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同人 晴空贺礼】 作者：Culture

车神

作者：Culture
字数：10927

0 R. o8 }" L- a) s4 ]2 W6 Q　　「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碰过烟了。」齐格飞扶着墙缓缓走下楼梯，每一步都
很沉重，他却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快要飞起来了，「我这算是节欲了，对吧。」
( I7 C# P# X  t" i他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他走出楼道，站在楼前，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下午的
; N& H9 l! q  |冷风拂过他的脸颊，不禁打了个寒颤。
, p4 p/ n+ x9 R9 q　　「布洛尼亚认为，在有妻子女儿的情况下，还在外面与他人生活，不可能算
作节欲。」身后的声音回答了齐格飞。齐格飞回头看向布洛尼亚：「哦，我的小
& ^3 n3 q3 F7 r5 R6 j布洛尼亚，你竟然跟我下来了，我一点声音都没听见。」布洛尼亚没有答话，指
6 D6 k5 @4 Z5 c5 }了指自己的腿部的装甲。「为什么跟下来呢，怎么不在被窝里多躺一会儿？」齐
格飞问。「布洛尼亚只是想送送你。」布洛尼亚轻轻歪着头看齐格飞，「会给齐
* `8 N2 W8 L  h, t  z, l9 P) D7 j格飞带来困惑吗？」
! \" G" e) D( b# F8 F6 t　　齐格飞走在回家的路上，准确的说，是回自己和妻子的家，如果和布洛尼亚
相处的地方就算自己和布洛尼亚的家的话。他想不起来最后跟布洛尼亚说了些什
1 h: P) ~, B" Y3 y' D么，他把布洛尼亚送上楼后就独自离开了，布洛尼亚对他说的那句话使他耿耿于
怀。「节欲」这类字眼他很敏感，他希望自己节欲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小时候他
觉得当一个十全十美的人很简单，做一个孝顺的孩子，将来考上一个好大学，长
  a! Z  e% ~: J% [大后做一个好丈夫等等。可当他看见那些十分感人的孝子的故事，便觉得人人夸
赞的「孝顺」不愧是被人人夸赞的，要是很容易做到，也不会被如此夸赞；当他
捧着那些文学名著，科普书籍阅读时，便觉得大街上漂流的流浪汉、乞丐、卖艺
人等，皆在情理之中；当他去他女儿的学校，看见他女儿的一个女同学时，他便
认为，那些到他这个年纪都还没结婚的人，反而在某些方面有了优势。
　　他留意到布洛尼亚上下学总是独来独往，便以同学父亲的名义接送她回家。
而齐格飞并没有开车接送过自己的女儿，布洛尼亚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就是奔着
自己而来的。他们在车上聊了很多，布洛尼亚告诉齐格飞自己并无父母，自己是
从孤儿院长大的。齐格飞扭头看向副驾驶上的她，将手放在她的头上，简单地安
慰了她一下。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独处，当他们第二次独处时，就已经在布洛尼亚
! L7 |/ |6 M- u5 j家的床上了。
/ w* Q! C0 U" g6 P& H  K8 m　　「布洛尼亚渴望有个人像家人一样关心照顾布洛尼亚。」布洛尼亚事后紧紧
. t! [! C3 G" O  D搂着齐格飞，亲吻了他的脖子，「我渴望了十四年。」齐格飞望着天花板，他有
些慌了神。「布洛尼亚得到了齐格飞的爱，布洛尼亚就得到了很多的家人，笨蛋
3 p6 v4 f2 L6 M6 B琪亚娜可以当作布洛尼亚可爱的女儿，塞西莉亚阿姨可以当布洛尼亚的姐姐，齐
/ m# n* a5 R* I格飞……」还没等布洛尼亚说完，齐格飞猛地起身，打断了布洛尼亚的话：「绝
* L: V/ D2 ^- X/ R对不可以！」「可布洛尼亚爱齐格飞，齐格飞也爱布洛尼亚。」布洛尼亚并没有
因为这个打断而受到影响，声音还是如此得缺少情感。
6 f* x1 N# Q- a　　「但她们是不会接受你的。」齐格飞向她解释道，「塞西莉亚会很难过，会
很愤怒。」布洛尼亚微微皱起眉头：「为什么，布洛尼亚会对她们很好的。」
　　「我要是像对待你一样对待塞西莉亚，你会是什么感觉？」
  A1 Y- g" B  p; c( H$ k　　「布洛尼亚会觉得齐格飞是个很温柔的人。」
　　「那……」齐格飞侧过身，盯着布洛尼亚的眼睛，「那要是我像这样对待除
, N0 n% s4 M5 N% }% z2 y6 g了你和塞西莉亚以外的女人呢？」
/ g7 o& d  ?, _& j6 D+ J　　「布洛尼亚会很难过，很恼怒。」
. J7 r# O, p  D　　齐格飞庆幸自己让布洛尼亚说出来这句话：「就是这个道理，塞西莉亚也是
