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AV女优】（8）作者：喵饼

车神

作者：喵饼
字数：8224
5 p$ y4 g; W* w4 R, d　　　　　　　　　　　　　八、反传统的少女
　　每个人都生而自由，但他无处不受禁锢。
% k; F9 b5 }; e0 @& a　　　　　　　　　　　　——卢梭《社会契约论》
) K1 o) b. |* Q2 H  X. L+ |; ^　　很意外地，水野开始经常来上课了。虽然她偶尔还是会翘掉那么一两节，但
她开始比以前更频繁地出现在校园里。这样描述也许不太准确，因为她以前并没
有出现在校园里过。她总是穿着宽松的、偏素色的运动服，戴着棒球帽和大眼镜，
低调地混入人群中。她那些五颜六色的朋友也并不总是和她如影随形。那些飞天
( ]9 l; K4 G- U/ w. T; u0 U1 h1 R意面研究社的狂热分子在尝试了几次要拉她入伙失败后，似乎已经放弃了要吸收
/ ?& m2 r) |) a$ I- u她成为新成员的打算。每次见到我，水野还是会热情地打招呼。在藤村正是开始
# M+ m/ x8 `( _% h( c上课前，偶尔还会坐过来，同我东拉西扯聊一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然后再在藤
村几次对课堂纪律情况发出不满后回到她的朋友中去。夏天到了，她的头发开始
慢慢长长。有一度我曾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在慢慢升温中，直到我意识到其实我
对她还是一无所知。
　　曾有人说过，当你遇到一个女孩，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你们都知道将来
的某一天，会和彼此上床，那么从「知道」到「上床」之前的这段时光会是最美
好的。
7 I9 }! }( L% z: h9 g8 e0 X( g; O　　这天，水野又在开课前坐到了我身边。
% @8 }4 Q4 x% Y" P" M* f　　「这个周六的早晨，你有空吗，张君？」她问。
　　「有。」
* Z- F+ I& a! k# v' G0 g# |' h" V3 \( ^) A　　「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 {4 x( _. f0 d! V* H+ Q　　「好的。」
　　「你是个从来不会过多问无关紧要的问题的，从小就是乖乖的好学生吗？」
1 X7 b9 s  z1 b; _　　水野撇过头看我，弧形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眉间，忍不住地笑。
　　我也看着她，觉得她这样看我的样子很滑稽，于是也忍不住地笑。
　　「穿得稍微正式一点。」她说。
　　「要夹克和皮鞋吗？」
　　「当然咯。」
9 ~' D0 X- |, L! ], x# Y7 P　　「马夹和袖扣呢？」
! [8 q5 U* l& l) W　　「这倒不必。」水野说，「到时候我开车去接你。」
　　但周六的早上，我还是穿上了马甲，系上了袖扣。水野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
正在从楼梯里往下走。我走出宿舍的大门，一眼就看见了穿着红色衬衫，抽着烟
- u7 y3 J" r; _4 P的水野——看起来她果然没有把要戒烟的话当真。她穿着黑色的高腰裙，裙摆很
短，肆无忌惮地露出自己的大腿。她正坐在一辆蓝色福特ｆｉｅｓｔａ的车前盖
- m+ ~# u8 F0 H% i# z上，和略显破败的公园与背后的蓝天白云组成了一副赏心悦目的海报画。
　　为什么最近我认识的有车族都是福特迷呢？我想。
0 d- W8 O4 I0 e) k: K4 B1 X( ]　　水野看见我，又热情地招手。她从车前盖上跳下来，稳稳地站住，有点得意
