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娘妻之秋月篇】（12-16）【作者：zzyfb1983】

车神

作者：zzyfb1983
  y  R- d# Y, ^( H0 O7 U; r# \字数：187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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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Z! F& w) i4 [　　注：
; C: c' `) ?) O( A/ i& l9 V% z　　1 、以后小康的口齿不清毛病，一律不在文章中体现，主要敲字敲结巴的话
7 K! }/ g1 v; q, m, Y; @( {多了以后，我都有点结巴了。大家理解成他自愈就好了。
4 n6 `4 r$ K, s, W　　2 、剧情依然在铺垫阶段，不会有肉戏在里面。本文注重的是情感，目前以
秋月的悲惨遭遇和小康母亲对儿子的疼爱为主，后面主要会写秋月复杂的心里和
对小康那种亦妻亦母的爱，和小康对秋月的眷恋。很多网友关心会不会绿的问题，
3 q# O1 H) Z8 B1 h后续剧情我不透漏。
( Z; Y1 h; s; |* b( n1 V, }& Z! P　　3 、如果这篇文章，我可以坚持写完的话，我保证最后肯定是一个大家都想
( c. Z9 [5 Q' G' Z4 _不到的结局。
　　4 、感谢版主帮忙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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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2 D1 U# e# s& E# C6 p" P4 y2 r! @　　　　　　　　　　　　　第十二章：舔犊情深
" j3 q$ l7 A& O$ ?- ]" O# `　　小康睡着以后，我来到窗前，望着宏斌远去的那条路，仿佛又再次听到了他
那声嘶力竭的痛苦悲鸣，感觉很累、很累，但是却不困，秋风轻轻吹拂在我的脸
上，疲倦了伤心，我记忆里的童话已经慢慢融化。
　　看着窗外赵叔赵婶在欢快的与村里前来道贺的人说话，我百感交集，算了，
不想再去想了，徒增苦闷与烦恼，既然木已成舟，虽然无奈，却也是我自己的选
择。从我签下手术单的那一刻起，我就要为我自己的签字行为负责任。很多文字，
& f3 c5 U7 o4 L5 I" K8 V, c透过肉眼看去的时候，你没有感觉；然而当你亲身体验文字带出来的那种信息的
& @. v, B. D0 {- F3 ^时候，比如今天发生的恋人走了、被迫结婚等，这种滋味……
　　不知不觉临近中午，我依然在窗前发呆，忽然听到床的响动，扭头一看小康
醒了，望着睡眼朦胧的他，不由得想到，以后这个男人会爱我么？会疼我么？望
着无忧无虑的小小少年，心中甚至出现了那么一丝丝的嫉妒，我正在胡乱瞎想的
时候，窗外赵叔喊了一嗓子，「秋月啊，带着小康出来敬酒啦。」
　　「好嘞，马上就来。」我回应了一句以后。走向了正在揉眼睛的小康。
4 k& a# C' q- e　　「走吧，该吃饭了，咱们还要去敬酒。」我边说边为小康穿好红色的新郎服
和鞋袜，小康顺从的任我摆布，之后我拉着他的手来到了院子里。
( K4 g& a) |  `- J3 c* r& ?2 E& w　　此时，正堂屋子和院子里面已经摆满了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各种美食和瓶装
5 s4 I. O+ N8 r' M3 H( J白酒，穿过院子的时候，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我和小康身上，小康害羞得把
6 s0 k. w4 v! u7 j  s/ e头埋在了我的胳膊上，我能品出那些目光中的味道，有祝福、有惋惜更多的是嫉
. V& E! q  _" o7 Q* ~4 p' G妒小康的目光。
4 ^% a( }/ k5 R& }7 }' C+ S　　敬酒的流程，母亲在前两天已经反复叮嘱过我，要我记住顺序和该说的话，
! {  [' o( Z" l9 {" D$ K4 B9 Q  z$ k倒也简单，按照母亲交代的来办就好，来参加的亲朋好友，有的送上语言祝福，
有的送上红包祝福，倒是小康一会儿就显得不耐烦起来，一方面是小孩子好动的
天性，更重要的是闻着桌上的美食香气，却只能看不能吃，多少有些着急。不过
, U# A: J* Z6 P还好，小康还算给我面子，虽然摇头晃脑、左摽又拽的，还是坚持着将院子里面
每一桌的酒都敬完。
　　最后我们径直来到大堂里面的那桌，也是我们要敬酒的最后一桌，小康的父
母、我的父母还有几个重要长辈亲戚在一起的桌。依据村里风俗，通过这次敬酒，
我要改口称呼赵叔赵婶为爹和娘，走向大堂的路，仅仅只有几步远，但是我感觉
每一步都异常沉重，改口是结婚的最后一道重要程序，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小
  t9 |& p: m6 g1 Z康依然左摽又拽的不老实，我轻声对他说，「就剩下最后一桌了，敬完酒，咱们
就吃饭好么？」
　　小康这才停止了嬉闹，在我的拉引之下，来到了桌前。端起了酒杯。
　　「爹、娘，我嫁到这个家里面是我的幸运，我一定会和娘一样，照顾好小康
0 v1 R  J3 m' g的同时，竭尽全力孝顺您二老，您二老请喝酒。」我按照提前备好的话，说了一
- ~4 y" {' b# g, o8 @6 y遍。其实当时这句话的前半句，我甚是违心。
　　公公满意的笑了，而婆婆的反应有些让我吃惊，因为高兴，两道眼眉挤到了
  ^5 @1 T( ?- }" {一起，两只眼睛眯得像两个小小的月牙，整个脸蛋耸成了一个肉疙瘩，紧紧攥着
我的手，感觉到了她的手在不停颤抖。由于激动和兴奋，婆婆无法在隐藏她的那
6 V* H6 W0 d8 [# U) L! ]份斯文，把一切都表漏了出来，由心而发的迸射出灿烂而又快乐的火花。
　　继而婆婆递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我一捏红包的厚度，知道至少5000元，心
中多少有了一丝安慰，要知道当时村里娶媳妇给红包，通常是50-200元之间，婆
婆肯一下子就把这么多钱交给我，至少说明了两点，一是重视我，二是信任我。
不过即便如此，我依然不能消除对她的恨意，那种由心而发的恨意。
; `; d! D2 c1 M: n) ?6 r; j　　「我要吃饭，我饿了，老师。」小康哪里懂得我的心思，催着我带着他去吃
饭。
　　「小康，你以后不能叫老师了，也要改口了。」婆婆慈祥的望着小康说道。
" q+ Z& l- I6 h% @9 L' G! N　　「孩儿他娘？」小康按照自己的思路，他听惯了两口子之间的称呼，得出了
结论。
% k' J5 K) X$ ~　　接下来便是全场的哄堂大笑，小康不明就里的挠着后脑勺。
5 _8 O1 b$ W( _* Y　　「小康啊，你们还没有孩子，不能叫孩儿他娘。」婆婆也是笑得腰肢直晃。
「你既然叫她老师叫惯了，那你就改一个字，把老师的师改成婆，你试试？」傍
边小康的表叔插了句嘴。
　　「老……婆。」小康显然是有点不自然，磕磕巴巴的，最后还是叫了出来。
) X) L& \. E' u7 F  g5 c( C　　接下来是更猛烈的哄堂大笑，小康不知所措的望着我，我哪里还抬的起头来，
) f% f2 E" j( z3 g6 Q  x感觉已经羞的脸颊火热，感觉连耳根、脖子、脊背甚至脚后跟都红了。
　　「秋月，不习惯吗？」婆婆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对着低头的我说到。婆婆的
这句话，让我听起来很是刺耳，真想脱掉这身婚纱、摆脱这强迫我的婚姻，质问
她为什么逼迫我嫁给小康。但是我即便是再不高兴，也不敢在此刻发泄。
　　「没有，只是……只是开始有些不习惯，以后就慢慢习惯了。」
　　「嗯，能够娶到你，是我们家小康的福气，你放心，咱们家会让你幸福的，
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说，等你熟悉了家里的情况，我把家里的一切都交给
  V" t. K* j1 q( R$ G4 _你，再等小康长大了，你们恩恩爱爱、和和睦睦的一起为咱这个家奋斗。」坐在
' h; f( n3 w; S. d; `* K我身边的婆婆，一边说着一边牵起我的手。
% L2 a( E' A2 g$ O7 D+ Y# `　　「等小康小学毕业了，就让他去城里读书，到时候我们在城里给你们买一栋
房子，你放心，你想要的，我们都会给你的。」接下来婆婆的话，显然是在讨好
( ^3 f! B8 V$ ?/ |6 P/ ]/ M. d我，她应该知道这次逼婚对我的伤害。
　　我没有跟话，一方面我是不想说违心的客套话，更重要的是我已经嫁给了我
不爱的人，给我们在城里买套房子也是一种补偿，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心理平衡。
