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娼馆】【作者：午夜钟声】

车神

夜娼馆
作者：午夜钟声
, H# g; O, l0 m8 Y: l& M+ z  J字数：25564
                               第一部
" Q- ]5 F& t& s: ]5 Y9 m   
& O$ O4 L. x( r* z. y                               （01）
8 Q6 c) F" B0 {5 [                               新工作
! K1 H  Y( h4 t4 s* m    运通大运河森林公园坐落在北京城东部，风景优美，绿化充沛，周围的建筑
密度很低，且无过多高层建筑. 初春时分，数以万计的外地打工者在京逐梦，这
里是新媒体和影视公司的聚集处，到处可见姿色靚丽的青年美女。
    刘牧今年24，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同样打算在北京逐梦，两个星期前，终
于收到了入职邮件。这将是刘牧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虽然很可惜，与他在学校
念的哲学专业没有任何关系，但绩效水準极高，不由得他不动心。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走下滴滴打车，刘牧背著双肩包，拎著行李箱，望著前面这栋不过五层的建
筑，惊叹极了。
    这是一栋坐落在公园边缘的维多利亚式公馆，五层高度，占地面积极广，更
  i5 I$ f7 N( B+ C" a$ G有著一片宽阔的私家停车场，被砖瓦堆砌的墙壁包围著。入口处掛著“一夜”的
字样，其中“一”专门以繁体字标注。若非刘牧早知道这里的作用，单凭这两个
9 I. p2 _$ b  f3 ?$ F5 E字，可猜不出这竟是一座酒店。
    “倒是难得他们竟会招聘这样一个职位。”
, ~' m6 b. T2 v  k    刘牧在微信上说了一句，联络人便遥控打开了进入庭院的大门. 刘牧径直走
8 H' V( a+ N+ n/ U7 b/ z' p到酒店正门，顺著旋转门走了进去。酒店内饰以浅灰和淡金色为主，幽静淡雅，
更有香水气息弥漫四周。刘牧径直走向前臺，那是一名穿著深蓝色制服的成熟女
性。
    “你就是刘牧吧，我姓薛，是‘一夜’的负责人，欢迎你的到来。”女性朝
5 l7 p1 H$ F' H- h/ d. f6 |刘牧微笑道，并朝他摇了摇掌心捏握的苹果手机，和萤幕上的微信介面。
    刘牧点头道：“您好，薛小姐，我来入职。”
9 I/ |5 w) _7 f1 m" ]. m' k3 w    “叫我薛莹好了，看我似乎比你痴长两岁，叫你小刘可以吗？”薛莹继续说
) W: @  l6 x/ m! v8 e道。她穿的制服竟是一条深蓝色旗袍，刘牧惊艳地看著薛莹窈窕的身躯：“没问
题，薛姐，咱们现在这是去哪儿？”
! c2 G+ V; _* @1 [5 b" r% g    答案是新员工入住的地方，宾馆地上五层，地下一层为员工準备。但莫以为
地下空间没有窗户，通风採光便会成为问题. 房间里装有太阳灯，空调设备也能
' n& v( y5 Y- q. |& R* S将外界最新鲜的空气随时输送进来，简直就是为极夜地区的北欧百姓们量身定制
的豪华冬眠窝. “希望你能喜欢. ”薛莹介绍著这一切，笑吟吟看著刘牧。
4 e1 `: d& ^4 _( z    “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星级酒店般的室内装修，豪华会所般的精良内饰。这是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
薛莹离去后，刘牧足足花了十分钟时间熟悉房间里的一切。地上铺著乾净的白色
毛毯，入口玄关摆著鞋架、配有拖鞋，一张双人床，独立卫生间，陈列柜里的气
泡水也都随便员工取用。
    “我们来聊你聊你的工作吧。”薛莹招手，叫刘牧在房间沙发坐下，并主动
为他开了瓶气泡水。
    “谢谢，薛姐，您请讲. ”刘牧喝了一口水，发现这瓶子上没有任何產品成
, x8 u4 X2 a. n/ }9 Y分说明。
$ h9 y1 [& w8 h) q    “我们‘一夜会馆’为商务人士提供一个放松休閒的场所，需要很多高品质
的服务人员. ”薛莹示意刘牧再多喝些水，“但我们目前面临一个困难，就是投
递简历的人未必合适，合适的人未必想从事这个行业. 毕竟，虽然会有机会接触
到很多高端商务人士，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做都端茶倒水的工作。”
! ~9 v0 }) `! D4 L6 o$ B    “小刘，你的工作就是为会馆提供合适的兼职服务人员. ”
. D! i6 T+ @- o    “将你觉得合适的人选带到会馆来，然后会有其他员工负责与他们详谈。你
+ u7 Z/ e! Z: K( p+ [- f只需要负责为我们海选即可，我等会儿交给你一份档，里面会详细说明我们希望
怎样的兼职人员. 大体来说，女性16—至30岁之间，男性18—35岁之间，细节看
8 S+ U8 h. ~8 B/ P' j/ x% [) V* g档吧。”
    继续简单交代一番后，薛莹告辞，留下刘牧在房间里休息。
    气泡水瓶已经空了一半，放在墨黑色的玻璃茶几上，不知道品牌和成分。刘
6 F3 `3 n. C8 V9 T6 W5 S) \牧把自己深深陷入柔软的皮沙发中，这沙发呈环状，大约能坐下四个人，沙发极
3 K* }+ a; k! g6 `* N5 {3 ^宽，相当于一张大型单人床。
6 y1 m: }. n" g# z. Q7 E5 p; \5 s; k    “于是工作就到这么到手了……”
( E: S  I1 p# N) O2 C# \: q    刘牧喜盈盈地感受著沙发的舒适与奢华，精神振奋，然后忽的直起身子，从
裤兜里掏出手机. “还不赶紧跟小颖分享一番……”
2 P( [# t* s9 D7 Y- q" C2 K, i    ……
+ q. h5 p) ]  y& A4 d# c- E    北京师范大学，校图书馆. 静謐，寧和，人们轻轻走在柔软的橡木地板上。
哲学区，一本本深奥晦涩的书籍鲜有人问津，却偏偏记述著人类最伟大的智慧。
青年男女三三两两，人数不多，但大多气质高雅、衣著精緻，精品细读每一本人
类共同的智慧。
    一名气质优雅、身材高挑的女郎站在西方哲学分类前，眉宇微顰，不知选哪
一本书是好。她穿著一件朴素的白色衬衫，一条垂至脚踝的浅绿色长裙，和一
4 o( T" J. i2 }) l双深蓝色帆布鞋。她戴著一支製作精美的金框细边眼镜，镜片如蝉翼般单薄，乌
黑的长髮垂在身后，配著尖俏的瓜子脸，完美融合著知性与青春靚丽之美。
    “《柏拉图式恋爱可行性报告》？”
    从浩瀚书海中看到这名子，萧梦颖略感差异，不禁失笑，正当她打算离去时，
手机忽然响了。
    “刘牧，我是该说，恭喜你入职吗？”
    她快速朝吸烟区走去，“竟选了个北京城最东边的公司，你不知道学校是在
( F: I$ i2 ^' ]海淀区吗？”
    “你就别调侃我啦，小颖. ”刘牧在电话对面苦笑，“我要是不来干这种销
3 k# D7 Y5 @* C8 U+ G! ^售性质的活，光凭你爸那点讲课费，猴年马月才能攒出咱的首付来。再说，我和
$ y* T5 L) v. s$ e, V+ c你结婚，能靠你父母的钱充大头吗？”
    “有志气，好样的。”萧梦颖笑著竖了个大拇指，“再说一遍，你那份工作
具体怎么回事来著？”
    “为给有钱人提供享受的高档会所寻觅兼职工。”
! U5 z, i) w( |; `  m+ `    刘牧的声音里带著些许困惑：“他们的招聘管道应该是有问题，所以一直招
不到足够多的合适的长期员工，于是就只好再招我这么个临时工，负责帮他们直
接满大街海选. 这家会所不是在通州大运河附近嘛，旁边就是传媒学院，还有明
: B& Z/ Q5 ^+ s; j2 m6 O( T/ H星、模特云集的百子湾社区，星探自然是极多的。”
    萧梦颖听了微微皱眉：“所谓高档会所，就是夜总会那种地方吧，听著就不
! m) i( A! p/ o! Y靠谱. 但既然是为了挣钱……他们怎么给的工资？”
    刘牧嘿嘿一笑：“无责底薪8000，然后每成功介绍一名海选人员到会所来，
& L) n" A8 H* p' h1 b就能挣到500 元绩效。也就是说，我这儿等于是海选和一面，有其他人负责二面。
一会儿主管就能把海选标準给我，估计无非就是俊男靚女了。”
    “听著是很简单……不过奖惩机制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
    萧梦颖背靠著吸烟区的墙壁，透过玻璃，斜撇著旁边的心理学系书架：“比
如，如果二面人选发现你提供的候选人品质很差，不但没有500 元绩效，还会倒
/ W, r' W; {' r& m2 U  N扣钱？”
8 a" c' W, E; p  c( u0 u: u& |7 i! t    “嗯……是的，所以我不可能滥竽充数。”
' g4 n/ S, g$ Q    刘牧声音颇显无奈：“好在百子湾一带有很多模特，实在不行，我去北京舞
蹈学院瞧瞧也可以。小颖，要不你也帮我个忙，做兼职时帮我看看有哪些气质好、
姿色也不错的姑娘。别的不说，这所会馆光是住宿条件就够吸引人了，你有空常
来做客啊。”
    萧梦颖大学研究生在读，最近才刚以实习老师的身份，在海淀区一所高中任
教，同时在北京舞蹈学院兼任民族舞老师。北京本地女孩里，像她这样有事业心
* X3 q) A* U& P. M" ~的人可不多，但事关自己和男友未来的幸福，她岂有不努力工作挣钱的道理。
    “嗯，好吧，我会帮你看著的。”
    萧梦颖沉思片刻，同意道：“每介绍一个人过去就能赚到500 元，这份奖励
- O$ c, }2 Q% S7 z. N/ j还算不错，那如果候选人入职了，你是不是还能赚到更多绩效？”
    “是啊，2000元呢，合计就是2500元！”刘牧十分自豪，音调也跟著高亢起
来，“我这工作说白了就是猎头，但有几个猎头能有我这么高的绩效啊。小颖，
有机会一定要帮上忙啊，你这里可以算是守著个宝库呢！”
% ?, i& ^- q+ A9 E: o2 A" ~( v! E    萧梦颖轻轻笑著，抬手微掩红唇，阳光从窗外洒入，映得她雪白的肌肤娇嫩
$ f" e5 ^, h5 Q/ b6 d8 t可人。不远处，几个尚且青涩的男学生闻声抬头，看到女郎偎依轻笑的容顏，不
0 U- \9 {' ?: Z由得痴了醉了，更甚至久久驻足，不能移动。
    “我先在这里可算不上宝库，我在学校图书馆呢。”
    萧梦颖朝电话做了个鬼脸：“除非你要把整个师范学校的女生都算上，20：
6 D! p' b6 K' g, u3 k" f! \. N1 呢，吓不吓人？”
; P* `' F3 l1 C) {$ g# U    刘牧不放过任何一个讚美女友的机会：“小颖，就是这样的一个比例，你也
& m, k# X: g  u+ m2 N依然是我们蝉联了六届的校花啊。”
    萧梦颖有些脸红，有些欣喜，心有所思，下意识往远处的学生们看去。那几
/ v# R& Q( B! W: H6 m个刚入校的男生看到女郎忽的瞧向自己，连忙慌张地别过头去，但这一幕已然被
萧梦颖看得一清二楚了。
- Z' V% K; o) w7 ]5 K$ I    “死样吧你，还六届，是不是还要我再读个博，再多凑几年啊。”她都嘴道。
    远处的男生听不到萧梦颖在用手机聊著什么，只知道这气质优雅的女郎开心
极了，而且人显得十分活泼，与她文雅的气质似乎并不太相符。不一会儿，女郎
, H9 ?# o, y0 u. X3 r$ p掛完了电话，走出吸烟区，朝著图书馆出口的方向快步走去。
% a, l  E; h" R1 m* b    ……
    一夜公馆的地下一层，走廊铺著黑色的大理石，并以白色石板路指示方向，
光线略显黯淡，气氛幽静隐蔽。
& s& {% j: k" o    “小刘，这是我们一些已有员工的基本资料，你看一下。你需要找的新人就
# x0 F4 Q# ^3 y5 \  b是按照这样的标準。”
2 k6 D% A6 K2 \6 X) F6 ?    刘牧从薛莹手中接过一份菜单式的册子。