& ?3 t  ^" \+ P8 Y) R因为这样的原因而生气，所以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懂吗？」布洛尼亚似懂非懂地
  T0 ~0 y& z  Q! C2 w, P点点头，翻过身去，将身上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看到她这样，齐格飞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并没有完全说服布洛尼亚，但他要将这段恋情持续下去，他认为布洛尼
亚已经离不开他了，他要承担自己的义务。
" K8 c; T: l) k& _; M　　他从后面搂住了她，她感受到坚实的臂膀包围了自己。他抚摸着她的头发，
0 f& [% j) }1 K/ f2 G% G她的灰色与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没什么区别。「我永远爱你，小布洛尼亚。」齐格
7 x1 }# e0 `  j7 h4 ?8 s$ t; R+ `飞凑近布洛尼亚的右耳低语着，「我这都是为了你。」「布洛尼亚认为齐格飞的
/ d6 ?2 R9 j% J5 x3 p4 F这句话有百分之五十一的可能性是为了布洛尼亚，而百分之四十九的可能性是为
9 |/ A1 m6 G; j) _! D" P了自己。」布洛尼亚头也不回地说。
+ d. M4 g* E9 }4 y( C% e2 k　　「亲爱的，我可以发誓。」齐格飞刚说完，布洛尼亚就翻过身，用肘部支撑
起上半身，身上的被子也滑落到腰部。他只是在一瞬间看到了她几乎并未发育的
% j4 x6 S! Q5 V胸部，下一秒，布洛尼亚就已经吻了上来。大概过了三秒，她慢慢远离他的脸：
「要发誓的话，就像这样发誓吧。」
　　这时双方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相同的节奏，快得让人喘不上气。他们看
' w5 p" `0 D; D* m5 ~6 ~( P着彼此的脸，再一次相互「起誓」了。
　　转眼就走到了家门口，齐格飞停止了回忆。第四次与布洛尼亚的独处，也顺
' ?- q  m2 U3 _$ Q3 w9 f, C, w8 g( V利的谢幕了。
. c) f9 b/ l& r" y　　「自从你给琪亚娜参加一次家长会后，你就经常加班了呢。」齐格飞推开门
) Y9 b! L. _* t, F+ F) r后，面前的妻子笑着看着他，「欢迎回家。」「欢迎回来，臭老爸！」琪亚娜坏
) f$ d4 `: \4 I' U笑地从卧室跑了出来，「有没有带什么好吃的东西呀？」齐格飞一脸疲惫地看着
2 G, u& v0 c1 M$ z6 F- e这两个与自己最亲近的人，至少曾经是：「明天，明天给你带点面包片，我们吃
4 c! ?  ~. x, I6 P6 q: W吐司披萨好不好？」
　　「太棒啦！」琪亚娜吐了吐舌头。
　　「不要买那么多。」塞西莉亚说，「快去洗洗手，吃饭了。」
! Q# p) R( N0 V3 V7 B+ _8 F, _　　饭桌上，他们谈论着各种事情，从鸡蛋到宇宙；从邻居到历史人物；从鸡毛
2 d- I4 ^; V1 _  O1 G# v蒜皮到国家政治。而这次，齐格飞并没有怎么参与其中，心不在焉、自顾自地吃
着饭。「妈妈，你知道布洛尼亚吗？」琪亚娜突然扭头问塞西莉亚。齐格飞愣了
4 [# d( s% ^3 B4 I一下，盯着自己的女儿看。「是你那个同学吗？」塞西莉亚放下手中的叉子，
& S* Z8 z  Y+ H% E; H, t3 S. d「她的学习成绩特别好，我有印象。」「是她，没错。」琪亚娜接着说道，「她
" V: p4 M2 S5 H- a最近怪怪的。」齐格飞还在盯着琪亚娜，仔细地「盯」着女儿接下来说的每一个
字。
, P' R. N5 U4 `% @7 B: J1 i+ p0 _' ^& j　　「她最近对我特别好。」琪亚娜将目光下移，「不知道为什么。」「对你特
3 i3 N2 B( l- p/ T别好？」塞西莉亚接着她的话说下去，「那不是挺好的吗？」「有什么好的，」
她嘟着嘴，「烦死了。」塞西莉亚没有接着她的话茬说下去。
/ I' g" }& J% W( l3 }　　齐格飞发着呆吃完晚饭，又心不在焉地干些他想不起来的事情，最后，他躺
- m! @% t! L  [8 g1 ^& u7 m! \' i在床上，旁边躺着就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也是爱着他的妻子。齐格飞借着窗户透
  c- X3 v* |" q1 d1 ^) S9 \着的微弱的月光，侧过身看他的妻子，她侧身睡着，美貌不减当年，齐格飞看了
看她的睡颜，又侧过脸看了看天花板，当他看着天花板上熄灭的吊灯时，他脑海
里浮现出布洛尼亚熟睡时的样子，那时候的她看起来很放松，紧紧抱着齐格飞，
8 s  ]$ y6 n2 }! ^# X$ N* M大概只有他在的时候她才能睡得安稳吧。他的脑海就好像开始了一次次对比筛选
