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沈阳】（05）作者：耿大炮

车神

作者：耿大炮
字数:12934

/ o7 ~# z6 p3 A# G　　　　　　　　　　　　　五情与欲的罗生门
, z" V) V7 U- p7 k3 D: |' M　　认识王朝阳，是因为安佳容。安佳容斯人已去，王朝阳和耿润峰依然是朋友。
　　两年前，王朝阳去魔都工作，和耿润峰在生活中断了往来，只剩下时常在网
1 V9 N7 U; q- m( N2 N- M上聊天。这次休年假回来，王朝阳第一个约的朋友就是耿润峰。王朝阳一贯守时，
/ M9 M0 G9 H3 b9 W" s开车先到了老耿家附近等他。
/ K2 o5 q- M( k+ b　　姗姗来迟的还是他耿润峰。看见王朝阳的凯美瑞，他大咧咧拉开车门直接就
上了车。
% `* ^5 S6 I' O3 H　　「你怎么还开这破车？」耿润峰坐进车里，第一句就是挖苦王朝阳。
& u/ N- ~- D+ G' |% s% x1 p　　王朝阳一笑：「那开啥啊？」
　　耿润峰说：「开啥也比鬼子车强啊。」
+ I; I* D& J6 [　　「哪强啊？」
　　「起码安全点不是。」
/ a  M- T3 p; B7 [　　王朝阳嗤笑：「我认识的，开日本车的，目前还都活的好好的。但是开美国
车和德国车的，都有死了的。怎么解释？该着你死，你就是开坦克也一样。该着
$ W- B8 f: {: w9 c: l) F/ N; i你命大，开啥车都一样活着。你别老看不上日本车，养护费用低，还省油。比美
2 ]9 F$ n# O& o) C! g& S/ c系德系车都省钱。别的不说，你看满马路上都跑的日本车，你觉得买日本车的人
3 |: U5 ]; L' B) I% Q都傻？一个傻两个傻，那么多人都傻？」
　　其实耿润峰对日本车没什么成见，只不过作为多年的损友，挤兑一下王朝阳
而已。听王朝阳巴拉巴拉说上一堆，耿润峰并不搭腔，只是不屑地抽了抽嘴角。
　　王朝阳话锋一转：「其实我也想换车。这不是……穷，没钱么。」说完，俩
人会心一笑，各自拿出烟来抽上。
4 f% ~) e4 n/ P- ~1 P! L　　「回来几天了？」耿润峰问。
( m- q6 h3 Q, O4 X* P9 u　　王朝阳随口答道：「四天了。给你打电话那天我到家第二天。」
　　「能在家呆多久？」耿润峰又问。
　　「还有一礼拜。休十一天。」
& y& _2 Q) c& @/ S　　「那你们老板还挺讲究。」
! G; l/ L6 }/ e& O　　说了句「凑合事吧」，王朝阳没继续在这话茬上继续。俩人又闲聊几句，王
朝阳问耿润峰：「你最近看着老鬼没？」
9 V1 E5 \- n) v9 i  h% k5 l9 V3 L　　「没啊。我有一阵没看着他了。前几天他找我钓鱼，我当时有事，没去上。
　　正好，给他打电话，把他一起喊上，喝点去。喝完追会分。「
# m8 I& W; B2 b+ z8 v& V　　「我刚给他打完电话，他关机呢。又特么玩失踪，肏！」
& W1 s- @; j8 b, V# \& X　　「不能吧？」耿润峰这才掏出手机，拨了老鬼的电话。结果真如王朝阳所说，
电话关机。
9 N+ c6 y; w8 N+ m' V! K" F# W7 m　　耿润峰唾骂道：「这货就这屄样，总特么掉链子。」骂完，耿润峰扭过脸问
王朝阳，「分是追不上了。老鬼找不着，老段、老常他们全不在沈阳，一会咱俩
; r; F  Y4 D! k7 e. N3 a' |怎么安排节目？」
　　王朝阳说：「这特么可挺脑袋疼的，球打不上……咱俩总不能去大抚顺吧？」
% r7 t# B' |2 v/ o　　在眼前这种语境下，提起大抚顺，只能做一种理解，那就是嫖娼。这是辽沈
地区特有的暗语。
　　早几年，沈阳市官场变迁，新任公安局长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就把火烧到
了「黄」字上，全市严打卖淫嫖娼，直接就把娱乐场所里的性服务业打绝了。此
0 K2 L( V( N& R$ ?: F后，沈阳城的繁荣娼盛不再，空留下一群嗷嗷待哺的色狼。被破坏了性福生活的
沈阳淫民，无不是怨声载道。不过，骂归骂，怨归怨，却是无可奈何。小胳膊毕
, F& N$ X, B4 r- R6 w竟拧不过大腿。想顶烟上，新来的局长肯定会让你领教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
4 B7 E( s! f2 ^/ C2 r. T　　接连几年的高压政策，不光是娱乐场所中绿色一片，就连楼凤都被打得无处
容身。严峻的形式逼特服从业人员不得已只能放弃沈阳这块沃土，转而东迁，到
4 Y8 x) U7 w- ?. W了沈阳比邻的城市——抚顺落地生根。
# t) [( s) a( S  {　　２０１１年春节前夕，一名楼凤在自己ＱＱ签名里写下这样一段话：沈阳太
可怕了，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可以说，这特服东迁
的悲壮程度，堪比历史上几次衣冠南渡，无不饱含着斑斑血泪。
8 M) Y7 j. B) l6 b9 R# M　　了解沈阳的人都知道，这座城市是个相当迟钝的城市，无论是追赶时尚，还
7 Y9 a+ H' _+ C2 D- W是奔赴潮流，都落后于国内其它大都市。然而，如今却在扫黄一事上，处于全国
  N2 r5 X. t9 x: {领先地位，走到了时代的前沿，也算是一个史无前例。
　　沈阳打击色情服务业几年后，国内色情业标杆，帝都的天上人间才垮了台，
+ i. Z1 h( T1 z$ }: d% X! h被无限期查封。
