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月亮有了心上人】（12）作者:huihui1983

车神

作者:huihui1983
字数：9155

: A# s+ D2 V6 P　　　　　　　　　　　　　　　　相难
9 ]8 Z0 b# C  a　　１０。５送走的哈依夏，她着急回去，林锵打电话给她，说最后的会议她也
* f. [7 A! n/ f" I0 E# O需要参加，我知道是林锵扛不住要卖了，心里很开心。比利姆问我还有两天时间
2 c4 s: y+ j0 i3 O4 M' j5 ^& q要不要出去玩，我说不要，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5 B& J6 |" `! |/ i1 G9 o　　我想给哈依夏写个软件，让她可以在手机上安全的存放林锵的照片，不怕被
同事或者家里人看见。我的设计思路是这样的，做一个普通的相册应用。但是，
. y' Y  P0 h& y' K0 B在初始化的时候，会要求设置一个密码，然后在浏览相册时，双击右上角的设置，
. n+ B% u& h% x" e$ Y  P8 g就会弹出个对话框，然后输入密码之后，会显示出隐藏的相册。
' U  g% P3 z. o* E0 ^　　相册很好写，改开源现成的，对我来说难的是加密，要不系统ｒｏｏｔ之后，
随便装个图库软件还是能自动搜出来的。但是加密完，还要保证看图时效率不受
) Z* `( }* F7 ]太大影响，有点苦恼。
3 v; j6 P0 I; v9 m! ]- J0 R　　每天见缝插针的抽一点时间，又抽一点时间，我悄悄摸摸的折腾了快一个多
月，总算把它搞定了。我很显摆的发给哈依夏，告诉她，为了她和林锵的秘密，
4 n& e) y  e" h$ o我可是连着两个周六都只和比利姆做一次了。
　　可是，哈依夏说：「阿依苏露，真是非常谢谢你的礼物，可是现在已经没有
用了，我和林锵分手了。」
# m" _6 }/ E. @; T" C　　我大吃一惊，问：「怎么回事，你们感情那么好，怎么会分手？」
" i9 C# P' T6 q6 o! |& P" M　　哈依夏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始给我讲那个悲情的故事。
: e! A3 g9 n+ @% v　　她回到上海时，收购意向已经基本达成了，林锵终究是认输了，那个会议，
6 b# p6 G4 L& e- G6 P3 F哈依夏并不是作为法务代表过去的，而是作为除林锵以及数字公司之外的公司第
三大股东出席的。
　　收购条款很苛刻，林锵被迫套现了大部分股票，极少部分置换了新公司股票，
7 `. n+ |" x4 g' L* P+ _但是被剥夺了所有的管理权，只留下来任部门的首席架构师，哈依夏持有的４%
9 _8 n/ H$ Z# E# I* D% Z1 I/ [- Q的股份被强制套现，免除职务成了小职员。
　　唯一好的一点是，因为林锵的在第一次收购时的坚定拒绝，鸭公司也明显感
到了压力，收购加码抬的很高，最后竟然是７８００万成交的，比第一次报价高
了很多，哈依夏税后拿了２００多万。
- u; c& {* N* u4 R　　风波过后，林锵虽然拿到了一大笔钱，但是却意兴阑珊，他始终是那么理想
  a; _; U) }$ t2 s) V化的人，他选择留下任首席架构师，就是不想让辛辛苦苦有了好口碑的应用，瞬
间变成赤裸裸的赚钱工具，不过，他也知道这是痴人说梦吧。
　　那一天，林锵苦笑着说：「哈依夏，我对不起你，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输了，
2 M" t7 R( X" Q5 N- E连收购前给你涨工资都忘了，搞得你现在每月只有四五千块钱。」
- r" h' g" j) o" A* b, Q　　哈依夏大笑：「你觉得股票兑现的时候，给我的那两百多万是喂狗了么？」
, @$ b4 L( ]8 _- J$ [' x, m　　林锵莞尔：「那个是你应该得的，没有人能像你一样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仍
