然威
慑性的反问，局长顿时慌了。
　　「童局长，离开这并不会失去一切，我说过党需要你，天方市的公安局长一
直空缺着，我想它在等一个英明的领导。」
　　「我可不可以多带上几个人？」
: Q2 U8 @- G* ~2 ]& T　　「可别让我太为难了，一旦暴露出去什么风声您就只有留下陪着三普市，牵
  N3 N9 T6 w! |3 o# i扯的人越少越好，好吧，我只能给您两小时，超时的话你就别想走了。」自始至
终这个声音都缺少一些人情味。
9 M/ O* Q, @( ]* [1 U9 i+ ?　　一小时后，公安大厅里急急忙忙的冲进来一个人，身着警服，直奔局长办公
室而来。却被执勤人员拦住了：「对不起，局长正在接见重要客人。您有什么事
请明天再来。」「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我是稽查大队的冯炳南，重大
& r, f% S1 \4 f1 q黑恶势力犯罪团伙拖鞋成员已全部抓捕归案，全部押解到我市。这可是国务院亲
批的特级逮捕令。这件事必须第一时间汇报局长，并请他签字。」「但是局长说
8 f3 h0 X4 b/ G5 s8 c了，其他人谁都不见。」「听着，小子，我刚做警察的时候，漫说是你，连局长
0 ^% c# D  `5 B% }. S3 r都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呢，连这座办公大楼都是我看着它盖起来的，别惹毛了我！」
　　「好吧，我什么都没看到，但只要别人问起我就说是你硬闯进去的。」
　　越过执勤人员，一路往里，刚要进到局长办公室，房门虚掩着，隐约听到局
% ?5 {3 k) p9 \0 S5 ~长正在跟另一个人通电话，「就到这里了，只不过一个城市而已，为了党的利益
* g2 b: B" c5 _# K+ p0 K没什么不能失去的。」冯队长只听到电话中这一句话，局长与那人通话的语气一
& x$ [# A" Q" E! Q直很谦卑，撂下电话后整个人很颓废的样子。这时连扣三声门，局长办公室的隔
$ X" _3 I1 z  V9 C8 h1 K2 z音效果非常好，不过他不会想到门没有关严。
$ d% }! ]0 N' R/ F/ V3 k　　「进。」面对风尘仆仆的老稽查队长，面对这个资历阅历远胜自己的人，局
长还真不敢摆什么架子，「是老冯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先不说这个，这
是犯罪团伙拖鞋的全部罪证，现已全部抓捕到案，这里需要您的签字和盖章。」
! N. y4 j3 }  z7 g. L　　「好的，放下吧，一路捉拿凶犯也累了吧，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我处理。」
　　「有些细节我必须当面跟你交代清楚。」
　　「我的老队长，我也累了，明天再处理，请回吧！」局长说这句话时态度肯
定而坚决，表面恭敬其实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也许你该吃几片阿司匹林了，东西放在这，我走！」冯队长带着一股怨气
& G9 `! W/ J0 v5 B! h: E: `离开了办公室，当初接手这个案子时，局长千叮万嘱回来后一定要交代完整的细
0 `, {7 n; l$ F节，这样局长向国务院邀功时候添油加醋不至于太水，并且这个案子时重中之重，
: B$ W  T5 B# M这种事情按理说他应该会第一时间表奏中央国务院。今天局长看起来很反常，或
许和电话中那句话有关，冯队猜测那是上级打来的，「只不过一个城市而已，为
了党的利益没什么不能失去的。」什么意思呢？
　　回家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望着房梁，冯炳南越想越蹊跷，肯定发生了什么，