5 l6 L. |+ D8 Z" G7 v  z1 j　　食色，性也。这源于人类本能需求而形成的生意，有过几千年历史，若能因
一纸行政命令而消灭，那才是咄咄怪事。洗浴中心里随处可见的大保健特服是没
  \7 C! T. q% z0 b5 |了，可谁能保证豢养二奶，和援交也灭绝？本质上有什么区别？都是皮肉交易。
　　高压之下，无非是从地面上的的半公开化，转为地下运作，变得更隐蔽也更
* [# h6 I4 _  m7 |6 }3 G不透明，提高了交易成本而已。
　　性，作为一种资源，在社会中的分配并不均衡，在分配规律上，也遵循着赢
家通杀的马太效应。社会底层和上层所占有及掌握的性资源差距，比经济差距还
要大。
　　用句极其粗俗的话讲，缺屄肏的，一定不是有钱人。关于这个事情，耿润峰
, Y; n6 D1 ~2 [( }+ c' P5 L和朋友们讨论过不止一次，结论也是相当的一致：这种高压政策的结果，就是让
6 M/ ?; D* c$ y7 p. W) F社会底层的性压抑更为严重。就连从不嫖娼的戴平原，也持有同样的观点，那时
  _7 {; G; e1 d5 C: R他还能激扬文字，还能侃侃而谈，当然还能在脸上挂着憨厚笑容，最重要的是，
还活在这个人世间。
# ^2 J. d% Z( ~, r0 b/ f　　抚顺，之所以能敞开怀抱，接纳这些失足妇女，其实也和现实状况有关。作
为一个资源型城市，在资源枯竭后，也就等于断了经济来源。所谓经济转型，只
不过是句笑谈。满城都是失业人员，你让他们靠什么过活？喝风？迫于生计，不
/ v' r/ u( I) `/ Q7 y" F' w少本地失业妇女选择了失足下海。领导们解决不了实际困难，只能对这些事睁一
眼闭一眼，久而久之，这无烟工业在抚顺初见雏形。赶上沈阳出了这么一桩子事，
特服东迁也就顺理成章了。
4 l; p( \2 g+ V( x　　时间的沉淀和民间的口碑，是最好的广告。起码沈阳周边，都知道我大抚顺
是解决胯下需求的不二之选。往远了说，它比不了阿姆斯特丹的底蕴和文化；往
1 X: X( n8 M. ?9 }3 L0 K近了说，它比不了东莞的精细标准服务。不过，作为北方性都，抚顺自有它独到
的诱人之处。这里贵在一个热情淳朴，贵在一个粗犷豪迈，最最最重要的是，经
济实惠，物美价廉。
- O. U6 ]3 B6 U8 K: }6 v5 J　　耿润峰打车时候，曾经听一个出租司机说过自己在抚顺的辉煌往事：一千块
钱嫖了一礼拜！当时听得耿润峰是目瞪口呆。
* u$ Q9 d, N( V( Y+ l% H, }- z0 a　　耿润峰并不喜欢明码实价的钱肉交易，甚至连援交都很抵触，主要的原因是，
8 }3 N4 A: s* }3 ^+ ]+ B他不缺可以睡觉的女人。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去听一些关于嫖娼的八卦。这厮是典
# q) H$ h2 e' I( Z2 z. s& c6 z/ S% o! g型的知道分子，凡事都以知道一点为荣。所以，关于抚顺的这些事，他老早打听
个门儿清。
　　王朝阳和耿润峰说抚顺，其实也就是闲扯淡。往好听了说，这俩人都是自矜
身份的人，不屑去嫖，往难听点说，就是装屄。话又说回来了，好吃不如饺子，
" W! I# Q) Z8 W) i- g; d好玩不如嫂子。能勾搭到良家的人，没谁愿意去花那一把一利索的钱。
　　「算了，咱俩先吃口饭，回头再合计去哪玩吧。」王朝阳一打方向盘，把车
, h; K; q) D8 U8 |! [& u/ {# l开出了耿润峰家的小区。
　　找饭店的路上，王朝阳和耿润峰继续闲侃：「没有老鬼，追分也没意思。我
现在就想找他干一场，这个劲儿我都憋了快二年了。」
　　耿润峰不知这又是哪里出了过结，便问了一嘴。
: p& ^6 X; D/ L  P1 Y" i  J　　王朝阳说：「我临去上海前，和老鬼干一场追分，输他了。你不知道，他找
我玩时候，话说得可好听了。他跟我说，你这要走了，我输你点，算给你送行了。
　　结果特么的，一宿赢了我四千多……「
　　听王朝阳说完，耿润峰乐得合不拢嘴，说：「他那话你还敢信？能赢你一块
都不带赢八毛的。找他报仇行，我支持你。咱俩一起干他，非得让他吐出来点不
可。」
6 L5 q9 J0 R! {. x, x　　找了家还算干净的饭店，王朝阳和耿润峰放下车，一起进店小酌。饭桌上，
; |/ f% ^; l! X- w$ K6 h- D还是山南海北的闲聊，不过依然没有任何关于安佳容的只言片语。自打耿润峰和
安佳容分开以后，这哥俩之间就很默契地屏蔽了关于她的话题，如今仍旧保持了
这份自觉。
* t1 t6 ~: N' A$ \, f+ }8 I　　饭中，耿润峰收到了小惟在ＱＱ上发来的信息：「老耿，你忙活啥呢？」
　　耿润峰回了两个字：「吃饭。」
# {: l% J7 i- ~+ |, |7 z　　「老耿，你怎么不用微信？现在都用这个，ＱＱ我都不爱上了。」
　　小惟的这个信息，耿润峰没回，过不一会，新消息又过来了：「你最近和林
悦约炮没？」
　　这信息看得耿润峰很是尴尬，回道：「别瞎说。小孩子家家的怎么不学好？」
　　「老耿你还跟我装！你敢说你没上过她？她都告诉我了，你跟她睡过。」
　　「别听她瞎说，没有的事。」耿润峰断然否认。
" N" I, z* H' u3 S& O　　「你这叫提了裤子不认账。鄙视你！」
( h% r2 n, Y% j; D* N　　耿润峰知道，纠缠下去没个头，果断放弃回信息，端起酒杯，和王朝阳碰杯
7 E/ Q7 `4 \& `& X; G6 A9 ^$ `喝酒。小惟却是不依不饶，接着说：「你赶紧跟林悦打打炮吧，她最近憋到了，
火气太大了，你得帮她去去火……」
　　酒过三巡，王朝阳问耿润峰：「你现在上班没？」
