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恋了一次爱】（01-05）作者：sshsh05

车神

作者：sshsh05
4 U/ d/ h& P8 O1 y0 y5 u字数：11651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您的支持 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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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9 }  u9 m) {) Q+ x+ c　　下午两三点钟，阴沉了大半日的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
8 s- p+ {3 O' M: y　　周婉约背靠着办公桌，脚搁在窗台上，手枕在脑后，望着窗外，已经发了好
% ^$ v' B( E# {4 o长一会儿呆。
4 r8 [  _6 p$ r+ P, }　　几下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她，她赶忙转回来坐好，说，请进。
　　公司的秘书玛丽探头进来，问，你还没回家啊？很多人都走了。
　　婉约说，马上就走。
; S8 F% d! m! t( v　　玛丽打量了一下婉约的装束，笑着问，晚上有约会？
( b: E. T0 h# r# f* O　　婉约说，没有，去一个ｐａｒｔｙ。
. z- h4 v9 N9 }　　玛丽又问，假期去哪儿玩？
　　婉约说，还没定呢。你呢？
9 j+ l5 o% F9 n$ u& K5 }　　玛丽说，我去一趟肯塔基老家，见见爸爸妈妈还有一堆堂兄表妹。
　　玛丽一向对她老家没有好话说，已经好几年没回去过了，但前不久刚刚和她
男朋友分手，伤心得要死，这次大约是要回老家疗伤去了。
　　婉约没心情继续瞎聊，说，那就祝你玩得开心。
' |, L3 P/ V! o0 b　　玛丽说，我会的。你也一样。
　　玛丽一走，婉约就下了班。
　　走到街上的时候，地上已经积起了薄薄一层雪。婉约深深吸了口气，小心地
; Y! A7 ]1 X' J往地铁站走。
　　耶诞节前的ＣｏｐｌｅｙＳｑｕａｒｅ很热闹，人来人往，两边光秃秃的树
上缀满了彩灯。婉约走在街上，不断有人跟她说圣诞快乐新年快乐，婉约一并以
微笑应之，再加一句你也一样。
4 |9 T  N+ k- I0 c3 j　　早上上班前，她精心打扮了一下。黑皮靴黑丝袜黑短裙外面配一件深红色呢
8 z  _. B/ j* F  e: Q. R大衣，一头半波浪长发披洒在肩上，走在街上姿态曼妙，性感妖娆。本来打算下
  v8 Q& g0 D8 X9 q# t0 Z; M1 u7 ~班后去酒吧泡一会儿，最好能勾上一个帅哥。但是一天下来，情绪越来越低，干
; n+ r* ]3 W9 I) [脆回家算了。什么ｐａｒｔｙ啥的，也就是糊弄糊弄玛丽。
; |5 c; B/ H4 Z  M) s+ `/ o: }# X　　婉约的丈夫大捷每到逢年过节都会从中国过来，或者她过去，但是这次说是
有个项目，一时走不开。婉约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
　　三年前大捷要回国发展，两人商量好的，允许各自有短期伴侣。两人感情很
$ W7 i" X! W( d0 k& V, W. ^3 n: D* A好，都不觉得对方会离开自己，又都想得开，觉得只要感情上清楚，身体出轨彼
此都认可。两人有时候甚至会交流一些经历，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是这次那个女孩子能在耶诞节牵住大捷，事情就有些严重。对大捷的信心
0 w/ Q, L# F: k# L) a6 v一减，各种想法都出来了。婉约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章
  J  u0 A! r) @- E* K, l) o+ i　　回到家里，婉约先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打开电脑。
　　婉约在北美一个中文网站某个论坛做版主已经有很多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
兵，罎子里人来人往，大部分旧马甲消失了之后就不再回来，或者换一件马甲，
, {  J- y1 s3 {( }. }! R( L, ?象重生一样接着闹腾，还有若干个旧马甲一直和婉约一起混，她们私下里见过面，
其实算是现实中的朋友了。
* R) i' ^# W3 V: y6 H7 g0 \" X# O　　婉约有时候觉得自己在罎子里太元老了，但她也实在舍不得离开。一来是因
& @5 I* t. ^! ?6 @  n7 B为那几个朋友，二来，罎子里总有些有趣的新马甲出现。婉约对文字很敏感，相
+ t3 u4 t; Q4 s# c信文如其人，一些有趣的文字后面隐藏的大都是一个有趣的脑袋。和现实生活中
9 T5 @/ ?+ `- U( U9 n3 l的人相比，这些人因为披了件马甲，隐藏了身份，便少了许多顾忌，观点想法更
容易直接表达，交流起来有时候更有意思。
