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痣】（30-34）作者：渤渤汹涌

车神

作者：渤渤汹涌
字数：10754

. I7 Y- e" F0 w# O' S　　　　　　　　　　　　　　　（三十）
+ ]# {; r! U! s* ?  O* w3 N& O  b　　颜霁离开后，我站在玄武湖边抽烟，身后火车站广场传来的嘈杂声让我无法
; H5 `: t0 ?) ]7 H5 q静下心来，虽然如此，我仍然不想离开，只想站在那里，看着安静的湖面。我不
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心里充满了焦虑。
　　当欲望随着颜霁的离开而逐渐消退后，剩下的只有身体的疲惫和内心的空虚，
还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因此，与其说男人是一种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如
说男人是一种自相矛盾的动物。
5 S% M) h- g/ d6 G) L　　我突然发现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和顾萱分手的状态，很想打电话给她，却在
按下她的号码时又急忙挂断——我知道我害怕了，我恐惧了。
　　我意识到是因为自己无法面对顾萱，即使只是听着她的声音，我都觉得自己
! O& r" I6 M/ w& K. _& ?5 j" Y( t很无耻，无地自容。
+ Z+ m( i. ~' `& J　　……
　　「你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呀，大木头！」，在图书管里看书的时候，接到了
顾萱的电话。
$ b+ K$ z7 f& D  Y) F　　「哦……」，我心里慌乱不已，感觉到声音在发颤。
　　「你怎么了？」，她关心的问道。
. {2 K* J9 I! U% ^/ X: c8 Q( v　　「没事，没事，图书馆里开着空调，可能有点着凉了……」，我用力的抽抽
+ U: H6 g. V; {, v8 v" j鼻子，假装有鼻涕。
　　「嗯，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哦，别太累了。对了，你最近看看学校吧，我这
段时间也在找呢……」。
　　……
: [, ~4 S9 e' N$ x　　挂掉顾萱的电话，我呆坐在椅子上。顾萱很久前就跟我说过，想出国留学，
8 U' v' n, _9 H- r# w& X3 v( i而且一直在做准备。
　　当时在做爱的时候，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睛，我满口答应她，和她一起出国，
也在她的催促下，大三考了ＧＲＥ和托福。
　　可是，当这一天真正即将到来的时候，就像当初听到她怀孕一样，我完全没
有做好准备。
# i6 ~$ d# B' E& W　　我不断的对自己说，你行的，你还有时间，还有时间呢！你不是想跟顾萱永
远在一起吗？那就抓紧时间。
- s% O* O  \. K* |7 z　　顾萱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 m) ]4 J& m$ R! r- F　　对于如何选择专业和学院我一无所知，只能求助于曾老师。她对我的决定挺
& r8 ?! ~2 E. O: Z1 z; {意外的，不过还是给了我很大的帮助，让我摸到了一些门道。
$ t6 C4 C# ~0 a, \5 K& T2 y1 x# m　　她让我不要着急，有什么问题再问她，回去慢慢找。
　　……
　　「我暑假里认识了网友……！」，老大对我说。
, j1 T, a& c. s7 s- a　　「嗯？」，我看着他，等待他的补充。我知道他总是喜欢吊人胃口，所以并
$ x6 \/ Y* ]8 P0 n, K! R不着急。
/ K& c5 _5 u+ c! B　　「你怎么不问问是男是女？」，果然，他抽了口烟，直到肺里的烟气吐了出
来，仍没有等到我的追问，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白了他一眼，道：「说！」
　　「是个妞儿，长得挺漂亮的，尖尖的下巴，嘴特性感！」，他的脸宝相庄严，
很正经，正经的我都有些陌生，以至于我想抽他。
　　「性感？是嘴巴长得大吧，还不了解你！」，我嗤笑一声道。
　　「操，本来就性感！就像我的梦中情人安吉丽娜朱莉一样，那厚厚的嘴唇，
真想捧着啃一口……」。
* Y; L+ D, ?6 f7 i. V　　好吧，老大自暑假前失恋后，又一次发春了，哦，用他的话说，他又坠入了
情网，再一次深深的爱上了一个妞儿。
　　「我得去接顾萱了，不听你发骚了！」，我看了看时间，赶紧打断他的意淫。
! W4 w5 n; `2 b# `# t/ w& E6 M　　「今晚还回来吗？需要给你留门吗？嘿嘿！」，他一脸淫笑的问道。
　　「不用了！」
　　又一次看到了下巴上的那颗黑痣。
% U8 K: L, Z+ I$ s* k- [  u  |　　久旱逢甘霖，天雷勾地火。
　　我和顾萱在酒店里不停的做爱，不知疲倦。似乎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有表
达不玩的思念，有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