3 U' d# v) F5 r/ G8 `似的，塞西莉亚的脸，布洛尼亚的脸，她们吃饭时的样子，她们的身躯，她们身
1 N$ d$ L8 E7 Y2 R体涂满香皂时的样子……
　　还是没想出什么来，齐格飞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她们没有相似之处，无
) _2 h# Y- S3 B1 k1 `论年龄、三围、性格或是眼神，都没有一丝一毫相似之处。就连处事风格都存在
8 t, U3 C8 R" u- R2 ?1 ?着巨大的差异，早些年他在和塞西莉亚交往的时候，他甚至没靠近过塞西莉亚半
米以内。她是个好女人，不是吗？齐格飞那时候也是个纯情的人，他受不了那些
, t# X! E3 r3 c) }2 W( A" Y三天两头换对象的人，更看不起那些花心出轨之辈。现在这算什么？他成了自己
年轻时所唾弃的对象，而且与情人所做的事情又如此疯狂，他年轻时可从未这么
疯狂。
2 b  D3 [5 @2 h4 G' q　　但他爱她。
9 L, j- a  X$ [- W　　「我一定不是全天下唯一一个为两个女子动心的男人吧。」他现在只能用这
样一句他不知从哪听到的话安慰自己。
　　这是齐格飞和布洛尼亚的第五次独处。
　　齐格飞半裸地坐在床边，嘴里叼着一根烟，已经抽了一半。屋子里烟云弥漫，
布洛尼亚躺在床上，伸手想要抓住这些烟云。「我该走了。」齐格飞站起身，最
近他的心情都不太好。「谢谢齐格飞这些天都来接送布洛尼亚。」布洛尼亚看着
天花板说，「明天不要来找布洛尼亚了。」齐格飞胸口闪过一丝酸痛的感觉，他
/ ?' M* E5 }1 M把烟按在床头柜子上布洛尼亚专门为他准备的烟灰缸上。
+ [/ W3 b0 s! c* U& w　　「亲爱的。」他说出了她专属的称呼，「我做了什么吗？」「没有，齐格飞
一直对布洛尼亚很好，不过我明天会不在家，因为预报说明天有雨。」布洛尼亚
) T( H# ]* s+ ]* V依旧对着天花板说，「布洛尼亚的双腿，经受不起寒风和冷水的冲刷，所以要暂
时在学校住一阵子了。」齐格飞的目光移到她的强殖装甲：「是因为当年受伤的
缘故吗？」布洛尼亚点点头。齐格飞皱眉：「不，我会开车去接你，像第一次你
我独处那样，一定会送你回来。」布洛尼亚终于将头扭向齐格飞，并没有什么眼
6 M: f6 o) I# V" }. E! g, g神。齐格飞看向窗外，看向那灰蒙蒙的天空：「是啊，已经到了雨季了。」
　　于是，后来一段时间，每逢下雨，齐格飞都会开车到学校门口，打着伞进去
! e; ~7 i0 [2 _% O( b3 d. [接布洛尼亚。他每次都很小心，走得很快，他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他不希望
被自己的女儿撞见。见到布洛尼亚后，他会搂住布洛尼亚，尽量将伞向布洛尼亚
- n' g4 k: l7 Q# V' q那边靠去。他害怕被女儿撞见，所以心思都在周围，直到把布洛尼亚送到车里去，
他坐在主驾驶上，才发现左臂已经湿透了。
4 w7 ^9 e1 K; |0 b　　车上他们会聊很多，偶尔也会聊聊他的女儿。「布洛尼亚越来越觉得琪亚娜
可爱了。」布洛尼亚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车窗上密密麻麻的雨滴。「没想到呢。」
齐格飞笑了一下，「你也会用『可爱』这个词。」布洛尼亚疑惑地看着齐格飞。
「呐，亲爱的，我可不可爱。」齐格飞笑着看布洛尼亚。「很不可爱。」布洛尼
& F9 X, M% |# i- L! a9 t! k# |亚将脸扭向一边。「可我觉得布洛尼亚很可爱呢。」齐格飞也将目光转到前方。
「哼。」布洛尼亚小声地哼着。「哈哈哈。」齐格飞突然大笑起来，看了一眼布
洛尼亚，「我没看错吧，我们的小布洛尼亚竟然脸红了。」
  t% q0 \9 ?# C- c3 ?% r9 a　　「我该走了。」齐格飞一套熟练的动作下了床，穿上衣服，「经常太晚难免
让家里人担心。」「谢谢……」半裸的布洛尼亚小声嘟囔着，抱着盖在腿上的被
7 `' }8 u, k$ z4 E& o: t. y5 @+ s2 m子。「啊，什么？」齐格飞并没有听清。「以前的布洛尼亚，厌恶雨天，它总是
让布洛尼亚无比煎熬。」布洛尼亚抬头看着齐格飞，「可是遇见齐格飞后，雨天
总是我们独处，我开始盼望下雨，甚至喜欢上了雨天，我觉得雨天就是晴天送我
# n( j) v) W* v* C的礼物。」
1 e& T  T; b" m. I　　齐格飞走向床上赤裸的布洛尼亚，俯身亲吻她的脸颊：「我会想办法，让我
1 A* D2 N( k  ~们每天都能在一起，每天都可以相处，我会让你融入我的家庭。」
7 y6 }$ Z: F4 @% C　　又是一个雨天，琪亚娜趴在沙发上，看了看厨房的妈妈，叹了口气：「臭老
爸是不是又要很晚才回来，每次下雨他都回来的特别晚。」「怎么了，饿了吗？」
8 N3 m. F4 n- \6 t塞西莉亚看着床上无精打采的琪亚娜，笑着说，「我先给你做点吃的？」「不必