2 a9 I" e: b0 l& W. h& l　　当然也有许多龌龊猥琐因为披了件马甲而肆无忌惮，还有些偏执狂交流起来
就让人很头大。时间久了，婉约只要三言两语就能猜出某个马甲的性格，感兴趣
的，就热情一点，不感兴趣的，要么很客气地应酬一下，要么晾在一边。
. B% @+ z: X" H% h) d2 Z% a　　婉约用不同的马甲在几个罎子里混，不仅性格面目不一样，连文风也迥然不
9 s! C$ k* P9 G7 X  n: G/ K0 u+ F同，基本没有人知道她们是同一个人。她其中一个马甲叫天女江湖魂的，在那个
网站如雷贯耳，博客流量很大，裙下粉丝众多。
　　她登录进了自己的帐号，有一堆新邮件。每到节日，婉约总会收到不少问候。
4 t  [% V: @. [5 M+ U　　小木发了一个自己写的短篇小说过来。婉约读完，很喜欢，就转到自己的博
8 l0 S0 |5 a8 v) o. Z0 @9 f2 d客里。小木是她在网上认识的一个雕刻家，在欧洲。他的雕刻婉约不太懂，但是
% E# s+ K# q8 O! r他业余写写的小说想像奇特，寓意深刻，一看文字就知道他的才气。因为时差关
" L8 b2 i. f! S* S& Y8 f系，他不常上论坛，但和婉约私下通信比较频繁。她百般呵护他，他百般崇拜她，
; l7 C6 @" l0 o/ M+ r0 q1 q9 S两人感情很好，她的博客里专门有一部分收集他的文章。
　　九姑娘发来一个悄悄话，问她耶诞节有没有活动，如果没有什么计画的话，
/ }+ ]: T- I* W1 v欢迎到她家去玩。九姑娘是近半年前来到论坛，真名叫吴蕾，是个铁杆淑女粉。
2 ^. J" r# Q, F7 N　　喜欢写一些聊斋风格的小说，有一种精灵一般的鬼气，也是很奇特的味道。
平常的帖子走「明朝那些事」的风格，俏皮有趣，是个很活泼可爱的女孩子。
, g4 F5 @$ m, y7 C8 G, i　　婉约知道她在明州莫里斯一个大学里非全职教法语，丈夫是本科时认识的。
. V6 T* P! W/ v* F1 t　　九姑娘在群组里贴过自己的相片，穿着运动装，梳着短发，丰满而富有朝气，
看着很顺眼。
. ^/ g7 b5 K2 Y& n9 n　　婉约暂时不想回答九姑娘的悄悄话，就先放一边。
9 b( J4 L, K: u$ P! }　　简单回了其它几个熟悉不熟悉半熟不熟的马甲们的祝福，婉约到自己创立的
7 e) w8 c) v. {群组里逛。那两个男马甲吵了两天，还没有消停的意思。虽然两个人说的事情貌
! M, ~4 g& d$ X5 p. m/ y3 C! p, H似和自己无关，但字里行间全是争风吃醋。
　　这两个男马甲，一个是之前婉约比较熟悉的网上朋友，她邀请过来的，另一
个是罎子里的闹将，钦慕天女，申请加入群组，婉约和其它人商量了之后，约法
三章后进来的。
　　两人风格和兴趣不一样，平常在罎子相互交流不多，和他人争论，多佔上风，
鲜有下风的。本来一开始两人在组里吵起来，婉约也不太在意。
6 i( F. K7 z8 R; T* l& l　　像这种争吵，一般其他人劝一下也就过去了，毕竟在组里，相互之间不好太
5 I# k$ U9 u1 D) |7 n0 t撕开面子。但这次两人大有不把另一个打倒不甘休的样子，加之今天婉约心情不
' c) {, S" Q4 {5 F1 k2 n  m好，就威胁说两人再不停止，她就要踢人了。
: }1 C+ C1 P6 s2 ]3 w　　婉约心烦，打开ｍｅｓｓｅｎｇｅｒ，看看有谁可以聊天的。九姑娘线上上，
看见婉约上线，就过来聊天。她还是盛情邀请，说圣诞夜她家有个ｐａｒｔｙ，
附近几个中国人很有几个天女的粉丝，还说她小孩三个月了之类的。婉约说再说
吧。
　　像九姑娘这样的邀请，婉约本来不会考虑，没事莫明其妙去网友家算什么，
8 K: V7 N0 N. c. }$ x毕竟不是那么熟。但是这次，谁知道呢，留个后路吧。
　　正零星聊着，看见下流胚子上了线，过来问她是不是心情不好。这个男马甲
# X# O# O6 U; R/ d( C是跟着一个叫温柔小蛮女的马甲到论坛来的。
) R* q. B% F$ A　　她查过这两人，原来之前在一个情色论坛里就认识。下流胚子马甲取得下流，
看他的发言倒颇有些风骨，在情话色语之中有些高雅的旨趣，婉约觉着是个好玩
2 e% y# k) s/ ], J的人。他到论坛之后，只和小蛮女唱和，情深意长的，倒也有一些女马甲粉她，
背后吃小蛮女的醋。后来他渐渐移到到其它论坛逛，和人聊天嬉笑怒骂，倒也潇
洒得很。
% Q" _1 r' S' H5 t; F5 z　　小蛮女过来之后，把婉约的论坛闹得风生水起，一扫之前的颓气，又一味巴
结婉约。而婉约很欣赏小蛮女的文字，风格跳跃，辞藻华丽，颇有灵动之气，性
( [1 q! T; p' G0 W格又和当年的自己很像，所以有些亲近感，她介绍胚子进群组，说对他绝对信任，
( [# |: A9 G0 x1 Q# c婉约就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后来婉约和下流胚子互加了ｍｅｓｓｅｎｇｅｒ，时不常在网上聊聊天。
　　两人不熟，但显然都对对方很有兴趣。婉约感觉胚子是个比较淡然超脱的人，
9 x; \0 |; _% W- J7 w和他聊天没有压力。她又觉得他很沉稳，人品值得信赖，所以经常和他说一些网
( S7 v# r3 |! |( o上的八卦，和自己的一些事情，胚子总是很有兴趣和惊讶的样子，让婉约觉得很
/ g8 J; T, B2 d6 z  r3 B7 x有成就感。
