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作者：篱下活】

车神

作者：篱下活
) k/ X& P- M7 ^; F. `字数：12482
& C" S* R0 g4 s  C+ P* |; R首发：PIXIV(id=13779936)

& n2 k9 u; P, _　　１。
　　一道素白色的茸片从昏暗的天空上悠悠飘落，沾染在少女银色的盔甲上。
　　秋风散尽，林木苍黄。
$ L. H3 r1 S% W; W/ G" ?　　那是初冬的第一片雪。
　　我静静地坐在院子的台阶上，透过雪花的残影，看着在金光中被召唤出的少
2 D/ {1 n9 l# g; Z; R" A- O9 O女。
　　金色的英气长发干练地束起，一丝不苟的银甲战裙包裹着她挺拔的身姿。她
0 T: t3 {# c, n  F+ v就像一柄屹立在天地间的剑，所有的风尘山水都被她夺去了锐气。
　　当然，比起这些，我更喜欢那对如雨后湖泊般，静谧的浅绿色瞳孔。
+ @- ~7 C1 B, p9 U* ~2 J　　和头顶的那缕呆毛。
　　「我问你，你就是我的Ｍａｓｔｅｒ吗？」
　　天地间唯一的颜色里，以少女的形态被召唤而出的亚瑟王——阿爾托莉雅·
潘德拉貢，携着那与生俱来般的威严看着她新的Ｍａｓｔｅｒ。
　　多么熟悉的话语。
　　越来越多的雪花落在她未被战甲覆盖的肩膀上，沾濡在她金色的发丝上。
　　像是刘金上的小花，也像是星空下的梅瓣。
# {, n- I8 }1 g3 h! R. J- E  w  @　　「没错，是我。」
　　我左手手背上的三道红色咒印，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一道。
　　「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从此，吾之剑与汝同在，汝之命运与与吾共存，无论什么要求……」
　　我摇摇头，打断了她慷慨激昂的宣誓。
7 E8 j5 T' D7 ?( A1 ~　　「放心，不是什么大事。」
　　「Ｍａｓｔｅｒ请讲。」
　　「平时别说吾或是汝，和各种敬语。」
8 H0 q2 J4 F/ n7 K　　看着她那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虽然知道她不一定喜欢，但还是忍不住有些轻
佻地笑了笑。
　　「还有，我不想叫你ｓａｂｅｒ，我想叫你阿尔托莉雅。」
5 s2 N6 L& a* ~* ?, ~　　比起身为亚瑟王的阿尔托莉雅。
* B% F# m5 u. r% j2 ^' W/ t9 b　　我更喜欢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
　　２。
　　家中的剑道场自然称不上大气伟岸，深棕色铺顶的屋檐更像是一处幽静的山
谷，在人间的一角静静地矗立着。
  `  u1 @( ]8 a! E% l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6 `  z  f' Y7 Y　　此地无仙，但有金色蔷薇。
7 F$ a$ _0 ]* m0 e5 \) u  Z1 I4 a　　我推开门，在黄昏晦暗的光线中望见了屈膝跪坐在地上的少女，夺去了满堂
, s+ n# s* ^1 f9 a的神采。
　　看到我来了，闭目养神的她站起身，点点寒风从窗外飘入，拔地起而起般撩
' ~; m/ y# F0 t: t1 r5 T  u( j, [起了她蔚蓝的长裙，裙角流云般猎猎而动，露出了她穿着黑丝筒袜的小腿。
  [) X4 a2 u% o3 h3 I. d* I　　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朝我点点头，「Ｍａｓｔｅｒ。」
　　居家的衣衫将娇躯贴的更紧，握着一把竹剑的钟丽曲线流露着一股凌厉的气
味。
　　无论是受人尊敬的王者，还是身为少女的骑士，这都是她身上难以遮掩的气
质。
# @$ A4 o' j2 p# t　　在和我打过招呼之后，她再度举剑走入庭院中。
* S; M, F, A' n　　而我依旧是懒洋洋地坐在了院子的台阶上，这里是我独享的观赏点。
* R) [* U' t. c# m* G　　飘舞了好几天的雪花在庭院里越堆越厚。
2 g0 I0 ?2 U3 X/ C4 t  W　　白茫茫地遮盖了远山近郊，一点点堆砌在了围墙的顶端。
　　金色的剑光在她身边绽放，一柄质朴无华的木剑却被她在庭院中挥舞起千万
" C# H8 T3 r3 o0 k- ?  J$ M0 f道剑影，犹如她飘扬在天空中的发丝，这便是她浅绿色的眼目俯瞰世界的样子。
　　洋洋洒洒的雪花也被金色所照亮。
) i/ s# n0 q' Z) F* u# G　　漫天的剑光照亮了我的眸子，或许是因为心性更偏向少女了吗？这剑法并不
1 K; k$ [3 U! B) Q) V- D+ x7 x6 V3 Q如我想象的凌厉。
　　但更加的美丽，就像那挥舞剑气的少女一般。
　　一剑舞毕，她忽然转过身，看向静坐的我。犹豫片刻后，终于问出了积攒了
几天的疑惑。
　　「Ｍａｓｔｅｒ，我听闻魔术师都需要勤奋的练习，你……不需要吗？」
: r7 D  y( J. ?+ a4 y) k　　「我？」
* u% N" a4 x3 A$ U3 T( o　　我双手抱着后脑勺，优哉游哉地向后倒去躺在了地板上。
　　不需要镜子，我都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欠。
　　「你是最强的ｓａｂｅｒ，那我就是最强的魔术师。」
* ~1 K6 t# d9 W5 P　　３。
4 d7 n) q; C, c* C5 V* P2 v  T2 L　　说实话，在魔术师里我真的算厉害的。
  J; e/ W4 j# w* W3 ]& T　　但是再厉害也是人，被赫克拉托斯劈了一剑，都不可能安然无恙对吧？
　　我被阿尔托莉雅背在背上，一路迎着蚀骨的寒风朝着家的方向奔去。受伤之
! a2 k! [) \7 q; e4 p6 S后羸弱的身躯侵入了少许风寒，让我小腹处那有些狰狞的伤口都有些被冻得麻木
了。
. n' y( l6 g2 }* t( q7 W　　「Ｍａｓｔｅｒ，再坚持一下！我们快回去了。」
