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女侠传】(1-14）【作者： 宋太祖老赵（老趙）】

车神

作者： 宋太祖老赵（老趙）
' M1 M) }* a( H3 `' F5 m0 j字数：237000
* r6 E% g! Z& }0 E
  t0 a; `/ W. j3 @- L/ M5 r$ p: i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旁边的举手之劳 。
　　您的支持 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

　　　　　　　　　　　　　　　　 前言
: W# X! U% I0 {$ ]5 \3 Q+ n, _　《水浒传》是一本让我既爱又恨的小说。我最不喜欢的地方就是书中对女人的
歧视和它所宣扬的禁欲主义，有时简直到了毫无人性的地步。我当初写《扈三娘
. x8 k7 \/ o, `% @3 q艳史》就是为了抒发自己心中的不满。
　　现在这本书跟《扈三娘艳史》一样，主要人物是水浒中的几个女头领。故事
发生在《扈三娘艳史》之前，可以说是从另一个角度来演绎水浒中的一些故事。
3 R. ]& K5 y9 i$ d  y　　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新的尝试，希望读者们喜欢。
. R4 [7 n9 e% m5 X! J　　老趙，二零二零年六月于美国东部
　　　　　　　第01回：高太尉寻衅报前仇，王教头惧祸走他乡
　　逃出东京且说东京帮闲的高俅，因得皇帝抬举，做了殿帅府太尉。遂选拣吉
日良辰，去殿帅府里到任。所有一应合属公吏衙将，都军监军，马步人等，尽来
参拜。高殿帅一一点过，于内只欠一名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此人半月之前已递
) r, ^. E+ C9 C0 t. G8 C有病状在官，还不曾入衙门管事。高殿帅大怒，喝道：「胡说！既有手本呈来，
却不是那厮抗拒官府，搪塞下官！此人即系推病在家，快与我拿来。」随即差人
到王进家来，捉拿王进。
- m4 G: H# O3 G1 s* _+ M8 g　　这王进才二十余岁，却无妻子，只有一个母亲。王母从小溺爱王进，一直与
他同睡，王父也劝她不得。王父死时王进才十二岁。他生得仪表堂堂，不好读书，
! M# q- p! w1 G1 A1 @9 ]只喜欢练武。王进十八岁时，凭本事谋得了禁军中的一份差事，时王母三十有六，
青春正旺，守寡不过，寂寞之下与儿子成就了不伦之事。王进因本领高强，屡得
升迁，两年后就做到了禁军教头。他深爱母亲美貌温柔，虽常与一帮朋友去勾栏
4 P! a# @0 x+ O2 {3 v- _厮混，但凡在家中时必夜夜搂着母亲睡觉，对自家的婚姻大事也不甚在意。
5 i; `$ a' i4 v- U; m4 k7 d: t) }　　话说牌头到了王家，与教头王进说道：「如今高殿帅新来上任，点你不着，
道你小觑上官。你虽有病患状在官，高殿帅焦躁，那里肯信？定要拿你，只道是
! k. X$ F! h7 o教头诈病在家，教头只得去走一遭。若还不去，定连累小人了。」
　　王进其时病已痊愈，听罢，跟牌头回殿帅府。参见太尉，拜了四拜，躬身唱
4 o, r% S8 E" U9 x& a3 |! V; n: I& o个喏，起来立在一边。高俅想起年轻时曾与王进的父亲王升结下大仇，喝道：
「你这厮，前官没眼，参你做个教头。你如何敢小觑我，不伏俺点视！你托谁的
势，要推病在家，安闲快乐！」王进告道：「小人怎敢，其实患病未痊。」
　　高太尉骂道：「贼配军，你既害病，如何来得？」王进又告道：「太尉呼唤，
7 J/ \" M% y, v安敢不来！」高殿帅大怒，喝令左右：「拿下！加力与我打这厮！」众多牙将都
是和王进好的，只得与军正司同告道：「今日太尉上任，好日头，权免此人这一
次。」高太尉喝道：「你这贼配军，且看众将之面，饶恕你今日，明日却和你理
- m7 T9 R" V0 V会。」王进谢罪罢，起来抬头看了，认得是先父的仇人高俅。出得衙门，叹了口
气道：「俺道是甚么高殿帅，却原来是『圆社』高二。彼先时曾学使棒，被我父
亲一棒打折了腿，三四个月将息不起。他今日发迹，得做殿帅府太尉，正待要公
报私仇，我不合正属他管。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俺如何与他争得？怎
生奈何是好？」
' S1 P6 x, \3 g/ L8 I　　回到家中，闷闷不已。对母亲说知此事，母子二人，抱头而哭。王母道：
「我儿，『三十六着，走为上着』。只恐没处走。」王进道：「母亲说得是。儿
子寻思，也是这般计较。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镇守边庭，他手下军官多有曾到京
( u, k' _/ W) t! P2 v% Z师的，爱儿子使枪棒，十分相敬。何不去投奔他们？那里正是用人去处，足可安
- D: |. @7 v7 V身立命。」
. y8 J$ X8 n+ t- ?( n% H0 o　　母子二人不敢耽搁，匆匆收拾了些细软衣物，其余家什都舍了。王进去一个
/ P- z* n; A1 h熟识的朋友家买来一头脾气温顺的骡子，与母亲乘坐，他背着一个包裹跟随在旁。
两人趁天没亮出了东京城，一路投延安府去了。
; q: |* o3 Z3 Z0 N" p4 q　　王进因惧怕高太尉遣人追来，挑着行李担子，护着他母亲一口气走了二十余
里路。此时天色已晚，他实在是走不动了，见路旁有一个小客店的招牌，唤做
# q. C7 R& E5 I* a1 o) W5 U8 `「迎客轩」。他扶着母亲从骡子上下来。他把骡子拴住一颗树上，和母亲进了客
店。客店里只有店小二一人，并无别的客人。那小二看起来三十余岁，生就一对
鼠目，对客人倒是点头哈腰，一团和气。
8 d/ d7 w& Y( x+ k. a- a　　王进先扶母亲坐下，叫小二上茶解渴。小二端上茶后，弓腰问道：「客官是
) W  _* ]5 Y# `% W8 v先用饭，今晚就在此歇宿？」王进道：「甚好。你先与我取些温水来泡脚，各样
酒食菜蔬，只管端上来。门外栓的骡子，也需喂些草料。」小二答道：「小人这
# X! O" s. m6 o. Y2 K就热饭烧水喂牲口去也。」说完他就起身忙去了。
, A; {6 P; M8 Q5 r; O0 @　　等了一会儿，小二将热好了的饭菜都端上了桌，还有一壶烧酒，又提进屋里
7 H  C; ?: l) R6 b+ H+ W半桶温水。王进让母亲先用饭，他自己将水桶放在旁边，脱下鞋袜，将一双脚泡
入温水之中。原来他在东京时不常走远路，今早出门时换了一双新鞋。他不知出
7 d* o! c- W3 A/ {门远行，最忌穿新鞋。他走这二十来里路肩上还挑着担子，甚是辛苦。如今他的
/ _+ _2 B  l( J4 k! w脚板上早已布满了水泡。
4 u- P/ b; j) r+ f: o* A+ `　　这时客店里又来了三位客人，是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儿。男的
  O. ]5 R$ s7 g* R" H( C是一个粗壮的汉子，肩上扛着一杆朴刀，满脸的络腮胡子像钢针一般。他将上衣
脱了拿在手中，露出长满了黑毛的胸脯。女的颇有几分姿色，脸上涂着厚厚的脂
粉，说话娇声娇气的。那个小女孩却长得极为不俗，一看就知她长大后定会出落
成一个大美人儿。她的皮肤粉嫩，一双眼睛又明又亮，像是会说话似的。
6 ?  M3 \! P& R- }　　这客店里只有一张大饭桌，可容十二个客人。小二向王进告个罪，请新来的
这三人也在这同一张桌子上坐了。此时王母已吃饱了。她一路上骑着毛驴，身子
很困倦。王进泡完脚，重新穿上鞋袜。他刚拿起碗筷准备吃饭，瞥见母亲在一旁
7 }& v+ G, y2 r& r/ |, f困得直打哈欠，遂放下碗筷，将她抱进客房里，去床上躺下。他转身正要出门，
9 x4 J8 y( a& M9 Q% h* }王母在床上叫他道：「儿啊，那两个新来的客人不像是好人。他们跟店小二眉来
! b9 L# e$ [1 M. A$ R眼去，像是早就认识的。我儿须多加小心。」王进答道：「孩儿省得。」
9 a  A3 O6 X, U- K& b1 z　　回到饭桌上，王进早饿了。他先把那一壶烧酒端起来咕咚咕咚地喝完了，随
7 k1 z3 H) f, L$ a: x后拿起碗筷往嘴里扒拉饭菜。母亲提醒他，要小心那一对男女，因此他没去跟他
" g6 h% P: G  T0 D们搭话。
　　那对男女自顾自地吃饭，也不去管那个小女孩。小女孩一双眼睛只顾看着王
% u# `% s& }; h/ M进，却不去碰自己面前的碗筷。这时那男的吃完饭自己出去了，想必是去客房里
7 z6 h  @& y! S5 i  F歇息了。桌子上只剩下王进和这个女人，还有那个小女孩。
1 u. c% r) f  @+ ~# C　　店小二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盏温好的酒，来到王进跟前，道：「客官，尝尝
本店自酿的『醉八仙』如何？这酒是本店的招牌，这一盏不收你酒钱，只劳客官
7 R2 i0 E9 ?7 ~5 Q6 N得便时向过往人等称颂本店一番即可。」王进嘴里正嚼着饭菜，对小二挥了挥手，
咕隆了一句：「多谢了。」小二放下酒盏又出去了。
  B7 O- H; x1 z" W0 C　　王进吃饱了饭，站起身来。他先前喝光了一壶烧酒，已有八分醉意。正想端
起桌上那盏酒一饮而尽，却不料同桌的小女孩伸手过来，将酒盏拂落在地上。
4 D% O/ ]  I0 k, f% A8 H1 r; {4 u# n「啪」的一声，酒盏打碎了。王进吃惊地望着她，正待要发问。「妞妞！」那女
人恶狠狠地瞪了小女孩一眼，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领子，将她提起来走出门去。
　　王进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楞，突然想起来，母亲刚才说过：这对男女不像是
2 S9 m' r& A% o" D5 i6 a9 j) j' e. e- p( s好人，他们跟店小二可能是一伙的。莫非小二在这盏酒里下了蒙汗药，想趁机谋
财害命不成？想到此，他被吓得浑身冒出了冷汗。他赶紧冲出门，往客房跑去。
王母歇息的屋子在最靠边的位置，和这里隔着三四间屋子。王进跑到跟前推开门
+ b  G0 p; E3 r: A9 n! e0 Q6 d/ A一看，床上空空如也，不见了母亲！
2 T5 {( x! c  @　　王进急得大喊一声：「娘！」声音震得屋子都抖动起来，却听不见母亲的回
答。他拿起挑行李的扁担，去旁边那些房间里搜寻。他踢开一间间的屋子进去查
看，依然不见母亲的踪影儿，也不见店小二。他跑回刚才吃饭的那间堂屋，只见
! y6 W4 S: j9 O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正手里杵着朴刀站在那里。
! V$ j; L, z$ U! a1 g& k1 ^& u　　他一见王进，叫声：「看刀！」双臂举刀向王进当头劈下。这时王进已经急
$ h. T7 z& s1 ?- ]) F红了眼，他用扁担一拨朴刀，像平日里使枪一般将手里的扁担朝那人刺去。这一
5 _8 ?" J6 p) r刺他使出了全力，「咚」的一声，正戳中那大汉的胸口。那大汉也是轻敌了，哪
里会想到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店，会碰到一位八十万禁军的教头？他被戳得仰面
朝天跌倒在地上，手里的朴刀也扔了。
/ q* N. j$ i3 W; E8 C　　王进却不敢有半分懈怠。他拾起朴刀，一刀劈在那人的脖子上，顷刻间血流
. q1 p0 O5 D1 ]满地。接着他找遍了所有的房间，还是没有看见他母亲，就连那个女人和小女孩
也不见了。王进提着朴刀去外面找。这时天还没有全黑，他听见客栈后面的菜园
$ ?9 _3 D4 t* i  e子里传来一些声响，急忙向那里跑去。
# X8 e; J4 k) V) K1 T, k, x2 u1 O　　近前一看，王进不由得心中大怒。原来他看见自己的母亲被一条麻绳将胳膊
% K$ \- l3 W5 ~: x2 H2 G和身子紧紧地捆在一起，动掸不得。她嘴里塞了一块布，无法出声喊救命。她躺