然会坚持下来。不过，现在你又何必继续呆在公司，拿这么点钱受那些人的气呢。」
6 u- f" v3 I' Z　　哈依夏笑着说：「你还在公司，我怎么敢走，我得留下来盯着你，不然你肯
8 a: j8 O0 c4 B# i2 D( G& y1 A定和新来那个产品经理打架，而且你还打不过他。」
　　林锵却有些心灰意冷：「我暂时不想离开，我有些怕了，国内这个创业环境
9 E" [( w/ \9 Z& p" T* O太难了，盘外招太多，产权保护力度又太弱，我回过头来看这一路的九死一生，
# W, X3 ]% h  b实在没有再来一次的勇气了。」
9 p5 P6 v0 T9 V% c. n　　哈依夏微笑：「那就去郊外买个院子，我们做地主和地主婆。」
* b0 c8 q; g$ h" [" K" \( u　　然后林锵就突然的兴奋起来，仿佛看到了透过层云的那丝光明，开始催哈依
( W- S5 B4 r! n/ j5 B  J3 W夏跟家里说他们两个的事情，如果没问题，就马上结婚，然后去阿尔泰山那个天
; E) g8 {& J) i高地阔的地方好好玩一段时间，真的喜欢那里就不回来了。
0 u% u, r7 R- y. d0 H. D　　哈依夏知道他只是失败后的暂时挫折感，但也没说什么，就给她父母打了电
" n4 F+ a" U: m7 p% f8 F" B话，毕竟，她也早就想嫁了。
, o6 A% b+ S7 p( u　　可是，当哈依夏把要嫁给林锵的事情告诉父母的时候，哈依夏的父亲并没有
3 V+ D$ i7 l7 p) `太大意见，哈依夏的妈妈却激烈的反对，说族里的老人教导，哈萨克人绝不能嫁
  y4 B, u% ]4 N( C( E给非穆斯林。
　　哈依夏按照之前和林锵还有比利姆讨论的结果，心平气和的跟她妈妈说教义
里是允许的，林锵只要信教就可以娶她，让她妈妈先去家族老人那问下要做哪些
事，别一上来就说不行。
　　我有些奇怪，问哈依夏：「家族？你们还有家族？」
: q* D5 l% j6 o0 W! B* O; a8 i　　哈依夏无奈地说：「我父亲是哈萨克族，但我母亲是维族，在阿勒泰下面的
( ^6 }2 l4 c/ J& x4 w3 W& k一个镇里长大，那个镇子挺封闭的，很多人沾亲带故，伊斯兰教的氛围很重，老
/ n7 N5 {) B+ k7 M1 g人和阿訇权威很高。前些年土耳其在那边渗透的很厉害，他们大多都不认为自己
) w7 S' S) X  X2 V是新疆人，而是东土耳其斯坦人。」
　　啊，我大吃一惊：「那不就是东突么？」
　　哈依夏说：「是啊，你以为东突真的只是一个恐怖组织啊，完全是土耳其政
府在背后撑腰的，你没看东突的旗帜和土耳其的国旗，是一模一样的星月旗，只
是把红底换成了蓝底。从我出生的时候，土耳其就在新疆一直煽动独立暴动，他
们给人给钱，雇赤贫的维族人到处闹事。２００９年的７５事件，我爸提前得到
消息，去家族那里挨家送钱，他们才没去参与乌鲁木齐的暴乱。」
　　这才知道，平时总完全一副无忧乐天的哈依夏，后面也有这样的背景，我继
续问她之后的故事。
　　哈依夏的妈妈转天就给哈依夏写了一系列的条件发到手机上：
. z& i" A4 d& X1 V  M, R　　「林锵必须皈依伊斯兰，在清真寺进行洗肠洗胃，终身不能退教，未来子女
　　　　　　　　　　　　也必须皈依伊斯兰教；
; e  E& f2 g3 n( x　　林锵必须保证每天五次礼拜，斋月白天不进食；
　　林锵不得与非穆斯林亲戚和朋友交往，因为他们是吃大肉者；
  _# n; T; d( f; k! U2 |* S, M　　林锵父母去世，不能参加他们的葬礼；
: w% }$ u9 b, i, l1 a) f　　林锵必须改随女方姓氏，未来子女随母姓。「
　　哈依夏气得七窍生烟，当即拨了电话回去，跟她妈妈大吵，哈依夏气愤的原
) P; q8 U5 J5 j+ H因很简单：「我说那帮没上过学的老头子是白痴你还不信，这东西一看就是抄的，
抄还抄错，小学二年级的学生都不会这么笨，还连答案带名字一起抄。」
