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列女传】（17）【作者：流殇】

车神

作者：流殇
  S8 K/ r3 e) c. z) b字数：14181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您的支持 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
　　　　　　＊＊＊　　　　＊＊＊　　　　＊＊＊　　　　＊＊＊
　　第十七章：风雨丽人
0 d! F8 Y/ q( Z7 h) a9 F　　坐船舒服是挺舒服的，就是太慢了，摇啊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摇到无锡
去，眼看着太阳从东天一点一点地爬，爬到了中天，由温柔变得炙烈。早知道这
2 J  y8 z9 ~6 k样便宜的乌蓬船这样慢，就不如租带帆的大船了。
　　李秋水给了我好多钱，是那种闪闪发光的金叶子，我虽然不知道到底值多少
钱，但也觉得自己是阔了，阔得象土财主，腰板都不由自主地直了不少，说话的
. U& R! @9 T  A& R# n7 c音调都一个劲地往上拔，典型一个爆发户的心态。不过想到其实还是在花女人的
* g( x" U: H4 l+ ~/ e  b钱，就有点泄气。还是不一样吧？毕竟……
/ i' E8 M. q( Z5 s# r. h$ N  I( w# _　　路上的风光真好，不过我困了，就缩在乌蓬里，能躲太阳，而且晃啊晃的。
　　钟灵在船尾跟摇船的船老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看见我要睡觉，她也过来
凑趣。「给我让点地方。」钟灵挤我。
　　我迷迷糊糊地让，不过船舱实在是太窄了，她还挤我。「再让一点么。」我
' P# r" J+ }6 K) G实在没地方让了，肉乎乎的身子挨蹭着我，还有她的香味，小姑娘身上的味道是
迷人的，迷得我够戗，我觉得自己的循环在改变着方式，下面的反应一点一点地
清晰起来，这让我有点慌。
+ s# p! I: z; m, v; h　　「哎哟！」摇船的船老大突然惊呼一声，钟灵就爬了起来，伸手正好撑在我
( j7 @5 X0 A/ Q' B8 V: S' v% y$ q勃起的鸡巴上，她不是想睡觉，她就是要跟我捣乱的。我也触电一般坐起来，双
" r- ]+ L# H4 _7 o4 W2 W( [1 G0 y手捂住被她按了一下的鸡巴，火！
　　「流殇，快来呀！快救人呀！」钟灵站在船尾使劲冲我招手。
  _* p8 r9 C8 E% \/ f　　「怎么啦？」我艰难地爬出来，犹豫着是不是站起来，要是就站起来的话，
& X! z3 ^/ |& @鸡巴肯定要把袍子的前襟给支起来，那可够狼狈的。
　　「有人跳水！」船老大正在往下扒衣服。
" J: |4 q$ {0 o　　「是啊！」我也赶忙往下扒衣服，穿着这样宽袍大袖的公子衫去救人，那还
不得把命搭上？
2 f% q' Q( F& h1 t+ ]　　看着船老大穿着裤子就蹦下去了，我觉得他很不明智，我继续脱，游泳对我
来说应该是就穿着裤衩的，当然裸泳也挺来劲的，不过尝试的机会有限。
　　我把衣服往钟灵的手里塞，脱得就剩下裤衩了，站到船舷亮了一个相，「我
去了啊！」
　　钟灵显的迷迷糊糊地，想躲避，又舍不得，她的脸很红，目光在我的身上，
1 E% A" Y/ {/ Z0 j到底是第一次看到一个成熟男人的身体，心情是很异样的。
　　双臂伸展了，在阳光的照射下，古铜色的皮肤亮晶晶的，肌肉的线条展示着
力量，忽明忽暗地有点神秘，小腿的肌肉鼓起来了，带动大腿，那个讨厌的三角
裤包裹中的屁股似乎要爆发，他弹跃，姿态优雅地向水面飞翔过去，溅起一层涟
漪，消失掉。
　　钟灵觉得心在怦怦地乱跳，有点口干舌燥的，他又钻出来了，强劲的臂膀顺
畅地划水，双脚不时地拍击着水面，看得很清楚，水流随着他的前行而改变着，
2 X2 b( r4 e; e; \) r% e能够看到脊背上肌肉的变化……有点晕的感觉，被一个男人展现的力量吸引，钟
灵第一次尝到了震撼的滋味，这滋味有点不容易抵挡，原来除了花和风景，世上
还有这样充满了力量和野性的美丽。
1 P; C5 E" m5 v　　我看见她了，她的长发在水里飘荡着，双臂张开着，脸很舒展，是一张很漂
亮的脸，年轻，五官精致，似乎死是一种解脱，她很安闲的样子，她正在一点一
2 q  o* A9 J) _0 z! \& {点地解脱吧？我一把薅住她的长发，拽过来，伸手从她的腋下穿过去，看来是正
好握住她的乳房了，很好，很有弹性，没时间体会吧？我的气也有点不够使唤的
7 F' v5 ^: \* J- \- F了，我拼命地打水，向水面冲上去。
　　「把她的上衣敞开，对，压她的肚子，使劲点……」
　　我跪在姑娘的头边，用手扒开她的嘴唇，捏住她的鼻子，准备给她做人工呼
5 F" w! w4 G+ V7 e吸，好不好使可不大清楚，我自己从来没干过，就在电视和电影里看过，现在把
她救醒是关键吧？
8 v: n' I" @5 J. d% m　　「啪——」
　　我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脑袋一个劲地迷糊，一屁股坐倒了，没弄明白是怎
9 |1 \0 w6 f% L7 j, M; q. |么回事。
# e( q3 f: c  x' \) |　　「木姐姐，他，他是在救你呀！」钟灵抓住了姑娘的手。她也没力气再打我
3 v* r7 ]* D8 \4 c, Q% B; \- S# [了，她痉挛着「哇哇」地吐水。船老大忙着把船摇到岸边……
8 T* r/ v- J9 q1 ^　　太阳又向西溜达了，船老大升起火，一边夸我的水性好，一边鼓动我喝酒，
他的黄酒还行。其实水已经挺凉的了，到底已经是入秋了，剧烈的运动又消耗了
大量的热量，我套上了衣服，还是一个劲地哆嗦。
7 ^  q5 x0 R0 b( c　　被救上来的姑娘是木婉清，鬼知道她怎么会跑这儿来了，又挑在这里跳水自
尽。掰着手指头算，我咧嘴了，根据船老大的推测，咱们就是连夜赶到无锡怎么
$ Y( ^; d4 w) M3 d也得天亮了，那时候无锡的故事都完事了，段誉也带着王语嫣跑到那不知道在哪
里的磨房去了，我的使命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成了。
　　我还着急把钟灵交给段誉，然后自己北上去见我的老婆孩子呢。
) ]- Z1 ?! N& z: t3 {　　木婉清的身材高挑，大概有一米七一左右的样子，她穿不了钟灵的衣服，就
