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舞者】【作者：水裤】

车神

作者：水裤
8 O- E7 _0 s# S: U3 n6 u字数：10090
首发：PIXIV(id=13736099)

　　一篇明日方舟世界观下的短篇，原创人物，有些私设。
- V! B- C, g3 J) h! b" H5 a6 k　　最近有些忙，加上灵感卡壳，所以连载的部分稍稍搁置了些。希望各位谅解。
　　试着写些短篇换换风格，这就是其中的第一篇。希望各位喜欢。连载的部分
& s, v, D1 F5 u5 Y, V  I* t" t% V也会尽量鞭策自己，真的在写了（）
　　　　　　　　　　　　　　　　——
( z2 U' c8 w+ }& l　　我睁开双眼，眼前却依旧蒙着一层漆黑的巨幕。在那一片赭色中，我努力辨
* q, \8 `3 ?9 C8 b5 ~析，这才意识到，那是糊住了双眼的半干血迹。胡乱擦去那层腥臭的凝胶，我摸
索着看向四周。天空依旧灰蒙蒙的，太阳无法穿透那如死海般厚重的云层，静默
5 U  a* U0 Q7 D. [: |& |1 K( ?3 b投下惨淡如灰的日光。
　　我努力适应这昏暗的光线，周围的景色逐渐映入干涸的视网膜。废墟、残垣、
- {, m: s& c" B断臂、脏器……难以形容的凄惨景象，仿佛地狱再临，重重压上我脆弱的心脏。
我愣在原地，半张着嘴，不知该作出如何反应。昏迷前的记忆浮现眼前。那似乎
# }1 ?. L6 s9 r( [/ `0 D5 f是一个普通的早晨，除了头顶日益浓厚的乌云外，一切都是那么平常。我如往常
' i9 h0 d) c9 x; {3 m: l一样，和朋友从废屋中起床，在贫民窟里四处游荡，试图寻找些果腹的口粮。
　　就在我们翻找一个垃圾箱时，一颗陨石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不远处的旷野上。
只是一瞬，就将我们的「家」所在的一片危楼，尽数摧毁。紧接着，是第二颗、
5 E9 ]7 r/ T( h+ [! ]% W第三颗……无数的漆黑落石，裹挟着沸腾的火光，由漆黑的龙卷中飞散射出，落
在这已经是半个废城的遗址里。我脚下的大地被摧毁了，我的好友似乎在飞扬的
# c: |% z* U) f7 ?3 N8 }' c砾石中呼喊着我的名字，我看到了他的手，和他近乎绝望的眼神。我也向他伸出
' u7 b) U: E0 }1 @! E# a, Z" |手去——
# ]: M5 h1 E7 l% v8 v　　然后，他在我眼前，绽放成了一朵漆黑的花。
　　源石结晶由他体内暴涨开来，一瞬便刺穿了他躯干的每一寸，巨大的墨色晶
体闪烁着诡异的冷光，将他的组织撕成碎块。他的血溅上了我的脸，还带着些生
命最后的温热，但随即便被飓风吹散，只留下血腥的气味，萦绕我脑海。
　　又一颗陨石的碎块飞来。那漆黑的花朵顷刻间凋零，被击散成了血雾。结晶
的碎块嵌入我的皮肤里，将我重重向后炸开。大脑连疼痛也来不及感觉，便失去
了连线。
　　再度醒来时，已经是这幅模样了。我迈开脚步，在废墟里四处搜寻。果然，
/ k. t4 X$ V  j0 Y% h不远处，我好友的头颅静静地躺在地上，已经被冲击剜去了大半，断面上结了一
( |2 E4 Q/ M5 p层细碎的黑色晶块，封住花白的内含物。那头颅不再如往常一般笑了。我感到一
8 B' B$ Y& p) {2 Q0 j$ t. ]阵恶心，腹中轻微腐烂的食物进一步地发酵，使我仿佛食物中毒一般跪倒在地，
& [9 C* W7 H; B& F将那可怜的胃袋吐了个底朝天。半晌，我才缓和过来，心中倒舒畅了许多，搬来
% y8 P: q" G; H7 A4 G: t几颗还算平整的石块，简单安葬了我好友最后的遗骸。
　　石头、尸块、源石结晶，这些元素胡乱地糅合在一起，将这座曾经的城市变
成了一副血肉模糊的棋盘。而我，似乎是这棋盘之上，唯一还幸存的卒子。这座
城，本来也已经不剩下多少人了，早在半个月前，政府就已经发布了警告，预言
) h5 ~, }- r/ v1 y了这场可能的天灾，因此有钱人早就倾家荡产举家逃离。还呆在这里的，只有像
我们这样，可有可无的社会渣滓。只是，我从未想过，天灾竟会是这般凶猛，这
般恐怖。它不仅能消灭人的生命，更能将人的心神摧残得无影无踪。
. P2 x- |; @% I5 ]( n　　我的背剧烈地疼痛着。不仅仅是冲击造成的脊柱错位，那原本就已划过整条
后背的源石结晶，在这天灾的影响下，也猛地突长出来，像是矿洞里的巨大水晶
/ C9 Y# e  e5 _4 w" c柱——只是这一次，它们长在了我的背上。我只能弓着身子，像只丑陋的恐龙，