4 c& T7 W( l* \: v1 {　　在中场休息时，她抚摸着我满是汗水的后背，说道：「我想去美国……」。
4 A" g! H0 t- M, f9 |　　「嗯，那我也去。」
　　「我们一起努力吧！」，她开心的笑道。
) E& J% y! \  K8 D) C9 T　　「好！」，我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 j! ?! \2 M& K2 q. j4 G" U4 K+ t8 }　　人到大四，都很忙。有忙着准备考研的，有忙着找工作的，有忙着出国的，
  t4 P- _% Z' F: F( z6 V+ U7 d, j当然，大家都要忙着写毕业论文。
$ J% K8 [) a% F8 u　　那天，我去找曾老师讨论毕业论文的事情。当我从她办公室出来后，就见颜
6 ]. B' w" U) o1 K6 }( `霁远远的站在楼梯口。
　　「来了？」，她微笑着问道。
% Z: H! L/ x8 f　　「嗯，来了……」，我细细的打量着她，点点头道。
8 E4 _- P( U$ p( U　　她似乎清减了许多，本就瘦长的脸颊，更显修长。
　　「出去走走？」，她微侧着头道。
　　「好啊」。我点头道。
0 u% o1 u. I/ m  G5 u　　十月下旬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有风卷起地上的红叶，一片落到颜霁的长裙
/ N% o+ k8 Z6 {" K) d: z上，被风吹得紧紧的贴在上面。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捻起那片枫叶，放在眼前，说道：「真美！」
　　我扭头看着她认真的样子，风吹起她的长发，长发在空中飞舞。她就站在满
+ u& M& S" C- j# l8 U8 D7 B地的红叶中，安静的看着手中的枫叶，枫叶在她的手中被风吹得微微发抖。
' f6 x0 S& B' M8 u5 e$ W* t　　有一种美叫安静，安静到极致就美得不可胜收。
0 O# v- `0 H* {　　修长的手指松开，枫叶随风远去，混杂在满地的红叶中，不可辨识。
* I& A1 O! k0 E# N/ T4 W　　「听说你要出国？」，她抬起头来望着我问道。
# G; k+ q. F* J3 a. X　　「嗯，正在申请……」，我很想为她挽起随风飞舞的长发，只是犹豫了一下，
便放弃了。
& v6 g/ Z4 [1 \/ x* J9 a　　「和女朋友一起吧？」，她笑着道，红唇微翘。
. p1 V4 W( k  S8 j# T　　「嗯，不过我对自己不抱希望，估计够呛……」，我实话实说。
　　「尽力了就好！你说呢？」，她咧着嘴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
　　「你呢？工作找的怎么样？」
　　「也正在找，还没消息。」，她撇撇嘴道。
　　「上海？」，我问道。
　　「嗯，他想留在上海……」，她苦笑道。
　　「上海挺好……」，我只能这样说。
' C' B+ b% ^3 A( D- z: ]　　「中午一起吃饭吧」，我问她。
6 n' {+ m+ `" \" D! u% t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最后垂下目光，淡淡道：「不了，我约了别人……」。
* C5 m' E9 O3 }$ P$ }1 w* U, \　　「那……」，我心里有点失望，又有点如释重负，「那我走了」。
7 N  v6 g! I4 ~! s: ~　　「再见……」，她伸出左手挥了挥手。
  s3 a' E' l2 e　　她的手掌间闪过一抹亮光。
( P" o3 Y# r; {, w& ^7 J& ~  e, m　　「戒指？」，我盯着她左手，问道。
+ |: ^% ]4 q& K/ x8 ]　　「嗯，刚订的婚……」，她笑道，只是我能看的出她的笑容有些苦涩。
　　「嗯，祝你幸福！」
6 F: {$ N, v6 E( t* u; V2 f2 s　　……
( M0 e% |% R& g/ h; ~  \　　风吹的头顶的树梢哗哗作响，红色的枫叶在空中摇曳着，演绎着生命的终曲。
3 B6 k: i$ C2 W　　我想，这应该是为我和颜霁演奏的终曲吧——她已经结婚了……
. {3 ?( q' G4 [　　　　　　　　　　　　　　　（三十一）
$ H* R2 Y6 A8 q6 o/ j* ~5 {  J# E　　「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顾萱搂着我的脖子，满脸笑意的看着我道。
　　「哦？是什么好消息？」，我捏着她的鼻子道。
　　「我收到ｏｆｆｅｒ了！全额奖学金！」，她兴奋的说道。
1 x" z1 F( e8 I0 h: X3 v: T  c, u　　「哦……，真的？什么学校的？」，我淡淡的问道。
2 C. x' L' T+ \% n2 Z0 M* A( e$ O　　「你……，你好像不开心？」，她似乎觉察到我的情绪，撅着嘴道。
　　「开心啊，为你感到高兴啊！」，我忙收拾好心情，努力的笑着。
　　「你要加油哦！」，她上下摸着我的脸，嘟着小嘴道。
　　「……」。
! ~% e" |( `3 l　　只是，失望的是，我的申请一直被拒，直到我彻底死了心，我知道应该是我
3 k5 c" b- o2 ~: G; J; g) }成绩的问题，可惜现在什么都晚了。
　　「要不我也不去了！」，顾萱对我说。