% w2 k0 _. \/ w9 v　　在背后的我看不到ｓａｂｅｒ的神情，只能听到焦急和忧虑。
　　眼中的世界此刻都开始变得单调，彩色的光辉正在逐渐逝去，嘴唇更是在严
寒中厚重到难以闭合。
　　「好……」
: |% x. e5 X% ~　　当我终于被放到床榻上的时候，我的视野中只剩下了一条颤动的细线，和细
& [, z3 a- E& q, _缝中那因为焦虑而波澜迭起的双目。
　　「Ｍａｓｔｅｒ……」
& a0 o, ^7 Y+ t8 a　　好像比我想象的还要担心……
6 E- ]# ]/ I; w/ m　　没白挨……
4 R3 W1 v1 J7 G7 z$ W6 J　　当我再度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阿尔托莉雅那头熟悉的金发。
　　劫后余生的我，脑子里想的却是：
　　画面不是黑白的，没赌错，我果然还活着。
. n$ W5 v. x" o　　「Ｍａｓｔｅｒ，虽然你刚刚醒，但有件事我还是想和你说。」
& `& L) l6 Y* `+ U( S4 P　　英容上没了焦虑，只剩下了责备和隐隐的恼怒。
- o; r; z3 ^9 C5 O1 e" \( ^　　「什么事情？」
　　我其实知道她要说什么。
　　阿尔托莉雅面容一正，「Ｍａｓｔｅｒ，我是英灵，就算受点伤也可以通过
0 z0 z! a/ |# B5 s5 E  C魔力恢复，但你是人类，硬接敌人的攻击，尤其是面对Ｂｅｒｓｅｒｋｅｒ这样
强大的对手，你很有可能会白白送命。比起在战斗中救我，你更应该……」
) w9 W6 V& ^1 i2 j& I　　虽然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果然我还是不太喜欢她像王一样说话的样子。
　　和上次一样，我径直打断了她。
7 U0 j% J! G% s. O　　「那我更应该目视你被敌人击伤？」
& j$ K( e5 |, u1 E　　寒风夹杂着细雪从窗户的缝隙吹入，让她耳鬓几缕金色的发丝飘零地挂在了
唇边。
0 E" z8 U( B) e5 S　　作为一心想要赢下圣杯战争的亚瑟王，她理应为这种可能导致她们失败的鲁
6 U) P" a3 }" Q% i" C- T莽举动提出更多的批评。
0 S1 A! j7 @. R' Q/ Q　　但看到一直嬉皮笑脸的我面如白纸地躺在床上，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严肃的
2 ~  `! B+ s7 [5 u神情，她话到嘴边却止住了。
  [, Y4 I+ O: O& t" m. T5 h　　良久，她的语气不再严厉。
　　「以后，Ｍａｓｔｅｒ要更注意保护自己。」
　　「阿尔托莉雅。」
　　「嗯？」
2 Z3 i, g" L9 n$ l, O) d- G　　「谢谢你。」
5 n5 j+ j3 Z) d" C　　她感到自己的手被床榻上的男人轻轻握住，蜿蜒在剑眉下的睫毛颤了颤。
　　这才是独属于少女的朦胧，我想。
! k) T5 K: N  p% N$ Z- J! U+ o　　４。
　　风水轮流转。
　　明明还是正午时分，两侧高耸的楼房遮掩了小巷里一切光线的来源，和外面
的街道一刀两断的切割开，仿若一明一暗两个不同的世界。
　　我扛着受伤的阿尔托莉雅走入这条狭窄的黑暗世界，疲惫地并肩靠坐在冰冷
2 y) _' L1 f! F9 R8 T3 Z$ U4 H的墙壁上，享受着这逃亡中难得的喘息。
　　可惜坐下来后，扑面而来的便是令人作呕的食物腐臭味，和隐约间响起的
『唏嗦』声。
　　果不其然，当我朝巷子的深处望去时，几个闪烁的绿点在黑暗中像飘荡在人
间的鬼火一般，同样朝着自己方向张打量着。
2 n( Y( j% g+ X: ~( a+ I　　可能是这里太阴冷了吧，我感到脊背有些发凉。
　　我因此有些烦躁的转过头，「虽然我对阿尔托莉雅很有自信，但是看到你和
ｌａｎｃｅｒ的死亡荆棘之枪硬碰时，我心跳快到以为那宝具都是冲着我的心脏
% d; R5 K9 b) [" h来的，下次你是不是应该……」
　　和上次的阿尔托莉雅一样，我讲到一半自己就唇齿一僵，讲不下去了。
　　银色的盔甲上沾染着少女大片的血污，犹如一朵鲜红的曼陀罗绽放在少女的
% O: r% A5 B7 Z0 C& N胸口，触目惊心。
$ {- R2 t# R0 @. Q) e　　她倾靠在墙壁上，素来英气逼人的五官因为疼痛而紧绷，一点晶莹的汗珠正
  o! o$ [* g7 c0 z( U! s摇摇欲坠地挂在她的鼻尖，随着她受伤的身躯不住地摇曳着。
　　果然，这感觉还不如我自己挨上一大刀呢……
: |6 y1 |3 R: F  P' w7 I" ?- v) G　　结果她竟是缓缓地转过头，强自挤出了一丝笑容。
　　我本以为她会说『我没事的，请放心』这样的话。
: k+ ^, W- w5 \: {; ?　　结果她说的却是：
8 S2 o6 W# B: m　　「下次我应该让我的Ｍａｓｔｅｒ帮我挡下敌人的宝具吗？」
4 i* C1 r+ L' X. R　　我愕然地看着她，那轻笑中竟带着几分我方才未察觉到的揶揄。
& ~3 U" R2 h7 q1 c6 d2 N6 X　　一起待久了，居然被她用相似的话术反制了。
1 |  a7 w! c5 A' K* N- @3 V& J　　「我……不是这个意思，多商量嘛，多商量。」
1 @+ T+ ~% X- \' x8 T) I, }. u　　我有些窘迫地拍拍屁股站起身，「咳咳，这里我觉得不太合适，我们换个地
" e, n! l8 g3 e. d方吧。」
4 s8 J" a0 q7 O7 S# j  D  Q　　人在窘迫的环境中总是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阿尔托莉雅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就被我的手伸入腿弯拦腰抱了起来。
　　战甲有点硬，但人很轻。
　　完全是下意识这么做的我，脑子里除了这一行字，一片空白。
# c: H" f+ i, B. @; j　　冲动了……
" [4 r/ h4 D# M5 ?: X& n　　阿尔托莉雅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个男人以公主抱的姿态抱在怀里，
