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卖货郎驭女记】（25）作者：wushisanqian

车神

作者：wushisanqian
字数：3631
# R. {4 {) z/ a) h# n' G9 p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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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 r) ~; R6 s# x5 _1 d+ N　　　　　　　　　　　　　　　（二十五）
　　话说林浩的老娘去喂猪，由於路滑摔了个狗啃泥，还把右手摔骨折了。疼痛
. r" I' n1 g5 d6 p- e难忍的老太婆没有马上站起来，而是翻了个身继续躺在泥水地上，一边揉着被摔
9 U) _5 r5 k9 k! g1 I$ L  R断的手，一边开始思考自己苦难的人生。
7 H9 ~" y" S! s3 U, C, X+ b　　她觉得自己年轻时嫁给洪老爷子，虽然作牛作马没一天歇歇，可是她自己娘
+ T& u$ W& ~- h! Q) Q  L. {% \! E$ d家穷得揭不开锅实在没其他路，所以她不后悔；后来洪家被斗了地主，把自己的
3 O! P, n6 R% b  o# i. v大女儿送去给人当了童养媳，把二女儿换了番薯丝，她觉得自己也没有做错，因
为毕竟让大女儿吃上了饱饭，二女阿儿换来的番薯丝让一家人度过了最艰难的两
1 F% D8 Q- {, n# `( |9 V7 E2 C' _8 b年。
　　她发觉自己唯一的错误就犯在对待灵英的态度上。她觉得疼爱自己的儿媳妇
" }3 j' A9 ^$ i5 O% x8 L$ F没有错，错就错在与林浩一起，与全家人一道把灵英像老佛爷一样恭着。她突然
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因为如果一如既往地让这种情形继续下去，那自
. Z' h2 D2 C( Q) y5 @0 B己以后走不动瘫在床上时怎么办？
0 `5 E& V" y- }! k1 W8 H* S　　还有林浩，白天要劳动晚上还得在女人身上耕耘，一天不得闲，体力再好也
9 |! }0 _0 `' b8 K1 h8 {! X有一朝会吃不消的，万一从此落下个什么病根来，那这个家怎么办？指望不懂三
四的二浩？还是才十几岁的三浩？都不行，这个家还得让林浩继续当下去，林浩
的身子不能垮。应该让大家一起分担家里的担子，特别是灵英不能继续让她这么
: N, _& i6 G/ m下去了，也要分担些作为人家媳妇的义务与责任。
　　洪家老太想明白了这些后，也没有喊叫，而是自己努力撑起一把老骨头，一
步一拐地回了家。没有先去洗一下满身的泥水，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
推开了林浩夫妻的房门，进去后一屁股坐在一张方凳子上，两只眼睛死鱼一样地
* E; D" \, O3 Z9 C6 B8 N" a看着林浩夫妻。
　　林浩原本跪在床上灵英的身后，帮灵英敲着背，灵英不知道在跟林浩说着什
$ j7 H0 i6 R0 [+ B' A' \( C么，两人嘻嘻哈哈很是高兴。
: a, c6 g( C7 L( ~: t$ b1 F　　林浩突然看见自己的母亲浑身泥水地走进来，眼神呆滞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吓得他坐在床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是怎么了？见鬼了还是发疯了？还是傻
了？
　　三个人都不说话，整个房间安静地只剩下喘气声。最后还是洪老太忍不住说
! B, X. [# n( P7 }2 A了话：「你们就不问问我这是怎么了？」
/ w7 y7 j$ X0 s( P  [　　林浩听了之后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滑下床跑到洪老太面前捉住老太的手臂问：
「妈，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太原本痛得揪心的手臂被林浩一抓，直接「啊，啊」地叫了起来。
: Y" ?/ [& s+ s4 x" D　　「放手，想痛死你老娘吗？」
, B9 o) M  Y% m8 g0 x* {/ f5 O　　林浩被吓了跳，连忙缩回双手背在身后：「妈，你怎么了。」
. f5 [0 H  J* I, X& |　　「唉，这手摔骨折了，你别碰它。」