地翘起右脚的脚尖，向我展示黑色的高跟鞋，问：「新买的，第一次穿，怎么样？」
　　「好看。」
8 s" O( X, z2 l　　我注意到她精心打扮过了。她烫卷了头发，重新变成了可爱的梨花头，只不
. G2 E# i7 w1 Z- D  r过比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更长了一些。她化了妆，贴了浓浓的、向上调皮地卷
/ a7 O5 ~% ?* l: T- y+ x; {起的假睫毛，还涂了鲜红的唇膏，鲜艳欲滴。一下子就从一个清爽的学生样变成
了妩媚的风尘女。
　　我伸手去弄了一下她的头发，问：
: |' U3 ~! t4 d" r: [% m　　「这么隆重是要去干嘛？」
" v/ M$ q: }. i+ d# r　　「上车。」她把烟蒂丢到公园旁的垃圾桶中，「我们在路上说。」
　　水野开车四平八稳，完全不像小日向那样横冲直撞。她开得小心谨慎，每到
一个岔路，都会慢下车速，前后左右反复观望才通过。如果碰到有横穿马路的行
/ @0 n" q" g0 P$ y3 ~7 }人，即使不是在人行横道前，她也会停下来，礼貌地点头示意行人先通过。简直
( A, N% k& [: l8 R1 O就是城市道路安全驾驶的教科书。期间我们碰到一个佝偻的老太太带着一个小男
; m& T" Y1 _- V: m孩，水野就停下来，十分耐心地等着眼前的祖孙俩缓缓地穿行。
0 v* k8 I3 _/ ~3 C. B　　「和姐姐说谢谢。」老太太对小男孩说。
　　「谢谢姐姐！」小男孩站在路旁，一个夸张的９０鞠躬。
　　我们一路向南开，很快就过了中央广场和惠比寿。我看着水野小心翼翼又娴
熟的操作，欣赏着她潇洒的换挡和健美的大腿。我不怀好意的目光很快被水野察
觉了。
5 r7 u) T9 z  l* y　　「怎么样，我的大腿好看吧？」水野得意地问我，反而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好看。」
0 [( s7 r" p2 b+ G　　「有多好看？」
　　「可以让我从夜晚玩到天亮一样的好看。」
9 V, A1 ]8 U9 D) r$ k　　水野哈哈大笑，问：「看到我的大腿你会硬吗？」
　　「会的。」
　　「现在是硬着的吗？」
　　「有点。」
5 U: ~0 A$ ^* z! I/ U2 X　　水野瞥了我一眼，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挑逗式的用左手扶住档位，向前一
3 B6 A( F: {3 U9 L- ^+ e; g% o推。
　　「会想把我绑起来从后面干吗？」她问。
　　我想起她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就问：「你喜欢被人从后面干吗？」
　　「喜欢。」水野笑，说，「但是关键是要被绑起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
　　我会不会吓到你？「
　　「不会。我喜欢激烈一些的做爱方式。」
( J% h' i1 c) N　　「是吗？」水野说，「所以你不光光是个色狼，还是个色魔咯？」
; m# R1 ]" h* R! R* d　　「色狼和色魔有什么区别？」
2 o/ |& z+ x4 T( s　　「色魔是色狼的究极进化版，」水野笑得不怀好意，「而且色魔必须要有一
! o% u$ ?7 X7 y  b7 K6 h5 F4 T个大鸡巴！」
　　我也许真的有点被她的反传统吓到了。
" p3 d- Z0 L& E! ^　　「今天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水野说，「这个人叫田中康山，是我爸的一
! d; [8 f+ O% Q/ M8 A个好朋友。他半年前得了一场病，血液里的毛病，医生说他可能活不过今年圣诞
节了。你对医院没有特别的抵触情绪吧？」
　　「不会。」我说，「为什么要带我去呢？」