' H4 u3 ^. Q3 H* H3 ~; @穿我的，穿我的就有点大，大有大的好处，里面的曲线更神秘了。
　　她依偎在钟灵的怀里「嘤嘤」地啜泣着。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湿漉漉的发
  Q  B8 ]: v  r- H! k丝贴在清瘦娇美的脸颊上，那目光更是忧伤，一种凄清，一种憔悴，实在是够勾
, v/ D) H8 k, M( Z* v  t- l搭我的情欲的，但想到我怎么说也是她们爷爷辈的前辈高人，我都不敢看她。钟
灵也没来由地跟着她一起掉泪。
( E$ u" ~) U% @　　太阳变成了夕阳，湖光山色笼上鲜艳的颜色，这太湖中的小岛很好。
0 A, G, f! k# A% M7 U$ a　　「不能再走了，晚上得起风，有大雨的。」船老大忙活着搭窝棚。
　　「是吗？」
/ ~( w% H! C7 @　　「别看现在的光景挺好的，我这腿从来也没骗过我，湖上起风，浪就大，走
2 |/ I* A+ ^/ K* I7 X+ S) H4 [的话，很危险的，咱们就在这岛上歇了，明天雨停了在过去。」也不知道他是老
寒腿，还是关节炎，而且木婉清的那个样子也实在不能动地方。
" K* m* O9 H/ v* G4 y6 E% b& ~+ ~9 {　　「待会儿，我去摸几条鱼，咱们凑合一顿。」
　　「得咧，您这儿搭窝棚吧，我去弄鱼。」
　　沙滩被湖水冲刷得很细，脚丫踩上去，腻腻的，很舒服。我找了根棍子，掰
8 Q9 \: J. @7 e5 Z( |0 ~4 u呀掰，终于弄出了尖，然后卷起裤子，站在没到膝盖的湖水里，两眼冒光地盯着
* {4 P- N4 d- n! V! T水面下的动静。是有鱼的，而且看起来很肥，我饿了，哈喇子一个劲地冒，似乎
0 J. @( y0 A2 F3 a已经看到了在火上吱吱冒油的烤鱼了，那香味让人更陶醉了，我就象巴浦洛夫的
& |  i! m% ^: h2 M. u那条狗，条件反射弄得我嘴里大量地分泌，不得不一个劲地咽唾沫。
　　想是一回事，真干又是另一回事了，我叉，我再叉，叉叉叉……叉叉落空，
好不容易才想到光线折射的道理，调整角度。
　　「流殇，你干吗呢？」钟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沙滩上了。
/ x; J1 }' j" S" o  P　　「别吵！我抓鱼呢。」
　　钟灵是好奇的，她脱了鞋袜，挽起裤脚，淌着水过来了。
9 D8 t/ L3 w& A. H% i0 x0 d5 P　　「哎呀！哎呀！」她失声惊叫着不敢动弹了。
/ G4 T; h9 Y! a# {8 P　　「怎么了？」我是有点不耐烦的。
　　「快过来扶我一把，我的脚划破了。」
　　湖底是有一些贝壳的，而且有一些挺尖利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我只好过去扶
她，她的眉毛皱着，嘴唇撅着，很好玩。
　　「你跑来干什么？不是让你照顾木婉清的吗。」
　　「木姐姐睡了。」钟灵扶着我的肩膀，把刮破了脚太起来，单腿跳着。
/ A! E! B1 _. r6 Q  [; N" E　　「知道她干吗寻死觅活的吗？」
& h' Y0 X  }- e) ]　　「哎呀！水蛇！」
　　……
　　「满意啦！」我把湿衣服扒下去，伸手抹着脸上的水，一天中两次成为落汤
$ D, d% `, c  f8 k+ a3 E鸡，实在使我的心情很恶劣。
: f. ~, \2 F2 Y" N/ `　　钟灵也湿透了，蜷缩着，牙齿得得地磕着，不错眼珠地看着我，还很灿烂地
傻笑。我看了她一眼，眼前有点迷糊，她的衣服贴在身上，活力四射的身体展示
着润润的光泽，女孩子简直就是男人的克星，她们的身体总让人一个劲地想犯罪。
　　「你干嘛去！」
　　「回去拿干衣服呀，这么折腾准感冒！」
　　「感冒是什么呀？」
8 E9 t/ A; d% S! V　　「不许你看啊！」钟灵站起来的时候，发觉我的目光正在她的身上转，一阵
害羞，一阵恼火，把衣服抱在胸前，生气了。
　　我一阵脸红，连忙低下头，不过那影子一个劲地在眼前晃悠，胸前鼓鼓的小
包，细细的腰，圆圆的腿，湿透的衣服的皱褶都显得那么旖旎，得赶紧转身，因
为鸡巴就是那么不合时宜地翘起来了，我的心乱跳。
' D- C/ @2 p3 L. A3 z$ W% E　　「不许你偷看啊！」钟灵跑掉了，我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看到那小屁股扭
- b. w3 O0 g- i# s着，晃荡着……
　　不行，管她能不能找到段誉，说什么也不能跟钟灵再腻在一块了，要不然，
要不然……嗨！还是不行，这样的小姑娘一个人到处乱跑，武艺又差劲，落在坏
人手里就糟了，不是答应过的么？
　　还是船老大的本事大，他很顺利地抓到了六条鱼，就着他的黄酒，晚饭吃得
) Y2 N; n3 `9 C还行，就是口味太重了，我一个劲地喝水，总觉得口干舌燥的，可能是跟心情有
8 S. E! c3 e! E7 Z4 }' {关系？钟灵老拿眼角瞟我，瞟得我也口干舌燥的。
; u/ i6 Y: H1 I- z　　水喝多了，尿就来了。本来在窝棚里睡地挺好的，起风了，飕飕的，雨也下
2 s% f$ S; U+ j: x2 v" m9 J来了，哗哗的，所有的声音都在鼓动着我。我醒了，觉得小肚子一个劲地发胀，
# O/ U8 O; w$ O' s, b/ F鸡巴也蠢蠢欲动，是快憋不住了。船老大的呼噜打得有水平，还吹口哨，我就更
$ N7 U1 q3 t/ E+ q1 ?3 L憋不住了，只好冒雨找地方解决了。另一个窝棚里有女孩子，我得跑远一点。
* d6 s1 E0 i' `1 I% u' q　　雨果然挺大的，身上的褂子和裤子一会就湿透了，我终于找到了一棵大树，
4 R9 H8 ]. C3 [9 ?手忙脚乱地解裤子。哇哦！世界真好呀！轻松了！小肚子的紧张缓解了，撒尿也
是快感的。
　　一道闪电划破了夜，明亮得有点吓人。我哆嗦了一下，彻底释放了，还有点
) l: U* @1 g% ~9 E" Y陶醉呢。
　　似乎有一道人影，晃了一下。我吓了一跳，凝眸看过去。高挑纤细的人站在
2 N# d0 U+ Y0 q( C* ?3 q3 x0 Y- m悬崖的边上，随着风晃荡着，似乎随时都要从悬崖上飘落下去，下面是显得有点
狰狞的太湖，浪花拍打着崖壁，发出很森人的声响。还没有尿利索，不过顾不得
$ M$ e/ I' D# S" b* [7 i了吧？我一边提裤子，人已经用全力飞掠了过去，挺快的……
4 m" b8 n3 Z5 o" b: ~　　「让我死！」木婉清的尖叫很凄厉，她的挣扎也很顽强，现在没有招式，没