1 [: J1 ]) g! j* O    会馆目前一共有18名男性服务人员，平均年龄18—25岁，看照片即知，均是
清一色的俊秀帅哥，而且许多人都有著健美的体魄。名录中的照片基本都是艺术
照，将这些年轻小伙子拍摄得好似演艺明星，而且明显都有著自己的“人设”。
    “小奶狗型，猛男型，甚至大叔型？”
7 m8 B7 i! X8 C9 t    刘牧津津有味地看著名录。他只是平民百姓出身，从未接触过这类专为高端
商务人士享受而设的豪华会所。连服务员都需要设立如此高的标準，专门聘请星
% i, A; y& e  v' B% A  }探上街寻找，这一切成本可不都得由那些会员客户来掏？
0 W/ E# b8 e. `7 D) `! A0 |    同样，会馆目前一共有27名女性服务人员，平均年龄同样是18—25岁，而且
也均是清一色的靚丽美女。
    “可不止如此哦。”薛莹就坐在刘牧对面，斜靠著沙发，看著他的每一丝表
& i/ c5 b; u9 m! C# n! S( G# c情变化。
" Y- d7 t4 u+ h7 P6 D& n    这27名女性均是兼职，平日都有著正式职业. 名录中详细展示了她们的职业
) T  ]5 p. b7 k. y0 w0 g/ y9 j照。两位空姐，一名女警，三名全职在家的辣妈，还有四个抖音网红，等等。
    刘牧恍然道：“难怪需要专门聘请星探，就算能赚到一笔外快，但这些人都
有著自己本身的职业，当然不会随随便便地到这座公馆来上班，是吧，薛姐？”
- R* Q( y5 G; V# ]  z  T8 @- G1 B    “嗯……是这样。”
    见到刘牧恍然了，薛莹先是静静地瞧著他，然后开心地笑了：“我们会所毕
竟不是普通的温泉旅馆，怎么能随便聘一些无所谓的人来服务会员呢。你别看刚
. `" t+ P; _$ I才那份名录里，并没有说明难服务员们的全职职业……但他们当然也是有的。”
    “让客户感受到家一般的温暖，在这其中，和服务人员的沟通是一个重点. ”
刘牧点头道，“如果面对客户抛来的话题，我们的服务员根本接不上，聊不开…
…虽然也属正常，但如果我们想要讲究精益求精，就必须在这方面下功夫了。”
    薛莹斜靠著沙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刘牧，充满笑意。
    “嗯，那么小刘，加油工作吧。”
  q: B# Z+ V$ s    ……
' V% F; H  w" N: G    “萧小姐，我们继续上一次的话题. ”
5 ~2 @& a' B5 _    傍晚时分，办公室房门紧闭，一张斜45度的长椅上，萧梦颖正放松地躺在上
1 U7 g) B0 M0 D1 _! ^/ _面。
    “上一次的话题……还是关于我男友的那件事，是吗，周医生？”
    长椅对面的沙发上，坐著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男子穿著白大褂，戴著一副
% a: g0 Y- P9 C/ v. C- X  G黑框眼镜，文质彬彬，持著一本已写满了记录的薄本。
9 I. |5 F" Q- W/ ?" t9 u    “我们上次聊到，因为当年发现的秘密，你始终未能和男友展开进一步发展。
关于这个话题，我们的心理諮询已经有过8 次了，上一次是一个月前，那么萧小
' [/ }9 |" |  x/ f6 w3 v; c3 ^姐，你现在怎么想？”
    又是这个话题. 萧梦颖无声轻叹，仰躺在长椅上，望著斜对面的天花板，眼
$ l8 n5 x8 B7 t9 Z: i- h神中充满了苦恼。
0 i' [$ }0 u- t3 A    “还是不敢。”
    “还是不敢，是吗？”周医生在薄本上记录著，“是他不敢，还是你不敢？”
    这是在逼自己，萧梦颖感到排斥，但她知道周医生的用心。
% {, a# {  k0 ]" s" K# _    “刘牧他……很尊重我，从没强迫过我什么，是我这里有问题. 他有淫妻癖
的确不是件好事，但也是我胡思乱想太多，是我需要从这个怪圈里走出去。”
6 r: w9 D( n6 i, o    周医生不动声色地记录著，说道：“你怎么确定这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呢？”
    “因为……因为我当初认为他有淫妻癖，也只是发现他非常爱看这类题材的
日本AV而已。”
    萧梦颖缓缓地倾诉著，伴随著她的诉说，一种全身心的放松，让她感到一阵
1 I2 s: f. v+ f" e, ]舒爽的倦意。“但这些年下来，我从未见过他有任何实际行动，哪怕是私下里创
作淫妻题材的小说，也从没有过. ”
4 ]' ]1 y9 S/ A8 [    周医生继续记录著：“我总结一下。因为当初认定男朋友有著淫妻癖好，导
" U6 ?, |, q1 o% l4 v$ ]致你心理紧张，进而完全不敢和他发生任何关系. 是这样吧？我回顾一下，你们
是什么时候牵手来著？”
; S4 d5 O2 H3 P, s    “恋爱第二年。”
/ P) i5 v5 S' ]9 ?' h5 p8 F" f" v' r0 M    萧梦颖笑得有些苦涩：“我就是在第一年发现他的这个癖好。然后，明明我
5 E, R- Z' O/ i7 h' x们都是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同一个年级的同学，却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才发
) ?. x" ?* U# _! G+ z/ m3 ]展到牵手……”
2 X: b6 @; z5 c2 Y7 L    “这个牵手的时间点，是大学三年级。”
    周医生缓缓点头：“现在已经是研二了，三年，依然还是牵手。”
( P( U% _, p# U: ]    “是的……”
    萧梦颖轻轻叹著气：“偶尔也有拥抱，但再就没有任何进展了。事到如今，
) F+ ?( T: v" Z* G- e2 Q我每天都在以愧疚的心态面对刘牧。如果换成普通的情侣，现在早不知开多少次
房了，我们却连接吻都没有过. 也亏得他一直都能忍住，但这就更让我……”
$ n. \: X, p+ l    “所以我现在的问题是……萧小姐，你内心的期望是什么？”
6 Y% F: x/ ]( {+ {) W8 i- o& s    周医生翻开了笔记新的一页：“你希望和你的男友刘牧，发生亲密关系吗？”
  x: J: R0 v% y. X    “当然……”
    “所以我们都认同这一点，那就是，你需要做出改变。”周医生说道，“但
这个改变，不单单是玩勇敢者的游戏，鼓起勇气去亲吻你的男友而已，而是需要
! M/ N0 Y) H# h2 a6 n消除你内心的恐惧和猜疑——你对交往一个可能患有淫妻癖的男友的恐惧，和对
' o0 L6 M0 [$ |他可能患有淫妻癖的猜疑。”
$ X* R$ g! B, c* \  t! V    一段良久的沉默，萧梦颖凝视著前方的天花板，轻轻握紧了拳头. “一步步
来吧……”
    ……
    “18号，25岁，北京卫视主持人，身材高挑、气质高雅、谈吐不凡，精通英
语、日语……”
    “20号，20岁，北京电影学院在校生，气质柔美，贴心懂事……”
1 O/ A: t/ \5 ?5 c: ^2 K    “12号，24岁，中央芭蕾舞团现役演员，身材高挑、气质高雅，柔韧度极佳，
0 k' `. l) z7 Q1 `; l可一字马……”
  Y; U: ~: J- h% W    傍晚时分，后海酒吧一条街，刘牧在吧臺前点了一杯“金枝玉叶”，流览著
手机中的电子相册。这是他下午出门时，由薛莹传到他手机里的会馆现任服务人
) U6 |' Z; r8 R# h* t& n3 ^8 Q7 m$ {员名单，让刘牧一边寻觅新人，一边把老人也都给熟悉了。
+ ~- S! }7 T6 \    “有钱人真是太能享受了，居然能招来这么多各行各业的美女当服务员，我
能攒出套首付就算谢天谢地了……”
    因为梦颖是北京人，刘牧自然希望能和她一起留在这个城市，拥有自己的房
. W8 w$ w7 F" y# `" J子。梦颖的父亲是一名大学教授，略有存款，但男子汉大丈夫，怎可以拼命榨干
/ K/ l  f0 G6 u, g: h/ t岳丈的每一滴血呢？如何自行攒出婚房首付于是便成了当务之急。
7 V: `( B8 z  y% u7 ~9 H) s    梦颖已经在一所高中担任班主任了，她还没到能开课外班的程度，但每天下
班后还有另一分兼职。刘牧如今也找到了这样一份高绩效的工资，如果他们情侣
二人加油努力，或许真能在短短几年内攒出这笔钱吧。
2 m$ w! k$ t" f6 [1 M    “放开我……”
    稍远处的喧哗引起刘牧注意。
0 @( w* I4 y1 o/ t    三名染发青年正环伺在一名身材高挑纤细的女孩旁边。
    “我说过了，我不喝酒！”
5 F) E/ n: f1 _7 F5 Z/ t7 f7 {1 k    女孩貌似还不到20岁，扎著修长的马尾辫，上身一条体恤衫，下身一条极其
贴合臀部和腿型曲线的休閒长裤。她的身材极为高挑，几乎和萧梦颖174 釐米的
# X! `4 J6 O4 [- m! a个子相当，身体曲线也丝毫不差。
' T  u# F: e6 W$ {    “小姑娘，都来酒吧了，哪有不喝酒的。”染发青年之一继续骚扰道，“你
! n0 x. Y" o; G5 T* z是艺校的吧？哪所学校的呀？来来来，跟哥哥们喝一杯，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不好意思，三位，我们是不是有些误会？”
    刘牧放下了“金枝玉叶”，低沉著嗓音，朝四人走去：“带人到酒吧里长见
7 Y6 F# c$ a9 r  A识，却恰好碰到这样的事情……感谢你们三位帮我家妹妹开了次眼界，但是不是
, ]  x6 I9 T9 _/ [应该到此为止了？”
+ o1 Q# n. X$ M3 m* _    女孩和三个染发青年均是一愣，也正是这会儿，刘牧把女孩的容貌瞧了个仔
' y7 d4 m) Z: \5 M细。
    不怪她会引来社会青年窥视。女孩容貌精緻，英气凌然，一对剑眉搭配高挺
( L$ q1 w- U$ X的鼻梁，恍惚间有种混血模特的气质. 体恤衫紧贴著她曼妙的身躯，在胸脯的位
; g8 I7 i4 x3 o置耸起挺拔的弧线，翘臀紧致，休閒长裤完美勾勒出一双优美的长腿。
    “啊……大哥，你总算来了！”
    女孩反映迅速，声音清澈，更略带大家闺秀的文雅气质：“刚才跑哪儿去了，
害我找你半天！”
    “你是……这姑娘的哥？”染发青年们没料到女孩会有那么出色的反应能力，
看她张嘴就和刘牧攀谈起来，顿时有些迟疑。
0 v+ d( C6 j. d% D& w+ e    “不好意思啦，三位。”刘牧早已坚持健身多年，他挺直著腰板，目光如电，
7 Z1 M7 m. Z$ K1 ?. O“咱们到此为止吧。”
    青年们于是只好退去了。酒吧里远不止他们几人，刚才的几番对话，已经引
起一些客人和酒保的注意，再坚持下去自然对他们不利。
    “呼……好险，谢谢大哥。”
0 E+ G4 T9 R! C" {' V    女孩跟随刘牧走出酒吧，拍著胸脯，仍有些惊魂未定：“我叫余紫曼，你怎
0 i8 o4 i, e4 `7 K% L; I& N么称呼？”
+ W& k( t8 v$ _) }    刘牧说了自己名字，看看人行道两侧，路灯已经亮起，北京城的夜生活已正
# J0 h' I2 J) o$ L7 ?: `式拉开序幕：“以后像就把这种地方，像你这样的年轻姑娘，还是结伴来比较好。
虽然那些人不一定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终归是恼人的。”
    余紫曼彬彬有礼地笑著，看著刘牧，似是在打量他，并迅速下定了决心：
“总而言之，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了，有兴趣交换一下微信吗？也许我们以后还
- V1 _4 T/ v1 Q3 V% _( a有联络的机会。”
    “天哪，我这么迷人吗？”刘牧心里小吃了一惊，打趣道，“一般都是由男
士询问女孩的联繫方式……那么请允许我做一下更深入的自我介绍，我毕业于北
% G* j! Y& L- W! e# c7 e京师范大学，目前在运通大运河附近做星探。”