# T8 D& b% d0 r9 s, F　　「秋月啊，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提出来，能满足你的，我和你爹都会尽量
满足你的。」
3 G7 q' z0 N4 g6 L  J2 [1 h  T　　「我没有其他的要求，只要你们二老还有小康健健康康的，以后为赵家添个
一男半女的，我就心满意足了。」就算我再傻，也不至于傻到在这个场合下提要
6 n9 b# W8 o) H求，按照母亲提前教好的话来应答。
, h8 _& \! c$ y& t) n7 \& ^　　听到我的话语，桌子上的人无不点头，带着一脸羡慕的看着公婆。
+ @  R/ p7 @3 }  S  I/ ~" W/ G) U　　「你们赵家能够娶到秋月，真的是太幸福和明智了，真的是给小康找了一个
好媳妇。」村里的人无不对公婆如此说道，充满了羡慕，虽然有巴结的成分，但
" C/ ^; `0 c  ^+ c! f又何尝不是一种羡慕的心里话？婆婆每每听到这样的话，都笑的合不拢嘴。
　　午饭结束后，客人们陆续散了，我们四个人也都换回了平时的衣服，我领着
小康拿着自己的东西来到了公公婆婆给我和小康安排在二楼的卧室，开始收拾自
己东西、摆放我的日用品。小康对我的物品很是好奇，一会抓起我的胭脂盒摸摸
脸蛋，一会拿起我的镜子对着太阳照会动的亮圈玩。我看着玩耍的小康，那种对
孩子的疼爱的感觉，油然而生。
& u3 l- X5 d$ ~: e- A2 [　　正在小康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听到楼下赵婶的话「老赵，上次你说的茶园
南角倒的那片栅栏修起来了没有？」
　　「他娘，还没呢，这不这两天光顾忙着办喜事，就给耽搁了么。」
0 q* H8 E4 B7 B7 J! ]6 u, y% Y& _$ C% q　　「现在小康的婚事也办好了，快招呼几个人去吧栅栏修好吧。」
. D* V. T9 Q: S0 E　　「他娘，这个事着啥急啊，你还担心有人进去偷咱茶园的东西啊。」
, C1 U& c) h" t" `3 u　　「倒不是这个，只是倒了的栅栏容易顺着山坡滑下来，万一砸到人事情就大
0 W6 r* d7 Q8 Q; P了，快去修好。」
7 G2 o% Y* h' |) H2 T* r　　「那……那好吧。」
9 i/ _* G, \5 R　　显然公公不是那么太愿意去，但是还是拧不过婆婆，扛着工具就出去了。虽
! Z7 M' S( x, y8 w: M/ u3 a然我来到赵家仅仅半天时间，但是通过很多事情的细节以及之前遇到一些事情的
分析，我清晰的察觉到了，公公在外面虽然是吆五喝六的茶园老板，但是这个家
) j$ F/ t; j4 _$ R' s6 Z' {里完全就是婆婆在做主。
8 H8 d+ m. v$ o- {9 _( ], C2 n　　等公公走远了以后，婆婆又把小康打发出去玩，家里只剩下我和婆婆两个人。
. W% g4 f  Q, _4 J8 O这个时候，婆婆步履蹒跚着走到了我的屋子里面，感觉刚才精神头还挺旺盛的婆
婆，一下子仿佛老了几十岁一样，后来我才知道，婆婆在婚礼上，完全是靠一股
毅力强行支撑，而现在才是她平常的状态。
　　看到婆婆来了，我站起来，下意识的喊了句「娘，您来了。」
- p8 }& D" c6 b/ H7 x* K. {+ r0 [　　「秋月啊，你坐下吧，我把他们爷儿俩支开，就是想咱们娘儿俩说说话。」
　　「哎，娘，您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 T* [/ r) M' f7 o; \　　「秋月啊，你恨娘么？」我是万万没有想到，我心里最想说的话，却被婆婆
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
( T* p+ N; E& P1 u　　「不……我不恨……」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违心的话。
& |- B9 h! k, ~5 Q- Z9 P* `　　「你也别瞒着娘了，咱们都是女人，你的心思娘能不清楚么？你肯定恨娘，
  X( v7 J7 p# W% t  T为什么非要逼着你嫁给小康，毁了你一生的幸福，是不是？」
. Z0 ^4 t. G' y+ v9 ?* {" F6 h　　婆婆的这句话，字字句句都点在了我的心尖上，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脱眶
而出，呜咽着点了点头，但是听到婆婆这些知心的话，我的心反而好受了一些，
" v& L$ G# Z6 p& ~对她的恨也消退了那么一点点。
　　「娘当年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婆婆缓慢的说出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话。
' [. j$ d1 l* U　　「你外公和外婆不是娘的亲生父母……」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吃惊的合不拢
嘴巴。
　　「小时候听邻居说起过，三十多年前，你外公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院门口
% d" ^2 \* E5 I; e一个女婴在哇哇大哭，小脸冻的红中发紫，身上裹着大人的衣服，你外公就赶忙
把这个女婴抱回了家中先喂养了起来，后来他们四方打听，没有听到哪家丢了孩
: U& G( i8 i# O5 ^$ _子的，就放心的把这个孩子收养了起来。
( o; p$ k- q  T) ~. V( C% L8 u　　这个女孩过了六年的开心日子，因为你外公外婆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就把
2 Q* q0 ~3 y9 {* I  k: s; N2 Q3 {# p  c# v这个女孩当做亲生孩子来对待，直到女孩六岁的时候，她的弟弟出生了，从此以
5 k: U( g- K8 R! u9 L后她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一方面是重男轻女的思想，更重要的是没有血缘关
3 H$ g7 s0 J* y  e$ h+ {  n+ Q系缺少了亲情之间的纽带。
0 @0 b4 ]7 q9 T- W( V　　在家中既要照顾弟弟，又要干各种家务，直到这个女孩二十岁的时候，为了
收取一大笔彩礼，你外公外婆把这个女孩卖给了一个大她十岁的男人做妻子。」
: b; x/ F) v# s& r- O婆婆说道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这个女人，就是娘啊……」
% E- t4 B# ?4 K7 C- b4 m8 {　　「秋月啊，娘知道嫁给不爱的男人会有多么的痛苦，娘也知道这么做会害苦
了你。」婆婆擦了擦眼泪后继续说道，「你又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娘这么做心里
也不好受啊，娘也知道这么做迟早是要遭天谴的，可是……」
　　婆婆说到这里的时候，也已经是泪水再次铺满了面颊，「可是……娘也是没
有办法啊。」
　　「没有办法？」我有些疑惑。
! n1 z6 G, W+ g+ {% Z3 C6 g. i　　「是的，娘为了小康，没有办法啊。」
　　「为了小康？」听到这里，我的疑惑更加加深了，你让小康和我成亲，让小
康被迫接受了一个不受控的婚姻，难道是为了小康好？
  g, d9 S0 {) @% |4 e- g5 W( F1 {　　「从你第一次为小康来家访的时候，娘就觉得有一件事，娘只能拜托给你才
+ @* k% C/ e9 M' l% l" N, R& g能放心，秋月啊，你务必答应娘啊。」
　　「娘，您说吧，什么事情要拜托我。」
　　婆婆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站了起来，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场景深深震撼了我，我连忙去搀扶婆婆，婆婆却按住了我，对我说道：「秋
月啊，娘这一跪，是向你赔罪，娘为了自己的孩子，却坑苦了你。」
　　「不，娘，我不恨您了，您起来吧。」我连忙跟话。
　　「秋月啊，你一定要答应娘的请求，不然娘就不起来。」
/ P9 R# Q) z: m. d8 H　　「娘，我答应，你说吧。」遇到了这种赤裸裸的道德绑架，我根本无力招架，
只能先答应下来再说。
　　「娘要你照顾好小康，一生一世，让他幸福和快乐！」婆婆一字一句的说。
　　「娘，我答应您，您快起来吧。」在我的搀扶下，婆婆缓缓起来了，坐在了
我的身边。
0 @3 h: \1 j* n& Q# A" p2 ]. @& Z& r　　「可是，娘，您和爹都还年轻，为啥一定要拜托我来照顾呢？」我不由得说
0 M. X  Y/ ~2 B5 x% W1 S出了心中的疑惑。
　　「娘的身体不行了……」
　　「您没事的，今天的婚礼上……」
, l! V9 R% Q7 ^　　「秋月，别打断我，先听我说完。」婆婆没有让我继续说下去.