- T3 [; S" e+ A0 {# M　　哈依夏的妈妈有些摸不到头脑，哈依夏很鄙夷的说：「哈萨克族有姓氏么？
* @  W( T) p  a: m9 X. k　　维族有姓氏么？起名字的时候，不是看到什么就随便起个名字么？我这个哈
依夏。
4 d& S, R; X. p2 j8 [) w+ L8 Y　　以利亚，为什么把我爸的名字作为后缀，还不是因为重名太多，汉人政府办
& z( q# d6 \# ?+ B3 N+ d2 w. H+ d" C身份证为了区分才出台的这种规定，他们不会傻到把这个当姓了吧。姓的意识是
+ c# t+ C. R# b3 G5 i家族传承，我们这种儿子和父亲的后缀都不一样的，叫什么姓氏，这明显就是抄
人家回族的规定，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条件抄。「
　　哈依夏的妈妈被奚落的恼羞成怒，强硬的说不管到时候怎么做，林锵先得全
; _8 i7 k/ x5 \* [" X答应再说，然后哈依夏就郁闷的找林锵去了，跟林锵说：「那些规定太傻了，要
# `: d( D. r+ L不别管他们，我们自己领个证就完了。」
　　林锵却认真的审视那些要求：「信教，没问题啊，礼拜，没问题啊，不和亲
1 B( c% |. ]4 `% |4 r% }戚朋友交往，父母葬礼不能参加，你们宗教还有这规定？可够缺德的，不过算了，
3 }- a& g) U" R0 J. L3 h7 J( j答应就是，难道真会有人来上海监督我们么？」
　　看到最后一条，林锵有些奇怪：「哈依夏，那个改随你的姓氏的事，你们哈
萨克族有姓氏么？而且就算我想叫林锵。哈依夏，公安局也不给我改啊。」
　　哈依夏有些羞恼：「那帮老人就是些没上过学的白痴，这估计是哪个年轻人
从网上抄的，抄还没抄对。要不算了，我们领个证就是了，我不回家不信他们能
来追杀我，就他们那副样子，到上海连小区都找不到就会被抓起来。」
: P% D9 O  `3 M4 }( N4 U　　林锵却是有些谨慎：「不会来追杀你，但是有可能对你家人不利，该敷衍的
( Y( i0 P" X" ?- |还是敷衍下，你跟你妈妈说吧，说我全都同意了。」
　　然后十分感动的哈依夏又电话给她妈妈，说林锵全都同意了，让她去联系清
真寺的阿訇举行仪式。哈依夏的妈妈非常意外，说再去和族里的老人商量。
! m8 a3 A3 k+ O$ ]4 C0 B　　然后，过了两天，哈依夏的妈妈打电话过来，说族里的人讨论了，汉人是维
& \2 R) ?2 ^, |" \8 i) p* e族人的敌人，绝对不能嫁给汉人，改了信仰也不行。
　　哈依夏被气笑了：「汉人是维族人的敌人，那你干嘛让我爸在汉人政府里当
官？借着职务收钱的时候怎么就不说是敌人了？凭我爸的工资，家里能在市郊买
得起别墅？」
. Z/ ?9 _: T" h) j' q- y3 I% a　　哈依夏的妈妈苦口婆心的说，汉人抢走了新疆的资源，抢走了石油天然气，
0 D6 i3 Z3 v! ~3 V" y2 h3 j没有汉人，新疆自己会过得很好，只有维吾尔，哈萨克，塔吉克这些突厥系的才
是朋友，汉人一直都是敌人。
3 a# d2 V1 K( Z7 d8 z8 K. K& Q　　哈依夏无奈的说：「你的女儿在中国最好的政法大学里的法学院成绩前三，
还辅修着经济学，我的话你不信，你居然去信那些人的话？国家这些年在新疆的
投入完全高于税收，乌鲁木齐几乎一半的高楼是内地援建的，这种中学生都能查
出漏洞的东西，也就老家那些没好好上学的土著们才信。」
6 z& b# y/ I2 r% L2 W2 k　　哈依夏几乎是恳求的说：「你一定要相信，你女儿的知识，比当初写古兰经
/ b! i) I3 X* G% ^& L1 f的人都多了不知道多少，何况是家乡那些没见识的老人，另外古兰经里也没有规
6 G! q: ^! ^$ B/ j% [- p; U定不能嫁汉人。拜托你相信一下你的高材生女儿，别相信那些没上过学的老人。」
　　哈依夏的妈妈很悲愤地说哈依夏被汉人的世界带坏了，受到汉人的迷惑了。
8 c% P# E& d7 R3 p* S0 S9 z　　哈依夏非常的气愤：「到底是我被汉人迷惑了，还是他们被土耳其人迷惑了，