  k, `1 I- w! X5 r; D6 s而且跟那句话有关系，披上警服又冲冲直奔警局，赶到警局的路上看到了一架军
8 Y4 K+ c) {2 R1 e) {用直升飞机降落在警局大厅的楼顶，这他妈的这么回事，冲进局长办公室再没人
& [  R; L3 ]  z阻拦，敲了几下无人，狠狠发力一脚踹坏了门锁，一切看起来都没什么变化，办
公桌还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唯独少了一件东西，局长全家福的相框，平时一直都
放在桌子上的。对了，楼顶，大步流星疾驰到楼顶，只见局长携妻儿拎着好几个
! Z/ E( l- v# c行李箱正准备登上那架直升机。「收拾的这么全简直是搬家，你这是去哪？局长
- E; n& \, H. X. ^- i你不做了吗？」
% m9 y: d1 }" W1 I  }8 R' P　　「你竟然追来了？老冯，你最好什么都别问，我也是有苦衷的。」
　　「你和那个人的电话我听到了，全市的人要怎么办？」
- b$ S1 m7 h  U　　「什么！你竟然都知道了，那你应该明白三普市已经完了，明天一早全市还
有几个是人类？」
　　「说清楚！」一瞬间冯炳南掏出了手枪抵在局长的下巴上。
3 d. c. @" z9 ?0 j7 k. K9 e　　「你！你不知情，你诈我？」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冯炳南打开了保险，子弹已上膛了。
( ^3 g- _" T: r　　局长立刻判断出他是玩真的，「好了，别冲动！，我说，全市大部分人都已
8 Z1 ~, y6 A# E7 s% T经染上了一种传染性很强的病毒，一旦病毒激活宿体就会变成丧尸一般没有思想
( }: m5 h# {( \只吃啃食生灵的怪物。病毒的潜伏期不会超过24小时，明早就是大部分病毒激活
的时间，激活的丧尸会感染其他人，最终三普市成为一座死城。」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那你更不应该离开，你是警察局长，理应保护人民
/ ?: ]7 q. o: T% {2 z$ o2 m的，如果救了三普市，你可就是英雄了。」
7 r2 o$ w4 l. n, M" o( j$ o　　「别犯傻了，连自己的生命都保障不了还谈什么英雄，我只想活着！」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呢？」
, f8 o3 ?  x& g" b　　「告诉市民是发生丧尸病毒，你认为没爆发前有人会相信吗？就算全相信了
那势必造成整个城市的混乱，那时候谁又能指挥谁，谁还听我的，我还能这么安
逸的坐飞机离开？」
  }, J3 Y, V! `( U7 i　　「你这家伙！你这样的人竟然能当警察局长！」冯炳南按耐不住就要扣动扳
机。
/ M: @* x- m& R8 }# g+ }& x　　「你要杀我？现在杀死我又有什么意义，你看我的妻子不能没有丈夫，我的
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他们都不能没有我，求你让我们这个家庭完整吧，我还可以
告诉你一件事，明天中午中央的救援会到，结束这一切。」
3 Q, B1 w0 |) f' e　　「懦夫！但愿你不会在别的地方继续当领导，简直是人民的悲哀。」冯炳南
  M! d- k9 d6 c揪住他的衣领一把把他扔到了地上，在没有一丝对局长的尊敬。
0 @) k4 K, X' O& j! B+ s& n　　临离开的时候局长还说看在老同事的份上邀请一起坐飞机逃离，冯炳南是土
生土长的三普市人，自己的一生点点滴滴都在这里，他爱三普市，更爱三普市的
人。自己现在也确实被那个令人憎恨的局长说中了，集结警力救助人民，现在是
深夜，自己无权无威信，连队里的几个下属都不一定调动得了。让报社等媒体去
