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金尸】

车神

　　　　　　　　　　　　　　　烽火金尸
- [! q# G3 V! K3 F1 u# o( t
作者：不详
3 u! f5 ?9 j  w+ U7 B( b$ s　　他在黑夜中狂奔，他不知道能不能追上她？
??现在，甚麽都没有了！父母、家庭和一个哥哥，都在西贡的保卫战中失散了。
1 @! M  I- h& Y, F. T??他家是越南堤岸的华侨，他们本以为越南绝不会失守，但那是不可想像的事……
??他奔跑着，原野上的深夜，不时传来炮声及「咯咯」的机枪声。
/ `* \0 q! c- }??他们事先约好的，要逃到东埔寨的吉井市去，那儿有家族开的一家粮店。
+ ?3 y2 t# S; X5 J5 W5 c??现在，在山的那边，一班北越士兵，抓住了一个单身女郎，任何人都可以想像，这
3 }  g# R! x" d2 Y+ p, {少女会遭到甚麽命运！
??少女的双臂被两个士兵按着，她的脚踝被男人铁钳般的手捉住，雪白的大腿被高高
' z5 q& q( y* B  a5 e! E抽起，处女的阴户被男人胯间昂首怒挺的阳具强行锲入……
5 j* w) G* b! G$ F2 o) o??那时，她几乎听见腔肉被撕裂的声音，然而，那些男人没有理会她的感受，一个发
( c; u0 }# G1 ~/ g' _- {2 z6 P; `泄完了，另一个接着又把他的阳具捅进她的阴道内！
??十二个全轮到了，少女已无法站起，但在他们临去时耳语了一阵，似乎她的灾难还
% k/ |9 M* x# R) L没完结。
??然後，在月光之下，刺刀上闪闪生光，突然刺下……
??大约又停了一刻钟以後，一阵冲锋枪的声音，只见一排人影像骨牌一样倒下了……
" k, L' M+ |7 D1 Y??月亮快落了。
" R. D5 C7 X9 J$ d' c$ ?7 h??他奔走一会就停下来张望一下，或者听一听。
) p! |7 L( I3 \5 M??他们约定在这边界附近见面的，他不认为她会失信不来，除非发生极大意外事件。
??月亮终於落了，原野上一片黑暗。
??一个二十岁的少年人，来到这荒野上，又是危机四伏，北越和越共士兵抓住逃往外
6 F" h+ V+ `! Z$ n3 g2 r国的人绝不轻饶，尤其是对於住在越南政府管辖区内的华侨，特别残酷。
9 E" H+ c0 ^8 @6 P8 j5 T/ z. |. h/ h??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
( L# S+ W1 K( G& G" p! z??他先是一喜！无论如何，有人向这边走，就极可能是她了。
??但是，他立刻又觉得不大可能了，因为这人的脚步声十分沉重，即使是男人，身材
+ \$ v7 H, W1 o0 K9 F高大，在黑夜中逃亡，也应该放轻脚步的。
! ^# S" a# \# U??於是他蹲下来，向来路望去。
??在乱世中长大的孩子，毕竟反应不慢，他随时警告自己是在危险之中。
, q: S  y! [# d: B6 k# ~??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莫非有人受了伤？」
??通常受伤的人，行走不便，就会发生较大的声音。
% T& h6 e! \' B??然而，一般来说，受伤之人，必定会喘，但双方相距不到五十步了，他没听到这个
' s- V1 ^1 }2 y人的喘息。
??他现在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他又开始兴奋了，因为这人的身材像女人，甚至
2 i8 P% W& O2 N於很像她。
) }2 Y. |  m3 ^/ q' ^( b1 T??脚步声越近，他的心跳得就更激烈。
/ p! R6 ~; n9 M1 u. a$ D2 s??他已可断定这是她了，虽然她走路的姿态很怪，两脚像冻僵不能弯曲，脚步沉重，
% s% B/ i1 h) ]- E但在三步以内，他已完全证明来人就是她了。
??他忍不住兴奋的泪水地悲呼着，张开双臂∶「你……你……」扑上抱住了她。
; n& k9 ~$ k& T) @9 H& K??的确是她！他抱她、吻她、吸吮着她脸上已乾的泪痕。