3 y. \! k0 h* b0 H3 f9 l5 Z　　「不行，干吗不去？难道你想让这几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吗？」，我赶紧打消
她的念头。
　　「可你怎么办？我怎么办？我一个人……！」，她的眼圈有些红，撅着嘴难
过的要命。
　　「没事没事，就三年，最多四年。我也会去看你的！」，我安慰道。
7 Y$ |# g$ e& a$ h& T　　还好，当初坚持一边申请出国读研，一边找工作。虽然受金融危机的影响，
% d7 X8 i+ i+ w工作并不好找，不过还是收到了华东地区某外企的ｏｆｆｅｒ，只是工作跟我的
专业风马牛不相及。
　　离校前的散伙饭上，大家喝ｈｉｇｈ后，不知谁提议，真心话大冒险吧！
5 l5 c) w' {( B6 G9 u, Y) ]6 _　　一副牌，一个大王，谁抽中谁回答问题。
　　刚开始几个问题大家都很含蓄，直到宿舍的老大抽到了大王。有人问他：你
还是处男吗？
" C) Y' t" e" V* z- }　　老大扭捏了很久，才说道：还没破处呢！不过过几天应该就不是处男了……
　　我醉眼醺醺的斜着打量着他，心里想着他瞒着我们什么事呢？
　　不过很快又重新发牌，便没再多想。
　　「在座的有你喜欢的人吗，是谁？」，一个女生抽到大王，她的一个室友奸
6 j. Q4 A( E  b4 p9 w. N+ _$ d, ~笑着问她，另外两个室友也笑吟吟的看着她。
　　她喝了酒的脸更红了，低着头很不好意思，似乎不想说。
　　我觉得很有意思，跟着大家一起起哄，喊着：「快说啊！」。
, @5 Z$ N+ s! S4 J3 o　　突然，我感觉到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我。
　　我有点意外，但很快便对自己说，怎么可能呢！
0 I2 v" D! ?& w: W+ z$ x　　只是，下一刻只听她小声道：「有啊」。
, b# U8 ~" f+ p: f7 m: @　　「谁？」
: d$ P% R3 `% b  a! q1 Y　　「张……张天……」，她说完便低下了头。
　　「啊……」，老大用力的捅着我的腰，激动的道：「你听见没，她喜欢你啊！」
　　说实话，没有一点激动是不可能的，可若说如老大这般兴奋倒不真实。我看
+ E+ G! [  H2 G7 M# E9 y& j着对面的女生，四年的相处，却不知道她喜欢我，就如高中三年我一直默默关注
的那个长发背影，或许她从来都不知道吧。
3 h" G$ q1 t0 ~2 |3 T　　女生是个比较内向的人，如同之前的我。我想，如果没有今晚的这顿酒，如
* o0 R7 v* v' _/ K6 J果没有她室友的撺掇，她根本就不会说出来，然后我们也无从知道，也许这个秘
密会一直保持下去。
4 k7 d6 `$ ^, a5 r: h' m7 W7 X4 x　　「抱一抱吧！」，她的室友站起来对我说。
2 E' K9 B" b" B1 s$ K　　「好啊」，我说。
, G- t2 a" L- p) A4 O# r　　我走过去，轻轻的拉起她的手，用力的将她拥入怀中，在她的耳边道：「谢
* y% K- i/ x8 K5 u( ?谢你！」。
　　她在我怀里轻轻的颤抖着，小声道：「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本不想说的…
1 i7 X# l' `9 t…」。
　　「没事，我很开心，真的！谢谢你！」，我松开她，打量着她的脸道。
* r3 I0 e, k3 {　　她长得并不难看，但也不是特别漂亮，单眼皮，眼睫毛却很长。
　　她抬起头，把腮边的发梢捋到耳朵后，抿嘴笑道：「我也很开心，今晚……」。
　　我突然发现，有一颗痣在她的耳垂上。
; B1 `& g: ^# H: ^; u　　「你耳朵上有颗痣！」，我说。
　　「嗯，在左耳上！」，她的手指摸着左耳耳垂，不知是喝酒的原因，还是别
0 b) g9 ^* K3 U1 R的什么原因，她的耳朵突然变得很红很红。
9 n' ^/ W! \: G7 e2 m; e　　「很好看！」，我看着那颗痣道。
　　「谢谢啦……」，她笑着道。
- p0 W# x# g* B( L2 N　　「要不你们出去聊？」，有人起哄。
' W1 O/ Z: q/ N: J: H7 E* x$ \　　我和她尴尬的笑了笑，便分开了。
　　不久后，我抽到了大王。有个女生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我愣了一下，用力的想了想，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顾萱那样的？那说起来太
复杂了，顾萱的好我一晚上都说不完。我突然想到了她下巴上的那颗痣，淡淡的
- G2 J0 X, h! n$ L0 _点缀在雪白的肌肤上。
　　「我喜欢有痣的女生，淡淡的痣……」，我说道。
( n* w$ X8 ~; n: j- h% o1 q( k　　我能看到对面耳朵有痣的女生惊讶的眼神，只是我无法对她说，那颗淡淡的
  d/ |* v/ m5 r" n6 X( T& ]痣是长在顾萱下巴上的那颗痣……
& D9 B. m+ O/ N# C7 q7 L　　　　　　　　　　　　　　　（三十二）
　　「你说你很快就要破处，什么意思？」，我问扶着墙撒尿的老大。
! e2 \5 o% h( c9 L, U　　他抖动着阴茎，尿柱在校园的围墙上画出了一道道斜杠。他哧哧笑着：「妈
- e4 m. R2 `* `  k  ~# z的，我那性感的女网友过两天来看我……，我都和她说好了，让她来给我破处…
…」。