% l2 b( }. S) g" {- b+ i/ {　　他不太主动打探，回话也很有分寸，总之和他聊天是很舒服的事。只不过婉
约总觉得他是小蛮女的人，不能放肆勾引，不然挑逗挑逗他，说不定也是件趣事。
　　最近他在文艺坛里发了一首诗，没有明指，但在婉约看来，明显就是写给她
的。她很欢喜他对自己的描写和比喻，问也不问就转到自己的博客里。两人聊天
依旧如常，这首诗的事情谁也不提，心下里就有一些你懂我懂，知音的感觉了。
5 W4 ?1 P# y: H  }　　婉约问过胚子为什么后来不常去她的论坛坛，胚子说小蛮女和其他一帮子文
+ p' {  \6 v! @$ `: f% ]! z友搞的活动，象命题作文学习平仄之类的，他毫无兴趣，文心也於是渐渐淡去了。
　　胚子对他自己现实生活中的事情说得不多，婉约只知道他在大学教书，理工
男。这个她理解。
( j' ?; b# T" N　　胚子一上来就问她是不是心情不好，这份敏感让婉约感觉有点惊讶。她回说，
! F& I3 W" u: e还好。就是这两个大男人，越闹越不像话。胚子说，他们可没错。
- [/ Y; S* \: ~( X- n2 Z6 @, Q　　婉约说，那是谁的错，难道是我？
　　胚子说，是啊，不是你是谁啊。谁让你这么有魅力呢。
* b) y; y  ~7 U  s  g　　婉约忍不住扑哧一下。类似的恭维婉约听得多了，但在此时此刻听到，她的
" D! L' H, i0 f* K! b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她回了个咧嘴的笑脸，表示笑纳。
: \0 M. y2 m" w2 e+ |% F4 V- ^　　胚子又问，圣诞有什么节目。
　　婉约黯然，说，还没什么安排。胚子貌似在找话，然后说，那就一个人开车
2 D4 U/ j( T% t6 R到一个不知道的地方瞎逛几天，说不定会有一些惊奇呢。
　　婉约想了想，说，主意不错，就是懒得折腾。倒是有个网友叫我去她家，正
! A/ ]4 x0 f* w: Q" O0 L/ q: m犹豫呢。
% Z9 K% n1 N. q3 g5 Z! N& J! @% ]　　胚子说，熟不熟？
1 L& o- |# Q  N) `5 l. p　　婉约说，网上挺熟的，底下没见过面。
　　胚子说，我个人是不干见网友这种事的，但我知道你们在网上熟了，私下里
也见面。既然这样，去看看又何妨？
　　婉约说，再说吧。
2 |/ ]( t& M) }# a　　胚子的话让婉约开始认真考虑九姑娘的建议。她不想一个人在波士顿惨兮兮
7 j( {+ Q. k, X: j  C的。
　　九姑娘的家在莫里斯，她查过，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但鸟拉不拉屎她也不
在乎，九姑娘是很热情，但不烦人，去莫里斯既可以清净一下，又不至於太孤单。
" G) B8 X6 E( T5 y8 W　　主意一定，马上给九姑娘回悄悄话，说，好，如果有机票，就准备过去。等
收到九姑娘的回音，就着手定第二天的机票，到Ｓｔ。Ｃｌｏｕｄ的飞机还有位
置，贵了点，可以忍受。接着定租车，很快就搞定了。然后整行李箱。
　　这边在莫里斯，吃晚饭的时候吴蕾告诉老公郑嘉铭，说天女耶诞节要过来玩。
　　嘉铭扬了一下眉毛，哦了一声，说好啊，似乎并不在意。
: C+ A/ Q4 |/ u. o1 E　　吴蕾问，你知不知道谁是天女啊？
. W/ `2 z' o9 q* b9 M5 G$ B　　嘉铭愣了一下，说，不就是你们那个网站如雷贯耳的马甲嘛？你知道我也经
* Q/ ?8 `' I) l' {3 t* M8 Z常去逛你们那个网站的，并不是啥也不知道。
　　吴蕾说，天女可是个公认的大美女，你不可以被她迷住噢。
　　嘉铭笑道，网友见面么，见光死的概率大。不过我看过她的博客和零零星星
的相片，还真不错。
4 }# s0 H- w0 j/ \; k, V4 v" z　　吴蕾说，你看你看，还没见面就开始夸起人来了。不过她确实很厉害，诗文
2 j- x' N! l; f写得都很好，人漂亮，性格也随和，你粉她一下我没意见。哦，她的真名叫周婉
5 o9 N# z: H5 a8 ]约。
　　嘉铭说，你们网友见面，我不掺和。
" }. I) S+ N' h0 `1 \8 p' t  e　　　　　　　　　　　　　　　　第三章
4 i- e) o, R/ S% b　　从Ｓｔ。Ｃｌｏｕｄ到莫里斯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路上车辆稀少，两边
  f( H; R; o: K6 [3 y1 V" z7 b雪堆得老高，望去一片白茫茫。
+ J: ?' K+ T8 c& _8 @" t# e2 A　　婉约想起电影Ｆａｒｇｏ里面的一个镜头，那个劫匪想把赎金埋到一个容易
认的地方，好回头来取。就在一根电线杆下，他望望左边，白茫茫一片，望望右
8 j6 v+ P, R0 c; y- c边，同样白茫茫一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绝望啊。莫里斯和Ｆａｒｇｏ距离很近，
电影里的风景就在她身边。婉约想起这个镜头，觉得刻画得真形象，便微微笑了
: Q" R  f* K4 e/ A7 P1 |, k6 X" Y& L4 E起来。但一想起自己的情况，又歎了口气。然后决定这几天不去想它。
+ f* x9 y; ~3 a1 h* _0 ^　　车驶近莫里斯的时候已是黄昏，路边加油站早已没了人迹，好像已经荒芜很