6 T; {- k% P6 E8 G０９年的那次，土耳其才给每人２００块钱，他们就要拿刀去乌鲁木齐砍人，还
不是我爸机警，过去一家送了５００块钱拦下来，那些人真去了的话，有几个还
' S# Q* U" Y7 E" ~: {7 d' R能回来？
　　当年家里不是为了照顾那帮人的情绪，我早就到上海金山中学上内高班了，
哪至于只能呆在阿勒泰二中，我们家被他们拖累了这么多了，你还要迁就他们到
5 T, G7 f5 x) V/ U! ]什么时候？「
7 C& Z( Q8 r/ |! n　　哈依夏的妈妈又开始说哈依夏生来就是突厥人的血脉，和汉人永远不是一路
人什么的。哈依夏无奈换了个方式：「好，我可以不嫁林锵，但是你得在阿勒泰
给我找个条件差不多的穆斯林。」
　　哈依夏的妈妈立刻答应了。
0 \' H. C3 {3 ~8 k0 S! j* r　　哈依夏说：「林锵今年２９岁，９８５大学毕业，身家大约４０００万，在
软件行业名气很大，年轻人很多都知道他。你给我找个各方面都差不多的，还愿
意娶你女儿的穆斯林就行，找不到我就嫁林锵了。」
　　哈依夏的妈妈可能是被四千万也吓了一跳，明显考虑了很久，可能是把自己
认识的人筛选了一遍吧，然后说：「找男人不能只看这些，这些不重要，有很多
+ ]: U8 e0 `, P6 j! n穆斯林青年在其他方面也很优秀。」
$ F6 X% L6 ~8 i) g　　哈依夏立刻接道：「好，你说这些不重要，金钱不重要，成就不重要，能力
4 H9 q2 g# K& a( @不重要，社会地位不重要，共同语言不重要，那你告诉我什么重要？是对安拉的
# S) b* Q  f: o& c5 p  W8 V虔诚最重要么？我倒想看看有哪个穆斯林年轻人，能不要脸到把这话光明正大的
, A* X% E( y3 W7 |& B5 \说出来。」
$ A+ o7 _+ a" T* c* h+ G　　哈依夏的妈妈也许真的想这么说吧，结果被哈依夏的一番挤兑，怎么也说不
出来了。最后，她妈妈哭了，哭的很凄惨，她求哈依夏不要嫁给林锵，说她真的
真的害怕，家族里的人真的说不通，她害怕会有人来刺杀他们。就算没那么严重，
) P5 ~& @. o9 m他们也一定会到市政府来闹事的，一旦涉及到了民族稳定的问题，她爸爸的仕途
1 v* l0 I: z% X' O就全完了。她求哈依夏可怜一下老父老母的不容易，不要嫁给林锵。
　　性烈的哈依夏，最后对她的母亲说：「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嫁给他了。但是，
8 e8 I/ i2 b8 K. z  u* S3 ]5 s从今天起，我会做他的情人，我不要名分，有了小孩，我就会生下来，随他的姓。
　　还有，我也不会再回阿勒泰见那些恶心的亲戚长辈了。「
; ~( C5 t' I9 \" v- T　　哈依夏挂了电话，就去了林锵的家，把第一次给了他。然后把对母亲讲的话，
; Y  ?( u6 y& X+ ^3 W& \" S告诉了林锵，他感动的一塌糊涂。
2 I4 Z; }6 U6 _) u5 \8 s　　可是，仅仅过了一天，林锵和哈依夏分手了。他说对不起，他做不到，他说
" {$ K+ L- Q2 f9 m; o- `哈依夏这样做等于和父母断绝关系了，他没办法承受这种罪恶感，他最后选择了
( O/ M, E# r0 d退缩。虽然这时候哈依夏自己已经是小富婆了，但是他仍然怕哈依夏真的去美国
# X5 w6 {" Q* V上顶级法学院的话那些钱不够，未来求学路会吃苦，他希望负责哈依夏求学期间
8 E! ~. X. u) m+ J% H# F3 H9 u所有的费用。
　　哈依夏却是不屑：「你这种赌徒性格，到时候我们两个不一定谁更穷呢。」
　　她告诉林锵，如果想辞职再次创业，那就去，折腾光了可以再来找她，她这
里的二百多万，起码够他们生活了。
: q2 n6 R: ]/ y; X  M5 y$ |2 _　　然后哈依夏继续在公司工作，然后每次遇到林锵的时候也很轻松自然的打着
招呼，任何人都看不出他们曾发生过什么。
　　我听的好难过，我问哈依夏，如果林锵反悔了，回来找你，你还要和他在一