& S! R4 ^, P# w8 W5 y　　水野又在一个路口慢下来，左右观察来车，但这条路上并没有太多车辆通过。
; D  D- s5 {% p1 x　　她挂入档，这次没有任何挑逗的意味：「每周我都会来看他。但今天我忽然
很想让你陪我。因为上周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所以我得要你帮我扮演男朋
1 P3 P% g1 }# \& A1 S8 k" L友的角色。」
　　「好的，」我说，「不过我的收费是每小时７０００元。」我把自己打工的
- H, c' u: B+ l8 w2 [1 D7 b$ g. E时薪乘了一个１０。
1 D1 B+ \1 U/ i( A0 P/ J; Y　　「好嘛，」水野笑，「服务的项目包括哪些呢？」
　　「洗衣、做饭、擦地、割草、照看宠物、陪逛街、陪看电影，陪吃饭，」我
数着：「不过电影票钱和饭钱不包括在费用里，得另算。」
　　「就这些？」又到了一个岔路口，水野又把车慢了下来，这次她重新带着挑
% i) ]$ k! p( H4 {$ N衅意味得扶着档位，降了一档，「不包括陪上床吗？」
　　「你在勾引我吗？」
; V* `- B' z7 n6 y5 ~* V　　「谁知道呢。」水野挑了挑眉毛。
　　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我这么想。
3 z1 l& z3 n- \; |. i2 R" n6 z( g; b& o　　「呐，我的临时男朋友，你的床技怎么样？」水野问。
　　「客人们都给五星。」
　　「你下面那个东西大吗？」
% h+ r* r+ t& j5 w　　「为什么忽然问我这个？」
　　「因为今天你是我男朋友嘛！」水野在人行横道慢下车来，微笑着点头示意
一对中年夫妇通过；这对夫妇也对她微笑致意。水野就这么保持着友善的微笑，
! b' i* ^: G  k2 K# P和我说着让人心痒的俏皮话，「女人问自己的男人的尺寸，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4 E& r, @  \4 z: j& t, S8 a+ I　　「不是。」我反驳，「正常的应该是女人不用问就清楚自己男人的尺寸。」
　　「好嘛，」水野继续向前行，「我总会知道的。」
　　「这是性暗示吗？」我问。
　　「谁知道呢？」
　　我们经过大森学园，我看到学园旁高高的屋顶，那是一个半个多世纪前美国
2 ?$ I- |; R5 T. @0 T人建起来的教堂的尖顶，如今大概已经荒废了。这个地方我认得，距离机场已经
# K, a' f4 W' P4 f5 o: k6 ~很近了。果然，不一会，一架飞机发出呱噪的声响，在我们的头顶低空飞过，载
着旅客激动的心情和商人沉重的负担呼啸而过。我们开到一家医院的门口，招牌
上写着「大森赤十字病院」。水野按下车窗，对门口的保卫室喊：
　　「山田先生，我又来啦！」
9 A  K* K5 a1 d1 b2 m　　被叫做山田的男人敲了敲保卫室的窗玻璃，微笑着竖起了拇指，然后指了指
里头。水野轻车熟路地找到停车场，取出后备箱的一个沉甸甸的塑料袋，又背上
) Y8 A. \, P5 S" W4 J' T! o: w一个黑色漆皮的小挎包；她带着我绕过医院的主楼，穿过一片林荫的小道，来到
% A" ]( @# x* B; n3 @* j隐藏地很深的住院部。我们一路上楼梯，水野不时和一些护士鞠躬打招呼，看起
来她在这里真的不陌生。我们走进一间病房，一起站在一张病床跟前。
　　这是一间狭小和朴素的病房，房间里充满了消毒药水的味道。向阳，百叶窗
合着，但是阳光还是倔强地钻了进来。只有两张铁质的病床并排排列着，其中一
张是空的，被子被整齐得铺平，看起来似乎没有人睡过。床头柜子上有两株盆栽，
一株是变叶木，另一株是还没有开花的松叶菊。它们彼此映衬着，显得生机勃勃。
　　在它们旁边，摆放着新鲜的苹果、香蕉和葡萄。与这些鲜活的生命力形成鲜
明反差的，是病床上躺着的一个枯萎的老人。他的头发花白，面容灰白而且消瘦，