　　我摇摇晃晃的提上裤子，从路灯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回头对他道：「她来的
时候我请她吃饭……」。
. o$ P: a: d/ E2 ^% e) N& g; k　　老大还在撒尿，似乎很爽的样子，道：「妈的，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我好
# Q& [- D0 P5 t2 @# u( n& N不容易搞到手的！对了，你他妈的什么时候走啊？」。
　　我：「……」。
: Z, L0 w: N* u1 v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走，主要是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你们要结婚了吗？在她出国之前？」，老大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走过来。
　　「……」，我又是一阵无语。
　　「你们俩他妈的怎么这么慢啊，不会在墙根干了一炮吧！」，老四喝大了舌
1 ]: w" Y2 p) P8 t! u头，骂骂咧咧道。
" h6 P" }- M7 T$ N! l6 O　　「呜呜……」，不知为何老四躺在路边，抱着路灯杆哭了起来。
% _7 B5 T! r5 L　　我上去踢了他一脚，道：「咋了？」
　　「呜呜……，我他妈的不想走，我还没喝够呢，我还有很多话跟我们班女生
说呢，呜呜……」，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哭得很伤心。
) v' i7 R: ?$ h　　「妈的，你是想上我们班女生吧！」，老大喊道，声音很大，然后有人看过
8 @  V3 V9 C1 ?5 n7 ]来，包括我们班的某几个女生。
  ~2 P! M1 ], N3 @; S  S! F　　「……」，老四睁开眼睛，脸上有湿痕，瞪着我们道：「我就是想干怎么了？
我他妈的还没破处！」
! O2 X. F; E( U  _: s　　我和老二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哭的。
- a) S$ d* I* w% ], n! y　　「你们俩别他妈的装逼，你们饱汉不知饿汉饥，娘的，老子今晚要破处！」，
) H' Z$ a8 A, H他骂骂咧咧的爬起来道，「你说呢」，他看着老大道。
　　老大叼着烟，有烟圈从鼻孔里冒出来，我似乎看到他点了点头，只听他说：
' B9 E' ~, j1 S/ i- B% S「这个可以有！」
　　他转头对我和老二说：「哥哥今晚请你们开荤吧……」。
. u# i' s  N* Y2 r　　我和老二对视一眼，在酒精的刺激下用力的点头道：「好啊！」。
+ R* e/ g4 p5 `! ^- f4 E9 v　　……
% k9 t  \2 x, j+ V% w0 a　　我躺在床上看着骑跨在身上的陌生女人，巨大的乳房在胸前上下颠簸，昏暗
7 j( B! U0 x5 p! [6 q, F$ p诱人的灯光下，她抚摸着自己的乳房道：「你的鸡巴可真硬！好胀啊！」。
+ T% `" R8 X2 m! M( u8 M  z0 ~　　我闭上了眼睛，不想说话，任由她在身上驰骋。
, L1 x: X1 {* U1 N4 O3 p8 ^　　「你来，我有点累了。」，她停了下来，推推我道。
$ q# q; F# |' g& e　　迷离的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清楚，我只能用手的触觉感受着她的身
. v: g) s5 m. i% e) W# t体，丰满柔软的双臀，软的像棉花一般的乳房，以及腰上的一颗痣，这是留在我
4 [9 L  a7 M5 ?$ @( N% i脑海里唯一的印象，有点模糊，但却忘不了。
　　完事后，我下了楼，躺在滚烫的温泉水中。眼前弥漫着薄薄的水汽，在热水
和酒精的刺激下，我昏昏欲睡，只是脑子里都是刚才手指触摸着的那颗痣，像一
, k! Z9 u6 O+ T4 N; V0 S颗肉瘤。
　　我喃喃的对自己说，我并不喜欢那颗痣，有点大。
5 F$ [( Y3 F/ t! D　　「抽根烟？」，老二跳进了池子，水花飞溅。
% v9 g" r# P) K4 K' k5 u5 Q& ~　　我点着了眼，用力的吸了一口，喷出烟雾，骂道：「他妈的，我感觉自己被
( U5 m8 C' ?' X) k  b; F- [: n" d强奸了！」
　　他嗤笑一声，道：「就那么回事！我还是喜欢跟老婆做爱的感觉，刚才像是
0 s# O5 e5 b( _( {0 e在按步骤完成任务……」。
* q4 V# \  H# `: [. e　　……
　　「卧槽，你们也太快了吧」，老大一脸得意道，满头大汗，「爽死我了！那
  F# R" x& |; }% W/ q' i9 I0 Y妞儿被我干的哇哇叫……」。
+ K& M2 S, O4 J6 o0 _8 d1 O　　我和老二对视一眼，撇撇嘴，然后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2 m! O( z/ H6 ~) m  |0 }　　老四捂着脸坐在水中，不言不语。
　　老大爬过去，搂着他的肩膀问道：「咋样？哥们儿，嘿嘿，舒服吗？」
* k1 ]. ^  P8 b' ?& `; I1 R　　老四嘴里嘟囔着，声音很小：「她才１７岁……她才１７岁……」。
　　老四喜欢苗条的女孩儿，所以他看上了一个女孩儿，当他趴在她身上爽完后，