4 W+ v( g: z' z了，妈妈。」琪亚娜叹口气，「还是等臭老爸回来一起吃吧。」
& Q% G; Z8 I+ q  O　　「我回来啦。」齐格飞推门进来，身边还带着一个人。琪亚娜跳下沙发，刚
: s* @# U% R$ ]# n想说点什么，却愣住了。齐格飞身边的正是自己的同学，布洛尼亚。「喂！」琪
亚娜指着布洛尼亚喊着，「你怎么来了？」「不可以这么不懂礼貌。」齐格飞咳
嗽了一声，「这是你们班学习最好的布洛尼亚同学，以后她就是你的家教了。」
7 F; M% m1 u/ t+ M　　「什么？！」
　　塞西莉亚闻声走出厨房，看见齐格飞和布洛尼亚。「你就是布洛尼亚同学吗？」
塞西莉亚笑着看着她，「我是琪亚娜同学的妈妈。」「晚上好，塞西莉亚姐姐。」
布洛尼亚轻轻歪着头看着塞西莉亚。塞西莉亚摸着布洛尼亚的头：「布洛尼亚同
0 ^( q8 y- v8 d1 t0 j+ ?5 O- {学觉得我很年轻吗，喊『阿姨』就可以了。」「并不是年轻的问题。」布洛尼亚
伸出食指想要开始说明，「只是从伦理上讲，我应该喊你『姐姐』或是『前辈』，
齐……」
- {( A9 n$ D( e& ]　　不等布洛尼亚说完，齐格飞立马捂住布洛尼亚的嘴巴：「因为塞西莉亚你当
1 }% ?- q9 G$ f- N' R过女武神，而布洛尼亚同学将来也想当女武神，所以就打算喊你『前辈』什么的。」
  C/ `% L0 I, i" k0 ?不等塞西莉亚说话，齐格飞就松开手，对身前的布洛尼亚说：「称呼没必要那么
特殊，喊『阿姨』就可以了哦。」
　　塞西莉亚皱了一下眉头，回到了厨房：「那么晚饭就按布洛尼亚的口味来吧，
7 g8 K/ ~2 ?( U) A布洛尼亚同学，想吃什么呢，不要跟阿姨客气哦。」
　　然而，在自己家的时间长了，很多事情就会变得很不方便。
- P; `0 B* e9 N& U) _# K　　齐格飞和布洛尼亚都渴望着得到对方，他们已经好久没有相互得到过了。即
! l1 D' [+ g  Z' Y使在齐格飞的女儿和妻子面前，他的渴望没有丝毫减少。放学总是琪亚娜和布洛
尼亚结伴而行，齐格飞总是找不到机会亲热。只有在午夜时，他会抱起妻子，与
妻子亲热，妻子身上的味道与她不一样，那不是他渴望的味道。他只能安慰着自
己，一边用力抱着妻子，一边小声呼唤着布洛尼亚的名字，声音小到妻子听不清
3 Q( N, d; m5 }4 _$ K* |楚。
7 g5 l/ a. }# q. T# F5 ]) x7 Q　　女儿和情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女儿对她的排斥感慢慢地消失，毕竟只是
个孩子。布洛尼亚在辅导琪亚娜作业的时候，她们也会聊很多。
　　「布洛尼亚喜欢上了一个人。」正在检查琪亚娜作业本的布洛尼亚突然说了
一句。琪亚娜正在削铅笔，听到这句话刀子差点划到了手：「不是吧，布洛尼亚
: K) h1 X+ W6 p/ N9 X, c竟然也会有喜欢的人。」布洛尼亚放下作业本：「他也很喜欢我。」
& u( {# U5 K! x# {4 G　　「不是吧，竟然有人会对你感兴趣。」
5 ~  K3 u" Q" ?  r1 T' {　　「那不是感兴趣，他为了我做了很多。」布洛尼亚反驳琪亚娜，「只是，他
+ T; N7 L1 |* y7 P8 x其实正在和别人交往。」
　　「不是吧，正在交往的男生竟然被布洛尼亚吸引住了。」琪亚娜差点笑了出
来，「那这个女的是有多失败啊！」
" N# z4 V( r' D) T8 V　　布洛尼亚听到这句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将手放在琪亚娜的肩上：「这件
) F$ Z* C3 |' Q+ ~- b& r事不要告诉别人，明白吗？」琪亚娜嘻嘻地笑着，握住布洛尼亚的手，向她点头。
; b7 {# A% d( _2 g　　晚饭过后，塞西莉亚突然对三人说：「德利莎约我去逛街买衣服，你们三个
要好好在家呆着哦。」「德利莎吗？」齐格飞愣了一下，「咱们的老朋友啊，她
可是好久没有跟我们联系过了。」「是啊。」塞西莉亚收拾了一下，穿上衣服就
出门了。齐格飞原本想一起去看看他们的老朋友，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没有
, d6 z% Q% z$ S& e- O说话。
　　又过了五分钟，齐格飞便对女儿说：「才吃完饭，出去活动活动吧，出去玩
2 [0 l; F3 s, e" s会儿。」琪亚娜有些意外，但十分高兴，拉着布洛尼亚就要往外跑。「布洛尼亚
就不要去了。」齐格飞喊住她们，「布洛尼亚，我们来讨论讨论琪亚娜的学习情
  f6 ^# j1 Z' E  t况。」
　　琪亚娜冲着布洛尼亚耸肩，就独自出去完了。
2 ]1 }& [) E+ O( ]3 m9 j- w! l+ F: N　　琪亚娜出门没两分钟，齐格飞就将布洛尼亚从沙发上抱起：「亲爱的，我们
9 w  {. O' n8 a) ?2 P7 L3 e: W' R好久没独处了。」布洛尼亚两腿盘在齐格飞的腰上，亲吻着他。齐格飞抱着布洛