鼻孔里氧气管；他唯一伸到被子外的左手皮包骨头，手背上固定着一根针管。想
必他就是水野说的田中康山吧。
; L/ q2 k3 u+ I& o7 H　　「先坐一下吧。」水野对我说。我环顾四周，只有一张老旧的沙发，于是坐
! q$ `3 k0 M7 Q1 s' u; w0 L了下来。
4 f& D: P* ]# M4 @6 K6 U　　「老头子，我来啦！」水野对着老人喊。
　　老人还在熟睡中。水野等了一会，觉得他并没有要醒过来样子，叹了口气。
　　她捣鼓着带过来的塑料袋，从里面拿出更多的苹果、香蕉和葡萄。我一言不
, s8 M% ?" I" w) D# z# A发，看着水野窈窕的背影，和她格格不入的盛装打扮。即将凋零的生命和鲜活的
& I6 b: G6 P0 W少女，朴素的素白色和跳耀的鲜红色，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过了一会，水野停
下手中的活，怔怔地看着床上的病人。
　　一个护士推车走进来，看到水野，说：「绿酱，你来啦？」
　　水野冲护士欠身点头示意：「老头子睡很久了吗？」
7 K4 Z8 U5 Y" X! e4 s& [　　「没有。」护士说，「刚他说自己疼得难受，给他打了镇定剂。这会你和他
! w) h: F! P4 h' S说什么都听不见吧。」
8 ~. ?; K+ g0 S- v　　「大概什么时候能醒呢？」水野问。
　　「起码还要五六个小时吧。」护士一脸歉意。
3 Y& I, L. H/ B! s# Y　　「我们先出去吧。」水野对我说。
　　我站起来，对护士鞠躬告别，护士也欠身鞠躬。我和水野走出住院部的大楼，
徘徊在楼前并不喧闹的小花园旁。我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水野坐在花坛的
8 y/ U* g" I! T. G0 ?边沿，点上了一根烟。
　　「水野……」我说。
$ j. A( O$ k/ x6 L* Q　　「叫我阿绿吧。」她看着我，目光诚恳，但一片阴霾，「我以后也不叫你张
- r% G- T/ Y" I( d+ g+ q+ O君了，叫你艾林。这样显得亲密一些。」
" v4 ^1 y0 I( ]# S5 o. \6 H$ s　　「阿绿……」我说，「少抽点烟。」
+ T  X/ O' U- \, ^5 z1 p　　阿绿笑了，说：「呐，演戏结束了，你不用再假扮我男朋友了。」
. E/ g/ X- x" _+ n4 f7 F　　我们就这么默默地面对面。她坐着，我站着，沉默了好久。阿绿终于开口说：
& z$ Q- }! s: M, q8 I3 y9 B　　「医生说老头子最多只有几个月的生命了，我觉得不能让他死不瞑目。不过
看起来今天他是没法知道我找到归宿这个好消息了。他还得再等等才行。我和你
说过我的事情吗，艾林？」
　　「并没有。」
8 N& r* l: |, \' e6 h% G　　「我爸死了以后，我妈就改嫁了。」阿绿平静地说，「老头子收养了我，他
1 q5 i& G5 Q7 w, B% C5 b说他不能放任自己好兄弟的孩子流落街头。他的夫人很早的时候出车祸死了，也
; L- I! P  V& |  K( f没有留下孩子。他的家教很严，给我规定了两个不许，就是' 这也不许，那也不
5 P# J  _5 }$ v5 R0 K1 [) M2 w& a' {许'.总之我就是什么都不许做。那个时候我还在新御茶，抽烟、喝酒、打架，在
外面是个小太妹，但是一回家就装乖卖萌。直到有一天，我和我的混混朋友在外
面打架，一个酒瓶子是从我后脑砸下来，把我砸晕了。现在后脑还有个疤，你看。」
　　说着，阿绿低下头，扒开自己头顶的头发让我看。
9 `6 [6 m6 B* a　　「不是很明显。」我说。
　　「那就好。」
6 P1 |# o8 o8 V4 D　　「后来呢？」
" U: J+ F( ]$ u0 ]& ^6 _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头被包得像个粽子一样。老头子陪了我一