在一片菜地里，下身已被脱得光光的，露出了雪白的两条腿和胯间的一蓬黑毛。
那个长着一对鼠目的店小二，他脱了裤子，正爬在王母的身上，将鸡巴戳进她的
" @: l+ X5 P8 b: a3 u, f3 A! ]4 l牝户，卖力地抽插着。
. O/ a" B$ ~& x8 i% _0 X$ T% c　　「大胆淫贼！」王进大喝一声，抡起朴刀，用刀背一拍，将店小二的身子拍
: a7 R3 j& f( f0 m" c得直飞起来，跌倒在十步开外。他这是害怕伤着自己的母亲，不敢直接用刀砍。
" R& a2 j% l+ ]! J4 _接着他抢上前去，也不管店小二是死是活，只一刀就将他的头给剁了下来。
　　王进替母亲解开绳索，把塞住她嘴的布也拉出来扔了，将她抱起来送回到客
! K! K) ^; ~' F- ~" _1 O/ k) b. w8 c2 E房里。他又返身出去找那个女人，所有的房间都搜遍了，仍不见她的踪影，也不
; O) M3 w# O6 B$ Q见那个小女孩。
　　王进这才回到客房里看望他母亲。王母刚才受了许多惊吓，这时她清醒过来，
7 O3 S# q) Y. q( t+ E5 c  U一把抱住儿子大哭起来。原来那个大汉和店小二趁她熟睡时将她绑起来，又塞住
了嘴。忽然那个女人跑进来对他们道：「事情败露了，那个客官不曾喝那杯毒酒！」
8 I5 C: [7 x$ z! k% B$ O2 c) M" B他们听后，吃了一惊。
7 F( ]& o% b7 ?" v) f4 M　　王母的身子虽被绑住了，脚下却还可以走动。她趁他们商议办法之时，猛地
0 f+ m, P# T# g' t3 Y2 S: y冲出了客房，拼命地往外面跑去，不知怎的就跑进了菜园子。她脚下被一根青藤
( X% r/ Q' K, x) Z$ f绊了一下，扑地摔倒了。后面追来的店小二猛扑上来，一屁股坐在她身上，将她
% z; l+ a* g- g按住。
5 X- g" i! ?6 Z' y6 W　　王母在店小二的身子底下拼命地扭动着，惹得他淫心大起。或许他觉得王进
7 e' S4 f6 O" U4 N" [9 q8 i1 ~并不足虑，有那个大汉对付他绰绰有余了。他解开了王母的裤带，将她下身脱得
/ K6 Y3 T9 y! w7 y7 w- O+ W9 e0 I赤条条的，张嘴在她两腿间又吸又舔。待弄出水来后，就将自己的鸡巴插进去肏
她。王进赶到时，他正肏得带劲儿，心里好不痛快。哪里想得到转眼之间就送了
% @. v6 U  F. E5 o% G- }% B. t性命？
# C8 c3 K2 y; R* O7 n# Y　　王进和母亲商议：杀死了两条人命，虽说他们是强盗，但这事肯定不能去报
官。不然官府定会把他押送回东京交给高太尉发落。如此看来，万全之计是在此
处歇息一晚，明日清晨赶紧上路为好。
5 r4 _* ^7 h& i. C- W3 p2 Q　　他一个人回到堂屋里，将那个大汉的尸体拖到菜园子里，塞进一口水井，连
4 T0 A9 L- C& X( J" @带着将店小二的尸体也塞了进去。他又把堂屋里的血迹都擦干净了，不仔细看也
看不出有什么破绽来。但愿等到官府的人发现这两条人命时，他和母亲已经走远
了。
& ?7 O. `0 h7 h# ?9 @% E# C$ {6 G　　第二日清早，他和母亲匆匆地吃了些冷饭剩菜就上路了。走之前他在客店里
  u3 }: D: d8 f, a搜寻了一番，搜到了大约二两银子和一些铜钱，没有找到其他的值钱的东西。银
子和铜钱他放入自家的包裹里，权且带上做盘缠。他和母亲提着心吊着胆地走了
; ?! ?& k( u" ]  H" h* }& y- m三天，见没有人追来，这才放下心来。
0 ]' X9 E8 U+ ?5 [% `$ D: D　　路上王进和母亲说起，要不是那个四五岁小女孩摔碎了酒盏，他就着了店小
二的道了。如此说来，她竟是自己的大恩人呢。可惜后来没有找到她。他母亲道：
1 P6 L: B" ~" @' C! i7 }「那孩子定是被那对狗男女从别处拐来的。我最初对他们起疑心，就是因为我瞧
见那孩子的衣袖底下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那孩子长得如此可爱，若是自家的
孩子，肯定不会这么虐待她的。可怜的孩子啊……」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王
& j) v3 m# V7 v. |' z7 }进安慰母亲道：「但愿菩萨保佑那孩子，让她早日和父母团圆。」
7 g) o9 z$ p1 j3 x) Z+ }. I　　乡村情缘母子二人接着赶路。一路上受尽了旅途之苦。这一日终于来到陕西，
1 [2 f0 [# J& G# Q) R0 i进入华阴县的地界。因赶路错过了宿头，他们只得投路旁的一个庄子里来借宿。
( ]3 O' p0 @8 ^7 V( V1 H庄主姓史，人称史太公，此地唤作史家庄。史太公为人极好，见他母子二人的狼
狈模样，不像是奸诈取巧之辈，遂留他们在客房里歇息，并吩咐庄客为他们准备
$ E; Y7 u8 ]% T8 n' B  X4 K饭食。王进与母亲谢了太公，用过饭后，自去房里安歇不提。
　　史太公因夜里睡不安稳，起身提着灯笼去各处察看。行至客房边，听见里面
: T; S4 E( r3 A3 m& m/ P9 B( q, _传出一些奇怪的声响。他悄声近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只听里面一女人道：
: i  [. U: v, d) A4 _* H' ^「孩儿啊，你辛苦一整天，如何夜里还是这般威猛？肏得为娘下面都红肿了，明
/ x- `7 G: b6 B0 Z) r. c: Z日如何赶路？你且饶了为娘罢！」「母亲大人恕罪。孩儿也不知为何，只要一看
见母亲大人的玉体，就觉得浑身冒火。我且退将出来，让母亲大人好好歇息。」
「那倒不用。为娘也爱你这根大肉棒儿，你只将它插入为娘的牝户之中，不要动
它。就这么搂着睡，岂不是好？」「孩儿遵命。」
　　史太公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听到如此淫乱之事，赶紧逃离客房，回到自己的
屋里。竟像是自家做了亏心歹事一般。他上床躺下，心里兀自狂跳不止，脸也臊
得通红，胯下那根许久不用的鸡巴却硬了起来。太公在肚里寻思道：「这位王夫
/ w2 H/ H5 X! Y/ K8 ~% X人生得花容月貌，仪态端庄，像是个极为贤淑的女人。却不料她会与儿子行此有
7 D& F; z+ ^; d1 Z0 B. y* _违伦常之事，岂不是可惜了？」太公叹息不已，一夜没睡。
* p6 G3 |( w# w0 U" l　　第二日直到了中午时分，王进来拜见史太公，告道：「因旅途劳累，家母生
病了。今早头疼得厉害，起床不得。太公可否容我二人在庄上休养将息数日，待
/ i; i/ M# I6 P; j" [, O家母病愈后再离此地。太公大恩大德，不敢有忘！」史太公答道：「不妨事，谁
( r, C9 E. V' V0 a也保不准有个三灾两难的。你等且放心在此将养，待夫人病愈后再上路不迟。」
* O; J0 ~  X+ P; H  }王进大喜，欲跪下给史太公磕头，被他止住了。
) a, A+ e- k& {9 ]  Y- G# A0 o　　王进和母亲在庄子上又住了几日，王母的病稍微好些了。这一日晚饭后，史
+ G+ [/ R1 U  n太公瞥见王进在厨房里烧热水，心道：「他预备热水，想必是要给王夫人洗澡擦
/ r7 o, o9 B1 V' ]身子。」
　　史太公这几日与王母见过数次，说些了闲话，无非是劝慰她宽心养病，等等。
王母对太公感激涕零，与他说了许多自家的事情。渐渐地，史太公喜欢上了这个
0 P+ r" e# a5 B) Q来他家借宿的美貌夫人。
　　他见王进为母亲预备洗澡水，心里踟蹰了半晌，竟鬼使神差地走进了客房旁
, E! J5 Q0 _4 l7 X1 A. E边的那间屋子。屋子里堆放着一些桌椅板凳，别无他物。史太公把一张桌子轻轻
- {# _' p% Q3 n. G地移到墙边，躬身爬了上去。在墙上靠近屋顶处有一道裂缝，能窥见隔壁屋里的
情形。史太公站在桌子上，将眼睛贴在缝隙处往屋里张望。
　　此时王进已经将烧好了的热水用木桶提进屋里。他替母亲脱光了衣裙，正用
2 i3 e, |2 o7 l一块湿布为她擦洗身子。王母的病虽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身子乏力，因此洗澡时
需要儿子来帮她。她有一身雪白的肌肤，两乳坚挺，臀部亦多肉，体态极为妖艳。
5 P3 D  g3 s0 O0 M再加上她的声音温润甜美，太公觉得比平时见到她时更要妩媚三分。
/ m7 s  A& z# y; {9 `　　王进替母亲搓完背，又伸手去洗她的奶子腋窝和臀缝。王夫人忍不住嘴里发
3 W' N1 m+ D# N出了娇声呻吟。史太公在隔壁看得脸红耳赤，两腿发软，险些从桌子上摔将下来！
# S# w) t6 g3 [5 Z- ^5 d( u- B, Z　　王进给母亲洗好了身子，替她穿好衣裙。自己提着那桶脏水去外面倒掉，再
% w) z+ n4 ^% j, e* J  W6 D, E把木桶送回厨房里放置好。转身出来时，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后生，身上刺着九
条青龙，手里拿着一根木棒在院子使得呼呼生风。王进已知这后生是太公的独生
4 U: ^& E4 J4 U: p3 K, n3 ?子史进，绰号九纹龙。
　　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想道：「承蒙太公好意，留我和母亲在此住了这么些日
2 x1 [8 W9 \, c4 P5 j/ I0 a6 Z子。明日告辞离去时，这房金却是不能少了他的。只是我如今落难，这一路上还
需许多用度，实在拿不出余钱来谢他。这史大郎既然爱好枪棒，我何不如此这般，
/ l# g& B1 c& d, `2 O也好报答太公？」
5 {! r  v6 s5 l- t5 J8 U　　主意一定，遂跨前一步，对史进道：「大郎这棒也使得有几分样子了。只是
还有不少破绽，赢不得真好汉。」史进听了大怒，喝道：「我自小学武，经了十
几个有名的师父。你这厮怎敢来笑话我？来来来，我且和你耍一回儿，害怕的不
是好汉！」说完就伸手来拽王进，要拉他下场较量。
　　「不得无礼！」却是太公赶到，喝住了史进。「客官莫非会些武艺？」太公
, E; `' C  X/ @9 P回身问王进道。王进对太公作了一揖，答道：「实不相瞒，吾乃东京八十万禁军
教头王进的便是。因恶了高太尉，欲往延安府投奔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效力。这枪
棒某终日拨弄，略知一二。令郎若是想学，王某敢不倾囊相授，以报太公的大恩
2 @/ O, ^. c  ]* i9 |: E大德！」
　　太公大喜，呼叫史进上前拜王进为师。史进不肯，道：「他若能赢得了我，
9 C% ?( T- k3 o/ ?2 }3 w我就拜他为师。」王进笑道：「也好。」遂取棒下场与大郎交手。
, n' j) n: ~7 H3 k; D8 x　　史进虽是年轻力壮，手脚活便，无奈学的都是走江湖卖艺人传授的花棒，如
! H3 f+ R6 S* Y' `0 {+ |何能是王进的对手？只一合，就被他一棒挑翻在地。史进爬起来，扑通一声跪在
  j$ ~) O+ J; F王进面前，一连磕了三个头，道：「原来师傅真是高人！师傅在上，徒儿知错了，
) P4 s+ Y$ i/ ?# b请师父多加教诲。」
/ W4 C/ U% z3 }# G% G5 a7 m5 r　　太公大喜，吩咐庄客摆下酒席，专请王进和他母亲，他和史大郎作陪。宴席
后，太公又吩咐重新收拾了两间干净整齐的屋子，给王进和他母亲居住。每日里
都有庄客来端茶倒水，打扫伺候。
8 W* j2 w6 X2 g$ W' ?& h0 |  Q4 y　　自此王进在史家庄，每日向史大郎传授武艺。他们师徒练武之余，常去庄外
跑马射箭，或去附近的少华山上打猎消遣。史太公料理完自己的事情，不时去王
母的屋里坐一会儿，陪她说话。
) [1 h6 q5 _9 X. c6 S　　这一日他偶尔问起王母，道：「夫人如此美貌，为何不趁年轻改嫁他人？」
0 P# m5 m2 A' q1 X- }+ j; @$ r王母道：「初时因我儿王进尚未成年，害怕改嫁后他受欺负，因此将此事拖了下