才知道她只有１７岁。
- A+ c1 Q! y7 F4 q; ^　　「禽兽啊！」，我暗骂道，骂完后却又有一点羡慕，很想体会一番１７岁少
女肉体的滋味儿。
　　「周怡宁，叫嫂子！」，老大对我说。
　　我笑道：「嫂子，你好！」。
　　看着对面的周怡宁，也就是老大的女网友，眼睛很亮，黑白分明，嘴巴很大，
0 O5 B- k8 k* N5 _; Q用老大的话说那是性感，脸上有几颗淡淡的雀斑，但并不难看。
1 X3 v4 o) p  Y( i# A　　吃完饭后，我看着老大搂着周怡宁的肩膀远去，我知道老大要去履行「破处」
的宣言——虽然前天晚上，他在某所温泉会所失去了第一次。
　　老二和老四昨天便离开了，所以我回到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宿舍。我拿起电话
% w& t* k0 ~! i% v5 [( V6 m& l拨通了顾萱的号码。
5 E8 K, C; A/ P  u$ ~　　「你今天在哪呢？」，我问道。
　　「现在正在三叠泉，很高的瀑布，都是水雾，很美的，下次我要你陪我来！」，
她在电话里兴奋的喊道。
& ^3 P6 W1 G2 f6 E* l, C: c　　「嗯，注意安全，好好玩儿吧！」，我笑着嘱咐她。
　　顾萱正在毕业旅行。
　　挂了电话，觉得有点无聊，便翻出那张发黄的全国地图，瘫在满是灰尘的桌
. H, j4 F& g8 p子上，找到了庐山的位置，上面就是九江。
　　哦，九江啊，我突然想起了冯烨，她不就是九江人吗？
8 Q0 C  M+ F9 @" l8 c# w( @3 e　　我咧着嘴笑了笑，感觉过去的四年还是有很多怀念的，至少曾有几个女孩儿
4 `9 L$ A2 P5 e6 w" `, o, q/ e陪着我，哦，确切的说是在床上陪着我。
　　我打开了笔记本，找到了这些年拍的照片，一张张的看，似乎每一张都讲述
着一个故事。直到看到了冯烨、顾萱、颜霁的照片，有穿着衣服的，有赤身裸体
的……
) Q( P8 A- W# J" W　　我对着屏幕笑啊笑，最后笑着眼睛有些发涩，涩的有些想哭。
　　我知道，我该离开了。
　　　　　　　　　　　　　　　（三十三）
　　老大什么时候回到宿舍，我并不清楚。因为当收到他的短信时，我已经坐上
了开往工作城市的动车上。
9 }% ]( R# j/ @/ B' v) `9 p, R　　身上只有一个背包，里面装着一台笔记本，一些材料，几件换洗的衣服——
正如四年前我来的时候，没有多少家当。
　　「我上车了，你晚点走就行了！」，在租的房子里，我接到顾萱的电话。毕
1 R% q, c  d8 O业旅行结束后，她一回到ＮＪ就往我这边赶了过来。
　　「你黑了嘛」，我捏着她的鼻子笑道。
　　「嗯，很黑吗？是不是很丑啊！」，她垫着脚搂着我的脖子，撅着嘴道。
" B6 D5 N5 [# q4 P　　「不黑，也不丑，很漂亮，很美！」，我抚摸着她的头发道。
　　「嘴越来越甜了！」，她赏了我一个吻道。
3 f0 z' V- Y0 N1 o3 c. K/ n　　「你这里怎么像猪窝啊！乱死了！」，她站在脏乱不堪的房子里嗔道。
　　很快她便忙碌起来。看着像一只蝴蝶一样翩飞的她，我突然感觉很幸福，很
安心。我想，这所房子终于有了一个女主人——虽然这房子的所有权并不属于我。
5 m2 f. D' r4 W5 g2 e　　「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我忍不住的从背后搂住了正在拖地的她，
脸轻轻的摩挲着她的秀发，问道。
- T# X- V. q+ w/ l$ F% ]& i　　「鱼啊，红烧鱼，嘻嘻，你会做吗？」，她停下来，骗着头笑着问道。
　　「呃……」，我有点尴尬，因为从来没做过这种大菜，如果说炒菜还算拿手，
只好硬着头皮道：「这个我真没做过，不过我可以为你试试的！」。
% W* |6 d) g6 d8 D+ Z　　「好啊，我们一起吧！」，她凑到我的脸上亲了一下。
- U! i  Y, v1 n) A7 o2 E　　「好吃吗？」，我问顾萱。
6 O: N. ?8 N. E6 @0 y4 O# E　　「好吃，没想到你做菜还真挺好的！」，她笑着道，红唇上沾了一层淡淡的
油光。
　　「那是，我当年可都是自己做饭的，哦，就是久病成良医！」
　　她白了我一眼，嗔道：「哪有这么形容的！」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抚摸着她满是细汗的后背，问道。
　　「下个月吧，我想在这里陪陪你……」，她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细喘
8 t8 Z% B3 z- G+ j) m0 P着道，「好不好？」她伸出舌头舔着我的乳头道。
　　「好，我做饭，你刷碗，吃完饭后像刚才那样做爱；晚饭后我们一起散步，
晚上回来后再……，嘿嘿……」，我揉搓着她的乳房奸笑道，乳房湿滑一片。
　　「……，讨厌啊！满脑子都是做爱！」，她撅着嘴嗔道。
  k# v4 H9 b& \; `　　「吻我！我还想要！想死你了！」，她闭上眼睛昂起下巴道，下巴上有颗淡
4 O- D  S8 l+ L淡的黑色的痣。
; b- x  t( D6 W　　「想我的时候有没有自己弄？」，我吻上了她的红唇，捏着她的乳房问道。
　　「唔唔……，没有，所以很想很想你，想你的鸡鸡，想让你用力的插我！」，
/ p% D, p+ M; e8 b; w5 ]她捧着我的脸，疯狂的吻我。
　　午后窗外的阳光很炙热，正如窗户旁翻滚的两具赤裸身体，升腾着一股股的
热浪。