+ {' {: e# r) u个晚上。他告诉我他其实一直都知道我在外面胡作非为，也知道我一直都在瞒着
他，在他面前扮演两面派。他说他其实从来没有把我当女儿来养，但他能够忍受
我对他的欺骗，因为他也觉得孤独。他说他也知道我的孤独，如果两个人都很孤
独的话，在一起互相生活也许能够不那么孤独一点吧。」
　　「也许是吧。」
3 ^2 Q! K3 Z! S' C0 s　　「可不是嘛，」阿绿吐出一口烟，「那是我第一次发现他那么有诗意。」
1 _. E' a) b' H7 i7 w, X' A　　「因为' 毕竟人是没有办法一个人生活的' 嘛。」
" y3 }6 ]; e5 w2 m! t; f5 E" {　　「谁说的？」
　　「不知道，」我说，「有个动画片里看来的，叫《关于完全听不懂老公在说
什么的事》。」
+ P# d9 t% l$ {' I' q% V　　「这个名字好奇怪。」
# G$ r7 H% g9 n1 G' _　　「可不是嘛。」我学着阿绿的语气说。
　　「谢谢你，艾林。」阿绿忽然说。
( k  }+ `( f' [　　「谢我什么？」
9 `0 `! `8 P# V2 k* a　　「没什么。」阿绿灭掉烟头，说，「走吧，陪我去喝酒吧。我知道这里附近
; z, i5 E4 N8 l: u; L( n有一家不错的酒吧。」
　　我们离开的时候，又一架飞机从头顶呼啸而过，身影就像一只孤冷的巨大的
鸟。
　　不到五分钟的车程，我们到了一家老旧的英式酒吧：白墙，黑色的门框和窗
: H5 n/ X7 ?, p3 \  d9 Q框，门口挂着吊兰和繁盛的花。一个黑色的木质吊牌上写着烫金的英文「Ｔｈｅ
ＯｌｄＣｏｗ」。推门进去，里面居然人声鼎沸，实在是有点意外。我看到这里
的顾客的肤色很杂，穿着上像是来自各地的旅客。我们找了一个沙发位子坐下，
6 |' @- l9 \2 T) |9 ^- O/ H) f$ W我开始打量整个酒吧。这是一个到处都是木质装修的酒吧，正对着大门处一整面
墙都是开放式的吧台。吧台里穿着白色衬衫的服务员在游走忙碌着；吧台上翘立
着各种色彩鲜艳的卡司特酒标，上方则是倒吊着的各种形状的玻璃杯。吧台的一
角，是一个半开放式的厨房，同样可以看到里面忙碌的厨师们。整个酒吧洋溢着
温暖的黄色的灯光。
　　「你要喝什么？」阿绿问，「我请你。」
; ^6 m# x) k- m# l1 ?9 w　　「啤酒？」我不是很确定，只是觉得这样的气氛应该喝点啤酒。
( W2 g7 ~) z6 w; S- H+ V" k8 e! k　　阿绿打开皮质封面的酒单，兴致勃勃地说：「他们这里有世界各地的啤酒，
简直就是像一个啤酒博物馆，你说神奇不神奇？」
　　我也打开自己的酒单，果然有很多啤酒。每种啤酒都用英文和日文写着标注，
在标注的末尾还画了国旗，表示该啤酒的原产地。我看到在「亚洲」这页，有一
/ ^9 P6 ~: N  ~1 p1 S! H面中国国旗，介绍的是青岛啤酒。
　　「就青岛吧。」我说。
! d/ Y7 s: n* k) c9 A/ ^# |5 ^　　「我想要一瓶这个Ｄｕｕｅｌ。」
　　「哪里产的？」
　　「比利时吧？」阿绿说，「或者这个国旗是德国？」
7 [; F% w3 D# S4 ]- G  w8 W1 r　　「开车回去喝酒没关系吗？」我问。
" c) U8 y. _. f) H: W# i9 |; R/ C! R　　「那要杯无酒精的啤酒吧。」
) i) l5 `+ T8 T0 Z, F7 ?0 `　　这时一个金发碧眼的消瘦的男服务员走过来，见到阿绿，用生硬的日语问好。
　　阿绿站起来，和他礼节性地拥抱，还行了一个贴面礼。
　　「松下理查德，」阿绿这么向我介绍服务员，然后转向这个有着奇怪名字的
9 }) q2 F9 s. y/ [: l; r( F- ~: l4 p理查德，介绍我说，「艾林，我的男朋友。」
) H( ?0 |/ j* b# U, m, r　　「幸会幸会。」理查德向我鞠躬，并自我介绍，「鄙人松下理查德，是个好