4 t5 o9 T- a) r7 F  E) d- c' ^穿戴着腕甲的双手有些无措地搁置在胸前，找不到她们应该放置的位置。
1 ?( v" h" s4 {9 o$ D　　这显然不是一个王应该有的姿态，但她也没有尝试去挣脱。
　　就这样，我抱着她，在小巷阴暗的边缘无言地站了片刻。
　　直到我撇开头，小声地打破了这沉默的氛围。
　　「因为这里有老鼠。」
　　阿尔托莉雅眨了眨明亮的眼睛。
　　「诶？」
) ]5 w* p) d. N2 }% p/ t　　「我……怕老鼠……」
　　「真的？」
" @) K- a/ z6 h0 ?　　我不用去看她，都知道她现在的表情，肯定不像一个刚刚被宝具重伤的伤员。
8 g+ K6 o' d# i/ R- a! l　　「嗯……」
: j1 t: v4 U2 u$ s　　「噗嗤……」
  k0 W" v* E7 h2 I# m5 g　　少女的笑容犹如初晨第一缕穿透阴霾的光芒，云破日升，照着雪地，泛着盈
盈的光。
　　恰在此时，阴暗的小巷外，这场连绵月余的雪终于停了。
! d/ t  E' l: l. V3 O　　「阿尔托莉雅。」
　　「嗯？」
　　「搂着我的脖子，这样我比较省力。」
　　她没有回答，但是脖颈上微凉的触感已经给予了答案。
　　众目睽睽中，我们再度走入光明，旁若无人。
　　仿佛这世间，只剩下了这对Ｍａｓｔｅｒ和Ｓｅｒｖａｎｔ，少年和少女。
　　５。
　　阿尔托莉雅越来越不像王了。
　　当然，这是我乐意看到的。
; w5 A! F: d7 f0 j* L　　新年的第一天，我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走在商店街上，自从那场罕见的大雪
后，严寒似乎就提起结束了。
　　敌人已经不剩几个的情况下，我也得以享受一下难得的清闲。
　　街道不再清冷，重归大地的阳光再度点亮了万千商户，让这里再度变得车水
马龙，人头攒动，无数道食物的香气从街边飘散而出，化作沁人心脾的人烟缥缈
尘世。
　　所以，当我发现身边的那道愈发清丽的身影失去了踪迹时，我很快就能再度
找到她的位置。
. d  P2 m  `. G+ r9 ~　　回头望去，她果然驻足在一家糕点店的门口。
! V. G# x7 w. o. x　　小蛋糕被烤得金黄透亮，仿佛在上面裹上了一层散发着浓烈香气的黄油，让
  {) |& ?0 N- H走回到她身边的我都是被勾起了一丝食欲。
9 X& i) j3 p# Z4 J' y) }　　「想要？」
　　她抬起头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感觉她的瞳孔里有几颗善良
+ J' a) s$ \+ Y( o  |* G的星星在闪闪发光。
  T! S" q, \# f; O　　这就是名为吃货的星辰吗。
　　「老板……」
　　回到家之后，已经对晚饭时间了如指掌的她轻车熟路地坐入了桌旁的被炉里，
恬静地闭上双目，开始翘首以盼今日的晚餐降临。
　　我还清楚地记得，她第一次见到被炉的时候，对此有些不明所以的她屈膝坐
在地上，包裹在黑丝筒袜里的小腿和玉足，向前缓缓地蠕动了半响，才最终将双
  `' n6 q/ u% F# j5 U( Z腿钻入被炉的怀抱。
　　之后，她惊讶地张开唇角，露出了一个『哇』的口型。
" C5 L# u5 @& f# J　　在那以后，这里便成了她最常待的地方之一。
　　「今天就应该吃除夕芥麦面。」
　　和每一次有新的菜肴在面前出现时一样，阿尔托莉雅会以对待战斗般认真的
神情凑上前，小巧的鼻尖轻嗅热食升腾的香气，在仔细地观察这碗里有哪些神奇
! b" Z, i% j; J1 A/ m4 g的食物搭配后，才会犹如教皇握住代表信仰的权杖般，握住桌上的筷子。
　　被炸至金黄滚油的炸虾天妇罗配以油菜，鱼糕，洋葱的点缀，在芥麦面上完
  r1 h' S1 P& H/ E. |8 H" q. H美地搭配在一起，令人食欲大开，很快她就用庄严的语气，双手在面前合实，发
' c( N. `8 N0 M& i8 k出了祷告般的声音。
. ]7 X5 ~9 i; v8 Z  G" m) x　　「我开动了。」
% Q7 `' o; i7 C9 x0 P4 M+ k, N　　我没有着急开动，而是坐在一边，笑着看她将芥麦面细细吮如口中。
8 a( @. b3 }. |) n　　「好吃吗？」
: n: X* \  u+ F- `　　阿尔托莉雅夹起一块天妇罗咬下一口，被炸到鲜脆的口感瞬间随着一声轻响
荡漾在嘴中，接着是炸虾里包含的汁水，搭配上我特质的酱料足以令人咋舌，最
后才是虾肉本身的咀嚼口感，细腻而又富有韧性，味道简直无可挑剔。
8 C' d' Q: N' D　　每当这时，她肤如凝脂般的俏脸上，都会罕见地浮上一抹可人的红晕，笑着
点点头。
　　「嗯，好吃。」
　　「那就好。」
2 i) E' i4 y) ~  h5 E( a　　我这才心满意足地拿起筷子，这套流程我每天都要走一遭，百看不厌。
- q) @0 x$ }0 A7 ?! R# F　　「Ｍａｓｔｅｒ，新年第一天吃除夕芥麦面，有什么寓意吗？」
1 m, X2 N, y9 G　　对于食物的文化，她一向比较好奇。
, r8 v3 X! ]8 `$ o( g& Q7 v　　「有的，芥麦面比起其它面类更容易切断，寓意着切断过去一年的厄运，同
- Z; {. _, O* u时，芥麦面又细又长，也寓意着健康长寿。」
　　她笑着抬起头，「那么，希望Ｍａｓｔｅｒ吃下后，也能健健康康。」
　　「其实，它还有一层寓意。」
; D/ M2 R0 B4 c( e2 L* P　　「是什么？」
$ \$ R, J- A' \6 N$ d　　我抬起头，在尚有寒意的房间里叹出了一口温热的白雾。
　　「待会儿告诉你。」
% ?) r% w) w: H: J; v　　６。
　　今夜，城镇的夜空早已被点燃，漫天的烟花绚丽烂漫，将整座城市照得亮如
* D! F; S2 k6 p3 \' c/ @! _, R: f' i* x白昼。
% g) c* _1 q0 s　　城市繁华的美景自然很美，但在我的眼里，此刻它们都犹如过往云烟般不值
2 J1 q  a4 M3 c- x! L+ z5 c得一提。
　　事实上，我有点紧张。
　　「这里很好看吧？」
　　出门前担忧着夜里昏暗，人流过多不安全的她，此刻似乎浑然忘了这些。抬