来。我母子靠着先夫攒下的家私过活。如今相依为命过了这么些年，竟习惯了，
6 D) I" i) r7 c2 _  m改嫁之事我也不去想它了。」
  g( M' P$ [. ?7 e, `1 @( r　　太公在肚里寻思：「你每天与儿子一个被窝里睡，自是不急着改嫁了。」他
心中有些酸酸的，竟生出了一丝妒意。
5 c  @7 B2 S8 u　　王母问太公道：「太公为何一直未有续弦？」太公叹了一口气，道：「我娶
8 B1 m  [7 a/ ]的是自家的表妹，自幼青梅竹马，相亲相爱。只是一条，妻子身体一直不好，到
了四十岁上她才怀上了身孕。儿子出生后不到一年妻子就撒手去了。我也是害怕
# H, J5 _1 r/ c- L* ~$ Y2 T* U1 F2 A续弦之后，新夫人不会善待他，这才拖了下来，唉。」想起史进他娘，太公禁不
住流下了眼泪。
　　王母道：「都怪我，不该提起此伤心之事。」她起身近前，用袖子替太公擦
拭泪水。太公神思恍惚，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就跟仙女一般，他不由得张开两臂
0 f* v" O# y1 N将她揽入怀中。王母的脸红了，却并没有出声阻止，也没有挣扎着离开。过了一
) j( N% ^# D- o( A# N- a2 N- }会儿，太公把手伸进了王母的衣裙里面，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 a6 I. M, ^! g7 b- I4 E　　两人渐渐地呼吸沉重，身上开始发热。王母道：「且请太公宽衣。」她帮太
公浑身上下都脱光了，自己也脱了衣裙，两人搂抱在一起亲嘴摸乳，随后又去床
5 z! B: I/ l$ q# G, l上享受那鱼水之欢。太公年纪虽老，胯下那根鸡巴尚还可用。此时王母的牝户早
6 ^1 @1 [# n) f* R被淫水湿透了，太公不甚费力就将鸡巴插入里面。两人在床上你来我往，好不得
趣。
, }2 L* }6 `$ K5 J' H- q0 G; o　　一晃过了半年有余。史进得师傅指点，将这十八般武艺，从新学得十分精熟。
$ ^) k& M  C( Q& I刀枪剑戟，弓鞭棒锤，斧钺铲锏，端的是件件都有奥妙。王进自思：「在此虽好，
' K) P, q) y' u* X' U只是不了。」欲向太公告辞，去延安府谋个前程。
% r# z7 i0 X& _" G: X　　史进那里肯放他走？说道：「师父只在此间过了，小徒奉养你母子二人，以
终天年，多少是好！」王进道：「在此十分之好，只恐高太尉追捕到来，负累了
# X/ [" d5 @9 W6 |/ Z0 K" l太公和你，不当稳便，以此两难。我一心要去延安府，投着在老种经略处勾当，
4 ~5 q5 `, p" z: y+ B那里是镇守边庭，用人之际，足可安身立命。」史进无奈，只得去跟太公说知此
) o' e* [5 e+ c# Q* [$ ~3 t! x事。
+ V. Q! o1 u$ r4 t0 N; J: h6 b　　太公听了，心里十分不舍。他和王母私下里偷情快乐之时，也曾想过续弦改
/ Z* s: ]0 d# l# S2 h$ O- Q1 Q嫁之事。只是两人的儿子都已成年，他们又是师徒，辈分不合，况且此事太过尴
尬。
, e' \1 I) P. @9 C0 E4 Z　　如今眼见心爱之人就要离开，太公顾不得许多了。他老着脸皮，私下里对王
* ?- c6 {( ~- U. M* j, Y进道：「贤侄，老夫有一言相告。拙荆亡故已久，吾今愿取你母亲为妻，留在此
处。你可去延安府自奔前程，不必让你母亲跟着去受苦。我儿比你只小得几岁，
今后你们既是师徒，又是兄弟。如此可好？」
　　王进弃家携母奔波，本为高俅所迫，太公此法确实让他放了心。虽然舍不得
母亲，却也别无他法。他去问母亲，看她意下如何。王母近来常与太公偷情，两
人情投意合，只是瞒着儿子。她早有意嫁给太公，见儿子问她，就红着脸点头答
应了。于是大家尽皆欢喜，太公吩咐庄客们下去准备。数日后，王母改嫁史太公，
; z) C% k# V3 l' H  O史进也拜见了母亲和哥哥。是夜鼓乐齐鸣。太公与王母洞房花烛。太公老当益壮，
( w8 K6 i+ G& [7 ^* Q" Q- F9 `王母曲意奉承，两人终于修成正果，如糖似蜜，如胶似漆，不在话下。
# ~' B5 Q" ^8 P  Z" l# A4 V- ?　　次日王进与母亲太公洒泪而别，自投延安府去了。史进将他送出三十里外。
　　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史太公年近七旬，因贪恋王母
# E% `3 T% _8 P# X, @, Y美色，纵欲过度，不到三年就患病亡故了。史进不肯务农，只要寻人使家生，较
, ^& p* _# w9 }: x量枪棒。史家庄自此大小事皆由王母安排支应。王母温柔贤良，对史进照顾得无
7 o; Q7 P. Y; z2 a4 W6 E. e微不至，如亲生儿子一般。史进对王母也恭敬守礼，早晚请安问候。
　　一日，史进在庄外打猎时马失前蹄，跌伤了腿，庄客救得家来。王母急请医
看视，又亲自端汤送水，喂药喂饭。史进生母早逝，从不记得被一个女人如此疼
爱过，不由得大哭起来。
% z, t4 `+ B# Z: ]　　王母见了，心中回忆起儿子王进小时的许多事来，一时间母爱泛滥。她解开
$ j! c- s) Q' L0 ]胸前的衣服，把史进的头贴在两乳之中，紧紧地搂住。王母年方四十二岁，容颜
. H# D4 P. V& U2 Z. v6 Y端庄秀丽，肢体匀称，胸脯白嫩滑腻，更兼体香四溢。史进两眼痴迷，张大嘴吸
允王母的奶头，两只手也伸进王母的裙底来回抚摸。王母被他摸得娇喘不已。自
此两人白天情如母子，夜晚爱似夫妻，欢愉不可言也。
2 i: k: |5 A: ~7 Q' N0 Q) F/ V+ F　　王进去后一直没有音讯。王母托人几次稍信给他，都未曾有回音。她虽然有
了史进这么个乖儿子，心里却还是思念王进。每当想儿子时，她就独自依窗而立，
凝视着远方垂泪。
　　史进因年纪太小，不知该如何宽慰她。其实他心里觉得对师傅十分愧疚，只
1 Q& }' u9 I; x5 @6 T: _因他几乎每晚都要把师奶骑在身子底下肏弄，这可是欺师灭祖的大罪过啊。后来
他发现，每当师奶伤心流泪时，他只需狠狠地肏她一番，总能使她破涕为笑。久
$ {' M# X4 ^8 s+ p而久之，史进益发大胆了，有时竟不顾有庄客在场，缠住王母做那羞人之事。他
: _. ^' ^2 t. w/ Q7 [, n/ E$ T最爱王母面红耳赤，欲拒还迎的神态。
　　王母见史进每日里和她胡闹厮混，并未去操心自己的婚事，心里十分过意不
去，害怕对不起死去的太公。她自作主张，请媒人替他说亲。一连说了五六个姑
娘，不是史进看不上，就是姑娘家里不乐意。王母觉得奇怪，史进看不上的也就
; |! P8 [5 }9 q% {, R2 Y8 i罢了，他一个不到二十的俊朗后生，还有如此大的家业，如何会有姑娘家不喜欢
  ?1 J( f$ `! K+ z3 \. y+ e7 m他？
　　她打听过后才知道，原来史进不务正业，与继母乱伦偷情之事早已传了出去。
3 J' a: _. V7 N, d( F2 g) I8 N* y王母自己倒是背了个善良贤惠的好名声，外界的传言里只说史进是个不孝之子，
! F8 b0 ~) X5 v- b大魔头转世，整日里欺负自己的继母，逼迫她做那些淫荡下贱之事。
8 S/ [- c. [# F# j5 T# S4 T　　这天夜里，史进来王母屋里时，见她默默无声地坐在那里，泪流满面。这一
* P/ {! Y; f9 S次无论他怎么使力，都不济事了。问她她也不答理，只是自己哭。史进眼见得她
; x3 i8 v; [3 N( x/ J' W& Q的牝户被肏得又红又肿，已能看见血迹了。他心里慌了，扑通一下跪倒在她面前，
( M! Y* I7 f/ y6 B7 F用力打自己的耳光，哭着请求她的宽恕。
　　王母这才把史进揽在怀里，跟他说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她道：你已年过二十，
若再这样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死后实在是无脸去见太公他老人家了。
　　史进这一次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心里去了。第二日他就在王母的协助下，开始
过问史家的房屋产业，安排庄客们的农活，处理各种事情。对王母他也恢复了往
: Z! y/ d8 H+ h7 V4 Y4 t! M: L日的尊敬，不再使她在外人前难堪。
; @2 t& c4 ]& x; m& X　　渐渐地，那些说他不好的传言消失了。三年后，史进成亲了，娶的是本地一
个庄户人家的闺女。这时他已经能独自打理史家庄的所有事情，太公留下的家业
在他手里也越来越兴旺了。王母见史进有了出息，心里十分高兴，她乐得在家安
7 m+ J/ J7 J; M0 `/ W. I4 w享年华。
* i$ e5 J1 Z% w$ e' ^4 P& z' ?; c　　可惜好景不长，王母五十岁那年，她的心口疼旧症复发，医治不痊，撒手去
- L0 D$ Z1 r4 _' x了。史进抱住她的身子哭得死去活来。遣人去延安府寻王进报丧，无奈找不到他。
( n; s, }- b, \. q3 @5 {史进只好自作主张，将王母与史太公葬在一处。
　　史进因伤痛王母之死，再也无心料理史家庄诸事。他结交了少华山上的三位
好汉，唤作神机军师朱武，朓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他常与他们一起喝酒玩耍，
往来密切。后来一个本地猎户将他告发，引官军到史家庄来捉拿他。史进无奈之
7 l' L* `( N+ Z& v2 B5 ~下，终于杀官造反，将史家庄一把火烧做白地。他随后上少华山落草去了。
& I; H7 N: T5 e/ `# j　　契丹女人再说王进到了延安府，寻得一个旧时在东京的相识。那人将他荐到
老种经略相公处，只是经略府一时间并无军官的空缺。经略相公因爱惜他的一身
好武艺，问他道：「汝可愿意去边塞苦寒之地任队长之职？若日后立功，可将汝
提拔为副将。」王进寻思道：「既然来了，岂可半途而废？」遂磕头谢恩，道：
' M0 M' b1 b0 h% ~6 ~  `% N% p5 H「某愿为队长，去边塞为国家出力。」
+ B# B! G$ \6 L　　谁知他这一去就是十余年，直到升为管军提辖使时，才向上官告假回史家庄
) r! V# C! A6 q, c" M探望母亲。那时王母已去世了，徒弟史进也不知去向，昔日的史家庄成了一片荒
芜的无人之地。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 e, V3 T/ M$ p- s& Y1 B6 |" _　　王进戍边之地远在代州，雁门关附近。他所属的那一营禁军有两千余人，领
8 z/ k  ]' h$ A! s兵的统制官姓陈名武，善使一把宣花大斧，绰号陈大斧。王进任队长之职，手下
8 S6 |4 g2 e* n0 U也管着三十来个兵卒。他每日里除了练兵，值哨，还常被陈统制派去远近村落巡
逻。这一带虽无大的战事，但时常会有小股的契丹骑兵前来骚扰劫掠。
: p; S9 [# S# D& I  O　　这一日傍晚，王进带着他手下的三十余人在返回军营的途中，迎面遭遇到了
一股契丹兵，约有五十余骑。两边隔着二百来步相持着。王进与几个打过仗的老
* _4 q; D2 A5 J( w! q$ _. i( T兵计议：敌众我寡，不利于交兵。只是契丹人那边都是骑兵，宋兵中总共只有十
匹马，其余的尽是步卒。若是转身逃跑，必遭敌人追杀。
　　王进的副手姓周名清，是一个四十余岁的老兵。他想了想，道：「我有一计，
成败难以预料。我等可先示敌以弱，将骑兵往后退去，步卒埋伏在道路两侧的树
林里。契丹人仗着人多势众，必然追来。那时我等突然掉头反击，将敌人的队伍
冲乱，埋伏的步卒趁机用弓箭射杀敌人。如获成功，契丹人害怕，必不敢再追来。」
9 o' H7 L! @. R; w( _/ X5 ~　　周清说罢，一干人都看着王进，等他拿主意。王进沉思了一会儿，道：「此
$ c: l7 R# O0 e" U计甚好。」遂下令步卒去道路旁边埋伏好。
　　此时契丹人已经开始向前逼近。因隔得较远，他们只知宋兵比他们少，却不
' c# d' e4 t& n1 b: o知到底有多少人。等他们靠近了，王进等十人飞身上马，掉头加鞭向后跑去。契
