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瑞虹忍辱报仇】

车神

　　　　　　　　　　　　　　蔡瑞虹忍辱报仇

作者：ｍｊｘｘ
+ o& V/ ^6 x  y+ F7 S2003/10/14发表于：羔羊
3 ?# B6 j, Z( i5 i　　酒可陶情适性，兼能解闷消愁。
0 U8 V. {$ o- O+ s5 Z　　三杯五盏乐悠悠，痛饮翻能损寿。
　　谨后化成凶险，精明变作昏流。
　　禹疏仪狄岂无由，狂乐使人多咎。
1 w$ e' C4 r# r4 x/ @　　这首词名为西江月，是劝人节饮之语。今日说一位官员，只因贪杯上，受了
- W' c0 O1 ]. J6 U; F0 {+ u非常之祸。
- \8 ^9 _6 e' {1 k　　话说宣德年间，南直隶、淮安府、淮安卫，有个指挥使姓蔡，名武。家资厚
9 b4 o: m$ l3 i  w; G2 [2 ^富，婢僕颇多。平昔别无所好，偏爱的是杯中之物，若一见了酒，连性命也不相
顾，人都叫他做「蔡酒鬼」。因这件上，罢官在家。不但蔡指挥会饮，就是夫人
田氏，却也一般善饮，二人也不像个夫妻，到像一对酒友。
' {5 M) f! e! {. O7 D+ f5 s　　偏生奇怪，蔡指挥夫妻都会饮酒，生得三个儿女，却又滴酒不闻。那大儿蔡
% v! L3 n( T7 |+ q* N4 r+ W! Z韬，次子蔡略，年纪尚小。女儿到有一十五岁，生时因见天上有一条红霞，五色
' j: ^6 R2 v& ?; U# o% _8 J灿烂，正环在他家屋上，蔡武以为祥瑞，逐起名叫做瑞红。那女子生得有十二分
的颜色，善能描龙画凤，刺绣拈花。不独女工伶俐，且有知识才能，家中大小事
体，到是她掌管。因见父母日夕沉湎，时常规劝，蔡指挥哪裡肯依。
5 l, L' t; ^$ R/ `9 `5 t　　话分两头，且说那时有个兵部尚书赵贵，当年未达时，住在淮安卫閒壁，家
道甚贫，勤苦读书，夜夜直读到鸡鸣方卧。蔡武的父亲老蔡指挥，爱他苦学，时
常送柴送米，资助赵贵。后来连科及第，直做到兵部尚书，思念老蔡指挥昔年之
情，将蔡武特升了湖广荆襄等处游击将军。是一个上好的美缺，特地差人将文凭
. D; _9 F, _  A6 w7 A送与蔡武。
5 v& b) f/ b# A3 l( m　　蔡武心中欢喜，与夫人商议，打点择日赴任。瑞虹道：「爹爹，依孩儿看起
- `5 ]2 u, n( D& `. r6 @% w( v来，此官莫去做罢！」
9 v- V' Q  a0 g% h　　蔡武道：「却是为何？」
4 \/ Q. @6 G2 y0 T& V　　瑞虹道：「做官的一来图名，二来图利，故此千乡万里远去。如今爹爹在家
日日只是吃酒，并不管一毫别事。倘若到任上也是如此，哪个把银子送来，岂不
白白裡干折了盘缠辛苦，路上还要担惊受怕。就是没得银子趁，也只算是小事，
. p2 @" k9 \5 p; R! {还有别样要紧事体，担干係哩！」
　　蔡武道：「除了没银子趁罢了，还有什麽干係？」
　　瑞虹道：「爹爹，你一向做官时，不知见过多少了，难道这样事到不晓得？
那游击官儿，在武职裡便算做美任，在文官上司裡，不过是个守令官，不时衙门
' _2 M! b: U, H2 e; v  c伺候，东迎西接，都要早起晏眠。我想你平日在家，单管吃酒，自在惯了，倘到
那裡，依原如此，岂不受上司责罚，这也还不算厉害。或是汛地盗贼生发，差发
- T5 K9 B) H) f2 V6 {# G) o去捕获，或别处地方有警，调遣去出征，那时不是马上，定是舟中，身披甲冑，
手持戈矛，在生死关係之际，倘若一般终日吃酒，岂不把性命送了？不如在家安
閒自在，快活过了日子，却去讨这样烦恼吃！」
: \- B* f4 W8 A2 x　　蔡武道：「常言说的好，酒在心头，事在肚裡。难道真个单吃酒不管正事不
1 C: }% l; S9 F) z& [成？只为家中有你掌管，我落得快活，到了任上，你替我不得时，自然着急，不
消你担隔夜忧。况且这样美缺，别人用银子谋干，尚不能勾，如今承赵尚书一片
# x% B! J* B& T1 @2 S- S# M6 \好意，特地差人送上大门，我若不去做，反拂了这段来意。我自有主意在此，你
不要阻挡。」
$ s1 b2 T8 [* I/ I, K' J& F　　瑞虹见父亲立意要去，便道：「爹爹既然要去，且把酒来戒了，孩儿方才放
" `0 ^/ f0 ~/ W  n+ K' h% B心。」
　　蔡武道：「你晓得我是酒养命的，如何全戒得，只是少吃几杯罢。」还说下
  ?9 X, f; Q% \0 L" `几句口号：
　　老夫性与命，全靠水边酉。
　　宁可不吃饭，岂可不饮酒。