1 A* C, W9 k+ s% X: y" l) l9 G目望着天上灿烂夺目的花火，瞳孔里流光溢彩。
　　「嗯，很好看。」
　　说话间，又是一朵烟火腾跃而起，照得她更加神采熠熠。
4 W) }- w  T5 w, X0 z2 s/ H　　比起英气，属于她外貌年龄的恬静和温柔更多在她的身上显现。
　　应该是时候了吧，我想着。
  I. R- y) _6 _/ ?# N　　我自然而然地牵着阿尔托莉雅的手，拉着她朝着山顶的方向继续走去。
　　分明是凛冬时节，她们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寒冷，相握的掌心甚至还冒出了丝
丝的汗水。
. L' H5 M) K0 Z  {0 V3 I, ?　　当他们走到顶端的刹那，无数烟火不断地拔地而起，牵引着一根极淡的灰线，
在天际绽放成了五彩的花火。整个夜空霎时间百花齐放，燃烧成一片绚烂的火海，
待到那炙热的火光逐渐凋零，犹如飘散的花瓣点点剥落，最终仿佛融入了璀璨的
星辰，化为了天空中明亮的繁星。
　　所有的目光都被天上连绵的烟火所吸引，只有我侧着头，看着身侧的阿尔托
莉雅。
　　寒风轻拂，蓝色的裙摆轻柔地贴在小腿翻滚，像是一层细细的拨浪。她披肩
' g' C- N4 o0 v" K. ~0 z( n的金发依旧用一根蓝色的发绳轻盈地系着，只有额前几缕青丝被晚风吹起，缥缈
在她浅笑的眉目前。
+ x' x$ U* k( F$ w( F. z1 M7 B　　侧身看去，那自鼻尖始，沿着嘴唇下巴乃至脖颈的完美线条，在她红唇中轻
吐的雾气中，那朦胧的美感使得她犹如置身仙境，宛若谪仙人。
' c3 u6 J. b# g1 t! \　　或许，她从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英灵，但此刻，她便是人间最美的烟火。
. B* \2 C/ n0 v" B4 |( E0 B　　「阿尔托莉雅。」
　　「怎么了Ｍａｓｔｅｒ。」
8 @3 {3 E3 i' q9 ?　　她转过头，明亮的夜空将我们互相的容貌清晰地倒映在对方的瞳孔中。
, o4 ]8 S) r5 W. u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除夕芥麦面的令一层含义了。」
; D3 O1 N6 e4 _( R  Y　　「是什么？」
　　我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就像是要将她永远地拉在自己的身侧。
　　「我希望，你能永远在我『身边』。」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声音紧张到发抖。
　　更能感受到阿尔托莉雅的身躯颤了颤。
　　「如果，我们赢得了胜利，取得了圣杯，阿尔托莉雅，你愿意永远留在我身
# S' }3 S' a4 M& A8 V* g. f* N边吗？」
　　天空中璀璨的烟火终于迎来的了彻底的凋零，待到繁华落尽，漆黑的夜幕重
$ b1 ]" n2 C  x' G新占据了天空，人们恍然发现，天空中竟是再度飘零起了点点雪瓣。
　　我鼓起勇气，在烟火繁绕时讲出了我的告白。
1 H0 F! N0 n$ ?4 F1 r　　但我没有在光彩落幕时，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 n  G  o* Q+ N　　我清晰地看到她眼中闪过了一抹真切的喜悦，但很快——挣扎，犹豫和哀伤
在她低下头不看我的一刹那，就将其淹没地一干二净。
　　她的手也从相握中分离，给予了我最后的答案。
　　「Ｍａｓｔｅｒ……我……」
$ I4 ~  z: A- ?　　我能感到她身体的颤抖，那双本来紧握剑柄的双手此刻犹如无助的少女般，
3 ?: I# |/ H( }! u2 I" g. ]在身前凌乱地交织在一起。
　　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出来。
　　那一刻，我犹如被千万根利针扎在胸口，让我的胸腔都扭曲在一起，喘不过
$ O$ H- y7 y% _; z: N气。
+ _& `5 Y" A6 T: C) O6 e. B　　我苦笑着，自嘲着，强自装作不在意般挥了挥手。
# {* u& v1 v( b4 v) \1 k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你可是亚瑟王，你还要回去重新做出继承人的选择，
) z- [4 H) R% H! A2 z和你不列颠一起走向正确的结局，怎么会因为我这个魔术师而……」
( _0 F4 }( R8 P2 W　　是啊，我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无论是否是少女心性，她都是亚瑟王，
从不后悔拔出石中剑的阿尔托莉雅。
3 y% ^' u/ u' G　　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试一试。
! c" p: u, o: ~% U9 d% a8 j) ^　　但面对真正的审判，我却连伪装的话语都有点说不下去了……
- }/ \3 D* V" D3 v　　嗯，比想象中还要难过一点。
　　「Ｍａｓｔｅｒ……」
. p$ x; [" {8 S; Y9 N0 r　　我能看到她眼中彻骨的哀伤，但我还是转过身，有些烦躁地朝着山下走去，
无视了她想要握住我的双手。
　　安慰吗？算了吧。
　　上山时，我们并肩而行，犹如挚爱的眷侣般在美好的烟火中前行。
　　下山时，我们一前一后，在再度飘零的雪花中，这几步的距离宛如万丈星河
* W9 j0 l/ }. L横贯在我们之间。
　　我们一路无声，直至在无尽的沉默中回到家中的庭院。当我再度回过头时，
整个人已经变了一副模样。
2 _) j+ b$ l7 ~& ]; p" E　　理智告诉我，被回绝并不是一件多么意外的事情。
2 ^* I* I) e  R" l2 r# \9 s% K　　但情感却让我有一团无名之火在心中燃烧，如果阿尔托莉雅现在如尊王般的
冷漠无情，我反而会好受一点。
& o3 V' ~5 p) R* x% h" R6 P& o7 o　　可她偏偏刻满了哀伤，比我更甚。也正是她对我这份切实的情感，让我更加