. `7 Z/ l+ I) H* x丹人见了，打着唿哨，纵马向他们追来。
7 B' ?1 s8 P& w　　不料跑着跑着，前面的宋兵突然勒马掉头，反过来往契丹人的队伍里冲来。
7 b$ `* c7 ^4 G$ ~- E7 }8 a这时两边埋伏的宋兵步卒也齐声呐喊，张弓搭箭射向契丹人。虽然没有几个射中
的，却让契丹人乱了起来。他们只道中了宋军的埋伏，全都掉转马头，飞快地往
后退去。
( h" I# n* T/ @1 e- r6 p# @　　宋兵人太少，自然不敢去追。待要退走时，却不见了队长王进。周清害怕契
/ V; t% C6 C. ]: C丹人再追来，当机立断，带领宋兵撤走了。这一仗他们杀死了五个契丹人，抢到
) B  t+ B8 m$ U1 H4 O- e9 G了五匹马，自己这边只有三人负伤，算是小胜一场。
$ Y9 f$ U1 x2 F, o) N　　王进在刚才的交战中，一直冲在最前面。他用手里的长枪刺伤了一个衣着华
丽的契丹人。那人打马向荒野里跑去，王进心道：「此人必是契丹人的头目。」
: i- Y+ @, V) L  E# u3 K遂加鞭追去。他们两个人两匹马很快就脱离了其余的宋兵和契丹人。
　　追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在一片小树林旁追上了那个契丹人，王进将他一枪
8 l/ k: _+ N: G  q1 ~. K. c刺死了。这时天已经黑下来了。王进的战马早已累得口吐白沫，倒在地上起不来
了。契丹人的那匹马非常雄壮也非常漂亮，可是它已经死了，王进直呼可惜。原
3 O8 z- |* i; L4 O' Y) `4 j来那马的肚子上中了一箭，能跑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很难得的了。王进不知道，刚
才追敌之时，他已经跑出了大宋的疆界，进入了契丹人管辖的地盘。
6 D1 n! ~! s5 I- J: J　　王进取下契丹人马上驮着的草料袋，去喂了自己的战马。然后他从死马的腿
上割下来一块肉，升起火来，把马肉放到火上烤熟了，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完之
后，他身上裹着契丹人的皮袍，在野地里躺下，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 t. M# m; z" @1 i7 z( ^6 G9 J# h　　第二日清晨，王进被一阵马蹄声惊醒。他害怕来的是契丹兵，马上爬起来，
7 q4 N9 d5 O3 N) v将弓箭和长枪拿在手里。走到树林边一看，只见有三匹马在前后追逐着。马上的
人看打扮像是契丹人。骑在前面那两匹马上是两个女人，后面追的是一个长得很
3 C, y; c) g5 f9 Z% P  M( L丑身材却极为高大的男子。
, b# K  X- J) o+ ?( H　　不一会儿，三匹马都跑到了王进所在的小树林跟前。那个丑男人伸手抓住了
其中一个女人的腰带，将她从马上扯了下来。他自己也从马上跳了下来。这时另
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跳下马来，冲过来把先前的那个女人护在身后。他们三人用
/ ^( q# w  S: W6 N' w契丹话大声争吵起来，因为激动，他们的脸都红了。
% h& n" C  y' q( {& R9 L. D3 Q　　王进听不懂契丹话，不知道他们在争什么。后来那个丑男人显然是不耐烦了，
伸手一把就将躲在同伴身后的那个年轻女人抓了过来，夹到自己的胁下。那个年
纪稍大的女人猛扑过来，抱住他又打又踢，无奈她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他抡起大巴掌，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将她扇了一个跟头。那女也很玩命，她从
地上爬起来，从腰间的刀鞘里抽出一把一尺来长的腰刀，向那个男人砍来。丑男
" C# S' p% x; W6 ~人见了，顾不得刚抓到手的那个女人，急忙奔到自己的马跟前，从挂在马鞍子上
; |6 J# b5 T( h3 o+ [的刀鞘里抽出了自己的刀。这时先前被他抓住的那个女人也拿了一把刀，和自己
6 t8 g& g3 K9 r% o/ F的同伴一左一右向他逼近。
7 ]6 L' \" h' r- z: _) R6 a　　丑男人和她们两个战成一团。因为他身高臂长，力气也大，这两个女人根本
- Q# n$ Q0 C" ^, ^: o就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刀是一把宝刀，非常锋利，已将她们的刀砍出了缺口。他
) P8 Y- I) t* b似乎是上过战场的，每次出刀都带着一股杀气。两个女人很快就累得腰酸背痛，
气喘吁吁，只能勉强支撑着。
7 W; R/ v* q2 i4 H1 u8 a1 d　　丑男人想马上结束战斗，他双手举刀，猛地向那个年轻女人的头上劈下。年
# w; O2 g: b; [; _( p% R$ ~  V纪稍大的女人大惊失色，奋不顾身地冲上前来想去救她，却不料正中他的诡计。
' E" ?1 m$ l2 _+ d; I: g他的刀拐了一个弯，正劈在她的脖子上，血溅得到处都是。那个年轻的女人尖叫
& z" Z* b( l% H  u5 [9 G- W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王进躲在树后面看见了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原来只当这事跟自己无关，
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不准备插手。没想到这场争斗这么快就结束了，那个年纪
' O, x# {4 k) X+ ~稍大的女人躺在地上，已经毫无生气。王进这才主意到她大约三十来岁，长得很
好看。
' o0 d4 |  C& R　　契丹男人把昏过去的年轻女人提起来，跟那个死了的女人并排放着，接着他
9 ?8 v" S/ H5 O) o0 J/ @开始脱她们的衣服和裙子，不一会儿就把她们浑身脱得精光。他似乎在找一样什
么东西。他找到了一封信，打开看了以后，就把它撕得粉碎，然后手一扬，碎纸
4 ?: o6 n  c. \! V& B片全被风吹走了。
3 V7 i0 f7 A3 M; V/ h　　王进躲在树后面盯着这个丑男人的一举一动。他的个子比王进高了不止一头，
# D8 m4 s6 S# i9 J8 t  c' C, Z身材也极为彪悍。看他刚才拿刀砍人的架势，武艺也很不错。王进自忖要是打起
来，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他悄悄地伸手拿起了身旁的弓箭。
　　丑男人忽然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裤子，开始玩弄那个年轻的女人的身体。他用
1 n( I9 ^) ]& U8 C0 u! h嘴在她奶子上吸了一阵，又掰开她的大腿，去舔她下面的肉洞。过了一会儿，他
好像不太满足，竟然把手伸向了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
　　这时那个年轻女人醒过来了，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那个丑男人正
挺着鸡巴用力肏她死去的了同伴。她大声尖叫起来。丑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一边
笑一边伸手去抓她的奶子。那女人推开他拔腿就跑，还没跑两步，就被他扯住了
% j2 F  M) N8 d/ o胳膊，像抓小鸡一样给抓了回来。
　　「啪」的一声响，她的屁股上重重地挨了一巴掌，白嫩的皮肤上现出了红红
" B) U1 f# x, j5 J的指头印。那个男人好像特别兴奋，扬起巴掌继续打她的屁股。随着「啪啪啪」
" y% @/ o- k4 u* G地一连串声响，年轻女人的屁股被打得肿了起来。他把她推倒在地上，正要把自
己的身子压上去，就听得「嗖」的一声，飞来一只箭，钉在了他的胸脯上。
4 M2 ]7 Y4 j- W/ Z/ Q　　丑男人大吼一声，抬头起头来，仿佛在寻找射箭的人。「嗖」，又是一箭射
' m/ z1 ]8 Q5 ~4 I! ^来，正中他的咽喉。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跪倒在地上，发出「咕噜咕噜」的
$ k: g0 T% e7 Y& ~声音。王进收起弓箭，拿着长枪走近前去，在丑男人肚上补了一枪，把他戳倒在
+ }; T& V  f3 v. h$ t- U地上。
% c2 E' E8 x$ u0 v0 L! ?2 [* i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年轻女人才开口问道：「这位壮士，你是宋人吗？」她
2 `* M7 h, t# J竟然会说宋国的话，还带着些东京汴梁的口音。王进点了点头。他忽然发现，这
个女人长得很跟那个年纪稍大的女人一样美，她全身上下除了红肿的屁股之外，
* H7 K) v0 c8 t* x" n- r/ y, x找不到一丝疵瑕。
　　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女人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年轻的契丹女人
见王进盯着她的身子看，羞得满脸通红。她赶紧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衣服裙子穿在
身上，又去给死去的同伴也穿好了衣服。
　　「请问壮士高姓大名？」「在下王进。」
- i4 K7 C& ]. Z; r　　王进重新生起火来，开始烤马肉。女人默默地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她对王
/ Q  m( j; K% V2 k: X0 g进道：她名叫萧铁雁。她父亲是辽国皇后的兄长，因为犯了错，被皇帝罚到边军
中担任副将之职，那个被杀死的女人是她的姑妈。这个丑男人是她父亲的上司，
名叫耶律铜锤。
" ?: Y3 |( y" y% b8 p2 V( S　　王进吃了一惊。这个耶律铜锤在宋军中的名气很大，都说他是个很厉害的家
伙，有万夫不挡之勇。没想到他今天死在自己手里。萧铁雁接着说，他父亲发现
耶律铜锤与朝廷里的一些大臣勾结，想要谋反，于是就叫她姑姑和她一起回京城
向皇后报信儿。没料到耶律铜锤得到了消息，一个人追了出来。
5 J5 O4 p. i5 k8 s% k　　王进把烤好的马肉分了一半给萧铁雁，两人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坐在那里把
马肉都吃光了。王进起身去把耶律铜锤的头和昨天他杀死的那个契丹头目的头砍
了下来，将他们的头发扭到一起打成结，准备拿回去请功。
/ A* J$ Q2 y' Q4 U　　「王壮士，你……你要把我也带回宋营去吗？」萧铁雁问道。
! U3 y. Z* S) i5 e" @( }　　王进摇了摇头。他背好弓箭，拿起长枪，牵过耶律铜锤的马和他自己的马，
& p9 \' J  n8 A0 N对萧铁雁道：「后会有期。」其实他并不是没有想过把萧铁雁也带回去。他已经
$ p$ W% w$ A, H9 v0 n很久没有睡过女人了。可是在军营里却没有安置她的地方，除非他愿意让手下的
, I8 t  f5 H( ?2 g" e" S9 R* e弟兄们一起来睡她。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出那种事情。
　　走了一段路后，身后响起了了马蹄声，是萧铁雁追来了。她跳下马来，气喘
吁吁地来到王进的跟前。「请问小姐，还有什么事吗？」王进开口问道。
　　萧铁雁却只是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她的胸脯还在不停地起伏着。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飘了起来，浑身散发出青春的气息，简直是美极了。王进发觉
