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的怨妇】（全）

车神

　　　　　　　　　　　　　　　偷吃的怨妇

作者：林小堇
: [3 I$ w( D5 T1 h% l) `" p2 c; W排版：tim118
字数：2772字
- P2 A# g9 Q2 i２００６/ １０/ １８發表於：龙门
6 Y: }- D# i8 V8 h+ R1 h6 ^　　其实我是一个很不会下标题的人，每次自己写的时候，标题都是日期，不然
就是很简单「练习」两个字。我只是想开开玩笑取一个比较西斯的标题，ｓｏｒ
, \1 l0 C! f6 Gｒｙ啦，请大家见谅。
; `  W# {. r" K7 G7 Y　　她有些怨着他。
1 r6 }/ k' H. D% N7 D" @　　怎会这样呢？她自己也有些吃惊。曾是人见人羡的佳偶阿！什么时候，两个
" \; j4 d; n* L: Y8 B2 j4 b人之间变得如此冷漠？
　　她有些怨他。
2 e& D% b6 w/ z" u6 I1 a5 a　　摸黑进了房门，老早就脱下高跟鞋，捏手捏脚的放进鞋柜。不敢穿上拖鞋，
) P) q) Q! Q# N' C! \3 y6 \深怕啪啪啪啪的脚步声吵醒这房子里沉睡的男主人。
5 w0 E2 x! Z; L　　也许想太多了，也许他根本不在。
　　不知何时开始，他的不在，不再是她的不安；不是故作成熟，故作信任，所
. A6 a  r  V+ t, X以毫不过问，只是永远都是那样，三言两语又一成不变的答案：「今天加班了。」、
「我跟Ｊａｍｅｓ去喝了一下。」。
- t- a8 ~+ E- U) S3 g: w! c　　他会骗她吗？应该不会吧。那样沉默的男人，会在另一个地方拥抱着另一个
女人吗？如果会的话，她也会衷心祝福。
　　穿着丝袜的脚不断打滑，差点需要四肢伏地地在木头地板上匍匐前进。家里
0 z" O7 F7 T4 D; O! N9 p. S的木质地板是她要求的，当初来看房子的时候，她就开始幻想整个铺上桧木地板
# T; l3 v2 E. i0 w- d& ?; t的样子。客厅也不像一般家庭拥有容纳全家人的大沙发，而是日式风格－一张原
% }. p) C. c, [. D) R7 W/ W木矮桌子，配上一叠垫子，可跪可坐。落地窗打开的时候，他们就围着桌子泡茶。
4 g' |! E. y+ v. K# Y! r" l　　「我们好像老夫老妻喔！」窗边不免俗的挂上一个吊钟形状的小风铃，下面
垂着一张长长的纸片，上面是他写给她的甜言蜜语，那一行很清秀的平假名，到
现在她仍不太会念，好像是说，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
( Q# ~0 X4 p" o* n. J+ V; p　　因为他，她开始爱上日本的风俗文物，舍弃台湾人习惯的欧式浴室设计。浴
" H3 [, v. D) x# t5 u室里有方形的澡盆，整个人蹲进去之后，只会露出一棵头在水面，她会在莲蓬头
3 [6 Q3 j" |8 Z9 }5 W% M下将身体先冲洗干净，然后像古代的汤女，蹲在澡盆边，等着帮他洗背；洗完之
后换上浴衣，两个人一起看电视聊天。
　　想想，墙上那些浪人的图画，矮桌下的榻榻米，还有柜子里穿着优雅华丽服
& |  f' i8 s; ]4 H* a饰的宫廷人偶，都是为了他买的。热爱日本文化的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东洋气息，
让她忍不住添购一堆东西，将家里布置的像京都人家，一踏进家门，好像就走进
日剧的场景。以前的她总是呆呆的看着他在家里走来走去，身上的任何一段线条
都是那么清雅脱俗，他澄静的双眼，黑白分明的瞳孔，他的发梢、他的手指，在
一片米黄色色调的客厅里，显得特别有诗意又特别有禅味。
　　可是她并不是平淡恬静的女人。她活泼好动，有着和这房间不协调的步调。
1 y) v8 f3 o/ \# ]" H. l3 t8 Z" w　　也许房间也不喜欢她，她好不容易来到榻榻米上坐下，穿了一天高跟鞋的的
6 W) C4 ^9 V* q+ t' a* V脚掌正在酸麻，伸手摸摸僵硬的脚指，才发现丝袜被榻榻米的边缘勾出了线。很
! L7 R, v8 Q! I; Y想收回脚用力一扯，扯断丝袜和榻榻米上突起的纤维，又怕丝袜因此钩出一条长
痕，只能丢掉无法再穿。
+ b; m" \6 d  t+ @; C　　如同他跟她之间。
　　脱掉有点酒味的外套，当务之急好像应该赶快去洗个澡，但她实在不想动，
9 u9 ~/ q' g5 y( T看着阳台洒进来的月光。也不是那么认真的看着，只是不知道要把眼睛放哪；好
4 m' ^/ C, o. t- n& k- [+ q累阿，连转动眼球的力气都没有。
　　大腿好酸麻，真不懂日本人怎么会想出那么虐待人的坐法。「还是沙发好。」
她想着。
　　下体还有些酥麻，两个小时前的激情也只剩下这样。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日
' y6 ~! f9 O: g$ D) r# x本人－宫本先生，他的手指白晰修长，手掌也不算厚实，感觉上是没做过苦工的
) Z- e9 |3 ]" V男人。可是当他双手捧住她的臀部更加深入时，那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道就好像