挫败。
" s; Z( k* c! L8 D, ^, K& d　　我们是有感情的，只是在她王的身份面前显得毫无价值。
　　她似乎是想要解释些什么，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雪花再度沾染
在她的金发上，却没再让我感到蓬荜生辉，反而让那美好的流金被冲淡了色彩。
　　「Ｍａｓｔｅｒ……什么事情我都愿意为你做，但唯独……」
　　无法解释的火焰愈发旺盛，几乎将我的心灵吞噬。
$ O* p" E% k$ m- X5 l7 j　　这就是你的解释吗？
0 _! M* t( W1 t) d- y% A7 H! O　　你把我当什么？
% R8 M, W0 M6 A5 }$ g2 o* j　　但这些内心的怒吼都没有表现在脸上。
  ]2 b1 u# D" c* e　　「什么都可以？」
　　我用我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冰冷声音说道。
　　她紧咬着嘴唇，看了看我那犹如恶魔俯身一般可怖表情，点了点头。
1 B; \5 t( a9 `+ n( T　　「嗯……什么都可以。」
$ ~( H+ ~7 j: y/ C$ ^- L; u　　没有用坚定的话语表明自己的决心。而是用这种方式来宽慰我吗。
　　「好，既然如此，那我如你所愿。」
( n1 D" u$ s* R6 U3 E　　我猛然将阿尔托莉雅拦腰抱起，只是这一次的动作不再轻柔。
- X2 J( ^3 F; W: h$ `　　７。
" \# m" g0 k2 D7 z8 n7 b( ?- }1 k　　砰，香软玉榻微微摇晃，我看着阿尔托莉雅侧躺在床上的样子，三言两语并
不能描述她的美。不仅仅是因为她无暇的容颜和姣好的身材，那种超凡脱俗般的
气质才是真正的独一无二。
　　也因为她是响彻世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亚瑟王，无论是作为王者还是作
为英灵，数不清的轮回岁月让她的身心磨砺地更加纯粹。
' ?8 D( W: G! e- c4 _0 H2 U5 t0 A　　更别说这人世间绝无仅有的美玉，正在床榻上，等着人握入掌间肆意摩擦。
　　我的呼吸变得粗重，内心的恶魔彻底将我吞噬，让我无比的憎恶她身为王的
% h( Z& D9 w* w那道身份，那是横贯在我们之间的最大枷锁。
　　我的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无比邪恶的想法。
' K4 d( H* s' t8 k6 W% I　　我要狠狠折辱这个王。
/ @2 }- ~; T2 a2 f! n0 n　　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转过去，背对着我跪趴在床上。」
6 S6 w2 {+ R& H$ T　　她没有反抗，只是在短暂地犹豫后，便真的从床榻起身，转过身，屈坐了下
/ U! V. R* j2 P* F. ^+ z去，跪趴在床上，娇臀的蓝色长裙包裹下高高翘起，形成了一道绝美的弧线。
6 ~+ [) n+ k1 Y2 D　　「请Ｍａｓｔｅｒ……惩罚你的Ｓｅｒｖａｎｔ。」
; p0 [% p% `* ^( E% r　　惩罚吗？
5 x6 K/ N% ?% [6 g9 t　　「好，那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
4 ]7 c4 ]% ~7 S9 M% Q* P7 \: `4 B　　啪的一声脆响在屋中响起。
* H3 A' B3 C) }; l; h' }　　「啊……」
　　我的第一下打得极其用力，让阿尔托莉雅娇躯一颤，发出了一声哀呼。
1 W# ^3 M$ n" }1 K　　我看着翘臀上泛起的涟漪，心中的报复欲得到了莫大的满足，随即又是接连
几下拍了下去，犹如在惩戒着刑法的典狱长，高高在上地在蓝色的裙摆上留下啪
啪的响声。
4 c, s' |2 m, W0 B7 r0 B* J0 d" z　　并不满足于此的我手掀起了裙摆的下沿，露出了包裹在黑丝筒袜中的细腻小
腿，随着手握在上面微微的揉捏，手接着向上撩起柔软的裙袍，让过膝筒袜上被
勒得紧实饱满的白皙大腿显露在了空气中。我用手指第一次轻碰那吹弹可破的肌
1 `- N* M3 M$ q& j% {+ n& Z4 ]肤，沉浸地享受着那滑腻的手感。
　　最终，我将她的裙摆一层层掀起挽至腰间，露出了她白色的棉质内裤，和一
旁被拍打到泛着暧昧红晕的粉嫩翘臀。
　　那一刻，或是被这淫糜的场景所影响，我的话语也从冷漠变得恶毒。
　　「我要让你后悔成为亚瑟王。」
　　「啪！」
$ ]7 M5 t0 g5 k2 N$ @' f( p" }　　又一掌径直落在了白嫩的臀肉上，让翻滚的臀浪变得更加显眼，
* a4 U: }3 q# P　　「啪。」
　　「啪。」
　　「啪。」
　　我一手扶住阿尔托莉雅的细腰，一手肆意地惩罚着她早已透露着粉嫩的翘臀，
而那隐隐约约传来的哀声更是助涨着我心中恶魔的火焰。
　　「你不是亚瑟王吗？被你的子民看到你被人像惩戒孩童一样的打屁股，他们
还愿意效忠于你吗。」
6 n/ a8 v1 d" v" z( \　　我发泄着我的怒火，语气极尽嘲讽。
　　但阿尔托莉雅只是用力地抓着洁白的床单，忍受着疼痛，没有回话。
3 F- z" C% t' X, F! n3 M+ k0 _　　「啪！」
8 F- K. w5 w  v" Y  W$ N( x　　肉浪翻滚中，阿尔托莉雅下意识地扭动着臀部想要缓解痛意，却见那腰肢的
摆动牵引着娇臀，让那被打得一片绯红的臀肉看起来更加淫糜，仿若在诱惑着我
施以更加凌厉的欺辱。
! K* ^* v, U; q　　这让我变本加厉地伸出手，用手指按在了找到私密之处上那一滩湿漉的水痕，
用力地按了下去。
+ V+ y; C1 a! l; ^　　「这就是传说中过的亚瑟王吗？只要被人打屁股就可以变得湿润。」
% t1 N# `! x! I) X4 M　　「嗯……」
0 n: R% T/ s; R4 n. x2 a9 e　　她浅浅的低吟助涨我的欲望，我找到阴蒂的位置，隔着内裤轻柔地按压抚弄
着，并没有为了发泄自己的情欲而直接打开那片幽静的湿润芳草。