- [& [* ?. e7 a- ]　　听耿润峰说「没」以后，王朝阳说：「你这么在沈阳呆着，不呆废了么？别
瞎晃了，跟我一起去魔都得了。我们公司现在缺个运营副总。老板让我物色很久
了，一直没合适的人选。我合计了快半年了，觉得就你最适合。」
　　耿润峰呷了口酒，抬眼看王朝阳，没说去也没说不去：「你在那边管啥？还
5 H+ t  X# c! }: M是人事？」
　　王朝阳呵呵一笑：「我能干啥啊？还不是那点差事。」
8 W! s! ~: P1 z　　耿润峰感慨道：「这人啊……社会角色一旦定了，就很难改，尤其在中国。」
" T9 q8 N2 d' X; @& y　　感慨完，耿润峰把话题来了个乾坤大挪移，「你们公司主营业务是什么？」
　　「高速公路、隧道的照明系统。」王朝阳又补充道，「ＬＥＤ的设备。」
: G; c" d2 l. Z　　耿润峰想了想，道：「那玩意……使用寿命不行吧？」
/ ]5 @7 V; f; l4 |　　王朝阳笑：「使用寿命，早就不是问题了。ＬＥＤ做光源，现在技术已经很
0 l2 G8 |5 _/ b' i5 B6 i2 P  }& `成熟了。我们这边唯一的优势就是，能做交流ＬＥＤ设备。过去，ＬＥＤ设备不
* \# i6 Y0 H# C1 X7 m( }+ Q/ g+ ~" x9 {  t都是直流电的嘛……」
& e% O1 C3 X1 O2 I; s　　王朝阳解释了一通技术情况，其实耿润峰也没听进去多少，转问：「你们那
8 Y8 o. |  U0 G" U. _$ C业务都得是政府工程吧？」
& x6 x8 O* [2 R- A# V　　王朝阳说是，耿润峰点点头，隔了少顷，继续问：「公司现在多大规模？年
/ k0 d( D5 A& K* }, i% V. e8 f产值多少？」
/ s) q$ x( L$ r- D; u　　王朝阳继续不厌其烦地回答。
　　最后，耿润峰又问：「我去了，能给我多少？」
　　「一年二十个打底，年底有分红。」说完，王朝阳又说，「我的权限最多就
) Q* m* n* A' g9 o0 Y) Y- w能开出这样的价码。你要是真有心，我介绍你和我老板认识，具体的你们谈。钱
6 s5 ~5 n! Z9 B! u上应该亏不着你，关键是你想不想去，能不能抓起这摊。」
　　耿润峰咂咂嘴，道：「过去也没干过这玩意啊，一点底都没有……」
　　看耿润峰打退堂鼓，王朝阳劝慰道：「哎，做企业这点事，你门儿清，大同
小异。我觉得你有半个月就能摸明白。说实话，我们这边现在业务不愁，关键是
0 C  Y5 S# p0 B感觉运营有点乱，成本也控制不下来。老板是想找个能把这套体系理顺的人。」
　　王朝阳又一次跟耿润峰交了底。
　　说没动心思，那是假话。不过耿润峰还是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去魔都。思量
4 V* p9 R6 M3 {! {$ a! t; V0 M了半晌，他也没拿定个主意。一来二去，耿润峰和王朝阳俩人喝得有点高。本来
% J0 E& z, |. M& Q/ o俩人掂对喝完酒以后，单独打会球，结果这情况，弄得没法打。
$ e- `8 D# Z8 w2 v! e, _7 a% f2 [　　「撤吧。」耿润峰酒嗝连连，「去魔都的事，我再合计合计。」
　　王朝阳一口应承下来：「行。不过你最好快点给我准信儿，老板那边催得挺
急，我压力也挺大。」
. F5 n1 r/ v" ~% K; O) f　　出了饭店的门，王朝阳就要往车里钻，被耿润峰一把拽住：「车先扔这吧。
　　最近查酒驾挺严，你打车回去。「
　　王朝阳怔了怔，酒后的迟钝让他反应慢半拍，合计一会，才打了个电话。电
话打完，王朝阳冲着耿润峰晃了晃手机说：「我喊我小舅子来了。让他开车。」
6 p$ ?* W' i, Y1 g; J　　不多时，王朝阳的小舅子坐着出租车到了。接过车，王朝阳安排路线，要先
* v5 @% [. u3 j( U9 G6 I送耿润峰回家，耿润峰摆摆手说：「别，送我过铁西去。我最近在那边住呢。」
" m  }5 u: O% R5 l　　到了叶秋华的复印室门前，耿润峰下了车，和王朝阳道了别，也没再多说什
么。彼此都清楚，一切都得酒醒以后再谈了。
1 K9 y7 Y* f' s2 V5 o　　「怎么喝成这样！」看到一步三摇的耿润峰，叶秋华埋怨道。
　　耿润峰懒得解释，讨了钥匙，直接到叶秋华家睡觉去了。醒来的时候，已是
; g9 Z( L) j  D5 T8 o- S晚上九点。除了头疼嘴苦以外，还有尿急。去完厕所，耿润峰才发觉，叶秋华还
9 }: a+ d+ j" @3 v  G9 C没到家。耿润峰估摸着，她可能还在店里，就换鞋下楼去接人了。
　　路上，耿润峰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看了看，看到ＱＱ上小惟最后那句说「林悦
火大」的信息，他贱兮兮地回了一句：「我看你火也不小，要不要帮你也你去去
火？」
% t9 U' U( x3 y' `　　小惟回信息还是一如既往地快，好像随时守在ＱＱ边一样：「才不用你。我
有对象。」
　　耿润峰哑然一笑，把手机收回到了兜里。
# o, t$ i& z& C7 \( [　　果然如其所料，叶秋华还在店里，而且是忙得不可开交。有个客户的标书在
, ?2 k5 k; W$ N- L等着输出处理。看到这情形，耿润峰自觉地上手帮忙，紧赶慢赶，终于头十一点
完工了。
　　送走客户，耿润峰对叶秋华说：「店里这么忙，怎么没喊我？」
0 S: t$ Q+ K6 `8 N0 Q( f　　叶秋华拭去额头津津汗水，笑道：「哪敢劳动你老人家，谁知道你酒醒没醒。
7 T% `+ m+ S2 J2 c5 k　　万一没醒酒，来店里发酒疯，吓着顾客怎么办？「