??直到很久之後，才觉得她身上很冷、也很硬，身上还有黏黏湿湿的东西。
7 d2 {7 p5 g: D5 W# N7 N/ o3 s??他放开她∶「你……你怎麽不说话？」
1 w8 M! p  V" t/ l" v: o??她木然站着，双目冷峻而发直。
??「你，你发生了甚麽事？」她不回答，也没有甚麽表示。
7 |' k$ F1 k9 P& @# X8 K4 h; @??「你，告欣我，你这样子，八成是受了极大的惊骇，你，说话嘛……」他抓住她的手
* P/ p3 ^/ P- _8 _3 x  X儿，很硬、很凉。
??记得她的手一直是软绵绵的，也许是吓坏了，才会全身发凉。
??「走吧！你，我们虽然不幸，要是能越过边界到高棉去，我们还是比留下的人幸福
的……」
??可是她站着不动。
! G1 N0 c- d& S) ^% D6 Y??「你为甚麽不走？是不是太累了，走不动？」她仍是不出声。
3 j! l" ?; M5 \% M" Q9 C' p??他想∶一个人受了极大的惊吓，就会变得痴呆起来吧！
??「你，来，我背你走一段路……」他蹲下来，可是她没有伏到他的背上。
! C+ T" M3 ]) [??「你，来呀！让我背你。」她仍然不动。
??他回头看看她的长衫，越南妇女所穿的纱笼，像中国旗袍，开叉极高到达腰部，之
; _6 b; I2 l. `0 r下没有长裤。
: V+ E6 _; y2 P; `2 |# d??「她的下身是赤裸的？」
??他伸手摸摸她的腿，在膝盖以上仍无衣物，越南女人穿纱笼就一定会穿长裤的。
??在平常，他摸她的膝上部份，她一定会撩开他的手。
??他们的交情很深，但还没有发生过肉体的关系。
" G) [4 O% s; u+ W9 E$ e0 L! k??由於没穿裤子，这件事推断下去，他想到可怕的事∶在这乱世，一个单身少女遇上
& h7 U9 X% A+ y& N2 d: N$ X散兵游勇而被奸污，那太平常了。
1 ?1 ?/ b, S" G0 d2 M- S??「那麽她一定是被强暴了，所以才会急怒攻心，变得痴呆了。」他这样想着。
: \; _0 M: l' C  }??所以本来他想问她∶「为甚麽没有穿裤子？」但又吞了回去，同时他还吞下一些咸
咸的泪水。
) p- z8 a6 |. `??「想开点，这年头不论发生了甚麽事，都要忍耐，来！伏到我身上，我背你走一段
吧！」
6 V7 H  b; m- Z# }# e$ a% ^??「……」她兀立不动。
. a' }% U6 Y" T! u; r- R??「时间宝贵，我们要趁夜间走多点路啊！」他只好双臂後抄，把她背起来。
9 M! F1 L$ q! m, R) r$ t6 ^  y- m??但她的身子仍是僵直的，那是十分难背的，一不小心就会往後翻下去。
! r/ m# ^7 [* a1 \- s" J* _5 M4 k??他走了十来步，忽然觉得她那凉凉的双手，扼在他的脖子上。
??「对……对！双手搂紧我，不然会翻下去的……」
??但是话没说完，忽然感觉她的手逐惭用力扼紧……扼紧……。
??由於她的手很凉很硬，他立刻感觉面部胀红、呼吸困难，而且她还在继续用力。
: M9 _' I: m3 m2 v, U??「你……你怎麽啦！」他越来越感觉不妙了。
$ X5 r% @! E9 i??他喘着说∶「别人欺负了你……你不该拿我……出……出气呀……」
4 Z* K5 }8 X6 W2 Y) p1 c, U7 ^??他往下摔，她翻落地下，但是，她还扼着他的脖子。
( v/ s+ l' L1 m% v- d??他大力挣着，因为再挣不脱，他就被扼死了。
??幸亏他翻下她，她身子翻个跟斗，所以她的手和臂是反扭的，再加上他挣扎之力，
% p, a: A- _8 H4 a! e8 l终於脱手，但他也退了五、六步，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 b2 _. J! n5 y" S! }, m. ?  ???他抚摸着脖子，呼呼牛喘，不知为甚麽？他觉得刚才太可怕了。
3 J( l, B* r! Z; l9 V9 c3 u??他缓缓走近，伸手在她身上一抓，本想抓起她，问问她为甚麽把他当作仇敌？
??但他的手摸了一手黏黏湿湿的液体。
% o5 X# g+ D% i  ~+ r??「这……这是甚麽？」他再伸手去摸。
; N7 V2 P8 {; O- @??这部位是她的腰部，他的手就在那湿的部位摸索，摸出她身上有个小孔，他的手指