　　「我要死了！用力爱我！爱我！我要窒息了，求你了，用力插我！」，身下
: M) w, D5 y9 E的顾萱忘情的呼喊着，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打湿，凌乱的贴在她的脸上，迷离的目
' w' [, \2 Z- s& J1 l  j% x光透过这些润湿的发丝，诱惑的望着我。
0 N; M" ?( I; Y7 K6 W2 m　　「我刚才真的要死了……，好舒服……」，她浑身赤裸的侧卧在床上，慵懒
- N5 j$ R+ T  I) }1 C的对我说。
　　「还要吗？」
8 |% a' i& l7 K' R5 B; E) n　　「要！干吗不要！」，她睁开眼睛，娇笑道。
　　「你不是说要死了吗？」，我用力的捏了捏她的屁股，调笑道。
4 \& j9 m  l, u1 g3 d8 W　　「要死了也还想要，要死也要死在你身上！大木头！」，她不知哪里来的力
3 z/ j1 \4 O/ t! B, `: ~气，将我掀翻在床上，低头含住了我的阴茎，温柔的吮吸起来。
3 S3 l# g3 S. z" o* n$ F　　「哦……」，她扶着再次勃起的阴茎轻轻的坐了进去，眯着眼睛舒服的呻吟
着。
% c' l2 o& @  R  Z; j　　「摸我！」，她一边上下耸动着屁股，一边把我的手放在乳房上。
　　「什么感觉？」，我摸着她满是汗水的乳房，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她的注意力似乎都在起伏的下体上。
! r6 N" k+ j6 D" o　　「摸乳房难道有感觉？」，我问道。
　　「做爱的时候会很有感觉，咯咯……，就像现在这样……」，她捂着嘴咯咯
  z" z& f' w3 b3 K* R笑着道，手背上的皮肤泛起了红晕，遮住了下巴上的那颗黑色的痣。
+ m  V$ N3 J* {& {　　「摸阴蒂吗？」，我看着贴在小腹上的那撮阴毛，想象着阴毛覆盖下的阴蒂。
我知道她的阴蒂很敏感，她应该会很喜欢。
2 A" t- A- e- z! l* Y; ]6 T　　「嗯……」，她羞涩的点头道。
/ U# W1 [1 @  j/ n' t　　她继续耸动着屁股，我的手放在她的阴蒂上，温柔的转着圈摩擦着。
# S; k. Y' [0 V3 u' ^% |, l3 |　　「哦哦……，好舒服！用力点老公！啊啊……，用力摸！哦哦……，我要来
了！……」，她耸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最终浑身紧绷的趴在我身
上，不断的颤抖起来。
" o( |. h  B+ G' l3 W　　「戴套……」，高潮后的她躺在床上，眼睛似乎睁不开，眯成一条细缝，红
唇轻启道。
: O" a6 Z3 D* o% _5 l  |　　「不要摸了，我忍不住要抖……」，当我一边抽插一边摸她阴蒂时，她按住
% n+ I" E5 }" h了我的手，嗔道。
　　「没事，你只要放松，跟着感觉走就行了！」，我挡开她的手，安慰道。
　　「哦……，我要死了！我想尿尿……，不要！求你了不要，我想尿尿，不要
+ Z4 \7 l; J1 S3 `0 \0 g6 I( R了，我快忍不住了……」，她拼命的挣扎着，两只小手试图将我推离。
+ _- `6 R3 {, D2 Q+ k0 ]+ S' E; B　　「乖，不要乱动，尿吧，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说罢，我扛起她的双
$ J* R' |* h: i5 E! V腿，进行最后的冲刺。
　　「啊啊……，好丢人，好丢人……」，她捂着脸浑身颤抖着喷射着，淡淡的
* l* y+ [4 k0 _' G2 i透明的液体在空中飞溅，落到了大腿之间的床单上，还有我的小腹上。
' _8 }) r. `  u' E　　「我讨厌你，不理你了！」，她继续捂着脸扑腾着腿，欲哭无泪。
$ e+ i" [8 t+ w: w8 I% }1 P# ~　　「嘿嘿……」，我看着手上的液体，傻傻的笑着。
  {! y8 ~: s3 W5 K　　心想，以后做爱前应该让她多喝点水。
　　「我是不是很淫荡啊？」，她撅着嘴靠在床头，看着我收拾床单。
- `; J% P) ]9 Q- A3 U　　「哪有，我很喜欢啊！」，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
& i/ [! Y  ]5 v; [/ D8 Y. g　　「你还笑！」，她用枕头轻轻的砸我。
$ Z( b0 l6 _( b3 X　　「就是喜欢啊，就像看你自己用手弄，抠出水来，想想就很激动……」，我
抓住她的小手，低头吻上她的嘴。
9 V+ h0 ^4 [/ y7 J: I- U- }2 N　　「唔唔……」，她挣扎了一会儿便激烈的回应着我的吻。
. P( |+ i/ G9 B. X- J1 Y　　「爱你！爱你！」，她喘着粗气道。
　　「我也爱你，恨不得吃了你！一口吞下去！」，说完，我低头吻上了还残留
着透明液体的阴唇，用心的亲吻着，舌头卷起充血的阴唇，舌尖儿用力的插进了
阴道，搅动着里面的嫩肉。
　　……
　　「累了吧，睡吧睡吧，睡吧……」，在她的怀里，我摸着她的乳房沉沉的睡
去。
. z2 A  Q5 D4 _5 m% o! F　　　　　　　　　　　　　　　（三十四）
2 G" l% e9 w& [( @) j0 T, O# E3 @　　「吻我！」，顾萱眼圈发红的说道。
　　机场候机大厅里人来人往，我扫了一眼，有些尴尬。
7 i# C5 F6 I9 \: u* Y+ ]: S  n: q　　「吻我！」，她大声的说道，然后便踮起脚，这两天被我吮吸的有些红肿的