6 X* I/ x$ \1 R& q4 t　　看耿润峰脸色不豫，叶秋华笑意更盛：「哟哟哟，还撂脸子了……今天你怎
么这么不经逗？和你说个乐，你看你……我这不是心疼你，想让你多睡一会嘛。
　　我不反对你喝酒，可也不能那么喝法啊，身体是你自己的……「
　　叶秋华话没说完，就让耿润峰封住了嘴，当然用的是唇与舌。好一会，耿润
峰才放开半推半就挣扎着的叶秋华，任她娇嗔着捶打自己的肩膀。
  S+ [$ w9 t5 {; i4 r+ R　　「你看你，刚说怕你发酒疯，你就来劲……」
　　看叶秋华娇艳欲滴的脸色，耿润峰色心顿起，恨不得立刻将她就地正法，叶
' A- U5 M( ^6 {5 s7 H- _秋华连忙讨饶，说回家再整。俩人随意在附近的快餐店吃了口夜宵后，便回去过
/ t  T; N5 r# C起了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
　　住在叶秋华家，别的不说，这稳定的性生活是妥妥的有了保障。除了叶秋华
的例假外，这俩人近乎每日无休，风雨无阻。叶秋华不止一次说过，照这么弄，
一个月就要把一年的爱做出来了。
　　和王朝阳喝酒第二天，耿润峰又给老鬼打了电话，电话依然是关机。老鬼就
) e, ^+ u8 f$ |' C: [7 g( X% m7 ]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失踪了，直到王朝阳年假结束，也始终没有消息。就这样，
  F4 w0 h8 E8 `2 ?带着满心的愤懑，王朝阳离开了故乡，飞往魔都。临走时，王朝阳还不忘碎碎念，
, i2 f9 g( z. K8 A, y' D声称要过年回来找老鬼报仇，那副絮叨模样如同唐僧念经。
　　关于王朝阳邀请自己去魔都，到他供职的公司去工作这件事，耿润峰再三斟
8 P3 r; o+ h, f4 f酌，还是没能拿定主意。
# j1 o1 ]2 \! S! Z　　王朝阳叮嘱耿润峰道：「老耿，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和你说，背井离乡，不是
个小事。具体的主意，还得你自己拿。我只能告诉你，这个机会很难得。还有，
, G; N! {/ A( ^你最晚最晚，头九月得给我准信儿，不行我就让别人顶岗了。老板给我的期限就
7 F6 n1 V: v3 q( x是九月。」
　　耿润峰默然点了点头，示意王朝阳他知道了，又向外挥了挥手，表示送客到
此。
　　耿润峰一直没和叶秋华说，自己可能会去上海工作的事。事情没结论，说完，
6 u3 T7 c1 h- {) [7 V: e只是徒增烦恼。另外一个原因是，耿润峰觉得，如果就这么撇下叶秋华走了，有
点不地道，毕竟答应她帮着敷衍她妈，事情还没办，就半路撤了，这不符合他一
+ f) n4 w! c, x3 {贯的做人原则。
　　烦，耿润峰觉得很烦。事涉自己的前途，容不得他不仔细斟酌。除去叶秋华
) J/ ~$ e: X$ W. C; _) y5 `1 j的事情外，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他觉得，到魔都去工作大大不妥。错
综复杂的东西交织到一起，像团乱麻堵在耿润峰心口。
　　一晃，到了八月，天气更热，像下了火一般，地面上热得可以煎鸡蛋。这段
日子，耿润峰终日泡在球房里。他嘴上说，是为了蹭空调避暑。其实潜意识里，
! g7 Z0 S% B; c9 a( I' a是逃避考虑去魔都的事情，也是在逃避叶秋华。为了不去考虑这些烦心事，耿润
! D( J9 |- a+ V  w峰打起球来格外上心。他这一上心不要紧，球房里的追分局经常被他打黄，因为
他赢得太多。以至于后来追分都不带他，只留他做场外指导。
0 z9 u+ V" `2 K" E  m　　一段时间没联系的林悦，忽然ＱＱ发来信息，问耿润峰在哪。
  w; i( s6 {  P' ]) W　　耿润峰随手回道：「在店里。」
( X) J' W) U% W$ @7 k+ Y　　林悦马上信息跟过来：「骗人。我刚从叶姨店里出来。你到底在哪。」
　　谎言被拆穿，耿润峰也不恼，没皮没脸地回道：「刚出来，到球房打台球。
8 \8 V8 c. X7 w5 N3 T9 K　　谁骗你了，我是话没打完。「
( _9 F3 V3 u9 S& l: d　　林悦发来一连串表示愤怒的ＱＱ表情，而后道：「我怎么感觉你在躲我？」
1 i1 G1 V  {8 u$ _8 r6 [8 z　　耿润峰说：「谁躲你了？有必要吗？一天没事老瞎合计啥，疑神疑鬼的。」
　　不大一会，林悦又发信息来：「那好，我去找你。」
4 Y2 b7 Y: d% h# q　　耿润峰有心说，死老热的天，你折腾啥。可转念一想，这么说完，就坐实林
  E* U) G# |; ]! x悦说的那样，在躲她。所以，耿润峰什么都没回，出了球房，在门外等林悦。
　　耿润峰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和林悦有私下来往。
　　林悦当天穿得很清凉，粉色的吊带衫陪着牛仔短裤，打着把小遮阳伞。
1 t3 v$ j1 i6 X7 Q% ~　　耿润峰见了她，开门的招呼就是：「你不嫌热啊，这老热天出来干啥？」
　　林悦白了耿润峰一眼：「我乐意！」
　　耿润峰一副不和她一般见识的模样，说道：「咱俩不能在这傻站着吧，找个
/ c$ _; T5 N: w3 t地方坐会？」
" d& L& B* `8 x7 F1 f　　林悦不答话，直接拦了台出租车，坐进了车里。看耿润峰站在车外发愣，林
悦没好气地说道：「上车。」
8 D6 y! Z, m3 E8 u　　「这是干什么去啊？」耿润峰上车后问了一嘴，林悦没搭腔，告诉司机往太
