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第9章）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车神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7 L7 k- ^6 U4 F2 m字数：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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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j  b6 r5 Y7 b　　　　　　　　　　　　　　第九章不过是妓女
　　「哦，可怜的家伙……」第二天早上姑妈照例下来洗澡，看见乐阳宿醉未醒
( ?3 d6 k# s( t  y, F" C的样子，怜悯地说，「一个人很不习惯吧？慢慢地就好了……」
+ Q4 e# x. e6 o. j7 [　　直到她看见沙发前那双高跟鞋，她才止住了话头，瞪大着眼睛盯住看了一会
儿，才慢慢地转过身来，用一种惊讶的眼光看着乐阳说：「你小子，行啊……不
* f* ~* c5 C# F, g8 A" C' h/ N错！」
0 D) {0 m  m' b9 ?* c) {　　乐阳赶紧嘘了一声，指了指开着的房间门，她才明白过来。姑妈知趣地把声
* |: {' k. }0 o- Z8 @音压低了，招手让乐阳把耳朵贴过来，神神秘秘地说：「明天就是五月一号了，
3 f7 g. h  y, o( I' C) ~( J0 @1 ~我女儿，你那个表妹放假，叫我去她那里住几天！」
　　「……噢……那样真好！」乐阳不知道姑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种事在平
常不过了——他知道这个所谓的表妹就住在这个城市的另一边，只是从来没看见
过。
0 ~. {, C, m4 H　　「我以前去过几次，感觉挺好，我这次在那里至少会待到十月份，」她继续
小声地说，「偶尔我也会回来，待上几天。」
　　「呃……是吗？那就到时候回来好了！」他如坠雾里，难道姑妈想说的就是
这些？
. W- ~( Z, V5 {　　「在我离开之后，你时不时上楼去看看，看看有没有老鼠进来就好，其他就
没什么了，」她顿了一顿，看了一眼诚惶诚恐的侄子，调皮地眨了眨她那双浑浊
2 P6 z3 K6 E" ~/ S4 W1 W) Y4 J# t的眼睛，「就该这样，总得有个人陪，对吧？年轻人的事我知道的，最怕我们老
人瞎掺合啦。」
　　「……不……不是的，你不用这样，」乐阳满脸通红，他知道这个开明的姑
妈误会了，「听我说，我和温妮不是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温
4 N4 P; p6 U4 }" q0 c% [妮只是家里人生病了，所以……」
% k2 ~2 M. k! {0 s! r! L! i9 b. M　　「别担心，我知道，」姑妈把手一挥，表示忽略他说的话，「我回来的时候
3 o9 z" q  J# ^5 z一定会先给你打电话的，这点你放心好了！」她笑呵呵地说，走到洗澡间里去了。
/ Z# p" E$ Q0 Q  ?: V　　乐阳苦笑了一下，瞌睡也清醒了好多，走回房间里来的时候，莎莎已经穿好
# P! J$ A# ]  ^+ r2 v+ q了衣服，手上攥着那个蓝色精致的小钱包坐在床沿。
- \$ q& E) z1 T; R　　「你今天要上班吗？」他看到她像是要离开的样子，「不打算吃点早餐或者
什么东西？」他开始往身上穿衣服，想等会儿送她出去。
　　「不了，我马上就走！」她看起来有些不安，「我说，现在可以把账结了么？」
莎莎低声说。
　　「什么？」乐阳以为自己听错了，Ｔ恤刚套在头上，又拿了下来，眼睛瞪得
大大的。
) e4 g$ n3 }/ A: y! ^" J  V　　「雅丽姐不是和你说好了价钱的吗？」莎莎也有些吃惊。
) h$ x$ q% q. h0 y$ G) S2 p　　「等等，你说赵雅丽和我说过什么？」乐阳算是有点明白了。