! k* Z% v! u5 i" K# X/ O8 \; e6 e唇离我越来越近。
/ K$ [/ r  v8 \6 f　　「不想走不想走！」，她一边激烈的回吻着我，一边喃喃道。
　　「我也舍不得你！」，我抚摸着连衣裙未能遮住的后背肌肤，很光滑，很柔
, n. z$ f  G. e, X# W( r- Z, u软。
　　「我会想你的！」，她眼睛里晕满了水，亮晶晶的如同刚下过雨的湖面。
　　「我会去看你的！」，我给她擦着眼泪，可是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滑
落的速度让我来不及。
' m0 q2 X: R" C7 _! L! d! P　　拥抱，在安检的通知响起的时候结束。
- o' ?9 W1 m& s  M2 U　　「我走了……」，她站在那像一株孤独的腊梅，小手在空中挥舞着。
6 U$ d. j7 X) o' p5 L　　「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打电话！」
! A; N( B- r7 t+ _6 O5 I. L( m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上海的天空飘起了萧瑟的雨丝，灰暗的云层如同我此刻
的心情，痛苦不堪。
　　我狠狠的踩灭了烟头，伸了伸懒腰，感觉有点酸。嗯，这两天一直在跟顾萱
: b* q* N7 F9 a$ a9 X2 w' b做爱，她似乎要将未来几年的欲望在这短短的几天内透支。
! c: |$ F+ }/ @3 `' l　　离开学校两个月后，我感觉自己的体力下降了，我想，我该锻炼了。
　　我打了辆出租，司机问我去哪。
  Y9 a6 `* N+ P  P　　我想了想却不知道去哪儿，我说，你先开车吧。
　　最后，绕了机场一圈后，到了隔壁的火车站下了车。我似乎听到身后司机轻
# @$ C" j2 |: L4 Z: f" Z4 C# g; W声嘟囔着有病吧。
! S4 n+ Q& S2 M- B3 \- Z: e　　教师节的时候，我亲手写了一张贺卡，寄给了曾老师。那晚接到她的电话，
她在那边笑着道：「你这小子，怎么想到写贺卡啊……」。
1 H& d+ m' V% s- f& C　　我说我只给您寄了，其他的老师都发的短信。
* N8 Y; z% N$ l7 G) n4 I5 T* {　　她在电话里笑的很开心，说算你有良心！又问我，最近怎么样？工作顺利吗？
　　我说，挺好的，正在适应阶段，挺喜欢这份工作的。
( `; ^% A6 b' N( c　　她说，要努力哦，如果想回来读研了，她的大门永远为我敞开。又问我，什
么时候回来看看？
9 R- \. ]( K7 r& {; a　　我想了想，说，过两天放假吧。
; `1 N8 L* b! i' T　　我看着正向我走来的郭颖，感觉有点认不出来了。２０岁的她，像春天抽芽
儿的柳枝，稚气从脸上褪去，留下了淡淡的妩媚。
　　「哥，你来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见面就挽起我的胳膊，依偎在我身
边。我看着她画了淡妆的脸，大脑有些恍惚，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可爱表妹吗？
& a& m9 a, V' V4 }　　「你打扮的这么漂亮，想干吗？」，我笑着道。
　　「漂亮吗？」，她咧着嘴开心道，「嘻嘻……」。
) g& i5 O' m$ d9 U. L3 q) i　　「走吧，吃饭去了！」，我伸出手，手停在空中。
　　她微微一笑，略过我的手，重新挽起我的胳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眼睛
眨啊眨道：「走啊……」。
1 W) W9 C! S  f) s# p1 J　　「哥，嫂子在美国怎么样？」，吃饭的时候，郭颖问我。
　　「她说挺好的，不过我知道她大部分是安慰我，唉……」，我撇撇嘴有些牙
疼的说道。
　　「想她吗？」，她冲我挤挤眼道。
　　「想啊，怎么不想！想的都睡不着觉！」，我白了她一眼道。
* C. }- X) T8 g; ~2 s# y9 G　　「咯咯……」，她捂着嘴大笑着，「独守空房……」。
& n* w) b8 M6 b5 M  y　　「我谈恋爱了……」，她低着头切着牛排，声音很小。
% x+ u- p* g9 Q$ F9 R: p2 K1 X8 W　　「嗯？」，我诧异的抬起头，看着拿着刀叉的小手，觉得刚才听到的话很怪
诞。
2 F+ r8 b& K: J  Z) j0 R+ k　　「我说我恋爱了！」，她撅着嘴不满道。
1 c0 `! j% J- H  R/ G, u7 F　　「为什么？」，我擦着嘴问道。
) o9 w3 I3 @7 M) j8 f4 [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脸上浮起了一朵红云，嗔道：「什么为什
3 V- M7 k6 u; h么？恋爱还要问为什么？」。
/ v# Y1 m/ T( p, {- B　　「……」，我一阵无语。
. O# p9 P% X2 i( Z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在听到她恋爱后这么失态，仿佛在我心目中她永远是那个
* f* l6 e) N" L; f+ B" r% P& x扎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儿，看着我咯咯的笑。我一想到她的手或许被别的男人牵