原街开，然后就扭头看着窗外。
　　看了这情形，耿润峰知道，林悦在耍性子，问也问不出啥。干脆，就由着她，
看她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o! W. R! X9 t- m" v' c　　就这样，跟着林悦，到了太原街潮汇七楼，耿润峰才知道，这丫头要看电影。
0 V1 y, Z, }( a1 `9 M　　大概是路上气顺了些，林悦才告诉耿润峰，自己原本约了小惟看电影，结果
: L5 P/ R5 a0 F4 s% M: i  e被放了鸽子。觉得自己看电影太缺心眼，所以才临时拉上老耿。
　　耿润峰说：「我说你怎么一脸吃屎的表情，敢情这是叫人放了鸽子。问题是，
: `( v* u6 [/ `* k你不爽别拿我出气啊。」
- T; T  n3 W3 A6 m! L! O  l* K　　林悦说：「你才吃屎！」又说，「怎么的，我就拿你出气了，怎么的！拿你
当出气筒，你还不干了，有没有天理了！」
　　林悦的理直气壮，让耿润峰彻底没了脾气。
9 D3 x( X4 p6 N/ @　　林悦定好的票是《笔仙》。这小丫头对惊悚片情有独钟。耿润峰不爱看，把
$ }. w9 \% l/ x7 e; a$ [一腔精力全用在林悦身上。一场电影下来，他的手就没离开过林悦的乳房。也亏
得吊带衫方便，伸手就能捉到林悦胸口那对玉兔。耿润峰还想就手摸林悦的裆下，
- F- `, H7 a( _7 `6 F被林悦挡了开。再者，牛仔短裤的裤腰扣子也不好解。耿润峰只得退而求其次，
6 H0 a8 J; _0 I摸着林悦的大腿过干瘾。
　　电影结束，放映厅里的灯亮，耿润峰才意犹未尽地把手从林悦的胸罩里抽出
来。趁着观众退场，耿润峰和林悦咬耳朵道：「湿没？」
; @$ ~; u! w' j, Z. U　　林悦脸一红，使劲捶了耿润峰胸口一拳，啐道：「老淫棍。」
　　下身湿得一塌糊涂的林悦，到底抵不住老淫棍的蛊惑，被他拉去开了房。男
5 r! V- i% V) z  T女间就是这么回事，裤腰带松过一回，第二回就难系住。在宾馆房间里，耿润峰
3 e- ]. L, ]) i, x像揉面团一样揉着林悦的乳房，揉得她哼哼唧唧直叫。在电影院里忍着的呻吟，
& {. R) G+ r& G: E  ~4 O; [; b# ~' X在这来个秋后算账，连本带利地都找了回来。
　　林悦的乳房不算小也不算大，比起她那年纪的女孩子，还算有傲人的资本，
不过和熟妇比起来，尚有差距。不过好在一点，那份弹性，绝不是熟妇软塌塌的
奶子可比的。在床上亲热好半天，耿润峰只觉得满头大汗，热得受不了，这才想
起没打开空调。点上空调，耿润峰便拉林悦去洗澡。大概是因为没喝酒，林悦有
0 U, n+ c, X, V7 ?0 e些拘谨，或者说羞涩，怎么都抹不开脸和老耿一起洗，直推他先去。耿润峰便自
. F7 A6 ]' L/ ]: Z- d8 H; c己去洗了澡。洗完，耿润峰随便拿了浴巾，一边擦身上的水迹，一边走出了卫生
* u' n1 v2 C& k7 C% b2 z% U# g间。躺在床上的林悦直接捂了双眼：「耿叔你还能不能再讲究点了，咋光着屁股
9 W" }6 I5 ?! ~& v3 @9 b就出来了，跟人参娃娃似的。」
　　耿润峰觉得林悦矫情得可笑，道：「你没看过是咋的。再说了，人活着不就
" V* B9 y+ Q% @9 ?8 S/ I) ]- l; ]& j是赤条条来，赤条条走么。」
　　「有种你现在就赤条条出去。我绝不拦你。」林悦胀红着脸瞪了耿润峰一眼，
三步并作两步钻进了卫生间。
* N$ P' G2 q( }4 d2 W$ t$ M+ g$ l  F　　约摸十分钟，林悦围着浴巾出来，上了床。耿润峰伸手就要扯去林悦身上的
& U0 o* f- O( B: i) H3 d8 ?' }* N遮挡物，林悦伸手拦住。很认真地看着耿润峰，说道：「我不找你，你永远不会
找我，对不对？」
; p3 F( b1 C- Y: y4 o  q　　耿润峰愣了愣，心中念头转了几转，本来他想嘻皮笑脸地敷衍过去，可看林
悦如此认真，他也端正了态度，正色道：「是。」
　　林悦目不转睛地盯着耿润峰，片刻，眼里便涌动着泪水，她努力地让自己的
声音不去颤抖，可惜无济于事：「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
　　耿润峰叹了口气，伸手要擦去林悦流下的眼泪。林悦一把推开他的手，梗着
脖子瞪着他。
8 n8 S' T' v  |/ ^# u# s8 X7 P　　「小悦，你这么说，我很难受。我不找你，原因很多。我觉得，有一点你应
该懂，我承载不了你的未来。正因为我对你有好感，所以理性告诉我，不应该纠
, h* m1 Y9 h! g  O; w! y缠你，那样对你没好处。你还小，和我不一样，未来有太多种可能。那种过了今
儿没明儿，只图一时乐呵的事，不适合你。况且，和你发生关系，我有负担，或
6 `  U- r! k- C0 K3 w/ b者说是罪恶感。毕竟年龄差了十几岁。」
　　「负担？罪恶感？呵呵……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到呢？」林悦冷笑，无不嘲弄
) s5 w* w( g; s' j! j+ W( b1 S地说道，「在电影院里，你怎么没负担呢，带我开房来的时候，你怎么没负担呢？」
0 y6 v- M  D3 l　　「坦白说，有。但是我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遇到女人，一样会有欲望，
会冲动。欲望爆发的时候，我战胜不了理智。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会