多年了似的。前面的小镇一片寂静，仿佛一座死镇。进到镇子里，才开始看到很
6 O, _$ A0 O) ~4 D4 I7 Q多屋顶烟囱上的烟，在昏黄的夜色里，并不能给人以多少暖意。
, t4 W. A% {; F0 l' u0 r2 j7 G* ^  N　　吴蕾一开门，婉约就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屋子里有些吵闹，热气腾腾欢
声笑语的。看见婉约进来，大家都朝门口看，说话声就稀落了下来，然后就有点
安静。
　　吴蕾和照片很像，很兴奋的样子，说，婉约姐姐你能过来我太高兴了。
　　婉约说，你恢复得很不错哎。
" J, ~$ V5 {! k1 V! t: N. J　　吴蕾说，你今天好漂亮啊。
　　两人抱了抱，婉约递过去礼物，说给ｂａｂｙ的。
　　吴蕾朝屋里嚷嚷，嘉铭，你过来。
5 K( U% O1 F* g' i　　嘉铭个子很高，偏瘦然而结实，带金丝眼镜，很儒雅大方的样子，有些像三
十年代的学者。他过来，站到吴蕾边上，左手端着酒杯，眼光含着笑，落在了婉
, u: |1 A+ i: V+ z约的脸上。
　　吴蕾把礼物往嘉铭胸口一塞，指着婉约说说，这是天女周婉约，然后对婉约
说，这是郑嘉铭，我老公。
　　嘉铭把礼物往旁边小桌子上一放，伸手来和婉约握手，说，久仰久仰。
　　嘉铭的手很大，乾燥温热。
　　婉约笑着说，你知道我啊。
; l( [3 D9 d7 n% @' C4 E+ @　　嘉铭说，我常去你们那个网站逛，但重要的是，吴蕾经常说起你，你是大人
物啊，是稀客，贵客。哦，别站门口了，快请进，外面冷。
　　婉约进来后，屋里的说话声稀稀落落又响了起来，但眼光都集中在婉约身上。
　　婉约上身紫色毛衣，下身灰色休闲裤，外面黑色羽绒服，头发往后随便一紮，
. T* \: y# ]% ?# ?8 Z% V装束及其普通，但她身材挺拔，容貌出众，只一站，那份天生丽质的味道就很难
遮掩，只不过没有了妖艳的味道。
  ]% N3 y( B4 p! m) S　　吴蕾把婉约让进给她准备的卧室，婉约脱了羽绒服，稍稍整了一下装，去主
卧室看睡着了的小孩子。是个女孩，眉清目秀，很象吴蕾。
　　婉约说，像你，真漂亮，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女。
　　吴蕾说，长得像我，性格像她爸爸，还算好带。
　　吴蕾把婉约领回到了客厅。就有几个中国人过来，围在婉约身边，各种久仰
7 H- z& p7 y2 _" N6 m* i+ m- _: c久仰，很喜欢她的文章之类的。婉约一一微笑作答，然后说去拿点吃的，抽了身
8 B& B8 V" m+ P0 c( U6 m) x; Z出来。
　　嘉铭过来，问一路还顺利吧，说从Ｓｔ。Ｃｌｏｕｄ到莫里斯有条小道臭名
4 f- P: _2 _# A- G2 m( r" M# Y! y昭着。道路很直但限速很低，员警出没很频繁。他就被抓过几次。
　　婉约说她倒很顺利，路上没碰到什么麻烦，也很少见到车。
　　看吴蕾过来，嘉铭说，你们聊，我到那边去照顾一下。
) \- V/ R, F2 ^. C5 K4 {　　吴蕾说，他还行吧？
　　婉约笑道，你们都结婚多少年了，还问这种问题。是，很不错，看着挺能疼
人的。
　　一个美国人过来和婉约打招呼，是嘉铭系里的同事，听说婉约是波士顿过来
' d7 }  H" o3 r: `% [! k的，赶紧介绍自己说是哈佛毕业的，然后就像见了亲人一样，说起波士顿如数家
珍。
" P: w' g: H' y: O; W: P: z　　婉约随便应付着，眼睛就四处看看。
　　嘉铭看了过来，朝她抿嘴一笑，微微点一下头，表示打招呼，接着和旁边的
人很专注的聊天。
　　嘉铭的举止看着很自然，但婉约还是感到他和别人聊天时的那份专注有点夸
张，就象地铁里有时候一个男的在一边偷看婉约，如果婉约的目光正好扫过来，
就赶紧转向另一边，纯粹是为了掩饰。
　　婉约既然发现了这份夸张，不免好奇地留意起来，於是就很明显地感觉嘉铭
% K# T$ f2 O4 u' A$ W的眼睛总往自己这边找。婉约到哪里都是目光的中心点，所以这种目光她司空见
, n7 w8 h2 f1 Z惯。但她依然能辨出嘉铭的目光里有一些特别的味道，除了打量之外，还有一些
1 z# X/ j. m- }! ^8 H4 `探寻和关怀，像是老朋友一般。虽然他离得远远的，而且她也搞不清那个味道具
体是什么，心里就很疑惑。
# z  d# {/ {4 l2 C* o* D: c5 v　　客人们陆续离开了。婉约既然不需要用心对付，这种ｐａｒｔｙ对她来说也
就根本无所谓。但她还是很喜欢突然安静下来的屋子。
- r& n- p% z2 Z: L9 Z' k8 }/ D　　三个人一起收拾留下的盘子碟子，吴蕾说刚才那个哈佛的是不是缠着你说波
士顿啊？他逮着机会就要讲哈佛的，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 G+ M! `3 k+ N" h: q　　婉约笑着说是。两人就聊罎子里的事，取笑组里那两个男马甲，说男人争风
吃醋起来也厉害的很。
  U# g! N! o* ?; S6 `" z. x) o7 G　　嘉铭就插嘴问，吴蕾是不是有很多追求者啊？
　　婉约说，那当然。有好多人暗恋她，你可要看好喽。
2 h7 E+ L8 s7 W! J" u$ [　　吴蕾朝婉约嚷嚷，去你的。脸上笑嘻嘻的，很开心的样子。
" V% A% \4 @. {/ m8 r　　嘉铭也笑咪咪地看着吴蕾说，你不会被拐跑吧。