, ~* ]3 n6 g$ D+ m8 d% t: j! A% \% k发布这个消息，多半会被认为精神病，丧尸病毒在现实中就从没发生过，人民通
% F( x$ J/ A  W常都会在影视作品中看到这些，从没有人想过它会真的发生。
5 |# @: W( `2 B3 J- O; G1 H　　明明提前知道了却无法阻止，也却如那个局长所说，人们真要相信了反倒会
7 v' D* Q( O1 S: _7 F$ x# \0 ~提前造成空前的恐慌，到时候再想调集人力实施救援就会难上加难了。现在只能
7 D" f8 \; D9 \4 E1 E去想丧尸爆发时如何应对的方法，去做的话只有在发生之后才能有效。冯队长窝
在家里正在看大量的关于丧尸的电影，期待着里边有什么真正可行的方法，没有
先例只能从这些电影中摸索，除去了一些猪角光环较重的情节冯队长决定召集自
己的队员，每个人都语重心长的交代，这是一个极危险极重要的任务，没有告知
% `- p1 n7 T- c8 M6 H他们内容，他们也相信老队长是不会无故集合他们，说是重要的任务就一定是，
/ k0 H3 ~2 M$ y' @+ G8 U首先他们就开始搜罗能找到的武器枪支，丧尸？自己是从局长那里逼问出的，否
则自己要是听别人说也不大会相信这种事。
6 {- _7 _4 ]! P' I8 s　　与此同时三普市的各大主干道已经由部队全部戒严了，理由是罪恶团伙拖鞋
8 T; u  C2 B7 a" X* j: E  P在三普市脱离警方控制，欲外逃，每个道口都是荷枪实弹的大兵，任何司机过去
  R% h" D/ G7 n0 b0 `( H都只能掉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跟他们只能跟枪口商量。
　　三普市是矿业发展起来的大都市，周边没有什么下辖区县，不只主干道，大
, i$ h9 v* S5 e+ g, J量的军队已经在市民们毫不知情的时候团团包围了城市，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不放
6 B6 m, ]4 o: _, g0 w3 c3 ]8 f走任何人离开。
1 o6 @: D( e  }" j) l1 U　　夜渐深了，一般的熬夜党也禁不住困意趴向了枕头，除了那些因抱怨折返的
9 q- A& W/ t* k2 L" I* D1 e司机，三普市的人们都处在一片祥和的睡梦中，没有会想到这是他们最后的宁静。
　　队员们都精神奕奕，如临大敌，他们虽不会不闻不问的去执行命令，在老队
" e3 U( i+ c7 W! i/ ~( Y9 X长没有解释任何原因的时候，依靠着以往的信任，隐隐感觉会有一个需要付出生
命的重要任务等着自己，他们还接到老队长奇怪的命令，把家人都连夜接到了警
2 u2 @3 Y$ t, b7 ^2 ~- I6 Z4 x局，老队长还亲自问候每个人的身体状况，其实老队长在调查有没有人出现嗜血
% Q. e; ]! s/ T倾向。
- c( g# D. [3 \) R1 B　　不管是期待还是厌恶，黎明总会到来，太阳的第一束光照进三普市里，不少
; m9 K: N; A7 M$ R, M3 B早起的人已经开始出来溜达。街角躺着一个衣着破烂的醉鬼，手里还拎着一瓶二
锅头，一动不动的在那里，可能是冻死了也可能是酒精中毒死了，有些好奇的市
民走进观瞧，醉鬼踉踉跄跄的起来了，睁着猩红的眼睛扑到最近的一个胖子身上
. H1 E- B: C3 p' |: r, ]咬去。胖子不像一般死宅一样弱鸡，脖子被发疯了似的醉鬼咬了两口，一把大力
推开他，撞到墙上，滑倒在地，脖子松拉着，明显是颈椎断了。
　　「我不是有意杀人的！」
　　「别紧张，福胖子，我们都看到了，这只是意外，我们会为你作证。」
　　「那我先谢谢了。」
　　「等等！喂！怎么可能！他又爬起来了，怪物啊！」
　　实在不好意思，夜里就把大家集合来，感谢各位能相信我，现在准备工作差