　　今听汝忠言，节饮知谨守。
　　每常十遍饮，今番一加九。
　　每常饮十升，今番只一斗。
　　每常一气吞，今番分两口。
- W3 i* j- T' M　　每常床上卧，今番地下走。
　　每常到三更，今番二更后。
, X' g0 {+ }2 G  L, Z: m　　在要裁减时，性命不值狗。
　　且说蔡武次日叫家人蔡勇，在淮关写了一隻民座船，将衣饰细软，都打点带
. E/ J/ j, e/ d/ \去。择了吉日，备猪羊祭河，作别亲戚，起身下船。艄公扯起蓬，由扬州一路进
4 ]( ~% R6 O! a发。
# a5 a$ p* Z: S" }/ j+ }　　你道艄公是何等样人？那艄公叫做陈小四，也是淮安府人，年纪三十以外，
# D$ b, |7 w+ J! ^% S" Y0 c% ~: O雇着一班水手，共有七人，唤做白满、李松子、沉铁法、秦小元、何蛮二、余蛤
8 P+ ~: d8 C  T4 K9 X3 S巴、凌歪嘴。这般人都是凶恶之徒，专在河路上谋劫客商。不想蔡武今日晦气，
$ e- W& r/ l+ d2 {2 l' c+ a下了他的船隻。
3 a4 O% o# w' q% H  i6 G. `　　陈小四起初见发下许多行李，眼中已是放出火来，及至家小下船，又一眼瞧
& K2 }4 F4 Q( C5 P见瑞虹美丽，心中愈加消魂。暗暗算计：「且远一步下手，省得在近处，容易露
! Q: P  T4 V1 l$ B7 L! e7 e+ x人眼目。」
' F9 H) I0 U/ _* O　　不一日，将到黄州，乃道：「此去正好行事了，且与众兄弟说知。」走到梢
3 m9 Y3 [7 X6 u+ w5 U3 X上，对众水手道：「舱中一注大财事，不可错过，乘今晚取了吧。」
　　众人笑道：「我们有心多日了，因见阿哥不说起，只道让同乡份上，不要
了。」
4 \% G) A( g* }4 n) l+ G1 v　　陈小四道：「因一路来，没个好下手处，造化他多活了这几日！」
1 {6 t7 ^! a# K4 x+ t　　众人道：「他是个武官出身，从人又众，不比其他，须要用心。」
　　陈小四道：「他出名的蔡酒鬼，有什麽用？少停，等他吃酒到更深，放开手
砍他娘罢了，只饶了这小姐，我要留她做个压舱娘子。」
　　商议停当。少顷，到黄州江口泊住，买了些酒肉，安排起来。众水手吃个醉
饱。扬起满帆，舟如箭放。那一日正是十五，刚到黄昏，一轮明月，如同白昼。
! D8 b) v& K4 Z# s  A7 G至一空阔之处，陈小四道：「众兄弟，就此处吧，莫向前了。」霎时间，下蓬抛
' r" J! D) B, h% H, a& b" K: }锚，各持器械，先向前舱而来。
1 i2 r  j1 ]2 m　　迎头遇着一个家人，那家人见势头来的凶险，叫声：「老爷不好了！」说时
迟，那时快，叫声未绝，顶门上已遭一斧，翻身跌倒。那些家人，一个个都抖衣
1 z8 J: p5 D7 ?& v  S5 L! m9 c  h* J而颤，哪裡动弹得。被众强盗刀砍斧切，连排直杀去。
　　且说蔡武自从下船之后，初时几日，酒还少吃，以后觉得无聊，夫妻依先大
酌，瑞虹苦谏不止。那一晚与夫人开怀畅饮，酒已吃到九分，忽听得前舱发喊。
& z6 A/ T+ T% I* b1 y瑞虹急叫丫鬟来看，那丫鬟吓得寸步难移，叫道：「老爷，前舱杀人哩。」
+ b  N  I& T6 k1 b& J　　蔡奶奶吓得魂不附体，刚立起身来，众凶徒已赶进舱。蔡武兀自朦胧醉眼，
喝道：「我老爷在此，哪个敢？」
　　沉铁法早把蔡武一斧砍倒，众男女一齐跪下，道：「金银任凭取去，但求饶
命。」
　　众人道：「两件都是要的。」
　　陈小四道：「看在同乡情上，饶他砍头，与他一个全尸首罢了。」即叫快取
8 [9 W2 A; k' r; O绳子，两个奔向后梢，取出绳子，将蔡武夫妻二子一女及众僕人丫鬟一起绑起。
% Q" \9 m( H9 V% e　　蔡武哭对瑞虹道：「不听你言致有今日。」声犹未绝，都窜向江中去了。只
留瑞虹及四五个颇有姿色的丫鬟。
　　有诗为证：
. M% i. M) J# n; o5 Y# j; T4 F　　金印将军酒量高，绿林暴客逞英豪。
0 Q3 v/ O) h( A, e　　无情波浪兼天涌，疑是胥江起怒涛。
6 P" p8 a- u$ e( d- y1 w0 T' i  T( a" g. T　　瑞虹见閤家都杀，独不害她及几个丫鬟，料必然来侮辱。瞅个空子，奔出舱
0 x6 K4 X% d4 G4 n: q% C- J" v' F门，望江中便跳。由于双手背缚，跑动不便，被陈小四赶上，双手抱住道：「小
9 f; R/ a2 L: x# Y, O$ x姐不要惊恐，还你快活。」