/ |' ~0 B5 }. H" {　　「娘的身体，娘自己知道，已经不成了，最近眼前发黑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走路也越来越不成了，娘没有几天可以活了……娘去年找过一个算命瞎子给娘算
了一卦，人家说娘在32岁这年有个坎，如果能过去可以活到90岁，看来娘这个坎
是过不去了……」
　　「娘，即便您身体不好，不是还有爹么？」我继续追问道。
! m3 _* d2 c' G. |7 J* z7 h　　「秋月啊，你爹他不是个东西啊，要能力没能力，要人品没人品，除了有一
身力气，能干点活以外，啥也不行啊。家里的茶园，你以为是靠他么？全是娘在
. T$ K  x; e6 b* M0 H7 W支撑啊。所以娘要你，一方面赶快熟悉、了解小康的生活习惯，照顾好他，别让
2 c5 z7 E7 P! B2 J! w7 [; q: F' D他受了委屈；另一方面要你抓紧时间跟娘学习管理茶园和售卖茶叶的方法，趁着
娘还在。」
- U9 d* o  C1 y4 N　　「所以您是想……」我说了半句话后，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婆婆冲着我微微
的点了点头。
　　此刻我彻底明白了婆婆逼婚的前因后果，心里对她的恨也未能烟消云散，结
( L2 n7 s6 J3 a$ D局依然是害苦了我。
. z* @% {8 G5 w; |! M. L: J3 \. f　　直至若干年后，我终于不再恨婆婆了，哪怕是那么一点点，因为我彻底明白
了什么叫做舔犊之情，为了自己的孩子，别说了仅仅是同村的一个姑娘了，就算
; m1 h) J  s9 V* [8 \, w$ [是自己最爱的人、最爱自己的人，一样会毫不犹豫的……
) R; S/ ]$ Y  q# J" @2 z　　　　　　　　　　　　　　　（待续）
. u! {' {0 G( Q. G1 E1 P/ i　　　　　　　　　　　第十三章　初婚与回门
" q7 g; E$ [6 j& Z6 m3 P: W　　直至若干年后，我终于不再恨婆婆了，哪怕是那么一点点，因为我彻底明白
7 m% v: t9 O* ~了什么叫做舔犊之情，为了自己的孩子，别说了仅仅是同村的一个姑娘了，就算
/ X$ U$ |$ E  a$ b; Z8 d0 z6 k9 W是自己最爱的人、最爱自己的人，一样会毫不犹豫的……
9 q) _; n, a2 h9 \5 @3 X% O　　听完婆婆的肺腑之言后，明白了婆婆的用心，虽然未能完全消除我对婆婆的
' C  g2 E6 C4 q0 F9 P# B$ j恨，但是心中不由同情起来这个同样命运多舛的女人，虽然仅仅比我大10多岁，
8 B/ r; g) S% A9 I. |' g2 P, X但是她经历的坎坷比我要多得多，至少我在高中毕业之前是充满幸福和甜蜜的。
1 C3 P+ G" u& R$ ?望着婆婆回屋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啊……
$ e: w$ t: t( a　　小康很快玩耍够了回到家了家中，公公也修葺栅栏完毕回来了，大家一起围
着桌子吃起了我为赵家做的第一顿饭，按照母亲之前叮嘱我的，第一顿饭一定要
5 b2 A# q" l: G6 e( [0 N& B- y做好，为此我也是煞费苦心，拿出了看家本领，效果还算不错，大家吃得还算开
" K8 ~$ k  b  f- p6 c0 [* H心，尤其是公公吃了三大碗饭。
　　饭后我就去监督小康做作业，小康虽然不愿意，更想让我陪着他一起玩，公
公狠狠的瞪了一眼后，还是乖乖的拿起了书本，我陪着小康回到了我们的卧室，
陪同小康做作业的同时，我开始了卸妆，当我用湿毛巾擦掉了一层又一层的脂粉
6 B9 ^: B  C0 N! f" @1 S& ?, \9 S9 o后，才发现由于今天过多的泪水，我的眼眶已经是黑中带红，小康却根本没有关
注这些，时不时的转过来小脑袋瓜，两只眼睛围着我滴溜溜乱转，却也透出了那
1 W6 O" E$ E1 \. H5 }份孩童的天真，还露出了一丝丝的调皮……
　　小康完成作业以后，我给他打来了盆温水，给他洗了洗稚嫩得脸蛋，又给他
! A- \* i; Z- z% l! A4 O搓洗了快赛过黑煤球的脚丫，帮他脱掉外衣后，抱到了床上，看了看四仰八叉躺
在床上的小康，小康发现我在看他以后，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瞬间一种对孩
子的疼爱之情涌上心头，再美的面孔，也没有孩子天真的笑容让人心醉，有的时
1 X$ P5 m) p! I4 Q2 A9 i# t2 G- L候孩子的那种可爱，是深入人骨子里面的甜美，至少在那个短暂的时刻，让我忘
8 }. t# i8 z! f. L( w掉了心中的烦恼，爱怜的给小康盖上了被子。
6 w9 |. Z' L, D2 n+ @& t　　「老……师……不……婆……」小康显然是既没有想好，也没有适应该如何
称呼我，听到这里，我不禁莞尔一笑。「小康，在家里可以喊我老婆，但是在学
校，一定要喊老师哦。」「老婆，你可以陪我一起睡觉么？自从娘病了以后，好
久都没有人陪我睡觉了。」「一会老婆陪你睡觉好不好，你现在是洗干净了，可
是我还没有洗漱，你先乖乖一个人睡觉，等我洗漱完毕了，就来陪你，好不好？」
「好，不过……老婆，你要快点啊。」
, a* [  V6 _/ r  d: G# F( @6 U6 X　　我给了小康一个甜甜的微笑后，没有说话，自己一个人来到了一层的浴室，
洗脸、洗脚、刷牙，更换好了睡衣，来到了院子准备回卧室的时候，不禁抬头看
3 R. _6 L( v" \# F) r4 s了看满天繁星，拍了拍睡衣上的水珠，在秋风的吹拂下，一阵疲倦涌了上来，看
' i0 ^. s, h; v+ ]. H了看二楼卧室依然亮着的灯光，一种别样的情绪涌上心头，以后这就是我每天要
* V! z( `  {' b7 ~盼望回到的家。
　　我进入卧室后，小康还没有睡着，我默默的来到他的身边，掀起了被子躺在
了他的身边，小康却因为害羞，呲溜的钻到了被子外面，却没有想到习惯裸睡的
他一下子把尚未发育的小鸡鸡暴漏在了我的面前，连忙拽过来一个被子角死死的
挡住自己的胯部。看到这个场景，我再也忍不住了，不禁笑了起来。
　　看着他那张充满稚气、紧张而又羞得通红的小脸蛋，连忙对小康说：「赶快
进来吧，晚上比较凉，小心感冒，害羞的话，我不看。」说完我背过去了身体，
教书的这段时间，孩子们的心理我还是很清楚的。小康这才悉悉索索的钻入了被
# P; ~- b! |; x2 E3 ]/ w/ u8 J子，我穿着睡衣躺在了他的身边，轻轻怕打着小康，小康很快进入了梦乡，在我
朦朦胧胧之际，感觉小康睡着后的小脑袋瓜枕在了我的胳膊上，一只小手放到了
3 R& C9 u5 ]: \* i我的胸前，我有些害羞，虽然已经成亲，但是就身子而言，我还是个大姑娘，想
- K) B7 ~9 W1 ^2 x( A把小康的小手拿开，这时听到了小康的呓语：「娘，娘，俺要你陪着……」心中
一阵疼爱之情涌过，婆婆生下小康不久以后，就病倒了，小康这孩子肯定缺少母
/ W1 q. n) ~* x爱，在这种怜悯之心的作用下，就任由小康的小手放在了我的乳房上面，同时紧
紧的把小康搂在了怀中，给他更多的温暖……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以后，小康依然枕在我的胳膊上在熟睡，小手已经从我
的乳房上移开了，看着熟睡中的小康，我换好了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为小康
3 n) d! A' I4 L; T1 X打好洗漱用的热水以后，来到了厨房开始准备早饭，做饭对于我来说已经是顺手
5 S# k" M3 P" x5 h! j拈来的事情，做好早饭以后，我回到了二楼卧室，将小康叫醒。小康揉了揉眼睛，
+ K+ ]6 R+ y9 a( l8 C( E* D( t8 o准备自己穿衣服的时候，我爱怜的拦住了他，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瓜，
「等你长大再自己穿吧，听话……」「老……婆，我自己会……」「你不听话，
老师就生气啦。」我假装要生气的样子，这是我在学校常用来吓唬孩子们的表情。
0 ^& m: ~+ ^% o/ H3 V, z果然，小康不再反抗，任由我摆布，我给他换好了衣服后，领着他来到了水盆傍
+ [' A. F& {2 S; x( e边，刚才打好的热水，现在已经变得温暖，给小康擦洗了小脸、脖子和小手。从
小康的表情上来看，也逐渐从不适应我来照顾，转变成了享受……
* k( [- D$ P  W. m% p* D　　这样子的日子重复了两天，到婚后第三天的上午，按照风俗，我要带着小康
" [7 Q- e2 t$ W( ?/ u! ^回娘家，同时办理回门宴。小康虽然不愿意，但是在我的连哄带吓唬下，还是顺
从的跟着我走了，一路上我骑着自行车，让小康坐在后面搂着我的腰，一路上深
秋的凉风吹在了我的脸上，我不由得想起来了当年宏斌骑单车带着我的场景，也