) E9 T+ {6 M1 @* e) U7 d人！」
　　等到理查德点完单离开，阿绿笑着对我说：「怎么样，这里还不错吧。」
) F: N* I9 b( C# C. K/ g　　「嗯。我很喜欢。」
　　「理查德也很好玩吧？」阿绿说，「他很帅吧？」
* ^2 p6 s: y$ C% g, V　　「嗯，的确很帅。」
　　「他男朋友更帅，没想到吧？」
) G  r* u2 ?* u6 v' d# g　　「是个同性恋？」我问。
+ s$ G7 b4 w6 {; f+ d+ N1 N　　阿绿点头。
　　酒水很快就上来了。
　　「来干杯吧！」阿绿提议。
　　「为了什么干杯呢？」
% }2 T5 V- g& E/ T, L　　「为了……」阿绿想了想，「为了活着到明天。」
. b2 {9 Z; u! D+ X6 Z! H- w7 q　　「好吧，为了活着到明天。」
　　阿绿一饮而尽。
6 r0 K/ n' v( g0 t0 ]$ q* D　　「你说，男同性恋之间，到底是怎么做爱的呢？」阿绿兴致盎然地问。
5 |% n1 e, e* h3 Q3 e2 i2 x　　「我怎么知道呢？」我伸出两个食指，把它们对在一起，「总不能是这样的
吧？」
- A3 k0 e* u! P　　「真的是好形象嘛！」阿绿哈哈大笑。看起来她已经完全走出了在医院里时
% f" G5 T9 ^( i# ?" u* S6 D的阴霾，重新变回了熟悉的那个反传统少女了。她说：「要是能有机会看看他们
3 D. S3 j( R4 R! g. U& O8 w* _2 k6 j是怎么做爱的，会不会很棒？」
　　「不会。」我说，「直男都没法接受男同性恋吧？」
$ ^) f3 G5 X, {+ U& o- n' ?5 j　　「为什么呢？」
　　「这是一种共识吧？」
! K* `) ]+ ~! S1 H& v. s4 T9 \　　「那女同性恋呢？」阿绿问。
　　「女同可以，」我点头，「光想到两个光溜溜的女人缠在一起，想水蛇一样，
7 @% F4 @; P" V" m, U6 r0 a0 H就很让人兴奋了。」
　　「这也是一种共识吗？」
( @2 L4 h" S" I1 V6 o% {　　「是的。」
* Z  }, S. W& z* r. Y2 a5 Z　　阿绿喝了一口酒，问：「如果我和舞子做爱，让你看着，但是不能碰我们中
的任何一个人，你会愿意吗？」
　　「绝对愿意。」
　　「我好喜欢你这么干脆地承认的样子。」阿绿笑着说。
4 K1 Y7 ^( h5 V: Z5 c! y　　「如果我和舞子做爱，」我顺着她说，「让你看着，你会愿意吗？」
6 [9 R' e+ e3 r/ d$ F) N　　「绝对愿意！」阿绿笑得更开心了，说，「你变态起来的样子真让人吃惊。」
　　「当然了，我是大色魔嘛！」
( ~' h* d6 x" w6 L　　「大色魔可是有大鸡巴的哟！」她把「大鸡巴」三个字说得很大声，连她自
己都吓了一跳。我慌忙去看周围，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她显得有点狼狈，
捂住嘴，偷偷窃笑。
5 e8 w1 A2 q' o" o1 |2 I$ Q. G　　「这简直就是对我赤裸裸的性暗示了。」我说。
　　「这不是性暗示呢。」阿绿又喝了一口酒，「性暗示应该是有个女孩告诉你，
( l, m( d+ f7 B) {' 我有一个纹身哟，纹在我的屁股上面，你想不想看？' 这才是性暗示。」
　　「这算性骚扰了吧？」
' J+ O  r0 _: M! E　　「我上周纹了一个纹身，你想看吗？」阿绿挑逗地问。
　　「想看。」我当仁不让。
9 f" Z$ V9 |# n+ c% ^/ k　　阿绿大咧咧地解开胸口的纽扣，真的向我展示她的新纹身。那是一行用类似
4 K# d0 b3 A" _# |1 G哥特字体写成的小字，从她左侧锁骨下方的地方，沿着锁骨一路向肩膀的方向写
上去。字迹的边缘分外清晰，但皮肤上还有一些轻微的红肿。
　　「会痛吗？」
' A4 ~5 |& g- P0 ]6 i. i　　「头两天有点痛。」阿绿说，「但现在没感觉了。昨天已经可以洗澡了。」