3 j* k0 B9 [: s# f( u    余紫曼听了，眼睛略微发亮，但依然保持著礼貌和矜持，“天，是有些太巧
0 b( b( b& F" v$ K9 S  C了，不过也算清理之中——星探在酒吧嘛！”
2 D+ {9 `% o8 Q6 ^: Y$ M    两人扫码完毕，添加好友，余紫曼接著补充道：“我是北京舞蹈学院的在校
0 C/ D) ]' Y* e  d. U生，学的是民族舞。嗯……刘大哥，如果你这里能碰到什么机会……”
    刘牧添加了余紫曼的微信，恰好扫了眼会馆相册的APP ，笑道：“当然没问
题. 比如我这里，正好有一个给高端会所简直当服务员的工作，你要是感兴趣就
来哈！”
    仅凭这么一句话，和这么一句介绍，余紫曼自然不会对这样一份工作感兴趣。
& f) b) H2 M. U$ K7 @+ j, n刘牧也是生了放长线钓大鱼的打算。他不是推销信用卡的，那种强买强卖式的逼
迫行销只会惹人厌烦。起码现在人设已经确立了，他是星探，余紫曼是舞蹈学院
, C# J; k9 u0 k) f* w' V: ^4 C的学生，有需求，自然就会有市场。
& D/ B" [$ _, @/ c+ [    “那么，今晚真是谢谢你了，刘大哥。”
    余紫曼柔声细语地说著，礼节得当，不亢不卑：“我们有机会再见。”
  R7 S- o) ~* ]' |    于是她便沿著后海一条街朝远处走去了，掛著皮包，马尾辫摇曳荡漾，夜色
浓郁，路灯撩人，给行人留下一个高挑曼妙的身影。
8 {% S. l/ J* G) m    刘牧看看时间. 出工第一天就能略有收穫，实在是意外之喜，今天可以到此
- N  u, X5 H, w为止，準备回去了。
2 w4 ~- r, S' q; X7 n& k/ P4 W: f    ……
. N: [" `$ A$ G9 f& P    “小颖，你那里大约要忙到几点？”
    夜已经深了，但刘牧知道梦颖的兼职才刚刚开始，他小口喝著不知名气泡水，
0 U8 i9 J! U' b3 O打开寝室的电视。
1 \- E, Z: l, ?- y+ K2 l    “不太清楚，今晚学生挺多的，大约九点钟吧，然后我再回家。”
    萧梦颖电话那边能隐约听到口号声，以及少女们喧哗的声音：“对了，我最
( ~% h. u% ?' P; i/ v$ h, B近两天新收了一个学生，很有天赋呢，比起当年的我也不差什么. ”
    “是啊，我一直在想，你当时为什么没有直接去当舞蹈老师呢？”刘牧换著
电视频道，但开著静音，“话说，到底是直接当舞蹈老师赚钱多，还是像现在这
; h; \1 h0 V2 {样兼职赚的多，还是当职业舞者赚的多？”
    “你现在在满脑子都想著钱啊……”萧梦颖的声音略显无奈，“但也是应该
的，买房要紧. 对了，你之前不是留言说，给你们夜总会初步筛选了一个女孩吗，
给你绩效了？”
    “只是互留联繫方式，离把她约到公馆还差一步，慢慢来吧。”想起这件事，
7 L' c; ^/ ?2 j6 I: w; ?  M刘牧非常开心，“新工作刚开始第一天啊！我这个星探很有潜力吧？”
    “自恋。”萧梦颖在电话里笑道，“算了，不理你了，我这里还要接著上课
呢，拜拜啦。”
    恰好此时，刘牧的寝室也被按响了门铃。
    “嗯，我这里也正好有事，那么改日再聊。”
    掛断电话，刘牧起身走向玄关. 现在大约是夜里八点钟。刘牧早先回来时，
向薛莹汇报了工作进展，获得表扬. 他回寝后洗了个澡，没打算再出去，赤身披
著白色浴衣，扎著腰带，此时也没想太多，就这样直接去把门打开了。
5 J6 C% z: y8 ?6 `' b; A& C9 ^    “请问……”
    开门一瞬间，刘牧为自己的衣冠不整后悔不已。
    “啊……”
    一名年轻少女站在门口，端著一个託盘. 少女儼然仍是高中生，容貌清秀靚
( P: ]; k' Y- b: t- o& M丽，五官精緻小巧，仿佛邻家少女与初恋般可人。她披著及肩发，梳著翘刘海，
染著棕黑的发色。她穿著一条膝盖咧口的乞装牛仔裤，白色雪纺衫，白嫩嫩的柔
8 ?; [0 C! X7 A8 A- B0 B荑，指甲涂著靚丽的紫红色。
    “那个……不好意思。”刘牧一时间只能说道，“请问你是……”
    “啊……你好，我叫陈曦。”
    女孩端著託盘，略尷尬地瞧著刘牧身披浴衣的模样：“这个是薛姐让我送来
的夜宵。”
8 I+ f9 Q* B, |& v) u0 d    刘牧于是侧身，看著女孩将託盘送到茶几上，地上铺著地毯，于是女孩脱鞋
  x/ C# W. N5 u6 S) ]( F进屋，娇小的脚套著白色的袜子。
  R/ d( S; |% G7 g( R    “夜宵是吧。”刘牧缓缓走回房间，“请问你是……也是咱这儿的员工？”
/ ?* ^+ }; h8 S' n0 B; Y) H' a    “是啊，不过我是专门负责打理会馆的。”女孩放下託盘，回身朝刘牧轻轻
一笑，“就当我是管家女僕好了。你是叫刘牧吗？”
# O1 g6 n- ~9 d) J  e$ e: U    “看来薛姐已经把我介绍开了。”刘牧苦笑，但瞧著女孩的模样，到底忍不
住问道，“你叫陈曦是吧。不好意思……你现在……请问是几岁？”
* \, `4 ]! H9 S2 L' N1 {/ S    “16岁……”
    陈曦揽了下额前的发梢，甜美一笑：“很少见是吧，这么年轻就出来打工。”
    非常少见，但刘牧和女孩尚不熟悉，不可能追根问底。他感到一阵恍惚。16
% C. d  W  j) E2 T% b8 w% \岁的女孩啊，正常才刚上高中一年级，这里却有一位来到夜总会打零工了。所谓
3 u& T! V$ F* |3 n' q; c管家女僕，其实就是客房服务员吧，哪怕是这样一栋装修华丽的公馆，给她的工
5 l1 M7 p3 t3 [: j1 H" x资能有多少？
. ?' }, _6 b! w( V  W0 j" `( i    陈曦瞧见刘牧仍有些发呆，表情略变了变，说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 j  ^% a* l+ y/ @5 h% D4 a+ i以后每晚都会按时给你送宵夜……这是咱们会馆的员工福利，你留著慢慢吃吧。”
    託盘里零零散散摆著几份精緻的小食，无甚糖分和脂肪，而是偏高蛋白质类。
/ c4 d$ B9 u0 `4 A2 ]    刘牧谢过女孩，目送陈曦关门离去，然后深深地长出了一口气。
+ f" x) V0 w# B4 G2 z    “嗯……要不，明天先去找个小姐吧……”
6 x4 ^% Y; f4 u    ……
2 [% A2 u3 y  U3 e# f. N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很好，继续！”
    夜已深，北京舞蹈学院的舞蹈房里依然灯火通明，萧梦颖走在一行行、一列
列的女学员间，指导她们的动作。36名身材高挑、姿态优美的女孩，穿著宽松的
( f, i3 i1 Z7 n( @: Q& o7 F黑色打底裤，赤著一双双雪白的玉足，不断在萧梦颖的指导下辛苦练习著。
& \4 v! V3 f  e" k7 V2 f7 L    “腿再抬高一些！很好，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 J5 x% n) U: @    萧梦颖也是同样的著装. 赤足、打底裤、背心外搭喇叭袖的红色薄纱外衫，
熟练地念著口号，指点著每一个学员的不规范动作。
    “很好，大家略微休息五分钟。”
    自己也该休息一会儿了，萧梦颖解散学员，到旁边取出自己的水壶喝了一口，
+ h3 V( r8 q# m, o2 r  `* y轻轻坐上扶手栏杆。
    刚刚24岁罢了，其实已萧梦颖的民族舞功底，这么早来当舞蹈老师是比较浪
费的。但她毕竟是英语师范专业毕业，市重点高中班主任的生涯也才刚刚开始，
舞蹈再优秀也只是爱好，能用来每晚赚上一笔课时费，已经很让她满足了。
    何况这里可是北京舞蹈学院。
    看著舞蹈房里36名鶯鶯燕燕的女孩们，萧梦颖不由得想起刘牧。他现在最是
% r- D# \6 w: ^" o  A- ^需要招募漂亮姑娘的时候，这36个女孩，哪怕只是被他领到那所夜总会一趟，就
/ _5 z5 t$ y7 b( a$ g8 F% p3 ~能让他赚到几乎两万元绩效了。按理说，考虑到过去后直接就是第二轮面试，其
实萧梦颖可以直接替男友打广告，领著这些女孩集体过去一趟。
# w4 I0 A7 T+ ]" f) u    “然后，但凡谁要是能正式入职那里，刘牧就能按人头赚到2000元……”
    北京舞蹈学院、中央戏剧学院、北京电影学院等艺术类大学的学生，其职业
& r: C, T7 Y1 R# [+ I; A" {生涯是不限于毕业证书的。在校期间便在外找到工作，对于她们而言再正常不过，
尤其很多童星等，甚至都是先成名再入学，著实羡煞旁人。
    萧梦颖正琢磨著，一个身材完全不亚于她的漂亮女孩走了过来。
    “小颖老师，看你走神，这是累了吗？”
    萧梦颖看向那女孩，看向她与自己同样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的身材，欣赏
著她大家闺秀的气质，微微一笑，“小曼，今天似乎很开心啊。”
0 h$ o# w& P2 ]- ]    “是啊，我今天在后海的酒吧，遇到了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
4 D: U" F$ n7 Q# y( @    余紫曼走到萧梦颖身旁，靠著扶手栏杆坐下，轻松地笑道：“我甚至都有点
喜欢他了，你说怎么办好呢。”
# x2 o/ r5 A- j, }( e6 p; B; S    原来是这样，萧梦颖会心微笑，拍了拍余紫曼的肩膀道：“我的好徒弟，当
4 A: j9 f' k$ u! F  w然是大胆勇敢上前追啦，你有他的联繫方式吗？”
    “当然要到了。”余紫曼笑得矜持而羞涩，但无疑更加开心和自豪，“我打
算过段时间就找到约会，小颖老师，这可是我的初恋，你要帮我出谋划策哦！”
    正值20岁青春年华，萧梦颖看著余紫曼，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和刘牧的情感历
. Q% C! ?9 G' `& P. _' z' Z( Y程。
    “嗯，老师会帮你追到他的，加油吧！”
+ L, ?5 V& \2 X5 w+ N3 f) r- ~7 m
（02）
                               初尝
    “请问现在营业吗？”
    上午十一点，刘牧坐在星巴克靠窗的位置，怀著期待紧张的心情，第一次与
对方进行QQ沟通。
    短短几分钟后，回复就到了。
    “都在的，老板约吗？”
    刘牧于是再次进入对方的QQ空间，在七个相册中选定最漂亮的那个女孩，回
9 u3 t. ^# |/ ^* _: M0 O复道：“选7 号，C 套餐，大约一小时后能到你那里. ”
    很快地，对方回复道：“好的老板，双井云天大厦，您到了以后再联繫. ”
9 H( \' f/ O9 f0 w& E    成功了，刘牧心跳如鼓。这是自他发现了那个楼凤、养生会所资讯平臺以来，
; B) \8 o0 i7 n6 P添加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联繫方式，也将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像传说中的那
样找小姐，也就是嫖娼。
$ w5 q( A' f$ X3 g$ [+ t" ^: _+ Z  Z    刘牧乘上地铁，向双井站赶去。週六的地铁人流嚷嚷，也不知哪些是上班族，
哪些是外地游客，更不知谁，有著怎样的出行目的。刘牧缩在车厢角落，看著QQ
空间中那个7 号姑娘的照片，长髮飘飘，坐在浴缸里，穿著性感的三点式，全身
如玉般雪白。
    “C 套餐800 元，一个月一次，甚至一个月两次，都是承受起的。”
7 ^) t  W# x8 x    是要攒钱买房，但略微瀟洒一番也无大碍，毕竟那是一条漫漫长征路。而且
他和梦颖恋爱这些年来，始终也只是牵手拥抱而已，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需要
% y3 `$ Y/ c% k$ P有所宣洩……
    云天大厦位于双井地铁站向西800 米的位置，是一栋商住一体楼，刘牧走到