* e3 L: a' @7 {7 F9 D有武功，她全是女人那些阴毒的手段，什么踢呀，打呀，挠呀，抓呀，关键是尖
叫让我耳朵嗡嗡的，声音也是有力的武器。
　　我咬牙切齿地忍耐着，把她拽离了悬崖，按在刚才我撒尿的那棵大树上，
- S2 Q9 P7 f: I; T! L「我真挺佩服你的，死一次了，还敢来第二次，你连死都不怕，怎么就不敢活下
去？」
　　我直咧嘴，她的手指甲可真厉害，我脸上现在火烧火燎的，头皮也生疼，估
计头发被扯掉了不少，我的好头发呀！脸还被木婉清改变着形状。
8 d1 R. u9 ^- Y2 k0 ~　　「怎么又是你？」木婉清看清楚了，多少从歇斯底里中平静了一些，她的眼
7 g' P) l. p$ ]+ c: S5 c) F; y4 K* X, c睛里是绝望，脸哆嗦着，一点也不好看，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那胸脯很诱人，衣
衫单薄，湿透了，是凉的缘故吧？两颗乳头挺着，让我不由自主地关注。
. `, I9 m/ h# [; N9 R' i- ^" u  G　　「还死吗？」我大口喘息着。
　　「你让我死！」木婉清狠狠地说。
　　「俗话说：」再一，再二，没再三＇，我只能拦你两次，没有第三次的。「
　　「让开。」她平静了，很坚定。
　　我侧身让开，伸手揉着火辣辣的脸和头皮。她合上眼睛从我的身边走过去，
微微地颤抖着。
　　「等等！」
　　「你不是不会拦我第三次么？」
2 `8 f5 O$ Y# \, w+ I" W6 U　　「麻烦你把衣服还我，你穿的是我的衣服，我可是穷人，一共就三套衣服，
5 ~* s- [9 ?. E: J, b' }) y现在都湿了，明天我就得光着见人了，麻烦你把衣服还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 V% A  f8 |, O, ]* s# r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没理由非穿衣服吧？」
　　「你说什么？」木婉清停下了，慢慢地转身，狠狠地盯着我。
( _$ h8 |5 F2 e　　我摊开双手，用目光鼓励着，「你出生的时候是光着的，临走穿那么整齐干
什么？还我。这衣服挺贵的，湿了已经好可惜了，你再带走了，我怎么办呀？」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没有向悬崖再靠近就是好的。
　　这样的对峙就是精神的较量，死还是不死？沉雷，闪电，狂风，一切的一切
都很恐怖。
　　「臭男人！还你！」木婉清又歇斯底里起来了，她撕扯着，把脱下来的衣服
0 S/ O' m+ O# O# b+ N% P2 L使劲地冲我的脸上摔。
　　我接，游刃有余，「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的衣服，你不穿了，也不要这么
撕扯么。你看，都坏了，我怎么穿呀？你，你得赔我。」
　　没有衣服再摔过来的时候，木婉清的身体在凄厉的夜色中摇晃着，看不太清
* S8 m# \0 u# z) k2 M( s0 Y# ]& y楚，她的双臂抱在胸前，肯定是在哭，「臭男人！你不就是要我这样吗？满意了
! n, P4 S9 ?' i吗？有胆子碰我么？」她说得很快，几乎听不清，「想就来吧，这身子很脏，怎
么样？想不想？」她居然走过来了。
　　「喂，你干什么？」我有点懵，一个劲地退，倒霉的是还没尿完的那一半，
' C, F5 W: S) L! r7 N6 y, m现在很不合时宜地来劲了。
　　闪电使她赤裸的身体突然明亮了，那么好。她把我逼到树边，无路可逃。
3 `- |; E" h% S# @　　「这样的我，还活在世上干什么，你告诉我！最爱的人是我哥哥，他现在还
爱上了别人，我这个身体也别玷污了，再也不纯洁，你告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
9 ^" E: Y; e; R; j  X' E义？」
) m& {; u9 m! V* s0 S* ^　　「你有病。」
4 y9 p) ]. E' X3 }* v7 h3 d/ m8 J　　「有病？」
　　「你就是有洁癖。」
5 ^+ S2 }4 @0 v; R　　「洁癖？」
0 R% [2 b3 Y4 s2 S　　「你见过几个男人，你怎么就认定了最爱的是他？你怎么就知道身体被玷污
了自己就不纯洁了？你懂得多少生活？一点挫折就死？你倒是挺勇敢的，不怕死，
你知道死是怎么回事吗？我死过，要不我给你讲讲？首先那黑暗……」
　　「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你是个好姑娘吧？你还纯洁，还年轻，还那么美丽，暂时的痛苦可能用死
- h- Y7 R7 N! O: J是可以解脱的，你知道要是活下去，生活会多好么？你就一点也不好奇？知道幸
福是什么滋味的吗？你就一点也不向往？知道还有另外的男人就在前面的旅途中
等你么？你就一点也不想？」
　　「你说的是什么？
; }( o/ ~0 k3 C　　我怎么听得不大明白？「她的身子软了，倒在我的胸前……
　　「你们在干嘛？」钟灵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惊诧莫名地看看我，又看在我怀
+ q/ n3 i8 t# T3 b里一丝不挂的木婉清。
% t# P! x* d6 R# V1 l' A　　「臭丫头片子，让你照顾她，就知道自己睡觉，她又寻死去了。」
　　钟灵慌了，还是没明白，「那她怎么不穿衣服？」
0 @) b$ w, _+ a* Y　　「她自己脱的呗。别愣着呀，给她找干衣服呀！」
9 w- ~: H2 W9 C! w1 w6 \" j% a　　「没有了。」
# z1 p* F; \0 g/ ?$ p　　「没有你就脱。」
4 a9 C' Q7 j  i1 h+ ?4 L　　「我不要。」
　　「快点，这么湿着，准得病。」
7 D+ s3 i' q! V　　钟灵退到窝棚的角落里，死死地抓着自己的领子。我连忙退出去，找地方把
8 e5 J) Z6 d. m% Q剩下的尿撒完。说老实话，救人是挺有成就感的事情。
　　木婉清病了，钟灵也没有衣服穿，我们只好在这个小岛上又滞留了大半天。
3 p) E+ M' H" @+ W别提都泄气了，现在赶去，连黄花菜都凉了。我只能坐在重新明媚并且温柔了的
太湖边，搓脚丫，以等待衣服晾干。
　　船老大的确是个正人君子，他始终没有到那个窝棚前偷窥。这让我挺惭愧的，