" `& m/ x- K; T　　因为，现在的我只想让她为自己王的身份而受尽屈辱。
6 r  |" `$ [6 d, F" C　　无论阿尔托莉雅是抱着何等的心情任由我惩戒她的娇躯，身为英灵的她以如
: R' C' P5 ]/ E; L" z# _+ m此羞人的姿态跪趴在床榻上本就是令人羞耻的事情。而打屁股这种耻辱的凌辱虽
0 |8 U( A% v( k+ ?' M$ S3 T% ]然没有给予她实质的快感，但这似是而非的浅浅瘙痒，对未经人事的她而言，比
起粗暴的凌虐显然更能挑拨她的情欲。
　　她的阴唇蜜穴被我隔着内裤轻巧瘙弄，时而深入，时而轻拂。另一只手游离
在全身到各个角落，被衣裙束起的窈窕腰肢，刀削般香肩脊背，还有白色长衣下
& F7 E* k* D, x- Q; x) x  u2 [1 k掩藏的柔嫩乳肉，都被我一一触碰。
　　她闭着眼，睫毛轻颤，身子在情不自禁地扭捏，却依旧没有做出一丝一毫的
& R4 b; B9 Y( V反抗和挣扎。
　　这任我肆意妄为的姿态，却并没有让我心中的火焰任何的消减。
　　如此过分的事情你都可以默默承受，就因为那王的责任，我最期望的事情。
" G& {5 q0 i( ?5 K3 }: ?6 `　　你反而做不到。
　　看着她身子小幅度的颤动，我知道阿尔托莉雅已经在无尽的挑弄中来到了崩
溃的边缘，裸露在裙摆外的小腿和玉足在黑丝不住地紧绷卷曲。
, i: @, P3 H' ]6 k　　但在难以言喻的怒火中，面对这具完美无缺的娇躯，我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
的停歇，一般持续地抚弄着她的敏感，一边连续几巴掌扇在了她的翘臀上。
: M  I2 q  @) f  K% {7 @　　「哈……啊……」
　　阿尔托莉雅猛地弓起了腰，连续数记突然增力的抽打击溃了她摇摇欲坠的防
' L! d0 y; _8 L5 x# Q+ \- _" `线，触电般的快感让她浑身痉挛，一道溪流随即破开了下体的束缚，白色内裤瞬
5 w) F0 J6 ~: i% ~# m+ y( H间被爱液浸透，更有大量晶莹的水珠顺着大腿内侧湍湍流下，在她过膝长筒袜上
# w/ G1 L" X$ k( x印下一道道淫糜的纹路。
/ _0 b/ \2 C2 K& a　　她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在双腿不住地颤抖中，软绵绵地倒在了床榻上
2 P- q' ^! r* u2 }. i1 G了，嘴里不住地发出着细微的呢喃。
( B1 ?' p) C$ T　　「光是隔靴搔痒就可以让身为王的你在我这种贱民手里高潮，身为王的你不
觉得羞耻吗？」
　　那张一味忍受的脸庞终于颤动了。
1 E* T0 P2 @/ _$ j, f& |  h　　可我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一把将还在高潮余韵中的她拉到身前，双手在白衣
的胸口粗暴地一扯，随着崩裂的纽扣飞落，潜藏在其中并不巨大，但同样被挤压
得挺翘饱满的大片白嫩乳肉呼之欲出。
. Y7 o2 {  Q2 f. _# d　　我粗暴地撤去了她的乳罩，大小可谓始终刚好的一对洁白玉兔脱颖而出，乳
6 j4 ]* B, U! k- F. w) N首粉嫩的蓓蕾娇嫩欲滴，让我忍不住直接一口含住了其中一颗，尽情地吮吸舔弄，
用牙齿厮磨着已然挺立的凸起。
/ X  X0 Y2 e9 ^9 R4 v9 ^1 `　　「果然，被我这样与王的身份完全不符的人戏弄，更加让你感到羞涩吧？」
　　另一只手从探入柔嫩大腿内侧，划过那片触之即化的软肉，手指拨开她内裤
5 Z' v, T- n- p7 H9 K# I& b" [, K的遮掩，探入那从未有人探索过的蜜穴，让那温暖的蜜汁浇灌在自己的指间。
" w+ W$ N2 k( k" Q9 ?9 t/ J3 p2 F　　那一刻，我心中难以言说的恶逐渐浮出水面。
　　我要让身为王的她在无尽的羞辱中感到自卑，让她愧对自己王的身份，让她
" D, A  P: d1 H5 ]% J/ ~觉得自己的女人根本不配当不列颠的王。
: @8 X! }' @+ A3 d# _　　最终……以一个普通少女的姿态，留在我身边。
　　阿尔托莉雅在我怀里开始扭动，开始细微的挣扎。
　　「嗯……哈啊……不要……」
- u% G/ _- `& U6 T　　我抬起头，往日的温和与爱慕此刻只剩下了冷漠的嘲讽。
　　「不要什么？」
　　她摇着头，眼中依旧是那彻骨的哀伤。
6 M. x: c: H/ h5 W4 {  ]) S$ t7 _　　「不要……这样……说自己……」
　　我的身体蓦然僵住了。
　　而阿尔托莉雅，她如我所愿，再也没有了半分王的模样，完全如柔软的少女
! b+ ^: G- d1 a5 \: i* \* Y  c般摇曳着螓首。晶莹的泪水盈满了她的眼眶。
, E0 @: b( D4 q% ~　　「我是一个失败的王，但Ｍａｓｔｅｒ不是一个失败的人……」
　　「就算最后的结局是注定的，我也还是希望能被你召唤到这里……」
　　方才化为实质的恶动摇了，我胸膛犹如被狠狠地撕裂般一团乱麻。
5 g" w  e: B  L% @　　这种时候，不应该直接把我推开，或是求饶着不要让我继续吗……
$ b! b5 o3 c$ s$ @6 x, F　　为什么……你反而在安抚我这个施暴者。
) R5 l7 i% L7 S) W1 b# p1 N　　正当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时，有一个微微发凉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嘴唇。
　　阿尔托莉雅主动地吻了上来，我甚至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她直接咬住了
嘴唇，一对玉臂径直环绕在了我的脖颈。
　　那花瓣般柔软的娇喘挑起了我切实的情欲，而不是恶毒的复仇感，我俯身而
上，扶着她的肩膀，与对方深深地吻着，各自对彼此的唇角不住地吸吮，轻咬，
滑嫩的舌尖互相交织在一起，搅动在一起，我的呼吸声愈发粗重，她的呢喃声愈
发悦耳。
  W$ C  ]; j+ N; W) V　　在床板嘎吱的作响中，我欺身压上，让她仰躺在了洁白床单。