大楼下联系QQ，称自己已经到了。片刻之后，对方语音回复，要求他乘坐电梯前
往7 层，然后再行联繫. 刘牧很快来到7 层。这里好似宾馆，幽静的走廊铺著地
3 h0 W  l' q+ u2 g) s毯，光线略显黯淡，客房服务员似乎随时能从某个角落里蹦出。刘牧在电梯后再
度联繫对方，对方传来语音，让他前往710 房间. 一扇平凡无奇、好似宾馆客房
- I& g1 u8 Q/ m9 C' m, c( f的屋门，刘牧按响门铃。
1 O. R; T- d4 b: r1 z  K( }  t" W    刹那间的永恒，一阵匆匆脚步声，门开了。
    “您好……老板，请进. ”
/ J, r7 U# X; ^4 v( u  {    开门者是一个中年女性，穿著露脐皮夹克衫，浓妆艳抹：“老板，咱是约的
7 号吗？”
    房间光线略昏暗，面积不大，一层是客厅，旁边另有楼梯上去。能看到一个
1 i) s' A) [& r4 i9 H女孩正坐在角落里，穿著宽松的白色上衣，双腿搭在沙发扶手上，正在玩手机，
穿著拖鞋，纤细的脚踝很是迷人。
0 m8 M& e+ c& C* I- i    “是，我约的7 号，C 套餐。”刘牧带著忐忑的心情入内，不太敢看向白衣
女孩，“请问有水吗？”
    “7 号还在楼上準备，您请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给您倒杯水。”老鴇殷切
0 }4 k; ~' C3 {7 R地招待刘牧落座，“这个是2 号，也是年轻漂亮的姑娘。”
    2 号应付著朝刘牧招了下手。老鴇忙碌著为刘牧倒水，来到柜檯旁继续玩起
手机. 房间里很温暖，能听到角落掛帘对面有女孩窃窃私语，曼妙的音乐轻轻响
; o8 L8 v) d1 F0 i著。刘牧闲来无事，同2 号姑娘简单攀谈起来。
    “我山东青岛的。”
$ J/ Q7 I  A* ~% U    “嘿嘿，你猜我今年多大？”
7 D- b9 ]9 v4 b    “感兴趣下次选我啊，咱这儿姑娘挺多的。”
6 ~) f1 u' c0 a1 X# I: _    当著老鴇的面，刘牧没加2 号联繫方式，不一会儿，楼梯上响起清脆的脚步
声，7 号出现了。
# t7 p6 Y' z/ g    一个鹅蛋脸的文静女孩，留著乌黑笔直的长髮，穿著一条堪堪遮住臀部的黑
色连衣裙，幽深的领口能够看清乳沟痕跡. 她袒露著雪白修长的大腿，穿著一双
很高的高跟鞋，朝刘牧点了点头. “老板，这就咱7 号。”老鴇放下手机道，
: ^$ g3 P  ]7 L8 R7 E“咋样，挺漂亮吧？”
    刘牧跟著7 号走到二楼，这里空间依然不大，分成四个房间，其中一个是浴
室。女孩领著刘牧走进一间卧室，里面一张床，黯淡的紫色灯光，床头柜上摆著
8 t0 k, p/ s- }% b9 m0 X假花。
. q2 P9 X. p+ N. O! N6 g$ I7 X    “您脱下衣服，我帮您洗澡吧。”女孩声音十分温柔。
    悉悉索索著，刘牧脱下衣服，女孩打开空调. “您把浴巾围一下。”
# m/ a4 n1 ~, K" Q9 j7 W$ m    走出卧室，穿过两米长的楼梯口走廊，进入浴室，刘牧将浴巾重新解开，女
- H7 f  A9 V  i6 J" T6 T! d" g孩打开水龙头. “我刚才听你们老板说，过段时间要搬家？”刘牧寻话道。
* V- a6 c$ x, @8 B: a0 [9 B" q    “嗯，她基本上会对每一个客人都说一编，您也看到了吧，我们这儿地方有
* i; T4 a$ J, @, U/ L0 X, _: K$ o+ V点小。其实新地方也不大，因为还是在这里，都是同样的户型，但至少能略微宽
敞一点. ”
9 O  ~5 E# e& {& I' |6 {4 K! d    热水淋到刘牧身上，女孩持著水龙头，完全不会淋湿到自己，而且服务十分
周到，刘牧走进浴缸时还会搀扶他。
& W# `: D, q8 _: S  b2 Q$ c    “地方小吗？我感觉还好吧……”刘牧隐约有些尷尬，因为他已经勃起了，
龙枪高昂。女孩朝他的身上涂抹沐浴液，然后细心擦拭他的身体，没有避讳，她
悉心清洁著刘牧的阴茎和阴囊，且没有忘记后臀沟穀部位。
6 S) u% ]/ @* C/ y; m; w& {* l% u    刘牧不知双手放哪里好，轻轻抚摩女孩的手臂，也就仅此而已了。
; ^5 r) y4 Q+ z) R9 E5 z/ I; a    “我扶您出来……”
    再次围上毛巾，穿过两米长的楼梯口走廊，进入卧室，刘牧将浴巾重新解开
7 x$ g1 l# [( @# _2 X8 P7 y. “您选的是C 套餐是吧。”
    女孩让刘牧平躺在床上，背部朝上。
    “是的，咱是100 分钟？”
( q6 |; m9 U/ f  I3 Q( O    女孩没有回答。刘牧静静地躺著，然后是一阵温热，女孩骑坐到他的背上，
随后轻柔的发梢搔弄他的后背，一阵温热的吐息传来。
; t* M9 t2 [5 h% e  K    触电般的快感，女孩伸舌在刘牧的后背上轻轻一添。
6 U0 s, K& [3 I, H4 z) F/ Z    这就是“漫游金身”，套餐里的服务，刘牧经历著前所未有的享受。他浑身
9 j) R/ r2 `2 s' [6 L; V8 `6 O! |各处仿佛触电，虽说，应当是背部这一区域，以及大腿部位。女孩轻轻用舌尖舔
1 x# l! \5 r/ b舐他的肌肤，当经过他腰侧时，刘牧格外夸张地抖了一抖。
    “您痒了？”
    “嗯……好痒……嘶……”
, W! H2 Z/ T/ H) X- h7 E9 j    女孩反复在他的后背、腰侧区域，蜻蜓点水地亲吻著，刘牧也没有闲著，抓
! _- o1 L, a( b" z  q住机会抚摸女孩的手和手臂。不一会儿，“漫游金身”结束了，女孩让刘牧略微
1 r0 e$ D. @( H4 a1 @6 Z+ U翘起屁股，一块果冻顶到了他的肛门上，毒龙钻开始了。
    这800 元花的真是太值了，刘牧体验著这前所未有的享受。待独龙钻结束后，
女孩让他仰躺过来，然后开始亲吻他的乳头和胸膛。
8 i8 j3 |* }3 A' u' J; v6 W    刘牧不断发出嘶哈的快感声，然后终于有机会抚摸女孩的身体了，抚摸她光
" U! ]/ |+ m: X" L6 m% a" C滑的大腿，隔著裙子抚摸她的臀部。真是个无比性感的女孩，浑身散发著飘香，
' Y4 \, ]9 p1 K. H" d2 G那么温馨地亲吻他的胸膛。刘牧的阴茎怒而挺立著，只听女孩凑到他耳旁，说出
" ]+ j+ ^. _1 _/ a6 t* M那句让他魂牵梦绕的话语. “最后，就是风情骑士了。”
    女孩掀起了裙子。
% m( \( c% m3 F1 R    一条黑色的三角内裤，紧紧包裹著她最神秘的部位，两侧是光滑紧致的大腿。
刘牧望眼欲穿地看著她，女孩叫他安静躺好即可，然后轻轻坐上刘牧地腰部，使
, T1 ?6 s& I& h# X6 E内裤刚好紧紧贴到他的阴茎上。
; b" e4 K/ \. M. q# k4 \) A& S# ^    骑士开始了驭马，柔软的内裤紧紧包裹著她的阴阜，更亲密贴合著刘牧的阴
茎. 一种温暖和挤压的快感向刘牧如潮水般袭来，刘牧双手抱住女孩的腰部，终
- D# @6 r1 }3 ]$ {  j8 @于摸上了她的胸部。虽然还有著胸罩阻隔，但对于第一次触摸女孩胸部的刘牧，
- m/ V1 O$ V6 |5 e# Y7 j; a这份刺激已让他欲仙欲死。
7 t) I) Y3 g5 i% o/ p4 G$ u    床榻吱嘎作响，隔壁似乎也有人在做同样的事，进展到同样的步骤. 隔壁的
男女之前就有调笑声传来，相比之下，刘牧这里则要安静许多。
8 P7 q2 C$ B2 o( d; Z/ ?: t    “啊……怎么样……哥哥……舒服吧？”
% o% e* d0 x* i% t; N5 ]    “舒服……从没这么舒服过……我的天啊……”
4 x) H0 w7 t2 r1 a, h    女孩的黑色连衣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刘牧双手来回在她的腰间游走，裙
摆之下，女孩的臀部正与他的胯部紧密贴合，唯有一层内裤担任最后的防线。快
感高度集类，刘牧感觉自己快到高潮了，当他喊出这一声，女孩迅速从他身上翻
身下来，用手握住他的阴茎. “到了……到了……到了！”
    一股浓郁的白浆从马眼迸射而出，足足窜起一尺的高度，就连女孩也为之诧
7 j* H) v; T0 B6 `! w* a+ N异。
9 j. W' I! t) P! a7 G    “好多啊！”
7 G4 _* y$ [) H$ |- Q3 M    精液回落到刘牧的下体，以及女孩的手上。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刘牧的喘息声，女孩温柔地取出湿巾为他擦拭。不一
; j' q1 H4 J) g6 S) u; V会儿，等大部分精液都被擦拭乾净后，女孩才将她自己手上的残留物擦拭掉，然
后微笑著看向刘牧。
1 U4 h  \+ D- h( c3 c2 \. o    “怎么样，哥，您是再休息一会儿，还是咱这就洗澡去？”
' H! Y+ \% \6 g2 g5 K7 O) {8 n0 M    这就是嫖娼的感觉，刘牧哪有立马洗澡的心思，硬拽著女孩在床榻上閒谈起
来。他能感到自己还可以再来一次，但C 套餐只管一次，再贵的1000元的D 套餐
只是在C 套餐服务专案基础上，再加一个双飞罢了。这的确很诱人，但考虑到结
果始终是一次飞机，多花这200 元就不太值得了。
    过了一会儿，刘牧在7 号的服侍下洗了个澡，穿戴整齐下楼。
! h7 ^. H" T3 h2 }/ V, u7 @    “老板，您结束啦。”老鴇殷勤地说道，“姑娘还满意不？”
    “非常好，性格很温柔，是我喜欢的类型。”刘牧略靦腆地说著，瞥见2 号
2 J( x$ j8 W! m/ O- R/ C已经不在一层客厅了，但角落里女孩们休息的布帘后，仍有少女调笑的声音。
    “您喜欢可要多来啊。”老鴇掏出手机，“微信支付宝？”
0 q/ ?( K. v! D6 U3 a" k    付款800 元后，刘牧心满意足地走出了这家名叫“樱桃SPA ”的会馆. 大隐
于世的商住一体写字楼里，走廊中仍是一片安静，只是当他快走到电梯口时，才
突然有扇门打开，一对小夫妻牵著孩子出门，似乎是要下楼购物。
: R5 ]+ d) p; d% [    人生中第一次嫖娼的感觉真是棒极了，虽然没有真实插入，但这著实是刘牧
! M6 S) [' u( V7 t5 n: u3 h5 z第一次和女孩產生如此亲密的接触. 虽然和梦颖交往了数年，但他们的进展也就
/ K$ w2 d; J, _% a! u4 c是牵手罢了，如今刘牧却能直接摸上一个少女的大腿，并被对方以那样的方式射
精……
& N  }$ ~5 r% g6 l    “原来，女孩子用手帮忙手淫，是那样的滋味。”
& B1 i/ O: x; L8 L    同是研究生毕业，刘牧与梦颖一样，此前一直生活在和平的大学校园里，过
著与世无争般的生活。北京师范大学的确是个女孩云集的场所，但刘牧早早便和
; _$ F2 G. H2 j7 i梦颖确立了恋爱关系，哪还有亲近其他女生的道理？
    “现在终于成为社会人了，又终于实现收入自由了，所以终于有机会……”
5 \; s! M2 s0 c; {    刘牧走出云天大厦，正準备从双井地铁站离开这里，忽然收到了萧梦颖的电
% v2 A& X- G9 K0 [' E' @7 W话。
    “喂，亲爱的，有什么事吗？”刘牧继续下著地铁站。
    “当然有事啦，今天可是星期六啊，不应该是约会的日子吗？”梦颖在电话
另一边笑道，“我正在世贸天阶这面赶，你那边比我这边离那儿还更近呢，给你
半小时时间，咱们在蓝蛙西餐厅见面！”
) W4 G& w0 j: i9 v) _    这忽如起来的约会让刘牧著实一怔，尤其是，自己刚刚才嫖过娼的事实，让
他整个人心虚起来：“好吧小颖，先吃饭再逛街是吗，行，没问题，给我半小时，
1 E9 [% H8 s: t/ @咱们蓝蛙门前见！”
    掛掉电话，刘牧站在进站口前，望著周围川流不息的商务人士，一时间竟略
感惆悵。
7 R1 G6 y9 _1 ]# y$ O8 j* J    ……
+ b4 G1 F2 S$ U! z, l' x+ f& C    “怎么样，这个姿势好看吗？”
6 Q, X% P' f+ e5 x& v, N, B    萧梦颖站在扶梯旁，手叉腰，朝刘牧点头示意：“按快门前记得说‘茄子’