$ Q1 ~/ K9 K' k2 a因为我不止一次地想过去看看里面的究竟。我决定多给船老大一倍的船钱。
　　无锡是一座很繁华的古城。我们有钱，可以住最好的酒楼，最好的房间，然
, e( @' F) `& g) \2 P- M后给木婉清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她病得很重，能不能转成肺炎，那就不
& E, f3 ^1 x* Z1 C' m$ k& N知道了。
　　找段誉是没影的事了，我还错过了跟我很向往的乔峰见面的机会，至于考察
我未来的孙女婿虚竹就更甭提了，我不知道要在无锡混多久，我很难受，因为归
4 r) z  w! K1 i+ Q: z心似箭，这个时代，灵州才是我的家。
　　木婉清一天一天地好起来了。由于照顾得辛苦，钟灵消瘦了一点。我没旁的
事可干，除了修炼，就是陪床，我不能扔下她们不管，庆幸的是，我的内功在进
步，我琢磨着是不是真的就算一流的高手了？总没有人较量一下。
　　坐得有点辛苦，现在是午夜了，我困了……一只很柔软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
的脸，我醒了，遇到木婉清柔情似水的目光，「给我拿点水，好么？我很渴。」
4 f# z' q7 Z) s8 j2 y( }9 f$ H5 M　　烧已经退了，她的嘴唇还是很干。
　　「等着。」我跳起来，去倒水……
9 M8 h/ F* g  n. o　　「还喝么？」
: |$ s5 m0 v' q% {9 N+ J; f% o  C　　木婉清摇头，拽住我的袖子不撒手，就那么靠在我的胸前。这样是不是有点
* U6 n" H: b! y太亲热了？我觉得有点别扭，说老实话，我对木婉清没感觉，现在我仅仅是可怜
她，跟我喜欢钟灵是一样的，她们都需要照顾。
* ], f; v7 F, X/ y: K6 d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说的话，我想明白了，我不死了。」
, L5 A2 M9 \1 F% C, c( \7 a- v　　「那就好，你躺下吧，这样准又着凉。」
　　「这样就好，你的胸膛很暖。」她蹭了几下，合上双眸，像是一种舒适的享
受，「谢谢你这么多天来都照顾我。」
* a9 L0 o1 W% h8 d2 ~! O/ o　　「甭客气，其实是钟灵一直在照顾你的，她顶不住了，我就接班。你还是躺
$ v) s4 h3 d2 ]8 v下吧？」
　　她不说话，也不动，就那么靠着，享受着。我只能坐在床头，伸手拉过被子
给她盖好，实在挺辛苦的，主要是她的表现让我感到别扭，不知道该怎样收场，
4 }  t* M* t+ u5 t1 F1 l挺着吧！
5 u( [: F, W+ ^7 P& s　　木婉清病好了，她很温顺。
% o* G' n0 Z/ e6 D　　「流殇，你说咱们该去哪里呀？」钟灵挺烦恼的，因为最近怎么也打听不到
- R% d: {! M! T& A# Q) \段誉的消息。
$ [' b3 q- L) D8 k　　「要不你就回家，要不就跟我到灵州去。」
7 ^2 u0 Z; D& i' `　　「灵州？你是西夏人？」
　　「嗨，我是汉人，可我家在灵州，我怎么也得回去。对了，到了灵州，肯定
3 w+ v) P6 H7 S& d# A. H能找到别人帮忙。木姑娘，你的身子也好了，你要去哪里？」
  V" W8 |$ _: \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最近木婉清的眼光迷离得不得了，让我心跳加
速。
, a% O5 r2 V; t　　「那咱们就去灵州吧，不知道好不好玩？」钟灵来劲了，兴奋得小脸通红。
　　我总觉得她出来不是仅仅为了找段誉的，她是出来玩的，看到了外面绚烂的
- M/ |/ Q$ F; e6 X世界，她玩疯了，根本就不想回家，总是在寻找更绚丽的未来，她是一个喜欢流
浪的姑娘，可能这就是我喜欢她的原因吧？
, B! z0 |! t8 n4 O# r" r# n: h　　有钱就是好办事，置办各种长途旅行的用品就不用捉襟见肘了。我们买了一
. H9 X6 P5 a1 g- `- P7 D7 i( D+ [辆三匹马拉的大马车，走起来很平稳，很阔气。又置办了衣物、用具、干粮，于
是上路了。
( f8 @( {6 C# J, _; b9 W9 x" z　　都挺好的，饱揽风光，还有美女相伴，这样的旅游是好的吧？不过也有不怎
么得劲的地方，木婉清对我是过于体贴了的，我是过来人，知道她在琢磨什么，
3 i% S0 d0 ?* w9 k& q- q! |我还没别过劲来，于是就有点不得劲。
( z! N, p3 j7 E% _5 E　　「你干吗老躲着我？」这天又错过了宿头，我们不得不在官道旁边的树林中
) ^- l! k* |  M  N7 \过夜了，马车自然是给木婉清和钟灵睡的，我就躺在车辕上，也方便守夜，虽然
不至于有猛兽，要是碰上土匪也够麻烦的，到了半夜，木婉清就站在星月的清辉
中，这是她最郑重的态度了。
, r) w& [* `# c. Y- I　　我连忙坐起来，「没有啊，我怎么躲着你了？」预感不太好，觉得木婉清有
点不怎么一样。
2 P2 X' V7 a) x) q) b* d- ^　　「你就是躲着我了。」她坐到我身边的车辕上。我连忙让开一点，以保持距
离，她身上的香味很有杀伤力，我担心自己。
3 H/ G. E# S; [　　她又凑过来，我又让……于是，我终于从车辕上掉下来，摔了一个屁墩。
　　「怎么样？摔疼了？」木婉清过来扶我。我说什么也不起来。
; V5 l5 L; u2 S5 U4 M. J" Q　　「你看，你就是在躲着我。」
　　木婉清索性就在我身边坐下，抓着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别这样，好不好？让……」
　　「钟灵睡着了，可以一直睡到明天早晨的，我点了她昏睡穴。」
　　「那，那是干嘛？」
　　「我不希望她打扰我们。」
　　「我们？」我的天！看来今晚要出大事了！木婉清是蓄谋已久的。
　　「我们要干嘛？」
4 P* S! i9 _- }+ n　　「你不是说过，在前面有一个好男人在等我么？我找到了。」
& a6 J! S) ?6 M4 z　　「不是我吧？」
　　「你真聪明，你都知道。」
7 P% B5 R. Y/ y2 I　　该怎么解释呢？我真挠头呀！
　　木婉清的唇变得火烫，她的身子也热乎乎的，她勾住我的脖子，把唇挨上来
了，在我的唇上一碰，很浅，但热烈。我的脑袋一下子就热了，还惊慌，我是不