: @5 W/ E( @9 O' W$ {对你做那些事。但是在理智的时候，我会控制住自己，不去纠缠你。」
　　「你的意思是，你找我就只能上床，是不是？」
　　耿润峰反问：「那你觉得呢？」而后又道，「用笨理合计，也该明白啊，我
一个三十多岁大老爷们，找你这十八九的小姑娘，能干啥？有可能不为了床上那
, N$ A" I) I! q# {2 T3 F点事吗？谈人生，谈理想？说出来谁信？连我自己都不信。别说我主动找你，就
7 U* {$ t& K+ ]是你找我，最后还不是到了这一步？」
8 P) U. f2 H/ X2 J0 \5 S- Y" j　　林悦无语，默然片刻，道：「男女间就不能有纯洁的友谊？」
3 H4 S" C4 Q) n! N& ]: r7 q　　耿润峰摇了摇食指：「这个话题已经不新鲜了，争论也争论不清，我也不想
! b; j6 y/ i' [9 C- Y6 Y和你讲什么大道理。你我发生过关系，这是即成事实。即便过去没发生过关系，
0 [3 r6 V4 ]- k! ^: P* E: a- Y只要经常单独接触，我也会打你的主意。是，有罪恶感，但是打破禁忌，同样有
2 `6 W6 i3 U8 j+ `  |1 \$ O& v精神的快感。事情结束，我会鄙视、唾弃自己，但是事到临头，我还会做。人，
很多时候就是这么矛盾。」
　　看林悦低头不语，耿润峰说：「小悦，你如果后悔了，那我们现在就走。我
8 _1 t6 d  {( \( ^; ^2 q想告诉你，你如果想过正常人的日子，最好远离我，永不相见。」
　　林悦猛地抬起头，直视耿润峰的双眼，道：「什么叫正常人的日子？」
　　「正常人的日子就是……」耿润峰忽然发现自己词穷了，他自己都定义不了
刚刚说过的「正常人的日子」。语塞好一会，他才说，「就是正常恋爱，正常结
婚……」
　　林悦直接打断耿润峰的话道：「像我爸妈那样？经人介绍认识，结婚，接着
生下我，然后开始吵架，再然后冷战，最后离婚？这就是你所谓的正常人的日子？」
) i# p0 h8 C0 x. c5 s+ @( P　　「我不是那个意思……」
4 d2 ?( {, [5 |/ z) w: f　　「那你是什么意思？」耿润峰的话再一次被林悦打断，「如果那就是你说的
正常人的日子，我宁愿不过。」
　　林悦的说辞，竟让耿润峰无言以对。
　　「和你上床，有点偶然，有点意外，不过我没后悔。当时我是在赌气，但我
. o8 Y" w  }6 T7 Y( _$ }5 j也是够了，和一个事事都需要我操心的小孩子够够的了！我不是他妈！我想轻松
; X2 T, [& g+ r/ f- C4 M一点，不想有负担。什么未来，什么以后，我都不要去想。我只想找个宽容点的
怀抱，不需要我那么累……」说着，林悦点点泪水落下，她擦了眼泪，抬头看耿
润峰，「我要得多吗？」
　　耿润峰心口倏地一软，由盘腿坐改成了侧身坐，伸手揽过林悦光洁的肩头，
把她揽到怀里。
　　「和你上床以前，我从没想过自己会主动要跟一个比自己大十四五岁的男人
睡觉……既然睡了，也就不想那么多了。」林悦靠着耿润峰的肩膀喃喃道，「耿
叔，我们做炮友吧。我不想随便把自己再交给别的男人了。与其和别人鬼扯，还
& E" m$ V" x! e5 g不如和你鬼扯。起码你还能关心我一些，不会祸害我。还有，我也不讨厌你……」
# T7 S' ~9 J0 {& }- J- a　　耿润峰长叹，依旧无言以对，把唇放在了林悦额头轻轻一吻，又吻了她尚未
+ l6 |, T2 Y" P7 j) G流干泪水的眼睛。
9 G7 a+ x- h; t& c　　随后，耿润峰搂着林悦躺了下来。经了这么一出，耿润峰炽烈的色欲冷却不
少。仰面躺在床上，他神游天外。刚才那番和林悦说的话，半真半假，以至于连
4 b  R, z( l( N% R  v3 n他自己都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他未尝没有欲擒故纵的意图，但若是说他只是这
一个目的，未免又冤枉了他。
　　人心难测，人性复杂，纸面说来终觉浅。遐思一起，耿润峰不知不觉间睡着
了。恍惚中，感觉腿上有些累，他这才醒来。醒来后发现，林悦的一条腿搭了过
来，压在他的大腿上。原本紧裹在身上的浴巾此时散了开，露出一具饱含青春活
8 P* l4 b! w  z' f: _力的身体。耿润峰侧过脸，看林悦俯在自己肩头熟睡，脸上泛着淡淡的绯红，他
( Y. j. q; S- r* V- g. ~7 t心中泛起一种别样的悸动。
  j) }9 J- b: x0 ~7 S1 U' t+ M　　林悦的皮肤不算黑也不算白，偏黄一些，泛起的光泽如和田黄一样暖人心脾。
# C- V* L" W' f  e$ X　　耿润峰的目光顺着那玲珑有致的曲线扫过去，胯下本能地蠢蠢欲动，很快，
他身体的那一部分便不争气地肿胀起来。耿润峰不经意动了动僵直的身子，林悦
; @6 ~  X1 L, H8 @  I跟着也醒了过来。林悦装着要继续睡，往耿润峰身上偎了偎，可很快，手就不老
实起来，抚上了耿润峰的胸膛。耿润峰心中暗笑，腾出手，从林悦的肩头开始慢
慢抚摸下去。耿润峰一侧脸，林悦喷着灼热气息的小嘴便迎了上来。口唇相交，
, u8 b+ [  a& i7 \4 u! D  d/ ?林悦直接噙住耿润峰的舌头，湿吻当中，呼吸越发深重。耿润峰还是不急不缓地
4 M! K. N7 q2 [$ @爱抚着林悦的身体，肩、肋、胯，最后手落在她紧致的大腿上。
# o, ~; ~4 D0 Y( A　　尽管空调温度打得很低，可林悦的身体还是火热，她把腿从耿润峰的手里闪
  {. O% X* W. s6 ]3 \; E出来，蜷缩了身子，直接把胯下递到了耿润峰的手中。耿润峰知道，小丫头动了
欲火，配合地抚弄着她的下身。当中指带过两唇之间的缝隙，擦到花蒂上，林悦