% Y2 t6 F$ z; w$ r　　瑞虹大怒，骂道：「你这班强盗，害了我全家，尚敢侮辱我麽！快快放我自
尽。」
2 g/ {1 q! S2 o: r! P7 C　　陈小四道：「你这花容月貌，叫我如何便捨得？」一头说，一头抱入后舱。
  L1 Y: h' r# N& y% b5 q　　瑞虹口中千强盗，万强盗，骂不绝口。众人闻听大怒道：「阿哥，哪裡不寻
了一个妻子，便受这贱人之辱！大家快活后，杀了这贱人。」便要赶进来。
　　陈小四拦住道：「众兄弟，看我分上饶她吧，明日与你们赔情。」又对瑞虹
* ^% b5 U2 P4 ?5 a/ V道：「快些住口，你若再骂时，连我也不能相救。」
　　瑞虹一头哭，心中暗想：「我若死了，一家之仇，哪个去报？且含羞忍辱，
: U& G/ D# g4 E% x! M7 {! R待报仇之后，死亦未迟。」方才住口，跌足又哭。陈小四安慰一番。
+ ?( F$ O. i) A% |6 l; e　　众人已把尸首皆抛入江中，把船擦抹乾淨，再把那几个丫鬟押入前舱，扯起
) T! B. P7 F7 R0 U' R满帆，又驶到一个沙洲边，将箱笼取出，要把东西分派。陈小四道：「众兄弟且
不要忙，趁今日十五月圆之夜，带我做了亲，众兄弟吃过庆喜的酒，然后自由自
( g5 r" k( m) }+ k1 \6 K在均分，岂不美哉！」
　　众人道：「也说的是。」连忙将蔡武带来的好酒，打开几坛，将那些食物东
3 _+ u9 [  z5 W4 ~$ m9 {西，都安排起来，团团坐在舱中，点得灯烛辉煌，取出蔡武许多银酒器，大家痛
2 X9 p# M7 N6 B* D  C9 ^饮。
- J/ o. C) S2 v, [* @. m　　陈小四又把个五花大绑的瑞虹打横抱出，坐而劝道：「小姐，我与你郎才女
貌，做夫妻也不辱没了你！今夜与我成亲，却图一个白头到老。」瑞虹只是哭。
- o6 z$ M5 k7 Y# h  Z/ s　　众人道：「我众兄弟敬阿嫂一杯酒。」便筛过一杯，送在面前。
　　陈小四接在手中，拿向瑞虹口边道：「多谢众弟兄之情，你略略沾些儿。」
1 V9 o/ S' V7 n- F& c' K$ z瑞虹哪裡睬他，扭过头去。
% e5 S" y; d* N　　陈小四笑道：「多谢列位美情，待我替娘子饮吧。」拿起来一饮而尽。
; f& P9 B: q2 n( o3 |$ O( p, C+ M　　秦小元道：「哥不要吃单杯，吃个双双到老。」又送过一杯，陈小四又接来
吃了。也筛过酒，逐个答还。
　　吃了一会，陈小四被众人劝送，吃到八九分醉了。众人道：「我们不要难为
) U- j$ |# r4 P2 |2 G新人。哥，请先安置吧。」
$ l6 H/ ^# i' M5 g　　陈小四道：「即如此，列位再请宽坐，我不陪了。」抱起瑞虹，取了灯火，
径入后舱。
　　陈小四把瑞虹放到床上，腾身上床宽衣解带就要放对。瑞虹知道不好，把个
; g/ k( b$ t; }. y+ O# n双脚乱蹬，可巧一脚踹到陈小四的那话儿上，陈小四下身一阵剧痛，不由得恼将
) F( Z9 r" j; P3 i* a起来，骂道：「贱人，饶你不死，还要强挣，今日要你看我老爷手段。」
　　列位看官，那陈小四人等乃是心狠手辣凶恶之徒，历年在江中打劫，除劫获
4 [$ F* r% J7 K+ H" r, Z财物外，更姦淫糟踏良家妇女无数，而且还有一狠，劫得财宝后，便将全船老少
+ ]5 j/ t3 ]& B% H除貌美妇女外，全部杀死抛入江中。再把那妇女姦淫凌辱一番后，除尸灭迹，不
留后患。由于手段乾淨，不留痕迹，以至多年没有事发。
　　也曾有苦主向官府报桉，但大江接连数省，又有谁知哪江段出事，当官的相
互推诿，以至江中腥风血雨多年，可怜了那帮死者家属。那陈小四今日见瑞虹十
5 Z" r: B3 O& B" o二万分的颜色，动了凡心，有心要留住作个内室，不料被瑞虹这一脚，踹出了凶
3 x. u1 m+ q0 b2 H* G5 n9 Z. T' X+ U残本性。
　　就见陈小四解开瑞虹手脚，不顾瑞虹挣扎，动手上下一撕，将瑞虹全身扒
/ h( J9 `+ t( R- G1 Y: E1 Z: B+ Z光，再用绳子将瑞虹四马倒攒蹄绑好，留出余绳，甩向舱梁。两手一较劲，瑞虹
+ D/ \0 k: C9 \& n# W身子离床，吊在空中。
　　此时陈小四眼瞅着瑞虹娇滴滴的身子，嫩生生的皮肉，雪花也似般的皮肤上
缠绕着横七竖八的绳子，煞是好看。不由得两眼放出无边慾火，上去把瑞虹两隻
- M9 A$ S* b) @0 I# W! u7 U/ [嫩乳一阵狠揉，痛得瑞虹涕泪交流。
" i# d3 a2 Z% p　　后又绕到瑞虹身后，掏出那话儿就要放对，忽又停手。只见陈小四找了一段