5 T& ^; h( ^" N: p% I& r! e　　吴蕾说，瞎说什么呀，一边呆着去。
　　嘉铭朝婉约做了个鬼脸，乖乖去另一张桌子收拾。婉约就笑。
　　不像刚才人多，现在三个人挤在一起收拾，婉约和嘉铭就互相暗中近距离打
4 c9 j3 T! r, _6 r* R+ i# e+ t- ~量。嘉铭平常的时候表情很沉静，看人的时候目光清澈，认真而关注，一笑起来
的时候整张脸就很生动，充满感染力，让人觉得那份开心从他心底里就这么漾了
) }, f. |/ A" H) _& `出来。
9 k; _3 Y/ @* b; y; b　　婉约想着用灿烂去描写那笑容，又觉得稍微过於华丽了一点。她一时也想不
出合适的词。他看着婉约的时候，脸上总是含着笑，目光仿佛有些柔柔的关心。
　　他或许从吴蕾那里知道自己的近况？但吴蕾是怎么知道的呢？吴蕾看来很大
# T' D0 n5 F" u* `' \大咧咧的。但即使他知道，作为吴蕾的丈夫，和自己又不熟，那份关心也太夸张
1 X2 m4 H! B) a) v- f0 ]5 a了吧。
　　收拾完，洗漱了一下，婉约靠着枕头躺在床上，准备睡觉，脑子里不时闪过
. _  q% B" `# d0 W6 r! b嘉铭那探寻关心的目光，觉得还是很茫然。
% M% z, U4 l$ E: Z　　　　　　　　　　　　　　　　第四章
　　有人敲她的房门，婉约说请进，看见吴蕾探头问，可以进来吗。婉约说可以
啊。
; ^0 p" c2 L2 z* M1 ^　　吴蕾穿着宽松的睡衣，说，我想和你躺一会儿，说说话，好不好。
% s5 S: H& X1 ]% d6 T& v. W　　婉约掀开被子，拍拍她左边，说，过来吧。
　　吴蕾也靠着枕头，乖乖躺在她旁边。婉约个子高，吴蕾矮，脑袋差不多就在
: d9 b8 {8 Q8 Q$ F' E婉约的肩膀上。
　　婉约说，你晚上不管孩子？
　　吴蕾说，扔给嘉铭了。难得你来，他同意他来管孩子，让我们说说话。
2 Z* S/ G; `6 d; T: W　　婉约说，你老公还蛮能干，这么小的孩子也能管。
" L) b  H$ e9 S- R# U- I" C　　吴蕾说，那是，被我调教的。
" l; S2 q+ A6 K" e　　婉约说，你老公看着人很好啊。
　　吴蕾说，他人是挺好的，就是有时觉得特没劲，总是温温的，没一点激情。
　　婉约说，都结婚几年了，还要怎么样？天天乾材烈火，烧都烧死了。
  j6 k% `. G4 R5 B/ B$ S# E. C　　吴蕾说，不是这样，我说是性格上的，很难有什么事让他激动。
　　婉约问，你们怎么结婚的？
" j( s  N9 F2 {6 t5 V2 i- t# X　　吴蕾说，大学时认识的，高我两届。那时候就觉得他人好。这一点倒没看错。
: F6 F: B1 A) ~　　但结婚后，他那个温吞水样，真让人受不了。
# R7 |9 F5 P" F3 U　　婉约说，人好就不错了，要求不要太高。激情这个东西，年轻时有过，就可
以了。
+ m& P7 A* J% X' g1 f  h8 v　　吴蕾若有所思，慢慢说，这倒也是。
! o7 k' }# d/ A( x2 Q0 b; Q2 l　　婉约看她的样子，便觉得话里有话，冷不防问，你有故事？
　　吴蕾脸一红，说，哪里，没有。
　　婉约笑道，姐姐是过来人，你跟姐姐说是没有关系的。
; j/ {% \  h" f8 G; s; L9 w% S3 m　　吴蕾吞吞吐吐说，是有一次，我告诉你你别说出去啊。
　　婉约说，你要相信我呢，就说，不相信我呢，你也就不用说。
/ C, i8 x, J; e" a1 d1 @　　吴蕾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在婉约耳边说，去年春天，我法语班里有一个
1 M# S1 g7 U, m' |7 ?9 J法国男孩，叫皮埃尔，他本人的法语已经很好了，选这门课是钻了学校的空子，
- ?1 r, n9 F+ T5 z, ~1 r* b# ?来拿一个Ａ的。长得超帅不说，说法语的时候那个低沉的嗓音迷死人。他知道我
对他有好感，时不常藉口答疑往我办公室跑，挤眉弄眼的。暑假他回法国前，说
8 \4 z% E0 F' [0 l要请我做家教，教他中文。我想可以挣点钱啊，他又那么帅，在一起也很愉快，
9 w* R( a1 u7 m就答应了。
9 H! B' h+ s" d9 W& V8 T　　然后你知道，夏天衣服少，嘻嘻哈哈之间就搞上了。他年轻，又壮实，每次
0 J4 B% j3 `& ?) a2 a' X' \+ P折腾得我要死要活的。那时候在他宿舍里，也没其他人，我们到处做爱，厨房，
卧室，卫生间，他一边搞我，一边在我耳边咕哝法语情话，我都要融化掉了。我
. v' u1 ]. k8 g5 |一辈子都没这么尽兴过。那段时间被他迷得，恨不得天天和他泡在一起。
6 V) [  S- Y0 A$ t$ Z1 ]　　吴蕾说着说着，仿佛就沉浸在往事里。她为了压低声音，又有点激动，嘴巴
离婉约耳边很近，吹得婉约耳朵痒痒。而吴蕾的话，又让她想起大捷刚刚回国那
段时间，她自己的疯狂，不由心旌摇曳。
; M& J1 [8 o5 F" I$ C　　婉约静一下心，问，那你老公知不知道。
　　吴蕾说，他当然不知道，不然还了得。
　　婉约又问，你是不是爱上那个皮埃尔了？
1 Y8 F+ W% k, Y　　吴蕾说，没有。他倒好像有点离不开我，回国前哭哭啼啼的，说不回去了啥
的。他要是不回去，我也不会放那么开啊。他一走，我也就完全恢复正常了。就