踽踽前行。好在我还年轻，还有足够的力量能够走下去。可我该走到哪里去呢？
( X; A5 [2 S9 ?. h" i% h# j$ n我漫无目的地托着身子，徘徊着，彷徨着。我想要就这么死去，但不知为何，我
) e. C2 ~# F1 o  K* U0 H7 |; r' }& r的脑子又在告诉我：「活下去！」
. X2 I& \6 j; J4 |5 W! k- V　　在矛盾的交织间，很快，腹中便传来了饥饿感。虽然四周满是肉块，但我连
% S/ C% a+ K/ c4 X) d6 g' Q一丝食欲也没有。我庆幸自己还能保持人最后的理性，但我也不明白，如果一直
找不到食物，这份理智还能够保持到什么时候。
　　与饥饿为伴，我很快便迎来了第一个夜晚。即使全力搜寻，我还是连一个活
人也没见着。或许我就是这座城最后的幸存者了吧？我侧卧在一颗巨石上，枕着
8 ^9 o: w7 l, a; A2 S风声，披着饥鸣，进入了梦乡。
2 T- K: e' H* w5 r　　这似乎并不是一个美梦。我隐约听见，远处有什么人正在哭泣。但实在是太
6 }: b* f# X; M6 J. [* d" |. H黑了，我四下摸索，什么也瞧不见，只能依靠双脚踏着不可视的地面，一步步朝
0 e  S& A+ k% [- M" `着哭声走去。渐渐地，一处小小的光圈出现在我眼前，那里似乎跪着一个孩子，
正掩面哭泣。我快步跑去，正欲扶他起来，忽然发现在他面前，躺着一具尸体。
" I8 s6 Y! G1 l5 t8 }+ Y那尸体的脸，被一团黑雾笼罩，让我分辨不出；但他的肚子，正赤裸裸地大开着，
5 _; K# J8 i( h6 j里头的脏器似乎被猛兽啃食了个干净，只剩下暗红色的血团，和一些无法言说的
奇怪肉块。我的手迟疑在了空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那孩子伸手握住
了我的手，我看见他抬起头来，嘴角还挂着同样暗红的血渍，正冲我咧嘴诡异地
9 Q0 u) c+ o. k笑着。我看清了他的脸，那是我的模样；我也看清了尸体的脸，也是我的模样。
& }# @, L0 u0 m/ A我忽然躺在了地上，和那尸体融为了一体，仰头越过划开的肚皮里生出的源石晶
花，看向身前的二人。年幼的我与另一个我，正冲我怪笑着，然后埋头咬上了我
瘦骨嶙峋的身子——
　　我张嘴喊出了声，猛地从巨石上坐起，这才明白那只是一场噩梦。一旦醒来，
5 v' {* D# H; u0 q! J  {2 s6 w空腹感与疼痛感就愈发清晰，教我一时睡不着了。忽然，我隐约听见了什么奇怪
& c9 V: f4 O6 t9 J9 @( S的声音。梦中的啜泣声，竟然如此真实，仿佛就在我的耳边。我想扇自己一个耳
# M2 F/ [' n9 z9 C' N6 A光，不过背部的疼痛在告诉我，这不是梦。我侧耳贴在地上，果然，啜泣声更为
清晰地顺着石块传入我的耳朵。
　　我竟然不是唯一还活着的人？我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但一个念头在我心中
成型。我决心去寻找他。
' m0 I9 p1 i& [$ ?　　在这残垣之中，细微的哭泣声也变得那么显眼，连昆虫的嘈杂声也不复存在。
我顺着这声响，很快便找到了一块巨大的石板。这石板与周围的石块间，似乎确
, o5 x1 n: K2 @' X实搭出了一个能够藏人的稳定空间来。我试探着在石板上敲了敲，里头的啜泣声
4 `* q; J. y8 h, n/ y一下子噤住了，那人似乎也在惧惮着外头的我。
. e3 m/ T5 h8 A9 g) X　　既然确认了里头有人，我也不再犹豫。我左右环顾，终于在石板的一侧找到
* D, \2 f+ e5 q了一块还算松散的结构。将这一块清理出来的话，应该能打通一条道路来。我二
话不说，便徒手挖起了砖块。也不知挖了多久，直到双手磨破了皮，磨秃了指甲，
这才凿出一条足以容我匍匐进去的道路。
　　出乎我的意料，这底下的空间比我想象中还要宽敞。这似乎是一间被砸开的
地下室，还算坚固的结构使得大部分区域都保存完好。在瓦砾的缝隙间，借着朦
胧的月光，我看见几具层叠的尸体。她们似乎都是些萨卡兹女孩，不知为何，都
0 r" A# o* n1 ]4 R, [( ~5 `1 D: i光着身子，裸露的肌肤上生出的无数大大小小黑色晶体，无声地夺去了她们的性
* V6 H# D0 A6 @7 m" M命。那些曾经鲜活的少女们，年岁似乎比我还小，她们为何会被关在这样的地方
呢？
　　我纵身跳下。在那层叠的尸体之上，一位同样是萨卡兹族的女孩，正静静躺