是凉风吹在脸庞，哎，不由得感叹造化弄人……
　　来到娘家后，见到了父母，感觉短暂的两天时间，如同隔了两年一样，尤其
是母亲额头的皱纹，又加深了一层。我想起了父母宠爱我的日子，回忆起了那段
% `! V5 Q7 @) _4 U8 Y3 u7 p快乐的时光，如今已经为人妻，我再也忍不住了，扑入了母亲的怀中，再次感受
那来自母亲胸膛的温暖，父亲轻轻抚摸我的长发，泪水不断从眼眶中涌出……
5 b! D; G- B% u: F0 w( U4 M　　回门宴虽然不像结婚宴那样子规模宏大，但是还是有几个血缘关系较近的亲
- a8 |7 [" ^* L9 b4 u戚来到了我家，我打发小康去我以前的卧室学习以后，来到了厨房，帮助母亲准
! d' x5 i% F( R) }8 Y备中午的饭食。通过和母亲的闲聊，我了解到了，由于我嫁了，婆婆不仅免掉了
父母欠下的两万多的债务，还给了父母两万元的彩礼，老实说，这是我当时万万
+ ^! i  i  S% n. u. L没有想到的，当时村里娶媳妇，彩礼一般是1000-2000 元之间，从来没有超过5000
元的，我父母都觉得，只要能免掉债务，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 W% K4 }4 R, i　　现在家里的经济基本上没啥压力了，父亲也不用像过去一样要拼死拼活的加
) a# d8 p( K3 q" J% ]4 o) W8 G0 R- |班干活了，母亲吃药的费用也不用发愁了，俗话说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在这种心态下，在父母尝到了手里有俩钱的甜头后，做饭的时候，母亲对我说的
' h2 Q9 h  t5 f) ?8 j最多一句话就是「妮，他老赵家对咱们很不错了，一定要做好赵家的媳妇……」
很多年以后，当我的生命即将走向尽头的时候，我想起了母亲对我说的这句话，
我确实做到了，只不过……（注：这里挖个坑，这句话的意思绝对不会是你想得
" a& c8 k  x$ D  j, e6 M* v那样子，此坑大结局时揭晓）
　　从母亲的话中，我明白了，父母已经接受了我出嫁的现实，同时从原来的心
5 J1 I- k' |8 {" B' Q; o+ U7 n5 _痛伤感情绪中，恢复了过来……

: v9 y2 I4 l" S$ L! v+ ~' X/ P　　　　　　　　　　　　　　第十四章　转变
　　从娘家回来后的次日，假期也结束了，我依然是早上早早起床做好早饭，照
顾小康穿衣、洗漱、吃饭。然后顺理成章的骑着自行车带着小康来到了学校，我
安排小康先自己看书，我则拿起了墩布擦着地面。
' K8 i+ }4 H, _4 F　　以前教课的时候，我为了报答公婆的恩情，往往是把一半的精力放到小康身
( H* T+ c" V+ G, g2 B6 a上，而现在随着婚礼和回门的结束，我已经成为了小康的妻子，现在我至少90%
3 u' }" }& F* h1 W% W+ V. C& U* G的精力放到了小康身上。起初我还有些担心，小康会仗着这层关系，不听我管教，
进而影响学习，第一堂课后，我发现担心有些多余，每当小康走神、我用严厉的
5 B1 D' V- G0 B- E! D目光注视着他的时候，小康依然和以前一样，把注意力放到课堂上来。
5 E. E- n" }: {3 e3 M2 D4 b9 }　　但是节后的第二天中午，安排好孩子们在教室门口的空地玩耍，我例行为孩
. F$ g& g. x0 o1 N子们做饭的时候，听到后面的小跑脚步声，开始我还以为是哪个孩子溜到了厨房，
我没有扭头，边切菜边说了句：「出去玩吧，这里一会油烟味太大，熏眼……」
我话还没有说完，感觉一个宽敞的胸膛贴在了我的后背，一双有力的手从面紧紧
搂住了我，我吓得不禁「啊」了一声，菜刀差点切到手指上，赶紧扭头，一看是
# M6 n- u! ?% o, V( B+ B宏斌，他怎么还没走，我心里不禁疑惑。
　　「宏斌，你还没走么？」见到他，我总是不由得想起来了以前的种种，眼眶
不由得再次感到湿润。
  N0 L. m; ]* G4 t  C　　「秋月，我不会放弃你的，永远不会。」宏斌的口气异常坚定，我不由得一
阵感激，但是想到了无法更改的事实，再次狠下心来。
　　「宏斌，不要再缠着我了，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还没等我说完，宏斌
- X+ ~, e. Z2 e0 r+ ?+ R就打断了我。
1 _% c3 b2 [* w　　「不，秋月，我没有忘记你答应过咱俩的事情，我一直都记得，我知道你有
难言之隐，我都会帮你解决的，你不要这么作践自己，去嫁给一个毛都没有长齐
% x* @* z( r! ^+ I2 W. Q的小毛孩？」听到这里，小康不管怎么样，都已经是我的丈夫了，至少也是我的
学生，宏斌用这样子的句子去形容他，我心里多少有些腻歪，况且你做为一个重
/ |/ e& E5 Q) m# _3 S& t点大学的大学生，怎么就这么点素质。我记忆中的宏斌的模样，开始有了些许的
3 Z& C# g# z- y: c$ ^" k2 Z模糊。
　　「那个时候咱们还年轻，根本不懂事，现实社会有太多的无奈，求你不要再
缠着我，也不要再逼我了，我只想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我的回答中，略显
冷淡。
/ `- R/ }1 @  o( P$ l　　「秋月，今天我不逼你，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我知道你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 L& g6 u+ R  I' [# |的父母，我相信你知道我的能力，只要你答应跟我走，等我毕业、等我创业，我
会给你父母在市里买一套房子，让二老衣食无忧，只要你那个小丈夫家能够给予
; q' l: c; ]( F1 V的，我都可以给予，我俩去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大城市，我给你最好的生活，甚
% F$ v/ N5 O- _2 O0 t至可以让你重新参加高考，去圆你的大学梦，我豁出去了，家里的压力我都愿意
7 Y/ ]1 m; R5 @: C0 L% f$ |! h" ?扛下来，只要你愿意跟我走……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明天的这个时候我还会来
找你，到时候你再给我答案，好不好？」宏斌说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他仿佛
没有注意到我的不悦。
　　针对他说的话，我不由得心里嗤之以鼻，没有跟话，下意识的努了努嘴，老
0 j  F& m) Q2 G5 i, m' ^7 J" r实说这条路子我没有憧憬过那是假的，我也想过、琢磨过，但是我母亲的药不能
停，我等不起宏斌毕业……
　　望着宏斌远去的背影，看着他那一步三回头的眷恋，我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
, g3 z) i. y# l# Q# m; E9 S6 a口气，为什么有些人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却还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心里还安慰
自己「努力付出为了是不给自己留下遗憾」，可是孰不知努力付出的越多，对自
7 W7 Y8 w4 B9 d1 N' V己的伤害就越大……宏斌啊，你为什么还不放手呢？况且宏斌是清楚我等不起他
7 ^7 K0 Z/ z# D+ h& n毕业的，可是为什么还要来这么折磨我，让我陷入纠结的烦恼，难道只是为了不
给自己留下遗憾么？虚伪两个字逐渐在我的脑海中显现了出来，曾经记忆中宏斌
( m2 V5 m' s+ m( v* l) S的模样，开始像马赛克一样，让我感到了不安。
8 N" E( T! T* F& ^' M3 k　　孩子们吃完午饭，很快就躺在各自的小木床上进入了梦乡，我望着小康那张
睡梦中还在甜甜微笑的小脸，猛然间又想起了宏斌那宽阔的胸膛，纠结却又无可
+ S4 W, S! v+ ^0 M奈何，索性不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强迫自己去想下午要上的课程，下午要灌
输给孩子们的知识，以及昨天晚上婆婆教给我的茶园管理和茶叶售卖的一些技巧，
不知不觉孩子们逐个起床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尽量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课堂上，集中在孩子们身上，
9 b1 y! W4 h( G0 X; K2 r不去想那些头疼的事情。下午上课的时候，我明显发现小康有一些反常，他的眼