+ E' t" [1 Q2 g  G6 X/ G3 M　　「她说你会付钱的……」女人的语气变得坚决起来，「你怎么能不讲信用？」
她在质问他。
# ?5 e8 m/ h& @$ e6 H6 |  G5 C　　乐阳的脑袋嗡嗡作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决不是昨晚上那个风情万
种的女神，她只是个妓女！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快步走过去把房间门关上，心
里只是希望姑妈没有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
* @2 C$ ~# h: |9 K  K2 y　　「你听我说，」他坐下来，耐心的用手比划着，「我根本不知道这事儿，再
说了，我也不想……不打算找什么……，我以为……，你知道，我当时喝了酒。」
7 J1 b' X* f1 v% q他极力地想表达什么，可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 H2 M& _) [# s; u' u7 k4 u  u　　「这个我管不了，你做了，你就得给钱，这就是规矩！」这个叫莎莎的女孩
打断了他的话，用一个生意人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 i3 j9 S, ~4 b3 D" l2 ?5 ~　　他几乎敢肯定，莎莎也不是她的真实名字。她的声音大了许多，这让他紧张
起来，「好吧！好吧！」他满脸通红地说，声音低到只有自己才听得见，「多少？」
/ e" y$ h+ v  W( D他低着头问，这事要是被姑妈知道了，那自己的脸往哪里搁？
, Z. V+ [5 g6 D) U( v; a　　「哭丧个死人脸！我又不会多要你一分钱！」莎莎刻薄地说，「我们的规矩
. p" O& w1 j  K/ L5 h+ K9 u% m* X2 E是陪过夜五百，口交另外加三百，做爱两百，刚好是一千……」
　　「一千！」他从床上跳下来，一拍脑袋，「噢，老天！你说一千，这不是坑
3 N& u) s. V: x& Y6 }* p' W% c) p; N人么？别的都不收这么多……」他也不知道别人究竟收多少，他压根儿就没想过
4 Z/ T/ l7 ?7 ^1 u' k招妓。
　　「得了吧，你要是觉得你被坑了，你可以去问问，像我这样年轻漂亮的，在
上海任何一个地方，你问问！是不是这个价？」莎莎也跳下床来，赤着脚站在地
板上，用手指指着他的鼻子，气势汹汹地说，「你也可以不给……」她转身到床
: y/ g/ h4 o8 H上抓起电话，气哼哼地拨起号来。
* D1 ~+ e0 {& t  h( N# I　　「好了！好了！」乐阳大叫着，「我给你还不行吗？我给你……」他嘟哝着，
抢过去打开衣柜门，从一个灰色夹克里面掏出一个胀鼓鼓的钱包来，颤抖着手数
/ i' ]3 z; A' J0 o3 o! n$ S了一千块钱，愤怒地砸在女人的身边。「给我滚！快滚！」他大踏步地走过去拉
开门，朝着床上的女孩大喊。
　　莎莎一点也不气恼，抓起钱来认真地数了一遍，整整齐齐地叠好成一沓，放
, j, [# y6 r5 i到那个精致的钱包里，再把手机也放进去，才下床来，理了理头发——仿佛什么
也没有发生过，袅袅婷婷地向房间门走过来。经过乐阳身边的时候，鼻子里「哧」
! i# g0 q% d% y1 H了一声，「什么人啊？」嘀咕着走到客厅里去了。
　　乐阳「砰」地一声撞上房间门，气呼呼地走回来，倒在床上听着「咔哒咔哒」
的高跟鞋的声音从客厅里一直走到门外去了，接着一声巨大的撞门声，算是回应。
洗澡间里的「哗哗」的水声还在响着，要是姑妈不在屋里，他真想砸东西，随便
. j9 D+ A7 K4 x/ ^! P2 A什么也好。
　　想着昨晚上翻云覆雨的那会儿，想着刚刚面红耳赤的争执，他狠狠地给了自
己两个耳光，直打得脑袋嗡嗡地作响——没想到自己竟然堕落到了这个地步，仅
仅一夜之间！过了一会儿，姑妈仿佛压根儿不知道房间里面的争吵，轻轻地开了
8 d. [. l% z) m门出去了。