绳子，在瑞虹后手上打个结，向后勒过瑞虹菊门蜜穴，然后将绳拿在手中，泼风
也似般乱颤，只见那绳在瑞虹菊门蜜穴裡忽紧忽鬆，上下移动。
6 Z0 U' y; u+ y- z' |8 t5 ^　　列位看官，陈小四这般玩弄手法，在江湖上有个称谓，唤作：「灵蛇翻蜜
+ A7 y" Y4 ?" W: Q; w0 z9 B' ^穴」。那绳子如此这般在妇女蜜穴中，打横上下移动，就如一条小蛇在妇女蜜穴
+ l7 h* j9 A- b' h6 t' y0 T, N口戏耍一样。再贞烈的妇女也得让它玩洩了库。
　　此时就见瑞虹满脸通红，绑在背后的双手鬆开攥紧，过不多时，呻吟声大
作，蜜穴中淫水横流。陈小四见瑞虹已然发嗲，逐褪下衣裤，亮出自己那话儿。
* Z- ~. Y6 X. e) F6 @( ]要说陈小四那话儿，在江湖上也算一绝，只见这肉棍虽不甚长，却粗如拳头，甚
是可怖。在江湖上也有个称谓，唤作：「坐地锤」，端的是十分厉害。
3 F1 E' u5 x0 `$ g, E# x6 j　　就见陈小四扑将上去，那大话儿在瑞虹蜜穴中一阵勐插。瑞虹吊在空中的身
+ S& D3 l/ e3 h7 z体，一阵紧缩，哀声连连，处血潺潺而出。可惜千金小姐，落在强徒之手。有道
( d+ l0 n- r; r" P, ^) H2 ~+ O# J是：
　　暴雨摧残娇蕊，狂风吹损柔芽。
　　哪是一宵恩爱，分明夙世冤家。
　　不提陈小四。且说那些凶徒，酒过三巡，慾火升腾，离开酒席，来到舱裡，
1 [5 V& B; G$ A# U; i7 a( d  O把那些丫鬟拿将过来，也不解绑绳，撕开衣裤，就行侮辱。就见莺歌燕舞般哀号
9 e, O' P7 d* M3 `* _+ o# ^& h8 W声四起，可怜那帮丫鬟原以为能跟主人游山玩水，却不料在此受尽荼毒。
　　众人把那些丫鬟糟踏完，又来舱中继续吃酒，白满道：「陈四哥此时正在乐
& n& t7 ?9 }! @- W9 Q. n2 D9 n境了。」
5 ]: G! n: u# r" y　　沉铁法道：「他们乐，我们却有些不乐。」
+ W* u+ N, x- @) G/ S- u　　秦小元道：「有甚不乐？」
7 d( j3 ?- i  }$ t% C' _　　沉铁法道：「皆是同样做事，他到独佔了第一件便宜。明日分东西时，可肯
让一些麽？」
　　李松子道：「你道是乐，我想这一件，正是不乐之处哩。」
　　众人道：「为何不乐？」
　　李松子道：「常言说的好，斩草不除根，萌芽依旧发。杀了那女子一家，她
6 b5 ]* V# |4 N" y2 D恨不得把我们吞在腹内，方才快活，岂肯安心与陈四哥做夫妻？倘若到了人烟凑
集之所，叫喊起来，众人性命可不都送在她的手裡。」
　　众人齐道：「说得是，明日与陈四哥说明，一起杀却，岂不乾淨。」
　　李松子答道：「陈四哥今日得了甜头，怎肯杀她？」
　　白满道：「不要与陈四哥说知，悄悄竟杀了。」
( z& G# T3 F3 A. ^: h7 ~, W$ X6 {4 Z　　李松子道：「若瞒着他杀了，弟兄情上就到不好开交。我有个两得其便的计
. M- X, c# c( v2 L: y, s儿在此：趁陈四哥睡了，打开箱笼，将东西均分，杀了那些丫鬟，四散去快活。
& ]9 O+ p* s# \  }想我们在江中杀戮多年，哪个人不背负几件血桉，今日也到了分手之时，陈四哥
* @) }4 H: v. T- g: a- ?已受用了个妙人，多少留几件与他，要后来露出事来，止他自己受累，与我众人
) E+ O# o2 ?. l无干。或者不出丑，也是他的造化。凭样又不伤了弟兄情分，又连累我们不着，
可不好麽？」
& F7 U$ l9 H9 G2 f1 n( [; J2 n: i# L/ A　　众人闻听，呆立半晌，齐讚道：「好！」
8 Y, _8 D' V4 p; J# m! G$ i: m　　立起身把箱笼打开，将出黄白之资，衣饰器皿，都均分了，只拣用不着的留
* u' p4 C; c/ m+ D; z* s3 o/ q; I下几件。各自收拾，打了包裹，将那几个丫鬟勒毙，抛入江中。将船驶到一个通
0 O9 G$ i+ v4 f: `% ^- o& d3 z3 U官路之所泊住，一齐上岸，四散而去。
　　正是：
　　箧中黄白皆公器，被底红香偏得意。
　　蜜房割去别人甜，狂蜂犹抱花心睡。
( M; V9 V2 O. q! y　　且说陈小四那晚将瑞虹蹂躏半宿，睡觉之时，怕瑞虹跳江自尽，便将瑞虹依
旧五花大绑裸身捆住，搂在怀中沉沉睡去。外边众人算计，全然不知。
　　直至次日已牌时分，方才起身来看，不见一人，还只道夜来中酒睡着。走至
! ]: Y7 @7 |+ g9 ?( V梢上，却又不在，再到前舱去看，哪裡有个人的影儿？惊骇道：「他们通往何处