8 V- ]8 m7 \" G/ k5 Z尼亚上了扶梯，来到二层的浴室，齐格飞将布洛尼亚贴在浴室的墙上，双方都闭
5 N& F" u. _+ C& j7 ~着眼睛，摸索着解开对方的衣服。「久违了，亲爱的。」齐格飞微笑着说，「冲
6 j4 x0 Z( _. Y$ \个澡放松一下吧。」
　　琪亚娜在家门口走着，突然碰见了塞西莉亚。「妈妈！」她冲着塞西莉亚跑
* o7 q$ B" {$ v8 q/ r* u去，「妈妈不是和大姨妈去逛街了吗？」当跑到塞西莉亚的面前，才发现她脸上
3 @* u: Y/ v9 \: s5 r没有任何表情。「你怎么出来了？」塞西莉亚低头问她。琪亚娜不知道妈妈为什
么会这样，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说话好像没有感情似的。「是爸爸让我出了玩一
8 s- W5 \+ o" T会儿的。」琪亚娜回答她。「去那边的公园待一会儿吧，可以多玩一会儿，注意
完全。」塞西莉亚摸摸女儿的脑袋，却还是面无表情。
+ n$ u$ k0 y/ }3 ?: k; s　　「在浴室做，很方便呢。」布洛尼亚躺在齐格飞的怀里，头靠着齐格飞的肩
2 H" Z: Z# a7 k* N. {膀。齐格飞用「公主抱」的方式抱着布洛尼亚，拿起浴巾披在二人的身上。「抱
7 _+ V' Y2 J3 C+ \) K紧我。」齐格飞对布洛尼亚说，「出了门可是会很冷的。」
- T  T" C  s# r9 A( ^　　全身只披着浴巾的齐格飞抱着布洛尼亚走下扶梯，浴室的热蒸汽顺着门缝滑
4 B; g, B& ~* F/ C1 i下扶梯，到处都是蒸汽弥漫，看着十分浪漫，就连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的塞西莉
0 {+ [% T. Y3 n( s. V# P亚，在蒸汽的弥漫中也多了一丝朦胧感。
　　「啊！」齐格飞喊出了声，「塞西莉亚……」「塞西莉亚没有去找德利莎学
院长。」布洛尼亚歪着头说，「塞西莉亚阿姨说谎了。」塞西莉亚没有看自己丈
夫怀中的女孩儿一眼，她死死盯着自己的丈夫：「真令我感动，亲爱的。」她的
7 v! h6 ~7 Z0 e6 H8 U% Y泪水在眼中打转：「女儿的同学和她的父亲的关系这么融洽，可真让人感动。」
! a- F' {, T# L8 v9 s齐格飞的脸直发青：「亲爱的，我……」「『亲爱的』？」塞西莉亚摇了摇头，
6 I- }- D. |( p; ]% ^; W, _「这称呼你留着对你的小情人用吧，你从来没这么称呼过我。」
3 I0 o6 h4 [! Z6 Y) V8 _　　「听我解释，塞西莉亚。」齐格飞将赤身裸体的布洛尼亚放下来，抬头看着
& E$ h; R+ g6 I% x# `* T, h" E/ S自己的妻子。「你说吧，我听。」塞西莉亚颤抖着说，并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齐格飞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和哭红眼的妻子对视了几秒，叹了口气，
5 ]" y. V; v- L4 g/ n6 ^「好吧，塞西莉亚，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把女人都当成傻子一样。」塞西莉亚一边
- k: @, c- _# ]说着一边颤抖地摇头，「你赌着她嘴的时候，你根本没意识到，如果你们之间身
份很简单，怎么会做出这种动作；你平时看布洛尼亚的眼神我记得，那是你当年
, [8 p3 d4 M5 H看我的眼神；你和我亲热时总会嘀咕些什么，嘀咕的就是布洛尼亚的名字，你当
我听不出来吗？」
　　齐格飞听到这里，反而看起来放松了，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定，他将目光转向
: [2 _6 v3 k$ w5 r. ?& m3 n别处。
　　「既然这样……」布洛尼亚向前迈了一步，双手放在尚未发育的胸前，「那
就请成全了布洛尼亚和齐格飞吧。」
3 n- b8 |, [0 J0 b& |　　「我说服我自己只是在胡思乱想。」塞西莉亚依旧没有理会她，一边流着泪
一边摇着头，「可是那个叫做『女人的直觉』的东西无时不刻都在刺痛着我的神
经。」
　　「直觉很准。」齐格飞冷笑一声，「如你所见。」
　　「我本来打算，去附近的药店买一些老鼠药之类的。」塞西莉亚还在摇着头，
! u+ k  d6 \8 ]8 u「回来给你们做夜宵，放在你俩的夜宵里。」齐格飞正在穿衣服，听到这里，愣
了神。「你去晚了，前辈。」布洛尼亚一本正经地说，「以前布洛尼亚经常腿疼，
去过很多药店，他们在六点的时候就会关门。」「说的是啊。」塞西莉亚将哭红
6 _; W. p8 ]' c( d9 `3 K9 w) R) F的眼转向布洛尼亚，微笑着点点头。