着。与那些逝去的同伴一样，她也同样一丝不挂，常年累月不见天日带来的皎洁
皮肤，比天上的夜光还要纯洁无瑕。她看见了我，拼命想要遮住自己的身子，但
她的双手被紧紧锁在后背，动弹不得，反倒让我更加清晰地看遍了她身上的许多
# W2 a: b$ Z8 v* I: P% a角落。源石颗粒由她清秀的锁骨附近猛地生出，绕着她的左肩，像是一层肩甲将
# D8 b1 m3 ^5 `7 H: T她牢牢束缚；一道碎石不知是由内还是由外，贯穿了她脆弱的左眼，在她俊俏的
; C: a2 N7 `% k- [* ^脸庞上留下一串细碎的足迹。虽然这晶块的数量和体积相对来说并不巨大，但却
结结实实长在致命的部位，我想她也同样明白，不出多久，自己也会和身下的那
些生命一样迎来终结。但现在，我出现了，就在她的面前，给她带来未知世界的
讯息。
　　我试着鼓动喉咙，发出一些属于萨卡兹人的古老语言。她似乎听懂了我的话，
愣了愣神，努力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里的源石晶块好像破坏了她小
巧的声带，使得她只能张嘴无力地空喊着。
　　我小心举起双手，慢慢走向她。她像是一只无助的小动物，只能眼巴巴地看
着我朝她逼近。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右脚被身下的源石晶体贯穿，牢牢钉住。我走
到她跟前，不由得伸手碰了碰那只精致的小脚。血迹已经干涸，在她脚上描画出
一圈圈红褐色的痕迹，将之锻造成一只小巧的瓷器，摆在破败的展览台上。痛觉
5 A8 t. l. y1 r0 G似乎依旧残存，只是轻轻一触，她的身子便整个紧绷起来，喉头激烈地抖动，想
要放声呐喊，但却无法将那只脚收回。顺着这只脚，我一路向上看去，视野扫过
3 n2 g) U$ y  B- K- q她修长的腿，跨过稀疏的草原，越过凹陷的小腹，翻过微微干瘪的粉嫩乳房，定
* R7 j8 k% p, V5 M8 Q; e格在她钴蓝色的眼眸。
4 J( l- p: S7 q& g  S. k' v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颜色，如同宝石一般纯洁透彻，像是高山积雪融化后的纯
# F" E2 ]0 k: U净天池，足以洗涤这世间一切的污秽。但这双眼，却不知为何染上了几分世俗的
+ P% v& R0 `+ t4 x# F污秽色彩，带有两分疑虑，一分担忧，以及混杂着迟疑的恐惧，即使被泪水冲刷，
也无法洗濯干净。另一只眼还完好时，她会是什么模样呢？看着由她左眼生长的
源石结晶，闪现出的独特蓝色幽光，我不由得在脑海里描绘出那副景象。不知怎
( T: }6 C+ s8 q0 Y5 q1 s! Y+ R的，我感觉心底有团火在燃烧。
　　女人的裸体，我在「家」附近是见过的。那些女人，有风华正茂的年轻女人，
! z7 T" R) A. C" }4 V$ E有拖家带口的中年女子，有不谙世事的孩子，也有行将就木的老人。在这贫穷的
/ e: @8 a8 b) J9 v地段，人们连最基本的廉耻感也早已舍弃，衣不蔽体已是家常便饭。但看着她们
* f- p0 r" {( a& n的身体时，哪怕是这小小地穴里躺着的其他女孩的裸体，我的内心也毫无波动，
就像是呼吸喝水一般平常——啊不对，水在旱季里还算是珍惜资源。但是，注视
& Q' k9 m; m+ v; r2 y着眼前这少女如同玉塑般的胴体，我却觉得呼吸困难起来，脑子像是进了源石一
8 d. k, h/ A! ~3 b: W/ C0 Z般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涌向下腹，令我无法作出思考。她也注意到了我的异样，
似乎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厄运，紧闭双眼，拼命夹紧瘦弱的双腿·。
4 X! t+ J% F8 c0 w! q! g6 x! b　　但她的身子是那样瘦弱，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缺乏运动，使得我并没费多大
力便抬起了她完好的一条腿。她噙住下唇，眼角泛着泪花，将头扭向一边，无声
啜泣着。我已经收不住手了，默默咽了咽干枯的嘴唇里勉强挤出的些许唾沫，挺
7 K: Q$ D4 j' j# J/ _/ P身压了上去。
8 ~' y2 M- V  x　　即使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教育，一切也像是呼吸般那么自然地就发生了。我