哦！”
. ^: x) c1 r) G% [% l. Y    照片定格，完美的构图比例，一名时尚的高挑女郎笑意盈盈地朝镜头招手。
3 X$ N& L8 |* g" e8 G. E8 r    “漂亮极了！”刘牧放下手机赞道。黑色的高跟小皮靴，1.1 米长腿配深蓝
色牛仔裤，只要有这样一套组合在，然后随意配上些同样精美的上衣，一名淘宝
- r" r0 a' ]& C6 W3 M模特级的美女便活灵活现了。
0 G' i6 `+ u. Y+ c& |7 f    “我就说这样一定漂亮！”萧梦颖凑到刘牧身旁，看了照片，又吐了吐舌头，
“但这打扮要是让老爸瞧见了，非训我没正经不可呢！”
) N/ ~, p* `; D; q3 t' T9 {4 g    “于是咱更要没正经是吧。”刘牧顺著话说著，提起梦颖的父亲，那真是他
们两人心里共同的“痛点”所在，“还要再怎么拍？”
    萧梦颖悄悄周围，指向扶梯顶层道：“这样，我先上去，然后你在下面拍！”
    午餐早已结束，不多不少，两人共同购买的会员卡减掉300 元额度。约会的
5 h+ p- W! r5 A) z4 z日子，萧梦颖穿著平日在学校断不会出现的著装，更表现出难得欢快活泼的一面。
( D7 n1 f' b4 l$ f3 ~6 D0 z" W  s她雀跃著窜上扶梯，回首朝刘牧招手，眼瞅著刘牧将手机举起，她忽然一抬大腿，
4 O% `/ R$ G: r( V把脚踝架到了扶梯手上。
    “定格！”刘牧高喊著，将她这一幕举动拍摄下来。
/ g( G9 ?, A/ J9 @    “好样的！”梦颖朝他开心地竖起剪刀手，走下电梯，在商场二层天井斜靠
1 z+ z& R3 z' P$ J栏杆，“等我摆好姿势啊！”
    现在是下午四点时分，商场里客人还是比较多的，一些青年情侣看到刘牧和
萧梦颖的互动，不少都以为是模特在外拍。一双紧身牛仔裤，将萧梦颖的长腿完
. n+ f( Z" s2 h% N全凸显了出来，搭配夹克衫和棒球帽，以及那一头如瀑长髮，简直就是从杂誌封
面上走出的绝色美女。
    男生们惊艳地望著二层天井的萧梦颖，女生们也不禁羡慕她姣好的身材，许
多人甚至也掏出手机拍照起来。
    “我爸一早上就出门了，今天没人管，咱们疯玩吧！”这是刘牧抵达餐厅后，
1 s3 h5 v' D5 u) p& s梦颖给出的解释。既然女友玩兴大起，刘牧作为男友，自然没有不奉陪的道理。
好在梦颖这次并非为购物而来，所以虽然逛了好一段时间，刘牧却尚未成为苦力，
, C- ]" ^$ Q& N) \/ J1 Y/ d满手拎著购物袋。
    待刘牧一连拍下三张照片后，只见梦颖在二楼天井接通一个电话。
" G+ c) H' _/ ]2 w( i9 p5 S- }    “喂，爸，有什么事吗？”
    刘牧赶到二层天井。梦颖靠著天井扶手，表情严肃，眉头深深地皱著。
    “好的，我知道了，我和刘牧正在一起呢，我们马上过去。”
/ p: Z2 I! J7 y7 E    电话刚断，刘牧立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 N0 n$ |( K6 b& F    梦颖手持著电话，表情无比怪异。
    “我爸和孙莫雷那家伙……因为嫖娼，被逮进警局了。”
# A% v) e  o9 o: B8 d    ……
. r, C% \7 n9 f% Y    “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是接到他的电话，给他送钱包去了！”
    刘牧顺从刑警指示走到房间门口，只听里面传来梦颖父亲的声音：“员警同
6 a+ X- [: N1 o$ V6 j7 A! A; b) t志，我可是个文化人，是个知识份子，我怎么能是会嫖娼的人呢？全都是这个孙
莫雷的错，他自己嫖娼把我给捎带上了！我冤枉啊！”
    “你冤枉个屁，老子让没让你赶紧滚蛋？你自己往我屋子里窜怪得了谁？我
还说是你把员警给引进来的呢！”
    “怎么说话呢！”一声暴喝打断这场闹剧，“吵什么吵，把警局当菜市场了
吗？还什么把员警给引过来？难道我们不该调查取缔卖淫窝点吗？！”
9 y; \! _# B0 \2 A9 D* F9 j- p; {1 i    询问室里的三名男子正乱作一团. 员警的左侧，一个身材略发福的男子正满
脸委屈，穿著得体朴素的衬衫西装裤，戴著沉甸甸的眼镜. 员警的右侧，一名不
到四十岁的男子正瞪著眼睛，怒意盎然，穿著深蓝色印花衬衫和宽松和长裤，身
材显瘦而健美。
, \; F7 @" P# r( `- ~1 {- S0 ?    “真不好意思，员警先生，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刘牧插嘴了，他的准岳父
2 M) C! l& O7 x7 t( Z0 p" e萧藤惊喜地喊道：“小牧，你来的正好，赶紧跟员警同志说说，我可是个大好人
5 @' A2 R; q4 s  S9 c: J! }啊，怎么会嫖娼去呢？”
/ G: n$ ^9 \! L; B  L9 j. w    萧梦颖紧随其后，走进房间，焦急地朝父亲奔去。刘牧依言向员警保证准岳
父的人品，同时也从员警那里得知了前因后果。房间里姑且能安静些了，只有一
个人仍在不依不饶地大叫，即使已被拷在暖气上仍不老实。
5 x0 A9 `: F/ G1 [; x1 m    “爸，您受委屈了。”萧梦颖安抚著父亲，而后瞪眼看向这场事件的始作俑
4 k7 K0 y4 ~4 C9 Z" Q3 h者，“姓孙的，你自己在外嫖娼被抓本来就是活该，竟然还叫我父亲去给你送东
+ ^; O$ w- l7 K: w: e, S# O  u西？你给我解释一下当时到底怎么回事，你在嫖娼，居然还敢跟我爸联繫？！”
    这前因后果确实奇怪，而且刘牧心虚得发抖，赶紧向员警讨教起来。
# w6 g7 u4 q, f; K/ g1 q8 \) Q  Y    原来，如今有很多卖淫者为了保证安全，会採取一种“家庭会所”的经营方
0 @( D- w. W2 c/ h5 V! q; K- ]式。也就是小姐们以自己的住所为卖淫场所，同老鴇以QQ和微信沟通，客人一次
只会在一间一室一厅中见到一个人。而在实际操作层面，同一批小姐其实往往都
. \+ V2 M+ b- N* x6 G# @是聚居在一栋高层住宅楼里，十几户独居女郎，十几位集体卖淫的小姐。
! I* I3 g) l5 A6 _    “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嘛！”真正嫖娼的男子靠坐在暖气墙头不依不饶。
1 d4 q* o. p3 C# `    “姓孙的你怎么个意思？”萧梦颖瞧著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是错不错的
. B( k$ e. ]( N2 I6 |问题吗？你现在属于是犯法！真不怪我林茵姐姐会拖家带口地找我爸来，你说你
这让人不省心的样子……”
    “抱歉我来晚了。”又一名身材高挑的女郎走进房间，气质英朗，“员警同
  R' g* J. ?2 J0 e$ X0 W志，真抱歉，我男朋友给您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
    “喂，小伙子，你过来一下。”瞧房间里前后脚新来了整整三个人，员警将
刘牧招到一边，“麻烦你帮我解释一下，你们五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主要就
是这位老先生和这位……嫌疑人的。”
, H( I2 w7 d% \  H# t    刘牧瞧著现场，准岳父已经无碍了，就等著释放，问题全在真正嫖娼了的孙
( R( V8 Q* @7 }, `4 R+ h$ E莫雷身上。他现在正被自己女朋友和梦颖两人集体训斥著，期间还夹杂著准岳父
不依不饶的声讨，著实狼狈. “这位是我女朋友，这位是我女朋友的父亲，也就
是我的准岳父。”
) q" T/ X9 {  d* B& ^3 \9 b8 m- `% H    刘牧苦笑道：“这位孙莫雷先生呢，他的前妻林茵是我表姐，所以他也就是
) c# l' s2 d/ A7 S& ]+ m我的前姐夫。然后林茵现在是我准岳父的女朋友，估计再过半年，就能拖家带口
嫁过去了吧。然后这位是司徒影小姐，孙莫雷的现任女朋友。”
    员警有些呆滞，最后决定赶紧维持秩序。
$ U1 X& z1 Z; t& Z    “终于结束了。”
7 {2 Z+ m! c! d# v    眾人从警局走出，天已经黑了，梦颖挽著刘牧的手臂，精神疲惫，“爸，以
后千万离孙莫雷这大混蛋远一点，他这都不是一次两次了……影姐姐，我也真是
3 z5 e% D3 x$ I8 |3 |, U; c佩服你的心臟……”
' ~; m# N: L+ e9 k- o: x" e; w  R    “哪里的话，全是我们家雷子给你们添麻烦了。”司徒影彬彬有礼地道歉，
" H! E8 u( s" k7 Q$ U3 n“这次刑拘一段时间，也足够给他教训了。这样说起来，我这个做交警的女朋友
也有失误之处……”
    “司徒小姐客气了。”萧藤跟在女儿旁边走著。
  M6 n* M& j( D3 s- F: A0 l6 _    今晚的意外最终以孙莫雷刑拘十五天，萧藤无恙离去结束，刘牧也不知是该
8 r: S! p. I. Z& Y" u  @, v为准岳父庆倖好，还是该为前姐夫的事引以为戒。他上午刚刚也去找了一次小姐，
* k+ Z7 C1 Z4 m2 }嫖了一次娼，下午就出现这样的意外，若说心里不打鼓是不可能的。
    “对了，小颖，你这套衣服是怎么回事？”
0 r( ?# e- m1 r" Q& S' ~* V    待司徒影离去，萧藤终于腾出精力，皱眉看向女儿：“你现在可是人民教师，
这样不稳重的衣服一定要少穿。小牧，你平时也帮我多盯著点，咱可都是老实人
  H" V. {+ U3 x……”
2 ?  c) ~* F2 _: K    “爸，你又来了……”萧梦颖倒吸一口气，得刘牧手都疼了，“我当然不
会上学时这么穿了。而且这偌大个北京城，你不会以为我们去世贸天阶玩一圈，
还能碰上我那些学生吧？”
    “为人师表，要以身作则. ”萧藤耐心地说著，拍拍梦颖肩膀，又对刘牧提
点道，“所以小牧，我家这闺女，你可真要帮我看好了哈。你林茵姐也是个正派
* z6 d6 k5 C7 a# y的人，咱这一家子就小颖让我这么不省心，以后你们自己成家，这都得靠你啦。”
: j$ C; w9 n# W2 N9 u9 e! k+ o    “好的，没问题，爸，你言重了。”刘牧答应著，手掌被梦颖捏得生疼，应
付著准岳父得絮刀。
1 f* G* C% y0 j% o    天已经晚了，眾人离开警局，各回各家。梦颖目前还是跟父亲一起居住，位
于海淀区，毗邻北京师范大学，而刘牧的新住所、新公司位于北京市最东边，相
. h# h; o+ z' C距甚远. 梦颖的父亲萧藤，中国人民大学的教授，享有学校配给的公寓，自己购
买了一辆丰田凯美瑞。这辆车就停在警局门口，梦颖该跟父亲回家了，离别前，
她为刘牧整理著衣领，轻吻额头. “你一个人住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梦颖
) d% U1 J) H( U* c* P( d; L理顺刘牧的衣领，轻轻皱了皱鼻子，“似乎有点香味，是沐浴液吗？”
    刘牧一怔，顿时想到中午那位温柔漂亮的7 号姑娘，身上冷汗冒出：“是啊，
: C# E+ x5 M6 N7 C  V  r没错，我今天出门前洗了个澡……”
    梦颖温柔地笑了笑，和父亲上车离去了。
    ……
# \0 {9 y, ~& D1 |1 ^    夜里十点，一夜公馆，地下一层。
9 Q; W0 o* |$ A2 W, y    悠长寂静的走廊，每隔一尺，铺著一块长条形的黑色大理石板，石板之间铺
著细碎的白色砂石。走廊入口处标著“员工住宿。A 区”的字样，夜虽然深了，
但仍有一名青涩的少女端著託盘，轻轻叩响B018号的屋门. “谢谢，陈曦，真是
好丰盛的夜宵啊。”
    刘牧离开写字桌，殷勤招待著女孩，“三文鱼刺身，香煎龙利鱼，还有鸡胸
肉，这是要我努力健身啊。”
    “里面的确有健身房，你感兴趣的话，就去试试咯。”陈曦乖巧地笑著，眼
神中闪过俏皮的色彩，“而且我们也是有健身教练的，免费预约，就看你想不想
+ G2 [0 g' V* @2 z0 k( _( @吃苦了。”