是要和她做爱？这样就做爱，好么？
　　「流殇，现在我知道那个好男人就是你……」
3 Y# l' Z* t) o" b- d　　木婉清呢喃着，把我压倒在长草里，火烫的双唇在我的唇上流连，她揉着我
. N. x2 _" j6 u$ b" B( ]# N的臂膀，把她温软的身体在我的身上挨蹭着。
　　她的心跳很快，很有力，我的心跳也够快的了，已经勃起了，我尽力避免自
% K, {# S. X; J* O己的阴茎顶在她的身上，可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接触，她主动地找我。
　　坚持不住了！我的手终于环了过去，捧住了她的后脑，插进柔软的头发里，
然后猛烈地回应着她的唇。这唇真好，暖，软，韧，我撬开她的牙关，去揪她的
- ]! E% r1 s8 W' q* J& u舌头，她顽皮地逃避着，轻轻地呢喃着，于是我的舌头追过去，在她的舌根梳理
着，等待她甜甜的唾液，等待她的顺从。
* r6 h! t$ o7 s( ~4 G9 G1 }/ Z　　于是她也更热情了，抚摸着我，一只手开始解我的裤腰带，「快点，流殇，
我现在就要！」
　　要就要吧，我也憋不住了，都勾引了我好几天了，不知道我抵抗能力很一般
吗？痛快就痛快吧！应该是好的吧？
　　我猛地翻身把木婉清放到身下。她轻轻地惊呼一声，双颊如火，眼波流盼，
' i, ]: h- ^3 R是欢快的，同时也在鼓励我。
　　「稍微松一点。」我一边应付着吻，一边要求着，因为她死死地把我的头按
在她的唇上，说什么也不撒手，这样我喘气有点费劲，动作也不大方便。
8 n$ d+ I/ ^  w/ m; \3 D2 h　　我摸索着，解开她的衣带，把手伸进长裙里，使劲往下拽她的裤子，那里真
5 N4 M1 y7 f8 _5 a  N- T' A暖和。
　　她抬起屁股配合着让我把她的裤子扒下去，还抬起了腿。
' R& F8 e: U) Y) a　　我等不及了，从她的胳膊中挣扎出来，把她的裙子撩起来，把她的腿也抬起
来，裤子一直扒到了膝盖的位子，白晃晃的一片，那个芳草萋萋的阴影中的美妙
还看得不是那么清楚，来不及看了，我把她的腿往肩头一架，就解自己的裤子，
　　掏出鸡巴就挨上去……
5 @& ~# P& }  j# g0 y$ x　　那里正在变得湿润，碰上去很嫩，很柔。
+ e3 J8 @5 V& _0 v$ ]" s　　木婉清哆嗦了一下想躲开，但马上就勇敢地迎上来，她抓住落在肚子上的长
; ^0 Z: ^% m; t) b0 k* t裙，拉过去，遮住了脸。
　　娇嫩的阴唇阻挡了一下，很快就听话地分开了，接着就顶在一片娇软中，顶
* O7 Z3 e# H; V: S# m+ g( }错地方了，没捅进去，我有点疼，吸了口气，向下挪一点，就找到了还紧闭的洞
0 D; R5 t% V/ v& d; |口，已经湿润了，接触到的时候，小洞抽搐了一下，然后就讨好地翕张起来。
3 v- u1 r- s' F' W　　进入的时候，木婉清「唔、唔」地低声吟唤了一下，马上就咬牙忍住了，她
6 v+ o# P; V; ?9 ~8 R的身子挺起来，肚子奇妙地扭动着。
3 G! o$ p1 e) L* q8 O3 D3 z　　阴茎刚进入的时候是一片湿滑和鲜嫩，很暖和，只稍做停留，那些细嫩的嫩
3 R7 _+ A8 Z" U! s5 a! Z, O6 x- o/ r. z肉产生了奇妙的运动，包裹过来，抓住了我，很有劲地捻了一下，我舒服得「嗷
嗷」地叫出来，狠劲地捅进去……一直插到最里面，是一个非常好的阴道，而且
7 ?) F' P5 @& ^: K0 X木婉清现在是懂得来享受快乐的，她的配合很好。
; |/ e9 ?4 X; y　　小肚子顶在她的身体上，那绵软的感觉也非常的好，很快乐。我就是觉得她
' D3 p3 o9 n! X- m+ V用长裙的下摆蒙住了脸，这未免有点美中不足，但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捧
着她的腿，使劲地冲刺起来，可能有点自私，因为我光顾着自己痛快了……
　　一阵凉风吹过，我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脑袋也从狂躁中清醒了过来，
9 F$ ?7 q& r1 S$ V& h担心的事情终于是发生了，我没有顶住这诱惑。
" N  ^" F" Z# l+ q　　木婉清正依偎在我的怀里沉睡着，她睡得很甜，脸上有晶莹的泪滴，但嘴角
还含着满足的笑。我也是满足的吧？答案应该是很肯定的，至少身体是得到了满
# y3 o: u* @8 C: a8 Y足的，木婉清才十九岁，有非常好的身子，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做爱是成功的，
虽然忙道了一点，但很快乐。
　　令我烦恼的是身体得到满足后纷至沓来的各种各样的思绪，首先，我确定了
! y* B# h( D- }* M这不是由于爱而进行的做爱，我对木婉清的感情应该是停留在怜惜的阶段，不是
" _1 \2 n' @5 M  h: C那种与李秋水在一起时的刻骨铭心，相依为命，进而相濡以沫的感觉，这是可以
. Q6 `# O+ z# m8 S4 A6 _5 y% X确定的，我为她做的一切仅仅应该就是怜惜，她有点不幸，她有点漂亮，她有点
诱惑，没有爱的做爱多少让我不那么舒服。
　　是不是太现实了？感情是可以这么现实的么？其实还有更现实的东西摆在眼
前呢！我该怎么跟李秋水说呢？更要命的是，我该怎么让孩子们面对这个老不修
9 I& w0 j  s' N6 A2 c- b- n的老爹和爷爷呢？
　　刨去身份的问题，这种婚外恋虽然特别刺激，但责任感也的确让男人稍微有
点负担的，不可能搞完了就拉倒吧？女孩子把身子给你可不都是为了贪钱，她还
& E0 c, p# O# n2 F把一份感情给你，承担另一份感情是有必要的吧？
; n7 O- ?! ^3 e6 `2 @- U　　我心烦意乱，实在没有太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痛快是痛快了，可烦恼
: H- _4 h% i( M, a  P也来了，我还没法洒脱起来，我睁着眼睛睡不着。
/ d+ V( x9 b" h　　天亮的时候，有了一个答案，既然做了，就做了吧，男人么，得象样一点，
就把这份感情扛起来吧，看看腰板是不是够直。
; r7 V2 A5 z: X3 E7 Q. H　　多亏是在一夫可以多妻的时代，别忘了，也别亏待了人家，人家认为从你这
) F8 U5 v+ V% `4 n6 @6 }- R能得到幸福，这是荣耀吧？就应该尽量地把幸福给她吧？至于其他的问题，是应