) Y% i7 O( h4 Q% \1 Q9 g0 Z4 s4 e3 s起么，哈依夏说为什么不呢，他又没做对不起我的事。
3 C# f3 A# l$ a0 ?2 M* _　　我有些郁郁的跟哈依夏说：「我现在真觉得我们这个教挺邪恶的，而且处处
3 L/ n# _& a2 V  n' p为难女人。」
) O  d0 k6 h, W7 b5 O$ I% t* Q　　哈依夏叹气：「我们哈萨克还好了，男人可以喝酒，女人不用带面纱，喀什
$ R8 e" N1 F7 {* d- c7 ]3 S6 }: ^那边的维族女人，夏天４０多度都要穿长袍带面纱包头巾，她们嫁人更不自由，
/ b5 Y0 E$ l0 d& o* [' V, d而且嫁人之后就得全听男人家的，还不能出去工作。」
　　我更加难过：「哈依夏，那你说，我们为什么还要信仰这个宗教呢？」
4 q+ E0 s* P1 |9 P  u. v　　哈依夏有些不屑：「我上了初中之后就再没有信过，如果真的能够信仰自由，
有几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会信伊斯兰教呢，那不就等于美国的黑人信仰黑奴制
/ ?; e: ?1 n0 i" F$ m' {度了么。我绝不会接受生下来就是穆斯林这个奇葩的理由，我只不过现在还不能
和信教的那个团体正面对抗而已。」
4 G' F2 I$ J4 Y& j1 V3 Z% X　　我嗯的点点头，然后劝她不要放弃，就像两年前比利姆说把我当妹妹，但是
我从来没有放弃，现在不也达成目的了么，哈依夏说她会的。
　　我和哈依夏聊了好久，最后反而是我太过忧伤，哈依夏倒过来安慰我，说她
很好，不要把她想的那么可怜，她逗我说不要以为所有女人都和自己一样，离开
3 r& Y1 w2 q' X5 Y自己的好男人就过不下去了。
, F5 }$ D2 L6 m& A$ d　　那天晚上，我抱着比利姆拼命的要，我用女上位最终把自己折腾的快死了过
去，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把比利姆抱的紧紧的，不让他离开我，生怕抱不紧他
' @& ~2 d" j4 H) f1 N, ^就会消失了。比利姆问我怎么了，我难受的告诉他，林锵和哈依夏分手了，她妈
$ B3 G% A& K: w  D( b8 {2 T) a& a7 K妈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比利姆问是不是宗教问题，我说宗教是一半原因，但是她妈妈是维族，家族
里特别仇视汉族，说什么都不让她嫁汉人。
　　比利姆皱了皱眉头：「很多维族人的想法很危险，昨天中午刚和一个在克拉
玛依油田的实施的项目经理吃饭，他说那边的维族有些很极端的口号，杀汉灭回，
0 E' d- j+ t2 n) B3 Y1 E" M杀做政府官员的维族，杀哈萨克族。」
4 y4 }7 [) g& R! t2 a2 h) K$ [( h　　我觉得好奇怪：「我知道维族和回族一直关系不好，他们把做官的维族视为
# B+ _7 |. I' O% G! C, J0 N叛徒，我也知道，可是为什么要杀哈萨克族？我们有惹过他们么？」
5 p8 U# w7 u# H3 @4 c0 U　　比利姆把我抱紧了些，然后吻了吻我，笑着说：「因为哈萨克和汉族的关系
; T( T- a* |7 p& m% _比较好，他们看不惯。」
& H+ z. B/ s) d* ]　　我也吻了回去，气哼哼地说：「看不惯就看不惯，谁高兴理他们似的。」
　　第二天我又给哈依夏打电话，告诉她克拉玛依的维族人的口号什么的，让她
5 m$ J) `5 E8 K* E6 I7 e: ]还是要小心一些家里的维族人，哈依夏说好，如果家里人对她不好，她就再也不
回去了。如果林锵回心转意来找她，她也再不回阿勒泰了。我安慰她：「你这么
( D' ^; c0 O6 A+ O好，林锵不可能放得下。」
　　可没想到再后来的发展更加的不顺利，过了不到一个月公司新的管理层就把
哈依夏开掉了，她连见到林锵的机会都很少了。
1 @  X" E* \) K1 H! ]' L. O　　寒假的时候，哈依夏打电话给她妈妈，告诉她已经和林锵分手了，但是也和