自己的鸡巴有了反应，开始变硬了。忽然，萧铁雁伸手解开了自己的皮袍，露出
5 n. y2 y, V, u- f了活蹦乱跳的两只奶子。她靠近王进，用手捧住他的头，按压到自己的胸脯上。
随后两人一起滚倒在草地里。
2 t- k( B0 [* |$ P7 g　　「王壮士，我们契丹人恩怨分明，现在我不欠你的情了。从今以后你多保重，
3 n' H* ]5 M# I/ s$ x7 `$ N" _" h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这是萧铁雁临别时对王进说的话。
　　【作者注】第一回虽然主角都不是梁山女侠，却与后面的故事有关联。另外，
% ]! ^. a/ k# S: a3 a) L因为后面情节的需要，这一回的时间跨度被拉长了。
: S6 o) m. _' o: I& V" d　　　　　　　第02回：菜园子剪径孟州道，母夜叉扬威十字坡
　　大树十字坡话说孟州城外三十余里，有一个去处唤作十字坡。坡前好大一株
2 j7 e1 T- t# K/ ]1 f) U* S槐树，青藤缠绕，四五个人合抱不拢。大槐树下有一个远近闻名的酒肆。开店的
是一对夫妇，男的姓张名青，绰号菜园子，女的唤作孙二娘，绰号母夜叉。
( D* _" s4 H2 W$ A1 U. O! d- ~　　此地自古以来民风彪悍，若是碰上饥荒灾害之年，强盗窃贼极多，官府屡禁
不止。张青早些时也曾做过剪径的勾当，他和浑家敢在此开店，自然是有本事的
2 S% v7 e$ F3 j+ f2 |9 z6 ^人。因各路江湖豪客，三教九流的人都喜欢去他那里打尖歇息，有喝酒赌钱的，
有洽谈那见不得人的勾当的，也有打探消息的。此等人最是放荡不羁，常有争风
: I3 d2 }8 v5 n9 F2 L吃醋，强买强卖，斗殴杀伤之事发生。
0 T( Y6 Q" }* n( ]　　久而久之，良民百姓们都对十字坡酒肆谈虎色变，各类谣传也越来越多，甚
3 f6 L! |! x& i# e! C& u- s至有人说他那里卖的馒头馅儿是人肉的。此乃无稽之谈，系无聊之人编排出来吓
唬百姓的。看官细想：这人肉和牛肉的滋味大不一样，如何能瞒得过那些走南闯
北的江湖豪客，贩夫走卒？倘若败露，官府又如何不派兵前来踏平此处？须知开
店的比不得劫道的，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何能够躲得过官府的缉捕？
; ~6 r" ^& p" m! m' S$ U3 c　　张青夫妇自来此地开店，因斗殴杀伤之事，确曾被人去官府里告过十余次。
衙门的捕快来勘察过，每次都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张青为人精明，极会笼络
人，久而久之，本地的捕快们都与他混熟了。但凡见了面必称兄道弟，好不亲热。
+ V* Z* G1 s: Q3 }9 c" m* K若遇上重大命案发生，上官催得急时，这些捕快们有时还会找到十字坡酒肆来，
5 f8 {5 V  z  @请他夫妇帮忙打探消息。
( \7 y% q: ^. U　　张青的老家在温县的一个偏远的小村庄。他母亲前后生了十六个兄弟姊妹。
他父亲是个老实的佃农，如何能养得活这许多人口？他的姐妹们从生下来后不是
夭折了就是被送出去当丫鬟童养媳，兄弟们稍大就被父母赶出去或做长工或替人
跑腿办事。张青自己十二岁就在一个唤作光明寺的庙里替那里的住持和尚种菜。
十七岁那年，和尚怀疑他偷了寺里的粮食，将他绑起来拷打。张青气不过，半夜
里挣脱绳索，将正在熟睡的住持一刀杀了，还放火烧了光明寺。
* y* X  d0 Z8 t　　那一年正逢特大的蝗灾和旱灾，到处都是乞丐流民，饿殍遍野，那些作奸犯
  x2 S6 x) z: }科的刁民们更是屡禁不止。官府早已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一个小庙里死了个和
尚这种小事？此案竟是无人问津。
3 X5 L6 q" y) e　　张青乐得逍遥自在。为了填饱肚子，他也干起了抢劫客商的勾当。他常去崎
岖的山道旁埋伏等候，专劫那些单身的过客。夜里他依旧回光明寺的菜园子里安
9 N/ f$ d5 ~4 \歇，还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菜园子。因做强盗的人太多，互相之间不免起争执。
+ _  b- ?. Y1 {# e8 N3 \+ i张青不但身手灵活，脑子也好使，与人动手时敢下毒手。两年后，他手下聚齐了
十来个小喽啰。菜园子张青的名头在江湖上也传开了。
　　这一日，他带着三个小喽啰出去寻食，在山路上截住了一个挑着担子的干瘦
+ S+ t6 H0 R/ r; ?  N; C4 g" Y老头。那老头见了这几个不三不四的人拦住去路，遂放下了担子，将扁担抽出来
握在手里，笑呵呵地问道：「你们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是一个个来，还是一齐
# ?+ j* r5 m: |$ s上？」
　　张青使的是木棒，其余三个喽罗一个使枪，另外两个使大刀。使枪的那个喝
; D: D& D# h+ W% Q* C7 p到：「呔！你一个糟老头子，何敢口出狂言？看枪！」说罢挺枪就刺。谁也没看
清那老头是如何动作的，下一刻这个使枪的已栽倒在地上，他的枪却到了老头子
* j2 U' j- E7 ~0 T' q( x的手里。他刚从地上爬起来，老头子枪尖一抖，在他咽喉上扎了一个血窟窿。
　　这般身手实在是太诡异了，张青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今日之事无法
& X  g0 f% X9 C3 ?& n善了，遂召唤其他两个喽啰道：「我等一齐上，不要留手，给我往死里打！」他
话音刚落，三人就抄起兵器，一起扑向那个老头。老头的身子在他们中间飘来飘
去，好似鬼魂一般。几个回合下来，张青的两个同伴全都在要害部位中了枪，倒
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张青在紧要关头扔了木棒，在地上连着滚了十来个滚，这才
躲过了老头的枪尖儿。
4 n: r7 N, }4 L　　那老头的枪法令人防不胜防。只要他把枪尖一抖，就好像是罩住了你似的，
$ ~' @, e1 I6 C- H无论你往哪儿躲都躲不过去。老头子拄着枪站在那里，对张青道：「你小子倒是
有几分机灵劲儿。今日我已连杀三人，不想再多添冤魂。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
张青看着那三个喽啰的尸体，嘴里哪里敢吐出半个不字？他扑通一声跪下，向老
. n4 E9 g7 i; D头拜了下去：「师傅在上，徒弟给你老人家磕头了！」
　　拜完之后，老头叫他挑起担子，两人投孟州城而去。一路上老头告诉他：
「老夫姓孙名德禄，年轻时跟你一样，做过这不要本钱的勾当。后来遇上一位江
湖有名的大侠，拜他为师，从他那里学了一套枪法，唤作鬼影神枪。如今我年岁
( X7 K% w% f) O6 N' t2 G* W4 D0 n4 A0 N+ ^" \大了，身边只有一个女儿，取名叫红鹰，小名二娘。她今年十五岁了，江湖上都
7 b- e) O: [: \  a: C9 m- O0 ~& }称她为孙二娘，老夫也是这般叫她。」
  d3 y- J2 q( E  O% h$ |　　张青听了，暗自寻思：「难怪他的枪法如此厉害，原来是江湖上有名的鬼影
) Z) m) j6 O3 m/ U) C& {神枪。他女儿的武艺想必也是极厉害的，才十五岁就在江湖有名了！」想起那三
% m3 G2 u2 [- w个丢了性命的小兄弟，张青心里一阵后怕，只顾跟在孙老头后面走，不敢开口多
问。
- Z- i; N' y% F# H3 n! \6 ?3 Y　　到了孟州城，天色已晚。来到孙德禄的家中，是一栋大瓦房，四周有青砖砌
的墙围着。奇怪的是，偌大一栋房屋，只有堂屋里点着一盏小油灯，其余地方都
是黑咕隆咚的。张青见了，心里十分害怕，又不敢多嘴。孙老头猜到他心中所想，
& H9 X: u* L, y) o9 w道：「我们学武之人，第一是要眼睛好使。这眼神也是练出来的。老夫虽已年过
; g) q2 J; y  c0 c4 P* Q* Z六十，即便到了黑灯瞎火的地方，在我看来也与白昼无异！」
* {9 p8 x" P3 t+ q8 y　　孙二娘出来见了她爹。孙德禄指着张青道：「二娘，这个是我新收的徒弟，
- U# u1 v& ^  {* Q  z9 `名叫张青。」孙二娘对张青拱手道：「张大哥，二娘这厢有礼了。」张青连忙答
礼。孙老头又对张青道：「你虽年长，却是新入我门下，以后凡事须多问二娘。」
「徒弟遵命。」
　　张青打量着眼前的孙二娘。见她长得倒还过得去，只是皮肤粗糙，左边脸上
2 l( l: v! |4 x/ `& [3 ?有一道疤痕。她个子与张青不相上下，膀粗腰圆，十分健壮。一点儿也不像是个
十五岁的年轻姑娘，倒像是二十余岁的成熟女子。她给爹爹和张青端来茶水，随
后系上围裙，去厨房里做饭去了。过了一会儿，孙二娘将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想不到她竟做得一手好菜。她又去里间拿来了一个小壶酒，
6 q; ~9 M6 w8 |! K+ R  W放在饭桌上。
  q9 a4 a# T- D　　孙老头招呼张青和二娘，三人一起吃饭。张青早已饿得肚皮贴着脊梁骨了，
谢了师傅和二娘后，在桌旁坐下。他见师傅只吃饭不喝酒，他也不敢喝，只是端
起碗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完饭后，孙老头吩咐孙二娘斟了三杯酒，每人一杯，摆
在桌上。
　　孙德禄端起酒杯对张青道：「我今日收你为徒，是看中你头脑聪明，身手灵
$ Q* s' `% l; r  g活，且不像是个反复无常之人。二娘她已满十五，早到了该嫁人的年龄。我欲把
她许配给你，今夜便入洞房。你若是不允，可即刻离开此处，你我从此再无瓜葛！」
　　张青听了大吃一惊。他看了孙二娘一眼，见她若无其事，仿佛此事与她无干
一般。再看孙德禄，见他正面带微笑看着他。他突然想起来，早先孙老头杀人之
' W. r1 K6 P: z* m时，脸上也是这般笑容。不及多想，张青扑通跪倒在地，对孙德禄磕头道：「多
谢师傅，多谢岳父大人！」孙老头闻言大喜。磕完头，张青端起酒杯和孙老头碰
: v# Q. d8 C0 F. B' O+ _9 v0 m  P了一下，一饮而尽。随后孙老头亲自给他倒满酒，叫他与孙二娘一起饮了一杯。
　　孙德禄道：「我等江湖之人不用许多忌讳。时候不早了，你们俩入洞房吧。」
说罢他上前拉住张青和孙二娘的手，亲自将他们俩送入房中，从外面关上了门。
　　强扭的瓜也甜洞房里，张青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做才好。原来他虽然比孙二
1 i4 d& w+ f  o$ m娘大了四五岁，却还从来没跟女人睡过，连嘴也没亲过。孙二娘生得健壮，胳膊
很粗，力气肯定不小。他听人说姑娘家在洞房时会很疼，他害怕会惹得她发怒，
" n" q* r9 N- |3 b3 K- S" ~* D因此不敢乱动。
7 K1 R- n. S+ y' u　　孙二娘因他爹事先叮嘱过，他说婚姻大事，不可再使平日里的野性子。因此
  j5 @" a# z( i3 g+ v她只是默默地坐在床上。等了半炷香的功夫，还没见新郎官有甚动静。她忍不住
了，开口问道：「夫君如何不近前与二娘宽衣？莫非……莫非你不曾搞过女人？」
$ f4 q3 a6 z* {% y0 ]! W9 z张青红着脸点了点头。
　　孙二娘闻言笑了一下，道：「既如此，待二娘来服侍你罢。」孙二娘长得虽
" s$ Q1 T" @/ W3 \) C8 h1 F不是很美，不过笑起来却别有一番风情。这是张青第一次见她笑，心里不禁生出
了一丝温情。此前因见孙老头杀起人来连眼都不眨，他对他女儿也惧怕得很，不
; L5 G) C7 {9 A" t7 g' o6 ^敢将她当女人来看。
　　孙二娘走近前来，温柔地替张青脱下衣服裤子。她的手碰触到他的肌肤时，
他感觉到了她手掌上硬硬的老茧。不一会儿，张青就赤条条地一丝不挂了。她将
' F  n5 C' m3 E/ O他的身子用双手轻轻地托起，抱到床上放下，竟似不费吹灰之力。接着她开始脱
自己的衣裙，脱得浑身只剩了一件小兜肚。随后她也爬上了床。