  |; C* q& [( ?7 g, {像发了一回疯，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2 D5 U: j5 {! t3 k2 B* _+ U' `　　婉约问，就这样啊。后来有没有见过面？
8 B+ T2 P, g3 \+ s4 Q  T7 g5 C+ }6 J　　吴蕾说，没有。就是通过几封电子邮件。他开始还说很多情话。我读着只想
2 }  J# W5 z- `笑，完全没有他抱着我在我耳边咕哝时的那种性感。但他恭维我性感迷人可爱，
我还是蛮受用的。后来慢慢就很少联系了。也就节日前后发个邮件问候一下。前
一段时间还说，又换了女朋友，这次是个西班牙女郎，但自己还很想念那个暑假
什么的。
  j# B! f- ^( s0 [$ E1 F1 F　　婉约笑道，然后你就改邪归正，和你老公生孩子了？
2 N0 h  c6 u3 i: T: @7 P　　吴蕾说，是啊。想想也对不住他，他一个老夫子，不像你和姐夫想得开。姐
姐，你经历的肯定比我多，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好不好。
/ a6 ~) @8 h. T. s　　婉约半开玩笑地说，那太多了。真要讲，我得在你这儿住上个两三月了。
　　吴蕾说，没关系啊，住多少天都可以啊。我们都放假，没问题。即使不放假，
我也不忙。
( d1 P' d2 c6 e2 Q- q2 R　　婉约说，算了吧，其实也没啥好说的。当初是有很多新鲜感，很放荡过一阵
子。后来也就那么回事。一开始和人交往还来点浪漫，后来但凡和一个看得上眼
6 L3 M, B/ j! e8 t" |- [0 l4 W0 `的男的一接触，就急着想把他往床上弄，一完事就想让他马上滚蛋。倒是试过不
少方式，你姐夫过来的时候，我们还交换过。现在想来，好像也就和女的没做过，
有机会倒想试试。
" z1 e' ]& w, {8 A　　婉约以前想过这事，这时候很自然地说出来，也没在心，吴蕾听着却有了想
8 x- r( G& Q$ ], T; X; G8 d, V0 s法。她在网上就很粉婉约，粉她的才气和为人。今天看到真人，一路倾倒。婉约
在罎子里说话有时过於随意，羡慕嫉妒她的人从她字里行间就琢磨出她和大捷的
情况，吴蕾隐隐约约也就知道一些。婉约婚外做过的事情，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吴
. \) \- P+ e8 C! ]; g蕾绝对鄙视，但在婉约身上，居然有点吸引人。如今两人一起躺在床上，她就很
, T$ c4 x- P+ z想和婉约试试。
　　吴蕾侧过身，拿她的乳头往婉约身上一蹭，婉约就明白了。她笑着说，丫头，
起邪念了？感觉吴蕾的乳头已经硬硬的，顶在她的胳膊上。
　　吴蕾撒娇说，姐姐，你教我嘛。
  L; X4 \5 n, v　　婉约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也没经验。
& c" b/ Q* s' C) \　　吴蕾涎着脸说，那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婉约看着吴蕾年轻的圆脸蛋，红扑扑的，倒也有一种迷人的可爱，亲了一下
* q% s$ B  P2 k7 B2 q! o) I她的额头，心说，为何不？
- H4 l0 P% o1 ^% Y% U　　婉约的手就伸进吴蕾的睡衣，开始揉搓她的乳房。
　　吴蕾的乳房很饱满，婉约修长的手也就满满握住。她一握住，吴蕾就闭上了
1 x( L$ G; |: J( u, }4 a  ?眼睛，微微呻吟起来。
: }$ `  K: a  x8 Z  I2 o5 y4 Y　　吴蕾的手也摸了过来。她的手肉乎乎的，摸在胸脯上很舒服。婉约放松了心
! z; S: D4 d1 v身，让感觉顺着快感走。
　　吴蕾动情很快，不一会儿就把大腿往婉约身上跨，私处在婉约的髋部摩擦着。
3 Y6 [& P& C4 _4 y( S8 R　　婉约悄悄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吴蕾的脖子枕着她的左臂，她的左手弯过来正
好抚弄吴蕾的左胸。她的右手就顺着吴蕾的小腹，压住吴蕾的阴部。吴蕾就张开
: H6 G9 ?) M% F# V了双腿，然后拿自己的手去摸婉约的私处。
, q/ I. X0 h+ k9 w% ?" s　　女人的手真是不一样，婉约觉得。虽然吴蕾的手有点笨拙，但和男人的手相
比，依然温柔得多。
　　婉约用两个手指头进去的时候，吴蕾的眼神开始迷离，她的腰开始扭动，双
6 X2 o# F3 b/ C. i9 o9 ~0 ^腿不停地开合，嘴里呢呢喃喃，说姐姐我好喜欢你，姐姐我好喜欢你，嘴唇仿佛
/ {% g; Q, w3 n/ Y在找寻什么。
　　婉约手指在里面摸索了一阵，找到一个吴蕾反应激烈的地方，开始轻揉慢撚
9 A3 l# ]/ \# N. q. d& C$ ~( J) ~起来，嘴唇也凑向吴蕾，一碰上，吴蕾的舌头就卷了上来。吴蕾已经顾不上婉约，
( X% O/ i0 ^& d0 P4 f从婉约身上放开自己的手，抓住了床单。
　　婉约的舌头缠着吴蕾的舌头，左手捏动吴蕾的左乳头，右手掌压住吴蕾的小
珠珠，手指在她身体里对着那个点不停揉摸。
　　只听得吴蕾的呼吸越来越快，然后一阵痉挛，喉咙里发出一阵如哭泣一般长
* O/ ^, d% X2 d0 V长的呜咽，过了一会儿，说，姐姐，我到了。
' L2 J# L/ [; v　　婉约说，你好敏感啊。这么快就到了。