' S! g8 P# j% W6 @睛没有一丝一刻离开过我，死死的盯着我，我也没有太往心里去，说明小康是更
% e; `* V4 W, X加注意的在听课。
$ u% p9 y# v+ T& N: B. `0 L) v& J　　很快到了晚上放学，我骑单车带着小康往家走，小康和往常搂着我的腰，只
+ u/ a8 v0 G$ @9 G& ?1 z是这次感觉他搂的力量很大，一个小学生，竟然搂得我有些呼吸困难。但是这个
: z, X! b) T5 R4 q8 h' O! P细节，也没有引起粗心的我重视。到家以后，我又是照例的打发小康去学习，我
. ?* W# Y5 B: K( H8 v: F做饭，吃过饭后，小康继续去学习，我去找婆婆学习茶园的知识。
　　等我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可是小康居然没有睡觉，躺在床上直勾
勾的看着我，我连忙走过去，给他掖了一下被子，轻轻怕打他，「小康，乖乖的
赶快睡觉好不好？」「老婆，」小康不像往常一样，在怕打下很快闭上眼睛，而
. D7 t) f0 @4 r: Q" b! |是跟我说起了话来，「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我吃了一惊，但是马上就明
, }' w3 v- a: _# ^! S白了，「你是不是中午看到了？」小康点了点头后，「老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唉，」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要乱想，老婆不会离开你，咱俩可是拜堂成
亲了，而且我舍不得你和你的那些小伙伴，放心吧，我不会再理那个男人，明天
& o5 H: v' l, J' k1 W我就拒绝他，到时候你在外面听着，好不好？」我不想让小康有过多的担心，安
  _1 c& i; m3 q7 G3 G- t慰他的同时，给了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拉钩。」小康似乎有些不放心，躺在我怀里的小康，左手死死的拽着我的
衣角，伸出了自己右手的小拇指说到。
4 U3 P* L0 U2 Q7 _, j/ }2 \　　「好。」我也伸出了右手的小手指和小康拉了勾，此刻我彻底发现了，我和
2 W& F$ ]& X/ Q0 H# v+ r8 u眼前这个孩子之间的类似母子般的眷恋，不仅仅是小康像眷恋母亲一样眷恋着我，
更重要的是我也像母亲疼爱儿子一样的眷恋着小康，娘妻中的那个「娘」字从那
8 T4 ~; j) c9 ~  Y9 O5 ?一刻起，在我们之间彻底建立了起来……
# h8 E; a. R9 Z: S1 n　　「不过，这件事情你不要和任何人说，尤其是咱爸妈，知道吗？」我不想让
. N& o* V. \1 C* D9 Y宏斌来过的事情闹得满村皆知，不管是对小康还是对我，还是对父母公婆来说，
8 l7 S+ _! d2 V没有任何好处。拉钩过后，我叮嘱了小康一句。
　　「好，老婆。」小康自从听到我答应他不会离开他以后，就显得十分兴奋和
高兴。
: o4 q3 |. Y6 |/ Y5 f1 u; E8 |; b　　「如果你敢说出去，就别想我陪着你睡觉了，知道吗？」小孩子嘴不严，我
还是有些不放心，被迫使用了小孩子最吃的杀手锏——吓唬。看到小康点了点头
后，我才算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9 E2 s$ ~: Z& a* ]　　「这回放心了吧，睡吧……」我再次给小康掖了一下被子，开始了轻轻的怕
打，小康很快进入了梦乡，说起了呓语……
　　当天晚上我没有睡好，只要我稍微离小康远了一点，他就会进入半睡半醒的
2 x& U5 G! N* a- [* O' Q% P' u  j8 Q% _状态，然后把我吵醒，只有我再次把他搂入怀中的时候，他才会再次入睡……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我照例带着小康来到了学校，不出所料，中午我
1 `9 v- G- I7 U/ r+ z1 R5 x给孩子做饭的时候，宏斌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也知道小康此刻就躲在门外
+ \& V: `4 E( H; V. k, c偷听、偷看。
　　「秋月，考虑好了吗？」宏斌开门见山的急迫询问。
　　「宏斌，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我舍不得父母，舍不得我的这群学生，如果
我一走会连累很多的人，牵扯太多，所以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拒绝的话，
0 X0 t4 m* Y) l' `" c, E# a我昨天夜里就想好了，现在只不过背了一遍而已。
0 i3 T7 Z: u+ R# c　　「不，秋月，我知道你的担心，不过你的担心真的是多余的，我以后可以给
你更多的东西，给你更好的未来，你担心你父母，你担心这群孩子，可你为什么
4 U6 _! y3 }6 h5 Y不考虑一下你自己？你嫁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这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5 `0 Z$ ?7 }% ^0 W嫁给我，我可以给你一切。」听到我的话后，宏斌似乎有些着急，真是不撞南墙
不死心啊。
7 M8 r- e; @: q& Y1 M　　「虽然我与小康有名无实，但确确实实被他明媒正娶，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5 a. L. h; u3 C* j3 @2 b既然我已经结婚，怎么还可以嫁给别人呢？宏斌，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
再提，也希望你接受这个现实，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你家里的条件那么优秀，
0 [7 }- ?. q0 P2 @3 K以后你可以照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你可以找到一个高学历的，和她一起去留学，
而我……在这个小山村里教书，教育孩子，赡养我的父母，抚养我的丈夫，所以
8 a* n7 G  g, W" l/ h) |) C) d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不要再给我、也不要再给你自己添麻烦了，成么？」虽然
3 ~6 C* j9 p" {; q# A我不想把一生的青春都献给这个小山村。但是现在我别无选择，更何况我逐渐已
经和小康建立起来了母子般的感情，我根本无法割舍下小康，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 ^/ q7 A$ G$ g, d( t' ~: K  c就是宏斌在我的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不再那么高大和伟岸了。
　　「不，秋月，我知道你内心是不愿意的，我不要其他的人，我只要你，我是
  ~" b* _  G. O) C- D你的初恋，你也是我的初恋，这份感情我无法割舍，我无法忘记你在高中时候给
: |/ i# R. J; f. S2 k- c* z我的承诺。」宏斌估计是没有意识到他在我心目中形象的变化，提高了音量放弃
的挣取。
2 _4 M' {4 M. w2 l　　「初恋根本不懂爱情，那个时候咱们还小，我说错了话，是我骗了你，请求
您大人大量，不和我计较行么？」。
# P. ?2 `* C6 B0 W  E6 p* J. q- Q* M　　「不，秋月……我一定要带你走，无论我要承受多大的代价。」然后宏斌死
死的搂住了我，开始对着我的脸颊乱亲乱啃了起来。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宏
斌在这个情况，居然来了一手霸王硬上弓，我只能拼命挣扎，但是我不想把事情
  }' [1 [$ e% o* r, Y0 i闹得满村皆知，让全村人对我戳戳点点，没有大声喊叫，宏斌正是抓住了我的这
$ S$ Y% r- \" [  Z% e个心里，动作愈发的过份。「宏斌，你冷静点，你……你快点放开我，别……」
正在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弱小的身影冲了进来，我定
睛一看，原来是小康，手中还拿着我上课用的教鞭，瞬间我忘记了自己的安危，
冲着小康大声喊道：「小康，快跑，去找咱爸妈去。」小康像没有听到一样，　
　「你……你个坏蛋，快点放开我老婆。」小康拿着小教鞭拼命向宏斌的后背抽