, }0 `8 G# a  b# q+ \! B5 ^去了？」心内疑惑。
　　复走到舱中，看见箱笼俱已打开，逐只检看，并无一物，止一隻内存些少东
西，并书帙之类，方明白众人分去，敢怒而不敢言。想道：「是了，他们见我留
着这小姐，恐后事露，顾都悄然去了。」
' t  e" K) A1 B& F　　又想道：「我如今独自又行不得这船，住在此，又非长策，到是进退两难。
欲待上涯，便中寻个人儿帮行，到有人烟之处，恐怕这小姐喊叫出来，这性命便
休了。势在骑虎，留她不得了，不如斩草除根吧。」提起一柄板斧，抢入后舱。
; Y' ]( u4 q5 W　　此时瑞虹还裸着身子，被五花大绑躺在床上啼哭，虽则泪痕满面，越觉千娇
百媚。那贼看了，神荡魂迷，臂垂手软，把杀人的肠子，顿时溶化。一柄板斧，
9 \* x8 _8 v" Z* I- \托秃的落在地下。又腾身上去，抱着瑞虹淫媾。此时瑞虹已被糟踏半夜，筋酥骨
# C7 I- T! B) q( }! I8 h3 \9 O软，手臂被绑在后面无法反抗，只得听由陈小四任情取乐。
　　那贼徒肆意轻薄了一回，说道：「娘子，我晓得你劳碌了，待我收拾些饮食
与你好将息。」跳起身，往梢上打火煮饭。
' a% @- C- e8 V" j4 F3 ~+ I0 h　　忽地又想起道：「我若迷恋这女子，性命定然断送，欲要杀她，又不忍下
手。罢！罢！只算我晦气，弃了这船，向别处过日。倘有綵头，再睨一注钱财，
原旧挣个船儿，依然快活。那女子留在船中，有命时便遇人救了，也算我一点阴
德。」却又想到：「不好不好，如不除她，终究是个祸根。只饶她一刀，与她个
全尸罢。」
　　想到此，煮些饭食吃饱，将平日所积囊资，并留下的些小东西，垒成一个大
包，放在一边，寻了一条绳子，打个圈儿，赶入舱来。
6 q  l6 ^6 i  U3 F1 o8 r　　这时瑞虹恐又来侮辱，挣扎坐起，向着床裡垂泪，思算报仇之策，不提防这
6 i( P0 |+ `$ m# O+ K' p贼徒来谋害。说时迟，那时快，这贼徒奔近前，左手托起头儿，右手就将绳子套
上。瑞虹方待喊叫，被他随手扣紧，尽力一收，瑞虹疼痛难忍，身子乱扭，脚儿
蹬了几蹬，直挺挺横在床上便不动了。那贼徒料是已死，即放了手，速到外舱，
, W7 u' ?0 n/ K5 s拿起包裹，提着一根短棍，跳上岸，大踏步而去。
5 [. s. f6 `# G8 |& \　　正是：虽无并枕欢娱，落得一身乾淨.
　
0 f5 |- H/ N# ]( [2 R　　原来瑞虹命不该绝，喜得那贼打的是个单结，虽然被这一收时，气绝昏迷，
才放下手，结就鬆开，不比那吊死的越坠越紧。喉咙间有了一线之隙，这点气回
7 }; j: w4 e7 W8 f, \: t4 s复透出，便不致死。渐渐清醒，只是遍体酥软，动弹不得，倒像被按摩的捏了个
醉杨妃光景。
　　喘了一回，觉得颈下甚是难过，可惜被五花大绑，解脱不开，勉强挣扎坐起
来，心内苦楚，暗哭道：「阿爹当时若听了我的言语，哪有今日？只不知与这伙
4 r% M# C2 N0 e$ Z( a贼徒，前世有何冤孽，閤家遭此惨祸？」又哭道：「我指望忍辱偷生，还图个报
仇雪恨，不道这贼原放我不过。我死也罢了，但是冤沉海底，安能瞑目。」转思
转哭，越想越哀。
& ^/ Z9 B& N! |# o. H5 T9 Q　　正哭之间，突然稍上，扑通的响亮一声，撞得这船晃上几晃，睡的床铺，险
些倾翻。瑞虹被这一惊，哭也到止住了。
: Y9 A! `7 l' m3 v　　侧耳听时，但闻隔船人声喧闹，打号撑蒿，这本船不见一些声息。疑惑道：
' d, k4 V6 y% V3 Q+ \1 I% ?/ e% Q「这般强盗为何被人撞了船，却不开口？莫非那船也是同伙？」又想道：「或者
是捕盗船儿，不敢与它争论。」便欲喊叫，又恐不能了事。
　　方在惶惑之际，船舱中突然有人大惊小怪，又齐涌入后舱。瑞虹还道是这般
/ z/ p% @( A5 M! _" {强盗，暗道：「此番性命休矣！」
　　只听众人说道：「不知是何处盗匪，打劫的如此乾淨？人样也不留一个！」
! ]3 b( O( j9 `　　瑞虹听了这话，已知不是强盗了，挣扎起身，刚想喊叫，转念一想：「自己
3 h  b* J! S, ^/ d9 b" f* B身无寸缕，又被五花大绑，如此喊叫出来，众人瞧见自己这般模样如何是好？」
6 K& I5 v0 G+ @但又一想：「閤家已死，只剩我一个，若错过机会焉能报仇雪恨，且忍辱偷生罢
了。」想到此，只得高叫一声：「救命！」
) y( e; Y+ o4 |2 }6 Q+ i　　众人赶向前看时，见是个美貌女子，身无寸缕被五花大绑在床上，个个惊得