3 z$ |4 g7 w& o5 @; r& X$ l在她身上像头猛兽般运动着，看着身下的她无声地哭喊。就连那地方，也生出了
; A# ?' ?5 }9 i细碎的源石，磨得我下体生疼，但一股异样的满足感与好奇心控制了我的脑子，
让我停不下来。她的体内仿佛有团火，虽然肌肤如同清泉般冰凉，但那团火却温
柔地包裹住我的半身，将热毫无保留地注入我的脊髓。终于，我迎来了莫大的满
/ l8 U8 ?7 K4 Q! Q* O1 e2 L: ]足，低吼一声，与她分开，将精液全部洒在她雪白的肚皮上。
: p, m. `( o7 T6 }% t/ }% D　　她的眼神仿佛已经死了，空洞地倒向瓦砾间黑暗的缝隙。自始至终她并未进
9 s- H9 m& ~/ v2 U行过激烈的反抗，无论我的动作如何粗野，她也只是默默承受，似乎早已习惯了
这一切。我坐在她的身旁，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她扭头躲开。
　　我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静默的坐了许久。我开始回味起她的滋味，那瘦弱
的躯干，仿佛稍一用力便会寸寸断裂。但又是如此柔韧，即使反复摆弄，也还接
2 `9 ]+ z2 p: b6 {' E在她小巧的身子上，拼凑出一幅幅美丽的画卷。这样的肉体，摆在这样的地下室
7 C% `5 Q( j/ z2 X5 P( X3 n+ T里未免太可惜了。我开始在脑海里给眼前的她换上各式各样的衣服，但无论怎么
搭配，要么过于臃肿，要么无法描绘出只属于她的无上质感。
　　我感到有些失望，痛恨自己的见识短浅。我决定起身离开。
　　如我所料，她并未对我出手挽留。我对她而言只是一位无情的施暴者，或许
在她眼里，我与野兽也没有什么分别。但我的心头很乱，我觉得她对我而言不再
$ q8 z9 v& k6 J6 g, j只是一个陌生的过客。她似乎在我心头种下了一颗属于她的火种，烧得我心痒痒。
我决心要做些什么，但在这片破败的遗址里，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黑夜久久不散。我在废墟里逛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又回到了那间地下室。
1 k! V. o# v/ c  t+ |# O( A　　她似乎已经入睡，却被我弄出的响动猛地惊醒，调整姿态狠狠盯着我。我凑
- ]1 P: r0 P3 q4 \) h到她的跟前，让她看清楚我的脸。她也依然还认得我，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异，
5 Y) Y  O/ \3 R+ t: H& ~紧接着又换上了警戒的色彩。
　　我也并不奇怪，只是将手中提着的肉甩到了她身旁。
　　她瞪大眼睛，死死盯住那团模糊的肉块，脸上满是恐惧与疑惑。「老鼠。刚
$ ]0 \# x9 c/ B) z/ q/ i打的。」我简单地说道。这确实是实话，我也很惊讶，在天灾过后，老鼠反而成
. L) q* Y# E" D5 l了城市里最顶级的捕食者。费了一番力气，我才利用简单的诱饵逮着了一只大老
+ O5 U* e3 E* @3 N& k  @鼠。它们凭空增加了这么多的口粮，一个个长得身宽体胖，一只看起来都足够吃
上一顿。
　　但她只是厌恶地皱了皱眉，不愿开口。也对，即使被这么圈养，食物想必也
- J0 S1 S9 o/ F3 }! }; D不会是生肉。但我手头也没有生火的工具，只好来到她面前，当面咬上了一口，
大口咀嚼起来。粗糙的纤维混杂着来不及放干的血水，浓烈的恶心感直冲脑门。
# Y6 |* n. e) p3 @3 r8 x" Q* H我试着不去想象这肉的来源，艰难地囫囵吞进肚里，扯下一只大腿，抵住她的嘴
# e9 @$ I3 o1 p* }& `/ r+ B! M$ {7 R角。她依旧紧锁双唇，挣扎着不肯开口。我有些恼火，转头塞进自己的嘴里，细
7 L1 b  N0 t/ N6 z细嚼成肉泥，抬起她的下巴，一股脑灌了进去。
　　不顾她的感受，肉泥和着唾沫全部涌进她的口腔。末了，我又捂住她的嘴巴，
逼迫她尽数咽下。不知是肉的气味实在难闻，还是她喉头的结晶令她痛苦难耐，
一口肉泥硬是咽了一分多钟才吞了个精光。但至少，这也是不可多得的宝贵营养，
我就这么我一口她一口的，将整只大老鼠分了个干净。
　　完事时，我和她的脸上都满是血污，我想要将它们擦净，却只是用手无意间