6 z* f9 A  \, C: v　　「所以。」布洛尼亚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请成全布洛尼亚和齐格飞吧。」
4 @7 _, ~$ y+ s3 d' G0 l/ D　　塞西莉亚点点头：「成全你们，成全你们……」说罢，便转身走向厨房。齐
; S) P& g3 F9 D  D格飞示意让布洛尼亚不要说话，便跟着妻子走过去，他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妻
9 Q3 U  i2 u/ R( G9 l. `0 D/ b子的情绪，然而他看见妻子在厨房抽出一把水果刀。他便跑出厨房，抱起布洛尼
亚，离开了这里。
　　她慢慢地走出厨房，切开了桌子上的苹果。她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这所
有的一切，仿佛那么的虚伪，这一切要真是虚伪的该多么好啊。她想着那个不知
; m" n( K3 e9 _/ v0 I. n1 y- v道从何时就不在属于她的男人，从他们相识，到今天，仿佛是一个裂开的圆形，
- m9 h4 G# \5 e回到所谓的「原点」只在一瞬间。当思绪稳定下来时候，她开始好好地「分析」
这件事情，女人不都这样吗？毫无疑问，是布洛尼亚破坏了她的家庭，布洛尼亚
9 S6 n* ]" s* p% V7 ^这个贱人丝毫不考虑这些事情的后果，她所做的只有享受快乐，沉浸在其中，所
) X7 }7 Z) B3 z, ~( P4 Z有恶果都让齐格飞来尝，妻子和女儿会离开他，邻居会议论他，朋友会指责他，
旁人会唾弃他……塞西莉亚叹了口气，不过齐格飞也是自作自受，布洛尼亚勾引
她的丈夫，而背叛她是他自己的选择。她发现了自己矛盾的想法，问题的主要根
源是他们两个，少一个都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她咬下一口苹果，停止了思
考。
　　女儿推门进来了，她去了她的同学芽衣的家里玩了一会儿。看着女儿回来时
脸上的笑容，塞西莉亚决定了，她要再找齐格飞好好谈一谈，女儿拴住了她的心，
她开始觉得齐格飞背叛自己，可能和自己也有微妙的联系。
　　「爸爸呢？」琪亚娜坐在妈妈旁边问，「欸？妈妈怎么哭了？」「并没有哭，
; q8 G/ H' p( x) Y只是太困了。」塞西莉亚一边说着，一边将苹果切成几块儿，送进琪亚娜的嘴里，
「你爸爸要去单位住一阵子了，想他的时候我就联系他，让他来看你。」「布洛
尼亚呢？」琪亚娜又问到。「她也回家去了，她最近有些不舒服。」塞西莉亚站
. d* M" {8 Z' i, y, j了起来，「在学校就和她保持距离吧，因为……她有些不舒服。」
6 N' j2 O; d6 {( _( T( d* f/ R　　转眼几天就过去了，齐格飞这些天一直住在布洛尼亚的家里，经常喝的烂醉。
: J. T) H, W! b2 t布洛尼亚放学后回到家中，看见遍布在地上的空酒瓶，便一个个收拾起来。「果
然齐格飞十分想念塞西莉亚吗？」布洛尼亚将躺在地上的齐格飞扶到椅子上，
「布洛尼亚知道，齐格飞是个很重情的人，所以是布洛尼亚多余了吗？」齐格飞
迷迷糊糊地摇摇手：「塞西莉亚啊，我不想！我不想啊！哈哈！我想的是我的女
儿！我伤悲！她以后可怎么办，她以后怎么办！」
% |% y- a, J/ a7 s9 G! w　　「齐格飞什么时候开始担忧这种可以解决的事情了？」布洛尼亚握住他的手，
「去把她的抚养权要过来不就好了吗？」「所以说，所以说……」齐格飞昏昏沉
沉地说着，「所以说你不懂啊，你不懂啊，抚养权的话，在塞西莉亚那里更好不
是吗，但是啊，但是啊，她知道真相的话，她会怎么想，她会有阴影的。」布洛
6 n1 Y' {0 g& R3 \/ M尼亚听到这里，也随之伤感起来，她微微低下头，跪坐下来，讲齐格飞搂在怀中，
$ I* h+ `% ]1 X齐格飞的大个头把布洛尼亚的小身躯都填满了，倒成了齐格飞抱着布洛尼亚。布
洛尼亚轻轻地说：「这几天琪亚娜确实和布洛尼亚疏远了，但她好像并不知道布
/ s/ u; u. J( }洛尼亚的事情。」说罢，她吻了一下齐格飞的额头：「快去休息吧，这几天振作
起来，去和塞西莉亚好好交流一下，塞西莉亚很善解人意，布洛尼亚很喜欢塞西
3 r+ h: q& p. u莉亚姐姐。」「谢谢你这几天都在陪着我。」齐格飞勉强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小
' X: G7 }& }2 ?1 L% e" c天使，他只能是流着泪。
8 z; u+ }2 g% N+ Y9 z  h6 f　　第二天下午，他依旧在布洛尼亚家喝得烂醉，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感觉有
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他喝下最后一口酒，在那瞬间，世界出现了
1 j* F! n. F# w1 }$ b. B一道耀眼的光芒，当他回过神来，伴随他回神的是一声巨响。雷声响过之后，天