1 U. y2 ~1 P! E) b% G* ^去，同时口中不断的叫喊着。一棍子下去，宏斌搂住我的力量明显小了很多，说
明小康打得他很疼，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力量，我知道小康肯定是用尽了吃奶的
力气在保护我。
　　「死兔崽子，滚开！」宏斌吃痛后，露出一丝狰狞的凶狠和痛恨，叫骂了一
+ j  n0 L+ |8 t" ]- |句后，一脚重重地踹在了小康的肚子上，小康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厨房的
( c9 i* {4 ]4 Z0 }3 k8 l- }门口飞了出去，之后撞在了门外的石墩上。
0 a; R# q8 D3 K. Y) |' q8 t% K　　「不，小康！」看到小康飞出去以后，后脑有明显撞击石墩的倾向，我再也
顾不得什么满村知道不知道了，歇斯底里的喊叫了出来，我当时最想做的就是要
* P+ a0 o1 b: N* E. x1 I: {, X) S  Y过去看看小康怎么样了，可是我被宏斌死死搂住，哪里动弹得了半分？我急中生
智的冲宏斌喊道，「宏斌，我刚才的大喊大叫，肯定会招来孩子们的注意，现在
孩子们肯定有去找大人的，你想等着挨揍么？」
5 w# l4 U) J- m+ U3 D9 _% m: {+ Z0 K& O　　「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走。」宏斌看来是没有挨过这种胖揍，不知天高地厚
# [" D3 ~2 `- F+ v; Y7 \的说。
　　「那你就不怕他们把你带进派出所，拘留了你？」
　　「大不了吃几天牢饭，我不放弃你。」宏斌还是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
　　「那你就不怕派出所把这个事情捅到你们学校，你等着被学校开除么？」
　　宏斌听到这里，立刻松开了我，扭头就撒丫子跑了，跑得比兔子还快……看
来再初生的牛犊，也有怕的地方……
　　宏斌松开我以后，我立刻跑到了小康身边，由于刚才用力过猛，胳膊已经无
力抱起小康，不停地颤抖，只能抬起他的头，看到后脑处有鲜血不断的涌出，我
瞬间不知所措了，还好很快就有大人被孩子们喊了过来，立刻背起小康，送到村
医那里，村医简单的给消了消毒，包扎了一下，在村医处理伤口的同时，公公赶
到了，公公来不及责怪我，立刻安排了一辆收购茶叶的车，带着我们来到了县医
- x5 j% ^& ^( [6 K9 D. {: [院。
7 l6 {, a) m2 q4 v4 l8 t. o　　随着宏斌对小康那重重踹出的一脚，他在我心中的形象，本已经由清晰变为
了模糊，继而变成了如同马赛克一样扭曲，现在则完全破碎了，破碎得一点都不
剩了。宏斌，你一个大学生，让小孩子打了一下，又能怎么样？你怎么能和小孩
7 ?( J0 L; a# z. }7 z: A: M5 {1 {3 S子一般见识，而且踹出的那一脚，不知道收劲，把孩子踹坏了怎么办？这和校园
( O) \& n- u- P3 v# `( z1 j暴力事件中那些虐童的禽兽「教师」有什么区别？小康对我的维护，因为在他心
目中，我是他的老婆，就是属于他的，就像他最珍爱的玩具一样，神圣不可侵犯，
4 ]) n+ }9 u/ K9 j1 J/ L而宏斌你却重重的一脚踹在了一个这么维护我的人身上，可曾体会过我的感受么？
就算上面这些都情有可原，但是宏斌你当着我一个老师的面，打我的学生，你又
把我当作了什么，你心里真的有我吗？
/ y5 o, r, w5 N! a! L9 J- y* y　　自从这件事情以后，我对宏斌的感觉彻底变了，我的心中再也没有了任何关
于宏斌的位置……
0 `6 _; J- R6 p$ r　　　　　　　　　　　　　　　（待续）
　　　　　　　　　　　　第十五章、赎罪
4 B) |/ f' N: C' M4 \* u" x　　随着宏斌对着小康的那重重一脚，我对宏斌的感觉彻底变了，我的心中再也
9 d* Z% M- l. W3 \没有了任何关于宏斌的位置……
　　送小康去县医院的路上，我紧紧的搂着小康，想着这个为了保护我，而昏迷
的男孩，眼泪根本止不住的往下流，公公铁青着脸的望着我，一句话也没说，越
是不说话，我越是感到了恐怖，但是我深深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不管怎么
( Q/ w0 K( L7 s& n样，我也先要把小康救醒再说。
　　把小康送进县医院的时候，依然昏迷不醒，医生用双氧水再次处理了伤口创
面，打了破伤风针后，给小康输上了先锋霉素等抗生素和镇脑宁等辅助清醒的药
- p4 Z: O, c' @: y  F物，很快小康醒了过来。看到小康醒了过来，我和公公一齐跑到了病床边上，
「乖儿子，你终于醒了，你快把爹给急死了……」公公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康，小
; c) e. R* g0 F4 F( l: I; Y康睁开眼睛，望了望周边的情况，轻轻问了句：「爸、老婆，我这是在哪里？」
7 O- {7 [( Q$ X$ f( X* O「这是医院，你没事的，很快会好起来的。」我连忙安慰小康。「那个坏蛋呢？
$ ~- b9 v2 k# a5 w后来有没有欺负你？」听到这里，霎时间，我感觉我的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大滴大滴的泪水止不住的砸在了病床上，嗓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一
句话也说不出来，强行压制的情感就像倒在手心上的水，即使我拼命的攥紧了拳
  f; r0 S; g: r1 A头，还是从手指缝隙中一滴一滴的流了出来，暴漏在阳光之下。
　　「跑了……」公公回答小康的时候，很温柔，说完之后扭头瞪了我一眼，我
感觉到了这个眼神中的恐怖，但是小康的受伤，我负所有责任，且先别说宏斌是
! d* ^4 F& o. j& _因我而来，才导致了小康被踹，就算和我没有关系，学生在校期间受到了伤害，
  N. s# [* `3 `6 R) _9 ~' L7 C* u我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更何况此刻受伤的是我的小丈夫，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受
0 _6 k) y! @) K5 {+ `* Z伤，小康啊，你让我这个当娘妻的情何以堪啊……
: D7 j! M4 G" h　　我知道等小康出院以后，我肯定会接受严厉的惩罚，但是当时我顾不上细想
这个问题，只盼望着小康快点好起来，并且对以后的身体发育、智力发展没有任
何的影响。所幸的是，经过和医生的反复确认，小康将来的智力发育不会有什么
7 I8 z  Y3 f: e7 v, p  Z' H! |问题，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和脑外伤，小孩子伤口会很快愈合。
) I8 ^' S9 _! e9 e7 X5 ~　　「老婆，我渴……」小康沙哑着嗓子说道，「好的，别动，老婆去给你拿水。」
5 t$ ^9 X8 O0 b' a8 e听到小康的需求以后，我连忙拿了瓶矿泉水喂到小康嘴边，小康缓缓的喝了几口
! x/ M* _- _9 d2 B- G6 E以后，不再喝了。看到小康喝水的时候，有些水从嘴角流了下来，我不禁心中又
是一阵揪拽般的疼痛。
　　我坐在病床边上，拉住小康的小手，「小康，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饭？」
小康已经昏迷了多半天了，现在需要补充体力和营养。
7 {0 I3 @  ~1 b) f　　小康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却忘记脑袋上的伤口，「啊」的叫了一声，显然是
摇头的时候，扯到了伤口，但是很快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我说：「老婆，你会不
  S1 ]5 n+ @$ q$ }4 x$ U" h会离开我？」
　　听到这句话后，我的手颤抖了，此刻小康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痛，最先想到
; {% X: S- H- E  X的人是我，我感到了一股暖烘烘的热潮涌上心头，豆大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滴
0 I% f; J6 I. n5 d" w, k% ^9 D在了小康的手背上……
　　我哽咽着说道：「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就怕……」
　　「老婆，不哭。」看到我哭了，小康似乎有些着急，「还有，你怕啥？」