$ q& i$ ?# T5 T" H) G: ?; q抹上了更多。她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冷淡，看得我有些尴尬，坐立不安，只好自行
离开了地下室。
/ D- E5 d4 q7 w　　自那之后，生活似乎都有了目标。我开始四处寻找猎物和还能饮用的水源，
带回地下室里，与她一同分享。偶尔我也会寻找些别的东西，试图完成我心中的
, i' y0 M/ k( r( Y: S& @那个幻想。她对我的态度一直是那么冷淡，但也不再抗拒我带来的食物，似乎为
了避免与我的肢体接触，忍着痛楚主动地食用起来。等一切安排妥当，我便会用
她的身体来发泄性欲，她只是默默闭着眼，任由我摆弄出各种古怪姿势。
' Z6 ^8 Z% @: w; ?, w' K+ O　　她的身体真的很柔软。如果没有源石病，她或许会是位出色的舞者，甚至可
能是个一流的歌唱家。但如今的她，只能拖着半残的身子，在这片废墟里任由一
个普通的流浪汉摆布。为什么呢？我也有过这样的疑问，从很久以前——从我母
, I3 @1 x5 i5 X. K' d" K2 w* m亲离我而去时就一直有了。但时间并没有带给我答案，慢慢的，身边的每一位流
浪者，似乎都接受了这样的命运，无论他们是不是萨卡兹人，无论他们是不是罹
% w0 U1 |- q9 a6 ?" V  ]患了源石病。
* q; _5 j) g; f2 d5 _* ?% U1 e* \0 A　　我光着身子坐在狭小的入口旁，看向天边的夕阳。我有些怀念我的母亲了，
时隔不知多少年，又想起了和她在一起的那些个日子。不知不觉间，她最后给我
5 B* o1 `' K; y# f" q; Q哼唱的那首曲子又飘到了我的嘴边，我轻轻呼气，顺势低声哼唱起来。
2 K5 F# {! R1 O, z. `, j" J　　那首歌没有歌词，我也不知道它的名字，但却让我有种莫明的安心感。一股
熟悉的暖流环绕我的身子，即使没穿衣服，却也一点也不觉得寒冷。一曲唱毕，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我忙一把抹了抹脸上咸湿的泪水，假装若无
: f; G. ~5 z) @( l- x其事地走到她的跟前。
　　出乎我意料的是，在她美丽的脸颊上，两行热泪也正静静淌落。她目光空灵
地望向远方，丝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思绪。
- M) a" c  E  M& _+ ?* Z# W　　「你知道这曲子吗？」
2 j  d0 [2 |" d* W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 W; @+ o- |$ a2 t! a4 A5 R' r　　「……不好意思，我唱得……很烂吧。」
& g5 c9 ]7 w! B3 L0 C　　她看了看我，又点了点头。
　　果然。我尴尬地笑了笑。她没有笑，张开嘴，似乎想要放声歌唱，但残破的
- C, c( ^! w; G! q3 e. Q, G喉咙里发出的，只有气流穿过带来的嘶哑声响。但我还是坐在她身旁，细细倾听
起来。千篇一律的空响，在她的口中，却仿佛被赋予了源石技艺。音符环绕我的
耳边，天籁般的嗓音在我脑袋里兀自奏响，带着我的身体飞入高空，穿过厚重的
( x6 l! k6 B* H; M6 O云团，久久盘旋在星海之下。我似乎看见了她的身影，四肢完好的她，正乘着银
河的轨道翩翩起舞，发丝间挥洒出的汗水一闪一闪，化作天上的星星，托着她一
步步迈向穹顶。无数流星划过，在她身下画出一片星盘，伴随她踏出的舞点，变
" ~8 V) R7 ]$ T1 `1 J* V2 Q换光芒。月亮洒出一条条丝线，于夜空中织成一套皎洁的芭蕾舞裙，温柔贴上她
+ T! z: Q. ~! ]  k0 r4 N的身子。我想要伸出手，但黯淡的光芒在她舞动的身姿下相形见绌，顷刻便被远
+ n( Z0 \# j$ g  Q+ f- p! u8 ]远甩在了身后。完整的她果然是那么美丽，我只能远远欣赏她跃动的身姿，最后
: [% k5 {+ a  L/ |$ A5 a连那身影也看不见了，只能看见一团跃动的火光，和耳边空灵的星空之歌。
; g* g4 T! h& S　　一曲终了，我却似乎还在天上，许久才落回地面的腐败躯壳里。她也望着头
! o1 V! H1 L  R8 {顶的天花版，望得出神，不知透过那些石块看见了什么。
　　「我想我的母亲了。」我开口道。
! s4 q5 \  @/ ~. ^, _/ I% ^　　她不作答，只是眨着眼睛。
　　「这首歌，是她最后唱给我的。唱完之后，她便被送上了审判架，活活烧死
- d( O& j0 n! N1 V# P* u了。」