在小孔处轻轻一按，「啊……」他惊叫起来，他的手指居然按入小洞之中。
??那小洞是在她的腰部，他的中指插入她的肉中约两寸多。
??但他发现，她躺在地上不动了。
: O# v7 O& j1 O- W9 ]" i$ o# V' q??他嗅嗅手指，那是血腥味，他退了三步，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 T' \6 [5 w8 h1 a' ~. `. `; k??无怪她全身冰冷！无怪她全身僵硬！无怪她不会说话，双目发直，一双腿走路不能
6 S/ s0 A/ F/ ]8 Q0 W1 d0 h弯曲了，原来她中了枪，或者中了刺刀，早就死了！
4 q, v! t/ A  Z! r+ E6 j% x0 G( _??他的泪水立即泉涌而出，但是，他以为这太不公平，谁都该死，只有善良的她不该
5 Z" }; N+ B( M6 o3 B/ U4 A死。
1 b' f( w" a3 q: @??他走近，怯怯地蹲下来去试她的腕脉，但早巳僵硬，哪里还会跳动？
??再去摸她的心脏，凉凉的、硬硬的，没有任何活人的迹象。
, W3 R3 j: A' e??他悲号着坐往地上哭泣。
7 a, I. P0 e4 V: Z9 n??他还是个大孩子，他只有二十岁呀！
4 `! a" H/ |+ _" V) H/ C& n??可是，他骇然放下手，低头望去。
. J4 Y1 A# I% a! c) C& J4 Q& u6 G??天很黑，但贴近时，仍可隐隐看到她的表情。
, B" d" j/ d9 b7 x2 ???他的心头一凉，卜地发现她的眼睛很大很亮，似乎在对地笑。
??笑？死人会笑？
??他再低下头细看，的确在张嘴笑，由於嘴内的颚骨早已僵硬，要张开来很吃力，就
发出「咯咯」声，这个二十岁的大男孩，真是一筹莫展，只有流泪和伤心的份儿。
??就在这时，路上又传来了沉重而又纷杂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不止三、五个人。
??他立即藏身岩缝中。
1 T( V3 b% {5 ~$ k??憧憧人影一字排开，逐渐接近了，个个脚步沉重、身躯挺直，就像是她刚刚的走路
姿态。
??一股寒意由背脊直升头顶。
7 A' m8 z/ B" c9 B- l??他数了一下，一共是十二个人，而且隐隐看出，十二个人身上都背着枪。
/ j$ F! _* ?% a9 N??十二个人站在她的尸体之前，他离开三步以外，但是仍可看出，这些人的眼睛都闭
着，他们站着不动，毫无声息，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他的头皮一层层地剥了下来，他不停地颤抖，因为以他的年纪来说，他的遭遇也太
' S, x  ?5 o: j9 B' C0 C可怕了。
??「莫非又是一些死人？」想到这里，他好像血管中的血液都凉了。
??突然，这十二个人的眼睛一齐睁开了，而动作一致，前後绝不相差半秒钟。
??那些眼球，完全是红色的，像一排血红色的小灯泡。
8 o4 D# t; G8 U  p0 x??而且，他相信，那些血红的眼正在睨着他，他好像全身都麻痹瘫痪了。
3 ~8 Z: C4 ~$ c??「咻！咻……」好像十二人之中一人，口中发出「咻咻」声，就向这石缝中走来。
0 {- |: p9 A# k' Z! [0 w) a6 x2 G??「咚……咚……咚……咚……」十二人步伐一致、脚步沉重，好像地壳都在震动。
  l; f5 `% b! r# G; X( `0 T??他体会到，人快要死之时的滋味，他不能喊、也不能跑，甚至无法移动身子，似乎
只有等他们来宰割。
??「咻……」那为首一个可能是班长吧？口中又发出怪声，十二人立即停在距他不到
十步的地方。
??「死了……被越共抓去……不但活不成……还怕会死得极惨……」
??「咻」又是一次怪叫，只见十一个人都把肩上的枪取了下来。
??那可能是一种较落伍的步枪。
, Q) ^8 S" [6 e2 Z??「咻！」班长似乎又在发号命令。
8 d! _& L8 \. i/ D1 {' s??只见那十一个士兵，以十分生硬而笨拙的动作把枪端平了，十一支枪的枪口都朝着
他。
??「完了……真的完了……她……等等我……咱们一道走……」
??此时此刻，跑是办不到了。