+ m' f! @( [% s3 r& D1 J　　皎洁的月光破窗而入，大片裸露的雪白肌肤和颤颤巍巍的乳首毫无遮掩，金
: W+ k; B( E& f1 C! m8 T! \色长发不知何时失去了束缚，凌乱地披散在纯净的床铺上，配合上她从未曾流露
, P# i1 K# r$ _( g过小女子情态，当真是美轮美奂，楚楚动人。
　　只是此刻，比起那情迷的春光，她眼中迷离的水雾更令我动容。
　　我深深地嫉恨那王的身份，恨到我想要亲手将其毁灭。
　　然而现在，我看着她眼中自始至终未曾散去的哀伤，我的内心猛地抽紧。
　　我理解错了。
　　我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哀嚎，对着她几乎是嘶吼道：「为什么，你明明可以
/ P  h4 l) {& x$ y( S像王一样对我冷漠的拒绝，你明明可以向我解释你内心的坚定，不给我一丝奢望。
为什么偏偏要摆出一副爱我的模样却任我胡作非为？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
6 a( X9 x2 Y. {: c# c- [; h# D　　她的回答，成为了我毕生难忘的云烟。
　　「在你的面前，我不想当王。」
　　我心如刀绞。
　　原来，她的哀伤名为自责。
6 C4 s5 u8 n9 H& L4 C　　她再度将我搂入怀中，仿佛要将彼此的样子永远刻印在脑海里一般，深深地
对视着。
　　少女的清泪第一次从面颊上滑落。
　　「我注定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承受孤独，我不想什么都不做……」
　　我们再度吻在了一起，这一次，终于没有了复仇，没有了恶欲，只有两个不
擅长表达的人深深的自责，和连绵的爱意。
1 p& c. P" F* Y/ Y# c　　一个因为自己脆弱的自尊，用最恶毒的方式羞辱了他的爱人。
9 r$ h) W. W, `/ L' M　　另一个，因为不可逃避的使命，将爱人终将陷入同样被注定的孤寂中。
+ H) z0 }+ g: E* I　　但至少现在，我们物我两忘，抵死缠绵，自然而然地交织在一起。感受着对
方的依恋和欢愉，感受着对方的爱意和眷恋，感受着那爱侣之间的甜美和放肆。
　　她自然而然缠绕在我的腰肢，在我的耳鬓厮磨，在我的后背留下她深深的烙
# \9 c0 M3 N1 n" |7 p! H# R  Q印。
; u2 c9 Z* h  X# o+ ?7 j　　而我的唇角则流连忘返于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在每一道性感的沟壑上留下
我不可磨灭的足迹。
( e4 \) k* H) y' g1 O# m- x　　一轮纵情过后，各自伤害了对方的眷侣最终在深情的对视中，千言万语只剩
" _' E1 n; s/ s  d% h. S& k下了一句：
　　「对不起……」
　　「对不起……」
& S  J" ]$ u, Y0 M# e3 `5 X$ I, Z　　之后便又是短暂的沉默。
3 y3 ~. t, [  P2 c: x  T　　我知道她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我露出了久违了的笑容，摇了摇头。
　　「没事的，就这样吧。」
& N+ u2 H" r5 p, C: k. e　　之后，便是再度炙热的亲吻，开始新一轮不知疲倦的索求。
　　少女柔软的娇躯都在情爱中浮现出淡淡的艳红，娇吟的喘息化作庭院中不可
磨灭的回响。
　　她眼角的泪光带着浓浓的情欲和爱意，却依旧是那么的悲伤。
; y8 c4 I2 @) |+ U　　让我愈发动情，也愈发心痛。
/ }9 t7 N: A! S; C1 Y　　爱而不得的我只能一次次地探入她最深处的花蕊，感受着她穴道软肉紧紧的
缠绵，体会着她温和的暖液在我的身上流淌。
" w* I. U% c! t　　我只想在她的身上流下属于我的印记。
　　让她的柔软和娇声永远地印刻在我的脑海中。
　　周而复始。
( M2 N' O8 [1 W) d7 T) f　　直到我们彼此都精疲力尽。
　　我起身打开房门，看着再度泛起积雪的庭院，蹲下身，坐到了我熟悉的台阶
$ z5 m6 h9 d% J" G+ S上。
! S6 [+ W5 X, g- k& \1 ^* ~　　不知道我们厮磨了究竟多久，但天空中的一轮弯月已经在东方逐渐升起的鱼
; w+ _" ?# {6 t$ i0 @! @肚白中逐渐迷蒙。
* o5 a' ]7 z: P+ p& ~　　远方是星空，明明感觉那么近，却怎么伸手都抓不住。
; S" @+ o& Z3 N& R4 a. d4 X　　她贴上来，沉默地从背后挽住了我，以小鸟伊人的姿态将下巴放在我的肩膀。
! u+ X6 n# [4 }3 V/ t3 R　　这或许是她此生仅有的娇柔了。
　　在至死方休般的情欲中，我醒悟了。
. d. w4 d, ~3 T/ h　　无论她以何种形态被召唤，拥有着何时的心性，亚瑟王的身份都是不可割舍
的一部分。
　　否则，她便不再是她。
　　我轻拍她的手背，「过两天，我们就去结束这场战争吧。」
" d5 z9 Z) j) v+ N1 K5 d; E　　她终究还是颤抖了下，在一段漫长的沉默后，下巴在我的肩膀上点了点。
　　「嗯，好。」
　　我抬起头，看着天空中蜿蜒的月轮。
　　「呐，无论是什么时代，天空中的月亮终归是同一个吧。」
# K/ b: m7 j! ~" m) y　　她歪着头，有些不明所以。
　　「是的，怎么了？」
　　「有什么想和我说的话，记得夜里对着月亮说，我觉得我在另一片月空中，
/ k9 q+ v9 P8 G+ _6 R7 u1 Y7 d: @也能听得到。」
　　我的大腿感受到了几滴清凉的水珠。
7 L/ ~% Q' A2 ^& Q$ s　　但我却分不清，那究竟是谁的。
/ v* J6 K8 W" T; U- A  ^　　今夜刻骨铭心的销魂，是我们永无止尽的伤痕。
　　８。
　　直到我们踏上最后的战场，我们都装作一切未曾发生过，彼此间恢复到了以
前的样子。
9 b; V% B. K; N( N6 [3 q9 c' w　　因为我们始终怯懦。
　　一旦每日像那个夜晚一般缠绵，我们怕有一方支撑不住自己的决意。