% k( f, w8 N" ^, j4 J! v6 R　　洪老太喝道。
1 c5 V( v- l0 l; A2 v# V5 y0 A　　「怎么会骨折呢？怎么回事儿？」林浩问道。
　　「吃了晚饭，你们就窝床上去了，碗谁来洗呀？猪谁来喂呀？外面天黑路滑，
你老娘一把老骨头不小心摔倒了。」洪老太说道。
　　林浩听罢，顿时愣住了，以前一直没注意，这听母亲一说，原来吃了晚饭后
  r% _& R1 s6 c2 H! }" \竟然还有这么多家务，自己以前也从来没去做过，想来都是母亲一人天天在忙碌，
, c$ F. m* H4 l8 Y5 ^6 v年年在辛苦啊。以前只觉得家里的地要自己耕、秧要自己插、柴火也要自己吩咐
弟弟妹妹们才会去砍，总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很辛苦，没想到母亲一人竟然这么
多年毫无怨言地分担了那么多的家务，不禁面红耳赤难为情起来。
　　洪老太见林浩像个知错的孩子站在面前，便开口说：「林浩，我不是说你偷
懒，你为这个家分担的责任也够多了。」
# S& x1 W. [* i　　林浩的心思仿佛被母亲看穿了一样，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这个家你父亲当不了，只有你能当，你要好好地当起来才好，一家人的吃
喝拉撒都要靠你的。」老太继续说道。
4 a$ W9 x1 `! I& W1 ~" r/ x　　「你要当家，那家里的里里外外都要靠你的，我知道这个家不好当，很辛苦。
　　可是我这把老骨头又不能帮你很多的忙。所以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能日夜
1 Q- C: M, a1 L$ E; V4 s/ n辛苦，要想办法让你的弟弟妹妹，对了，你媳妇以后也要让她做点事情，帮你分
担一些。
　　不然，哪天你累垮了，这整个家也就完蛋了。「
4 H/ B8 Q' P( I9 q　　洪老太还东啊西啊地说了一大通，林浩一句话也没接。因为他得花时间好好
琢磨自己以后要怎么当好这个家。
& `0 S& e! u2 b* C% j　　见夜已深，母亲还满脸泥水地坐在这里，林浩忙扶起母亲回屋，又打了洗脸
水服伺母亲洗漱，叮嘱晚上睡觉一定要小心不要压着受伤的手臂，明天一大早就
2 ]% J4 `" `& q+ k# C带她去公社诊所看一医生，做完这一切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b( A& l; T# A7 ^( n( H　　回到房里，看见灵英没事儿发生似的靠在床头磕瓜子，林浩隐隐有些不悦，
但也忍住没有说话，径直上了床躺下想睡觉。
6 D' W4 L( E5 u9 L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刚才帮我敲背还没敲好，先别睡帮我再敲敲。」灵英
说道。
　　林浩听着灵英的话，突然发现这眼前的女人变得非常陌生，完全不像自己一
, I) t# z# a& x' F% x# X& o! b: ~% I直疼爱的女人。
　　刚才老太太的话你没听到吗？老太太手骨折了，你作为儿媳妇不去服伺婆婆，
还怪自己老公去得太久，这老公一回屋不问老太太伤势如何，还马上要老公帮你
按摩、敲背，这种媳妇不是好媳妇，老婆不是好老婆的女人，就是我们全家把她
当宝似的恭着的人吗？林浩静静地想。
, c$ q% S" g" W　　「很晚了，休息吧，明天你早点起来做早饭，吃了早饭我要用板车拉妈去公
社诊所看医生。」林浩忍住没有发火，吩咐道。
4 J  I) E3 S; E" D　　第二天早上，林浩心里记着母亲的伤，早早地醒了，推了推旁边的灵英意思
2 X( H, x+ F5 A  D是叫她起来烧早饭。可是推了半天也只听得灵英呢喃了一句「嗯，想睡。」便又
继续沉沉睡着了。
　　林浩又是火大又很无奈，只得让她继续再睡一下，自己起来烧早饭。等饭做
* Q' F3 c0 x3 s好请出母亲，帮忙打水、洗漱，完了又服伺母亲吃饭。待母亲吃完早饭，林浩又
急忙从厢房牛栏背上找出平板车，板与轮子装好了，把母亲扶上板车。就当他弯
8 p- r- n6 a! ?身往肩膀套上绳索拉车出门时，突地又回了自己的屋，推了推仍在酣睡的灵英，
/ u5 J: y4 }% D* G2 ~2 o5 C8 O5 Y交代说：「早饭做好了，等天亮你就起来，吩咐二浩他们今天要把山上前些天砍
好的柴火挑回来，不然等雨季来了家里就没柴烧了。」
0 D: @+ k7 W% H: A6 v( `' [& z( l　　「嗯……哦……好……想睡……」也不知道灵英有没有听清林浩的话，反正
; v# P7 s* ~3 Q2 u+ W; U# a她真的还很想睡。
　　林浩听她说好的，又担心还在门口板车上的母亲，便火速地出了房门，拉上