林锵发生过关系了，问他们还认不认她这个女儿，不认的话，她过年就不回去了。
2 ?' H2 J% J8 F( U4 |　　哈依夏的母亲哭着对她道歉，让她回家团聚，到家之后，嘘寒问暖，千方百
1 X# Y, Y7 J* ?8 D/ q/ {计的对她好。可是，对她再好，又怎么能代替林锵呢。
　　不过呢，虽然哈依夏和林锵分手了，那个私密图库的软件却并没有因此而废
% [9 V6 O/ S* S弃。哈依夏建议我把它发布到安卓市场上去，她很笃定会有男人会去下载。
2 Z4 ?0 F' A8 S. i! {　　哈依夏说，哪个男人会没有几张秘密的图片呢，不管是初恋的、暗恋的，还
  ^1 \5 M$ m# {4 d是从色情网站上下载的，一定都会有的，你这个软件需求量一定会很大，她还建
$ Y, `, g  y( u! y2 j议我把支付宝账号放进去，也许真的会有人往里面打钱的。
, ?$ f3 _5 E( w4 }' P" D# Z5 @* R# Q　　然后，我的同事们知道我做了这个应用，都说我太理解男人的心了，不光利
用熟悉的关系上了安卓市场，而且还帮我刷了榜。
  o0 B* r5 t! \" j* }　　然后，我就特别快乐的发现，我的支付宝里隔几天会收到十块二十块的感谢
: @- \' ~: k( g* w# k0 H! r费。有天晚上还有个人给我转了五十块钱，留言请我多加个功能，设置多个密码，
0 l/ I# ^+ D& \1 z% m每个密码进不同的私密图片目录，这样万一他媳妇知道这款应用的猫腻时，他好
0 m; H+ |2 p+ m& T: x+ m输一个备用目录的密码，舍车保帅。
　　我立刻回信答应他，让他等下个版本。比利姆在旁边看着叹气：「阿依苏露
你这个小财迷，为了５０块钱，就一点操守都没有了，这种无耻的需求你也答应。」
　　我说：「怎么了嘛，我就不信你没有私藏盘颖姐姐的照片。」
' T' _9 `# P! J  E. F$ x" Y　　比利姆很无奈：「盘颖的照片，你不是闹着全看完了么，我哪里还需要私藏。」
% b0 P3 o: ~  ?. \　　哦，也是啊，我想了想说：「那我要不要拍几张裸照放到你手机里，你上班
时候想我了就输密码看一看。」
　　比利姆摇头：「不要，上班时间要专心一点，下班之后才有时间看真人版的。」
　　恩，这么明显的调戏啊，我还是有点羞涩，小声问他：「那你现在想不想看
真人版的？」
　　比利姆一声轻笑，把我抱了起来，转身放到了大床上。
2 ~/ G' y1 A2 e9 f* J　　我嘴上有些嗔怪：「你又想借机不洗澡就做了……」，但手上一点都没有阻
5 i- g/ s  `6 x- d4 b; j$ ^拦，反而主动的给比利姆解衬衫的扣子。
　　好快乐的性爱啊，今天的比利姆有些粗暴，我闭着眼睛体验着一波又一波的
快感。我幻想着要不要把比利姆在我身上驰骋的镜头录下来，放到我的那个私密
% s- a# Q8 h# D- Z$ \9 ]/ a图库里面，不过，要是支持视频的话，就得换个加密组件了，难度好像有点大。
　　算了，先不管他，好好享受现在比利姆的蹂躏才是最重要的。
　　激情过后，我靠在比利姆的身上，想起件事，现在可以跟他商量了，舒服完
  b! w5 Q0 @! m, W之后的比利姆最好说话了。
　　我推着比利姆，不让他睡觉，有点心虚的对他说：「有个创业公司在我软件
( p% i! {; T! c, p% s9 I4 g% s3 o里留言，邀请我加入，让我给他们做一款ＡＰＰ。」
) x" g  T9 C/ [# W　　比利姆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恩，不要去，你现在的公司环境很好。」
& e2 [8 Z0 [0 K/ t) h8 s& P( O9 p& c　　我小声说：「他们一个月给一万八……」
　　比利姆有些疑问：「怎么你钱不够花？不是给你办了张附属卡么？」
　　太够花了，我平时又没什么嗜好，出来吃饭逛街都是比利姆买单，我每月的
５０００块钱基本上都很少动，比利姆给我办了张他的信用卡的附属卡，额度是
十万块钱，可是我一个月连一千块钱都没花过。