    “是啊，免费的健身教练，还有这么丰盛高档的三餐和夜宵，还有哪家公司
& [# R- {- s4 {* B# c能有这样的福利！”刘牧讚美著，吃了一块鸡胸肉，味道鲜美，“对了，陈曦，
你今年大约是……17岁？”
    “16岁，快到17岁了，有什么事吗？”陈曦没急著离去，找了个沙发坐下。
! |: d" N" N1 z& w% |    刘牧想了想，试探著问道：“还是念高中的岁数，你来这儿打工，有什么秘
+ [% w! {5 z* v5 f" k9 _% g: b密吗？”
    “秘密啊……看来刘哥很好奇呀。”陈曦穿著棉白袜踏上茶几底座，左手托
) q1 q) U5 M( P腮，暗红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亮晶晶，“你想知道吗？”
    暗蓝幽紫的灯光下，陈曦白嫩的肌肤闪著略显妖异的光泽，她的笑容更仿佛
被染上一层恶魔般的邪气。刘牧有些不敢看向她了，全怪中午的那一次风流，他
* ?/ V7 R; T/ f( [( A现在不管见到哪个女孩都容易胡思乱想。
    甚至于，想起那位长髮及腰的7 号，刘牧立时就能感到下体一阵酸麻鼓胀，
4 B/ {- y/ z6 ]% ~. x. z; v显然当时的区区一次欢愉完全无法满足自己。记得这家樱花SPA 至少也有十个姑
1 U6 Y8 {9 s; A5 j娘，他现在每个月欢愉两次完全不是问题，那是不是明天再去找一回呢？
    这个念头如附骨之蛆般折磨著刘牧，因为女孩的身体真是太美妙了。那白皙
2 u+ Y! V! y9 M/ J3 {3 j" h的大腿，那饱满的胸脯，那温热的下体，尤其是那令人销魂的“漫游金身”，无
" O6 f# J: J9 l3 b不诱惑著刘牧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 ^  m( B# j" L) u- |; o5 Y    “刘哥，想什么呢？”陈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刘牧，“一个星期过去了，
* e; H& K5 J6 b* p1 B" e8 q工作上有进展了吗？虽然公馆没要求你每个月必须领进几个女孩，但如果速度太
9 _; d  N" \+ O& |- K7 K慢，缺钱的可不是我呐！”
2 ]% g0 i! k* p    若不是陈曦提起，刘牧差点就忘了，他自豪地取出手机：“当然有进展了，
你看这是什么. ”
; v7 b/ l7 Q" \+ z- T    手机微信留言，整个聊天过程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显然不是一日之功。最
新的内容是对方主动留下的，就是不知，那个女孩在说出这句话时，究竟是否知
7 p" _9 `. j/ C6 v* a& \道，刘牧又是怎样对她定义的。
    待选No1 余紫曼：“我明天有时间，你明天有空吗？”
9 ~, k# h" C  C) M
$ [7 ]  ^( x/ A8 j0 w2 `: }7 D（03）
深入
    “海，哥，我是2 号。”
    这次轮到青岛女孩为刘牧服务了，应他的要求，女孩没有穿著任何特别性感
的服饰。就是当日那身体恤衫配短裤的打扮，就是刘牧约7 号那日见到她时的模
8 b2 k8 W0 O& I4 l6 w, o样。长髮披肩，略微染黄，2 号女孩活力四射，笑嘻嘻地与他牵手上楼。
    阴暗狭小的房间里，女孩脱去了上衣：“要不要摸摸？”
    刘牧的手发颤，2 号竟没有戴胸罩，一对挺翘的椒乳就这样被他握住了。
    “哥，你有女朋友没？”
0 a( U4 ~: K) ^2 l% E0 n    “我……有的。”
    “哇，那我岂不是给你女朋友戴绿帽了！”2 号兴奋极了，俯下身子，亲吻
7 l0 l0 t3 J; R% A* E7 n刘牧的脖子，“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有做爱了吗？”
/ K( l0 E1 z5 s; R- z2 z2 _3 k    刘牧环抱著2 号绵软滑腻的腰肢，感受著她的亲吻，只觉得一阵阵热流鼓动
著自己的下体. 女孩身上很香，仿佛香水的味道，还有她温热的舌头，细密亲吻
著他的脖颈，乃至肩膀。
% p- y5 P- I' w4 n) B$ W    “没有……还没做过. ”
0 k* B$ s1 x$ `: k0 a) H0 S1 Q    这张床不是很宽，也就可容一人，旁边墙壁没有任何装饰，刮大白而已。房
间很小，床头柜几乎紧贴著另一堵墙，隐约有些霉味。
, D8 g9 n  M  l) }, g# k    “姑娘，你这是香水吗？”
    “怎么会，那你岂不是没法跟女朋友交待？我们都是不让用香水的，这都是
! j* R; r' a, C$ V% R+ d沐浴液。”
" }, d2 D1 M+ f: o9 f* d. V+ K    女孩趴在刘牧身上，自上而下亲吻他的胸膛和小腹，然后在阴茎附近打转.
刘牧一动不敢动，任由女孩肆意妄为，过不多时，C 套餐已经接近尾声了，2 号
轻轻握住刘牧的阴茎擼著。
    “舒服吗？”她擼著刘牧的阴茎，并叫刘牧抚摸自己的乳房，“上次的7 号
让你摸了吗？”
7 A5 s1 d* c8 ?& ^4 z0 n6 X5 h    “没有……”
    “嘿嘿，那你是喜欢我呢，还是7 号呢？”
! n3 `# J, c" e8 q+ T    “你……”
3 e4 T& f4 Q3 e( V8 g    随著閒聊持续，刘牧胆子大了，开始抚摸2 号的大腿。真是滑腻柔软，2 号
' w# q7 n  {8 w6 j+ W' |和7 号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她很享受自己的抚摸，笑盈盈地瞧著自己，然后她附
2 l+ C! Z- D, M身贴上刘牧的身体，在他的两侧面颊轻轻亲吻著。
" r- I/ q0 H& K" k( L3 Q2 p    “跟你说一个秘密哈……”
; b; r) h$ x2 a# S    2 号把上身紧贴著刘牧的胸膛，一对挺翘的乳房，乳头硬挺挺的：“我现在
也是有男朋友的哦。”
    一阵强烈的电流猛地涌上刘牧下体，阴茎骤然坚挺：“真的？！”
    “謔，这么让你兴奋吗？”2 号诧异而好笑，瞧著手里的小刘牧，“你是不
! X0 A* f( a" L9 k/ @2 y是觉得，当我男朋友好倒楣呀？”
    或许吧，但刘牧没打算这么说.2号倒是兴奋起来了，允许刘牧隔著内裤抚摸
* u9 A. e. X# e她的阴部，那里已经湿透了。刘牧的阴茎也随著女孩的手淫而愈发坚挺，他忍不
5 z& i& l  I" y$ C住亲吻女孩的脖子。女孩允许他亲吻自己的乳房，不过避开了嘴唇，她不想接吻，
也不打算脱去内裤，但其他随意。
    “啊……射了……射了……”
8 V6 c" ?( _% _8 i! X    终于，伴随一阵痉挛般的快感，刘牧将他积蓄许久的精液喷射出来。
    “謔，这么多啊！”2 号瞧著自己的手：“你看看，我满手都是！”
    接下来，2 号服侍刘牧淋浴，走出卧室，穿过狭窄的走廊，到对面浴室里清
洗。女孩浑身只剩下一条内裤，倒是刘牧仍有些挺立，阴茎在女孩清洗时还半软
% `1 D7 C7 U$ L. `半硬著。
) `/ B: P6 H, K/ B; A$ o. n+ Q$ Q    “嘖嘖，我对象要是能有你这么精力充沛就好咯。”2 号为刘牧清晰著下体，
感慨道。
9 e  r% \5 E$ v& j3 E$ x  Q0 u    “你对象……恕我冒昧，他知道你在做这个吗？”
/ n1 X4 J7 O* q3 ~( v! [2 |    2 号正在刘牧胸膛上涂抹沐浴液，她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那会分手的！”
    说著，眼瞅刘牧的阴茎再一次硬挺，2 号表情有些戏虐：“要不要留个微信？”
# ~( u7 C- ]. U" u& w% f- a$ b    “留微信？”
    “来日方长……约炮唄. ”
. r5 Z( w, ], `+ E8 X. T$ X    2 号冲刷著刘牧身上的浴液，看向他的阴茎，目光有些贪婪：“咱们会所只
提供打飞机服务，所以我没法干别的，否则闹不好要被开除呢。你要是对我有兴
趣，留个微信，回头咱自己开房，我随便你干！”
* P  T" D& I% I( z    刘牧诚然为自己阴茎尺寸而自豪，他呼吸有些粗重：“那好吧，留微信是吧。
你真愿意让我干？”
    淋浴结束了，2 号为刘牧擦干身体：“咱俩这不聊得也算可以嘛，年龄相差
也不大，经过这事儿，咱也算是知根知底了。你有女友还在外嫖娼，我有男友还
在外卖淫，都不是个好鸟. 你当然想干我，我也挺想被你干的，那就交个炮友，
. w# a9 M3 Y( u$ `5 J- K" g& j有事儿没事儿干一炮唄？”
0 S0 \4 T. b+ ~7 Q    这话真说到刘牧心底去了，他现在确实有将2 号压在身下猛干的衝动。无论
. ^! a4 `0 ~/ m8 C. w4 @( d: C是2 号还是7 号，和梦颖都是不同一个类型的女孩，这种刺激是前所未有的。话
说回来，这家樱桃SPA 还有提供双飞服务呢……
' C! Z& j1 K- p0 f    ……
    星期日下午三点，刘牧应邀，早早来到咖啡厅等候。时间刚过不久，与2 号
* x# e( f  X0 z; o  i* z亲热的余韵似乎仍有残留，刚与她添加的微信也还在不断交换著资讯，期间夹杂
与梦颖不时的閒聊。
( l3 S6 n. ?. j' @  H! P( M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孩推门走进咖啡厅，女孩容貌精緻，英气凌然，一对剑眉
9 {4 Y: U0 b" N* f搭配高挺的鼻梁，恍惚间有种混血模特的气质. 她穿著一条黑色的打底裤，披著
件浅粉色的外套，扎著修长的马尾，一看便知有著深厚的舞蹈功底。
    余紫曼笑盈盈朝刘牧的位置走去。
    “刘哥，让你久等了。”
7 N- O# p% [# U5 W4 ?    “哪里的事，你一直在赶路，我只是在这儿坐著罢了。”刘牧客气地请她落
座，“想喝点什么？卡布奇诺，摩卡，还是冰红茶？”
    余紫曼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今天风大，她戴著一顶棕绿条纹贝雷帽，将帽子
放上窗沿，她笑得有些靦腆：“突然邀约，有些唐突了。”
    自交换微信以来，余紫曼和刘牧的聊天不是一日两日，她经常和刘牧分享在
) l( m3 a( ~8 ?3 c8 s, g舞蹈学院生活的点滴，刘牧也曾介绍过自己的职业. 七日播种，现在是收穫的时
! @4 v! O  i) S7 Q节了，余紫曼对于刘牧工作的会所很有兴趣，因此提出了这次见面。
    “长安俱乐部濒临天安门广场，正对王府井大街，与全球250 多家俱乐部联
网，是中国最顶级的会员制俱乐部。我们一夜会馆不胜荣幸，就是这联网俱乐部
之一，每年都会接待许多尊贵的会员在此休閒娱乐。在这里工作，薪资只是最微
不足道的收穫，结识更高层的人脉才是真正的财富。”
    “那如果我去这里工作，具体都做些什么呢？”余紫曼从使者手中接过咖啡。
0 e9 t7 ^1 ?5 n' u; q* r9 e% P    “一夜会馆占地面积极大，共有五层，无论是餐厅、室内温泉、会客区或任
( x7 g( q- D' M: p! w何娱乐功能区，都需要极多的服务人员. 你的具体职责自然是取决于具体的应聘
* g& P/ O# v/ {: X* R1 S0 Z岗位，但即使最普通的端茶倒水的服务员，也是需要懂一口流利的商务英语，并
懂得商务礼仪的。”
    刘牧缓缓介绍著。其实他也没有到楼上去过，作为外勤人员，他每日都在外
; R1 e, C8 o* F$ E& @) @' e4 K搜寻目标，返回公馆后便直接去地下一层的员工宿舍休息了。不过薛莹早有为他
0 k1 {0 q$ O3 a8 ]準备资料，用功记忆，然后背诵给候选人就行了。
    “要求很高。”
+ H& d& z9 F5 o+ [- c    余紫曼的面颊略微泛红，欣喜之情跃于言表：“但报酬和要求匹配……刘哥，
有时间能带我去你那里参观一下吗？”
    “今天就可以，或者任何你方便的时候。”刘牧自然巴不得能赶紧带余紫曼