便像条离开水的鲤鱼一样，翻腾起来。
　　片刻之后，林悦脱了力，只剩下喘息和呻吟，分开的两股，随着耿润峰爱抚
( R+ s: W* u9 ?7 M, O# p花蒂的节奏时不时颤抖。若是耿润峰手上动作大了些，林悦甚至会像打摆子样寒
颤。这是耿润峰一个惊奇的发现。起码酒后的林悦，没表现出这等敏感。看林悦
3 u' i  O) ~8 `# L; d# W  |那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让耿润峰有了品尝她胯下唇的冲动。不是每个女人，都能
让耿润峰心甘情愿地俯身到胯下，这是个感觉问题，正如女人不会给自己不中意
的男人吹箫一样。
# t( e  F+ |3 R! U( W2 \( Y; {+ ?  T　　林悦的阴毛不算茂密，也不算稀疏，恰到好处的点缀在小腹下面，看得人赏
心悦目。耿润峰沉到林悦身下时，鼻尖几乎贴着那黝黑的毛发而过。当耿润峰的
舌尖沾了林悦的下身，她身子抖得更为厉害，像风中的枯叶，连呻吟声都带了哭
腔。耿润峰捧了林悦的娇臀继续，只是十几个呼吸间，就换来了林悦的尖叫。
* @% i6 E  Q# @; Q　　觉得火候成了，耿润峰提枪上马，甫一接触，林悦即呼呼叫痛。没了酒精的
麻醉，林悦的承受能力明显弱多了。忙活了半个小时，耿润峰才把阳物挺进小半。
　　又盘桓许久，耿润峰才能齐根没入。
3 k' q; y, ]6 H　　在林悦这青春得略带青涩的身体上，耿润峰不敢大开大合地干粗活，怕伤了
* ~$ M4 G3 E5 r7 ?7 B4 Q: c; m  o" C这小妹子。即便如此，林悦还是娇呼不断。呻吟中，林悦告诉耿润峰，上次做完，
她下面疼了三天，这让耿润峰有了种别样的成就感。
' O7 B3 e) X' f　　林悦一米六七的个子，花径却短浅得很，不管耿润峰选了什么样的体位，都
& o( Z, ], v# _: y  n1 J# i! {3 W能直插入底，到她阴道的最深处。耿润峰突发奇想，选了个叠罗汉的体位，他自
2 {* W) E8 B- ]己仰躺着，让林悦仰躺在自己身上。下体接入后，他便弓起身子，抄起林悦的两
条腿，把林悦摆得像把小孩撒尿的姿势，羞得林悦抬不起头。
( r$ u+ x2 D! W* q　　随后，可就不是抬不起头那么简单了。并不快的抽插，每次都恰到好处地触
发到林悦身体里的敏感点，每一下动作，都让林悦觉得通体酥麻，脊柱冰凉；十
余次抽插，就让林悦有了尿意。而且那尿意随着抽插越来越强烈，直冲林悦的神
& G. X8 g* v, n/ a6 S% `% o; O: c经。
　　林悦话都说不完整，颤抖着声音道：「耿叔……别，停一下……不行……要
, g0 P1 `6 W9 B  H6 n. @& ]尿了……」
　　遇到这种事，耿润峰怎么可能停？依然保持着固有的节奏耸动着身体。发现
1 f7 C8 c" j2 ~林悦的敏感点，不是偶然，而是耿润峰耐心寻找的杰作，凭了经验，他反复试探，
寻找林悦的最敏感位置。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正是如此。几番寻觅，那敏感点
6 H/ x! o+ q' P1 {+ l! w9 |: e到底是被他找到了。
　　持续的进攻，有着水滴穿石的功效，林悦身体的防线终于崩溃了。反射样的
抽搐，让她的身子甩开了耿润峰的阳物，之后，一股体液如清泉样激射而出，喷
洒了半床单。
% V' _+ {+ e' p3 y2 Q% |　　此情此景，让耿润峰大喜。和林悦两次上床，都让她出了潮吹，这足以说明
  B7 i, I; z, a1 y) n" Z她拥有这样敏感的身体。就以往的经验来说，只要有过潮吹，后面再想有就会很
4 k: J$ c7 f5 Q9 h- K1 n* e: M容易。潮吹过后，女人的身体更为敏感，也更能获得强烈的快感。耿润峰当然不
& X/ W+ U" Q2 N' b6 a2 y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他拢住胯下枪，再一次把林悦捅了个通透。
. j0 B2 {4 g- X( y3 |　　像高铁提速一样，耿润峰也提了速，这一提速，林悦浑身的细胞就像爆炸开
' O1 j$ _8 u( [5 q1 Z一样，尖叫不止。等到耿润峰收工，林悦早已涕泪横流。若不是过去见过高潮会
哭的女人，耿润峰此刻恐怕会被吓到，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高潮余韵平息，林悦一副窘迫的模样道：「我怎么又尿了啊，好丢脸……」
( ^4 t3 d% f/ {( U, y　　「这有什么可丢脸的？潮吹，是好事。说明身体敏感。」
　　林悦狐疑地看了耿润峰：「你确定没骗我？」
　　耿润峰郑重地点了点头。
　　耿润峰问林悦：「刚才感觉怎么样？」
　　林悦叹道：「活不起的感觉，觉得自己都要死了。」
0 J6 F# v! ~; s　　「欲仙欲死。」耿润峰偷笑。
　　林悦扭了扭身子，表达了下不满，随后道：「我想，这大概就是被征服的感
觉吧……」
　　休息半晌，俩人积攒好了体力，准备再来一轮盘肠大战。耿润峰忽然想拍一
下俩人鏖战的视频。不为了别的，就想让林悦看看她自己高潮时的模样，尤其是
6 }/ x, H% Q8 n% k0 ^, g潮吹。
　　「有什么可看，一定丑死了……耿叔，你要不要这么变态？」林悦扭捏着不
想让拍，可架不住耿润峰的花言巧语，只得由他去了。
　　二次床战，时间比第一次更长，林悦更是呼天抢地。只是没再喷潮，大概是
0 c  H0 j4 t% P2 P+ [. f第一次过于激烈，身体上不再支持。看了自己高潮时的模样，林悦羞得抬不起头。