1 ?9 @1 t# l6 B9 q- R8 ]空立刻下起了瓢泼大雨。他大笑，笑自己的愚昧，笑声过后，他站起身来，看了
3 C' i) z) J  A! k  X: W3 h看表，布洛尼亚快放学了。下雨了，他得去接她，然而他喝得烂醉，门把手都快
要扶不住，怎么能开车去呢？他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却找不到雨伞或是雨衣这样
的东西。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他原来的家，浑身都湿透了。
　　齐格飞掏出钥匙，在家门前的钥匙孔里捅了一阵。「怎么捅不进去呀？」齐
格飞扶着墙，满头大汗，「难道我已经醉的分不清钥匙了吗？」他定了定神，仔
7 i' w, W+ t& `: U& X3 B& k9 ~6 I细看了看门把上的小黑洞，和他印象中的样子不一样——塞西利亚换了锁。「怎
么会这样？」齐格飞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这做得也太绝了吧。」他叹了口气，
鼓起勇气，使劲砸门，时间紧迫，他怕里面的人听不见，当然，也包含了些怒火。
　　房门被缓缓推开，塞西莉亚看见了他，里面大叫着让他离开。她在见他之前，
7 B0 l+ v" X0 r5 S乃至他敲门的前一刻，都在想着要和他好好地交流一番，然而她要好好沟通的人
出现在面前时，所有的理智都被抛在脑后。「离开这里！」她推搡着齐格飞叫喊
/ c) I* z3 z3 f% ~7 v/ F1 L着。「我只是想拿把伞，拿了伞我就走！」齐格飞也喊了起来。塞西莉亚停下她
的动作，扶着门，看起来很疲惫：「拿伞？」「你知道的，布洛尼亚不可以淋雨，
6 Z& T' s4 A. x: C6 d' p9 ]我得保证她不被淋着的情况下接她回家。」塞西莉亚听到这里，愣了一下，瞪大
眼睛看着齐格飞，颤颤巍巍的嘴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没有。」「没有？」齐
格飞也愣了一下，「你是说『没有』，没有伞，对吗？」塞西莉亚瞪着齐格飞，
& u  H5 S: d# @颤抖着点点头。
) V/ f- ?0 ?: n  y　　「见鬼。」齐格飞推开塞西莉亚，往屋子里走去，「家里至少有三把伞，还
" [1 E" O, l# A有我车上的伞，上次送布洛尼亚和琪亚娜的时候放在家里了，要知道，这些都是
; b  W- |% q# x' Q我的财产，包括这个房子！」没想到的是，塞西莉亚大叫了一声，冲过来给了他
一个耳光，打得他右耳一阵耳鸣。他被这巴掌吓着了，塞西莉亚又猛地使劲，将
齐格飞彻底推了出来：「我就是有一千把伞，一万把，我也不会给你！」齐格飞
摔在地上，从房子前的两节台阶上滚了下去，他躺在地上，一声不吭。
　　「啪。」塞西莉亚使劲关上了房门，声音大到齐格飞感觉地面在颤动。大概
  c( p- P3 e7 F3 H8 G两分钟，塞西莉亚穿好了外套，打开门，撑着伞走了出去。齐格飞还在地上躺着，
: j: C: n# W: t  q* m1 \0 c塞西莉亚直接从齐格飞的身上垮了过去，她走向自己的小轿车，那是她自己的财
产，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开过它了。
7 t- y  A/ z1 M7 [　　「请等一下……」齐格飞向塞西莉亚的背影伸出手。塞西莉亚停在那里，慢
慢回身看着躺在地上的齐格飞，她在等着齐格飞说些什么，说些她想要的什么。
　　「接琪亚娜的时候，可以顺便接一下布洛尼亚吗？」齐格飞笑了起来，「拜
+ x  r& O( ~1 R9 m/ Z% I0 u托了。」塞西莉亚只觉得心中一阵酸，冷笑了一声，轻轻地说了一句：「滚。」
接着转身离开了。
5 |3 t, o+ o4 H9 u- G1 `% ^　　齐格飞叹了口气，他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回到他现在的住所。在住所外，
他拍了拍停在树下的轿车：「你可别出岔子，塞西莉亚不帮我，只有你了，爱车。」
他打开车门，车头的前灯立刻发出光芒：「这才是我的爱车，打起精神来，她接
3 x* D5 t% c6 c4 h# \7 X9 R她的女儿，咱们去接咱们的小天使。」
　　他行驶在路上，在雨中淋了半天的他，刚刚适应了车内的温暖。齐格飞已是
; p5 ~; _4 D$ [8 l* f满脸雨水，或是泪水，眼中又溢出新的泪水，一时模糊了视线，他想伸手去擦，
7 n- D! w% r( Z! k5 O! t胃里的酒精却突然涌了上来，顿时一阵反胃，他猛地低头，车头向右偏了一下，
重重地撞在了护栏上。他意识到了车祸这一事实，但也不超过一秒，接着就一阵
4 W& g! A  g% @/ n4 |6 n$ \7 \! l; ~; ^黑暗了。
& H; r4 O6 p8 U8 H  z  h( T; y　　来往的路人将齐格飞从车里抬了出来，他感到自己的胳膊错位了，奇痛无比，