不多了，看起来你们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任务，有了一定觉悟，现在我
就把我知道的真相告诉你们……
$ x* @, C6 i6 x! h( Y　　疯狂的人越来越多，清晨三普市就一片混乱了，「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
4 D. G6 [' B* b: M/ c, ?　　今早三普市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看我身后，好多人都疯了一样，不断撕咬
. g, L4 J! n8 x5 \- H8 B( A+ ^周围能看到的人，甚至和他最亲近的人，他们眼睛猩红，完全失去了人类的理智，
此事已经第一时间联系了市政，但是一切都瘫痪了，市里的领导级人物一个都找
不到，他们就像预先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一样，集体失踪了。这！这简直就是电影
中丧尸爆发的场景，谁来救救我们呢！啊！不要咬我，摄像大哥救我！「镜头摔
- R& G% H( \# r- T' h7 }在了地上，报道中断了。
　　「冯队，我们该怎么办？」
* o# o8 @1 u1 g! {　　「报道你们也看了，大家看这里。」冯炳南拿出了一张之前圈圈点点的地图，
3 G) q7 k% V( U5 h0 o9 ~/ W* w* m「这里是咱们警局，正好地处偏僻，以警局为中心这里定位A 区，这三家工厂现
在还没开工，周围也没有什么住宅区，1 队带好装备，一会封锁这里、这里，还
3 Y9 G: C* g: u有这里，只要有人逃过来都放过去，那些已经发生变异的人，我不知道他们还有
没有救，现在只有第一时间射杀他们，防止更多的人感染。2 队清理一下A 区内
所有变异的人，不能让我们接纳更多人时候再出意外。3 队随我到市政大厅去，
0 X# L* H6 b6 \: j# M+ n# L9 q我要向全市广播，寻求更多的有生力量。」
　　出城的各大主路口，大车小车哄挤在一起，谁也不让一点路，面对军队的枪
口他们也敢闯一闯了。
! Z, ?9 n$ O0 |6 D  Q" ~0 f/ c( n　　「你们没看到吗？城里发生了什么！一些人变成怪物开始吃人了，这是丧尸
病毒啊！快放我们出去！我可不想死在这里。」一位轿车司机对着军队咆哮着。
* ~4 Z6 k3 k2 {9 B0 ~/ {# O2 v/ l　　突然一辆高级跑车想钻空子突过去，瞬间就被打成了筛子，直接烧了起来，
里边的人都没发出哀嚎，看来是直接被子弹射死了。其他跃跃欲试的司机都捏了
3 h5 L: p; g# ^3 X5 p7 N  e把汗，「你们这是杀人！射杀无辜的人，你们还算人民子弟兵吗？竟然对着市民
开枪！」
　　接下来就是不断的各种声讨。
　　押后的一辆装甲车上，几名士兵通过屏幕观看着一切，「连长！他们说的对！
　　我们不能这样，放她们过去吧。「
　　「刚接到封锁城市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就预感到会不寻常，这是上级的死命令，
1 t1 I. m' H7 G& I+ N1 C0 w不准任何人离开！」
　　「可是！我们是为人民的军人啊！怎么能这样！」
+ j! c6 ^, {1 i  g6 A9 X　　「我当然知道！咱们也收看了刚才三普市的报道了，放他们离开？你知道他
们当中谁携带了病毒？我们的仁慈就会造就更多的人间地狱。你说的没错，我们
是人民的军人，我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我现在领一队士兵进去做我们能做的事，
9 L( Y3 ^# b5 F/ _; {/ g! w张排长，你继续封锁。」
　　「连长！一个小队的士兵进去能做什么？面对无尽的丧尸那是必死啊！」