　　这一通折腾，大半天过去，俩人无力再战，并肩躺在床上谈起人生。耿润峰
自嘲，发泄完性欲，都成了哲人。
6 R1 @- `$ t+ u　　「耿叔，你有过理想吗？」问完，林悦就觉得后悔，觉得这问题很傻。这个
% e2 f7 x3 v: I% `9 @9 e有些早慧的小姑娘怎么能不明白，人在年轻的时候，都曾有过理想，可能不切实
际，不过却都很美好。
　　「有啊，怎么没有过。」耿润峰眨了眨眼，长吁口气，眼神飘渺起来，仿佛
# f; X8 D/ G( |) w% ?回到了自己的青葱岁月。
8 x0 Y$ {* r; U5 h% n2 y　　「上学的时候，特欣赏当时的总理。铁血宰相嘛，两袖清风，一心为民，准
备了一百口棺材，九十九口装贪官，一口装自己。多么慷慨激昂……那个时候，
我特想从政，当一个像他那样的好官。毕业以后，就知道那不过是个笑谈。无论
% _+ P: O! `/ }4 c, w从事哪个行业，都需要资源的传承啊。经商是，从政也是。不排除有白手起家的
神话，但是那毕竟是万中无一。不过那时候，我还是很崇拜他，把他当成自己的
一个梦了。也为了他黯然退休而惋惜伤神。再后来，当我知道他学大气的儿子当
了国字号金融集团的董事长，我的梦就碎了。凭什么啊？就凭他爹是我们天朝的
, ^* e% g( a% t! K2 y* _金融沙皇？这里面没有利益猫腻，谁信？越往后，就越发现，事情和自己想的不
一样。他没有新闻里，网络中吹捧得那么高尚。他嘴里的豪言壮语，无非是掩盖
1 ~" U5 ^8 H3 O# U5 ?他所做的坑害民众利益。装九十九个贪官，呵呵……他杀哪一个了？倒是后来不
. [6 G+ X1 \7 _6 H( o少政府大楼盖得像棺材。他的所作所为，无不是为了拯救他所在的那个利益集团，
! H+ s1 v' S" g0 W/ _3 I) E执政集团，至于民众利益？那是可以罔顾的。不过想一想，也无可厚非，作为政
客，这是他的本职工作。换成我，也会如此，可能手段还不如人家高明……喔，
" p, h0 I  b& B9 y不，不对，一定没人家高明。有人说，他的继任者是影帝，难道他不是？都一样，
+ d: K9 g, A- c4 u8 M/ Z. j9 N% k( F一丘之貉。都在演戏，表演风格各异，但是同样经典。其实往大了说，人生不也
是个戏台？每个人都在上面表演……」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耿润峰停下喘了口气，看了看林悦，带着几分歉意道：
「不该和你说这些……」
& `1 o  w7 s$ v) }! e0 |　　「不，我爱听。挺好的。」林悦侧身，手支着头，两眼晶晶亮，清澈如水，
看着耿润峰。
　　「能听懂？」
　　林悦想了想说：「不全懂，能懂一点。起码我知道了，你年轻时候的偶像坍
塌了。」
　　耿润峰笑了，摇摇头，片刻后说：「不牢骚了，牢骚太盛防肠断。」
( j* F% }2 D/ x) U- _　　「那后来呢，后来没理想了？」林悦问。
　　「后来啊……后来也有，想着投身商界，做一番精彩，结果也不像自己想的
那样。这个梦想没了之后，就剩下好好活着，是最真实，也最靠谱的梦想了。」
, H+ ~' w2 P) w( m1 M5 o7 G' f6 _　　随着话出口，耿润峰的语气越发平和。
3 k- I- {" y$ _( ^1 n# v! y9 i　　闲聊着，林悦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到了晚上七点半。
　　「呀，都七点多了，我说怎么饿了。」林悦失声道。
　　听林悦这么一说，耿润峰也觉得饿了，便起身收拾，要带林悦出去吃饭。
  x$ V' x2 u2 K0 ]  @. c' F　　林悦问：「晚上你是不是要回叶姨那？」
　　耿润峰稍一犹豫，林悦便心领神会地说道：「今天晚上我得回家。房退了吧。」
　　离开宾馆，林悦再三叮嘱，不要把手机里拍的视频让别人看到。耿润峰满口
8 N+ y* r3 Q; q答应，心里却盘算着，是不是把视频打了码，传到草榴或者ＳＩＳ上去。不过最
终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他比较吝啬，不愿意和人分享自己的快乐。
　　吃过晚饭，和林悦分别后，耿润峰如常地回到了叶秋华家。
　　因为发泄了一下午性欲，耿润峰没有交公粮的主动意识。叶秋华兴致倒是不
2 T7 i* \( t! ^: A错，主动给耿润峰吹箫。经历过高强度性爱，耿润峰的龟头异常敏感，难受得呲
牙裂嘴。看耿润峰不太积极，叶秋华也就偃旗息鼓了。她倒没怀疑什么，毕竟这
0 V0 s- z/ R4 M; A6 `. Q: l' y一段日日无休，状态低迷也不奇怪。
/ f8 O/ R  c0 M8 u+ V1 t. G1 F$ J* }: O　　准备睡觉的时候，耿润峰手机上挂着的ＱＱ响了起来。他抄起一看，是小惟
闲兮兮地发来个ＱＱ表情。看到小惟的信息，耿润峰就想起了她放林悦鸽子的事，
2 S; b1 s- G. h* n' D- c: W决定敲打她一下。
　　「你这怎回事？看个电影还放人鸽子，害得我当了出气筒。」耿润峰果断发
信息道。
　　「啥？放鸽子？是我被放鸽子了好不？这怎么还带恶人先告状的！」小惟一
8 G( r  f1 G6 F连串发了好几条信息，话里的意思是，林悦约她看电影，然后爽约不见了，害得
她空等了一下午。
　　小惟这么一说，耿润峰倒分不出真假了。也不知是谁放了谁鸽子。
　　耿润峰心想：这怎么一个人说的一个样？亏得是人少，当事人再多俩，这放
+ A* I9 T9 H: m鸽子的事真就闹成罗生门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