8 B0 v: W7 u+ p7 ^6 ?( M% z　　乐阳依然怒气未消，冲到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一遍又一遍地洗着那条可耻
的肉棒，生怕那上面沾染了什么不洁的东西，让他患上不知名的乱七八糟的什么
8 w- I& x) \5 s: q3 g3 V; U0 Z病。也许是由于心理作用，总觉得洗不净上面的污渍，只好怏怏地穿上裤子出来
了，人也冷静了许多：就算是妓女，那也是她们耐以生存的行当，给钱也是情理
/ |1 d* \9 S: T( P4 a4 H之中的事，就像买东西一样；再说了，这么漂亮的女孩有什么理由会看上自己呢？
: P0 W5 q- |' k2 S7 o7 b——比自己长得帅，比自己有钱的男人多得是，是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
* H$ z- _: g7 o; [( _, b太过于美好了。这样想着，心里也好过多了。
- Z; N) n" b1 z　　唯一可恨的是那个赵雅丽，那个可恶的老鸨母！要是早知道她是，自己才不
会鬼使神差地去什么酒吧，自己也不会不戴套就上了，也就不会有这么荒唐的一
出戏了。那命根子在裤裆里乖乖的，像在认错一样，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感觉
起来也没什么异样，不过病毒都是慢慢渗透的，就像孤独一样，但愿自己运气比
较好吧，他提心吊胆地想。
　　去年秋天他和温妮来到上海后不久，由于陪她去找工作，晚上回来得很晚，
打出租车经过金沙江西路丰庄路桥下面的时候，「天啊，我真不敢相信！」温妮
惊讶地说，「她们真的全是妓女吗？这是我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
5 _1 Y8 C- L* M: c　　乐阳从车窗口看出去，看到了那些女孩，在南昌也有这种地方，不过都没有
这里的人多，连他都感到有些震惊。她们大多数都是年轻女孩，脸上化姹紫嫣红
的浓妆，穿着非常时尚鲜艳，清一色以水果糖的颜色为主。她们要么在懒洋洋地
走路、走着走着突然一个转身，要么站在暗处盯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抓紧机会和
每一个单身赶路的男人搭讪。
: F4 G" j, [  y3 R, ?　　「上海有许多这样的地方啦！」出租车在等红灯的时候，出租车时机淡淡地
  v3 u! A  x( m0 n# _) |说，「单身的男人都找得到这种地方，又年轻又漂亮，都是外地的多……」
　　「你敢！」温妮拧了一下乐阳的脸，把他从聚精会神的观望中拯救出来，
「要是你敢这样，哪怕一次，我保证把你的剪下来喂狗！」她恶狠狠地说，逗得
7 a6 }6 `2 g" v/ [9 @* k: e9 `司机都笑了。
8 O! W; h7 Z+ a* \　　「我又不是单身男人，我有老婆，我有女儿，我也没有多余的钱！」乐阳赶
: c2 |6 |7 ]9 X9 I8 m7 m. i紧讨好地说，「再说了，家里有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我连想都不想呢！」
　　「这还差不多！」温妮当时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就没有人管管么，比如
% L6 e1 v. p4 [2 J+ L警察或者城管之类的？」她问出租车司机。
$ o, ?4 r1 Z3 b: W: Y' s4 c* T0 R　　「咳！哪能不管呢？只是警察还没有到，这些人早闻着了气味儿，跑得无影
7 m" z5 q- {2 N9 m7 s9 J. }无踪的了，警察一走，这些人又回来了。」出租车司机够着头看看红灯在闪动，
后面的车子喇叭声一个接着一个地催促起来，「有需求才有市场，能减少犯罪率
& S, P2 X- f0 s2 `; @5 G3 L; y4 ], Q  E……」出租车司机老练地说，换了一下档，卷入了滚滚的车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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