& }5 h# P% |' Q: S7 @, O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瑞虹见状只得低头啼哭。众人中有个老者道：「原
. P$ W$ d6 O( e来是位小姐，可恼受着苦了！但我们都做主不得，须请老爹来与你计较。」内中
一个便跑去相请。
" C$ X7 F& e/ a) C　　不多时，一人跨进舱中，众人齐道：「老爹来也！」瑞虹举目看，那人面貌
7 v" G- e' x3 \  H' ^8 \魁梧，服饰整齐，见众人称他老爹，料必是个有身家的，只得滚落下床，哭拜在
地。
　　你道那人是谁？原来姓卞名福，汉阳府人氏。专在江湖经商，挣起一个老大
家业，打造这隻大船。众水手俱是家人。这番在下路脱了粮食，装回头货回家，
$ f$ v  }6 x1 i7 _正趁着顺风行走，忽地被一阵大风，直打向到岸边去，艄公把舵务命推挥，全然
# l/ L) Q3 z- z9 Y2 A不应，迳向贼船上当稍一撞。见是座船，恐怕拿住费嘴，好生着急。
　　合船手忙脚乱，要撑开去，不道又搁在浅处，牵扯不动，故此打号用力。因
) Q5 ]9 f+ _2 |9 p- m& ]% k见座船上没个人影，卞福以为怪异，叫众水手过来看。已后闻报，只有一个美女
! f# u; _8 G& C' Z0 W9 e子，如此如此，卞福赶忙过船相见。
6 g' A/ x" o/ k5 A; k9 j6 r/ Y　　待得卞福赶过船来，见到了瑞虹娇滴滴的身子，嫩生生的皮肉，雪花也似般
的皮肤上缠绕着横七竖八的绳子，煞似好看。不由得两眼放出无边慾火，一双眼
睛紧紧摄定了瑞虹，眼见瑞虹哭拜在地，乃强自收回心神，心道：「如此貌美女
子，怎能放过？待我哄她过船，便是买卖了。」
+ h2 M: S* H  G- O6 v$ B7 g　　想到此便假意扶住道：「小姐何消行此大礼？有话请起来说。」又吩咐众人
) t5 Q) V% y: l2 }* v1 O2 S0 U+ G给瑞虹鬆绑，取过衣服披上。
; g) b$ U; h' }4 a　　瑞虹未曾开言，两眼泪珠先下。乃将父亲官爵籍贯，并被难之始末，一一细
说。又道：「求老爹慨发慈悲，救护我难中之人，可怜我受屈无伸，乞引到官府
0 C' @8 j+ y3 F6 V告理，擒获强徒正法，生死不忘大德！」
9 M: ^# A2 t  [　　卞福道：「不必烦恼。我想这般强盗，去路应还未远，即今便同你到官府告
理，差人四处追寻，自然逃走不脱。瑞虹含泪而谢。
1 p  u' R+ q% \$ M: u. N2 J; S. Y　　卞福吩咐手下道：「事不宜迟，快扶蔡小姐过船去吧。」众人便来搀扶。瑞
9 U9 C5 E& [9 L4 J, b% I虹寻了鞋儿穿起，走出舱门观看，乃是一隻双开蓬顶号货船。过得船来，请入舱
. k' p4 x: B' ?; y9 B中安歇。众水手将贼船上傢伙东西，齐力搬个乾淨，方才起蓬开船。
　　且说那卞福乃是贪图瑞虹貌美，哪裡是真心肯替她伸冤理枉。可那瑞虹起初
因受了这场荼毒，正无门申诉，所以一见卞福，犹如见了亲人一般，求他救济，
又见说出那般言语，便信以为真，更不疑惑。
( ~1 S( @4 M$ W8 u" I5 B5 s　　到得过船心定，想起道：「此来差矣！我与这客人，非亲非故，如何指望他
( D* b. _6 l3 L2 e/ U5 N$ o8 n8 M出力，跟着同走？虽承他一力担当，又未知是真是假。倘有别样歹念，却怎生是
% q+ X6 d% E( \& a" X2 M* J! p好？」
　　正在疑虑，只见卞福，自去安排着佳餚美味，承奉瑞虹，说道：「小娘子一
定饿了，且吃些酒食则个。」瑞虹想着父母，哪裡下得咽喉。
　　卞福坐在旁边，甜言蜜语，劝了一回，乃开言道：「小子有一句话说，不知
; F7 m% l6 p" E: W$ J) z7 q: _小姐可听否？」瑞虹道：「老爹有何见谕？」
　　卞福道：「原来小子一时义愤，许小姐同到官府告理，却不曾算到自己这船
+ ?% \  w$ t! b/ }1 G. s: r货物。我想那衙门之事，原是论不定日子的。倘或牵缠半年六月，事体还不能完
: i. e0 _  S/ ^$ H8 _( d4 C2 L  i妥，货物又不能脱去，岂不两下耽搁。不如小姐且随我回去，脱了货物，然后另
换一个小船，与你一起下来理论这事，就盘恆几年，也不妨碍。
　　更有一件，你我孤男寡女，往来行走，必惹外人谈议，纵然彼此清白，谁人
5 `9 W, b/ P  X% A' w肯信？可不是无丝有线？况且小姐举目无亲，身无所依，小子虽然是个商贾，家
, p& E' E4 ]) h. [/ Q, r) }* i中颇颇得过，若不弃嫌，就此结为夫妻。那时报仇只事，水裡水去，火裡火去，