　　「怕你长大了就不会要我了。」我止住了泪水，略带调侃，却也是我内心深
+ I% ]" t7 f3 Z4 X4 n处最为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
　　「为什么长大了就会不要你了呢？」
　　「因为你长大了，长成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而那个时候我已经已经人老珠黄
了，你就会喜欢年轻的小姑娘，就会嫌弃我了啊。」
! _( b( J# s5 i　　「不……不会……」小康拼命摇着头说到，显得十分的焦急。
　　「好了，那咱们先吃饭好不好？看，这是咱妈给炖的排骨，一会凉了……」
我打断了小康，拿过来了饭盒。
: _1 _: [( U, Q+ s6 V　　「好，老婆，你陪我一起吃吧。」
　　「好，老婆陪你。」我开始拿起勺子给小康喂饭，小康却非要我吃一口，他
4 T3 X/ ~9 t7 v# `. Z9 T8 }2 ?才肯吃一口，看着小康那股对我眷恋般的眼神，我不忍心拂他的意思，只不过我
每次都是象征性的吃一点点，一饭盒的排骨盖浇饭基本上还是被我送进小康的肚
' R0 w) b9 Y" m, Z$ k子。
　　小康的情况稳定下来了以后，当天晚上公公就回去了，毕竟茶园也需要人去
照看，走之前给我留下了几百块钱，叮嘱我不要在吃上面省钱，留下我一个人照
! q& H3 x6 A5 \' v/ n顾小康，我每天都是按照公公的嘱托，去外面的饭店买小康爱吃的菜肴，尽可能
的让小康多吃鸡鸭鱼肉，尽快恢复身体。
　　小康又住了两天院后，得益于小孩子的恢复速度，身体基本上恢复了，已经
: ~1 B/ s! t$ T跑跳自如了，头上缠的绷带也去掉了，换成了一片裹着药膏的棉纱，医生也告知
我们可以出院了，公公来接我们出院，专门雇了一辆专车送我们回家。一路上，
公公依然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这种沉寂让我感到了巨大的恐怖，小康依然
7 N" C5 {! w% X6 r; L$ k7 }是活蹦乱跳的叽叽喳喳，坐车也不老实，一会拧拧我的鼻子，一会拽拽我的耳朵
! z5 e, K. Z: _8 D$ \# q% \什么的。
　　到家后，小康被婆婆喊进了卧室，婆婆抚摸着小康后脑就开始痛哭，更为可
怕的是，我的父母已经在家里的大堂上等着我了，「跪下！」随着父亲的一声历
: _. _2 L" o4 o4 t喝，我缓缓的跪在了父母和公公面前，随后便是父母对我那暴风骤雨般的痛骂，
「你个贱骨头，招汉子的贱骨头」等等系列话语，飘进我的耳朵，我从未见母亲
. O3 ~( A9 ~% k如此粗鲁过，也从未见父亲如此生气过，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自责、委屈、无
( ~7 C% D3 c% E0 w奈等词缀涌上心头，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父亲越骂越凶，公公依然在旁边不
3 r: _* S; e% i5 n说话，婆婆在卧室里面传出来的也只有哭泣的声音，父亲猛地抓起了大堂里面放
; x) \- j  ^4 I/ G4 g置的秤茶叶用的大杆秤上用的大棍子，就要往我身上招呼，我已经闭上了眼睛，
准备硬挨父亲的棍子，这时母亲冲了出来一把把父亲抱住了，「妮儿他爹，别用
棍子，会把孩子打坏的，用这个吧。」说完，母亲递给父亲一根食指粗细的柳枝，
4 w: K2 Z- T7 C4 q/ M) @父亲狠狠的剁了一下脚，抄起了母亲手中的柳条，狠狠的抽打在了我的后背上，
; D9 O- A0 f8 W" v这是我记忆中父亲第一次打我，那种皮肉之痛，是我从未体会过的火辣辣的痛，
( W6 T: J% b" ^9 n8 D# `8 |& X9 v但是几下抽下去以后，我的心里感觉反而舒服了一点，我是在赎罪，为小康赎罪。
很快，后背由疼痛变为麻木，我低着头，受着父亲的抽打的时候，看到了母亲的
5 O# V# x1 ?2 [& |+ I8 }! v鞋面上由一滴滴的液体落在了母亲面前的地面上，父亲的周边也有同样的液体在
% Q- y% _6 H' b" p& D+ z一滴滴的落下，我知道那是父母的泪水……
　　公公依然沉默，婆婆依然在呜咽，父亲依然在抽打着我，母亲的泪水依然在
落下，就在我已经感觉到后背麻木的时候，一个弱小的身影的从卧室跑了出来，
3 I: l$ H0 \2 ?8 @7 \& w1 ~张开双臂的挡在了我与父亲之间，「不许打我老婆！」，一声清脆的童音飘入了
4 ~' ^3 H  T/ t我的耳朵，是小康。我不禁扭过头来，看到小康的上衣扣子扯掉了两颗，显然是
2 A8 {4 D3 q3 x; o  D: ~, I+ N跑出来的时候婆婆没拉住的结果，圆眼怒瞪着父亲，父亲则看着公公，我转过身
4 j. h& ?$ V8 t( e0 G* g) T来搂住了小康，轻轻在小康耳边说：「小康，不要管我，我这是该挨打。」
5 r% x$ o( E" v　　「不行，我不许别人欺负你！」小康依然站在父亲和我之间保护着我。
- I0 n8 o! i5 l( w  P! P/ ~　　这时婆婆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摸了摸眼角的眼泪，对父亲说了句：「亲家
啊，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就别太难为孩子了，但是我绝对不希望有下次！」
5 w2 K& o; A# l1 v; @婆婆说后面半句的时候是冰霜般的严厉，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但是不管怎么说，婆婆已经发过话了，父亲应该是就在等婆婆的这句话，立
刻停止了手中的抽打，但是父母嘴上的痛骂依然没有停止，又足足骂了我半个小
时，我已经记不得怎么度过的了，只记得搂着小康在不停的流泪……
" k! L! U5 C" C: x3 q2 O　　父亲最后离去的时候，恶狠狠的甩下一句话「贱骨头，再敢发生这种事情，
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 ~: }- O& t6 h/ b1 [2 W& `8 H　　父母回家以后，婆婆说了句：「秋月，起来吧，别怪娘不管你，这是次给你
一个记性，要好好的对待小康，不能有任何异心。」
　　「娘，俺不怪您，这是俺的问题，让小康受到了伤害，俺以后肯定更加注意
, t5 T1 p, w3 w* a6 U) T9 L照顾小康、疼爱小康。」
! s( l1 z0 O! O0 k. u# Z, Y　　「其实看到你父亲打你，娘也心疼，算了不说了，快点起来吧。」
　　这时我才缓慢的站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不仅仅后背疼的发木，就连双腿也
听使唤了，小康看我起身费劲，连忙搂住我的腰使劲往上托，其实他既没力量，
- j, T# @4 @7 D# @+ n# ~也不知道如何用力，起到的全是反作用，但是今天从小康身上体现出的这片对我
的眷恋和爱惜之情，深深打动了我……
　　过了一会，公公拿来了一瓶药膏递给我，「自己去擦擦吧，好得快。」说完
1 H1 E, g5 G3 g7 B& M+ ~3 h) `1 z" V以后，头也不回的就回到了卧室。
' P0 P  I( F; I　　我拿着药膏，在小康的搀扶下，缓缓的上到了二楼，进了我们的卧室，我此
刻已经顾不得避开小康的视线，缓缓脱掉了上衣，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背对着小
0 }6 R8 ?1 O2 ~& u' `康，脱衣服的时候，由于部分伤口已经和衣服结痂，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 X4 ^) B) ~. Y' m　　我拿着药膏在自己的后背上擦拭，但是毕竟看不到位置，不是很方便，这时
( ^" y4 N! k! Y% c. B小康懂事的走了过来，「老婆，我来帮你。」然后不由分说的从我手里拿走了药
9 i/ ?$ m5 _9 B( y4 r. Z3 {膏，来到我的身后，缓慢的帮我擦拭着药膏，不得不说小康是个细心的孩子，擦
; Z; m9 h' I# X2 y$ D拭的时候，用力很轻，尽可能的不给我增加疼痛。
8 X; y- c4 ^: D7 e　　擦拭完毕后，小康自己洗了洗脸和脚丫后，居然帮我端来了一盆水，让我洗
. J  I, C- b  Y+ p洗睡觉，我简单的用湿毛巾擦了擦脸，想着小康此刻还这么为我着想，洗脸盆中
泛起了一个个涟漪……
+ T' A$ r7 E6 i! [: x: S5 P* X# T　　当天晚上，我是趴着睡的觉，睡得不好，不是因为姿势不习惯，而是小康总
. L) B" y2 a; l; z9 h3 Q4 ^+ T是习惯的把小手放到我的胸前，而由于我是趴着睡觉，显然就落在了我背部的伤
口上……