　　吴蕾迷离地看着婉约，说，姐姐，你好厉害，我好舒服，谢谢你。她转过身
来，左手往婉约身上一搭，想要去抱婉约，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 ]9 Y6 Z8 r0 C3 o' z# R. r) e　　婉约看着吴蕾马上就进入熟睡的脸，觉得匪夷所思，哭笑不得。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夜晚。婉约一个人来到这个偏僻的小镇，居然和第一次见
面的女网友有了如此亲密的举动。此情此景意外地让婉约觉得已经远离让她烦恼
的所在，恍恍惚惚生出不真实然而轻松的感觉。
　　吴蕾的臀部很有肉感，婉约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吴蕾稍稍往左边推一下，吴蕾
咕哝着稍稍转了一下身子，婉约右腿往吴蕾大腿上一压，拿私处往她的臀部蹭，
舒服一阵子，也睡着了。
7 O7 N2 O3 Z8 w9 P, o1 ?　　晚上小孩子叫了一次，大概嘉铭起来喂了奶。婉约醒了一下，发现吴蕾已经
" k- \0 B; z; W, ]' n& Y离开了。
　　　　　　　　　　　　　　　　第五章
' \7 f! z5 A8 j6 F　　早上婉约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吴蕾钻进来，说抱歉昨晚完事后就睡着了，
2 v" ~2 c4 q: B1 p; S3 K今天晚上她来服侍。
' C5 q. |# f; q/ V: y　　婉约拧了她一下鼻子，说，好啦，记着你欠我一次，晚上再说。
' v( A; i2 S6 l  t, z6 W* h8 r　　吴蕾嘻嘻哈哈在婉约身旁纠缠了好一会儿才出去。
　　吃完早饭，嘉铭和吴蕾要带婉约转转，说虽然地方小，比不得波士顿，到了
, K  K+ F! X& @; i3 Q8 w8 d莫里斯，那就四处看看，吹吹冷风。
　　镇子很小，到处都是一米多厚的雪，实在看不出啥名堂。嘉铭和吴蕾的学校
就在附近，也去转了一圈。
　　嘉铭基本上都推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车，远远陪着她俩，小孩子叫的时候，
$ q% F& ?- {/ }2 n就去安慰一下。孩子很乖，就是有时候不想被禁锢在车上，还遮着，嘉铭就抱她
! ]2 n2 a3 }( {0 K, b. p5 L9 D起来，女儿看着缠爸爸，对吴蕾倒不怎么依恋。
  y7 j" F) F6 S, e) F# V6 R5 F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嘉铭总在婉约和吴蕾的后面，和她们保持着一定的距
离，好像是给她们机会，让她们讲讲女人之间的悄悄话，但婉约很清楚他的眼睛
$ I7 f7 r. n7 i" h* Q0 q一直跟着她。
　　婉约今天换了一条紧身牛仔裤，长腿和翘臀显得非常性感，她很知道自己的
" s! n, ]) B+ {. z3 p背影迷人，因为没有脸和眼睛打岔，男人眼睛的落脚点就全和身体有关。
  X% C9 w! y# I4 Y　　婉约打点精神，貌似随意行动之间，释放些暧昧。昨晚三人一起收拾屋子的
$ n1 j; U& {/ p! \; \' \' ^时候，婉约觉得嘉铭的存在让人有一种很放松的舒服感，心里对他就很有好感，
加上昨晚和吴蕾的亲热，让婉约有些放肆，她毫无内疚感地想去搞搞嘉铭。
　　嘉铭的脸一直处於微笑中，他知道婉约那种举手投足顾盼生辉的样子，并不
是无的放矢。这是一种让人紧张让人放松更让人愉悦的游戏。
8 ^& E+ ?& d! l5 V8 T　　在Ｄｏｗｎｔｏｗｎ一个Ｐａｎｅｒａ　Ｂｒｅａｄ店里吃的中饭，又走了
6 C. z. ~5 m1 G% I一圈，三个人商量晚上外面吃还是回家做。婉约懒得往外面跑，就想呆在吴蕾家
里，逗逗小孩子，看看网上的节目，聊聊天，就说小孩这么长时间在外面不好。
　　嘉铭和吴蕾想想也有道理。
　　回家后，小孩子睡着了。三个人窝在厨房间，吴蕾和婉约坐在吧台上，喝茶
" k) [5 O% |! I' D嗑瓜子，看嘉铭下厨。
6 y6 ~% y# ?' d3 t/ w　　女人聊起八卦来没完没了。婉约在罎子里时间长，知道不少内幕，随手就有
很多典故和小道消息。
. I) y3 }, h: M6 U6 C) b+ O　　看嘉铭做饭是一种享受。他洗菜切菜，有条不紊地准备，行动之间好像音符
在流动。炒菜的空隙间插插灶台，洗洗空出来的盘，还能和她们搭搭腔。吴蕾觉
得嘉铭瞎掺和，但婉约不觉得。她甚至有些喜欢嘉铭的搭腔，他的话总让婉约觉
% K* ^! c' |' ^7 o# V" G- p$ E得有熟悉的味道，他的关心不落痕迹，但婉约感觉得到。或许当老师的，和人交
! Q$ I6 E3 F/ g  e% W6 m往起来就是不太一样？
  V8 j- [9 E0 A6 N　　嘉铭做了四个菜，小椒牛肉，鸡蛋虾仁，酸辣白菜，水煮鱼片，说：「小地
/ B+ {/ T  \; p* V4 r, z; ~方，没什么中国菜，凑合着吃吧。」
, H' d+ O6 b! Z' b5 A  G　　婉约每样尝了尝，说：「很不错，看起来很清爽，吃起来很可口。」
　　嘉铭拿来两瓶红酒，开了一瓶，给婉约，吴蕾和自己倒上，然后坐到两人对
面。
: t5 w+ g7 D5 z0 U. l　　吴蕾酒量不佳，只敢喝一点点。婉约酒量很好，随倒随喝，嘉铭看得乍舌，