# v: v& @4 ?# E0 C) x* @　　张青还从未如此近地看过女人的裸体，二娘她虽说是粗壮了些，却颇有女人
的妩媚之处。她的奶子和屁股都不小，看起来很结实。他不由得看呆了。二娘见
他只顾盯着她的身体看，她的脸也红了。张青张开两臂要去搂抱她，却被她伸手
挡住了。
" |) A) G! x9 c+ E  a2 g　　她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将他仰面压在床上，道：「夫君且慢，二娘有一事
4 w& K2 o. c- N- U须告知夫君。」张青心里咚咚直跳，口里回道：「娘子但说不妨。」她接着说道：
% ~% y( k# i0 @" l+ b/ A5 n# B0 N「从六岁起二娘就开始闯荡江湖，是在强人窝里长大的，如何能保住贞洁？实不
相瞒，二娘八岁时就被人破了身子，后来又与不少男人睡过。爹爹将我许配与你，
你虽然应允了，不知心里会不会嫌弃二娘呢？」
- u/ Y$ K. W+ T9 n& z* j- S, m8 O　　她说这话时，身上的那件兜肚已脱下了一半，两只奶子就在张青眼前晃荡着。
# |. |/ V9 ]  M+ ^: N张青此时欲火升腾，只想着尽快些与她成就好事，哪里还会在乎甚么贞洁？何况
; I) T2 N  T0 x" v4 {他穷得连一身体面的衣服都买不起，如今平白得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女人当老婆，
原不该有许多挑剔。
+ p- j* L# }0 h( R( h: K+ n　　想到此，张青抱住二娘赤裸的身子，把嘴贴在她耳边道：「好娘子，承蒙岳
父垂恩，将你许配与我。为夫怎会不知好歹，反将你来嫌弃？张青在此发誓，此
- `9 ~6 k" X* r生不负娘子。若有半句昧心之言，天打雷劈！」孙二娘听了大喜，将身上的兜肚
扯下来扔到床下，大叫一声：「夫君，二娘爱死你了！」
0 G) h" L- {: k# Z9 s4 N　　她一边亲张青的嘴，一边伸手摸到张青胯下的肉棒，一把攥住。张青兴奋得
9 q5 d# K5 v, M5 W满脸通红，整个身体都在颤动着，感觉好像是要升天了一般。此时二娘已将他的
肉棒摸得硬挺了，对准了自己下面那个潮湿的肉洞，身子缓缓地坐了下去。张青
哪里还忍得住，他将身子用力向上一挺，口里大叫起来：「我的亲妹妹！我的亲
娘！我的亲奶奶！」他凭着本能，将身子一躬一放，卖力地耸动起来。孙二娘紧
6 \: E8 \# @3 Y紧地搂住他，闭上眼睛，嘴里也发出了阵阵娇呼：「夫君……用力……用力肏你
. l% O4 t/ _/ T) H9 J' A4 p9 w的二娘啊！」
　　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了好一会儿，张青大叫一声，将精水射入二娘的牝户之
中。歇了片刻，二娘用手将他的鸡巴捏住，放入自己的口中吸允。张青很快就重
, d5 h' }! `  I9 ^振雄风，他骑上二娘的身子，再次将鸡巴捅进二娘的肉洞里，奋力驰骋起来。这
" R4 e, E- ~8 e9 S2 q- t/ ^0 T一晚两人先后大战了三次，好不快活，次日天大亮后，张青在床上睡得正香。孙
德禄手里提着一根木棒闯进洞房里来，将他一把从床上扯下来，喝到：「快给我
穿好衣服，去院子里练武！」张青此时还光着屁股。他揉了揉眼睛，回头一看，
8 T. ]' P9 P# d  R2 o2 y不见了孙二娘。遂问道：「岳父，我娘子何在？」「谁人有你这等懒散清闲？她
五更天就起来了，除了练武，还得去挑水劈柴生火做饭浆洗衣裳！」
6 f+ \8 w; S1 O+ s) i6 S7 }8 n　　孙德禄将他赶到院子里，开始教他入门的武功。先是扎马步，举石锁，后来
又用手里那根木棒往他身上连劈带打，逼迫他练腾挪躲闪之功。孙老头虽说只用
" A8 p5 F  e6 Q: ^6 a& F7 d, H了两份力气，张青还是被他打得十分疼痛，嘴里嗷嗷直叫。二娘忙碌之余，不时
3 U. t8 V# y; _( x2 \  O$ q来院子里张望一下，见了张青这副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对他掩口而笑。张青心里
- b0 n0 V5 ~# I6 H2 W; M顿时觉得比喝了蜜还要甜，身上被打处也不甚痛了。他还趁师傅不注意时频频向
$ `* E7 m+ U  ~; _! Y/ [她拌鬼脸儿。
　　孙德禄几乎每天都亲自督促张青练武，稍有懈怠，就用木棒打他。他道房事
# M3 |" S/ v5 ^. W, O  ]$ ]太多会淘虚了身子，不利学武。他强迫张青搬到另一间屋子里去住，每隔十天才
0 T( T; Y5 x% j: w% X允许他跟二娘睡一次。张青哪里敢违拗？
　　有几次孙老头需要出门办事，不得不把徒弟交女儿，让她来管教。临出门时
他还吩咐女儿：「你给我仔细盯着他，不许他偷懒。你也不许偷着和你男人亲热。」
' R3 C7 v8 K( |% W% ]1 b他对张青则是一番恐吓：「你要是动了二娘一根指头，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每当此时，张青都恭恭敬敬地答应师傅：一定在家好好练武。他心里却乐开
5 O' t0 D1 i/ P% ]了花。师傅出门后，他先是装模作样地自己练上那么一阵子，还请二娘来指点他
做得不对的地方。练着练着他的心里就痒起来了，把手伸进二娘的衣服里捏她的
奶子，摸她的屁股。很快二娘就被他摸得受不了了，他趁机将半推半就的二娘按
! Q. j( W$ [! e倒在地上，扒了裤子，用鸡巴狠狠地肏她。可惜的是，这种机会不是太多。
. A- F2 t% c7 [# y- ]$ l　　后来张青发现师傅虽然对他很严厉，却真的是为了他好，只是他教的鬼影神
枪太难学了。张青人虽聪明，但是在武学上不是很用心，心里总觉得对不起这个
5 \" f! p0 ^# X$ `  E0 N孙老头。孙德禄说过，他的鬼影神枪不适合女人练习，不然他早就把它传给二娘
, W: c/ Y9 s$ J# l# m$ i了。孙二娘的武艺另有师承，不是跟她爹学的。她除了一般的拳脚功夫，还会耍
单刀。张青看不出她的武艺高低，不过要打赢他肯定是绰绰有余的了。
　　他私下里问过二娘：「你看我得多长时间才能学好爹爹的枪法？」二娘答道：
/ l$ i3 s0 F; v( {- s「你恐怕一辈子也学不好了。」「啊？」二娘的回答除了让他吃惊，也很伤他的
/ o- s8 g7 e6 r自尊。二娘耐心地跟他解释道：「爹爹是个练武的奇才，从小拜师学艺，博采各
4 O6 S: u3 Q; ?& X% ~5 T) P  A家之长。学成之后他独自去江湖上闯荡，跟各门各派的人都切磋过。他这样的人，
# i( p* E! g7 K% q+ c' U) D9 O学这鬼影神枪都花了十年的功夫。你如今都满二十了，早已错过了练武的好年华。
哪怕你比爹爹更用功十倍，也无济于事了。」
　　张青觉得不解：「那爹爹应该也知道你说的这些啊，为何他还逼着我学他的
鬼影神枪？」二娘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我却不知，我担心他是老糊涂了。你没
( t, |* p* M1 S' j见他常常自己一个人发呆，说起话来总是说了上句忘了下句？」她又道：「他可
能是把你当成年轻时的他自己了。夫君，我只想求你多做些表面功夫，让爹爹心
里高兴一些。」说完她眼里流下了泪水。张青道：「师傅对我的大恩，我今生难
以报答，岂能再惹他老人家不高兴？我听娘子的，请娘子放心。」
　　自此张青每天都早早地起来练武，不再需要师傅督促。对师傅的日常生活，
他和孙二娘也很尽心，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孙德禄见了徒弟的变化，正心里高
5 d5 ]% F  v% A兴。不料没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他却患上了重病，整日里咳嗽，间或吐血。张青
6 W8 s5 [0 [5 g# v和孙二娘请郎中来给他看了几次，吃了不少药，仍不见好转。
　　这一日，孙德禄感觉自己的大限将至，遂将张青孙二娘都叫到床前，强撑着
0 m6 {2 L0 K7 W0 x, l* K3 o( `坐起来，对他们道：「看来我是熬不过今夜了。徒儿，我走之后，你须善待二娘，
不可使她受半点儿委屈，更不可将她抛弃。不然，我定会化为厉鬼前来向你索债！」
张青跪在床前道：「张青谨遵师傅岳父大人的教诲，绝不敢有半分违拗，否则不
得好死！」孙德禄又嘱咐了二娘几句，这才躺下身子。
/ ~9 @) h+ X. h6 m9 k3 Y　　孙二娘忍不住大哭起来，张青也陪着她哭了很久。当天夜里，孙老头就撒手
去了。
　　母夜叉张青和二娘埋葬了孙德禄之后，二人坐下来商议今后的生计。他们决
定将城里的房屋卖了，去十字坡前开一家酒肆。因那里是往来要道，客人极多，
5 R% s6 f4 ], ?* v6 l不愁没有生意。
　　他们两人前后忙了半年时间，终于在十字坡下开了一间大酒肆，名字就叫
  c+ P5 I; Q" S, w「十字坡酒家」。张青将过去跟他混的一些喽啰招来充当酒保伙计，厨房杂役等。
孙二娘挽起袖子，亲自下厨烧菜煮饭。开张的那几天来的客人极多，甚是兴旺。
" E- S6 ~- G3 W. F+ q" S8 r　　张青为人极其老练圆滑，在开店之初他就带着礼物和孙二娘一起去拜访过临
" x0 o2 N/ _5 Y7 I近的各路豪杰，再加上他自己在江湖中也有些小名气，因此「十字坡酒家」的生
意做得十分稳当。可是时间一长，许多人得了消息，道是他们夫妇在十字坡赚了
大钱，不免生出了嫉妒之心。
7 [) s+ ]% ~) p! B- P) w, [( y* _9 l　　其中一人姓崔名武，三十二岁，因他排行老五，人称崔五爷。他父亲名叫崔
) Z2 u! Q9 ~* ~" I* L) G天浩，是孟州府数得上的一个大财主，素有侠义之名，深得江湖好汉和各路豪杰
们的敬重。崔五爷从小跟父亲学得一身武艺，只是不务正业，整日里和一帮富家
  c5 S/ I: Q$ d8 d! p/ {7 v: ]子弟们喝酒赌钱，跑马斗狗。父亲死后没几年他就把家产给折腾得差不多了。幸
' s" c( q0 {  H5 p4 A亏他有一个绝色的妹子，嫁给了温县的知县王大人。王大人看在新婚夫人的面子
上，抬举他做了县里的都头。后来他因为徇私枉法，收受贿赂，被人去孟州府里
4 d4 z# {/ F7 e1 t. |2 H4 I7 l4 R告了一状。知府将他革职查办，关进了大牢。亏得他妹夫王知县亲自去向知府大
人求情，才将他保了出来。
. C$ F" ?2 D) c' R1 c2 ~/ C2 l' g　　崔五爷一年前也在十字坡开了一个酒肆，他自己不善经营，又不会用人，没
) R4 T% T* d( `! `5 ?8 J# C$ j几个月他的酒肆就因为入不敷出而关门大吉。如今他听说十字坡新开的酒肆十分
赚钱，心里愤愤不平。他纠集了几个狐朋狗友，准备去那里闹上一场。
　　这天十字坡酒肆里的客人特别多，张青孙二娘两口子从早上就忙得不亦乐乎，
直到傍晚时分他们才有时间喘了口气。二娘白天因一直在烧菜煮饭，几乎没有离
8 t  X( T! Z7 j" Q! S2 ^开过灶台，她浑身是汗，脸上也沾满了黑灰。「热死我也。」她口里叫着，索性
, n; Y" ]4 p9 C. B: L脱了上身的衣服，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扇了起来。张青站在一旁，正与
她谈论账目上的进出事项。
( C0 c) v1 I, q& b  l　　他见二娘额头上挂着一层汗珠，舀了一碗凉水递给她，道：「娘子受累了，
7 Y1 i5 ~9 @- @& E+ y9 H喝碗水。」孙二娘接过碗，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完了。这时一个小伙计
" I( B& E+ E; o1 u抱着一摞空碗碟经过，猛然看见自家的老板娘赤裸着上身坐在地上，吃了一惊，
脸也红了。他才十五岁，还从来没有见过年轻女人的裸体。他眼睛只顾盯着二娘
的奶子看，脚下不留神拌了一下，「哗啦啦」一阵声响，抱着的碗碟全都掉到地
上打碎了。
　　孙二娘跳起来骂道：「不中用的东西！怎的走路也不留神？」说罢抬腿就往