板车就往公社诊所走去了。
　　到了诊所太阳已经老高了。不过诊所里的病人倒还不是很多，安顿好母亲，
+ Q9 p9 w- o$ Q5 p0 O& l- l又去给老太太讨来一杯热水，自己去了趟茅房，半来个小时过去便听到房间里医
) m3 `& _0 y7 Z/ c生叫他的名字。林浩轻手轻脚地搀着老太来到小房间，只见里面在门边摆了一个
木头柜子，旁边一个脸盆架，架子上一个白色的脸盆装着小半盆清水，架子的上
0 N% S2 `1 J: \3 r4 }+ N方方方正正地晾了一块白色的毛巾。正对着门的是一扇窗户，窗户正开着，透过
窗户可以看见外面是一块绿油油的菜地。靠着窗户的墙边，是一张木头长方形的
- E* T8 I5 `1 |* e桌子，桌子的侧面靠在墙壁上，桌子抽屉的那一边坐着一位老者，身上是一件白
7 c* B! [6 q. a* v! ~* m( c色的医大褂，老者便是这里的医生。
- e$ E3 A; u" ^( A5 l7 V$ i　　医生见人进了门，往林浩身后一努嘴说：「把门带上。」
0 a* M; q. C5 G: w2 S* s$ Y　　林浩听话地转过身轻轻地关上门，然后怯怯地说道：「医生好！」并且还意
思意思地微微歉了下身子。
　　「坐那里。」医生带上老花眼镜，指了指桌子对面的凳子说道。
　　「说吧，哪里不舒服？」医生道。
' F4 y5 s3 f: ]9 i/ c( g+ `　　於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哪里痛等等统统地说了遍。
　　老医生边听边开始瞭望闻问切，望了，闻？好像没有，问了很多，切也很仔
  r) F$ K0 T9 Y" y) l细。
) |" `; d* {" u8 u. H. h　　总之等医生最后帮洪老太打上竹简，林浩拉着板车重新回到家的时候，村里
的人都在吃中饭了。
$ U  A; h5 n" c) ^　　二浩坐在门口石头上晒着太阳，三浩在跟几个十来岁的小孩在嬉闹。林浩纳
闷他们这么快就把柴火挑回来了？可是肚子饿得荒所以也没发问，吩咐二浩帮忙
6 ]. [7 n. O/ {+ Z把洪老太从板车上扶下来进屋，又把板车拆下来，板是板、轮子是轮子分别搬到
牛栏背上放好。
0 C' ~: `' ]% J　　回到屋里，看见妹妹在伙房里削土豆，土豆皮削在地上飞溅得到处都是，一
群母鸡一边抢食，一边时刻警惕着一只大红公鸡的攻击。
( y. S6 A2 l' ~- B2 v# V( `- F: l# ?　　「你们早上没去挑柴火？中饭也还没烧？」林浩问道。
　　「挑柴火你没说呀，中饭我们不知道烧什么吃？反正每天都烧土豆当菜，所
以我就先削点起来。」林浩妹妹回答道。
　　「你嫂子呢？她不会烧吗？你们肚子都不饿吗？」林浩问。
2 a* \$ z- a" O! H- W2 \　　「嫂子一个多钟头前起来吃过早饭又回房间了。」妹妹说。
　　「这么迟了，妈都饿坏了，你赶紧把土豆削好了，切一切，再放点麵条干，
烧土豆麵条吃好了。二浩，二浩，你进来帮忙生火，赶紧的。三浩，别玩儿了，
) z6 _  Y4 `' g2 {" z9 }. Y过来倒杯热水给妈。」林浩吩咐道。
　　林浩回到房间，看见灵英蜷缩成一只虾，正呼呼大睡着。顿时有些不爽，早
上临走时都交代好的，怎么连传个话也不会？都到中午了还在睡，不会是病了吧？
8 |+ ~, `* [( Q8 R$ H　　「灵英，灵英，醒醒。」林浩推了推沉睡的女人。
" s2 H3 `3 \% s) t5 V　　「浩，干嘛呢？你睡也不让我好好睡，晚上叫，白天也叫的。」灵英睁眼看
是林浩在吵他，立时发起火来。
& w3 V" g7 v: u' v+ r, R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到中午了还在睡？」林浩忍住火气，耐心地问道。
' y7 |- S! ^8 @8 K5 F  {+ e+ i　　「当然不舒服了，昨晚上被你叫醒，现在又被你叫醒，舒服才怪呢！」灵英
5 i' Z; b, O& |. o  }3 |0 c完全没觉察林浩已经忍无可忍的火气，继续发着娘娘飙。
　　林浩一听，心想你没病睡到现在，叫醒你还发飙？早上让你传的话也没传到，
, Y3 \* {$ Y7 L6 v. Q. s. X6 j. w3 t  N老太太受伤不在家，中饭也不起来帮忙烧，你是作死还是真把自己当皇后娘娘了？
　　想到这里，林浩再也忍不住了，怒吼道：「灵英！你是猪还是把自己当皇后
娘娘啊？都几点了，还不起床，我跟妈不在家，你当大嫂的就不能让他们干点活，
早上交代你起床后，叫二浩他们去挑柴火的，你跟他们说了？」
0 u0 H6 h" w1 p8 m; |, m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