过，她的初吻或许已经失去，或许不久后的某一天，她成为了别人的妻子，我心
/ h, v: P1 i9 r- _里就有点吃味。
: }' W  r) C# n9 h" ?9 S( W　　而我此时的失态，以及那句「为什么？」却让她产生了误会，让她很难堪。
　　「哦，不是不是，我是说什么时候的事了？」，我摇了摇头赶紧把一些东西
( x# X/ x) C% e) U! Q# J从脑子里赶走，喝了口水掩饰自己的尴尬，问道。
$ K4 \; ~2 d2 Z1 f( ?　　「暑假里确定的关系，不过其实他追我很久了，你不会怪我一直瞒着你吧…
…」，她红着脸撅着嘴道。
　　「不怪不怪！」，我呵呵笑着道，只是笑的很勉强，嘴角有些僵硬。「他什
0 `2 J  M& {# J0 Z0 C( J么情况？」
　　「我的一个学长，挺高的，哦，和你差不多啦，嘻嘻……」，她看着我耷拉
# c3 ]; P& @+ d7 r4 |4 \/ t2 H1 r/ ~下来的嘴角，伸手拉着我的胳膊撒娇道：「还有，人也不错，帅帅的，只比你好
看一点点，嘻嘻……」。
　　「大四啊？」，我点了根烟，吸了一口道。
; F, k. \9 G7 G, Q8 g' E　　「嗯，比我大一岁，我觉得挺有安全感的，对我也很好……你觉得怎么样？」，
5 N! W6 |2 K4 v8 E) y她用期待眼神看着我。
1 L4 B  b+ @! j* J- R2 B9 q1 ^　　「我怎么知道，我对他又不了解，只听你把他夸得天花乱坠……」。
) b  |6 S. [; U' _　　「讨厌呢！我说的是实话！哼！不理你了！」，她嘟着嘴嗔道。
　　「啥时候我见见？」，我不太放心，总要亲眼看看才行。
　　「哦，好吧。」
　　「我后天上午就回去，明天中午？明天晚上要见个老师。」
' o/ G) l- K' J; R9 R　　「我问问吧……」。
3 z$ }5 s7 n) U& U: O　　「他说他明天有事……」，郭颖挂了电话，对我说。
# T. N$ f6 S  K　　「那下次吧」。
2 D8 |1 ~! l# W& R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在这里预祝你们中秋快乐！」，曾老师端着酒杯说
1 ]0 B7 B3 y; e  K9 r5 @道，酒杯里是白开水。
  U6 L. X+ _5 M9 F　　我扫了扫在座的人，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
　　我算是曾老师的半个弟子，与假期留校的五六个研究生一起站起来，碰杯，
8 E) P* \7 a: U# t「节日快乐！」。
  H: I' D( D# [# p% h$ |: Z% f　　当我重新坐下，手放到椅子扶手时，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少了一只手，
不，应该是少了那个人的手。
% H/ J6 r. [/ b1 ]# S3 d) ~  X　　少了前两年聚餐时坐在我旁边的那个人，那个人的手有时候会偷偷的放在我
$ p- C( d9 F- _+ b' [' o; n的手背上，凉凉的……
/ z  F, R- e* E$ U9 W" h6 h　　她现在过得还好吗？
　　「颜霁今天结婚……」，我耳朵里突然传来一句话。
) h, n5 @- {1 i1 ]　　我茫然抬头，发现是曾老师说的。
8 ]( f) P" g1 \, V8 A. a: x3 P　　「她邀请我去，不过我实在走不开，过会儿我还得回去加班。这孩子一毕业
就成家了……」。
　　之后曾老师说什么我都没听清楚，耳边一直在响着「颜霁今天结婚，颜霁今
+ [8 Y; ~& ]  l9 U  _+ F8 `天结婚，颜霁今天结婚……」。
　　她竟然今天结婚，或许现在正在举办着仪式，她的手牵在他的手上……
　　我一口喝光高脚杯中白酒，感觉很辣很辣。
& B% O1 V7 N' U! @# C* j　　「你前两天不是去过上海？没见到她？」，曾老师问我。
　　「啊……，没啊，我去了当天就回来了，还真没联系她……」，酒精刺激着
我的神经，我的舌头有点麻，不过脑子却很清醒。
　　曾老师埋怨的看了我一眼道：「你说你，你们也算是同门了，你去她地盘上
( ]2 m; Z+ F! n& _7 N都不打个招呼，真是……」。
　　我只好赔笑道：「我的错，我的错，我改正！」
5 }8 z5 k+ ?  \' J* p$ S, H% j　　我突然后悔，上次去上海的时候，真的应该见一见颜霁，至少在她结婚前看
$ B, ?* Y" u/ O. d& n3 ^$ V% y0 X一眼。只是当时顾萱刚刚离开，正痛苦着，哪有心思想这些事情。
( x2 f- `6 Q7 e/ ^　　然后不由的埋怨她，她要结婚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离上海那么近，近在
" D% }% v; c) Q7 ]6 [3 z; W; [* ]咫尺——可我和她的之间距离却远在天边，我发现，我和她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有
% {* {% k$ I# I6 k4 l1 E0 j; m见面了。
　　下次去了真的要见她吗？见一个已婚的少妇？我使劲的摇摇头，把脑子里乱
七八糟的想法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