　　　　　　　　　　　　　　第十六章、康复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来了，我知道我是在赎罪，虽然晚上睡得不是很好，
但是还是咬牙起来了，后背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起来以后，给大家做好早饭后，
照顾小康起床吃饭。给小康系扣子的时候，小康说道：「老婆，你还疼么？」
「我不疼了，我没事的，你要赶快好起来，学习可不能落下。」「我没事啦，老
2 A' K6 |  C8 S% @9 L婆，你看，我全好了。」小康说完以后，故意显摆的蹦了蹦跳了跳。
　　「小康，当时你为什么要拿教鞭打他？你当时不害怕吗？」给小康穿鞋子的
0 y! V: I7 d& G3 Y8 ^: a) a/ E时候，我把心中的萦绕了好几天的问题问了出来。
　　「不害怕，因为你是我老婆，他和我抢老婆，所以我要打他……」小康坚定
的说出了这句话，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美滋滋的在小康的小脸蛋上亲了一
6 t! [+ T. P5 t! c/ i7 }/ O口，虽然小康现在是个小孩子，但是为了我的这种拼命精神，又有谁有？
　　事实上，之后很多天，我时常会问小康这个问题，小康每次的回答都是大同
小异，我这么做不是因为我啰嗦，是因为我喜欢听到这句话，我要把这句话刻骨
铭心的记在心中，永远不忘。
　　从那以后，我感觉和小康更加亲密了，比如以前小康晚上睡觉喜欢把小手放
到我的胸口，我还有些害羞，而现在感觉小康把手放到我的胸口的时候，我不再
有害羞和反感的想法。但是有一次小康打算把手伸进睡衣里面的时候，被我制止
0 R" {7 a8 h* |" G了，不是因为害羞，更不是讨厌小康，而是为了小康的身心健康，不能过早的接
触异性的性器官。
1 @* p3 ]4 w9 j　　又过了几天，我背上的伤口逐渐愈合了，小康后脑伤口也愈合了，纱布也去
" ~3 S7 Z* P) R% z& k3 t掉了，由于连续多天不能洗澡，小康的头发都散发出了一股馊味，晚上我盯着小
康完成作业以后，将家里的木桶搬上了二楼卧室，打好了热水后，招呼小康过来
洗澡，「小康，脱衣服来洗澡了。」
　　「呃……」听到我的话，小康有些不愿意洗澡，捏紧了自己的睡衣，双手抱
胸坐在床边，眼中带着害羞和紧张。
　　「还害臊啊，你住院的那段时间里，你光腚的样子我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
) V7 a4 \/ m9 Q& g7 N! [还害臊啊。」我不禁有些莞尔，朝着小康的脸蛋边弹水珠边说道。
　　小康没有跟话，但是脸蛋更加红了，睡衣拽的更紧了。
　　「你住院，我给你擦身子，怎么了？快点，一会水凉了，别等我亲自给你脱
6 J2 r" F1 e, @……」我用惯用的哄小孩子的方法，对着小康挤了一下眼睛，似笑非笑的说到。
　　小康深深的低下了头，但是开始缓慢的脱去了睡衣和睡裤，不过胯部穿着小
裤头，双手捂着自己的胯部，样子充满了滑稽。
' w1 p) u0 N: o+ u; ^6 j! c8 E　　「快点的，要不晚上你自己睡，我去那里睡。」不脱裤头怎么洗澡，我怕一
6 A! t, _9 A1 l% v会儿水凉了，拿出最后的杀手锏——吓唬，假装板了一下脸，咬着下唇说到，同
时指了指另外一个墙边的单人床说到，小康果然走到了木桶边，不过双手还是捂
  b+ J: C% c2 ]. l* W& _3 d: w着胯部，小裤头就是不好意思脱下来。
　　一方面是怕一会儿水凉了，一方面是等得有些不耐烦，想着赶快给小康洗好
5 }: L/ x# D6 Z, a; [, [- W5 T( k$ ^了澡去睡觉。我一把把小康的小裤头拉了下来。「呀！」小康不禁叫了一声，两
只小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胯部，遮挡着小鸡鸡。
% ]( d' x/ J% L% I6 ^4 c% d　　「坐下。」我把小康的裤头扔到了一边，指了指木桶说到，小康光着小屁股
飞快的坐进了木桶里，想用水盖住自己的小鸡鸡和小屁股，由于害羞，小脑袋瓜
* x# R* T5 A& q7 R低得死死的、眼睛紧紧地闭着，我莞尔一笑，叮嘱一句「闭上眼睛、憋口气。」
3 A+ l+ F. s5 v3 @( N/ p( W后，拿起木瓢盛着温水浇在小康的脑袋瓜上，洗干净脑袋后，又帮他搓了搓泥，
9 ]3 [4 y1 G7 \「小康，看你脏的，一桶水都让你洗黑了。」小康逐渐适应了我给他洗澡，身体
% t/ N( `2 Y3 V0 P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僵硬了，睁开了眼睛，看着从身上搓下来的「浮游物」，不知
' ~& V5 Q( z1 q道是我搓到了他的痒痒肉，还是他自己感觉到了好笑，「嘿嘿嘿」的傻笑了起来，
& T2 f5 l2 v" {1 d$ g9 H# D看着小康可爱的样子，更进一步增加了我对他的爱怜。身体都已经洗干净了，但
是还有两个重点部位没有洗，首先我用手伸进水里，给小康搓洗了一下屁股眼，
由于我的胳膊是从小康档前面伸过去的，明显感觉到了给小康洗屁股眼的时候，
0 B  d" ^* Y: W2 H; {/ e6 D7 h. i他的小鸡鸡硬了起来，顶在了我的胳膊上，一种异样的感觉划过我的心头，随后
我让小康在水桶里面站起来，小康虽然磨磨唧唧，但还是缓缓站了起来，不过小
! r- `2 f' K5 K9 b3 D手还是在捂着自己小鸡鸡，我轻轻把小康的小手拿开，一支精致的男性生殖器官
1 R1 V7 m' r; v# s, ]# r暴漏在我的面前，这几天看了部分关于小男孩发育以及照顾的书籍，我知道由于
8 x' N1 N" ~% c& x6 C2 \生殖系统尚未完全发育，男孩子的小鸡鸡很容易藏污纳垢，每次洗澡一定要清洗
0 d" n# h9 W3 A3 W5 g3 P2 [$ K5 M干净，于是我缓缓地打开了这只小鸡鸡的包皮，打开一半的时候，一股作呕般的
恶臭迎面扑来，小小的龟头上面，布满了恶心的白色的包皮垢，我强行压制住要
呕吐的感觉，连忙用水清洗，当我正在进一步打开包皮，打算彻底给小康清洗龟
( ~  g0 e; S* i8 X% V头的时候，小康连声喊疼，在我不断的安抚下，我逐渐逐渐缓慢的打开了小康的
整个包皮，冠状沟里面同样布满了白色的包皮垢，我连忙用水清洗干净，等都洗
好以后，忍不住近距离观察了一下这只小鸡鸡，洗干净以后可爱多了，小小的龟
9 v$ _* i; I2 Q. H/ ^; B# J$ N头上反着亮光、滴着水珠，当时有种冲动想轻轻亲吻一下这只可爱的小龟头，心
里不由得想着，这以后就是要进入我身体的那个东西么？
6 Y; q9 c2 H% Z, B. l: ^) r, J　　给小康洗完澡，擦干净以后，很快哄着小康进入了梦乡，我更换了木桶中水，
随后例行给自己洗澡，由于这几天背部有伤，我也是好几天没有洗澡了，不由得
, F, \% Z( {- N" z4 I. h$ n- V0 m多洗了一会，也许是白天太累了，我居然在木桶的温水中睡着了，突然一阵惊醒
4 L* z5 N& H4 L8 f8 F' {+ M后，观察了周边没有什么异样，连忙擦干了身体、换上睡衣，躺在了小康身边，
进入了梦乡……
. X" K) ~6 g; M5 {) F# H* b3 q　　生活就这么过着，周一至周五，我和小康每天去上学，放学，晚上抽空找婆
婆学习茶园的管理和茶叶售卖的知识，婆婆也逐渐逐渐把一些茶园的管理任务交
6 h3 x# Z% N2 ]1 Q0 V给了我，我在婆婆的指点下，倒也做的有模有样。到了周六和周日的时候，我和
公公把家里大扫除一遍，有的时候会用轮椅推着婆婆出去放风和散心，散心的时
候和婆婆聊的最多的还是茶园的各种知识。
: B- m* p$ \8 Y0 Y3 S9 Q/ N0 p　　日子很平凡，没有多余的事情发生，我和公公婆婆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彻底
从宏斌殴打小康的阴霾中走了出来，婆婆逐渐把售卖茶叶的权力也交给了我，虽
然婆婆自己说是要享享清闲，其实我心里清楚，这完全是因为婆婆对我的信任。
6 _9 U7 I1 G3 F+ m& N6 j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天生对做生意以及茶园管理事务就非常感兴趣，简直就是越
做越有乐趣，越学越有兴趣，或许我是个天生的生意人，在茶叶售卖方面，有的
: H7 v4 x! K1 `4 m时候我的做法，婆婆都想不到，直夸我能干，婆婆也不止一次的说过，说我的茶
$ N- Z. b0 q7 b: S, {1 ]园管理天赋和她很像。
6 e4 S0 B& l+ V# t6 Q& k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直到有一天，一个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