包在我身上，一个个缉获来，与你出气，但未知尊意若何？」
　　瑞虹听了这片言语，暗自心伤，簌簌的泪下，想道：「我这般命苦！又遇着
6 {. d9 O5 n2 Q$ C不良之人，只是落在套中，料难摆脱。」乃歎口气暗道：「父母冤仇事大，辱身
7 [, K* q8 t3 X是小。况此身已被贼人玷污，现如今就死也算不得贞节了。且到报仇之后，寻个
7 j* R2 z' [6 t; l% ~7 e7 K自尽，以洗污名可也。」踌躇已定，含泪答道：「官人果然真心肯替奴家报仇雪
恨，情愿相从。只要发个誓愿，方才相信。」
6 y& f/ g9 G1 ]* u. e+ R　　卞福得了这句言语，喜不自胜，连忙跪下，设誓道：「卞福若不与小姐报仇
5 U% x  g7 _0 z$ y/ m- K# |; d1 n雪耻，翻江而死。」道罢起来，吩咐水手：「就前途村镇停泊，买办鱼肉果品之
类，合船吃杯喜酒。」
9 c9 X' [0 f" n2 t' }+ I$ d1 Z8 ]　　到得晚上，将那婚事简单办起，众水手待得二人喝了交杯酒，说些简单吉利
% ~. T' \$ e/ u' Z0 O/ h5 A的瞎话，大家告辞。
　　卞福与瑞虹到得后舱坐定，卞福道：「娘子想是累了，请早些歇息。」瑞虹
闻听只得宽衣解带，心中暗道：「这夫君到也明事理，晓得我心下不好，不来烦
我。」
　　谁知那卞福等瑞虹脱剩贴身小衣时，扑上前来，将瑞虹按倒在床，拿条绳索
将瑞虹紧紧捆住。瑞虹只叫得「官人！」两字，嘴裡便被塞住块巾帕，那卞福喘
; t' u0 v$ A) p+ L; I吁吁将瑞虹翻转道：「娘子，待小子与你做耍！」
6 r9 r) H3 {* \/ p- l　　一般说，一般用手将瑞虹的蜜穴百般撩拨，那瑞虹叫卞福撩拨得面如胭脂，
7 Z" z3 }4 m- H  W4 ?! ?; N: \浑身颤抖，蜜水源源而出，那卞福抱住瑞虹将自己那大话儿插入瑞虹蜜穴，辗转
腾挪、翻江倒海、进退有序，正是：
" a% t- T, {- e- W　　才出狼窝，又入虎口，弱女子报仇无门。
. @4 ?% o9 Q% Z5 p( T7 f' z　　嘴出蜜语，又使奸计，贼男子着实可恨。
　　且说那卞福将瑞虹淫媾完，将瑞虹身上绑绳解开，掏出嘴上巾帕，抱起瑞虹
道：「娘子原谅则个，小子原有这个嗜好，交媾之时欢喜将娘子绑住，望娘子体
谅小可。」
* o/ H5 n* E( Q9 s/ z& s" w　　瑞虹暗恨道：「怎地我这般命苦，遇见个男人都有这般怪癖？莫不是我这官
8 }4 ~$ I$ R# I3 L# Z) I人乃屠夫出身？」又一想：「事已至此，报仇之事还要仰仗他哩，罢罢！就当我
% S8 s; p* |. S* ~) ?7 Q% K瑞虹命苦，待得报得大仇，我自去寻个短见，早日与爹娘见面。」
5 q( _' R. S) e& H7 ?4 H* O　　想到此与卞福道：「官人，奴家这条命乃官人所救，官人原有此嗜好也不为
过，只要官人替奴家报得大仇，奴家情愿叫官人调理。」
" P" v1 h: j4 J, Y9 M! @+ ]6 q/ e8 o　　瑞虹这番话，喜得卞福心花怒放，心道：「乌鸦堆裡飞出隻凤凰，我卞福艳
福无边！」当下二人安排歇息不提。
　　不则一日，已至汉阳。谁想那卞福老婆，乃是个拈酸的领袖，吃醋的班头。
那卞福老婆生的面貌虽然不差，但这些年头，好吃懒作，一身赘肉纍纍，尤其到
得晚间，那婆娘好似发情的母牛，每每把卞福搞的精疲力竭。
　　那婆娘还有一怖，就是每次行房之时，总要高声如牛也般吼叫，两手如挠勾
9 q" R5 `! k. h也似把卞福浑身上下抓的遍体鳞伤，肩头也被咬得血肉模煳。新婚初夜，那婆娘
# g) `% ?+ m1 O* i7 N) H8 Y鬼哭狼嚎般牛叫，曾引得下人集体冲入新房，叫卞福好不尴尬。
9 \0 ~' U( k8 U! Y　　到后来卞福想一妙法，每到行房之时，便趁那婆娘不在意，一根绳子把那婆
. v  S. V  C# F9 }娘捆个结实，再行淫媾，久而久之那婆娘却也喜欢上这般捆绑，每到淫慾大发，
那婆娘便拿条绳子围着卞福乱转，卞福无奈只得把那婆娘捆住做那「好事」。
% }2 O/ A3 r5 G  F8 W4 W: B　　可惜天道酬情，那婆娘好似母牛托生。怎的？淫性太大！一天总要行房三四
次，把卞福累得发昏腿软，阴虚肾衰，把那婆娘捆住，那话儿却再也无法雄起，
; A; a5 E' x. }' c5 V1 W便躲了出去，谁知那婆娘便撒泼也似般乱喊杀人，引得下人暗笑。卞福只好拿条
巾帕塞住那婆娘的嘴。
　　那卞福身体再好，可也经不住这般折磨，他那话儿被老婆的这般水磨功夫折