　　「纹的是什么？」
　　「Ｗｅｆｏｒｇｅｔｈｅｃｈａｉｎｓｗｅｗｅａｒｉｎｌｉｆｅ。''
8 R' r! @& q; O+ e7 C　　我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阿绿把每一个原音都发得很重，这让她的英语发音
7 \" H  U1 v8 ]9 C' [* ?) n. H9 K很奇怪。而且她把ｗｅ和ｗｅａｒ念成了同样的音，让人分辨不能。于是我只好
问：「这是什么意思？」
' [7 d4 _+ L' O, m% B" Y! W' b7 I　　「你的英语好差！」阿绿从包里拿出一支水笔，拉过我的右手，在我的手臂
上一笔一划又把这句话拼写了一遍。笔尖在我的皮肤上划得我痒痒。我看了看她
写下的这句话，发现她把ｃｈａｉｎｓ拼成了ｃｈｉａｎｓ。
  t: c0 k6 h. _4 Y: n" B) A* F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阿绿抗议。
1 Z, Z0 _5 W, _) |; W+ r* `7 g　　「这话是谁说的？」
3 X, g7 k' V1 T  Y5 m　　「德沃夏克。」
　　「不是查尔斯·狄更斯吗？」
　　「德沃夏克！」她笃定地重复了一遍。
　　我故意说：「这纹身看起来像是假的一样。」
8 _0 X; u7 p  g2 A+ }6 P5 Z3 l5 s- T　　阿绿望着我，又习惯性地用上排牙齿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说：「是真的，
不信你摸摸看。」
- o3 m* h& y/ m- R$ J　　我用大拇指轻轻抚摸过她的锁骨，感受到她细腻的肌肤在我指尖的温度。我
1 Y* H' w7 Y' q- {. B3 r# r有点贪婪，一下子摸了好几个来回。我摸索着，手掌开始慢慢向下移，轻轻触碰
着她乳房柔软的上沿。
  O3 Y! g$ \+ s1 t7 _　　「呐，摸够了没有？」阿绿竟然脸红了。
　　「没有。」我说，「我不光要摸你这里，还要摸你大腿，摸你大腿的内侧。」
3 i) x2 u0 v6 z0 J　　阿绿笑了，说：「我好喜欢你对我说下流话的样子。继续说，我喜欢听。」
　　「我要把你两只手都绑起来，把你弄湿，但就是不插入。我要你浑身湿透，
6 t$ S) K) V7 `3 r$ P# j9 \2 H, Q. {最终受不了了，求着我干你。」
　　「哇，你果然是个色魔！我没有看错你。」阿绿还在笑，还在挑逗。但她的
9 ^  I2 {. r. _  Z眼神渐渐蒙上了一层迷雾，荡漾着春水，
: w, ]4 S1 T& V( {4 ?　　「我会露出色魔的真面目，不顾你的求饶，也不顾你怎么哭泣。」
& a  \3 q4 U  Z' d- C- D　　「你会把我关在阴冷的地窖里调教吗？」阿绿也慢慢进入了角色。
- Q0 b- R$ Z5 h% c% u/ c　　「不光如此，」我说着，右手在她的胸口游走，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弹性，
& N2 l6 q8 _; c* G% Y「我还要用铁链把你栓起来，给你全身抹上催情药水，让你发情。」
5 j7 U8 ?. Z! E% q& Q　　「然后我会呻吟，求你干我。」她的呼吸开始变重。
　　「然后我命令你跪在我面前，去舔我的肉棒。」
( Q8 |8 T  @. L7 a% S1 N" {  s4 S4 h　　「然后你要我承认我是你的性奴隶，满足你所有肮脏的欲望。」她的面色潮
红，语言也越来越大胆。
: {! Y( Y, A6 E! |0 ^　　「然后你对着我翘起屁股，用手拔开你的屁股，让我看你泛滥的小穴。」我
+ R* }5 c/ v2 L0 B们越凑越近，我能闻到她清晰的海盐香，混合着发情的荷尔蒙味。
　　「我求着你，请插进来，请插进我的小穴里来。」她急促地喘气。