/ {5 L# {; c  h* R3 u8 u) `* W9 \要捏碎她一样，那会在钢琴键盘上飞舞的手指，极尽所能的磨挲她的皮肤。Ｍａ
ｇｉｃ！像他弹奏的小夜曲，也像他喝的马丁尼。
7 B8 k# [8 J  F( I! W* o, [　　他的背，精壮宽阔，不知道摸起来的感觉怎么样。可是她始终没有抱他。
　　始终没有，没有把双臂环绕他的脖子，她只是摊开身体在他眼前，手指上还
% A1 p. o; {" |6 E衔着烟。她疯狂的抓狂的尖叫，烟屁股飞离手指，床单上沾满四散的烟灰。就是
, q1 m# [& J! L7 K5 W1 P这样，再用力一点！再快一点！才不管这个日本人听不听得懂她在喊什么，反正
' }/ n  N  e$ w她沉浸在这一波一波的冲击里，神智像睡在梦里。
　　她张开一点点闭起来的眼皮，宫本先生正半眯着眼，微微张开嘴巴喘息。不
* g: O3 q& V% I0 u( v- f像日本ＡＶ男优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发出轻微的「喔」，她知道他到了。
　　这是八年来她第一次和别的男人做爱，感觉上却像是已经应付过好几次这种
+ A! \2 Q& l# Y8 W1 _状况。她迅速的穿回黑色套装，懒得穿上内裤却套上丝袜，微笑的在宫本先生颊
上印下一吻，飞快的离开旅馆。
　　打开手机，有一通语音信箱留言。会是他吗？他想起老婆怎么还没回家吗？
　　「姊，你在哪阿？你怎么都不接电话？我找你一整天了，快来我家！」这小
; P# v/ C$ b/ a5 K- X1 y1 g3 w妮子不知道又惹了什么事情，她跳上计程车飞奔到八里，走进一间一间改装成学
生套房的民宅。
$ m) T6 W# O  E7 v' t5 i　　「怎啦？」
" B$ o1 k- @- A2 x　　「喔喔，你终于来了！我找你很久耶！」
+ }3 u" n* Q) O% y0 E: V4 _3 c　　「怎么了吗？你没事吧？」
　　「我要跟你借相机，还有帮我拍照。我今天清出一堆衣服，想要把他们网拍
掉，喔，还有鞋子……」
　　「我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阿……你怎么了？」
　　「我没接电话是因为我在开会！我一听到你的留言就马上赶过来，我还以为
# f- M" d% Q3 \4 E) R. R你有什么麻烦，明天要交的企画都还没写完……」
( F8 f* \! c/ H3 {( W! Y　　根本就是胡言乱语，成串的谎言就这样飞快的从嘴里说出，自己也搞不清楚
自己在说什么，但她还是煞有其事的做出无奈又恼怒的表情，而后又向妹妹道歉，
并允诺明天过来帮她拍照。「没事啦，谁叫你是我的妹妹阿！」像以前妈妈抱她
0 c" \9 p5 v; C们一样，她让妹妹钻进她的怀里。
　　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谎言呢？不假思索地，非常自然地就那样冲口而出了
1 V% a* ?3 c+ o/ x0 v「Ｉａｍｓｏｓｏｒｒｙ」抱歉的心情在胃里搅动着。
　　十月天，夜晚有些阴凉。凌晨两点，该赶快洗澡上床睡觉。
7 r1 k+ D; P8 a% ^( l% i　　开始解开身上的钮扣，懒惰的身体不站起来好好脱，还把衣服随手乱丢。屁
7 Q. ?, z, Z" U) j% X$ y股像是有千斤重，已经拖个精光却还黏在榻榻米上不起来。手放在矮桌上，脸朝
着窗外趴了下来。今天是满月，她想起中国人说的皎洁。
　　他在，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看着她。「也许是脱衣服时吵醒他吧」，
「也许是他根本还没睡吧」，「问我阿，问我去了哪里了阿？为什么这么晚回家？」，
「你不是很爱我吗？你怎么都不想知道？」
2 J, |" e! [# R$ ?4 `  u　　她心里很吵，可是他没有说话。她转身面向他，那件熟悉的浴衣他穿在身上。
　　解开腰间的结，她拉下里面的四角裤，把它含在嘴里，啃食，舔舐。像Ａ片
里的女优那样忽快忽慢的摆动着头，不时发出揪揪揪揪的呼吮声，她熟练的抚摸
) I" A3 M$ ]' J. o7 R着他的睾丸，用指甲轻抠着大腿根部。
　　它硬了，但也不是那么的硬，不像热恋时期上面还青筋暴突，不像新婚时那
样又烫又硬。
. |+ e4 s% R; b" V　　「你不像以前那么爱我了，对不对？」
　　他表情好复杂，除了悲伤好像还有其他。但是她累了，身处自己一手打造的
家，却没有可以放松栖息或是可以获得安慰的地方。
　　「是怎么了？这几年倒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是一直都很努力吗？」心里ｏ
' X# R4 b& @/ l) e! P5 \9 Uｓ很多，实际上却没有任何对话。
　　她挣脱他没有用力握紧的双手，爱怜的摸着柜子上穿着和服的人偶娃娃，
「下辈子再一起作夫妻好吗？」
( L, w3 ~; e8 y　　没有给他时间回答，她已从阳台一跃而下。
+ R% w$ B7 Q- b: Y- }+ C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