  W* W+ m1 T5 z0 L6 f8 x情绪就很高，话也多了起来，说：「你们那个文艺论坛里，左派和右派闹得厉害，
其实全是鸡和鸭讲，两边都充满了偏见，又不自觉，固执地认为自己掌握了真理。
　　谁都知道五个瞎子的故事，可那些人个个都是类似的瞎子。这个人哪，最要
不得的是偏见。我早先去过我们这边的教堂，耶诞节早上，大家在里面喜气洋洋，
庆祝耶苏的诞生。可是，你想耶苏就是被人们的偏见所误，被杀死。可是人们转
眼就忘了自己做过的事情，把他敬成神供奉起来，兴高采烈地讚美他。接下来，
) O3 w4 z4 _1 Y  Y2 x重複同样的勾当，偏见，杀人，然后讚美。比如二战后的图灵。他因为同性恋被
控罪，政府拿药去整他，把他整自杀，过了五六十年，女王说是赦免了他，还表
, B7 A& l3 G5 Y. B/ {彰他的功劳。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觉得应该是女王被图灵赦免啊。就像耶苏说的，
; t2 e' q  M. s! U你们不知道，我赦免你们。所以我觉得耶诞节啊，我们不应该太放肆地开心，而
) D9 Q3 N, e8 R4 p. F9 N% I  x  @+ K应该忏悔，然后努力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吴蕾说：「你瞎说什么呀，宗教的事你少啰嗦。」
0 s7 H+ i- S. x6 e- c　　婉约笑着说：「你这么有观点，到我们罎子里来嘛。」
7 M6 v+ M# H" q; S: |8 [　　嘉铭说：「不行，我们家已经有一个人在里面闹腾，我再加进去，不合适，
有我在，吴蕾闹起来也碍手碍嘴。」
5 a# ^) f7 H4 b, R& ^' J( y　　吴蕾说：「我可是正儿八经发帖子，不闹的。」
0 J9 Q$ U1 n% h" {　　婉约打量吴蕾和嘉铭，就知道嘉铭平常喝酒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对手，便有心
今天让嘉铭开心一点，所以尽量拿话题去逗嘉铭发弘论。两人碰杯的时候就拿眼
3 |" x# u/ ?/ ~2 [6 n7 C. z: K$ A睛去勾他，但嘉铭还是很镇静的样子，定定地看着她，眼光温和如春风，看得婉
约自己心里先慌了起来。
　　吴蕾看嘉铭太过兴奋，话也多，有点不高兴，只是看着婉约也很开心，也就
& [( x( Z0 P6 x) L: K3 A放弃了掺冷水。
　　嘉铭表面镇定，其实内心火烧火燎。白天一直被婉约的背影迷着，暗中已经
被荷尔蒙整得够呛，现在眼前就是丰满的胸脯和放肆的眼神，下面就撑着难受。
. b# v, `/ q- O% O3 z* n1 E　　自己天上地下胡侃的时候还行，冷不丁看见婉约抿嘴喝酒的样子，恨不得就
扑了上去吻她，暗自猜测酒力不如婉约，这样下去要出问题，便藉故去洗手间。
0 Y, f0 o1 c! G! Y& }想着刚才婉约在他面前站起来，下面被牛仔裤绷得紧紧的三角地鼓鼓的就在眼前，
仿佛一鼻子就能碰到，忽地就射了出来。
　　婉约随后也进了洗手间，立刻就闻到了那股气味，不由暗笑，觉得大获全胜，
9 R: m0 e6 k( W又得意又高兴。不料那气味黏在了自己的鼻腔里，欲望就被撩了起来，便有些难
2 ^* N3 M" |  W( u# x以自禁。回到餐桌悄悄和吴蕾说，自己想早点休息，她就不用过来了。
* @! Z' D- ?! q　　洗漱完之后，婉约躺在床上开始抚摸自己，想像自己高高站在嘉铭面前，拿
私处去蹭他的鼻子，然后褪了牛仔裤，裸着私处，嘉铭的嘴在她下面舔啊舔的，
/ E7 p2 {$ n4 w/ t! v; [0 [* |她揉着自己的小珠珠，舒舒服服地释放了。这一夜睡得很香甜，到天亮才醒。
* T5 z$ `' }' q　　第二天一早，吴蕾又钻了进来闹腾。
　　婉约说：「这样不好吧，你老公知不知道你过来啊？」
　　吴蕾说：「他还睡着呢。」
) g/ f8 [* G& i5 {  ?3 D　　婉约取笑道：「昨天是不是那个啦？」
　　吴蕾红了脸说：「是的，嘉铭昨晚像吃了药，折腾了好久。我问他是不是和
$ W# n: l6 J, T' L$ o你有关，他不承认。」
　　婉约笑着说：「你别瞎说，没我啥事。」
　　吴蕾坚持说：「我觉得肯定是有，他以前难得这样。你昨天好骚，他折腾我
的时候我都有想到你。哎，姐姐，你说这算不算是３Ｐ啊？」
　　婉约啐她，说：「有这样的３Ｐ吗？我又不在场。你们俩的事，少拉我进去。」
　　婉约的机票就在今天。吃完早饭，吴蕾殷勤留客，让婉约改机票，多出的钱
$ ?* B$ }% q/ E3 h: y5 m* @6 o她付。婉约就拿眼睛瞅嘉铭，见他不置可否。婉约担心再呆下去真要出事，吴蕾
& G- P' g! Y' z说不定被自己的经历所诱惑，其实她的心理不见得能承受，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
8 K8 |- E7 a, h8 r1 j做，自己的麻烦事够多的了，再扯上这对夫妻，谁知道会出什么事，自己是来散
心的，不是来找麻烦的，所以早就定了心要走。她只是想看看嘉铭的反应。他不
挽留也在意料之中，他说不定更担心出事。
　　一路上，嘉铭就在婉约心里留了影子。
) {: M1 ~5 B. ^2 r% m% F　　回到波士顿，婉约时不常想起嘉铭在洗手间留下的气味，心里便得意一翻，
7 L  I, o9 J# I暗暗笑着，居然有了一些甜丝丝。
　　　　　　　　　　　　　　　【待续】