: l1 k- S, D* C) R7 _+ L# G那伙计的屁股上踢去。张青一把抱住她的腰，道：「娘子且息怒。」回头对那伙
计喝到：「快去拿扫帚来，将打碎了的碗碟清扫干净！」小伙计听了，飞快地跑
出去了。
　　张青回头看见二娘脸上沾了许多灰，跟戏台上的黑脸张飞一般，忍不住哈哈
  x" M& n# U+ Z8 z5 M. n- {大笑起来。二娘不忿，用手在炉膛处抓了一把灰往丈夫的脸上抹去，却被他捉住
了两手，反过来将那把灰都撒到了她的胸脯上。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在厨房里打闹
了好一阵子才罢手。
6 u7 o+ b( f: c5 p9 g+ `5 f　　这时另一个伙计跑了进来，喘着气道：「主人，快……快出去看看。有一位
客人在大堂里胡闹，打碎了茶杯碗盘，还掀翻了桌子！」
　　孙二娘一听，抄起一把菜刀就要去找那人理论，张青伸手拦住了她。「娘子
' o6 b! V% H) }/ \: n' F休要性急！你这个样子，怎能去大堂？快去舀些水来洗干净了，待为夫去看看，
5 b: H* d6 e# b  @) y是何人敢来此取闹。」二娘低头见自己赤裸着上身，浑身上下都是黑灰，跟个妖
5 L$ H% ]( f% k+ W. E怪似的，确实不宜出面，遂笑道：「夫君说得有理。你快去快回，好让我放心。」
8 b* z9 o( r7 d8 W9 J$ i　　张青来到大堂，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粗鲁的汉子正叉着腰骂两个忍气吞声的伙
* V- N5 H# v& r+ @; _# n$ U6 u计。一问，才知他吃了一大盘牛肉，一大碗饭，还喝了一壶酒。待伙计来收账时，
, p3 Y' |& K( K3 w他指着空碗道：「你家饭菜里有老鼠屎，我吃了正肚子疼呢，你须赔我看病买药
  n, F5 _% j. v的钱！」他身边围了七八个来吃饭的客人，甚至打外面路过的人听到了争吵声，
3 O2 G1 y" J8 a也有好几个人走进来看热闹。
　　张青近前一看，碗里果然有老鼠屎。他对那汉子道：「在下姓张，是这里的
主人。我且问你，要赔多少银子给你看病？」那人心中一喜，只道张青真的会给
他钱，开口道「诊金需五钱，再加五钱买药的钱，共是一两银子。」
　　张青道：「客官，你吃的这牛肉是上等黄牛肉，喝的也是有名的『杏花酿』，
& V0 T4 E$ ^* A7 _再加上饭菜，共是一两二钱银子。我且不收你的饭钱，不过我得问客官一句，你
身上带的钱可有一两二钱？可否拿出来让我看一看？」「这……这……」那汉子
; x  B8 P% e1 u& _支吾着，不肯拿出钱来。这下子看的人都明白了，这厮就是一个来吃白食的家伙。
　　他见自己被人识破了，眼珠子乱转，想趁机开溜。这些看热闹的都是唯恐天
下不乱的，纷纷对他喊打：「跑十字坡吃白食来了，快抓住他，狠狠地打！」
「对，对，不能让他跑了！」这时张青手下的几个伙计不用他吩咐，已经把那人
9 |( N0 `$ h+ \2 f2 D围在了当中。
　　那汉子猛地蹿到墙边，拿起一根其他客人倚在那里的扁担，呼呼地抡起来。
3 G6 I3 o" r7 w* v; k0 m6 }有一个伙计躲避不及，脑袋上挨了一下，尖叫着倒在地上。其他的伙计们纷纷抄
5 _6 X& r) T: ?) A起板凳抵挡，屋子里顿时大乱。他见门已经被堵住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双手
举起扁担往张青的头上劈下来。
) N: M9 H! @7 @2 l8 m, x8 W　　张青闪身躲过。那汉子待要再一次用扁担打他，却被一个伙计从后面抱住了
腰，他甩了几下没有甩脱掉。张青趁机欺近前去，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那汉子
9 r6 A! {! e$ Q! m7 b, _, J痛得「哎哟」一声叫唤，双手捂住肚子蹲了下来。其他伙计们一拥而上，有用脚
0 L5 T$ i: x& x" U# k踢的，有用板凳砸的，屋子里响起了杀猪般的尖叫声。
0 u/ N% v4 N2 y0 ]5 A& ~9 v　　张青害怕弄出人命，喝住了伙计们。那汉子早已头破血流地躺在地上了。
; ^) B, K- k/ A% ?9 s「来人，将这厮抬走，扔到外面去！」他大声吩咐道。两个伙计上前，一人拽住
那人的一条腿，把他倒拖着拉了出去。那些看热闹的人还没尽兴，也都跟着出去
3 J; V: W6 J, X( H' q了。张青走到一张饭桌跟前，看见桌上还剩半壶酒，客人已经离开了。他将那半
; k* r3 t% R! V: c; v壶酒一饮而尽，随后去厨房里找孙二娘去了。
　　到了厨房里一看，只见孙二娘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正打着鼾呢。原来她今
8 g6 l, z0 {# P) i; t! I# F天太累了，张青走后她并没有急着去洗脸洗身子，而是坐在地上歇息，不想却睡
8 J% N& }1 s9 |. X( Y9 H着了。张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只见她脸上还是黑乎乎的，胸脯依然裸露着，两
只奶子上沾满了灰尘。他心里忽然有了一股莫名的冲动，胯下的鸡巴也跟着翘了
起来。他走上前跪在她面前，伸手将她的裙子掀了起来。她裙子底下穿的是一条
开裆花布短裤，长度只到膝盖。因劳作了一天，他闻到了她裆里发出的一股浓重
. ^0 l. |! b- Z- \1 F的汗味儿和尿骚味儿，这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气味。他的鸡巴翘得更厉害了。
$ C4 C2 z0 ~6 H9 g% B　　他三两下就将自己的裤子脱了，两手扯住二娘的短裤一用力，「斯拉斯拉」
/ [& ?, h" y0 A& `9 I2 F9 i0 f+ l4 z几声响，短裤被撕成了碎片。他爬到她身上，下腹用力一挺，鸡巴直戳进了二娘
/ ]# i4 u  y0 k' q# j的牝户。他也顾不得脏，张嘴含住二娘的奶头，一边吸允，一边用力抽插起来。
7 V. `. @$ b' h0 Q5 q不一会儿，孙二娘就被他肏醒了。她依旧闭着眼睛，两手抱住他的头，身体承受
! R! \+ ?+ @' K9 [* s  \0 O( n7 y着他的撞击，嘴里「好哥哥好老公」地叫个不停。
5 ?' l! [1 X. J- F; S+ [7 }' Z- O　　再说那个被打伤的粗鲁汉子，他叫崔大，是崔五爷的本家。这次是崔五爷让
6 e1 D9 V" s' R( P7 z+ J; I他到十字坡酒肆闹事的。只是他来得稍早了一点儿，崔五爷却不知被什么事情给
耽搁了，一直没有到，这才吃了大亏。他虽然流了不少血，却无大碍。那几个伙
计把他拖到门外以后，那个被他用扁担打伤的伙计道：「这厮可恶，我的头现在
& q4 w5 r2 u8 |" B8 O还痛着呢，待我再打他一会儿出出气儿。」
　　崔大本来躺在地上装死，听了这话，一骨碌爬起来，拔腿就跑。几个伙计见
他跑了，一齐叫骂着去追他，那些看热闹的人也紧紧地跟在后面。崔大拼命地往
% u# o- j5 W. M2 s' h4 x$ \) [! @树林深处跑，三转两转之后，将追的人甩开了，他自己却回到了大路上。正巧碰
上崔五爷带着十来个伴当赶来，都是些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家伙们。
　　崔大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崔五爷诉说了他被打之事，当然，他把过错都推
到张青头上。崔五爷一听，正合他的心意。他从怀里摸出五两银子，交给崔大，
9 Q1 G$ ^3 ]6 \让他回家将息，自己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往张青的酒肆赶来。
　　张青和孙二娘的盘肠大战方罢，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正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 `+ ~  m5 y* p忽听得大堂里又闹将起来。他跳起身来，对二娘道：「待我去看看。」随后一边
# Q' f* x' B0 O" \, n! l, ]0 d系裤子，一边往大堂里跑去。
　　崔五爷一伙人是有备而来，身上都带着腰刀和齐眉短棍。张青一来，就被他
们团团围住。这时张青的伙计们都回来了，只是见了崔五爷他们的架势，都不敢
近前来。崔五爷对张青道：「我本家崔大适才在你这里用饭，被你们无故打伤，
我是来为他讨还公道的。」他张口就要张青赔五百两银子。
- |/ P, X5 N6 h3 q　　张青这时听明白了，原来那个崔大是受人指使而来。他认得崔五爷，知道他
是已故的大侠崔天浩的儿子，但是他们两人之间并无交往，更无冤仇。如今崔五
爷上门来敲诈，恐怕是眼红他的十字坡酒肆吧。他正要敷衍几句，先把他们稳住，
# K# F8 r' V- l就听得一个女人的厉声怒喝：「什么人？敢到老娘开的店里来敲诈勒索？」
　　只见孙二娘一手叉腰，一手拿着一把亮闪闪的菜刀，赤裸着身子，腰里只系
6 O: r3 }, p9 Y/ `6 X4 O, T* t一条裙子。她用菜刀指着崔五爷骂道：「姓崔的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不孝败家子！
! u! J/ @1 w5 r1 J5 G你把你爹的家当都败完了，却想来打老娘的主意？你还要不要脸了？」
　　她几乎是赤裸着身子，又脏兮兮的，把崔五爷的人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哪
里钻出来的妖怪呢。等到看清她就是十字坡酒肆的老板娘时，他们都乐得哈哈大
) P  Q7 j% n/ U' E笑起来。「哟？这不是孙德禄老先生的千金孙红鹰吗？怎么如今变成夜叉婆啦？」
「崔五爷，她说您要打她的主意，您老的这口味也真是少见啊！」「哈哈哈哈！」
　　崔五爷平生最恨别人说他是败家子，再加上同伴们的调侃，他早已火冒三丈。
: S; L; l8 V0 E" k( M* C7 h4 G他忘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了，他举起手里的齐眉短棍，对准酒肆里的坛坛罐罐乱
打一通。「找死！」孙二娘大喝一声，挥舞菜刀就冲了上去。崔五爷手里的短棍
一抡，往孙二娘拦腰打来。两人战成一团。
; @& T/ q: s: b$ C; E( d　　「娘子小心！」「五爷小心！」张青几乎是和崔五爷的伴当们同时叫出声来。
孙德禄和崔天浩在孟州城都是以武艺高强称著，据说他们年轻时曾比试过，不分
胜负。今天孙德禄的女儿跟崔天浩的儿子一对一地大战一场，无论结果如何，都
将是今后孟州的百姓们津津乐道的一件大事情。
* _1 B" w: }) Q, h: z; E+ V　　张青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娘子的真功夫。崔五爷身为男人，力气方面占
: t7 ]4 S) M9 u" ]% Z9 d$ W了优势，再加上他使的是短棍，孙二娘使的是菜刀，他占的便宜就更大了。可是
孙二娘也有她的独特之处，她的武功似乎更加实用，常常使出别人意料不到的怪
招，有时简直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 j8 {6 C# q- x/ K7 ^　　现在他们两人已经从屋里打到了屋外，看的人围成了一个圈，喝彩声呐喊助
+ V3 E% Z  i0 ^9 g3 W威声此起彼伏。孙二娘的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短棍打在她的皮肉上会发出「啪
2 }0 V% F; p: ^4 P0 j啪」的脆响。可是，看的人当中没有一个人觉得她一定会输，因为只要她不放下
6 }- X. }" i$ Q" V手里的那把菜刀，崔五爷的性命就时刻都有危险！
　　张青恨自己武艺太差，不能替下二娘。他发誓，要是崔五爷今天伤了二娘的
性命，他一定要向他讨还血债！此时两人还在场中上蹿下跳，一时间尘土飞扬。
8 j! {5 N3 v' x3 i! B孙二娘身上只穿了一条裙子，裙角飘起来时，张青能看见她的大腿屁股还有胯下