　　她的表情依旧平静。
　　「她没有罪……只是因为染上了源石病，又碰巧懂得些源石技法，便被当做
7 s# z! T/ h- d, Q* F5 ~了招来天灾的女巫，在全村人的面前，迎来了她的落幕——我当时也在场。」我
仿佛打开了话匣子，「然后，我就被当做女巫的孩子，划上重重的痂痕，丢弃在
了荒郊野外。之后，仿佛是上天故意开的玩笑，村子还是被一场天灾吞没。我却
9 u' ^" V: x. U! W% c7 j因为不在村子里，活了下来。之后我便一个人来了这座城市，过起了流浪生活。
但是萨卡兹——你也明白，我终究成了今天这幅模样，还是没能逃过这场天灾…
$ F/ l6 l3 }: j7 Q( [/ ?) ^/ Q…你说，这些都是命运安排好的吗？你相信命运吗？」
　　她无声地闭上了眼，似乎厌烦了我的胡言乱语。我感到有些无趣，又萌生了
- B* a3 d, H! i- u& s一丝好奇。「你呢？你是怎么来到这的？」
　　她依旧紧闭双眼，只是摇了摇反锁在背后的双手，令手上的铐链发出碰撞的
响动。她似乎只愿意透露这么多，我也不好再去追问。但我心中也差不多有了些
9 h$ T2 u& q. q6 a1 V% y答案。之前在贫民窟垃圾堆里四处堆放的废弃报纸上，我曾看到过几篇关于人口
% q1 C! B3 u" x买卖的报道。对于得了源石病的萨卡兹人而言，或许我们连「人口」也算不上吧。
只是，就连她这样的女孩，也无法摆脱这样的命运……吗？
　　我握紧双拳，无力地捶打着地面。再看向她时，她已经睡着了，修长的睫毛
# ~8 r( J& L- k与她的发色一样，白中泛黄，伴随着她规律的呼吸轻微抖动。
0 H5 M. R8 ]5 ~, u9 Q　　我悄悄站起身来，爬出了地下室。
　　时间就这么过着。我看着日出日落，在墙上用砖块画着日子。但横数竖数，
9 N7 b+ c) [  q( S: Q那上头也不过区区三划。即便如此，她的病情却飞速恶化着，源石结晶顺着她受
伤的脚掌，与她的身子紧紧结合，已经蔓延到了她右侧大腿根。而她的半张左脸，
被漆黑的晶块爬了七七八八，整张脸已经如同中风病人般失去了表情。越是看见
她的凄惨模样，我就愈发动不起施暴的心。我想要让她再活下去，哪怕只是多一
$ G1 \% b# L# T- j  P天。
　　但我明白，她是打心底想看着我死去的。我的身子也一日不复一日，背部的
结晶块就要长向四肢，让我的行动变得愈发艰难起来。最初的一天，我还能去搜
寻些猎物。但一夜过后，我就只能勉强追上些半残的猎物了。到了第三天时，就
连爬下这地下室，也让我气喘吁吁。更为要命的是每一处脏器的疼痛，五脏六腑
仿佛被放在火架上炙烤，令我彻夜难眠。不知她是抱着什么心情入睡的呢？还是
1 Y  v  c' W  \说，她仅仅只是闭着眼，数着死亡的脚步？
　　我开始用更多时间，坐在她身旁，给她讲述我过去那些无聊的日子。她默默
地倾听着，表情就像那些日子一样，平淡如水。有那么几次，连我自己说着说着，
! k( [( v* }6 s- d7 K- h都说得失神了过去，险些从石堆上跌落下来。但我的生活是那样无趣，说到第三
1 [" _  V4 v. j7 G& m# o天的后半夜时，我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你睡了吗？」
　　她微微颔动下巴。
/ S6 Y) U0 Z2 l/ @1 Q1 O+ O- y　　「这样啊。」寒意卷上我的后背。我抚摸着她长满结晶的半张脸，已经感觉
2 _7 v4 i% Y0 j2 F* c不到她的温度了。我忽然感到一阵恐惧，我觉得我不能再这么呆下去了，我必须
要做些什么。我不顾四肢的疼痛，拼命爬出地下室，冲进那层叠的废墟间。大老
鼠们被我惊扰，不满地冲我嘶鸣，但就连它们也唾弃我满是源石块的身子，只是
( l' I/ I+ F. B! M( G9 ~( M威吓了几声，便四下散开。我刨开一层层细碎的石块，将那些巨大的岩石砸开、
撬起……我深深感到自己的弱小，但就算只是这么点微小的努力——我也不想，
! v+ L7 I3 U* V9 i不想空手失去。
' w) n7 ^0 K0 T& p  l8 p3 e, A　　终于，直到天空泛起点点白光，我还是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回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的她，右腿已经看不出肢体的形状，变成了漆黑的石块，甚至肉眼
( ]6 m+ G4 P9 _+ I3 \3 ?8 v$ _可见地生出大片裂痕。再看向她的脸，也已要认不出她俊俏的模样了，就像是一