??「咻！」
- v$ r& K1 Y% P6 L, r( \??「砰……」十一支枪同时响了，等於一个声音，但声浪很大，震耳欲聋。
??他在震动及骇极之下，魂飞天外，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还没睁开眼睛，感觉冷得发抖。
??他的心弦几乎绷断了，他是被她抱着的，她的手很凉、身上也凉，她的脸上没有任
何表情，在她的四周，十二个持枪的士兵把她包围了。
; k4 c( x/ \) \: l/ a3 W5 @??她往左走，左边的士兵挡住了她；她往右走，也是如此，另外两个方向都走不出包
7 t; Q2 E7 T4 I* j4 [围圈。
??忽然，义奋激发了他，取代了恐惧，他就在她的怀抱中，一脚踢倒了一个士兵。
; _! O. E; N, `! p1 U, \  E??但他倒下後，却像不倒翁一样，「忽」地一下又站了起来。
! H3 t% W. g1 l% I+ I0 m??他吓得惊叫，而且大力挣扎。
4 |" i$ `. j) i: s& ^??她抱得很紧，他就像是被冰凉的石头夹住一样。
??当她抱着他又向一边走去时，他取下了一个士兵身上的枪，这是一支连发冲锋枪，
- G( x- B3 p+ Q# m4 N! k1 j, u他向十二个人中的五、六个人扫去。
??其中有两个倒下，其馀的未倒下，他不知道为甚麽有的怕枪、有的不怕。
??当他瞄准其中一个的心脏时，果然倒下了。
$ ^+ m9 W- Y' m, l3 M/ b: g- y??但子弹已用完，而她的手臂突然放松，他挣脱开来。
" F- @9 ~0 _$ U; j( I% q7 R??他发现天巳快亮了，已可看清这十二个人，原来已身中数枪，而且都是要害，显然
都是僵尸。
??他听人说，在这越南西北部和高棉东南部交界的深山中，是原始部落的高山族人，
这部落有些可怖的巫术，凡是男女在他们的坟场中犯了淫行，就会变为僵尸，直到僵尸
! p. E7 _  G9 P$ M* T+ [8 Q的心脏被摧毁後才能倒下。
??所以，他猜到了她和这些北越士兵之间所发生的事了∶必然是十二个士兵先轮奸了
她，事毕後用刺刀杀了她。但不久，这些北越士兵，又被逃入山中的南越溃败零星陆军
' v5 \* g+ G6 p/ R, ]+ F' ?8 T所枪杀。
??在越南沦陷时，很多越南陆军未放下武器，进入深山打游击，和共产党周旋。
  q' f* [! B( d??他也发现，这些僵尸自然不会瞄准射人，要不，刚才他哪有活命的机会？
* M$ {- u/ H6 E) j/ M/ ?0 b# U??他又夺下一支冲锋枪，把其馀的僵尸射倒。
: B; R& w! \/ g9 v! `3 }??正要转身，脖子又被扼住了，他低头向後一看，就发觉又是她，不由大骇。
??那僵硬冰冷的手，抓紧收缩，他脖子中立即发出「咯咯」声。
6 d/ d0 B$ U& K, J% `6 C??第一，她是在後面扼往他，他无法用枪打她的心脏。
??其次，即使能，他是不是忍心呢？
! d: J4 F4 G& ]! b8 X) F??这次逃亡是他建议的，要是不逃亡，也许她不会死，即使死，也不如此凄惨。
??所以他对她有极深的内疚，活着反而是痛苦别离。
3 W3 |1 u0 m( ~$ N( k??终於他双腿一软，倒在地上，但他还是醒了过来。
??醒来他发现和她搂在一起时，他先是一惊，马上就定了下来，他觉得这是很好的安
, V0 D  r, N" F5 `/ Q2 P排，他该抱着她，使她安息。
??她的脸由红而紫、眼球突出，但他认命了，他略一查看，她果然是被轮奸的，她的
, m5 q" q0 k- C1 y3 v下体严重裂伤和沾满血污，阴道中满溢的精液，都在显示她是在无法抗拒之下，被连续
- C! r. A4 s7 o4 f2 q; q施暴蹂躏了。
??他扛着她的尸体走向边界，在路上也遇见过少数土共，都被他狙杀了。
??然後，在高棉境内，他把她的尸体弄到树上。
3 s% s! }1 f1 I) X3 w! K( l??去了吉井，再找人把她的遗体运回埋葬。
& o. P1 s# Q  A3 C  {5 s??现在，他已到台湾，在宜兰作生意。
6 \# z) g7 e$ T5 F) |4 \5 i* i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