2 ?9 l  A/ U! Z5 p; [" k  f6 v的一蓬黑毛，他的鸡巴又一次硬了起来。不止是他，全部在场的男人们的鸡巴或
多或少地都有了反应。大家忽然变得安静了，没有了喝彩声叫骂声和唿哨声，只
剩下了一双双全神贯注的眼睛。
6 E6 e2 d" T# _& [  m) h/ s　　此时心里最后悔的就数崔五爷了。他弄不明白，自己是不是鬼迷心窍了，竟
然来敲诈张青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现在他骑虎难下。要是败给这个女人，
. @4 N: A& {8 A4 j: d他这辈子就没脸见人了。要是他伤了这个女人，他的名声也会跟着完了。这件事
! f; H9 [) o7 U! R* P# v4 k# ^# I, L# R无论怎么着，都是得不偿失！因为害怕孙二娘手里的那把菜刀，他是全场唯一一
个没有对她的裸体动心思的男人。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短棍又一次打在了孙二娘的腰上。孙二娘这一次似
乎是吃了大亏，她的步伐明显地放缓了。崔五爷一鼓作气，向她发起一阵猛攻。
终于，他找到了机会。趁孙二娘跃起之时，他的短棍从下往上一撩，准确地抽在
了她的牝户上。「痛死我也！」孙二娘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崔五爷松了一口气，却不料孙二娘的菜刀脱手向他飞来，他措手不及，只能
- d# T; O! T2 {伸出手掌一挡。「嚓」的一声，他左手的四根手指被齐齐地割断了，掉在地上！
+ ?) a8 u. g: J& J( g( R　　张青飞身上前，将二娘从地上抱起来，往酒肆跑去，没有去理会其他的人。
8 g) b8 B( n: ?0 c6 J跟崔五爷一起来的那些人好像是傻了，一个个地愣在了那里。过了一会儿，他们
才想起给痛得满头冒汗的崔五爷包扎伤口，然后扶他上马，一行人灰溜溜地回孟
9 l& P7 X/ T: w3 p州城去了。
　　自此以后，孙二娘得了一个「母夜叉」的绰号。孟州一带的江湖人物，只要
提起母夜叉孙二娘，没有一个不服的。
　　闺中乐逍遥，幕后隐杀机十字坡平静下来了，没有人再来找麻烦。酒肆的生
& w/ E/ u- [, X" O' e& g5 i7 z意比以往更好了，孙二娘的伤也养好了，她和张青夫妻之间也更加恩爱了。那个
崔五爷，他的左手废了。他遣人给张青送来一封亲笔信，还有五百两银子。在信
- }& V: T) ]: _- V6 z- r5 X; w中他向张青夫妇诚恳地道了歉，他们之间的恩怨算是了结了。
　　张青如今混得是如鱼得水。他结交了许多三教九流的人物，就连官府里，他
也有了几个信得过的哥们。他们虽不是大人物，也没有什么权势，但是有了他们，
, ~* ^$ a, A5 E# `带个话，通个消息却是极为方便的。
　　日子一晃又过去了十来年。这期间风云变换，人物更替，大宋朝对外与西夏，
辽国，金国都发生过几次大的冲突，对内则需应付好几股扯旗造反的人马，这赵
家的江山是越来越不稳当了。
4 u4 j4 G: q* v9 l7 q2 o% I　　张青和孙二娘却依然故我，还在十字坡开酒肆，结交各路英雄好汉。他们最
近结识了两个非同寻常的厉害人物。
　　其中一人是个和尚，姓鲁法名智深。他原是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因杀了
人，逃走在江湖上，后来出家当了和尚。他和张青一见如故，两人烧香换帖，结
为异姓兄弟。
8 F8 t8 a7 I) I: x7 t　　另一人是山东阳谷县的都头，大名鼎鼎的打虎英雄武松。他杀了与嫂嫂通奸
% d1 v# f, U+ R  h' g* w9 j  d害死他亲哥哥的西门庆，连带将嫂嫂和撺掇他们的邻居王婆也杀了，被充军发配
到孟州劳城营。路过十字坡时，他与孙二娘之间发生了误会，两人打了一场。幸
* M0 n5 B' V4 K) G- D& B% C亏张青及时赶到，劝解开来。他们夫妇俩热情地款待了武松和两位押送公人。
$ x* J* f6 w& A2 j3 y　　临别时，孙二娘提出要和武松结拜，武松依允了。孙二娘大喜，受了武松四
拜，拜她为异姓姐姐。接着武松又将张青拜为哥哥。张青觉得有些滑稽。他知道
自己的娘子比武松年龄小几岁，怎地却成了他姐姐？但是二娘她执意如此，他只
9 d8 k: T4 D5 C6 \4 b5 g好由她去了。二娘她似乎对武松这人情有独钟，只是武松是一个钢铁硬汉，他对
# _6 u* }5 v/ }' f二娘并无一丝旖念。张青是个豁达之人，他和二娘这些年来恩爱如初，哪里会在
9 d# a( u. l( o5 j乎此等小事？只是一笑置之。
　　这一天是大年三十。张青和孙二娘早早地将十字坡的酒肆交给了伙计，他们
两人回到了自家新置的一个宅院。他们将从酒肆里拿回来的做好了的饭菜和酒水
% F5 G, X( o) L- g" c摆在桌子上，夫妻两人你一杯我一盏的喝了起来，饭菜也吃下了不少。转眼的功
夫，天就黑下来了。
　　张青道：「娘子，今天是个好日子。我等何不想一个新鲜的玩法助兴？」若
是按往日的做法，他们这时早就是身不着寸缕，搂抱在一起取乐了。孙二娘答道：
& s6 X- K; J. z( j「你说换怎地一个玩法？」「我们猜拳，共三轮。每一轮的败者不单要喝一碗酒，
) n$ V# F7 V1 z$ m还须按胜者的吩咐去做一件事，无论这事有多难都必须照做，不得有违。」「行。
猜拳就猜拳，莫非我还怕了你不成？」
　　若是比武艺，不论拳脚或是兵刃，张青都不是孙二娘的对手。若是猜拳行令，
十个孙二娘加起来都比不过张青。只是平日里张青总是让着她，她还以为两人相
* u! L5 s2 u4 i2 X: t- s差无几呢。
　　张青很快就赢了第一轮。他对孙二娘道：「娘子，我白天忙了一天，身上都
) z8 Z) [- @. U6 k$ l: u汗湿了，现在不是很舒服。请娘子为我仔细洗一洗，却不能用手碰到我的身体。
娘子可能做到？」孙二娘低下头想了一会儿，道：「这有何难？」
　　她将张青带到院子里的水井旁，让他自己脱光了衣服站在那里。她打起一桶
水，从他头上浇下来，一连浇了三桶水。随后她围着张青，伸出舌头舔他身体各
4 u1 l8 Z1 P. N- a& ]处，就像用手帮他搓洗一般。足足忙了半个时辰，才将他全身都舔净了，接着又
打了三桶井水给他冲洗好。此时孙二娘早已累得出了一身大汗，舌头和腮帮子都
* t( \) m# v  u  }3 s疼得厉害，说话都不利索了。「胡（夫）君，阿（二）娘做得可好？」张青哈哈
9 k, V9 |9 P, `大笑，道：「好，好极了！」
　　她急切想赢回来，也顾不得歇息，催促张青与她赌第二轮，结果又是张青赢
4 K) ~1 S( _+ t! ~! X: h$ y了。他见她一脸委屈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便道：「娘子，天晚了，我们不赌
& O! R# E4 L3 J! \% r$ g5 w: V4 M( W了，上床歇息去如何？」孙二娘道：「不行。即便是夫妻，也要言而有信。夫君
+ L- y; y6 C  l" j吩咐吧，这次让二娘做甚么？」「那好吧。你将裙子裤子都脱了，屁股撅起来，
让我用力打一百下，你嘴里不得发出半点儿声响！」
　　往日他们夫妻玩耍时，张青也常打她的屁股。她每次被打时都大声叫唤，还
喜欢说些淫词秽语。他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忍住一声不吭？二娘听了他的吩咐，
羞红了脸。她默默地将下身脱光，跪在井台边，屁股高高地撅了起来。张青也不
( H- f; i/ X9 _& v& T0 ?; @# P) M3 ~客气，抡起巴掌「啪啪啪」地狠狠打了她屁股一百下，将整个屁股都打得红肿了
# D" k) y! N9 v& D( A( ^9 o8 Q起来。再看二娘，她脸涨得通红，咬紧牙关，愣是一声不出！
　　这次不等张青开口，二娘便道：「夫君，这都是二娘自愿为你做的。你不必
心疼二娘。我们开始下一轮吧。记住，要言而有信，不可故意相让。」张青无奈
地摇了摇头。第三轮又是他赢了。他吩咐她道：「我问你三件事，无论多么难堪，
) e3 _' D( {' Q3 q( l$ k. S你都要如实回答。」「二娘明白，夫君问吧。」
　　「第一件。你我洞房之夜，你曾说过，八岁时就被人破了身子。那人姓甚名
谁？」「此人姓王名伦，是个落第秀才。他曾与我娘相好过，后来我娘弃他而去。
! q) x* M$ i& |, U8 N9 q他为了报复我娘，就将我奸污了。」
. u5 M0 T2 Z% u4 r; Y　　张青听得怒从心起，恨不得即刻一刀砍死这个叫王伦的禽兽。「第二件。他
现在何处？」「二娘不知。听人说他落草为寇去了，却不知是在哪里。夫君请问
& J0 [* T# n9 j* P% p地三件吧。」
* i9 Q( W7 O  n5 `; T4 s　　「好。你还说过，你曾与许多男人睡过。这中间有没有我张青认识的人？」
/ X+ {! i/ e  `5 U. b' m「这……？」二娘面露难色，有些说不出口。良久，她才低声答道：「孙德禄。」
  m8 w! r4 v* J4 n2 h# j2 ^- q　　「啊？你的亲爹？」「不……不，他不是我亲爹！我娘跟我说过，我亲爹另
! ~  L3 v. T8 k. D* u5 n' W有其人。张德禄对我比亲爹还要亲。你我成亲前一年的中秋之夜，他因思念我娘，
喝得大醉。我为了报答他的养育之恩，穿上我娘生前最喜欢的衣服与他欢好了一
. E4 g$ O$ T  P' A夜。他清醒过来后，大哭了一场，还要自裁。被我劝住了。从那以后，他开始为
4 _, d1 E' z7 `. h$ @0 O/ v我寻找如意郎君，为此还杀了两个人……」
　　「二娘！」张青一把抱住她，失声痛哭起来，孙二娘也抱紧他，和他一起哭
9 `* @* v0 R7 y- S1 Q: v0 l了很久。后来他们回到屋里，上了床。因二娘的屁股还是红肿不堪，一碰就疼。
" m( h" n% f9 ^9 p张青仰面躺在下面，让她趴在他身上。
　　「夫君，你是二娘的心上人。只要是你高兴的事，二娘都愿意去做。你说说，
! f5 \) K$ q! v/ A/ l现在你想让二娘做甚么？」「那……你娘的那套衣服还在吗？我想让你穿上你娘
; U9 s; h% h: k* [" A$ m3 |的衣服和我……」「夫君稍等，二娘去去就来也。」
　　俗话说：「隔墙须有耳，门外岂无人？」这两口子只顾自己取乐，哪里想得
" R) P. ^2 n* f" J7 q, \到他们刚从酒肆回来，就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从开始的猜拳打赌，舌头洗
浴，到接下来的掌掴肥臀，口吐辛密，到最后的意乱情迷，颠鸾倒凤，这些全被
' a! {2 p3 N/ }. h. O4 p3 E' P那人看了去，听了去。
0 L  `; Y/ _8 }　　二娘因喝的酒多，和张青欢好之后她就沉沉地睡去了。张青却睡不着，心里
还想着二娘对他说的那些事情。二娘只说过她母亲是一位女侠客，其他的事情她
从来就没有跟张青提起过。因此他一直到今晚才知道师傅孙老头并不是她的亲爹。
# F0 @/ ]- Y, I8 K; @3 ^  @5 j& Q二娘穿上她母亲的衣服后变化很大，几乎成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他也说不清
楚到底有甚么地方不同，好像……她母亲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女子。
　　他正想着，忽听到屋顶上有响声，似乎有人在上面走动。他不想惊动熟睡了
的二娘，就自己悄悄地爬起来，穿好了衣服。他打开房门走出去，来到外面借着
, r1 Q2 H+ X& Z! b5 |月光一看，屋顶上和周围都没有一个人。「莫非是我听错了？」他正要返回屋里
, w3 F( l( c9 t& e: O去，就听得「咚」的一声，他头上挨了一记重击，昏倒在地上。
" J7 l! W! x( T6 f　　【作者注】我实在没法下笔去写卖人肉馒头的正面人物，因此只好把张青两
9 a" m( Y, V5 _$ v$ N4 |/ S' E口子给洗白了。施耐庵老先生见谅，各位读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