该自己来解决的。
' a7 l6 }# h! ?8 R　　至于如何解决？车到山前比有路，坦白一点，或者就不是问题，对自己坦白
一点，然后再对自己的亲人坦白一点，是不是不应该是什么难题？我觉得轻松了
4 e7 H& z7 x6 U) Y6 x0 K* z不少，于是困劲就上来了……
" n4 n) n- O9 e$ K3 z$ \　　木婉清变得快乐了起来，她不再是郁郁寡欢了，她开始与钟灵说笑，有钟灵
& q/ X' E/ ^# \: N在的时候，却很少跟我说话，不过用眉眼在传情，少女的情思是细腻的吧。
　　事情总是要变化的，自从有了亲密无间的关系后，快乐就显得有点……钟灵
的觉总是睡得很沉，她也没法不沉。于是在钟灵沉睡之后，木婉清就跑到我的房
间。她很有热情，并非常地开放，她可以答应我的任何要求，为的就是在一起时
3 c) W/ x- G+ w, X候的快乐感觉。
　　「你能这样听我说话，真好呀。」木婉清靠在我的胸前，彼此的肌肤紧密地
& w# T' V! J5 D: L, ]& z3 E在一起，虽然疲惫，却很甜蜜。
2 q6 e( V/ d) y' h8 s! h. c　　和木婉清在一起的时候，我有一个良好的习惯，就是不管多累，也要坚持到
木婉清先入睡才考虑自己的问题。
　　经验告诉我，干完了翻身就睡，第二天的遭遇往往很糟糕，不是找茬吵架，
就是会被冷落。因为女人在美好的做爱后往往要兴奋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
( Z' e1 s$ ^1 v& C% z是她们倾诉的时候，身体已经得到了快乐，剩下的就是心灵，能达到身心俱醉，
那么女人会迷恋这美好的做爱，缺少一样都显得乏味。
　　夫妻的话，做爱就成了彼此的责任，女人就觉得男人只知道自己痛快的禽兽；
+ M7 l& A3 K$ @/ q' I情人的话，估计如果不是为了利益，那么情人的关系也不怎么能持久。所以尽管
她经常说一些听着愚蠢得够戗的话，我还是不管眼皮有多沉，也努力去倾听，我
只要保持对我喜欢的木婉清的身体的触摸，那么她就会感觉到我的确是在倾听的。
. Z/ I' p) d6 P  n　　找到一个既能够给身体带来快乐，又可以倾诉的对象，女人是幸福的，至少
4 N2 P: O6 @7 A* Y9 n$ G4 W# j在床上的时光是值得留恋的，木婉清的表现都在证实着。我是努力这样给木婉清
% p+ Q- t& C( i& p0 x% x( Z幸福的感觉的，有时候觉得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我对李秋水都没有这样过。
; u$ A6 K2 O0 T8 m  u6 L6 X　　「能告诉我，你在灵州……」
　　我觉得木婉清一直对这个问题是疑惑的，这个问题就是一个需要捅破的窗户
3 N. E9 f- N7 t4 X# O: D纸，但要捅破是需要有一点勇气的，看来木婉清今天是准备捅破它了。
　　这个问题也纠缠了我好一段时间了，我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不愿意坦白，
也许是难以解释吧？毕竟我怎么看也就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我如何来向
9 x% Y: {( u5 m$ D+ M! x木婉清解释我有一个六十的妻，我有一个三十多的儿子，还有孙子孙女，一个很
显赫的家族？
0 ^8 c. M3 ~2 F3 t　　谁听了也会觉得是见鬼了吧？木婉清显然是要一个长久的幸福的，她可能不
/ F! B6 X# {8 W会介意做小，但肯定是会介意幸福不能长久的吧？
: V" h& e  D8 G* p8 z　　我还在迷恋快乐，几乎忘掉了木婉清还是一个不到二十的女孩子。不管怎么
. G2 U8 R( p- l样，她也要有漫长的人生要走，跟我在一起，能走完剩下的幸福时光么？想明白
! e; [- f; P! r  w/ q了这个问题，我突然觉得特别紧张，甚至都冒冷汗了。
+ P5 g2 {. V7 h" i　　李秋水是幸运的，在我离开后，她能碰到一个好男人。木婉清能不能那么幸
运呢？用相思来捆住她今后的生活，是不是太残酷了？我有点惊慌了，我把木婉
& F) U2 G. H3 J( M+ c3 z清推开了，同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遭到不幸的女孩子，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
她们需要一个安慰，木婉清遭到了不幸，而我正好赶上了，她自然要在我的身上
找到那样的感觉，这就是她把她自己交给我的原因，我不排除我是干的不赖，但
: @4 U6 U" Q* g" v/ W; m6 u她是不是以后回后悔？
　　后悔也许是必然吧？因为女人是要成熟了才可以理性的，木婉清现在显然还
: R* [3 @; g% x/ y+ f1 a不成熟，这个梦总是要醒的，不管是我，还是她。
　　「你怎么了？」木婉清对我的表现感到不解。
' t2 }6 F, K5 R+ n  L　　我静下来，找到烟，点上，「在灵州，有我的家人，妻子，还有孩子们。」
+ j3 p& x' U4 i, I# i; q, L, |- u' z　　我决定至少我自己要先醒来，不能再迷恋肉体的快乐，不能做伤害木婉清那
已经被伤害过的心灵。也许应该委婉一点的，我不无担心地看着木婉清，「我不
是有意要隐瞒的，实在是……」解释得似乎有点多余了。
　　令我意外的是木婉清的表现，她没有震怒，反而非常高兴，脸上都是光彩。
她挨过来，重新依偎在我的胸前，「你能告诉我，真好呀！象你这样的男人，不
会没有好女人喜欢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家。我真担心你会骗我，用一些甜言蜜
' f: m5 }) P" U7 q% B+ O语来哄骗我，那样，我刚找到的幸福就又毁了。」
7 x/ u0 l7 [, L$ ?! i. ]# J　　我瞠目结舌，木婉清的表现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准备好了安慰她的话，
6 a; G* l3 ?6 f) r# ~& \$ C根本就排不上用场了。
, b7 e5 o7 x% H0 p5 o! [6 q　　「我可以保证，我以后不会任性的，你说，他们能接受我么？」