% R2 M8 {4 W. D# h5 |　　我小声嘟囔：「信用卡里的余额都是负的，看着没成就感嘛。」
　　比利姆很郁闷：「那等我们结婚以后，家里的钱归你管总可以了吧。」
0 Q1 C' ^% u+ ^* n' Z2 x! F　　我仍然不满足：「可是，那又不是我自己挣的……」
　　比利姆被我折腾的一点睡意都没了，他很无奈的转过身来对我说：「苏露，
. Q4 s: ~% b3 g( R# J不要贪图一时的收入，你现在这种１０人规模的团队，是你在做移动开发时最好
的环境，有人带你，能够做一定规模的系统，能够接触到更多的领域，遇到不懂
( e8 `& ?0 |' Z  Z; o5 P! f2 g  q的有人教你。到了那种小创业公司，程序员通常就一两个人，对你成长没什么好
- K8 D& i3 o* q5 {处。」
　　「而且，」比利姆补充说：「创业公司通常都在抢时间，对进度要求非常紧，
, M; g! y" v; s/ W- c一个人当两三个人用，需要不停的加班，你这学期课业这么重，为这点钱影响身
. T; g! y0 X& `; D体和学业，就太得不偿失了。」
　　哦，好吧，比利姆说的确实很有道理，现在我的时间确实太紧了，能保证和
2 D2 b. ^1 [! O0 k  e* h比利姆的正常性爱都不容易了，想到性爱，我突然冒出个想法：「比利姆，你是
! ?# ^' D3 Q  F' D5 j! p' Q9 C不是怕我去了那里，就没时间和你做爱了，才不让我去的。」
/ [' a4 P! I. s5 {　　比利姆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当然，也有这方面的因素……」
　　我笑嘻嘻的抱住他：「好吧，你今天再让我舒服一次，我就不去了……」
: }7 u6 m# z2 i: I1 I0 ]' C　　又一番翻云覆雨之后，比利姆明显有些倦了，我却又想起个事情，推着他不
/ y9 I: [" G' v% m让他睡觉：「比利姆，你说，我这种大三的学生，有人给一万八的薪水，是不是
, t, E( x1 O7 m已经算很厉害了？」
6 @; s$ U( g- h/ v　　比利姆说是的，基本上是凤毛麟角了，一般研究生毕业也很难拿到，不过我
是沾了行业便宜，现在互联网创业太火，到处抢人，这种行情长久不了。
4 t) ^/ i, d- X) @0 p# W6 P  U　　我恩了一声，问他盘颖姐姐现在在硅谷拿多少，他想了下，年薪应该快二十
万刀了吧。啊，这么高啊，我就算接了那个工作，她也是我的６倍啊，我有点郁
) m  V* j0 r0 [7 \% w; H2 Z1 g; S' Z闷，问他：「你觉得我以后有可能赶上她的水平么？」
' p0 z8 H: v/ {0 d" v' W　　比利姆摇摇头：「可能性很小。」
2 t, q# n: k: e1 z3 l- k) k　　我有些不满的又晃了晃他，不让他睡觉：「喂，我好歹也是你正牌女友哎，
2 ?' A6 I) v. r5 K* I还刚刚让你舒服完，你就不能照顾点小姑娘的虚荣心？」
　　比利姆有些无奈：「何苦呢，你想做到她那样子，至少要付出几倍于她的努
: g3 `' w  v# b8 M1 f5 h' ]力，可能会付出健康，家庭，孩子之类的代价，这其实反而得不偿失，我们一起
/ \2 |1 u! @3 E) f量力而行，做一对平凡夫妻不好么？」
　　恩，好吧，他还是挺会哄人开心的，我又拥了上去：「好，做平凡夫妻，那
- \) K( H" L7 t就有精力一晚上做三次了吧？」
　　第二天是周六，有些纵欲过度的我们懒在床上快中午了才起来，吃完饭，我
& q: |# F2 D8 U+ ~  |想起昨天晚上比利姆说的婚后要把所有钱交给我来管的事，突然觉得好向往。
　　哎，那就赶快给阿扎马特哥哥打个电话吧，比利姆催我问信教流程的事，我
& ^) m. D8 c( [6 f7 H- ~都拖了快半年了，今天还是赶紧问问吧，毕竟有哈依夏的事情在前，我对能不能
+ ^/ G1 Y7 J) Q' T; y嫁人这事不那么天真了，不会像以前那样觉得全家都同意了，就不会任何问题了。
　　我问阿扎马特哥哥，比利姆要娶我的话，家乡的风俗是如何办理的，他怎么