个岩石怪物，硬生生吞噬了这个可怜的人。或许在她眼里，我也是这个模样吧，
只可惜她大概不能看着我先走一步了。
' R$ `, \7 y! b7 k1 A0 |　　我挣扎着走到她的面前，从身后颤颤巍巍地掏出一块皱皱巴巴的布料来。她
1 v$ R& J6 h1 B' `* D睁开浑浊的眼，努力转动迟钝的眼球，看向了我。
! E- b6 Z7 t  E　　「这是……我找到的一件，舞裙……只可惜，被老鼠们糟蹋了……还不小心
) D/ }) y: Q. s5 e0 q9 V3 Z- j染上了血……」我努力从僵硬的唇间挤出只言片语来。
: y) f; }- T8 p+ N* L$ a" Q, P　　她默默地望着我。我不知她是在看那件「裙子」，还是在看我。
$ D* G5 ?% B7 G6 ]　　我又问道：「你还有什么……想看的吗？」
2 K8 q0 M  I& k5 s% q　　她眨了眨眼睛，拼尽全力张开双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我努力凑上前去，
辨认着她的嘴运动的痕迹。那似乎是一个简单的单词，但我却找不到对应的语义。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立刻在我还记得的萨卡兹语言里搜寻起来——果然，我找
* F6 m9 I1 e2 y  O- M: ]7 y! p& c  I到了那个词。
　　「朝阳」。
. o( g- h5 ?) |　　屋外的天，只是泛起了些许鱼肚白，第四天的太阳还未升起。我搬起一块大
石头，对准她身下的源石晶块，狠狠砸了下去。
. V3 a& j7 O' O6 D7 K3 k& c& S　　终于，她的脚第一次离开了这该死的大地。我又将石头对准她身后的铁铐，
6 u0 \) {3 k; ?. j0 G) _重重砸去。铁铐应声砸开了，我看着她，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尽管恨我吧。其实我第一天……就能放了你。只是我，为了我自己……才
将你一直，一直禁锢在这里。」
; h, L* u" P& n0 u; l" t　　她斜眼看向我，一点点翕动嘴唇，也用萨卡兹语的唇形，对我说着什么。
4 }4 z" F0 U4 V' Q. s  }　　「我也从来没有爱过你。」
　　原来如此。我的心忽然畅快起来。这大概是我这一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被甩了吧。我忽然有些想笑，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大概只能让我在生命的最后
: |) ^0 V, p% B- V时刻，像这样尽情地笑上一回。
　　我扶起她残破的娇小身躯，小心地将她从身下的源石矿床里剥离开来。即使
她已经感觉不到，我也不想损伤她哪怕一寸的肌肤。随后，我拖着她，一点点向
# N1 s2 \6 p8 j- L* D% b屋外的世界挪去。两个将死的萨卡兹人，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地上的世界。
2 k' i4 e# G9 f- Q9 Z9 N' ~: P但太阳，已经悬停在了半空中。
　　「抱歉，似乎有些迟了。」
　　她盯着太阳，毫不畏惧日光的灼晒。我试探着将「裙子」递了过去，她斜眼
0 o, j5 A& O# f# z& _4 G& ?看了看，沉思良久，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只可惜，那衣服实在是太过破败，与其说是裙子，不如说是一块连体的白布。
/ s. w$ b1 N* Z( t不过，她的身上也已经长满了晶块，大概早就没办法穿上这裙子了吧。我尝试了
6 `; u; Z8 F# _: \许久，也不得要领，她依旧不慌不忙地看着我，那么优雅，那么端庄。
　　终于，我好歹将衣服系在了她的身上。她似乎很满意，冲我尽全力欠了欠身
子，随后面向太阳，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1 s. c* ^/ B7 w) W0 u1 f$ O　　我看着她。虽然动作无法准确地还原，但那显然是一个舞者准备起舞的姿势。
* q* A# c$ Q0 b9 c即使大半的身子已经无法动弹，她却还是对着太阳，燃烧起最后一分生命活力，
' h. W: W# Q, K7 \6 s8 t跳着属于她的舞蹈。日光照在她的身上，为源石结晶洒上一层金色的辉光。她是