/ |- D, h% P2 n( A) U" U) S" u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主意了，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看到我认为的幸福
是什么吧？然后让她再自己去找一个自己的，但眼下怎么办？
- n5 J  ^" o, P. H+ ^" U　　甜蜜和苦恼都使我有点吃不消。这他妈的是哪儿了？好象是太原了。
　　我去过太原，总觉得是一个挺脏的地方。可眼前的太原很好，整洁，并且繁
荣。作为宋朝北方的军事重镇，太原是最边塞的雁门关防御系统的支点，这里可
以看到很多军人。当然，来往的客商也不少，毕竟做买卖是可以得到丰厚的报酬
, ~! U( t" S1 }  Y' M8 B的，所以尽管宋和契丹的辽处在一种很危险的对峙状态中，还是有客商在两地行
走的，客商是太原繁华的主要因素。虽然不能和南方的大城相比，太原依旧展现
着北方名城的韵味，首先是服务业很有品位。
, w; C' m7 F: M　　赶上下雪，太原就很美。我喜欢雪，木婉清和钟灵是南方人，开始的兴奋很
快就被北方独有的寒风给消磨得差不多了，她们躲在客栈里说什么也不出来了。
这样更好，我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这美境，同时也可以单独去喝一杯，把自己疲
) i# P4 O( x; V' b9 F惫的心给舒坦舒坦。
　　我叼着烟在飘雪的街头徜徉着，雪花飘在脸上，凉飕飕的，很舒服，割面的
寒风也那么熟悉并亲切，就是耳朵有点顶不住了，我四下洒摸着，想找个店子买
顶帽子，要不，喝一杯也不错，钱还有的是。
　　愿望总是不能同时满足的，我没有找到买帽子的店子，酒楼倒是碰上了。抬
头看，上面是「赏雪楼」三个字，很漂亮的书法，看字体好象是苏东坡，苏大胡
3 [) u& F& K# _! `/ l4 J' h% g4 }3 y! _子的字，丰腴，洒脱，靓丽中自然有一种骨骼，好字。
　　我突然想到了这个时代正好是苏东坡的时代，那也是一个喝酒胡闹、又懒又
馋、偏又聪明绝顶的风流才子，要是能跟苏大胡子在一块喝酒，不知道是什么样
) Z" U) a# i1 {5 I6 j, `的畅快，我喜欢苏东坡，顺便连这个挺窝囊的时代也喜欢上了。不过看来机会渺
1 M; i) p. t; B3 h# @茫，因为现在苏东坡正得志，还没到他被贬谪后喝酒胡闹的时候。
& l" q! F- ^/ B" G4 }　　店小二很周到，还在我的座边笼了一盆炭火。我道谢，但实在不知道这年月
: A- h! V" g# \6 D的小费要给多少，其实我也不怎么爱给小费，我觉得真诚的感谢比那百十块钱更
好，不过别人不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就老遭白眼，我就更不爱给小费了。
　　店里的食客没有几个，就是正中间的那个很排场的桌子边坐着两个穿得跟皮
/ Y  Q1 d6 [- V货展销会似的山西客商正在软绵绵地高谈阔论。
　　角落里还有一个满身风尘的汉子，棉袍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棉花，也着实单
薄，不过他似乎不觉得冷。
　　「你们有什么好吃的？」
　　「小店的锦缎鸭，香酥鸡……都是远近闻名的。」店小二熟练地报了一大串
菜名，听得我有点烦了，根本也记不住呀。
　　「有酱牛肉什么的吗？再白切一盘熟鸡，给我来一壶酒……唉，站住，来一
3 ~' t1 ]5 F' ^: c! u坛！」宋朝的清酒可的确是够戗，喝着甜嘴巴舌的，度数也就比啤酒稍高一点。
0 A* D/ T" D, r2 ^9 ?　　我爱喝酒，尤其是高度酒，醇是一个关键，辣也行，要劲大的。要不是天气
1 }6 Z# I5 D# w; ^太热，啤酒一般是免谈的，那玩意象喝水，还他妈的涨肚。我喜欢喝酒发汗的滋
! r% k- \/ f6 j. e+ }  o4 `, o味，上厕所就觉得特别无聊。来宋朝最大的遗憾就是喝不到好酒，这时候的清酒
喝一点不带劲，放开了喝，就涨肚，不得劲。
　　店小二咧了嘴了，他不由自主地向那个汉子看了一眼。那汉子的目光也正扫
过来。
7 |' Y) O$ a# V0 U/ }1 E　　我马上就想到了乔峰，这样的目光只有乔峰才配得上，这样的威猛和沧桑也
& `  v5 q# B5 a5 J5 ?& }4 o只有乔峰才配得上，他有一种让人一见之下就心折的东西，也许是早就心折了，
现在这样的感觉才这样的强烈。
　　他的浓眉和刚硬的面部线条是他的刚，那双精光四射的丹凤眼里凛凛威风中
的缠绵是他的柔，他正是最落魄的时候，但他依然弥漫着一种骄傲，让人不能触
摸，他一点也不张扬，看人的目光中很温和，但那威势是自然流露出来的。
( ]/ H8 M7 V) D8 ?8 m  l- _5 V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专注了，乔峰稍稍有点迟疑，他端起装酒的海碗，冲我微
/ n/ V( J+ ~3 U6 i% y( [; w笑了一下，扬脖一饮而尽。
　　我没动地方，也没表现得多崇拜，至少我不崇拜他的酒量，原来看书的时候
是挺崇拜的，我来了，喝了这个年代的酒，我就不崇拜了，一坛子五斤装，连五
瓶啤酒都不到，喝他妈的十瓶啤酒有什么可以崇拜的？
' m. k$ c& ?  G: M; f　　我斗志昂扬，决定先跟这个了不起的乔峰比个高下，我笑了，嘴角习惯地撇
了一下。
　　乔峰稍微有点诧异，「兄弟，看你也是海量的人，过来喝一杯。」
, w3 u- M% K5 g5 B/ s1 o! B- Q! l　　「好！」这样的邂逅实在让我热血沸腾。
: B* v' L& R( y　　我走过去，先解裤腰带。乔峰笑了，「兄弟，这是做何？」
　　「喝酒。」我拿过他的海碗，示意他给倒上。
　　「不怕我在酒里下毒？」
　　乔峰并不给我倒。我才想起他现在恐怕到处都有人在追杀他，而且现在恐怕
也是。
　　「喝酒就喝酒，下什么毒呀？你乔峰不是那号人。」
- b% r$ ~! {: |$ N4 |　　「兄弟面生得紧，乔峰走遍江湖，似乎没见过兄弟。」
, h5 V+ D; f- k% t# f　　「我叫流殇，本来也就没有名头，你叫我声兄弟，就给我倒酒。」
/ g: K& k$ q. s# e6 ^) Q6 k( G* Z　　「我喜欢你的胆色。几十个好手环视在侧，没有敢打扰乔峰喝酒的，偏你敢，
好，咱们喝完再在拳脚上比个高下。如何？」
; U3 J! @+ h: I1 p$ u( L8 _　　看来我的江湖经验实在是不怎么地，我没发现有什么几十个好手在环视着，