1 |% z; B  X4 x6 u5 I. N# v0 P去做信教的流程。
　　阿扎马特哥哥说：「没听说过要什么流程，草原的牧民哪有那么多规矩，他
0 @& M0 G; p3 k# d只要过来娶你就行了。」
4 Q( I' z7 J, L1 ~9 t, [2 z0 v　　哎，粗线条的阿扎马特哥哥啊，我大概把哈依夏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说家
+ V9 Q% I2 f" B, T: v* z里虽然没问题，怕牧场里其他的人会不同意，所以要提前把该做的仪式做一下。
　　阿扎马特哥哥却不以为然，他既不了解也不愿去打听，只是告诉我：「我的
小妹子，你想嫁比利姆，就放心去嫁，不要管什么规矩，谁家的男人敢来捣乱，
先问问过不过得了阿扎马特的弯刀。」
, @& o, O: y+ Y) ?　　我想了想，那确实应该没问题吧，牧场的哈萨克和哈依夏妈妈家的维吾尔可
能不一样吧。我记得我们家里好像平时也不做礼拜，只有重要节日阿爸阿妈才会
8 P6 r! n, l+ }% `; P去清真寺，也从来都没想过要去麦加朝觐。大哥二哥在教历９月份，伊斯兰最重
要的斋月的时候，他们也不封斋，而且餐馆也开的好好的，中午照样也会有很多
9 @' m/ I6 t; Y$ _: h4 g人去吃饭。
7 t1 A% }! A1 ~　　想起高二那年，斋月正好是白天最长的时候，每天的日照时间有十七八个小
时，有个虔诚的同学谨守着见光不食的规矩，每个白天不吃不喝，上课学习又累，
十几天之后急性肠胃炎住院，从此，我再也没有看到有哪个同学会在斋月真的守
斋了。
　　既不礼拜也不守斋的地方，应该对婚姻也不是很死板吧？
: H+ M& w; F0 @　　而且，阿扎马特哥哥都这么说了，那么就算有问题，也不会是问题了，虽然
+ ?% v. B" l( X- T" [3 d他已经很久不放牧了，但是萨乌尔草原上，谁又会忘掉阿扎马特的弯刀呢。
) ~4 H) `0 f# S) {7 F0 E$ m　　我初三那年，阿扎马特所在的牧组转场到哈巴河那边的冬牧场时，遇到了草
原上好久未曾出现的野狼，三个牧民汉子背对背的犄角站立，持刀与两只大狼相
" a/ F. i8 N/ ~  B% O" @. U峙。阿扎马特看到另有一只狼绕到羊圈那边去偷袭，立刻红了眼睛。
　　野狼是草原牧民最大的敌人，嗜血的恶狼进了羊圈，会把所有的羊全咬死之
后，才拖一只走，多少牧民因为狼灾而一夜赤贫，妇孺饥寒。所以从西到东，不
8 J! I8 J2 K/ c1 C7 u管是哈萨克、维吾尔、乌兹别克、塔吉克还是蒙古族的牧民，都会对野狼恨的要
死。这也是我在比利姆的书架上看到颠倒黑白的《狼图腾》时，一定要把它拿下
来踩两脚再撕掉扔垃圾桶的原因。拿狼做图腾，简直搞笑，和认贼作父有什么区
9 j9 N/ z( x. }: |# r, {别，草原人可没那么贱。
1 t0 J5 J3 ?* i( @- v' ~　　年轻的阿扎马特哥哥，看到有一只狼冲着羊圈去了，脑子一热就挥刀冲着身
前的大狼扑了上去，不理会后面两个有经验牧民的召唤，把裹着两层羊皮的左臂
6 [$ }; p' Z& b8 q塞进了大狼的嘴里，右手横持的弯刀割断了大狼的咽喉。
　　另外两个牧民用长刀架住剩下那只大狼的猛扑救援，阿扎马特哥哥回身冲过
9 ~  j" y" x3 Z; q6 {, Z来，把弯刀刺进了大狼的左眼窝，生生的把它抡了出去。偷袭羊圈的母狼丧了胆
远远遁去，瞎了眼的大狼哀嚎着在草原上狂奔，阿扎马特哥哥骑上骏马穷追不舍，
生生的把大狼累死在草原上。
/ R; D  Z) G' S7 p+ ~* T　　那年的纳乌肉孜节，阿扎马特高高挑着两张大狼的皮，在雪原上纵马飞驰，
" w- i& B9 A5 U( u抢走了所有草原骑手的风光。从那天起，萨乌尔草原最勇悍的牧羊人这个称号就
一直伴随着阿扎马特哥哥。
　　有阿扎马特哥哥在，又有谁敢给阿依苏露妹妹的婚礼捣乱呢？我开心起来，
8 S3 |0 E, l$ ?( m告诉比利姆，阿扎马特已经全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