3 ^* s& U. T, i: ~7 T2 j　　既然改变不了什么，至少要把彼此最好的样子留到最后吧。
　　「Ｍａｓｔｅｒ，请给我下咒印，我要破坏圣杯！」
; X, p, Q. T' [　　冲上云霄的誓约胜利之剑将阴暗的雾霾彻底冲散，将光亮重新送回了这座危
" W& H' G4 H3 h. T* N& w$ H机四伏的城市。
　　圣杯战争终于落下了帷幕。
4 Z% y3 _& u, }, p8 J( @　　而我们两个作为战争的胜利者，没有一个露出喜悦的笑容。
　　那璀璨的宝具对于我们来讲，不是胜利的凯旋，而是离别的钟声。
! r2 {- l; [' @  X  v( l　　相对无言中，阿尔托莉雅一直在看着我的左手手背。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其实还有最后一道咒印没有使用。
4 H! S4 H! y* D, U; K9 C　　或许我真的能用它改变什么，我也的的确确因为私心思考过这个问题。
　　但最终，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强自笑着挥挥手。
　　「就这样吧。」
8 U+ Q! x8 l; V* f/ _5 b" r6 D　　我爱阿尔托莉雅，比任何人都爱，我没有伟大人格，没有那么无私，所以在
知道彼此的终点无可逆转后，我因为自己脆弱的自尊和邪欲，深深地伤害了她。
! O7 m' h: y) `& W8 y) l　　但现在，我不能因为我的任性破坏她的人生。
! B+ s2 L( ]+ l0 ^' q) x　　似乎没想到我变得如此果决，她愣了愣。
& `+ e2 E7 c1 {$ y! r/ m. j% F　　但最终，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在天边落幕残阳的火红中，她深情凝视着我，
恬静的笑着。
$ I4 _( S1 ]; T- W+ x5 e　　从她拔出石中剑的那一刻，她便是王，她也只能是王。
　　但至少，她在我的面前，她不想做亚瑟王，只是一名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
　　没有最后的拥抱，没有最后的告别，甚至到最后，他们都没有办法说出那句
; x5 Z( ?: h  W, g, N- o刻骨铭心的『我爱你』。
4 x) d5 K  J) ]2 H　　少女的身影终于在模糊的光影中，彻底地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
　　至于剩下的……就由我一人承受了。
　　我的双腿再也坚持不住，犹如天地崩塌般跌坐在了地上。
/ [0 Q& A; y: }1 g* F　　忍不住内心的悲寂，失神落魄地嚎嚎大哭。
' ~$ J( b  g. V) u5 e* x% s　　９。
' e  D7 Q' o/ n) P! K　　她将剑丢进了精灵的湖泊，走回到了那棵属于她最后光辉的树下。
　　少女模样的阿尔托莉雅轻轻地依靠在树干上，树荫下的阴影里，她披散的金
发和树木仿若融为了一体。
6 Z/ X- ~+ |/ q' d　　光逐渐消失。
& Y# t. m5 n; q- ?8 l6 G  h　　因为事情完成了吗，保护她的最后力量消失了。
% d, Z1 B! |6 S1 f! x& m+ P* \　　她只有下半身还展露在树荫之外，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
$ j+ e7 o. u! d6 x　　在生命的终点前，腿上阳光照射的温暖让她忆起了深入骨髓往昔。
　　那间空旷寂静的庭院，那连绵不断的飞雪。
: R% Y; `- {9 U9 y( A1 h　　那餐桌下温暖的被炉，那碗除夕芥麦面……
　　忆着难以磨灭的点滴，她闭上眼睛。
  L3 Z: W  M' [, d+ v8 O　　像是静静睡着。
3 I2 ?% }! e8 s' t　　只有早上的阳光落下。
) |4 L6 I3 m/ n& Z1 s* J7 j　　矗立在森林里，伴随王的永眠。
　　抱歉，贝尔狄德，这次的睡眠，稍微，永……
# G8 V: ]% O. I! A　　她最后的意识想要定格在永远，却回忆起了那片挥舞在天边的烟火。
　　『芥麦面的另一层意思，是想你永远在你身边。』
0 i7 ]! M; y2 |& x　　永远。
　　她再度睁开了眼。
$ e# H! `- h# T　　王的确永眠了，但名为阿尔托莉雅的英灵再度苏醒。
' \6 s) @: T( X9 ]+ s6 y' [　　１０。
- u/ F/ L; h9 U5 ]( s( Z0 @　　她再度踏入了圣杯战争的战场。
　　只是这一次，她身处不一样的城市，坐在不一样的庭院，她的身边，也是不
4 E" E( b: R$ i& a$ {# x6 c一样的Ｍａｓｔｅｒ。
　　夜明星稀，皓月当空，她深情地望着挂在天空那轮熟悉的弯月，恬静地笑着。
9 ~7 S, S5 D$ x4 }　　至少，是同一片星空。
+ d; U7 K3 K: ?; m　　新的Ｍａｓｔｅｒ露出了些许疑惑。
% u: s9 i2 i9 c　　她觉得她的ｓａｂｅｒ和自己想象中，有些出入。
　　当然不是实力，应该说是……气质吗？
　　她没有王的气场与威严。
　　更像是一名执着的少女骑士，在追寻着某项宝贵的事物。
　　锲而不舍。
1 |6 m+ i8 T! r0 q9 J　　更不要说，还会在月空中，像是诗情画意的文艺少女般对着月亮自言自语…
…
/ O- s+ T8 m5 N　　终于，她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2 P9 N$ M) l9 R% P　　「ｓａｂｅｒ，你拿到圣杯后，想做什么？」
. @" `" c4 V& K9 _' x　　「我要去找一个人。」
. v- i  R$ P- e/ d8 l- m　　「找人？」
　　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转过头，轻柔的笑着，一如当年从这个世界消失时的
+ w2 m2 t: w7 U2 q模样。
　　「对，他一定在等我，等了我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