可能是太激动了吧。
　　「行啊，咱们先喝着，然后再看看谁先倒。」
# H" h6 H" W8 a. A4 M　　我看着他给我倒酒，手很稳，就至碗边止。他看着我，我的手也很稳，没有
# h  K" N) a9 A: v( x1 T$ W# O' u撒一点，我一抬手，一饮而尽，就这么回事呗，不是吹，喝酒我可没怂过。
8 @* @, r" k/ Z1 K: N, B! H; k　　「小子，你是何路英雄？咱们山西、河北、河南道上的好汉要擒杀恶贼乔峰，
识相的快闪开！」外面呼啸的北风中飘来一个很洪亮的声音。
　　乔峰愣了一下，冲我点头，并不理外面的人，伸手拿过酒碗，给自己倒了一
碗，也一饮而尽。
　　我站起来，拱手道：「这帮不识相的家伙打扰咱们喝酒，我本来不爱打架，
不过一来他们讨厌，二来，你这一路打打杀杀的也够累了，我去给你打发了这些
讨厌的跟屁虫。」
　　我挺有把握的，因为我刚才调动了磁场感应，知道这实在是一帮脓包，居然
也想在乔峰的身上扬名立万，嗨，让乔峰和他们交手，实在是辱没了我心目中北
  H: Q! H5 c0 j4 \4 l+ D宋第一条好汉的名声。
$ `' b  ]/ S" d　　不等乔峰表态，我就拎着一条板凳从窗子蹦出去了……
& ]* _; \2 Q! ^4 F1 B* _+ b# h　　「怎么样？兄弟的功夫还不赖吧？」
! h" G* f. q8 z0 A: T" e$ c　　我得意洋洋地回来，顺了板凳坐下。
　　「你是星宿海的弟子？」乔峰的神气有点不大对劲，他很冷地看着我。
% I% \" l2 @# l3 o! J　　「我要是说我是你拜把子弟弟段誉的弟子，你信不信呢？」
1 P; q. ?5 X/ T, H2 X　　「说的倒是，你们练的都是逍遥派的功夫，不过二弟绝对教不出你这样的弟
子。」
　　「你说，我这样的功夫比你如何？」
　　「恐怕还不是我的对手。」乔峰脸上的疑惑消失了，展现出遇到强敌时的骄
6 `; a0 E) l9 F4 r) `傲。
　　「十年后呢？」
" N) ?8 |+ U" B0 d　　「十年时光太久，谁知道会怎样？」
　　「得，十年时光是太久，咱们今天就先比一比喝酒，十年后的今天，咱们约
一个好地方，好好地比试武功，怎么样？」
　　「那就定在……」充满豪气的乔峰突然沉默了，他的神色显得很疲惫，「咱
1 l# C; q" A8 `2 L9 b3 r们先喝酒吧，谁知道十年后，我还能不能活着。」
　　「怕我到时候赢你？」
　　「那可未必。好咱们就定在十年后的今天，华山绝顶再见。」
　　「别那么说，那是比武，咱们随时都可以见面，不过你不准对我动手就得了
呗。」乔峰没明白。
: i* J7 r& K) E　　我笑了，「我担心你待会儿喝酒喝输了，恼羞成怒要对我下手，现在老子又
4 b- Q5 m1 M$ \& u　　不是你对手，打起来多没味。「
( ?: L, V# H1 g- p　　乔峰也笑了，他的笑脸展现开，其实他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也许是他的神
1 E7 s' o! n2 C, C( `采使他漂亮的吧。
* N7 \  R" B; x; _　　「你得遵守十年的承诺。」
　　「那是自然，乔峰说话，什么时候反悔过？」
　　我的心里一酸，我知道他没有坚持到十年，我就是多少还抱着一点期望，他
/ N9 W$ g( M" C# |+ g( e应该不是爽约的人。
　　「喝酒。」
( o7 e) j" O4 D+ e: F　　……
　　乔峰说的全是快乐的事，从他小时侯拜师学艺，到后来仗剑行侠纵横天下，
0 t- {2 E& H* H+ i. _" q结交的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杀的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直到与段誉杯酒知心，
结拜为兄弟。两坛子酒不知不觉就光了，就再来，再聊。
　　「流殇兄弟，知道么，我有很久没有这样痛快了。」
　　「你是喝多了。」
　　「我没有，清醒得很，要不咱们也结拜吧？」
/ z: }) ]' Y( q" Y4 p5 U3 |' Y　　「不行。」
6 D1 f8 M* o3 O4 k& D! p　　「我以为你是一个可交的汉子。」
3 v7 v5 y- I. d$ ]; e9 }　　「你已经叫了我好几声兄弟了，就是兄弟了，哪有兄弟和兄弟再结拜的？你
喝多了。你等我一会，我先撒一泡尿去啊。」
　　「一块尿，」
　　「兄弟，我要出雁门关了。」乔峰和我并肩站在太原城外的长亭，他足有一
米九多，比我高了一大块，这让我很不怎么得劲，于是努力地踮脚，索性站到台
阶上去，差不多了，好象还高一点了，我很得意，但遇到了乔峰的微笑，我就有
点泄气了，是啊，个子有多高是天生的，心有多高才是比较的尺吧？不过我没下
; D! C7 s' {  y4 R, [来，到底是有虚荣心的。
9 D( A0 H- f+ |. @/ w2 [' A　　旁边的木婉清和钟灵都把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关注在乔峰的身上了，我一点也
/ I; }2 X$ h8 K# N不嫉妒，他显然比我优秀，瞎子也看的出来吧，人要是嫉妒比自己优秀的人，是
8 r) p) \( b! I3 A不是太可笑了？想办法和他真正地比肩，或者超越他，那才够味道吧？看来我永
远也不能超越他了，不知道他肯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9 @6 x8 [0 T2 w. l6 M　　惜别的滋味很难受，我鼻子一个劲地发酸，「兄弟，你去雁门关，我要西行
7 l6 I0 _! s# g1 g* L$ b' m回家。你身上肩负着仇恨，但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十年后华山之约，也不要
! |2 o6 I; k1 V9 D- q5 m  A* {+ T5 }被仇恨蒙住了眼睛。我不能再劝你什么，有时候寻找幸福比寻找仇人要快乐得多。
我等你，到时候，我要打败你。」
5 T- w: c, f. G) e. w' s, E　　乔峰笑笑，伸手在我肩头拍了一下，「到时候，你就不用站在台阶上了。」
3 d5 J( u# T  r, A　　他迈开大步淌着白雪，没有回头。我凝立在长亭中，觉得和这样的男人成为
朋友，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