) P  [, T- j) b) F% b$ V* U; U那么美丽，那么耀眼，让我不忍上前搀扶，生怕打破了这死与新生的绝佳平衡。
; F$ p& z& i! e# |2 d　　这美妙的一刻，犹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她的身子一阵摇晃，笔直地向后
倒去。我忙拦住她的腰，将她纳入怀里。她的脸上，竟挂着如阳光一般灿烂的笑
' T" I  H+ V9 H; H. j( }. h: Z容，只是她的眼中，似乎已经没有我了。我在她的眼里，只看到了那天夜里，在
空中起舞的那个她，那个只属于她的星空舞者。
　　她的手摸索着，爬上了我的脖子。我忙握住其中一只，贴在我的脸上。她依
旧摸索着，直到触碰到我干枯的双唇，才满意地停下来，敲了敲门。我听话地张
: u. X1 ]% w1 N开嘴，只见她用另一只手探上自己的左眼，尽力一掰，竟将那眼中生出的一柱结
7 U+ ~% i% \7 t9 o/ W- o* r4 o1 _晶掰扯下来。我愣愣地看着她，将那块源石塞进我半张的嘴里，然后轻推合上。
6 ?( Q8 T& m, e+ ~/ i- [　　我犹豫着，不知该做些什么。良久，我才试探着咀嚼起来。
) r3 X1 C8 B% c6 o4 s1 J$ c　　那口感就像是在咀嚼一块松软的石头，但却无情地灼烧起我的黏膜，摧毁我
的牙齿，刺激我的舌头。我艰难地将那块源石嚼成碎末，和着牙齿与血水全部咽
3 f' U) Z* h( O( Y进了肚子里。食道与胃袋也沸腾了，生出一团钴蓝色的火炎，在我体内沸腾。她
的样子很是满足，随着我体内的火升起，她眼中的那团火也熄灭了。
6 ^; u. E  I- t1 P  ~　　她还是先我一步，迎来了属于她的谢幕。我怀着她的温度，抱着她逐渐冷下
0 J* ]& q3 T( d) F" w' C; U的遗体，回到了地下室里。
! w* g4 c6 }/ Y4 n　　我将她的身体安放在她的同伴们身上，将那件舞裙轻轻盖住了她。犹豫再三，
我又将那条裙子取下，收回了自己的怀里。地下室里所有曾经鲜活的生命，此刻
7 _" ^7 Z5 h  d: l, i8 h( r已经彻底与源石长成了一体，再也无法分开。随后，我走出了地下室，摧毁了巨
" ^. o0 S0 E; X" |- `大石板的支撑结构，将这些少女们永远地埋葬了起来。
　　之后，我侧卧在这块巨石上，默默等待着属于我的那一刻。
2 b8 u: @( _+ i. X6 ^) S3 e　　当我再次醒来时，周围忽然多了许多动静，我费力地睁开已经快要黏在一起
- Y( u: S1 P) D- E的双眼，发现身边似乎多了许多衣着统一的人，正在清扫着什么。
　　其中一人见我起身，快步跑了过来。「大家！这边还有幸存者！看情况……
* ~/ Y: s) [( [- [& Q" q& K5 v重度感染！请医疗班那边准备收容措施！」
5 Y7 i7 H3 S$ e2 C% b1 L　　更多的人开始向我这边移动。我看了看眼前这位小姑娘，似乎是位佩洛人。
4 v2 ?& }% B2 M1 T  n8 i3 V她衣服上的服饰我却很是熟悉，那是在报纸上见过的名字。叫……叫什么来着？
; e* r+ P' J: S# h/ c. T我看向她衣服上的字母。Ｒ……ｈ……ｏ……啊，对了，「罗德岛」。不过，为
" m$ `2 s. N" S' g什么这家制药公司的人会配备武器呢？为什么他们又要来这废墟里搜寻幸存者？
　　算了，正好……就让我最后小小地利用一下吧。我趁着那年轻的佩洛姑娘不
注意，一把抢下她手中的小刀，对准了她。
　　「呀！」她显然吓了一跳，身子僵在了原地。但没等我作出下一步动作，一
5 a" n; z$ U/ `8 \) L! {支利箭便刺穿了我的身体。
　　似乎有人冲上来，护住了那小姑娘。他们似乎在说教些什么，不过我也看不
" b9 L; |$ x) m# j7 t5 K* ^清了。意识飞出了我的身体，我从未有过这般畅快的感觉。她也和我一样，用这
样的身躯起舞了吗？我四处寻觅，却见不到她的身影。明明是白天，我却看见了
漫天的星辰，它们都闪着蓝色的火光，与星夜下无声地舞蹈着。
3 N8 U; y3 [7 c6 V! ?* U　　我终于还是没能找到她，但我听到了那首歌，那首用萨卡兹语清唱着的天籁
% n/ N3 C* z) T4 V- _之声。我枕着这歌声，感受着体内逐渐沸腾的温度，直至被钴蓝色的火焰吞噬。
　　算了。或许对于我这样的恶人，孤独的死去才是最棒的结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