# f% X* g9 ]# f9 \5 {4 j4 p腾的软塌塌、忪茎茎。有诗为证：
2 ]0 E2 ~/ D; r5 u4 r  _- F　　春夏秋冬三百六，母牛发情二六三，绳捆索绑了无期，颠倒做爱恨无情。
　　如此这般，卞福每见老婆，便胆战心惊，况且二人夫妻多年却没子嗣，卞福
的心却也凉了，从此后卞福只在江中行走，回家甚少。
4 P, \/ m" r1 g$ J1 j# a　　且说卞福惧怕老婆，不敢引瑞虹到家，乃另寻所在安下。叮嘱手下人，不许
* I. j2 T+ U9 }! P0 n' E洩漏。谁想内中又有个请风光博笑脸的，早去报知。
: \0 u5 g! b3 R9 @6 I4 b" G  k  o　　那婆娘怒气冲天，要与老公撕闹。却又算计，没有许多閒工夫淘气。倒是一
0 m$ j- @( N5 o" g字不提，暗地叫人寻下掠贩的，定了日期，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M7 x  a  t" R5 C　　到了时日，那婆娘把卞福灌的烂醉，反锁在房。一乘轿子，抬至瑞虹住处。
掠贩的已先在彼等候，随那婆娘进去，叫人报知瑞虹说：「大娘来了。」瑞红无
奈，只得出来迎接。掠贩的在旁，细细观看，见有十二万分颜色，好生欢喜。
　　那婆娘见瑞虹生得面貌端庄秀丽，体态婀娜，把自己比下去。不由得心裡那
" }/ |9 U  {+ I7 m) N/ j一把醋火腾腾的冒将上来，嘴裡嚷道：「你个娼妇小蹄子，竟敢勾引我家官人，
吃了豹子胆啦！」不由分说吩咐手下拿绳子将瑞虹五花大绑绑定，按在床上一通
乱打。
) z: e2 Y# R3 m$ D+ B　　谁知那婆娘的手下有个妓院老鸨出身的，把那婆娘叫定一边道：「大娘不须
气恼，小的有个手段叫那小娼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o  S6 l9 f4 |9 ?5 H* i- P8 r　　那婆娘一听，眉花眼笑道：「你有何妙法收拾那小蹄子，快说与我。」那手
下从怀裡拿出一样东西对那婆娘道：「只需如此这般这般……」
　　且说那手下拿出的那样东西，乃是一根猪鬃刷，一尺来长，通体滚圆绑定猪
9 [. m5 |- U- F. A% S, m6 I$ U毛，柄是竹製的，拿在手中微颤。
　　那婆娘扑上前去，动手上下一撕，把瑞虹的衣服撕碎，露出雪花也似般的肉
体，接过那猪鬃刷，专找瑞虹身上皮肤柔嫩之处一通乱滚，腋下腿弯、菊门蜜穴
+ E9 W0 e9 e7 d0 ?& S- Z通通滚到，把个瑞虹难受得鬼哭神吼。
( p4 Z6 M" e# [: I3 x9 @. q' }4 y　　列为看官，这老鸨出的主意，乃是妓院裡对付那贞烈少女的伎俩，还有个名
目，唤做：「灵猫倒海翻江！」端的是最厉害不过，再贞节的少女，在这等酷刑
的折磨下，也得服软。
　　那婆娘把瑞虹折腾得够了，叫手下解开瑞虹绑绳，另拿过一件衣裳给瑞红穿
上，然后依旧将绳索重把瑞虹绑起，瑞虹叫那婆娘百般折磨的筋酥骨软，暗叫命
4 h8 f! m3 L3 [- s& i; W苦，当下也不挣扎，任由那婆娘的手下人捆绑。
: w1 x" ^$ O4 T　　那婆娘奸笑道：「好笑官人，做事颠倒，既娶你来家，如何又撇在此，成何
/ g, m0 i! I. C3 q0 a9 x# G! F体面。叫外人知得，只道我有甚麽缘故。如今我把他埋怨一场，特地自来接你回
去。」
　　当下叫人取过两块巾帕，将瑞虹眼睛蒙起，嘴裡着一块巾帕塞住。叫人丢到
轿子裡坐定。回身便与掠贩的议定身价，叫家人在外兑了银两。
　　那掠贩的叫轿夫抬起瑞虹，飞也似走，直至江边一个无人所在，掠贩的引至
船边歇下。掠贩的将瑞虹扶挟到舱中坐定，打发了中人、轿夫，急忙解缆开船，
扬着满帆而去。
' [+ s! M7 x0 S5 V# P　　且说那婆娘卖了瑞虹，将屋中什物收拾回去，把门锁上。回到家中，卞福还
  y, j4 O+ d# x- n正酣睡。那婆娘三四个巴掌把卞福打醒，数说一回，打骂一回，整整闹了数日，
' p1 }" m0 S0 x4 L卞福脚影不敢出门。一日捉空折到瑞虹住处，看见锁了门户，吃了一惊。询问家
人，方知被老婆卖去久矣。只气得发昏章第十一。
　　那卞福只因不曾与瑞红报仇，后来果然翻江而死，应了向日之誓。那婆娘原
是个不成才的烂货，自丈夫死后，越发肆意把家业倾完，又被姦夫拐去，卖与烟
花门户。可见天道好还，丝毫不爽。有诗为证：
6 L! a/ V, E7 w　　忍辱偷生为父仇，谁知奸计讨风流。劝人莫设虚言誓，湛湛青天在上头。
2 ?! {2 F2 n- c/ s# l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