5 ?# a2 Z* ]; j/ K* e* @$ O* K过去，这相当于他至少立刻赚到了500 元！
3 V' f+ }- T+ ]- I+ K2 C    “那真是太好了，要不就直接选今天吧。”
    余紫曼的双手捧著咖啡，开心至极：“当然，至少要先喝完这杯咖啡的，你
: K4 z- w4 f4 r$ r说呢？”
& n9 T0 b; ?5 C. \# O    刘牧自然乐得再小憩片刻。约莫两个星期了，他终于为自己赚到第一笔绩效，
作为入行和入职均尚未满月的新人，这份成就著实不菲。就是不知道余紫曼能否
确认在公馆入职了，若能成功，刘牧便可一次性赚到2500元奖金，距离他和梦颖
& ^  d: l" `$ n6 D, j; b! x# [的婚房之梦也就更进了一步。
    “真是谢谢你了，小余. ”
    刘牧在心里想著，看著余紫曼同样十分开心的表情，心想何时抽空，非得跟
梦颖好好分享一番这份喜悦。
, _: D+ p$ @# _& P- I2 t- s6 X    ……
6 P) N$ F* i" r3 @' W$ d5 X; T) H    “爸，我出去一趟。”
    海淀区，民生嘉园社区，萧梦颖正往手包里塞著卫生纸。
2 v5 w9 t: X; j4 k: n0 E/ F7 m    “这是要去哪啊？”萧藤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问著女儿，起身準备为自
己倒茶。
& |- I7 Y- u/ |    “找刘牧约会唄. ”萧梦颖有些撒娇，有些羞涩，但动作不停，飞快地来到
玄关穿好鞋子。她今日选的是一条浅黄色连衣裙，厚底增高帆布鞋，整个人顿时
& J+ [  ^% G3 @7 }& f1 M显得更加高挑了，却也更显一分青春靚丽。
    “是嘛，小颖啊，那你可要记得，千万不能喝酒。”萧藤忙不急叮嘱道，
“记得早点回家，爸爸给你做晚饭吃。还有啊，出门过马路时小心汽车，手机记
得随时开著GPS ，你也记得叮嘱一下小刘……”
    “爸，知道啦……”
# D' U7 T/ D2 F- D' E- s" P    萧梦颖眉宇间闪过一次无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现在还是一群高中生
的班主任呢。再说了，咱俩最近到底是谁最需要被操心呀，就那么被孙莫雷忽悠
著跑他嫖娼的地方送东西，还被员警抓个现行……”
  ]' b( g" W9 B8 y8 E    “小颖，怎么跟你父亲说话呢！”萧藤老脸有些挨不住，“爸爸这不是为你
好嘛！”
    “好噠，谢谢老爸了还不行嘛，走啦！”
    出门锁门，萧梦颖来到走廊中準备坐电梯，看著楼层显示从B2一步步升起，
她回忆著与父亲的种种，不禁叹了口气。
  g# r3 Q( I% y8 K9 r$ ?    今天出门不是约会，萧梦颖出门后叫了一辆滴滴，向朝阳区奔去。目标位于
三元桥，也就是东北三环，半个多小时后，滴滴打车停在了一片平凡无奇的楼宇
% p( q' b2 D8 f+ E0 U附近。萧梦颖付了车费，熟门熟路地走进写字楼直上第8 层，然后敲响了“缘梦
. ?$ D% U5 e1 \心理诊疗所”的屋门. “陈医生，打扰了。”
    “萧小姐，里面请吧。”
    安静密闭的房间里，萧梦颖躺上斜45度角的长椅。陈医生坐到对面，戴著黑
+ [/ ?% C, v+ U$ l& B7 h; V; }色粗框眼睛，翻开笔记本，在开头写下今日的日期，以及候诊人的姓名。
3 R5 p4 w" U  R: ]' \    他略抬了下眼睛，向萧梦颖微微一笑。
: K0 J) L7 C4 h; ], a: K. ]    “那么，请问你今天想要倾诉的苦恼是……”
7 |: x0 A# L! P1 J" o9 G& K. V* m! ^3 C    ……
    一夜公馆. 余紫曼站在空旷的大厅中，出神凝视著天花板垂下的水晶灯。
    她亭亭玉立著，一双练舞的美腿，由黑色打底裤贴身包裹著，秀出完美的形
体. 她的粉色外套同样帖服身体曲线，纤腰翘臀，胸脯弧线恰到好处，配著尖俏
的瓜子脸和英气的眉宇，真是一位无暇的美人。
6 R# ~+ Z% ?1 A. b8 U    “您好，余小姐，欢迎光临一夜，我姓薛。”
/ y4 Z1 p5 S9 o, `' ~6 H) H  r' Z4 I8 M% v    薛莹迈著曼妙的步伐向她走来，并朝一旁的刘牧点头示意：“这边请坐吧…
…”
. S  I: S$ t: W. e& }; p    余紫曼仍在打量这里. 大堂内饰以浅灰和淡金色为主，幽静淡雅，更有香水
气息弥漫四周。但这里只能算是玄关，没有上楼的楼梯，向侧面走去，一条数米
7 i: I( Q' T" z7 m6 B长的通道之后，另有一扇紧闭的大门. 虽是第一次到访，但余紫曼隐约感觉到，
7 S+ r3 `9 w+ C那扇大门之后，才是这间会所真正的秘密所在……
    “那么薛姐，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到此为止，刘牧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能否使余紫曼加入会馆，是薛莹他
们需要努力的事。交代之后，刘牧便轻车熟路地走进电梯，按下通往地下一层地
按钮，返回住宿区域。
    说起来，虽然刘牧已在会馆居住了两个星期，对这里的瞭解却依然有限。因
+ l6 r! H; s; {  ?6 V为他早就注意到，这里的很多佈置都与普通的同类场所有著极大的不同。
    比如说这臺电梯，按下楼层按钮后，还必须按下一个确定键，一共只有五层
楼外加一个地下一层罢了，真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有何意义. 再比如保密性，他作
' l2 [2 @/ I% z; A0 M为公司的星探，在这栋会馆的活动区域仅限于门厅和地下一层的员工住宿区，其
7 G- w6 \4 N. u0 q9 S6 V他哪里也去不了。虽然这其实也是理所应当。
0 \4 S; L: M( d6 P' q% P7 e    “管他呢，赚到钱就行。小余这可是主动请我给她介绍的，所以肯定会加入
会馆的，那就是2500元的绩效。加上基本工资，我这也叫月薪过万了。房租没有，
* ]; Z- {* Y# ^& F& ?+ j2 ]; i攒钱之余，我是不是又可以……”
* k! ~" w9 W& K/ w- C3 g! U    刘牧正胡思乱想著，幽静的、蓝色调的走廊中，恰好住宿区一扇门开了，一
; z- f# A7 X$ s) k3 g个极为年轻的姑娘走了出来。
    “海，这不是陈曦嘛！”
    陈曦没穿鞋子，只一双白色薄棉袜踩在大理石质地的黑色石板路上，听到刘
1 }4 D* q* A/ o' L# W& M牧的声音，吓了一跳：“刘哥，你回来啦！”
5 L5 x4 m1 L0 G- X) A- U    刘牧大步朝她走去：“你这丫头，出门忘穿鞋啦。我这儿刚回来，给咱会馆
介绍了一位姑娘。你这是要去忙什么吗？”
/ ~8 \2 C# [6 ^$ t0 m! _    两个星期以来，刘牧一直受到陈曦照顾。这位16岁的姑娘兼职打工，揽下了
会馆里女僕似的职责，其中之一，就是为同事送餐。好在这员工住宿区面积不大，
/ Y& A! ^8 D/ g& `1 u哪怕都住满了人，也就十个人罢了。而就刘牧目前所知，长期住在这里的员工除
了他和陈曦，也就是薛莹了。
    “忙什么……倒垃圾。”
  O/ m6 s$ b/ K- b1 V. E    陈曦是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的，拎著一小袋垃圾，微微一笑，露出一对酒窝：
) {- U  H$ ^* M/ `“刘哥说招来了一位姑娘，好快啊，她现在在楼上吗？
" ~5 a3 Q' L+ K7 E+ o    “北京舞蹈学院的女孩，身材棒极了！”刘牧竖起大拇指道，“比我预想得
  I9 O5 ~  p+ ^简单好多，2500元就这么到手啦。陈曦，要不要赶紧宰我一顿啊，过时不候！”
, l6 p' n; Q' L& z* \' |# c8 O    “咯咯，拿到用不著啦。谁赚钱都不容易，你的钱，你收好就行了。”
    陈曦朝著电梯方向走去，路过刘牧身边：“回屋早点休息吧，今晚想吃什么，
我给你準备。”
    一阵青春女孩特有的香气飘来，还有陈曦依然稚嫩的身形映在眼帘，刘牧顿
" P3 |6 `+ V; J- y: v/ l时老脸一红：“真是辛苦你了，有什么吃什么唄，反正都挺好吃的。”
    “咯咯，刘哥好有意思。辛苦什么呀，都是工作。”
0 V% i" P! X$ t/ \. j! T    陈曦咯咯笑著，留给刘牧一个背影，轻盈地消失在了走廊中。
* C$ y- y& J& z0 `0 V: N    ……
, s) n- b& H6 g) S. g    “我和父亲的关系……”
- P( w( r8 _, B    萧梦颖闭著眼睛，但眉宇微微皱起，显得十分苦恼：“你想像一下吧，陈医
7 h: {0 y1 ~$ V3 {1 U0 G7 X生，有哪个父亲会一直从幼稚园亲自送孩子上学，一直送到大学本科毕业还没完
, d/ j, N4 `' e. [6 J: v的？哪怕我现在工作了，他依然要亲自开车送我去学校上班，再接我下班。然后
只要我半夜八点没到家，不管是在哪儿跟谁玩，他都会不放心地给我掛电话……”
    陈医生记述著她的发言，提问道：“于是你希望摆脱他的控制，是这样吗？”
    萧梦颖摇了摇头：“摆脱……哪是这么简单的事。我的过去，是由他一步步
) K; t9 s4 \9 Z% A( {# Z塑造出来的。自从母亲去世，他将自己一切的精力都投入到我身上，希望我成才。”
    陈医生点了点头：“企图摆脱控制，或者一定程度的叛逆行为，这都是可以
. Z0 \. r/ b; [. e' R0 p预见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抵抗，无论这份压迫是善意还是恶意。你需要有
4 Q" ~% p6 P7 ]1 t所宣洩，但也应控制住宣洩的力度。萧小姐，你目前都有哪些放松的手段呢？”
    萧梦颖轻轻握住拳头，闭著眼睛，冥思苦想。
    “我会跳舞，民族舞，学习其他舞蹈也都不是问题. 我还会唱歌，认识几个
, w0 x) d' I& z乐队的朋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酒吧驻唱，开心开心。”
    “这个宣洩的手段是可以的。”陈医生不紧不慢地记录著，“保持住就行。
; r% a+ b' J6 v' n6 K另外根据你的描述，你父亲应该不会喜欢你的这份副业吧？”
  [. G7 E: h+ j    “他会杀了我的。”萧梦颖轻轻一笑，“要让他知道我穿著紧身皮衣在酒吧
+ G3 w8 S/ _! f. [4 o; u, z里载歌载舞的模样，那个老学究……呵呵……”
; U3 B; u, q) a1 k    陈医生点著头，继续记录著萧梦颖的倾诉. 秒针滴滴答答地走著，会诊时间
堪堪过半。
1 m* u% x! h- D2 D2 O3 G    ……
$ h, ~1 }$ w4 @. N    “2500元就这样到手了……”
# t+ j  _! q2 {, q6 ~0 x5 E  N    刘牧盯著手机入账记录，欢呼雀跃. 他没有亲自送别余紫曼，但已经收到微
信留言，上面交代了结果。前后五分钟的功夫，薛莹便亲自下到住宿区找上刘牧，
5 q  R6 R2 ]' R将这个好消息告知给他，连带著绩效奖金也到账了。
( H; B: I! ?3 E    “她的具体岗位，等入职后会安排的，何况入职还有培训，她需要度过试用
期才能正式上岗。”薛莹如是向刘牧说道，“那女孩很有天赋，无论谈吐还是气
质，身材还是容貌，都是一等一。”
    这样算来，余紫曼下个星期才会到公馆正式开始试用期生涯，三个月转正后
才算正式员工。刘牧向薛莹询问更多有关公馆职位的问题，但被拒绝了，理由是
$ C& k" d0 w1 p% V" \' C2 u刘牧入职时间尚短，还不能接触这些较为高端的秘密。
9 e! |  k( l$ c# X! I9 |    “有道理。仔细算来，我还是没有试用期，直接就转正的员工。而像这样的
高级会所，当然不能叫一个刚入职俩星期的人，随随便便地就把整个内部情况都
% |; T' L0 @+ e7 H: V1 z摸清楚了。”