7 ^) a+ l' D6 X7 m5 E  E: {　　「你和我的使命同样重要，我们都是为了人民，有时活着比牺牲更痛苦，不
; h1 U' h; W6 }( W4 D3 ]" ^- j要让任何人过去，一切靠你了！」整个三普市在清晨到来后都混乱一片，哭喊声、
! k' [; Q, A* \) J' c求救声、抱怨声哪哪都是，平时好在公路碰瓷的李奶奶一提气一猫腰，健步如飞，
! M; l: `3 L: \/ {; ]连跨7 个隔离带，两个转弯道口，百十多米也就10秒而已。交通事故一连接一连，
; N6 b! Z9 ~# T% E1 E1 [四辆汽车同时对着李奶奶撞过来，一闪一避一缩身，连躲三辆，最后一辆高速跑
车避无可避，趴下也会被挂到，只见李老太眼中精芒一冒，横叉双腿高高跃起，
' B1 B1 O6 Q3 p" {. q4 O; z她跳过去了！
2 o5 e  O) N: a* \/ X6 M　　地铁站口常年拄着双拐乞讨的刘老头，周身已无正常人，都是狂暴的丧尸，
只见老者左腿曲右腿弓，双拐一振轰隆隆做响，左臂蜷倾右臂平身，多年的成名
1 Z( x+ ]# ]$ q8 S3 G1 `! Y+ `绝技夜战八方降龙拐，多少装瘸装瞎装哑巴的同行都是被这套拐法打的到别处乞
讨，三普市地铁口从此乞讨者只此一人。刘老头左右腾挪，气运丹田脚尖一点地，
嚓，跃起一丈多高，如壁虎度水一般，脚尖轻触一个个丧尸的头颅，纵身一跃就
是六七米，戳戳戳已过数百米，但凡有靠近扑杀的丧尸，皆被老者凌空一指，气
劲从拐中喷薄而出，一拐一个，阻路者通通成为拐下亡魂。就这样没一会他逃出
/ z4 ^0 Q- _8 `' g& L! k来了。
3 o. V* s: c! A. s! c3 W　　当然这只是隐藏在人间高手的个例，一般市民都人人自危，无头苍蝇式的乱
5 w7 ]+ I* m- v/ ~0 p逃，有甚者直接崩溃。难得出现几个尚有秩序的地方，警局所在A 区就是其一，
! |' V8 a. |* C  l越来越多的市民知道了这里，大量的涌入过来，里边不乏被丧尸抓伤咬伤的。冯
2 V+ l8 s- X  j1 ?5 P队长说过病毒有24小时的潜伏期，警员们没有拦截他们，至少他们现在还是人类，
( s6 |9 B8 X3 H# g, q他们有权度过最后的人类时光，隔离处理掉那都是后话。
　　一名警员给正前往市政大厅的冯队长打去一通电话，「冯队，随着市民的大
量涌入，吸引过来的丧尸也更多了，我们要抵挡不住了。」
& o% u2 H% f- N: g; K) L# e　　「曾克明那伙人也会使用枪械的，抓捕他们可是出动了百十来武警的，给他
们枪支，讲明白现在的处境，让他们加入防守中。」
　　「冯队，拖鞋团伙都是亡命徒，人数众多，现在放了如果给他们逃掉了后果
- E7 Z6 T( g0 \5 F9 b" ?2 O* k不堪设想，以后会给人民带来更大的灾难。」
5 q% }4 P0 \) w$ P4 D9 y8 _　　「以后？三普市还想有以后的话，就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类力量，照我
说的去做，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B, {5 I4 [2 H. p* B( D! T. F　　通话完毕，那一边冯队长也来到了市政大厅，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该上班
6 x& l4 i$ }( J: b的都没有来，零星的几个人也都是躲在狭小空间处不敢出来，这里如果还能正常
运作的话，能组织起有效的指挥和救援的话，也许三普市现在的情况会好得多。
+ W3 T. F9 ]/ I& a# N4 {* U　　对面就是广播局，不容多想，冯队接管了市政广播，对刚才角落里提出来瑟