( P4 O9 b" K6 |: I( H5 Y+ L0 [　　「这时候你应该怎么说？」
. \9 B$ x/ L6 Z& c9 ^　　「主人请插进来。」
　　「还有呢？」
　　「请把我操哭。」她的声音颤抖，配合度惊人。
　　「继续说。」我命令道。
　　「操哭我，狠狠地操我，请插进阿绿的小穴，阿绿好想要，求求你插进来…
　　…「
　　「我进来了。」
# p4 A7 A0 D2 @4 g1 Y; F　　我刚一说完，就感到了阿绿在我掌心一阵抖动。她微微皱眉，咬着下嘴唇，
9 E5 t$ `+ ]! O; n# d仿佛克制着自己不要喊出来一样。她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浓密的
长睫毛不住地颤抖，仿佛都要滴出水来。她反复压抑着自己，但终于决堤，呼出
一口重重的叹息，很长很长。
7 q+ X$ y' H5 @8 [! P% z7 |2 H　　过了很久，仿佛一个世纪一样的长度，她贴到我耳边，轻轻地，用带着哭腔
的声音说，「我……高潮了。」
% [( X& z+ J; s( v. p2 _" A# P　　我受到鼓励，伸出左手抚摸上了阿绿光滑的大腿。年轻结实的大腿肌肉，充
满了生命力。她猛然惊醒，一把抓住我图谋不轨的手，瞪圆了眼睛：「你疯啦，
: ~7 b- b. W; g; V这里都是人！」
+ `# B. _! `  _* Z. G- c　　我们同时转头打量四周的人群，发现周围有些人似乎注意到了我们过激的举
+ Y6 P6 f$ w9 t8 g动。
! v6 [2 V5 C/ ?+ A　　「你疯啦？」她又对着我低声叱责了一句。我看到她脸上好看的红晕，知道
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还沉浸在高潮过后的余韵之中。
6 [# B4 c' V  E, P+ w　　我贴近她，轻轻在她耳边吻了一下，她并没有拒绝。
　　「你真漂亮，阿绿。」我说。
　　「嗯。」她把脑袋微微歪向一边，露出天鹅绒一般的脖子。
　　「每个男人都会想要你的。」
　　「嗯……」她很受用地闭起眼睛。海盐香刺激着我的鼻腔黏膜，无法化开。
　　我继续说，「阿绿，我想要你。」
　　「现在？在这里？」阿绿警惕地和我闪开距离，瞪着眼睛看着我，仍然一副
难以置信的样子。
　　「是的。」我肯定地说，「你让我当你一天的男朋友，你得尽一个女朋友应
  A& o5 c9 c& ?7 ~尽的义务。」
　　肯定没有比这个借口更蹩脚的求爱方式了。
　　这时，阿绿像打量一个陌生人一样上下打量我的脸。我欣赏着她精致的脸：
; A) D) K: ?' R$ v% v1 k她的眼神摄人心魄，她的鼻尖细腻小巧，她的嘴唇鲜艳欲滴。我看过这张脸浓妆
+ V4 m* Y7 g& A; C: Y9 L& W- `艳抹的样子，诱惑而且迷人；也看过这装束背后素颜的样子，清新而且惹人喜爱。
- [1 m8 t9 V( i) d- I1 f　　这么一个让人垂涎的女人，似乎马上就要成为我的了。即使是出于自私的虚
荣心，或是一个成年男人最原始的欲望，这都让人欲罢不能。我这么想。
0 k# }" t; z, M8 [2 d( @- K* Y  x& v5 c　　阿绿又咬了下自己的下嘴唇，仿佛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一样。
　　「艾林，如果我们发生关系，有件事情你需要知道，在一切都太晚之前。」
* n- H4 r' l4 {1 L- s) V% E　　她的声音变得温暖和柔软，但完全不同于平常嬉笑时和今日发情时的那样醉
2 a' W, G& C3 ^! s# e+ n% _人，而是变得严肃但却包容。我听到她说：
6 w) s, C, o/ R+ c　　「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一个成人电影女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