0 O  i+ k! U, l3 D0 P0 g    既然暂且被拒绝了，刘牧也不打算考虑太多。他就是来赚取快钱準备买房的
' y& ~7 K' b8 R工薪阶层，顶多就是因为来钱实在迅速，同时包吃包住，所以能有閒钱出去瀟洒
罢了。
    “是啊，既然一口气赚到这么多，是不是也该……换一家了？”
8 Y3 \) n+ ^# J9 F, s) j6 G- `' e    夜深人静，宿舍里只有一人，刘牧要么出门游玩，要么在房间里憋著。他不
久前刚刚又跟梦颖閒聊了几句，但这自然是不足以打发掉整个夜晚的。他白天一
: V% I' `3 U: t2 |; B7 f8 Q$ s直在外逗留，现在晚了，就不打算再出去了，于是打开电脑，心之所想，点开了
5 [3 S3 O+ D5 y8 g4 h收藏夹里的一个网站。
2 L1 T3 z9 _1 X+ y/ L6 m# v    春梦网，上面记载著全国各家楼凤、会所的资讯，刘牧点开北京区域的页面，
流览记录上顿时出现了他已去过两次的樱花SPA.不过自然，除了这区区一家会所
外，页面上可供选择的店家实在太多了。
    “均价2000以上的就免了吧，太贵太贵，我现在也就能承受1000以下的。”
; s" x" `4 x6 f2 t/ {1 E    刘牧之前去过的樱花SPA 属580 元均价的档次，现在赚大钱了，他打算选一
个八九百级别的。真是叫人兴奋，不同价位的会所都能有多少区别呢？他看过《
3 G4 d( |2 e1 x5 u2 t一路向西》，华丽惊人的会所，但东莞已经扫黄了，那种他只曾在电影或新闻里
0 t- b: K0 ?& P0 m$ s4 O看到的场景，必然永远只能属于电影和新闻了。
# ]6 _+ \7 b( U# ^0 p$ ?    就这样告别樱花SPA 略感不舍，刘牧也不知自己是在想念7 号还是2 号，这
两个女孩各具特色。而且万万想不到，2 号竟然还有著个男朋友，他居然嫖到了
' g  l+ g+ ~4 R6 ^" u# ~) [: U# _2 V其他男人的女人，他竟给一个未曾谋面的男人戴了顶绿帽。
    “现在的女孩子真叫人不省心，这边有著男朋友，那边却在偷偷当小姐。”
) ~. q; j3 Z5 e/ R9 W    这情况著实让刘牧很兴奋. 他倒是没跟2 号发生实质性关系，但这还不够吗，
何况他还跟2 号互换了微信，以后绝对有机会发生实质性关系. 2 号有句话说得
6 E2 n' v0 @5 \; @很对，刘牧算不上好人。自己不也是有著梦颖作为女朋友，却还在外面寻春吗？
! f. |* \$ O' J! O' \: `2 g% d    而且搞不好，他的处男就会交待在2 号身上，这不更是给梦颖戴了一顶天大
; ~; }4 h: H. D; a的绿帽？
    排除无用的思绪，刘牧在网站上寻找著。
    “欲仙阁. ”
# v* o; J  R( b7 f7 M( B    一个同样位于双井地铁站附近的会所映入眼帘，均价800 元，比之前的樱花
0 Y+ S9 }; o1 @+ OSPA 更贵了300.刘牧十分好奇，贵出这么300 元，能有多少区别？
  B; ~$ D8 b1 u" ]' }& f, |- o    添加QQ，过不多时，对方通过了。
7 e5 F) y) o( X7 P( Q+ K+ }1 i3 S    “哥，您好。”
4 p+ D- I( I0 h! J$ X5 r( [5 U/ Z: `    刘牧没急著回复对方，添加好友后就可以访问空间了。
    映入眼帘的是12个姑娘的相册，容貌都很不错，都是典型的自拍照，然后加
7 W, g  e" w9 b( {一点滤镜或美艳，跟樱花SPA 的差不多。
1 V# P0 D! ?/ U( J& B    “哥，今晚过来吗？”店家仍在询问著。
    今晚自然是不可能再去了，上午刚从樱花SPA 的2 号姑娘那儿出来，刘牧需
要存储弹药，这样才能玩得够爽。
# _5 D7 K+ D$ _- k. W8 \: N. _    “请麻烦介绍一下套餐哈，咱有空过去。”
7 b% Y) \" Y" }4 P$ k& b: ]& S    一分钟的功夫，没等刘牧欣赏完第二个女孩的照片，对方就发来了一张图片，
# a( b& o  [* ]- r( a: j上面详细列举了会所的服务专案。
  m5 X  a  i% y1 h0 _* p7 V. Q    A 套餐，制服诱惑、浪漫陪浴、漫游金身、毒龙钻、水磨胸推，玉女吹簫、
口爆……一次，800 元。
0 ~  Z! F0 }5 u, J( x    B 套餐，制服诱惑、浪漫陪浴、漫游金身、毒龙钻、水磨胸推，玉女吹簫、
口爆……两次，1200元C 套餐，B 套餐全部，双飞，2200元。
9 F- ~. A* I; l6 ]3 z3 A    刘牧震惊了。口爆是什么概念？就像日本AV里演过的那样，男人将精液直接
7 t: V) U" W: f8 @6 r  m+ L射到女孩的嘴里啊。他们会所居然可以提供这样的服务，简直是太让人激动了，
这就是他成为AV男主角的机会？！
    还有水磨。一些风俗店题材的日本AV演过这个，刘牧记得一清二楚。在一张
气垫床上，风俗娘将润滑液涂满全身，灯光下闪闪发亮好不淫秽. 然后她爬到趴
在气垫床上的男人身上，用涂满润滑液的身体来回滑动，那种感觉……
    “我竟然有机会体会到？！”
2 L8 o( d2 C7 |& J; d! h8 Y- f    决定就是这家了，整整12个姑娘，哪怕一人轮一次，也足够他消磨半年时光。
当然，未必真要把所有人都试一遍，网站上还有很多家会所，他可以优先挑选最
. W+ T0 X% n# N美丽的姑娘，比如说……
1 i1 w1 w: ~9 i# R% b. Y    “67号……”
    这一组照片不是普通的网红自拍照。
% _2 f+ ^0 S: A% ~% m& k& D( h    67号是一个短髮瓜子脸女孩，狐媚感十足，她穿著衣不遮体的情趣护士服，
好一副饥渴难耐的表情。还有其他的照片，她穿著黑色蕾丝情趣内衣，抱著床边
0 b7 \" A* s: [的一根钢管，似是在跳著舞，纤细的小腿勾在钢管上，就仿佛勾在刘牧的腰上。
& y' W. j( w2 j8 U  x8 o1 ?5 z    “我的妈呀……”
    绝对是这家店的头牌。
& j0 r& n/ ?( }" C4 u1 j; X5 {6 P    相册的流览次数最高，点赞量也最高。
    刘牧心动了，下星期找个时间，去找这个姑娘吧。
0 N: w# ]& ^+ b$ i% Y- e$ |    ……
    “小颖，回家啦。”
    听到门铃声，萧藤憨笑著来到门口：“来来来，给你拖鞋，饿了吧，爸爸把
3 |# n6 }9 k  v% M# ~* u# q0 m! ]饭都做好了。”
    萧梦颖在门口弯腰脱鞋：“爸，不是说不用等我吃饭嘛，我今天回来晚。”
    “还好还好，这才七点半，还有半个钟头. ”萧藤回头看看表，笑道，“我
给你做了最爱吃的炒茄子，包递给我就行啦。洗澡水也给你烧好了，吃完饭记得
) r3 r: Y' U% ?& T/ y早点休息，可以继续看书学习，但不要熬夜啊。”
4 L+ O% F! a, I1 A, u    “知道啦，爸……”
    家里没有别人。萧梦颖知道，虽然父亲正在恋爱中，但仍未发展到同居的程
% N  s6 O9 T, }' J! O度。
    林茵是刘牧的表姐，比刘牧年长出十岁不止，已婚，育有一子一女。萧梦颖
" ~$ A. r! O3 ?对于当姐姐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奇怪，父亲这老古董竟接受了跟女婿的表姐恋爱
的事实。大概是因为他怎样都是长辈吧，自己的地位不可动摇，然后大家各喊各
! y7 B& M5 C: S的就行。
    比如梦颖自己，不就一直喊林茵叫姐么. 两人也就差了十岁，林茵也还未到
* Q9 x3 k( B) f/ q/ z( E  v+ O' s四十，更是那样的一个美女。若是被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孩叫阿姨，不用别人如
何，林茵自己就该鬱闷了。
& O7 P+ t( D6 S1 B  ]3 ^. b, F' [7 {    “小刘刚来的消息，说赚到绩效了，很不错啊。”吃著饭，萧藤和女儿閒聊
+ u$ r) ?2 ?3 |9 f7 L$ w著。
    “是呀，这才刚入职还不到一个月，以后买房子的希望很大呢。”萧梦颖吃
著茄子，心里则在想著与周医生的谈话，“爸，晚上兼职那里，最近有些学生该
準备考试了，我可能回来得晚些哈。”
    “你们两个呀，就是赚钱赚得太狠了。”萧藤知道女儿在北舞的兼职，摇头
道，“爸爸这里也是有存款的嘛。就算是急用钱，我的MBA 课多招几个学生，或
者做几套现场课程，十几万也就立马到手了。买房子是个长远计画，咱们应该先
确定最终支出的额度，再反过来安排工作计画……”
# a2 B$ F0 |# L+ v7 C. Y    “知道啦，经济学教授……”正巧这时，电话响了，萧梦颖最后几口吧饭扒
拉到嘴里，“我还有事，先走啦！”
, \' w' \4 b" _* V# |1 x$ i' E- h7 d    “嘿，这孩子！”萧藤还想再说几句，但女儿已经拿著手机跑进屋里了。
    萧家是三室一厅的佈局，两间卧室，一间书房。萧梦颖冲进自己的卧室，舒
舒服服地躺上床，儘管这通电话并不是男友掛来的，但只要能用来躲避父亲的絮
刀就行。
. k  J& {7 z6 f    “小余，有什么事吗？”
) e( p; _: }& Q: r5 g    她的学生，北舞的校花余紫曼在手机里说道：“小颖老师，不好意思这么晚
8 S2 V) J) A& s打扰你，是这样，我最近有点忙，上课的次数恐怕要减少了。”
: J- G6 q" K9 K3 ^/ c" m* Q7 }8 v    萧梦颖沉吟道：“你的成绩在学校里名列前茅，偶尔少上几节辅导课，不至
于有太多影响。不过小余，就算忙，你也还是要跟上课程进度，不能落下太多，
否则我对学校也不好交代，好吗？”
    “谢谢小颖老师，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哪里的话，咱们也算是同龄人嘛。”萧梦颖轻轻笑道，“最近忙，是因为
: L5 O8 [! q* p: d+ h3 V找到男朋友了？”
1 q( w) Y- j4 y! O7 h0 n    “小颖老师好八卦……没有！”能感到余紫曼在对面吐了吐舌头，“兼职挣
钱罢了，再多的秘密不跟你说！小颖老师先谈好自己的恋爱再说！拜拜！”
8 d! l% b: h1 l2 X5 l& K+ K    电话掛断了，萧梦颖看著之后手机上的画面，脸上原本的笑容渐渐平静下来。
. p, ^+ x9 }/ x) y6 B8 _1 M) t她紧跟著打开微信，找到刘牧的头像，朝他发去了一条资讯。
! ]( n% j2 ~/ f6 F4 |7 b% U. {    “跑我这儿挖墙脚的混蛋，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
    夜深人静，北京舞蹈学院的女生宿舍楼里，到处一片鶯歌燕舞的气氛，不愧
为男性的天堂。
4 n. H& l) m( V8 T# d" n    302 房间里则显得安静许多，除去一名身姿优雅的女孩外，再无他人。
$ q* m+ T* d( R  D    余紫曼坐在书桌前，低头凝视著一份18页A4纸装订的劳务雇佣合同。
  A3 z4 d- i  V  p7 ?3 E    第一页上，雇佣日期一栏，明确标注试用期从下个星期开始，为期3 个月。
1 q8 ~& x, C- Y! {, s    转正之后的正式聘用期，从起始日期至终结日，一共是5 年。
    “五年之后，我25岁……”
    寝室里，余紫曼穿得颇为清凉，除去一条三角内裤，直接光著修长的大腿。
她阅读著合同上的每一项条款，不知不觉间，感到阴部有些胀热，更甚至有种抽
1 X* O  f5 L5 d; J; A% U9 M- c搐式的快感。她不由得合拢大腿，更不禁将手放到内裤上，在阴阜的顶部轻轻按
压起来。
    “但这个秘密，又需要隐瞒多久呢……”
+ x' f) S* s9 u" Y    凝视著一行行合同条款，余紫曼将手伸到了内裤里，单薄的衬衣上，两粒凸
4 K: `( p# r' d; z& r起清晰可见。
    夜深人静，莺歌燕舞的女生宿舍楼里，混入一缕少女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