瑟发抖的工作人员说道：「所有频道广播我接下来要说的话，马上。」
2 J* a% L$ j9 A2 ^% M5 S% U" r3 Q　　整个三普市大小街道的大喇叭，广场大屏幕，电视机，收音机都同时出现了
, x$ r' z: b, \7 _* h一个声音：三普市的市民们，我是本市警察局的冯炳南，现在由我暂代市委书记
8 C4 S1 n! q& \6 M) L; I* z5 B兼公安局长，市内还在的公职人员请过来集合起来，你们是人民选举出来的，现
在人民有难了，三普市需要我们大家来拯救。各位都不要过度惊慌，之前逃走了
一些官员，大家肯定对政府失去了信心，但那只是他们不耻的个人行为。党和国
8 q! a. R7 P" V& t. Z家并没有抛弃我们，我们只要坚持到中午，国家的救援就会到来。请听到广播的
7 u9 \; C2 q) c, c9 v人们都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尽量帮助身边的人，大家到这几个地方集合，
# E' c+ v/ _  V0 V这里有我们的人民警察，我们会先组织起有力的抵抗和救援，等到国家的救援一
到那就是我们的希望。
. Y% ^7 V0 ?1 i! G: v0 g: j6 E　　不得不说这一番演说还是收到了实际的效果，三普市各街道地区或多或少的
$ w; M. q3 x4 [% N6 Z& `9 r. T% v都恢复了一些秩序，更有一些公职人员前来投身到冯书记的领导下救助市民，虽
然惨剧依然在继续，至少活着的人有了盼头，犯罪团伙拖鞋的成员都是些血腥的
家伙，反倒是消灭了好多的丧尸，由于他们也穿着警员的装备，赢来了众多市民
的赞同，说这才是我市的人民警察！这才是英雄！
5 \% c: I( F1 }2 q2 {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照着好的方向发展，时间一点一点的经过，尽管艰难却没
8 J" A7 A' t* m4 {9 u6 ^人放弃。临近中午了，天尽头出现了一架大型飞机，远远的就传来了喷气式的轰
鸣声。天天胡作小学几个小学生早早来到了学校，在一位裙子上一片湿痕与尿骚
' ~. @) r! m) J) I. d* ~% z味的女教师带领下一起躲在办公室的写字台底下，「老师，你听，飞机的声音。」
　　「王霸高同学（本书主角），别出去啊，外边都是吃人的怪物！别管什么飞
* B# h8 `3 z/ ~# P# x1 W/ K& K机，快躲回来。」
　　「我才不要，我才不要闻到老师尿裤子的味道。」
) T5 z6 [! G" u. Z8 W　　三普市安全警戒区好多人都探出了头，大家都听到了飞机的声音，时间也差
不多吻合，政府的救援来了！「我们在这！接我们走吧！」有个市民脱掉背心使
劲挥舞着。
* T. [8 W, v& w5 V　　「你别大喊大叫的，飞机上听不到的，你这么小的目标也看不到，只来了一
架吗？我猜应该是喷洒解药吧，说不定那些人还能变回来呢。」另一个市民也高
2 p0 M# v  J- C; ?& h兴的胡乱猜测着。
- s% k3 {3 K/ M7 f* I% S$ W) d　　而在城市边缘负责封锁的张排长，一直扛着逃难市民的诅咒痛骂，甚至暴力
冲突。当他看到飞机的时候心都凉了，咯噔一下坐在了地上。身边的一名士兵即
4 o) \, T. I& Z# u" B可询问道：「排长！怎么了！」
3 i4 o* I' p4 F# o% O' a% {　　「原来连我们都是弃子！这也确实是最安全有效的方法！毕竟很难说谁会被
感染。呵呵！呵呵！我的烟呢？」
　　「排长！你怎么了！排长」
　　「天上那架飞机的名字叫做轰44，我在陆军学院学过，轰44只有一个用途，
那就是……」
$ y+ |/ L  h* u% f　　「那就是什么？」
　　「投放超级氢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