- F% ~& y1 s6 b7 G) |7 I9 M但他到医院的时候都没喊出来。「知道家属的号码吗？」医生问到。他原本想回
答说布洛尼亚没有手机，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才想起自己的妻子，说出了
/ s1 K8 z1 G+ p( t妻子的号码。
　　大雨没有一丝衰减的意思，学生们在亭子下等着自己的家长。布洛尼亚就坐
2 V) P/ G5 U$ {在琪亚娜的不远处，她看见塞西莉亚撑着伞急匆匆地小跑过来：「琪亚娜！」
「怎么了妈妈？」琪亚娜冲进妈妈的伞下，搂着妈妈。「你爸爸开车出了事故，
医院让我们赶快过去一趟。」塞西莉亚蹲下来亲了一口琪亚娜的额头，「不要怕，
( G  i. e  w" \+ f% ]  j爸爸会没事的。」
　　她们上了塞西莉亚的小轿车，向医院的方向驶去。布洛尼亚看着轿车越来越
远的身影，立刻追了上去。她跑的很快，强殖装甲已经是过载运转了，发出清脆
的电流声。「齐格飞。」布洛尼亚呼唤着他的名字，「等着我。」她只跑了学校
到医院的路程的三分之一，腿部就开始一阵阵的麻木和刺痛，她不得不暂时停下
来扶着腿，她揉了揉大腿，只停留了两三秒，便以更快的速度冲向前去。「数据
分析，强殖装甲还能支撑八到十五分钟，布洛尼亚现在的速度，如果不停歇的话，
* i+ |8 |1 C) ?, C: e: a十分钟可以到达医院。」布洛尼亚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因为疼痛喊出来，
$ y. ~( y5 k2 V$ _& N「布洛尼亚还要更快，更快！」
　　跑了大概九分钟，布洛尼亚的强殖装甲的电源光彻底熄灭了。布洛尼亚一下
( K3 u8 o( d' Q0 n' o/ }就摔在了地上，她用肘部支起身子，向前爬行着。「预期十分钟要被拖延了。」
布洛尼亚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照这个速度，布洛尼亚四分钟，四分钟到医院。」
# x8 }! h( R4 k0 ?& n/ u　　几个本来下班的医生，看到在地上的布洛尼亚，立刻将她抬到了医院。将她
抬起来时，她才意识到腿部的刺痛，于是她再也忍受不住，大叫了起来，她低头
; n+ q( ?) p# ?3 |# ^4 D0 M看着自己刚才趴着的地方，那里已是一片血泊。
　　齐格飞慢慢地睁开眼睛，妻子和女儿就站在床边，他的胳膊和额头都缠着绷
带。「你醒啦，爸爸！」琪亚娜上身趴在齐格飞的胸口上。齐格飞伸出没有缠着
绷带的手，摸着女儿的头，感受着她的头发。「你醒了？」妻子也松了一口气。
) w/ B" D& `: o而齐格飞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妻子，什么也没有说。他将目光移到别处，猛地看见
布洛尼亚，她就躺在旁边的病床上，双腿的强殖装甲被拆卸下来，暂时换上了木
制的假肢，她静静躺在那里，已经睡着了。
　　女儿问了好多问题，做父亲的耐心地一一回答了她，摸着女儿的头，齐格飞
: m$ C  B' }: T' _" A, w, N& B笑了，他下定决心，要把女儿接到身边抚养。妻子也嘘寒问暖了好一阵，齐格飞
! k1 P& w' w8 F3 l8 T一句都没有回答。
　　「那么，我们明天再来看你，祝好梦。」塞西莉亚带着琪亚娜离开了。夜色
  ]* w% F" G6 ^# D/ s5 j降至，偌大的病房里只躺着齐格飞和布洛尼亚两人，他静静地看着布洛尼亚，等
( _% }4 m% h% X+ e, L着她睁开眼，可她一直静静地睡着。
　　「或许明天吧。」齐格飞慢慢闭上眼睛，想着就就这么度过今晚。他刚闭上
眼睛，就感觉被子被撩开了，一个小东西钻了进来。齐格飞猛地睁开眼，布洛尼
8 Z% j% P" G1 j7 S" s8 p2 w亚就在自己的怀里，她甜甜地笑着，齐格飞从来没见过她那样的笑容。「布洛尼
- r+ r- L5 }, S亚推算，齐格飞醉酒驾驶了。」她搂的更紧了，「齐格飞为了布洛尼亚冒了很大
9 w# m- D( ?2 B6 J* B的险。」「你不一样？」齐格飞拍了拍她的小脑门儿。布洛尼亚笑得更开心了：
' K+ A, _% i& O- A/ z1 b% Y「就当是这样吧。」
) p9 I! ^' j5 _/ L4 e* P　　「我会和塞西莉亚离婚，我会给你一个名分，我会把琪亚娜接到自己的身边。」
齐格飞眼中闪着光芒，「不过亲爱的，你要等几年，等你的年龄可以嫁给我的时
候。」「布洛尼亚愿意等。」她直起身亲了齐格飞的脸颊，「是什么让齐格飞如
0 i$ o7 `! j0 j# P# E2 Q此为了布洛尼亚？」
　　「是自尊吧。」齐格飞看着天花板，思索到。
　　「是责任吧。」布洛尼亚静静地躺在齐格飞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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